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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只肤色白皙的手。
眩人的白。
手里握着一把匕首。
匕首发出青焰一般的寒芒。
寒芒直逼向一张女子的脸孔去。
那的的确确,实实在在是一张美丽、漂亮的女子脸孔,有着花一般的笑颜,令人从动容一直动到了心。
那白皙的手里握着的匕首所发出青焰一般的寒芒一寸一寸的向伊逼近而前。
不知为什麽,伊竟不能动弹。
亦不能抵抗。
也不能闪躲。
更不能反击。
甚至连动一动指头,眨一眨眼,尖叫一声都完全不能。
为什麽会这样?
伊给下了麻药?
伊经已断了气?
伊若是给下了麻药无知无觉还好,伊要是早已断了气叫伊的亡魂躲在阴暗之处目睹伊自己一张美丽、漂亮的脸孔惨遭如此厄运怕为之一恸而绝,再死一次。
伊的脑门心给匕首划一条口子。
复灌下一瓶的银色液体,徐徐注入伊有了裂口的天灵盖。
但见那只白皙的手小心翼翼地用刀尖对准伊左腮的薄皮一划一挑,伊原来一张有着花一般笑颜的脸皮便给剥掉了!
可不成了一张给剥了面皮的血脸?
红兮兮,血漓漓,脉络尽现!
可那只白皙的手仍继续着从伊颈下的锁骨上凹一刀切进去。
然后往下切一直切到腹下。
这一刀切得笔直!
那长长的切口像是瓜一样裂了开来,里面的脂肪便炫耀出了金黄的色彩,匕首复从切口插入皮下,用力地上下游离起来。
不一会,伊的皮肤经已脱离了伊的身体,像是一块布一样盖在上面。
接着,匕首停留在伊的两条胳膊的皮了。
从肩峰下,刀一直切到手背,随后去切腿,从腹下髂前上刺向下切到脚背,切完后再把匕首插入切口上下游离。
但见伊给翻了个身。
伊背上立时给划了一条直线,再用匕首游离,伊的形象好似从头到脚披着几块布条一样。
那只白皙的手终于放下发出青焰一般的寒芒的匕首,拿起先前切断皮肤的联结,于是伊的皮肤像捡破烂似一块一块给捡了起来,背面的皮肤取下后,又将伊重新翻过来。
须臾,伊正面的皮肤也荡然无存了。
失去了皮肤的包围,那些金黄色的脂肪便松散开来,首先是像棉花一样微微鼓起,接着开始流动了,像是泥浆似的四散开去。
与此同时,响起一把尖厉的嚎叫,声势不啻一枚炸弹般,足以炸开人的脑袋。
我乍然惊醒。
始惊觉那是发自自个儿心灵深处的尖喊。
我下意识的掩住嘴巴,但感全身的血液都涌到头上来似的,两腮滚热,喉头仿佛被梦中那把匕首猛割了一下,一阵阵的刺痛起来。
醒后的我,汗流浃背,只觉炎夏里一阵又一阵的凉飒。
赶在这个时候,门铃响起。
会是谁呢?
我惊魂未定颤巍巍前去开门。
然而门开处,没人,没影。
可铃声犹不停地响着,像鬼哭,像狼嗥,又像断肠女子的呜咽,在我两只耳朵之间荡来荡去,我才醒觉是电话在响,几乎是扑前抓起话筒。
电话的那一端,传来一把熟悉而亲切的笑声:“懒睡猪,太阳晒屁股了啦,该起床罗!”
至此,我无论如何强抑,也还是按奈不住未语先哭:“天欣!天欣………”立时,话筒传来天欣一遍遍焦灼的问语,光听声音,就晓得她五脏如焚的给唬住了:“祖儿,你怎啦?发生了什么事?你别直哭不停,你说话呀!祖儿,你别吓我……………”我且泣且言:“天欣,太恐怖了呀,那个…………那个漂亮的女子…………给…………给……………”我待要说话又何尝能够?业已泪眼潺潺,声音哑嗄。
“祖儿,你别哭,也别走开,我立刻赶来!”天欣说完,便盖上话筒。
十分钟后,她真真实实的人,真真实实的声音,便出现于我的眼前。
我见了天欣,直如沉溺者抓住一根浮木的牢牢紧紧地抱住她,哭得一咽一咽的:“天欣,天欣,太,太恐怖了呀…………”也唯有天欣安抚的话,才能熨平我那悸动的情绪:“祖儿,别哭,天塌下来也有我唐天欣顶住撑着哩,瞧你怕成这个样子!不怕,不怕,有我在,大事化小,小事化乌…………”我接过天欣递上的湿面巾揩泪抹脸,复喝下她为我泡的一杯热饮,这才心有余悸的道:“我做了一个恐怖的梦!”
天欣方始稍释:“原来是做了个恶梦,天呀,刚才你在电话里哭个稀里哗啦的,可把人吓得七魂没了三魄!”
我急言:“那梦,是真的好恐怖呀,我这么大个人,发过无数的梦,再没有比它更令我汗毛直竖,心惊胆摧的了!”
天欣拿眼瞅了我一下:“梦见给怪兽追?给猛鬼索命?你呀,平日只爱看惊栗片,难怪会发恶梦!”
我按着胸口,避免心跳加速:“才不呢,我梦见一个很漂亮的女子,给人剥了皮!”
天欣一听,笑容一敛,眼神一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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