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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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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缝--------中篇古代恐怖小说-七根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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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4 19:5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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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und 于 2010-12-4 18:56 编辑

七十二颗钉子牢牢地固定在了那三十六块长方形的木板上,整间屋子从此刻起将永远封闭在黑暗中,没有人再试图去记住它,所有的人都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那里。


  没有人注意到……还有一道门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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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4 19:52 | 显示全部楼层
一、 有一颗钉子掉了
  
  烟儿静静地站在那里,这种姿势她已经保持了很久,她的眼睛始终都没有离开那个方向。
  木板经过风雨的雕琢已经失去了它原有的色彩,破落的漆皮三三五五的垂挂在其上。杂乱的枝叶不知何时顺着木板已攀上了长满杂草的屋顶。灰漆漆的屋子,黑凄凄的夜空,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
  灯笼的火焰还在拼命地扭动着纤细的“腰身”,一片绿油油的叶子恰在此时落在了烟儿的肩上,烟儿不禁打了个寒颤,身子向后跳动了一下,终于缓过了神。
  也许只是幻觉,烟儿自己安慰道。晚上最容易让人神志不清,也最容易让人产生错觉,烟儿揉了揉自己还有些睡意朦胧的眼睛,再次看向了那间封闭已久的屋子。什么都没有,一切跟原来没有任何区别。烟儿终于松了口气,不禁笑出了声,自己真的是有点神经过敏了,她转身准备走出这个已经很久没有人打扫的院子。
  一道光亮自门缝里射了出来,照在落满尘土的地上。一颗钉子突然掉了下去,刚好落在了门前的那道唯一留有光迹的地上,一股细小蜿蜒的鲜血顺着钉子流向了地上.......
  烟儿止住了脚步,她清楚的听到了东西跌落的声音,她犹豫的转过了身子。光线匀称的喷洒着自身美妙的光芒,鲜红的血迹像一朵盛开的红梅在肮脏的地面上逐渐扩散开来。烟儿慢慢张开了嘴,直到它不能再扩张为止,撕心裂肺的惨叫声突然响彻了整个夜空。
    
  院门几乎是被众人同时给撞开的,一群人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
  “烟儿,你怎么了?”宁夫人第一个发出了声音。
  烟儿一动不动的背对着大家站在那里,手上的灯笼早已跌落在了地上,最后一点点的火星也随着微风消失得无影无踪。
  “烟儿......”宁夫人轻轻地呼唤着。
  宁老爷缓缓地朝烟儿走去。
  “我很好。”烟儿突然发出了声音,宁老爷停住了脚步,这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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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4 19:52 | 显示全部楼层
烟儿慢慢地转过了身子,黑色悠长的秀发几乎将她的整张脸盖住,但却偏偏露出了那双天生美丽绝伦的美目。
  宁老爷不自觉得愣在了那里,那双眼睛.......一股阴寒的感觉自烟儿的目中传出,直射在宁老爷的脸上。
  “小姐,您......”奶妈不知所措的看着烟儿,她感到浑身不自在。
  烟儿突然抬起头笑了,她笑得很好看,她开心的嚷起来:“哈哈,你们都被我吓到了!”
  所有的人在愣了一下以后,都松了口气。
  “烟儿,你太淘气了,吓死娘了!”宁夫人走上前将烟儿搂进怀中,有些责怪的说道:“大半夜的,你装什么神弄什么鬼,真是越来越淘气了!”
  烟儿顽皮的吐了吐舌头,道:“我睡不着,就出来走走。”
  “你怎么跑到这来了?”宁老爷的声音像一个闷雷般在烟儿耳畔响起,烟儿吓得向宁夫人的怀中又缩了缩。
  “你乱叫什么,看把烟儿吓的。”宁夫人有些不悦的说道。
  宁老爷没有出声,望向了前方。宁夫人顺着宁老爷的目光望过去,突然面容也一寒。
  那间屋子已经很旧了,漆黑的夜,灰秃秃的墙,让人一看就有种说不出的难受。宁夫人的身子开始颤抖,烟儿强烈的感觉到了,所以她轻轻地问了一句:“娘,您怎么了?”
  “烟儿,娘不是说过,这个院子不能随便乱进吗!”宁夫人缓过劲来,生气的说。
  “我只是睡不着,所以......”还没等烟儿的话说完,宁夫人就一声大喝:“奶妈,将小姐带回房去!”
  “是,是。”奶妈吓得连着说了好几声是,伸手拉起烟儿以最快的速度转身走出了院子。
  “你们都下去吧。”宁夫人向着所有站在院子里的仆人说道。
  没有人愿意在这里多呆,所以当听到这句话后,大家争先恐后的奔出了院子。
  “没什么事,只是烟儿在胡闹。”宁夫人伸出手搭在宁老爷的肩上安抚道。
  “唉......”宁老爷重重地叹了口气。
  院门重新被关上了,这回,上面上了一把沉重的大锁。


一只乌鸦盘旋在夜空中,烟儿悄悄的回过头来,脸上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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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4 19:53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哑巴
  
  “咚——”烟儿敲了敲面前的那扇门。门在停留片刻后,终于发出“吱——”的一声,露出了一道细缝,一只挂满血丝的眼睛透过门缝望了过来。
  “是我啦,马伯。”烟儿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同时举了举手中的食盒道:“我送东西来了。”  
  门随即开了,烟儿开心的迈过门槛走了进去。
  马伯的脸拉得很长,站在一旁冷冷地看着烟儿。
  “马伯,我知道您不喜欢有人打扰,烟儿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的啦,我只是来拜祭一下姨妈。”烟儿很有礼貌的说道,同时向里院张望了一下。
  马伯冲着里院不情愿的指了指,烟儿嫣然一笑,一蹦一跳的走了进去。马伯冷冷地望着烟儿的背影,没有出声,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他才转身将院门重重地关上。
  
  烟儿轻轻地将食盒放在地上,伸手拔着周围的杂草,几根草丝不经意的划伤了烟儿的手指,几滴鲜血悄无声息的滴落,烟儿也不去管它,继续着手上的工作,不一会的功夫,身子周围的杂草已经被烟儿彻底拔光,一个陈旧的墓碑静静地矗立在烟儿的面前。
  “姨妈,烟儿又来看您来了,还给您带来好多好吃的。”烟儿将食盒打开,取出里面热腾腾的食物整齐的摆放在墓碑前。
  “马伯也真是的,守着这里这么多年,都不帮您收拾一下杂草。”烟儿埋怨着马伯的不负责任。
  “姨妈,您知道我昨天晚上看见什么了吗?”烟儿靠着墓碑自言自语道,“昨天晚上我睡得很香,但是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了一个声音,我就顺着那个声音走到了那个院子,就是我爹和我娘从来都不让我进的那个院子——那里简直是又乱又脏。”烟儿说到此,顺手拿起一块糕点放进口中一边嚼着一边继续说道:“那您知道吗......那里,竟然真的有个门缝!我还看到了一道光,那个光是从门缝里透出来的。那间屋子已经封闭了那么久,怎么会有光?难道......里面有人?”
  靠在树后偷听的马伯的眼睛在刹那间放出了异样的光芒,他不觉的发出了沉闷的喘气声,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身子在颤抖,他伸手紧紧地抓住身旁的一个树枝,“啪”树枝就这样被折断了。
  过了一会儿,烟儿走出了院子,出来时她没看见马伯。
  她抬起头又看了看那个院子——那地方叫轮回。姨妈已经“住”在这里很久了,烟儿打一出生就没有见过她,但是常常听奶妈提起她,所以自小就对她产生了好感,每年她都会来一次轮回院来看拜祭一下姨妈,同时也会将一些平时不愿意跟爹娘说的话通通讲给姨妈听。
  死人向来是守口如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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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4 19:53 | 显示全部楼层
又是一个灰色的夜晚,朦胧的天空中没有一颗星星。一个人影踏着残留的月色悄无声息的翻进了那个锁着大铜锁的院子里。
  马伯静静地站在那里,他的眼睛始终注视着那间屋子。屋子没有丝毫动静,沉闷的空气倒让马伯感到有些不耐烦,他向前走了几步,仔细观察着屋子的动静,他在想烟儿的话是不是真的。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屋子还是那样静悄悄的“呆”着,没有丝毫的异样。马伯苦笑一声,他对自己的举动感到有些好笑,他转身准备离开了。
  一道光恰好在此时自门缝中射了出来,马伯已经迈出的脚步刹时停在了半空,他感到自己的头发有些发麻,一股阴寒之气自背脊处升起。马伯在迟疑了一下后,终于鼓足勇气转过了身。
  那间屋子不可能有光,因为那间屋子里根本不可能有人!
  马伯感到事情异常的诡异,他壮着胆慢慢靠近了门缝,将那挂满血丝的眼睛对准了那道充满光亮的缝隙......
  
  全院的人再一次赶到了那个封闭的院前,锁依旧挂在上面进行着它应有的职责。而马伯正静静地趴在了院前的台阶上。
  “马伯!”宁管家冲上前半扶起了马伯。
  “是......她......”马伯只说了两个字,立刻口吐鲜血而亡。
  “马伯!马伯!”宁管家摇晃着已经有些僵硬的马伯不甘心的呼唤着。
  “宁管家,他已经死了。”烟儿轻轻地说道。
  所有的人都僵持在那,他们都在思考着马伯所说的最后两个字:是她?!
  “马伯不是个哑巴吗?”烟儿突然冒出一句,所有的人立刻全身冰凉。
  是的,所有人都知道马伯是个哑巴。
  但是哑巴居然在临死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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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4 19:54 | 显示全部楼层
三、烟儿的脸
  
  夜风轻轻地佛起了烟儿的衣角,烟儿闭着眼睛享受着这夜风带来的温柔。
  又是那个院子。
  烟儿笑了,将灯笼放在一旁,她慢慢地坐在了面前的台阶上。
  “今天的月色真是太好了。”烟儿抬起了头望着那轮弯月喃喃的说。
  “知道你很寂寞,今天我特地来陪你。”烟儿微笑的打开随身带着的一个锦盒,从中取了一个圆形的小扁瓷盒出来,将之打开后,红色诱人的胭脂发出了迷人般的芳香,烟儿用食指轻轻地沾了沾,然后缓缓地抹在了自己的两颊上,轻轻地叹道:“我喜欢这种味道。”她满意的凑近胭脂深深地吸了一口香气,随后又取出了一个薄薄的类似红纸的东西,轻轻地放在嘴间抿了抿,道:“唉,我最不喜欢自己的眉毛了,总是那么淡淡的,一点形状都没有,我每天都要花很长时间来画它,真是好烦啊。”说到此,烟儿从锦盒中取出一支眉笔,对着手掌大的镜子认真的画着自己那对柳眉。
  “这样看起来,感觉真是好多了。”完工后,烟儿对着镜子满意的露出了微笑。
  
  奶妈跃跃撞撞的跑进了东厢房,“老爷!夫人!”
  “奶妈,你这是怎么了?”宁夫人拿起一件外衣披在了自己的身上,同时也递了一件衣服给宁老爷。
  “小......小姐......”奶妈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来一时半会儿是说不清楚。宁夫人走上前抚摸着奶妈的胸口,道:“奶妈,您慢点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小姐......小姐她......她又跑到了......那院子去了......”奶妈在宁夫人的安抚下总算说了出来。
  “啊!”宁老爷突然一个健步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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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4 19:54 | 显示全部楼层
 院门被一群人猛的推开了,烟儿拿着镜子的手停在了半空中,梳子掉在了地上,顿时摔成了两半。
  “烟儿,你在干什么?”宁夫人刚要冲上前,却被宁老爷一把拉住。
  “等一下,烟儿好像不太对劲。”宁老爷小声说道,紧接着他缓慢地向前迈了一步,轻轻地唤道:“烟儿?”
  烟儿停在半空中的手终于放了下来,她背对着宁老爷慢慢地、一下一下地抚着自己的发丝,就好像根本没听到宁老爷的话。
  “烟儿,你要是再胡闹,爹就真生气了!”宁老爷吼道。
  烟儿突然笑了,那是一种奇怪的、阴柔的声音,那笑声瞬间穿透整个黑夜,宁老爷、宁夫人、奶妈同时吓得向后退了几步。
  烟儿慢慢地站起了身。
  宁夫人突然感觉自己的喉结发疼,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烟儿终于回过了头,这次,夜风将她的整个秀发完全掀起,毫无保留的露出了她的脸。
  奶妈笔直的倒在了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宁夫人软软的晕倒在地。
  只有宁老爷双目圆瞪的站在原地。
  “我回来了。”烟儿的声音仿佛是从某个不知名的黑暗角落传来。
  “你......”宁老爷还在指着烟儿。
  那条黑漆漆的门缝里,又射出了一道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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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4 19:55 | 显示全部楼层
四、蝴蝶钗
  
  烟儿茫然的坐在桌前望着镜中的自己。那个东西是什么时候插上的?没人知道,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伸出手将它取了下来。
   蝴蝶钗看起来似乎已经有些破旧,完全失去了金属的光感,就像一件刚从泥土中挖出的陪葬物。烟儿皱了皱眉头,抬起头又望向镜中的自己。
   “到底发生了什么?”烟儿在问自己,镜中的那张脸让她感到说不出的陌生,那是她吗?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小姐,你醒了。”奶妈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走了进来。
   烟儿没有动。
   奶妈将碗放在了桌子上,转身看向烟儿。烟儿是背对着她,但是她可以清楚的从镜中看到烟儿的面孔。也就是这一看,奶妈差点打翻了桌上的那碗汤。
   “奶妈,你怎么了?”烟儿以最快的速度起身扶住了奶妈,同时关切的问道。
   “没……没事……”奶妈有些胆怯的避开了烟儿的手,道:“小姐,你先喝点汤吧,没什么事,我先下去了。”说完,快步的奔出了屋子。
   “发生了什么?”烟儿迷茫的看着远去的奶妈,心中感到不解,她轻轻地关上了那扇门。
   奶妈靠着走廊中的一个柱子坐了下来,她摸着自己还在喘息的胸口,她希望自己是老眼昏花看错了,她也希望昨天晚上什么事都没发生,但是她却说不服自己,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那张脸,那张明明是烟儿的脸为什么会有别人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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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4 19:55 | 显示全部楼层
深夜。
   门开了,发出“吱——唔——”的声音,一阵冷风随即吹进了屋里。在月光的照耀下,一个白影缓缓地走进了屋子。
   白影围着屋子缓慢地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奶妈的床前。奶妈的鼻子中发出闷声的鼾响,匀称的呼吸随着胸部的起伏而平稳的进行着。白影慢慢地坐在了床边上,死死地盯着奶妈。
   又是一阵冷风袭进屋中,奶妈在睡梦中不自觉得缩了缩身子。白影伸出了手轻轻地将被子拉到了奶妈的脖子处。转身走到了屋子中间摆放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她抬起头望着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长发,唱起了哀怨动听的歌声。
   奶妈就是被这动听的歌声给吵醒的,她揉了揉眼睛,伸了个懒腰及不情愿的嚷道:“这大半夜是谁啊,唱什么歌啊!”
   歌声还在继续,听起来越发的凄凉。奶妈终于不再叫嚷,她的身子僵在了那里,她记得这首歌,她记得这个调子,她更记得唱这首歌的人。她感到自己的头发发麻,后脖梗子发冷,但她还是鼓起勇气转过了身子。
   她在看那个白影,可惜屋子太黑,她无法看清对方的样子。
   “你是谁?”奶妈已经尽量镇定,但还是听到了自己声音的颤抖。
   歌声终于止住了,对方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坐着。
   “你……你为什么不出声?”奶妈的声音低得几乎连自己都听不到。
   对方仍然没动。
   “你……是烟儿吗?”奶妈突然想起了这几天烟儿的古怪表现。
   对方终于站起了身朝着奶妈走来。
  奶妈感觉到自己的面部神经在抽动,她下意识的抓紧了被子。
  月光终于照在了对方的身上,金色的蝴蝶钗借着这仅有的光亮发出了一种阴寒的光芒。
  奶妈的瞳孔在刹那间放大,在发出一声“啊”的惊叫后,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清晨。
    烟儿睁开了眼睛,她感到自己有些头疼,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血,烟儿确定手上沾染着有些腥味的东西是血,她有些惊慌的看向身旁。
    奶妈正安祥的躺在她的身边,红色的血迹从奶妈的脖梗处流了下来,彻底染红了那支蝴蝶钗……
    蝴蝶钗!它怎么会在这!奶妈怎么死了!烟儿感觉自己快疯了,她以最快的速度冲出了屋子。整个宁府都充斥着烟儿喊叫声:“不是我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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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2-4 19:55 | 显示全部楼层
五、一条沉年古道
  
   灯笼里的火苗还在肆意乱窜着,红红的火焰就像是隐匿在夜中的鬼火,风还在继续吹。
   烟儿在等待。
   门缝的灯亮了,烟儿的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
   “你是谁?”烟儿向前走了一步。
   门缝里没有回音,只有灯光。
   “你在里面吗?”烟儿迟疑的将头向着门缝处靠了靠。
   灯灭了。
   烟儿的嘴角微微上翘,一丝冷笑随意的挂在了她的嘴角,她缓缓地举起了左手。
   斧子已经有些破旧,但是锋利的斧尖还是足以催毁一切。烟儿的动作很轻,她不想在半夜三更的时候惊醒还在沉睡中的人。
   第一颗钉子掉了,无声无息的坠落在黑暗中。
   第一块木板被摘下来了。
   门开了,一缕尘土从门上的某个角落撒落下来,飘进了灯笼中,火苗几乎被扑灭。
   烟儿笑了,她提起灯笼迈进了门槛。
  
   屋里的确没有人,但是这里也的确不像是一间屋子。烟儿诧异的举起了手中的灯笼,那是墙吗?她表示怀疑,她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奇怪的墙。一堆堆腐朽的木头杂七杂八的横在那里构成了三面扎眼的木头墙,每面墙的正中间似乎还插着一根黑溜溜的东西。烟儿不禁皱了皱眉头,她讨厌闻到这种味道,她用衣袖捂住了鼻子,举着灯笼仔细地照向那根黑色的东西。
   手指轻轻一碰,黑色的粉沫就像尘土般轻轻滑落,那是一把木制的长剑,大半个剑身已深入木墙。烟儿感到奇怪,这三面墙为什么要插三把木剑?烟儿将灯笼再靠近了那把剑,模模糊糊中似乎看到一个字,烟儿将头歪向一边仔细地研究起这个字。从它的写法上来分析像是一个“镇”字,为什么会是这个字哪?它表示什么意义哪?烟儿陷入沉思……
   桃木剑!想到此烟儿不禁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的哆嗦起来。只有死人的地方才会插这种剑,而且还是那种死后闹鬼的地方。烟儿连连后退,突然脚部好像被什么绊了一下,身子向后倒去。“啊!”烟儿轻呼一声,赶紧转身,却一下子摔在一个生硬的东西上,灯笼也掉在了脚边。烟儿忍着疼痛摸了摸那东西,像是块石头,而且是圆形的,烟儿摸索的拿起了灯笼照向了那样东西。
   烟儿先是倒吸了一口冷气,紧接着一声惨叫,整个身子向后挪了一下,她竟然看见一个人脸!
   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都是那么的静,烟儿终于又鼓起勇气举着灯笼靠向了那个东西。
   烟儿笑了,笑自己的胆小,也笑自己夸张的举动。那只不过是一口石头砌成的井,刚才看到的人脸正是烟儿自己,那是井水的倒影。
   烟儿突然又止住了笑容,这里是一间被封存很久的屋子。既然是屋子就应该有个屋子的样子,桌子凳子必不可少,可是现在这里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一口井。屋子里怎么会有一井哪?想到此,烟儿不禁仔细端详起这口井。
   井口不大,大小刚够一个人的身子,四周围砌着整齐的石头,井中的水在灯笼的照射下散发着诡异的光芒,其中似乎有一样东西在轻轻地徘徊,这引起了烟儿极大的兴趣,她将头又低下去了一点。那样东西慢慢地清晰起来……
   “这……”烟儿这次连尖叫声都没有发出来,她的眼睛越瞪越大,心脏几乎停止跳动,她看着那样东西在她面前升起。
   它的头发很长,长得几乎挨着地,它的衣服很破,破得看不出色彩,它身上的味道很浓,浓得烟儿几乎要窒息,但是烟儿却无法看到它的样子,只看到大滴大滴的水珠从它的各个部位留下来,直到地上汇成一小股蛇般的水流缓缓地流向她,烟儿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眼泪不知不觉得流了下来。
   它慢慢地走向了烟儿,一把抓住了她的手,烟儿吓得冲着门口大叫,但是她的声音还没出来,就被它一把推了下去。
   那口井很深,很深……
   烟儿感到了水的寒冷,也意识到自己呼吸的困难,似乎一切都远去,就在她几乎丧失意识的时候,她的身子突然触到了什么,紧接着身子向着井壁冲去,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撞上去的时候,她竟然随着一个斜坡滑进了井壁里面,只听着“砰”的一声,烟儿的身子终于停止了翻动。
   烟儿捂着自己已经有些晕眩的头,半睁着眼睛四处张望着。
   “这是哪里……”在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看到了一条直通向黑暗的长道,两边的油灯燃烧着摇摆不定的火苗,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抢眼。烟儿慢慢地站起身,小心谨慎的向前走着,突然脚底又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烟儿赶紧扶住了墙壁,望向脚下。
   烟儿的腿软了,软得几乎站不住身,一只残缺的骷髅手正挡在了她的脚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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