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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和网络爆改我们大脑?科学家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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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5-9-14 01:1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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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微信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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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自然》长文共3175字,干货满满,预计阅读时间10分钟,时间不够建议可以先“浮窗”或者收藏哦。

原文作者:Helen Pearson

搜索引擎、GPS导航等技术正在重塑我们的学习能力和记忆力。如今,科学家开始研究人工智能(AI)带来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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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图:Ada Zielińska

Adrian Ward在美国得克萨斯州奥斯汀市开了九年车,自认对道路了如指掌。但从去年11月起,他开始迷路。他的手机出了点问题,Apple Maps不能用了。突然之间,Ward连去好友家的路都找不到了。这让他意识到自己此前对导航技术的依赖有多严重。他说:“我总是不假思索地打开地图,导航让怎么走就怎么走。”

Ward的经历似乎在呼应一种常有的说法:网络使我们的记忆力衰退。过去几年,多项调查都显示出人们存在这种担忧。一家软件公司甚至创造了“数字失忆症”( digital amnesia)一词,描述这种因依赖电子设备存储信息而记忆力衰退的现象。去年,牛津大学出版社将“脑腐”(brain rot)选为年度词汇,直指碎片化的网络内容对人精神和智力的侵蚀。

美国哈佛大学记忆领域的研究者Daniel Schacter说:“关于数字失忆症的可怕预言层出不穷,比如‘人类将因为用不上记忆而失去记忆’。”

然而,科学研究描绘出的情况要复杂得多。有些研究表明,网络和数字技术确实会影响甚至损害人们在特定学习和记忆任务中的表现:例如,依赖GPS导航的人似乎更难记住路线。Ward本人是美国得克萨斯大学奥斯汀分校的心理学家,他发现,使用谷歌搜索会让人高估自己的知识储备[1]。然而研究者普遍认为,目前尚无确凿证据表明技术会对记忆力造成全面损害。美国杜克大学记忆领域的研究者Elizabeth Marsh指出,“谷歌让我们变笨”之类的说法是“夸大其词”。

AI领域的技术革命引发了一系列新问题。驱动ChatGPT等工具的大语言模型被快速整合到搜索引擎等软件中,这意味着它们正成为很多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与传统的网络搜索相比,它们能以更深刻的方式影响人们的学习与记忆力。Marsh指出:“ChatGPT等是另一个水平的技术,与用谷歌搜索‘马达加斯加的首都是哪里’截然不同。”

研究者也提出了一些问题,如聊天机器人等AI工具可导致认知惰性,甚至给人植入逼真的虚假记忆。生成式AI已被用于创建“逝者机器人”(deadbots)——逝者的数字化身,能说出逝者生前从未说过的话。英国爱丁堡大学AI与记忆领域的研究者Andrew Hoskin表示:“这相当于重构我们从未经历的过去。”

谷歌效应

从印刷术到照相机和摄像机,几百年来人类一直借助各种技术辅助记忆。直到2011年,“网络侵蚀人类记忆”的观点才引发广泛关注。当时,美国哥伦比亚大学心理学家Betsy Sparrow等人开展了一系列实验,其中第一组实验显示,人们遇到难题后会立刻想到网络和计算机,仿佛迫不及待要去搜索[2]。

在其他实验中,如果告知参与者计算机会保存其输入信息,他们往往更容易遗忘自己键入的碎片信息。他们经常会记得存储信息的文件夹,而非信息本身。这项研究让“谷歌效应”(Google effect)为更多人所熟知,即人们将网络视为外部记忆库,因此影响了自身的记忆力。

但后来有些研究者对这些结果的可靠性提出了质疑。2018年的一项研究[3]未能复现2011年Sparrow第一组实验的结果,但Sparrow称可对结果差异做出解释[4]。德国柏林心理学院的心理学家Guido Hesselmann也尝试重复该实验[5],同样未能得到相同结果。他说:“‘谷歌效应’看似合理且备受关注,但相关研究应采用更严谨的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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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表明,使用GPS导航者对路线的记忆更模糊。图片来源:Witthaya Prasongsin/ Getty

Ward是Sparrow的合作者、哈佛大学Daniel Wegner的学生,他支持2011年研究的结论,认为这符合1980年代Wegner提出的“交互记忆”理论[6]。交互记忆指人们通过与他人(如配偶或同事)共享信息来减轻记忆负担,该理论得到广泛认可。

然而,当共享对象变为网络,我们可能会彻底放弃记忆。Ward解释说:“既然口袋里有智能手机,谷歌搜索比回忆还快,那还何必费力记住?”这属于“认知卸载”(cognitive offloading),即人们利用清单、日历、手机等工具减轻大脑的负担。

美国波士顿大学决策领域研究者Carey Morewedge指出,支持认知卸载的最有力的证据来自2010年一项关于GPS导航的研究[7]。实验参与者在驾驶模拟器中自行驾驶或使用GPS导航辅助,然后他们再凭记忆重走该路线。结果表明使用GPS导航者的表现就跟从没开过这条路的人一样。

后来一项关于模拟驾驶的研究[8]表明,大量使用GPS者的空间记忆衰退更快。与此类似,有些研究发现,拍照可能降低人们对拍摄对象的记忆——至少在某些情境下。

研究者认为,认知卸载对人的适应能力有积极意义,它能释放有限的脑力以处理其他任务。加州大学圣克鲁兹分校学者的一项研究证实了这点。他们让学生学习一些单词,然后随机要求部分学生保存这份讲解单词的文件。他们发现保存第一份文件者能更好地记住第二份文件中的单词[9]。

还有研究认为,人们使用网络辅助记忆,过分依赖者甚至将其与自身记忆混淆。Ward在研究[1]中,要求实验参与者借助谷歌搜索或自行回答一些小问答,使用谷歌的人普遍对自己的记忆力更加自信。这似乎表明,搜索答案并未让他们意识到自己的知识盲区,反而误以自己原本就掌握了这些源自网络的知识。

Ward说:“我认为,我们掌握的知识在变少,转而依赖外部存储,但使用时却觉得这些知识自己原本就会。”

Marsh指出,这种由搜索引擎引发的盲目自信,可能是人们为记不起某件事而倍感惊讶的原因之一。她的实验指出[10],导致这种现象的原因,或许是搜索结果以链接列表形式呈现,并附有页面内容片段。瞥见预览并选择页面的过程,会让人对未读过的内容产生熟悉感——心理学家称为“启动效应”(priming)。这种效应可能导致人们高估自身的知识储备。研究者尚不清楚,现在搜索引擎在结果顶部提供AI生成的总结,是否会使这类错觉加剧。

信息过载

Schacter在2022年关于技术使用与记忆力的研究综述[11]中指出,现有证据表明,网络等技术会影响人们在特定任务中的记忆力表现,例如记忆路线或拍摄对象。

不过他说,目前几乎没有证据显示这些技术会导致记忆力全面衰退。Schacter在综述中写道:“现有数据并不支持那些广为流传的说法,认为网络或计算机会‘扼杀’或‘摧毁’记忆力。”

在一场晚宴上,有人问Schacter自己的记性为什么会变差,他的答案是人老了。他说:“人们会将衰老对记忆力的影响误认为是技术造成的。记忆力好坏的标准随年龄变化,根据年龄调适的标准来看,他们的记忆力很正常。”

Marsh补充道,如今信息爆炸也能给人造成记忆力下降的错觉。“我们试图记住的东西确实比过去多。”她说,“处理的信息越多,‘话到嘴边却想不起’的情况自然越频繁。”

尽管关于网络对记忆和学习能力的影响尚存争议,但有些研究者认为AI工具的兴起或造成更大冲击。英国伦敦大学学院的神经学家Tali Sharot表示,相关研究刚刚起步,“我们几乎一无所知”。

研究者一致认为,理论上,ChatGPT等生成式AI工具的影响,或不同于传统的记忆辅助工具。德国马克斯·普朗克人类发展研究所决策领域的研究者Jason Burton说,过去,我会把电话号码写在通讯录里,查阅时看到自己的笔迹,就可以确认信息的真实性。然而大语言模型不同,你提出问题后,它们即时生成答案,还可能产生“幻觉式错误”。因此,它们可能并非可靠的外部记忆源,会增加人们记住错误信息的风险。

有学者指出,写作能帮助人深入思考、形成独到见解,若学生将这一过程交给AI,可能无法习得这些技能。Marsh说:“学术界担心,学生会用AI代写论文而自己一无所获,这是彻底的认知卸载。”

Hoskins认为,AI算法正在改变我们及后代对过去的记忆。例如,谷歌相册通过AI自动整理照片,形成不同事件或“回忆”合辑,这可能影响人们对生活的回忆。他说:“各类技术让我们以全新方式看待自身和自己的回忆。”

更极端的例子是AI基于逝者的照片、视频和录音等生成其数字化身,使人能与逝去的亲人“对话”。 Hoskins说:“这听起来不可思议,如今却也普及开来。”有些公司甚至提供服务,使客户可以在亲人离世前生成“逝者机器人”。

一些研究者认为,生成式AI对学习与记忆力的潜在影响,凸显出了谷歌和OpenAI等少数几家公司的巨大影响力。Sharot直言:“只需简单调整代码,ChatGPT就能影响人们的思维方式和信念,这有点可怕。”

显然,围绕AI的研究才刚刚起步。技术的飞速发展,令理解其影响变得异常困难。Sharot说:“这相当难以研究,而AI又在飞速地改变。”

参考文献:

    Ward, A. F. Proc. Natl Acad. Sci. USA 118, e2105061118 (2021).

    Sparrow, B., Liu, J. & Wegner, D. Science 333, 776–778 (2011).

    Camerer, C. F. et al. Nature Hum. Behav. 2, 637–644 (2018).

    Sparrow, B. Nature Hum. Behav. 2, 607 (2018).

    Hesselmann, G. PeerJ  8, e10325 (2020).

    Wegner, D. M. in Theories of Group Behavior (eds Mullen, B. & Goethals, G. R.) 185–208 (Springer, 1987).

    Fenech, E. P., Drews, F. A. & Bakdash, J. Z. In Proc. Hum. Factors Ergon. Soc. Annu. Meet. 54, 1926–1930 (2010).

    Dahmani, L. & Bohbot, V. D. Sci. Rep. 10, 6310 (2020).

    Storm, B. C. & Stone, S. M. Psychol. Sci. 26, 182–188 (2015).

    Eliseev, E. D. & Marsh, E. J. Appl. Cogn. Psychol. 37, 711–720 (2023).

    Schacter, D. L. Mem. Mind Media https://doi.org/10.1017/mem.2021.3 (2022).



原文以Are the Internet and AI affecting our memory? What the science says标题发表在2025年2月5日《自然》的新闻特写版块上

© nature

Doi:10.1038/d41586-025-00292-z

点击阅读原文查看英文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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