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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欠,是一名法医,不,从今天开始,我就不在是了。【法医相册】连载一(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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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19 01:26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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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欠,是一名法医,不,从今天开始,我就不在是了。有朋友问起我原因,那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也许我会说给大家听,也许我会让它成为一个永远的秘密。
  
  做这行真的很累,压力也很大,除了24小时待命外,来自家庭和朋友的压力更大,我至今单身,因为姑娘们一听说我和死人天天打交道就唯恐避我而不及。
  
  其实一个人真的很寂寞的,我有试过养狗,养鱼,希望能把我的感情找一个寄托,可惜的是我养什么都活不过三个月。母亲曾和我说小时候有个老道给我算过一名,说人家养儿其实是这辈子还债的,可是我却是上辈子欠了很多人的情,这辈子是来还别人债的,所以把我名字改了,叫陈欠。

突然的清闲了下来,再也没有随时随地催促的电话,我终于有时间能好好的享受一下平常人的生活。
  
  我家里收着一本发黄的相册,看样式应该是7 80年代的了,具体是什么时候流传下来的我也不知道,因为这是我的师傅——也就是局里上一任的法医死前留给我的。我第一次打开的时候其实还是很吃惊的,因为里面收藏的照片都是我们在工作中拍下的照片。其实这是违反规定的,这些东西作为公安系统内部的资料是不允许私人保存下来的,可是师傅对我说:“有些东西,也许平常人永远都不知道,这里每张照片背后都有一个故事,希望你能也将自己的故事保存下来。”

第一张照片 父亲
  
  打开相册,随意的翻了翻,后面的十几页都是我后来用了点关系偷偷保存下来的,忽然,一张映入我的眼帘,那是一个男人的照片,这个男人的脸上写满了沧桑和朴素,还有一种宁静,一种只属于死人的宁静。他就这么的躺在地上,脸上,胳膊上充满了尸斑,身下是一大滩的血迹。
  
  好吧,就先说说他的故事吧。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这是去年夏天时候的一宗案子,7月的天气总是让人和温度一养的暴躁,做我们这行的,其实很讨厌这样的天气,因为经常会遇到一些凶杀案抛尸之类的,每次到了现场那股臭味真的让人无法忍受。
  
  其实我一直都觉的很奇怪,因为人死了也不过就是一滩肉,死猫死狗什么的在上学的时候我不知道解剖过了多少只,学校后面的垃圾房里一到夏天也就经常传出阵阵恶臭,大家都觉的受不了,可是我却不以为然,还经常在垃圾箱里翻一些别人解剖完的东西来研究。但是腐烂的死人的味道却完全不同,真的很臭,臭的连我也无法忍受,我问过师傅,师傅曾对我说:“我们验尸的人都是横死,有人说,这股味道不光是腐烂的味道,而包含了死者浓浓的怨气。”

就在这样七月的一天晚上,我刚刚洗完澡,就接到了大队长的电话,西菜市口边上的一个工地上发现3具男尸,我很无奈的套上了白大衣,开着车赶到了现场。
  
  赶到现场的时候,尸体已经盖上了白布,我走到尸体边,掀开一具尸体的白布,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对身后的大队长说:“颈部有淤青,应该是被人掐住窒息而死的。”我继续观察了一下四周,却皱起了眉头,问:“这地上大滩的血迹是哪里来的?这三人身上并无外伤。”大队长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么问,淡淡的说:“我已经问过周围的群众了,有人这三人死前手持刀具在与一人斗殴,这血应该是那人留下的,而且凶手也应该就是那个人。”“哦?”我挑了挑眉头,说:“那么那个人的尸体呢?”大队长显然没有想到我会这么问,不由的一愣。我接着说:“血迹一直从那边100米处蔓延到这里,而且呈片状而不是滴溅状,一般人失血2500毫升左右就会死,1500毫升就会休克,照这个情况看那个人失血至少在2000毫升以上,我不觉的这样的一个人还能活着跑离现场。”

说完,我随着几具尸体上了救护车,留下了站在原地思索的队长。
  
  第二天早上,我刚到单位,就接到了队长的电话,他显然是一夜未睡,略显嘶哑的对我说:“死者的身份都查出来了,是西菜市那带几个混混,平时经常抢劫附近工地的农民工,至于昨晚与他们斗殴的人我也查到了,姓万,就在附近的一家工地做工,他的工友反应他昨晚就没有回来了。我马上准备去姓万的老家看看,你和我一起去吧。”我笑了笑,说:“那我来开车。”
  
  半个小时后,我和队长就踏上了去前往岭山村的路途。队长很疲惫的靠在座位上,抽着烟对我说:“这个人平时的口碑很不错,就是家里很穷,听说在外面打工已经十年了,十年都没有回过一次家,只是为了节省路费和挣节假期间的加班工资。对了,他家有个女儿,如果他真是凶手,那么他一定会回家看看他的女儿的。”我笑了笑,什么都没有说。
  
  岭山村,我知道的,很穷,真的很穷,在省里是出了名的穷村,据说那里很多男人为了能娶上老婆,都跑到城里来卖肾卖眼角膜,这还是我从去年破获的一起倒卖人体器官的案件里听说的,从此,这个村就一下子闻名了整个徽州。

在一条破土路上七拐八拐了一个小时,我们终于到了目的地——岭山村。我们在当地派出所的带领下来到了万磊家,对了,那个姓万的民工全名叫万磊。
  
  这个男人的家真的很穷,穷的连看门狗都瘦的皮包骨头,家里的一个女人看到我们的到来,显的很吃惊,因为这个穷地方一年到头也看不到几个外人来。我们在厅堂里坐了下来,看的出,一向铁面无私的队长挺同情这个家庭的,他并没有和那女人说出真相,而是说我们是他男人打工的老板,过来给他送工钱的。女人很敦朴的笑了一下,说:“你们找老万,他是回来了呢,孩他爸走了10年终于回来了呢,娃可高兴了,他爸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一回来就给娃买了好些书啊,笔啊的,昨儿个还把娃带走了,说是进城去玩了。”
  
  我和队长对望了一下,从这个男人做的事来看倒不觉的他有什么异常,但是事实是需要我们用眼睛去看的。女人很热情,非要留我们吃饭,我对女人说:“大嫂,谢谢你了,等大哥回来我们再来吧。”再三的推脱,我们终于离开了万磊家。
  
  “看来今晚要在镇上住了呢。”队长望着越来越远的土屋,说。我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突然问了一句:“如果那个男人真的是凶手,应该至少会判十年吧。你不觉得为了三个人渣而对这样一个人,法律不是很不公平么?”队长笑了笑,说:“你我既然做了这一行,就不能再以普通人的想法来看了。”

就这样等了2天,第三天早上,村里派出所终于传来了消息,万磊回来了!我们立刻驱车赶到了岭山村,一下车,我们就看到了他——万磊,正抱着他12岁的女儿坐在院子里,地上放了很多女孩子用的小装饰品。
  
  他看到我们的到来,很平静的站了起来,低下头对女儿说:“妞妞,去屋里看喜羊羊吧,爸爸和叔叔说点事。”她的女儿听话的进了屋子,万磊却并没有让我们进去,而是走出了院子,来到我们车前,对我们憨憨的一笑,说:“来了啊,其实我一直在等你们。我知道你们来的目的,没错,那几个人是我杀的。”队长递了根烟给他,他摇了摇头,接着说:“我为了我的女儿,在她两岁的时候就离开了家,四处打工,就是为了以后她能走出这个穷山沟,过上城里人的生活。十年了,我没有尽到一点点做父亲的责任,我只知道不停的挣钱。我没有文化,干的都是最累最重的活,我挣的每一分钱都是自己的血汗。那三个狗东西,已经抢了我好几次了,每次他们从我这也只能抢到块八毛钱,我也就忍了,可是就在那天下午,我准备把我这些年所有的积蓄都电汇回家里,好让女儿能去镇里上学,谁知道竟然被他们给盯上了!”说到这里,万磊那原本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凶光。“他们拿着刀逼我把钱交出来,我不干,他们就砍我,我最后被逼的没有办法了,就死死的掐住他们其中的一个人的脖子。其他两个人都慌了,不停的拿刀捅我,我仿佛都感觉不到疼痛了,我只知道,如果不结果他们,那么我就什么都没了,最后,他们三个人就这么死了,我不觉得冤,起码这三天,我为我女儿做到父亲的责任。”说完,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喃喃的说:“我只希望,他能嫁个好人家。”
  
  队长听完了他的话,正准备掏出手铐,忽然,只见万磊一下子瘫在了地上,眼睛里失去了生气,他的身下流出了大量的血——不,是红色的水!本来好好的万磊,脸上,身上迅速了出现了大量的青色斑点——尸斑!一股恶臭从他的身上弥漫出来,这哪里还是刚才的那个万磊?这明明就是一具已经死了三天以上高度腐烂的尸体!
  
  合上相册,我静静的回想起他说的每一句话,事后的验尸报告显示他的确已经死了三天之久,虽然队长做了点手脚掩盖了这一切,毕竟一个穷的掉渣的小村子也不会有人来调查,可是我却把最后现场拍到的照片偷偷的保存了下来,我觉的,这应该就是师傅要我真正保存下来的东西吧!

第一张照片 父亲——完

第二张照片 师傅
  
  这应该是我放进相册的第一张照片吧,相片上拍的是我最尊敬的人——我的师傅 老黄。
  
  师傅姓黄名军,这个名字让他在文化大革命的那个年代吃了不少的苦,可是无需置疑的,他是省内这行的一把好手,以至于都过了退休年龄,局里还把他反聘回来,虽然现在他有意把我培养成他的接班人,可是照目前这个情况看,我还无法独挑大梁。
  
  师傅只有过一次婚姻,没有留下后代,听说她妻子是个有点通灵的人,据说他每次夜里看完现场回到家他妻子总能看到他身后跟个人回来,每次不同,时间一长,女人就受不了了,师傅也是个明白人,就把自己的家产都给了她,而是一个人至今窝在局里的单身宿舍里。

师傅的这张照片是我亲手拍的,师傅虽然脸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但是却很安详,就是这份安详,让我觉的深深的内疚。
  
  那是我刚跟师傅的时候,师傅对我很好,也许是没有子嗣的原因,师傅就帮我当儿子一样的对待,每次遇到血腥的现场他怎是会细心的给我准备好话梅,第一手的处理也是他亲自动手。这天,某个小区发生了一起凶杀案,凶手入室抢劫杀人灭口,死者是个四十多岁的有钱人,死的很惨,凶手似乎怕他没死,用棒球棍活活把主人的脑袋砸了个碎。我虽然已经慢慢习惯,可是遇到这种场合还是无法忍受,于是我帮师傅准备好了东西就到一边去吐了,师傅仔细的检查了尸体,然后对我说:“基本搞定了,我再采集点毛发,你拍照吧。”于是我拿起相机拍起了现场。
  
  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只能玩玩卡片机,现在手上拿着个这么牛的家伙自然一时间有点美滋滋的,我仔细的拍完了尸体,看着师傅在仔细的收集着地上的毛发,我忽然产生了一个想法:我似乎还没有和师傅照过相呢,不如我给师傅拍一张吧。想到这里,我鬼使神差般的拿起了相机对着师傅。咔嚓,一阵白光闪过。我顿时慌了,我没有开闪光灯啊?师傅显然发现了,他楞了一下,看向了我,我顿时涨红了脸,支支吾吾的说:“师傅,我不是有意偷拍您的。”师傅似乎想说什么,好像又想起了什么,欲言又止,慈祥的笑了笑,说:“没关系,拍丑了我可找你负责哦。”
  
  我呼了一口气,有些调皮的说:“我的技术您可放心了。”师傅没再说什么,收拾了一下手中的东西,示意我该走了。我拿起收集的东西,跟着警车回到了局里.

后来的几天,我总觉的师傅有心事,因为他老人家经常会莫名的发呆,这可完全不是我印象里那个充满着睿智的老人。师傅有时候会望着我,轻轻的叹气,这不由让我觉得,师傅并没有原谅我那次偷拍他的事情。
  
  这天晚上,我刚刚下班,忽然,师傅来了,他静静的看着说,说:“小陈啊,晚上没事的话,来师傅这坐坐吧。”我答应了,跟着师傅来到了他的那间有些破旧的小屋。屋子里虽然很旧,可是却是井井有条的,无一不透露着这个老人自身的那种清傲。
  
  师傅拿了个椅子让我坐下,望着我,说:“小陈啊,你跟了我有1年多了吧。”“恩。”我答应着。师傅从床头拿出了一本有些发黄的相册,递给了我,说:“你看看这个。”我打开一看,顿时吃惊的张大了嘴,问:“师傅,这。。。”“这是我收集的照片。”师傅显得很平静。
  
  我仔细的翻看起了这些照片,这些对于一个天天对着凶案现场的人来说并不算什么。我好奇的问:“师傅,你收集这些事为了什么呢?”师傅显得很忧郁,说:“我只是想把这些故事留下来。”“故事?”“你会明白的,其实,这些照片后面,有很多鲜为人知的故事,也许这些故事普通人永远也不可能相信,但是我经历过了,所以我觉的我必须要记录下来。”师傅说。
  
  “这个就交给你了。”师傅似乎不想过多的说些什么,把相册交给我后,就和我聊起了工作上的事情。那晚,我回去的很晚,可是离开时,我似乎能感觉到师傅对我好像还有些什么话要说,那是一种不舍。



“陈欠,你的照片冲洗好了,过来拿吧。”放下证物科的电话,我来到了局里的暗房,我一边整理着照片,一边把照片放入相关的案件袋中。忽然,我呆住了,因为我看到了我给师傅拍的那张照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可能是曝光过度了,师傅的那张照片,背景是一片雪白,照片上只有师傅的脸,可是,这脸。。师傅就和死人一样!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无神的眼睛 盯着前方,这,让我想起了一个东西——遗照!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回到家里的,我只知道我脑袋里乱糟糟的,偏偏这时,电话响了起来,是队长的:“小陈,西环出事了,又是一宗抢劫杀人案,黄老已经去了,你快来局里,跟我一起去。”显然,现在的我没办法静下心去干任何事情,我只好说我身体不适,和队长请了假。
  
  这一晚,我都呆呆的看着那张照片,不知什么时候,我就这么昏昏的睡去了。清早,我来到局里,遇到了队长,队长似乎有些不对劲,血红的眼睛倒不像是熬夜,而是像哭过一般,队长看到我,叹了口气,说:“你师傅。。他。。昨晚被那个凶手。。我真没想到他有枪。”轰!仿佛一个炸雷在我耳边响起,我呆了,我抓到队长的衣领,大声的喊着:“我师傅他怎么了?他一个法医,你还能让他上前线?”队长嘴唇动了动,没有说什么。我放开他,一路狂奔来到局里的停尸房。
  
  推开门,我呆了,师傅就那么静静的躺在那里,很安详,面色惨白,没有一点血色,眼神呆滞的望着前方。那张照片!这和那张照片一模一样!我再也无法承受,昏了过去。
  
  时间总能带走一切的,师傅走了,现场的事情就全压在了我的身上,不去也不行。就这么忙碌了一个星期后,我收到了一封信,一封师傅的信,日期是师傅去世前的那天,师傅在信里写到:“小陈啊,其实我一直想和你说一件事,干我们这行的,有个最大的忌讳,就是拍死人的相机千万不能拍活人,这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流传下来的说法,师傅也不是个迷信的人,开始我也没怪你,毕竟你年少气盛,很多东西都不懂。其实那张照片我看到了,你去拿照片之前我已经拿出来看了,看到自己的照片,我就知道我的日子不多了,我不怪你,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干下去,算是继承了我的衣钵吧,记住,以后千万不要再拿那个相机给别人拍照了。”

第三张照片 裸体女尸
  
  这张照片上的女人很美,无论从身材还是样貌来说都是一流的,只是由于失血过多,她的肤色看起来白的有些瘆人。
  
  这大概是师傅去世以后我第一个独立接手的案件,其实当我到现场的时候,我第一次觉的原来当个法医还有个这么好的地方,就是我可以在你最近的距离欣赏你的一切而你却再也不会表示反对了。
  
  这个女人光着身子躺在床上,床头有着很多空了的安眠药瓶,自古都说红颜薄命,似乎每个漂亮女人的生活都会充满了或多或少的悲剧。她是自杀的,手腕上一道深深的伤痕,身下的床单已经被鲜血染红了,我仔细的看看了伤口,很深,很用力,看来这个女人似乎对活下去已经没有任何的眷恋了。
  
  “我要拍照取证了,付队,让大家都出去吧。”我对大队长说。一直没有和大家说,其实队长姓付,其实他是很讨厌人家把他的姓后面加个队这样称呼他的,其中理由我想不用说大家也能知道。当房间只剩下我和她的时候,我才开始用一种品味的眼光来打量她。其实这对逝去的人是很不尊重的,可能是那时候的我还没办法对这样一个美女产生免疫吧。
  
  女人的表情很安静,没有任何的痛苦,就好像睡着了一样,而此时的我就像一个望着熟睡女友的男人。她的眼角似乎有泪痕,乳房上,胳膊上的淤青也似乎给了我一个最好的解释。我微微的叹了口气,轻轻的按下了快门,我希望拍出的她和生前一样的美丽。



第二天的工作给了一个让我略显吃惊的结果,这个女人有着身孕,才刚刚两个月,而从她家搜出的一张就诊单证明了这个女人对自己有身孕的事情是完全知情的。一个即将当母亲的女人却选择在这个时候了解自己的生命,我想这个事情的起因应该是就是那个男人吧。但是这已经不属于我的工作范畴内了,这世上,又有多少女人为了感情而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呢。
  
  下班后,我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酒吧,简单的点了几瓶啤酒开始了自我的发泄,自从我开始干这行,就经常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付队和我说过,他当年刚干刑警的时候第一次接触的是一桩灭门惨案,他说当时他只觉的一股热血直往上冲,看到死者的亲人哭的撕心裂肺的,他就有一种嫉恶如仇的感觉,就想亲手抓到凶手,结果他就和着了魔一样不分昼夜的工作,最后终于跨域三省,将凶手绳之以法。我问他,现在呢?他笑着说,年少轻狂。
  
  我喝着酒,看着酒吧里形形色色的男女们嬉笑怒骂,我不由摇了摇头,现在对你风度翩翩的君子,也许一夜过后,就变成了人渣。
  
  喝的有些晕了,我没有开车,而是步行回到了家,走在长长的过道里,头上的感应灯似乎失去了往日的灵敏,走着走着,我似乎感觉到背后有人在跟着我,干我们这行的,第六感通常还是很强的。我回头一看,空荡荡的走廊里只有我和我那略显孤单的影子,我自嘲了一下,打开房门,回到了家中。



这一夜,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那个女人在梦里笑着看着我,很温柔,她的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我看不清孩子的面目,只听见他对着我喊了一声:“爸爸。”
  我一下从梦中惊醒了,看了看时间,7点了,该上班了。我来到局里,就看到付队坐在我的办公室里,我就知道,又出事了。果然,付队看到我来,掐灭了手中的烟头,对我说:“昨晚有两个年轻女子被强暴,现在人在医院,和我去看看。”我甩给他一袋面包,说了声:“走。”
  
  到了医院,我直接找到了主治医生,医生出我意料的是个男人,四十多岁,他拿出了病人的病例递给我,说:“据那两个女孩说,她们二人都是在回家的路上突然昏倒,然后醒来的时候发现下身剧痛,有大量的血流出,我们已经做了检查,阴道内有因过度撑裂而造成的机械损伤。”我翻了翻病例,问:“你们没发现有分泌物么。”医生摇摇头,说:“奇怪的就是这点,我们没有发现任何男人的分泌物或是润滑剂成分。”



带着从医院拿到的病例,我和付队回到了局里,付队接了个电话,对我说:“查到点奇怪的东西,这两个女人虽然互不相识,但是她们却和昨天那个自杀的女人都认识。”“哦?”我眉毛跳动了一下,说:“这倒是有点巧合啊。”付队忽然很神秘的笑了笑,说:“你认为只是巧合么?”
  
  回到办公室,我拿出了医院拍的照片,说的隐晦点,就是两名受害者的下体照吧,由于在医院处理后第二天才报的警,所以很多痕迹我只能通过医院的诊断报告来观察了,两名受害者很奇怪的都是下体遭到侵犯,但是并没有性行为的痕迹,难道是个变态干的?那么犯罪者又是往里面塞了什么东西呢?好吧,这些推理就交给付队去做吧,我写好了报告,发给了刑侦科。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个星期,不知道为什么,我始终对那个女子自杀的案子一直挂记着。这天下班,我打通了付队的电话:“大队长,7点上岛咖啡见,请你喝杯茶。”
  
  等我赶到上岛咖啡的时候,大队长已经坐在那里了,桌前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普洱,我一向不习惯于喝红茶,于是叫了一杯龙井。付队颇有意味的看着我,说:“是想问那个自杀女人的案子么。”我轻轻的点了点头。付队嗯了一下,说:“查清楚了,是自杀,一个有钱的公子哥玩弄了她,把她的肚子弄大了,就抛弃了她,甚至还用他们的亲热照威胁她要把孩子做掉,那个女人绝望了,就自杀了,很平常的一桩为情自杀的案件。”“那么那两宗强暴案呢?”我接着问到。“尸体在第三天就火化下土了。”付队突然答非所问的来了这么一句。我有点吃惊,说:“这么快?还没过头七呢?”
  
  付队突然又莫名的问了我一个问题:“你知道找替身吗?”“你说的是。。。鬼?”我有些寒意。付队平静的说:“我从小在农村长大,进了警队干了二十年了,有些奇怪的事情,我听过,也经历过,那两个出事的女人是被鬼找替身了。”我有些迟疑的问:“你是说。。自杀的那个女人。。她?”“不。”付队忽然目光凌厉,“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我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才两个月大的胎儿,只是个胚胎,最具人形,头占整个胎体一半,只能分辨出眼、耳、口、鼻、四肢的雏形。他会有意识?”付队接着说:“佛家说,任何一个生命一旦形成,就有了他的意识和存在的意义,那个胎儿死的很冤,所以想找替身。”“那他想干什么?那两个女人也不是孕妇。”我问。
  
  “你知道找替身的真正意思么?所谓的找替身,并不是电影故事中说的需要让一个人按自己的方式死一次,而是希望能得到解脱,就比如一个女人含恨上吊而死,她会附在别人身上,不停的去上吊自杀,这并不是因为想要再死一次,而是希望能遇到一个救她的人,从而得到解脱。”付队似乎很了解这些,说道。
  
  “你的意思是他找那两个女人是想。。。”我正准备问,付队却站起了身,向店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作孽啊,孩子是无辜的,那些打胎的人和杀人凶手又有什么不同呢?小陈,单可是你埋,我可没带钱啊。”
  
  刚走几步,付队似乎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对我说:“对了,有件事要提醒你一下,以后看尸体的时候,千万不要再带任何感情色彩了,否则迟早有一天你会倒霉的。”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转身走出了屋子。



第四张照片 十三人仪式
  
  这组照片足足占满了相册的一页,照片上是一群人,社会上各式各样的人,有老人,有年轻人,有男人,有女人,他们围成了一个奇怪的圆圈,圆圈的中间,躺着一个年轻人,年轻人的身下,是一大片有些发黑的血迹。
  
  我跟着付队,来到了位于市郊区的的一间民房,这里很偏僻,人流量很小,据报案者称是闻到浓烈的血腥味从屋里传出,敲门又无人应答,这才打电话报警的。果然,还没走进屋子,我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一进屋子,眼前的场面不由让我也大吃一惊,整个屋子的地上都是血,大约十来个人围成一个圈子,互相依靠着,而血,就是从他们的手腕处流出的。“努,给你。”付队递过来一副鞋套,我皱了皱眉头,带上鞋套,走进了客厅。
  
  屋子里很简陋,没有什么电器和生活用具,看来这些人来这并不是为了常住的,我凑近一个40多岁的中年人的尸体,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面没有脚印和挣扎的痕迹,死者身上衣物也很整齐,双手手腕动脉全部被割开,而且死者似乎想的很周到,因为人一般死后半小时左右血液循环便会停止,但是死者在手腕处贴上了我们冬天用的发热贴,这显然是为了防止血液凝固堵住伤口。
  
  我站起身,摇摇头,看来没什么悬念了,这些人应该都是自杀。集体自杀?这似乎只在facebook上的自杀小组看到过,我倒不相信这些国内的大叔大妈们会有这样兴趣。这时,一个年轻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就是被这些人围在中间的人,这个年轻人似乎与其他人不一样,他手腕上并没有伤口,显然他的死因不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我简单的看了看,外表都没有明显的伤口,看来要回去解剖了才知道了。于是我拿出相机,给现场拍了照片,然后走出客厅,对付队说:“可以了,你们进去搬人吧。”

我和付队来到屋外,点上一根香烟,我说:“好久没有遇到这样的案子了吧。”付队点了点头,说:“恩,就算都是自杀,这件事的社会舆论压力也会很大的,我已经做好了被批的准备了。”我淡淡一笑,问:“不知大队长打算从哪方面下手呢?”付队扔掉了手中的香烟,站起身,笑了笑说:“似乎上次遇到这样的案件,还是那年法车仑功的时候了呢。”“哦?难道你认为?”我有些惊诧,问。付队还是保持着那个笑容,说:“要查了才知道。”
  
  下了班,回到家里,我痛痛快快的洗了个热水澡,经历多了这样的场面,似乎身上总是会有一股淡淡的血味。洗澡,成了我工作以后最大的爱好。洗完澡,我泡上一杯浓茶,坐在了电脑前,刚打开邮箱,就发现了付队发给我的一封邮件,我看了下时间,就是十分钟前。这家伙有什么事情?神神秘秘的,还用发邮件么,明天直接和我说不就行了。
  
  我打开邮件,只见付队写了一句话:这是晚上从一名死者家的电脑里找到的东西,我想你一向对这些东西有些兴趣,就私自传了一份给你。哦?我眉毛一挑,打开了邮件的附件。
  
  这是一个PPT文档,里面是死者收集的一些资料,打开第一页,标题就吸引了我的注意,上面写着:以生命作为代价,没有什么是不能实现的——撒旦崇拜教。这倒有意思了,看来付队的猜测似乎对了。我浏览了一下PPT,里面是撒旦崇拜教的介绍和以前组织过的一些邪恶活动的新闻照片。我沉思了一下,打开了网页开始搜索。网上的资料不多,只能知道这是个崇拜死亡和其偶像——魔鬼撒旦的邪教。而且这个教似乎以活人祭祀为教义。



PPT的最后一页,我看到了这样一段话:十三人仪式——十三个人,他们都有愿意以生命来完成的愿望,十三个人围成一个圈,放尽体内的鲜血,从而召唤魔鬼撒旦的使者,他会帮所有用鲜血祭祀的人完成心愿。
  
  看完资料,我不由的苦笑了一下,都21世纪了,还有相信这些事情的人?什么东西能比生命更宝贵呢,把生命交给都不知道存不存在的魔鬼来换取自己的愿望?我倒宁愿自己去努力实现愿望了。看来这次付队对新闻媒体可要头疼了,邪教这种敏感词现在可是禁止出现在公众视线的,估计最后高层还是会以传销的头衔来掩盖吧。
  
  第二天早上,我来到局里,准备开始着手对尸体进行解剖,没想到的是有具尸体插队了。这是昨晚的一起高空坠楼案,死者是个不大不小的本市富翁,让我奇怪的事付队竟然很重视这件事,特意跑来找我。
  
  我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想看透这个一直让我无法看透的男人,付队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倒是先开口了:“昨晚我发给你的资料都看过了吧。”我点点头,付队似乎很满意,说出了一个让我有些吃惊的事情:“那十三个人的身份,我都查清了,而其中有个人和现在这个坠楼的死者是仇人,还是那种不死不休的仇人。”我心里咯噔一下,心中似乎有了种不详的预感。付队接着说:“割腕的个人如果自杀的话,相信有很大原因是因为这个人,这个人通过一些不正当的手段挤垮了他的产业,害的他妻子跳楼自杀,女儿离家出走,而你也知道,商场上的一些事背后总是和官场有联系,他告到法院也没有成功。”
  
  我有些迟疑,说:“那么你的意思是,那个人以那种仪式自杀的心愿就是报复这个人?”付队笑了笑,说:“我可没这么说,我可是人民警察,标准的无神论者。”

付队走后,我开始了工作,我打开了编号是1的尸体袋,死者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姑娘,我望着她的尸体,不由的有些惋惜,一个如花般的年龄,有什么事情值得你用生命去换呢?忽然,我想起了那个年轻人,那个没有外伤的年轻人,于是我开始寻找那个年轻人的尸体。1,2,3。。。13.。奇怪了?怎么没有那个年轻人的尸体?我翻开值班人员的记录,上面显示昨天早上入库13具尸体,今天凌晨一具——这个应该是那个跳楼的人的,并没有显示有尸体被调走。
  
  我打通了昨天负责处理现场的警员电话,询问了关于那个男子的事情,只听见电话那边的人很莫名的说:“什么中间的人?现场一共就13具尸体,围成一个圈,中间就一大滩鲜血,什么年轻人也没有啊!”顿时,一股寒意从我脚底升起,我连忙跑回办公室,调出了昨天拍的照片。
  
  “啪”的一声,送到嘴边的茶杯掉在了地上,照片上清清楚楚的显示了当时的情况:13个人,围成一个圈,圈中间是一大滩的鲜血,一个人也没有。于是我放大了照片中间,那一滩鲜血上,似乎隐隐约约的呈现一个人的形状!
  
  合上相册,我又洗了个澡,似乎想摆脱那个毒蛇一般缠绕在我脑海中的念头。难道那天我见到的,就是传说中魔鬼的使者?他真的来帮这些用生命来换取愿望的人来实现愿望了?
  
  呵呵,如果哪一天我有个愿望愿意用生命来实现的话,我也许也该尝试一下这个方式呢,唔。。似乎要十三个人呢,那么各位看官们,你们有没有什么愿意用生命来实现的愿望呢?

第四张照片 天鹅湖
  
  这是相册里唯一的一张风景照了吧,没有遍地的鲜血,没有令人作呕的肢体,画面上是一片宁静的湖水,岸边是一片人工沙滩,在夕阳的余辉下,沙滩上似乎充满了欢声笑语。
  
  可是当地人都知道,这个湖有个另外的名字——阎王锅。这片人工湖大概是5年前开发新区而建立的吧,据说当时只是一个小水塘,后来经过挖深填埋后扩建成了一个大型的人工湖,为了吸引人气,ZF后来在这里建立起了一片人工沙滩,于是,一到晚上,这里便挤满了前来散步的人们。但是真正让它闻名省内的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它在短短的三年内便夺去了70多条生命。
  
  在这个有些令人燥热的傍晚,我跟着付队来到了天鹅湖边,溺水者的尸体已经打捞上来了,年纪不大,看模样应该是个大学生。四周围观的人很多,这让本来就闷热的空气更是充满了一股热浪,我带上手套,无奈的摇摇头,说:“中国人啊,怎么就这么喜欢看热闹呢?付队啊,这种溺水案有必要还特意把我叫来吗?检验科那几个小伙子随便拉一个来就行了呗。”付队笑了笑,似乎有些神秘的说:“叫你来是想让你看点东西,这个事有点意思,以前你师父看过,可是他也无法解释,现在也想听听你的高见。”

哦?我开始检查死者的尸体,只见死者眼睑出血,嘴唇发绀,体表呈现明显的窒息死亡特征。我撇撇嘴,站起身对付队说:“这有什么奇怪的?典型的溺水窒息而死。”付队蹲了下来,说:“是么?你拍拍他的胸腔。”我用手按在死者的胸口,拍了几天,顿时,我就觉的有些不对劲了,因为从死者胸腔传出的声音很清脆,没有一点沉闷的感觉,这就说明死者的胸腔内并没有多少积水。
  
  于是我仔细的检查了死者的口腔和鼻腔,发现了一个让我震惊的事实,那就是死者的口腔和鼻腔里丝毫没有一点进水的痕迹,这对于一个溺毙的人来说简直是不可能的。付队看到我的表情,却没有一丝惊诧,他说:“没错,和你想的一样,就算你回去解剖尸体也会发现,死者肺部一点进水都没有。”我似乎还想辩解什么,说:“从医学角度来说,并不一定所有溺水的人都会呛进水的。比如01年那起。。”“从我去年接手起,”付队打断了我的话,说:“21名死者,全部溺毙但是肺部没有一点进水。研究生同学,难道这都是巧合么?”
  
  付队的一番话让我哑口无言,忽然,一个想法闪过我的脑海,我有些犹豫的对付队说:“照你这么说,那么造成死者死亡的原因应该是。。。”“嗯。”付队点着了一根烟,然后似乎发现我也需要,又甩给我一根,“在水下,死者被什么东西限制了呼吸,直白的来说吧,应该是有人在水下捂住了死者的口鼻。”

平时的我一般干完我的本职工作就收拾家伙回家了,但是这次我却破天荒的坐到了笔录室了。沙发上坐着的是死者的同学,看他尚未干透的头发就知道他们二人是来天鹅湖游泳的,恐怕他没想到的是两个人下水,却只上来一个人吧。
  
  男孩子似乎还没从惊恐中摆脱出来,只是不停的抽着烟,就这样过了半晌,他才有些颤抖着说:“我们两人从小都是在芜湖的江边长大的,水性很好,所以看到深水危险的牌子并没有在意,就越过了警戒线,想游到对岸去,谁知道本来好好的,忽然湖面上似乎起了风,只见一个不大不小的浪头翻起,打没了他的身影。我们从小就在江边游泳,什么大浪没见过,我真没想到这样一个小浪花竟然一下把他打的不见踪影。当时我就慌了,我潜下去,希望能把他拉上来,可是。。可是。。。”“可是什么?”付队忽然大声的问道。男孩眼里闪过一丝恐惧,说:“以我的肺活量,完全可以在水下呆个1分多钟,可是当时我一潜下去,就立刻觉得体内的氧气不够用了,于是只好浮了上来。”

付队悄悄凑近我,说:“这个就是媒体一直报道说的穿堂风,说是湖的南北两岸都是高楼,这样就在湖中间形成了一个走廊地带,所以经常会起大风,使正在游泳的人猝不及防,从而呛水,造成溺水。”我“哦”了一声,付队接着说:“你是学医的,什么情况下会使人在水下突然觉得体内缺氧呢?”我思索了一下,说:“两种,一种是水压增大,一种是温度过低。不过这两种情况好像都不符合他说的情况啊,他潜水不过2,3米。”
  
  这时,那个男孩突然说了一句话:“我,我看见他不是自己淹死的,而是被人按下去的!”听到这句话,我大吃一惊,这要是真的就是谋杀案了。付队却没有一点意外的表情,而是一边示意警员把男孩带出去,一边对男孩说:“小伙子,你太紧张了,签了字,回去好好休息吧。”
  
  男孩走了,我却没有走,我在等付队给我一个答案,我似乎从没看过这老家伙慌乱过,仿佛一切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中一样。果然,付队看出我的意图,坐了下来,对我说:“这种说法我听到也不是一次了,可是现场当时不可能有其他人存在,这点我们都查过了。”我奇怪的问:“那他是出现幻觉了?”付队笑了笑,说:“你知道那天鹅湖以前是什么地方么,老百姓传说曾经是解放前遗留下来的一片乱葬岗,据我们调查,相关资料也只能查到80年代末,那里是一片荒地,中间是个不大不小的水塘,据说这个水塘有些邪门,一年到头塘水冰冷刺骨,而且没见过鱼之类的活物。后来天鹅湖动工,据说从塘下挖出一处古墓,可是后来又埋了回去,具体发生什么事我们也查不出来了,听说闹出了点奇怪的事情,死了不少工人,后来政府分别请了7 8家施工队,各自施工,将这个湖才挖了出来。”
  
  我更加疑惑了:“为什么要请这么多家施工队分开施工呢?”“听说吧,当时的政府从九华山请了人回来看风水,最后决定将整个湖底挖成一个奇怪的阵型,以原来的那个水塘为中心。”“哦?莫非我们的政府也相信这个?要镇一镇某个东西?”付队笑了:“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据说在夏天最热的时候,湖中心的水仍然是冰冷刺骨哦,有兴趣的话,你可以去试试。”
  
  后来,我特意去了一趟天鹅湖,拍下了这张照片,而且现在我听说政府鉴于连发事故,已经决定今年秋季将湖水放干重新改造,到时候要身处徽州的朋友,可以去看看湖底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哦。
  
  第五张照片 天鹅湖——完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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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19 17:5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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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20 00:5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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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20 13:3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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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20 15:2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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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20 15:3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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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0-20 18:3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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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20 21:39 | 显示全部楼层
连载二在哪呢, 怎么没看到?
crea 发表于 2010-10-20 15:39



    连载二今天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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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0-20 21:3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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