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天涯海角——挪威芬兰11天日记

潇潇泉伊

[size=large]一个人的天涯海角


18.07.2006
    终于一个人踏上了去北欧的路，蒜蒜走下火车的时候，站在站台上，转身，我就开始想哭，当时的念头就是不要一个人再出门，还在Siegen境内，却已经开始恋家。
    大大的背包在蒜不在身边的日子里特别沉重，也许以后一个人出行应该选择拉杆箱。
    我果然太乌龙，从机场出来就拿错了Package，还好总是觉得背在背上很不舒服，可是那个人的行李号诡异地居然和我只差一号，我在犹豫的最后瞬间打开了行李，惊惶失措地奔到服务台，心里想如果那个家伙和我一样乌龙，背着我的行李已经离开了机场，我的旅行……就荒诞了。
    取回了自己的行李，发现太阳眼镜碎了，带上棒球帽，我得意地想，还好，还有一顶棒球帽。等着机场大巴，来了一个中国人，告诉我坐615路就可以去城里了，于是省了1.5欧。这个叫做Vataa的小城，我一路疑惑，我真的是到了Helsinki嘛？直到那个古老的火车站出现，我在Tour Info看到Helsinki的几个标识景点，才切切实实地感觉到，我到了，芬兰，我到了，赫尔辛基。
    Helsinki的市民真的很Nett，好几次，我只是站在路口看着路名和我的地图发呆，就有人走过来，“What can I do for you？”于是觉得莫名的温暖。
    虽然看过了太多太多的教堂，Rock Church还是给了我别样的感动，并不起眼的外貌，浅绿色的顶棚，岩石环绕，就像是马戏团的戏篷，可是信步进去，它的穹顶就像是一顶密织的筛子，硕大的管风琴在岩石教堂里回响着，激荡出一种原始的肃穆美。蜡烛在石壁上无声地燃烧，我悄悄走过，在心里划过一个十字。
    Sibeliusen Puisto让我走到脚软，却差点错过，我没有想到那个在图片上看起来如此宏大的雕塑，竟然……不是那么起眼，在公园一角，游人们纷纷举着相机，而Helsinki人则坐在树荫下看着游人走过。凌乱的钢管在海边波光鳞鳞下缺少了一种轻盈的动感，沉重，也许当年的雕塑家应该将它做的更轻薄一些。
    Suomenlinna Sea Fortress，遇见两个老美，我的国籍从日本到马尼拉，我仰天长叹，我就黑成这样嘛？小岛静怡地让我不知道该不该离开，没有什么让人震撼地，却让人留恋，我在不停地想起一个人……在静寂的海岛……
    在岩石教堂，在西贝柳斯，在大教堂，我都遇见同一对情侣，不知道是说我们有缘呢，还是Helsinki太小？
    21点，我坐在车站，动也不想再动，无聊地在风口打了半天的火，连火车工人都看出我的无聊，递给我一份芬兰报纸，然后开车离开，没一分钟又退回来，“This is English.”看出来我不懂芬兰语了，递过来一本Rolling & Rock，正好打发无聊时间。
    许久没有睡过卧铺了，火车准点而开，下铺睡了一个友善的老奶奶和那个总是好奇看我的她的孙女，上铺摇摇晃晃，我也不知道一夜有否入眠……

19.07.2006
    芬兰的夜车真是让我一夜无眠，火车停在Rovaniemi，好一个荒凉的火车站，我的第一感觉。
    说来好笑，昨天说碎了太阳镜，还有帽子，可是风大的，让我走着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带走了我的帽子，直到我在街边的玻璃反光里看见自己的头发，才意识到帽子丢在芬兰不知名的某个角落了。
    Santa Claus Village，我和奇怪的圣诞老公公握了握手，他居然去过中国，我再想他是否带了许多的圣诞礼物去？是装扮成圣诞老人的样子，还是褪去这一身骗人的行头，走在上海的大街？可是我不得不承认，他住的地方是每个孩子的梦幻乐园，每个跟随着大人的孩子都快乐得像精灵一般，吱吱喳喳地和那个白胡子的老先生神聊着。不知道他们是否已经知道那不过是一场骗局？
    脚踩在Arctic Circle上，这次一遇，估计很久的以后，我都不会再来这么遥远的北方了。我也不能免俗地请人帮我拍照一张，远征北方，我也觉得自己是个小小英雄。
    在Info找到青旅，双人间只住了我一个人，看着极圈附近不落的夕阳，我越发孤单……我讨厌一个人的夕阳时分……

20.07.2006
    一夜睡得很香，想起今天的旅程，完全不想起床。清晨的朝阳，让我的心情格外的好，离开芬兰前，最后用欧元买了一堆水果。就要坐车去挪威了，芬兰的两日好短，短得无法有太多的印象，太多人说着很好的英文，让我忘记了这里是Finland抑或是别的什么地方。
    Rovaniemi的云压得很低，我一直在怀疑是不是越靠近北极，而天空终将离我越近？今天没有误车，准时坐在了班车上，记得楝楝说过要做在司机后面，果然那块大大的玻璃让视角无数好。
司机长得颇有几分海盗神韵，而且开车的速度也凶悍无比，可是每逢对面有大巴开过的时候，他就特别Nett地扬起左手Say Hello。我又看见了许多像昨天一样的黄色大南瓜，可是就是不知道做什么用的。
    很难想象在这么寒冷的地方，在白杨和雪松之间，那些紫色的小花开得那么耀眼，我大概已经习惯了那些低低的云，心情无故地好了起来，全车的人都在睡觉，除了我和司机。在一片荒野中居然出现了几个大大的中国字“中国菜”，我不由对自己的同胞由衷敬佩起来。天气时晴时雨，远处的山林在一片迷雾间，而恍然有彩虹划过，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小溪，清流，树木在林间自由地生老病死，留下它们的残骸，静静地，静静地埋于山间。
    三只年幼的驯鹿，受惊地跳到路边；一只成年的驯鹿，顶着巨大的角，旁若无人地在路边吃草。太阳在左手边40度的地方，微弱的阳光我可以用眼睛去看它。北芬兰的公路两侧散布着湖水，公路就在湖边延伸，我才忽然想起，芬兰被成为“千湖之国”。
    Kuukeli难以形容的一段公路，就像绸缎一样上下起伏，两岸有沼泽或者湿地，在高坡的车就像天上驶来。
我知道进入挪威了，那些雪松白杨都不见了，公路两边的树变得很低，山陡然出现，视野无限开阔。看见一座长得很像狮子的山，想起桂林，这段山水风光绝不逊于桂林，可是人踪罕至，于是它们就这么沉睡着，快乐地睡着，水流过险滩，激起涟漪，北挪威和北芬兰的教堂都很别致，完全不同于我看惯的德国或者别的教堂，每一个都很Morden。
    Stabbusdalen，凄美的峡湾，在微雨过后的夕阳下。如果说在罗马，我们惊叹于人类智慧留下的灿烂，而在北挪威则要败给自然的鬼斧神工。自然海在Nordcap的路上用海底沉积岩堆起了一座座高山，白色的浪头呼啸着一路冲向岸边。
    天气变得很冷，没有订旅馆，不知道在Honningsvag游荡四个小时会不会冻死？

21.07.2006
    午夜的时候被一个台湾姐姐“拣”到了，总算找到地方落脚，我感叹上天待我不错。和他们同行，离开欧洲的最北端，向Norway南部进发。
    风景让我想起青藏高原的壮美，山川草原湿地……阳光在乌云之后，比起芬兰司机的长途跋涉，挪威司机未免矫情了许多，十个小时的长途车，我一共换了四辆BUS，五个司机，吓得我每次司机停车，都要问一下是否又要换车。
    大巴被运上了渡轮，我舔着冰淇淋，心情忽然一片大好。那些不高的山顶，却藏着残雪，不适合人类的气候，却造就了自然。
Narvik终于到了，没有旅行手册上写的那么不堪，依山傍“海”的城市，总是我的心头最爱，可惜没有时间好好欣赏那一片美景，落脚的地方还没有搞定，我背着大包，却问坐在街心公园的阿姨，几经周折，终于摸索到了Youth Hotel。
    大大的Dorm，没有什么人气，遇见了一个德国阿姨，请我在厨房喝了一杯桔子茶，暖暖的，这是一天以来，我第一次吃到热的东西，旅途的疲惫一扫而光。她在挪威二十几次的旅行经历让我羡慕不已，尤其是关于北角那三天Middle-Night Sun从东到西，又从西到东的奇景，就让我浮想联翩了，可是她还在冬天去了一次北角，风雪中的破冰船，在Arctic Ocean里乘风破浪，是怎样一种壮观？在风雪中，那孤寂的北角是否格外让人依恋？我在想象中，快乐地进入梦想……

潇潇泉伊

22.07.2006
清晨的Narvik，阳光出现，我的行程继续南行，下午就可以到Bodo了，有火车的地方，忽然在我的眼中变成文明世界，在北部的三天，让我觉得自己在一片荒蛮之地踯躅前行，终于我就要到Lofoten，那个被人称为“人间天堂”的梦幻群岛，那是怎样一种美？我在期待着。
我不知道哪里才是渡口，只能让司机送我到火车站，偏巧是周六，完全没有人上班，我在码头徘徊，最后的时刻冲到巨大的Ferry之前，抓到一个家伙，问他哪里有船可以去Mosknes，他诧异地看着我，“这艘就是，三分钟后开船，三个半小时到。”
这和我的行程List对不上啊，我抄的船只要一个小时就到啊，他说距离远着呢，当然要三个半小时啦。果然什么都不能打折，ISIC，SCANPASS，极不情愿地买了全价票，才发现Café室都被人占满了，把行李扔在甲板上，兴致勃勃地找了两张照片，便被硕大的海风刮到头晕脑胀，只能钻下去，每个人都好奇地看着我，我早已经开始习惯被当然怪胎了，找了椅子靠着开始ZZzzz……
当船经过海中的围墙，停靠在Mosknes的码头时，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充满海藻腥味的空气，许久许久没有这么近距离接触过这么纯净的海了，我几乎要醉到在这一片海腥味中。当然我还不能醉，我的目的地还没有到，坐上一辆小巴，沿着海岸线朝Å驶去。
“什么？我没有订房间？”当我从前台听到这番答复的时候，几乎昏过去。这是整段旅程中，我唯一订了旅馆的地方……不过还好，房间未满。我的同屋又是一个德国阿姨……
我们神聊了一会，在房间里充满苹果派香味的气息里，暖暖地睡去……

23.07.2006
本来想睡到九点才起床的，因为想参观的博物馆十点钟才开门，可是同屋的阿姨们都起的太早了，只好跟着八点钟爬起来，晃悠了好大一起，才发现Å其实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小。晃悠到了十点钟，终于去了博物馆，第一间就去了船屋，几条King Fish张着大嘴挂在门外，一条不长的通道，挂满了渔网和钓具，一股陈腐的海腥味，昏暗的过道，居然连一个查票的人也没有，吱吱呀呀的木头楼梯，通向二楼。Oh My God，一个海怪的玩偶在我左手边的渔船里，看着我，表情狰狞。我一路逃下去，算了，算了，还是待会有人的时候再进去一次好了，我的心扑通扑通乱跳。
那就去Back Museum吧，这一去才知道，我竟然真的住在一个Museum里面，瀑布汗啊。难怪我们的小木屋里充满了苹果派的香味呢，那是传统渔家面包作坊烧的那种柴火的味道吧。买了一杯Kaffe和一个现烤的肉桂面包，面包有一种很特殊的香味，难以形容，不过20 Kr，觉得拣到了宝。不过传统的木屋真是感觉起来很不结实，坐在楼下，有人在楼上走动，觉得整个天花板都在震动。
跟在别的游人后面参观完了所有的“博物馆”，其实真的是渔家小屋，往往有几间房子开放，总有一间会贴着“PRIVAT”的标识，历史和现代交叠着。
11:15，租了辆单车，从Å出发，经过Moskenesvåg，到达Reine（在鱼店买了海鱼和大虾，哇哦～），终点站Harmøny。本来想过了Harmøny的桥就回转的，可是没有看见海鸥的巢穴，觉得不甘心，于是又小骑了一段，遇见两个也从Å出发的两个男生，他们已经折返了，我又一个人小骑了一段，果然发现了峭壁旁的海鸟巢，开心啊。之后的路完全看不到村庄，下午一点，太阳完全没有，海风大得一塌糊涂，我被冻得鼻青脸肿，把帽子围巾手套全部裹上了，可惜外套透风。
Lofoten的房子都是没有锁的，自行车也是没有锁的，大约夜不闭户是渔民淳朴的习惯。
岛上有很多像施工的手脚架，猜猜是用来做什么的？

下午五点，去Kitchen煮了鲜虾鱼面，是这一段时间以来吃的最丰盛的一顿晚餐了，果然自己动手才能丰衣足食啊。
吃饱喝足回到房间，不怎么想动，一天的运动量已经足够大了。那个德国阿姨很快也回来了，她用了八个小时，骑的路程却是我的六倍，她一直骑到另外一个海岛的小Fjord，我简直崇拜死她了，看来我的运动量都不够，以后要加大锻炼……

24.07.2006
要离开Lofoten了，决定再背着行李走到Moskenes坐船，边走边拍，和我一起从Å出来的一对男女，也背着一样沉重的行李，可是显然他们走了不到十五分钟就停下了，开始试图拦车，背上的行李虽然也很重，可是我更愿意在临走之前再好好欣赏那一片海景山色。
所以后来遇见了老Jensen，当我坐在一条翻过面的小船上休息的时候，他刚刚出海归来，拎着一条巨大的Trout，我的包里还放着昨天买的Trout鱼干呢。我还在发呆，他挥手叫我，于是我们就攀谈起来，给他和他的Trout合影了一张，原来那些我以为是度假艇的小船竟然都是渔船，而那些艇上忙碌的人们就是挪威渔民了。
离开Lofoten的船还有一个小时，大家都坐在码头吃干粮，原来独行的人都是带着食物上路的，今晚就要告别Arctic Circle了，下次再见……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也许都不会再见了，也说不定，这么想着，又把目光胶着在了岛上，Say Goodbye，Say Goodbye……
Bodo真的是一个比较难看的城市，在二战中毁于德军的战火。重建之后的Bodo就像是一个完全没有规划过的暴发户，东一座西一座的房子……
从Bodo到Trondheim的夜火车很不舒服，很有些年头了，座位和座位之间竟然是铁扶手，简直一夜无法睡……

潇潇泉伊

25.07.2006
花花绿绿的Trondheim，我只是掠过。从Domdås下车，天气变得其好，我体验到了从北极瞬间到达热带的不适应。从Domdås到Åndalsnes的铁路，一直在旅游手册上被推荐，在我看来更应该推荐北挪威的那段公路。
又一个新西兰老太太说我Strong and brave，我还没有来得及回应，却看见一挂瀑布从天而降，李白老爷爷一定会撵着胡须大赞“疑是银河落九天”，可惜我不会吟诗，也没有长胡须。火车在山谷中行进，两岸高山仰止，我在心中暗叹“那一江碧水，那一江碧水。”
Åndalsnes到处都是云，只有小镇的上空一片青天眩日，坐在峡湾尽头，看着几个少年在码头嬉戏跳水，而我静静发呆。
五点钟班车来到，从Åndalsnes开车，据说这段路本身比Geiranger更加值得回味。于是司机在数千米的山中，在峭壁上的狭窄公路中蜿蜒上升，我只看见山脚下的谷涧离我越来越远，而瀑布的源头离我越来越近，从“飞流直下三千尺”，到它在我脚下轰鸣，我们像是从人间去找寻仙人的踪迹。
我以为我已经见过了太多的峡湾，大大小小，已经没有什么能够让我激动，可是当车停在一个平台，蓝绿色的海水在脚下静止般凝固，对岸的高山和我对视，我竟然还是一时语塞，本来犹豫着，揣测着，Geiranger是否值得一行，而此景，让我相信，我翻山越岭，只是为了它而来。

26.07.2006
    上午九点，Sightseeing的游船到显得平凡了，在码头看着如织的人群，却远不如我盘旋在盘山公路上一个人的静寂来得有感觉。
小小的Geiranger，太多的游人。
和可爱的Vigdis和Byarne告别，没有找到Oline奶奶，因为今天她要去做个身体检查，只能让Vigdis转告我的祝福，因为他们，让我对挪威人的粗鲁而冷酷的印象改观。我的旅行就要到尽头，而尽头处遇见的他们，却是我这次旅行中无法忘记的最温暖的港湾。
Bus又出发了，司机把我们送到雪山顶端，冰壳未溶，和山脚那般炎热比起来，山顶却是另一番世界。我们坐在雪山顶的大湖旁，等待另一辆Bus，我早已经习惯这样的Bus交接了。司机在雪山顶完成了“人口买卖”，一路奔驰向Otta。
没想到，我在Otta – Oslo的火车上差点不能完成旅行计划。
狂风暴雨，一辆开往Trondheim的火车，大家却拎着包往上冲，我看看身边那对Canada的Couple，从25号的Åndalsnes，我们就遇见了，一路同行的Bus，所以大家也算是“老相识”了，那个女人长得特别像Sexy and City里的Carrie，于是我格外多看了好多眼（美女养眼的说）
“It is going to Oslo.”男人告诉我，我拖着大背包爬上车。以为可以在午夜之前赶到Oslo了，心里呐喊着“Oslo，I am coming!”
车行了没多久，走走停停，在一站停了大半个小时，列车长用挪威语和英语唧唧歪歪什么，等我摘下耳机已经播完了。我跟坐在后面的Couple抱怨要赶不上去Bergen的夜车了，他们说刚说要去这个城市就要怎样，我赶紧冲下车找列车长。终于抓到大叔，他说快拿着你的行李，Taxi停在站外，宛如一辆随时备战的装甲车。
我和另外五个人被速递去Oslo – Bergen一线的某个小站。
暴风雨，小出租，闪电，天空一片诡异的蓝，我想如果这个夜晚能有极光将是怎样的一份奇遇？当然似乎没有看见，却和人聊起了中餐美食，我的肚子一顿乱叫。同行的那个英格兰人得意地说他的肩头有一只“Sunbird”，嫉妒地我想拍他。
两个半小时候，终于成功到站，和神勇无敌的司机道谢和再见，我们在空无一人的小站，凌晨十二点半！
终于夜车没有再晚点，我和旅伴们道了声Bye，找到自己的座位，上面早已经躺了一个小小的女孩，睡得无比香甜，她老爸把她抱起来，腾出我的座，可惜我没有小姑娘那么好睡，似乎一夜无眠。

27.07.2006
Bergen的Info，等我找到的时候，几乎已经把城市兜了个大半，匆匆告别刚刚开张充满鱼腥味的鱼市，顺着Nutshell一线开始倒数第二天的旅程。
沿途无数的日本人韩国人，以至于Flåm火车的乘务竟然没有查我的票。我发誓，如果不是口袋里的Kr的确不够今天一天的旅程，我决不会逃票。于是就逃了，在瀑布下看见穿着蓝色长裙的挪威姑娘舞蹈，大约是这趟火车最亮的亮点了。
经历过Geiranger，Gudevagen一路的风景确实乏味了，太阳毒辣辣的，我害怕莱茵河上的“惨案”再现，赶紧躲到船舱里吃冰淇淋去了。
回到Bergen还早，于是又仔仔细细地兜了一遍Bergen，Brygge的木房子充满年代感，世界文化遗产的东西确实值得一看。
沿路看见一个铁人雕像塑在台阶旁，像是那种行为艺术的流浪艺术家装扮的一般，因为从来没有见过雕塑这般像真人，而且是坐在地上的雕塑，调光圈，调快门，准备拍……忽然一个挪威阿姨跳到我的镜头前面张牙舞爪，“What’s wrong?”她不答我，继续晃。晃到我都觉得她还蛮可爱的，“噗哧”一声笑出来，她才舍得停下来，大笑说“Just a joke”，然后笑着和另外一个阿姨手拉手走了。
天空又开始飘起细雨，迫于无奈，只好钻回火车站，Bergen再见。

28.07.2006
Oslo，我要来了，一夜睡得好香，睡醒了，已经清晨六点，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到Oslo了，我无比激动，不仅仅是因为很快就要回到蒜蒜身边了，更是向往的海盗船博物馆，我要来了。
列车员又开始广播了，我的心猛地收缩了一下，竖起耳朵听，“Sorry, the train will get to Oslo at 10 am.”我昏，“ 3 and half hour delay”，我再昏。
倒是不用再被Taxi速递到机场了，我的飞机还早，可是海盗船博物馆就离我远去了。早上10 am到达Oslo，沿着主街一路前行，就是挪威的皇宫了，站岗的士兵满脸严肃摆着Pose，无奈地让游人在他身边和他合影。
市镇厅镶嵌着北欧神话，大神奥丁在墙上看着我，我只是叹口气，走向港湾，海盗船博物馆就在对面的海岛上，而我注定要和它擦身而过，没有遗憾的旅行大约总是不完美的，于是上天给我一个不大不小的遗憾。
Germanwings的飞机到港了，我要离开了，挪威，再见，我会再想起一个人的天涯海角……

潇潇泉伊

都是孤独的旅人


Helsinki，看见那只小鸽子和雕塑的Pose吗？真真假假的吻


跨越北极圈


圣诞老人的家

潇潇泉伊

下雨了，你的家呢？


Who are you calling for？


驯鹿才是这片天地的主人

潇潇泉伊

潇潇泉伊

潇潇泉伊

潇潇泉伊

潇潇泉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