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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纵横] 二战台湾 错乱的身分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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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17 08:3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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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时报  林庭瑶

 椰子树顶着炙热大太阳,美军B二九轰炸机呼啸而过,炸弹如豪雨般从天落下,轰隆隆巨响!「台籍日本兵」许昭荣躲在丛林内,耳际哀嚎声四起,呼吸着死神的气味。二战好不容易结束,政权易手,战事却未歇。还来不及喘口气,许昭荣就被迫变身为「台籍国府兵」,转赴青岛加入国共内战。

 同样参与国共内战的台籍青年徐腾光,在徐蚌会战中遭共军俘虏,还被送往朝鲜打韩战,仍被xxx打为反革命份子黑五类,子女在大陆无法就学,永难翻身。

  当完日本兵 变身国府兵

 背负台湾战俘罪名的徐腾光被共军逼问:「你是国民党军官,又是台湾人,是不是潜伏在大陆做间谍?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徐腾光说:「我若不是被国民党征召,我怎么会在大陆?时代背景逼迫我一个老百姓,跑到大陆来打内战。」

 在中国受罪大半辈子的徐腾光,十七年前回到台湾时,连听闽南话都吃力。弟弟用闽南语对他直说:「看到你的脸是哥哥啊,但讲起话来,你是外省人啊!」徐腾光顿时无语但眼泪早已扑簌簌流下,心痛他魂萦梦系的故乡变成他乡。

 后殖民主义先驱法农(Frantz Fanon)曾在《黑皮肤,白面具》书中提过一个战争经验,「在太平洋战争中,一位残废的人告诉我的兄弟:『你要适应你的黑肤色,就好像我适应我的残废一样;我们两个都是意外事故的受害者。』」

 回顾二战期间,台湾人身分认同错置整整一甲子。台湾虽不在战地最前线,但因受日本殖民统治,台湾人被迫加入一场不知为谁而战的战争。

 在日本殖民统治下,台湾人出现不同参战身分,如加入抗战的「台湾义勇队」,协助日军的「高砂义勇队」,参加南洋开拓的「拓南战士」,进入战地大后方的「台籍女护士」,被拐骗卖身的「台籍慰安妇」,被挂上志愿名号的「台籍视员」,还有远赴日本造飞机的「台湾少年工」及「台籍神风特攻队员」。

  抗日义勇军 被扣匪谍罪

 以抗日为职志的台湾少年团长李友邦,因不满日本统治离台前往广州,但一九三七年卢沟桥事件爆发未及时撤返回台,遭福建省政府以敌国人民处置,关进武夷山下集中营「台民垦殖所」。H

 二战后国府执政,隔不到几年,曾加入抗战的李友邦,却被质疑为匪谍,因「叛乱罪」遭国府军事法庭枪决,享年四十六岁,成为白色恐怖牺牲者,李友邦之妻严秀峰也遭诬陷入狱十五年。

 日本在一九四二年发动大东亚战争,意图控制南洋油田,向台湾子弟宣传一套南洋梦。家住台中大甲的蔡福受到感召,抱着满腔热血投入南洋开采石油,成了台籍拓南战士。

 相隔不到半年,美军采跳岛战术空袭南洋群岛,只懂技术不谙战事的台湾拓南生,遇上美国盟军大轰炸,踏在一块块大窟窿上,大多数台湾拓南生都客死异乡,「美军轰炸在防空洞上,木头撑不住倒下来压到一个弟兄,他屁股裂开死掉,还有一个台南孩子,脑袋被打得稀烂,脑浆都溢出来,」蔡福低头黯然。

  志愿赴南洋 为天皇效命

 随着日军宣布无条件投降消息传开,远赴南洋西拉姆岛的蔡福获悉后彷徨无措,似乎南洋美梦被狠狠击碎,他直觉地说:「当时大家都在哭,担心我们职业会没了,如果日本打赢,我以后做一个技术人员,生活不是很好吗?」

 另个在新几内亚的台籍志愿兵庄玉记回忆说:「有个十分寮来的台湾青年,手榴弹拿起来自己引爆,就这样天皇万岁!」

 战争之初,台湾人在日军部队只从事杂役工作,家乡在台南安平的何亦盛,被日本军队从户政单位任意挑选,派到上海为日军运补枪弹米粮。直到一九四三年,日军战事告急,「台籍志愿兵」首度有资格扛抢上战场远征南洋。但军队仍有族群歧视,第一期台籍日本兵陈千武回忆:「部队中有待遇和阶级差异,从上级长官的眼光来看,顺序是日本兵、琉球兵,最后才是台湾兵。」

 一九四一年八月美国对日本实施石油禁运,日本决定南进政策,四个月后日本偷袭夏威夷珍珠港,太平洋战争爆发。骁勇善战的台湾原住民原本激烈抗日,但战争发动后,日本动员文化认同的力量,使原住民成为日本最强悍的战争武器。

 电影《沙鸳之钟》在一九四三年红透半边天,这部由满州女星李香兰饰演女主角的电影,描述原住民少女沙鸳送日本老师出征,在大雨中不慎落水的爱国故事,发挥了强势的宣传效果。

 泰雅族人田来富的双亲在雾社事件中被日人杀害,但他看电影后毅然加入「高砂义勇队」,前往新几内亚。」高砂义勇队员被送往菲律宾巴丹半岛、科里多岛等地,超过半数魂断南太平洋。

 一九三七年战争爆发,日本在台湾进行「国民精神总动员」,灌输台湾人是日本天皇子民。家住北台湾的张月华在基隆港边与母亲道别,被派往新几内亚岛东方的拉巴尔,「那时候船上会准备白带子让人拉,我母亲拉了一条,直到船开走,很舍不得。」但一九四三年盟军夺回拉巴尔的控制权,张月华从拉巴尔一路逃到马尼拉,再转往萨马岛和雷德岛。

 张月华说:「在撤退时不能走的人,都被推到防空洞,一般人死前都会大喊天皇万岁,但现在有人要死了,反而不叫天皇万岁,口中大叫阿爸阿母!」她的青春记忆埋葬在丛林战火里。|@JZ

  台籍少年工 赴日造飞机

 从小怀有造飞机梦的张书麟,因为战争圆梦,他是二战时少数台湾籍神风特攻队员,也是台湾少年工。他回忆说:「面试的时候,日本军官坐成一排,问我说,你怕不怕死?我站着说,我不怕死!参战时要填写志愿书,偷偷拿父亲印章去盖,就这样递出去。」日本需要台湾少年工协助制造飞机,与一九四二年中途岛战役有关。因为日军此役在太平洋海域损失四艘航空母舰和三二二架飞机,于是在名古屋的海军高座厂建立飞机工厂。这也是台湾少年工到日本受训的第一站,他们如孩子兵般接受军事训练。

  台籍慰安妇 忆往泪涔涔

 日军从一九三八年开始假藉各种理由,在各占领区强拉年轻女性担任慰安妇。黄阿桃在二十一岁时候,被日本妇人拐骗上船,带往婆罗洲东南方的巴厘巴板。黄阿桃回忆,「当时有位日本兵来慰安所买票,确认房间号码后进来,我问他你要做什么,他说我有买票,这是你的工作,就要亲我,我吓得全身发抖,那个士兵强行脱掉我的衣服,我开始哭,跟他打了一架,当时我才二十二岁,还是个年轻女孩……」黄阿桃拿手帕拭泪,一直哭、一直哭。

 六十年后,黄阿桃肚皮上留着一道深深疤痕,还有靠抽烟才能够入眠的习惯。「想到被日本人拐骗,我无法忘记,不抽烟,日子过不下去。」当时被日本殖民的台湾慰安妇约有二千多人,活着回家的慰安妇,大多丧失生育能力。

 台籍日本兵陈千武战后将他的南洋战地经历写成诗,吊祭那一段被遗忘的岁月,他这么写:
  我底死
  我忘记带了回来
  埋设在南洋岛屿的
  那唯一的我底死
  我想总有一天
  一定会像信鸽那样
  带回一些南方的讯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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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8-20 10:3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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