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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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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是这样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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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5-27 01:1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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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现有的一切差不多都是父母给的,肉体,房子,车子,工作,除了我的灵魂。那是一个唯一让我认为是这世界上只属于我的东西,尽管它虚无缥缈,但它的所有者是我,想到这个就让我觉得自己并非一无所有,也并非一无是处,起码我还有个引以为荣的灵魂。

那天晚上老妈打电话叫我回家吃晚饭,说有老爸事情要和我谈谈。老爸退休前是个很牛逼的房地产投资指南,在有房地产这个名字之后的十几年中,他经手的所有投资项目里没有一项失手,令业内人士羡慕不已。这得宜于他多年官场上的摸爬滚打,也得宜于他敏锐的决断能力。比较可笑的是,在这么长时间的咨询工作中,他竟然没有得到一次象模象样的所谓巨额回扣;另一件比较可笑的事情是,如此一个精明的投资咨询居然没有把他的儿子,也就是我,培养成对社会对国家有用的人。在这件事情上,父母的观点出奇的一致,我是他们在家庭教育上最大的失败。

我到了父母家里,开了门,告诉他们我到了。老妈在厨房收拾刚刚买回来的一周的食品,听见我说话,叫我过去帮忙。客厅里没有老爸的影子,照例晚饭前的时间他应该在阁楼上练字。我一直觉得,一个男人要是开始练书法,练气功,或者养鱼养花了,就说明他老了,开始修身养性了,对俗世里的那点事儿就该不闻不问了。可老爸不是这样,依然让他精明的头脑一刻不停的运转着,以保证在他的势力范围之内不会出现什么令他措手不及的事情。我,就是他势力范围内最大的社会不安定因素。

厨房里老妈把袋子里的酸奶,饼干,开心果,一一取出,分门别类的放到它们的同类驻守的地方,然后问我晚上想吃什么。我说想吃烧昌鱼,问她家里有没有,要不要我去买。她说,早就给我准备好了,知道我回来就会想吃这个。听了,心里一阵感动。想起老爸说有事情要和我谈,于是上阁楼去给他请安。

老爷子所谓的谈话内容不说我也知道,无非就是工作啊,生活啊,之类的老生常谈。事实上,所有的老生常谈都是围绕着一个中心展开的,那就是,老爷子对他们家里出了色狼这件事情耿耿与怀。宏观而论,色狼这种动物的存在是对社会里同样存在着的雌性高级动物中某一个种群的一种威胁,这个种群包括处女和一切有姿色且尚未老去的女人;具体而言,如果有一个色狼作为个体出现在我老爸的绝对势力范围内,即我家,那么对他老人家的晚节也会有如同罚点球般的威胁。因此,老爸从发现我第一次手淫开始,就开始了他无孔不入的的挽救计划,并自以为行之有效。然而,虎父无犬子,老爸在和平时期积累了多年的对敌斗争经验,被我无师自通学会了,也就是说,我在战争中学会了战争。在老爸围追堵截的打击中,我神圣不可侵犯的色狼性格星火燎原了。具体的讲,在我领悟到男生的胸肌不管怎么练都不会在生长速度和程度上比女生乳房的发育效果显著的时候,我就开始喜欢它们了,这种喜欢伴随我至今。有时候我想,如果当年老爸不是对我在进化成色狼这件事情上百般阻挠,而是绝对剥夺我好好学习的权利的话,估计我就变成当今中国的爱因斯坦了,当然,护照上估计还是会盖上一个戳:色狼斯坦。

扯的有点远了,现在言归正传。那天老爸和我谈的事情是这样的,他打算把他们那辆基本上崭新的帕萨特转手卖给我,因为我们直系亲属的关系,价格是原价的一半,并且可以分期付款,5年内结清,从交易之日起,一切有关此车的费用均由我独立负担。这对我来讲应该算是个好消息。我是这样想的,美国人津津乐道的一个传统是,他们的年轻人第一次的浪漫经历往往都是在车里发生的,既然美国的年轻人可以这样,那么,我一个中国的曾经年轻的人,现在装装嫩还算是年轻人的人,是不是也可以这样呢?尽管我也有住房,地方这个必要条件不是个问题,不过,如果是月光皎洁的晚上,在晚风习习的海边,车子的前排坐恰好可以放到最底,使车内如同一张大床,是不是更容易体会“停车坐爱枫林晚”的现代新意?于是,稍微计算了一下收入状况,决定批准老爸的申请。

我是后来才从我老妈那里知道帕萨特转让的内幕的。事情是这样的,有一天老爸开着车拉着老妈去看我奶奶,开了一个小时。这里需要说明的是,我奶奶家离我父母家并不远,坐公共汽车加上走到车站和等车的时间,40分钟也绰绰有余。如果打出租车,碰上业余赛车手,估计15分钟就够了。然而老爸开了一个小时,原因是,途中三次死火,而且有两次在交通繁忙的香港路。一个年轻交警拿着老爸的本子看了半天,还是怀疑那个本子是他自己偷着印的,直到老爸老羞成怒给他们支队长打了电话,小伙子才算认同了老爸的实话。另一个内幕是这样的,那次之后的一个晚上,还是老爸开着车拉着老妈,不过是去一个叫银海大世界的地方吃饭。路上倒没出什么问题,不过停车位的时候可难倒了老爸。光倒车就倒了将近半个小时。最后好不容易倒好了,大堂副理却笑眯眯的对老爸说,林先生,实在不好意思,这是我们王总的车位……老爸无奈,说,你看我好不容易倒进去的,要不,你给我倒出来?这两件事严重挫伤了老爸开车的自信心,于是决定将这个不给他面子的家伙转让给我,为了坚守他们在我大学之后就不再施舍我一分钱的原则,车要我自己出钱买。

吃过晚饭,我就牵着我的新坐骑回家了。

2

因为去了父母家的缘故,晚上的时间没有狐朋狗友来打扰,我可以安心看看书,上上网,等着睡意来的时候就上床睡觉。我通常睡的很晚,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可能有这样那样的事情要做,比方说要是有个不是很熟悉的姑娘躺在身边,你就不好意思先人家而睡,那样会让人家有种被召妓的感觉;另一个原因是,我的睡意往往来的很不容易,即便是洗洗干净靠在床上看哲学书也不会让睡意提前到来。叔本华,罗素还有尼采,这些被我用来催眠的大学问家的著作我都是这样在等睡眠的过程中读完的。

睡不着,又不想看书的时候,我就选择上网聊天。基本上我只在MSN上或者QQ上和一些还醒着的朋友扯淡,或者和一些因为看了发在一个版上无病呻吟的帖子而加我做联系人的姑娘扯淡。总之,我不会在网上和谁说什么心里话,除非哪天我发烧烧糊涂了。有时候我也会在聊天室里随便抓一个姑娘,不管她是三只眼的美女或者一条腿儿的老太太,甜言蜜语狂灌一通先。如果赶上自己饿的无聊了,就约她出来吃夜宵。要是姑娘胸还不错,凑巧晚上不回家也没关系,或者压根儿就没打算回家的话,那我的双人床又可以得到充分利用了。不过这种情况到目前为止发生过的次数屈指可数。

我的家很大,三室一厅,加上厕所厨房里面不能睡人的所有面积,总共100平米,建筑面积。所有刚刚认识我的朋友都觉得我年轻有为,为自己置下了这样的家业。可事实上,这房子是父母给的,是我们家搬家前住的旧房子,地角在10年前要算好的,不过现在都是过往烟云了。这附近连个酒吧都没有,只有几家烤肉店和一家24小时营业的小超市。

父母给了我一套房子,房子有三把钥匙,我一把,方便我每天进出,不用砸窗或者撬门;老妈一把,方便她随时袭击我的处所,获取第一手的犯罪证据。常常老妈会在我上班的时候潜入我的房子,把烟灰缸倒掉,衣服洗好,厨房里的剩菜剩饭仍掉,再检查一下卧室里有没有姑娘的内衣内裤,如果一切正常,她就会到楼上刘阿姨家坐坐,聊聊天,顺便给刘阿姨布置一下下一段时间的作战任务,然后在11点左右回家给老爸做午饭。我清楚的知道老妈的行动计划,因此各种战时物资都有妥善的安排,保险套既用既买,反正街上有售货机,比商店贵不了多少,再说我也着实的不喜欢那些橡胶制品;如果卧室纸篓里用过的纸巾太多,我就说最近鼻炎又犯了,正准备上医院呢。不过,疏漏总是有的,令我防不胜防。一个星期天,老妈在我的厕所里发现了一个新的卫生棉,仿佛侦探找到了寻找以久的足以证明疑犯犯罪事实的证据,问我,这是什么呀?啊,我故作镇定,听说是小姑娘例假时用的卫生用品,当然,我也只是听说。废话,老妈说,我是问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我正在想对策,手机恰倒好处的响了,是一个朋友叫我去游泳。我一脸惊讶的对着电话夸张的喊,车祸?什么时候的事?老连现在怎么样了?我马上到,你们先盯着点儿。就这样暂时逃过一劫,之后就死不认帐了。而且,我也确实不知道是谁把那个该死的卫生棉带到我家的。还有一把,原来是雯雯拿着的,如果我不在家,有了钥匙,她可以随时进家门,不过,现在这把钥匙被扔在抽屉里,和雯雯的那些照片在一起,因为她不需要这把钥匙了,估计也不会再来了,原因不说也很明白,我们分手了。我想,和雯雯的分手是我生命中的一件大事,是我纯色狼生涯的开端,是某一个雌性种群不安定生活的启始,是我对生活,对姑娘放任自流的导火线。之后的一切,就是从雯雯还给我钥匙的那一天开始的。

和雯雯分手是四年以前的事情了。那是我22岁时的9月23号,从19岁的8月18号开始算,我们整整好了三年一个月零5天,或者更精确的说是1103天。那是我生命中最可爱的三年,是最奢侈的三年,也是自从我具备生殖能力以来最纯洁,最专一的三年。如果从14岁被我摸过胸的第一个姑娘开始算,雯雯是第六个有着漂亮的被我摸过的胸的姑娘;如果从16岁我失去还没弄明白其重要性的贞操时开始算,雯雯是第三个和我上床的姑娘,或者更精确的讲,是唯一一个和我上床时间如此之长的姑娘,当然,我说的是累计时间。我不是的雯雯第一个男人,她也不是我第一个女人。可是,我有把握很负责任的说,她是我生命中除了老妈之外最重要的女人,注意,后面没有之一;估计我也该是她生命中除了她老爸之外最重要的男人。

(D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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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5-27 01:34 | 显示全部楼层
分手的四年加上恋爱的三年一个月零五天,够楼主你写个有看头的长篇了....继续努力,争取成为这里的第一篇长篇原创.....期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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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5-27 01:4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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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影随风 该用户已被删除
发表于 2003-5-27 01:49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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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5-27 03:5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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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5-27 10:07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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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5-27 10:3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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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5-27 23:53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切是这样开始的

3
现在该说说我是怎么和雯雯勾搭上的了,这事和老爸还有点关系。

高二那年的寒假,老爸发烧了,这是我前所未见的事情,据说老爸上次发烧的时候,我还以精子和卵子两种形式分居在父母的体内呢。那天是我陪老爸去的医院,深夜里了,急诊室里却站着好多人。靠着房间的一面墙放着一张在医院里极常见的床,床上躺着一个干瘦的老头儿,一个医生在旁边为挽救老头的生命做着最后的努力。几分钟后,医生对病人家属说,就这样吧,好不好?再做下去也没用了,你们准备一下吧。我当时很奇怪,为什么医生不用无奈的眼神望一望病人家属,然后象港台电视剧里一样说一句,我们已经尽力了,对不起。我觉得那样好象才合乎情理。我正想着,一阵撕心裂肺的男人的嚎啕声惊扰了我的胡思乱想,那老头儿的儿子趴在他老爸的尸体上,眼泪在飞。老爸叹了口气跟我说,出去吧,咱们出去等医生。哦,我答应了一声跟着老爸出来坐在急诊室对面能看到医院大门的椅子上。老爸比在家里的时候看起来好多了,触景生情的给我讲着爷爷去世时候的情景。我却听的心不在焉,因为据说我还尿裤子的时候爷爷就撒手人寰了,对那个固执的老头我没有一点印象,于是就边听老爸讲故事,边盯着问讯台后面的小护士想入非非。

这时候,门口出现了一对母女,从衣着上看明显的是仓促出门的,母亲的脚上居然穿着拖鞋。挽着母亲的女儿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留着刘海的齐耳发。母女俩满脸悲伤,挂着眼泪,急急忙忙,甚至应该说是踉踉跄跄的冲到问讯台,母亲问道,傍晚有没有一个叫萧新立的男人被送过来。值班护士看了看记录,说有这么个人,问她们是不是家属。母亲又问他现在在哪里,怎么样了?护士很小声的说,他送来的时候就不行了,然后声音更底了说,现在应该在太平间吧。尽管护士的声音低的出奇,可说出来的话还是给了在场的每一个人巨大的震动,起码我就被吓到了,还有那个母亲,当时就晕过去了,然后就是几个护士手忙脚乱的把那个女人扶进急诊室。女儿边擦着眼泪边跟着进了急诊室。

今天晚上乱套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轮上咱们,老爸侧了侧身子,靠在墙上说。爸,墙太凉,你垫着我这大衣,我进去看看。说完,我溜进了急诊室,看见那个母亲坐在一张椅子上,哭的人事不省,女儿在母亲身边一边安慰她一边啜泣。后来我想,面对这样的天灾人祸的时候,孩子大概会更容易理智的对待,因为那个年纪他们还涉世未深,不会对灾难的降临和成年人有相同的理解。当时我就在旁边很没有良心的看着这个哭泣的姑娘,看着她整齐的齐耳发,看着小巧的鼻子,看着她长长的睫毛,甚至看到她左脸颊上一块小小疤痕。她套着件估计很厚的羽绒服,看不到前胸。那时侯我还不具备目测姑娘胸衣大小的能力,所以也不知道她的胸大概是个什么样子。等到母亲自己能走的时候女儿就扶着她去看她的丈夫,她的父亲了。第一次见面的状况就是这样,我象一个色狼一样见缝插针的窥视姑娘的容貌,并把它存储记忆在我的脑子里了。

我有这样一个脑子,它能记忆任何一张和我接触过的人的面孔,特别是姑娘,这是唯一可以让我过目不忘的东西。只要是接触过的人,无论在何时何地再见,我总能绞尽脑汁的想起和他上次见面是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有一次,在5路公共汽车上,我看到一个人很面熟,知道肯定在某个地方见过他,也知道他肯定不是我朋友圈子里的人,因为他看起来要比我老很多,可就是一时想不起他是谁。我费了一路脑子,不停的一次次回头看他,好几次和他的目光交错,就差碰撞出火花了,还是没想起来他是谁。直到他在火车站下车,我才恍然大捂,丫是华联商厦体育用品部的售货员,初中时候第一双跑鞋就是他卖给我的。我如释重负的舒了一口气,恩,总算想起来了。再次见到雯雯,又一次验证了我的这个无聊但是非凡的能力。

那是大二时候,我的一个初中同学刘易组了个乐队,在几个高校搞巡演,还效仿黑豹的穿刺行动起名叫串刺行动。我到是觉得他们的乐队演出叫串搞行动比较好,虽然和演出的内容不是很沾边,不过却形象的反映了演出之后他们的真实生活。在我们学校的演出是我联系的场地,找的音响,做的宣传。我费这么大劲帮忙的唯一原因是,他们乐队的键盘吴颖是个颇有姿色的姑娘。作为答谢,刘易同意亲自操琴跟我合作一首老狼的昨天今天。演出安排在一个星期四的下午,学校礼堂里坐满了人,场面极为壮观,在我们学校除了校长给大一新生训话就没有别的人能招的来这么多学生,还是自愿的,还花5块钱门票,还不给饮料,还不……演出基本上还算成功,除了刘易太激动弹崩了一根弦之外没出什么乱子。我是在演出中间,乐队做答谢的时候出场的,假摸三道的装着乐队经理人的样子,上场给观众深鞠了一躬,眼镜差点掉了。看着下面乌攘乌攘的人,心里到不觉得有个兔子,觉得有个袋鼠,话都说不利索了。还是刘易有经验,马上示意二琴开练,音乐想起的时候,我的心情不那么紧张了,但是,忘词了。

演出结束之后照例是吃饭,喝酒。在这些时候,会有些朋友的朋友的朋友会带些认识的或者不认识的姑娘和我们一起吃饭。那天吴颖带来的那个姑娘,就是雯雯。我一眼就认出了她,因为她毕竟是个姑娘,不同于那个华联的带把的售货员,属于城市中受色狼威胁的雌性种群中的一员。在吴颖介绍完她是雯雯之后,我脱口而出,你,你那天是不是和你妈一起去医院来着?雯雯明显的一头雾水,大家也用看火星人一样的眼光望着我,大惑不解,我怎么会突然蹦出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我也发觉自己的问题有点怪异。刘易推了我一下,说,你丫怎么没喝就高了?说什么呢?没什么,没什么,认错人了。我赶忙大个哈哈掩饰过去。又弄混了吧,早就跟你说找个本记着,时间,地点,人物,过程长短,善后事宜什么的,吴颖一口气说了好长一段话,然后和大家一起哈哈大笑,雯雯也笑了,不过不是很大声。

那天好多人喝高了,吴颖,刘易,还有他们的贝斯,鼓手,而且每个人酒醉的表达方式都不一样。刘易拉着雯雯的手,从他们家祖上是济南的大地主,到他爷爷年轻的时候参加革命,文革的时候被打成走资派,再到昨天晚上为了今天的演出没有手淫,听的雯雯那叫一个云杉雾罩;吴颖叫嚣着要喝倒在座的所有的人,特别是我,因为我一晚上一口酒都没喝,只是抽了一盒红塔山;最烦人的是他们的贝斯胡强,不停的在重复漫画阿拉蕾里超人的一句话,我是超人——,我能飞——。等刘易差不多清醒了之后我们就回家了。刘易带另外俩没清醒的回他家,我负责送两的姑娘回去。这是个美差呀,我想,可惜,要是只送吴颖一个就好了,我可以借口不放心让她单独在家,只好很无辜的牺牲我一个人的睡眠时间,陪她到天亮,如果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就……马赛克处理。

让我比较惊讶的是,原来吴颖和雯雯住在一起,她们在里她们学校不远的地方租了间民房,一室一厅,每人每月房租300,那时候要算贵的了。吴颖跟刘易他们在酒吧演出,雯雯给别人作英语家教,供这个房子还算能力所及。吴颖回家倒头就睡了,我和雯雯在客厅扯了半个小时淡,临走的时候问她,你姓萧吧?雯雯惊讶的看着我反问,你怎么知道?我说,听人家说的,能把你的呼机号给我吗?她看了我一眼,说,我没呼机,顿了顿又说,你会有事找我?我狡猾一笑,说,现在没有,以后没准就有了。再见,晚安。

(D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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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5-28 00:0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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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3-5-28 01:51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切是这样开始的

4
一个慵懒的下午,阳光照在门前的草地上,偶尔有只丑的掉渣的麻雀落下来斜着眼睛看看我。我心不在焉的看着罗素几十年前写的话,参差多态乃是幸福的本源,想,进进出出才是性福的本源。这时候,手机响了,是刘易。他问我晚上要不要去他的酒吧玩。我想反正也没事情可做,就答应了。

刘易的酒吧叫11,NOVEMBER,招待的百分之八十都是刘易的朋友,还养着刘易,胡强等一班酒鬼。我到的时候,刘易刚刚喝第三瓶百威,还可以弹琴,旁边坐着两个我没见过的女孩,显然是那俩最近勾搭的姑娘。我想唱歌,我对胡强说。老板,林远想唱歌,胡强扯着嗓子喊。没问题,唱什么?刘易拎着半瓶百威走过来说。伤痕吧,我说着,站起来转身走向酒吧一角的小舞台.刘易把琴架在腿上,问我,好了吗?恩,起的时候叫我。夜以深,还有什么人,让你这样醒着数伤痕……一首歌唱完,胡强用酒瓶敲着桌子带着他桌上的两个姑娘叫好,很大声的吼着,再来一个,再来一个。我坐在转椅上,冲着他微笑,觉得他很可爱。那就再唱首执着吧,我跟刘易说。每个夜晚来临的时候,孤独总在我左右……

的确,在每个深夜,我都要对抗着内心里孤独的侵犯,和它争夺每一分被它蚕食的睡眠,无奈之下还要借助安眠药的援助。无论身边是不是睡着一个陌生的或者半陌生的无毛而双腿直立行走的雌性,无论在应该睡眠的理论时间之前我们做过怎样惊天地,泣鬼神的生殖运动,在我的大脑最近距离接近那个叫做枕头的物质的时候,另一种叫做孤独的东西就会在心底里冷笑着冲我张牙舞爪,形态之可恶犹如从电视机里爬出来的贞子。我曾想过用酒精让我的神经得到暂时的麻醉,可是医生却说,如果我再那样喝下去我的生命只会有王小波的三分之二。为了让受之父母的生命能够在二老作古之后再结束,从大一暑假结束的那一天,我戒酒了,不过烟抽的更凶了。

等刘易又喝到拉着一个我不认识的姑娘的手,开始讲述他这个老百姓自己的故事的时候,我决定带一个喝到半醉的姑娘回家。那个姑娘在我车里睡着了,到我家的时候我叫醒了她,点了根烟,告诉她,看到吗?一楼左边的门是我家。姑娘揉揉眼睛,问,然后呢?如果你明天早上不想在这个房间里醒来,我就送你回家,我很平静的说。姑娘没搭理我,开了车门下去,接着又把头伸近来问我,你们家肯定能洗澡对吧?没等我回答,她又说,开门呀,我又没钥匙。我锁了车,拿出钥匙,开了门。

姑娘洗澡出来,穿着我给她的干净的浴衣,很大。她把鼻子凑到浴衣上闻了闻,说,挺香的,老婆洗的?我说,我看起来象有老婆的?不用接着问了,也没女朋友,我的东西都是我老妈洗。突然,我想起了什么,问她,你不用卫生棉吧?姑娘狐疑的看着我,说,我没来,例假。那就好,我说。姑娘用一声哼表示了她对这个问题的理解,显然,她误解了我的意思。睡吧,你打算让我睡地还是睡床?我家的沙发睡着很不舒服。我说。反正我睡床,这是你家,你睡哪我管不着。说完,她自己铺了被子钻进去了,反倒是让我感觉很尴尬。那,你要用保险套吗?我问。随便,反正我吃药。姑娘回答的时候在被窝里脱了浴衣扔出来。该问的问题都问完了之后,我就去洗澡了。然后,就和她做了爱做的事情,觉得不是很有意思。姑娘的胸不大,估计也就75A。完事之后,我问她,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叫什么?很重要吗?你可以叫我ELLEN,冰冰,或者文文。姑娘给了我三个选项。什么?雯雯?我反问。恩,语文的文,俗吧。哦,还好啦。我叫……。林远,我知道。没等我说完,话已经被ELLEN,冰冰,或者文文打断,睡吧,流氓,我都困死了。说完,ELLEN,冰冰,或者文文,便在三分钟之后呼呼睡去。ELLEN,冰冰,或者文文——这样的称呼着实有些烦琐,还不如姑娘来得干净——的最后一句话和雯雯以前常说的一句很类似,她总说,睡吧,色狼,我都快困死了。然后就钻到我怀里,心满意足的睡觉。

其实雯雯比我大一岁半,现在27岁零10个月零27天,下个月的最后一天是她28岁的生日。而我给她过的第一个生日是21岁生日。

那天我们在一家新开的韩国西饼店订了蛋糕,买了蜡烛然后去她和吴颖合租的房子跟大家汇合。吴颖那天很兴奋,忙里忙外的折腾,还说了好些怎么听怎么谄媚的话,什么雯雯今天很漂亮啦,裙子短短的很性感啦,一直以来受到雯雯的照顾啦,等等。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月吴颖买了个松下的CD机,花了1000多,没钱交房租了,是雯雯给垫的。喝酒的时候,吴颖举着扎啤高声叫嚷,来,为了我们漂亮的雯雯,还有她和林远和谐的性生活,干,干,干——杯!气氛被她搅和的很活跃。那天刘易没有拉着谁的手讲故事,胡强也没有装超人,只是吴颖总在逼着我喝酒。晚上,吴颖跟着刘易走了,说是让我们有机会在房间里打着滚的翻云覆雨。在雯雯洗碗的时候,我从后面抱着她,双手在她多少有点赘肉的腰上摸来摸去。她忍着笑,明知故问的问我,要干什么,如果要诱奸我的话,我会喊的。我说,好啊,就喜欢你喊,不喊还没劲了呢。我从兜里掏出一条腰链银饰,给她系上,说,呆会儿你就戴着它喊吧。干吗呆会呀,你现在很忙吗?雯雯转过身,开始吻我,然后我们在厨房里……又马赛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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