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时代奥本海默:Sam Altman,他自称能预见我们的未来,那我们对他又了解多少呢?

多客科技

作者：AI深度研究员


Sam Altman可能是当前AI行业最热门的人物之一。

自从OpenAI内部的一系列变动和决策引发了外界广泛关注之后，Sam Altman的名字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公众视野。作为这家领先的人工智能研究机构的领头羊，Altman在这场被外界称为“宫斗”的事件中扮演了主角。现在重新作为OpenAICEO的他，也将继续推动技术创新，我们也将可能见证越来越多AI重大进展。

在这个充满变革的时代，Sam Altman的角色和影响力不禁让人联想到历史上的另一位科学巨人——奥本海默。有趣的是，Sam和奥本海默不仅在科技领域有着相似的角色，他们甚至共享同一个生日！这不是编剧的巧合，而是真实的剧本。

Sam经常将自己与奥本海默相比较，好像在说：“看，我也有我的‘原子弹’，只不过我的是用来编程的。”

而Sam在他的AI革命中将如何被历史记载呢？他自己也不确定，但他相信这将是一场“比标准的技术革命更大”的变革。

AI时代幕布已经拉开，故事才刚刚开始……



我们收集一篇关于Sam Atlman自传文章，按内容整理了一个时间线回顾Sam的成长经历：

1985年，Sam出生于中西部的中产犹太家庭，是家里老大，有三个兄弟姐妹

1993年，父母给8岁的Sam买了电脑，他将这份礼物描述为“我生活中的分水岭：在拥有电脑之前和之后”

2003年，考入斯坦福大学

2004年，大学辍学创业做一款移动互联网应用Loopt，同年夏天申请参加了YC

2012年，卖掉了Loopt，但Sam不认为这是成功，也并不开心

2013年，Gap year

2014年，Paul Graham选择Sam成为YC掌门人

2015年，与马斯克和其他四人（包括Ilya Sutskever、Greg Brockman等）共同创办非营利组织OpenAI，使命是创建“一台能够以人类方式思考并将其最大程度地利用于人类利益的计算机”

2017年，考虑过竞选加州州长，发布纲领“科技带来繁荣、经济公平和个人自由”，但几周后放弃竞选

2018年，马斯克试图掌控OpenAI，声称该组织正在落后于谷歌。到了二月，马斯克退出，由Sam接管

2019年，Sam全力推进Open AI，从微软筹集10亿美元。一些员工辞职，对远离“对人类的最大利益”的使命感到不满

2021年，Sam提出《万物的摩尔定律》，假设“一个世界，在几十年间，所有东西——住房、教育、食品、服装等等——每两年减少一半的价格。”

2022年，11月30日，OpenAI发布了ChatGPT，在两个月内吸引了1亿用户，成为科技史上最成功的产品发布

2023年，5月，Sam开始了一次涵盖22个国家、25个城市的世界巡回演出

万字原文内容详尽，很多细节令人大开眼界，如果感兴趣可以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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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 Altman 被视为我们这个时代的 Oppenheimer。

作为 OpenAI 的CEO，他自称能预见我们的未来。但我们对他又了解多少呢？

今年春天，在旧金山 Yerba Buena 艺术中心举行的 Wisdom 2.0 活动上，38岁的 Sam Altman 与硅谷著名的佛教僧侣 Jack Kornfield 进行了一次对话。这个活动旨在探讨如何将智慧与我们时代的尖端技术结合起来。在一个装饰着曼陀罗的暗色舞台上，两人坐在巨大的白色软垫椅上，连主持人都对 Sam 的出现显得有些惊讶。

“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他问道。

Sam回答，“我确实对这个主题很感兴趣”——他指的是正念和人工智能。“但实际上，能够见到 Jack 是我人生中的一大快乐。无论讨论什么话题，我都愿意和他一起。”

直到 78 岁的 Kornfield —— 他的书籍如《智慧之心》已售出超过一百万册 —— 开始发言，这次会议的真正议程才逐渐清晰。

“根据我的经验，Sam……我想说，他是一个真正的领导者。” Kornfield 将回答一个困扰许多人的问题：考虑到这位穿着炭灰色切尔西靴和灰色华夫鸡尾酒衫的年轻人似乎掌控着人工智能进入我们世界的方式，我们对 Sam 该有多大的恐惧感呢？

Kornfield 透露，他与Sam 相识已久，两人曾一同练习冥想。他们共同探讨了一个问题：Sam 如何在其工作中融入价值观——即菩萨的誓言，关爱所有生命？如何在编程中，以最深刻的方式实现慈悲与关怀？

在 Kornfield 发言期间，Sam坐姿端正，双手合十放在膝上，他的姿态显得庄重，脸上的表情似乎在刻意展现耐心（尽管从他的表情中可以看出，耐心并非他的本性）。Kornfield 对他说：“我可能会让你尴尬。”接着，他对观众表示：“Sam 拥有一颗纯净的心。”

在随后的小组讨论中，Sam对他的主要观点进行了详细阐述：他明白人们对人工智能的恐惧，并认为这种恐惧是有道理的。因此，他感到有必要亲自出席并回答问题。“不这样做是非常不合理的，”他说。他认为，我们人类作为一个物种需要共同努力，决定人工智能应该和不应该做的事情。

对Sam 自己的评价——这可以从他的众多博客、播客和视频活动中看出——我们可以对他作为我们的人工智能领袖感到满意，但并非特别满意。他认为自己是一个聪明但没有技术天赋的人，只是具有古罗马的冒险精神和其他一些与众不同的特质。首先，他自称拥有“极端的自信”。其次，他对“技术和社会变革的长期趋势”有着深刻的预见。第三，作为犹太人，他既乐观又时常预期最坏的情况。第四，他在风险评估方面表现出色，因为他不会受其他人观点的影响。

然而，Sam 似乎并不适合表达情感。他在三月份的 Lex Fridman Podcast 上坦言，“可能有人会更有语言天赋。”他承认自己“与大多数人的现实生活相距甚远”。有时，他也不善言辞。例如，他和许多科技圈内的人一样，喜欢使用“中位数人类”这个表达，“对我而言，AGI（人工通用智能）就像是你可以雇佣的一个普通人类同事。”

在 Yerba Buena 的活动上，主持人追问Sam如何为他的人工智能设定价值观。

Sam提出的一个想法是，聚集“尽可能多的人类”来达成一个全球共识。就是说，大家一起决定“这些是我们要输入的价值体系，这些是人工智能系统永远不应该做的事情的界限。”

听众变得静默。

他接着说：“另一个我会考虑的是让 Jack（Kornfield）写下十页纸，阐述‘这是集体价值应该是什么，我们将如何让系统这样做’。那会很好。”

听众变得更加寂静。



Sam 对于他所引领的革命究竟是技术革命还是社会革命感到不确定。他认为这场革命将“超越一般的技术革命”。但同时，作为一个科技创始人，他也知道，“总是说‘这次不同了’或‘你知道，我的项目特别酷’是很让人厌烦的。”这场革命是不可避免的，他对此非常确定。至少，人工智能将颠覆政治（深度伪造已成为2024年总统选举的重要议题）、劳动力市场（人工智能是好莱坞编剧罢工的核心）、民权、监控、经济不平等、军事和教育。Sam的科技权力及其使用方式，现在成了我们所有人担心的问题。

然而，要真正理解 Sam 是谁，我们该多大程度上信任他？以及他考虑了他人的担忧吗？这些仍然是个难题。Sam表示，他会尽可能地减缓这场革命的进程。尽管如此，他对在场的人说，他相信一切最终会好起来或者很可能会好结果。我们——这个小词在他的言辞中承载着重要意义——应该“决定我们想要什么，决定我们将如何执行，并接受未来将会非常不同，可能会更加美好的事实。”

这番话也未能引起积极的反响。

“听众中充满了爽朗的笑声，”Sam注意到。

然后他挥了挥手，耸了耸肩。“我可以对你们说谎，说‘哦，我们完全可以阻止它。’但我认为这是……”

Sam 没有完全表达出自己的想法，所以我们在八月下旬在旧金山布莱恩特街的 OpenAI 办公室继续了这个话题。在街上，是一幅很不和谐的景象：无人驾驶汽车，狗儿在人行道旁的帐篷下晒太阳，一个衰败的公共交通系统的巴士站，还有售卖6美元拿铁的店铺。在 OpenAI 的办公室内部，一切都显得低调而平淡：你可以随意从迷你冰箱里拿一瓶 Pellegrino 或者一张OpenAI logo贴纸。

亲自见到 Sam，他比人们预期的更有魅力、更真诚、更平静、更搞笑——更放松。他很受人喜欢。他的头发中夹杂着灰白。他穿着那件已成为他标志的华夫格亨利衫。我是他这个夏天接受的第100个记者采访。当我们坐在隔音室里时，我为让他再接受一次采访而道歉。

他微笑着说：“很高兴见到你。”

关于 Kornfield 的话题，他说：“有人在那次谈话后对我说，‘你知道，我原本很担心 OpenAI 将会做出所有关于 AI 价值观的决定，但你让我相信你们不会这么做，’我觉得很好。然后他们说，‘不，现在我更担心了,你们打算让全世界来做这些决定，我不想这样。’”

即使是Sam本人，也觉得他站在那个舞台上回答关于全球价值观的问题有些荒谬。“如果我不参与这个，我会想，为什么这些人能决定我的命运？”他在2016年对《纽约客》的 Tad Friend 说。七年后，接受经过大量媒体采访后，他变得更加理智。“我非常理解，像 OpenAI 这样的项目本来应该是政府的事情。”

Sam 的老好人形象与权力欲望形成了鲜明对比，这是他最显著的特点之一。他的一个科技圈内朋友这样描述他：“在我认识的2万名硅谷人中，他是最有野心的人，但是相对还算理智。”

然而，Sam以一种谦虚的态度解释了他的成功之路。“我是一个来自中西部的犹太人，我的童年时期是尴尬的，其实已经说得非常委婉。而现在我正在管理着少数几个……”他突然停下了。“不，几十个科技项目，我从未想过这会发生在我身上。”



Sam在圣路易斯郊区的一个四口之家中长大，他是家中最大的孩子，下面还有两个弟弟 Max 和 Jack，每个相差两岁，然后是比他小九岁的妹妹 Annie。如果你没有在中西部的中产犹太家庭中长大，你很难理解这样的家庭能给一个儿子带来多少自信。“我父母对我最好的做法之一就是不断地向我表达他们的爱和对我无限的信任，”Jack 曾说：这种自信就像是已经融合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陪伴着我们一起长大。

关于 Sam 的故事通常是这样的：他是个天才少年——《圣路易斯邮报》称他为“技术奇才、世界的新星”。他从3岁开始就能修理家里的录像机。1993年，他8岁生日那年，他的父母——皮肤科医生 Connie Gibstine 和房地产经纪人 Jerry Altman ——送给他一台 Mac LC II。Altman 把这份礼物称为“我人生的一个分水岭：拥有电脑前和拥有电脑后。”

Altman 家庭每晚都会一起吃晚饭。餐桌上，他们会玩各种游戏，比如“平方根”：有人会大声说出一个数字，孩子们会猜，Annie 用计算器来验证谁猜得最接近。他们还会玩20个问题游戏来猜每晚的甜点是什么。家里还会玩乒乓球、台球、棋盘游戏、电子游戏和角色扮演游戏，每个人都清楚谁是赢家。Sam 喜欢赢，Jack 回忆他哥哥的态度是：“他必须赢，而且他要掌控一切。”他们还玩水球。“他不同意，但我认为我比他强，”Jack 对我说。“毫无疑问地更强。”

2003年，当硅谷开始从互联网泡沫崩溃中复苏时，Sam 进入了斯坦福大学。那一年，Reid Hoffman 共同创立了 LinkedIn，而在2004年，Mark Zuckerberg 则共同创立了 Facebook。在这个时期，这位郊区犹太家庭的大儿子并没有选择成为投资银行家或医生，而是成为了一名创业者。大二时，Sam 开发 Loopt，这是一款用于追踪朋友位置的早期地理定位程序。Paul Graham 和他的妻子 Jessica Livingston 等人刚刚创立了 Y Combinator 风险投资公司的一个项目——Summer Founders Program。Sam申请了这个项目，并赢得了6000美元的投资，以及在马萨诸塞州剑桥与一群志同道合的极客共度几个月的机会。

然而，尽管如此，Sam在 Loopt 的表现并没有特别出色。“哦，又一个聪明的年轻人！”Hoffman 回忆起他对年轻Sam 的印象时说，Hoffman 直到今年一月还在 OpenAI 董事会上任职。这足以让他从红杉资本那里筹集到500万美元。但 Loopt 从未在用户中流行起来。2012年，Sam 以4340万美元的价格将公司卖给了 Green Dot。即使是 Sam 本人也不认为这是一次成功。

Altman 对我说：“失败总是令人沮丧，但在你试图证明某事时失败就更加让人难受。”他带着不满的心情离开了，但他手头有500万美元，他用这笔钱加上 Peter Thiel 提供的资金创立了自己的风险投资基金 Hydrazine Capital。他还休息了一年，阅读了许多书籍，旅行，玩视频游戏，并说，“就像一个典型的程序员”，“我决定去修行一段时间，这改变了我的生活。我可能在很多方面仍然感到焦虑和紧张，但我感觉自己非常放松、快乐和平静。”

2014年，Graham 选择 Sam 接任 Y Combinator 的总裁，那时 Y Combinator 已经帮助了 Airbnb 和 Stripe 等公司起步。Graham 曾在2009年形容Sam是“过去30年中最有趣的五位创业者之一”，后来又说：他就像 Bill Gates 刚开始微软时一样……天生就是一个强大、自信的人。”

在 Sam 担任 YC 总裁期间，这个孵化器每年接收大约40000份新创业公司的申请。它会亲自听取其中1000份的陈述。其中几百家获得了 YC 的资助：通常是大约125000美元，以及指导和网络资源（包括每周晚餐和集体办公时间），以换取公司7%的股份。从硅谷的角度来看，管理 YC 可以被视为最好的工作之一，也可以是最糟糕的工作之一。从风险投资者的角度，管理 YC 就像“每年花半年时间基本上像夏令营辅导员一样”。

在他任职期间的大部分时间里，Sam 和他的兄弟住在旧金山的两所房子中的一所，一所在 SoMa，另一所在 Mission。他宣扬雄心、内向和规模的理念，他相信从你已经认识的人的网络中招聘的价值，不要太在意别人的想法。“一个很大的秘密是，你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世界——大多数人甚至都不尝试，”他在博客上写道。“最成功的创始人并不是为了创立公司而开始。他们的使命是创造一些更接近宗教的东西，某个时候，成立公司变成了实现这一目标的最简单方式。”他认为更大的风险是将自己局限在一个小想法中，而不是想得不够大。

Sam的生活非常美好，也非常富有，比如开超音速飞机。他在 Big Sur 买了一座房子为末日准备着，并储备了枪支和黄金。他平时喜欢驾驶他的迈凯轮赛车参加各种赛车比赛。



他自己也学习了有效利他主义哲学。有效利他主义指追随者最懂得如何使用金钱为理论基础，为了赚取大量金钱几乎不择手段。这种意识形态优先考虑未来而非现在，并设想了一种类似于“狂喜”的奇点，届时人类和机器将融合。

2015年，Sam与 Elon Musk 和其他四人——Ilya Sutskever、Greg Brockman、John Schulman 和 Wojciech Zaremba——共同创立了 OpenAI，这是一个非营利组织。这个501(c)(3)组织的使命是：“创造一个能够以人类的方式思考的计算机，并将其用于人类的最大利益。”其想法是在坏人构建坏的 AI 之前，先构建好的 AI 并主导这一领域。OpenAI 承诺将其研究开源，符合有效利他主义的价值观。如果有任何人——或他们认为“价值一致”且“安全意识强”的人——有望在 OpenAI 之前实现 AGI，他们将协助该项目而不是与之竞争。

几年来，Sam 仍然保留着 YC 总裁的日常工作。他每天给创始人们发送大量短信和电子邮件，并且他追踪人们的回复速度，因为正如他在博客上写的，他认为回复时间是“优秀创始人和平庸创始人之间最显著的区别之一。”2017年，他考虑竞选加利福尼亚州州长。他告诉我，在一次晚宴上，“我在抱怨政治和加州的糟糕的社会状况，有人就说，‘你应该停止抱怨，做点什么改变它，’”“我就说，‘好吧。’”他发布了一个平台，联合纲领，概述了三个核心原则：技术带来的繁荣、经济公平和个人自由。几周后，Sam放弃了竞选。

2018年初，Musk 试图控制 OpenAI，声称该组织正在落后于谷歌。到了2月，Musk 离开了，让 Sam掌管。

几个月后，5月底，Sam 的父亲在圣路易斯外的 Creve Coeur 湖划船时心脏病发作，享年67岁。他不久后在医院去世。在葬礼上，Annie 告诉我，Sam 给自己和其他三个孩子每人分配了五分钟的发言时间。

Sam在 2021 年 3 月发表了一篇名为《摩尔定律的一切》的文章。文章开头写道：“我在 OpenAI 的工作每天都提醒我，比大多数人认为的更快，一场巨大的社会经济变革即将到来……如果公共政策不相应地适应，大多数人将比今天更糟。”

摩尔定律，就其应用于微芯片而言，指出芯片上晶体管的数量大约每两年翻一番，而价格则减半。Sam 提出的《摩尔定律的一切》设想了“一个世界，在这个世界里，几十年来，一切——住房、教育、食物、衣服等——每两年价格减半。”

在 Sam写这篇文章的时候，他已经离开 YC，全职专注于 OpenAI。他领导下公司的首要措施之一是在 2019 年春天成立了一个盈利子公司。打造 AI 证明是极其昂贵的，Sam需要资金。到了夏天，他已经从微软那里筹集了十亿美元。一些员工因为远离“人类最大利益”的使命而辞职。然而，这种转变没有给OpenAI带来太多波澜。

“像 Elon 这样的百亿富翁会说，‘淘气的 Sam’ 吗？”Sam的内部圈子中的一位朋友说。Sam拒绝在公司中持有股份，OpenAI 最初将其投资者的利润上限设定为 100 倍。但许多人认为这只是一种形象动作。十亿乘以一百是一大笔钱，没有人不心动的。

Sam 继续参加赛车比赛（他最喜欢的车型之一是雷克萨斯 LFA，该车型在 2013 年停产，根据 HotCars 的说法，“至少要花费 95 万美元”）。在疫情初期，他戴着以色列国防军的防毒面具，他在纳帕买了一个牧场。他在旧金山的俄罗斯山购买了一栋价值 2700 万美元的房子，在哪里他结交了许多名人朋友。Diana在 2021 年形容他：“他是我非常非常亲密的朋友之一，遇见 Sam 有点像遇见爱因斯坦。”

同时，随着 OpenAI 开始向企业销售其 GPT 软件，Sam开始孵化一系列旁支项目，为 AI 改变的世界做准备。他向 Helion Energy，一家核聚变公司，投资了 3.75 亿美元。如果 Helion 取得成功（尽管可能性很小），Sam 希望控制世界上最便宜的能源之一。他还向 Retro Biosciences 投资了 1.8 亿美元，目标是延长人类寿命十年。此外，Sam还构思并筹集了 1.15 亿美元用于 Worldcoin，这是一个通过扫描人们虹膜的项目，通过让人们看着一个名为 Orb 的球体来实现。每个虹膜印记随后会链接到一个加密钱包，Worldcoin 会向其中存入货币。这将解决 AI 带来的两个问题：一旦 AI 进一步模糊了人类与非人类之间的界限，就需要区分它们，并在像 OpenAI 这样的公司吸走了大部分资本后重新分配一些资本。

这不是像扎克伯格那样的人的投资组合，扎克伯格似乎满足于“建立一个城邦来统治”，正如科技作家和播客主持人 Jathan Sadowski 所说。这是一个像马斯克那样的人的投资组合，一个采取“帝国主义方法”的人。“他真的把自己看作是这个世界上的超人，以一种非常尼采式的方式，”Sadowski 说。“他将一次性创造毁灭我们的东西，同时又拯救我们免于遭难。”

接着，在 2022 年 11 月 30 日，OpenAI 发布了 ChatGPT。这款软件在两个月内吸引了 1 亿用户，成为科技史上最伟大的产品发布。两周前，Meta 发布了 Galactica，但公司在三天后撤下了该产品，因为机器人无法区分真相与谎言。ChatGPT 也撒谎和产生幻觉，但 Sam 无论如何都发布了它，并认为这世界需要适应这一点。

“有时候，道德的缺失正是区分成功的 CEO 或产品重要因素，”一位在 OpenAI 成立初期与 Altman 一起工作的前同事告诉我。“Facebook 在技术上并不那么有趣，那么为什么扎克赢了？”，因为他能够“更快地扩大规模并构建产品，而不会被混乱所困扰。”



在 2023 年 5 月，Sam开始了一次遍及 22 个国家、25 个城市的世界巡回之旅。最初这被视为一个与 ChatGPT 用户见面的机会，但后来它变成了一种社交盛会。Sam通常穿着西装，有时则是他的标志性灰色亨利衫，他向外交官们展示了自己作为科技新星的形象。他会见了包括英国首相里希·苏纳克、法国总统埃马纽埃尔·马克龙、西班牙首相佩德罗·桑切斯、德国总理奥拉夫·朔尔茨、印度总理纳伦德拉·莫迪、韩国总统尹锡悦和以色列总统以撒克·赫尔佐格等多国领导人。他与欧洲委员会主席乌苏拉·冯德莱恩合影时，她看起来优雅而冷静，而他看上去疲惫不堪，眼睛因疲劳和压力而凸显。

回国后，Sam重新梳理自己的工作。从 6 月下旬到 8 月中旬，他在推特上频繁发帖。比如说

“今晚看哪部电影，芭比还是奥本海默？”

Sam发起了一个投票。芭比以 17% 对 83% 的比例输给了奥本海默。

“好的，我选择了 OPpENhAImer。”

第二天早上，Sam表达了他的失望。

“我本希望奥本海默的电影能激励一代孩子成为物理学家，但它并没有达到这个目标。”

“我们应该制作这样的电影！”

（我认为《社交网络》对创业者产生了这样的影响。）

仔细阅读 Sam 文章的读者可能会感到困惑。多年来，Sam一直在将自己与原子弹的制造者联系起来。他曾向记者透露，他和奥本海默有相同的生日，他曾在接受《纽约时报》记者 Cade Metz 采访时引用奥本海默的话：“技术之所以出现，是因为它是可能的。”因此，Sam对克里斯托弗·诺兰在他的传记片中没有创作出一部宣传作品并不会感到惊讶。奥本海默在生命的后半段因其在创造原子弹中的角色而感到羞愧和后悔。“现在我成了死亡，世界的毁灭者”——这既是《薄伽梵歌》中最著名的一句话，也是奥本海默在接受 NBC 新闻采访时说的，在三一试验期间他脑海中的想法。（这也在电影中出现了两次。）

Sam 在他的世界巡回演讲中不断地将自己与奥本海默相联系，他讨论了人工智能带来的存在性风险并具体主张建立一个类似于国际原子能机构的监管机构。联合国在 1957 年批准了国际原子能机构，即在其构想出来的四年后。该机构的使命——致力于国际和平与繁荣——对于普通听众来说听起来是个很好的类比。

核工程师 Heidy Khlaaf 向我解释：要减轻技术带来的风险，你需要精确定义该技术能做什么，它如何帮助或者伤害社会——而 Sam在谈论人工智能总是说些笼统的话：比如毁灭世界等。（也许有人会用人工智能发明超级病毒；也许有人会用人工智能发射核弹；也许人工智能本身会反抗人类——每种情况的解决方案都不明确。）

人工智能应该在其使用案例中受到监管，就像其他技术一样。使用版权材料构建的人工智能应该受到版权法的监管。在航空领域使用的人工智能应该在该领域受到监管。最后，如果 Sam真的认真对待严格的安全协议，他会更加重视他认为的较小的危害。

Khlaaf 问道：“如果你甚至无法阻止你的系统歧视黑人”——这是一种影响从如何对工作候选人进行排序到哪些面孔被标记为最有吸引力的一切的算法偏见现象——“你怎么能阻止它毁灭人类？”在工程系统中，危害会累积。“一个小的软件错误可以摧毁纽约的电网。”受过训练的工程师知道这一点。“每一个公司，每一个人工智能领域的顶尖竞争者，都有资源和基本的工程理解来弄清楚如何减少这些系统中的危害。选择不这样做也是一种选择。”



就在 Sam发布奥本海默与芭比的投票当天，他还发表了以下言论：

所有“创造性”的东西都是对过去发生的事情的再混合，加上一个小的变量 epsilon，再乘以反馈循环的质量和迭代次数。

人们认为他们应该最大化 epsilon，但真正的诀窍是最大化其他两个因素。

整个夏天和秋天，OpenAI 因涉嫌在使用盗版和受版权保护的作品的数据集，来训练其模型并赚钱而受到越来越大的压力。迈克尔·查邦在得知他的书籍未经许可就被用来训练 ChatGPT 后，组织了一场集体诉讼。联邦贸易委员会对该公司涉嫌严重违反消费者保护法展开了调查。现在，Sam正在争辩说创造力实际上并不存在。无论那些罢工的作家或愤怒的插画家可能对他们的个性或价值有何看法，他们只是在重混旧观念。这与 OpenAI 的产品非常相似。

在措辞方面，数学术语似乎增加了一层确定性的外观。数学性，这个术语是由 2015 年诺贝尔奖获得者经济学家保罗·罗默创造的，描述的是用数学语言不是为了澄清而是为了误导。“数学语言的美在于它能以极其简单的术语传达关于世界的真理——E = MC2，”本特利大学的数学和数据科学教授 Noah Giansiracusa 告诉我。“我一遍又一遍地阅读他的推文，但仍然不知道如何解析它或他到底想说什么。”

Giansiracusa 将 Sam 的话转换成了符号。“用 C 表示创造性的东西，R 表示过去事物的重混，Q 表示反馈循环的质量，N 表示迭代次数，他是说 C = R + epsilonQN 还是 C = (R + epsilon)QN？”Altman 的措辞并没有明确操作的顺序，Giansiracusa 说。“‘和 N’——迭代次数——是否意味着除了乘法之外的其他东西？或者……”



Sam被许多评论家批评，“这就像是一部 90 年代的电影，讲述一个孩子突然变成成年人，然后必须假装希望没人发现，你懂的？”《帕洛阿尔托》的作者马尔科姆·哈里斯这样告诉我。“就像他是那个因为手臂断了又错位愈合，现在能投出超快速球的孩子，成为了年度新秀和大联盟的投手，但实际上他还是个12岁的孩子，对很多事情一无所知。”

“他很聪明”一位旧金山湾区的风投说：“你看过《继承之战》吗？你可以用汤姆来比喻他。”

这些负面评价无疑有一部分是出于嫉妒。“你知道，我们女性曾经进入了这个领域，但一旦我们开始真正发声，他们就像说‘滚出去，’”Signal 总裁 Meredith Whittaker 对我说。现在唯一的选择是从外部施加压力：“我希望他感到压力，就像，站在那里，直视某人的眼睛，”Whittaker 继续说。“我们讨论的是对数亿人的创造性成果提出要求，然后使用这些成果来创建直接破坏他们生计的系统。”我们真的难以想象把艺术表达这样有意义的东西。慢慢变成“一些类似微软产品的衍生内容粘贴，其实这些产品是由肯尼亚工人调整的。”

当然，许多人乐于保守的价值观：“我绝对认为有这种‘我告诉过你’的语气，”另一个接近 Sam 内部圈子的人告诉我关于行业的现状。科技裁员，公司倒闭。这不是 AI 的结果，但它是一个方便的借口。当前的态度是：觉醒文化达到顶峰。“你不再真的需要假装关心了。”

回到Sam的兄弟姐妹，对于他而言，他的最小妹妹Annie一直是那个在家庭中感受世界痛苦的人。5岁时,她开始在半夜醒来,需要洗澡以平复她的焦虑。6岁时,她想过自杀,尽管她不知道这个词。她经常向电梯和杂货店中的人自我介绍:“我是Annie Altman。你叫什么名字?” (关于Sam,她告诉我:“他可能也是自闭症,但更多的是计算机数学方式。我更多的是人道主义,正义方式。") 和她的大哥一样,她极其聪明,和她的大哥一样,她提前离开了大学 - 但不是因为她的创业公司得到了红杉资本的资助。她完成了所有的塔夫茨学分,她非常沮丧。她想生活在一个对她来说更好的地方。她想创作艺术。她觉得她的生存需要这些。她上了七个学期就毕业了。今年夏天我拜访Annie时,她长长的黑色头发编成辫子,声音低沉,平稳而激烈——告诉我2018年她在旧金山拜访Sam的事。他有几个朋友过来。其中一个要求Annie唱一首她写的歌。她找到了她的尤克里里。唱到一半时,Sam默默地起身走上楼到他的房间。她告诉我：“我想,我应该继续弹吗? 他还好吗? 刚才发生了什么?“ 第二天,她告诉他，她很失望,问他为什么离开。“他有点像‘我肚子痛’,或者‘我太醉了’,我需要休息一下’。同一年,Jack·Altman去世了。在他去世后,Annie也崩溃了。她的身体支离破碎，精神健康也崩溃了。她一直是默默承受着这个家庭所有的痛苦，她现在无法再承受了。Sam提出帮助她一段时间的生活费,后来停止了。在他们的电子邮件和短信交流中,他想鼓励Annie自己站起来。他想鼓励她重新服用左洛复昔,她在一个精神病医生的照顾下停药,因为她讨厌这种感觉。

在她的各种艺术项目中,Annie做了一个名为“所有人类都是人类”的播客。在他们父亲去世后的第一个感恩节,所有的兄弟都同意与她一起录制一集。安妮想在电波中谈论投射的心理现象:我们对别人的看法。兄弟们把谈话引向了反馈的概念—— 特殊性,如何在工作中提供反馈。在她在线发布节目后,Annie希望她的兄弟姐妹,特别是Sam能够分享它。他曾对他们兄弟的职业生涯做出过贡献，Jack的公司Lattice曾经通过了YC。

Annie在脖子上纹了一个希伯来语单词 sch'ma ——意为“倾听”。她辞去了在大麻店的工作,因为她的阿基里斯腱受伤了,一直不愈合,这是七年来第三次戴上踝靴。她请求Sam和他们的母亲提供资金支持,但是他们都拒绝了。“就在那时，Annie告诉我。“我当时就那么失落,那么绝望,那么困惑和悲伤。”Sam曾经是她最喜欢的兄弟。他在床头给她读书。他在爬行杆上为一个高中项目给她拍了肖像照。她感觉被如此理解、被爱、被骄傲。“我想,为什么呢?为什么这些人不帮我?”

2020年5月,她搬到了夏威夷大岛。就在她搬到一个农场做生活和工作交换后不久,她收到了Sam的一封电子邮件,问她的地址。他想寄一些用他们父亲部分骨灰做成的纪念钻石给她。“想象他把我爸骨灰制成的钻石寄到邮政信箱,那里是农场的集中信箱...... 她太悲伤,也太愤怒了,但这也太可笑和荒谬了。他们的父亲从未要求成为一颗钻石。Annie的精神健康一直很脆弱。她担心买菜的钱，与一个钱对他什么都不是的人很难交流。她的生活现在特别糟糕，“你花5000美元去做这个骨灰钻石是你的主意,不是爸爸的主意,你想把它寄给我,而不是给我300美元,这是什么?”

她和Sam是黑镜式的对立面。有个和Sam私交甚好的人告诉我:Sam经常开玩笑说要成为世界上第一个万亿富翁。(Sam对此予以否认,并要求我包含这份声明:“我不想成为世界上第一个万亿富翁。”) 他致力于建立软件来制作超强的人工智能。



2023年6月22日，Sam Altman 穿着燕尾服出席了白宫的晚宴。在这个场合，Sam 似乎就像是从90年代电影中走出的时间旅行者，一个年轻的身躯承载着超乎其年龄的巨大权力。尽管如此，他似乎还是表现得游刃有余。他的燕尾服与硅谷的另一位知名人物，Sam Bankman-Fried 那种邋遢的形象形成了鲜明对比。自从 Sam成为 OpenAI 的首席执行官以来，公司不仅逐渐淡化了其非营利性质，也变得不那么开放。它停止了公开其训练数据和源代码，也不再使其技术大部分可供他人分析和进一步发展。它似乎已不再是“为了人类的最大利益”而工作。但面对这一切，人们能做些什么呢？在他的世界巡回演讲中，Sam 在慕尼黑问观众是否希望 OpenAI 在发布其下一代语言模型 GPT-5 时将其开源。

观众们热烈地回应说“是”。

Sam 回答说：“哇，我们肯定不会那样做，但了解到这一点很有趣。”

在8月份的办公室里，Sam 仍在坚持他的标准说辞。当我问他过去24小时都做了些什么时，他说：“我昨天正在努力的一件事是：我们正在尝试看看能否让 AI 与一套人类价值观相匹配。我们在技术上已经取得了一些进展。现在更难的问题是：这些价值观应该是谁的？”

Sam 这位强权主义者似乎总是披着友善的外衣，这让人感到困惑。他告诉我，他最珍视的一件物品是他祖父一生都随身携带的纪念物。有时他会笑得非常开心，甚至需要躺在地板上才能呼吸。他表示，“他将尝试找到方法，将人民的意愿融入我们所构建的东西。”他知道“AI 的故事并非只有益处”，“在这个过程中肯定会有所损失”，“人们对损失的厌恶是非常自然的。没有人愿意听到一个故事，其中他们是牺牲品。”

他说，他的公众形象只是与我真实自我略有连续，但永远不是真实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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