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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飞过的一只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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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9-15 18:1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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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飞过的一只鸟

在中国学生会举办的舞会,见一个头发编成无数小辫的金发姑娘,就去邀跳舞,她脸上即刻漾起好看的笑,说不会.我说教她,就拉起她的手.她的确不会,我问:"会讲汉语吗?"她嗖嗖地吐出德语腔的"您好!谢谢!再见!"逗得我大笑,她也响铃似地笑,眼睛亮亮地看着我,她说她叫卡门.跳完舞我们交换了电话号码.一个星期后我们又见面了,在郊外一个幽雅的镇子那座木栅围住的小楼.我们好像是老朋友了,她热情地拥抱我,我不敢怠慢忙伸手抱她.她高兴地说附近正在举行Sommerfest(夏节).我们就一块去了,玩到下半夜才离去.我们沿著公路手拉手走着,间或有射著耀眼灯光的汽车从身边驶过.她说她常常独自出门旅行?也多次遭遇不测,但每次都"虎口脱险",当时吓得半死,后来还回味无穷.正说著她惊叫一声,看见一只正在爬行的癞蛤蟆.我说癞蛤蟆真丑,她说再丑也是一条生命,便蹲下身把"小丑"捧到路边的草地里.快到她家时她突然想起什么说带我去个地方,"嘎吱"推开一扇没上锁的木门,踏过荒草地来到一座破屋前,我心里毛骨悚然.她说小时候常和弟弟来这玩.她那两只蓝眼珠闪闪烁烁,我们搂在一起,我的眼还警惕地盯著暗处,什么都没发现,才少许放心地闭上眼.我们的双脚再也支撑不住我们的身体,才上了她家的楼,一块去洗澡,我发现她的皮肤到底比我们中国人白,毛发是金黄的,她说她喜欢我的黑色.那晚,一块中国"原件"置入德国制造的"机器"----运转良好.
我常去卡门的家.她说她从小喜爱表演艺术,只是由于父母的反对未能如愿,许多年过去了,艺术之心仍未泯灭,就去参加剧团的临时性演出,被认为很有天才,只是缺乏专业文凭没能大受重用.演出不常有, 也得去找点别的事做,打工对她是件恼火的事,坐办公室嫌其无聊,做别的又觉手脚不灵,好象她天生就是个超凡脱俗的艺术家.她性格很不德国化,有波兰血统,更多的是想入非非.我劝导,岁数也不小了,还是找个正当的职业好好过日子.她一听脸就变了色,说不用我管,即使她两个弟弟这么说,她也要翻脸.卡门曾经愤怒过悲伤过,轻身未果.我们常去她家附近的森林散步,遥望天边如火的晚霞,聆听从教堂传来的悠扬钟声,惊喜于小径上蹦蹦跳跳的松鼠.她说:"你们中国人看上去那么宁静,不象我们欧洲人那么容易激动暴躁."我回答:"那是儒家思想所致." "怎样才能学会呢?" "儒家思想渗透在中国的各个角落,你只要生活其中,就自然耳濡目染了."卡门的眼睁得老大.后来她真地就读起了儒家的书.
当时为了在德国的居留,陈教授建议我与卡门结婚,管它假的真的,把居留搞定再说.我试探地问卡门:"你这辈子想过结婚没有?"她猛然大笑,"我不敢想像两个人一辈子拴在一起会是什么情景."
我们还是分手了。尽管她说喜欢吃我做的中国菜,盛赞我是慕尼黑最好的中国厨师.她曾对她的女友讲,我是一颗中国性炸弹.
当我仰望天空那飞去的小鸟,就疑惑,那会不会是独往独来的卡门小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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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9-15 18:21 | 显示全部楼层

香港香

香港香
   谢飞花


刚从名曰“香港风情游”归来,我自问:香港的风情是什么呢?
其实我不喜欢那些令人仰望得难受的水泥高楼,除维多利亚港湾那点精致的经典建
筑以外。也许我参加的是一个廉价的旅行团,大群的游客像牲口一样被赶入餐馆喂
食,喂饱了又匆匆赶赴下一个参观点,所以香港的美食是一点没品尝到。主要参观
点海洋公园迪斯尼乐园,这两地固然不错,但对于孩子会更开心些,而且这两地也
没什么历史文化感。
在香港让我感受最强烈的也许是在许多参观点的法轮功人士的抗议活动。他们或闭
目打坐,或痛述中共残酷镇压法轮功的滔天罪行。他们高举巨大横幅标语“天灭中
共”,这还了得,如果在内地,这些人不要命了,恐怕早被抓去枪毙了。
导游解释:因为这是香港,香港实行一国两制。清大家不要把法轮功的宣传品带回
去,如果在关口被查出会找麻烦的。
这也许就是香港不同于内地的风情吧------信仰自由,集会自由,人们表达意愿的
自由。在大陆只能是自由的反面-----专制暴力强权镇压。这些年来国内是发生了很
大变化,楼修得快赶上香港了,但当政者的本质与改革30年前几乎没有改变。如今
大陆许多老百姓的确能感受到改革所带来的物资富裕,如果他们不是法轮功修炼者,
不是追求思想自由和有自我政治诉求的人,他们也许会对现状表示满意。但我们要
知道这个社会里还有相当多的人是不满意的,他们的宗教信仰受到排挤,政治信仰
受到压制,这是制度的不公。正如当年希特勒的德国,人们生活得到大大提高,大
部分德国人狂热地拥戴希特勒。那些德国人当然也不知道,还有一部分人因为宗教
政治思想没有与当局保持一致被投入集中营。
专制绝不是公正和谐的社会体系。专制是黑社会老大,他可以让你发财,也可以派
杀手干掉你,主要看你服不服他管,更不能推翻老大。一个合理健全稳定的社会制
度是没有黑社会老大叫你干啥就干啥而是人人只听法律的话享有言行自由。
好在香港基本还保留了这种制度。所以,香港还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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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9-15 18:25 | 显示全部楼层

飘落马略卡




马略卡(Mallorca)是地中海一小岛,属于西班牙.
我们到达那天,艳阳高照,空气柔和清新,温度在15度左右,但对于来自寒冷德国的我们,已不啻是一种天大的温暖了.再说面对那久别的椰树,我们更加坚定了南方=温暖的心理定势.
机场大厅Tui旅行社接待处的那位老先生告诉我们,大巴正在外恭候我们呢.广场左侧一溜排著署有Tui大名的客车.当我们的车厢"客满"时,上来一位小姐说了一些欢迎之类的话---地道的德语.汽车出发了,他把乘客送到各个不同的住处.我们下榻的宾馆,濒临大海.我们一放下行李,就直奔海边.妻子光著脚丫,又蹦又叫;我躺在沙滩上让阳光温暖著.不远处有一家子,两大两小,正挥动铁锹挖"战壕",男人早已是赤膊上阵.妻子已沿著海岸走去很远了.我拿出来是在机场Tui柜台上拿的免费报纸---德文的"马略卡周报".里面有篇文章吸引了我的注意:43年前,慕尼黑的一座舞厅里,一个慕尼黑帅哥结识了一位浪漫的西班牙女郎.就是在那个夜晚,在那个正确的时间和地点,爱神再次复制了一场爱情剧.帅哥不会西班牙语,女郎不会德语,他们只是用脚和手彼此传递著心声.不久,小伙赘入了马略卡......情种相惜.我曾经与他一样也是要爱不要命的.即使今天年过半百的我也敢为爱所往."老公,你看我捡的贝壳!"妻子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使我为之一颤,惟恐泄露了心机.鲜红的太阳转瞬间沉入了大海,我们赶回宾馆就餐.圣诞树烁烁闪亮.饭前,宾馆安排了一个酒会,葡萄美酒,宾客云集.领导致辞,首先用的是德语,然后大概是西班牙语.客人几乎清一色德人,大多中老年,像我们这样青春英俊的夫妇鹤立其中,就显得更加光彩照人啦(自我感觉好得很).
用罢圣诞大餐,舞会开始了.我们更乐意到外面去转悠.街上整洁清静,除了旅社无几乎没有民居,大都门楼紧锁.想必到了旅游旺季这里该是何等热闹.有一灯火辉煌处,原来就是久负盛名的"Bierkoenige".置身其中,如在慕尼黑,喝德国酒,听德国歌,至到两大杯啤酒下肚后,才不舍离去.那晚,我们做了未曾计划的事---爱事.
第二天早餐后,我们乘车去Palma逛老城.下午回到海边,我的那位身材颇像欧洲古典美女的妻子,急不可耐地冲入翻卷的浪花之中.我环顾大海,海里别无他人,连个小狗小猫都没有.莫不此时此刻偌大的地中海竟被我爱人独弄?我又拿出"马略卡周报".那位慕尼黑小伙叫:Waldhoer,就叫他乌先生吧.13年后,乌先生的爱妻因酗酒过度而早亡.....
我忍不住慨叹:爱情啊,命运啊,谁主沉浮?
尽管如此,乌先生仍然没有离开这个小岛.后来他又与岛上的一个德国女人一起生活.可是命运再次捉弄了他.那个德国女人嗜烟如命,死于癌症......
在岛上我们住了三夜,就不得不匆匆离去.飞机从美丽的岛上升腾起来,做了一个180度的大回转,沿着海岸线飞翔了好一阵子.我彷佛还能看见,岛上那个小屋里的77岁的乌先生.蓦然我有点心悸,我们也将如此吗?
读破万卷行万里,独在异乡为异鬼.
飞机正穿云破雾朝着德国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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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9-15 18:29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子儿子

老子儿子 儿子当初是没想要的,谁知是由于操作失误还是中了夫人奸计,竟有了.我想,这下就有拖累了.当时的确是很不高兴了一阵.看着一天天膨胀起来的夫人,动了恻隐之心,有了就有了嘛,总不至于给毙了.我开始猜想我的下一代将会是什么模样,可千万别象我,象我就完了.我从小就因为形象不光辉而自卑.最好象夫人,夫人长得很亮,由于她的亮,许多人竟为她惋惜,说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牛粪当然是指我啦。夫人去做了B超,我们将会有个儿子,我暗自庆幸.我原本是喜欢女儿,但考虑到假如女儿长得象我,那就嫁不出去了.儿子好,即使象我一样脸有些乱七八糟,只要有本事,还是照样有鲜花插到牛粪上的.儿子终于破腹而出,我的心有些紧张,那个红腥腥的肉团儿竟是我的产物.他象我吗?埋头细细查看他的五官,整个皱眉凹脸丑极了!夫人解释:"刚生下来的孩子都这样."我又特别去看他的鼻梁,因为我的鼻梁天生就不高.我惊吓一跳:糟糕,他鼻梁也很塌.夫人不耐烦了,"嗳,娃娃都是塌鼻子,长长就挺了."我仍不放心.在我们的精心照料下,肉团儿渐渐舒展开来来,鼻子挺挺得象他妈,眼睛大大得象我.许多人见了他神气十足的眼睛都说,他长大了一定很聪明.听得我心花怒放.夫人怀孕时我就开始胎教,给她放古典音乐,据说母牛听了也会多产奶.儿子在他昏睡不醒的日子里也给他放音乐,我是多么想我的儿子将来能实现我没实现的愿望,做个歌唱家音乐家艺术家,不管什么家,总之要远远超过我,因为儿子就是我生命的继续.
当儿子孩子摇篮里时候,我离开了儿子,去了国外。第一次听儿子讲话是在千里万里的电话里,"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你!"当然这话一定是身旁的妈妈教的,但那稚嫩的声音却震得我全身发颤,泪珠如雨而下.
这一别竟5年过去了。飞机在云雾中穿行,儿子离我越来越近.我却突然害怕起来,不住地在镜中检看自己,象是当年去见丈母娘.开始怀疑自己:配做父亲吗?儿子一定在他小小的脑子里构想过千百次,爸爸该是什么样子呢?一定很高大很威风,就象小时候父亲在我心中的形像一样.我终于回到了家,妻子对著楼下喊:"小也,你爸回来了!"我的心蹦跳起来,如似一个大人物就会出现,其实儿子还是很小很小的呀.楼道里响起一个男孩脆生生的声音:"爸爸回来了!爸爸回来了!爸爸回来了!"同时伴随著梯坎上嗒嗒的奔跑声.我的心跳得更加厉害.当那个我熟悉的可怕而又陌生的可怕的小男孩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的视线模糊了.儿子很淘,要攀上我的肩头"坐马马".他妈就曾在信中说过,他看到别的小朋友坐在自己爸爸肩上耀武扬威,简直把他羡慕死了.他就问:"我爸爸怎么还不回来?如果爸爸回来了,我也要骑在爸爸身上,让别的小朋友看看,我也有爸爸!"我一把将儿子抱起,把他高高扛在肩头,儿子乐得哇哇大叫,两只小手逮住我的耳朵.不管我走到哪里,儿子都在我头上作威作福.我知道他是在向全世界宣告:我有爸爸啦!
我也很骄傲,我扛著我的希望和未来.一天过后我和儿子之间的生疏感消失得无踪无影,周身顿时轻松.原来作为人父也不是一件难事,只是作得好坏而已.我自责,自己做得很不够.
家里摆放著一架崭新的电子琴.妻子说."儿子很少摸,要不就乱弹琴.教他唱歌也不唱,好象声带还有点问题,沙声沙气的."我顿时泄了气,看来要想在我们家陪养出歌唱家是不可能了而且我发现儿子养成了许多坏习惯,爱吃零食,正当吃饭时又不好好吃,他妈就围住他喂.这怎么行呢,娇惯只能坏了孩子,将来怎能成大事.我说不给他喂让他自己吃,他就是不吃,把饭菜泼洒一地.我一下火了,给儿子一个耳光.儿子大哭,当妈的敢忙护驾,"你怎能打他呢,他现在对你本来就没多少感情,这一打只能打出恨来."
这一巴掌真的打出恨来了.当我再次从千里之外给家里打电话,儿子就是不接,我听到妻子的声音:"小也,你爸爸的电话!"然后是儿子的声音:"不!"好倔强的儿子呀!那一瞬我只觉得我肩上的那个太阳陨落了.我造的什么孽呀?儿子,是不是你的爸爸使你大失所望?你盼星星盼月亮盼回来的爸爸竟是个打手?你知道吗,你这个作为"打手"的爸爸是多么想做个好爸爸呀!时间仿佛在异国凝滞了.我巴望着,巴望下一个归期,我要去重新托回我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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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9-15 18:53 | 显示全部楼层


慕尼黑裸体日光浴


一条长
龙似的林带贯穿整个城市,这就是1785年建造的较随意的英式风格的公园,叫作"英国
公园",据称是世界上最大的城内公园,比纽约中央公园伦敦海德公园都大.
园里无尽的绿野几经春光暖照盛开出黄色白色紫色的小花儿,人们就到这如花似锦的
草毯上日光浴.

日光浴分为两种,一种是穿衣服的,三点式或短裤.

另一种是不穿衣服
,赤身裸体或女人袒露上身下面仅有一指之宽的遮盖物.这种裸体日光浴谓之Freikoerperkultur(
裸体文化),缩写FKK,

裸体套上文化陡然登上大雅.



我初入FKK心情是很紧张的,如步雷区.望着那一大片男男女女的滚滚肉身,

血脉顿时
膨胀.

每每看到关键处,只觉眼珠子打滑瞧不真切,双脚止不住往人堆里扎.

恨不能将
其景色一网打尽.

眼睁得太大,又怕别人洞其"不良动机",赶忙戴上墨镜.经过一个仰
躺着的女人身旁,我惊叹不已----她皮肤洁白身材娇好有如维纳斯,让我一时停滞不
前.


惊魂逋定,又抬眼细细瞧去,有人躺着静静看书,有人闭目如眠,一任阳光抚弄,皮肤象
是刷过一层油亮亮的咖啡色,有人手持啤酒耳塞音乐摇头晃脑好不自在,

有人玩飞碟



打排球打乒乓球

或在水里

.

......
我再也抵不住阳光的诱惑,寻一处避静地,

左顾右盼脱去衣服,但最后那块布怎么也拔
不下来.

把身体轻轻放在松软翠绿的草坪,恰似浸入一泓暖水,柔风徐来又如嫩指玩抚
我的肌肤.

饱吸一腔纯净的空气,把四肢扩展为"大"字□仰望蓝空,太阳闪耀七色光芒
,人就有些如梦如幻

.......
当我离去时再望

那遍野"横尸",大有一种不过如此的感悟----都是上帝所造,当初多
怪只是少见而已.
在公园碰到一个大学同学杨,他说"英国公园"算不了什么,都是脱给外国人看的.他带
我去了几处郊外的FKK,都是在绿树环抱的天然湖畔,

景色更加迷人.
在他的鼓吹下,"要西化就全盘!"我也扯下身上最后一丝牵挂,

把自己彻底地暴露在光
天化日之中.
原来人之体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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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9-15 19:09 | 显示全部楼层

2012年回国过年----三亚

2012年回国过年----三亚








    我父母每年冬天从内地飞三亚过冬,所以这次春节我也飞三亚。


走出机舱,温暖向我涌来,女孩露出的光洁长腿。


三亚的机场当然没有北京的那么雄伟了,取行李处人声鼎沸,打手机的叫唤不停,不同方言的中国话,不能不告诉你,这是在祖国的怀抱,祖国人民真多,有好些人径直从我身后窜到我前面,挡住了我的视线,有的人甚至碰到了我的胳膊,如同无事一般,在德国德国佬会很礼貌说一句,对不起。这没有,嗯,这是祖国。


从下飞机到取出行李足足有半小时多了。而且这趟飞机晚点了个多小时。





等候出租车的人排了很长的队,而坐机场大巴的人很少,我选择了大巴,15元人民币。


车厢里还在喷射冷气,而此时此刻的在慕尼黑的公车里放着暖气。


椰树大海就在眼前,我喜欢三亚的冬季,因为三亚没有冬季。


阳光蓝天就在头上,街旁的建筑比两年前来更多更高了,三亚更美了。


   











小区三亚








我父母住在一个新建的小区,就是正好赶在三亚要建国际旅游岛房地产暴涨之前08年末买的住宅,当时每平方买来8千元,现在卖到2万了。这种房地产的飙升在国外少见,德国过去10多年房地产没涨,唯慕尼黑近年有所上扬。





这个小区的建筑是被房地产公司宣称的澳洲风情的,我看也是三亚的,颜色明快,风格活泼,错落有致,别墅公寓皆有,楼层不算很高。





的确,幽雅的小区,颇似德国小镇,只可惜为何那些垃圾筒就设在路边,许多黑色垃圾袋就堆积在外,实在是大杀风景,而在德国设有密闭的垃圾房,至少眼不见为净了。


小区紧靠临春河,河畔树丛边有白露嬉水展翅,美不堪言,但河水散发出阵阵腐臭味。父亲说,等到涨潮了就把臭水冲走了。


小区的另一边紧靠马路,春节期间堵车,不少汽车摩托车竟然开到行人的路上,路人躲闪不及


三亚的摩托车不少。大概摩托车多的地方,经济实力还不算最好。意大利罗马西班牙摩托车就很多,而德国摩托车就很少。可见三亚至少已跨入发达国家水平了吧。


三亚的摩托还可恨,横冲直闯,红灯如同虚设,,尤其在过马路时让我提心吊胆,举步维艰,远不如我年迈的父母和别的同胞那么勇敢,似乎“当仁不让”,迎着车辆上。也许不上,恐怕就永远过不去,生活所迫啊。


读三亚”南岛晚报”,常有摩托车撞人后逃之夭夭的报道。我不断提醒父母尽量少过马路,尽量在在小区里散步---那是三亚的澳洲。小区外是澳洲的三亚。在三亚,在全中国有多少能住上在这样的社区?有多少人还蜗居在那狭小逼仄环境极差的平民窟里,又有多少抢劫杀人犯从那里诞生出来,不是富裕地区就没有,那里也许滋生腐化糜烂。











不夜三亚








三亚的夜晚灯火辉煌,霓虹灯闪烁绚丽,


大东海广场三亚湾广场鹿回头广场三亚河畔,几乎所有广场晚上如同部队的训练场,队伍壮观载歌载舞,中老年在跳集体舞。今年流行的舞非常机械简单,看似走肉行尸,被人戏称为:僵尸舞。我听得哈哈大笑。


这些慕尼黑没有的,那里的夜晚没有这么明亮,慕尼黑----黑嘛。那里的夜晚没有这么热闹洒脱,那里的夜晚静悄悄。那里的夜晚让人感到孤独可怕,有酒鬼龟缩在车站的躺椅上。也许那里的夜晚太冷,也许那里的夜晚太遥远。也许因为我还是离异后的单身。


从下飞机的那一刻起我不曾有一丝孤独。公交车候机厅街头餐馆无处不荡漾着我能听懂的歌声,和那些听不懂喧哗吵闹早已把我紧紧裹住





也许这是两种文化,同胞喜欢热烈,而德国人偏向冷峻。虽然我在德国20年了,我心依然是中国心。仍然不能接受冷峻。冷峻没有热闹好,热闹不会死人,冷酷会死人,会把人逼死。在慕尼黑的地铁里我见过许多自言自语的人,他们都是在那个人与人之间”相敬如宾”的严峻的社会造就的。





还是那句话::(国外)好山好水好寂寞,(国内)好脏好乱好快活。











   








   情色三亚~








三亚有正规的浴足按摩,也有色情行业。我不认为后者不好,而是很好。虽然在西方也不尽相同。德国荷兰等有公开的妓院,而在法国英国是不公开的。


在三亚大凡表明“水浴理疗”的就有些色情了。霓虹灯下有个小伙给我递上名片,还把我带进了进去,豪华不亚于德国妓院,那人强调:是水床,很贵。一问价:750.。还是比德国便宜。


我问这在三亚允许吗?他回答:”没问题,这些都是官员办的,有后台。老板,来了就做一个嘛.”


好嘛,做一个。我选择了一个最低档136元的日式推油。


我被带进一个不大的小间,有床和淋浴。不一会来了一位妙龄女孩,我有点猴急地伸手摸她的大腿,她用手把我的手推开并不怪嗔。让我脱了衣服,脱光了,我躺上床,她坐在我的身旁,把纤手放在我的胸部开始给我按摩。(此处省去108字)


40分钟结束了。


这40分钟击碎了我过去20多年的青春诉求。她妹妹的,那20年是怎么过的?简直是枉活。过去那每一次激旺的欲火又是怎样被稀里糊涂地浇灭的呢?


我也曾经接触过那么多女人,可没有一个女人的手像这个妹妹的手让我销魂动魄。那是一双训练有素懂得男人的妙手。谢谢你妹妹.,你挽救了一个正在滑向更年期的我啊。、


出门我要给她小费,她却拒绝了。我,算啥。











   屏蔽三亚











在三亚放炮断断续续地几乎响彻到过大年。有时突然响起,我倍感莫名其妙,也许对于当事人其乐无穷。有几次连半夜也不放过,中国人民最大的优点是:随意,不拘泥。


在慕尼黑新年的钟声敲响时也放烟花,时间就半小时。近年来烟花越放也热烈灿烂,似乎老外也正在学习我们中国文化。爱热闹要宣泄,这是符合人的正常需求。中国几千年流传下来的习俗不能不有他的合理性。


春节期间涌来三亚的大陆客如潮,免税店国外名牌如买白菜放入篮子里。如同在慕尼黑的名牌店里中国游客的采购相似。连我这个华侨看了也自惭(行贿)。


亚龙湾清水湾所有那些湾湾里的世界顶级高档酒店让地道的慕尼黑人看了也大开眼界,豪华程度非同一般。 





在三亚我看到太多的美丽,但我却无法从三亚,从全中国看世界。我打不开某些国外网页来查看我在德国的有关业务信息。为什么?


众所周知,谷歌----那个曾经还能从国内窥见国外的窗口早被关闭了。人民的视听被选择性的蒙闭了。北朝鲜是全封闭。


网络电视论坛琳琅满目眼花缭乱,只要不得罪现政党的唱什么说什么都可以,反之说什么都不行,不行就不行。


现今的中国与30年前相比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但现政权的手法又有多大差别。从个人独裁转换成了政党独裁。孙中山倡导的民生基本实现,可歌可喜。但民权,这个没有。民权也包括知情权选举权等。、


问问大多数人民,这个应不应该有?





   





暂别三亚








望着我依依不舍的父母,我的如出一辙的同胞,我的宽厚仁慈苍老而又年轻的祖国,我又将离你们而去。


我曾是个逃兵,在祖国需要我的时候,我却逃走了。现在还是逃兵。


当祖国母亲渐渐露出红润丰满的脸庞,我却不时回来-----揩油。


母亲用皱皱巴巴的手为我烹饪我最喜爱吃的粉蒸肉。


家乡的美味我尽收肚里,但愿没碰到地沟油。


工人们辛劳建造的漂亮居所我任其享受。


祖国的好山好水我任其玩耍。还有那位可爱的妹妹。





吃不了兜着走,我还捎带了几乎超重的行李-----里面有电高压锅豆浆机。





飞机在黑岑岑的夜空穿行,离祖国越来越远。


我觉得祖国依然很近。


某公共卫生间墙上贴的标语蓦然在目:


上前一小步,文明一大步。


来也匆匆,去也冲冲。





报上的头发增生广告如是写:东方红,太阳升,中国出了个毛根生。





我不禁嫣然失笑了,如果身旁的人觑见,一定怀疑我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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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9-15 22:18 | 显示全部楼层

西藏,一段金黄色的记忆

                               一    山就是一座宫.


1976年3月,我从成都借调到国旅拉萨分社作导游.心情非常激动,早已向往那高天之上的神奇.当飞机在贡嘎机场降落时,招聘我们的领队李军告诉我们,下飞机后要慢行,因为高原缺氧.下了飞机后,我们就真的慢慢而行,如同初学走路.领队笑了,说,也不至于那么慢,正常走路就行.大家才正常起来.机场周围的山,不如我想象得那么高大雄伟,而是不高的黄土高坡,看不到什么绿色植物.但空气清凉,纯净而淡薄,我不得不扩大胸腔做深呼吸.上了汽车,领队说,车上有氧气袋,谁感觉呼吸困难,就可以用.我们40人中就只有5个女同胞,其中一个女同胞就感到呼吸困难,已经在吸氧了.领队介绍,机场离拉萨有一小时的行程.行程中他给我们讲了一些拉萨的情况,接团的事项和规定.透过车窗,看到的是永无穷尽的恐怕只有一颗草的山,碧蓝的天和碧蓝的河,河就是著名的雅鲁藏布江.江中有一叶牛皮筏,引得全车人挤在一面窗口幸福地张望.路上还经过一个寺庙和一面画在山壁上的佛像,五颜六色的经幡在山头飘扬.布达拉宫领队指着远山上的一座火柴盒般大小的红色建筑,这时大家更加兴奋起来,全都引颈向前,那个动作几乎保持了很长时间.布达拉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晰,当我们的汽车从它下面驶过时,我感到它远比我想象的高大-----宫就是一座山,山就是一座宫.我心潮澎湃,绝不是因为缺氧.我们绝大多数没有什么高山反应,晚上我们几个还跑去跳迪斯科.


                                           二    犹如行走在月球上.



我们的住地是在拉萨城外的原自治区招待所里,可以远远地看到布达拉宫的宽阔的背影.刚到的几天,分社没有给我们安排活动,好让我们有个适应过程.我们就可以到拉萨城里去转悠,大昭寺,八角街,罗布林卡,在藏语意为公园.当时拉萨的现代建筑莫过于拉萨剧场,拉萨饭店和西藏宾馆.几天以后,我们开始进行培训,先是由一位西藏通的德国人汉斯给我们讲解西藏文化历史;一个月后,旅行社付经理张展带领我们出去集训,那个还在呼吸困难的女同胞不得不飞返成都去了.我们乘车经日咯则,到达海拔5千多米的定日县境内.张展说,从这开始我们要徒步走到珠峰大本营.每人换上刚发的加厚型的羽绒衣裤.毛牛托着睡袋帐篷炊具,出发了.阳光灿烂耀眼,风刮得刺骨的冷.我用围巾遮住脸,罩上墨镜,在这寸草不生的蛮荒之地,犹如行走在月球上.我和周静走在一块,原来我和她是大学的先后同学.这么一来就亲近了几分.走过一片沼泽,脚睬在上面软软的如在席梦思床垫上,搞得人心七上八下.就这样我们的手不自觉地牵在了一起.因为都是三三俩俩随意行走,队伍拉得很长.在一个拐角处,周静示意我在前面等她,我明白了她要方便.等她方便出来,队伍已消失在我们的眼前.我们立即往前追赶,仍不见踪影。我让她原地不动,自己往山包上奔去.气喘吁吁,嗓子眼被气流拉扯的生疼.跑呀,我觉得是在与生命做斗争.登上山坡,除了几百万年甚至无法计算的时间未曾改变的顽石野土外,没有人类的迹象,当然除我和她以外.这个时候我感到真正的害怕了,在这高原的夜晚温度会降到零下40,50度.周静看上去好象比我还镇静.我们没有说话,紧紧地抱在一起.约莫过了半小时,远处传来被风吹散的喊声,只见坡上有人在挥手,我们手拉着手朝那人奔去,笑容在高原绽放.还笑呢,把人都急死了,那人怪嗔道,那人是戴眼镜的何锐.

                                          三   珠峰如似蒙娜丽莎般地在向我微笑



我们继续前进.分社的工作人员小李突然犯了高山反应,口吐白沫,晕厥倒地.这个时候氧气袋被毛牛杠着走在我们前面有一段距离了.我们四人抱着小李跑着往前追赶.我从未象现在这样感觉到,心脏如此强烈的震动.我再也跑不动了.又有人接替了我往前跑.珠峰有人一声喊,使我们就要垮塌的队伍重新振作起来.终年积雪的珠峰我曾在电影和画片上见过,此时此刻就在眼前.但仍然如似在电影之中,不敢相信大本营是乱石一片的开阔地,海拔6千多米.我们开始搭建帐篷.在不远处已矗立起几座帐篷,从那花花绿绿的色彩看,好象是外国登山队.搭好了帐篷,还没有开饭.晚晖中的珠峰如似蒙娜丽莎般地在向我微笑,我经不住诱惑,独自向她走去.爬上了一个坡,很快就到达了晶莹的冰川.这时天色更暗了.我知道珠峰看似近在眼前,但我无论如何是无法抵达她的身旁的,恐怕今生今世.我转过了身.夜里,我裹在羽绒睡袋里始终仍感觉很冷.入藏以来第一次感到头疼,风在嚎叫.帐篷被吹垮了一个女同胞的呼救声.我爬起来去抢救.第二天,乘大卡车离开珠峰,又见到了小张那张快乐活泼的笑脸.人横七竖八地躺在睡袋帐篷上面被车摇来晃去.别人不知道,有两只手紧紧勾在一起---周静和我的.                                    
                                  四  我有限的历史知识让我象秋蝉一样突然不吱声了.


回到拉萨后,我们中的一些人陆陆续续开始带团.我因为学的德语,带德国团.主要是带他们参观寺庙.毕竟我对佛教了解不多,很难给客人讲很多东西.德国团里有个全陪叫安娜,她比我们了解得多,用德语讲解起来更加得心应手.世界屋脊对德国人的震憾更胜于我们内地人.也许因为热爱,有的游客批评拉萨的现代建筑,说破坏了本来的文化.当参观山南甘丹寺,看到那座在文革中遭到破坏的仅剩下的残壁,(很像我们熟悉的圆明园),德国人无言,我无声.大多数德国人认为我们中国人1950年占领了西藏.我回答西藏13世纪被纳入中国元朝老外摇着手指头,说,是蒙古人.我有限的历史知识让我象秋蝉一样突然不吱声了.除了参观拉萨的景点外,大多团队要去日咯则.有的团队从成都坐飞机到拉萨,经日咯则到樟木出境,或者反之.特别的团队才去珠峰大本营或人烟稀少的阿里地区.一带上团,就是好几天甚至个把星期在外,吃住在宾馆.刚来时的就很难面,或是在迎面驶过的汽车上,或是在宾馆里.我在拉萨饭店的客房里见过一次周静,我们没有讲一句话,如同陌路.我第一次发现她抽烟,好象很有心事.我还清除的记得,当我们从珠峰返回在定日县过夜.县城不过是在荒原上一条两旁黄土房屋的街道.我们在寒流奔涌的街角偷情,我把手伸进她的羽绒服内,里面温暖极了这一切已时过境迁,她也许知道我已婚,也许认为我不过是逢场作戏,也许是她演完了



                     五            但她扼制住了生理的涌动---把衣服重新穿好.




来西藏的绝大多数是单身,不论男女,不论婚否.带我们上高原的李军是在分社搞外联,就是组团.他也是成都人,老婆在成都.只要人只身在外,就会惹出点带色的事来.家都知道,他和与我一起被招来的黄石有染.那个在飞机上坐在我身旁睡着了头滑到我肩头的美丽的成都女孩,我把它意淫为耳鬓斯磨,我用肩头稳稳地扛着她芬芳的头颅.到拉萨后与她一块去城里唯一一家电影院看了场电影,黑暗中我们的头亲密无间.但我没有更大的动作,总觉时机不成熟.没想到,时机快成熟的时候,就被领导端了盘子.心里嫉恨交加.那年我29岁,性欲始终在我体内奔涌,恰似一条年青的公狗.分社有个打字员小袁,不算漂亮.大概我对不漂亮的女孩不存在心里障碍,出手果敢.我在打字室出其不意地亲吻她,当晚我就睡到了她的床上.她也住在我房间附近靠山的那座平房.她也是一个人在拉萨,父母都在内地.看来拉萨的年轻人都很寂寞,只等星星之火,立马被点燃.我睡在她身旁,没有太大的感觉,也许到手太容易.她很天真,也很善良,问,你为什么不高兴?要不要我帮你?我说,你帮不了我,我老想着另一个女孩.小袁听后脸上似乎并没有嫉妒的表情.她叫杜川霞,听其声,一蓬来自四川的朝霞,区旅游局旅游学校的学生,就住在我寝室的隔壁,其实生活中的机会很多,只要善于寻找.我约她散步,在宿舍的大院里,这里地广人稀,都是平房.她的笑声在夜色里荡漾.在她的寝室,我揭开她的内衣,她问,我的胸大不大?我说大.其实不算很大,她那么高挺,应该更大才对.在她的床上,她也许知道这样玩下去的结果是什么,但她扼制住了生理的涌动---把衣服重新穿好.冬天到了,游客稀少,我们放假回家过春节.我和一个许义决定乘车走川藏线.先乘公共汽车到昌都,从昌都到四川没有公共交通,只得沿途搭车,多半是解放牌军车,坐在车箱里饱受颠簸风霜之苦,但可以观赏到难得的美景.晚上在客栈的摇晃的油灯下,我把所见所闻都记录下来,然后碰到有邮箱的地方就把信投进去,信封上的地址:西藏拉萨,自治区旅游局国旅拉萨分社导游部杜川霞收对我苦笑,说道,我们究竟得罪谁了?我和我爱人的关系不是不好,我也许就是那种天生的情种.回到拉萨,在分社办公室见到小杜,也有许多人在场,她的表情有一点点不自然,最不自然的是我.后来我问她,你收到我的信了?她回答,收到了.我很想知道结果如何.她淡淡一笑说,你是结了婚的.的确,我没有考虑过离婚再娶,仅仅是为欢乐而欢乐,那人家黄花姑娘回答得就很合情合理了.我没有悲伤没有遗憾,西藏的天依然是那么湛蓝无余.那一年,在拉萨发生过藏人游行示威活动,被部队镇压下去了.那一天,我没有团可带,呆在大院宿舍很闷,便伙同何锐步行去拉萨城里.我们通常来去都坐分社的班车.路上车马人行极少,在一个三叉口,大树下坐着一个鞋匠,我们过去准备修鞋.这时不知从哪里过来一帮头缠红布巾的年青藏人,二话不说劈头盖脸朝我们打将过来.我高声喊叫,为什么打人?他们没有回答,不知道他们是否听得懂汉话.我卷缩在地上,他们仍在用脚踢.打完,一窝蜂散去.那一瞬我简直觉得他们象天兵天将,来去无踪.鞋匠是汉人,也难逃毒手,正在收检被踢得乱七八糟的工具.何锐的脸上淌着血,在地上找到自己的眼镜,戴上,对我苦笑,说道,我们究竟得罪谁了。霎时,我不再觉得西藏的天那么蓝了.2年半后我告别了那片天.这2年半,是我人生的一段金黄色的路程.开阔了视野,增长了见识----陪同过到西藏访问的德国总理科尔,把手搭在才旦卓玛的肩上合过影,还有那些同过床的以及未曾同过床的汉族藏族妹妹们----川霞,小袁,拉萨饭店的接话员,日喀则的地陪,樟木宾馆的服务生......(你们别来无恙?让我在遥远的他乡向你们说一声:扎西得勒。也曾有过伤痛,我又想起了何锐的那句话:我们究竟得罪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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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

娟是在地铁里认识雄的。雄当时问,要不要找房?娟一听眼就亮了,这话正好撞在她心上,随即就跟雄走了。  一进门,娟就注意到屋里横着一张宽大的双人床。娟问,我住哪?雄指着双人床说,就住这,前不久我有个女朋友就住这,她回国去了,我老婆孩子都在国内,正在办她们来。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暂时住在一起,互相有个关照。  娟大吃一惊,世界上竟还有如此脸皮厚的男人,说起来如同家常便饭。当然,娟来德後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愿为自己免费提供住宿的男人,国外的男人难道一个个都跟疯狗一般。   雄说,你什麽时候来都行,我去帮你拿行李。娟说,我还得跟我现在的房东说说,不能说走就走。    娟还是回到了那个老头的家。老头还没有回来,娟就感到很高兴,她不愿见到老头,老头长得有些可怕,很像巴黎圣母院里哈西莫多。其实老头待她很不错,让她住寝室,自己住外面的过道,娟很觉过意不去。老头还乐意给她做好多好吃的。可老头越是对她好,娟心里越加害怕,怕老头会有什麽企图。每次,总是等老头下班回来後,过道里确实安静了,娟才稍许放心地睡去,可仍然睡不实在。 娟的脑海里又出现雄。雄的年龄也许和自己相仿,相貌虽然平平,但说话倒还坦诚,看上去不像个凶恶的家伙。     娟出国才一个多月,所经历好似比在国内三十多年还要多。娟在国内原在市委机关工作,後来人事改革,编制缩减,她为了保全在同一个单位工作的丈夫让自己缩减下来,成了下岗职工。娟有个幸福美满的家,丈夫待她相爱如初,女儿聪明可爱,娟满足无限。可是日子一长,特别是天天围在家里团团转,娟的心里隐隐有了一种失落感,一个曾经名牌大学的高材生,难道就一辈子仅仅做个贤妻良母。娟渐渐有些不安份了,并把这种想法告诉了丈夫。丈夫非常理解,让她到外面去找点事做。娟大学毕业後分配去搞政工,所学专业早已荒疏,一时要找到称心如意的工作谈何容易。後来滋生了出国的念头,起初丈夫死活不答应,最後无奈也同意。娟最初打算去美国,美国有她家的亲戚。但美国签证难办,听说办去德国读书容易,就试着了,没想到还成了。娟到了德国才知道,从德国去美国也很难。既去不了美国,那留在德国做什麽呢。娟持的学生签证,但她无心读书,自己也非年青了,读出来又有何用。不读书又怎麽办?娟迷茫极了。    娟几乎天天给国内打电话,哭哭涕涕。丈夫说,不行买张机票就回来。可母又还劝她留在外,说那麽多人想出来还出不来,你倒好想回来。娟也觉得,不应该这样不明不白地回去,让周围人笑话。    可待怎麽个待呢?连找个象样的住处都找不到。每天要面对这个心怀叵测的老头。自己德语又不好,连日常基本生活都难以应付,如同是一只瞎鸟,孤立无援,特别那种从未有过孤独寂寞,更使她想家、想丈夫 、想女儿、想父母,可她们却是那麽遥远,遥远得像在月球上,遥远得像是梦。她更希望身旁有个切切实实的人能倾听她的诉说,好让自己知道,在这世界上不仅仅是自己的存在。    娟又想到了刚刚见过的雄,他不如老头那麽可怕,她们俩好像很说得来。但去了雄那里……    娟有些害怕继续想下去。一个贤妻良母岂能做那事,怎对得起丈夫女儿。但她面对老头时又犯恶心,不定他哪晚就下毒手。一边是猪窝,另一边是狼穴,何去何从?

娟打电话给一个来自上海的女人,女人说,男人是医治女人的灵丹妙药。如果你对雄感觉不错的话,你先跟他处处再说,我不认为你会失去什麽。你为什麽放着青春不用呢?十足的大傻瓜……娟已经失眠了两个夜晚。     娟拎着一个小行李箱,出现在雄的家门口。 娟睡至半夜,嘟嘟嚷嚷说起梦话:伟,我对不起你,我犯错误了,其实他各方面都不如你,我错了,我错了……    至到第二天,娟的心中还有个声音在谴责自己,特别想起昨晚床上做的那些事,就更觉愧对丈夫女儿。唉,一个当年堂堂正正的国家干部,竟在一夜之间堕落为别人的小蜜。娟越想越觉自己下贱可悲可恨,眼泪就往外涌,并开始收捡自己的行李。又回那个老头那去?  雄带娟去报名参加了德语学习班,又为她找了一份临时工。一时间,娟就开始忙碌起来,上午上课,下午打工,晚上回来,雄也下班回来,两人一起做饭,一起聊天,谈一天各自不同的感受。

娟突然觉得生活变得有意思起来,心情比以前好多了,脸也比以前光芒了许多。她一下班就匆匆往回赶,还要去买菜。今晚做什麽吃呢,她一边走一边琢磨。娟在不知不觉中把雄的家当作自己的家,她的那个在故乡的家竟变得模糊了,丈夫伟也模糊了,甚至连伟的身体与雄有什麽不同,她都说不清楚,仿佛都被雄取代了。她又知道,这两个男人一个是狼,一个是虎。娟原本没性趣,伟说她性冷酷。娟以为做女人就是为了满足男人,男人满足了、 舒服了,自己也就尽到做女人的职责,所以在家时总是心甘情愿地静静躺着让伟在自己身上苦干实干,自己却像一具僵尸。可遇到雄以後,娟渐渐对性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一种甜丝丝的感觉,一种发自内心的冲动,喜欢与雄亲吻拥抱,甚至有了让雄来插弄自己欲望。娟万般惊奇,这是过去从未有过的呀。伟总说娟是个木头人,而雄却让木头人有了知觉,有了女人的感觉。娟感激涕零,雄啊,难道你是我等待已久的真男子?

    另一方面,娟发现与雄在一起似乎较之与伟在性格方面更投和更富有情趣。伟对自己从来爱不释手,大小事都一味将就自己,将就得有些让人提不神来。而雄就太大男子主义,自以为是,太硬性,但似乎更让女人喜欢,做男子汉就应该这样。女人是不是天生就很贱。


娟过去从来就以为自己是爱伟的,也从未想过要去接受另一个男人。这国出的,竟开创了新的人生。难道自己以前对丈夫的感情不是一种爱?爱又是什麽?伟是一个很不错的男人,在事业、人品上都应该说更胜於雄。难道爱是一种无原则非理性的感觉。爱就是爱?没什麽可解释的。娟庆幸那天在地铁里认识了雄,多亏雄大胆 向她发动引诱——一个美丽的引诱。早知道德国存在这麽一个美丽,自己早就应该来了。

娟想不得雄过去有那麽多女人有来往,而且至今仍与许多女人有联系,甚至把一个女孩领到家里来,虽然娟与雄一起睡在寝室,女孩独自住客厅,但娟仍睡不安心,担心女孩会把雄从身边勾跑,她当时好像在扮演一个保卫丈夫的妻子。当那个女孩走後,她才大大松了口气,冷静一想,自己操的哪般心呢?

娟又打电话给上海女人,上海女人笑她,你又不是黄花闺女,还动什麽真情,跟他玩玩而已。还是想想你的切身利益,搞居留要紧。告诉他,他要真喜欢你就离婚,不离就叫他跳楼,还跟他混什麽。再说中国男人有什麽好,个个残废军人,我给你介绍个德国人,马上就结婚…    娟听了也觉有几分道理,知道两人在一起的时间越长,感情投入越多,就越难分开,自己也将越加痛苦。娟确实发现在与雄共同生活一段时间後,自己许多地方都发生了变化,自己说话的腔调就有些变了,变得有些像雄的椒盐普通话,生活习惯越近雄,连自己身体也变了,从未有过的丰满,两个奶子被雄揉捏得臌胀如那时给女儿喂奶一般。娟越想越觉得应该早点离开。她下班後有意不回家,躲到森林里去,看看自己是不是可以离开雄。可是,她无论走到那里,仿佛雄都跟那里,雄的声音、雄的气味、雄的脸以及雄光光的身体。天黑了,娟无可奈何又回到了雄的身旁,娟好像不能不回去,不回去她好像感到窒息。娟第一次发现男人是那麽神一般地富有吸力。娟第一次为一个男人倾倒而折腰,并乐意为他做出牺牲,只要雄愿与她结婚,她要与伟离婚。这对伟也许太残酷,但她不能欺骗自己的感情,自己爱雄超过了爱伟。可是雄从未提及离婚结婚的事,他对娟总是不冷不热样儿。娟百思不解,自己在雄家与在伟家完全是两个人,过去在家时,伟什麽事不让她做,供为菩萨,现在她把雄供为菩萨,自己像保姆一样伺候雄,在床上更像个妓女,只要雄喜欢,做什麽都行。如果让伟知道了,他心爱的人如此款待别人,他会气晕过去的。可这个雄居然还不以为然,娟的心里就越加难以平抚。娟从小受宠,更况这是彻底倾注了自己的全部感情……  娟越来越搞不懂这人世间的事。 论姿色应该说还不错,至今仍不乏追求者;论青春,自己比雄还小十多岁,这个相貌实在一般的男人究竟喜欢什麽样的女人呢?
娟发现,雄的钱夹里有一张他与老婆的照片。雄说,虽然我们都老了,就使我难以忘怀我们年青时在一起的岁月。    娟很羡慕也很嫉妒照片上的老婆,甚至为雄的真情迷乱了自己感情。 雄说,感情与性是不一样的,特别是对於男人,男人可以不需要任何感情而与任何一个女人上床;而女人则首先是在好感的前提下才乐意脱下自己的内裤,当然妓女另当别论。娟伤心极了,难道雄与自己在一起是毫无感情而言。娟哭喊起来:雄,我恨死你了,你这个禽兽!娟恨不能一咬牙就离去,不管去什麽地方,反正不要再见到他——这个不穿内裤的大流氓。娟在大街上毫无目的走着,不管她怎麽走,她都觉得自己仍走在雄的阴影里,雄像是一个恶魔,时时笼罩了自己。娟开始担心起来,自己不在这会,那个女孩还有许许多多的女孩会不会去找雄。娟心里很不受,自己亲吻过的雄怎麽能让别的女人拥有呢。 娟想到这,脚步加快了,朝着雄的家。捐挣扎在感情的旋涡之中,希望与绝望撕扯着她。她万万没想到,当自己人生平静地走过三十多年以後,自己会掉入一个困惑痛苦之中,是不幸还是万幸?她在泪水中依稀想分辨什麽,可什么也看不清。也许能听见的,只是常常从雄嘴里喷出的那个字: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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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操!!!

娟是在地铁里认识雄的。雄当时问,要不要找房?娟一听眼就亮了,这话正好撞在她心上,随即就跟雄走了。  一进门,娟就注意到屋里横着一张宽大的双人床。娟问,我住哪?雄指着双人床说,就住这,前不久我有个女朋友就住这,她回国去了,我老婆孩子都在国内,正在办她们来。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暂时住在一起,互相有个关照。  娟大吃一惊,世界上竟还有如此脸皮厚的男人,说起来如同家常便饭。当然,娟来德後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愿为自己免费提供住宿的男人,国外的男人难道一个个都跟疯狗一般。   雄说,你什麽时候来都行,我去帮你拿行李。娟说,我还得跟我现在的房东说说,不能说走就走。    娟还是回到了那个老头的家。老头还没有回来,娟就感到很高兴,她不愿见到老头,老头长得有些可怕,很像巴黎圣母院里哈西莫多。其实老头待她很不错,让她住寝室,自己住外面的过道,娟很觉过意不去。老头还乐意给她做好多好吃的。可老头越是对她好,娟心里越加害怕,怕老头会有什麽企图。每次,总是等老头下班回来後,过道里确实安静了,娟才稍许放心地睡去,可仍然睡不实在。 娟的脑海里又出现雄。雄的年龄也许和自己相仿,相貌虽然平平,但说话倒还坦诚,看上去不像个凶恶的家伙。     娟出国才一个多月,所经历好似比在国内三十多年还要多。娟在国内原在市委机关工作,後来人事改革,编制缩减,她为了保全在同一个单位工作的丈夫让自己缩减下来,成了下岗职工。娟有个幸福美满的家,丈夫待她相爱如初,女儿聪明可爱,娟满足无限。可是日子一长,特别是天天围在家里团团转,娟的心里隐隐有了一种失落感,一个曾经名牌大学的高材生,难道就一辈子仅仅做个贤妻良母。娟渐渐有些不安份了,并把这种想法告诉了丈夫。丈夫非常理解,让她到外面去找点事做。娟大学毕业後分配去搞政工,所学专业早已荒疏,一时要找到称心如意的工作谈何容易。後来滋生了出国的念头,起初丈夫死活不答应,最後无奈也同意。娟最初打算去美国,美国有她家的亲戚。但美国签证难办,听说办去德国读书容易,就试着了,没想到还成了。娟到了德国才知道,从德国去美国也很难。既去不了美国,那留在德国做什麽呢。娟持的学生签证,但她无心读书,自己也非年青了,读出来又有何用。不读书又怎麽办?娟迷茫极了。    娟几乎天天给国内打电话,哭哭涕涕。丈夫说,不行买张机票就回来。可母又还劝她留在外,说那麽多人想出来还出不来,你倒好想回来。娟也觉得,不应该这样不明不白地回去,让周围人笑话。    可待怎麽个待呢?连找个象样的住处都找不到。每天要面对这个心怀叵测的老头。自己德语又不好,连日常基本生活都难以应付,如同是一只瞎鸟,孤立无援,特别那种从未有过孤独寂寞,更使她想家、想丈夫 、想女儿、想父母,可她们却是那麽遥远,遥远得像在月球上,遥远得像是梦。她更希望身旁有个切切实实的人能倾听她的诉说,好让自己知道,在这世界上不仅仅是自己的存在。    娟又想到了刚刚见过的雄,他不如老头那麽可怕,她们俩好像很说得来。但去了雄那里……    娟有些害怕继续想下去。一个贤妻良母岂能做那事,怎对得起丈夫女儿。但她面对老头时又犯恶心,不定他哪晚就下毒手。一边是猪窝,另一边是狼穴,何去何从?

娟打电话给一个来自上海的女人,女人说,男人是医治女人的灵丹妙药。如果你对雄感觉不错的话,你先跟他处处再说,我不认为你会失去什麽。你为什麽放着青春不用呢?十足的大傻瓜……娟已经失眠了两个夜晚。     娟拎着一个小行李箱,出现在雄的家门口。 娟睡至半夜,嘟嘟嚷嚷说起梦话:伟,我对不起你,我犯错误了,其实他各方面都不如你,我错了,我错了……    至到第二天,娟的心中还有个声音在谴责自己,特别想起昨晚床上做的那些事,就更觉愧对丈夫女儿。唉,一个当年堂堂正正的国家干部,竟在一夜之间堕落为别人的小蜜。娟越想越觉自己下贱可悲可恨,眼泪就往外涌,并开始收捡自己的行李。又回那个老头那去?  雄带娟去报名参加了德语学习班,又为她找了一份临时工。一时间,娟就开始忙碌起来,上午上课,下午打工,晚上回来,雄也下班回来,两人一起做饭,一起聊天,谈一天各自不同的感受。

娟突然觉得生活变得有意思起来,心情比以前好多了,脸也比以前光芒了许多。她一下班就匆匆往回赶,还要去买菜。今晚做什麽吃呢,她一边走一边琢磨。娟在不知不觉中把雄的家当作自己的家,她的那个在故乡的家竟变得模糊了,丈夫伟也模糊了,甚至连伟的身体与雄有什麽不同,她都说不清楚,仿佛都被雄取代了。她又知道,这两个男人一个是狼,一个是虎。娟原本没性趣,伟说她性冷酷。娟以为做女人就是为了满足男人,男人满足了、 舒服了,自己也就尽到做女人的职责,所以在家时总是心甘情愿地静静躺着让伟在自己身上苦干实干,自己却像一具僵尸。可遇到雄以後,娟渐渐对性有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一种甜丝丝的感觉,一种发自内心的冲动,喜欢与雄亲吻拥抱,甚至有了让雄来插弄自己欲望。娟万般惊奇,这是过去从未有过的呀。伟总说娟是个木头人,而雄却让木头人有了知觉,有了女人的感觉。娟感激涕零,雄啊,难道你是我等待已久的真男子?

    另一方面,娟发现与雄在一起似乎较之与伟在性格方面更投和更富有情趣。伟对自己从来爱不释手,大小事都一味将就自己,将就得有些让人提不神来。而雄就太大男子主义,自以为是,太硬性,但似乎更让女人喜欢,做男子汉就应该这样。女人是不是天生就很贱。


娟过去从来就以为自己是爱伟的,也从未想过要去接受另一个男人。这国出的,竟开创了新的人生。难道自己以前对丈夫的感情不是一种爱?爱又是什麽?伟是一个很不错的男人,在事业、人品上都应该说更胜於雄。难道爱是一种无原则非理性的感觉。爱就是爱?没什麽可解释的。娟庆幸那天在地铁里认识了雄,多亏雄大胆 向她发动引诱——一个美丽的引诱。早知道德国存在这麽一个美丽,自己早就应该来了。

娟想不得雄过去有那麽多女人有来往,而且至今仍与许多女人有联系,甚至把一个女孩领到家里来,虽然娟与雄一起睡在寝室,女孩独自住客厅,但娟仍睡不安心,担心女孩会把雄从身边勾跑,她当时好像在扮演一个保卫丈夫的妻子。当那个女孩走後,她才大大松了口气,冷静一想,自己操的哪般心呢?

娟又打电话给上海女人,上海女人笑她,你又不是黄花闺女,还动什麽真情,跟他玩玩而已。还是想想你的切身利益,搞居留要紧。告诉他,他要真喜欢你就离婚,不离就叫他跳楼,还跟他混什麽。再说中国男人有什麽好,个个残废军人,我给你介绍个德国人,马上就结婚…    娟听了也觉有几分道理,知道两人在一起的时间越长,感情投入越多,就越难分开,自己也将越加痛苦。娟确实发现在与雄共同生活一段时间後,自己许多地方都发生了变化,自己说话的腔调就有些变了,变得有些像雄的椒盐普通话,生活习惯越近雄,连自己身体也变了,从未有过的丰满,两个奶子被雄揉捏得臌胀如那时给女儿喂奶一般。娟越想越觉得应该早点离开。她下班後有意不回家,躲到森林里去,看看自己是不是可以离开雄。可是,她无论走到那里,仿佛雄都跟那里,雄的声音、雄的气味、雄的脸以及雄光光的身体。天黑了,娟无可奈何又回到了雄的身旁,娟好像不能不回去,不回去她好像感到窒息。娟第一次发现男人是那麽神一般地富有吸力。娟第一次为一个男人倾倒而折腰,并乐意为他做出牺牲,只要雄愿与她结婚,她要与伟离婚。这对伟也许太残酷,但她不能欺骗自己的感情,自己爱雄超过了爱伟。可是雄从未提及离婚结婚的事,他对娟总是不冷不热样儿。娟百思不解,自己在雄家与在伟家完全是两个人,过去在家时,伟什麽事不让她做,供为菩萨,现在她把雄供为菩萨,自己像保姆一样伺候雄,在床上更像个妓女,只要雄喜欢,做什麽都行。如果让伟知道了,他心爱的人如此款待别人,他会气晕过去的。可这个雄居然还不以为然,娟的心里就越加难以平抚。娟从小受宠,更况这是彻底倾注了自己的全部感情……  娟越来越搞不懂这人世间的事。 论姿色应该说还不错,至今仍不乏追求者;论青春,自己比雄还小十多岁,这个相貌实在一般的男人究竟喜欢什麽样的女人呢?
娟发现,雄的钱夹里有一张他与老婆的照片。雄说,虽然我们都老了,就使我难以忘怀我们年青时在一起的岁月。    娟很羡慕也很嫉妒照片上的老婆,甚至为雄的真情迷乱了自己感情。 雄说,感情与性是不一样的,特别是对於男人,男人可以不需要任何感情而与任何一个女人上床;而女人则首先是在好感的前提下才乐意脱下自己的内裤,当然妓女另当别论。娟伤心极了,难道雄与自己在一起是毫无感情而言。娟哭喊起来:雄,我恨死你了,你这个禽兽!娟恨不能一咬牙就离去,不管去什麽地方,反正不要再见到他——这个不穿内裤的大流氓。娟在大街上毫无目的走着,不管她怎麽走,她都觉得自己仍走在雄的阴影里,雄像是一个恶魔,时时笼罩了自己。娟开始担心起来,自己不在这会,那个女孩还有许许多多的女孩会不会去找雄。娟心里很不受,自己亲吻过的雄怎麽能让别的女人拥有呢。 娟想到这,脚步加快了,朝着雄的家。捐挣扎在感情的旋涡之中,希望与绝望撕扯着她。她万万没想到,当自己人生平静地走过三十多年以後,自己会掉入一个困惑痛苦之中,是不幸还是万幸?她在泪水中依稀想分辨什麽,可什么也看不清。也许能听见的,只是常常从雄嘴里喷出的那个字: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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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9-16 21:20 | 显示全部楼层
帖子来自:开元网

jianglang LV12
31.1.2007 21:24:18
楼主
                                                                   我的狗日的大学

                                    一   殿堂里找不到我的荣耀.


1977年我豪情满怀迈入四川外语学院,决心学出个名堂来.我的专业是德语,得从头学起.德语里的"L"与英语大不相同,那个发音练了个把月才勉强过关.语音阶段考试得了4分.中期考试"中".这使我非常震惊,第一次对自己的学习能力有了怀疑.过去我相信这句话,事在人为.我在中学成绩是男生中的第一名,可那时是在"读书无用论"的误导下,别人都不读书,就我读书,那个第一实在有点名不副实.下乡在农村我自学英语,鬼知道后来高考恢复了,别人都来不及准备,我英语考了全县第一,这个第一也是虚的.如今自己陷落在被选拔出来的"精英"之中,方显出自己的无能.我怀疑自己不是块学外语的料,记忆力差,听力差,听了后面忘了前面.也许应该去学理科,因为我高考的数学成绩超过我的英语.但我并没有放弃,还在努力.每到考试,我提前一二月就准备.重庆的夏天热得脑袋快炸了,我用自来水冲冲头,扛着水淋淋的头继续背书.成绩勉强爬上60分,好不心惊胆战.不得不死了赶超他人的心,能保住及格已是幸福,因为在我身后还有一二个垫背的.考场成了我的伤心处,我的丧魂落魄之地.大学的殿堂找不到我的荣耀.

                           二   ,我把墙当作了我的梦中情人


也许是我的成绩不佳,再加形象不算光辉,.在女生占8个的20个同学班上优势比例之中,经过自然选择后却没有我的份,但是青春,性欲如同四川盆地里万物蓬勃旺盛.我开始于中学时代的手淫陪伴着我进入大学,而且越演越烈.我常常躲在蚊帐里面怀想着我心中的偶像做起那事来得心应手,挥洒自如.一天晚上,我去澡堂冲澡.那是一个临时性的简易房子,连灯都没有,也没有人,从隔壁传来女生的嘻哈打笑的声音,把我身上的那个部位刺激得发生了聚变,我的耳畔仿佛响起了那首激昂的歌"风在吼,马在叫,黄河在咆哮,黄河在咆哮......."我体内的血液在奔涌咆哮.我突然发现砖墙上有一星光亮,心雀跃起来.紧张地把眼睛移近那空隙处,如同儿时看万花筒,被眼前的景物震慑住了.第一次亲眼目睹女孩的裸体,裸体的女孩.(我以前看的裸体是在那本"农村医生手册"里妇科章节中的一幅女性生殖系统的简易图)我想哭,想喊,但我大气不敢出,心在咆哮.正当心花怒放之时,听到有人来了,赶快佯装洗澡,把身子扭过去,因为我的生殖器还是剑拔弩张.第二晚又去澡堂,大失所望,墙上那个美丽的孔已被人用水泥堵的严严实实.我在墙上苦苦寻找,找不到一点光明.不甘心,还是把精华之液喷在那面墙上,我把墙当作了我的梦中情人.
                                 三   所有能够幻想的下流


梦中情人是中学时期的一个"校花",我给她写信表达了爱慕之情.放暑假回家,我们正式开始谈恋爱.散步时我伺机想与她接触,但不知如何下手,心扑通扑通地跳.好不容易抓住她的手,正准备亲吻,意外发生了-----我的鼻血流淌出来.搞得我好尴尬,她赶忙拿出手巾帮我擦.我所谓的恋爱,实际上是恋欲.她是那个时代标准的纯洁的女孩,抱怨我和她在一起时过多的卿卿我我.有一次我非常非常要和她做那事,但她不是夏娃,死活不干,说,等大学毕业结婚以后.那年我23岁,浑身上下注满欲望,不喷射出来,会把我憋死.大三的假期,她还是提出分手.我想在一起也不痛快,分就分吧.回到学校,虽然我表面上看不出与过去有什么不同,但我曾经有过的精神支柱垮塌了,内心空虚,无所适从,有一种极大的烦躁 ,想找目标发泄.我想到了任盛政老师,他曾经在班上取笑过我错误的回答,我看不管她对女生的那种馋笑.我给他老婆写了一封匿名信,用左手写的,以女生的口气,说被她丈夫强奸了.没过几天,就见任老师那张脸耷拉下来,听说他老婆在家跟他大吵大闹.我很得意,自以为人家发现不了,如法炮制,又给几个女生写了信,内容是黄色的,不外乎是女人的生殖器官,奸啊操啊日啊,所有能够幻想的下流.我终被团委书记找去谈话,三下二把我就招了,痛哭流涕.晚上我独自沿着学院背后的那条铁路往前走,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就一直走下去不回头......或去买毒药拿去放在山坡上那个用于饮用的蓄水池内......我无奈还是回去了.学院派人去找了我过去的女朋友了解情况,还通知我家里.我母亲赶到学院,我简直无地自容,很觉给母亲丢脸了.学院还把我写的那些流氓信给我母亲看.但母亲没说这些,只是劝我好好承认错误,争取不要被开除学籍.我才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除了写检讨外,还在班长李站立的教唆下,买了礼物去任老师家争取不要因诽谤而起诉我.任老师原谅了我.我深表谢意.学院给我处分:记大过,保留学籍.我已倍加庆幸.大学四年,我人生最疯狂的四年,都是被"尿"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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