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荣：这些年的EP，不必解的谜题

万年小妖

又是一年四月将至，转眼张国荣已离开我们十年。按照中国人的传统，逢十的纪念日一定会更为隆重。不知道哥哥生前的众好友们又要收到多少纪念音乐会邀约，不知道那些早已众人皆知的故事又要被翻出来说多少次，只知道愚人节还没来，六年前早被辟谣的哥哥死于他杀的谣言又开始疯传，经纪人那里又有“惊世短信”要曝光。歌迷们忙着帮他折200万只纸鹤去申请吉尼斯纪录。该庆幸，作为一位具有太多传奇色彩的巨星，大家一直都没有忘记他。该唏嘘，不管是十年还是二十年，娱乐圈依旧如此喧嚣，哥哥想要逃避的宿命，即便是纵身一跃，也无法灰飞烟灭。

相较于媒体的喧嚣，对于那些真正热爱张国荣的人来说，这十年，纪念或许早已成为一种习惯。在心情合适的时候听一张他的唱片，让他的声音，围绕在我们周围，就像他从未离开过。哥哥的唱片历程始于一张EP，在他叱咤歌坛的26年间，他也仅仅发行过四张EP。这些EP中的作品虽然并不是首首热门，但在他歌唱生涯的不同阶段，恰好又具备了非同寻常的私人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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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由宝丽金在1977年发行的英文EP，是哥哥唯一的一张九吋细碟。最初的版本只有两首歌。翻唱了两位美国歌手的Billboard热单，分别是Kenny Nolan的《I Like Dreaming》和Peter McCann的《Do You Wanna Make Love》。当年刚出道的张国荣，在酒吧驻唱这首歌时还曾有过被嘘声赶下台的尴尬经历。虽然这张仅发行了500张的英文EP，当年仅仅只售出了300张左右。不过从这张EP，我们已经可以隐约瞥见他的矛盾个性。两首歌风格两极：《I Like Dreaming》是私底下的他，一个20出头的青年，温柔吟唱自己的梦。《Do You Wanna Make Love》是舞台上的他，随性舞动，释放热情。




1977年 《I Like Dreaming》初出茅庐的感性与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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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是对于张国荣的歌唱事业十分重要的一年。这一年，他结束接连24场，人生中公认最精彩的《跨越97演唱会》，并推出了复出之后首张全新国语专辑《Printemps》，这是一张充满生命气息的专辑。当年张国荣时隔八年再度回台宣传音乐专辑，时时都挂着灿烂笑容，想来大概也在配合这张唱片的明媚氛围。而这张《这些年来》EP，在1998年的情人节推出，其中收录的四首歌全部出自《Printemps》，由林夕填上了粤语歌词。由于编曲不同，这四首歌给人的感觉是一种“甜蜜的孤独感”，又一番矛盾的存在。在这张EP中，年过不惑的哥哥娓娓道来这些年来的恋爱心情，道出对不在身边的挚爱的思念之情。《取暖》粤语版本《最冷一天》中“任面前时代再低气温/多么的庆幸/长夜无需一个人”的歌词，与唱片封底上隐约可见的“Absence is a short kind of sweetness”相呼应，道出这张EP的精髓。



1998年《这些年来》年过不惑的男人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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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张国荣转投环球唱片。这张《Untitled》EP，是在千禧年的3月，哥哥预备送给歌迷的一个浪漫的情人节礼物。其中收录的作品，有讲三角恋的《路过蜻蜓》，讲无法继续的恋情的《你这样恨我》，讲思念与占有欲的《枕头》，还有在之前的《陪你倒数》专辑中已经收录过的类似分手后独白的《左右手》的Remix的版本。四首毫无疑问的苦情歌，哥哥偏偏在最后加上一首《I Honestly Love You》，意在表达爱情里所有的酸涩与苦楚，都是因为太爱对方。而整张EP类似Acoustic的编曲方式，也给这些略显悲伤的情绪找到了一个安全的出口，让我们在其中平静享受，得到安抚。这张EP或许也是当时感情稳定幸福的哥哥，最想与我们分享的心情吧。


2000年《Untitled》云淡风轻的千禧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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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国荣生前的最后一张音乐作品，也是唯一的一张合作EP。哥哥和黄耀明(微博)，两位香港乐坛最知名的同志艺人，用声音演绎着《春光乍泄》的现实版。暧昧的连体封套，主打歌《这么远，那么近》哥哥帮黄耀明配白，迷幻的电子乐风，两人的声音一个充满渴望，一个飘忽不定，配上这首歌在不同场景里不断变化与寻找的MV，即便是没有其他的歌，这张唱片的主题也已经不言自明。而在接下来的作品中，明哥和哥哥互相翻唱对方作品中两首深刻描写同志心声的作品《如果你知我苦衷》与《春光乍泄》又合唱《十号风球》与《夜有所梦》，将暧昧发挥到极致。哥哥的离去，更为这张EP增添了谜一样的色彩。有人说，在录制这张唱片的时候，哥哥已经出现了精神恍惚的状况，有人说因为哥哥常常躲掉合辑的宣传和MV拍摄，专辑才不得不采用合成连体照做封套。一切的猜测，都随着哥哥的离去成了永远的谜题。



2002年《Crossover》谜一样的经典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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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去十年，所有的谜题都已不再需要答案。愿生者谨记，逝者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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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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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晴

十年前的春天发生了好多事，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