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课题|徐岚,徐冰娜,陶涛等:“一带一路”国家的研究生教育改革与发展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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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题编号：2020ZAC12

“一带一路”国家的研究生

教育改革与发展研究

作者信息

徐岚，徐冰娜，陶涛，胡泊，张羽扬，王亚克，王柳，LidyaP.Pranata，王润青，魏燕，吴杏英，郭静，李琳，王馨然，魏庆义

（厦门大学）

摘 要

本研究的核心问题是“一带一路”倡议下沿线国家的研究生教育改革和发展状况。采用历史-比较研究方法，选取案例进行分析。“一带一路”国家范围相当广泛，其政治制度、社会发展、文化传统的异质性相当高。首先需要加强国际理解教育。一些案例国家值得重点关注：其中我国与近邻东盟的关系最为密切，与俄罗斯的伙伴关系最为深刻，土耳其、伊朗的地缘意义突出，在世界高等教育中心的转移中占据一席之地，法国、新西兰作为发达国家，对我国提升研究生培养质量、加强研究生教育品牌建设有着较重要的借鉴意义。为了进一步加强研究生教育合作，需要形成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价值观基础，确立质量保障体系框架，实现高质量学位学历互认；从战略高度规划沿线国家来华留学教育的学科专业，有针对性地满足沿线国家需要，培养服务于“一带一路”的研究生层次高级专门人才；在从“引进来”到“走出去”的转变中形成我国的跨境教育输出体系，发展对沿线国家有吸引力的跨境教育形式，发展研究生层次的合作办学项目和在沿线国家设立海外分校，开展在高层次人才培养和智库建设上的合作；提高软实力，提高中国在全球高等教育治理中的话语权，参与国际教育规则的制定，推进与国际的战略对接、制度对接和政策联通。

关键词：“一带一路”倡议，人类命运共同体，东盟，土耳其，伊朗，法国，新西兰，研究生教育，国际化，全球高等教育治理

一、研究背景及研究问题

1.研究背景

教育对外开放是我国改革开放事业的重要组成部分。改革开放之初，我们主要向西方发达国家学习，比较教育研究“言必称欧美”，留学人员流向欧美发达国家。随着国家走向富强，我国教育从“跟跑”到“并跑”再到在某些方面“领跑”的趋势日益明显，比较教育研究的半径随着教育对外开放的不断深入而扩大，“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成为扩大教育交流合作的重点。2013年，习近平总书记提出建设“新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合作倡议。2016年，教育部印发的《推进共建“一带一路”教育行动》明确了与沿线国家合作的巨大空间以及我国开展来华留学生教育和境外办学的重要性，并构建了全国“一带一路”教育行动网，指出要“对接沿线各国意愿，互鉴先进教育经验，共享优质教育资源，全面推动各国教育提速发展”，标志着我国跨境教育从“引进来”到“走出去”的方向性转变。2019年，习近平总书记在第二届“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上强调要“坚持共商共建共享原则，由各方平等协商、责任共担、共同受益”，进一步为教育“走出去”确立了方向。

具体来看，我国在稳居世界最大留学生输出国地位的同时不断加强对外教育服务，将推进来华留学教育作为服务国家对外开放的战略辅助。2015年以来，“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稳固了我国作为全球新兴留学目的地国的地位。当前，我国接收留学生数跃居世界第三位，成为亚洲最大的留学目的国。2017年有来自204个国家的48.92万留学生，其中“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留学生31.72万人，占总人数的64.85%，增幅达11.58%，高于各国平均增速，且需求未饱和。从生源看，欧洲和美洲的生源在前期增长后呈现缓慢下降的趋势，生源以“一带一路”国家为主的特征更加明显。我国的海外办学也迈出实质性步伐，已举办100多个本科以上境外办学机构和项目。但同时还存在一些问题：交流与合作范围偏窄、形式单一，师生交流数量不对等，合作与交流学科领域较单一、层次偏低等。为提升“一带一路”人才培养的层次，增强与各国经济社会发展需求的适切性，非常有必要深入了解沿线国家研究生教育改革与发展状况。
2.研究问题

本研究的核心问题是“一带一路”倡议下沿线国家的研究生教育改革和发展状态，围绕这个核心问题，需要了解沿线国家的经济社会发展状况和宗教文化背景，从而形成研究生教育合作和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价值观基础。

二、研究方案及研究方法

1.研究方案

首先进行文献研究，从中英文数据库中搜集文献资料，聚焦研究对象范围。截至2020年1月底，中国已经同138个国家和30个国际组织签署共建“一带一路”合作文件。经过对人口、人均GDP等经济社会发展指标以及与中国合作之密切程度、资料可获得性的考虑，初步将23个国家列为研究对象，包括东盟中的五国（新加坡、马来西亚、泰国、印度尼西亚、越南），东亚、中亚、西亚的七国（韩国、伊朗、土耳其、沙特阿拉伯、巴基斯坦、阿富汗、哈萨克斯坦），欧洲四国（意大利、捷克、波兰、罗马尼亚），非洲五国（埃及、南非、尼日利亚、埃塞俄比亚、坦桑尼亚），大洋洲和南美洲两国（新西兰、委内瑞拉）。通过全面搜集各国官方网页、大学网站和外文期刊等，呈现其发展全貌。

其次进行案例研究，考虑多个抽样维度，例如可借鉴程度、地缘政治、与我国的合作密切程度等，选取东盟、土耳其、伊朗、新西兰、法国、泰国作为案例研究对象。
2.研究方法

在方法论层次，本研究采用历史-比较研究法，从四个层面展开：一是文化背景脉络，二是高等教育的历史沿革，三是研究生教育发展的现状和问题，四是未来展望和启示借鉴。在方法实施策略的层面，本研究结合民族志研究，根据地域分布、教育治理类型、发展阶段特点等选取案例，深入部分国家的案例大学开展田野调查。在方法实施技术的层面，本研究主要采用文献研究法和访谈研究法。

三、研究内容

本课题的主要内容是通过搜寻中英文数据库，构建“一带一路”国家研究生教育改革发展的文献库，把握各国发展状况。
（一）东盟（东南亚国家联盟，ASEAN）

本研究梳理了东盟各国高等教育毛入学率、高等教育规模等数据，以及我国与东盟的合作框架协议。近三十年来，多数东盟国家的高等教育毛入学率增长较快（见表1），但各国高等教育发展程度差异很大，形成三个梯队：第一梯队是新加坡、泰国、马来西亚，第二梯队是文莱、印度尼西亚、菲律宾、越南，第三梯队是柬埔寨、老挝、缅甸。其中，新加坡最发达，马来西亚发展最快，菲律宾高等教育体系最古老。东盟各国的高等教育规模、结构体系各有特色（见表2）,例如在印尼、菲律宾和马来西亚，私立高等教育机构所占的比例高。截至2020年，中国与41个国家（地区）建立了高等教育学历、学位和文凭互认制度，其中东盟国家包括老挝（1983年）、印度尼西亚（1983年）、泰国（2007年）、越南（2009年）、菲律宾（2009年）、马来西亚（2011年）。

表 1 东盟国家高等教育毛入学率变化状况 （%）



资料来源：作者根据世界银行及各国教育部网站数据整理。

https://data.worldbank.org/indicator/SE.TER.ENRR.

表 2 2018年东盟国家高等教育机构和学生人数情况



资料来源：作者根据ASEAN和SEAMEO网站数据整理。

http://investasean.asean.org/index.php/page/view/about-the-asean-region.

https://www.share-asean.eu/sites/default/files/SHARE%20Infographic%20HE%20in%20ASEAN _Apr%202019.pdf.

以新加坡为例。新加坡高等教育毛入学率已达到90%。在研究生教育方面，研究型和课程型定位明晰，注重精英主义与实用主义相衔接，根据市场与社会发展需求设定培养目标和改进办学模式，以产学研一体化培育创新创业思维与人才；研究生导师面向全球招聘，重视本土教师的国际化培养，改革人事管理和薪酬制度，实行分类的导师管理理念；研究生生源国际化程度高，建构了跨学科、国际化的课程体系，与世界顶尖高校开展联合培养和科研合作[1-3]。新加坡在高等教育评估方面加强自治、企业化管理和问责制的做法也值得研究[4]。
（二）其他亚洲国家

本研究关注韩国、伊朗、土耳其、沙特阿拉伯、巴基斯坦、阿富汗、哈萨克斯坦等七个亚洲国家的研究生教育。从经济和教育发展水平上看，七个国家分为三个梯队：第一梯队是韩国、沙特阿拉伯，第二梯队是土耳其、哈萨克斯坦、伊朗，第三梯队是巴基斯坦、阿富汗。

以韩国为例。1995年，韩国进入高等教育普及化阶段，但面临学生数量与市场需求不匹配的问题[5]。为了提高高等教育质量，国家加强“再监管”，依据排名调整高等教育机构规模，削减录取名额和对底层15%公立大学的资助[6]。在研究生教育方面，2013-2019年的“BK21PLUS”项目通过加强研究基础设施，培养创新型硕博士生人才，同时实施研究生院专任教授制，提升跨学科研究能力[7]。2013-2020年的“全球EXCEL计划”强化对博士研究生和博士后的资助，培养世界一流国内高端研究生人才。韩国研究生教育发展成熟，形成特色的“三院制”结构，呈现多样化、私有化、国际化的特点[8]。韩国政府在研究生教育质量评估中引入市场竞争机制，高度重视“顾客满意度”，满足利益相关者对大学评估多样化的需要[9]。张雷生等[10]认为韩国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的优秀做法包括实施弹性学制和末位淘汰制、课程设置强调硕博一体化、注重教学资源校际共享等。
（三）非洲

在非洲国家中，“一带一路”协议国——埃及和南非的教育发展程度领先于埃塞俄比亚、肯尼亚等其他国家。但即便是南非，仍面临博士生教育规模小、效益低、辍学率高、培养类型结构单一、师资数量与质量不高等问题，难以支撑高质量研究生教育[11]。

以埃及为例。尽管埃及是中低收入发展中国家，但其高等教育毛入学率在2005年时就超过了30％。历任政府重视高等教育，鼓励海外办学机构开办分校，也善于将传统伊斯兰文明和现代西方文明融合进本国高等教育体系[12]。埃及高等教育具有公立大学规模庞大、公立高等教育免费、中央集权管理、传统教学模式主导、国际化程度较高等特点[13]，但也面临办学经费紧缺、教学条件不足、教师聘任制松散、薪酬低，教育质量滑坡、毕业生就业问题日益严重等难题。Ahmed[14]认为，埃及建设世界一流大学的主要障碍是提供高质量教学的能力与毛入学率的快速增加不匹配，高等教育机构缺乏自治和学术自由，缺乏对科研的公共投资。
（四）欧洲

欧洲国家高等教育的重要特征是加入博洛尼亚进程，建立统一的人才培养标准、学位学制体系与学分转换体系。欧洲高等教育的国际化程度高，强调学生的国际流动与跨文化交流，并通过提供留学奖学金等政策，增强欧洲高教区的吸引力。

以波兰为例。Dakowska[15]分析了博洛尼亚进程对波兰高等教育的影响，发现政府为了使高等教育体系多样化而采用竞争性政策，为私立高等教育机构快速发展创造了有利条件。Kwiek[16]认为波兰高等教育发展与欧洲国家改革基本一致；去私有化或再公立化逐渐取代前些年治理决策中的私有化；高等教育机构和学术职业的分化加速，并从根本上改变着高等教育体系[17]。波兰研究生教育较先进，不仅注重科研项目的国际化，如实施“地平线2020”科研规划等，还强调质量保障，如波兰的博士学位授权点和博士指导教师的教学科研都由官方教育评估机构——波兰认证委员会(PKA)来评估[18]。
（五）大洋洲和南美洲

以新西兰为例。新西兰高等教育普及化程度仅次于加拿大和美国，其人均高等教育资源丰富，学历教育的国际认可度也很高。目前相关研究以借鉴经验为主：一是创建世界一流大学。乐青[19]认为，遵循学术自主的理念、重视教学科研、严格的内部质量保障以及将本土化与国际化有机结合是新西兰高等教育成功的内在因素；政府立法与资助、大学与市场紧密结合是其成功的外部因素。二是高等教育国际化。新西兰高等教育国际化模式独具特色，跨境高等教育形式多样。三是高等教育质量保障。作为最早实施高等教育审核评估的国家之一，新西兰的高等教育质量评估具有评审机构法制化、评审结果透明化、评审标准国际化等特点[20-21]。总之，新西兰高等教育办学务实且个性化、体系分层且多元化、理念开放且国际化，但目前对其研究生教育的研究还不足。


四、研究成果：结论、影响及建议

在完成文献研究之后，课题组对部分国家的研究生教育进行案例研究，形成研究成果。
1. 东盟国家研究生教育发展概况及东盟与我国的研究生教育合作研究  

徐岚, 王柳, Lidya P.Pranata. “走出去”建设人类命运共同体:中国与东盟的研究生教育合作[J]. 苏州大学学报(教育科学版), 2021(4):16-28.

东盟各国的经济发展水平、文化语言风俗各不相同。随着东盟联系的增强和亚洲经济一体化进程的不断推进，这些国家的研究生教育发展既有共通之处，亦呈现多元化特征。

在研究生教育发展水平方面，近30年来，随着经济水平不断提升，东盟国家的高等教育发展提速。1990年到2018年，东盟各国的高等教育毛入学率总体呈现上升趋势，部分国家增长速度较快。东盟各国的硕博及同等学力的研究生入学人数亦呈现总体增长的态势，研究生教育规模逐年扩大。在研究生教育结构体系方面，东盟各国政府为解决公共部门面临的高等教育供需缺口问题，支持私立高等教育机构的发展，但总体而言公立高校的教育质量始终优于私立高校。在研究生教育国际化程度方面，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发展和“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东盟各国高等教育国际化的进程有所加快。2014年到2018年，东盟国家出国留学生数量总体上逐年递增，但仅有缅甸、菲律宾和越南的出国留学生比例不断提升，这表明各国研究生教育国际化程度存在显著差异。

中国与东盟的研究生教育合作愈加密切，并取得了广泛的政策支持。2010-2018年期间，东盟来华研究生数量不断增长。为深化教育交流与合作、推动构建教育共同体，中国与东盟在制定政策的基础上加强平台建设，包括成立教育合作组织、推进中外合作办学、设立教育研究机构等。
2.土耳其研究生教育发展以及培养模式研究

王亚克,Nurzhanat Ametbek. 土耳其博士生培养模式研究——以中东技术大学为例[J].学位与研究生教育,2021(11):80-86.

土耳其是东西方文明交汇的重要关口，也是中国“一带一路”倡议的重要节点，具有重要的地缘政治意义。研究土耳其博士生培养模式可以拓宽该领域的国别研究范围，也能为我国博士生培养模式改革提供参考。从土耳其博士生培养的历史演进路线来看，土耳其高等教育现代化与土耳其政治、经济和社会的现代化进程基本同步，分为起步、规范和确立、快速发展阶段。新世纪以来，土耳其的经济发展为其开展博士生教育提供了充足的物质保障，国家政策和经费投入直接推动了土耳其博士生教育的发展；另一方面，高新技术的迅猛发展引发了土耳其经济结构的调整与转型，增大了对高级技术人才尤其是创新型人才的需求，博士生培养进入快速发展时期。在历史回顾的基础上，本研究以中东技术大学为案例，分析新时代土耳其博士生培养模式的特点，包括博士生招生方式、培养目标、培养方式、课程要求、考核制度和学位论文要求等。

土耳其博士生培养模式主要有以下特点：科学合理的遴选机制，以保证生源质量；严格有效的考核机制，以激发博士生的学习动力；多方合作的指导机制，更加注重对博士生的人文关怀；充足有力的物质保障机制，为学习和研究提供必要的条件。我国博士生培养应进一步保障生源质量、强化过程考核、增强合作交流、加强物质保障。
3.伊朗高等教育（研究生教育）国际化态势研究

魏燕,徐岚. 伊朗高等教育国际化态势研究[J]. 高等理科教育, 2023(4):111-116.

本研究采用文献计量法，分析伊朗与包括中国在内的其他国家在学生流动、科研合作等方面的数据，对伊朗高等教育国际化态势做出判断。结果发现，持续扩大学生流动规模、加强国际间科研合作、吸引侨民为国家服务、深化课程的国际化改革、以宗教教育为抓手加强高等教育国际化是其国际化改革的主要特征。但伊朗的高等教育国际化仍面临动荡不安的国内环境、缺乏严密的顶层设计、强烈的宗教色彩限制交流边界等的挑战。根据伊朗高等教育的愿景目标，2025 年，伊朗要在人才培养、学科建设和经济等领域，走在邻国、中东和中亚各国的前列。面对严重的经济危机和激烈竞争的就业压力，伊朗高等教育仍存在诸多需要解决的问题，也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困难与挑战。中伊之间的高等教育以及研究生教育合作仍有很多空间。

4. 高等教育市场化视阈下新西兰研究生教育的治理模式与发展转向

徐岚，王润青. 资格框架下新西兰研究生教育的市场化发展与治理模式（投稿中）

与其他发达国家相比，新西兰的高等教育起步较晚但发展迅速，尤其是研究生教育颇具特色。以新西兰资格框架为切入点，从规模、结构与教育公平三方面分析新西兰研究生教育的发展现状，对新西兰高等教育发展中政府作为“提供者”“投资者”及“掌舵者”的角色变迁过程进行梳理。新西兰研究生教育的模式是政府宏观掌舵下的市场化治理模式，这对我国研究生教育发展如何在政府和市场角力中保持平衡具有借鉴意义。
5.法国博士就业多元化：背景、成因及政策举措

徐岚, 张羽扬, 徐冰娜.法国博士就业多元化：背景、成因及政策举措[J].学位与研究生教育,2025(1):84-93.

在学术劳动力市场趋于饱和以及知识生产模式转型的背景下，博士就业多元化成为世界主要国家博士生教育的重要趋势。法国博士生教育侧重于培养学术型人才。随着博士生教育与学术职业的解耦，法国博士已经形成了八种不同的职业轨迹，博士学位价值也面临新的考验。本研究分析了法国博士就业多元化的背景、成因与政策举措，发现法国通过全方位彰显博士学位价值、优化学术职业保障机制、加强博士生职业生涯指导与博士职业状况追踪、推动企业参与培养等方式，有效应对了博士就业多元化趋势。最后，本研究反思了相关政策举措的局限性，并总结其对我国博士生教育改革的启示。
6. 法国大学数字治理：背景、演进历程与范式

徐岚, 张羽扬, 徐冰娜. 法国大学数字治理：背景、演进历程与范式[J]. 比较教育研究, 2025(1):65-75.

大学数字治理是各国高等教育的重要议题。20世纪90年代以来，法国大学面对变动不断的治理环境，将数字治理作为提升管理与服务质量的重要杠杆。本研究将法国大学数字治理划分为三个阶段：以技术应用为核心的探索期、以组织重构为核心的建立期、以理念重塑为核心的发展期。目前，法国大学在治理目标、组织结构、参与机制、监测机制、制度规范等方面形成了独特的数字治理范式。最后，本研究总结了法国大学数字治理的特点，发现法国大学在政府主导与大学自治的共同作用之下，发挥数字治理的整体性与协同效应，提升大学制定数字化战略的自主性。
7. 泰国高等教育公平的历史演进、行动举措及实践审思

徐冰娜. 泰国高等教育公平的历史演进、行动举措及实践审思[J]. 黑龙江高教研究, 2024(3):84-90.

本研究将泰国高等教育公平分为起步、拓展和深化三个发展阶段。泰国采取扩大高等教育机会供给、革新高等教育招生录取方式、对边缘性群体采取补偿性举措、全面提升高等教育质量等举措，使得有权接受高等教育的群体和对象得到拓宽、接受高等教育的权利和机会得到保障、教育公平问题显著改善。泰国在推动高等教育公平上取得一些经验：首先，在内涵方面，关注教育公平的综合概念，统筹推进教育公平深入发展；其次，在主体方面，将普遍性和差异性结合，构建面向全面的教育公平政策；最后，在策略方面，采取多元开放策略，发挥私立和开放大学在扩大教育机会方面的潜力和作用。然而，泰国高等教育也面临规模扩张引发的高等教育质量低下问题、存在难以跨越的区域教育鸿沟等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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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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