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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20 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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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车博士拒我之三条理由
第二个相亲的对象又是个博士呵呵。虽然我再三提醒亲戚学历只要大专以上即可,他们还是尽往博士里面给我找。
是舅妈介绍的,他们一个厂的同事的孩子,汽车研究所的博士一年级,比我小一岁。
在我家附近的肯德鸡见的,看上去挺实在的人,也比较有礼貌。大概聊了聊,话题就往我的出国经历上靠了。可能大多数人都听说我刚从国外回来不久,好奇吧。他是个愿意倾听的人,我又还没有过刚回国的倾诉期,所以就又滔滔不绝地说起来了。主要是聊对出国留学的看法。他插话很少。后来想想,可能他觉得话题没趣,但又不便打断吧。他买了一些蛋挞没吃完,刚好旁边有鱼塘,就一起拿去撒给它们吃了。他还送了我回家。我能感觉到他不想交往,但是仍然保持耐心和礼貌。
过了几天舅妈来问我的意思,我回答:还挺好的,没有什么特别的缺点。舅妈大概就赶紧回去问他家的意思了呵呵。
没想到回话是文件式的简洁精练,滴水不漏:
有三个原因,不合适。
其一,男方年龄不大,不急于结婚;
其二,女方见多识广,走南闯北,男方感到配不上
其三,女方家庭条件比男方好,男方不敢高攀
我当时听了这话,差点噗哧笑了。这明显是他家父母的回话,一个25岁的男孩子如果这样说话的话,就了不得了。
虽然我早就感觉到他不愿意,但是,这段回话让我有点感慨。
我决定相亲的原因和心态,在相亲记之一中说了,是基于主观上的两个考虑。其实心思还是比较单纯的,就想多见见异性,改变以前狭窄的圈子,坦诚地交心,必然会遇到互相欣赏的人。我并没有过多考虑到我所面对的这个社会对我的看法。他们家的回话,让我直接地体会到了到底别人是怎么看待我的:
年龄大了;学历太高;家境优越。
以上,在世人眼里,都是我的负面条件。这家人给我充分地总结了一下。
最近有人想介绍个军官给我,我无所谓,数据条件都差不多,见了再说。介绍人找到那个军官后,他却回绝了,理由是我的学历太高。我妈妈连连说:怎么这么自卑。
可能是经历得多了,我最近挺理解他们,觉得他们这些人是务实,而不是单纯意义上的自卑。他们由自己或者别人的经验,感觉到学历和经历比自己优越的人,和自己不太合适,所以相亲的时候,这一类人干脆一个不见。这说明了他们求偶的目的性非常明确,虽然和我不甚一致,但是我不再鄙夷其为自卑了,人各有志,他们也只是按照自己的标准,为自己的利益考虑。
这个汽车博士人还挺好的,后来我有个关于他们学校的事情向他打听,他也很快回答我了。之后就没什么再需要联系的了。
和设计老师的平淡收场
妈妈的以前同事介绍了一个大学老师,去年刚刚室内设计硕士毕业,留校了。
见他那天晚上,开会又聚餐,都是突发的,无奈让他从八点等到了九点。去了以后,我脑子里又都是开会的内容,而且那几天很累,嗓子很疼,只得强打精神跟他谈笑风生。谈话内容主要是各自的工作和生活吧。很快就结束了。他打车回家,也没有说再联系。从此就结束了。
从这个人开始,我思考起了一个问题,和有的人见了一面以后,为什么还要见第二面呢?这位老师,各方面没什么问题,也挺温和可亲的。我想他大概也在纳闷着和我同样的问题,拖了一段时间,就再也不想见第二面了。我当时想,既然我这边没有什么欲望再见面,那么他想见就成了我们再见的理由。呵呵,大概他也这么想了。
这是最让人纳闷的相亲了,到底好还是不好,喜欢还是不喜欢,没有,空白,就好像到什么地方去找人,那人不在,就和他同事聊聊天的感觉,礼貌亲切,好像很熟了,但是等谈话一结束,就两不相欠,再不理睬了
受辱
三十出头,本科学历,市级某局公务员。
介绍人给我他的电话后几天,他一直未联系我。后来我刚好有音乐会的免费门票,我主动问他可有时间,他说刚好有事。之后几天,仍旧没找我。
等他找我的时候,我刚好遇到了一件麻烦事,连续几天奔波,就回说忙,等忙完了再找他。
大约过了三四天,他又短信我,口气很不礼貌,没头没脑一句:你还忙完了啊?
那时候,正好是我工作最忙的几天,我只好再次说对不起,忙完了再说。回想起来,我还是很客气,很抱歉的措辞的。从我待人的标准来看,完全没有得罪他。当然,如果他的标准是极度卑谦,那我的态度大概是倨傲的。
从我第一次主动跟他联系,到我们见面,大概是十天。而前几天还是他没时间才不见的。那么,我并不能负上拖延人家时间的罪责吧?
刚好是忙完了的那天,部门开个会,谈下一期的计划。五点多钟,会议刚结束,他打来个电话,问我可有时间,我心里也觉得挺抱歉的,就赶紧说,你想什么时候见面?我刚刚忙完。
他老人家可好,居然说:“这个事情今天晚上一定要解决掉!” 口气很不耐烦,感觉我拖欠了他的钱,该我捧着钱诚惶诚恐去还给他一样。我心里挺不痛快。但是在办公室里也不好多说什么,就很快定下时间地点。
我先到了那里,他来的时候,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我保持着笑脸和礼貌,站起来跟他打了招呼。他也就哼哈了一下,立刻坐下来看菜单,半句话没有说,刻意地做出不理睬我的样子。
点完菜,他更加过分了,拿起桌上那种招牌菜的简易菜单,看个不停,连头都没有抬起来过。
我倒也没有十分生气,既然他这样刻意不理我,我也就开始想我刚才的开会内容了。我是新人,这份工作又很有高度,每次开会后我心里都装得满满的。
菜来得很快,大家又开始埋头吃东西,现在隔了这么久,我想起来都觉得好笑,他这个头从坐下来以后就几乎没抬过。
饭毕,马上提出走人,那也是不可能的,他再不礼貌,再不高兴,也不至于这样神经。
于是我们就开始聊天。
开始肯定是聊各自从事什么职业了。陌生人聊天多数如此。
我也不好,我刚工作几个月,对自己的任务能否完成一直没底,心里一直很虚,心里总是带着这个疙瘩。所以哪怕跟陌生人说话,也会流露出来。跟有些人说就算了,跟这号人说,那不是自讨没趣么。
他就差没对我嗤之以鼻了,连连说,你怎么不去银行的,有去银行的机会,都不去,要是我,行长让我去,我肯定立马跟他干。现在你这个工作难度这么大,你这种女孩子干得了么。
话里的语气,脸上的神情,身体的小动作,他简直就是在控制着自己的鄙夷,要是不控制,我估计他要数落得更厉害。
他还这么问:
你知道现在大学生的就业率有多低吗?你知道一般人找工作多难吗?你找到你现在的工作,应该感到。。。
我在他排比着问我的时候,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了。等在那儿,接他的话:满足。
他立刻愣住了,收住话头,不那么激动了,但还是带着鄙夷看着我。
虽然当时我回国就半年不到,但是之前我特地回国,找过工作,就是想尽快了解国内的形式。再次出国的那年,我也一直不断地,可以说是天天关心这方面新闻。无论留学生,还是国内生,谁快毕业的时候,不关心自己的就业呢?难道我是大款的女儿,省长的孩子,满天下工作随便挑吗?我很清楚02年以后,国内工作一年比一年难找。
我找到目前这个工作,虽然工资相对低些,而且难度很大,但是它同时还给了我其他的满足,比如同事素养很高,时间弹性很大,距离家里极近,而且,我一直一来就想做媒体工作。这些都如愿了,是很难得的。我的确十分十分得满足。
不提我自己,不管我是否满足,不管我是否同情找不到工作的学生们,他从何而知我的想法的?他凭什么把怨气撒在我头上?素质也太差了点吧。
虽然我当时,和现在,都对他不太高兴。但是我当时从头到尾,没有表露出一丝不快和反击。我完全不是这样的人。
谈话还在继续着。大家居然有共同认识的人,而且他也对星座感兴趣。这样看来,其实两人还是有很多交谈空间的。可是他明显都不愿意再谈下去。
居然还说了一句什么:你跟我,不是一个年代的人!那口气,那表情,我真的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人,他凭什么对我这么看不起,这么不耐烦呢?我们见面前,见面后,我哪个字那句话,得罪了他呢?
我当时听了他这句话,没反应过来,我没想到他真的是鄙夷我才这么说,我还以为从介绍人那里听错了他的年龄。于是,回问了一句:你是六十年代生的?
他听我这一问,又愣住了,看了我一会儿,犹疑地说,七十年代啊。
真没劲。什么人啊。
其实这人外表还不错,斯文型,五官显得年纪小,就是有点疲倦,显得苍老。个人素质怎么这么差呢?
即使是日后再不相见的路人,也要尽力保持礼貌。何况,我哪里得罪了他,他要这样说话难听,脸色难看呢?大家何不体体面面地,好好谈谈,不成恋人,至少在这两小时里,礼貌地开始和结束呢?
我们是快七点见面的,大概八点一刻的样子,离开茶座。
哈,连离开,都是这么得不给面子。哦。说错了,不知道他是不给我面子,还是不给他自己面子哦,这么个三十岁的公务员先生,在人前表现得这么差,要是我都羞死了,他还理直气壮呢。
我们离座的时候,是一起的,茶座出门的地方,是一个走廊,我刚走进走廊,他老人家已经飞至到另一端了,我真诧异,他大晚上的要练百米吗?
走出大门,他更是可怕了。问我说:你家在哪个方向?我说,右边。边字刚落,他迫不及待地回答,哦,我往左边。这个边字刚落,人已离我两米。我说了声拜拜,发现他已经穿过一小群人了,他好像听到我说拜拜的声音,稍稍回了一下头。
我从来没有受到这样的待遇过。
心里很是屈辱。
相亲,再怎么互相不喜欢,或者一方喜欢,一方不喜欢。都是跟情感和选择相关的事情。怎么会跟人格、荣辱拉上关系了呢。
回顾我刚回国时候,决定相亲的那一系列想法,真的是简单的我,撞到了这么多块硬石头啊。有的还又臭又硬。
我很受打击。
一声叹息
最近,凡是见到我的朋友,都会听到我嚷累。
我想我该好好总结一下了,放弃来者不拒的原则。该见的见,不该见的推掉。不然,像我这样对待相亲极其认真的人,真的会累死。
这次,我见识了二十一世纪难得一见的角色。
我外婆听到我说完后,脱口而出:这对你来说是个很好的素材。
我妈妈听到我说完后,无话可说:我建议你把这些人给写写。
说句没气量的话:凭什么我总是要遇到这些古怪的人啊!
叹口气,打字。
个人资料:某集团军军区新闻干事、三十二岁、农村娃,十八岁参军、在职本科学历。
最初,介绍人跟我爸爸说了这位军官的情况,我爸爸怕我不同意,因为是农村的么,父亲去世了。
前一天晚上同意见面,第二天一早他就打来电话了,说好见面地点。
在肯德鸡见面,他短信介绍说穿着军裤,刚好我看到一个穿军裤的人进来,就喊了一声:你好,我是×××。
他惊讶地瞅了我一会儿,坐了过来。就这会儿功夫的互相打量,我已经看出来不合适了。不是挑剔,人天生就有分辨出和自己是否一个世界的人的嗅觉。何况我阅人无数。。。。早就不是最初那个傻乎乎见谁都热情真诚,百分百努力的人了。(同志们,我累啊!)
他盯着我看半天,再低头喝点饮料;再抬头顶着我看半天,再低头喝点饮料。如此反复多次。我哪里有劲像以前那样善良为别人着想,一个劲儿为了撑场面找话题,你盯就盯,喝就喝,我既然答应见面,就要有点风度多坐会儿,你自己表现这么不妥,我没必要替你圆场。(我是不是越来越酷了)
基本就没说什么话,他问我是不是在北京工作过,我一听,心知肚明,这介绍人又有问题了。唉,介绍人的问题。下篇再述。
后来好不容易等到一个话题,跟我工作相关的,他说他们要出“八荣八耻”的学习手册,他同学他自己也想要出新闻作品集。谈这个谈了一会儿,脸部肌肉放松多了。
例行公事地,我问他平常做什么呀,看电视?看什么呢?他说他除了专题节目不看别的。什么专题节目?《今日说法》、《社会大广角》。
他提出要出去走走,我不太喜欢“走走”,尤其是跟陌生男性,好搞笑,干嘛要跟一个第一次见面的人在人群熙攘的大街上“走走”?虽然我脱口而出拒绝了,但是一想,不好,虽然我自己不喜欢,这可能是人家习惯的方式吧。反正离家很近,走走就到家了么。就跟他出去走了。
走了十分种,他一句话没有,我想也许他们军区的,住处远,很少到市中心,喜欢东张西望地“走走”,所以光顾看两边,就不讲话了吧。问他是不是不常来,问他回去可否方便,问他坐哪路车回去。
我记得车站就在这条商业街的尽头,想着再走十分种,送他到了车站,就可以做到有礼貌地结束了。谁知风越来越大,我本来就衣着单薄,他又一声不吭,实在没有走下去的必要了,就说车站是不是快到了,他说,啊,你不用送我,你想回家就回家,一切以你为标准。
那就回家呗,继续一声不吭地走,回家就拜拜了。
通过他的气质、穿着、谈吐、眼神,我可以基本断定,他是一个和我很不一致的人。
第二天,他发了短信问候,又打来电话,刚好我在谈重要的业务说了几句就挂了。他又发来短信问我在作甚,我说拉业务,他说祝你成功。我说谢谢。他说,不用客气,你的成功是我最大的快乐。我能怎么办,不回了。
第三天,他打来电话,约我出去,我心里觉得很好笑,明明见面没话讲,干吗要三番五次找我。就直言了:你觉得我们有话讲吗?他不愧是新闻干事,回答得很利索:“不接触怎么有话题呢。”我说:你这个观点倒没错。不过我们前天刚见过。他说:两天很长啊。我急了:“那难道两小时见一次才叫短么?”虽然他也没什么好回答的,但是感觉得出来他毫不动摇。
我啊,还是简单的孩子,简单的女孩子。跟他们这种世故的同志,完全不在一个思想轨道上,而且男人和女人也有太大的不同,我们女人总是感性地容忍地被动地想问题,想对方,那只能得到失败的答案。
接下来几天我病了,他嘘寒问暖的工作隔天做一下,还经常发祝福的短信。我记不得自己怎么回了,好像就是非常客气地说谢谢或者不回吧。
他天天给我发现成的诗歌体短信,我后来都怀疑他是不是经常收集这种短信,以便在交往女孩子的时候发了。就问他:你怎么这么喜欢发短信啊。他回话真绝:不是喜欢,可是问题是,不发这个又能发什么呢。
我问了一些人的意见,让我继续见,再看看,我心里有点犹豫,他再次找我出去的时候,就答应了,心想那就再给个机会,不行,就当面说清楚。
这顿饭吃的全是争论。
起因呢是他的观点军队化党派化,推波助澜的是我急切情绪。
“这是什么?”他夹起饭里的一小块塑料片,不能相信地看着。
“肯定是炒菜的时候掉进去的,看上去不脏,算了吧。”
(他还在对那片塑料上下打量,欲言又止,最后无奈地放下了)
“我第一次到外面吃饭,就碰到这个。”
“你平时很少出去吃饭吗?”
“从来不出去吃饭,下部队有地方上接待。”
“。。。。。。。。。”
“你去过的厅吗?”(突然这么问,是因为我知道他不会去的。)
“的厅?去那的人都是受资本主义侵蚀的人。我们部队去的厅的小青年,都是不求上进跑去发泄的那几个。”(他都快要拍桌子了)
“◎#%%……※×#%※。。。。。。我自己很不喜欢的厅,就去过两三次,但是我从不觉得去的厅的都是你说的这种人啊!那我同学还经常去呢!”(我没想到他的反应这么激烈,即使我有所准备,都给吓着了)
“我看录像上放的,的厅里的那些人都是些什么人啊,乱七八糟。”(他真的很义正言辞的样子,像是被惹火了)
“是啊,是有吃摇头丸的,但是也不是人人都摇头,个个的厅都乱啊!”
“反正我看那不是什么好地方!”
。。。。。。
。。。。。。。
这轮争论以没有结果告终。
还有种种争论,倒不能成其为争论了。因为他的想法很教条,比如,军队就是集权所以他的宣传工作必须正面啊,共产党的领导就是要坚持啊,共产主义理想英明啊,这些问题本身不值得争论,各人的观点么。但是我最不喜欢的就是思想的不自由,我不能忍耐一个大小伙子,别人告诉你什么就是什么,书上说了什么就是什么。所以我最后一直在问“为什么”,“为什么坚持共产党领导?”“为什么一定要有纪律?”“为什么思想政治道德课上说的就全是对的?”他根本不懂我的意思,根本转不过来,只能说“军队就是统治阶级专政啊”类似的观点。
这样的“争论”持续了好久。
我忍不住了,问他多大,他说三十二。我说我建议你不要转业了,你转业后到了地方上,会发现你周围的同龄人很不认同你,如果你非要转业,建议你去主持党报的纪检工作。
虽然话本身毒,但是的确是我真心替他的打算,而且我的口气很温和。他笑了,这样的工作他挺满意的。
他总结说:“从你的身上我感受到了为什么给小战士做思想工作那么难,感受到了西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思想对中国年轻人的腐蚀。”
我是个脾气很好的人。。。。。但是那天压抑不住放大了笑声,无奈的惊奇的笑声,我还从未在饮食类公共场合这样放肆过。
同是“新闻工作者”,我对他这种新闻工作,打心眼里看不上。说了一句不太好听,但是的确是肺腑之言的话:
“新闻分两种,粉饰和批判,你是粉饰,我是批判。”
“怎么是粉饰呢?军队就是要做正面报道。”
其实我知道,军队的宣传干事,不做正面报道做什么?难道还反党啊,可是我的意思就是,其实他的工作不是什么新闻工作,就是上传下达的文书,不需要头脑不需要辞藻。还说要找我出他的新闻作品集,真是,他们那种能算的上什么作品啊?在他这个职位上吃饭的人,看上去是文人,其实就是机关办事员。我不喜欢没有才能的人。
他后来也急了,问我看不看新闻联播,我简直受不了,为什么跟他讲每一句话都要惹得我嗤之以鼻呢,人与人之间差别爱好再大,也不至于这样吧。
我说,为什么要看新闻联播?早就不看什么党报,党播了,大事小事,网上都有。
他也嗤之以鼻了,问我,知道不知道一个叫王什么的军队的英雄,他们最近在做宣传工作。
我没有听说过这个王英雄。而且我反问他:难道宣传了英雄,大家就一定能受到好影响吗?
好奇怪,三十二岁的人怎么和五十二岁的人一样,这样迷信这种文革时期的宣传方式呢?
总之,简直就是说什么都不通。
我当时多次直言相告,我们思维方式实在不同,完全相反,他迷迷糊糊地看着我,大概不懂。
后来出门了,他还说我的确是受到过西方教育的人,我立刻反驳。我最不喜欢听人家这么说了。
首先这么说,就是看扁西方,觉得西方的就是错误的,才会带有贬义地提到西方教育。
另外,我只去了加拿大两年不到,而且是在24岁的高龄,我绝对是受到中国教育,借鉴了西方教育的人。
可能写了这么多,让人觉得是吹毛求疵?不过,我觉得,所谓相亲,挑选合适的人,就是要从这些地方吹毛求疵。价值观、背景、喜好。唉,所以我的来者不拒的原则是极端错误的!本来就不该见这些人,见了,当然摩擦不断,当然吹毛求疵!
唉,怜悯,所有人都值得怜悯,坐在这儿不知为了什么噼里啪啦打字的我值得怜悯,莫名其妙被我写进日记还发布到网上的人也值得怜悯。这个世界,到底是为了互相娱乐,还是为了甚么。。。不晓得,不晓得。的确只有猪比较快乐。像我这样沉重的人,只能生产冰激凌的纸壳,望凌兴叹而已。
废话,废话,废物,废物。
风吹来的砂,
堆积在心里
是谁也擦不去的痕迹。
风吹来的砂
穿过所有的记忆
谁都知道我在想你。
报告文学继续。
这次的争论这么激烈,而且严重暴露出双方的不合适,我想我是胜利完成任务了,结束啦,回家一轻松,又感觉对他不好意思了,发个短信对自己的“嚣张”表示道歉,他也友好地表示没关系:只有有思想的人才会进行这样的争论。
HOHO,没完。
继续发那种别人写好了的短信,还一天一个。
我第三次见了他,还是在肯德鸡。见之前,再次证明了我性格的软弱,我打了两个电话给同学,问该怎么办,怎么说,怎么解决?
坐下来,看看天,看看地,看看手机,看看饮料,就是不看他。
他老人家呢,看看地,看看天,看看饮料,看看我。多难过哦,干甚要这样。
十分钟后,我开门见山了。
“你觉得我们俩坐在这里有话题么?”
“有话题啊。”
“你觉得这叫有话题?我们都没话说啊。”
“我们不是没话题,是没共鸣。”(我晕!没共鸣,所以没话题啊!而且,我以为他麻木不仁,没有了解到我们之间的差异,所以才天天找我,原来他很清楚,那还坐在这干甚?)
“对不起我冒昧地问一下,你以前相亲过么?”
“相过很多次啊。”
(我有点惊讶,原来他还是老手,原来他这种怪异的态度并非是因为对相亲的场面不能适应,不好意思。)
“那其他那些女孩还能适应跟你讲话啊?”
“什么适应不适应,首先是我要不要选择她们。”
(噎得我。。实在受不了了。)
接下来,我也不好意思说得更露骨了,只好继续看看天,看看地,看看手机,看看饮料,这样子看来看去,不比说话更直接么。
干坐了一会儿,他说,我看你都坐不住了啊。
我说是啊,实在没话说啊。
他说既然你这么如坐针毡,那我就送你回家吧。
我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人家老老实实坐着,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还出口就是“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啊”,好不礼貌啊。
我就歉然地说:“把饮料喝完吧。”
他居然说:别啊,你不想坐就送你回去,不用考虑我,我坐多久都行,我们做思想政治工作的人,和战士谈心经常坐几个小时的。
我晕。
我突然想到了一个词:牛皮糖
第二次见面以后,我家人听到我说此人言行,还对他挺感兴趣,说这种朴实直率的人很难得,而且以后是做官的料。
(那次我还问了他对婚外情有何看法,其实我问之前非常知道他会谈之色变,这种唯纪律马首是瞻的人,不是因为对爱人忠贞而不婚外情,是因为纪律教给他才不婚外情。我就是要证明一下我对他的死脑筋的判断。果然他反应也很激烈.
我回答说:你要在理解的基础上去反对,怎么能指着人家说,你不许,你就不许给我搞婚外情,啊,共产党的干部,军队的战士,搞什么婚外情啊!还有点组织纪律性没有?给我党我军抹黑啊你!
他老人家听不懂。听不懂我的意思啊。他们,只有纪律性,听不懂我为什么教导他要在理解的基础上反对啊。。。真是。。人和人太不同了。
就这样,我家人说他太好了,以后肯定不出轨。我当时也想是的,此人这么耿直!)
但是第三次见面,让我对他的这点肯定,也推翻了。我觉得他很精明。牛皮糖式的精明。
真的很可怕。
找丈夫,哪怕找个打自己的,找个不顾家的,找个花心的,也不能找这样的,找这样的,一辈子,就被牛皮糖糊住了口鼻耳,动弹不得,也申诉不得。
打起精神,继续写。
第三次见面后,我一回家就给好友发了个短信:太好了,终于解决了。
哎呀,我真的好轻松啊。我这人做事的确磨叽。什么时候能学得直接而礼貌地拒绝呢,不仅在相亲上。我要么不知道拒绝,要么就是一着急,说得很直。
大概是第二天吧,他又来短信了。我去把手机拿来,还在短信收件箱里。
全文转载如下:
“心里想一个数字,用它加上52。8,再乘以5,然后减去3。9343,再除以0。5,最后再减去心里想的那个数的十倍,答案就是我要对你说的心里话!”
(我一看就知道答案是520之类,回:“没劲算”)
“小学生的算术你这留学生竟然连算的力气都没有,看来你真的要加强锻炼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了它,一切都是零哦,祝你拥有健康身体,开朗心情!”
(“你自己想算就算”)
“差点把我这中国小学生算晕,偏偏选了个大号数字:520。1314!”
(没回)
第三天:
“上午好!求比特传说:一箭穿心代表一见钟情,两箭穿心代表两相情愿,三箭穿心代表三生有幸。。。我向你万箭齐发,小样儿,你就等着变刺猬吧,哈哈哈。”
(“你真有耐心,每天发一条短信。”)
“真金不怕火炼,真心不怕考验,绳锯木断,水滴石穿哪,没有耐心,哪成大事呢。呵呵”
(此时,我已经无法忍耐下去了,再软弱迟钝的性格也无法忍耐了,我回信过去后就删除了他的号码:建议你把你的毅力放在工作上,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呵呵,你很有眼力嘛,我一直是用这么大的毅力来工作的,并且已经出人头地:同年度兵中第一个入党,第一个立功,××军唯一一个考上××学院的士兵,毕业后未找任何关系留在了基层部队,三年后因工作业绩突出再次立功并被调入军区机关至今。曾任党支部书记,被军区表彰为优秀×××,优秀×××,,连年荣获军区××××一等奖,军区××××特等奖,可以说是一路辉煌一路歌,正因为如此执着才至今孑然一身呵。”
(有人要找素材拍电视剧写小说么?来来来,采访这位仁兄准没错!我回:祝你幸福。)
“谢谢,我生在新社会,长在红旗下,铁心跟党走,一直很幸福。”
当日上午十点二十七分,他终于不再发来短信了。
博士后
原来的标题是“世纪绝版下作邪恶博士后”,说得过分了,可能在我狭窄的人生阅历里,他太绝版了,但是人生来不同,生来不公,一点没有办法的。我又能说自己有多好么?
我感觉自己真的好坚强,好迎难而上,明明看到眼前是个大坑,都敢跳进去,每次遍体鳞伤爬出来,把泥抹抹,血擦擦,揉揉老胳膊老腿,再继续往前走,继续跌下去。
我外婆大赞我的相亲勇气,说这种人生经历很少有人具有,对我的将来很用好处,还用革命乐观主义精神坚决地鼓励我继续下去,我一边感到受到支持,一边也感到人生的巨大无奈。
我的相亲记里的文字,本来是为了一吐心中对每次的相亲对象的愤懑而写,但事实上,写的时候愤懑已去,多是沉重、失望、无奈,可以说是字字含泪啊。
人生就是这样,无法用可计算的标准来衡量价值。因为任何事情都是不平等的,看上去婚恋平滑无恙的人,自然令人羡慕,可是这不是当事人的辛苦努力赚来的好处,那么以此为基础上的任何幸福,多少打了折扣的。相比之下,那些命里婚恋多灾多难的人,不断地跌倒爬起,直至死亡,如能稍有收获,就应该足以和婚恋平顺的人媲美。因为前者是坐着轿车,提前五百米行进,而后者是瘸着双腿,盲着两眼,日晒雨淋,下雪打雷之下行进。至于为什么这么不公平,无法深究,无需深究,只能以现世之努力的程度来衡量人生价值的高低了。过去六年,对人生遭遇以及人生价值问题,我一直惶惑并且毫无答案,最近两年找到了这样的人生价值评判法,也算是小有收获,希望能够先益一己,再益他人。
可以说到这篇文章的正题了。
此公,73年出生,教育学博士后,出身县城,目前为上海高校老师。
正如我开头写道的,每次我打开窗口,写下标题,都是出于情绪的愤恨,说白了,就是要狠狠地数落一下某个相亲对象,痛痛快快地骂他一顿。但是每次真正开始着笔,心里对他,对己的怜悯、悲哀就不请自来。
几个星期前的一个周五晚上,我妈妈的朋友,打来电话,说认识一个朋友,年龄身高家世学历等简单介绍了一下。我觉得在上海工作,不便交往,但那位阿姨说缘分说不清你也不晓得他在哪里,而且此公已被授副教授,本地多所高校均对之青目,地点转换对他来说小菜。我就答应见面了。当时直觉此公是个非常强悍的事业型男人。因为那个阿姨说,此公一直不想找女朋友,直到最近才开始张罗此事,理由是他要读完学业。我心里有点不喜这种欲望过于强烈的男人,但是没有办法,二十岁出头时,可以坚持自我的判断,现在这个年纪,只有硬着头皮去见本已不喜的男人。因为对自己的判断不信任,也因为对哪怕百分之一的机会的渴望
周六晚上七点此公打来电话,说要立刻见面,可是我正在去听音乐会的路上,他便问说何时结束,结束后可见面。一般人听见别人说听音乐会,肯定马上理解晚上是没时间再做别的了,可是他却一点不考虑这点,我觉得此人可能也是不好抹杀介绍人的面子,本不想见面,所以匆匆忙忙打个电话来,即使音乐会听到九十点钟,他见我半小时就拜拜也算是把事情办完了。我回答说地方很远,我至少十一点才能到家,他非常为难地说他明天要回上海,怎么见面呢。我回答说,那你就看情况再安排吧,我总不能再特意去一次上海吧。他就说第二天九点见面,中午还有个事,我就说好。
其实第二天他什么事都没有,和我在一起一直到下午四点半,八点离开南京的。也就是说他完全可以安排的。这个就算了,他原先是想敷衍我的,即使第二天有时间,也不想花在我身上,可以理解的。
第二天我们在肯德鸡见面,他站在门内台阶上往外张望,远远地,隔着玻璃门我对他外貌个头印象颇好。等坐下后细看,却是一个长相很普通的瘦小男人,但是气质方面比原先见过的某些男人要好。我心里想,到底是博士后、教授啊,素质相对还是好些的。他似乎对我也挺热情的,我们讲话完全没有沟通不良。这本该是一个好开头的。
此公应该是个寂寞的人,他随便说了几句他的经历、现状,就赞我好,说我愿意倾听,不像上海的女孩子只会看人有没有房子车子票子。其实当时我们只坐了半个小时吧,我连这点时间都不能坐下来听吗?他也够可怜的,都没有人愿意听听他的心里话的吗?
他毕竟是做文科研究的,而且比较老派。这点上的气质和我比较接近,我感受到了这份相近的气质,于是抱着点希望继续观察、倾听他。
接下来我感觉有点不对味了。正如我最初对他的印象,他实在是一个欲望非常旺盛、心志十分强悍的事业型男人。而且有点过。
他一直在诉说着他自己。他从小农村长大,父亲经过努力当上了当地地税局局长,他自己形成了一个强烈的愿望,就是做一个学者型官员,愿意一生为此努力,他先读了物理,然后做了三年中学教员,然后读了物理教育学硕士,然后是教育学博士,然后是社会学博士后,他的博士后研究课题是:权力的批判。他认为要实现自己的研究,就是要到中央关键部门做官,制定出影响中国国运的大策。为此他坚持不懈地努力,连续三次考这些部门的公务员。第一次中央政策研究室,第二次中纪委,第三次是今年,××总署。前两次笔试面试都是第一名,但被内定人选刷下来。当年他无比自信,傲视群雄,考试结果下来后喝了一瓶白酒大哭一场。他说他为了实现理想,从全方位做准备,从体力上,他每天在校园里裸着上身跑步,“要问××大学小×老师是谁,到操场上找那个裸跑的就是”——他的原话。从人际上,他说也在准备。他说自己毕竟是搞社会学的,也要多在人际上下功夫。
他越说越理直气壮,一边挥动着手势,一边说自己不畏困难,一次不行,就两次三次,五次七次,总有一次能达到目的。
他还说,自己最近也感觉到想有个伴,牵手逛街。同时用拳头邦邦邦瞧着肯德鸡的桌子说:“我也该找个女朋友了啊!”
我没有任何插话的机会和欲望。他说得差不多了,问我对他有什么问题要问,尽管问。我说没有。他就主动地问了我一些情况。问我父亲是做什么的,我话音刚落,他立刻说:“很大的官嘛。”问我母亲是做什么的,我刚回答,他更高兴,因为我妈妈是他要考试的中央部委下属的省级机关干部,让我妈妈帮他问问他考的那个××总署的位子是做什么的。我告诉他我妈妈就是一般的科员。问不出来什么,他不信,坚持让我问。
他对我越来越感兴趣,一直在说自己的理想和长处,并且两次提到:如果我没有努力,没有到了现在的地位,我还是原来县城的一个中学老师而已,怎么可能和你坐在这里聊天?
他说了半天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提出去吃中饭,我觉得早饭他出了,中饭就我请客吧,他执意不肯,并且很受宠若惊地说,你提出来请我吃饭,就是说还有下次见面地机会了是吧,那我太高兴了,这次我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话。
我想我对他还是有点认同感的,所以才会继续跟他吃饭的吧,至少不像跟别的人见面,大眼瞪小眼。他这种身份、素质,还是能哄女孩子对他有点好感的。只是,不能持久。
吃饭的时候,他一直在夸我。问:我介绍了这么多,你对我有没有一点欣赏?我说我只欣赏人的品德。他问我原不愿意和他交往,我说说不清,无法回答。他毫不放松,一定要我回答。我说我实在没法决定。他说你没法决定,那我来问你,你来选择,你觉得我怎么样,有多大可能和我发展。我说有百分之八十吧。我的意思是可以再见两次面,观察接触一下。事后回想,他可能是理解错了,以为我百分之八十是他的未来老婆了。他本来是身子探过桌子,对着我的脸问的,听了我的回答,一副浑身非常舒适的样子,坐回了沙发椅,说:如果有百分之二十,我就觉得很有希望可以争取了,你给我百分之八十,我真是太高兴了。
我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就继续吃饭了。他很兴奋,话题完全转为把我作为他未来老婆的构想上,我觉得不太舒服,但是也不知道怎么扭转。因为我还在对他有点好感的阶段,我不可能硬梆梆地直说,你不要这么想,我们再看看。也不可能跟他同一步调。我只能是他说什么我就听,他问我,我就答。
他问我,两个人两地以后怎么接触怎么想。我说我本来不愿意和外地的人交往,但是介绍人阿姨劝我要看缘分。所以就来试试。他说那你以后能不能考虑去上海,我说我这个职业性质,不宜换城市,不利发展。他接着说,那你能不能让你父亲帮我打听省里有什么职位,把我安排回来。紧接着他又补充说:我的硬件条件一点不用他担心!我立刻拒绝,我们家没这个势力,党中央不是我家开的。他似乎并不相信我的话。
他问我能否作一个好老婆,我说怎么才是一个好老婆,他说就是照顾丈夫的起居,收拾家里,辅助丈夫的事业,丈夫有什么心理问题妻子可以安慰。我说哈哈,安慰人我是做惯了的。
我没有任何插话的机会和欲望。他说得差不多了,问我对他有什么问题要问,尽管问。我说没有。他就主动地问了我一些情况。问我父亲是做什么的,我话音刚落,他立刻说:“很大的官嘛。”问我母亲是做什么的,我刚回答,他更高兴,因为我妈妈是他要考试的中央部委下属的省级机关干部,让我妈妈帮他问问他考的那个××总署的位子是做什么的。我告诉他我妈妈就是一般的科员。问不出来什么,他不信,坚持让我问。
他对我越来越感兴趣,一直在说自己的理想和长处,并且两次提到:如果我没有努力,没有到了现在的地位,我还是原来县城的一个中学老师而已,怎么可能和你坐在这里聊天?
他说了半天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了,提出去吃中饭,我觉得早饭他出了,中饭就我请客吧,他执意不肯,并且很受宠若惊地说,你提出来请我吃饭,就是说还有下次见面地机会了是吧,那我太高兴了,这次我请。我也不知道怎么回话。
我想我对他还是有点认同感的,所以才会继续跟他吃饭的吧,至少不像跟别的人见面,大眼瞪小眼。他这种身份、素质,还是能哄女孩子对他有点好感的。只是,不能持久。
吃饭的时候,他一直在夸我。问:我介绍了这么多,你对我有没有一点欣赏?我说我只欣赏人的品德。他问我原不愿意和他交往,我说说不清,无法回答。他毫不放松,一定要我回答。我说我实在没法决定。他说你没法决定,那我来问你,你来选择,你觉得我怎么样,有多大可能和我发展。我说有百分之八十吧。我的意思是可以再见两次面,观察接触一下。事后回想,他可能是理解错了,以为我百分之八十是他的未来老婆了。他本来是身子探过桌子,对着我的脸问的,听了我的回答,一副浑身非常舒适的样子,坐回了沙发椅,说:如果有百分之二十,我就觉得很有希望可以争取了,你给我百分之八十,我真是太高兴了。
我就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就继续吃饭了。他很兴奋,话题完全转为把我作为他未来老婆的构想上,我觉得不太舒服,但是也不知道怎么扭转。因为我还在对他有点好感的阶段,我不可能硬梆梆地直说,你不要这么想,我们再看看。也不可能跟他同一步调。我只能是他说什么我就听,他问我,我就答。
他问我,两个人两地以后怎么接触怎么想。我说我本来不愿意和外地的人交往,但是介绍人阿姨劝我要看缘分。所以就来试试。他说那你以后能不能考虑去上海,我说我这个职业性质,不宜换城市,不利发展。他接着说,那你能不能让你父亲帮我打听省里有什么职位,把我安排回来。紧接着他又补充说:我的硬件条件一点不用他担心!我立刻拒绝,我们家没这个势力,党中央不是我家开的。他似乎并不相信我的话。
他问我能否作一个好老婆,我说怎么才是一个好老婆,他说就是照顾丈夫的起居,收拾家里,辅助丈夫的事业,丈夫有什么心理问题妻子可以安慰。我说哈哈,安慰人我是做惯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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