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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讨论] lz强烈推荐 心灵愈疗 生命中的“未完成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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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6-9 02:4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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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有点儿长。阅读的人找充分的时间(因为阅读的同时会陷入回忆和深思)静心流畅的读下来,相信会更好的理解自己,理解他人。回归本我,找回内心的喜悦和平静!

2012-4-7 13:16:00 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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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来源:http://594134617.qzone.qq.com

        我们要了解,在心灵层面上的“未完成事件”和在工作层面上的未完成事件,是完全不同的,二者对生命的影响力也极为悬殊。

  “未完成事件”绝不可能真正使人感到满意,因为最根源的需求仍未得到满足。于是一再地努力尝试完成“未完成事件”,是人类最基本的需求。但如果情况不允许,我们接下来的招数就是压抑并努力遗忘:

  完形治疗之父皮尔斯说:“欲望受到挫折,要满足它有危险性存在,而挫折感的紧张也已经无法忍受。此人于是压抑欲望以及对这个欲望的察觉,好避免受苦并远离危险。”

  用压抑和努力遗忘,将“未完成事件”排除在察觉之外,至少比让它永远打开着,有一个隐隐作痛的需求造成的感觉好多了,并且也可以允许我们有能力去满足下一个浮现的需求。

  不幸的是,一旦个人想办法将这些“未完成事件”排除在他的察觉之外,那么他就丧失了自我觉知,结果形成:解决—无效—再解决—无效的恶性循环,就会带来疲劳、注意力散漫、混乱、紧张、身体疾病、破坏等“未获满足”的轮回状态。

  “未完成事件”的需求未满足,然而它却拥有生命里的支配性力量,它霸道专横地要在其他事情之前先被完成;所以即使我们长大成人,我们也会用同样的态度,再做出同样的努力。然而,我们以前就未能完成的事件,在时过境迁之后,变得愈来愈不可能完成。

这真是一个痛苦的恶性循环:
执著于“未完成事件”的人,即使现在环境已经很不同了,仍然会持续在他童年时期的需求里。他轮回在过去习得的行为模式中,但生命的障碍却持续存在于当下。他会一再地企图满足原初的需求,而这一需求却在他当下的背景中无法获得解决。每次,在接近他那个未完成的需求时,他就会经验到“内心被电了一下”的惊慌与焦虑。这种过电似的焦虑,是他卡在“未完成事件”上的典型反应。他想保持压抑、遗忘、不去满足这一原初需求的状态,和想要打开它或者满足它的欲望,在这个点上内心天人交战。


  心理学家的职责不过是:帮助人们抵达并且感觉到这个被卡住的点或僵局,而后设法引导,帮助人们在其中探索、选择,以便使这一“未完成事件”真正完成,成为一种可能的生命经验。

  为了达到这个效果,案主本人必须拥有足够的勇气和诚意,不断地提升自己活在当下和保持察觉的能力。惟其如此,“未完成事件”才会从遗忘的深渊中浮现出来,使那个需求真正得到满足的机会。

  丧失察觉与逃避

  “未完成事件”有着如此惊人的能量,无论我们如何自我暗示:“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时间可以解决一切”……我们还是会一再回到“未完成事件”的原初需求上来,备受制约。又因为诸如此类的自我暗示,我们反而没法再次清楚地看到“未完成事件”的真实需求。

  我们丧失察觉的结果是:我们不知不觉地轮回在旧的行为模式中不能自拔。于是我们生命的能量因“未完成事件”卡住或者扭曲,导致生理性与心理性的问题——精神官能症、肌肉僵化、身体盔甲(body armour)……

  我也十分希望“事情过去就已经过去了”、“时间可以解决一切”等等可以成立,并帮助我们解决问题。然而,心理学研究发现,那根本就不是事实。


  皮尔斯认为,相比较那些已经完成的事件,人类更倾向于记得“未完成事件”。并且人类还有一个自然的倾向:重新拾起并且完成“未完成事件”。人类还会纠缠或者执著在“未完成事件”里形成一套个人的观念、看法、价值观等等,甚至形成个人的生命意义。

  在进行心理咨询时,我认识一位先生,他小时候尿床,有好几年,会在半夜里被脾气暴躁的母亲从被窝里提出来赶到院子里。年幼的他自然无力反抗,也不敢表达自己的真实情绪。成年以后,他对遇见的每一个女人都从心底里鄙夷和嘲讽,这实在是严重影响了他的生活。显然,表达对母亲的愤怒和怨恨的需求,是他生命里的“未完成事件”,导致他用鄙夷和嘲讽的仇视态度理解出现在他的世界里的女性。

  还有,没能考上大学的父母,会想尽办法让自己的子女上一回大学……这样一再沉溺在“未完成事件”的需求里,基本上是我们人生的常态。

  从前有一位古怪的人,名叫那斯鲁丁,有关他的故事非常多。

  传说有一天晚上那斯鲁丁在广场的街灯下匐匍前行,好像在找东西。

  附近的人过来问他:“你是不是掉了什么东西?”

  他回答:“我的钥匙丢了”。

  那人又问:“你确定它是掉在这里吗?”

  “不,是掉在那边的草丛里了。”

  “那么你为什么在这里找?”

  “因为这里有路灯,比较亮啊!”

  其实,这位特立独行的圣者以这种愚行,以挖苦的形式警示我们:在解决心灵的痛苦时,我们往往力图在“有亮光”、有面子的地方,去解决那些隐藏在阴暗角落里的问题,就像刻舟求剑的愚人一样。


  因此,从“未完成事件”那里逃开,让自己视而不见,打算让时间或者别的什么“代替”解决,是愚蠢而徒劳的。对“未完成事件”的刻意回避与否认,让我们丧失了察觉,处在轮回中而不自知,这在佛学中叫“无明”。自作聪明地让“时间”或者别的什么代替解决“未完成事件”,在一个禅师看来,就是“偷心”;因为我们总是“在路灯底下寻找掉进草丛里的钥匙”,所以被佛陀骂作“愚痴众生”——“愚”是因为无法清晰地察觉真相,“痴”则是一再地痴迷于旧模式的轮回中。

  现实生活中,很多人总希望自己内心的问题,最好由自己的配偶代替解决。所以,很多人抱怨自己过得不好的根源在于自己的配偶。并且,他们会进一步陈述为了让配偶改变,自己所做的种种努力。再然后,他(她)就会向我讨教应该如何让她(他)变好。我会反问:“你自己打算什么时候‘变好’?”

  我们为了改变其他人耗费了生命中的极大能量,尝试各种可能的办法。为了让对方(往往是最亲密的人)感到罪过及羞愧,我们极尽责难、收买、诱惑、胁迫、疾病、怨恨、自我破坏等手段。只有等这一切方法都失败之后,我们才开始想到要改变自己,去亲自解决自己的问题。但有很多人还是不愿意。事实上,宁愿选择死亡也不愿意做出调整的人数之多,是心理行业之外的人所难以想像的。

  真正接受记存在你心灵深处的那些“未完成事件”——即使它们使你如此痛苦。有勇气去重新经历自己生命里的每一个“未完成事件”,去看那些存在的事实,才能在生命里开始拥有智慧。这样的人将不再怨天尤人,不再将责任推给环境和别人。他会为自己的思想、情绪、人际关系、生命里的每一个结果负起责任。结果他得到了心灵的最大自由。

  当然,我们首先要练习的是“放下”——放弃自我固执的某些部分,同时又透过自我对话、真实体验和内省,发掘我们内在的真正感觉、情绪和潜能,然后我们才能开始让“本来的我”活过来——也许是此生第一次活过来。


  过去,我们拥有一个由他人或者环境“规定的我”,如今凭借心灵成长和内在体验我们发掘出了“本来的我”。我发现,这两者之间其实是和谐统一的——就像参禅开悟的人发现,其实烦恼和菩提是一回事情——这个时候,一个全新的、富于智慧的“我”就会显现了。只要我们能体认这一点,我们就有机会改变我们的生命,唤醒从未显露的能力。

  十年来的心灵经历,使我深信:当你决定成为你自己,你的心灵就开始走向自由之旅。当你放下这个由外在来评判的“自我”,你就开始消除痛苦的源头。

  你再不会因为自己“做得不够”而感觉比别人差劲,也不会因为自己富足而感觉比他人高级。你就是你自己。这样一来,即使是一个不起眼的人,由于珍惜自己、尊重自己、努力实现自己,也能发挥不凡的能力。当你学会看重自己,热爱自己,生命就有了意义,于是命运也由自己来掌握了。

  被丢掉的“我”

  我们总是倾向于责怪他人,“全是某某的错”。当我们以种种方式从自身的责任那里逃开以后,我们并没有成功地祛除痛苦。事实上,痛苦只不过变换方式继续存留。

  而我们已经变得与自我疏离——我们丢掉了“我”。这导致我们离自己的需求和感觉越来越远——我们的心,总是停留在他人和环境那里——以便推诿责任。


  案例7:创业的女强人

  夏女士找我,劈头第一句话就是:“女人要有事业,就注定得成为一个婚姻失败的女强人吗?”她以前是个很能干的OL,后来自己创业。她成功了,但代价惊人——失去了婚姻,失去了家庭。夏女士的问题是: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而且这在她的朋友们当中还相当普遍?

  32岁离开公司回家养育孩子,35岁时孩子入托了。在家三年,夏女士长久以来压抑的社会人格苏醒过来,她内心追求成功的“未完成事件”焦灼地逼迫着她。自然,这个时候她迫切需要冲出家庭走上社会,实现成功,证明自我价值。可是,让她离开三年来依赖家庭形成的安全感,以及重新走上社会面对新变化的恐惧,在在都折磨着她的心灵。

  如果夏女士求助于专业指导和支持,合理而顺利地汲取营养,不再对新环境、新变化恐惧,真实地为自己的需要负起责任,那么她的创业之路要通畅得多。可惜,我们的社会发展到目前,只有极少一部分人投入到心灵成长的道路上。绝大部分人对自己的生命和心灵还处于“粗放经营”的阶段。这样一来,她只能依靠个人的见识来处理她面临的问题。

  夏女士自然而然地求助于自己的丈夫。刚开始,丈夫积极奔走,但他联系的工作夏女士都不满意;而夏女士喜欢干的事情,他却没什么感觉。于是夏女士很伤心,觉得这个男人不够尽心。而她的丈夫也慢慢变得畏惧,开始将事情丢给她,自己躲开。这当然更令夏女士伤心,但他却越来越振振有辞,说是夏女士耍着自己玩,就没有个满意的时候。两个人天天为夏女士的“再战江湖”吵架,夏女士一气之下“求人不如求己”,跑出去自己干,不再指望这个混账男人。两个人的冷战开始之后,就一直延续到离婚。

  在我们的文化传统中,总是说“男人是女人有力的臂膀”,可这双臂膀毕竟不是女人自己的。这双臂膀也无法为女人的需求负起全责,然而女人未必能够透彻地了解这一点。于是女人把自己实现成功的需求转嫁到男人身上,等待着对方打开局面,自己坐享其成。

  此时,她在“投射”:把一种属于自己的需求、感觉或者品质,转嫁为他人的,或者归咎成是别的什么造成的。可问题是,自己内心的问题,配偶怎么可能真正代替解决呢?即使是对方打开局面,那还是证明了他的成功,并不等于她自己的成功。“投射”,导致她不敢将生命的能量,直截了当运用于创业,而是尝试用各种办法逼迫配偶就范。

  在这个过程中,她往往极尽责难、胁迫、怨恨等手段。她的配偶没有专业的眼光看清问题所在,而她的真实需求又被她排除在本人的察觉之外,于是她的“证明自我价值”的需求扭曲成一心一意地“制造家庭矛盾”。相伴而来的,是两个问题:

  一、她内心对自己不敢走上社会打拼,只想一味赖在家里的恐惧心理其实非常不满。这种对自己的不满,此时扭曲成对配偶的不满,真是越看他越不顺眼,越不顺眼越要闹。

  二、在一再“制造家庭矛盾”的过程中,她渐渐感觉到“男人真的是靠不住的”、“一切还是要靠自己”。她也从中汲取了走上社会、追求成功的“营养”,变得不那么恐惧了,于是一步步探索创业,一步步证明自我价值,与此同时,积累着对配偶的巨大怨恨。

  当她终于从家庭走上了社会,证明了自我价值,她和配偶的关系早已水火不容,分手成了唯一的选择。自此以后,她用强悍武装了自己的心灵,以免伤痕暴露或者再次受伤,社会上又多了一位婚姻失败的“女强人”。

  静夜扪心思考,她千般委屈、万种怨恨涌上心头:在我最恐惧、最脆弱、最需要支持的时候,他竟然是这样一种人!“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她最后跟自己说,并且下定结论。

  本来应当是她为自己的真实需求负起责任,只是让他提供支持;本来应当是她面对新事物,将攻击性用于“破坏食物”与消化;本来应当是她自我改变……可惜,一切都没能这样发生。本应该“破坏食物”的“牙齿”用于攻击她最亲密的人,冤冤相报导致相爱的人分手;不正确的攻击方向又让这攻击性变成“未完成事件”,轮回持续,影响着她日后面对其他的男人。

  这一“未完成事件”的攻击性需求,在她心里“投射”到其他男人身上(男人都不是东西!),并且解离(强悍,没有女人味,工作狂)。

  当然,即使她还是需要男人,她的攻击性倾向也会令他们望而却步。所以,此次创业成功背后的婚姻失败对她的影响很大,往往会直接影响她的后半生。除非她走上心灵成长的道路,自觉改变;否则,别无良法。

  我并不想说这是个“中国式女强人”的创业故事,也不是偏袒男人——不管男人还是女人,处理不好自己的攻击性,面对新的需求、新的事物,就难免要向亲密的人“投射”。

  “投射”,总是对准亲密的人,为什么会这样呢?因为,亲密的人总是更能包容我们,所以我们私心以为这种“投射”是“安全”的。然而,事实是那样的吗?

  投射

  当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时,我们也就拥有人性的本能追求——“离苦得乐”。能让我们愉悦的人和事,我们自然就乐意接近;带给我们痛苦的人和事,我们自然就会想法逃离。


  以一个禅者的眼光来看,我们早就陷进“苦”与“乐”的分别对待中,再也无法安宁地活在每个当下了。即使是以一个心理学家的眼光来看,我们也被“追求快乐”与“逃避痛苦”两种习性塑成人格,而非自然成长的本然形态了。

  自由是快乐的,我们想要;责任是痛苦的,我们躲开。获得是快乐的,我们想要;付出是痛苦的,我们躲开。然而,躲开责任,就得不到自由;躲开付出,就无法获得。于是我们想出种种办法,比如让他人承担责任,我们享受自由;让他人承担付出,我们享受收获。这些办法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呢?

当一个人通过想像他人或者环境对自己的“未完成事件”负有责任,或者怪罪掌控自己命运的父母以及神,从而试图逃脱对个体责任的承担时,“投射”就发生了。

  “投射”,就是将属于自己的需求、感觉或者特质,转嫁为他人的,或者归咎成是别的什么造成的。

  像我前面举的例子:女人把自己实现成功的需求转嫁到男人身上,等待着他打开局面,自己坐享其成。她感觉到自己的无力,对走上社会打拼充满恐惧,于是她将自己的需求想像成是男人的需求:“你看看别的男人,有你这样窝囊的吗?你为什么不好好努力?”这时,她的“实现成功”的需求,通过“投射”被扭曲成了对他的不满和指责。

  有的人对遭受拒绝过度敏感,而且真正被拒绝时会十分难过。为了躲开被拒绝的痛苦,他会想像:“没有人会真正帮助我。”这时,他的对被拒绝的恐惧感,通过“投射”扭曲成了他人拥有“肯定不会帮我”的特质。


  再比如,有的人心底里很想要出轨——但出轨要经受来自道德的谴责,会造成家庭的伤害,成本实在太高,他只能压抑住这一欲望。然而,出轨——此一“未完成事件”还在哭闹着想要实现,这让他很恐惧自己真的会出轨。为了更加强有力地压抑住这个欲望,他开始怀疑自己的伴侣“会出轨”,变得多疑、好妒。这时,他想要出轨的欲望,通过“投射”扭曲成了爱人对自己“不忠”——他以此来压抑自己想出轨的欲望。

  以上三个事例,在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屡见不鲜。

  首先,个体打断了自己“向外的冲动”(走上社会、求助于人、出轨);然后,通过“投射”将此“向外的冲动”转嫁成是他人的(老公太窝囊、他人不帮我、伴侣想出轨);最后,个体将此“向外的冲动”排除在自我之外,自我便与此没有关系,也不必为此负责。

  到此地步,个体成功地将这股冲动排除在他的察觉之外,确信这股冲动存在于他人或者别的地方。为了自圆其说,个体“投射”时会自觉不自觉地进行扭曲,以便符合他要转嫁的那个人的特质。像上述三个例子:老公确实有些“蔫”;现代人确实不太乐意助人;老婆平时确实活泼。

  皮尔斯说:“这样的方式使我们可以否认,并且推卸那些我们发现自己身上不吸引人、麻烦的或是令人讨厌的人格面向。”


  “投射”时,“向外的冲动”被转嫁的同时,不可避免地被扭曲。而扭曲,进一步使个体无法清晰地察觉:此一冲动其实存在于自我之内。于是个体就可以推脱掉对这个部分的责任。进而,个体会确信自己是这样那样的“不公平对待”下的受害者。


  长期的“投射”,会让个体发展出猜忌或者是过度小心的个性,甚至是充满妄想与偏见——想像他人和环境都在迫害自己,而自己总成为无辜受害的牺牲品。

  个体要么总是倾向于责怪他人,“全是某某的错”;要么,总是设法否认自己其实将感觉“投射”在别人身上。个体越来越不能承认自己的感觉,就越来越不能察觉自己的感觉。这导致他离自我越来越远——他的察觉,或者说他的心,总是停留在他人和环境那里。此时,个体活像一个整天拿着放大镜专门看他人肛门的人物,却不知道生命中有远比这更重要的:用一面梳妆镜好好观照自己。

  “投射”,会打断个体与自己、与他人之间真实的接触与联结。它足以导致大量的误解与冲突,甚至酿成灾难性后果。

  内射

  “内射”,就是将外在的东西,不经过分解、吸收,毫不消化地吞进个体的内在。

  个体通过“内射”得到的东西,会基本上保持“原生态”——对个体而言,这些东西(不管是概念理论,还是新事物)根本没能融入个体的内在系统,和“外来的异物”并无两样。这些“异物”貌似进入了个体的内在,然而实际上并没有成为个体内在的部分,仍然是外在的部分,因此个体无法将之用于成长。

  完全消化吸收的食物,可以滋养我们的身体;而整个吞进肚子里的食物,却会沉甸甸地积压在胃里面,消化不良。我们的心理也会饿,也会寻求营养。这就是你会找朋友聊天,会参加各种培训班的原因。

  心理的消化吸收与身体类似:事实、想法、道德标准以及价值观,都得根据个人的内在喜恶加以选择,而后咀嚼一番,将个体认为是“好”的那一部分吸收进来,而其他的部分则予以丢弃。然而,如此理想的心理消化吸收过程并不常见。


  我们通常会被外在的力量,如父母亲、学校、公司或是社会,打断我们按照自我内在的喜恶来消化吸收的过程。接着,这些外在的力量,会对我们施加这样那样的手段和压力,要求我们要按照其要求,来吸收那些“该吸收的”,丢弃那些“该丢弃的”。结果,我们被迫吸收我们的内在未必喜欢接受的部分,丢弃我们的内在未必愿意丢弃的部分。

  当个体面临外在力量的高压,必须吸收那些内在本来不想接受的东西时,内在对这些东西“不想接受”的态度,就会导致“内射”

  比如,许多父母对男孩子的教育是:大老爷们儿的,哭是很丢人的。他们会持续不断地让男孩子认知:当他受伤时,哭是不对的。如果他真的哭出来,他们就会使出讨厌他或者不耐烦的手段,给他施加压力。

  如此一来,还十分依赖父母的男孩子,便会强行压抑自己的需要,吞进父母亲的价值观。但受伤后哭泣的需求,成了他内在的“未完成事件”。此一需求与他吞进的价值观明显冲突——这时,这个孩子只能尽其所能地调节:哭,是很可笑的,很丢人的——“内射”完成,他让自己从此不再哭泣。

  然而,“内射”完成却不会带来天下太平。“内射”会干扰他内在的运作:他学会投父母所好,再也无法哭泣;他与自己的内在情绪无法自然接触;他的感受与情绪渐渐地被排除在他的察觉之外。而那个哭泣的冲动并不会消失不见,而是停留在他的内心,成为“未完成事件”。

  “未完成事件”强大有力,会继续寻求解决之道,可能会在任何时候突然冒出来。这个男孩子长大成为男人,结果他发现自己动不动醉酒后号啕大哭,丢人现眼。他只有借着不断地自我克制,才有办法成功地压抑被禁止的、想哭泣的冲动。只要发现自己有点悲伤的情绪,他就会屏一下呼吸,紧缩住脸部和胸部,暗示自己:“大老爷们儿,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想不开?”他成了惊弓之鸟,对自己悲伤、伤心、想哭,甚至是感动的真实情绪风声鹤唳——他与自己的真实感受和情绪交战着,生命的部分能量被时时用来克制并遗忘他的原初需求。


  “内射”阻碍个体发展出自己的人格,并形成自己的价值观。正如皮尔斯所说:“(内射)使我们像一间塞满他人所有物的房子,再也没有空间放置屋主的物品。内射将我们的内在变成装满了外来不相关东西的垃圾桶。”“内射”,使个体的内在无法完整,毁掉了个体内在整体的运作。“内射者”的内在,已被“内射”得到的外在的东西,以及他原初需求背后的“未完成事件”一分为二。

  “内射者”一般会有两种看上去截然相反的表现:要么,他会认同所处团体的价值观,容易因权威人物而改变看法,而且也很容易受他人影响。他关心的是他“应该”做什么,却不知道是否该问问自己到底要什么——“他想要找到流质的、事先准备好的解答,好让他只需要将解答一口吞下就好了。”(皮尔斯语)要么,他内心的“未完成事件”哭喊得如此厉害,他不得不尽全力去压抑——他看上去如此内向沉默,拥有“理性”的固执,然而总有无力感。

  无论如何,在我们的文化中,人群普遍欢迎“内射者”,人们会极尽“好人”之类的赞扬——因为他总会吞下人们给予他的“这才是对的”的建议。然而,“这才是对的”的建议,并未在“内射者”的内在分解、消化,变成他自己的。所以维护着好人形象的“内射者”,付出的代价也很可观。

  “内射”得到的,不管那是什么,在个体的体内都是一种异物。长期不被分解并且消化吸收,就会堆积在身体的特定部位,并且和个体的原初需求天人交战。“内射者”往往会发展成一个放弃自我界限的人,没有主见。他会将自己存在的价值依附于别人的情绪之上;迎合、讨好别人,是他们人生的重点,其实这样的生命是很累的。癌症被称为“好人病”,总是发生在那些内向、压抑、顺从的人身上,和“内射”有直接关系。


内射者”通过“内射”,逃避了思考、解析、反抗、冲突的痛苦,赢得了人际关系的表面和谐。然而,“内射者”丢掉了他的原初需求,也在一直为此付出代价。

  面对这样的个案,我通过“心灵之声”的活动,来复苏他们的原初需求。虽然我一再强调要发出自己内心的声音,而不是父母的、学校的、公司的、社会的、道德的,还是有不少人乐意排除那个原初需求,将“心灵之声”表演成“卡拉OK”,让我不得不叫停,而后引导案主再行察觉——由此可见打破“内射”之难。

  另外,我们也会通过“身心整合”疗法,按压案主积累那些“异物”的特定身体部位,并且以能量冲击积累在那些部位的情绪。按压时,案主一直克制压抑的原初需求也会复苏,很多人会感受到委屈而哭泣——于是,“内射”造成的身心紧张及分裂会得到缓解和整合。

2012-4-7 13:16:00 上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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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感递减

  敏感递减:顾名思义就是个体对自己的身体及心理的感受和需求,降低敏感度的方法。这其实是通过感官麻木,达到将痛苦排除在察觉之外的过程。

  我有个朋友有过不下十次失恋的经历,他总结说:“初恋失恋,天昏地暗;二次失恋,时常被电;三次失恋,偶尔打颤;四次失恋,睡觉吃饭。”

  通过敏感递减,个体将痛苦或者不舒服的感受、情绪逐渐隔离在察觉之外。日常生活中,有时候这样做是很有用的。比如你的牙很痛,看笑话书或者吸引你的大片,把痛隔离或者至少分散对它的注意力,就可以大大降低那种令人难以承受的痛苦。敏感递减,对处于恶劣家庭环境、遭受虐待而别无出路的孩子,会是一种唯一的适应方式。

  当然,敏感递减也会使我们对自己麻木,对我们与他人的接触麻木。皮尔斯说:“我们社会中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失去对他们身体大部分区域的本体觉。”随着敏感递减,我们的痛苦会一次一次地减轻,最后变成毫无知觉。通过敏感递减,我们离开自己的需求,离开自己的感觉,渐渐丧失和自己接触的能力,同时也丧失了自我。然而敏感递减只是麻木了自我需求以及痛苦,并非加以解决,所以这些需求和痛苦停留在我们麻木的地方,成为“未完成事件”。

  与此同时,敏感递减造成我们的感官麻木,势必让我们饱尝无聊乏味、毫无意趣的痛苦。有人向我诉说:“过去我赚一万块,我万分高兴;现在我赚一百万,却再也高兴不起来,为什么?”因为麻木痛苦的同时,也麻木了快乐。很多人其实就是在这样“不充分的生命”中度过一生。

  投射、内射、敏感递减,当然只是我们掉入“苦乐对待”以后对待自我的部分方式。此外,还有回射、融合、自我中心等等。当我们以上述种种方式从自身的责任那里逃开以后,我们并没有成功地祛除痛苦。事实上,痛苦只不过变换方式继续存留。而我们已经变得与自我疏离——我们丢掉了“我”


  一个成熟的人,若想解决此一难题,进入心灵成长的领域是必需的。我们需要发现并且察觉到丢掉的“我”。面对丢掉的“我”,如果我们勇敢而诚实地寻找满足之道,那么就可以改变人生,让生命的品质与此前完全不同。那样,才谈得上真正地享受人生。


 重塑自我

  面对人生的痛苦经历,我们拯救自己的方式往往是:“处理不了,却能囚禁”。于是,“社会的我”形诸于外,“本来的我”囚进“心灵的监狱”。

  大量心理咨询的案例表明:只要我们了解已经被排除在察觉之外的“本来的我”,很多问题便可迎刃而解。“重塑自我”,就是在当下的情境中模拟完成你心灵中囚禁的“未完成事件”,重塑你的内在。

  省察童年经验

  我们从出生的那天开始,就一直在接受教导:什么是应该的,什么是不应该的。等我们稍稍长大,原本呵护性的教导,就会变成导致羞愧的批评:每个人都“应该”这样,你居然不是这样?

  如果你不是应该的样子,就会有人(父母、师长、他人)觉得不安。但是,人们并不是在处理自己的不安,而是费尽心机改变你——这个使他们不安的人。这种情况,除了确实有一部分是出于对你的关心,其实大部分也仍然是投射。很少有人想的是处理自己的不安,大部分人只是一味改造别人——何况还是一个“很不完善”的孩子?

  我们的文化里,到处充斥着对孩子的贬损。孩子是无知无识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孩子需要大人的改造……改造孩子达到“应该”的方法是:鼓励、赞美、恫吓、比较、公开羞辱、拒绝承认他的成就等等,不一而足。不只在家里,在学校、在同伴那里,孩子都会碰到这种压力。事实上压力存在于每一个地方。

  一个孩子学到了什么?达不到标准的孩子,会学到:我是笨蛋,我是耻辱和令人怀疑的,我是没有价值的。孩子们的自尊受损之后,修补的方法各有不同:有的沮丧不振;有的开始叛逆;有的干脆放弃;有的重新努力,以适应他人递过来的“应该主义”的模子。就这样,我们很多人的一生,其实都是在“满足他人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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