dolcnews 发表于 2022-4-25 09:28

民间故事:夫妻躲雨,客店外帮助落难妇人,妇人说别住最后一间房

作者:乡村黑嫂
  周子成父亲一把算盘打得精,做小生意起家,渐渐积攒下些许家业,被人称为周员外。
  周子成似乎应该子承父业,成为一个生意人。他却独喜拳脚,喜动不喜静,更是结交了一些同有此爱好的朋友,整日里呼啸往来,拳脚切磋。
  既然结交朋友多,平日里就断不了吃喝,周子成为人豪爽,最喜欢请客,要么是在家里,要么是在外面。周员外凭什么积攒下的家业?就是凭着省吃俭用,儿子的所作所为,气得他天天直拍膝盖,养这么个儿子,一月花的钱能顶住自己一年的花销,周员外能不心疼吗?



  父子两个经常闹出矛盾,气急了,周员外便会动手。周子成已然十八岁,从小上蹿下跳,苦熬筋骨,周员外哪里能是他的对手?不过周子成可不敢跟父亲动手,他喜欢拳脚是不错,可对做人的道理还是懂不少。没有父亲,何来他?没有父亲积攒下的家业,他又如何能天天坐吃?
  故,每当周员外动手打他,他便会硬受着,待到父亲打完,他还会关心问一句手疼不疼?周员外每每被气笑。
  眼看周子成已经十八岁,母亲李氏想了个主意,儿子为何会天天跟着一帮人来回跑动玩耍?还是没有成家,一旦成婚,家中娇妻温柔,他定然会放弃跟那些人玩耍,心智也会渐渐成熟起来。
  周员外深以为然,开始张罗为儿子娶妻。周家虽然有薄业,奈何周子成“名声”在外,想要找个门当户对的姑娘却也不容易。急得周员外夫妻二人整天愁容满面。
  相比起父母的急躁,周子成却不以为然,大丈夫何患无妻?何必急于一时?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就是的。
  这一日,他和几个朋友在城中饮酒,酒过三巡,不觉豪情万丈,欲要比试拳脚佐酒,店家一看大为不悦,人家佐酒要么写诗,要么听曲,哪里有比试拳脚的?这拳脚无眼,万一砸了店里的东西,这帮吃醉之人,岂会轻易赔偿?
  周子成一看店家不愿意,顿时拍着胸脯保证,不管损坏了什么东西,找他周子成便行,休要推三阻四。
  众人哄然叫好,店家无奈答应。第一个上场的自然得是他周子成,不过他需要先上次厕所,免得影响自己发挥。



  他边向厕所走边挥手高喊:“曾羡青莲诗一斗,也羡诗仙诗佐酒。咱们不同诗仙,不玩文的,不过酒上不能输,谁输了,便要饮一坛。”
  大家拍手叫好,他则摇晃着去了厕所。刚解决完,一个人迎面而来,跟他结结实实撞在了一起。他饮酒过量,脚下无根,竟被撞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由得勃然大怒,正欲厉声训斥,尴尬发现撞倒自己者竟是个姑娘。
  姑娘似乎很愧疚,也非常尴尬,想说什么没说出来,而是扭头就向前面跑去。他哈哈大笑站起要回店中,不料刚走几步,几个大汉从他身边飞奔而过,边跑,有个脸上全是麻子的人不停催促:“快点,千万不要让人逃了。”
  周子成听得颇为惊奇,这几个大汉意欲何为?难道是在追那个姑娘?真是岂有此理,这么几个大汉,跟一个姑娘过不去算怎么回事?
  不过,大汉们眨眼间便跑远,他也被出来寻他的朋友给拉进店中,比试拳脚正式开始,他很快将这件事给抛到了脑后。
  一个时辰后,天色渐晚,周子成饮得酩酊大醉,但却吵着要回家,再晚城门就关闭了。
  众人没有拦他,因为大家都知道,他父亲管教得严,如果晚上不回家,下次怕就出不来了,别人继续,他则摇晃着回家而去。
  出城后,凉风一吹,他只觉得头脑昏胀,酒气上涌,他硬撑着向前又赶了一段路,实在无法支撑时,见一边有所破院子,便到了破院子中,扶墙将所饮之酒和菜尽数吐出,这才觉得胸中舒畅了许多。



  刚直起腰,突然听到屋中似乎有动静,他警惕地望向里面,这些屋子年久失修,上面尽是窟窿,里面呜呜有声,竟像是有人想要呼喊而不能。
  此时天已经黑了下来,不过他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平日里苦习拳脚,如果胆小,传出去岂不是被人笑话?
  “屋里可是有人?”
  他对着屋子喊了一声,里面呜呜的声音更加急促,此时他已经断定屋中有人,当下不再犹豫,快步进了屋子,等适应了屋中光线,惊讶发现地上扔着一个全身被捆绑得结实的姑娘,而且这姑娘他认识,就是在城中撞到他的那位。
  姑娘全身被捆绑,嘴里还塞着一块破布,使她欲要挣脱而不能,欲要呼喊而不成。
  周子成过去将姑娘嘴里的破布扯出,几下便帮她松了绑。姑娘全身颤抖,显得极为恐惧。
  “姑娘这是怎么了?为何会被人捆绑着扔在此处?”
  听他发问,姑娘着急说道:“得赶紧离开,他们马上就会回来。”
  姑娘的话让周子成不悦,他们是什么人?这些人将一个柔弱姑娘捆绑起来扔在此处,定然不是什么好汉,自己拳脚发痒,正好会会他们。
  不过,看姑娘神态焦急,加上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他觉得还是先将姑娘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为佳,什么地方安全?当然是自己的家里了。
  “姑娘莫怕,先随我去家里,然后我便回来会会这些人。”
  说罢,他便带着姑娘出门,不料刚出破院,就见几个大汉迎面而来,他们抱着酒坛子,还有人怀里抱着纸包,里面包的应该是肉。



  双方冷不丁相遇,都大吃了一惊,等到反应过来,为首之人对着周子成大喝:“这位小哥,这姑娘是我们的人,你不要多管闲事。”
  虽然天已经黑了,可周子成认出了此人,正是自己在厕所边碰到的那个麻脸,看样子,他还是这些人的头领?
  擒贼先擒王,这些人平白绑人家一个姑娘,定然不是什么好汉,自己也用不着跟他们寒暄。想到此处,他冷不丁对着麻脸出手,一拳打在麻脸鼻子上,麻脸猝然之下反应不及,双手去捂鼻子时,周子成已经用手紧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出手行云流水,眨眼间抢得先机,别的人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们这些男人,竟对一个柔弱姑娘动手,真是不要脸,给我有多远便滚多远,否则我把他脖子给拧断!”
  麻脸见他出手果断,害怕他说到做到,赶紧示意几个人走远,待到那些人远离后,周子成一拳打在麻脸肚子上,疼得他抱着肚子躺在了地下,而周子成则拉着姑娘,趁着夜色快速离开。
  这些地方他都熟悉,带着姑娘下到庄稼地中,几个转弯便甩开了麻脸等人,姑娘一言不发,心里也应该忐忑不安,因为周子成刚才的表现有些凶悍,她怕自己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周子成一言不发,带着姑娘回到家中,父母都在院子中,特别是父亲,阴沉着脸,明显是在等他。
  周员外给儿子定下了规矩,晚上必须要回家,今天见他迟迟不来,心中火冒三丈,就等着他回来后便好好收拾。不过,此时儿子是回来了,但却不是一个人回来,还带着姑娘,周员外不由得又吃惊又不解,就连李氏也有些害怕。



  二人害怕什么呢?他们怕周子成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骗了人家姑娘到家里,儿子脾气暴躁,万一做下错事就会不可收拾。
  周子成赶紧跟父母说明了姑娘的状况,周员外似乎有些不信,转头看向姑娘,见姑娘点头表示儿子所说属实,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李氏赶紧拉住了姑娘,柔声询问是怎么回事。
  姑娘不知不觉落下泪来,对着李氏哭诉,周子成和父亲在一边也听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原来,姑娘姓孟,唤作冬儿,家中贫穷,母亲早亡,家中父亲还多病,她去给父亲抓药时,突然被人袭击而昏倒,再醒来时便已经到了此处。
  她趁机逃出来藏匿后打听了一下,得知此处距离自己家竟然足足有三百里,她并不知道袭击自己的人是谁,也不知道为何会将自己带到此处,更不知道麻脸那些人是什么身份。
  光藏匿也不是办法,她想要回家去,不料刚出来就被麻脸等人发现,她只好再次逃跑,在逃跑时撞到了周子成,她一个姑娘家,怎么能躲过麻脸那些大汉的追赶?
  被追上后捆绑起来,扔在城外破屋子里,她被捆绑着,嘴里还塞有东西,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听到外面传来呕吐声,便发出声音求救,万幸外面之人竟然还是周子成,她这才得救。
  李氏听得心惊肉跳,这个麻脸可是太坏了,再想想孟冬儿一个姑娘家,落入那些虎狼之人手中会是什么后果?李氏替她害怕。
  周子成却听得勃然大怒,大声吼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气死我了!一帮男人,这般欺负一个姑娘家,真是可耻,姑娘且在我家住下,我这就去找麻脸,让我找到,我非抽了他的筋不行。”
  他说罢便欲出去,却被母亲一把拉住,李氏伸手打他后背:“我的傻儿子,你一个人,人家是一帮人,且还不知道他们想要干什么,你双拳难敌四手,万一惹出祸端可怎么了得?”



  周员外眉头紧皱,不管麻脸那些人绑了孟冬儿意欲何为,但都不可能是好事。假如孟冬儿家中富贵,那么这帮人有可能是图财,绑了她想得到一笔赎金。可孟冬儿说她家中贫穷,那便只有一个可能,是图的人。
  既然是图人,必是凶恶之徒,儿子还想去找那些人的麻烦,那些人不来找他们的麻烦便是好事了。
  所以,他沉着脸教训周子成:“看你那副二百五的样子,你救了孟姑娘,爹并不反对,可是那帮人你不能再去惹,你如果不听,爹会将你关起来,再不准你出门。”
  周子成垂头丧气,李氏让孟冬儿先在家里住下,她受了惊吓,不休息几天缓不过来。
  如此,孟冬儿在周子成家住下,连着几天都被噩梦惊醒,大喊大叫,周子成感觉她可怜,李氏更加心疼,同时越看孟冬儿便越喜欢。
  孟冬儿生得漂亮,最重要是懂事,她受到了如此惊吓,却一直担心家中多病的父亲,这是个孝顺的好姑娘啊。
  虽然周子成没主动去找麻子脸,但周员外还是不准儿子出门,他这几天连生意也没做,专门在家看着儿子。
  说也奇怪,周子成猴子一样的性格,平日里最是不愿意待在家中,可自从孟冬儿来到家里,他便不再出门,整日没事找人家聊天。
  李氏看在眼里,喜在心里,当娘的岂能不明白儿子的心思?他是看上人家孟冬儿了。
  不过,她家距离此处颇远,况且人家到这里来的原因让人恐惧,此时跟人家说儿子的心思,怕是会让她更加害怕。所以,李氏一直没说。
  不觉,孟冬儿已经在周家住了半月,她再住不下去,一定要回去,实在担心家中的老父亲。



  周子成无法阻拦,周员外巴不得人家走,主要还是怕给自己家里带来麻烦,李氏思考后也同意下来。不过,她觉得孟冬儿一个人回去太不安全了,最好让儿子给送回去。
  周员外一听急眼了,万一麻脸等人不甘心,在路上等着怎么办?这不是把儿子向火坑里推吗?
  不料周子成听后拍手叫好,称娘想得周到,他也正有此意。
  孟冬儿要回去,主要是担心自己父亲,除了父亲,她在那边已经没有亲人。但回去对她一个姑娘来说谈何容易?她心里其实也害怕,听了李氏的建议,又看周子成答应,她心中暗喜,同时更加感激。
  家中人都同意,周员外也只好答应下来,临出发时,李氏还是跟孟冬儿说了自己的心思,自己儿子没娶,孟冬儿没嫁,这是一桩好姻缘。
  孟冬儿红了脸,她被周子成所救,当然能看出他是个一身正义之人,只是婚姻之事,不能儿戏,她说得征求父亲的同意。
  李氏欣然应允,此番回去,正好可以让她问一下父亲的意思。
  周员外为儿子准备了丰富的盘缠,还想要找几个人跟儿子同行,但周子成断然拒绝,任由父亲说破大天他都不同意,坚决要自己送孟冬儿回家。
  周员外无奈,只好由着儿子。临出发前夜,周子成外出了一趟,半夜时才回来,次日便带着孟冬儿出发而去。
  三百里说远不近,说近也不近,他们白天赶路,晚上住店,用了十多天赶到了孟冬儿家中,她没有撒谎,家中的确有个老父亲,孟老汉也的确重病缠身。



  女儿一消失便是近一个月,孟老汉担心异常,见女儿突然归来,他惊喜之下竟然昏死,再醒来时忍不住吐血,看样子竟是活不成了。
  孟冬儿六神无主,在听了女儿的诉说后,孟老汉做出了个决定,他将周子成和孟冬儿叫到自己病榻前,要让两人赶紧成婚。
  周子成和孟冬儿都感觉意外,其实孟老汉只是病,并不糊涂,他明白,自己活不成了,一旦去了,留下女儿孤苦伶仃一个人万分危险,之前发生的事便是证明。
  而周子成一家都是善良之人,且人家也有这方面的意思,女儿嫁过去准不会错,他想活着看女儿成婚,这样自己去了也能安心。
  孟冬儿明白爹的意思后,只好含泪答应,当下,周子成和孟冬儿在孟老汉面前草草成婚。就在当夜,孟老汉撒手而去。
  周子成和孟冬儿处理完后事已经是十天以后,这边再没有孟冬儿牵挂的东西,夫妻二人一起出发回去。
  孟冬儿这些天经历了人生剧变,先是自己莫名其妙被人绑到了三百里外的陌生地方,担惊受怕,被救后回到家中,父亲却让她赶紧成婚,这本是大喜事一件,可成婚当夜父亲便病逝,各种事情搅在一起,使她处于精神恍惚状态。
  周子成心疼妻子,不忍心催她赶路,反正也不着急,便慢慢而行,十来天只赶了一百多里路。
  这一天,两人经过一个树林,不远处靠河边有码头,边上卖各种吃食的都有,甚至还有客店。周子成打算在此处吃碗面再接着赶路,不料吃面的功夫,天上阴云密布,片刻后便下起雨来。



  人们四散躲雨,面馆里也涌进来不少人,混乱中,店掌柜突然痛骂,周子成定晴一看,原来是个衣衫褴褛的妇人,正在捡食桌上别人吃剩下的面食。
  店掌柜嫌弃妇人太脏,还偷吃别人剩饭,所以才开骂。
  妇人任由店掌柜痛骂而不还嘴,还继续寻找别人吃剩下的面,这让店掌柜更加恼怒,抬手欲打。
  周子成当下皱眉断喝:“掌柜的且慢,她只是捡食别人吃剩下的东西,没有偷,也没有抢,你何必为难于她?如果不是饿急了,她岂会如此?”
  店掌柜悻悻收回了手,周子成过去将妇人拉到自己桌边坐下,然后给要了两碗面,放在妇人面前让她吃。
  妇人狼吞虎咽吃着,边上有人叹气:“如此大雨,无法赶路,幸好这边上便有客店,只能先住下了,要不然淋出病来可不妙。”
  周子成转头看,树林里有一家客店,虽然简陋,但做为临时歇脚休息已经足够,他看着孟冬儿说道:“娘子,不如我们先住下?等雨停了再走?”
  孟冬儿点头同意,妇人一直吃面,头也不抬,周子成轻声说道:“不用着急,等你吃完,我会再给你点钱,身上不多了,还要赶回去,你不要嫌弃。”
  等妇人吃完,周子成果然给了她一些钱,妇人接过后便向外跑,也不管外面的大雨。
  周子成叹了口气,孟冬儿看他的目光里却全是温柔,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她当然知道周子成脾气暴烈,可是他却是个善良之人,见不得别人受苦,他是身上钱不多了,如果多,他定然会多给妇人,自己肯定没有嫁错人。



  两人在店中坐了一个时辰,看外面雨势不减,便起身向树林中的客店而去。刚到客店门口,先前离去的妇人却跑了过来,经过二人时,模糊不清说了一句:“千万别住最后一间房。”
  周子成不动声色,妇人却已经走远,外面雨大,他带着孟冬儿进入客店之中,被人引着去了房间,等入住后,才发现被引到了最后一间。 
  孟冬儿有些乏累,想要上床休息,周子成却一直到处寻找,半天什么也没有找到,他不由得哑然失笑,难道自己错了?他又转头看床,手在上面敲了几下,孟冬儿感觉不解,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大雨一直在下,到了半夜,正在酣睡的孟冬儿却发现自己被抱了起来,睁眼一看,抱着自己的竟是丈夫周子成。没等她说话,周子成便轻轻摇头,接着把她放在了地上。
  孟冬儿看他神色严肃,自己无端开始紧张,也看向了那张床。
  就在此时,床突然向下塌陷,吓了她一跳。
  “咦?怎么没人?”
  塌陷的床下响起嘀咕声,周子成不动声色到了床边,从里面探出个脑袋,他一把抓住了此人的头发,顺势向上提了起来:“你给我出来吧!”
  这人刚要惨叫,周子成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当下就打掉两颗牙,疼得他眼泪直流,却连哼也不敢哼一声。
  下面传出一阵响动,塌陷的床板合上,接着便安静下来,房门外却响起了脚步声。孟冬儿吓得全身颤抖,周子成半点也不害怕,冷眼看房门被撞开,几个人将他和孟冬儿堵在了里面。



  孟冬儿一看这些人便全身颤抖,为首的正是麻脸,另外几个也都是追过她的人,她已经平复地惊吓被再次勾起,周子成只好不住安慰。
  麻脸歪头看周子成,周子成苦笑:“你们可真有耐心,竟然一直追着不放,到底是为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麻脸一脸恨意看着他:“小子,你根本不知道你惹了什么祸,这孟冬儿被我们看上了,你却横插一杠子,还妄想着抱着美人归,你怎么想得那么美呢?今天这里便是你的死地。”
  周子成失笑,见周子成不怕反笑,麻脸有些恼怒,正准备动手,周子成却突然大吼:“你们还不出来?看戏呢?”
  随着他的喊叫,窗户处有人进来,客店另外几间房中也涌出不少人,反将麻脸等人围了起来。
  麻脸惊慌失措,转身欲逃,可哪里能够成功,片刻后便被周子成他们制服,孟冬儿惊讶万分,不知道这些突然出现的人是谁。
  周子成对麻脸稍上手段,这家伙便全部交待,孟冬儿也知道了事情的全部真相。
  原来,麻脸这帮恶人专门干一些绑人的勾当,行凶地点非常多,这家客店也是他们的一处落脚点。他们早就盯上了孟冬儿,认为她家中只有一个多病的父亲,就算不见了,也不会闹出什么大事。
  所以,在孟冬儿给父亲抓药时,麻脸带人袭击了她,并且带到了三百里外,准备出手。不料孟冬儿却成功逃脱,再次被抓后,又被周子成所救。



  麻脸被周子成打得恼怒,暗中打听,很容易便得知了打他者和救人者是周子成,但他没敢去周子成家动手,而是暗中找机会。
  周子成送孟冬儿回去,他们一路跟随,绞尽脑汁,想要把周子成骗进客店中动手,在回转的路上,天突然下雨,他们大喜,认为是上天帮他们的忙。
  周子成请妇人吃面,妇人为何来去匆匆?这是因为她家中还有个多病的孩子,她吃完面回去,给儿子找郎中时,却听到了麻脸等人和郎中的商议,要把人引到最后一间房,然后谋之,不用说,郎中也是他们用来掩饰的身份。听这些人所说的特征,正是请他吃面又给钱的周子成夫妇,所以妇人冒着风险又跑了回来,告诫周子成不要住最后一间房。
  周子成其实听清了妇人说的话,被引着去房间时也是清醒的,但他并没有声张,还是住进了最后一间房。孟冬儿要睡觉,他听出床下的声音不对劲,但仍然没有声张。
  半夜,他将孟冬儿抱离了床,并且引出了麻脸等人。



  他为何一点也不惊慌?为何被告诫了仍然住进了最后一间客房?这些从窗户和别的房间出来的都是什么人?
  这些全都是他那些平日里练拳脚的朋友,周子成要送孟冬儿时,外出了半夜,他就是找这些人去了,他虽然脾气暴烈,却是个聪明人,他觉得麻脸这些人不会善罢甘休,而路上会是最危险的地方。
  所以,他让这些人一路跟着自己,就等着麻脸他们跳出来。去的时候平安,回来时已经走了大半,仍然平安,都快把周子成急坏了,他盼着麻脸带人出现,好解决了这个问题,要不然以后也不会安生。
  麻脸以为下雨是帮了他的忙,其实他正好钻进了周子成的圈套。
  麻脸等人被带走,周子成携孟冬儿回家,又隆重举办了婚礼。婚后,夫妻二人恩爱,而周子成也潜心和父亲学做生意,赚来的钱多数用在修桥铺路上,被人们称为周善人。



  诸位,周子成是个叛逆之人,还似乎是个不学无术之人,其实并不然,他叛逆是真的,不学无术却不准确,他只是贪玩了一些。
  事实上,他极有心计,也富有正义感,见到孟冬儿落难出手相救,他那时候可不知道,自己所救之人竟会成为自己的妻子,他当时救的可是陌生人,这就是正义感,是正直。
  因为正直,他得罪了靠歪门邪道为生的麻脸等人,这些人发誓要报复,却不知道,颇有心机的周子成已经为他们设好了一个圈套,就等着他们钻进去。
  孟老汉将女儿嫁给周子成,夫妻二人回转家乡,见到妇人饥饿而相助,妇人冒险警告他,只是为了报周子成一饭之恩。周子成用不着这些警告,因为他等着麻脸这些人呢,但妇人无疑是个知恩图报之人,她在用正直回报正直。
  周子成不听父亲的话,只是尚没有成熟,心还处在叛逆期,很多人都是如此,但不能因此说他们是坏孩子,这只是成长的一个阶段罢了。
  最终,周子成得娶娇妻,而麻脸等人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些是各自为自己所作所为承担的代价和回报罢了,您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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