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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怪阿姨

[其它] 有人对巫蛊感兴趣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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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6 22:11 | 显示全部楼层
阿妈说完,转头对着阿发说:“阿发,我不知道猜王到底要对你做出什么样的惩罚,希望他能够看着阿妈的份上,不要伤你性命,其余的,阿妈会尽力去争取的。”
  三个人默默无语的吃完了午饭,便朝猜王家走去。
  一路上,阿发不停的在告诉小玉说:“你一会到了猜王家,如果他不问你话,你千万不要做声,不管看见什么,都别出声,猜王是大蛊师,家里有很多你可能从未见过,或者很害怕的东西,你就当没看见,好么?”小玉点点头,不由得抓紧了阿发的手···
  到了猜王家的院口,阿妈便叫小玉在院口等着,然后和阿发两个人走了进去,阿发刚想说什么,被阿妈狠狠地盯了一眼,便不做声,看了一眼小玉,轻轻地说了句:“别怕,等着我。”就和阿妈走了进去。
  猜王坐在椅子上,右手臂上盘着他的小绿蛇,旁边的桌子上放着几个罐子,他徒弟正在把新鲜的鸡血一点点的滴进去,看见他们进来了,只是点点头,又继续做着自己的事了。猜王看了一眼阿发,冷冷的说了一句:“年轻人,好大的胆量啊,不但私自和外族女人通婚,连孩子都有了?”阿发正准备说话,阿妈看了他一眼,先出声了:“猜王,他也是一时糊涂,这不,我带他来和你认错了,出了这样的事,也都怪我管教的不好,猜王你老人家要打要罚都行,那个外族女人我也带来了,只希望猜王您可以放她一条生路,毕竟,小孩是无辜的。”
  猜王站了起来,把玩着手上的戒指,说,“该怎么样,我心里有数,谁无辜谁不无辜,不是你说了算,你去把那个女人叫进来。”
  小玉进了屋子,看到猜王手上的小绿蛇,不由得脸色有点发白,她阿爹还没有死的时候,其实也跟她说过一些关于蛊苗的事情,可用耳朵听,和用眼睛看,尤其是自己身临其境的看,究竟还是两码事,她战战兢兢的看着猜王,想把身子往阿发那靠过去,可又不敢动,只能僵硬的站在那里。

猜王让他们三人都坐下,然后对着阿发的阿妈说:“你也算是蛊苗的蛊师了,你应该知道,我们蛊苗,自古不与外族通婚,别说通婚了,外族人连我们蛊苗的寨子都是不能进的,可你的儿子,不但娶了外族女人,并且还与她有了孩子,你身为他的母亲,不但不制止,还放任小孩在腹中一天天的长大,如若我不罚你,我日后要如何管教别的蛊师?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蛊苗的蛊师,你那些练成的,未练成的蛊虫,你回去之后,把它们都拿到我这来,我会告诉你怎么做。”阿妈一听,眼泪不由自主的就流了下来,要知道,蛊虫是一个蛊师最重要的东西,她那么多年的心血,现在全都没有了,要她怎么能不难过,可是一想到儿子,她擦干了眼泪,说“知道了,我一会就回去拿。那阿发····”猜王笑了笑说,“我想知道,如果阿发不是你儿子,那么,在你知道这件事之后,你会怎么处理?按不按族规?还是放任自如?还是饶了他?”阿妈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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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6 22:14 | 显示全部楼层
猜王说到这,竟是轻轻的叹了口气,说:“阿发,你的任性与背叛,让你阿妈一生的努力就此白费,她以后不但不再是蛊苗的蛊师,甚至连碰都不能碰这些蛊虫,更不能帮人解蛊,自己养蛊了。她前半辈子付出的青春,付出的努力,遭到的白眼与谩骂,都白费了。你于心何忍啊。至于你,留下这个女人,服下我的离心蛊,就离开这个寨子吧,从此以后,你与我们蛊苗一族,再无关联。”说罢,从怀里掏出一只小小的虫子,轻轻一捻,送到了阿发的面前。阿发却没有伸手去接,他看着猜王,问道:“猜王,我的罪,我自己承担,可否不要责怪我阿妈,她并不知情,还有小玉,我从头到尾,都隐瞒了自己的来历,她只以为我是普通人,并不知道我不能与外族女人在一起,求你放过她。”猜王收回伸出的手,坐回了椅子上,看着阿发,说道“阿发,不管别人知不知情,你自己根本就不应该去做这些事情,每个蛊苗的后代,从小便是清楚我们的族规,你明知道这些禁忌,却还是要去触犯,如果我对你网开一面,那你要我置族规于何处?我让你离开,已是很大的例外了。你阿妈情愿用她毕生之术来换,你应该领情。别再得寸进尺。”说罢,猜王对着小玉招招手,说:“过来,我有话问你。”阿发却紧紧地抓住小玉的手,不让她走近,猜王冷冷一笑,也不再强求她走近自己,只是笑着对她说:“你知不知道,你是外族人,走进了这个寨子,就别再想出去?你肚里的孩子,流着外族的血,你觉得,他能生存在我们寨子里么?”小玉听到这,猛地挣脱了阿发的手,跪在了猜王的面前,砰砰的磕着头,说“我求求你,求求你,放过这个孩子,你要我死,我绝不活着,可我求求你,放了这个孩子····”猜王叹了口气,对着小玉说,“你先起来,坐到一边去。”说罢,对着阿发说:“孩子,你别怪我狠心。先人留下来的规矩,是不能触犯的,你千错万错,错在不该视族规于无物,你过来,服下我的离心蛊,离开寨子吧。我答应你,保住你的血脉。可这个女人,我保不住,也不能保。”阿发拼命地摇头,对着猜王跪了下来,头在地上狠狠地碰着,鲜血直流,他也不擦,只是不停的磕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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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6 22:16 | 显示全部楼层
猜王扶起阿发,转身递给阿发的阿妈一个小罐子,说道:“你知道怎么做吧?带着他们回去吧。”说完挥了挥手,叫一个徒弟送他们离开后,长长地叹了口气,靠在椅子上,眼泪竟是流了下来。
  那个徒弟送走了他们后,回到猜王面前,说:“师傅,那个女人,她手上···”猜王点点头,说“我看见了,可怜阿发的母亲····你别怪师傅狠心,师傅也没办法。你去阿发家门口守着,等他们处理完了,把他母亲带过来。”
  阿发他们回到了家,阿妈一言不发的看着小玉,从屉子里拿出一个小银盒子,说,“孩子,别怪我,我也没有办法。你,你把阿妈手上的盒子打开,把里面的东西吞下吧···”阿发疯了一样的打掉阿妈手里的盒子,说“阿妈!那是你的孙儿啊!!!!!”阿妈哭着对阿发说“你当阿妈愿意么???如果不这样做,你们全部都会死啊,,”说罢,大哭着跑进了里屋···小玉却是很平静的捡起地上的盒子,跟着进去了里屋,然后问阿妈:“阿妈,如果阿发吃了,是不是可以活着?”阿妈点点头,却不忍心看小玉,转过了身,不停的擦着眼泪。小玉凄凄的笑了笑,对着阿妈说:“阿妈,都怪我不好,害了你们,我只求阿妈,能够保住我的孩子。”阿妈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她满脸是泪,可是眼神里充满了坚定,阿妈擦干了小玉脸上的泪,说“你放心,猜王答应了你,留住你的血脉,就不会骗你的,只是可怜了你···”小玉摇摇头,转身对着跟进来的阿发说,“阿发,对不起了。”说罢,猛地打开银盒子,往嘴里倒了进去····

阿发想出手阻拦,可是却慢了半步,眼睁睁的看着小玉把盒子里的粉末倒了进去····阿发终于忍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小玉嚎啕大哭起来·····
  阿妈看着痛哭不止的两个人,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倒了一杯水,递给了阿发,说道:“阿发,你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也想做自己的事,可是你也知道,生活在这个寨子里,有太多太多不能做不能想的事情,别怪阿妈狠心,也别怪猜王,他也尽力了···”阿发抽泣着喝了口水,说“阿妈,你别这样说···”话还没说完,却看见阿妈的鼻子里流出黑黑的血,手也在颤抖起来··
  阿发一下子从地上爬了起来,不停的拿袖子擦着阿妈鼻子里的血,惊慌失措的喊着:“阿妈你怎么了阿妈???????????????”阿妈抓着阿发的手,轻轻的对着小玉笑了笑,说:“孩子,你过来,阿妈有话对你说。”小玉坐在了阿妈的身边,她一边哭着,一边也去擦着阿妈越流越多的黑色的鼻血,问道“阿妈你怎么了······”阿妈把小玉和阿发的手放在了一起,说:“你别怪阿妈狠心,刚才阿发喝下的水里,阿妈下了离心蛊,阿发很快就会忘了这一切,,包括,,忘了你···”阿发听到这,愣愣的看着阿妈,又看着小玉,刚想说些什么,却看见阿妈的耳朵也开始流出了黑血,阿妈的鼻子里,隐隐约约的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动一样,他想俯下身看看,却突然感觉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小玉惊叫着看阿妈,又不停的喊着晕过去的阿发,慌得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这时候,一直站在大门口的猜王的徒弟走了进来,他把地上的阿发抱上了床,然后对着小玉说“你扶着你的婆婆,跟我走。”说罢,便转身出门,往猜王家走去。
  到了猜王的屋子,猜王还是坐在那把椅子上,看见小玉和阿妈进了门,便示意她们坐在面前的凳子上,对阿妈说:“你何苦呢,为什么要落蛊和小玉换命?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没有任何人能够救你了?”阿妈苦笑着说“猜王,我是个母亲,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去死,我更不能亲手害了自己的孙儿,我活了半辈子了,也没什么遗憾了,只希望,你能够信守承诺,放过她肚里的孩子···”猜王叹了一口气,转头叫过他的徒弟,说“你去拿我的‘suoji 罐’来(音译啊···那两个字打不出来)。给阿妈吃了。”猜王的徒弟却没有立即行动,只是疑惑的看着猜王,说“师傅,那是你的‘护命蛊’,给她吃了,你要折寿的····”。猜王苦笑了一下,说,“难道我真的见死不救?她也是我的徒儿啊,她是我们蛊苗的蛊师,我怎能看着她死的那么惨···虽不能全救,能救一点是一点吧,别说了,去拿来给她吃了吧。”说完,看着目瞪口呆的小玉,说“小玉,你婆婆为了保住你的性命,在你戴的那只镯子上,落了蛊,所以她才会拿着我给你的虫粉要你吃下去,因为她知道,即便是你吃了,也只会应验在落蛊之人身上,也就等于,你婆婆在拿她的命,换你的命啊!!可怜之人啊······”话没说完,就见阿妈已经坐不住凳子了,她抽搐着,不停地从嘴里吐出大口大口的黑血,血里有无数的,细小的,犹如芝麻一样的虫子在扭动,猜王见状,立马蹲下来扶住阿妈的头,大声喊着他的徒弟快点把罐子拿过来。徒弟飞快的从里屋捧着罐子跑了出来,猜王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罐子,从罐子里掏出一张符,“啪”的一声贴在阿妈的额头上,紧接着,咬破自己的手指,捏开阿妈的嘴,把血不停的往阿妈嘴里滴进去···滴了十几滴之后,阿妈不再往外吐黑血了,可是眼睛始终紧闭着,鼻子里的黑血,怎么也止不住···猜王流泪了,说“你何苦啊,,何苦落那么重的蛊,一个外族人,犯得着真的拿命去换么········”猜王让徒弟把阿妈抱进里屋去躺着,然后对小玉说:“你婆婆,活不长了,就让她在我这吧,我会尽我所能,让她多活几天的,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永远不要提起我们,永远不要记得这些事。永远不要告诉你的孩子,他的阿爹是谁····走吧········”说完,猜王叫徒弟把小玉送出寨子,自己便走进里屋去了······从此,猜王家多了一个像植物人一样的女人,寨子里多了一个疯了的阿发·······
  故事到这,便讲完了,,,不是我讲完了,是当初讲故事的人讲完了······
  这是所有故事里,唯一一个没有处死外族人的故事,可是,付出的代价,,,我无意去责怪那些族规,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只是痛恨着阿发,为什么明知道这些禁忌,却一定要去触碰,害了可怜的阿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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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6 22:25 | 显示全部楼层
非礼勿视
  
   老爸是个警察,从小就能从他那听到不少稀奇古怪的事情。大多也忘记了,但有些太奇怪的,奇怪的无法解释的事情,还能记得那么一点。比如,在我们当地,二零零三年初的一起故意杀人案,主犯当然是枪毙,但据老爸和当时去围观的人说(当年枪毙人,周围还是可以围观的,现在貌似不行了),主犯李进(化名),从被捕到上刑场,从未为自己的罪行分辨一二,只是一味的沉默,可到了刑场快要执行枪决的时候,他突然大声喊出“冤枉???”。当然,所有人都以为是垂死挣扎,可老爸告诉我的,却是一句不能说的话“也许,他真的是冤枉,但不是说冤枉他杀了人,人,是他杀的,但他杀的,当时未必就是人。”据我的八卦性格,当然不能放过此中究竟,于是,连续几天就缠着老爸,非得要他给我说清楚不可,终于有天吃晚饭的时候,老爸可能被我烦透了,加上又喝了几杯酒,于是,就对我说,“其实我也是听来的,街边小巷的传闻呢,我们审案的,抓人的,又怎么会去相信这些东西咯,你实在是要听,我就讲给你听好了,可信度不知道怎样,但这些话,是李进一被抓的时候,第一次审他的时候他自己说的,当时听的人没有一个人肯相信他,你呢,也就当个故事听吧。”
  (以下全是老爸的述说,其中的“我”,当然就是指的老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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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6 22:26 | 显示全部楼层
李进是我们县城土生土长的人,家里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工人,家中有个姐姐,他呢,是父母的老来子,从小就对他溺爱无比,有一天,他和他父母说天天呆在这鬼地方人都要发霉了,要出门透透气,于是就骑自行车,沿着去凤凰城的那条路一路骑过去,清晨就出发了,一路走,一路玩,到了凤凰城,也已经下午了,那时候凤凰城还没有变成什么旅游城市,只是几家自然村落,自然没有什么饭店啊排挡啊之类的,当时他就觉得肚子饿了,于是便在一个小村落里停了下来,随便找了户人家去敲门,敲了几下,便有人走了出来,当时的人很淳朴的,也很好客,听他说是肚子饿了,想买几碗饭吃,就憨厚的笑了笑,说,“都是乡里乡亲的,说什么买不买的,刚好我婆娘在煮饭了,坐下来等会,到时候一起吃点就行。”于是他就跟着那家主人走了进去。
  
   那家人房子不大,光线也不是很好,但收拾的很整齐,进门就是堂屋,中间摆着张方桌,墙壁旁边摆着一张小长桌,上面供着一尊看不出是哪路神佛的神像,香炉里燃的香也比普通家里燃的香要粗些,小长桌上面还有一个台子,摆了些蜡烛啊,香啊,纸钱啊之类的东西。李进正想凑近了仔细看看那尊神像,突然从旁边传来一个声音,“小伙子,别靠的太近,小心烟子熏了眼。”李进吓了一大跳,赶紧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太太,手上挂着一串佛珠,站在他背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李进讪讪的笑了下,说“婆婆,我只是想看看这尊神像”。那老太太走上前去,给香炉里续了一根香,转身又盯着李进看,把李进都看的发毛了,许久,才说,“你看了也不知道,你还年轻的很”。李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笑了笑,便退到方桌前,坐在那不动了。这时一个中年妇女端着菜走了进来,看到老太太站在神像前,赶紧放下菜走了过去,喊了声“妈,香快烧没了,我过几天就去买,你先吃饭吧”。说完那中年妇女便又走到厨房端菜去了。那老太太慢慢的走到方桌旁边,看着李进,说“你是来这干什么的?”李进看了看老太太,不明白她这么问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回答说“哦,我就是在家里呆腻了,想出来到处走走,今天本来要去凤凰城的,走到这里的时候肚子饿的咕咕的叫,刚好你家的房子就在路边,就来敲敲门想买点饭吃,那个男的是你儿子吧?他开的门,说让我进来一起吃就行了,所以我就进来了。”说完,那老太太也只是哦了一声,便再也不出声了。不一会,那个中年妇女端着两碗菜,和那个男人一起走了进来,那男人对着李进笑笑,说,“乡里人家,没什么好吃的东西,炒了只野鸡和青菜,凑合着吃点吧。”李进连忙说谢谢。饭桌上的气氛好像有点压抑,大家都不出声,直到那男人面前的一大杯米酒下了肚,才慢慢的开始和李进说话,无非就是问些你从哪里来啊要到哪里去啊之类的,突然那个老太太对着李进说,“小伙子,你在县城里长大,以前来过这边么?”李进说“以前跟我姐姐去凤凰城买过东西,但已经是两三年前了。”老太太扯了下嘴角,怪怪的说了句“那你一路上自己小心,不该看的别看,不该问的不要问”。李进觉得很奇怪,莫非自己看了看她的神像,是属于“不该看”的?但是他不敢问那个老太太,只是轻轻的答了句哦。那男人看了一眼老太太,貌似有点责怪的说了句“妈,好端端的你又说这些做什么,人家只是路过,我叫他进来吃顿饭而已”。老太太哼了一句,也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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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6 22:28 | 显示全部楼层
 李进匆忙的扒了几口饭,就对他们说“我吃饱了,打扰你们了,实在不好意思,”说着,就递了张钱过去,那男人把钱一推,说“乡里乡亲的,搞这些名堂做什么”李进递了几次,几次都被推了回来,他挠挠头,说“那就谢谢你了,下次你去城里,一定记得去找我啊,我就先走了,要不一会天黑透了,就不好骑车了”说着,就站起来往门口走去。那男人送他到门口,拍拍他的肩膀说,“小伙子,慢走啊,路上小心,我妈刚才说的那些话,你别放在心上,但自己也要留意些呢”说完,便转身往堂屋走去。李进很想叫住他问问,到底要留意些什么,可还是没喊出口,他觉得今天遇到的这家人,实在是很奇怪。他推着放在门口的自行车,又往凤凰城骑去。
   到了城里天已经黑透了,李进想找个小旅馆住进去,很久都没有找到,他唉声叹气的说了句,“这可怎么办啊,难不成要住庙里?可是,庙又在哪里呢?”他沮丧的实在不行,便下了车,慢慢地推着车往前走。
   李进走到一个路口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叫他“大哥,前面的大哥???”他回头就着月光一看,有个身影模模糊糊的向他跑过来,跑的近了,才发现是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那男孩看着李进,笑眯眯的问“大哥,你骑着自行车,可不可以驼我回家啊?我实在走不动了。我家就住在前面不远,一直走,拐个弯再走一段距离就到了”说完,眼巴巴的看着李进,生怕李进摇头。李进看着那小男孩,笑了笑说“好吧,反正我现在也不知道要去哪,先送你回去吧,”李进跨上车踩了几步,那小男孩跳了上去,问道“大哥,你是来玩的吗?你是不是没找到地方住啊?”李进说“嗯,中途耽搁了一下,到城里已经天黑了,唯一的一家招待所住满了,所以我在想要不要去庙里住一晚算了,我先把你送回去,然后再去找个可以住一晚的庙吧”那小男孩想了想,说“大哥,要不你住我家里吧?不过我家没有多余的房间了,你只能在堂屋将就着睡我奶奶的懒床哦(懒床,类似于躺椅),可是总比你住庙里好呢,听说,庙里到了晚上,可可怕了呢。”李进一想,自己其实哪里敢住在庙里啊,住小男孩家里,比住庙里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当然不会拒绝啊。于是他对小男孩说“那当然好啦,可是你爸妈不会说什么吧?”小男孩说“我爸妈可好了,还有奶奶和姐姐。她们都很好的,不会说什么的。你和我一起去吧。”于是李进就驼着小男孩,跟他一起回他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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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6 22:29 | 显示全部楼层
刚到小男孩的家门口,就看见小男孩的爸爸打着手电准备出去找他,小男孩一跳下车,就朝他爸爸跑过去,说着“爸爸,是这个大哥给我送回来的呢,他没地方住,我要他住我们家堂屋好不好?”小男孩的爸爸看了李进一眼,对着小男孩点点头,说“你先进去洗脸吃饭吧”。小男孩看见他爸同意了,可开心的跑进屋子里去,还不忘回头喊着李进,“大哥,你快进来呀”。李进把自行车摆在院子里,这时小男孩的爸爸走过来,和李进说“小伙子,你是外地人?”李进说“哦,我也算不上是外地人,我是隔壁县城的,来这里玩,路上耽搁了一下,所以到这里的时候天晚了,招待所也没地方了。”小男孩的爸爸笑笑说,“我们这的招待所,总共就5间房,明天又是赶集,你来得晚了,房间肯定都被做生意的占完了,呵呵,那今晚就委屈你一下,只能住在我们家堂屋了,到时候我给你拿床新被子,你将就着在懒床上躺一晚吧?”李进连声说着谢谢。那男的又说“我姓向,你叫我向大哥好了,今晚是初一,等一会二毛子,哦,就是搭你车回来的小孩,他奶奶会烧香拜神,你别做声别去看就行。”又是这句话???李进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了,他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看起来蛮和蔼的,于是就问“向大哥,刚才我在路上去一户人家家里吃饭的时候,那家里的老人家就叫我不该看的别看不该问的不要问,然后你也这样说,到底是为什么呀?”那男的看了李进一眼,惊讶的说“你不知道么?今天是灵神上座的日子呀,每年的今天都要拜神烧香的,拜神烧香的时候,是不准看神像的脸不准发出声音的。你们县城没有这个习俗么?据我所知,应该也是有的啊?”李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我家里,好像没有供神位呢,以前奶奶还在的时候,好像隐约说过,但是我也记不清了”。那男人的脸一下子严肃了起来,说“这么说,你家是不供灵神的?不过也不奇怪,县城里不供灵神的人也有,加上你还年轻,可能也不懂。总之,你记得别去看,就行。好了,别总站在外面了,我们进去说话吧。”
   李进跟着男人进了门,房里的光线有点昏暗,靠着墙边有一架很大的懒床,李进心里笑了笑,想着“这下好了,睡起来不会蜷曲的难受了”。那男人从里屋拿了床被子,摆在懒床上,说“时候不早了,你先休息吧,你记住我刚才告诉你的话啊”。说完,拍了拍李进的肩膀,就走到里屋去了。那小男孩从里屋跑了出来,对李进说,“大哥,我爸爸叫我睡觉啦,明天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李进笑了笑,说“好啊,谢谢你呢”。小男孩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的看了李进一眼,笑眯眯的跑进了里屋。
   李进也觉得有些疲倦了,他走到懒床前,把懒床调到最低的位置,好让自己躺起来舒服些,然后关了灯,和衣躺了上去。
   好像有金属敲击的声音,又混着指甲抓玻璃的声音???
   李进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还是能够听见,看来不是做梦,李进一下子就清醒了,下午那奇怪的老太太说的话,刚才那男人说的话,都涌到了耳边,李进觉得心里的好奇,都要爆炸了,到底是什么事,为什么那么神秘?不让看,还不让出声?李进突然冒出一个胆大的想法,他决定,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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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6 22:32 | 显示全部楼层
李进轻轻的挪到了里屋的房门口,睁大着眼睛找看是不是有门缝可以让他一窥究竟,结果被他发现,原来那房门的门锁处已经坏了,原来装门锁的地方用报纸堵着,可还是有不小的缝隙,可以看到里面的东西,里面竟然点着油灯!李进的好奇心越来越重了,为什么有电灯不用,要点油灯呢?他壮起胆子,拿手指伸进门锁的洞的缝隙里,把报纸往两边使劲的压了压,好让自己看的清楚些。
   他看见,里面也是有一张小桌子,桌子上面果然也是供了一尊在下午那户人家那里看见的一样的神像,那男人和一个女的,还有一个老太太,并排跪在神像面前,那老太太跪在靠近门口的第一个,手里拿着一个看起来很旧的碗,碗里应该是有水,可惜油灯太暗了,看不清碗的颜色,只看见那老太太拿指甲挑了点香炉里的灰,撒在碗里,然后左手托碗,右手的指甲沿着碗沿不停的抓着,抓三圈,就把手放进碗里,沾着碗里的水,往男人和女人的脸上撒去,重复了几圈之后,老太太拿刀割破了两人的手掌,抓着男人的手掌,往碗里滴血,然后抓着女人的手掌,竟然是送到了神像前,对着神像前面的一个杯子,那女人的手掌,不停的往里滴着血。滴了一会血好像不多了,那老太太却是用手使劲的抓着女人的手,好像在往外挤血一样,那女人一动不动的,就任由那老太太使劲的挤着。不一会,老太太放开了那女人的手,这时候,老太太做出的举动,吓得李进差点喊出声来,那老太太突然站了起来,从神像旁边的小坛子里,抓出了一只小蝎子!她一边把小蝎子放进了那个装满血的杯子里,一边端起放在地上,滴了男人的血的碗,一口便喝光了里面混着鲜血的水,然后把那个泡着蝎子的杯子,放到了神像前,退后两步,又跪在了神像的前面,低着头,嘴里念念有词的呢喃着。李进伸长了耳朵,却始终听不清她在念些什么。
   不一会,老太太对着男人说了句话,那男人便赶紧扶起了那女人,揭开里屋旁边的帘子,走了进去。“可能进去陪小孩睡觉了吧?”李进暗暗地想着。可眼睛还是死死的看着那老太太,生怕错过一个细节,便解不开心中的谜团了。
   可接下来的一幕,差点就让李进吐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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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6 22:33 | 显示全部楼层
只见那老太太站起身,弯腰拿起神像前的杯子,用两只手捏出了那只被血泡着的蝎子,恭恭敬敬的放回了神像边的坛子里,然后,竟然头一仰,把那杯血水,喝了下去!!接着,用食指伸进了杯子里,沾着残留的鲜血,仔细的涂抹着神像,一点,又一点,就好像在做着最精致的针线活,一丝一毫都不敢出错。
   李进实在不敢看下去了,他总觉得,好像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一样,全身都发毛了,他轻轻地走回了懒床那里,依旧和衣躺下,却怎么都睡不着了???期间里屋断断续续的还传来呢喃的声音,脚步声,坛子的盖子开合的声音,他只敢一动不动的缩在懒床上,眼睁睁的盯着窗户外面的天????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有点点亮了,李进本想马上就走,却又怕引起他们一家人的怀疑,只能硬生生的等着那一家人起床。等了也没多久,那个老太太便从里屋走了出来,看了一眼李进,说“你是送二毛子回来的那个年轻人吧?昨晚睡得还好么?没听到什么吵闹声吧?”李进很害怕,可是还是勉强的笑了笑,说“没有听到什么,我睡觉比较死,呵呵,打雷都吵不醒我。”那老太太盯着李进,笑了笑说,“乡下地方小,让你睡堂屋了,你别见怪啊”说完就走了出去。李进赶紧几步走上前去,说“婆婆,我要先走了呢,要不一会逛不了多久就得回去了”。说着,也没等老太太回答,便推起院墙边的自行车,推出院门,骑着车走了。
   这时候那个男的走了出来,问老太太说“妈,他不会是看见我们拜神了吧?”老太太摇摇头说“不知道,但愿没有吧,要不????”
   李进一路拼命的踩着他的单车,一进自己的家门,便冲进厕所,干呕了几声,打开了沐浴喷头,好好的洗了个澡,想赶走那些恶梦一样的记忆。他洗澡出来后,他妈担心的看了他一眼,说问道,“进伢子你没什么事吧?”李进勉强的笑了笑,说“没事呢,昨晚喝了点酒,有点不舒服罢了,我去睡会觉去。”说完,便走进了自己的房间,紧紧的关上了门,蒙头大睡。
   恍惚中感觉有眼睛在看着自己,透心的凉意从脚底串了上来???“你看见了么?看见了么?”????无数个声音在重复着这句话,突然,一双鲜血淋漓的手,对着李进的眼睛直直的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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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6 22:36 | 显示全部楼层
啊!!!!李进大叫了一声,坐了起来。他用衣袖抹了抹汗,拍拍胸口说,“原来是梦????”他的眉头紧紧地皱着,心想,怎么会有那么真实的梦呢???也许,是吓着了吧,过几天就好了呢。
   这时候有人敲门,砰砰的声音把李进吓得直接跳下了床。李进用还有些发抖的声音问了句“妈,是你么?”外面传来一个声音说,“是的呢,你快起来吃饭呢。”李进甩了甩头,暗暗道“一个梦罢了,没什么稀奇的”然后走了出去。坐在饭桌上的时候,他不由得又想起昨天下午要他一起吃饭的那户人家里那个冷冰冰的老太太,那双眼睛,,,似乎和梦里的眼睛很像呢????不可能的,是我自己想多了呢???
   “进伢子,你不吃饭在出什么神呢?”李进的姐姐拿筷子敲了敲他的碗。李进对他姐姐笑了笑,说“没出神呢,刚睡醒,还不是很清醒。呵呵。”李进三两口扒完了碗里的饭,站起身走去厨房装第二碗,刚进去,外面就听到他猛地一叫,然后就是碗摔碎的声音,他姐姐和他妈赶紧冲了进去,只见电饭煲已经被李进推到了另一个角落,碗可能是从手里扔出去的,扔在了厨房的墙壁上,墙壁上还沾着一点点碗里的油迹。李进拿着饭勺,呆呆的看着电饭煲,他妈妈赶紧过去摇了他一下,问道“进伢子你做什么?”李进这才回过神来,什么话也没说,拿着饭勺就伸到电饭煲里不停的把里面的饭挖出来扔到地上,电饭煲里的饭挖完了之后他又拿着勺子去翻地上的饭,嘴里念念有词“哪去了哪去了,刚刚还在的!!”他姐姐抓着他的手,使劲的推了他一下,“李进你做什么啊!你在找什么??”李进看了他姐姐一眼,说,“是你煮的饭么?饭里有虫子,还在爬呢!!!”他姐姐看了一眼地上的饭,懒得跟他说了,转头跟后面站着的母亲说“妈他是不是没睡醒啊,饭都煮熟了,怎么可能有虫子在爬咯!!你快点把他叫出去,我扫了地重新煮饭了。”李进的妈妈一脸疑惑的把李进叫到客厅,倒了杯水给他,说“进伢子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还是休息的不好?”李进使劲的摇了摇头,心想,“也许是想的太多了,起幻觉了吧?还是别乱想了,免得她们担心”。想到这,李进对他妈“妈,没事呢,可能是还没睡的清醒吧,我去洗个澡就好了”。说完便走到厕所里去了。李进站在厕所洗手台的镜子前面,拿冷水泼了泼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现自己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好像,好像还有根黑线?他凑近了镜子用手扒开自己的眼皮,想仔细看一看。可是凑近镜子一看,好像有没有什么黑线,只是眼白处布满了红红的血丝倒是真的,他放下扒着眼皮的手,笑了笑想着“可能是那晚被吓着了,神神叨叨的谁知道他们在干嘛,不管了。”于是李进脱了衣服,拧开了沐浴喷头,热热的水淋在刚刚被冷汗浸湿的身上,说不出的舒服和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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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6 22:38 | 显示全部楼层
李进从厕所走出来的时候,桌上已经摆了几碗面条,他才想起,刚刚自己把饭给倒了,可能大家都还没吃饱吧,他抱歉的对着妈妈和姐姐笑了笑,说“对不起啊,我可能没太睡醒,让你们也吃不成饭了”他姐姐瞪了他一眼说“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快点吃面”。李进埋头吃起了面来。吃着吃着,他总觉得面条的味道怪怪的,吃到嘴里的感觉也怪怪的,,好像???面条在嘴里动弹。他悄悄的吐到地上一口,一看,吓得倒抽一口气,靠!!这哪里是面条啊,这明明是长条长条的,像蛔虫一样的东西啊!!!他忍住快要呕吐出来的感觉,赶紧把碗一放,含糊不清的说了句“吃饱了”便跑回房间里了。他躺在床上半天都不敢动,他闭上眼睛,感觉自己的眼泪流了出来,黏糊糊的站在脖子上,他拿手一擦,感觉不对,不像是眼泪水。他睁开眼一看自己的手,手心上全是血!!他拼命地拿手背去擦眼睛,果然,手背上也全是血!!他拿枕头想捂住自己的眼睛,可是把枕头举起来,却发现枕头的下方有个洞!不停的从洞里爬出全身沾血的蝎子!!!他惊恐万分的扔掉枕头,想爬起来冲出卧室,可发现自己怎么也起不来,就像有一双手,死死地按住了他的肩膀,动弹不得。李进害怕极了,心想,我怕不是中了邪吧???不行,不能这样下去,要不吓不死我也折腾死我了。想到这,他狠狠地咬了自己的舌尖一口,撕心的疼痛刺激的他一下就爬起来走了出去,他妈妈和他姐姐还在继续吃,他一脸惊恐的坐下来,对着他妈妈说“妈,我估计是中邪了??”他妈吓得把碗一放,三步并作两步的从桌对面走过来问“进伢子你说什么?”于是李进便把那天晚上看见的事,对他妈一一的说了出来???
   他妈越听脸色越白,听到最后,赶紧对着坐在李进旁边一脸惊愕的李进的姐姐说,“快去,快去把你爸叫回来!”李进的姐姐赶紧就往外跑去???

李进看这架势,也吓着了,问他妈说“妈,这是怎么回事?”他妈妈摇了摇头,说“我也说不太清楚,只是以前听老人们说起过,在乡下的一些寨子里,供着很多的神,好像如果谁冒犯了,就会中神的蛊,具体的,我也不知道,等你爸回来,看他怎么说”李进惊声的喊了句“什么??蛊??哪里会有什么蛊?我也没得罪谁,怎么就会中蛊??能解么??能解么???”他妈妈担心的看了他一眼,说“我也不知道,你外婆她们,都是一直在城里的,我也没有接触过这些,不知道你奶奶以前有没有和你爸说过这些东西,如果你爸也不知道,那就只能求人,去一趟你那晚去过的地方了???”话还没有说完,李进便突然站了起来,往门口走去,边走边说“我不信,我现在就去找他们!看那个老太太到底是个什么妖魔鬼怪,我要去找她,当面问个清楚!”说完,便拉开门准备走出去。他妈妈见状,赶紧拉住他,往屋里扯,紧张的连语调都变了,说“别乱说话啊!不准去!在家好好呆着等你爸回来!!”说完使劲的把李进压在凳子上,挡着他,不让他再起身。
   可是等了半个小时,还没等到李进的姐姐和爸爸回来,天色越来越晚,李进的妈妈再也坐不住了,她对李进说,“你老实的呆在家里不要出去,我去找找你爸爸和你姐姐,一会就回来了,你千万别出去啊!”说完便拉开门急急忙忙的走了。
   李进突然觉得家里好安静,只听见钟表走动的“咔咔”声。突然他耳边像是有人在低声唱着歌,可仔细一听,又没了,那若有若无的声音,就跟一根细铁丝一样的戳着李进的神经,他感觉自己像要崩溃了,于是站起来大声的喊叫着“我是看了你!那又怎么样!有本事你出来,出来啊!!装神弄鬼的做什么!!我不怕你!不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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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6 22:40 | 显示全部楼层
李进一边喊着,一边拼命地推开面前的桌椅,甚至把电视旁边的音响,都推到在了地上???李进不停的喊叫着,砸着家里一切能砸的东西???突然,他看见客厅墙上的那面大镜子,大镜子里赫然供着那尊叫不出名字的神像,神像的眼睛瞪着他,手缓缓地从镜子里伸了出来,伸向李进的脖子???李进尖叫着,顺手拿起身边的椅子,使劲的往神像头上砸去!
   “桄榔”一声,镜子全都裂开了,哗啦啦的碎成一堆掉在了地上,可镜子里的神像,却完整的浮在空中,依旧伸着手,在空中看着李进,慢慢的对着他飘过来??飘过来???越来越近???李进摸到了电视柜边的烟灰缸,拼命地对着神像一扔,赶紧往门边跑去,他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跑出去!跑出去!!他拉开门,却绝望的发现,那阴魂不散的神像,竟然从楼梯口,慢慢地又飘了上来,不,还不止一个!!李进已经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个,他咬着牙,跑到厨房,操起了砧板上的菜刀,,疯了一般的对着门口的,伸出双手,流着血泪的神像冲过去,撕心裂肺的喊着“为什么!!为什么老跟着我!!我只是看了看你而已啊!!为什么要纠缠我!你只是个木头像而已,为什么要装神弄鬼!!我不怕你!不怕你!!!”李进疯了一般的拿菜刀劈着那诡异无比的神像,疯了一样的劈着,砍着,喊着????他越来越绝望,越来越无助,为什么,为什么怎么劈都劈不完???怎么砍都砍不烂???对了,听说,哪怕是鬼,砍断了头,阴气就散了!!这只是个木头像,我就不信砍断了你的头,你还能作怪!!!想到这,李进感觉前方好像出现了一丝希望,他愣了愣神,对准了不停飘过来的浑身是血的神像的脖子,狠狠地看了下去,“啪”的一声,神像从空中掉了下来,一个,两个????李进红着眼,对着那些掉下来的神像还在不停地砍?????砍???他喃喃自语“好多血!好多血!!怎么,你们这些木头东西也会流血么??”

“杀人啦????????????????”一声长长的尖叫撕破了夜晚的宁静,也撕破了已经在楼下铁门处的李进的父母。李进的爸爸疯了一般的窜上楼梯,却看见自己家的门口,躺着已经看不出模样的,,,两个人???和缩在墙角的,快瘫成一团的隔壁邻居???
   李进却只看到又一尊狞笑着的神像向他飘过来,他举起手中已经变形了的菜刀,狠命的朝着那一团飘忽的血影剁了过去,,他爸爸看着儿子对着他剁了过来,惊的竟然忘记了躲闪,竟是硬生生的抬起手,挡住了这一刀,刹那间,手臂的血喷涌而出,喷到了已经成为血人了的李进的脸上,身上???他妈妈尖叫着冲了过去,拦腰抱住了李进,喊着“进伢子啊!!!你在做什么,你在做什么啊!!!!”李进却狰狞的低头看着她“你不就是个木头鬼么!!我不怕你!!不怕你!!!你拿刀子割我的腰是么???我劈了你!!!!”李进又举起了手中的刀??????
   他爸爸见状,赶紧趁着李进低头的一瞬间,猛地冲了过去,使了吃奶的力气,狠狠地踢了李进一脚,李进往后连续退了好几步,却依旧狠狠地说“来啊,我不怕你!!”李进举起刀,又冲了过来,他爸爸已经绝望的闭上了眼???
  “砰”。
   一声枪响。他爸爸睁开眼一看,一个警察,站在门口,开完枪的手还在发抖,李进的膝盖中了枪,躺在了地上,却还在地上爬动着,他捡起掉了的刀,竟是朝自己的肚子割过去,嘴里疯了一样的喊“我不要,不要,你们出来!!出来!!!”这时楼下120的医生已经跑到了他身边,迅速的给他注射了一针麻醉剂????他终于安静了????
   可是,那是怎样的一个场面啊!!!门口躺着两个血肉模糊的人,手脚都已经支离破碎,脖子也已经砍开了一半,都死死地瞪着眼????墙角边的邻居好像已经疯了,被120的医生架出去的时候,还不停的喊着“杀人了,杀人了啊??????”。李进的妈妈已经晕死在了地上,爸爸垂拉着被砍开一条深深地口子的手,另一只手紧紧地搂着躲在身后的李进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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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6 22:43 | 显示全部楼层
120的人上来把他爸爸和姐姐叫上了车,把他妈妈用担架抬了出去,剩下的警察在封锁现场,楼上的人从楼梯的拐角处偷偷地看着,呕吐着????
   事后,那邻居清醒过来后,给出的说法是,“正好有一个朋友出差过来看我,我们正在聊天呢。突然就听到隔壁咣当咣当的响,一开始还不想理会,心想一会就好了,哪知道动静越来越来大,还伴随着玻璃破碎的声音,我朋友就想着出门看看,我正在换鞋的时候,刚好楼下的人也上来了,于是他们便走到门边,正准备敲门,就看见隔壁的人猛地拉开门,手拿着一把菜刀,见人就砍,见人就砍啊!!!我一下子就吓得软了下去,,好久才喊出一句话来,我拼命地喊拼命地喊???”
   审这单案子的人,只跟我说到这里,就不说了,笑的很是勉强,说,“其实,我是相信他的,他杀的,也许真的是他看见的神像,而不是人。可是,死的,却是无辜的人???”我后来问了你奶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奶奶告诉我,那是一种咒,一种很恶毒的咒,灵神,是黑苗的神,他们世代信奉,每隔十个月的一个初一,便是灵神上座的时候,那个时候,供在灵神位的神虫,需要新鲜的女人的血液,而神虫的主人,要喝掉神虫浸泡的神血,并且把神血涂在灵神的排位上,以求未来一年的平安。那个小伙子,他不明白,这是一项只能神虫庇佑的人才能知晓的祭祀,外人如果不小心看见,便会中了灵神的咒,不停的感觉着灵神的存在,甚至杀戮。求生意识强的人,就会很自然的反抗,想杀掉不停出现在眼前的灵神。你要知道,不管是神是鬼还是蛊,都是没有实体的,它只是利用人本身的弱点,或者给人制造幻觉,让人自己杀了自己,或者,杀了别人???唉,为什么这些年轻人,就是不肯尊重别人的秘密,不肯听从别人的劝告呢?????”
   老爸说到这里,便停了下来,拿眼睛看着我,突然说了一句“不管是真是假吧,如果别人对你郑重其事的告诫,你一定要遵守告诫。明白么?有些秘密,千万不要去探究????”
   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我总觉得结局不够完整,又或是老爸刻意隐瞒了些什么事情。我追问过几次,老爸都说别人只说到这里就不说了,再问,就干脆不回答或是顾左右而言他???不管怎样,我从听了这个故事以后,是再也不敢去探究什么秘密,更是不敢去别人家借宿,包括自己的亲戚家????
   朋友们,你们还敢去触碰这些古老的禁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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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6 22:51 | 显示全部楼层
稻草人
  其实我在写这个故事之前,犹豫了很久到底要不要落笔把它写出来。哪怕是虚构或者毫不存在,可它都是一个可怕的,让人抗拒的一个故事。谎言,背叛,仇恨,报复,杀戮??????可是又有谁,能够说,自己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过这些想法呢???犹豫再三,终于还是决定,写出来。
  这个故事是我听来的,我不能保证它的真实性,虽然说故事的人,言之凿凿的告诉我,这个故事绝对是真的,绝对是他的长辈亲眼所见的。可我还是不能保证。眼见未必为实,更何况,我只是耳闻。所以希望各位,也只是把它当做一个故事,仅此而已。
  我读高中的时候,认识了另外一个学校的复读班的一个人,叫包路路。他当时,正在追求我的堂姐,可能总是遭到拒绝吧,所以他采取“曲线救国”的政策,没事就来找我,给我买吃的,请我吃早餐,然后从我口中套出我堂姐的一些喜好。他来自偏远的乡下,甚至都没有通车,他每次回去,车子只能到一个小镇子上,然后,坐马车或者驴车回去。但他是一个很有趣的人,也很健谈,经常会给我说一些他们老家发生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传闻轶事,有一天的周末,他给我说了一个他们当地曾经发生过的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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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6 22:5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村子,或者都不能叫村子,叫院落可能还靠谱些,总共就二十来户人家,百来个人口吧,如果不是因为外公是村长的缘故,我估计也和村子里大多数的人一样,种田,养猪,就这样过一辈子吧。但是外公说,不读书,没出息的,于是我的父母,从小就把我送到镇子上的表叔家里,让我接受现代化的教育。我也只是在每年的寒暑假,回去呆一段时间。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复读么?”他突然停下来,看着我,问出那么一句。
  我摇摇头说“我当然不知道啦,不过我猜,要不就是你没考上,要不就是考的不是你想去的学校咯。”他苦笑了一声,说“如果时间倒流,我绝对不会选择在高三那一年的寒假回老家去????”我听得莫名其妙的,不耐烦的说“你回不回老家,跟你复读不复读有什么关系啊,你要么就快点说,要么我就走了。”说罢我站起身来作势要走,他赶紧抓住我,说“你别急啊,你坐下来慢慢听我说,听完,你就知道了。”最终还是好奇心战胜了,我还是坐了下来,听听看他到底会说出个什么名堂来。
  他点了根烟,吸了两口,正在我又想要催他的时候他开口了:“那是去年的寒假,高三的学习很紧张,寒假也只给我们放十天,所以在考完试的当天下午,我就坐上了回去的中巴,那天下大雨,中巴开的很慢,等到了镇子口,都已经快八点了,天已经很黑了,我想这个时候肯定已经没有马车坐了,于是我打算去表叔家睡一晚,等明天天亮了再说。表叔的家离我下车的地方很近,我冒着雨飞快的跑了过去,到了门口,我都快冷死了,使劲敲着表叔家的门,敲了几下,却是表婶出来开的门,她一见我一副落汤鸡的样子,赶紧叫我进屋去,她拿出表叔的衣服,说‘你表叔昨天下午就回老家去了呢,厨房的灶台上坐着水壶,里面的水还挺热的,你赶紧去洗洗澡,换身衣服,免得受凉了。’我拿着衣服走进了厨房,拖出靠墙摆着的脚盆,把灶台上的热水倒了进去,又兑了些凉水,就赶紧蹲进了脚盆,拿毛巾浸透了热水,不停的擦在身上(我们农村的厨房比较大,前半边是灶台和做饭的地方,后半边就是洗澡的地方,所谓的‘脚盆’,就类似于泡澡盆,但是没那么高,只有二十厘米左右的高度,除了洗澡,就是用来泡脚了)。擦了好一会儿,觉得身上终于有热气了,就站了起来擦干水,穿上表叔的衣服,走了出去。表婶见我出来了,就赶紧走到厨房里给我下了一大碗面,我一边烤火,一边问端着面走出来的表婶:“婶啊,我叔他回老家去做什么去了啊,他什么时候回来?”表婶把面递到我手里,说“村里来了个人,说是叫你叔回去帮忙做场什么法事,我没仔细听,你叔也没跟我说什么,只是拿了些东西急匆匆的就跟那个人走了”我咽下嘴里的面条,奇怪的问道“叔不是从村里出来后就没再做这些了么?怎么又回去了?”表婶叹了口气说“你叔出来之后,也是开了个卖纸钱香烛的小店子,有时候认识他的人,也会来找他帮忙做场法事的,毕竟都是乡里乡亲的,又知道你叔以前年轻的时候懂得一点这方面的东西,并且他以前在村里的时候也经常帮人家做这些,所以一般有人来叫,你叔也不好拒绝。”我哦了一声,也没再问什么,只埋头大口的吃面了。吃完面,我觉得困得不行了,于是就跟表婶说了一句先睡了,就走到我以前一直住着的小偏屋里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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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6 22:5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天起来,表婶已经去店子里去了,堂屋的桌上摆着一碗稀饭,我喝了几口,就准备出门去镇口看看有没有回去的马车,刚一开门,就看见表叔摇摇晃晃的从外面走进来,他好像没看见我一样,眼睛直直的推了一下我,直接就走到堂屋的火炉边,坐下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觉得特别的奇怪,表叔一直是一个特别爱说话的人,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于是我收住了我继续往外走的脚,转身关了门,又走进了堂屋。我搬个凳子坐在表叔对面,叫了一声“叔,你干嘛呢??”表叔听见我叫他,好像下了一跳,飞快的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吁了一口气,说“是你啊,你什么时候来的?”我说我昨晚来的,你不在,我正准备要回去呢,你就刚好进门了。表叔点点头说:“你先别回去了吧,你爸妈后天也要出来到我这来过年,你就在这等他们吧,过完年,赶紧回学校去,别耽误学习。”我觉得好奇怪啊,要知道,村里面最讲究过年的气氛了,从来没听说过谁家过年要往外跑的,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我想到这,头上都冒汗了,赶紧问表叔“我爸妈要出来过年??为什么啊?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表叔摇摇头说,“别瞎说,家里什么事都没有,只是村里死了两个人,你爸妈觉得过年的时候死人晦气,所以就决定出来过年了。”我越想越不对劲,以前过年的时候也有人死啊,也没见我爸妈就不在家里过年了,不对,表叔肯定在隐瞒什么。我拉了拉凳子,坐的更靠近表叔一些,递了根烟给他,自已也点着了一根,说道“叔,我不是小孩了,你也知道你骗不了我呢,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告诉我好不好?”表叔点燃烟,深吸了几口,抬头看着我,眼神很复杂,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的,说“好吧,我告诉你,但你别让你婶知道,她不是村里人,我怕她听不惯这些。”我点点头,催促着表叔快点说。

表叔却一直不开口,烟一根接一根的抽,我实在等的心急,催了他好几次,终于在他抽完第三根烟的时候,开口了:“前天下午,我正准备关店门回家吃饭,就看见有人走进店子里来,我还以为是来买东西的呢,就问了句要点什么,可来人却开口叫我的小名,他说‘老六,村长要我来找你’。我觉得奇怪,因为这个人走进来的时候是背光的,店里的灯又关了,光线不是很好,我也没看清楚他到底是谁,可是一张嘴便能叫我老六的,只有村里的熟人,于是我转身把店里的灯打开,仔细的看着来人到底是谁,原来,他是村里蛊婆娘的徒弟,我赶紧喊他坐下来,问他‘村长叫我做什么?’他摆摆手说不坐了,只叫我快点回去,说村长等着,具体什么事,一下子说不清楚,回去看了就知道了。我隐约觉得不是什么小事,于是就关了店门,叫他先去问好回村的马车,我先回去跟你婶说一声就走。他说他骑自行车来的,先载我回去跟你婶说一声,然后我们马上就走。我愈发的奇怪,村里的自行车只有你外公的一辆,而且还特别不好骑,肯定是出什么事了,要不不会让他骑着来的。于是我赶紧让他载我回去,回去的时候你婶正在做饭,我简单的嘱咐了她两句就转身走了。
  等我们到了村里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蛊婆娘的徒弟直接骑到了靠近祭庙的坪里,把自行车往墙边一靠,便带着我往祭庙走去。祭庙外的空地里,几乎站满了村里的男人,一个个拿着火把,却不出声。你外公和蛊婆娘,站在祭庙里面,正低声说着什么。蛊婆娘先看见的我,赶紧走了过了,说“就等你一个人了。”我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事,更不知道什么叫就等我一个人了,只好拿眼睛看着你外公,看他会不会告诉我一些什么。你外公一脸严肃的走过来,说‘老六,你知道‘草蛊’么?’我一听,心都惊了,赶紧问你外公‘村长,你急匆匆的叫我回来,莫不是有人中了‘草蛊’可我并不懂解蛊啊?’你外公点点头说:‘的确有人中了这个蛊,但我回来,并不是叫你来解蛊的。蛊婆娘已经告诉我,这种蛊,无人能解,除非找到落蛊之人,否则谁都不能解。我叫你回来,是如果实在找不到落蛊之人,你能够送他一程。’你外公说到这,就走出了祭庙,对着外面的人说道‘来两个人,把他从偏庙抬出来。其余的人,站好了不要出声,不管看到什么,回去都不要和你们的女人,孩子们说,牢记在心里,烂在心里。’祭庙里已经摆好了四张条凳,刚才去偏庙的两个人,抬着一具用黄布包着的,布上写满了符咒的人出来,放在了条凳上。你外公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说道‘蛊婆昨天晚上在村口发现的他,不是我们村里的人,但躺在我们村的牌楼下,我们不能见死不救,于是,蛊婆叫人把他抬进了祭庙的偏庙,并且用符布裹住了他,暂时减缓了蛊毒的发作,这两天我们一直在想办法找出落蛊之人,可一直没有办法找出,想必这人,是在什么地方得罪了某位大蛊师,才遭此下场。蛊婆一会将唤醒这人,让他重复一遍自己的遭遇,希望在场的各位,万一猜出了落蛊之人的,能够告诉蛊婆,救他一条性命。’说罢,便揭开了裹在那人身上的符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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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6 22:5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离得最近,我看见,这人并没有穿衣服,可是身上却有一些密密麻麻的东西,好像是谁在他身上扎满了针,却把针头留在了身体外面一样,我用手摸了摸那些密密麻麻的东西,却没有想象中针头的那种坚硬感,我刚想用手捏住其中一根东西拔出来看看,可那人却睁开了眼睛看着我,吓得我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撞上了身后的人才停住。
  那个睁开眼睛的人,张了好几次嘴,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这时候蛊婆走了过去,喂他喝了一碗水,他艰难的咽着,并且用手抓住蛊婆的手臂,想坐起来,可他稍微一使劲,却看见一滴滴的血水,从那些密密麻麻,不知道扎了什么东西的地方滴了出来,每滴一滴,那个人便低声的呻吟一声,那声音就像用牙齿在咬毛线一样的让人发抖???神婆轻轻的抽出自己的手臂,从兜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瓶子,拧开盖子,捏住那人的两颊,把瓶口对准了那人的嘴巴,只见一条浑身通红的肉虫从瓶子里爬了出来,直接钻进了那人的嘴里。神婆等那只肉虫全部爬进去了之后,合上他的嘴,对他说,‘先别出声,合上嘴。等我的虫子进去帮你吃掉一些东西就好了’神婆转过身来,对着你外公轻轻地摇了摇头,你外公叹了口气,走了过去,对着那个人说‘年轻人,你能告诉我,你去过哪里,碰到了些什么事么?’那人闭着眼,眼泪一颗颗的从眼睛里滑出来,手不停的抖动,突然他睁开了眼,眼睛里全是恐惧,他沙哑着声音说:‘我不知道,那是魔鬼的领域,我触怒了魔鬼???

我还有一个同伴,我们是从贵州过来的,我们两人都是学校的美术老师,本来想着这边一些村落里还有很多纯天然的原生态风景,就想过来拍些照,画一些画,准备我们明年的画展,前两天我们沿着一条小溪,走到了一个坐落在树林里的小村子,那里的风景真的很漂亮,加上当时又是黄昏,落日下的村落,吸引的我们走不动路了,于是我们便停了下来,想晚上就住在那里,画一些风景画之类的。我们来之前就知道这边的很多村落还有苗人居住,他们是不欢迎外族人进入的,所以我们根本就不敢进到村子里面去,只是拿出相机拍了几张之后,就在靠近溪边的树林里找了两棵树,把帐篷搭在了树下。然后也没敢生火,怕惊扰到村子里的人,只是在帐篷里挂上了电气灯,支上了画架画画而已。我们画了一幅之后,总觉得不是很满意,于是就放下了画笔,随便吃了点饼干之类的东西,就坐在帐篷里商量着是不是在旁边溜达溜达,看看有没有别的更美的景色,当时我那个同伴就建议我进村子里去,因为他透过树丛,看见村里好像有一座塔,可是由于树长得很高,又很茂密,所以只能隐约的看见塔尖和塔顶,塔尖上好像有一个球状的东西,塔顶有六角,很奇怪的是每个角吊着的好像不是铃铛,却又看不清是什么东西,所以他想进去看看。我当时就阻止了他,我告诉他也许这是苗人的村落,不要随便走进去,到时候万一触犯了他们的什么规矩,就完蛋了。可他就是不肯听,他执意要进去,我拉都拉不住。于是我们便分开了,我还是坐在帐篷里画着我的画,可我都画完两张了,他还没有回来,我着急的要死,好几次都想去找他,可我害怕,真的害怕,我不敢去,只能心急如焚的在帐篷里等他,也没有什么画画的心思了。就在我都快抽完一包烟的时候,听到了外面有说话的声音,我以为是他回来了,赶紧站起来想出去看看,可是仔细一听,却好像是几个女孩子的声音,我赶紧把帐篷的拉链拉上,把汽灯灭掉,只留下一点点缝隙,我透过缝隙,紧张的看着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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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6 23:00 | 显示全部楼层
外面有很多树,我看的并不是很清楚,只看见好像有三个女孩子,穿着我在电视上见过的那种民族衣服,但是好像又不是很像,嗯,,好像头上戴的东西不太一样,她们头上戴着的东西好像很宽,还有伸出来的轮廓,有点像,,,翅膀?’那人说到这,突然猛烈的咳了好几声,随着咳嗽声,他身上又不停地滴着血珠子,他痛苦的闭上眼,喘着气。神婆又一次走了过来,拿着一个瓦罐,我知道那是养蛊虫的罐子,神婆拿那个东西来做什么呢?我正在想着,就看见神婆从罐子里抓出一把铺罐底的朱砂抹在那个人的全身,一边抹一边说:‘你确定,你看到了塔?并且塔顶是圆的?还有,那几个姑娘的头饰,是全部都有翅膀的轮廓,还是其中一个人有?’那个人睁开眼睛看着神婆,眼神里充满了哀求与痛苦,神婆拍了拍他的手说:‘你别怕,全都说出来,也许我能知道是谁对你落的蛊,你放心,我虽然不能解除这种蛊,但是我的虫在你的体内吃着蛊毒,然后用养虫的朱砂抹在你身上,至少,你不会那么快就死掉。如果在你死之前就能找到那个落蛊之人,也许你还有救。’那个人一听自己也许还有救,眼睛竟是一亮,像是感觉不到浑身的疼痛了,赶紧又接着说起来:‘那三个走过来的姑娘,我没敢仔细看,我怕她们发现我,再加上那天晚上的月亮也不是很亮,所以我看不清楚她们的样子,但是头上的头饰,好像都有翅膀的轮廓,但是走在后面的两个,好像翅膀要短一些。她们走到了溪边就蹲了下来,其中有个人好像拿着一把小锄头,拿锄头的那个人说了句什么话之后就拿锄头挖起了溪边的泥。挖了没多久,好像挖出了一个树根一样的东西,挖地的人就把这个树根一样的东西捧给了那个头饰长一些的女孩,然后她们三人就走了。她们没走多久,大概十几分钟的样子吧,我那同伴就回来了,他先是在帐篷外轻轻地叫了我一声,我赶紧拉开拉链让他进来,我轻声的责备他说:‘你去哪了,我都担心死了!’他拧开汽灯,笑眯眯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说“你先别发火啊,你看看,多美的东西啊!’我接过那张纸一看,原来他把那座塔画下来了,那座塔真的很漂亮,塔一共有六层,每一层都飞出六个塔檐,每个塔檐上都吊着一个好像是缩小了的塔,塔顶上是一个不规则的圆形,但可能是离得比较远,再加上光线也不是很好的缘故吧,我同伴也没能看清楚塔顶到底是什么,只是略微的勾勒出了一点轮廓。他看我看的出神,又出言邀我一起和他进村子里去,他还说,‘不一定这村子住的就是苗人呢,进去看看吧?’我赶紧打断他的话,‘我刚才都看见穿苗服的姑娘了,你还说不是苗人?你偷溜进去还能出来算命大了,还想进???你要知道?????’我话都还没说完,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声,好像是很多人走了过来,听声音,像是朝着我们帐篷直接过来了,我觉得很奇怪,这个时候会有谁知道我们在这呢?我张嘴想问我同伴,却看见他脸色惨白,豆大的汗水从额头滚落,嘴里喃喃自语的说‘完了完了,被发现了,这下完了????’我赶紧揪着他的衣领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进村的时候被人看见了???’他哆嗦着说不出话,我使劲的掐了一把他,他才断断续续的说:‘我,我爬在树上,拿了塔檐上的一个吊着的小银塔,本想着一般不会有人天天去数啊,拿一个估计没事吧????’我气的直跺脚,说:‘那你还躲在这里做什么啊,你赶紧出去自己承认说拿了人家东西啊,万一他们肯放过你呢!’我那同伴面如死灰的摇摇头说:‘我哪知道这个村子里住的真的就是苗人啊,早知道的话,就算是纯金雕的塔,我也不敢拿啊。’我急得要死,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办,正在团团转的时候,外面有人说话了,可我根本听不懂,我又怕我们半天不出声会惹恼他们,于是拉着我的同伴,拉开帐篷的拉链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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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6 23:0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同伴看到外面那些穿的怪里怪气的人,使劲的捏我手,拼命的问我怎么办怎么办,我哪知道要怎么办啊,我只能拼命的做手势,表示我听不懂他们说的话,这时候,一个头上裹着黑色的厚厚的帕子的人走了出来,他用特别生硬的,听一半猜一半的普通话说着话,好像是说什么我们其中一个人,拿了他们的东西,要我们交出来之类的。我赶紧伸手问我同伴要来了那个小银塔递了过去,说:‘大哥,您看是不是这个,我同伴不懂事,看着这东西漂亮,就忍不住拿了下来,实在是对不起,现在还给你们,真的很对不起。’说着,我就把那个小银塔递了过去,那个人接过了小银塔,不知道他怎么弄的,那小银塔竟然可以从两边打开来,他看了看小银塔的里面,和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然后又对我说了几句,我连蒙带猜的听出来他好像在说还有什么东西没给他,我赶紧又问我同伴,可他拼命的摇头摆手,连声说道:‘就这个就这个,我没拿别的了啊,真的没拿啊’。那个裹着黑帕子的人又问了几次,可是我同伴始终就是这句话,突然,站在最前面的那个人挥了挥手,从他们的人里面就走出来一个女孩,看那头饰,好像就是我刚才在帐篷里看见的那三个女孩其中头饰最长的那一个,只见她从身边的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银盒子,递到了那个人的手里,然后又退了回去。那个人拿着银盒子,走到了我同伴面前,然后那个裹着黑帕子的人又说了句什么再不拿出来就要对我们撒什么东西什么的,我当时真的吓得都快尿裤子了,我知道苗人擅长用蛊,我真的怕他们对我用蛊,我拼命的对着我同伴吼:‘你他妈的到底还拿了人家什么东西啊,你快点交出来啊!!’可是他只是双手乱摆,始终重复的说着他没拿什么东西???那个人终于忍不住了,他伸手就捏开了我同伴的嘴,打开银盒子,把银盒子里的东西对着他的嘴灌了下去???那银盒子里装的好像是粉末,因为当时有风,有些粉末随着风飘到我这边来了,呛得我直咳嗽,眼睛里辣辣的痛,好像是辣椒粉??那个人把银盒子里的东西灌到我同伴嘴里之后,就恶狠狠的瞪了我们几眼,招呼了一声,那一群人便走了。

等他们走远了,我同伴便发疯了一样的跑到溪边,不停地用手捧着溪水喝,然后用手指头抠着自己的喉咙,想把灌进去的东西吐出来,一直到他突出了黄胆水,才拿袖子擦了擦嘴巴,转身往帐篷里走去。我突然想起刚才我也吸了一点进去,鬼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啊,我赶紧就用溪水不停的洗着眼睛,也学他那样喝着溪水,然后把自己抠吐了。吐到实在吐不出来了,我也走进了帐篷。一进帐篷,就看见我那同伴躺在睡袋里,眼睛死死的盯住帐篷顶,我吓了一跳,赶紧问:‘你没事吧?你别是中毒了吧?’他看了看我,说:‘没事,就是恶心的很,你说,那个野人喂给我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摇摇头说:‘我怎么知道啊,说真的,你到底还拿了别人什么东西啊?你知不知道这些苗人很野蛮的?你拿了东西就还给人家啊!现在好了,不知道是些什么鬼东西灌给了你,是毒药还好些,至少死的痛快些,万一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什么蛊术,你就完蛋了。’他瞪了我一眼,说:‘我说没拿就是没拿啊,你现在是不是在怪我连累你了?’我见他还这样说,也不想再说什么了,只能钻到睡袋里去,自己生闷气了。我睡到半夜的时候,好像感觉谁在推我,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了一下,就隐隐约约的看见我同伴蹲在我睡袋边上,伸头看着我,我刚想骂他三更半夜不睡觉在这发什么神经,可我还没张嘴,就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滴在我脸上,我赶紧伸手拧开了旁边的汽灯,等我转过头看他的时候,我吓得差点尿裤子啊!!!他的脸,他的脸上竟然长出了好多黑色的毛,就像猪鬃毛一根一根的从他脸上长了出来,他满脸的血,他拼命的张着嘴,好像在喊什么,可我却只能听到很小的声音,好像是在叫我,又好像是在哭,我问他你在说什么啊?你怎么了???他一边摇头一边伸出自己的舌头,我一看,差点吐了出来,他舌头上,全是洞,全是密密麻麻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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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6 23:05 | 显示全部楼层
洞里还有东西在蠕动,我想闭上眼,可眼睛好像不听使唤了,还是盯着他的舌头看,突然,我看见他舌尖的洞里,那蠕动着东西,竟然慢慢的爬了出来,不,应该是长了出来!!就好像种子发芽那样,慢慢的长了出来!!他痛得脸都变形了,拼命的拿眼睛往下看着,想看清楚自己的舌头到底怎么了,当他看见自己的舌尖上竟然在慢慢的长出一根毛的时候,他似乎崩溃了,他拼命的合上嘴,好像使劲用牙在咬自己的舌尖,不一会,他张开嘴,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小坨带毛的红色的肉,可就在这时候,我看到,我看到他的脸上,毛越来越多,一根根黑色的毛,争先恐后的顶开了他的脸,从顶开的洞里蠕动着长了出来,还有他的脖子,他的手?????他看我死盯着他的脸看,于是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他还没摸到,就看见自己的手臂上,也被一根根的毛顶开了一个个密密麻麻的洞,他好像怪叫了一声,竟然抬起手,用嘴去啃他自己的手,他咬住自己手臂上的肉,拼命的一扯,连皮带肉撕掉自己好大一块肉,吐掉,又扯,吐掉,又扯???我想跑,可我根本挪不动脚,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不停的撕咬着自己的手????接着,他用已经没有好肉的手,把自己的衣服脱了下来,果然,他的身体,也开始被那黑色的毛顶出一个个密密麻麻的洞,那毛就从洞里,从洞里不停的蠕动着,挣扎着顶出来,他呆了一会,突然跑了出去,他跑到了一棵树下,不停地拿身体蹭着树干,蹭的满身都是血,还是没有停下来。他猛的停了下来,捡起地上的一根小树枝,抬手就插进了自己的喉咙里???

他不停的拿树枝插着自己的喉咙,突然,他呕出了好大一口血,我又能听见他的声音了,他撕心裂肺的喊着,要我救救他救救他,可我哪知道怎么救他啊,我想,也许帮他把毛都拔掉,或许就好了?我赶紧跑回帐篷,点燃了酒精炉,提着酒精炉就跑了出来,我把酒精炉放在他身边,伸出不停哆嗦的双手,就着酒精炉发出的光,不停的拔着他身上那些丑恶的,蠕动着的黑色的毛???可我拔一根,那洞里又飞快的长出一根,他已经把自己蹭的体无完肤了,浑身的皮都掉了,他惨叫着,在地上滚着,他甚至叫我,叫我杀了他????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真的不知道,就在这时候,刚才那个裹着黑帕子的人来了,我同伴一看见他,便连滚带爬的跪在他脚下,不停地磕着头,喊着救命???那个裹黑帕子的人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瑟瑟发抖的我,说:‘我救不了你,你中了蛊师亲自落的蛊,除非蛊师自己给你解蛊,否则,谁也救不了你。’说完,他看着我,说:‘你没有拿我们的东西,也没有进我们的村子,可是你刚才吸进了蛊毒,我来,是要告诉你,你快点逃,穿过树林,一直顺着这条溪水,溪水拐弯的时候,你会看见附近有一座村子,如果你到了那座村子还没有死,也许那里的人会救你。你同伴,我要带走,他拿了我们的东西,我们一定要他交出来。’他说完,就把我同伴带走了。我愣了片刻,马上就连滚带爬的跑了,一直跑到村子的牌楼下,实在跑不动了???醒来,便看见你们了。”那个人说完这一切,突然很痛苦的叫了一声,他的嘴里迅速的鼓了起来,神婆见状,马上跑了过去捏开了他的嘴,只见刚才那条肉虫爬了出来,可已经不是先前的红色,全身发黑,刚一爬出那个人的嘴,便滚落在了地上,不一会,从虫身里穿刺出了长长地,黑色的毛,那只肉虫,瞬间好像变成了毛毛虫一样,一动不动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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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6 23:07 | 显示全部楼层
神婆的脸色变了变,转头对你外公说:“村长,这恐怕是黑苗的大蛊师落的蛊,看样子,像是草蛊。而且,附近也只有黑苗的寨子里供有神塔,带翅膀的银头饰,应该是黑苗大蛊师的装束。要动用黑苗大蛊师的蛊,并且还要大蛊师亲自送过去,如此看来,要救这个人,恐怕,我们得亲自走一趟了。”你外公点点头,说,“那我们就走一趟吧,来几个后生,抬起他,跟我们一起走。其余的人回去吧。”一路上,神婆又断断续续的问了那个人几个问题,无非就是他的同伴究竟拿了别人的什么,或者是他同伴还有没有跟他说什么,可是那个人都只是摇头???我们紧赶慢赶,终于在天亮之前赶到了那个人嘴里描述的很多树林,并且有塔的村子。蛊婆走到了那个村子的牌楼地下,掏出怀里的一个扁扁的罐子,拧开盖子,从里面飞出了一只绿色的,有点透明的虫子,那虫子飞出去没多久,就看见一个头上包着黑帕子的人走了出来,他先是看了看被人抬着的那个人,然后对着蛊婆说:“族长看见了你的引路神虫,叫我来带你们进去。”说完,转身就走了进去。我们一行人紧紧的跟在他身后,你外公低声说了句,“大家小心点,不要到处看,不要触碰任何东西。”不一会儿我们走到了一条长长的台阶前面,台阶的上面,有一扇木门,木门的后面有一座木房子,想必,便是他们族长的房子了。我们顺着台阶往上走去,刚一进到木门里面,就看见一个穿着苗服,头上戴着银帽的女人,那银帽两边各伸出来一个翘起来的银板子,板子上刻着各种毒虫,银帽的正中间盘着一条很小的蛇,蛇头正对着我们,不停的吐着信子。你外公停了下来,对着那个人笑了笑,说:“果然没猜错,但不知是什么事竟然可以惊动到黑苗的大蛊师?”那女人也笑了笑说:“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恰好我回娘家,我爹的东西又恰好被个外族人偷了而已。”说到这,那女人拿眼睛看了看蛊婆,说:“我说我的草蛊根怎么变黄了呢,原来是有高人出手压制住了我的蛊毒发作不得。”蛊婆笑了笑说:“并非什么高人,也没能力压制你的蛊毒,只是不忍心看着无辜的人送命,所以冒险一试,冒犯了。”那女人点点头说道:“我们也并不是要伤及无辜,否则也不会叫人去通风报信告诉你们抬着的那个人往哪里跑,只是此人的同伴实在可恶,他拿走了我们镇塔的晶石,我爹只是要他还回来,便什么事都没有了,可是他实在固执,被体内的毒草刺得肠穿肚烂都不肯交出来。

你外公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你们黑苗的人从不主动出手伤人,必定是有人冒犯在先,如今这人已经在你们手里,不知你们是否问出东西的下落,如果问出了,是否可以解掉这两人身上的蛊,放他们一条生路?”那女人摇摇头,说,“那人始终不肯交出东西来,我有心放他一条生路,可他一直冥顽不灵,触怒了我爹,我也没办法,他现在在地窖里,我叫人把他抬出来吧。”说完,就转头对着屋里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就看见四个人抬着一个竹躺椅出来了,竹躺椅上的人盖着一床被子,看不出到底是什么样子,那女人说:“我们问了半天,除了问出他叫张远和他来自贵州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说。要不你们自己问吧,只要他说出东西在哪,你们就可以把人带走。”你外公点点头,走上前去,对那个人说:“你叫张远?你是不是拿了别人的东西?是的话,请你还给人家,要不,你没命了,还要连累你的朋友,到时候你死都死了,拿着东西也没用。”那人摇摇头,用微弱的声音说:“我真的没拿,我就拿了他们的一个小银塔,已经还给他们了,其余的,我什么都没拿???”这时候蛊婆走了过去,对着那个女人说:“他中了你们黑苗的草蛊,这蛊,是会从他的身体里不停的长出一根根坚硬的像树枝一样的草来,刺穿他身体的每个部位,我相信,没有一个人在忍受这种痛苦的时候还能那么嘴硬,我觉得,可能他取下银铃的时候,又或者在奔跑的时候,银铃里的东西掉了出来,他自己也不知道。”那女人摇摇头说:“一开始我也这样想,我已经派人找遍了他自己说出的去过的每一寸地方,都没有找到银铃里的晶石,所以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他把晶石藏在了某个地方。我还是那句话,东西还来,人,你们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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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6 23:11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时候我们抬着的那个人突然翻身从抬着他的架子上滚了下来,爬到那个张远的躺椅前,拿头碰着地面,哭着喊道:“张远我求求你,求求你,你可怜可怜我,我还不想死啊,你拿的就算是钻石,那也是他们苗人的东西,你拿了做什么啊,我求求你,你还给人家,你还有家人,我也还有家人啊,我不想死,我求求你??????????”他拼命的碰着身下的地,碰的血流满面,却还不肯停下来???张远看着趴在他脚下的人,哆嗦着嘴巴,却还是不出声,那女人突然走了上去,在张远的脖子上插了一根长长的浑身发黑的针,蛊婆抬手想阻止,却来不及了,只见那针插了进去之后,张远腾的一下竟然坐了起来,被子随着他起身的一霎,也掉了下来,我的天啊,那还是人的身体么??身体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全都是洞,每个洞里都布满了不停蠕动的毛,并且前胸后背上都已经裂开了很多缝隙,那缝隙还在不停的变大,变大???从那缝隙里不停的流出血水来,流过他的身体,滴在了地上???我眼睁睁的看着无数的黑色的毛从那缝隙里挤出来,从他身上的洞里挤出来???那张远惨叫的声音越来越弱,越来越弱,那女人一挥手,她身后站着的人,把张远从躺椅上架了起来,那女人盯着他,说:“我最后问你一句,东西,还给我还是不还?”张远还是摇头,说道:“我没拿????????”那女人听了,厌恶至极的摆了摆手,对着你外公说:“你看见了?不是我不肯放过他,是他自己找死。你应该知道,晶石对黑苗的意义,现在少了一颗,就算拿了他的命,又有什么用!!村长,你怪不得我要用族规了!!”

说完,那女人身后的人便架着张远,拖到了那院子角落一直摆着的一个木架子旁,那木架子钉成一个“米”字,他们把张远固定在了上面,那女人便走了过去,又掏出了怀里的小银盒子,打开,对着张远铺头盖脸的砸了过去,张远身上的黑毛一沾到那些粉末,便疯狂的扭动着往外长,就像活了一样····张远看着已经被神婆扶起来的那个人,说道:“对不起,我连累你了,你如果有命回去,记得把我留在帐篷里的画带回去给我的家人,这是我留给他们最后的念想了····对不起····”话还没说完,从他的嘴里,也开始疯狂的往外窜着那些黑色的毛····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挂在木架子上的张远,已经变成了一团被黑色的毛包裹住的东西,就好像,,,田里的稻草人···
  那女人看着张远咽气,又看到那黑色的毛已经完全把他包住,便对身边的人说:“抬出去,烧了。”说罢转过身,对着你外公和蛊婆说:“村长,此人不但犯了我们的禁忌,还偷了我们的东西,我们用族规来处理,也不为过,但你也说过,我们黑苗从不主动出手伤人,更不会伤及无辜,所以,你救下的这个人,我可以帮他解蛊,但以后,请他永远不要出现在我们黑苗的地界之内。”她说完,便从怀里又掏出一个银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截类似于树根一样的东西,她拿手指在银盒子的边缘一抹,那手指滴出的血便浸到了那树根一样的东西上面,不知道是我眼花还是怎么,我竟然看见那东西动了动。那女人对着那个盒子喃喃自语了一小会,就叫人点火烧了那东西,不一会,银盒子里就剩下一堆灰。那女人端着盒子走到我们抬着的那个人身边,捏开他的嘴巴,把银盒子里的灰烬全都灌了进去,然后,对着蛊婆说:“你把人抬回去吧,去找几只重于4斤的大公鸡,头上的冠子越大越好,杀了,用公鸡血混着雄黄给他洗澡。洗完了就让他走吧。”说完,那女人转身就回屋了。我们也就抬了那个人,依原路返回了。在回来的路上,我们还依着那个人指的路,去他们的帐篷那里拿了张远的那个装画的筒子,那个人在我们给他泡了澡之后,就被你外公叫人送走了,然后我就回来了。好了,故事就是这样。”
  表叔说到这,就停了下来,可我总觉得他还没说完,我问道:“叔,那个张远,到底有没有拿别人的那个什么晶石?”表叔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你觉得呢?”我也摇头。表叔笑了笑说:“不管他拿了没拿,总之,他就不该偷偷的溜进人家的寨子,更不应该去偷人家的东西,你说呢?现在人都死了,我们再讨论他拿没拿东西也是白讨论,你爸说,临近过年发生这样血腥的事,始终是不好,所以他才要带着你妈到我这过年,你就在这等他们吧。”
  说到这,包路路长叹了一口气说:“你知道吗,我在听完这个事之后,坐了很久的噩梦,我总是梦见自己的身体里不停的长着草,总是梦见自己变成了插在田里的稻草人····”
  这个故事,我最终决定把它写出来的缘故,也是想告诫各位看官,,,千万,千万不要乱拿别人的东西···········反正我是不敢,,你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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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6 23:13 | 显示全部楼层
怪阿姨 发表于 2012-5-6 17:09
后来又过了很久,世道开始乱起来,山上出现了很多土匪(详情可参考《湘西剿匪记》),他们占山为王,为害四 ...

怪阿姨辛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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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6 23:20 | 显示全部楼层
噬尸蛊
  
   前几日回老家,听说寨子附近的一个小村落,被外地某开发商看中,准备作为旅游景点,但是被全村人阻挡,迟迟不能动工,多方交涉无果,最后只得放弃,据说开发商本人百思不得其解,明明开发后可以让全村人得利,最起码不用务农,可以依附景点,做些小生意,为什么就是没有一个人同意呢。他也打听过很多人,都只有一个答案,不能动土。开发商只能恨恨的骂一句无知村民,一行人无功而返。
   我也觉得很奇怪呢,于是趁长假,返回寨子问奶奶。
   奶奶端着她的大水烟袋,一口一口的吸着,迟迟不开口,我催的急了,她也只看我一眼,说道“有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谁也不愿意再去碰触,伤口翻出来,血淋淋的痛。”我说奶奶我实在是好奇,再说,肯定都是陈年旧事了,说说也无妨啊,最起码,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之后,万一以后去到那个村子,我也有个防备不是。奶奶长长的叹了口气,说,这样吧,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听完就忘了,以后再也不要提起。
   我一听有戏,连忙拉近凳子,仔细的看着奶奶,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奶奶还是许久不做声,在我等的不耐烦了,正准备要出声询问的时候,她的声音,仿佛从几百米外传来一样,微弱的无力。
   她说“哨口(村子化名)村,在几十年前,比现在,要大得多,人,也多得多。有肥沃的良田,有清清的溪水,那里的村民,活得很是自在。那些年,到处都在挖洞,村子里也不例外,村周围的山,几乎都已满目苍痍。只剩下南山,还未动一铲土。某天,村里来了几个外来的“干部”,其中一个女的,看起来也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气势汹汹的跑到村长的屋子,质问村长为什么消极怠工,不响应号召,村长一脸的笑,小心翼翼的和她说“姑娘,村子里有祖训,南山不得动土啊,那里埋了先人的骨,动土会招灾的。”村长的话音刚落,就听得“啪”的一声,那女人的耳光就已经甩到了村长的脸上,她恶狠狠的说“你竟然敢宣传封建迷信,你信不信我让你生不如死?你别啰嗦了,快点把人叫齐,把没动土的地方,全部给我挖开,到时候,会有队伍来修整成标准的洞!”村长还是摇头,说“祖训,不得违背”。那女人狠狠的盯着村长,说“祖训?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说罢,便招了招手,站在她身后的两人,赶紧就递上一根拇指粗的麻绳,把村长的手反剪着捆起来,用一根细麻绳拴住绳子中间,然后捆在村长的脖子上,硬生生的把村长的手从后腰处,吊了起来,稍微一放,细绳子就勒住村长的脖子,往上抬一抬,脖子是不勒了,可是手又受不了,都能听到关节咔咔作响的声音。那女人,就这样押着村长走到了以前村里关牛的地方,让村长面对墙壁,直直的站立着,她就那样看着旁边围观的村民们,说“他一日不动工,就一日这样吊着,谁敢去解开绳子,或者给他东西吃给他水喝,那么,就陪他一起站着!!”说完,示意身后的一个人呆在那里看守着村长,不让人靠近他,又对村长吐了一口口水,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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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6 23:23 | 显示全部楼层
就这样,村长被吊了足足三日,终于撑不住了,他轰的一声就倒了下来,村民们再也忍不住了,冲了过去,把村长抬回了家,倒了深夜,村长终于醒了,他看着周围守着他的村民,口中吐出微弱的声音“乡亲们,记住了,南山的土,万万不能动啊,如果他们要强行动土,你们,你们就去找,去找蛊苗的族长,让他,让他帮????”话还没说完,村长再也撑不住了,永远的闭上了眼。
   第二天清晨,那女人得知了村长的死讯,竟只是冷漠一笑,轻声说了句“活该”后,便又拿着她的大喇叭,开始喊话,要村民们集合,去南山开山挖洞。当然遭到了村民们的一致抵抗,她没有办法,可能也是看到村民们已经红了的双眼,不敢再犯了众怒,便灰溜溜的走了。待到第二天,却不知从哪找来了一帮十七八岁的年轻人,扛着工具,往南山走去。村民们得见,惊慌失措的上去阻拦,却遭到他们的嘲笑与谩骂,村民们没法,只得各自回家。当天晚上,便有一些村民草草收拾了东西,离开了村子。
   村子从那天以后,每天都是灰尘漫天,夹杂着爆破的声音,那帮挖土的年轻人,高声的唱着歌,似乎不知疲倦的劳动着,课村子里的村民,一天比一天少,渐渐的,只剩下几家老得走不动路的人,和不愿意离开故土的人留在村子里。当时留下来的人里面,就有我的表舅舅,他是村里的阴阳师,我和你太奶奶,去叫过他几次,要他离开村子,去我们那。 他说,除非他死了,否则,永远都不会离开村子。我和你太奶奶没有办法,也只得随他去了。
   有一天晚上,我从睡梦中惊醒,隐约听到了表舅舅的声音,好像还带着哭声,我赶紧从被子里爬出来,披上一件衣服,走到堂屋的窗户下往里偷偷地看,果然,表舅舅坐在板凳上,在和你太奶奶说着什么,我悄悄的蹲在窗户下听,他说“死了好几个了,全身都是刀子划出来的口子,血淋淋的,有的人眼珠子都掉了出来,好像被大蟒蛇使劲缠住一样,骨头都断了,身上,脸上那些口子,不停地往外钻着白色的蛆虫?????”太奶奶一直没有出声,许久,才问了一句,“那个女人呢?”表舅舅说“不知道,没看见她,好像前几日和一帮人进了山之后,就一直没有出来????”太奶奶站了起来,说,“这样吧,你和我去一趟猜王家,这事,只能去求求他,总不能见死不救的。”
   我看到他们起身准备出门了,就假装才知道表舅舅来了的样子,冲进堂屋,问,“阿娘,你要去哪里啊?我也去把?”你太奶奶想了想,说,“好吧,让你也见见,什么叫做触怒先人。”
   于是我们三人,便提着煤油灯,往猜王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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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6 23:25 | 显示全部楼层
到了猜王家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了,太奶奶不敢前去敲门,我们三人便一直站在门口等猜王起床,可没过多久,门吱呀的就开了,猜王的徒弟蛮子,走了出来说,“师傅叫你们进去。”太奶奶和表舅舅对视了一眼,道了声谢,便在路边的草丛里擦了擦鞋,然后一起走了进去。
   我们进了门之后才发现,猜王早已经坐在堂屋里,面前放着一个小铜盆,铜盆里盛满了红色的,类似于血液的液体。见我们进来,猜王拿起一张黄纸,盖在了铜盆上,站起来,对我们说:“我早料到你们会来。走吧,我们现在就动身。晚了,怕是来不及了。”
   说罢,猜王叫他的徒弟背起一个袋子,然后把小铜盆里的液体装进了一个大瓶子,做完这一切后,我们一行五人便动身往村子赶去。
   一路无话,到得村口,却发现村里死一般的寂静,平日这个时候,早已经炊烟袅袅了。走进村子,也只碰见几条游荡的狗,懒洋洋的看人一眼也便走开了。太奶奶和表舅舅疑惑的对视了一眼,表舅舅迟疑着问了猜王一句“莫不是?????”猜王冷冷的哼了一声,说,“不是。事到如今,早死才是福气。那女人,还没福分享受。别多问,跟我走就是。”
   到了南山脚下,才发现,村子里所剩无几的几户人家,几乎都在那里了,他们都踮着脚伸着脖子,往进山的路不停的张望,旁边有一些人围成了一个圈,不停的在说些什么,走近一听,声音却甚是嘈杂,听不清到底在议论什么,只隐约听见几句“怎么这样”,“还有救没”,“会不会到处咬人”之类的话。我正想停下来仔细听听,可他们看见猜王和表舅舅走了过来,却一下子鸦雀无声,只拿一双双惊恐的眼睛看着他们。表舅舅上前去一看,原来是跟着那女人一起进山的一群人中的两个,其中一个已经断了气了,身体蜷缩成一团,手直直的伸出,手指僵硬的弯曲着,像是想拼命地去抓住什么,眼睛惊恐的睁着,眼角还有不知是溅上去的,还是流出来的血,似干未干的挂在眼角,嘴里的牙不知道为什么全没了,另一只手却是拿了一把尖尖的杀猪刀,直直的插入了自己的肚子,抓着把手的手指已经泛青,微微往下压着,像是临死前想要横着割自己的肚皮一刀????我有点想吐,,赶紧移开眼睛看那个还没有死的,只见他眼睛间或的转动一下,两个手不停的抓着自己的身体,不知用了多大的力气,把那外套都抓裂了,脚还在蹬着身下的泥土,可能是挣扎的太久已经没有多大的力气了,只稍微蹬起来一点点泥土,肚子鼓鼓的,像喝多了水撑的。他看见表舅舅的时候,眼睛里竟然还能闪出一丝光芒,就像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伸出手对着表舅舅,张着嘴像是想说什么,表舅舅刚想俯下身去听,就被猜王的徒弟蛮子从背后抓住了手臂,表舅舅用询问的眼神看着蛮子,蛮子只是摇摇头,说“别碰他。”边说,边捡起路边的一根粗树枝,戳了戳那人的肚子。树枝刚一碰到他,他便痛苦的叫出了声来,嘴里流出绿色的,黏黏的液体。蛮子对着表舅说,“可能没救了,是尸蛊。但还是试试,看能不能让他撑下去,最起码能告诉师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着,就从包里掏出一个小瓶子,一个小纸包,只见蛮子把纸包打开,把里面的褐色粉末倒进了小瓶子里,然后把瓶子晃了晃,摆在那个人的脑袋边,轻轻的说了句“喝了它”。那人对着瓶子伸出了手想去拿起来,可是那手抖得厉害,拿了几次都没有拿起来,旁边看的人想去帮忙,蛮子赶紧喊了一声“别碰他,谁也别碰他。刚才碰过这两个人的,都到我这里来!”听到这一声喊,好几个人赶紧就跑到蛮子身边去,声音都开始发抖了,说“那个,,,大哥,,他们刚才跑出来的时候,撞到我们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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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6 23:28 | 显示全部楼层
 蛮子皱了皱眉,轻身嘟囔了句什么,但还是从包里拿出了一些符纸一样的东西,给那几个人,说“拿回去,烧了,把符水喝了。也许会吐,也许不会,但如果吐了,记得用黑狗的排泄物和着土把吐得东西埋掉。”那几个人接过蛮子手里的符纸,小心翼翼的折好了,放进了口袋里。蛮子刚开口准备还说些什么,就看见那个人终于拿住了瓶子,艰难的送到嘴边把瓶里的水喝了下去。蛮子赶紧走到猜王那里,说“师傅,他喝了。”猜王慢慢的走了过去,那个人看见赤裸着上身,腰间盘着绿蛇,浑身刺青的猜王走了过来,竟是吓得瑟瑟发抖,连猜王在问他什么都没听见,只瞪大了一双眼看着猜王,身体不停的想往后缩,却只恨没有丝毫的力气,动弹不得。猜王见状,不由得重重的咳了一声,说道“你不用怕。我不是你见到的那些人。我也不是来要你命的。我是来救你的。你只需要告诉我,那个女人在哪里。”那个人听见猜王是来救他的,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下来了,痛苦的说道“她在山腰的一个洞穴里???同志,你要救我啊同志???”猜王厌恶的挥了挥手,说“我是族长,你叫我族长就行。她具体在哪个洞穴?洞门口是否有什么标记?”那人好像已经神志不清了,翻来覆去只是喊着“救我救我”,猜王拿出一根针,往他的头顶插去,嘴里念念有词的说些什么,不一会,那人痛苦的抽搐着,不一会他便死死地瞪着天,眼睛一动不动的,竟像是死了一样,随着猜王的声音越来越大,他又开始痛苦的扭动着身子,不停的拿头撞着地????突然,他张大了嘴巴,开始呕吐,天呐,竟然有很多细小的蜈蚣,不停的从他嘴里爬出,有死的,有活的???
  他吐了许久才停下来,鼓起的肚子也平下去了一点,他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拿眼睛往上翻着,试图看清楚猜王,嘴里呢喃着“山腰,洞口,好多草,好多??????”话还没说完,人便昏死过去。猜王站了起来,喊过两个人“把他抬走,放在祠堂边的空草堂里。其余的人,拿工具跟我上山”。说完,便带头往南山走去。后面的人赶紧拿起散落在地上的镰刀,铲子等工具,紧紧的跟在了猜王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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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5-6 23:2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和太奶奶走在了最后,等我们跟上了大家到了山腰的时候,他们已经找到了那个山洞,猜王正站在洞口被人踩踏过的草旁边,指挥着他们把旁边一些看上去有点发黄的草割掉,堆在一起烧掉。蛮子正在往身上淋着从家里带来的那个小铜盆里的水,看样子可能要进洞去找那个女人吧,果然淋过水之后,他拿过了一个村民手中的手电筒,便往洞里走去。
   当割下来的草已经烧完了之后,猜王叫表舅舅把灰拢做一堆,并且从蛮子挂在树枝上的包里拿出了一张折的很厚的黄纸和一小盒朱砂,用手指头沾着朱砂,往黄纸上画着什么。刚画完没多久,便听见有人喊“出来了出来了???”我赶紧往洞口一看,却看见两个血人,走了出来。“糟了,难道蛮子也?????”想到这,我不禁觉得有些害怕了,刚想开口问太奶奶,可我刚一抬头,太奶奶便拿手掩住了我的嘴,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出声。我只能拿眼睛看着那两个血人,只见其中一个血人一出洞口,便朝着猜王走过来,猜王指了指地上盖着写过朱砂的黄纸,那血人弯腰拿起地上的黄纸,擦着自己身上的血,并且不停的拿那些灰搓着自己的双手双脚???我松了一口气,看来这个人肯定就是蛮子了,身上的血一定也不是自己的。那么,,,那个人????我连忙又回过头去看,那个人还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可身上只是沾满了血,却没有再流血出来,身下的土,都是干的。我正在猜测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听见蛮子轻轻的在和猜王说着什么。我扯长了耳朵,也只隐约听见“????一个石槽里???墙壁上画着????身上???蝎子???血???”之类的东西。。我好奇的要死,又不敢去问,只好目不转睛的看着猜王,深怕遗漏了什么。猜王的眉头皱的紧紧的。他不停的来回走动,走了许久,像是终于决定了什么一样,便停了下来,往那个浑身是血的人走去。
   我赶紧跟了上去,扒拉开前面围着的人,看见猜王放出了小绿蛇,那蛇在那人的身上游走,不停的吐着信子,游了几圈后,停在了猜王面前。猜王割开了中指,滴了三滴血,在小绿蛇的头顶,小绿蛇刷的一下立了起来,在那人的喉咙处,咬了一口。咬完,便又盘回猜王的腰间,一动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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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7 14:3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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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5-7 15:0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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