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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elizabeth

[生活] (ZT彪悍的 自传体故事)80后北美女PhD灭绝师太留学美国的BH事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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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29 22:5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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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8-29 22:56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elizabeth 于 2010-8-29 23:43 编辑
好看,还有不?
tiantian15181 发表于 2010-8-29 22:51



好像暂时没有了,我从头笑到尾,太乐呵了!
你都看完了,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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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29 22:59 | 显示全部楼层
无聊,要博眼球也不用特意扯上 80后 北美 女PhD 灭绝师太 留学美国的BH事迹,直接写某豪放女的BH事迹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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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29 23:0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也正在通向灭绝师太的大道上越走越远。。。以后等我有空,也写写我这几年的JP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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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8-29 23:27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像暂时没有了,我从头笑到尾,太乐呵了!
你都看完了,这么快?
elizabeth 发表于 2010-8-29 22:56

嘿嘿,我其实那会儿才看完第一页,以为没有了,回复就发现自己在21楼了
LZ辛苦啦,好看的贴子,以后有新的继续~
话说这个PHD女是天秤,那个高尚男是天蝎,两个人拉拉扯扯2年很正常啊,天秤女和天蝎男就是致命的吸引啊,但是往情人的长久的方向上奔,基本是不乐观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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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8-29 23:30 | 显示全部楼层
背影转过身来,深蓝的眼睛平静地望着我,“你好,我是A."就在那一瞬间,我觉得我的心脏就像动作片里面的劣质玻璃窗一样,噼里啪啦地被那曼妙的蓝色撞得粉碎,晶莹的玻璃渣子四处飞溅。我突然觉得心虚,早上太早起来,没有化妆,衣服不用说是随便得一塌糊涂。我微微侧过身不去看他,假装淡定地说,先去小米那里走一趟吧。不让他看见我正脸,因为我已经很努力地在忍了,还是,脸红了。。。

那个时候我和金发男正处于激情转淡的非常时期,审美疲劳?那倒没有,至今我都觉得金发男除了矮了点,还是很漂亮性感。至于A,就像日后人精mm疑惑不解地问你到底着迷他哪点啊,我也说不上来。亚麻色的短发,最普通不过的发型,五官虽然不错但也就是一个长得还标致的白人的长相,不年轻,笑起来眼角深深浅浅的鱼尾纹。不爱运动,高高瘦瘦的身材,没有我一向热衷的 strong arms和6 pack, hoho.

跟A有了一些工作上的接触。A在纸上写写画画地跟我讲啊讲(嘿嘿,这几张草稿纸我至今都还供奉着),轻轻曼曼的法语腔调,遇到读不准确的单词会小心翼翼地问我这样念可否正确。有好几个瞬间,A看着草稿纸低头沉思,我盯着他希腊神像一般的侧面轮廓发呆,元神出窍。

有一天我从窗口看出去,瞥到A站在墙根边上吞云吐雾,黑衬衫黑牛仔裤,懒洋洋地靠在墙上。他一抬头似乎也看到我,夹着烟的手往上扬了扬算是打招呼。好吧,我承认,我被这一幕彻底击溃了。

[我,一直钟意吸烟的男人(请各位热爱生命,身体健康的人 pia死我)。我的终极fantasy就是fight club里面的brad pitt, 无他,单就是tyler把烟蒂往地上一砸的动作,就把我的眼睛砸成一对心形。可惜我经历过的所有男人(暧昧,暗恋未遂的不算)中,偏偏就只有A一个人,是吸烟的男人,hoho。]

于是我辉常镇定地转身,拉开抽屉,拿出小镜子,左顾右盼,其实什么都没心思打量。把镜子放回抽屉,关好。然后,以刘翔的速度冲下楼去。

A看到我,微笑,接着扬手示意。我也微笑,或者傻笑,向他走过去,“今天天气不错啊。”“是啊,室内冷气开的太冷了,不习惯。”A一如既往地悠闲的腔调。然后,我继续看着这个好看的男人挪不开眼,“哥们儿,给我来一根儿行不?” yeah yeah sure. A连忙站正,叼着烟给我点火,那一刻我们靠得很近,我看见他棕色的睫毛微微上翘,下颔残留的胡渣细细密密的,领口有一段线头拖出来。

当A 从口袋里拿出烟盒的时候,我一看,又是camel, 双腿一激灵差点跪下,不过事到如今,只有硬着头皮上了。不知道为什么法国人特别喜欢camel(其实也就只见过两个。。。),张曼玉在clean里面有个一晃而过的镜头也夹着camel.可惜我作为一名假冒伪劣的烟民,其实并没有抽烟的习惯,大四的时候算是抽得最厉害,也就是能够完整弄完一支的水平,多数情况下还是lady cigarette嘿嘿。第一支camel,是我喝高了昏昏欲睡的时候,猥琐男塞到我嘴里的,那种很原始的,没有任何修饰的烟草味道顿时把我呛晕了,果然很醒酒。。。活活把人呛醒。

点完烟,继续客套。A详细阐述了西欧地中海各国的气候风土人情,我一边听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吞吐,心中祈祷快点燃完吧快点烧尽吧。一支烟的工夫,我都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听到A笑着说,you dun like it, do you? 我终于缓了口气,憋着干巴巴的嗓子说,我比较习惯有添加味道的。我听见我的声音都被熏得干巴巴的,真是苦笑不得。

然后,A作了一个让我觉得匪夷所思的举动,他招招手说,你不想要了就给我。于是从我手中接过剩下的大半截,送到口中。A神态自如,我被狠狠地电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呢?

仍然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连我的话都很少,多次冷场。沉默中,香烟缭绕,我很自作多情地从空气中嗅出了暧昧的味道。上楼,在楼梯口分道扬镳。背对着走了几步,我赶快转身,叫住他,“喂喂,你有空一起吃晚饭吗?” “有,有,晚上见。”A笑得春光灿烂,幽暗的楼道中蓝眼睛灼灼发光。

不知道是心理暗示,还是那半支烟的尼古丁确实发生作用,离晚饭4个小时的时间内,我处于高度亢奋状态。上了若干次厕所,补了若干次妆,还溜出去便利店买了一包 camel(我也不知道我在想啥,这包烟一直原封不动地躺在我的手袋里面,直到我换了一个手袋)。

我带领A去了一家日本菜。点菜的时候服务生推荐我们一个两人份的大盘寿司love boat。A询问得看我,我说好阿,那就love boat, 不错的名字。嘿嘿,两个人面面相觑,傻笑。

A 的筷子使得很熟练,他笑着说中国菜日本菜在哪里都很流行

A和我开始慢腾腾地享受那一艘love boat. A的筷子使得很熟练,他笑说中国菜日本菜在哪里都很受欢迎。A吃一会儿放下筷子停一会儿,不好意思地说他吃得比我快,所以得停下来等等我,免得他一个人独吞太多。开始谈一些轻松的话题,谈我喜欢(其实我就只看过那么几个)的法国文学,仲马家族,杜拉斯,谈一部吕克贝松的电影the big blue, 那一片无边无际的湛蓝(嘿嘿其实我纯属装B, 这个是在网上,多半是天涯看来的)。他问我最喜欢的一部电影是什么,我说是美丽人生,可我只看过一遍,没有勇气看第二遍。他笑说你很 sentimental, 我答我最怕看到战争中的亲人离别,妇孺受苦。

期间谈到各自的家庭,我说我们这一代都是独生子女,因为one child policy, 他哈哈大笑说你很幸运,trust me you didn't miss anything. 他有一个哥哥,从小就经常把他打得嗷嗷叫。谈到政治,他逐字逐句地斟酌,there's a lot of misunderstanding about the new government of China...Well, I dun know...something like the one-child policy can hardly be understood but still, I believe the government makes the decision for the benefit of all, and it works, rite?

yes rite. it's a pain, but we are able to put it up anyway. 我看着他的蓝眼睛几乎是喃喃地说, 感动得鼻子发酸。虾米叫做courtesy!这就是courtesy! courtesy不是要你穿着燕尾服弹钢琴,或者帮你开车门拉椅子拿外套,我理解的courtesy就是这样,总是照顾听者的感受,永不用咄咄逼人的言辞,尊重不同的意见,即使不是发自内心,而不是总是处于debating mode.

那一顿饭吃了很久,清甜的清酒,咿咿呀呀罗里巴索的日本传统音乐,愉快的谈话,呵呵,世界真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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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8-29 23:30 | 显示全部楼层
结账的时候A坚持要他来,不断地说let me invite you...我ft了一小下,纠正他是treat不是invite, ft. 嘿嘿,A不好意思地笑,也许有一天有机会真正invite you, for a dance。

走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时候不早,A 提议去吃甜点,可附近的甜品店居然关门了。唉,我兀自懊丧不已。只有慢慢地往回走,A在一家便利店门口停下来说他需要买点小东西。我陪他走进去,顺便抓了几袋m&m...

A在卖贺卡的架子前面留连,拿了两张thank you的贺卡犹豫不决,问我,你觉得哪张好呢?我随手指了一张小太阳花的,A很惊讶,说他以为另一张紫色郁金香的更好看。我很淡漠地说,黄色的小花更符合主题,温暖诚挚。(其实我的真实想法是,这张卡必然不是送给男人的,否则太gay了。。。送给长辈,暖色调更合适。。。送给女人,我当然要挑个更难看更没有暧昧情调的,out of jealousy...)

回办公室,道别,木有法式goodbye kiss...我有点懊丧...唉。

深更半夜从办公室出来锁门,突然发现门口的信箱里面有东西。我抽出来,温暖的黄色小花朵朵欢快地开放,打开来黑色的墨迹还有几分湿润,

Thank you for the beautiful dinner. Will you join me for a toast tomorrow?

没啥说的,楼道昏暗的灯光中,我得意地笑啊,得意地笑。

第二天傍晚,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顺着残缺不全的地址找到A的住处,深一脚浅一脚地踩进去。敲门,不开;再敲,慢腾腾地拉开门,A捧着一把,黄色的小太阳花。。。我差点晕厥,苍天啊大地,我,我,我冤枉阿。。。

拥抱,轻轻地贴脸。我看到台子上摆了一排新开的酒瓶子,A说不知道我喜欢白酒呢还是红酒,喜欢dry还是sweet,所以各拣了一些。嘿嘿,其实无所谓俺们这些野蛮人很少喝wine的。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真的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要么现在出去买?A挠头。当然不用。我心里说其实喝什么有什么重要,嘿嘿,什么都饮不知其味。A追问我们平时喝什么,我告诉他野蛮人平时喝vodka兑可乐果汁,在中国的时候还有scotch兑绿茶的神奇组合。

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坐在地板上畅饮。A告诉我他去过一次香港,很喜欢那个地方,我打趣说是不是发现你在那里超级受女士的欢迎。A大笑,哈哈,好像是有点。香港女生尤其中意白人,要是在大陆的话,可惜中国男人觉得这样的女生cheap,我告诉A。A愕然,怎么会这么认为呢,they put it the wrong way...everybody likes alienness which is natural...呵呵,如果你去瑞典,你会发现你被blonde boys捧上天。

天色渐渐暗了。我们走出房间,走到屋子前面的门廊,我坐在栏杆上,A坐在地上仰视我。突然他说他想起了一个经典的场景,罗先生和朱小姐在阳台上的那一场,稀里哗啦背了一大段法文,挠挠头说不好意思他不记得英文原文。我微笑着看夜色中他的轮廓,温柔的记忆慢慢地把我淹没了。发黄的黑白照片上意气风发,分头梳得铮亮的年轻人在女生宿舍下高声朗诵,漂亮姑娘踩着小皮鞋蹬蹬地跑下楼来。几十年后,头发已经花白的年轻人跟我说,“我整整背了一整个balcony scene的对白阿,才把你外婆哄下来的。。。来,你看看你能背下来多少,我扮romeo, 你扮juliet, she speaks, speak again, my bright angel...."

清凉如酒的夜色把我们淹没了,我低头注视着A的双眸,记忆中残余的片断脱口而出, It is too rash, too unadvised, too sudden,
too like the lightning, which doth cease to be one can say it lightens...Bondage is hoarse and may not speak aloud...
would I tear the cave where Echo lies and make her airy tongue more hoarse than with repetition of my romeo...

哦,请继续。

继续?木有了。。。不记得了。。。哥们儿,装B也得有个上限吧。我可怜巴巴地望着A同学。

然后,然后,A站起来,我从栏杆上跳到他旁边。A低头,轻轻揽过。咱盼望已久的一幕终于发生了,A轻轻地把嘴唇印了上来。

握着手坐在台阶上聊天,看天。A说他21岁的时候认识了一个一见钟情的女孩,饭不思,茶不香,然后3个月瘦了10公斤。然后呢,我追问。然后我妈带我去看医生,说是青春期综合症,天啊,这青春期也太漫长了。hoho

A讲起了他的一段past relationship, 女友背叛了他。他苦笑说,他希望自己永远不要处于这样的境地,cheat on someone else, 因为他理解那个被cheat的人的尴尬和痛苦。听到这里,我突然心情低落,别开脸,不让他看到我的表情。其实。。。我正在非常努力地cheat on他人。。。

很久之后,我跟大叔提起过这件事,我说是不是我特别无耻自私。。。大叔说客观地说是的hoho, 可是人生苦短,所以, 你选择满足私欲,也就这样吧。

接下来的事情就有点无厘头了。那天A把我送到他还能沿路返回的最远的地方,吻别,我稀里糊涂地往回走,刚开始的暗爽被越来越深刻的不安代替了,现在,可咋整呢?我在宿舍楼下转了几圈,偷窥金发男的窗口。窗帘没拉,灯大开着,我在黑暗窥视金发男看电脑上网,站起来喝水,拿着电话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以前精英男说过发现我有心理障碍,很难听到我拒绝他人什么,从来没听过我负面评价别人,甚至听到这样的话都有点神经质地过敏,我说是阿,我有say-no-phobia(这是我自造的词,请无视),精英男愣了一下大笑,说心理学上这个叫做虾米东西我也没听懂。现在,大概我是心虚有愧的那一方,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了,勿论开口说no。

我突然觉得有点无聊,开始是为了什么,荒唐的结束又是为了什么,还是中国人的哲学参透万事万物,始乱终弃阿始乱终弃。正当我正在思绪澎湃的时候,无厘头的情节终于开始了。耳边炸雷一声响,“OMG! My girl! You are a stalker?!" 我的头皮都要炸开了,猥琐男,你为什么总是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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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8-29 23:31 | 显示全部楼层
按照惯例猥琐男喝的醉醺醺地,在楼下高声跟我对话,要我go upstairs! Say to him! 我听见楼上几个窗户都哗哗地拉上了百叶窗,激动得想自残。终于把猥琐男打发走了,抬头,金发男抱着手站在窗前疑惑地看着我。这个。。。没有百感交集,也有十感交集吧,我都差点忘记这个人了,忘记了不久前在餐厅遇到熟人我还神态自若地介绍this is my bf...

上楼,互相都说些废话,没话找话说,看了一会儿我也不知道再说什么总之就是一帮人哈哈笑的脱口秀节目。我说我要走了,金发男沉默站起来送我出门,在我转身的那一刹那突然说,you know...I think there's some problem...I mean us...我定了定,思维混乱中说了句辉常搞笑的话,are you seeing anyone else? 金发男笑,no, not yet.我不知道下面应该接什么,这个时候金发男的电话突然响了,他只有奔进去接电话。我等了会儿,不见他出来,于是也转身离去了。后来我们没有再私下里见面。后来在各种场合也有碰面,像老朋友一样寒暄。that's it? that's it.

和A度过了一段很快乐的时光,如果从 first kiss开始算,一共11天18小时。开组会的时候,老板在前方大呼小叫他的宏伟计划超英赶美,下面的人听得呵欠连天无可奈何,A坐我旁边,桌子上面的部分绷得笔直,神态自若,桌下悄悄握住我的手。seminar的时候,A在上面讲,感觉蓝眼睛始终注视着我,我以为是幻觉,悄悄换了一个角落的位置,目光飘来飘去又追着定下来...哦也,我说我的眼里只有你,你的身影我无法忘记。。。娃哈哈纯净水。。。写不下去了,我都想吐了,嘿嘿。

我曾经告诉过A一个很神奇的电影M butterfly,讲中法刚刚建交的时候一个法国外交官爱上京剧优伶的故事,几十年那个法国男人都没有明白他爱上的是一个男人,而且这是个真实的故事. 为了找这部电影,我在网上找啊找,最后一个老相好帮我下载了一部传给我,我一看是蝴蝶夫人。。。晕厥,我要的是M不是Madam...最后终于在音像图书馆掘地三尺找出一盒录像带。。。

在放映室里静静地看。实话实说,故事很有噱头,可惜很多细节处理得都很粗糙,jeremy irons看上去太神经质,尊龙的表现完全。。。没有什么美感(还是张国荣同学的京剧扮相霸道,可惜斯人已逝)。还是被那种淡淡的伤感感染了,文革时期他从法国来看他,两人不敢相认,隔着一条街,各自坐在一条长椅上,带着红袖套的清洁工在旁边刷刷地挥舞扫把。他,和他,漠然又热切地对望, 隔着只有十几步宽的街道,枯黄的落叶和大字报的碎片。黑暗中A轻轻叹气,握紧了我的手。

几乎都很少在办公室逗留了。A靠着枕头看资料,我靠着他看资料,靠着他给老板email, I just had a nice discussion with Dr *** on ^&*^&*$%^$.....日后我向人精mm坦白之后,她摇头说我太幼稚,so unwise to have an affair with your coworker! 我明白。

很快就是离别的日子。当天A给大家道别,另一个博士后gg负责送他去机场。众人面前,A很客套地跟我说,we should carry on the work, 顿了一下,补充说,我把你要的那张paper放你桌上了。嗯哪,谢谢,我也客套地回答。A走了。我回到办公室,桌上放着A帮我找来的paper, 不过paper上多了一样东西。用m&m摆出来的一个心形,心的中间是一个:(的表情。然后。。。然后。。。然后我是不是因为睹物思人痛哭一场?然后,门砰地一下被撞开,呆头男或者是其他什么人冲进来,慌乱中我拿了一张纸想把这个m&m图案盖住,手忙脚乱却一下子碰乱了。呆头男走过来,不知道再跟我嘟囔些什么,顺便抓了一把m&m往嘴里塞。

于是一切都了无痕迹,我怀疑是不是只是幻觉而已。

A走了之后,我突然特别勤奋刻苦起来,每天行色匆匆,努力工作,不说废话,一脸曾经沧海难为水的表情。工作间隙中场休息的时候,如果办公室没人,会悄悄地把手袋里的camel烟拿出来,站在窗前看窗外空空荡荡的墙脚,拿一支闻淡淡的烟草味道。顺便顺便,配个背景音乐,想吐的同学请自备痰盂。许美静 《你抽的烟〉:

改变时间改变体验改变语言
以为就能事过境迁
你抽的烟让我找遍镇上的店
才发现原来自己
一直没改变对你的思念#
过一天眷恋有增无减
记忆像天线寂寞不断上演

我的装B行为很快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不过基本上多数人都认为我被金发男惨烈dump了,其实也可以这么认为。那段时间呆头男表现得特别好,很少跟我作对,可惜这样的好时光一去不复返。有一天人精mm在MSN上问我,说她overheard a bad breakup between 我和金发男,are you ok? 我回答说,一点都不。她犹犹豫豫地问,那为啥最近你看上去很morose.我想了想,直截了当地跟她说,好吧,我假设你是信得过的人。。。我有一段 affair, 是A. MSN对话停止了半分钟,人精mm发过来一个巨大的被烧焦的震惊表情。

我和人精mm约在和A来过的日本餐馆,坐在同一个位置。还是那咿咿呀呀的背景音乐,我慢条斯理唠唠叨叨地跟人精mm讲述我和A不得不说的故事,匆匆的开始和更仓促的结束。人精mm问我,那你的态度是什么呢?虽然我不赞成你跟co-worker搅合,但是如果你真的没有办法over他,你可以去找他啊,比如你可以让他邀请你过去访问,你可以到他那儿去实习。The problem is, I dun see you want to figure out a solution...or maybe you just want to live in the memories.

人精mm说得对,虽然小红本本的特殊性是个大麻烦,但是并不是无法解决的,问题是我有多少persistence去坚持。right, dream guy should only live in the dream. 我对人精mm说。我现在只是需要survive the obsession, 好像很难。

她笑,跟我讲了她的一段经历,告诉我obsession is usually just from lack of in-depth interaction. (痴迷一般都是因为缺乏深层次的沟通引起的,我是不是很久没有带翻译的了?抱歉)。原来她也曾经很obsessed with一个本科学长,不能自拔。因为本科不一个专业不一个年级,很少有机会接触,所以在她心中关于那个gg的点点滴滴积累起来成了一个完美无缺的形象。后来阴差阳错,他们都在同一个grad school, 因为是校友,成了很熟的朋友,她突然觉得,为虾米自己会曾经这么喜欢这个人啊,简直是蠢得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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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8-29 23:31 | 显示全部楼层
当人精mm终于告诉我那个gg的名字的时候,我吓得差点把椅子坐翻了。不知道大家还有没有印象mean girls里面对学生的分类,那个gg绝对是属于Asian nerds, 人精mm是属于cool asians阵营的。。。人精mm哈哈大笑说,是啊,很多时候自己是看不清楚地。。。你不要生气,其实我也在想你为什么会和A在一起,还dream guy?!A不年轻了,kinda nerdy---that's for sure, he's a researcher anyway, 而且穷(法国的研究机构开的薪水少的吓人,A也跟我抱怨过),这样的人在欧洲是没有什么女孩子理会的,可能你是唯一一个把他当成宝的。。。

好吧,我无可奈何。至少我现在还把他当成dream guy, and I dun want to crush my fantasy with my own hands, 嘿嘿嘿。

关于A的后话其实不多,日后我大概跟我老妈零星提到过这个小红本本的问题,导致我不能去欧洲实习访问。老妈的反和平演变的革命警惕性和八卦的敏锐嗅觉一直都让我叹服,在旁敲侧击了多次你去欧洲干吗,去哪儿,跟谁一起工作之后。有一次终于憋不住在MSN上问 the French collaborator you always mentioned, is he...more than just a co-worker to you? 我吓得差点失禁了,坚决否决,并对她曲解科学精神的行为表示鄙视。老妈松一口气,专门电话来警告我,不要跟法国人恋爱!法国人都是花架子!。。。

返回来再818精英男。

我还被万恶的visa困在中国的时候,精英男也回香港过节了。人闲下来每天在MSN上挂着,东拉西扯地跟我闲聊。有一天,他突然跟我说,同办公室的mm跟他讲她在网上看到一篇小说,很像是跟我有关的真实经历,推荐给他看看。他假惺惺地来问我,他无意刺探我的隐私,但是还是很好奇,他可不可以看呢?我一边大骂文学城,一边同样假惺惺地说当然可以,写东西就是给人看的,给他一个天涯的连接。隔了很久很久,精英男跟我说,不好意思他看中文看得很慢,很多字不认识。。。很多用词造句他都看不明,不过还是很appreciate, 他终于有机会知道我对他的一些真实想法。最后强调他只看了跟他自己有关的前面部分,太长了,他啃得辛苦。。。

(回一下前面好像有人提到的问题,精英男讲广东话,一路受教育都是用英文,也有中文课,不过只学古文,像学外语一样地学。回归这么多年了,他坦白说他还是觉得英文才是香港的官方语言,认识我之前他甚至没有听人说过普通话。。。)

昨天精英男兴冲冲地跑来找我,问我晚上一起饭否,我问他咩事。他说想请我一起庆祝。庆祝啥?哥们儿你有啥事儿不能一气儿说完。精英男说本来想早点告诉我,不过还是想等见到我亲自跟我说,他确定工作了。。。我顿时被这个大offer砸晕了,本来想做一个电影上的,手捂胸口直挺挺向后倒的动作,不过回头看看貌似不太友好的大理石地面,还是放弃了。OK, congrat! Prof *. 精英男波澜不惊地接受我的揶揄。呆头男及时地跳过来,大大地wow了一下,另一个人
也跳过来,同wow.

我说到哪儿了呢。。。跟精英男吃晚饭。。。

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行车行了很久。我大概对跟精英男的交锋都有点神经过敏了,丫不是总喜欢辩论嘛,那么我就准备好辩论的情绪和材料,还去查了几个高级单词备用(嘿嘿,不行了,我觉得我实在是太萎缩了), 比如malignant narcissism (超级自恋的一种病态心理),ego-syntonic aggression(跟上面那个差不多),sadomasochism(S&M)哦也。

精英男一边放一张碟,一边说以为我被困在中国就回不来了(这倒是真的,他们系就有中国人被困个半年一年的),小心地调低音量。华丽的礼炮声还是把我震晕了,精英男笑,说他记得这是我最爱的作曲家的作品中我最爱的一个。正好是新年夜他在维多利亚港倒数之前买到的。嘿嘿,我告诉他我并不懂音乐,只是这支曲子有太多美好的回忆,第一次听到是老爸买第一套杜比环绕声的时候用来试音的,家里天天都在放炮,再后来是我的手机铃声全是这个。

后来的交谈没有我想象得那么血雨腥风,看来我还是太 defensive了。谈最近看过的书,电影,谈工作,精英男感慨phd years竟然那么转瞬即逝。谈到我在天涯上涂鸦的大作,精英男笑说这是一种很好的记录生活的方式,很久以后来看一定很有趣。他笑问他真的有那么 annoying, 他觉得我写下的*精英男*真的是让人顶不顺,我假假地谦虚一下哪里哪里,malignant narcissism is just a sexy personality.

酒至半酣,精英男突然说,他是特意来感谢我的。我盯着他看了半天,哥们儿你是特意来涮我的吧。他自顾自地说下去,你还记得你以前说过你的dream guy一定要做***方面的研究吗?我说,我还说过永远不要对我说的话信以为真。。。精英男无可奈何,ok, that's another problem but we are not gonna deliberate on that...theh point is, 我来这里读书之前并不是打算做这个题目,这跟我以前本科的基础都相去甚远,只是为了。。。fit for your prototype...I know that sounds hypercritical, but let me finish...后来我发现这个玩意儿真是辉常地sexy,and I luv it so much now,that's like a brandnew direction of my life. 所以我真的想谢谢你。

静悄悄地。精英男平静地含笑看着我举杯。我不敢去看他的眼睛,突然觉得特别羞赧。对一个如此真诚生活的人,我无法理解他的生活哲学也就算了,还在背后写大字报一样地派他的不是,还得意洋洋地秀给周围的朋友看,甚至他本人看。我决定还是用那个拧胡椒的锤子把自己锤死算了。

精英男后来提到他也有想过写一点东西,in the memoirs of time in *****, about his life, his love, his hatred, his sin, his soul. 可惜他笑着说没有我的恒心和毅力,洋洋洒洒地写了那么多,他就写完了他在*****第一天与我的初遇。故事的开头是男主人公Anton在飞机上看到购物手册上有一个磁悬浮的星球模型,于是买了一个木星的模型送给女主人公shala (现在这个巨大的模型就在我办公桌上占了很大的地盘,一不小心碰歪了,大球球就到处滚:|), 因为you never know the gravity of Jupiter. 写了很短,短到anton初遇shala就没了,

it's hard to describe what Shala looks like. She appears to have a Tim Burton's Gothic look, tall, super skinny, extremely pale, wide balck eyes with long, thick dark hair splashing down----but more often, she prefers an up-do of her wavy hair which just emphasizes her strong cheek bones and mandibular angles and gives the soft facial features a masculine character. That is her most-often-used hair style, "I used to have no hair surounding the face at a younger age. That was, 8 years of short hair, short like men." she always quotes this in an indifferent tone, but only to Anton, she repeatedly mentioned the haunting nightmare about having the short hair back, with anxiety and deep fear in it.

就像他看我的帖子一样,我也木有知道原来我自己是这么个样子的。。。敏感,胆怯,神经质,幽灵。。。interest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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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8-29 23:3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不知道精英男现在有没有还在看我写东西,其实我知道,答案是没有,hoho. 既然他说了只看前面他自己的部分,就一定不会翻后面的。早就说过咱不擅长分析人物心理,包括自己的,我更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情感,不论是正面还是负面的。既然精英男看不到,那我就悄悄地说一声谢谢,虽然一直有很多的不服气,不甘心,可最终还是谢谢。

我一直觉得我的生命到目前为止有两个贵人,或者说对我影响很深得人,一个是我本科的时候实习的老板,一个就是精英男(即使我不服气,也要承认),有趣的是这两个人的英文名字是一样的,我更相信宿命了。

精英男的思想我已经说过很多了,虽然我始终不是完全赞成他的life optimizer的态度,但是直截了当地说,改掉一些自由散漫的毛病,确实可以减少很多unwanted的意外。还有很多看上去很偏激,我也不是完全赞成的一些做法,不过从某一方面来看也是有其正面影响,比如少看(最好不要看)中文电视剧。。。不要老跟其他中国学生hang out(汗一个)。。。他的说法是,他始终不理解很多中国学生天天吃中餐,只跟自己人来往,既然这么抗拒外国文化,为什么要到外国来。到此为止。思维方式不同就不多说了。

前老板,我的理解是人年纪大了,会更宽容一些。他的论调跟精英男是恰好相反的,他一直鼓励我出国念phd,念一个phd 并不是说你就得成为科学家,其实很多人之后的工作与做过的研究也不相符合,比如他自己。但是他觉得phd这5年是一个很好的training, 对你的耐心,心理素质,做事方法都是高强度的训练。而且重要的是,life is a long term process, 所以他不会刻意地去安排一个那么长远的目标,他 更乐意去adjust yourself to every change. 如果phd结束之后发现自己不能做研究,没有什么大不了,没有必要灰心后悔遗憾,换一个life path再来过,并且不要否定之前的决定之前的努力,coz that's a part of your own life.

对于一个人,一个伴侣,一段关系,我能忍受的上限是什么。我也不知道。甚至上个月独自在家的时候会反省,好好地闹什么闹呢。算了,不说这个。现在我终于小心翼翼地来讲一段月黑风高风花雪月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莫名其妙的我也不知道应该算什么的名堂。。。

怎么说呢。在家的时候天天看星空卫视,因为老爸天天守着看10点钟的las vegas(赌城生死劫),痴迷到了即使有应酬也要想方设法赶回来(不知道他用什么理由,总不至于跟别人说他要回来看电视:S)。咱家的遗传是很到位的,las vegas也是老爸最喜欢的城市之一,只有老妈这样的老年装B犯claim自己喜欢西贡,切,现在只有胡志明市了,哪儿来的saigon。

我想说的是,高尚男给我的感觉,带给我的生活,就像las vegas片头的那一段声色犬马熙来攘往的赌城风光(非常精当,甚至我们就是在赌城开始的)。可是赌城生死劫的广告间隙里面,偏偏有一个弱智台湾偶像剧的广告,我只认识林心如,节选台词实在是低B, "她喜欢你。。。可是我不喜欢他。。。你不要死”,然后瓶子摔碎的声音。我一直不知道这个电视剧叫什么名字,这个广告做的失败,连名字都没有,我还以为这个就叫《每天下午两点》。。。即使弱智,可是这种青涩和浮华的鲜明对比,突然会让人怔一下。

所以当我和高尚男的电视连续剧广告间隙中,突然插播了一段纯真年代的弱智戏码,我也愣了愣神,生活,还有另外一面,我离这种age of innocence有多远了呢?

少年的名字被用过了。。。那就。。。只有小朋友了。。。不用客气,我也觉得我很灭绝。。。我也木有想象过我会让自己陷入那么尴尬的境地。。。

和小朋友是正常渠道认识的。正常的意思就是不含太多的偶然性因素,比如不是酒吧里面搭讪来的,不是走在路上有人跳出来说“同学,你的板砖掉了”之类,再比如精英男,金发男属于正常渠道,高尚男就是属于非正常渠道。。。

上学期老板安排我做他的助教,第一堂课按照惯例我得随堂,顺便把我介绍给学生认识。老板雄赳赳地走上讲台,自我介绍之后,问了一句非常灭绝地话:“听说这个班上有一个高中生,请问是哪位?can you show me plz?" 高中生。。。圣母玛丽亚。。。虽然经常有天才儿童来上大学课程,但是基本上都是微积分代数力学基础之类。。。这门课,是开给三年级以上的。。。我第一年还上过这门课,顿时自卑得想撞墙。

这个时候,一个亚裔小孩儿,很好很强大地举了下手。跟大多数亚裔差不多,晒得很黑,很短的寸头, 很多的发胶,做成一个怒发冲冠的造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美式愤青?这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天才儿童,小-朋-友。

第一堂课一般都是废话,老板洛里巴索地介绍了一下课程设置,各种评分细则,然后让助教华丽地出场,说明这学期有几节课可能由助教来上,请大家不要欺负她。然后由我自己皮笑肉不笑地自我介绍,说明我的office hour的时间,心里盘算希望大家都不要来骚扰我。

小朋友举手说,我制定的那个office hour时间他来不了,他每天都要游泳训练。老板赶忙说那么如果你有其他问题你就email她另外定时间。我咬牙切齿地答应鸟。。。

第一个礼拜,小朋友就来信单独要求答疑时间,我想了想定在5:30嘿嘿。弄一会儿就该吃晚饭了吧,免得你丫问个没完没了地。才第一个礼拜,作业都还没布置,能有什么问题啊。5:30的时候小朋友来了,全身都是游泳池消毒剂的味道,拿着课堂笔记一条一条地仔细问。气得我七窍生烟,才第一个礼拜而已。。。孩子,还是等你长大了再上这门课行不。。。

这只是噩梦的开始。。。之后小朋友每个礼拜要单独占用我至少1个半到两个小时,基本上我要把老板上课讲得跟他逐一理顺。。。老板偏偏又特别器重这个小孩儿,老是来问我班上的情况。一开始小朋友拿着我批改的作业要跟我争辩,这里为什么扣分那里为什么扣分。后来为了避免跟小孩儿争执,我批他的作业特意放水,往高里撂着。没想到他又屁颠屁颠地跑来跟我说,他看到别人这一步都扣了分,他也是一样的却没有扣分,应该扣掉。我简直抓狂,心想小孩儿你有啥事儿非要跟大妈过不去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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