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看了一各很好看的鬼故事，贴过来共享一下

always2000

女人有时很奇怪，爱上一个男人后，越花心的男人，她越相信自已的一腔真心能打动对方。总对自已说：再忍忍。再忍忍。说不定他就回心转意了。更是无道理的认为自已才是最爱他的那个女人，他只有跟着自已才会得到幸福！
　　
　　 余晓也是这样，她不是不知道她的小男朋友陈静在搞网恋。可她舍不得和他分开，说不出原因。只是觉得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总得抓点青春在手上。
　　
　　 这天是余晓的生日，她在GMG开了一个包间。经理，妈咪，客人都进来给她塞红包，敬酒。她再三的叮嘱大家，一会她的小男朋友来了，千万叫她经理，不能叫错了。小姐们都互相使着眼色：你这么能，也还要看男人的脸色呀！
　　
　　 余晓有点激动：要把陈静带给大家看了。一方面得意他确实很帅，很长脸；一方面又担心被戳穿了，他会看不起她。接了一个电话后，余晓站在桌上宣布：“他来了，我得下去接他。一会你们都斯文点呀！”然后到厕所把红包的钱全数出来，分别卷到胸罩下放好。她可不想他看到那么多的钱生疑。
　　
　　 对着镜子补了点粉，才下去接他。她喜欢把自已最漂亮的一面给他看。就算两个人住在一起那么久了，她还是习惯等他睡着了再去洗妆。就因为他曾经笑说了一句：“你其实就是吃个灯光，吃个化妆！”
　　
　　 等到余晓把陈静带上来，一一给大家做了介绍。大家都起哄的端起酒杯，非要罚他三杯。陈静眉头一皱，用手一挡：“对不起，我不会喝酒！”气氛立马有点死。还是李青转的快：“不喝酒是好事呀，不过你得和你老婆喝杯交杯吧。今天是她过生日呀！”大家这才又高兴起来，都拍起手来。陈静还是坐在沙发上没动，还和余晓嘀咕了一句：“一看就不是正经人。你的朋友就没有好东西！”余晓忙踢了他一脚。
　　
　　 李青的面子挂不住了：“哟，今天还遇到个怀着孩子装处的呢！算了，余晓，今天给你面子。”说完转身出去了。
　　
　　 小姐们一看出状况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还是藤藤出面问了一句：“晓姐，要不我们先出去？”余晓的了陈静一眼，也来气了：“走什么走，要走的也不是你们。谁都不能走来来来，把酒喝着，把歌唱着！” 说完余晓狠狠的灌下一杯酒。
　　
　　 陈静发完几个短信，像转了性一样笑着给大家举起了杯子：“别走呀，一会我朋友们也要来。一起玩嘛。”这里面都是老手了，一听就明白要来的是男人。本不想陪着白玩，但又怕余晓面子上过不去，只好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余晓看陈静总算给了几分面子，又看到小姐们的表情，便凑到小姐们身边说：“不用走，不用走，他的朋友个个都是高素质的帅哥。比你们去找鸭子强多了！
　　
　　 大家听到余晓这么说了，也就又开心的玩起来。只有藤藤给余晓耳语：“你小心一会把你给点穿了，酒喝多了谁能管的了自已说什么。”余晓无所谓的挥挥手，嘻嘻一笑：“怕什么？大不了就分手。我还稀罕他？信不信我现在就告诉他我结过婚？坐过台？”
　　
　　 藤藤一听就知道她喝多了。于是把她扔到沙发上：“姑奶奶你别喝了，再喝就把你十八代祖宗都抖出来了。”然后对陈静说：“看着点你老婆。别让她再喝了！”陈静耸耸肩，对藤藤说：“不管她，她经常发酒疯，我们点首歌来合唱吧！”
　　
　　 藤藤有点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本姑娘只会唱十八摸！还要不要合唱呀！”陈静也不生气：“那来玩骰子吧。”藤藤一想，也好，狠狠的灌他几杯。反正看他不顺眼。两个人开始摆起杯子。藤藤阴阴一笑，把酒倒好：“帅哥，我可不会让你。输了不许赖！”陈静也开玩笑的说：“那我就以身相许！”藤藤啐了一口：“你原来是这样的正经人呀！”老娘让你喝的你妈你都不认得。
　　
　　 有一个小姐还特意坐到了陈静的身边，瞄了陈静的点数给藤藤打手势。陈静也挺精的，几盘之后对那个小姐说：“你要再出卖我，那我的酒就你喝。”
　　
　　 陈静又给藤藤满上一杯：“你喝酒，你作弊！”藤藤大气的干了一杯：“酒我喝，不过别说我作弊？不乐意啊！”陈静向她竖着大拇指：“耿直！我喜欢！”藤藤哈哈一笑，又和陈静热火朝天的摇起骰子。一心想把陈静灌倒出口气的她，丝毫没发现躺在沙发上的余晓正用一种怪怪的眼神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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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晓坐起身子，干咳了两声。陈静看了她一眼：“你这个小姐妹很厉害哟！把把都羸。”余晓酸酸的说了一句：“哟，她厉害的地方就多了。你指的哪方面呀？”旁边也有几个小姐跟着起哄：“陈静，你要遇到藤藤，哪方面都得投降！”陈静兴奋的说：“还有什么？划拳？那我可要试试。”
　　
　　 余晓接着话头过来：“是呀，藤藤的床上功夫可是一流的，你要不要也试试？”大家一听这火药味浓重的话，都晓得余晓吃醋了。藤藤也重重的放下骰盅，脸色不善的看着余晓。
　　
　　 大家都有点紧张的看着她俩：藤藤翻脸不认人可是出了名的，为男人吃醋的女人就更不能小瞧了！只见余晓端起了杯子，打起了哈哈：“藤藤，来我们姐妹两喝一杯！刚刚是跟你开个玩笑，不要放在心上！”藤藤心里冷哼一声，不过脸上也笑开了花，亲热的搂着余晓的肩：“哪会呢，晓姐。喝了这杯酒，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余晓对着藤藤说：“继续，你们继续玩呀！不用管我。”陈静忙打着圆场：“我朋友也上来了，干脆一起玩‘七八九’大家都参加才好玩嘛。”余晓紧坐在陈静的身边，把手放在他的腿上，还故意瞄了藤藤几眼。藤藤觉得很可笑：你当做宝的男人，别人就都当做宝呀？转头挽着陈静的一个朋友：“来，帅哥，我们来玩俄罗斯轮盘！”
　　
　　 喝到深夜的时候，余晓已经醉的差不多了。她非得让藤藤几个陪她去“老码头”吃火锅，花了三百块在火锅店开了包间。余晓趴在桌上，不停的干呕。陈静拍着她的背，责怪道：“喝吧，喝吧。现在晓得难受了吧。”
　　
　　 余晓仰起头来对着陈静傻笑：“进来的都是姐妹，然后就是上司。哪个我能不给面子？你现在是不是看不惯我了？以后你看不惯的地方会越来越多！”陈静摸着她的头发：“怎么会呢？只要以后你不再喝烂酒。最好是不再上这种班了，我会越来越爱你的！”
　　
　　 余晓大笑起来：“上哪种班？你以为我真是当行政的？哈哈哈，你傻呀你！”藤藤几个头都大了，连忙用脚去踏余晓的脚：“晓姐，你是不是酒精中毒了？胡言乱语！”余晓用纸擦着笑出来的泪：“我心里憋的难受，让我说吧！”
　　
　　 藤藤看着陈静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走过去就强行搂着余晓出包间：“陪我去上厕所，快。”到了厕所，藤藤给余晓的脸上拍水：“你疯够了没呀，三十岁的人了,嘴上没个把门的.你要是说实话，你就全完了。再说了，陈静的朋友也在，你要给他留点面子呀！”
　　
　　 余晓茫然的点着头，抓着藤藤的手，打着酒嗝：“藤藤，还，还是你对我好。从，从今，往，往后，你就，就是我最，最铁的姐妹！”
　　
　　 藤藤看着余晓的醉样笑出声来：“我知道，知道，你也是我最好的姐姐！”刚刚还活像我抢她男人的仇敌，现在就是最铁的姐妹。女人的友情真怪，好也为男人是坏也为男人！
　　
　　 回到包间，余晓拉着陈静的手小声的陪着不是：“对不起，我喝多了。就当我刚刚是放屁。”陈静甩开她的手：“余晓，有什么瞒着我的事，你今天就当着我朋友的面说清楚。我不是三岁的孩子。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藤藤忙打断他的话：“你多心了，她能有什么事呀？她不就说了几句醉话嘛。别让在心上。”其他的几个小姐忙着应声。
　　
　　 陈静用筷子指着藤藤几个：“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你们就不要管了。最好你们以后不要来往，互相影响。”余晓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指着陈静：“你凭什么对我姐妹大小声？啊？你不就想知道我的破事嘛，我告诉你，我就是做过小姐的，你听好了，我是小姐！”
　　
　　 藤藤几个全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这不是也变相的告诉其他人她们几个也是小姐嘛。陈静愣了一下，看看他的朋友然后大声的吼着余晓：“你胡说什么你？赌气不是这样赌的！”
　　
　　 余晓抖抖的点起一只烟：“我没跟你赌气，我就是做小姐的。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屋里面很静，没有人说话。陈静猛的扯起余晓的衣领，举起巴掌：“我怎么就遇上了你这样的女人！”终究还是没打下去，陈静头也没回的走出了包间。
　　
　　 余晓趴在桌上开始放声大哭，藤藤们送走了陈静的朋友都围在桌边又开始吃起来。藤藤对着余晓说了一句：“酒疯发的安逸，让你哭的还在后面呢！”本来大家喝了一个晚上的酒，肚子就很饿，再加上她们认为余晓是故意装疯找事，所以也就没有去管她。余晓哭了一会见没人理她，就又拿起酒往杯子里倒。
　　
　　 藤藤看的很不耐烦了，伸手去抢她的酒瓶：“余晓，你今天倒底要做什么？你把你男朋友赶走了，是不是也要把我们赶走？”余晓护着瓶子，也直着嗓子大声叫：“我说实话也错了？我过生日是不是想喝点酒也不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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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藤也开始发脾气：“实话，你说的那他妈叫实话？你怎么不敢说你是结了婚的？你口口声声让我们不要出卖你，最后是你卖了我们！以后又多几个人知道我们是做小姐的了。你高兴了？”
　　
　　 余晓把酒瓶砸到地上：“我怎么不敢说？我现在就给他打电话！”说完就往包间外面冲，大家都忙站起来去拉她，藤藤对着几个姐妹说：“让她去，别拦她。最讨厌喝八两装一斤疯的人。她保准是打电话认错去了。”其他几个也附合：“面子思想太重了，偏偏陈静又不吃这一套！”
　　
　　 人家说脚大才能踏两只船，甚至是五六七八只。可是余晓穿三十五码的鞋，所以船会翻的比别人快！
　　
　　 等到余晓再次冲回到包间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个男人。余晓不大情愿的给大家介绍：“这是我老公罗盛。”大家一看，是没有陈静长的好看，老男人一个还一堆的坏毛病。难怪余晓要出去打野食。
　　
　　 余晓着急的推着罗盛出包间：“看完了吧，都是几个姐妹，没有你说的野男人，你去你那桌吃去。”罗盛拨开余晓的手，给大家散起烟：“急什么呀，你的小姐妹也就是我的小姐妹。再怎么着我也得敬杯酒吧！”
　　
　　 余晓垮下脸来：“你走不走？不走你那桌的单自已买！”罗盛抱着余晓朝她脸咬了一口，这才坏笑坏笑的摇出包间。余晓厌恶的擦着脸：“有你妈个病呀你，胎神。”然后又紧张的跟藤藤她们说：“真倒霉，他也来这里吃。怎么办呀？马上陈静要回来了。藤藤，如果那个疯子一会再进来，你就把陈静照顾着，让他认为陈静是你的男朋友。”
　　
　　 藤藤向天翻个白眼：“船要翻了呀，你还不换地方？”余晓红着脸说：“不成呀，我刚刚冒充你给陈静打的电话，说我喝醉了，让他来接我。”
　　
　　 几个女孩子再也忍不住了，爆笑起来。三十岁的女人为了爱情也会玩矫情呀！藤藤大笑的拍着余晓的手：“姐就是姐，服了。先说好，一会要是穿梆了可别怪我呀！”
　　
　　 正说着，陈静就进来了。藤藤眼尖的把余晓抱在怀里：“晓姐，你是不是胃疼？要不要上医院？”旁边几个姐妹全趴在桌上暗笑，还不敢乐出声来。
　　
　　 陈静坐下来问着藤藤：“她怎么了？”藤藤把装醉的余晓送到陈静的怀里：“那会她吵吵胃疼。我怕出什么事，就给你打了电话。”陈静摇了摇余晓：“你哪疼？要不要去医院？”余晓抬眼看了看陈静，突然冒出一句普通话：“陈静，快，快带我去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藤藤她们几个实在是受不了了，全都表情怪异，脸涨的红红的拉开包间门跑出去笑成一团，还怪声怪调的学着余晓，都说余晓是言情剧看多了。正笑的欢，一个小姐的脸色突然一变，推推她们：“要出事，余晓老公进去了。”
　　
　　 “还进去吗？人家的家事我们去掺着好不好？”
　　
　　 藤藤想了想：“进去吧，两个男人打起来无所谓，反正他们都不是好东西。余晓挨打我们总不能看着吧。”
　　
　　 包间里果然乱套了，两个男人扭打成了一团，余晓在旁边尖叫着。藤藤捂着她的嘴：“你别叫了，把看热闹的引来了。要么看他们打，要么分开他们，要么打110。”余晓听了连忙扑向两个人中间。
　　
　　 藤藤一见余晓不要命了，只得施了一个小法硬生生的把两人分开来：“你们别打了，三个人见了面也是好事，就好好的谈一谈吧，我们几个就先走了。”余晓慌忙拉着藤藤的包：“你别走呀，剩我一个人心里没底，陪着我吧。”
　　
　　 罗盛擦擦嘴角的血：“好呀你，真养小白脸了。”陈静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你说谁是小白脸？嘴巴放干净点。”罗盛冷笑一声对着余晓说：“我说你怎么不让老子碰你呢？原来在外面有性生活。”
　　
　　 余晓出一口长气，擦了把眼泪：“随便你怎么说，你也看到了也好，那我们离了吧。我养什么脸都不关你的事了。”罗盛嘿嘿一笑：“离？你说离就离呀？你当老子是什么？离也可以，十万现钱摆在我面前就可以。”
　　
　　 余晓失声叫起来：“十万？你怎么不去抢？我要有十万早就砸给你了。”罗盛站起身来往包间外走：“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卖x。少说你现在也有个二十万了吧，我要个十万不过份。离不离其实在于你，对了，外面的单你记得买了。”
　　
　　 他又转过头怪笑着对着陈静说：“兄弟，三十岁的老小姐你也看的上。你还真不一般呀！”余晓拿碗砸他：“滚，你太不要脸了！”碗碎了，油溅出来，顺着门欢快的向地面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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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你的理由多么的伟大，也不管你的身世多么的可怜。只要你做了妓女，在那还有着自尊的男人面前，你就只是一辆公共汽车，不对！应该说是一座公共厕所。哪怕之前口口声声说用他的人，他的心爱你，到后来也只会觉得你脏了他的人，脏了他的心。
　　
　　 余晓现在就是陈静眼里的wc，他可以忍受她喝酒抽烟，他也可以忍受她那出格的言行，但是让他接受一个结过婚的女人，还是那种只要给钱就能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下呻吟的女人。他做不到，他甚至一想到余晓的身体被数不清的男人干过，他就想吐。
　　陈静平静的把手机拿出来放在桌上：“你买的，还你。以后我们不要再联系了！”余晓流着泪拉住陈静的手：“陈静，我们谈谈好吗？你看你平时在网上泡女人我都没有说什么……”
　　
　　 陈静抽出手，不可置信的看着余晓：“你居然可以把这两件事相提并论？你做的那种事，是最下贱，最肮脏的事。我是个男人，我不想做乌龟，我不能找个小姐来丢我的脸。”
　　
　　 最恨的男人走了，最爱的男人也走了，两口空空。余晓觉得自已的力气已经被抽干了，以前没有意识到“小姐”这个词会带给自已多大的麻烦。现在才知道做了“小姐”就一辈子翻不了身，一辈子受人唾弃。她后悔生在那个家，也后悔那场初恋，更后悔踏到这个圈子的第一步。
　　
　　 余晓点上烟，神色怪异的看着藤藤：“藤藤，如果我能再活一次，我不会活成今天这个样子。下辈子，只有下辈子重新来过了。”
　　
　　 藤藤警觉的问她：“你想干什么？为了一两个男人就要死不活的。晓姐，现在还在说爱的女人，特别是做我们这行的女人就是傻子。只有我们骗男人的情，男人的钱。怎么你们一回过头来又被男人骗情骗钱？今天算你运气好，把两个男人都看清了，没等到你人财两空的时候，你应该高兴呀。说什么上辈子，下辈子的。要过就把这辈子过好。”
　　
　　 “你还小，没碰到爱情你才能说的那么硬气。等你尝到了，你就晓得苦了。我也想潇洒的过，但老天爷偏就给我安排了两个克星。这就是做妓女的报应吧。”余晓苦笑着说。
　　
　　 等出了火锅店的门才发现下雨了，余晓出神的看着微微泛白的天空，用手接着雨水对藤藤说：“前两天下大雨他还出门给我买夜宵。今天说分手就分手了。”藤藤对她的春花秋月不感兴趣,把她塞到出租车里：“要不你去我家睡吧，我那还有酒，你可以喝个够。”
　　
　　 余晓摇摇头：“你还是到我那陪我吧，我想整理整理他的东西，要是有急用的我还可以给他送去。”藤藤点点头，她知道倾听现在是她唯一能为余晓做的。失恋的女人话总会变的很多，从恋爱到失恋会乐此不疲讲。有的女人是想大家同情她；有的女人是想大家一起来憎恨这个男人；有的女人是想对方告诉她，她和这个男人还有戏。所以有时候说女生真正能交的朋友就是能在半夜三点听你哭诉，能出现在你面前安慰你的人。
　　
　　 下车以后，藤藤打趣的跟余晓说：“这小区挺高档的嘛，晓姐你真舍得呀，一个月怎么也得一千五往上吧。”余晓笑了一下：“那时候还不是因为有陈静，要是只有我一个人我才舍不得。”
　　
　　 藤藤耸耸肩：“反正我搞不懂你们，对自已一点也不大方，有个男人了反而才会去大把大把花钱，还总认为这个男人就是神就是天……”
　　
　　 藤藤的话还没有说完，前面的车灯突然大亮，刺的眼生疼。藤藤下意识的闭了闭眼睛，一辆“别摸我”就从她身边招摇的跑过。她转过头愣愣的看着那辆车，她感觉到那个开车的是个男人，甚至是和她有关系的男人。余晓以为她吓傻了，推推她：“上去吧，这里面有钱的人多了。张狂是难免的。”
　　
　　 藤藤没有说话，她木然的随着余晓进了电梯，盯着电梯的上升指数，手心有汗。她分明听到自已的心在“咚，咚”的狂跳，好久没有这种有力的感觉了还有着狂喜，甚至还有嗜血。如果感觉没错，车里的那个男人就是那晚的其中一个。余晓拉着藤藤的手惊呼：“藤藤，你的手好冷呀！”回过神看着徐徐打开的电梯门，她知道复仇的门也悄悄的拉开。轻轻扯出了一个笑容：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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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早上，余晓说了很多。藤藤闭着眼，应付的回了几句话。她现在对别人的情情爱爱不感兴趣，她看到了几十万摆在自已的面前，她看到那几个臭男人跪在自已面前。想着自已能怎么去折磨他们，藤藤突然打了一个兴奋的寒战，余晓贴心的拢拢她的被子：“你怎么这么冷，是不是着凉了？”

　 藤藤坐起身体，拿过余晓抽过的半只烟，狠狠的吸了一口：“余姐，这几天我就住你这陪着你。好吗？”余晓点点头：“好呀，免得那个疯子找上门来，我还不好应付。”　　

　　藤藤冷笑到：“他敢，晓姐你说句话吧，我会让他活着比死都苦。”余晓也附合着她的话咬牙切齿：“我就想他一分钱不要和我离婚，想他一辈子都找不到爱人，一辈子在我面前抬不起头。”藤藤拍拍手：“这简单，就连着他一块收拾了。”余晓哈哈的笑了：“做做白日梦也挺爽的呀。”

　　余晓倒过头去，想着陈静对她的点点滴滴。藤藤起身下床站在窗边猜测着那个男人应该住在哪扇窗里，她明白那个点出去的嗨家一定傍晚甚至几晚上才能回来，要不然她现在就找到他掐死他了。藤藤有点焦燥的在室内踱走步来，内心的鼓动一点一点的高昂起来，像燃起了一把火，不把他们烧的干干净净看来是灭不了的。她需要找发泄的对像，要不她自已会被这团火给烧死。
　　
　　余晓也爬起来：“你怎么就像被剪了尾巴的狗？好像比我还烦躁？”藤藤看着迷茫的余晓，唇边泛起一丝笑容：先把罗盛给收拾了吧，灭灭火！

　　藤藤坐到余晓的身边：“晓姐，我今天就帮你解决罗盛，你打电话让他过来。”余晓摸摸藤藤的额头：“那不行，他要知道我在外面还租了那么好的房子还不闹翻天？再说了，你怎么收拾他呀？你打的过还是骂的过呀？”

　　藤藤好笑的拿开余晓的手：“我没发烧，我是说真的。你别再和我说不忍心一类的话，他有手有脚，能干的事多着呢，就你一厢情愿的养着他。你想解脱的话，就给他打电话。剩下的事我来解决。”

　　余晓将信将疑的拿起手机又放开：“还是不成，这连个计划也没有……”藤藤见余晓不相信她，就用手在余晓脸上一拂，并对余晓说：“听好了，你现在打罗盛的电话，我说什么你就跟着说什么。”

　　余晓愣愣的拿起电话，拨起号来。藤藤吹个口哨：“还是法术厉害。”等余晓打完电话，藤藤拉上窗帘，扶她睡下，轻轻的合上她的眼皮：你就安安稳稳睡个觉吧

　　门铃急促的响起，藤藤拉开门看着这个从头垃圾到脚的男人呲牙：“余晓呢？不敢见我了？”藤藤笑着：“怎么可能不敢见你呀，你又不是病菌。爱你还来不及呢。”罗盛听着藤藤调侃的话，拍了藤藤的屁股一下：“小妹嘴很利嘛，留个电话，以后交流交流。”藤藤媚笑的搭着他的肩，指指床上：“你要找的人在那呢？要和我交流？等下地狱吧”

　　床上躺着老婆，一个养活了他并被他看不起的老婆。他连看都不想看，摇着她的肩：“余晓起来，你不是找我谈吗？”再使劲摇，还是没反应。罗盛小心的伸出手探余晓的鼻息，像触了电一样收回来,吓的跌坐在床边，他转过头来看着淡淡微笑的藤藤：“你们耍什么花样？”又颤抖的伸出手去推余晓：“你快给我起来，要不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藤藤睁着无辜的双眼看着他：“你让她怎么起来？她死了，因为你逼她,你让她生不如死。你不信就再看看她还有没有呼吸呀。”

　　罗盛紧张的吞咽着口水，无力的向墙角缩去，：“我不信，那你怎么还在这，你怎么不帮她？”藤藤给他一个媚眼：“问的好，我还真是喜欢你这样的聪明人呢。”然后向他面前飘去。渐渐的，罗盛发现走进的藤藤变成了余晓的样子。他再大着胆子看向床上，发现余晓正直挺挺的躺在上面。他再也受不了这种刺激，大叫一声鬼呀！抱着头就往墙角滚去，嘴里狂念着“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

　　那个和余晓一摸一样的女鬼（应该说是藤藤）,嘴里甜声甜气的念着:“谁也救不了你，像你这种四肢不勤的败类死一个算一个。你不是想和我交流吗？为什么现在那么怕我？来，我们交流交流嘛。”罗盛哪里还顾的上交流，直吓的泪流，用头使劲的撞着墙：“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

　　藤藤温柔的抱着他：“你别怕呀，我是你老婆，你怕什么？抬起着来看看我。”罗盛抖的像筛糠，用手捂着眼睛，哽咽的说：“余晓，你放过我吧，我错了，我错了……”女鬼松开了他，屋子里也很静。罗盛缓了好大一口气，试探的叫了一声：“余晓？余晓

　　没人答应，更没鬼答应。他紧闭双眼，抖抖索索试着向门边爬去，才进过一次，又那么恐怖的屋子哪里记得门往哪边开。他只好眼眯一条缝看看，还好什么都没有。大着胆子睁开双眼，还没来的及开爬，血肉一团的女鬼撞入视线,已经没有眼睛的脸上露出几个窟窿,最大的窟窿裂开,似乎是在微笑的嘴，还是那媚笑的声音：“老公！”

　　罗盛是在垃圾桶旁边被人发现的，把他叫醒后，他眼神散乱，狂叫着“有鬼”，拔腿就跑。后来也没人能见到他，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事后，余晓隐隐觉得和藤藤有关，但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只是有些时候会想想，这个算是毁她半辈子的男人现在是不是还活着。

　　藤藤不会帮着她想那么多，只是开场的前戏着实的让她爽了一把。她站在余晓的阳台上哈哈大笑起来：开宝马？我让你变死马，下一个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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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我的背，请忘记我的脸。

　　晚上余晓得上班走了，藤藤躺在床上装病：“晓姐，今天我得请假。头疼的厉害！”余晓关心的问：“是不是昨天晚上着凉了？要不要去看看医生？”藤藤觉着灯挺刺眼的，把埋进被子里，留出一只手在外面挥着：“不用了，我睡一觉就好。你走吧，走吧。”

　　灯灭，门锁。藤藤坐起来，享受着黑暗带来的安心。轻轻的下床来到梳洗台，给自已描画起来，不用开灯她也能把自已画的像个仙女。女人嘛，不管要去做什么，约会，偷情，交易，捉奸，杀人……门面是一定要装修的干净漂亮，每一个转身都不能让对方看到你的憔悴。

　　时间晚八点，藤藤闭上眼睛全力感觉这个男人的所在，没有任何的收获。藤藤突然想骂娘：他妈的，做个没权势的鬼，想杀个人也这么难！藤藤深呼吸几口气劝着自己：别心急，再等等，再等等。抽出一支烟，点燃半边。藤藤暗笑：还好我没有男朋友，要不又要担心他是不是去偷人了。　　
　　
　　拆开一包新的烟，藤藤拿出一支倒放在里面，许愿：希望我的事能顺利，能多给奶奶留点钱，原来做鬼也看不清自己的方向和结局再次凝聚力量感知着仇人，一股熟悉的，让她害怕的味道钻进鼻子里。握住拳，指甲扎进肉里：是他吧，一定是，没有人会让她害怕。这种害怕的感觉让她迈不出步。去还是不去？去还是不去？

　　藤藤猛的打了自己两个耳光，没出息，做人怕他们也就罢了，做了鬼还在怕，怕什么？难不成还会被会吃了？
　　
　　还是一样的黑暗，只不过藤藤现在是在另一个楼道里。她在等着他，像一个等着老鼠的猫，她的脑子闪过了上百个折磨他的方法。每一个方法都让她的毛孔张开，有着刺激的甜美，把害怕全忘记了。声控灯一盏盏的亮起来，藤藤鼻间的味道也越来越浓。他来了！

　　半晌，一个男声响起：“这层楼的灯怎么又熄了。”藤藤有点愣，那天那几个男人说话都没这么好听呀。但味道确实是他的呀。

　　顾不了那么多，藤藤一伸手扯他的头发往墙上撞去，激动的叫着：“你的好日子到头了，从今天起，我要让你做人比做鬼还痛苦。”对方有点吃力的在地上坐起身子往她这边看过来：“你是不是找错人了？你好好的看看。”

　　藤藤冷笑：“怕了？你们不把女人当人的时候怎么不怕？你们用钱摆平脏事的时候怎么不怕？还记得吗？GMG被你们弄死的那个女人？我……”男人站直身子，打断她一字一句的说：“我想你真的认错人了，你说的话我不懂。你再这样我报警了。”藤藤有点疑惑了，他怎么都不心虚的？
　　
　　灯亮了，藤藤看着这个被自已撞肿半边脸的男人，傻了。他不是，真的不是。那双清亮的眼睛和那些眼神色情浑浊的男人不一样。男人打量着她，扯了扯嘴角：“我是真的不认识你，你再看下我是不是那个不当女人是人的？”藤藤回不了话，恨自已没有隐身，转身冲下楼去。

　　男人气恼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以后可得看清了人再来装神弄鬼呀！”藤藤也想不通，那种味道，难道是她搞错了？那她在怕什么呢？倒底是怎么回事？不安在藤藤心里发酵一样的膨胀起来。

　　藤藤扯着花台边的草，她理不出头绪来。把她见过的嫖客过滤了一遍也确实没有这个人，她只得安慰着自已：没事的，没事的，鬼怕什么？他又不是天师。现在不是怕的时候。

　　细细的音乐声飘了过了，越来越大声。强劲的嗨乐加上招摇的车子就是惹眼的，但有时候惹眼也是一种错，至少现在能招鬼。藤藤看着这辆车，笑了：这下我不会认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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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了男人的副驾，盯着他笑，跟着一路到了地下停车场。男人打着电话：“喂，你个龟儿胎神连老子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老子是老疙瘩，老三喊你调药过去。他在芭拉拉。今天真他妈的见鬼了，那个女的明明答应和我一起回来的，嗨完了居然就跑了，这是老子第一次碰到敢跑的货。”说着说着感到脖子边凉凉的，好像有人在一口口的吹着气。可是他知道车里没人。挠挠脖子，他想一定是嗨多了，可要给老三说一声，他要休息两天了，再这样嗨下去迟早会和那个小姐一样挂了。老疙瘩,藤藤听到这个名字就想打他的脸！

　　妈的，怎么想到那个死鬼了。老疙瘩暗暗骂到，心里还是毛毛的，今天的停车场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那么阴冷，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只得挂上电话忙着熄火，可是手怎么着也不听使唤。他紧张的调调挂着的毛爷爷的像。藤藤心里暗笑：毛爸爸最恨的就是你这种嫖客。你还指望他能佑你平安？老疙瘩好不容易拔下钥匙，再次紧张的看看了车里就忙着想开门下车。寻思着明天找人再请个东西挂起来。

　　“XX，今天背到点了。”老疙瘩使劲的摇着打不开的车门，又用脚踢。烦躁的拿起电话刚刚还满格的信号现在居然没了。他狠狠的把手机扔到地上，早知道就不挂电话了。拿出一根烟，再要找打火机，藤藤眼明手快的抓过来，也给自已拿出一根，给他和自己都打上火。看着他那可以比美变脸的表情。老疙瘩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那打火机自动的为自己打上火，他张大了嘴巴看着那打火烟又移到副驾“啪”的点燃一根烟，还一明一灭的像有人在抽。冷汗一滴滴的下来，他终于肯认清这个事实：自已还真是他妈的见鬼了。

　　烟从张大的嘴巴里掉到了腿上，烫的他一哆嗦，也清醒过来。不愧是混黑社会的，胆子大！立马脱掉衣服露出他纹的大型二郎神。哼哼，大家都说关二爷和二郎神不能乱纹，这个派上用场了吧。车里面的烟掉落在地上。他松了一口，捡起烟灭了，可是门依然是打不开，而且他感到越来越热。空调打开了？他手忙脚乱的按着按扭，抽出纸巾擦着汗：“妈的，你什么东西，有本事给老子露一脸子。”陡然又是一冷，他忙的穿起衣服。鼻子有点酸，有点热热的水顺着脸流下来了，他抹了一把他，可能是哪几个兄弟在跟他开玩笑，他可不能丢了这人。

　　老疙瘩大声的在车里喊着，都变调了：“老三，是不是你在捣鬼？三哥？出来吧，我看到你们了。”叫了一会，他无力的停下来了。其实他心里明白三哥们还是芭拉拉嗨着呢，鬼才有时间来捉弄他。一想到这个鬼字，他又感到全身发冷。流了一脸的汗一脸的泪，他也顾不得黑社会的男人流脓不流泪的规矩了。抖的像片叶子似的抽出一支烟双手举着：“有怪莫怪哈，是不是我占了你的车位，我马上开走，等我上去了再给你烧钱，烧好多钱。”

　　藤藤好笑的看着他：你不是号称大哥级的人物吗？你不是一条汉子吗？这样就怕了。我居然还怕了你们这么久。黑社会，我呸！只会仗着人多欺负人少。藤藤觉得无趣，慢慢的向外面飘去，今天就先玩到这里，反正他们三个狗杂种一个都跑不了。当时我们是四个人一起玩的，以后当然也要四个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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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车场的灯全熄了，所有的车也全部像扯了命根一样嚎起来了。车灯像鬼火一样一明一灭。老疙瘩在恍惚中看到一个女人，吓的抱着头缩成一团也跟着尖叫不停。因为她不是用走的，是用飘的。

　　藤藤心情愉快的回到家里等到着余晓下班。她想好了，今天晚上还要去老疙瘩的梦里和他好好的面谈一下。至于他能不能经的起吓就看他的胆子了，不经吓还不好玩呢。一会儿余晓给藤藤打来电话：“我不回来了，今天碰到了一个知心人，我要好好的和他去谈谈心。哈哈”藤藤也笑：“你直接说你要把人家搞上床不就好了，记得看好了东西上面有没有长花菜。”两人笑骂一会挂了电话。藤藤突然想奶奶了，一直没有回去看看她老人家，算不算不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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藤藤心情愉快的回到家里等到着余晓下班。她想好了，今天晚上还要去老疙瘩的梦里和他好好的面谈一下。至于他能不能经的起吓就看他的胆子了，不经吓还不好玩呢。一会儿余晓给藤藤打来电话：“我不回来了，今天碰到了一个知心人，我要好好的和他去谈谈心。哈哈”藤藤也笑：“你直接说你要把人家搞上床不就好了，记得看好了那根东西上面有没有长花菜。”两人笑骂一会挂了电话。

　　又剩下一室的冷清，关上灯藤藤呆呆的坐在床边想着心事。年轻人都如此的耐不住寂寞，何况那孤伶伶的老人？会不会没钱花？会不会冷着。饿着？有病还有谁能守在床前？藤藤想奶奶了，还在人间都一直没有回去看看她老人家，这算不算不孝？

　　第二天下午藤藤带着几千块钱来到老家。她不知道怎么把这笔钱交给奶奶，扔在门口吧，老人家考虑的多，当是骗子的假钱扔了就可惜了。放在屋里吧，又怕吓着了老人家。藤藤一拍脑门：现在样子声音都不一样了，直接送去不就完了。藤藤在奶奶的门外打了好几个转。她一直在心里排练着：见着了奶奶怎么说，如果她要问起具体的事又该怎么说。排练了四五次，终于有勇气敲那扇自己那么熟悉的门。
　　
　　苍老的门，苍老的人；门会老朽，人会老死。孙女的死，儿子的不争气，让奶奶老了太多太多。奶奶那浑浊的眼睛有点木木的看着她：“你找谁呀？”藤藤忍着心里的悲凉：“你就是奶奶吧，我是藤……秋秋的朋友。我给您带点秋秋以前放在我那的东西。”

　　奶奶侧了侧身子让她进了屋，不过还是警觉的说了一句：“她要是欠了你钱之类的东西，我可不会帮着还呀。”藤藤有点忍俊不禁：奶奶以后就算成人瑞了，还是对钱抠的很。她连忙对着奶奶摆手：“不是的，不是的，是我欠她的钱，今天我是来还钱了。”奶奶眼睛有点潮了：“姑娘你是好人呀，都这种情况了，还想着还钱。唉，要是我家秋秋不死。也和你一样漂亮呀。”藤藤也哽咽起来，她借着喝水擦了擦眼泪。

　　“呀，奶奶，你中午就吃的这个？”藤藤看着饭桌上的拌黄瓜，酱瓜。奶奶抹着眼泪：“还能吃什么？秋秋的爸又不成器。家里的东西都让他当的当，卖的卖。能吃上这个算不错了。”藤藤咬着牙，那个老杂碎，不是念在他是生我的人，早就把他解决了。总有一天他不得好死，早点吸死在那上面最好，活着连累人。

　　藤藤想到这里，忙着把钱数出五千块钱，想了想再拿出三百块，剩了一百在钱包里。她把钱认真的放在奶奶手里：“奶奶，这钱你拿着。你一定收好了，自己买点吃的喝的。你一个人住着万一有个头疼脑热什么的，也好给自己看看。你别给秋秋的爸爸了，给了他也是害他，他哪里还能敬儿子的孝道，他就是个花钱的无底洞呀。”

　　奶奶叹口气：“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活多少日子？这钱还不是留给他了。人老了也就想的开了，我现在只想快点下去陪我的秋秋，我那可怜的秋秋呀。”奶奶终于忍不住大声的悲哭起来，用手一下下的捶着自己的胸口：“外面的人都说我秋秋不是好东西，死了也活该。但我知道那孩子从小心里就苦，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离家出走，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走上了那个千人骂万人指的路。但我知道我孙女是好人，是好人。”

　　藤藤擦着眼泪：“奶奶，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一定要长岁百岁。秋秋她就只有这么个心愿了。你要是有什么事，秋秋她死挣活挣着钱那是为谁呀，那她死的多冤呀。”两个人抱头痛哭起来。好一会，藤藤帮着奶奶擦着老泪：“奶奶，不哭了，不哭了啊，哭多了对你眼睛不好。”奶奶出了一口长气：“可怜的孙女，最后一面我们都没见着。活着是没过享过什么福，希望她在那边能过上几天好日子。”藤藤搀着奶奶坐下：“你只要不乱好，好好的该吃就吃，该花就花。那她就安心了。秋秋给我托梦来着，说她很好，就是挂念你。”

　　奶奶拉着藤藤的手一下一下的摸着：“我们秋秋的手呀，和你长的一样。奶奶看着你就亲切。你说这孩子，心怎么这么狠呀，奶奶这么想她，她连一个梦都舍不得给奶奶投。越想就越见不着呀。”藤藤很惭愧，这么久了，她都做了些什么？让一个老人这样的挂念，明明很多机会和奶奶在一起，她却一心钻到钱眼里，自认为只有钱才能让老人幸福

　　藤藤几乎不想报仇了，只想守在奶奶身边。但她看了奶奶吃的饭菜，想到了那个不争气的爸。最后明白还是只有钱，只有钱才能让奶奶的下半生有保障。她还能守奶奶多久？一个月不到了。然后呢，任凭她那个爸爸来榨干奶奶身上最后一滴油？藤藤扯出一抹笑：“奶奶，今天我就在这里睡了。陪着你说说话。”奶奶也高兴起来：“你看你笑的多像秋秋呀。”

　　夜里，藤藤施了小法进入了奶奶的梦里。在梦里，她们回到了十年前，奶奶年轻了，她也变小了，一起回忆着那珍藏在记忆最深住的小小幸福。老人在睡梦中像个孩子似的弯起了满足的笑容。

　　又是一个傍晚，藤藤得走了，她的时间也不多了。她帮着奶奶梳好头：“奶奶，我还会来看你的，其实秋秋还有一大笔钱在我那。只是现在取不出来，等取出来了我给你送来。”奶奶照着镜子，笑开了：“我昨天晚上看到我们秋秋了，那可爱劲呀，和小时候一样。钱再多又怎么样？都换不来我的秋秋一个指头．”

　　该走的终究要走，带着对奶奶的牵挂，藤藤回到了花花世界。剥去早上的心痛，换上最挑逗的笑容。一切都要向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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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是不用再去坐了，人都找到了，还坐个屁。只需要专心的收拾那几个混蛋就好。不过藤藤心里也一直在想就这样找到了他们，自己那三个月台不是白坐了？还好自己不是个大姑娘。要不真是要哭死了。安慰着自己，藤藤又开始整理她的钱物。这张卡上的钱一定得等到最后的那笔大的到手才能交给奶奶。她想把奶奶送到一家好的老人院去，那样钱也不会让爸爸挖走。前两天那五千块不知道会不会又让爸爸拿去给散了，老人就是这样，总是要把自己最好的东西拿出来奉献给子女，不管是非对错，直到灯枯油尽。

　　余晓打来电话：“你不是说陪我几天嘛，这么快就走了，不讲信用。”“喂，是谁连心都来不及伤，就去泡男人了？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还好意思说！”余晓在那边也笑：“真的是谈心，不是你想的那样。人家开导了我一个晚上，我现在还得抓紧时间为自己活一回。晚上上班吗？还是到我那睡吧，我们说说话。”藤藤本来想说不上班了，又一想以后也没多少机会再去了，就算给众姐妹道个别吧。

　　挑出一件粉色的公主裙，蹬着珠片娃娃鞋。再加上粉嫩的透明妆。看着镜子里那个微笑的单纯女孩，谁能看出她的身体早已历经沧桑，她的心也千疮百孔。想着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上班，永远都不会重复这种生活了，笑容就止不住。不管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都比做这行好。

　　出门招一辆车，坐在里面哼哼歌曲，司机笑笑问：“小姐今天是去会男朋友呀？”藤藤笑颜如花：“不，我去和朋友道别。”走进电梯里，藤藤这里看一下，那里摸一下。心里还有一丝舍不得。她笑自己，真是天生的小姐命。打开休息室的门，藤藤甩着她的小包：“同志们，看看我的衣服怎么样？”李青笑她：“你要干吗？装纯情学生妹？”藤藤得意的笑着：“我要宣布一件事，从明天起我就要从良了！”李青有点笑不出来了：“从良？怎么没听你提起过？怎么回事？”藤藤现编起词来：“我爸爸中了五百万，我要回去享福了。”李青推推她：“去去，嘴巴里就吐不出一句实话，是不是真要从良？可不是从几天就又回来了，那可没有面子啊。”藤藤眨眨眼睛：“青姐，你放心吧，我藤藤一从良就再也不会做回这行，我又不欠日。”李青张张嘴还想说什么，想了想还是算了，眼看着一棵摇钱树就这么飞了。

　　余晓也问她：“从良？怎么没听你说过？是不是有男人要包你呀？出大价钱了？”藤藤拿出镜子看看自己的妆：“从良就一定跟男人有关呀？我一没房，二没男人。但我就是要从良。”余晓很信心的说：“那你一定会回来，像你样从良不下十次都有回来的。什么都没有就敢说从良？”藤藤也不再回话，转过头来故做严肃的对着李青说：“青姐，今天就算我为你站好最后一班岗吧。”

　　试台的时候李青没怎么叫藤藤，藤藤开玩笑的说了一句：“青姐，这是看我要走了，就不带我试台了。怕我这五十元的台费不缴就跑了？”李青倒也坦白：“你都要走了，机会肯定是要留给要继续帮我的人。你走前还想挣二百五十块钱呀，要是你真出个台我去哪里找你。”藤藤给她们吐了吐舌头：真现实呀。

　　看着坐上台的越来越多，剩下来的能和她说上话的也没有几个了。藤藤想提前走，反正今天也只是来告别的。在墙的角落里歪歪扭扭的写上：藤藤曾经战斗过的地方。拉开休息室的门就头也不回的走了。一只脚还没有跨进电梯，李青就跑来拉她：“等一下，这边有个包间她们都搞不定，你去吧。”藤藤拿话砸她：“你不怕我拿着钱跑了？”李青说：“跑了就跑了，重要的是我要留的住客人。”

　　包间门口，藤藤就又闻到了那熟悉的味道，不会是他们吧。走到包间里一站，藤藤就愣住了，那个唯一还没选小姐的不就是那天她认错的那个人嘛，不知道他能不能认出她来。李青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的推荐：“小帅哥，你就叫一个嘛，你看你的朋友们都叫了，你一个人好无聊嘛。这个妹妹是我从外面调过来的，学生妹，你看她多纯。”藤藤心想：你嘴皮说破了他也不会要我的，一看就不是出来玩的人。可惜呀，这样的好男人，出来玩一次玩两次也就罢了，出来玩的次数多了，也就会变质的。

　　男人一直摆手不要，藤藤等的不耐烦了，就径直拉开包间门往外走。里面的一个客人叫着她：“站住，我们没让你走，你过来坐下。”又转过头来对男人说：“你就要一个吧，我做主了。”藤藤刚想往下坐，男人又推她起来：“我不要，谁点的你，你就坐在谁那里去。”藤藤尴尬的站在那里走也不是坐也不是。李青过来一个使劲就把她推到男人的怀里：“帅哥，你让她去哪嘛，人家哥都有小妹了。就让她陪你坐坐说说话，这个小妹真的很乖，先试坐十分钏，你要真觉得不行，你再把她退了好吧。”旁边的客人也都说：“小妹，你就坐那，小费我给你。你要把哥哥陪高兴了，翻倍的给，你旁边的哥哥可是国宝级的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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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好男人本来就该有的品德，现在倒成了少数的极品了。这个社会看来真的是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呀。反正是最后一天了，藤藤也就不在乎陪不陪的好，抓起话筒就当歌霸。旁边的客人们提意见了：“喂，你坐我们包间是来唱歌的呀。”藤藤悻悻的放下话筒，做什么呢？只好在旁边悄悄的狂吃水果。

　　“柳下惠”终于忍不住了：“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好面熟”藤藤心里暗笑，还是一本正经的回答：“是不是在梦里呀？要不就是前世？喂，你是不是姓宝呀？”男人也笑了：“你是不是姓瓜呀？”说完又自顾自的翻起手机。藤藤看着男人好看的笑容有点呆，真想到没人的地方去抽自己两耳光，什么像的帅哥没看见过，怎么就这么花痴？

　　藤藤拉拉他的袖子跟他低语：“喂，帅哥，今天是我最后一天上班了。你可不可以配合点，让我把你朋友那双份钱挣了。来个完美的收场。”男人又笑：“他可是我朋友，你这要求也太过份了。”藤藤给他继续洗脑：“你看你，酒也不喝，歌也不唱，你不是给你朋友难堪吗？你假装和我喝两杯酒就好。”男人抬眼看看她，没搭腔。藤藤有点没面子了，心里说，有什么了不起，你就装吧，等你灌两杯猫尿下去看你还装的了不？”

　　藤藤又端起杯子敬其他的人，瞄瞄她旁边的“柳下惠”，还话中有话的说：“哥，这才叫绅士风度呀，女士敬酒一定会喝的。”敬完酒，藤藤又开始坐在发呆，靠，这个台坐的可真是闷。去找其他的客人玩吧，那些小姐们该不乐意了，这不是明抢嘛！只好又拉拉旁边的，一脸的委屈：“喂，帅哥，你好歹给我说一下你叫什么吧。这样子下去，我一会可能一分小费拿不了。我可就只能找你要了。”一张名片过来-宁涛。藤藤心里乐了：有戏，给名片就相当给了电话号码，今天我让你极品变生活用品。

　　藤藤拨过号去：“记住哦，这就是我的电话号码，有空出来喝喝茶嘛。”宁涛，宁涛，宁涛。藤藤有点兴奋，第一次看到男人对着小姐没有上下其手，第一次看到男人有这么好看的笑容。看着两人关系有点进展了，旁边的客人也开起玩笑：“小妹，你不知道吧，他是个处男哦。你能不能把他拿下呀？”大家都笑了起来。藤藤依在宁涛的身边：“哦？被女人处理过的男人吧，他是处男我就是烈女了。”处男？幼儿园找去吧！一看藤藤回话，男人们更来劲了：“真的，他真是处男，至少今天是。”藤藤一翻白眼：“有什么了不起，我今天也还是处女呢。”

　　气氛被调起来了，宁涛的脸色也变的不好看了：“你说你能不能说话正经点？一点女人样都没有。还大学生呢，小姐也要有点自尊吧。”藤藤还是一脸无所谓的笑：“我们都要自尊了，你们在哪找乐子？你要找正经的女人就别上这来。是不是想退我？我让妈咪给你找个正经的来。”碰上这种爱说教的男人就烦，经常有些老男人抬出自以为让人感动的关心嘴脸，说为什么不好好的上学呀，为什么要混在这里呀，这里不适合你等等。妈的，那么有爱心，为什么还要来这里找小姐？你们不找，小姐自然就没得混了。

　　宁涛没吱声，拍了她的头一下。藤藤揉着脑瓜子，假装气哼哼的看着宁涛，非要他喝一杯不可。心里却有着说不出的开心，他没让我走呢，现在男人也学会嘴上一套心里一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