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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新闻] 北美观察|直击大选:攸关宗教与未来,美国大法官“补席战”涵义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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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10-1 06:5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作者:国际在线
当地时间 9月26日下午5时,美国总统特朗普在白宫发布会上正式提名保守派法官艾米·康尼·巴雷特(Amy Coney Barrett)接替已故自由派最高法院大法官露丝·巴徳·金斯伯格(Ruth Bader Ginsbury)。

而就在此前一天,民主党刚刚提出一项新法案,要将大法官任期由终身制改为18年,并且限制在任总统任内任命大法官的次数不超过两次。可以说,围绕大法官金斯伯格去世后的空位补席问题,共和党与民主党间之角力不断。

实际上,美国最高法院大法官人选问题,绝不仅仅是一个司法问题、一个两党争斗问题,其本质上体现了美国社会中人数众多、极端保守的基督教福音派白人的政治诉求,而福音派民众又是特朗普总统地位的坚实基础,因此,特朗普必然会用尽策略,让更多保守派大法官进入最高法院。

金斯伯格去世引发新一轮党争

美国最高法院大法官的补缺职位程序是由总统提名,再经国会参议院确认生效。目前美国总统大选正处于白热化阶段,由共和党人控制的参议院也将有三分之一的席位改选。面对各种不确定情况,持保守主义立场的共和党坚持要在大选前完成大法官继任者的确认工作,特朗普也表示将在本周六发布正式提名人选。根据各种渠道的消息,目前最有可能获得提名的是坚定的反堕胎保守派法官艾米?巴雷特(Amy Barrett)。而另一方面,拜登和民主党则坚决反对共和党在大选前确立自己属意人选的企图。拜登一再要求大法官的挑选确认工作要放到大选后进行。



《纽约时报》报道,金斯伯格是美国自由派司法体系和女权运动的一面旗帜,她获得了在国会停灵的殊荣

不过,就目前形势来看,除非共和党内部出现突然的反水行为,大法官人选在美国大选前决定基本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特别是9月22日,共和党内部最敌视特朗普的参议员之一,罗姆尼宣布不会阻碍大法官人选的确认工作后,仅有两名共和党参议员继续公开反对大选前确认大法官人选,这使得至少有51名参议员会支持特朗普的提名,在参议院达到简单多数(参议院目前由100名参议员组成)。而根据2017年共和党主导的提名改革,大法官提名的通过仅需简单多数即可,且对反对党拖延人选提名的“冗长辩论”(filibuster)手段,也可以通过简单多数的表决加以阻止。

这次大法官补缺具有划时代意义

特朗普提名的人选一旦正式成为最高法院大法官,就将令美国的司法原则长期被保守派垄断。

金斯伯格在世时,9名大法官中自由派和保守派的比例为4比5,但身为保守派的最高大法官罗伯茨为达成意见平衡,时常在关键议题的表决中站到自由派一方,像特朗普政府试图废除奥巴马医保法时,罗伯茨就同自由派一道,令该法案延续下去。自由派金斯伯格的位置一旦被保守派替换,保守派就会以6比3的绝对优势,支配重大议题的投票结果。



金斯伯格(前排右二)在世时的美国大法官全体合影(图片来源:美国最高法院官网)

况且,根据提名历史,特朗普的各级法官人选以极端右翼、极端保守派居多,中间派基本上不存在。而且,最高法院大法官是没有任期限制的,除非自行退休,很多人(比如金斯伯格)会一直工作到离世。这就意味着美国社会将有相当长一段时间被保守派司法观所主导。

大法官人选与大选和宗教关系密切

值得关注的是,大法官人选不仅是个司法问题,也与大选息息相关。

为了确保大选获胜,特朗普声称会利用各种非常规途径,包括让保守派控制的最高法院来裁决大选结果。当然,最高法院是否愿意为特朗普背锅也很难说。而且,特朗普和共和党如此重视大法官问题,也绝不仅仅是为了让司法体系干涉大选这种风险很高的操作。

实际上,大法官的人选同特朗普最坚定支持者、人数最庞大的票仓——基督教福音派(Evangelicals)白人有直接关系。特朗普短短四年任上,频繁提名法官人选,在联邦巡回上诉法院(地位仅低于最高法院)一级,就安排了51名保守派法官,占到该级法官总人数的30%;特朗普还提名了两名极端保守派的最高法院大法官,加上本周的人选将是3名。

特朗普多快好省地提名联邦法官,最开心的人群就是福音派白人。换言之,他的法官提名工作主要就是做给福音派白人看的,而福音派白人,也将特朗普这一行为,视作他实现2016年选战承诺的突出表现。在他们眼中,这比美墨边境建墙,制造业回流之类要重要得多。

美国宗教信仰中的原教旨主义

为什么福音派如此看重法官人选呢?

首先需要了解福音派白人基督教徒的本质。“福音派”是一个含义非常模糊的正式名称,但在很多美国报刊杂志描述中,福音派基本等同于极端保守的基督教基本教义派或原教旨主义者(Fundamentalist)。

福音派基督教徒有几个重要的特点:一是相信灵魂的“重生”(Born again),即人在肉体出生后,灵魂还会受到圣灵的洗礼而得到新生,因此福音派也常自称为“重生”派。

二是相信圣经直译主义(Biblical literalism),即《圣经》中的叙述不包含任何象征或者隐喻,亚当、夏娃、天使、撒旦并不是对其他现象的一种隐含表示,《圣经》全文没有任何错误,字字句句都是上帝借由凡人的手写下的真言,一切信仰都要归结于圣经原文,不能借助第三方的解释。

三是积极参与福音派教义的传播,福音派认为需要主动地表达和传播圣经思想,不仅要向公众传教,而且要积极参与社会活动,塑造社会的价值观和信仰观。



美国德克萨斯州的“超级教堂”Gateway Church,美国南方福音派偏好这种规模相当于体育馆的超级教堂(图片来源:维基百科)

福音派非常看重法官立场倾向

福音派极为看重法官对宪法的解释权。美国三权分立政体中,法官,特别是最高法院大法官掌握着解释法律的权力。

作为200多年前产生的一部基本大法,美国宪法对当下很多政治议题没有明确规定。福音派属于基督教中最为保守的派别,他们相信人的灵魂能通过某个特定时刻或时段而得到新生,也就是后天的皈依。热衷于对外传播自己对《圣经》字面上的理解,喜好通过组织运动来影响全社会,让社会接受自身价值观,这是福音派关注法官人选的主要原因。他们希望借由意见相同的保守派法官对宪法的解释,在政教分离的大环境下,表达他们的宗教伦理主张,特别是在同性恋婚姻、堕胎权等这些福音派极为敏感的话题。

此外,福音派的法律诉求还掺杂着很多世俗利益。比如根据布鲁金斯学会今年4月的统计显示,福音派在移民问题上的主张同共和党非常贴近,即严格管控移民,排除非法移民。拉美裔在美国移民中占据优势,而拉美裔的主要信仰是天主教,与福音派宗教观格格不入。这种宗教上的对立,同工作机会、社会福利、种族歧视等因素混杂,构成了美国福音派排斥外国移民的主要动力。

福音派民众是特朗普胜选的压舱石

福音派对法官人选非常在意,那为什么特朗普也非常在意福音派的支持呢?

原因很简单,福音派的人数太多了,而且高度赞成特朗普的政治主张。

根据皮尤公司2018年的统计,美国成年人中。有1/4都属于福音派白人。这些人构成了特朗普2016年大选击败希拉里·克林顿的主力军,支持特朗普的人中有46%都属于福音派,占福音派白人总人数的79%,支持希拉里的人仅占总人数的16%。



《华盛顿邮报》2015年转自公共宗教研究所(PRRI)的白人福音派全国分布图。颜色越深,表示福音派在该州的人口比例越大,数字表示人口占比

特朗普取悦福音派不惜代价

特朗普上台后,极度重视福音派,优先实现他们的诉求,不只是在任命法官方面。

尽管特朗普自称是一名非福音派的主流新教(Mainline Protestant)长老会信徒(Presbyterian),但他的宗教顾问团队全部都是福音派基督教徒,其中不乏富兰克林·格拉汉姆(Franklin Graham)这样极具影响力的福音派牧师,这与之前各位总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特朗普还前无古人地在白宫建立了每周圣经学习会的机制;其副手彭斯副总统,也是一名闻名遐迩的福音派,反对堕胎,反对同性恋。



特朗普及内阁成员共同参加圣经学习会(图片来源:美国基督教广播网)

特朗普取悦福音派的表现并不局限于内政。2018年闹得沸沸扬扬的美国驻以色列大使馆迁往耶路撒冷,并承认耶路撒冷为以色列首都的事件中,最欢欣雀跃的恐怕不是犹太人,而是基督教福音派。

美国犹太人并非都是以色列支持者,而且根据盖洛普2019年民调,大部分犹太人都倾向民主党。另一方面,相信世界末日说的基督教福音派,相信让犹太人控制耶路撒冷是耶稣在世界末日来临时审判众生灵魂的先决条件,所以福音派是犹太复国主义最意想不到的支持者之一。福音派主导的“基督教犹太复国主义”(Christian Zionism),在美国国会中是非常具有影响力的亲以色列游说组织。著名基督教福音派牧师内特·派尔(Nate Pyle)在接受《新闻周刊》采访时,对美国大使馆迁往耶路撒冷一事的评价很直白,他说,犹太人在耶路撒冷重建政治势力,将会开启世界末日。

特朗普积极回报福音派2016年大选给予他的支持,福音派对特朗普的满意度也非常高,认为他实现了选举中做的大部分承诺。皮尤研究中心7月做的民调显示,尽管受新冠疫情和BLM运动影响,特朗普在所有教派中的支持度都有所下滑,但福音派白人的支持率依旧位于72%的高位。相比之下,非福音派基督教白人对特朗普的支持度为56%,而所有基督教徒中对特朗普的支持度为49%。此外,福音派白人对天主教徒拜登的观感非常差,同一份民调显示,75%的福音派白人认为,拜登将是一名“不怎么样”或者“糟糕”的总统。



美国副总统彭斯在宾夕法尼亚州匹兹堡市举行竞选集会前,全体听众举行祈祷仪式,这次集会的主要话题是反堕胎,与会者均为宾州的福音派教徒(图片来源:美联社)

根据福音派白人对特朗普的“迷弟”程度可以明白,为什么特朗普坚决反对妇女的自主堕胎权力,为什么他严格限制变性人的公费医保,为什么他不顾一众阿拉伯国家的反对,承认耶路撒冷为以色列的首都……因为这一切都是规模庞大的福音派白人团体的诉求。

为了得到更多福音派白人的承认,在大法官补缺问题上,特朗普势在必得。一旦保守派全面掌控最高法院,先前许多关于移民、堕胎、LGBT团体的判例都可能被推翻,美国司法原则将在相当长一段时间内进入极端保守主义时代,甚至在特朗普下台后都会发挥巨大影响,这是恐惧自由派、移民、LGBT团体颠覆美国“传统价值观”的福音派白人最喜闻乐见的情形。



福音派牧师为特朗普祈福(图片来源:美国布鲁金斯学会)

当然,对处于拉美人口激增,文化日益多元的整个美国社会,如果由保守派长时间把持最高法院,恐怕会产生更多社会对立和不安定。但是,对于正为选情头疼不已的特朗普而言,他也许顾不得那么多了。(特约评论员 景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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