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战国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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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微信文章
对全球科技大厂来说，面对着扑面而来的AI产业变革浪潮，当下是机遇最为充盈的时代，也是竞争最为残酷的时代。短短一两年甚至几个月，市场形势便可能迎来深刻甚至天翻地覆的变化。

对投资者来说，AI可能是未来十年甚至更久的时间里，最值得潜心学研的一个领域。十倍股甚至百倍股必定在此出现，而披着“黄金外衣”的投资陷阱也必定为数不少。

近期，城主将梳理奋战在全球AI产业竞争一线的科技巨头，谈谈自己关于这些公司的理解和感悟，不到之处，欢迎指正。

一、从惊艳众生到“凛冬之问”——OpenAI

短短数年间，凭借横空出世的ChatGPT，Sam Altman（奥特曼）及OpenAI一举站上人工智能产业的辉煌前沿，这是不折不扣的商业奇迹。但同时不得不说，OpenAI的护城河远不如另一些大厂深厚，既比不上英伟达或者台积电，也比不上谷歌和微软。

10月末，奥特曼在员工内部信里罕见地表露了“艰难时刻”的担忧。他在信中提到的“竞争加剧”和“经济逆风”两大核心问题，既同AI产业环境有关，也同这家公司的发展历程和现状有关。

先来简要回顾一下OpenAI短暂而亮眼的历史。

奥特曼，1985年出生于美国芝加哥，18岁考入斯坦福大学计算机系，于大二辍学创业。

考入名校而中途辍学，奥特曼这方面和他的AI同行——盖茨、扎克伯格如出一辙。看来对某些过于聪明和活跃的大脑而言，藤校光环也无法压抑他们的创造热情。

而和盖茨、小扎比起来，奥特曼似乎更“离经叛道”。辍学后，他创办过社交软件，当过风投合伙人，早年出柜又有过绯闻和家庭争议。

到了2015年，奥特曼揭开了人生重要而崭新的一页，他与埃隆・马斯克、Peter Thiel、Reid Hoffman等人一起创立了OpenAI。

最初的OpenAI被定义为非营利性AI研究实验室，目标是确保AGI (通用人工智能)造福全人类，而非被谷歌等少数大企业垄断。奥特曼也并非全身心投入在该领域，长达数年的时间里一直以兼职身份进行运营。

随后的日子里，这家看似不起眼的“实验室”震惊了世界。

2017年，研究员亚历克・拉德福德在Transformer架构上取得突破突破，奥特曼果断决定放弃人形机器人等项目，ALL IN语言模型。

2018年，首个生成式预训练模型GPT-1问世，参数量1.17亿。

2019年，GPT-2问世，展现出惊人的上下文理解能力。奥特曼开始全职运营OpenAI，引入微软10亿美元投资。

2020年，GPT-3问世，能生成类人文本、翻译、总结复杂文档，引起业界广泛关注。

2022年初，OpenAI团队发现一个有趣现象：用户喜欢与GPT-3进行对话，这启发他们开发专门的聊天界面。

同年11月30日，奥特曼在个人Twitter上轻描淡写宣布：“我们推出了ChatGPT，一个AI对话模型的研究预览版”。

至此，石破天惊。5天后用户超过100万，6个月后全球用户超5亿。

ChatGPT的爆火，超出了世人预期，也超出了包括奥特曼在内的OpenAI团队的预期。有趣的是，ChatGPT问世之前，团队内部和投资方曾有不少的争议和担忧。

安全团队认为，ChatGPT可能会编造事实（AI幻觉），被诱导输出危险内容（越狱风险），产生涉及政治、宗教、性别的错误输出，面临隐私、版权、数据等方面的监管和法律风险。

微软等投资方则担忧，ChatGPT的运行成本太高，商业化路径模糊，模型训练数据面临法律争议，一度主张“先做成API，不要做对大众开放的免费产品”。

事实证明，这些争议和担忧大多数是过虑了（起码在现阶段）。这一半得益于奥特曼的坚持，一半得益于ChatGPT的市场反应太过热烈。


图1：OpenAI月活变动情况（来源：国信证券）
斗转星移，时事变迁。OpenAI创立时以“打破巨头垄断”为己任，如今则成了谷歌Gemini模型挑战的对象；昔日的马斯克、盖茨都是奥特曼的“金主爸爸”，后来却时常担忧“被OpenAI压过一头”。

谷歌、微软、META、亚马逊等一众科技巨头们幡然警醒，纷纷开启烧钱模式，资本支出竞争愈演愈烈。AI革命已在眼前，谁也不能眼睁睁丢了通往崭新产业时代的船票，更不能眼睁睁让奥特曼这个后生之辈成为“AI之王”。

亡羊补牢，犹时未晚。目前来看，这些巨头们的疯狂砸钱还是收到了不小成效。无论是算力还是算法，无论是技术活力还是商业性，各自都取得了显著进步。

这就回到了文初奥特曼的“凛冬之问”。在城主看来，如今的OpenAI仍然有不少好牌，但确实也面临着一些无法回避的困难或挑战：

1.OpenAI的迅速成功，固然是由于奥特曼十年一剑、慧眼独具、敢于All In，但也有其他大企业“囿于舒适圈”和“顾虑较多”的因素。如今赛道已然明朗，华山一条路，看谁跑得快，OpenAI的竞争压力与日俱增，ChatGPT的市场份额已由早期的50%降至25%。无论是和谷歌Gemini还是DeepSeek相比，领先优势可能只剩下“半个身位”。

2.同主要竞争者相比，OpenAI面临更大的亏损和业绩压力。美股“七姐妹”中，微软有办公软件和Azure，谷歌有搜索引擎和谷歌云，亚马逊有电商和AWS，Meta有广告，这些公司各自有着“现金奶牛”业务，一边赚钱一边烧钱，AI支出压力要小得多。而OpenAI则处于“净烧钱”阶段，今年上半年亏损额达78亿美元，未来一旦模型研发不及预期或者融资环境转差，财务压力显而易见。

3.OpenAI的外部依赖性较强，人才、供应链、金融环境对公司发展影响很大。奥特曼本人并非技术天才，其团队的优秀工程师近年来不断被挖角，一定程度上折损了竞争力。同谷歌、亚马逊等公司开始自研芯片相比，OpenAI无暇他顾，极为依赖英伟达的高性能芯片。如果说算力不足是OpenAI的眼下之急，算力效率和规模经济则是未来之忧。总之，OpenAI距离成为一家伟大、持续盈利的巨头企业，还有相当长的路要走。


图2：OpenAI财务数据情况
二、厚积薄发的华尔街新宠——谷歌

股价是市场情绪的最直观反映。截至12月1日，谷歌股价年度累计涨幅为66.89%，4月初关税风波以来实现翻番，今年表现在美股“七姐妹”中最为亮眼。

谷歌近期的股价暴涨，部分原因是巴菲特大举增持的“示范效应”，更重要原因则是Gemini3.0的超预期。

OpenAI创始人奥特曼上月的内部信中表达了“艰难时刻”的担忧，较为罕见地直陈谷歌这一竞争对手的步步紧逼。

Gemini3.0有何亮眼之处？回答该问题前，先简要回顾谷歌的AI发展进程。

说起来，谷歌在人工智能领域算是“起了个大早赶了个晚集”。早在2001年，公司灵魂人物拉里・佩奇便提出“人工智能是谷歌的终极版”，认为搜索引擎只是AI的初级形态，关键在于让机器具备类人甚至超人的认知能力。

但随后的CEO埃里克・施密特却对AI较为轻视，公开表示AI技术 不会取得大规模成功，认为“AI只能作为特定工具，广泛应用需几十年”，相当程度上迟滞了谷歌在该领域的研发进展。

2014年，重回公司运营一线的拉里・佩奇启动AlphaGo研发项目，短短数年在围棋比赛中击败人类最顶尖选手，引发全球AI热议。

也许是坐拥搜索引擎、广告等“现金奶牛”的日子太过轻松，AlphaGo项目成功后，尽管业界公认谷歌处于人工智能研究一线，但谷歌在长达数年的时间里未再推出惊艳世人的AI产品。

直到2022年末，OpenAI的ChatGPT横空出世，谷歌才如梦初醒，成为“All in AI”最坚决的科技公司之一。谢尔盖・布林等创始人重回管理一线，成立Google DeepMind部门，全力研发Gemini大模型。

2023年12月，Gemini1.0问世，被业界视为原生多模态AI的“开山之作”，MMLU测试超越人类专家表现，但生成质量不稳定，AI幻觉发生率明显高于ChatGPT。

2024年5月，Gemini1.5推出，在速度和长文本方面取得突破，但关键信息遗忘率仍较高。

同年12月，Gemini2.0推出，这是谷歌面向“代理式AI”（agent AI）的重要版本。由于是较大版本跳跃，某些用户期望非常高，但现实应用中可能没满足所有人的“agent膜拜”。

谷歌大模型领域的进步真正受到市场认可是在2025年。2季度推出的Gemini2.5开始领跑AI排行榜，本月的Gemini3.0则被业界公认为惊艳和超预期，具体表现为以下方面：

1.推理能力继续升级。在多项业界基准测试中显示出超越前代和主要竞争对手的性能，编码能力更是让程序员感到“畏惧”。

2.多模态理解趋于成熟。能同步解析文本+图像+音频+视频+代码，给AI应用开发者带来了非常大的便利，这也是Gemini3.0推出后AI应用板块股价大涨的直接原因。

3.技术与实用性结合较好。幻觉问题进一步缓解，努力在推理速度和计算成本之间寻求平衡，企业级应用有望加速落地。

上述内容在各类技术评测文章中鳞次栉比，点到为止。在城主眼中，Gemini3.0的另一大意义是：AI行业正由“双头垄断”向“多元竞争”格局加速迈进。

过去几年来，“芯片看英伟达，模型看ChatGPT”成为AI行业的思维定式，一定程度上加剧了路径依赖和竞争焦虑。如今的谷歌在模型能力上打破了原有垄断，虽在训练环节和软件生态上仍有挑战，但行业前景为之一宽。

而这，也是谷歌成为AI泡沫质疑中一度风声鹤唳的美股“最新宠儿”的本质原因。


图3：美国大厂的自研芯片
当然，企业发展有高峰就有低谷。前面说了这么多谷歌的好话，投资者更为关心的，其实在于经历了市场热捧之后，谷歌还能不能持续高歌猛进？这家公司的长处和隐忧在哪里？

1.护城河方面，谷歌的优势地位暂时难以动摇。广告是谷歌最大的盈利来源，尤以搜索广告占比最大。尽管近年来受到Perplexity、Lattice等AI工具的挑战，一度让业界担心谷歌的“主阵地”稳不住。但三季度以来谷歌搜索的市占率重回90%以上，继续体现出强劲的竞争力。除此之外，YouTube、Chrome浏览器、安卓系统、谷歌地图等传统业务也各自贡献稳定营收，短期内难以看到颠覆性的挑战。


图4：谷歌产品矩阵图

2.新业务方面，谷歌取得显著进展，但面临空前激烈的竞争。先看云计算，谷歌云的市场占有率为业界老三，低于亚马逊和微软；近年来增速快于亚马逊和甲骨文，但慢于微软，市场份额小幅提升至19%。再看AI研发和应用，该项业务属于谷歌收入版图中的“Other Bets”模块，当前仍属于烧钱阶段，但重要程度不言而喻。谷歌已被OpenAI视为最大竞争对手之一，Gemini模型的月活量仍明显落后于ChatGPT，微软、亚马逊、Meta在AI领域也均磨刀霍霍。“前有堵截，后有追兵”，谷歌想要从传统的广告公司彻底转型为云业务赋能AI的科技巨头，显然还有艰苦的仗要打。


图5：白热化的资本开支竞争

3.潜在风险上，监管合规问题可能成为“阿喀琉斯之踵”。近年来，谷歌在全球范围内面临前所未有的监管风暴，反垄断罚款累计超100亿欧元，无论是安卓系统、广告技术、搜索引擎还是支付系统，都受到合规质疑。对谷歌而言，未来的关键在于如何在保持创新力度和市场份额的同时，找到监管合规政策的平衡点。这不仅关乎罚款金额，也关乎该公司未来能否继续以现有形态存在。

4.企业文化上，谷歌极具特色的“free style”是创新的温床，但似乎少了一些狼性和执着。不同于仍奋战于一线的盖茨、马斯克、扎克伯格等人，谷歌多年来CEO由职业经理人担任，创始人的日子相对悠哉。而“不作恶”、“改变世界”、自由时间制度等广为人知的企业文化，在最大限度激发谷歌创造力和灵感的同时，似乎也少了几分不达目标誓不回头的“狠劲”。从过去二十年来谷歌的股价也能看出，谷歌近乎是一条漂亮的30度线（除了近期），股性爆发上弱于英伟达、亚马逊、Meta等同行。

三、安静中蓄力进击——微软

如今的微软似乎是一家趋于安静的公司。在创始人话题度上，它比不过特斯拉；在单品关注度上，它比不过苹果；在赚钱能力上，它被谷歌反超；在公司市值上，它比不过英伟达。

但这不代表微软已趋于平庸。相反，它是一家摆脱了暮气、“老树发新芽”的公司。

微软成立于1975年的新墨西哥州，迄今已有50年历史，公司名字源于“微型计算机”与“软件”的组合。公司最初为Altair计算机生产BASIC解释器，成为公司首款商业产品，至此在软件道路上一路狂奔。

1981年，微软提供的MS-DOS1.0系统被搭载在IBM个人电脑上，营收开始大增。

1985年，划时代的Windows1.0问世。但当时反响平平，IBM甚至不在其计算机上预装该系统。

1986年，微软上市。比尔・盖茨个人财富达3.5亿美元，31岁的时候实现了财富自由。

进入90年代，微软迎来第一个真正的辉煌期。

1990年，公司推出Windows 3.0，支持真彩色和多任务，销量超千万套，奠定PC操作系统霸主地位。同期推出Office套件（Word、Excel、PowerPoint），彻底改变了全球办公方式。

1995年，Windows95发布，引发全球抢购狂潮。至此Windows在操作系统中的地位已无可撼动，形成的Wintel联盟（与英特尔）一度统治PC产业链。盖茨于当年登顶世界首富。

1999年，微软市值突破6000亿美元，成为全球市值最高公司。


图6：Windows各版本推出时间

然而，正所谓亢龙有悔。此时的微软可谓全盛，随后的十余年，却一度陷入尴尬和低迷。

2000年6月，美国联邦地区法院判决拆分微软。尽管最终并未执行，但这不仅影响了公司发展势头，更成为戳破“科网泡沫”的最终一击。

此后的两年，公司股价累计跌幅达66%。熊市中的杀跌，覆巢无完卵。

更令投资者无奈的是，如果说“科网泡沫”的破裂是资本市场环境使然，随后的数年里，苹果、英伟达、亚马逊纷纷摆脱阴霾，再创新高。而微软却如“房间里的大象”，前行迟缓，直到2014年股价才突破前期高点。

如果用“失落的十年”来形容当时的微软，似乎并不为过。事后来看，公司犯下了一些战略失误，最明显的莫过于错失了移动互联网浪潮，Windows Phone市场份额不足3%，远落后于iOS和Android。

该时期微软斥巨资推出的搜索引擎Bing，也难撼谷歌主导地位。

正因为此，史蒂夫・鲍尔默作为CEO执掌微软的整个时期（2000-2014），尽管公司净利润持续猛增，但仍被投资人视为差强人意。同期的盖茨也在全球科技舞台上被乔布斯抢尽风头。


图7：鲍尔默时期推出的主要产品

2014年以后，萨提亚・纳德拉接任微软CEO，这位先前并不知名的印度人，出人意料地开启了微软新一轮市值成长之路。

在他治下，微软战略先是由“Windows优先”变为“移动优先、云优先”，2019年又变为“云优先、AI优先”。在继续保持软件领域“现金奶牛”的同时，全面启动业务转型。

截至2025年11月末，微软市值为3.66万亿美元，股价较纳德拉上任时涨幅逾30倍。

悠悠50年，如今的微软全无老态龙钟之气，反而精神抖擞地成为AI技术革命中的弄潮儿。

现阶段的微软业务版图，主要包括三大领域。

第一是生产力及业务流程部门，旨在通过多设备、多平台提升协作与业务运营效率，具体包括Office365、Dyanmics和Linkedln。该部门是微软收入占比最大的部门，约占43%。

其中，Office产品收入占该板块的八成以上，市场占有率稳定，云端SaaS应用和AI+办公有望持续给该业务赋能；Dynamics是微软开发的企业资源规划和客户关系管理解决方案套件，目前在大型企业中渗透率高；Linkedln是一个专业求职社交网络平台，收入主要依靠付费订阅、广告业务及人才解决方案等业务。

第二是个人计算部门，旨在以个人技术为核心，打造以用户体验为导向的产品和服务，具体包括Windows及设备、游戏、搜索、广告等业务。2024年，该部门占微软总收入的比重为21%。

其中，Windows系统市场占有率遥遥领先，近年来虽然受苹果电脑冲击，但中短期内基本盘仍然稳定；2023年微软收购动视暴雪后，游戏收入大幅提升，目前已成为该部门收入占比最大的板块；搜索和广告业务近年来有所提速，但总收入规模仍然较小。

第三个部门是智能云部门，主要包括Azure云服务、服务器产品和企业服务。该部门2024年占微软收入比重为36%，是微软近年来业务发展的亮点，也是估值提升的最重要载体。

其中，Azure云业务是该部门的最重要收入来源。和主要竞争对手亚马逊、谷歌相比，微软的云业务以IaaS和PaaS为主，而以MaaS为标志的AI服务将成为下一阶段的重要驱动力。从收入增速上看，Azure云业务近年来快于亚马逊的AWS云业务，也快于谷歌的GCP平台。

服务器产品包括SQL server、Windows Server等，这部分属于相对传统的云计算业务，随着企业上云的渗透率提升，这部分业务增速可能会趋于平缓。

企业服务包括咨询费、Nuance的服务费用（Nuance是一家语音识别技术公司，主要服务医疗、汽车等垂直领域企业）等。


图8：美国云业务平台收入增速

看到这里，一些朋友可能会有疑问，备受瞩目的AI业务似乎提及不多，它属于哪个业务板块？

目前微软并未将AI业务单独设立营业部门。它横跨多个业务领域，而主要分布在生产力与业务流程、智能云两个部门。

在生产力与业务流程部门，微软通过Copilot工具通过将人工智能整合Microsoft 365、开发者平台等应用套件中，以提升生产效率。GitHub Copilot工具是一款AI编码助手，通过在主流开发环境中提供上下文感知的代码建议，帮助开发者更高效地编写、调试及文档化代码。Copilot Pro和Copilot for Individuals是面向个人用户的AI助手，同样属于该板块的AI应用工具。

在智能云部门，AI业务渗透更为广泛。Azure AI服务是微软AI基础设施的核心，包含AI基础架构、模型训练与部署平台，提供预训练的视觉、语音、语言和决策智能模型，支持企业定制化AI模型开发与部署等。Azure Copilot是简化Azure云资源管理的AI助手，也属于智能云板块。

提到AI，不可忽视的是微软与OpenAI的关系。微软于2019年首次向OpenAI投资10亿美元，开启了双方的战略合作关系。此后不断追加投资，累计投资额超过130亿美元，目前持股占比约为27%。微软在OpenAI上的投资已浮盈逾10倍，OpenAI还承诺购买价值2500亿美元的Azure云服务，成为微软云业务史上最大单笔订单。

这笔投资无疑是微软的妙手，也是OpenAI的及时雨。而伴随着OpenAI以超越想象的速度走向成功，微软和它的关系也变得有些微妙。

一方面，OpenAI致力于保持研究方向和商业化策略的独立性，在收入分成、知识产权、产能承诺上与微软时有相左。并着手扩展云基础设施，增加谷歌等供应商，减少对Azure的单一依赖。

另一方面，微软正加大投入研发自有AI模型系列MAI，其中包括旨在挑战ChatGPT和谷歌Gemini的大模型MAI-1-preview，以及用于提升信息处理和决策能力、基于DeepSeek R1改进的模型变体MAI-DS-R1。

总之，微软和OpenAI都是野心勃勃、不肯居于人下的公司，过往的合作无疑是相互成就、相互滋长；如今的路则是在合作中寻找平衡，在竞争中保持克制；未来如果某一方取得了新的颠覆性突破，继续渐行渐远也是可以预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