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似情还是情若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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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这扇曾经开过百千次的门，鑫看到眼前一片狼藉——满地的烟灰啤酒罐，被摔烂的电话机，那个曾经熟悉的男人坐在废墟中目光呆滞地望着自己说：你是谁？


    那一刻，鑫知道一切都结束了，不，应该说一切都早在当初结束的时候结束干净了，不可能有任何回转的余地。


    鑫微笑，甚至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因为即便今天，鑫也并不能确定自己是否ready，她只是走得太累了……把那个孩子般的男人推上床，鑫默默将地上散乱的杂物一件一件地拾起，她知道，这将是自己最后一次收拾这个房间。


    鑫不知道自己不辞而别的一年多来，这个男人究竟经历过什么，但此刻她清楚地感到，眼前的这个男人不再属于自己……


    收拾桌上凌乱的烟头时，鑫看见屏幕上的一段文字——有时候我们抽烟是因为寄托，因为向寂寞妥协，往往我们吸入的并非是烟，而是自己的那份情绪……落款是一个名叫殇潮的女人，随手动了动鼠标，看到满屏殇潮的文章。


    鑫一篇一篇地看过来，渐渐明白自己输给了遥远城市的另一个女人，此时此刻的她完全是故事中不应该出现的角色，她是多余的……铃声响起，是城的手机，鑫犹豫片刻，还是拿起，“潮”的名字在手机屏幕上跳动，突然间，鑫很想知道这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她按下接听键喂了一声，对方却在沉默了5秒钟之后挂断电话——干脆、利落……


…………………………


    早上醒来，脑子一片空白，城瞪着天花板努力回忆，昨夜的场景一点点清晰，头重脚轻的起身。看到俯在桌上睡着的鑫，城愣了一下——这个曾经被亲友们称做自己“未婚妻”的女人，这个和他同居两年，在结婚的前一个礼拜丢下一张纸条便离开的女人，城清楚地记得纸条上的那句话：给我时间，我还没有ready……


    城摇醒面前的鑫，你怎么会在这里？


    鑫回了回神，对着城很明朗地笑，火车昨天夜里才到，太晚了，我没地方去就想来你这里凑合一宿，谁知道一进门就遇到一个烟鬼加酒鬼，没办法，只好充当了一个晚上的老妈子……


    鑫活动了一下关节，升着懒腰，然而城看出了鑫眼中些许忧伤的情绪。


    鑫拎着她简便的行李离开了，走之前拍拍城的肩说，好女人，就要好好把握！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出门，反手一个漂亮的抛物线，一串钥匙落在城的脚下——那是城的家门钥匙。


    昏昏沉沉地来到公司，城才记起上午要检查一个很重要的项目。整个上午头疼得厉害，脑海中全是潮的轻叹。整个上午城都在思考这个问题，思考不同城市不同背景下遥远的两个人是否真的能担负起一个共同的将来。想起鑫临走前的那句话，好女人，就要好好把握！站在50米高的塔台上，城决定立刻打电话给潮，告诉潮他爱她，他会用自己的全部去要她。他要对潮说嫁给我，让我给你幸福……然而就在这时，他听到一阵惊呼，手中的电话飞出，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与此同时，城看到自己飞了起来……


…………………………


    站在办公楼楼顶的边缘，潮升开双臂，闭上眼睛，潮听到风在手臂上游走的声音。十分钟前，她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城死了，从50米高的操作塔上摔了下来……电话中的女人泣不成声。潮哦了一声，轻轻挂断电话……


    潮知道这个女人便是那天深夜接电话的女人，但是她是谁，并不重要……


    究竟正在发生和已经发生过什么事情，也不重要……


    楼顶边缘——和城同样的高度，潮清晰地感觉到城体温，那天和城在夫子庙卡通机里拍的小照片微笑在潮的手边，手一松，风一过，卷入云里，渐高渐远……潮看到城模糊却微笑的脸……


    已经足够了，潮对自己说……

买胭脂

看得有点乱。

烟花和情，是两样东西。无论谁象谁，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