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陈 | 上海数字经济促进“一带一路”高质量发展
作者：微信文章摘要：随着科技的进步和数字化转型的加速，数字经济已成为推动全球经济增长和创新的关键力量。数字经济通过促进国际贸易、优化资源配置、推动技术创新等方式，重塑了全球化格局。在此过程中，数字技术如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发挥了重要作用，它们打破了地理边界，加速了信息和知识的传播，降低了交易成本，提高了生产效率。上海作为中国的经济中心和国际大都市，具备发展数字经济和参与新型全球化的独特优势。近年来，上海大力发展数字经济，推动传统产业数字化转型，培育了一批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数字经济企业。同时，上海积极参与共建“一带一路”，推动构建开放型世界经济，为新型全球化做出了积极贡献。面对来自数字经济和新型全球化的各种挑战与机遇，上海应采取以下策略与路径实现更高水平对外开放：第一，加强原创性创新及其成果转化，为上海数字经济发展奠定基础；第二，推动数字技术应用于城市全领域，加快城市数字底座建设；第三，着力从软硬两个方面建立国际数据港，完善国际数据贸易服务平台；第四，技术驱动文化交流创新，促进产业链融合。
关键词：数字经济新型全球化高水平对外开放
作者：沈陈，法学博士，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经济与政治研究所副研究员，主要研究方向为国际政治经济学、国际合作等。
数字经济作为新经济形态，对经济全球化和世界各国的开放发展具有重要影响。数字技术扩展了市场边界，有利于广泛链接全球合作伙伴；压缩了交易成本，有利于推动制造业的服务化和服务贸易的发展；发挥长三角地区的市场优势，有利于提升经济循环效率。展望未来，上海将在更大范围、更广领域、更高层次上进一步推动高质量数字经济发展和实现高水平对外开放，稳步扩大规则、规制、管理、标准等制度型开放，积极贡献“上海智慧”和“上海方案”，助力各方共建“一带一路”。一、数字经济赋能对外开放新范式就传统而言，全球化是指全球范围内经济、政治、社会和人员之间的互相联系和不断接近的过程。全球化是一个历史悠久的过程，可以追溯到古代的贸易和文化交流。随着关税和其他贸易壁垒的降低，商品、服务、资本、人口跨界流动更加迅速，通信、交通技术的发展极大地促进了全球范围内的信息交流和资源共享。全球化不仅带来了经济上的相互依存，还促进了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与融合。进入21世纪，随着全球贸易和投资活动趋于平稳，全球化正日益受到数据和信息流动的影响。数字经济作为一种新的经济形态，通过技术革新和平台应用改变了传统经济的生产方式、交易方式、组织方式，推动全球化和全球治理向深层次发展。传统的全球化主要体现为货物和资金的跨国流动。全球货物、服务和金融流动在2007年达到约30万亿美元，占全球GDP的比重（53%）也达到峰值。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以后，全球货物贸易的增长速度一直低于全球GDP的增长速度；与此同时，全球资金流动也急剧下降，服务贸易仅出现温和增长。以美元计价，近年来全球货物、服务和金融流动终于恢复到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前的水平，但其占全球GDP的比重则下降到39%。值得注意的是，以贸易和投资为特征的全球化的停滞并不等于全球化出现逆转，相反，数字经济逐渐成为全球化的新引擎，推动人类社会进入一个由互联性和数据流定义的新型全球化时代。互联网技术及其基础设施的发展不仅能够大大提高信息的存储和传输速度，同时提高了信息的可靠性和安全性，使得全球范围内的经济活动能够实现即时沟通、协作和交易。2020年后，数字经济更是因其具有突破时空边界和产业限制的特点而快速发展。2020年全球经济出现明显衰退，几乎所有主要经济体出现负增长，47个主要经济体GDP同比名义增速的平均值为-2.8%。与此同时，全球数字经济市场规模同比名义增长3.0%，显著高于同期GDP增速。预计到2025年，全球数字经济市场规模将达到23万亿美元。此外，随着人工智能等新技术的不断发展和普及，数字经济开始向更高层次和更广领域发展。到2040年，生成式人工智能可以使劳动生产率每年提高0.1%～0.6%。与其他技术相结合，工作自动化可以为生产率增长额外贡献0.2～3.3个百分点。未来十年，人工智能、区块链、图像生成等新技术有望成为全球经济发展的主要推动力量。数字技术的兴起推动全球价值链的重组和再配置，推动全球经济的增长模式发生了根本性变革。其中，平台经济作为数字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以其高度的灵活性和创新性成为经济转型的关键。平台经济以数据驱动为核心，通过大数据和人工智能技术，实现了对用户需求的精准分析和预测，为用户提供个性化的服务和体验。这不仅提高了用户满意度，也促进了产品和服务的创新与优化，有助于实现资源的高效配置。平台经济通常涉及多个参与方的交互，除了供应商和消费者，还包括开发者、第三方服务提供商和其他相关方，从而构建起电子商务、数字支付、共享经济等多边生态系统，在全球范围内加速了商品和服务的流动，形成新的全球化的产业链和价值链。数字时代的平台经济还为多元参与和灵活就业创造条件。过去，受到资本、物流、法律等条件的限制，经济全球化一直被大型跨国公司垄断。数字平台凭借其高效灵活的特点显著降低了跨境互动和交易的门槛，中小企业也可以成为微型跨国公司，大大改变了全球化的形态与模式。随着全球数以千万计的中小企业通过加入阿里巴巴、亚马逊、eBay、Flipkart和乐天等电子商务平台，小微企业、个体工商户已成为全球货物和服务贸易的重要组成部分。除电子商务以外，大型数字经济平台还为就业和创业提供了基础设施，创造了大量灵活就业岗位，催生了许多新的业态和商机。2022年，约9亿人通过社交媒体参与国际交易，约3.6亿人利用数字平台从事跨境电子商务，全球跨境B2C（企业对个人）电子商务市场规模达到64316.97亿元。总之，数字平台正在提供一种普惠的经济参与模式、便利的自由职业选择和更加全球化的劳动力市场。随着数据成为新的生产要素，如何保护数据安全成为国际治理的重要议题。恶意攻击和数据泄露可能导致用户对数字平台的信任度降低，从而制约数字经济的发展和新型全球化进程的推进。互联网的开放性、互动性和去中心化对传统主权观念构成了挑战，不同国家对网络主权的看法与立场并不一致，如何在数字经济时代保护个人隐私、维护网络安全以及解决跨国数据流动等问题成为国际社会关注的焦点，全球数字治理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重要。具体而言，数字经济治理可分为数字产业规则化和国际规则协调化两个方面。数字产业规则化要求建立健全基于数字经济的安全和隐私保护制度，加强对数字经济数据的监管和保护。数字时代的平台经济涉及大量的个人和企业数据，需要加强数据隐私保护和知识产权保护，保障数字产业的市场准入和服务准入。例如，世界贸易组织（WTO）通过《电子商务全球协定》对电子商务发展做出规范，为跨境电子商务活动的开展提供了法律保障；网络安全和数据隐私则由国际标准化组织、国际电工委员会等机构制定。这一方面需要各国建立透明、公正、稳定的数字审核机制，避免在数字经济全球化的过程中出现歧视和保护主义倾向；另一方面应加强对数字平台的监督和管理，防止平台滥用自身优势对其他市场参与者采取不当行为。国际规则协调化是指在全球范围内实现数字经济规则的衔接和统一，使不同国家的数字贸易制度兼容，以降低数字经济的交易成本，进而为新型全球化创造更加良好的制度环境。由于在全球范围内，尚缺乏一个可行的数字经济治理机制，各个国家只能采取双边的、临时性措施来应对这一挑战。一个典型案例是2000年美国与欧盟之间的“安全港”框架：在该框架下，欧盟直接与总部位于美国的跨国数字平台签署合同，要求它们遵守欧盟的数据治理规则；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则作为监管机构，监督合同的执行。虽然欧盟和美国都没有改变各自的数据治理规则，但这种方式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促进数字治理规则的对接。展望未来，各国政府和监管机构可以通过税收政策、平台监管等方式，促进数字经济的合规化、协调化和规范化发展，推动新型全球化和各国对外开放朝着深入、可持续的方向发展。二、数字经济助推上海对外开放转型与深化上海拥有雄厚的实体经济基础，工业体系完备，有能力紧抓新技术和新产业的发展趋势。与此同时，上海市政府高度重视新兴产业的发展，出台了一系列支持政策和措施，包括财政补贴、税收优惠、科技创新基金等，为企业和项目提供良好的发展环境和政策支持。上海发布《上海市产业地图（2022）》，推出一批特色产业园区，发起设立百亿级元宇宙产业基金，支持创新企业上市，积极促进各行业数据利用能力的提升，强化产业链、创新链、人才链、资金链、政策链、服务链“六链统筹”。争取到2025年，上海绿色低碳、元宇宙、智能终端产业总规模突破1.5万亿元。在普惠金融、企业信贷、便捷出行、生活健康、产业链供应链等领域创建一系列数据集成应用场景，支持建设纺织、新材料、药物研发、智能网联交通和航运等领域的大数据联合创新实验室，试点创建大数据创新联合体，打造一批具有国际影响力的“上海标准”“上海品牌”，并深化数据创新应用机制。上海数字经济的发展水平稳居全国前列，为推动城市数字化转型、对外经贸合作和国际文化交流提供了良好条件。（一）数字经济助推上海城市转型发展上海提出要全面推进城市数字化转型，努力打造具有世界影响力的国际数字之都，强调技术和制度的双轮驱动、政府和市场的和弦共振、效率和温度的兼容并蓄、安全和发展的齐头并进。《上海市数字经济发展“十四五”规划》明确了未来五年的方向和任务，旨在为强化城市功能、深化城市中心建设提供支撑，同时为“数字中国”建设提供更多“上海经验”。上海将数据视为战略资源，通过夯实数据资源基础、完善数据平台、强化数据安全防护等措施，充分挖掘数据资源的潜力，使数据成为推动城市发展和治理的重要支撑。上海在数字化转型方面采取了多项措施，如构建城市协同治理体系，推动城市治理由“个人判断”向“数据驱动”转变，逐步提高数字化治理能力，全力构建引领全球的超大城市数字治理新模式，这些举措体现了上海在面对日益复杂的城市管理挑战时的前瞻性和创新性。上海努力建设具有全球影响力的数字经济创新高地，聚焦云计算、区块链、大数据及电信服务，着力推动信息服务高端化转型。通过深耕大数据服务，完善数据、算法、算力“三位一体”产业布局，实施区块链创新工程，建设新型区块链服务网络，打造与金融、城市治理、卫生健康等场景深度融合的应用示范。上海利用云计算、大数据、人工智能等现代信息技术，实现城市的态势感知、迅速决策和风险防范。上海将数字技术和数据资源广泛应用于基础设施建设、交通管理、能源管理和其他公共服务领域，提升了城市的智能化水平和服务质量。在数字化转型过程中，上海积极落实“人民城市”的重要理念，努力缩小数字鸿沟，探索形成人人享有更具品质、更加美好的数字生活新范式。这一举措体现了上海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理念，注重将数字技术的红利惠及广大人民，实现数字化转型的普惠性和包容性。通过引入新技术、新产业，积极抢占新兴产业的制高点，做强数字经济核心产业，全面加大关键核心技术创新和产业转化力度，打造一批专业的数据、平台、算法、安全服务标杆企业和“单项冠军”，推动城市经济快速发展和全球影响力提升，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高端数字产业集群和强大数字赋能体系，对上海国际大都市、上海自贸试验区、上海科技创新中心建设具有重要意义。上海在城市数字化转型方面的成就备受关注，不仅在国内处于领先地位，还在全球范围内展示出显著的竞争优势。这些举措将有助于上海进一步提升城市数字化水平，加快数字经济发展步伐，为建设具有世界影响力的国际数字之都奠定坚实的基础。上海在全球数字经济竞争力中排第10位，显示出全球化对上海对外开放产生的积极影响。上海的经验正在变成“上海方案”“上海模式”，成为更多城市数字化升级的路标与导航，为全球城市数字化转型与开放发展做出表率。（二）数字经济助推上海对外经贸合作上海着力实施《全面对接国际高标准经贸规则推进中国（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高水平制度型开放总体方案》，致力于构建与高标准经贸规则相衔接的制度体系和监管模式。通过修订《上海市推进国际贸易中心建设条例》，上海将服务贸易、数字贸易单独成章，推动数字贸易发展。上海自由贸易试验区和临港新片区率先试点对接CPTPP和DEPA等国际高标准经贸规则，主动推进实施高标准规则、规制、管理、标准，率先构建与之相衔接的制度体系和监管模式。2024年5月，临港新片区发布了全国首批数据跨境一般数据清单，探索建立合法、安全、便利的数据跨境流动机制。这有助于打通前后端、上下游、各环节，全面对接高标准经贸规则，进一步加大压力测试力度，实现制度创新，赋能高质量发展。上海通过实施高标准数字贸易规则、加强知识产权保护、推进政府采购领域改革、推动相关“边境后”管理制度改革、加强风险防控体系建设等，深化相关领域改革，推进高水平制度型开放。上海市浦东新区发布了八项促进浦东对外贸易高质量发展的工作举措，其中包括加快服务贸易创新发展步伐，发展数字服务、数字技术等数字贸易新业态，推进数字人民币在国际贸易结算中的应用，支持政策性出口信用保险向服务贸易领域拓展。上海加快金融机构的服务数字化转型和重构，促进金融市场的转型升级；鼓励金融机构重组“总行分行”，特别关注数字化获客、全球化运营和风险控制，以及在指尖上推出创新金融服务；培育和集聚一批具有国际声誉和影响力的领先金融科技企业，并创建一批新的金融服务品牌；鼓励金融机构使用金融科技推广基于App的金融服务，提高在线服务量与分支机构的运营效率。上海将推进一系列“开放银行”试点项目，发展智能投资顾问，创建“互联网+医疗+保险”的综合服务平台，深化金融市场数字技术应用，提高资产交易、支付清算、登记托管以及交易监管等方面的智能化水平。上海在推动人民币国际化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促进了人民币在国际贸易和金融活动中的使用。环球银行金融电信协会公布的数据显示，在基于金额统计的全球支付货币排名中，人民币占比为4.61%，连续8个月保持全球第四大最活跃货币地位。2023年，上海跨境人民币收付金额合计达到23万亿元，占全国人民币跨境收付总额的比重近44%。上海市政府鼓励商业银行、非银行支付机构等支付服务提供者推出电子支付系统国际先进标准，开展数字身份跨境认证与电子识别，支持境外电子支付机构持牌经营，鼓励优先使用人民币结算。上海分阶段推进数字人民币应用，遵循“未雨绸缪、安全可控”的原则，推出线下和线上支付、“硬钱包”、流动和出行、政府事务和人民生活、社会福利、长三角一体化示范区、世博会等应用场景，支持银行、保险公司、金融市场和其他相关金融机构以及科技企业参与，并建立评估试点项目准入机制，促进金融模型的改造，支持创建具有显著包容性特征的信贷产品和金融服务。（三）数字经济助推上海国际文化交流上海是全国发展数字文化产业新业态较为集中、竞争力较强、产业规模较大的地区之一。上海网络游戏产业规模占全国的比重提升至近50%，推动了一大批优秀数字文化产品竞相出海。上海电竞产业总产值达269亿元，其中赛事收入超60亿元，占国内市场的半壁江山。上海网络视听相关产业收入达1650亿元，保持全国领先水平。上海将数字文化产业及重点门类列入《上海市数字经济发展“十四五”规划》，为数字文化产业发展设定了明确的目标和路径，预示着上海数字文化产业将迎来更加广阔的发展空间。上海出台的数字经济、元宇宙、游戏电竞等扶持政策数量位居全国前列，致力于构建国家文化大数据体系上海中心，为数字文化产业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上海每年将筹集5000万元微短剧产业引导经费，力争在3年内推出300部以上精品微短剧，打造网络文化消费新的流量高地。到“十四五”期末，上海基本建成文化数字化基础设施和服务平台、贯通各类文化机构的数据中心，以及国家文化大数据体系上海中心。上海积极参与国际数字文化交流与合作，引进国外先进技术和管理经验，推动上海数字文化产业走向世界，通过举办国际数字文化节、展览等活动，展示上海数字文化产业的发展成果，提升其国际影响力。例如，亚洲数字艺术展、上海临港规划展示中心、上海数字创意产业考察与合作交流定制之旅，为上海国际文化交流提供保障，共同探索及推广人文交流新路径。《上海市贯彻落实国家文化数字化战略的实施方案》明确了七项14条重点任务，聚焦供给侧和需求侧，夯实文化资源数据和文化数字化新基建“两个基础”，推动搭建上海文化数据服务“一个平台”。数字文化产业新业态的发展有助于推动文化场馆、出版与印刷、演艺娱乐、展览展示等的持续转型，成为上海文化产业发展的动力之一。三、上海对外开放助力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的建议上海在发展数字经济和深化对外开放的过程中有效激发市场活力，示范引领作用不断增强，数字经济发展水平全面跃升，服务国家战略能力显著增强。数字经济通过提升经济效率、促进服务贸易发展、参与国际规则制定以及激发市场潜能，为上海对外开放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持。展望未来，上海将继续利用数字经济的发展机遇，推动高水平对外开放，助力高质量共建“一带一路”。第一，加强原创性创新及其成果转化，为上海数字经济发展奠定基础。必须加强原创性创新，推进国产芯片研发、智能大模型研究与开发、数据质量提升等，是创建具有国际竞争力的高端数字产业集群的基础。上海应通过加强数据、技术、企业、空间载体等关键要素协同联动，加快进行“一带一路”数字经济发展布局，特别是在5G、人工智能、大数据等关键方面继续走在全国前列。上海致力于加强对算法的研究和创新，推动智能模型算法的发展，以提高人工智能系统的智能化水平和解决问题的能力。这涉及对人工智能发展至关重要的计算能力的支持和培育，为算法优化和大数据处理提供必要的计算资源。因此，应鼓励国内企业和研究机构在芯片设计、制造工艺、封装测试等方面的研发活动，增加研发资金、提供税收优惠、建设创新平台和孵化器，以及加强与“一带一路”共建国家（以下简称“共建国家”）的技术合作和交流。理论研究最终需要将研究成果应用到实际，如推动大模型在医疗、金融、自动驾驶、智能制造等关键领域的应用。上海应鼓励算力资源的共享，以促进资源的最大化利用。这可能涉及算力服务平台的建设，不同的研究机构、企业和个人可以根据需要访问和使用先进的计算资源，从而降低研发成本、加速技术创新。上海加强与共建国家在数字技术领域的联合创新，通过产学研合作，提高数字技术创新成果的转化和产业化效率。通过政策支持和完善市场机制，可使先进的算力技术更加普及，让中小企业和科研机构也能够享受到高性能的计算资源，从而推动芯片设计与制造、软件与应用、系统集成等产业链各环节协同发展，形成完整的产业生态，以实现技术的商业化和社会效益的最大化。第二，推动数字技术应用于城市全领域，加快城市数字底座建设。数字底座通常包括高速网络基础设施、数据中心、云计算平台等，为城市提供必要的数字化支撑。上海应坚持标准引领战略，创建统一、开放、可用的数字底座建设标准体系与评价指标体系，促进数字基础设施与城市国土空间规划的整合，确保数字基础设施与城市发展规划协调一致。依托浦东新区和“五个新城”推进城市数字底座试点实践，探索基于实时探测和情境推理的数字孪生城市新功能，支持对象标识、时空人工智能、建筑信息模型（BIM）等技术的首次应用和推广，积极推动国家和市级数字技术标准运用，提升城市管理的智能化水平。智能化城市管理不仅能够提高城市的运行效率和居民的生活水平，还能够提升城市的国际竞争力，吸引更多的外国直接投资，促进经济的全球化发展。智能化管理系统能够完成许多传统上需要人工执行的任务，从而提高公共服务的响应速度和效率、减少成本、提高服务质量，帮助城市更有效地分配资源，如交通管理、能源供应和公共服务，从而提高城市的整体运行效率。一个智能化、现代化的城市形象能够吸引国际媒体和旅游者的关注，提升城市的国际知名度和吸引力。上海不仅要通过采取智能化、精细化的城市治理举措，让城市治理变得更加高效、透明；而且高科技产业的发展往往伴随政策的创新和支持，如税收优惠、研发补贴等，能够为共建国家营造良好的技术创新生态。第三，上海着力从软硬两个方面建立国际数据港，完善国际数据贸易服务平台。在硬件方面，新基建的建设和数字技术的应用将进一步提升上海数字产业的竞争力和创新能力。上海应加快云网数链设施体系的建设，推动现有海光缆扩容，建设直达东亚甚至更远地方的海光缆，布局面向国际数据合作的高等级数据中心，打造联通国内国际、助力数字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新一代数据中心。在软件方面，应继续优化数据跨境服务产业布局。优化临港数据跨境服务产业布局，大力发展数据跨境服务业，提升跨境投融资便利化水平。构建大数据分析与智能决策平台，通过三维数字孪生，实时对码头作业延误、故障、冲突等进行预警和作业管理分析，进一步提升生产计划、装卸调度、过程控制、异常监控、决策调整的智能化水平和码头整体作业效率。上海应以数据交易链为纽带，打造“上海交易，全球交付”的新模式。可依托新兴技术研发码头电子作业签证系统，实现“数据多跑路”的无纸化传输模式，助推码头机械监测数据、运营数据及管理数据协同应用。力争到2025年，挂牌数据产品数突破5000个，服务数据供需主体数突破10万个，培育数商数量突破1000家，推动数商产业生态高质量发展。当前，人民币国际化稳步推进，人民币已成为全球第五大储备货币、第五大支付货币、第五大交易货币和第三大贸易融资货币。在此基础上，上海应积极推进人民币金融资产配置中心和风险管理中心建设，鼓励本地区经营主体在跨境贸易投资活动中更多使用人民币，推动共建“一带一路”重点领域、重点地区人民币使用不断取得突破。第四，技术驱动文化交流创新，强化产业链融合。技术创新不断推动数字文化产业升级和转型，为产业发展提供新的动力。上海数字文化产业将以技术创新为驱动、产业融合为核心、政策支持为保障、共建“一带一路”为桥梁全方位、深层次发展。上海数字文化产业的发展目标包括打造面向全球、面向未来的文化数字化转型“上海标杆”。预计到2035年，中国数字经济规模预计将达到16万亿美元，数字文化产业有望拥有万亿级市场空间。产业融合有助于拓展数字文化产业边界，形成新的经济增长点。上海应推动数字经济、文化产业与其他产业加速融合，特别是在文旅产业、制造业等领域，借助新引擎、新业态、新模式发展文化新质生产力。未来，数字文化产业的发展将更加依赖5G通信、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领域的技术创新。上海应通过政策扶持和“AI+文化”的深度融合，进一步以新基建为基础支撑、以大数据为关键要素，推动新兴科技与文化产业深度融合，引领数字文化产业的内容创新、场景创新、生态构建。随着数字文化产业体系与人工智能技术体系、数字经济体系不断交融，产业生态必将不断丰富，更高技术含量、更大规模的数字文化产业也将在上海蓬勃发展。这些趋势将推动上海数字文化产业向更高水平、更宽领域发展，为上海乃至共建国家的文化产业发展树立典范。
（本文参考文献和注释内容略）
页: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