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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shhhift

网王同人----玄夜(转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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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5 18:44 | 显示全部楼层
真田伯母看起来很满意玄夜的这个造型,“头发晚点再弄吧,先去让老太爷看一下!”
  玄夜心想老太爷才不会这么急着看玄夜穿和服是什么样子呢,大致上就是伯母自己想要炫耀罢了。
  慢慢的小心的走到楼下,老太爷、真田伯父和真田弦一郎都在大厅,幸村精市居然也在,玄夜在没有人看到的地方暗暗叹了一口气,好重啊,天呢,让自己一直穿着这个,那都可以算是一种变相的酷刑了。
  幸村精市是来邀请弦一郎和玄夜除夕夜一起去庙宇祈福的,看到真田伯母一脸兴奋的从楼上下来,还觉得有点奇怪,但看到盛装的玄夜,幸村显出了惊愕的表情,一边停滞了思维,一边差不多以惊艳的眼神看着玄夜。淡紫色闪着柔和光泽的外衣,里面是从粉红色逐渐加深的到深红色的单衣,在单衣边上只能看到很窄的深紫色,仿佛那不是另一件单衣,而只是一条滚边而已,但在宽大的袖子处,就露出了一大截的深紫,底下是深红色的裙子,腰部用白的绣满银色花纹的腰带扎成一个蝴蝶结。那些称得上鲜艳的颜色组合在一起,显得优雅、尊贵,但那种感觉在玄夜此时清冷的气息下,却又没有那么亮丽,只有隐而不发的高贵气势,淡淡的外溢出来,也只有那冷色调的紫才压得下玄夜此时给人的那种压迫感。
  老太爷和真田伯父也很满意玄夜的这一身装束,艳而不俗,高贵却又带着淡雅,身上隐隐有种优雅萦绕着。要是玄夜知道自己那被折腾的已没有任何表情的僵硬,在他们看来是种尊贵的矜持,清冷的优雅,大概会苦笑的更厉害了。
  “怎么样,漂亮吧!”真田伯母很满意众人脸上的表情,自己的玄夜打扮起来可是不会输给任何人的,而且玄夜的男装扮相也很让人觉得冷艳呢,真田伯母对于自己有了两个可以拿出去大大炫耀的形象骄傲着。
  “伯母,你不会让一直我穿着这个吧?”玄夜终于出声打断了真田伯母的臆想。
  “啊!对了,还有两套和服没有试过呢,玄夜,快走!”
  玄夜后悔出声打断了真田伯母的观赏,还要回去受罪啊!但值得庆幸的是那两件是相对简单的小振袖,没有那么繁复。
  除夕的前一天,玄夜跟着管家他们一起做起了传统的食物,还参加了大扫除,真田伯母劝不住玄夜,也就随她去玩了。很多东西都没有接触过呢,像砂糖竽艿、荞麦面等,但玄夜最喜欢做的还是糊格子门的纸,好新奇的体验呢。
  除夕那天,吃完了丰盛的晚餐,玄夜在伯母的严令下只得穿上了一件碎花的小振袖,头发用深紫色丝带高高的扎起,但却在耳鬓留下了两缕。而且伯母还没收了玄夜的眼镜,“又不是近视,今天就不用带了!”
  折腾了好久伯母才满意的看着玄夜的新形象,“好了,可以走了。”
  玄夜拿过了一件厚厚的羽绒服披上,真田伯母有点失望于那被遮掩的美丽。
  跟着真田表哥,玄夜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不自在的走着。各家的门口挂着红色的灯笼,路上已经没有行色匆匆的行人了,大多是手里提着灯,去寺院祈福的人了。但还是有不怕冷的女生,看着三两个只穿着华丽和服的女孩子,玄夜还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还是男生好啊,至少伯母就没有逼真田表哥穿什么特定的衣服。
  到了寺院门口,幸村已经在了,还是平常的衣着,看着玄夜一副怕冷的样子,幸村拉着玄夜快速的走进了庙宇,庙里已经有了不少的人,多是这一带附近的人,玄夜他们找了个看起来暖和的角落,停了下来。
  “玄夜今天很漂亮呢!”幸村赞赏着。
  裹在厚厚的羽绒服中还看得见什么呢?玄夜很是诧异的看着幸村精市,幸村笑了笑,玄夜穿和服的样子,自己已经看见过了,虽然这小振袖没有那十二单衣华丽,但想必也差不到哪儿去了。
  人渐渐多了起来,玄夜还碰到了夏子,丸井学长。夏子还是第一次看到玄夜穿和服,磨着玄夜一定要看一下,玄夜没有办法,只好脱下羽绒服,抖抖簌簌的展示了一把。结果又引起了夏子和丸井文太的惊艳,没等了几分钟,玄夜就又把羽绒服穿上了,还是温暖重要啊。
  夜渐渐深了,由于寺院里容纳了较多的人,开始显得不是那么冷了,但玄夜还是坚持穿着厚重的外套,要是新年第一天就病了,那就太不好了。
  忽然间,人群慢慢静了下来,有几个僧人走了出来,在前面站定,然后开始念着一些听不懂的祈福词,那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寺院里,玄夜还是首次参加这样祈福仪式,看着身边的人都闭上眼虔诚的祈求新一年的幸福,玄夜也低下了头:希望新的一年中真田本家的人都健康幸福;虽然精市哥哥会有病痛的折磨,但最后还是会完全恢复的;立海大虽然失去了关东大赛的胜利,但希望他们可以在全国大赛中表现精彩!虽然自己并不是很相信神明的庇佑,但真的感谢让自己来到这个世界。
  过了一会,那祈福词结束了,庙宇里的钟声响了起来,清亮、悠远,在寂静的夜里飘出了好远,大概这整个地区的人都能听得到吧。108声的钟声停歇了,新的一年就此开始了。
  玄夜告别了夏子和丸井他们,和表哥、幸村精市一起往家走,突然空中传来了爆竹燃放的巨大声响,漆黑的夜空,直冲上天的烟花在半空中绽放开来,格外的璀璨,总是在那最高的一点,绽放出绚烂夺目的光彩。只是几秒钟的时间,生命盛开,然后颓败,只留下一些灰烬。那瞬间即逝的美丽令人心动,但也让人痛,就像那只在夜间盛开的昙花,刹那的光华就倾尽了它所有的美丽,在生命最艳的刹那殒去。如果烟花拥有灵魂,不知道它在下世会不会不做任何的花,而是成为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执着于一生一世的演变,即使朽败,也是清静而无为?还是仍然执着于刹那的美丽,如流星滑过夜空,留下瞬间的灿烂,一刻就是永远?漆黑的夜空被映照的如同白昼一般,真的就是火树银花不夜天了!
  到了本家门口,幸村精市拿出一个福签,“玄夜,新年期间你就带着吧。”
  “啊,精市哥哥,我不知道还要送这个的,没有准备啊。”
  “不是什么惯例,玄夜带着就好了。”
  玄夜收起了那个福签,幸村精市也跟弦一郎和玄夜说了再见,离开了。
  回到真田本家,发现自己的手机上有立海大网球部那些人发来的祝福短信,还有不二的,还有个短信一看就知道是迹部的,“你到哪儿去了,竟敢不接本大爷的电话,回来后打给本大爷!”
  玄夜的心情比较好,给每个人回了短信,但迹部的就算了。
  新的一年在悠扬的钟声,灿烂的烟花,以及浓浓的温暖中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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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5 18:47 | 显示全部楼层
没有改变的历史

  新年期间,真田本家很是热闹,很多远房亲戚都来拜访,玄夜在家穿了三天的和服,笑容都僵硬了,除了对这一点有所不满,这个春节玄夜过得惬意而又温馨。
  迹部几次打电话找不到人,过了三贺日后,直接冲到了真田本家,恰逢真田表哥去亲戚家回礼了,真田伯母对于有陌生的男生找玄夜还是蛮诧异的,还带着点好奇。
  “玄夜,有你的朋友来找你!”
  玄夜看着伯母一脸诡异的表情,怎么会有人到本家来找自己啊。
  走到会客室,居然是迹部景吾。不会把他的电话号码设为不接听的状态,就跑到这儿来兴师问罪吧?
  迹部在真田伯母面前倒没有表现的嚣张,最多给人感觉他有点骄傲罢了。玄夜不想让伯母担心自己,也不知道这个自恋的大少爷会说出什么,就找了个借口让真田伯母离开了。
  “你竟然敢不接本大爷的电话!”伯母一离开,迹部就又恢复了嚣张的本性。
  “有事吗?”玄夜不想弄坏自己的心情,平心静气的问着。
  迹部难得看到这样不针锋相对的玄夜,虽然对于玄夜总是不接他的电话,还是很气愤,但语气上已经卸下了部分的怒火。
  “那,这是给你的!”迹部看似漫不经心的递给了玄夜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玄夜知道如果自己不收下,今天迹部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而玄夜又不想把这件事闹得让本家的人都知道,平白为自己担心或气愤。
  接过了那礼物,玄夜放到了一边。
  “你不看一下本大爷送的东西吗?收到礼物要回礼这可是基本的礼貌!”
  玄夜突然间觉得有点好笑,现在迹部就像一个希望得到大人赞赏的小孩子,而且向别人索要礼物也是这么理直气壮的。其实他也是蛮无辜的,原来玄夜的离去其实并不干他的事,甚至以前迹部都不知道有玄夜这么一个人。大部分是原来玄夜自己的原因,内向、自卑而且偏激,再加上被那些女生威胁,害怕自己的秘密大白于天下,心理承受不了,于是选择了那么一种极端的方法,最后消逝了。而后发生的事情,并不足以来指责迹部,他只是性格上嚣张自恋了那么一点,但并没有对自己造成什么实质的伤害,只是扰乱了玄夜那伪装平凡的生活罢了。
  也许是这段时间玄夜的心里发生了改变,渐渐融入了这个世界,不再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来冷眼注视这世界了,也不再把自己局限于“光”的心境了,虽然对于迹部破坏了自己原来扮演的平凡角色还心存芥蒂,但已经跳出了对迹部的主观定义,也明白自己以前对于迹部的迁怒实在有点幼稚。
  “那你想要什么呢?”
  也许是玄夜的态度大大不同于以往,迹部有点反应不过来,呆滞了一下。
  “那就看你自己的品位了。”还是那么嚣张啊!
  “那你等一会儿。”玄夜离开了会客室。
  迹部景吾不清楚今天玄夜怎么会对自己这么和颜悦色,没有冷冰冰的话语,也没有对峙的疏离。原来自己是很气愤玄夜完全的藐视自己,连电话也不接,没有考虑清楚就已经冲到真田本家来兴师问罪,想提醒玄夜还有自己这么一个人存在,但没有想到事情完全偏离了自己的想象,那个人还是玄夜吗?但那眼里的幽深和孤傲,自己怎么可能认错?
  玄夜回到自己的房间,好像记得漫画中的迹部喜欢德语和希腊语,尤其喜欢荷马史诗,正好自己前段时间刚收集到一套限量版的各国文学著作,也包括那本书,那就送给他吧。玄夜拿了个盒子,把那一套书装了进去,走下楼。想了想,又拐去了厨房,拿了一份自己做的这些天用来回礼的糕点,回到了会客室。
  “居然让本大爷等这么久!”
  玄夜现在对于迹部的感觉就像是一个纸老虎,言语嚣张跋扈,看起来很有威胁感,但实际上,他也就只是这样了。他的自恋注定他不屑于用一些卑鄙的手段;他的高傲也不容他在别人面前低头;他嚣张,但他的确有其资本,虽然不讨好于一般的人群,但那也只是他自己的事,是那种成长的环境形成的,于人并无妨害。玄夜觉得跟“光”比起来,迹部景吾善良的多,也显得更有人气,至少对于自己的部员,他还是蛮关心的。
  “这是我自己做的糕点,你也带去尝尝吧。”云淡了,风也就清了,于迹部再无任何的感觉,既然这样,就如平常人那样对待吧。
  “既然这样,那本大爷就收下吧。”
  迹部拿着东西走出了真田本家,“本大爷会再打电话给你的,不许不在!”
  玄夜微微笑了笑,没有答话。
  在车上,迹部打开了盒子,是各种语言的文学著作,看样子玄夜对自己还是关注的,知道自己喜欢什么,迹部此时的心境与来时的心情完全不同,怒火熄灭了,有一种愉悦升起。但迹部没有意识到玄夜此时对他既不是迹部自认的喜欢、在意,也不是以前的愤懑、讨厌,而是如同陌生人般的毫无感觉,是一种彻底的无视了。
  真田伯母一脸好奇的表情对着玄夜,玄夜好笑着解答着她的疑问,“那只是一个原来冰帝的学长,问我拿一些外文书而已。”真田伯母半信半疑,“不是朋友?”
  “不是,不太熟。”
  回到房间,打开迹部的礼物,是两条水晶的手链,一条茶色,有点银色的光华在流动;另一条是蓝色的,颜色深浅不一,有海的深邃,也有天空的澄澈。玄夜合起盖子,随手放到了抽屉里,虽然也同样是水晶手链,但真田伯母送的对自己而言有着特殊的意义,那是一份温暖的见证,是什么也取代不了的。
  真田表哥回来后,知道迹部景吾到过本家,怒气冲天,真田伯母此时才知道那个男生向玄夜表白过,要求玄夜做他的女朋友。这天,真田伯母看向玄夜的眼里总透着诡异,而且还很高兴、夸张的说,自己就知道玄夜是很可爱的,这不就有人在追求玄夜了吗?玄夜真是无力反驳了,好像自己才十四岁吧,谈这个不显得太早了吗?而且一般的人不应该是严令禁止的吗?好像真田表哥那样的反应才算比较正常吧?
  而后,真田伯母终于对这件事发表了不赞同的看法,“玄夜,你还是陪着伯母吧,我可舍不得让玄夜这么早就离开伯母。”突然,真田伯母好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一脸诡异的看了真田表哥一眼,“对了,玄夜,弦一郎也不错的,玄夜可以考虑一下,那样玄夜就可以一直陪着伯母了!”
  真田表哥的脸更黑了,拖着自己的母亲走出了玄夜的房间,玄夜无语的倒在床上。
  寒假很快就过去了,玄夜每天早晨真是舍不得温暖的被窝啊。刚来到学校,玄夜就已经开始盼起了春假。
  生活还是波澜不惊的过着,一切就如同振荡的钟摆,总是沿着同一条轨迹运行。
  那天,玄夜到了网球部后,发现真田表哥和幸村精市都不在,几个正选也不见踪影,正觉得奇怪,丸井学长和柳军师一脸焦虑的赶了过来。
  “玄夜,快去医院,部长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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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5 18:49 | 显示全部楼层
玄夜虽然早就知道会发生这件事,而且最后幸村精市也完全治愈了,但这时心里还是很紧张,跟着柳生和柳莲二去了医院。
  到了金井综合病院,玄夜他们赶到了急诊室,“到底是怎么了啊?”
  “还不太清楚,刚才放学时,部长还没有走到网球部,就突然就跌倒了,怎么也站不起来了,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现在呢?”
  “不知道,好像已经进去蛮久了,柳生的父亲好像就在这个医院,柳生刚才也进去了。”
  玄夜看着一帮子焦急等待的网球部选手,想到自己即使是知道了剧情的发展,在听说这件事时还忍不住紧张了,那他们的表现就很好理解了。
  似乎过了很久,几个医生从急诊室里走了出来,柳生也出来了,网球部的人立马围了上去,“柳生,到底怎么回事了?部长得的是什么病啊?”
  “是格林-巴利综合症,也叫急性多发性精神炎。”
  “急性多发性精神炎?!”
  “是与之非常相似的原因不明的免疫系统功能下降,症状先是手脚变的无法动弹,逐渐的丧失全身的活动能力,情况严重时,会发展至呼吸系统瘫痪,慢慢的连呼吸、说话、进食都不行,发病后两周进入危险期……”
  “那能治吗?”
  “最快也要一个月,慢的话一年多也未必……”
  “那现在幸村部长的情况怎么样啊?”
  “刚才医生帮他注射了肾上腺皮质激素,现在要进入重症室观察。”柳生的话还没有说完,急症室的门打开了,两个医生推着幸村精市快速的转移去重症室。
  经过网球部成员的身边时,幸村一脸的黯然,“对不起,今年的全国大赛我可能没有办法参加了。”
  “精市哥哥,你没事的,会很快好起来的,你要相信我!”玄夜握住幸村精市的手说道。
  幸村精市看着玄夜,那眼里满是不多见的温柔,清澈、澄亮,但往深处则是无尽的深邃,透着坚定的光。幸村的视线消失在那颜色最深的地方,他看见玄夜的眼里映出了自己的身形,小小的,但却无比的清晰。幸村微微笑了,玄夜的话莫名的带给了自己一种勇气和没有理由的信任,能够看到玄夜眼里如此清晰的倒映着自己,幸村那从进入医院以来一直忐忑不安的心平静了下来,“玄夜,我知道了,我相信。”
  医生把幸村推进了重症观察室,在快关上门的那一刹那,真田表哥大声喊道:“幸村,我们会一场不败的等着你回来的!”
  历史一丝不差的向前发展着,立海大附属国中网球部的王者在冬天还没有过去的时候,住进了医院,等待幸村的将是半年多的医院生活。
  由于幸村精市的病发展的比较快,比较急,他需要在重症观察室呆上一至两周,其他的人只能在探视的玻璃窗外看一下,都不可以进去。如果一段时间后,病情控制住了,那时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玄夜放学后都跟着真田表哥去看望幸村精市,看起来幸村精市的精神还可以,总是对着玄夜微笑着,示意自己没什么事,不用担心。玄夜心里的担心其实比网球部的那些人少多了,大概半年后幸村就可以完全康复了,即使历史不如漫画中的那样发展,自己这个以前被人誉为是百年不遇的医学天才还在这儿呢。格林-巴利综合症并不是不治之症,就是治起来麻烦了一点,要随时根据病人病情的发展,不断的调整治疗方案,只要这中间有一环衔接不好,病情就会反复,更有可能加重。如果让“光”来制定这医疗方案,说不定不用半年那么久,但既然最后的结局很圆满,那自己就静观其变吧。
  幸村精市躺在病床上,被要求至少一周卧床静养。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的孤单还可以忍受,但有时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会失去知觉,仿佛不存在了似的,那种感觉才是最恐怖的。幸村现在每天最盼望的就是玄夜的到来了。虽然对于网球部其他选手的探望,幸村也是很欣慰,但他们脸上总是带着担心和忧虑,让幸村时刻感觉到自己的病情很严重。但那个自己想要永远守护的玄夜,却带给自己不一样的东西,那是一种坚定的信心,无论现在的情况如何,坚信自己的病肯定会有痊愈的希望。“玄夜,对不起,说过要一直守护你的,但现在还要由你来给自己信心,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幸村精市在心里想着。
  幸村精市现在每天在病床上有大把的时间,又被要求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看着天空发呆。与玄夜相处的一幕幕在幸村的脑海里浮现。第一次看到玄夜,那时还是弦一郎说起自己的表妹要转来立海大读书,问到原因,才知道那女生的父母都不在了,现在就住在弦一郎家。而后有一天的中午,弦一郎就说要带自己的表妹去熟悉食堂,自己也跟着去了,那是初次见到玄夜,感觉是个很内向、害羞的小女生,纤细,让人不由得产生怜惜的感觉。那时很自然的就接受了玄夜叫自己“精市哥哥”。
  而后有时候会在学校碰到玄夜,听说她参加了美术部,素描很是不错,与自己有相同的爱好。陆续的会知道她的一些消息,但也只是如此罢了。在弦一郎的生日上,意外的发现玄夜的手艺很棒,那些点心和那两盘中国菜让人垂涎欲滴,但之后加了佐料的点心显然也是出自玄夜之手。那时只是觉得她有点小女生的顽皮。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也许是那次去游乐场吧,第一眼看到的不俗的华丽,除去眼镜后的冷清,然后在那摩天轮上,感觉到了萦绕在玄夜身上的忧伤和孤寂,那时的自己就产生了不一样的感觉吧,不想再看到那样沉浸在伤悲中的玄夜,希望她可以快乐、幸福。
  成为了玄夜的理科家教后,接触是多了,但似乎玄夜把自己保护的很好,总是在旁人面前一副羞涩、平淡的样子,但又仿佛隔离在世界之外,总是淡淡的看着一切,自己根本接触不到玄夜的内心,也无从去排解玄夜的忧伤。
  那年的暑假,有一次去弦一郎家才得知玄夜跑到东京去了,还被大雨困在了哪儿,自己坚持要等她回来。而后看到手冢国光的外套时,心里的不舒服感,那就是嫉妒吧,只是自己那时候还没有意识到,所以才会在见到手冢国光时,压制不住那种面对对手的气势。
  最后悔的是让玄夜参与了网球部的海原祭,自己的原意是想让玄夜融入一般人的生活,不再那么远离人群。但遇到了冰帝那一行人,就什么都变了,让玄夜陷入了无尽的麻烦中。迹部的言语,终于让自己明白了对于玄夜的心意——幸村精市喜欢真田玄夜,那种纯粹的喜欢,想守护她的心理。
  迹部景吾的不放弃,闹得满校风雨,自己不能放任在立海大发生与冰帝同样的事,为了保护玄夜,强制的把她纳入了自己的生活圈,这样在自己看得到的地方,可以守护着玄夜慢慢长大。但玄夜给予自己的是更大的惊喜。那时知道玄夜的秘密时,对于玄夜开始允许自己靠近,开始分享一些东西,看到了玄夜有褪去防备可能的希望。
  在藏王地的滑雪场,也许玄夜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有什么改变了,开始变得真实,不再飘忽于人群之外,所以纵容着她,看着她在自己看得到、触手可及的地方存在着。也就在那里,可以感觉到青学的手冢国光和不二周助都对玄夜有不一样的感觉,但他们大概还没有确定那是什么吧。同时发现对于感情,玄夜似乎很迟钝,她能够判断出别人的真诚或是虚伪,是伪装还是真实,但能接受的好像还只有亲情。还是很庆幸自己在第一次见到玄夜时,是真的怜惜这个纤弱的女孩,而不是敷衍、公式化的关心,否则现在玄夜面对自己也会是戴着厚重的面具。即使是现在,虽然玄夜跟网球部的人关系都还不错,可是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只有在自己和弦一郎的面前,玄夜的眼里才会染上淡淡的暖意,其余的时候还是一片冷清。
  除夕时看到玄夜穿着那十二单衣的惊艳,这才庆幸玄夜平时的隐藏。
  特意去求了一个符,希望新的一年,玄夜可以过得真实、快乐。
  但这守护现在却做不到了,躺在这儿,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做不到,只能等待。
    玄夜拜托护士偷运进来了一个小盒子,幸村精市打开一看,是一串紫色的水晶手链,那不是玄夜一直戴在手上的吗?幸村抬头向玄夜看去,玄夜指着那盒子,示意着什么。幸村精市仔细一看,手链下压着一张纸,打开,“精市哥哥,这可是我的幸运物哦,现在就归你了,你一定会没事的!”幸村把手链戴到了自己的手上,玄夜,谢谢你,谢谢你一直给自己信心!
  玄夜离开了医院,独自住在医院里的人可是最容易患上忧郁症,就把那带给过自己温暖的手链送给幸村吧,希望它也能带给他温暖。而且自己也不亏呢,玄夜想到昨天磨着真田伯母又给自己买了一条蓝色的,小孩子的身份还真是方便啊,可以任意的撒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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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7 17:59 | 显示全部楼层
义卖会的风波

  过去了十几天,幸村精市的病情控制了下来,但由于现在所有的症状并没有都显现出来,不清楚有是不是存在关联的并发症,只能采取保守的治疗手段,还要等待一段时间才能完全确诊病情的状况和决定治疗的手段。
  立海大网球部陷入了低潮,在几届的全国大赛中,幸村精市、真田弦一郎、柳莲二是网球部的不败支柱,这三个人带领着立海大两次登上了全国大赛的冠军台,是立海大坚定的铁三角。现在缺失了其中的一个,而且还是整个网球部的主将,网球部的日常训练中弥漫了沉重的气氛,就连真田哥哥,在训练中也没有以前那么专注了,有点心神不安,这样的网球部能走过关东大赛,来到全国大赛的舞台上吗?
  玄夜还是天天去金井综合病院看望幸村,现阶段无聊而又漫长的保守治疗,不仅折磨着身体,同时也最能磨去人的意志了。玄夜带去了一堆的画册、音乐还有小说,说是让幸村精市有点事情做。同时把理科补习的地点搬到了医院,幸村精市可没有看到玄夜这么自觉过,原来觉得玄夜肯定会逃掉补习的,自己还想拜托柳生盯着她呢。
  玄夜还拿来了一堆的草本植物,有正开的鲜艳的嫣紅蔓、佛焰,有含苞待放的蓝蝶旋果苣、文心兰,还有只有稀疏叶子的熏衣草之类的,那些花虽然热闹,但除了文心兰外都没有香味,而文心兰也还没有开,只有凑近了才有隐约的淡雅香味。
  “精市哥哥,我昨天在那儿还看到一条好可爱的苏格兰牧羊犬呢,太可爱了,但医院里不能养,要不然我就买了。”
  “那玄夜怎么不买回家呢?”
  玄夜不好意思的说着:“我从来没有养过小动物,怕一不小心就把它养坏了。”小时候是看不到尽头的各项课程,等到有了自己可以安排的时间,却已经养成了不喜别人接近的习惯,当然对于那种需要时刻关注着的宠物,没有什么好感。
  “对了,精市哥哥,你可要按时给那些花草浇水,我还想看那熏衣草开花呢!”还是忙一点好,至少时间会过的快一点。
  网球部持续的低气压还在延伸,虽然还是蛮严格的在盗罚但好像大家的情绪都不高,那种压抑、低沉的气氛不禁让玄夜仿佛又回到了“光“的家族:死寂,让人看不到希望。在看习惯了网球部的青春活力后,玄夜很不喜欢这种感觉?
  “你们怎么了,精市哥哥又不是治不好了,只是需要一点时间罢了。你们这样,难道要让精市哥哥回来后,发现自己连全国大赛的门都进不去了吗?真田表哥,你是怎么答应精市哥哥的啊?!”
  玄夜的语气并不严厉,但话里的指责却重重的敲在了每个人的心头。玄夜说完就走了,不想看到他们内疚的表情,那种表情不适合出现在他们的身上。但这样就够了,相信他们会振作起来的,同时也会对幸村精市多一点信心的。
  回到本家,真田伯母问玄夜要不要参加一个慈善义卖活动,“那是真田家一直捐赠的一个教会,周末他们要办一个慈善义卖,原来都是我一个人去的,今年玄夜就陪我一起去吧。”
  “好啊,那我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吗?”
  “玄夜有什么要捐的吗?反正我已经挑了好几样了。”
  玄夜第一个想到的是那件十二单衣,穿着它简直是受罪,捐出去,自己就不用担心再经历一次那样的酷刑了,但不用想也知道伯母是肯定不会同意的。
  吃完饭,玄夜准备去医院,一路上,真田表哥沉默着。
  “谢谢!”
  玄夜诧异的抬头,发现真田表哥还是一脸的严肃,但那眼里没有了这几天的迷茫,而是透露着坚定和信心。看样子他们已经恢复正常了,玄夜微微笑着。
  “精市哥哥,慈善义卖一般要捐什么比较好啊?”
  “玄夜要去参加?”
  “嗯,伯母说周末有一个教会的慈善活动,让我也一起去呢!”
  “那玄夜自己想捐什么?”
  “十二单衣!”玄夜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穿那衣服痛苦死了!”幸村精市心里却并不想玄夜把那件十二单衣捐出去,所以没有回应。
  “不过伯母一定不会同意的!”玄夜懊恼的补充着。
  幸村精市看玄夜提起衣服,突然想起了海原祭上的直衣,虽然那直衣很不错,但就是由那衍生出了那么多事,对于那件衣服也欣赏不起来了。
  “那玄夜就捐海原祭上的那件直衣好了,我可以把自己的那件也拿来。”
  “哦,对啊,那件也不错。我明天再去问一下柳生学长,把他那件也拿来好了。”
  “对了,玄夜今天谢谢你!”
  “啊,什么?”玄夜很茫然。
  “你今天说的那番话,他们告诉我了。”
  “啊?嗯!那肯定是丸井学长多嘴说的!”玄夜气鼓鼓的,幸村精市微笑着注视着玄夜,现在是你在守护我的梦想吗?
  第二天网球部虽然还没有彻底回复原来的气氛,但大家都不再那么死气沉沉了,丸井也开始中断了一段时间的乞食活动,“玄夜,今天有没有泡芙啊,像昨天在部长那儿吃到的那种草莓味的!”
  “丸井学长,你昨天是不是说我的坏话了?”玄夜装着严肃的样子。
  “我没有,我只是说没想到玄夜训起人来也蛮厉害的。
  “这还不算吗?”
  “当然不是了。”丸井深怕自己没有好吃的了,极力反驳。
  那种年轻的激情,坚持不懈的努力,对于胜利的自信,终于又回到了这个王者的球队。
  玄夜向柳生比吕士要那件直衣时,柳生很干脆的就答应了,但却询问了那个义卖活动的时间和地点,玄夜也不太清楚,伯母并没有仔细的说过,自己也没问,反正到时候跟着去就是了。
  柳生潜意识里并不想让玄夜捐掉那件直衣,那是第一次发现玄夜的不同形象,清雅而又尊贵,又有着高高在上的孤傲。柳生犹豫着要不要也去参加,于是提出以义卖会的时间和地点来交换自己的那件直衣。
  周六,玄夜被伯母又戏弄了一把,要是知道自己需要穿着和服去,那时就绝对不会答应的。但事已至此,已经逃不掉了。
  玄夜穿着一身淡紫色的小振袖,跟着伯母上了车,管家把那些要捐的东西也捧上了车,然后就出发去东京了。
  半个多小时后,就看到那座教堂了,那是一座壮丽的石头教堂,有三个联在一排的大门,中间的巨大天窗被两个小小的横窗护着。一座镂空花的高楼,用它细细的柱子支撑着天花板。最后是那两座黑而厚的塔带着它们倾斜的檐屋,隔着一段距离伫立着。
  走到教堂里面,很暖和,真田伯母让管家拿走了外套,里面已经有一些人在了。教会的一个修女显然认得真田伯母,迎了过来,伯母让玄夜先到处看看,自己去教会的办公室了。
  玄夜无聊的对着一群不认识的人,穿着小振袖也不能跑到外面去,早知道就带本书来了,还可以消磨时间。
  “玄夜?”一个迟疑的熟悉声音,玄夜抬起头,是柳生比吕士。
  “学长,你怎么也会在这儿?”
  今天,柳生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决定来义卖的地方看看,因为不知道义卖物品的拍卖顺序,所以到的比较早。刚才在门口碰到真田弦一郎的母亲,玄夜应该也到了,于是就进来了。里面的人不是太多,扫了一圈没有发现玄夜,难道没有来?然后柳生注意到别人大多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前排有个女生却一个人坐在那儿。走到附近,有点像,但却又不敢确定,柳生试探着小声的叫了一声,真的是玄夜,是身穿和服盛装的玄夜。浅紫色的小碎花和服,有着海原祭上穿着直衣时的味道,但没有那种明显的傲然,如果说那时的感觉是冷艳,那么此时的玄夜就是清新脱俗了,但又不乏优雅和高贵。
  柳生庆幸自己今天来了这儿,每当自己以为已经看到了玄夜的极限时,总会在另一个时刻不经意的发现玄夜不一样的面貌,而且那种对于自己心灵的触动,一次比一次更深,一次比一次更让自己想要靠近。
  柳生在玄夜的身边坐下,“玄夜穿和服很好看呢!”
  玄夜无奈的一笑,“但这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柳生比吕士今天穿着一套深色的正装,浅淡蓝色的衬衫,深蓝色带着点紫的领带,每一个细节都是那么一丝不苟,“嗯?怎么说?”
  “就好像是罚站了半个多小时一样,好难穿哦!”
  柳生微微笑了笑,虽然心里觉得有点对不起玄夜,但还是希望还能再看到这样的玄夜,从海原祭的直衣,到今天的和服,玄夜很适合穿传统的服装呢。那种一般人穿着会显得轻浮的华丽,在玄夜身上完全被压了下去,那种清冷看起来甚至可以中和最俗艳的颜色,更不用说是玄夜这两次选择的冷色调了。没有戴眼镜的玄夜,从眼里流露出的傲然,奇异的带出了玄夜的优雅,那种感觉好像真的只有在玄夜摘下眼镜时才可以体会的到。还会再有不同面的玄夜吗?还会再有惊艳吗?
  “柳生比吕士!”不熟悉的招呼,玄夜和柳生一起向旁边看去,居然是观月初和不二裕太,他们两个人穿着圣鲁道夫的校服,在全是礼服的教堂里显得格外的显眼。
  观月初拨弄着自己的头发,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柳生比吕士,立海大的绅士,你怎么会来这儿呢?”
  柳生不知道是真的不认识观月初,还是故意的,“你好,请问你是哪位啊?”
  观月初脸上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拨弄头发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现场出现了僵持的局面。不二裕太赶紧给自家的学长解围,“你们好,我叫不二裕太,他是观月初,我们都是圣鲁道夫网球队的。”
  还是裕太可爱啊,同时也没有他那天才哥哥的腹黑,是个会把一切都表露在脸上的单纯的小孩。玄夜笑眯眯的盯着裕太额头的伤疤,以前看漫画的时候就好奇这真的是意外留下的,还是特意做上去的记号,毕竟这样规则的伤痕可不多见。
  “裕太,你这伤痕是特意弄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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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7 18:01 | 显示全部楼层
不二裕太有点诧异这个女生一开始就叫自己“裕太”,自己好像没有见过她吧,很漂亮,但更突出的是那温和而又优雅的气质,自己如果见过,肯定不会忘记的。听清这个女生的问题,裕太一脸黑线,怎么会有人特意去弄那个呢?
  “不是的,但我也不清楚那是怎么弄的了,好像从刚懂事时就有了。”
  好可爱啊,对陌生人也这么坦白,“我叫真田玄夜,很高兴认识你呢,裕太。”
  这又是一个生活在自己亲人阴影下的人,自己以前永远是“光”,即使后来成为“影”的身份,但心里一直是“光”的高高在上,对妹妹的感觉可以理解,所以纵然她,但却并不了解,即使是互换了身份,自己还是无从体会妹妹的感觉。不二裕太生活在天才哥哥的阴影里,自卑但又尽力追赶,总想着有一天可以胜过自己的哥哥,不再让人忽视自己,不再称呼自己为“不二的弟弟”,不再只是一个不二周助的附属品。但在别扭、憎恶的同时,又是爱着自己的哥哥的,看到不二受伤也会难过、担心。妹妹,你也是这样吗?想堂堂正正的出现在别人的面前,而不再是“光”的影子?恐惧那种没有自我的感觉,所以只有“光”彻底消失了才会真正安心?看着“光”的离开,会有那么一点不舍、伤心吗?
  玄夜不再放任自己陷入回忆,又扬起嘴角,注视着不二裕太,“裕太,你的手机能借我一下吗?”
  刚才玄夜身边的三个人都感到一种淡淡的哀伤,自己身边的温度好像下降了不少,但那种感觉一刹那就消失了。只有柳生可以确定那是从玄夜身上传来的,虽然玄夜明明是笑着的。观月初和不二裕太都以为那只是自己的错觉。
  “嗯?”不二裕太迷茫的拿出自己的手机,递给面前浅笑着的玄夜。
  玄夜在通讯录上加上了自己的名字,拨通,然后又挂断。这可是从不二周助那儿学来的。
  “裕太如果到神奈川来的话,可以找我哦。”
  柳生对于玄夜初次见面就叫不二裕太的名字,觉得很诧异。虽然玄夜对人看起来都蛮好的,但实际上那都是疏离的客气,隔着距离的亲切,直到现在,玄夜称呼自己也只是“柳生学长”,很少有人可以让玄夜这样没有隔阂的对待。而后那不会错认的哀伤,也是因为这个男生吗?但玄夜显然是第一次见到不二裕太,怎么会呢?最后玄夜留手机号码给不二裕太,更是震惊了柳生,玄夜对于这个男生绝对是不同的,柳生的心揪了起来,酸涩、痛楚的感觉袭来,有什么剥夺了自己的理智,再也无力维持那表面的绅士风度。
  “你就是真田玄夜?”观月初不容许自己被彻底无视,“那个立海大网球部的经理?冰帝迹部景吾的女朋友?”
  玄夜不清楚为什么别人总是把自己的名字和迹部景吾联系在一起,要不是前段时间已经释然了自己对于迹部的厌恶,这么问可是会惹怒自己的,“裕太,你们也来参加义卖活动的吗?怎么穿着校服就过来了。”玄夜忽略了观月初的问题,谁让他问的问题虽没有惹怒自己,但也还是属于自己不乐意回答的。
  不二裕太从收回自己的手机后,脸就变红了,很少有女生这么温和和自己相处,有点不知所措,听到玄夜的问题,有点紧张的解释道:“我们学校就是这个教会创办的,今天的义卖,我们是来帮忙的。”
  观月初连续被两个人无视,脸色都变了,“你们怎么回事,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玄夜冷冷的看了观月初一眼,“是,不是!”
  观月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玄夜这是在回答他的问题,对于这么简明精扼的答案,他已经气得说部出话来了。看着玄夜又一脸笑妍的跟裕太聊了起来,自己就那么被这个女生讨厌吗?但今天可是第一次看到她啊,观月初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真田伯母的回来,把观月初从尴尬的境地里解救了出来,“裕太,我们走。”观月初还是尽力维持住自己表面的自尊,在经过玄夜身边时,玄夜轻轻吐出了一句话,声音轻的只有观月初可以听到,“剧本不会是一直都完美的,玩火小心烧到自己啊。”观月初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回头看向玄夜,发现那微笑中带上了一丝淡淡的嘲讽。她认识自己?还知道自己的剧本?观月初愤懑而又疑惑的走了。
  不二裕太不好意思的表示义卖快开始了,自己要去帮忙了,跟着观月走了。
  真田伯母也认识柳生比吕士,两个人也就聊了起来,柳生抑制住了自己心里的酸痛,拼命提醒自己要冷静,集中了自己所有的注意力去专心听真田弦一郎母亲的话语。
  过了一会儿,有很多的修女和圣鲁道夫的学生走进了大堂,义卖正式开始了。
  玄夜看着那些是真心想做点善事的,和来炫耀、显示自己的人,在台下竞相叫价,倒也是一出很好的戏码。
  “玄夜,你看到有什么喜欢的就跟伯母说。”
  “嗯,我知道了。”
  “柳生学长,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我想要的是你的关注和……”,柳生下意识的在心里有点烦躁的回答着,他蓦的呆住了,被自己内心那冲涌而出的回答惊呆了,那最后一个词是怎么也不敢去深究了,身体微微一怔,原来一些模糊的意念开始变得清晰,柳生转过头去,视线回到了玄夜的脸上,玄夜的神情清冷的和平时一样,疏离的隔膜也还存在,虽然是温柔的微笑着,但那笑意并未到达眼底,也没有任何特殊的含义。于是一种蚂蚁爬的感觉在柳生的心头渗开来。
  玄夜看着柳生有点呆滞着,视线在自己的脸上,但心神不知道飞到哪儿去了,“柳生学长,你怎么了?柳生学长!”
  玄夜穿着和服,加上又坐在第一排,不敢有什么大的动作,轻轻拉着柳生的袖口,晃动了几下,想叫醒柳生。柳生感觉玄夜那带着凉意的手触碰到了自己的手,有点淡淡的凉意从那一点蔓延开去,那明明是一种寒意,却奇异的让自己感觉到灼热,柳生下意识的想去握住那冰冷的手,一握之下,才发现玄夜早就已经把自己的手缩回去了,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心,心里漫溢的失落,柳生才明白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意识回到了自己的身上,这才仿佛刚刚听到玄夜的提醒,彻底清醒了过来。
  “啊,我也不知道,看到了再说吧。”柳生心里的烦躁平息了不少,贪婪的看着玄夜的侧面,玄夜的身上仿佛闪着一种珍珠的光泽,高高束起的头发柔顺的贴在脑后,深紫的发带泛着微微的银色,长长的荡着,那鬓角垂下的一缕发丝在底部顽皮的蜷曲着,越过肩膀,在紫色的和服上划下黑亮的一笔。手掩没在和服宽大的袖子里,脸上是静谧、清浅的表情,注视着台上的义卖。虽然没有看到玄夜的眼神,但想必也是清冷、疏离的吧。
  柳生虽然一贯秉承绅士的风度,对于任何人都是彬彬有礼,对待女孩子更是十足的温和,但现在柳生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应该怎么去面对玄夜,终于知道求而不得是什么意思了。想要去靠近玄夜,感觉的到她的存在,想温暖玄夜身上散之不去的凉意;但又怕玄夜以那种疏离的表情看着自己,就像一个无关的人,在她的眼里映不出自己的影子。那种想要接近却又害怕接近的心情是如此的矛盾,却又同时存在于自己的身上。
  “玄夜,是你的衣服了!”
  真田伯母的一句话打断了柳生翻涌的思绪,暂时收敛了自己的心绪,看向台上。
  那件深蓝色的直衣竟然是那个不二裕太捧着,柳生下意识的侧头去看玄夜的表情,玄夜还是笑着,但嘴角扬起的幅度又往上了一点,柳生有点闷闷的,窒息感说的就是如此吧。
  这件衣服其实应该是观月初展示的,但他看到捐赠者的资料后,竟然是那个彻底无视自己,而且跟自己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的立海大网球部经理的,他的气就不打一处的来,她怎么配的上牡丹这种华丽的花呢?观月初把这件衣服甩给了裕太,自己走出了后台,去观察那女生和那个柳生比吕士了。
  玄夜的这件直衣尺寸比较小,竞拍的人比较少,等叫价过了几轮后,加价幅度少了起来,柳生却举牌了,玄夜很是诧异,疑惑的看着柳生比吕士,柳生其实心里很紧张,不想让这件几乎可以代表一个开始的衣服离开自己的视线,但玄夜又正坐在自己的身边,不能显出异样的表情,又不能解释什么,有点如坐针毡。
  这时,主持人又高兴的表示有人出了一个更高的价格,看着不二裕太那惊讶的表情,玄夜和柳生沿着裕太的视线看去,居然是观月初在加价。
  刚刚观月初看到柳生参加了竞拍,不以为然,自己拿来的东西,居然还要买回去,要是不舍得就不要捐出来嘛,又注意到玄夜看向柳生,看不清表情,但观月初自觉那肯定是高兴的表情,一时愤懑就举起了牌子,绝对不会让你们如意的!
  柳生看到观月初用一种挑衅的眼神看着自己,他知道什么了吗?不,不可能的,自己也是刚刚才明白的,他怎么可能知道。那么他就是单纯的要跟自己争这件衣服了。柳生回过头,再次举起了自己手里的牌子。
  而后,义卖场上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两个身高还蛮高的男生,在竞拍一件明显谁也穿不了的直衣。两个人轮流抬价,互不相让。难道那件衣服有这么好吗?但再好,不能穿也没有用啊!
  玄夜拉了拉柳生的衣袖,“柳生学长,现在的价格已经蛮高了,就让那个观月初买走吧。”
  柳生在心里苦笑,自己也知道价格已经很高了,要不正是这件衣服,自己早就停手了,但就是因为是这件,所以才不能让啊。
  观月初在心里大骂,那个柳生怎么还不放弃啊,自己快要承受不了那个价格了,咬一咬牙,再最后加一次,说不定他也已经不行了。那样即使被他买走,价格也高了不少,心里还能稍稍平衡一点。
  最后那件直衣以一个想不到的价格被柳生收入囊中,玄夜不清楚怎么会成了这样,真田伯母也觉的蛮奇怪的,但由于义卖还在进行,不好现在就询问。而柳生苦笑之余,在心里拼命找着理由,一个可以令人信服的理由,来解释自己的行为。
  由于这一个小小的高潮,而后的两件同样款式但颜色不同,也大了不少的直衣也拍得了一个较好的款数。
  最后玄夜买了一条缀了水晶的发带,一套精装版的西班牙百科全书,真田伯母也买了一些小的饰品。
  不二裕太捧着那件深蓝色的直衣到了柳生面前,“柳生前辈,这是……”
  不二裕太还没有说完,观月初就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柳生比吕士,还要谢谢你为我们教会捐了不少钱呢!”观月初说的仿佛自己此前的举动就是纯粹的为了哄抬价格,他可是不会承认自己原来是想买下它,再来他们面前来贬低这件衣服的。
  “不用了,我对于慈善活动还是很支持的,比起那些没有坚持到最后的人,可能多了那么一点诚意吧。”
  观月初讥讽不成,反而还被人暗示成没有诚意,他重重的哼了一声,连说声再见也忘了,就转身快速离开了。
  不二裕太不好意思的向玄夜他们道歉着,“不好意思,观月学长平时不是这样的,对不起啊。”裕太急得脸都红了,紧张的解释着。
  玄夜好笑的安抚着不二裕太,“没关系的,裕太也要走了吧,那再见哦!”
  裕太感激的看了玄夜一眼,赶紧去追赶观月初了。
  “这个男孩子很可爱呢!”真田伯母也看出玄夜对于这个叫做裕太的男孩子很亲切。
  “嗯,我还真想有这么一个弟弟呢。”
  听到这儿,柳生对于裕太那种莫名的嫉妒终于消失了,自己躁动的心里也平静了下来,原来玄夜只是把他当作弟弟看待,只是觉得他可爱罢了,自己对于那个不二裕太的敌意还真是毫无必要啊。
  “柳生学长,你刚才怎么……”玄夜疑惑的看着柳生,又看了看柳生手上的盒子,真田伯母也关注的靠了过来,想听听柳生的解释。
  柳生在那一刻还是蛮感谢观月初的,“原来我只是想抬抬价格的,但观月初加价了。这些可是那时候我们冥思苦想才选定的,当然不能让观月初得到了!”柳生尽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理直气壮。
  玄夜看起来接受了这个答案,没有再说什么。
  “那个男生怎么了?关系不好吗?”真田伯母奇怪的问,好像印象中的柳生一直是温和有礼的,很少看到他这么直接的表现出对于一个人的喜恶呢。
  “啊,没什么,只是不喜欢他自恋的态度罢了。”
  真田伯母看问不出什么,也就不再提及这个话题了。
  
  晚上,柳生在自己的房间里整理自己烦乱的思绪,原来自己很少觉得有什么是不能通过努力得到的,自己的学习如此;自己对人的风度如此;自己网球也如此,赢不过幸村他们,也只不过是自己的努力不够。无论什么事,只要自己努力去做,总会有看到希望的那天。但现在,一种无从着手的无力感深深的萦绕在自己的脑海里,不知道怎么让玄夜对自己不再如同陌生人般的疏离,怎么能够不被排除在玄夜的保护圈外,怎么样才可以使得玄夜愿意接受自己的温暖?柳生看着桌上的那件直衣,手指轻轻无意识的描绘着那牡丹的外形,玄夜那烙印在灵魂深处的清冷,几乎不容接近,自己该怎么做呢?柳生发现原来世上还存在着无解的问题。“玄夜”,柳生低声的念着这个名字,看着自己的摊开的手,下意识的握紧,仿佛那样就握住了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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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7 18:05 | 显示全部楼层
神秘的礼物

  玄夜这段时间常常跑书店,自己所有的书都是各种外文书,不是一些晦涩难懂的专业书,就是小语种的文学作品,没有适合自己这个年龄段的,而且自己也不知道国中生应该看什么,喜好那些书籍,不知道送什么书给幸村精市。所以玄夜这几天常常在网上搜寻或在书店里观察小孩子的爱好。
  书店里的工作人员已经注意到这个奇怪的小女孩了,她常常是进来后就看书店墙上的“本日销售排行”,而后在书店的浏览区里看那些小孩子看书,自己却从来不看,最多看看书的封面而已。店里认为玄夜是那种买不起书,只能自己来书店看看就算了的那类人,但那些资深的服务员看着玄夜身上那些精致的小配件,还有举止,就知道那肯定是大家族里的孩子,就是不知道她怎么来了好几次了,总是看人多过于看书,即使是看书,也只是最多看书的简介。
  那些以为玄夜是没钱买书的服务员,不屑于去招呼玄夜;那些看出玄夜家境很好的服务员大多都做了很多年了,看玄夜没有要人帮忙的意味,也不敢贸然凑上去,那些大户人家的小孩子总有那么一股子高高在上的骄傲,或是嚣张,或是客套的温和,虽然看不出来玄夜是那种类型的,但还是不要去自讨没趣。不过他们之中的几个人还是分外关注玄夜的,想着如果这个小孩子有需要,就第一时间赶过去。
  “光”以前就是众人的焦点,无论是在自己的家族,还是公众面前,早就习惯别人的关注了,养成了彻底无视旁人视线的本领。现在书店里的那些为数不多的关注,玄夜自然的就略过了,甚至已经是身体的自然反应,都没有进入玄夜的视线了。
  那天终于有一个资历虽然还算深,但耐性就不太好的服务员忍不住上前了,其他几个观望的人也都悄悄的移动到了离玄夜比较近的地方。
  “小姐,请问需要什么帮忙吗?”
  玄夜抬头看了看那服务员,一个面带微笑,感觉蛮亲切的青年。
  “嗯,帮我把这些书包起来吧。”玄夜从书包里拿出了一张纸。
  那服务员认真的看了一下那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了一大列的书名,有将近一百多本吧。那服务员虽然早就知道玄夜可能是大家族里的孩子,但还是没有想到玄夜会一下子买这么多书,“啊,好的,请稍等。”
  看玄夜又冷漠的开始看那些新书资讯,那服务员是在忍不住好奇,“这些书是您自己要看的吗?”
  没有回答,就在那服务员以为玄夜不会回答了,都开始骂自己那么多事干嘛的时候,玄夜语气平淡的回答道,“不是,是送人的。”
  那服务员自以为明白了玄夜这么多天来书店只看不买的举动了,看那些书名,那么送的人年龄应该也不大,不过那种年龄的小孩子不应该最爱看漫画之类的吗?怎么书单上多是文字类的书籍?那服务员看玄夜只是有点冷淡,但并没有那种嚣张跋扈的态度,好心的建议玄夜要不要买点漫画书,说这是跟玄夜同年龄的小孩买的最多的。
  玄夜心里下意识的不喜欢漫画书,那总会让自己想起以前,疑惑现在所在的世界的真实性,是不是只是自己的虚构呢?也许一梦醒来,这些温暖就不见了。玄夜低头想了一下,幸村精市应该会喜欢看漫画吧?“那就帮我再拿几套漫画吧。”
  那些书玄夜自己根本没有办法拿,玄夜就留下了幸村病房的地址。走出了书店,大街上人来人往,夕阳照在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难道这都不是真实的?冬天冷冽的风吹过,玄夜感受着脸上传来的寒意,脱下手套,摸上自己的脸,冰冷,但明显是真实的。突然想到一句话,人生如戏,戏如人生。人生就如同一个大的舞台,自己以前不也是冷冷的看那一出出剧目吗?幕起幕落,舞台上的人来了又走,走了又来,粉墨登场的人里面,又有谁是可以超脱于世外的?自己也是一个演员啊,只不过比别人多了一份清醒,多了一份冷酷。如果这也不是真实,如果这真的是虚幻的,自己怎么会感到真实的活着呢,真实的活在温暖中?对于自己的去留无能为力,对于这个世界的变迁无能为力,也不敢做什么改变历史的决定,深怕那大洋彼边蝴蝶翅膀的轻轻一颤,会造成自己无法承担的后果。那么就既来之则安之吧,多汲取一点暖意,做自己以前没有做过,但应该是这个年龄的自己想做的事吧。
  玄夜来到医院的时候,书已经送到了,而且网球部的一行人都在,丸井看到玄夜进来,就吹爆那泡泡,“玄夜,这些书是你买的吗?好多啊,反正部长也看不完,我能拿回去看吗?”
  玄夜笑笑,把自己的书包递给真田表哥,“就知道你们来这儿就会拿回自己家看的,那精市哥哥不是没得看了,所以我才买这么多的。”
  柳生注意着玄夜面对网球部那些人和真田弦一郎及幸村精市一样的温和,但用心看还是可以发现玄夜身上的气息在面对两者时还是不同的。也许说话的时候看不出来,但玄夜接近真田弦一郎时就可以感觉到,玄夜身上那不易察觉的距离感有缩小的迹象,温和的语气里也不那么清冷了。柳生想不到自己怎么去缩小与玄夜之间的距离,这时柳生还是有点佩服迹部景吾的,无论原因、目的是什么,至少他可以这么直接大胆的表示出来,虽然结果并不好。柳生也想让玄夜知道自己的心意,但如果现在真的这么做了,柳生相信自己的下场不会比迹部景吾好到哪儿去的。
  过了一会儿,网球部的人都散去了,只有玄夜和真田弦一郎还没有走。玄夜想起幸村精市的妹妹,前一段时间在医院碰到过,也是一个蛮可爱的小女生,幸村和他妹妹的关系看起来还不错。幸村这个也算的上是另一方面的天才,是怎么跟自己的家人相处融洽的呢?
  “精市哥哥,你跟芷晴(设定的幸村妹妹的名字)的关系很好嘛。”
  “嗯,我就只有这一个妹妹啊。”
  那就是理由吗?只是由于是自己的妹妹?从来没有人教过“光”要怎么平等的与人相处,原来值得“光”仰视的只有父亲,而后连平视的人都没有。自己的妹妹,也从不敢与自己平等的对视,即使是她成为了“光”,也总是躲避着自己的视线,不敢直面自己的存在。来到这儿后,玄夜接受的远比付出的多,可以说玄夜是被动的接受着温暖,而不知道自己怎么去给予,在真田本家也是如此。
  “那要怎么跟自己的弟弟妹妹相处呢?”玄夜问出了心里的疑问。
  幸村精市很诧异玄夜会问这个问题,自己记得玄夜好像没有兄妹吧?“玄夜有弟弟、妹妹吗?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啊?”
  玄夜想起了不二裕太,那个感觉有点类似自己妹妹的倔强男生,见到他的时候,好像能感觉到自己原来从来不能体会的妹妹的心情。不是好奇,也不是怜悯,只是不由自主的会想到“影”,想多了解一些。也许在这儿玄夜已经感到了自己的温暖,“影”却要面对“光”以前经历过的那种孤寂,高处的严寒。所以想靠近,希望那暖意也能同样温暖“影”,不用再燃烧着自己取暖。这个世界中没有“影”,也许是移情作用吧,玄夜下意识的就想去关心不二裕太,所以才会对观月初如此冷漠,所以才会问幸村精市这个问题吧。玄夜没有这种经验,即使是虚幻也好,还是希望可以为不二裕太做点什么。
  “前几天在拍卖会碰到一个男生,很可爱的,如果我有弟弟的话,就应该是那样的!”
  “这样啊,那玄夜有没有问他叫什么名字?”
  “嗯,他叫不二裕太,是圣鲁道夫的网球选手呢!”
  幸村精市是乐于看到玄夜慢慢接触人群的,希望那样可以消除玄夜身上的孤独寂寞感,但还是有点不放心,明天问问柳莲二吧,知不知道那不二裕太是个什么样的人。虽然还只是亲情,但这是玄夜第一次表现出对陌生人的亲切,希望那个不二裕太不会伤害玄夜,抹去玄夜对外界初生的试探的兴趣。
  “哦,这样啊,那你可以邀请他来神奈川玩啊。”
  “可是还不熟啊,这样可以吗?他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那玄夜问到他的电话了吗?”
  “嗯,我知道了。”
  幸村精市有点好笑,看样子玄夜对于自己感兴趣的事,还是蛮积极的。  “那玄夜就多打电话问候一下,等熟悉了不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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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7 18:07 | 显示全部楼层
玄夜关于如何与人相处的初次课程就此结束了。回到家里,玄夜想了想还是觉得有点不好,记得不二周助第一次打电话来的时候,自己就觉得蛮奇怪的。初次接触好像都是带着礼物直接去拜访的吧,然后就会有回访什么的,玄夜记得程序上应该是这样,那就这么做吧。
  第二天放学时,不二裕太收到了一盒指定交给自己的糕点,但没有署名,问了门卫,也不知道送的人的名字,只知道是个管家一类的人。裕太觉得很奇怪,根本想不出来谁会这么做,拿着糕点走向了网球场。
  “啊,裕太,哪儿来的糕点啊?”柳泽慎也不请自来的打开了那盒子。
  “柳泽学长,这不能吃,这……”
  “啊,怎么了,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柳泽停下了手,看样子好像很好吃的,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拿起了一块,小心翼翼的尝了一口,然后就大口的塞了进去,太好吃了,比学校里卖的好吃多了
  “啊,柳泽学长,还不知道是谁送的呢!”
  裕太的话被柳泽慎也彻底忽略,“裕太,很好吃呢!”
  随后赶来的几个部员也都不经询问,吃了起来。观月初这几天的心情不太好,部里的训练量都被他加了不少,他刚到网球场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场景,“你们在干什么?”
  “啊,观月初,这个蛋糕很好吃的。”有一个部员递过了一块奶油蛋糕,看起来还不错的样子,奶香很浓郁,观月初放下了刚才的不满,尝了一口,的确不错,怎么学校的西点师傅换人了吗?
  不二裕太根本没有尝到,那些蛋糕就被网球部的人瓜分光了。而后才有人记起那蛋糕好像是裕太拿过来的。
  “裕太,这是哪儿来的啊?很好吃呢。”
  “对啊,裕太,还有没有啊?”网球部的人一脸渴望的看着不二裕太。
  “是别人送过来的,但不知道是谁。”
  “啊,裕太,大概是你家里的人吧?”
  “不会的,他们今天应该不会来的,而且也没有留下字条。”不二裕太反驳道。
  “那就是喜欢裕太的女生送的吧?”有人猜测道。
  观月初拨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扬了扬眉,“裕太,你有女朋友了吗?”
  “啊,才没有呢!”裕太连忙澄清,急得脸上出现了红潮。
  最后大家也没有得出什么一致的结论,只能不了了之。
  第二天,同样的时间,同样类型的盒子,不过点心换成了曲奇和布丁,还是没有署名。不二裕太真是摸不着头脑了,谁会匿名的送糕点给自己呢?网球部的人就没有这么多疑惑了,对他们而言有好吃的就行了,观月初想着不会是有人想要贿赂网球队,而又不得门路,就以这种方式来进行吧?
  第三天,在网球队众人的期盼中,糕点如期到达,是各式的水果泡芙。观月初决定明天去门卫处守株待兔。
  第四天,观月初请假了半天,在圣鲁道夫大门不远处的草坪上蹲点,拿着英语书一边看,一边不时的向大门口张望。大概两点多,有车停在了大门,观月初收起了书,走近大门。一个穿着整齐,管家模样的人拿着那熟悉的糕点盒走进了门卫,一会儿就出来了,手里已经没有东西了。看不出任何讯息,在那人上了车后,观月初赶到紧闭的大门处,看向那辆车的车牌,不是东京的车子,好像是神奈川的车牌。
  神奈川?裕太有认识神奈川的人吗?观月初疑惑的想着。突然观月初记起立海大就在神奈川,上次在义卖会上碰到的柳生比吕士和那个无视自己的女孩也是神奈川的,直觉的排除了柳生比吕士,那会是那个女孩子吗?上次看她对裕太总是很和善,还留了自己的电话号码给裕太,会是她吗?
  当天,网球部还是等到了已经成了例行的糕点,观月初却有点迟疑,要告诉裕太自己的猜测吗?那个对待自己态度恶劣的女孩子会这么好心吗?由于不确定,再加上猜测的对象是那个对自己和对不二裕太完全两个态度的女生,观月初暂时保持了沉默,决定再进行侦察。
  第五天是周末,裕太拿到的是两份糕点,这次裕太终于从网球部那些学长的手里抢下了一盒,准备好东西,回家了。
  不二周助看着进门的弟弟,嘴角向上翘起,“裕太,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裕太招呼了一声,把糕点盒递给了听到门铃声迎过来的母亲,就换鞋上楼了。
  不二周助看着那糕点盒有点眼熟,主动从自己母亲手里拿过了那盒子,怎么像是玄夜家的糕点盒啊?那种盒子好像没有在外面看到过的,怎么会在裕太手里?不二周助打开了盒子,精致的花形饼干,虽然以前玄夜没有送过这类的饼干,但周助尝了一口后,觉得那就是玄夜做的,难道玄夜认识裕太?
  吃饭的时候,不二周助当作不经意的问起那盒点心的来源。
  “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人每天送到学校来的,也没有署名!”
  “每天?”
  “嗯,已经送了一星期了。”裕太自己也还是很奇怪,到底是什么人送的呢?
  “那裕太最近有没有认识什么新的朋友或是女生啊?”不二由美子带着神秘的笑意问到,脸上是一种不无揶揄的表情,逗惹着自己腼腆的弟弟。
  “才没有呢!”裕太大声的回答,但突然想起真田玄夜,那个在义卖会上认识的奇怪女生,很优雅温和,但只见过一面,会是她吗?
  不二周助一直关注的看着裕太,发现裕太的动作迟疑了下来,好像若有所思的样子,就好奇的出声问道:“是不是裕太想起来了?应该是女生吧!”
  裕太不确定是不是那个亲切的女生,“不知道,不过倒是认识了一个很亲切又和善的女孩子,在上次的义卖会上。”
  “漂亮吗?”不二由美子问出自己关心的话题。
  想起玄夜穿着和服的样子,那种优雅和煦的气息,“嗯,很漂亮。”裕太客观的评价着。
  “哦?那女孩叫什么名字啊?”不二周助想确定是不是玄夜。
  但裕太由于觉得不太可能是玄夜,再加上是周助问出的问题,不想说出玄夜的名字,“不一定会是她的,不要问这么多了。”
  晚饭结束后,不二周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拨通了玄夜的电话。
  “不二,今天怎么这么早打过来啊,稍等一下。”
  电话里传来说话声和走动声,一会儿安静了下来,“嗯,好了,有什么事吗?”
  “玄夜在做什么啊?好像很忙?”
  “没什么,刚刚伯母在让我试去年做的桂花糖调料呢。”
  不二周助不知道怎么开口问,“玄夜参加过义卖会吗?”还是从这儿问起吧。
  “嗯,有啊,上周就参加了一个。”
  “哦?那应该很有意思吧?”
  玄夜已经意识到不二想问自己关于遇到裕太的事吧,但现在的玄夜可是只知道不二有个弟弟,至于名字,不二可没有提起过,而裕太则是唯恐别人把自己和不二周助联系在一起,也没有提起自己的哥哥是不二周助,那自己总不能未卜先知吧。再加上刚才真田伯母提起要帮玄夜采购春装的事,玄夜有点怵,想拖着不下去。
  玄夜现在想着不二熊熊什么时候才会说起他打这个电话的真正目的,“还可以,有很多东西蛮不错的。”
  一个人是在想怎么把话题带过去,一个人是故意的避重就轻,不给出对方想要的答案。
  不一会儿,不二终于忍不住了,“玄夜知道那义卖会是谁主持的吗?”
  玄夜很想回答他不知道,但这样可以了吧!“不二是想问裕太的事吧?”
  不二周助这才明白原来是自己一直在绕圈子,“玄夜认识裕太了?”
  “嗯,就在义卖会上见过了,不二裕太,又是网球部的,又在寄宿学校,我想那应该就是不二的弟弟吧!”
  “那玄夜没有提起认识裕太了呢。”不二有点奇怪。
  “不二是不二,裕太是裕太啊!”
  这句话给不二不小的震动,玄夜是真的把裕太当作一个独立的个体来对待,与自己无关的温和,只是因为裕太的亲切和善,这就是裕太想要的,不存在于自己之下的平等,玄夜是怎么知道的?又是怎么做到的?
  “那送给裕太的糕点是玄夜做的了?!”确定的语气。
  “是啊,裕太很可爱呢,好想有这么一个弟弟呢!”
  不二有点觉得好笑,“玄夜,你是不是忘了署名了?裕太正在奇怪是谁送的呢!”
  玄夜原来还在奇怪怎么这么久裕太也不打电话过来,自己也不能就此和裕太熟悉起来。听到不二的话,才知道自己第一次送东西遗漏了什么。
  电话里玄夜沉默了一会,而后才听到有点闷闷的应答声,不二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挂下电话,不二却又不想告诉裕太有关糕点主人的答案了,那是裕太与玄夜之间的交往。
  玄夜也把裕太看作弟弟吗?她居然能了解自己与裕太之间问题的关键,在她那温和的面具下,深藏的是一颗敏感而又细腻的心。但这就是全部了吗?也许不亚于自己的天分,同样温和的伪装,优雅尊贵的气质,而且做着自己一直希望可以令裕太欣然的事,真想看到玄夜面具下的真实啊。
  是不是需要自己先在玄夜面前表现出真实?不二有点不确定。毕竟伪装的久了,连自己也分不清什么是真实的,什么是虚伪的了。
  至此,裕太收到的礼物,对于他而言还是一个不解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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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7 18:11 | 显示全部楼层
“网球赛”的预约

  等到裕太再次回到学校,又收到下一份的点心时,那盒子上终于开始有了一张小的便条,网球部的球员们一把抢了过去,野村拓也貌似好心的拿回了那便条,但在递给裕太之前,快速而又隐秘的瞄了一眼,字很清秀,大概是女孩子,内容很震撼,野村拓也好奇的看了眼落款,署名是“玄夜”。野村拓也不露任何表情的把那便条给还了裕太,但同时却仔细观察起裕太的表情。
  裕太好不容易的得回了那张也许包含送糕点人信息的字条,刚想展开,眼前一片人头攒动,好奇的学长都把头伸到了裕太的手中。裕太有点不确定要不要现在打开。
  “裕太,快看啊!”
  “就是,快看看是谁送的啊!”
  裕太没有办法,转身避过了他们的视线,打开了便条。
  “裕太,作我弟弟吧!”署名是“玄夜”。
  那时幸村精市询问柳莲二不二裕太的信息时,柳莲二那儿只有不二裕太简短的个人履历而已,只知道是不二周助的弟弟,对于他人品的信息并没有记录。幸村拜托柳莲二尽快的调查清楚不二裕太的信息,由于这是第一次用柳莲二的优势去调查网球部以外的事,所以最后幸村还是解释了理由。几天后,资料就送到了幸村精市的面前,看起来好像还可以,生性善良,但有点自卑,跟不二周助的关系好像有点问题,总的来说对于外人还是蛮会考虑顾及到对方的人。但最后柳莲二提醒了幸村精市一点,考虑到裕太的自卑心里,他可能会对主动向他表示善意的女孩产生好感,而且据说玄夜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义卖会,玄夜应该是穿着和服的,应该很漂亮,所以建议玄夜一开始就表明自己的意图,免得以后出现什么伤害。
  幸村精市而后向玄夜转述了柳莲二的这一番话,当然没有说出是柳莲二的建议。玄夜虽然觉得自己装扮的很普通,怎么会造成什么误会呢,但在真田表哥的“他要是误会,我就……”的黑脸表情和幸村精市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劝说下,还是决定采纳这个建议,于是就出现了这么简短直接的请求了,说请求还不如说是决定吧,没有征询当事人的意见,在玄夜心里这就已经是结论了。
  裕太看到那句话,整个人都懵了。有人会这么直接的提出这种请求吗?而且还是在只见过一次面的情况下,这不会是开玩笑吧?如果不是玄夜在开玩笑,就是哪个学长在捉弄自己。裕太此时的脑子里乱哄哄的,根本就没有想到除了观月初,没有人知道自己认识玄夜,而观月初也不会做这件事的。
  网球部的人看裕太老半天没有动静,好像已经呆住了。几个人忍不住凑过去看那张字条,而后也有点呆呆的,玄夜是谁啊,怎么没有听说过,她怎么会要求裕太当她的弟弟呢?这些疑问在那些学长的脑子里盘旋。
  “裕太,玄夜是谁啊?”终于有一个平时跟裕太关系还不错的学长问了出来。
  “谁?是谁在说玄夜?是那个真田玄夜吗?”观月初刚好听到这么一句,马上愤愤的问了起来。
  “观月,你认识这个玄夜吗?她是什么人啊?”
  “对啊,原来她每天给裕太送好吃的是为了让裕太当她弟弟啊!”
  “裕太,答应吧,那样我们每天就有好吃的糕点了!”
  “什么?裕太,怎么回事?!”观月初冲到裕太面前,看着裕太拿着一张纸在发呆,就一把抓过了那张纸。
  “不行,我绝对不允许!”观月初一看就马上回绝了,他根本没有意识到那又不是在询问他观月初的意见,下意识的就拒绝了。
  “怎么了,观月,那女孩有问题?还是很难看啊?”
  观月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气愤,对于队友的话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说是因为玄夜对自己态度不好,根本无视自己吗?
  “她,她肯定是来挖角的,裕太,你千万不能答应她!”观月初找到了这么个理由,说出口后,自己都确信那一定就是这样的。
  裕太还是很迷茫,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回到寝室后,裕太对着电话通讯录发呆了好长时间的,最后还是决定先打个电话吧。
  “嗨,裕太啊,收到我的点心了吗?”玄夜很高兴终于等到了裕太的电话。
  “啊?嗯,收到了,谢谢你。”
  “不用谢,你喜欢吃就行了。”
  “那个,那个……”裕太不知道该怎么问这个问题。
  “裕太,有什么事吗?你说吧。”
  “是真的吗?那张字条上写的?”裕太硬着头皮问道。
  “是啊,裕太不愿意当我弟弟吗?觉得我不好吗?”玄夜对于自己下定决心要做的事,总是会应用各种优势达到自己的目的。裕太好像不太能拒绝人呢!
  “不是的。”裕太紧张的反驳到,“可是你好像比我小吧?”裕太还记得玄夜只到自己的肩膀,而且看上去也小小的,很精致的样子。
  “才不是呢,我可是比裕太大了二十天呢!”
  “你怎么知道的?”裕太很奇怪。
  “裕太忘了吗?我可是立海大网球部的经理,裕太的资料一查就知道了。”
  裕太无语中,要怎么拒绝呢?但那个女生看起来很温柔,对自己又很和善亲切,不太好意思拒绝呢。但为什么呢?难道是真的想要自己转去立海大?不会的,立海大的网球部那么厉害,怎么会需要自己转过去呢?裕太想问理由,但又有点不好意思。
  “那,那可是为什么呢?”
  “裕太可爱啊,我一直想要一个裕太这样的弟弟呢!”
  这也是理由?裕太觉得被一个看上去娇小可爱的女生说自己可爱,真有点哭笑不得。
  “那裕太是答应了!那裕太以后就是我的弟弟了。”
  那女生的语气里透着真诚和愉悦,裕太根本无法拒绝玄夜的请求。
  就这样,不二裕太多了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姐姐,网球部的人倒是都蛮高兴的,但观月初就满脸的郁闷和愤懑了。
  周末,老太爷要求玄夜和弦一郎都跟随自己去参加警察署的年度竞技。玄夜的剑道天赋让老太爷极为赞赏,而且气势也很强,超过了从小就练习剑道的弦一郎不少。但玄夜的身体素质不太好,力量也不够,现阶段就只能自己单练,遇上对手力量大一点的动作就会马上败下阵来。
  这一年一度的警察署内部武术比赛包括剑道,柔道,射箭,还有自由搏击,一共历时两天,老太爷作为警察署的剑道教练成为了剑道比赛的评判。但幸村精市病了以后,真田表哥就全权负责网球部的日常训练,所以就没有时间去,玄夜只能自己跟老太爷去观看比赛了。
  来到东京都体育中心,一路上不断的有人跟老太爷打招呼,看样子应该都是老太爷教过的学生吧。走进体育馆的大门,有接待的人就迎上来了,跟着那个人,玄夜走到了主席台边坐下,而老太爷就坐到台上去了。
  人陆陆续续的多了起来,玄夜看完介绍赛程安排的小册子,抬头看向台上的老太爷。在老太爷的旁边多了个气势同样沉稳、凝重的老人,也是一脸的严肃,但如果把老太爷比作未出鞘的刀,气势隐而不发,让人有压迫感,那么那个老人就是锋芒毕露的剑了,气势完全外溢,仿佛有冷冷的剑气围绕在身上,给人以震慑的感觉。两个人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但给人的感觉两个人应该是互相欣赏的对手,惺惺相惜的同类。玄夜正在猜测那个老人是不是也是勤于剑道的,有人站到玄夜的面前,遮住了玄夜的视线。
  玄夜抬头一看,是那座冰山,青学的手冢国光。玄夜记起手冢的祖父好像也是警察署的教练,不过是教柔道的,难怪他也会在这儿。
  “你好,你也是来看比赛的吗?”
  手冢在玄夜的右边坐下,“是的,我跟我祖父一起过来的。”
  “那手冢爷爷呢?”
  “在台上。”
  玄夜看着那万年不化的冰山脸,好奇中,好像真的没有看到过有冰山色变的场景,即使是在那场有名的“双部长”之战中,看不出伤痛的表情,看不到放弃的可能。
  玄夜不由自主的看着手冢国光的左臂,眉心不自觉的攒起。自己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身体对外界的刺激都很敏感,常常是一点小伤口就疼的要命,虽然凭借意志力也可以熬过去,但玄夜可不认为手冢国光有自己那么变态的精神力。那种伤痛都可以丝毫不显露出来,也许依靠的已经不仅仅是毅力、坚持,还有不顾一切的破釜沉舟吧。玄夜至今都觉得手冢国光是个自己不能理解的人,自己所受的教育中,如果暂时的示弱、隐忍可以带来更大的利益,自己是不会吝啬于让对手一时得意的。对于玄夜来说如果一时的胜利会损害到根本的东西,那么自己就会放弃,毕竟行商要求的是利益最大化和可持续发展。玄夜有点想知道如果那次以后,手冢国光再也不能打网球了,他会不会后悔自己那么做了。但显然现在还是没有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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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7 18:13 | 显示全部楼层
手冢国光发现身边的玄夜盯着自己的左臂在发呆,而且微微皱着眉,出什么事了吗?好像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的啊?不会是因为自己是左撇子吧?
  “手冢国光,你什么时候开始打网球的啊?”
  “小学。”
  “那很久了。对了,那个你只会用左手打球吗?有没有考虑过也练练右手,说不定有时候会出其不意,克敌制胜呢?”玄夜记得手冢国光左手伤了之后,他就开始练习自己的右手,而且在短时间内就练成了右手的手冢领域,很强悍的。
  手冢有点奇怪玄夜不是立海大网球部的经理吗,怎么不知道打网球是左撇子比较占优势呢,现在练习右手,是怎么都不可能比上自己的左手的,怎么会克敌制胜呢?的5a4b25aaed25c2ee
  “左手打网球比较有优势,右手没有练习过。”
  玄夜突然想到一个也许可以看到冰山色变的想法,“我现在也开始学打网球了,网球部的人说我打的还不错,但可能只是在安慰我罢了。手冢国光,你能不能跟我打一场呢?”
  “你会输的。”手冢国光毫不由犹豫的说。
  “我是右手打球的,那你也用右手跟我打啊,这样就可以了。反正你也没有用右手打过球,也算没什么技术的吧。”
  手冢国光迟疑了一下,“你还是会输的。”
  “我肯定不会输的,不如我们打赌吧,输的人答应对方一件事就好了,怎么样啊?”
  手冢国光不知道玄夜为什么坚持要跟自己打球,如果说是为了收集自己打球的资料的话,那不应该让自己用左手打吗?但看着玄夜一脸渴求的表情,眼里透出的浓浓的兴趣,手冢终于答应了。
  而后先开始的是各个项目的预赛,玄夜比较喜欢看射箭,因为凭借自己的动态视力,自己可以很轻易的在选手射箭的那一刹那就可以判断出他的成绩了,好像没有看到什么实力特别突出的人,玄夜有点无聊。
  “你喜欢射箭?”手冢国光注意到玄夜关注最多的就是射箭的场地了。
  “不是啊,只是喜欢那种没有试探的,快速的感觉。面前没有对手,只有自己,也只能相信自己。”  “有对手才能有进步。”
  “但最需要超越的不是自己吗?手冢不会没有这种体会吧!”
  手冢国光没有想到玄夜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是什么让这个女生有如此的感悟呢?手冢觉得越接触玄夜,就越觉得看不透。会自顾自的陷入悲伤孤寂中,也有温柔和善的一面,还有着争强好胜的一面,此时似乎又显现了她的睿智?
  手冢国光不会是个好的谈话对象,玄夜也对于需要自己寻找话题不太乐意,于是两个人之间又开始冷场。看着玄夜不再说话,手冢国光感觉那种温和的气息又开始渐渐消失,从玄夜身上弥漫的是淡淡的清冷,但没有悲伤的感觉,只是那种疏离的凉意。想起那已经被自己贴到墙上的玄夜的素描,那样的繁华喧闹,却又透出骨子里浓浓的哀伤。仿佛看的是雪地里的冰花,是那么的密密实实,如同“千树万树梨花开”的景象,但却是冰冷,没有一丝绚烂的温度,靠近就只会感到凉意,而且倏忽即逝,留下的只是一滴晶莹的泪珠,是花开败了的伤逝,还是解脱了的喜悦?  温和的外表掩饰的只是自己的孤寂和哀伤,疏离、清冷似乎才是这个女孩子的本性吧?手冢国光还是不太能确定,在藏王地的滑雪场上,玄夜的确是飞扬、炙热的。那种热度在自己心里燃起的火花,至今仍没有熄灭,常常不经意的就想到那冰天雪地里的一抹火红,一道灼热的焰流,映的那洁白的雪色也带上了红热的温度。一边是清冷,一边是炙热,到底哪个才是真正埋藏在温和下的真实呢?还是那都是一部分的真实呢?
  上午的第一场预选赛结束了,玄夜在原地等待老太爷,手冢国光则走了出去,大概也是跟自己的祖父会合去了吧。玄夜跟在老太爷的身后,走向休息区。
  “玄夜有看到强的选手吗?”
  “嗯,没有,似乎都是精于技巧,而没有气势。”
  老太爷点点头,自己孙女的眼光可是很毒的,几次就能看到修习的深浅。要不是她的身体素质实在不行,自己还真想让玄夜继承自己的剑道呢。
  “势是什么?”
  同样有威势的语气,同样肃杀的语调,玄夜还以为是老太爷在提问,“对自己强大的信心,但又不心存骄傲;对敌的藐视,却又心存尊重;如高屋建瓴,与气同出一轴,但又高于气,以势压人,摧毁对手的意志、信心,是为武学的上策。勇气、信心、忍耐、技巧中,技巧是最下的一种了。”
  说完了,玄夜习惯性的看向老太爷,这才发现老太爷微微惊异的看着玄夜,而老太爷身边站着那位老太爷旁座的老人,也正面带震惊的看着玄夜,手冢国光则站在那位老人后面,身子隐没在老人的身形里,看不到表情。
  “那道又是什么?”那老人迟疑了一会儿,又发问了,玄夜这才注意到刚才的问题不是自己的老太爷问的,玄夜迟疑、为难的看着老太爷。
  老太爷点了点头,玄夜才开始回答自己对于道的理解,“道,包括心态,修为,观点,眼界等,是一个习武者的心,中国的儒家就曾说,道生万物,道就是武学者的一切。以剑可以证道,但只有达到能以道御剑,才是大乘。”
  那两位老爷倏忽亮起来的眼神,让玄夜感觉不妙,好像太松懈了,不自觉的就说出了自己对于武学的理解,好像闯祸了。
  “真田君,你的孙女的确很强。”
  老太爷没有反驳,只是赞赏的看着玄夜,脸上是高兴、欣慰的表情,“玄夜,这位是爷爷的朋友。”然后又面对那位老人,语气里不无骄傲,“这就是我那孙女。”
  “玄夜,我是你爷爷几十年的朋友了,你就也叫我爷爷好了,你爷爷可是一直在我面前夸奖你呢。”那位老人收起了身上那强烈的气势,带上了点慈祥的意味。
  “来,这是我的孙子,叫手冢国光。”
  手冢从那位老人身后走了出来,还是一脸的面无表情,但话里带了点恭敬,“你好,真田爷爷。”
  “你孙子也不错,很沉稳、冷静。”
  玄夜听着自家爷爷对于手冢国光的评价,心里嗤笑了一声,那说是沉稳冷静的表现,还不如说是冰山,南极深处万年不化的冰山好了。自己真的很少看到像手冢这个年纪的普通人,有这么喜怒皆不形于色的功力呢。
  “你好!”手冢的话里似乎蕴含了一种特殊的意味,好像是初次见到玄夜。
  “你好,手冢国光。”
  “玄夜,叫手冢就可以了,不用那么见外。”手冢爷爷的话语其实也是手冢国光的希望,手冢国光早就觉得玄夜叫自己的姓名有一种如陌生人般的疏离感,但又不好自己提出来。
  “啊,那手冢也叫我玄夜就可以了。”玄夜在老人的面前一向是乖巧的模样的。
  手冢默默的在心里念了几遍玄夜的名字,虽然一直都想如不二那样就叫玄夜,但直到现在才由玄夜亲自允许了,手冢国光心里对于玄夜的异样感又清晰了一点,而那微弱的火苗也有逐渐变得明亮,温度升高的迹象。
  中午吃饭的时候,老太爷有点炫耀的提起玄夜的做菜手艺可是顶级,不亚于她对武学的理解。老太爷在自己面前就只是一个慈善的老人,不同于真田伯母温柔的呵护,他给予的是一种硬气的爱护,同时又有着怜惜和赞赏。玄夜在真田本家总是流露出温和又带点天真的气质,不忍自己的疏离、清冷伤害到那些真正关心自己的人。
  手冢在走廊上震惊于玄夜那关于武学的理解,原来她是真正懂得超越自己要难于超越别人。而后手冢对于玄夜允许自己叫她的名字,心里有着愉悦。现在,在那真田爷爷的身边,玄夜流露的是一种澄澈的温柔,没有任何的杂质,没有任何的阴影,让人感觉到淡淡的却又清晰的暖意。那笑容中再没有疏离感,眼神也不再是清冷,而是染上了温暖的气息,笑容直达眼底。原来那清冷、哀伤的玄夜是一潭秋水的话,那么现在玄夜就是春天的空气,和煦、温暖、舒适,仿佛可以融化那最坚硬的寒冰,让它沉浸其中。这才是玄夜对待真正在意的人的态度吗?这是不同于隔绝了外人的亲近吗?在这一片暖意中,手冢居然觉得自己有点可悲,心里是酸涩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从坚冰的破裂中冒了出来,有什么在温暖中融化发芽了。
  下午的比赛激烈了不少,玄夜注意到有时老太爷露出还算满意的表情,应该有老太爷的弟子在场上参加比赛吧,玄夜暗暗记下了那几个人。
  决赛要到明天才分别进行,第一天就结束的比较早。在体育馆门口和手冢爷爷他们告别的时候,玄夜提醒手冢国光明天不要忘了带网球拍。
  手冢爷爷很喜欢、欣赏玄夜,早就把玄夜当作自己的孙女那样看待了,“玄夜也会打网球吗?”
  “嗯,刚学的,手冢的网球挺强的,我明天可要打败他呢!”
  “哦,这样啊。”手冢爷爷对于自己孙子的网球水平还是了解一二的,“玄夜觉得自己能赢吗?”
  “当然了,怎么能不战而屈呢!”
  老太爷、手冢爷爷看来也很满意玄夜的这番话,“国光,你明天可要好好的打,可不能放水啊。”手冢爷爷开玩笑的说道。
  玄夜很是志得意满的离开了体育馆,明天,明天就能见到冰山的色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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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7 18:16 | 显示全部楼层
两个人的球赛

  第二天,真田弦一郎看着玄夜很是自觉的早早就起床了,赶上了和自己一起吃早餐。看着玄夜有点不同于平常,微微露出狡诘的笑容,怎么了,有人要倒霉了吗?以前唯一一次看到这样的表情是在自己的生日会上,那几个加料的糕点,这次又是什么?连忙暗暗的打量着周围,好像没有异样啊,看向玄夜的视线,也不在自己的身上,那就好。反正玄夜还是蛮有分寸的,只会让人有苦说不出,而不会让人真的难堪。那样只要捉弄的对象不是自己就好了。真田弦一郎默默的为那个人默哀,虽然不会崩溃,但也是不会好过的。玄夜还是这样好啊,显出她这个年龄的活泼、调皮,弦一郎虽然觉得有点对不起玄夜要捉弄的人,但在心里还是希望那个人可以让玄夜玩的尽兴。
  玄夜看着真田表哥离开餐厅,那微微同情的表情,怎么了,自己太得意忘形了,让人看出来了,那样可不好,要收敛,否则就麻痹不了手冢国光了。
  玄夜换了一身运动装,把头发高高扎起。带上了自己的可爱护腕,想了想,带上了淡蓝色和深紫色的球拍,塞了几个网球到网球袋里,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带上了数码相机,说不定还能拍下来留作纪念呢!
  玄夜在运动装外穿上了厚厚的外套,背着网球袋跟老太爷一起出发去东京体育馆了。
  老太爷似乎觉得玄夜今天蛮高兴的,脸上的笑容大大亮丽于平时。
  “玄夜,今天好像很高兴?”
  “嗯,我今天就会打败手冢国光呢,他可是跟真田表哥一个级别的选手呢!”
  “玄夜这么有信心?”
  “当然了,我们可是公平的比赛,我用右手,他也用右手。”
  老太爷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但话里又没有什么毛病,玄夜显然有什么计划,否则是不可能会赢过跟弦一郎同样水平的选手的,毕竟玄夜才刚开始打网球,老太爷可不认为玄夜的天分可以超越那漫长时间的积累,而且手冢国光那孩子也很沉稳。但对于玄夜,老太爷很宠溺的没有再多问什么,既然是公平的,那就好了,战术上的运用也是战胜对手的一种方法,没有优劣之说,自己面对对手是堂堂正正的决战,但玄夜的自身条件决定了她只能以智取胜。老太爷还是蛮期待玄夜的胜利的。
  到了体育馆,手冢爷爷他们已经到了,由于今天是决赛,四个项目并不是同时进行的,最先开始的是射箭,所以老太爷和手冢爷爷都也和玄夜他们一起坐在贵宾席上。
  手冢爷爷看到玄夜笑的灿烂、自信,不禁好奇的问,“玄夜,你想好了怎么赢过国光吗?”
  “嗯,当然想好了,以柔克刚,以静待动,以圆化直,以小胜大,以弱胜强。”玄夜说了一堆玄妙的东西,希望可以扰乱手冢国光的判断。
  “这不是武学上的东西嘛?”手冢国光有点奇怪。
  “当然也可以应用到网球上啊,技巧是一种招式,套路,也许不同运动之间有所差异,但它们的原理、境界是相同的,一通而万事通嘛!”玄夜胡诌道。
  看着手冢国光陷入沉思,玄夜又补充了一点,“手冢你的手冢领域不就是以静制动嘛!”
  “那以柔克刚呢?”手冢爷爷好心的想要提点手冢,让他对于这精妙的涵义有更深的领悟,所以就帮手冢国光问了玄夜这个问题。
  “世界上最柔软的是水、是风、是空气 , 然而力量最强大的亦是水和风以及空气的膨胀力。水滴穿石,龙卷风可以摧毁牢固的房屋,空气的膨胀可以造出各种导弹,在这些力量前,越刚强的东西就越容易折断。”
  看着手冢爷爷还要再问下去,玄夜赶紧有点撒娇的说道,“手冢爷爷,你就不要再提醒手冢了,那样我还怎么赢他啊!”
  手冢爷爷微微笑着,不再说话,手冢国光有点琢磨到了什么,但更多的还是一片迷茫,玄夜凭借这个就能打赢自己了吗?
  玄夜和手冢国光都没有注意到后排的一个男生在听了玄夜的解释,瞬间所受到的震撼,眼里满是震惊,还有刹那的领悟。如果玄夜回过头去,就能发现那个男生也是网球王子中的一员,冰帝的日吉若。玄夜不知道就是由于自己的这一番话,坚定了日吉若“以下克上”的战略思想。
  日吉若本来只注意到了手冢国光,那个青学的部长,国中网球界的高手。带着网球袋,难道是从球场上赶过来的?身边坐着一个娇小的女孩,也带着网球袋。日吉若根本没有认出那就是玄夜,他只见过海原祭上男装的玄夜,后来虽然知道了那是个女生,但并没有见过女装打扮的玄夜。而后听到手冢旁边的那位老人在问那个女孩要怎么赢过手冢国光,这个柔弱的女生怎么可能赢过手冢国光呢?日吉若不以为然,但还是注意去听那女孩的回答,然后听到那一席话后,日吉若呆住了,虽然自己把自家的古武术融入了自己的网球,但从来不知道原来武术的精髓也可以这么解释,事物的原理都是相同的吗?手冢国光的手冢领域原来也可以从武术的涵义中引申出来。
  开始关注那个女孩,好像刚才那个老人叫她玄夜,她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从来不知道有可以跟手冢国光挑战的女选手啊?
  这时,日吉若注意到一个工作人员来到那女孩身边的另一个老人身边,“真田教练,可以开始了,请跟我来。”
  那女孩叫了那个一身内敛了气势,但还是很强的老人一声爷爷,她姓真田,那么就是真田玄夜了!真田玄夜?那不是让自家部长吃了个大亏的女生吗?好像现在还是立海大网球部的经理,但没有听说过有关于她网球水平的信息啊?
  手冢国光今天特别注意了在真田老太爷离开后,玄夜身上气息的变化,果然真田老太爷离开后,玄夜身上那和煦的气息开始变弱,逐渐转变的清冷,就仿佛是春天的乍暖还寒,虽然没有平时所见的那么疏离,但还是不自觉的就拉远了彼此的距离。手冢国光感觉心里说不出的不舒服,但又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手冢国光的祖父有点注意到了手冢的不自在,看着手冢偶尔下意识的去关注玄夜,看来自己的孙子对于玄夜有不同的感觉嘛,但好像他自己还没有意识到。手冢爷爷也挺喜欢玄夜的,自己家的孙子眼光不错嘛!玄夜身上有小孩子的天真,但也有独立的坚强,很睿智,身上隐隐有一种上位者的气势,不是那种一味依赖别人的女孩。而且更难能可贵的是她对于自己家人的温柔、关怀。这样的玄夜,要是她喜欢上一个人,那么就会是坚持一辈子的事,自家的孙子会是那个幸运的人吗?手冢爷爷在考虑要不要提醒自己家那个迟钝的孙子一下,要不然等到他自己想明白,说不定玄夜就被别的人抢走了。还是先帮自家的孙子一把吧。
  “玄夜,听说你做的糕点很好吃啊,不知道手冢爷爷有没有机会尝到?”
  “啊,手冢爷爷,下一次我让爷爷带来给您好了,您喜欢什么口味的呢?”
  “都可以。那我如果还想吃的话,可以打电话给玄夜吗?”
  “当然可以了。”玄夜从网球包里拿出一张纸,写上了自己的手机号码,递了过去,“手冢爷爷,您打电话给我就可以了!”
  手冢爷爷把那张纸递给了手冢国光,“国光,你收好,可不要掉了!”有点意味深长的语气,可是先帮了自己家的孙子一次,先加强联系。
  “玄夜,平时都喜欢做什么啊?”
  手冢国光有点奇怪自己祖父的举动,平时祖父并不是这么喜欢说话的人,怎么今天老是问玄夜一些问题。看着手里写着玄夜电话号码的纸,手冢一下子就记住了那串数字,但心里的那种踏实感是什么?
  “平时看书,或是画画吧。”
  “哦,玄夜喜欢爬山吗?或是旅游吗?”
  “还可以,但不太喜欢去那种人工雕琢痕迹明显的地方,不太自然。真正美丽的东西,大多隐藏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吧。”
  “嗯,说的很好呢。东京都附近有几座不出名,但风景很不错的山峰,下次就让手冢陪你一起去吧!”
  玄夜有点奇怪怎么会提到了这个问题,好像自己没有说喜欢爬山吧,但必要的回答还是要的,“好啊!”
  手冢国光已经看不懂自己的祖父了,好像对于玄夜格外热情,全然没有平时的严肃。
  手冢爷爷看着手冢国光那迷惑的眼神,看样子自己孙子的迟钝程度超过自己的想象啊。
  此时,剑道的比赛开始了,玄夜他们就没再说话,开始观看比赛了。
  上午的剑道决赛结束了,老太爷的一个弟子获得了最后的胜利。柔道和自由搏击要在下午两点多才开始,中午有好长一段时间可供选手和观众休息,玄夜就和手冢国光就去到了体育馆的网球场,日吉若也尾随其后。
  到了网球场,挑了个单独的半封闭的网球场,玄夜和手冢国光进入了球场。玄夜除去了厚重的外套,冷冷的空气让玄夜不禁打了个寒战,赶紧开始做热身动作。手冢看着玄夜抖抖嗦嗦的在场地上运动开了,有点不忍,但也无奈的开始做准备运动,速战速决吧。
  玄夜运动了大概十几分钟,感觉外界的冷意开始隔绝在身体之外,动作不再那么僵硬了,看向手冢,他也好像已经可以开始了。
  “我的体力不好,大概打不满6局,那么我们谁先打到三局就算赢,行吗?”
  手冢国光没有异议,看玄夜的身体条件,大概在这种天气中也坚持不了多久的。
  “好了,开始吧,记得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哦!”
  “嗯。”
  玄夜从包里拿出护腕和网球拍,轻轻挥了几下,然后在后场站定。
  “可以都由我发球吗?”
  手冢没有回答,点了点头,玄夜满意的微笑了,这下子,赢的把握就更大了。
  日吉若看到手冢他们走进一个网球场后,连忙跟了过去,小心的躲到了那个网球场边上一个广告牌后,从那儿看出去,正好可以看到场上的情况。看到他们做了会热身运动后,手冢国光居然用右手拿起了网球拍,咦?手冢国光不是左手握拍的吗?难道他两个手都可以打?日吉若有点迷惑。
  玄夜将球抛起,发了个很普通,而且没有力量的球,手冢有点诧异,而日吉若则是一脸的黑线了,这样也想打赢手冢国光?不会是开玩笑吧?
  手冢试探性的回了个四平八稳的球,玄夜笑了笑,自己的体力不好,但打这种力量不大的球,可是没有问题的,只要球的落点都在同一区域内就可以了。
  来回了几个球,手冢觉得有点不对了,玄夜好像移动的范围很小,常常是在两步的距离内,自己的回球常常落到玄夜身边一米的距离,难道她也会手冢领域?但看起来不像啊,自己的手冢领域是自己不需要移动,对方的回球自然会回到自己的领域内,但玄夜的却不是,她常常在回球后就开始移动,然后在自己回球后站定,那球过了网之后就处于玄夜的身边了,这是什么?难道她在打每一个球时,都已经预知了自己回球后的落点?那怎么可能?
  玄夜从后场渐渐移动到中场,自己这可不是手冢领域,而是比手冢领域更高一层的领域。在自己回球的时候,通过对方回球时的速度和自己控制球的旋转而成的,借对方的速度为自己所用,自己回球时所加的力只需要控制球的旋转方向就可以了,弥补了玄夜力量不大的缺陷。但还是没有完成,身体的协调性还不行。要是原来的“光”,就可以不借助自己的动态视力,凭借手感就可以控制对方回球的落点了,而且也不需要一定让自己先发球。这个回球技巧名为“太极”,意为太极中的以圆化直,四两拨千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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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7 18:19 | 显示全部楼层
玄夜到了这儿后还没有试着用过“太极”,在手冢的回球中,尽力调整身体的接受能力,适应“太极”的节奏。
  第一局,玄夜输了,但手冢已经开始认真起来了。昨天晚上,手冢国光特意练习了自己的右手,虽然不灵活,球感也不好,但一些基本的技术还是可以应用了,但对上玄夜,犹如打进深不见底的黑暗,看不到威胁,也没有太大的力量,但就是捉摸不定,感觉就像打在棉花上,根本没有着力点,也好像使不上劲似的。手冢没有打过这么难受的球,感觉很别扭。
  第二局,玄夜开始应用太极的“沾粘在手,连随在步”,每次在球过网时就卸力直接回击,回球的旋转、速度都与手冢的球一样,仿佛是镜面反射似的,连轨迹都是相同的。手冢,这可是类似你的绝技的,被人用来对付自己,你会怎么回击呢?玄夜有点遗憾,即使是在全国大赛上,手冢对上桦地的那一场,手冢最后还是借了天气的原因而赢的,什么时候能看到你超越自己呢?
  这一次手冢的感觉与柳莲二那次看玄夜和幸村精市打球的感觉一样,就感觉自己的球总是往玄夜的网球拍上撞。同时回球的速度略快于自己击球的速度,自己每一次加快击球的力量,反而就像是给自己增加了难度。所有的球,所有的回旋,所有的轨道,所有的速度……所有的一切都加倍的返回。这不是自己封存了的“手冢Zone”吗?玄夜怎么会的?她也会“无我状态”吗?手冢大为惊讶。
  手冢减慢了自己回球的速度,仔细观察,对面的玄夜根本就是普通打球的状态,没有“无我状态”的感觉!同时玄夜也没有大力挥拍的动作,没有大的力量做支撑,怎么可能做到这样?难道有可以不进入“无我状态”,就可以掌握的“手冢Zone”技巧吗?
  球场上几乎是快节奏的竞技,最后几个球,玄夜站到了后场的边线那儿,以彼之力还施彼身,就看谁先失误,或是移动不到位。
  来来回回了很久,最后玄夜体力有点下降,被手冢几个短球赢了第二局。
  手冢打了那么久,根本没有看出玄夜打球的风格,一会儿似乎是以控制球的旋转为主,技巧性比较强;但一会儿不知是用什么方式可以打出类似自己“手冢Zone”的球,但那显然也是一种技巧,就是不知道是怎么办到的。球风诡异,落点多变,速度也很快,尤其是判断球的落点更是精确,根本没有固定模式。
  “先休息一会儿可以吗?”玄夜觉得满场跑还是蛮累的,尤其这个身体个子又矮,相对别人要多跑好几步呢!
  “手冢不能用右手打手冢领域或零式削球吗?”
  “没有练过。”手冢走到玄夜身边,看到玄夜的脸上已经有一层薄汗了,看样子,玄夜的体力真的不是很好,手冢拿起了玄夜放在一边的网球拍,质量蛮轻的,玄夜的手臂力量应该不大。没有与自己相似的力量,那么第二局那类似“手冢Zone”的球就是纯粹靠技巧了!平衡点在中间,是可攻可守的类型!她真的是刚开始打球吗?要不是她体力不好,对上自己的左手,她也不会落后太多的。
  在场外观看的日吉若就更诧异了,第一局手冢的球都好像力量不足,回球的质量可以让人很容易的接到,就像是手冢喂球给玄夜一样;而第二局就完全相反了,简直是速度的对拼,两个人的球速都很快,那女孩的力量有这么大吗?看起来很纤弱啊?然后那女孩居然要求暂停休息,怎么回事,一局就耗尽体力了吗?那怎么可能打出那么高速的回球?日吉若感觉这场比赛迷雾重重。
  大概过了十分钟,玄夜感觉体力恢复了,“开始吧,这后面三局就全都是我的了。”
  手冢国光没有说话,有点担心的看着玄夜,她可以坚持那么久吗?但自己从学习网球第一天起,对于每一场球总是尽力去取得胜利,在比赛中不尽全力那是对对手的不尊重,手冢从没有意识要放水。那么自己就快点拿下这一局,结束比赛吧。
  玄夜开球后,手冢还有点好奇这第三局玄夜会用什么技巧,来回了几个球后,手冢发现玄夜这局的打法就如同第一局一样,手冢的那种别扭感又来了,而且感觉更甚。玄夜已经适应了“太极”的节奏,在两个点上曲线移动,回球的角度比第一局扩大了不少,手冢的失误开始多了起来,最后以接连两个的边线球赢下了这一局。手冢在比赛中才可以体会到,自己犹如处在一种密实的网中,动作做了后根本没有任何效果,仿佛被层层的网线消弱了自己的力量和速度。手冢有种冲动,想拿左手试一下玄夜的这种打球的风格,能突破那无所不在的束缚吗?
  第四局,玄夜则是采取了第二局的打法,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但回的只是速度和力度,球的旋转和轨迹却被玄夜放弃了,那样的拉锯战太消耗体力了。玄夜控制着回球的方向,让球都回到中场附近,而打出的球则是短球,长球结合,而且总是尽量靠近两边的边线。此时手冢的体力消耗比玄夜大了,同时也确定了那不是自己的“手冢Zone”,可能是比“手冢Zone”更高的技巧吧,可以选择性的只保留球的速度和力量,消除了自己回球时的旋转和路线。玄夜突然想起了丸井的“网渡”,为了保持自己的体力到第五局,就不得已而为之吧。玄夜突然发力,球速很快的从玄夜的半场回出,手冢向后移动了步伐。但到了中网附近,那球突然下沉,重重的砸在网兜上,而后弹入了手冢那半场。手冢认出了那是立海大丸井的绝技,但玄夜怎么也会?而且欺骗性那么强。玄夜对于旋转的控制让手冢震惊了。
  而后玄夜以底线球夹杂“网渡”,赢了第四局,玄夜和手冢战成了平局。
  手冢现在已经不确定自己一定能赢了,玄夜的网球如果真的是刚学的话,那么只能说她的天分大大超出了自己想象的极限,连不二周助也根本无法与之相比的。
  第五局,玄夜发球后,迅速站到了网球,没有时间再试验别的技巧,那么就只能用上网截击这个以不变应万变的方法了,手冢的第五局输的很干脆,直落四球,比赛就结束了,玄夜以三比二赢了这场别有用意的比赛。
  日吉若在看到第四局和第五局时才知道这个女孩的控球水平,那是凌驾于自己之上的,那么,那让自己感觉奇怪的前几局也应该有什么奥秘在里面吧。日吉若移动到玄夜和手冢国光休息的地方外面,坐在地上,让那矮墙彻底遮住自己,开始偷听玄夜他们的谈话。
  “手冢,这可是我赢了!你可不能赖!”
  “嗯,我知道了,条件?”
  “等一会儿再说吧,先休息一会儿。”玄夜想着只有休息好了,自己才有体力好好欣赏接下来的好戏。
  “那个第一局和第三局是怎么回事?”手冢觉得完全看不透的诡异。
  “哦,那就是太极啊,中国的武术。以柔克刚,以慢打快,四两拨千斤,圆绵不断。我说过很多事的原理都是相同的吧!”
  手冢低下头细细思索,还是不太明白,但却记住了这几句话,回去后问一下祖父吧,“那第二局呢?”
  “嗯,也是从那儿衍生出来的啊,沾粘连随,沾粘在手,连随在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啊,你没有觉得是在跟自己的力量对打吗?”
  手冢第一次听说了这些理论,自己隐藏的绝技被人用这种方式描述了出来。难道可以用普通状态下的技巧打出效果相同的球吗?
  就在这个时候,手冢还没有问那迅速结束的第五局,玄夜还没有提出自己的要求,玄夜的手机响了起来。是老太爷的,叫玄夜快回去吃中饭,说是如果比赛还没有结束的话就暂停吧。玄夜无奈只能收拾东西,只能等有时间再进行自己的计划了,不过手冢不像是会失约的人,那自己就以后再提要求吧。
  玄夜和手冢走出了球场,日吉若呆坐在地方,脑子里盘旋的是玄夜那些关于太极的话,原来武术可以如此彻底的用到网球上;原来武术的涵义如此宽泛,应用的手段也是如此多变。日吉若觉得自己有了清晰的方向——以弱胜强,以下克上。
  老太爷和手冢爷爷都对于比赛结果蛮诧异的,“很公平的,真的,爷爷,我用右手赢了手冢的右手啊!”
  手冢爷爷听到这儿恍然大悟,自己的孙子是用左手打球的,怪不得会输给玄夜。
  玄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样除了手冢国光没有会知道比赛中发生了什么事,而手冢也不像是会说出去的人,这样就好了。但玄夜根本没有想到这场球有一个旁观者,而且这个旁观者还是精通古武术的。
  晚上,当手冢爷爷敲门进入手冢国光的房间时,发现自己的孙子对着一张素描在发呆,那墙上满是山景的照片,那么突兀的一张素描,画的还是一棵繁花似锦的树木,怎么国光改变爱好了吗?
  “国光,这是谁画的啊?”
  “玄夜。”
  手冢爷爷有点头疼于国光的迟钝,都盯着画发呆了,居然还不明白自己对玄夜的感觉。算了,就帮到底吧,谁让他是自己的孙子呢!
  “玄夜蛮多才多艺的嘛,菜听说也做的好,以后谁做她的男朋友就幸福了!”
  还不清楚,还没有想明白!手冢爷爷有点哀叹了,太冷静也不好啊,都冷静到麻木了!
  “对了,玄夜有男朋友了吗?喜欢她的人应该挺多的吧,国光觉得玄夜怎么样啊?!”
  手冢爷爷看着手冢如同惊醒般的表情,满意的走了。国光,祖父就只能帮到这儿了,以后你可要自己努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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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7 18:23 | 显示全部楼层
聚集一堂的王子

  这几天,真田伯母总是神秘兮兮的,不知道在忙什么,玄夜觉得有点奇怪,怎么伯母看向自己的眼里有着浓浓的笑意,和故作神秘的闪躲。出什么事了吗?真田表哥也有点怪怪的,老是拖着玄夜在网球部呆到很晚,或是在医院家加强了玄夜的补习量,看样子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正在发生。玄夜有点疑惑,但既然他们选择不告诉自己,而且看不出有什么不好的迹象,玄夜索性就当作没有发现。
  什么时候开始相信旁人到这种地步了?开始释然于那发生在自己身边,但不为自己所知的情绪。“光“总是把身边的一切都掌握在自己的手里,无论什么时候,对于身边的人总是保持着一份戒备和谨慎。即使是自己的妹妹,”光“对于她也只是纵容,而不是相信她,才让彼此的身份互换了。
  这个世界的温暖开始慢慢改变着玄夜,开始相信有人真的只是单纯的对自己好,相信身边的家人是不会算计自己的。对于他们的隐瞒,确定不会是针对自己的阴谋,放任事情朝着自己不知道的方向进行,而没有以前那样立刻去调查的必要。玄夜开始享受这种不在自己掌握的悬念,相信不久就可以知道答案了。
  那天放学后,真田表哥难得的没有拉着玄夜一起参加网球部的活动,但却让玄夜去医院看望幸村精市。那么一切在今天就将揭晓了,玄夜有点好奇,结果是什么呢?
  到了医院,居然发现幸村精市换下了医院的衣服,一副想要外出的打扮。
  “精市哥哥,你要出去吗?”
  “嗯,我已经问过医生了,可以暂时出去一会儿。”
  “那精市哥哥想要去哪儿呢?”
  “玄夜能陪精市哥哥去吗?”幸村精市微笑着询问,明显是不能拒绝嘛!
  “当然可以了,但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幸村指了指台上的几瓶药,“把那个带上就可以了。”
  在车上,玄夜看着身边熟悉的街道,这不是往真田本家的路嘛?看了看幸村精市,仍然是一脸的微笑,但是却没有打算为玄夜解疑的意愿。那就再等等吧,让它自己水落石出吧。
  果然,最后车子停在了真田本家的门口,玄夜和幸村精市下了车,大门口静悄悄的,平时的管家大叔也不在,到底怎么回事?
  进到了大厅,突然一些丝带迎面而来,玄夜条件反射的就想要反击,但马上意识到自己这不是在原来的世界中,这也不是针对自己的又一次暗算,于是就站住不动了。很多人都在玄夜家的大堂,真田本家的人,立海大网球部的正选们,连手冢爷爷和手冢国光也在。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丸井高兴的跳到了玄夜面前,“玄夜,生日快乐!”
  “玄夜,生日快乐!”身旁的幸村精市也微笑着对玄夜祝福着。
  玄夜懵了,今天是玄夜的生日吗?他们都是为了给自己过生日而来的吗?玄夜的眼眶第一次有了酸涩的感觉,从“光”懂事起再没有踪迹的泪意开始涌现。
  “光”和“影”的出生是不被祝福的,对于父亲而言,自己夺走了母亲的生命。对于家族而言,夺走了很多人的继承权,那些长辈对自己的出生也是深恶痛绝的。从来没有生日的概念。刚懂事的时候,奇怪自己怎么没有生日会,还跑去问自己的父亲,但却被无情的斥责了一通,还第一次被关了禁闭。而后,意识到自己的出生带走了母亲的生命,那一天,总是和妹妹在悲痛和自责中度过。开始接过家族的责任后,妹妹已经到了自己的彼岸,再也触碰不到,生日就只能自己品味那孤独、寂寞。知道自己只是父亲的工具后,开始痛恨自己的出生,为什么给了生命,却只是一个可悲的笑话,从此不再过生日,也再没有人记得那个日子。
  第一次有人对自己说“生日快乐!”第一次有人为自己庆祝生日。“玄夜,我真的该感谢你给我的这一切!虽然这是你的生日,但现在已经是玄夜的了。我会好好过这第一个生日的,也许还能期待以后的。”玄夜的心里汹涌而出的是自己不能控制的感情,仿佛是以前积累的委屈、伤痛一下子爆发了出来,那自以为傲的自控力再无位置。
  幸村精市站在玄夜的身边,看不见她的眼睛,因为玄夜把眼睛微微低下了。但是幸村精市清楚的看见玄夜长长的睫毛上,此时是润湿的,仿佛像是蒙上一层岚烟水雾,那些犹如露水一般晶莹,在那睫毛上隐隐泛着光亮,轻轻颤动。雾气渐浓,然后那长长的睫毛再也承受不住那露珠的重量,落了下来。幸村精市的心蓦的抽痛着,怎么了?玄夜怎会哭呢?
  旁人一刹那都安静了下来,真田伯母赶紧走到玄夜身边,抱住了玄夜,“怎么了?”
  那温暖的气息,那温柔的语气,那种心里快要溢出的满足,玄夜把头埋进了真田伯母的怀里,就让自己在这一刻放纵吧,那种从没有过的安静、怡然和满足。
  不一会儿,玄夜不好意思的摘了眼镜,抹去了泪痕,这才抬起了头。
  “对不起,我只是太高兴了,真的!”
  玄夜晶莹明亮的眼眸蒙上一层迷蒙的雾气,眼眸中晃动着一种晶莹透亮的东西,氤氲流转的眼眸里缓缓浮现的,仿佛是空蒙缠绵烟雨过后澄澈的天空。然后晨光中的明媚缓缓从弥漫的水气中凸出显现,深邃的眼神变得清澈,溢出满满的暖意。玄夜的整个人都明亮了起来,在那眼波流转中,惊艳的感觉震撼着每个人。
  幸村精市是距离最近的一个,看到那样的玄夜,心痛才散去,留在自己心里的就是玄夜那满是温暖的眼睛了,好想一直都是这样的玄夜啊,没有清冷,没有孤寂。守候的这一份坚定就是为了看到如此的玄夜,温暖、快乐!
  柳生比吕士原来站在真田伯母的身边,在玄夜低下头时,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立场可以做和真田伯母一样的事,不管自己的内心多么渴望那个拥着玄夜的是自己。伤痛的同时是深深的失落。玄夜从真田伯母怀里抬起头后,那温馨、快乐的感觉,让柳生第一次意识到玄夜的亮丽也可以是这样温暖而触手可及的,让人不由得想把她好好拥在手心,不再放开,只在自己的心里轻波曼舞。
  大家都重新活跃了起来,真田伯母带着玄夜上楼去换衣服了。楼下的人单纯的如丸井,开始大吃特吃的;怜惜的有真田本家的人和幸村,对于玄夜,更加的想要让她过得快乐、幸福;复杂的如柳生,看到了接近的可能,但却发现玄夜已经吸引了太多人的眼光,其中还包括自己的部长;还有感觉有点莫名而又慌乱的手冢国光,不知道为什么一次生日会让玄夜有这么大的反应,惊艳的同时,感到的是更加澄澈的温暖。
  手冢国光今天是跟着自家的祖父来的。手冢爷爷从老太爷那儿知道了玄夜的生日,几天前就开始提醒手冢国光,要他一定要把今天的时间空出来,一定要记得好好表现。手冢来到真田家后,就被自家的祖父介绍给了真田伯母和伯父,然后就处在了祖父的“推销”和真田伯母的寒暄中了,有点忐忑不安。至那以后,自己还没有见到过玄夜,自己真的可以进到玄夜那隔绝外人的保护圈内吗?
  看到玄夜进来后的那一幕,手冢心痛的同时还有着迷茫,看向自家的祖父,发现真田老太爷和自己祖父的眼里满是怜惜,玄夜怎么了?来到这儿后没有见到过玄夜的父母,难道是玄夜经历过自己所不知的伤痛吗?这是她身上浓浓的哀伤的原因吗?而后玄夜含泪的微笑,让自己看到犹如幽兰般的清冷过后,是如同火红的罂粟一般的惊艳,带着那种温暖,在自己的心底扎下了根,再无戒除的意愿和可能。
  玄夜再走下来时,已经换了一身粉色的小礼服,浅笑嫣嫣,丸井现在只顾着吃东西,真田表哥才能第一个迎了上去,“没事吧?”
  玄夜笑着看向真田表哥担心的样子,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什么,“谢谢你,表哥!”是真的感谢你们给了自己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那我们吗?”仁王看到了玄夜的第三重形象,清冷惊艳、普通平凡后的有一种感觉,亮丽温暖,仁王现在是更加佩服玄夜了。
  “也包括你们啊,这是我今年的第一个生日呢!”
  “生日一年不就只有一个吗?!”丸井终于赶过来了。
  “一个不也就是第一个嘛!”你们不会体会到对于玄夜而言,这的确是生平的第一个生日,无论是在哪儿。谢谢你们!
  接下来是有点自助似的晚餐,玄夜和真田本家、幸村精市和手冢爷爷以及手冢国光坐在了一起,感觉很融洽,温和的伯母、幸村精市和沉稳的两位老人、真田弦一郎、手冢国光,意外的没有不和谐的色调,仿佛那两种气息都各自围绕在玄夜的身边,不相容,但也不排斥。
  幸村精市看着手冢国光的眼里已经没有了疑惑和迷茫,那么他是理清了自己对玄夜的感觉了,看着手冢国光眼里不自觉的温度还有坚定,幸村确定玄夜的守护者又多了一个。两个人互相对视了一番,彼此都毫不掩饰的看到对方的感情,却奇异的没有对峙的气息,是公平的约定、默契的共识。共同守护玄夜那澄澈的温暖,不会有人退出,直到玄夜找到属于她的真正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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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7 18:28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时,有管家来通知又有人来了,好像是上次来过的玄夜的朋友。真田弦一郎和玄夜马上意识到肯定是迹部景吾,真田表哥立刻站了起来,脸色不太好。玄夜拉住了真田表哥,今天自己真的很高兴,不想破坏这儿这种温暖、和谐的气氛。同时现在对于迹部景吾,玄夜已无任何的芥蒂,对于他也能在今天记得这个日子,记得玄夜的生日,那么即使是陌生人,自己也是需要表示感谢的。
  “我出去看看吧。”玄夜微笑着看着真田本家的人,真田表哥的反应有点让他们担心了,“可能是我原来在冰帝的学长。”
  玄夜跟着管家走了出去,真田弦一郎紧跟着玄夜出去了。幸村精市手冢国光,两人几乎同时起身,互相看了对方一眼,也跟了出去。
  “很热闹嘛,是不是,桦地?”
  “WU SHI”
  人还没有看到,那嚣张的声音已经传了过来,真的是冰帝的女王殿下。
  “迹部景吾,你……”
  玄夜打断了真田表哥的低吼,示意了一下里面,安抚着表哥的怒气。
  “很高兴你今天能来,进去一起吃点东西吧。”玄夜同样温和的邀请着迹部。
  迹部这是第二次看到玄夜和颜悦色的对待自己,自己可以对清冷的玄夜针锋相对:在那孤傲、尊贵的压迫感下,竭力维持自己的骄傲,也许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恐慌,不想在玄夜面前处于下风,而选择更加的专断独行,更加的嚣张自我。但对于这样的温和的玄夜,迹部却没有办法表现自己的自傲和嚣张,那种平和的气息,不显得玄夜高高在上,也不会让自己凌驾于对方,一切都是平等的。
  “既然这样,桦地,进去吧!”
  迹部即使是放下了自己的嚣张,却还是这样的骄傲,语气不同于常人啊。
  玄夜偷偷落在后面,对着真田表哥,低声软语的,“表哥,今天就这样吧,老太爷他们都在呢!”的
  真田弦一郎看了玄夜一样,注意到跟着来的幸村微微点了下头,勉为其难的答应了,但是脸上的表情还是比平时严肃了不少。
  迹部景吾一进入大堂,立海大的那些人就立马安静了下来,丸井马上要说出口的斥责,被柳莲二掩在了嘴里,真田表哥走到了网球部的成员面前,低声吩咐,“今天谁也不许提起那件事,也不许弄砸了玄夜的生日。”幸村精市也用温和的微笑凌厉的扫过自己的部员,那满满的警告意味连丸井也抖嗦了一下,只能嘟囔了几句,向迹部狠狠的瞪了一眼。
  迹部在长辈的面前,还是会显现自己那很少的礼貌的,而且真田家也是不弱于迹部家的大家族了,对于真田老太爷,迹部少有的收敛了自己的优越感。
  “嗯,你是迹部家的孙子吧,你爷爷好吗?”老太爷对于玄夜在冰帝经历,也只是知道与一些女生的欺负有关,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才是那一切的罪魁祸首。所以语气虽然严肃,但也听不出来恶意。
  迹部和老太爷寒暄了几句,手冢爷爷哀叹自己的孙子好像又多了一个竞争的对手。原来有那个温雅精致的幸村精市,现在又加了个优雅骄傲的迹部景吾。虽然自己的孙子也不逊色于他们两个人,但能指望木头开窍吗?前景不妙啊。
  原来和谐的气氛在迹部加入后就显得诡异了,同时由于老太爷他们为了让玄夜他们不那么拘束,也离开了大堂,那围绕在玄夜身边的气息就更加紊乱了。
  “哦,青学的手冢国光也在啊!”迹部永远不会懂得收敛。
  手冢国光仍是不动如山,看来关于迹部向玄夜表白的传言有可能是真的了,就是不知道玄夜的回答是什么了,但看玄夜对于迹部的表情,疏离感更甚,应该是否定的吧。“你好。”
  “迹部景吾,你来干什么?”
  “桦地,礼物!”迹部一个华丽的响指。
  永远存在于迹部身后,没有什么存在感的桦地捧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在迹部的示意下,放到了桌子上。
  空气里的硝烟味渐浓,真田表哥的怒火又有汹涌的迹象,幸村精市的犀利也彻底显露了出来,手冢国光并不知道迹部以前嚣张的送花情形,只是周身的温度又下降了一点。诡异而又危险的气息一触即发。
  玄夜并不想见到这样的情形,自己第一次的生日不会结束在战火中吧?玄夜还以为那是迹部景吾挫败后的莫名坚持,和表哥保护自己心切的冲突,根本没有意识到,这里面已经夹杂了很多自己所不知道的情绪。
  “表哥!”玄夜的轻呼让真田弦一郎回复了清醒,也提点了幸村和手冢。只有迹部景吾以为那是玄夜对自己的维护,心情大好,根本无视真田弦一郎他们的敌意。
  “看在玄夜的分上,本少爷就大度的不跟你们计较了。”
  玄夜可以这么平常的对待迹部景吾,是因为自己可以不在意迹部的任何态度,他还没有可以触怒自己的资本。但这并不表示玄夜对于迹部会有什么好的态度。
  “迹部景吾,过去吃点东西吧!”玄夜又回复疏离的清冷。
  迹部景吾并没有见到过玄夜温情的一面,对于玄夜这么和善的对待自己,以为那已经是一种好的反馈了。同时迹部发现玄夜手腕上的水晶手链换成了白色和蓝色,那蓝色就是自己新年送的那条吧。迹部景吾抚上了自己的泪痣,心情意外的好了起来。
  “这些没有本大爷上次吃的味道,不是你做的吧?”迹部对于吃的东西还是很挑剔的,这些东西的确美味,但没有玄夜所做的味道,就跟平时在外面吃到的一样。
  “当然了,玄夜做的东西可不是随便谁都可以吃到的,只有我们才可以的,对吧,玄夜!”丸井文太马上跳出来表明玄夜的归属权,他抱着盘子,一边吃,一边虎视眈眈的注视着迹部,警惕的保卫着自己的“领域”。
  “迹部景吾,你今天又是来干什么的?”柳生还是不能忍受迹部景吾这么冠冕堂皇的出现在玄夜和自己一帮人面前,自己可没有忘记迹部那夸张的行为,他又想对玄夜做什么?
  “本大爷可是玄夜的朋友,难道不能来吗?”迹部加强了朋友这两个字的读音,语气里总有股意味不明的诡异。
  立海大网球部的人显然对于迹部的自封嗤之以鼻,文太正想严正的反驳,被玄夜的话给打断了,“今天可是我的生日!”话语虽然温和,但却透着深沉。
  网球部的人不情愿的收起了那强烈的敌意,但是还是有一股激流暗藏在平静的表象下。
  接下来的时间,就在迹部的自我感觉良好,柳生强烈的威胁感,真田弦一郎的强耐怒气,幸村的心存疑虑,和手冢的由于局势的明朗而产生的不安感中渡过了。
  即使在离开前,迹部还不忘挑衅了一把,“全国大赛的冠军,今年本大爷预定了!”
  感觉有一些闪电和电流在空中碰撞冲突。迹部上了车,丸井在留在原地暴跳如雷,立海大的一行人无不燃起了怒火。
  手冢国光也跟着手冢爷爷回去了,玄夜和真田表哥一起送幸村精市回医院,在路上,真田表哥忍不住开口问了,“玄夜,你不是讨厌迹部的吗?”
  “不啊,为什么,他只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
  真田弦一郎和幸村精市悬了一夜的心终于落下了,原来玄夜对迹部并没有特殊的好感,自己所得到的玄夜在冰帝的资料也并不都是真的。
  晚上,真田伯母去看玄夜时,发现玄夜淹没在一堆礼物中,已经微笑着睡着了。轻轻的帮玄夜盖上被子,看着那满足的笑容,原来玄夜的快乐也能如此的易得。无论玄夜你选择的是什么,伯母我一定会保护你,相信你一定会得到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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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9 19:05 | 显示全部楼层
如雪的行歌

  生日过后,二月中旬的期末考又是一片混乱的景象,但这次少了幸村精市帮网球部的人辅导,柳生简直是分身乏术了。连仁王雅治也不得不帮忙,感觉每次期末考前总是这样一副情景。但幸运的是,总是与危险擦肩而过。长达两个月的春假就此开始。
  手冢爷爷自从吃过一次玄夜做的点心,对于想把自己的孙子推销给玄夜更坚定了。而且在生日会上见过那些自己孙子的对手后,更增加了一种紧迫感。于是手冢爷爷会不时的怂恿手冢国光打电话给玄夜,说是感谢玄夜的点心,同时加强联系。
  手冢国光对于自己祖父的企图已经很明了了,同时从自己祖父那儿知道了玄夜的家庭情况后,希望玄夜快乐、幸福的愿望是那么的强烈。原来那种感觉就是喜欢:心痛、怜惜,那是对于哀伤孤寂的玄夜;酸涩、抑郁是对于清冷疏离的玄夜;惊喜、赞赏那是对于飞扬热烈的玄夜;沉浸、希翼,守护玄夜那种澄澈的温暖,已经是自己的快乐了。
  幸村精市的病情已经撑过了第一个阶段,保守的治疗方案发挥了原来预期的效果。现在幸村再次快速发病的几率已经降低了,医院开始尝试积极一点的治疗方法。玄夜疑惑如果这样下去,可能会赶不上全国大赛的时间了。要让一切如同“历史”般转动啊,要不然“蝴蝶效应”就不是自己可以承受的起的。玄夜开始在网上搜寻有关这方面的专家,看样子需要“绑架”一个过来嘛,还是用医学研讨的名义“拐骗”几个呢?
  玄夜侵入了各大医院、医学协会的网络,找出最近一次的神经内科专家研讨会的时间。幸运的是,就在下个月有一次会诊,地点好像还没有确定,只是初步决定在福冈或是东京举行。看样子有必要去一趟东京了,只要催眠那个东京综合病院的院长,以慈善和赞助的方式邀请那些专家就可以了。
  玄夜与不二裕太的关系现在很奇怪,玄夜总把裕太当小孩子似的看待,一堆的零食、小玩意往裕太那儿送,弄的裕太尴尬的不得了。同时幸福了圣鲁道夫网球部的选手,郁闷了观月初。裕太总感觉玄夜比自己小似的,要说是妹妹还差不多,但却被生日给硬压了下去。对于叫玄夜为姐姐,那是根本开不了口的事。好在玄夜对于这些称谓也是不在乎的,就让裕太叫自己为玄夜了。裕太每次感觉玄夜在电话里的关心,就有点苦笑,好像是颠倒过来了一样。但却能感觉到玄夜对于自己的亲切和温柔。
  结果,到学期末,裕太发现自己多了很多东西需要拿回家:什么一定要带在身边的幸运风铃,说是可以避邪的各种奇怪的雕塑和信物(玄夜的原意是希望裕太用来避观月初的),打球时必带的卡通护腕。提起那护腕,裕太实在是无奈,玄夜要求他一定要带,说是自己打球都带这些,裕太是自己的弟弟,当然要跟自己一样了,那时玄夜居然还用上了撒娇,裕太只能妥协。一开始的时候,还被网球部的学长们大笑了一通,观月初的脸都被气黑了。由于那些明显不是裕太风格的东西,不二的家人才知道裕太多了个姐姐。不二周助很诧异,在自己刻意的忽略下,玄夜和弟弟的关系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想象。自己不应该欣慰吗?但为什么心里有一点酸楚呢?
  由于不二由美子想见一下这个明显热情过度的女生,而且正好裕太他们学校有一个去孤儿院的集体活动,可以名正言顺的邀请玄夜参加,不二由美子逼着裕太去打电话。
  接到裕太电话的时候,玄夜恰好在考虑哪天去东京,“裕太,回到家了吧?”
  “嗯,昨天刚回来,还没有收拾东西呢。那个,玄夜这周末有空吗?”
  “应该没什么事吧,怎么了?”
  “我们要去孤儿院给那些孩子做纪念礼拜,玄夜要是有空就一起去吧。”
  玄夜问了地址,恰巧离东京综合病院不远,玄夜就答应了裕太的邀请,但没有想到这件事差点成为了一次冲突的触发点。
  周末,真田伯母拒绝了玄夜一个人去东京的请求。有了前两次的不好经历,伯母坚持至少要让管家送玄夜去东京。玄夜无奈,这保护也太过度了吧,那只不过是意外,却被伯母作为理由,再也不让玄夜一个人去东京了。
  玄夜提前了一个小时到了孤儿院,打发走了管家后,玄夜去到了附近的东京综合病院。毫不费力的找到院长室后,玄夜走了进去。半小时后,玄夜离开了医院,一切都已经办妥了。确定了时间、地点,又加上了幸村主治医师的名字,这样子,幸村精市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转到东京来了。
  回到孤儿院的时候,裕太已经在了,正等在门口,他的身边站着不二由美子和不二周助。
  “玄夜,这儿!”
  “嗯,裕太早就到了吗?”
  “我们也是刚刚到的,玄夜怎么会从那边过来啊?”裕太有点疑惑,地铁站好像在另一边,本来还怕玄夜找不找地方,想去地铁站等的。现在裕太庆幸还好自己听了姐姐的话,等在了孤儿院门口,要不然就错过玄夜了。
  “啊,没什么,先去买了点东西,”玄夜拿出从本家带来的一些漫画书搪塞了过去。
  不二由美子仔细观察着玄夜,很清秀的一个女生,瓜子脸,柔软乌黑的长发,被她用一根丝带高高扎起。戴着一副紫色的眼镜,由于对着光,看不清眼里的表情。衣着很素雅但却看得出是顶级的牌子,家境应该很好。感觉很纤细,但却有着优雅,家教应该也很好。对着裕太说话亲切、温和,有着那个年龄不多见的沉稳、淡定。原来还怕自家的单纯弟弟受骗,怕那个莫名冒出来的姐姐有什么目的,现在从这个情形看来,这个女孩看起来倒是蛮真诚的,而且是大家族的孩子,犯不着骗自己的弟弟吧。
  “你好,你是玄夜吧,我是裕太的姐姐不二由美子,裕太多谢你关照了。”
  “啊,没什么的,裕太很可爱啊。”
  不二由美子看着裕太因为那一句可爱而涨红了脸,自己怎么没有发现裕太这么容易羞涩呢?看来对于弟弟的挖掘还不够啊,不二由美子决定以后要更加的关心自己的弟弟。但看着裕太被一个比自己矮了不少的可爱小女生说成是可爱的,倒真的是一件很好玩的事。今天的占卜倒是蛮准的,果然遇上了有趣的事了。  “不二,你好,很久没有碰到了。”
  “嗯,玄夜好像还是那么怕冷啊。”不二小熊笑着说。
  今天玄夜穿了一件厚的式样简单的V领毛衣,只在领口处镶了一圈白色的茸毛,下身搭配一条淡蓝色牛仔裤,同时还在外面罩上了一件挺厚的外套,看起来简单又优雅。的8b6dd7db9af49
  玄夜笑了笑,没办法,这个身体还没有调理好,刚到冬天,玄夜就差不多就是这种厚实的打扮了,还被丸井他们嘲笑了好几次,说是更像洋娃娃了。
  “周助原来认识玄夜吗?”不二由美子从不二周助和玄夜的对话得出这个结论。
  不二周助只是点了点头,玄夜无奈补充到,“我可是立海大网球部的经理,怎么会不认识不二呢?”
  裕太在不二由美子问这个问题时,有点呆呆的。玄夜没有提起过认识自己的天才哥哥啊,但看他们两个人打招呼的语气,应该早就认识了吧。听到了玄夜的回答,虽然释然了,但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玄夜也认识自己哥哥,那她是怎么看待自己和哥哥的呢?也是把自己看成不二的弟弟吗?还是说因为自己的哥哥,所以才对自己这么好?裕太有点疑惑了。
  “裕太,我们走吧,应该快开始了吧!” 不二由美子率先走进了孤儿院。
  裕太清醒过来,看着玄夜关心的看着自己,心里的一丝疑惑渐渐淡去,“玄夜,我帮你拿东西吧,今天可能会有蛮多人过来的。”
  玄夜对于这些倒是无所谓,今天到东京的第一个目的已经达成了,现在需要做的只是好好跟裕太联络一下感觉,要不要提醒裕太当心那个观月初呢?玄夜不太确定。的06997f04a7db9246
  整个孤儿院感觉像是另一个教堂,只不过少了很多装饰,没有华丽的彩色小玻璃拼成的窗户,也没有那些优美的雕像,简单、朴素,但又不觉的寒酸。
  先进去了旁边宽大的活动室,看的出有很多是圣鲁道夫的学生,大概又是教会学校的一些特殊活动吧。那些孤儿的年龄普遍都不是太大,衣着统一。通常是年龄小一点的孩子还保留着孩子的天真和欢乐,大一点的孩子就比较清楚自己的处境了,虽然表现的乖巧,但还是会透出忧伤和自卑。玄夜自认并不是富有同情心的人,这些经历有时候也会是一种财富,就看你怎么去看待,怎么去应用了。所以对于那些自哀自怜、怨天尤人的孩子,并无什么好的印象。反而是那些桀骜不逊、永远不曾屈服的孩子,玄夜觉得他们才是真正在痛苦中磨砺的原石,也许有一天会发出璀璨的光芒。
  玄夜觉得活动室里的气氛自己不喜欢,走了出去。一时的帮助可以得到暂时的心灵安慰,也有可能会造成更深的刺痛。但要学会自爱、自助,才有可能改变自己的生活,而不是一味祈求别人的同情和怜悯来存活。  庭院中是冬天萧索的情景,周围的一切都浸沉在明朗的严寒中,浸沉在苍白的光亮和淡蓝的阴影里,显得那么干燥、坚硬和黯淡。季末的风并不猛烈,但吹在人的脸上,还是感觉到浓浓的寒意,即使是仍然没有落叶的松树,那绿色中也掺杂上了黑色。玄夜沿着房子走着,并没有明确的目的地。
  突然从转角传来一阵孩子的吵闹声,就在玄夜要经过的路边。原来是一群小孩子围着两个小女孩,好像在争执什么。玄夜并无意介入,打算绕过这儿。
  “才不是呢,妈妈是因为把我们当成宝贝,才一定要把我们生下来的。”一个有点颤抖,幼稚,但不乏坚定的声音大声说着。玄夜的心有点震动,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回头看向那个说话的女孩和那群孩子。
  旁边的孩子们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有个恼怒的声音响起,“那你们也是害死你们妈妈的凶手,凶手!”
  玄夜看到那个大一点的女孩子把另一个长得相似的小女孩护在自己的怀里,无力但又保持着自己的的勇气,“才不是呢!不是这样的。”那女孩子脸上是那种胆怯,但又为了保护自己在意的东西,而不顾一切,勇敢坚持的神情。“妈妈是为了守护我们,才暂时回到天上的!”
  原来也是一出生就失去了亲人的孩子,但仍然坚信自己是因为爱而降生到这个世界的。看着那两个孩子互相拥护,坚定而又不退却的样子,玄夜心里的一根弦被拨动了。每个人的出生都是因为爱吗?那不屈而又倔强的眼神,触动了玄夜内心难得的柔软。
  “你们在干什么?要我叫人来吗?”玄夜故作高傲但好奇的样子。
  那群孩子一看玄夜,明显不是孤儿院的人,就四散开了。但还是有人丢下了一句在玄夜看来很无聊的威胁,“多田已经不在了,看以后还会有谁会护着你们!”
  玄夜走了过去,看样子只是口头的冲突,那两个女孩子的穿着还是很整洁干净。玄夜想离开了,即使没有自己,怀揣着这一份信念,她们也会活得很好的。
  “你们怎么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玄夜诧异的回头,是不二周助,他来了多长时间了,看到了多少?
  不二周助那时注意到玄夜走了出去,也跟着玄夜离开了活动室,而后看着玄夜一路向院子里走去。自己刚想叫住她,就看到玄夜突然停了下来。注意了一下,才发现路边传来小孩子吵架的声音。不二很诧异玄夜都已经转身了,又返回了原路,拐进了那儿。
  不二到了那儿,看到的就是一堆孩子们跑远了,玄夜站在两个坐在地上的小女孩面前,看样子是撞上了那些人欺负这两个小女孩了。
  看着玄夜和那两个孩子都没有回答,不二微笑着不以为然,“要先站起来吗?”
  那个姐姐这才拉着自己的妹妹站了起来,眼里是单纯的感激,“谢谢你们。”
  “发生什么事了,要帮忙吗?”不二还是招牌的微笑表情。
  “没什么,只是我们的节目因为缺了人被换下了,他们才来嘲笑我们的。”小一点的妹妹显然有点不服气,同时又有点失落 。
  “嗯?你们表演什么节目呢?”
  “是唱歌,但前几天多田姐姐被人领走了,就没有人跟姐姐一起唱了。”
  “这样啊,那只要找到一个会唱歌的人就行了吧。”不二看了眼在旁边一言不发的玄夜,有点奇怪于玄夜的反常,她不都是以温和的态度来对待外人的吗?今天怎么表现的这么漠然,难道面具破裂了吗?
  “玄夜,我想你会帮她们的吧!”
  玄夜对上不二那微笑的脸,眼睛已经睁开了。冰蓝色的眸子,在肃穆的冬天显得更加的清澈,但却带有浓浓的探究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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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19 19:06 | 显示全部楼层
玄夜看了看那两个女孩子,“为什么还要唱呢?这样以后不是更加会被欺负吗?”
  “才不是唱给他们听的呢!那是要唱给妈妈的,在上帝面前唱歌,妈妈就能听到了!”大一点的姐姐激烈的反驳道,“这样妈妈就可以知道我们活得好好的了!”
  不二诧异于玄夜的问话,但更震撼于那姐姐的回答。
  玄夜沉默着,然后转身走了,“我会跟院长说的,你等会儿要好好唱。”
  不二安抚着那两个惊喜的姐妹,看着玄夜离去的背影,冷漠?或是热情?疏离还是敏感?清冷抑或温柔?面具下的玄夜仍是一片迷雾。
  不二回到活动室时,玄夜还没有回来。不知为什么,不二坚信玄夜一定会说服那个院长,一定可以达成那对姐妹的愿望。不二由美子看到不二回来了,连忙问起玄夜的行踪,“她一会儿就回来了吧,好像看到她跟这儿的几个小孩子遇到了。”
  “哼,她能有什么事?”带着点讥讽的语气。
  不二诧异的看向那个说话的人,是那个让裕太离开青学的观月初,不二彻底无视掉他。
  “玄夜,你到哪儿去了,快开始了!”裕太的招呼引来了观月初的侧目,真的是那个女生,居然还真成了裕太的姐姐,观月初有点愤懑。
  “没有诚意的人,当然就是这样的!”观月初还在嫉恨当时没有竞拍到直衣,反而被柳生比吕士说成没有诚意的事。
  玄夜选择忽略观月初,“裕太,那走吧,等会儿还有我的节目呢!”的26337353b796
  “啊?”裕太很诧异玄夜的话,玄夜既不是孤儿院的人,也不是圣鲁道夫的学生,怎么会有她表演的节目呢
  “玄夜需要先准备吗?”不二周助担心时间太短,玄夜不能熟悉歌曲。
  “嗯,我一会儿就先去后台。”
  “你也会有什么特长吗?”玄夜的再次无视,彻底激怒了观月初,自己有哪儿得罪她了,从第一次见面,她就彻底忽视自己,还说什么“玩火会烧到自己”,在观月初没有意识到之前,讥讽的话已经说出了口。
  “那玄夜一定要好好表现,我和裕太都会为你鼓掌的。”
  观月初看着那两个无视自己的人,那么熟稔的谈着话,气氛和谐,同时裕太在玄夜面前也没有了平时对他哥哥那么强烈的排斥感,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的f033ab37c30201f73f142449
  “原来你跟不二周助的关系那么好,怪不得会认裕太做弟弟呢!”观月初一时的口舌之争,掀起了一个小小的波澜。
  裕太原来就对于玄夜认识自己的哥哥感觉有点别扭,现在听观月初这么一说,眼里满是惊讶和诧异,难道真的是这样,又是因为自己的哥哥,所以玄夜才对自己这么好吗?的a2557a7b2e
  裕太迟疑的看向玄夜,玄夜漫不经心的看了观月初一眼,但那眼里的寒冷、强烈的压迫感让观月初再也说出一句话来。如果说以前观月初是恼怒于玄夜无视自己,那么现在观月初则对于玄夜有点惊恐了。感觉自己在玄夜的视线中变得越来越小,可又不能完全缩入到地里,整个的生命似乎都立在这儿难受着,别的,什么也没有!玄夜转过头去,他这才觉出冷来,身子有点微微的战栗。观月初把双手紧紧交叉的握在一起,使自己镇静下来。再看向玄夜,已经完全没有这种感觉了,还是原来的冷漠和无视。
  玄夜不忍裕太又掉入那自卑的阴影里,认真的看着裕太的眼睛,一字一句的清晰的说着,“不二是不二,裕太是裕太,裕太就只是裕太自己,而我也只是裕太的姐姐。”
  裕太看着玄夜那异常严肃的眼神,感觉的到那话里浓浓的真实,裕太抛下了那些无谓的猜测,笑了,“是的,我知道了。”
  不二周助原本的担心在裕太的笑容中彻底放了下来。玄夜对于裕太与自己是不同的,自己只能见到玄夜掩藏的伪装,而对于裕太,玄夜则显示了面具下的真实,虽然不是全部,但至少已经是真实了。那一刹那,不二周助有点羡慕,甚至是嫉妒裕太。
  没有管还杵在原地的观月初,玄夜拉着裕太去到了礼堂,而后就去找那位女孩子了。
  不二由美子在刚才远处旁观了这一幕后,更加放心了。但也有点惊异,刚才那女孩子的身上似乎有一股冰冷的气息。但这么小的孩子,也许是自己的错觉吧,不二由美子甩了甩头,把那当成是自己的幻觉抛到了脑后。
  节目大多是各类关于圣诗的演唱,观月初是第一个上台的,他是赞美歌的领唱。但今天观月初没有了平时的感觉和水准,还是觉得有点寒意。等到结束了节目,坐到了台下,那股冰冷的感觉才渐渐淡去了。那个女孩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那么强的气势,那么冷的感觉?观月初惊疑不定。
  快到尾声了,玄夜才和那个女孩子上了台。不二注意到那个女孩有点紧张,玄夜还是温和表情,看不出有什么变化。
  那女孩的歌声响了起来,声音清澈纯净,但却带着点颤音,不二由美子由一个专业音乐从业人员的角度看来,那女孩子还是有点紧张啊,声音条件很好,要是可以克服紧张就好了。而后玄夜的和音在第二节加了进来,她的声音是超乎想象的干净,纯然无垢清澈见底,仿佛是冬夜山谷里悄悄落下的第一场雪。更令人惊异的是,在玄夜的声音中,那女孩的声音渐渐发生了令人赞叹的变化,不再有那种紧张的感觉,她的歌声开始像水一样流畅着,那种浑然天成的清澈、缥缈宛如极光般的美感,让人仿佛感觉是在深雪飘飞的星夜,欣赏那雪花静默而又温柔地洒落。两个人的和声散发着细小的微光,为一切笼上朦胧而圣洁的光晕。不二由美子仿佛感觉自己听到翅膀振动的声音,也许这就是天籁吧。
  回过神来,不二由美子才发现身边的人还有点呆滞,似乎还没有从那歌声中回过神来。而后在几个细小的鼓掌声中,礼堂中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绝大多数人赞叹的是孤儿院那个女孩子的“天使之声”,只有不二由美子知道玄夜的声音特质是多么难得,可以把别人的声音衬托到极至,却又不湮没自己的声音,那应该是天生的特质吧,不二由美子觉得那根本不能由技巧训练出来的。似乎裕太的这个姐姐并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普通嘛,不二由美子的好奇更加深了。
  观月初刚看到玄夜在台上时,还觉得身子有点冷。但当音乐响起,玄夜的声音和进了那女孩的歌声后,却仿佛感觉到雪夜的淡淡暖意,犹如白雪飘飞的淡然、静默。那个女孩子的声音澄澈明亮,而玄夜的声音就如同那隐没在雪花中的微光,不仔细听根本不会察觉,但却又缥缈的渐隐在每一片雪花上,闪出倏忽的清澈。拥有那样歌声的人,怎么会有那么冰冷的眼神,观月初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视觉和感觉。
  不二周助没有不二由美子和观月初那么深的感觉,只是能感到玄夜声音的干净、澄澈,也注意到那个女孩子在玄夜开始唱后,没有了紧张的状态,那声音缥缈、悠远,让人仿佛听到了天使的歌声,不经意的就忽略了玄夜的声音。台上的玄夜还是一副温和的表情,还是同样的面具,但不二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同,玄夜的声音里似乎带上了情绪,不再是平淡无波的感觉,有那么一点淡淡的忧伤、怀念,完美的伪装似乎有了破裂的迹象。不二觉得自己也许看到了玄夜浅显的真实了。
  一切结束时,不二由美子看向玄夜那种闪亮的眼光,让玄夜觉得好别扭。不二停止了探究的眼光,笑容还是浅浅的,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只有裕太最正常,跟平时一模一样。玄夜觉得不二家还是只有裕太最单纯啊,不愧为自己的弟弟。
  而后不久,玄夜从裕太那儿得知,那对姐妹被人领养了。相对于裕太单纯的高兴,玄夜只希望她们可以一直坚信,自己是因为爱而来到这个世界!那么无论以后是痛苦,还是快乐,她们都会得到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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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22 19:17 | 显示全部楼层
九州之行

  3月21日,春分之日,即“春之彼岸”。经川崎太太的提醒,玄夜才知道玄夜母亲的家乡在九州,一个有着欧洲乡下静谧的地方,一个没有大城市繁华,却有着古朴、淳厚气息的地方。玄夜母亲的家庭是个传统的小手工作坊,主要是生产木雕草编。也许是藤原家族规定家族手艺只能传给男的,玄夜的母亲在自己家里并不受重视。而后玄夜的母亲离开后,藤原家族不知道是良心发现,还是另有什么目的,却要求玄夜每年必须在春分去那儿祭祖。由于玄夜的父亲对他们有那么一点点内疚,玄夜从小就在每年的这个时候回到九州,从来没有间断,即使是玄夜父亲离开后也一样。
  玄夜从川崎太太那儿得知,平时那边的亲戚并不会跟玄夜联系,只会在春分前打个电话提醒一下,让玄夜一定要去参加祭祖。也许是什么家族的规定吧,那些存在于乡村的家族总有着流传已久,历史古老的传统。前两年是玄夜自己去的,川崎太太也不知道更多的事了,玄夜也就打探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无奈,既然以前的每一年都去,那么今年也不能例外了。
  真田伯母原来想让管家大叔、川崎太太还有一个司机都一起跟玄夜去的,被玄夜给拒绝了。又不是去旅游,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呢。玄夜最后就只带着川崎太太出发去九州了。
  刚下飞机,感觉那是个干净、安静的城市,空气里有着清新的味道。坐上了预定的车子,又经过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熊本县。
  玄夜母亲的藤原家在县上的唯一一条手工艺街上,作坊面积并不是太大,前面是两层临街的房屋,后面有一个大大的作坊。据说除了几个手工师父和当家的男性外,其余的人都不能进入。玄夜和川崎太太就被安排在两层的客房里,屋子里摆设很干净,但除了电器外,其他东西都有着浓厚的历史气息。可能由于是做木雕草编的,屋子里最显眼的就是一个形状有点狰狞的木雕塑像,据说是避邪的。还有让玄夜喜欢的就是那编织精美的草席了,地上铺的,墙上悬挂的,很有淳朴、浓郁的民风。玄夜考虑着可以带一点回去。
  为了预防露馅,玄夜装作嗓子有点不舒服,很多时候都是点头、摇头,或是应答几声。但好在藤原家对于玄夜也不是太熟悉,过了不多久,玄夜就弄清了为数不多的几位亲戚的身份,外公,两位舅舅,两位舅妈,三个已经上了高中的男孩子,一个在上国中的女孩。也许以前玄夜比较内向,那些男孩子也跟玄夜不太亲近,只有那个上国中的女孩子,看起来对于玄夜蛮热情的,拉着玄夜去看她画的画,一脸自豪的样子。舅舅和舅母都挺忙的,在准备那些祭祖用的祭品和器物,也顾不上玄夜。而外公则对于玄夜只是漠然的招呼了一声,只有对着那几个男孩子时,满是丘壑的脸上才会露出那么一点笑容,看样子女孩子在这儿根本就是被忽略的角色,重男轻女的思想还真严重啊。
  由于这整个的祭祖需要持续三天,重头戏在第一天。从早晨开始,就要在那作坊面前的空地上祭拜祖先,恭请福神。很早,天几乎还没有亮透的时候,玄夜就不得不起来,跟在一堆人的后面,看那些人对着那些箱龛又是祈祷,又是下拜的。玄夜可没有下跪的习惯,而且那些位置似乎也是按照辈分和地位排的,玄夜正好落在了最后面。没有人在后面看着,玄夜就只是跪坐在垫子上,整整一天,看着一堆比自己大的多的人,在那儿恭敬而又严肃的磕拜着。后两天就会轻松多了,只需要在早晨祭拜一下就可以了。玄夜不喜欢这个家里那种沉闷、压抑的感觉,而且藤原家也不是太在意玄夜,每个人都忙着自己的事,除了那女孩,很少有人搭理玄夜。于是玄夜跟小舅妈说了一声,独自一个人去县上逛了。
  这儿的比较热闹的就是区区的两条街,很多都是贩卖日常生活品的店铺,比较有特点的就是招财猫和木雕草编了。由于是春分吧,街上人比较少,玄夜细细地看着那些特色的店铺来打发时间。招财猫和木雕草编的这两类店铺似乎是熊本的特色,都是类似的手工作坊。那些招财猫憨态可掬,颜色艳丽,但由于都是木雕的,分量并不轻。玄夜放弃了现在就买的念头,还是等临走的时候再来搜刮吧。
  有一条河贯穿了整个镇子,河岸边已经有些嫩绿的新芽象针尖似的探出头来,它们周围,温暖的空气因为从苏生的地面上升起来的蒸气而颤动着。地面还是湿润的,有些细碎的麻坑,应该是积雪融化时留下的痕迹。一种深远的,静谧的感觉笼罩着初春的流域。走在河岸边的石板路上,玄夜觉得这儿不同于那种人群中的孤单,而是空间上的寂寥,这是一个与玄夜完全无关的地方。
  走到离街道挺远的地方,旁边是大片刚抽出新芽的树林,春天气息在九州似乎来到特别早。玄夜刚想坐下,突然发现河流上游似乎有个人影在挣扎,很快就会冲到玄夜的面前了,是个小女孩,年龄跟自己相差不大。玄夜环顾了一下四周,看不到人影,看来大喊看来也不会有人来的了。
  玄夜算了下距离,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和鞋子,跳入了河里。初春冷冽的河水几乎让玄夜一下子僵硬了,刺骨的寒冷迅速弥漫了全身,寒冷刺痛的感觉,让玄夜每划动一下都很艰难。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女孩,玄夜咬牙游了过去,只要不到十米就可以了。玄夜忽略掉那透体的冷酷,靠近了那女孩子,拉住。那女孩子马上缠了过来,牢牢抓住了玄夜的胳膊,一脸惊恐的样子。玄夜拖着那女孩回到岸上的时候,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躺倒了地上,水滴不时的从玄夜的身上滴落,那股寒意还是重重的袭来,看样子这次又要发烧了。玄夜心想好像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总会出点什么状况的,总是会受伤。
  看向身边的女孩子,她同样也浑身湿透了,身体还在发抖,脸色不知道是因为过于寒冷,还是因为过久的在水中浸泡而显得那么惨白而不带一丝血色,神情倒是安静了下来,看样子心里素质应该蛮好的。这时,一阵急促的木头敲击石板的声音传来,而后一个人影从河岸上冲了下来,“千子,你没事吧?”有点慌张的男声。一个比自己高了不少的男生跑到了那小女孩的身边,马上查看着那小女孩的情况。
  “哥哥,我没事了,是这位姐姐救了我。”
  那个男生仿佛此时才发现了玄夜似的,“啊,谢谢你啊,谢谢!我一时没有留意,千子就不见了。谢谢你救了她!”
  玄夜看着那男生,怎么又是一个王子啊,九州的千岁千里!难道自己到了熊本来救人,也是为了跟王子们扯上关系吗?
  “没什么。”玄夜有点情绪低落,拿起外套披上了,但那湿漉漉的衣服贴在了身上,被风一吹,还是传来难以忍受的阴冷刺骨,身子有点微微的发颤。
  千岁这才发现玄夜浑身都湿透了,长长的头发都湿成了一缕,身子在微微的发抖,脸色苍白,嘴唇都有点发白了,“啊,我们家就在这儿不远处,先去换一下衣服吧!”
  玄夜看了看那几乎看不见的镇子,无奈,“那谢谢了!”
  “姐姐,谢谢你啊!”那小女孩还过神来了,有点嘶哑的声音。
  千岁马上抱起了自己的妹妹,那个救人的女孩看起来很瘦弱,脸色也不好,不由得有点担心,“就在前面,你没事吧?”
  玄夜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千岁这才在前面开始领路。
  到了一个小院,外面被低低的木栏有一搭无一搭地围着,拉开了木门,千岁大声喊了起来,“奶奶,快来一下。”
  玄夜跟着千岁走到了正屋的门口时,出来了一个老妇人,灰白的头发,神情和蔼。她一看千岁抱着自己的妹妹,身后还跟着一个好像刚从水里捞起来的女生,慌张了起来,“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奶奶,现在没事了,刚刚千子不小心掉到了河里,是这位小姐救了妹妹。”
  “啊,太谢谢了,快进来,屋里暖和,快进来!”
  门口又出现了一个老人,明显是千岁的爷爷,“快让孩子们先换一下衣服吧!”
  “对啊,快进来,先把湿衣服换下来,这么冷的天!快!”
  等到玄夜泡在热水中时,身上都几乎麻木了。努力搓着自己的手臂,玄夜这才慢慢的感觉自己的身体活了过来,又能感觉到外界的刺激了。热水的温度渐渐渗进了体内,驱走了那刺骨的寒意。玄夜把脸都埋进了热水里,那由于寒冷一直紧崩的精神,现在才有点松懈下来。自己认识王子的代价可真大啊,玄夜开始分析认识王子的过程:在冰帝自我放逐认识了迹部景吾;淋雨发烧认识了手冢国光;崴了脚认识了不二周助;现在在初春冷冽的水里,救起了千岁的妹妹,回去大概又要发烧了。这算什么,祸兮福所倚,还是福兮祸所倚?要是以后都需要用类似的经历来认识王子,那还是敬谢不敏了。
  为什么会去救人?为什么会去救一个陌生的人?玄夜有点迷茫,自己并不是一个会做这种事的人啊?对于自己而言,只要在意的人幸福,就可以放弃全世界的。漠然对待陌生人才是自己的风格吧?玄夜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居然会去救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热水的温度透过身体传到了手心,玄夜感觉着掌心那宜人的温暖,难道自己已经被这个世界的温暖所感染,意识跟不上身体的反应,就帮自己做出了决定?
  “这位小姐,你好了吗?这儿没有适合的衣服,你现暂时先穿我孙子的衣服吧,可能有点大。”老妇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谢谢了,我马上就好了!”玄夜赶紧应答道。
  算了,不要想了,这样也好,至少符合一个普通女生应有的心境,自己不就想学习要怎么生活吗?这也算是生活的一部分。而且虽然现在才知道救的是千岁的妹妹,但那样也保证了手冢国光能赶上全国大赛,也算维护了历史的发展
  千岁再见到玄夜的时候,已经在和室了。那女孩穿着自己的衣服,明显的不合身。宽大的毛衣穿在她身上好像一个大布袋,原本应该在腰部的衣服变成了长及膝上的短裙,袖子也是卷起了好几圈才露出了手掌。裤子更是不用说了,也被层层叠叠的卷起,就像农夫裤一样,却仍旧是松松垮垮的。她那过于纤细的身躯包里在这身不合宜的服饰里,显得格外娇小。千岁有点想笑,但明显不合时宜,就硬忍了下来。
  千岁注意到那女孩清秀的脸因洗热水澡,蒸腾出一层粉嫩的色泽,虽然脸上带着笑容,但眼神清冷。那澄澈、微凉的眸子,衬的那清秀的脸奇异的显出了一份尊贵、高傲,隐隐有一种蓄而不发的气势。但结合上那宽大的衣服,这种感觉就淡了,只有一种在这种情况下仍然保持的良好仪态,让人感觉到优雅。长长的头发还没有干透,闪着湿润的光泽,间或还有几滴水珠流了下来。千岁暗暗有点心惊,这个女孩子好像并不简单嘛。
  “对不起,没有合适的衣服,只有这样的!”老妇人不好意思的道歉道。
  “没关系的,这样就很好了!”玄夜不以为然,两位老人和千岁兄妹也都在和室了。
  “这次真的要感谢你,我这孙女太调皮了,还连累了你!”千岁爷爷显然是一家之主,替自己的孙女向玄夜正式道谢,还责备了那小女孩,只不过语气并不严厉,大概是体恤那小女孩也是大大受了惊吓吧。
  “姐姐,我叫千岁千子,这是我的爷爷、奶奶,还有我的哥哥千岁千里,今天多亏姐姐,我才没事了呢!”那小女孩亲昵的坐到了玄夜身边,脸色还有点苍白,但神情已经正常了。
  “没什么的,下次小心一点就是了。我叫真田玄夜,叫我玄夜就可以了。”
  “玄夜好像不是这儿的人嘛,是来这儿旅游的吗?”千岁奶奶和蔼的问道,递给了玄夜一大杯冒着热气的茶,“先喝点热茶吧!”
  玄夜捧着热乎乎的茶杯,感觉手心的温度渐渐上升,心情开始渐渐变好,回答问题也详细了点“嗯,我是回来参加祭祖的。”
  “嗯,我们也是的!“千子高兴的插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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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22 19:19 | 显示全部楼层
千岁发现玄夜开始说话后,身边的气息开始变的温和,语气温柔,没有了那种高高在上的尊贵、高傲,感觉就像一个有点内向的普通女孩子。但透过那氤氲上升的雾气,千岁看到那温度并没有染上玄夜那清浅的眼眸。
  “姐姐,那你现在住在哪儿啊?”千子身上已经完全看不出有落水时的惊惶了,回复了一派活泼、天真的样子。
  “对啊,需要通知什么人吗?”千岁奶奶马上接着问。
  “这儿有具体的地址吗?我让人帮我送衣服过来好了。”
  玄夜问清了千岁爷爷家的地址,给川崎太太打了电话,然后就在暖和的和室中接受千子的热情。千岁奶奶去帮玄夜处理那些湿透的衣服了,千岁爷爷看玄夜不太说话,以为是自己在这儿,玄夜有点拘束,就借故也出去了,和室里就只剩下了玄夜和千岁兄妹。
  玄夜记得漫画中千岁的右眼好像有点问题,不由得多看了千岁几眼,的确,右眼的眼神有点涣散,没有左眼那么明亮有神
  玄夜的小动作被千岁发现了,“我的右眼视力有点问题,能看的出来吗?”千岁有点奇怪,自己右眼的情况并没有严重到让人一眼就看穿了啊。
  “啊?还好,就是觉得你看右边的东西,头的幅度转的很大。”玄夜心想,难道说你跟橘的事自己全部知道,还知道你会“无我状态”的第二重?
  千岁有点诧异于这个女孩的敏锐感觉,“前段时间受了点伤,还没有好。”
  “就是,我哥哥原来可是个很厉害的网球选手呢!都是那个……”
  “千子!”千岁打断了自己妹妹的抱怨,千子委屈的低下头,嘟囔着。
  “没关系的,我想一定能治好的。而且即使这样,你哥哥也一定还是个厉害的网球选手的!”玄夜细声安慰着千子,千岁的才华横溢的极致可是同样的令人惊叹呢。2
  听到玄夜的这句话,千岁眼里有凌厉的光华闪过,那女孩凭什么这么断言,是知道自己的情况,还是无心的客套安慰。2
  “玄夜在哪儿读书啊?”千岁开始试探。
  “嗯,神奈川的立海大附属国中。”反正到最后千岁也是会知道的。
  “哇,立海大的网球部可是全国冠军呢!”千子惊叹。
  “千子也关心网球吗?”
  “当然了,我的网球是哥哥教的,也打的很不错呢!”千子一副骄傲的样子。
  “对了,姐姐,你会打网球吗?我让哥哥教你吧!我哥哥打的很好的!”千子对于这个救了自己的姐姐感觉良好,看起来也蛮漂亮的,正好可以跟自己的哥哥凑到一块儿。
  “我过几天就要回去了,在这儿待不了几天了。”玄夜委婉的拒绝着。
  “啊?这样啊。”千子明显失望的表情,那样就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让哥哥和这个姐姐相处了,怎么办呢?
  “那这几天我可以来找姐姐玩吗?”千子还是不想放弃,到时候拉着哥哥一起去就好了。
  玄夜觉得自己这几天大概又会发烧,刚想怎么拒绝千子的请求,川崎太太就赶到了。
  川崎太太是和小舅妈一起过来的,听说玄夜落水了,川崎太太急得不得了,赶紧找藤原家的人带路,带着一大堆衣服就赶过来了。到了千岁家,才知道是玄夜是为了救人才落水,也就没敢再念叨玄夜不小心了。
  小镇上的人都彼此认识,千岁爷爷看到小舅妈就知道玄夜是藤原家的客人了,也向小舅妈道谢着,说是自己的孙女闯的祸,让千子也给小舅妈道谢。
  玄夜换完衣服,走回去的时候,似乎寒暄已经结束了,千岁一家再次向玄夜道了谢,而千子则是叫嚷着“姐姐,明天我会来找你的!”,玄夜无语。的c06d06da9666a219db15cf575aff28
  果然当天夜里,玄夜就发起了高烧,这次好像比较严重。玄夜还没来得及嘱咐川崎太太不要告诉真田本家的人,川崎太太就惊慌的通知了真田伯母,玄夜知道这下子明天可就热闹了,真田伯母肯定会赶到熊本来的,又是个悲惨的王子纪念日啊。
  很长一段时间,玄夜都是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中度过的,时间似乎过得很慢。以为自己睡了很长时间了,其实一直不断地听到旁边的说话声,太遥远了。浅浅的睡眠中有许多嘈杂的声音。那些平时感觉不到的,突然间特别清晰地出现在脑子里,不得安宁。又感觉时间过得很快,两侧太阳穴“突突”跳着作痛,感觉就像是眼前出现了很多五颜六色倏忽的光线,绚烂夺目。身体忽冷忽热的,然后就麻木的分辨不出来哪里是冰冷,哪里是炽热。
  等到玄夜再次清醒,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真田伯母和真田表哥果然赶了过来。玄夜刚一睁开眼,就看到一脸焦虑,又有点憔悴的真田伯母,感觉自己重回了人间。
  “玄夜,怎么样了,身体感觉好点了吗?”真田伯母看到玄夜醒过来了,紧张的问道。
  “没事了,就是还觉得有点累。”
  真田伯母的眼眶有点红,语气有点不稳,“你这孩子,身子这么差,还学人家去救什么人。还好现在你没什么大事了!”
  “伯母,我想喝点水。”玄夜马上打断了伯母的念叨,要是再说下去,就不知道伯母会关心多久了。
  “啊,我都忘了医生说是要多喝点开水!”伯母急急忙忙的出去了,玄夜暗暗叹了口气,但心里感觉的温暖压制了身体的热度,感觉没有那么难受了。
  而后千岁带着自己的妹妹来医院看望玄夜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真田伯母和玄夜那一幅温馨的场面。那女孩子身边的气息不再清冷,脸上的笑容不再显得孤傲,笑容浅浅的从清澈的眼眸里流露出来,带着温暖的感觉。就如同两个极端,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孤傲,一个是温和亲切的平易近人。对于玄夜,千岁已经不知道该如何为她定位了,但心里却有着一丝感谢,无论是哪一面,她都是一个心地不错的女孩。
  真田弦一郎的存在出乎了千岁的想象,黑面皇帝被人随意使唤,而毫无怨言的场景可是千载难逢的。千岁看着真田弦一郎难得的卸下了严肃的表情,这个女孩看来也是皇帝的软肋啊。千岁下意识的看向倚在玄夜身边的千子,微微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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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22 19:22 | 显示全部楼层
王子形象大改变之手冢篇

  等到玄夜的身体状况好到可以经历较长时间的旅途时,真田伯母就把玄夜带回了神奈川。临行前,玄夜还特意交代真田表哥去帮自己搜刮那些招财猫和草编,那可是自己一早就看中的。这次来熊本,可不能什么收获都没有,就得了一场病回去吧。
  在机场,千子也硬是拉着千岁千里来送行了,千子给玄夜留下了自己的通讯方式,也向玄夜讨要了电话号码,还嘱咐玄夜一定要记得给自己打电话。千岁看着那飞机渐行渐远,心里升起了一种失落的感觉,一个奇特的女孩啊。
  回到了本家,免不了又是一大通的询问和关心。幸村精市也挤出了时间,特意来看望玄夜。仔细问了真田伯母,知道玄夜的病已经不太现亓耍而且让玄夜保证了一定在家里好好休息,幸村这才有点放心的回了医院?
  而后由于玄夜一直有点低烧的迹象,在家庭医生和真田伯母的监管下,玄夜就开始了长达十几天的“监禁”生活。立海大网球部的人也在第二天就来看玄夜了,丸井文太一见到玄夜,就夸张的表现了自己的担心。
  “玄夜,怎么了,好像很严重的样子呢!”
  柳生比吕士严厉的截住了丸井的话,“丸井,不要乱说!”语气里有着明显的慌乱。看到玄夜脸色苍白,神情有点萎靡的样子,虽然证实了玄夜已经没有大碍了,但自从听到这个消息后产生的慌张和心痛,不仅没有减退,反而是更加重了。刚才听到丸井的话,下意识的就反斥起来。网球部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玄夜身上,并没有注意到柳生比吕士的异样表现,但这并不包括立海大的军师,柳莲二。
  柳莲二有点诧异的转向柳生比吕士,奇怪柳生今天怎么这么没有风度的打断别人的话。看到柳生脸上不同于平时的焦虑和心疼,又随着柳生的视线看了看玄夜。绅士的表现已经超出了一般意义上的关心了,难道……?柳莲二微微张开了眼睛。
  “我已经没有什么事了,只是伯母一定要让我多休息罢了。”玄夜无奈的说道。
  “现在这个病美人的形象,我倒是还没有见过”仁王笑着说。
  玄夜记得在漫画里,仁王雅治是以狡诈的“诈骗师”出名的,但自己却只见到过一次。那次被自己认出来后,仁王在自己面前就再也没有以柳生的形象出现过。难道是仁王改邪归正了,还是自己的运气不好到了这种程度?玄夜没有想到这完全是自己的原因,是那次自己太过于轻易的看穿了仁王的伪装,让仁王雅治大受刺激,决定一定要达到完美伪装的极至,才会出现在玄夜面前。
  “玄夜,你不在,我们都好可怜的!”丸井的话打断了玄夜的思绪,丸井一副委屈的样子,“副部长留下的训练计划太可怕了!”
  “丸井,回去后训练量再加一半!”真不知道该说丸井笨呢,还是太单纯了。
  玄夜看着那闹成了一片的网球部正选,心里有点安心和欣慰。那因为失去了幸村部长而产生的沉重阴影,已经淡去了,现在他们的身上是满满的激情和信心。
  手冢爷爷打探到了这个消息后,时隔两个月,手冢国光第二次踏入了真田本家。
  手冢国光到真田本家的时候,玄夜正在接受真田伯母的食补和药补的双重摧残。看到手冢,玄夜再也没有觉得那是座冰山了,简直就是自己的救星啊!伯母无奈的放弃了强迫玄夜吃东西的念头,总不能在客人面前失礼吧。
  玄夜看到自己今天的填鸭行动终于告一段落了,暗暗叹了口气,有时候伯母的热情还真是有点可怕呢!玄夜一时心情大好,感觉今天的冰山也特别的顺眼。
  “已经没事了!”玄夜不等手冢问出千篇一律的问题,自己抢先回答了。
  “嗯,怎么回事?”
  玄夜无奈的又一次讲起了自己“见义勇为”的事迹。都已经对着不同的人讲了好几遍了,玄夜都已经形成了固定的讲稿。
  “下次小心点。”手冢国光以这么一句话来结束玄夜的“英勇事迹”。玄夜有点好笑,是让自己小心点不要再碰到这种事了,还是让自己救人的时候小心点啊?要不,是让别人小心点不要在自己的面前出事了?玄夜猜不透手冢话里的含义,但无论是哪个,好像都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样子吧。
  “来,吃点东西吧。”真田伯母拿了点心过来,“玄夜,你要多吃点,就是因为身体弱,才会这么容易生病的!”
  玄夜眼巴巴的盼着伯母放下点心,嘱咐了几句就出去了,而没有平时的强迫性行为,大大松了一口气,“手冢,你可要常常来看我哦!”这句话给了手冢充足的理由来看望玄夜,此后大概每隔两天,手冢就会来真田本家。
  也许是来的次数多了,也许是真田伯母和老太爷还是蛮喜欢手冢国光的,现在手冢在真田本家已经可以自由出入了。而玄夜对于这段时间手冢的“救赎”,深怀感激,同时也小小的“挑衅”着手冢的冰山表情,不再老是那些客套的对话了。手冢慢慢感觉玄夜对待自己不再是那么疏离,也不再用厚厚的隔阂来排斥自己了。
  有一次手冢来的时候,玄夜由于低烧在打点滴。手冢到了玄夜的房间,真田伯母怕玄夜闷,正陪着玄夜在说话。那天手冢没有呆多长时间,但却意外的发现玄夜房间的墙上画的好像是彼岸花。手冢有点不太确定,回家后再仔细核对了一遍,确实就是。怎么玄夜会把这种花画在墙上呢?那不是只开在彼岸的指引之花吗?好像它的涵义不是可以用来欣赏的吧?
  第二天,手冢有点忐忑不安的来到真田本家,等到和玄夜单独相处的时候,手冢问起了那整整折磨了自己一夜的疑问,“玄夜,那是彼岸花吧?”虽然用的是疑问的语气,但却表达了肯定的意思。
  玄夜有点诧异,很少有人会认出这种花来,手冢国光也不像是个喜欢花,对花很有研究的人啊。玄夜想起当时的心境,似乎已经是很遥远的事了,“是啊。”
  “它不适合画在那儿。”不是建议,而是决定。
  玄夜有点迟疑,当时画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自己现在还清楚的记得,但的确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当时的那个玄夜了,看清与彼岸再无交汇的可能,也开始越来越少的想起彼岸的过往。彼岸花的确不再适合自己现在的状态了。但是感觉如果抹去了那种痕迹,会让玄夜和“光”的过往彻底的决裂,可以舍得吗?
  玄夜看了看一脸肃穆的手冢,注意到他眼里那不易察觉的关心,感觉着这个世界的温暖,玄夜微微一笑。舍得,舍得,也许只有先舍弃了,才能够得到一些什么吧。
  “的确不太适合了,那手冢也来帮我吧。”
  手冢注意到玄夜说的是“不太适合了”,而不是“不适合”,难道以前它适合过玄夜的心情吗?刚才又有种悲伤、怀念的气息萦绕在玄夜身边,那代表了什么吗?手冢同时想起了玄夜的身世,感觉有点心痛和酸涩,一口就答应了下来“好的!”
  玄夜以撒娇和一些偏颇的理由征得了伯母的同意,原来真田表哥也想要帮忙的,被玄夜打发了回去,说是要加强网球部的训练,千万不能松懈;再加上这次的工程只涉及一面墙,又有手冢帮忙,自己就只是指挥罢了。真田弦一郎才放弃了,但他还是等到了手冢过来,交代道一定不能让玄夜动手的,就连真田伯母都觉得有点夸张了,“放心,我会监督着的!”,真田表哥这才去了学校。
  “表哥平时不是这么夸张的。”玄夜解释着,可不能让人以为这才是皇帝的真面目。
  “嗯。”看不出手冢表情的变化,玄夜在心里偷偷想着,不知道一会儿冰山是不是还会是这副表情了。
  由于真田表哥已经把靠墙的书桌搬开了,把窗帘也换了下来,墙壁前已经是空旷旷的了,所以手冢需要做的就只是刷墙了。
  玄夜不怀好意的递给了手冢一顶用彩色画报做的油漆帽,手冢疑惑的看了看玄夜。
  “这可是必备的工具之一,可是我辛辛苦苦做的!”玄夜强调着。
  手冢接了过去,还是面无表情的展开那顶所谓的帽子,戴上。
  玄夜看着手冢的新形象,怎么看怎么好笑,手冢的这个样子要是被原来世界中的手冢迷们看到了,非哭死不可。玄夜忍着笑,跟着手冢走到了窗户前。
  手冢看到地上放了好几桶不同颜色的油漆,看了看周围墙的颜色,“紫色?”
  “嗯,能调成跟那个一样的颜色吗?上次好像是表哥用紫色和白色调的。”看王子们劳动真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啊,玄夜觉得自己性格中恶劣的那部分开始复苏。也许是自己在家里呆的太郁闷了,开始以这种方式来慰劳自己。
  “没有配方?”
  “嗯,上次真田表哥是一边调,一边试的,没有比例。”玄夜在背后打了个叉,请原谅我没有说实话吧。但怎么可以这么快就结束呢,自己可还是想等手冢不注意的时候,拍照留念呢。
  手冢看了看那满桶的油漆,毫无回旋的空间,“有空的容器吗?”
  “可能有吧,我问一下伯母。”玄夜很爽快的答应解决这个难题,“稍等一下哦。”
  从伯母那儿要来了一个陶瓷的容器,大概跟油漆桶的大小差不多,玄夜把它放到了小桌子上,开始等着好戏的开场。
  手冢将一半的紫色油漆倒入了那个陶瓷容器中,用刷子先搅拌了一下,然后开始一边搅拌,一边缓慢的往里面倒白色的涂料。
  玄夜看着手冢一丝不苟,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好像很娴熟的样子,好奇的问:“手冢以前有做过吗?”
  “没有,昨天上网查过了。”
  玄夜一脸的黑线,对手冢的敬业精神表示某一种程度的钦佩,但没有难倒手冢,有点不爽呢。
  “我现在觉得可能还是颜色深一点比较好,手冢,你看呢?”
  手冢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向玄夜。玄夜早就摆好了一副认真的表情,还装作仔细打量四周的样子。量你也看不出什么的,即使你有点察觉,不还是得完成嘛!
  手冢没有说话,放下了白色的涂料,拿起了紫色的那罐。
  在这样来回折腾了几次后,玄夜发现这已经不能给自己带来什么新的乐趣了,就终于结束了第一步的调色阶段
  玄夜叫住了想开始粉刷的手冢国光,“那个可能会粘到衣服上,先把这个穿上吧。”玄夜小心翼翼的拿出了一件工作服,那是一件印着Hello Kitty的油漆工工作服,这是玄夜特意让管家去买的。当然买的时候,并没有那卡通的图案,是玄夜让管家特意拐去一家喷印店加工的,当时伯母还以为是玄夜自己要穿的,还说挺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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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22 19:24 | 显示全部楼层
手冢国光看着玄夜手里的衣服,确定了玄夜的确是在捉弄自己。今天一开始的时候,手冢国光就觉得玄夜看着自己的眼光有点诡异,还把真田伯母给支使开了。到了房间后,又给自己出了个难题,但看着玄夜一脸的无辜,手冢觉得可能是自己误会玄夜了。开始调配颜色后,玄夜又开始挑剔,手冢好心的认为那是玄夜的精益求精,或是想改变一下房间原来的颜色。但到了现在,看到那件印着Hello Kitty的油漆工工作服,手冢彻底明白了玄夜的企图。看着玄夜那强忍着笑,有点僵硬的表情,看到玄夜眼里那满满的笑意,感到玄夜身边那澄澈的温和气息,手冢根本就生气不起来,但让自己接受那件衣服却也是不可能的事。
  “不用了,没关系。”
  玄夜没有看到冰山有任何崩溃的迹象,也没有发现手冢国光的脸色有所改变,只是呆滞了一小会,就恢复原来的样子了。真是的,这样也不行啊。虽然玄夜一向对自己的直觉很有信心,觉得手冢并不会对自己生气,也不会对自己有所愤懑。但没有丝毫反应,那也太对不起自己的努力了吧。
  “真的不用?这可是我特意准备的。”言下之意是你不穿就太不给我面子了。
  看着玄夜脸上表现的真诚,还有同时显现出来的失落,手冢差一点就想答应了。但看到那件实在过于夸张的工作服又迟疑了,那不是一个小小的图案,而是撑在了整件衣服上,就连袖子上也不放过,还印了几只小的Hello Kitty,手冢犹豫不决。感觉玄夜的声音里带着点委屈,手冢抬头刚想答应,就看到了玄夜的眼里满是狡诘和戏谑,想要说的话就改变了,“还是不用了,谢谢。”
  玄夜有预想到这个结局,所以并没有太过失望。要是玄夜知道其实本来自己就快成功了,却被自己的得意忘形给破坏了,大概会后悔不已吧。
  “那好吧,你自己当心一点。”
  手冢开始从那堵墙的左边开始刷起,由于背对着玄夜,所以手冢并没有发现玄夜拿出了数码相机,开始各个角度的取景。
  过了一会儿,玄夜不满足于只拍手冢的背面,那根本辨认不出手冢的样子,所以玄夜把几个大的毛绒玩偶挪到了门边,将数码相机的设置定成了每隔五秒钟拍一张,然后把它很好的隐藏在了一堆的玩偶中。
  “手冢,你下来一下。”
  手冢有点无奈的回头,又是什么类似的要求吗?玄夜无辜的招手到,“下来看一下,我觉得颜色好像有点偏差啊!”
  手冢从梯子上下来,却是背对着退回到玄夜站的地方,“差不多。”
  玄夜恼羞成怒,拉着手冢转了个身,正对着数码相机的那面“你看,跟这个有点不一样,看上去淡了一点。”玄夜无理取闹着。
  手冢看了看,“那边光线好,颜色看上去淡。”
  玄夜达成了自己的目的,自然心满意足了,于是满是笑容的道歉着,“啊,我没有注意到,那接着刷吧。”
  手冢总觉得气氛有点奇怪,一种说不出什么的感觉,好像自己被人算计了,但又看不出什么迹象,就又走回了梯子,开始继续劳作。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玄夜一会儿让手冢下来喝水,一会儿说是先休息片刻。手冢完全不知道玄夜这么做的目的,也看不到异样的情形,只能被动的接受。当那一整面墙全部完工时,手冢大大的松了口气,终于刷完了!
  由于是速干的涂料,除了最后那一片还没有干透,其余的墙面已经完全干了。玄夜用手摸了一下,可以了。
  “手冢,你说画什么好呢?”
  “不用画,这样很整洁。”手冢想起自己家里挂的那幅素描,即使是繁华如斯,也透着一股消之不去的落寞。手冢不想再看到玄夜画这样的画了。
  “那太干净了。”玄夜想了想,拿起了一枝纤细的油画笔,蘸取纯粉、白色的涂料,画出八九朵的白玉兰,纯白的花瓣,从花瓣中间生出一条淡淡的粉色,越靠近花蒂处颜色越深,但也只是粉色罢了,然后用赭石色勾勒出几条枝干。就那么简单,却又显得优雅淡然。
  手冢虽然觉得太素雅了,但至少没有哀伤、孤独的感觉,也就没说什么。
  白玉兰,花开时看不到叶,有叶时看不到花,跟彼岸花是多么相似啊。花期和绿叶永远是相错的,见不到彼此。要是手冢国光知道那白玉兰的这种涵义,想必就不会保持沉默了。
  玄夜看着那颜料慢慢的固定,心里仿佛也有什么沉淀了下来。
  当玄夜回过神来,发现手冢已经在收拾东西了。那可不行,自己还有计划没有实行呢。
  “手冢,你的头发上沾上了一点涂料,我帮你擦一下吧。”
  好像自己刚才蛮小心的,没有感觉有碰到油漆啊,手冢有点不确定,是不是玄夜又有什么企图啊?
  “快坐下!”玄夜可不能等手冢有时间想明白了,拉着手冢坐到了自己房间里的唯一一张椅子上,拿出了一瓶特殊的试剂。
  “用酒精比较好擦掉。”玄夜大方的把那瓶东西展示给手冢看,手冢注意到那没有拆封过的瓶子上的确标注的是酒精,打开后也的确是酒精的气味,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镜子。”手冢觉得还是先看一下有没有真的沾上涂料比较保险。
  “不用了,马上就好。”玄夜眼明手快的在毛巾上倒出了一点无色的液体,抹在了手冢的头发上,手冢来不及阻止,玄夜已经成功的指染了手冢的好几缕头发。
  “好了,可以了。”手冢看着玄夜一副得意的样子,总觉得出了什么事。不放心的摸了摸头发,没有什么异样,难道是自己多心了?
  手冢在离开玄夜家之前照了一下镜子,没有任何的异样,看真田本家的人对自己的反应,也跟平时一样,就只有玄夜笑得有点诡异,手冢感觉有点莫名。
  这个疑团终于在手冢洗澡后解开了。手冢母亲很诧异自己的儿子怎么去染发了,而且还是挑染了几根。手冢国光这才发现自己右边前额的几撮头发变成了银色。虽然只有几缕,染的也并不难看,但颜色很亮。手冢无奈的苦笑,最终还是没有逃过啊。
  当晚,玄夜一边对着拍下来的带着报纸帽子的手冢偷笑,一边想象手冢在家发现自己的头发变了颜色的情景,不住的窃笑,真是充实的一天啊!可惜没有看到手冢发现那一幕的情景,有点小小的遗憾呢。不过没有关系,自己还有一个打球赢来的条件可以好好利用呢!
  至此,玄夜的第一次王子形象大改变的作战计划小获成功,陷落的是青春学园网球部的部长手冢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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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22 19:26 | 显示全部楼层
去往东京的通行证

  玄夜足足在本家呆满了两周,真田伯母才允许玄夜可以小范围的自由活动了,玄夜可是被那些层出不穷的滋补品给吓怕了,虽然自己的确希望有一个健康的身体,但也要循序渐进啊,象这样的经历自己可是不想再有一次了。
  玄夜偷偷的拿了好多真田伯母指定必须消灭的东西,跑去了金井综合病院。一进幸村精市的病房,就发现幸村正站在窗户前,对着外面发呆。也许是近期一段时间的新疗法有点反映,幸村精市的脸色不太好,并且可以看出来瘦了不少。穿着一件医院的浅绿色病服,显得有点憔悴。中午的阳光投在幸村的身上,似乎给他带上了一层无比柔和的光泽,有着类似晨霭的感觉。玄夜小心的走到幸村的背后,然后转到了正面,想给幸村一个惊喜,却意外的发现了幸村的眼里透着深蓝色的忧伤,那明亮却忧郁悲伤的眸子,就连睫毛也渲染着哀伤和落寞的气息,紫色的眼眸深处含着一道深刻的无奈和不安,还有着茫然和失落。一股被压抑的生气在幸村的脸上流露,在那清澈的眼睛和轻微的笑容之间掠过。
  玄夜想说的话一下子都消失了,有一种心痛侵袭过来,幸村可以是温和怡然的,或是犀利强势的,但却根本不适合这种忧郁的感觉。玄夜知道历史的进程,所以确知幸村精市的康复,但却忘记了除了自己以外,并没有人可以确定幸村一定会被治愈的。虽然在网球部的成员面前坦然面对自己的病痛,也表现出对于治疗的信心,但是自己太疏忽了,忘记了幸村精市也只不过是个快升上国中三年级的学生,对于自己的病情还是会不安,对于未来也会觉得迷茫,微笑的背后隐藏的是独自一个人的悲哀和不安啊。
  看着幸村发现了自己后就迅速敛去的忧郁,依然是那副温和的表情,玄夜想说些什么,但到了嘴边,却只是化作了一个称呼,“精市哥哥,你……”
  幸村精市还是微笑着,“玄夜,你来了。”没有察觉的一种淡淡的哀愁,“精市哥哥,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有时候上天让我们受到伤害,是因为知道以后我们会发出更璀璨的光芒,真田伯母就是这么跟我说的,从原石变成钻石就是这样,要切割那么多道,然后才能成为珍贵的唯一。精市哥哥,是上天太喜欢你了,所以才让你现在暂时的修整。你一定要相信啊,我就是这么相信着的!”玄夜不得已把真田伯母搬出来解释这段话,但贴和玄夜的经历,幸村精市也许会对自己的病情多一点信心吧。
  玄夜相信着的?幸村精市看到玄夜面对着自己,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眼神,那是落寞忧伤之后的澄澈,那是清冷疏离之后的淡淡温暖,虽然眼底还残留着幽深的冷漠缥缈。一种柔软的情绪像水潮般的在幸村的心里泛滥成灾,那双眼睛令自己有一种安心的感觉,看着自己的身影清晰的映在玄夜那清浅的眼里,幸村开始相信这伤痛也是一种财富,让人更加的珍惜一些什么,感悟一些平时不易察觉的幸福。
  “嗯,我会记得的!但玄夜你这次生的病可是自己的原因吧。”前一句话语气深沉、悠远,但后一句就明显的轻快多了,玄夜知道幸村精市已经暂时走出那种迷茫了。
  “怎么会,又不是我自己想要生病的!”玄夜也恢复了在幸村面前的一贯表情。
  “那这些是什么?”幸村指着玄夜带来的那一大堆东西,有点戏谑的问道。
  “精市哥哥,就帮一下忙吧!你都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有多可怜,就快变成小猪了!”玄夜一副委屈的表情加上像是哭诉的语气,逗笑了幸村。
  “身体好一点才不会动不动就生病啊!”
  “哪有!”玄夜大声的斥驳着,但看着幸村精市那一脸“就是如此”的表情,声音硬是从高音区给拗到了低音区,有点心虚,“那真的又不是我的原因,只是,只是……,对了,只是运气不好罢了!”玄夜很高兴自己找到了一个这么合理的解释。
  “运气不好,是身体太差了吧!既然你不喜欢吃这些东西,那我让弦一郎给你制定一份锻炼的计划吧!”就这么一句话决定了玄夜以后的悲惨生活了。
  抗议无效后,玄夜用上了屡试不爽的法宝——撒娇,但真田伯母的犹豫在真田表哥的“玄夜不锻炼就会常常生病”的荒谬论断中倒向了另一边,居然成了幸村精市和真田表哥的强力支持者,玄夜就此暂时告别了自己的一大爱好,赖床。
  立海大网球部的经理在挂着名号,却无所事事了几个月后,被迫加入了网球部的日常训练,当然训练量可是没有那些非常人那么骇人。
  “玄夜,今天可是我抽到签跟你对打哦!”丸井吹着泡泡,一脸得意的看着那几个没有抽到幸运之签的网球部正选们。
  “丸井,你可不要输的太惨!”那是柳莲二的忠告,军师已经拿出了到现在为止还是记录为“不明”的笔记,希望今天可以得到点有用的信息。
  “学长,你一定会赢的!”切原恶狠狠的宣告着,原来以为立海大只有三个怪物,没有想到自己的前桌居然也让自己尝到了失败的滋味,虽然比赛的规格并不合理,但那也是奇耻大辱啊,而且自己也根本看不透玄夜是怎么赢过自己的,一定要好好的观察再观察,一定会有破绽的,只是自己没有发现罢了。
  “玄夜,可不能让人小看了你,一定要大败丸井!”唯恐天下不乱的仁王,一边说,一边还不住的向丸井挑衅着,让你嘲笑自己,也让你尝试一下玄夜的诡异球风。
  真田看着一堆围拢过来的球员,开始头疼。自从前几天玄夜和幸村商量后,说是要增强网球部的抗打击能力,让玄夜每次挑选一个正选做短暂的陪练后,情况就开始变的不受自己控制了。先是玄夜制定的让人瞠目结舌的陪练规则,什么对方不许发球,不许上网,不许球的力量超过自己的承受能力,不许……,一堆的不许,有些规则也让人根本摸不着头脑。当问起玄夜那条力量的限定时,玄夜是这么回答的,“要是我躲开了,没有去接那个球,就说明那球的力量超过了我的承受力啊,这球就不算了!”
  而后,在仁王、切原、柳生纷纷落马后,那限定每天一次的陪练,就成了一些人想洗清自己的“耻辱”;一些人不信邪的想打败玄夜,来嘲笑那些失败者的争夺战,最后终于决定由抽签来决定谁是今天的幸运者或是不幸的人了。
  “玄夜,……”真田本来想说小心点,但看着玄夜那满是笑意的脸,真田疑惑着是不是应该跟丸井说一声小心。
  “玄夜,可以开始了吗?”丸井迫不及待的想上场了,昨天偷偷的背着真田副部长看了玄夜和切原的比赛,玄夜的网球就连自己这个天才也看不透,透着十足的神秘,自己今天来亲身体验一下吧。
  “你们!快回去训练!”真田开始赶那些仍然赖在球场边的正选们。
  在那几个正选一脸哀求的表情下,柳莲二开口挑战真田的威信,“真田,让他们看吧,这也是一个很好的学习机会啊,不能依靠力量,学习怎么样只用技巧来取胜。”
  真田看着柳莲二眼里的认真,“是你自己想收集数据吧!”
  柳莲二笑着不否认,“但那也是正当的理由啊!”
  默许了正选们的观赛,真田其实自己也很诧异玄夜的网球水平。好像幸村知道些什么,但他没有说,而这次的陪练计划也是幸村默许的,那就是没有什么问题了。自己还是认真看吧,玄夜的网球有点类似于青学部长的“手冢领域”,不太移动自己的脚步,只是在一个相当有限的区域内活动,似乎对于控制球的旋转得心应手。真田看着玄夜那有些慵懒的表情,怀疑玄夜是不是因为懒得动,所以才想出这些技巧来减轻自己的运动量。老太爷似乎也说过,玄夜是属于那种对于技巧的领悟要异于常人,凌驾于一般人之上的。自己总觉得玄夜就好像只是在闲庭散步一样,而且仗着自己体力差这一面大旗,挡去了很多的“麻烦”。但不管怎么说,总可以用来发现那些正选的一些薄弱的地方,先盯着他们吧。
  比赛是一边倒的情形,不能上网截击对于丸井这个主进攻的选手来说,就相当于戴上了一副大大的枷锁。不能大力回击,同时自己的两大绝技对于玄夜也根本没有任何的威胁,反过来自己还被玄夜长短结合的边线球弄得疲于奔命,丸井一时郁闷之下,回了个快速的短截击,“这一点也不好玩!”话音刚落下,脸颊旁边就迅速地飞过一道黄色的影子,那气流险险的带起了耳边的头发,这是什么?丸井呆呆的回头看去,一个网球还滚动在底线边缘,尚未停下来,这是怎么回事?是玄夜的回球吗?丸井转过头看着玄夜,玄夜在那儿抱着球拍,一脸抱歉的表情。
  “对不起啊,一时手滑了一下,不好意思啊!”玄夜懊恼着,怎么会一时经不起丸井的话语,现出了“光”在球场上的锐气和不可一世啊,好像情况不太妙啊。
  旁边的人在看到那个回球时已经呆住了,就连真田弦一郎也有点震惊,幸村和玄夜共同保守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应该不是什么技巧,而是玄夜所特有的秘密。可以打出前几天那诡异的网球,也可以堂堂正正的回击,那底限会在哪儿呢?
  柳莲二的眼睛已经彻底睁开了,自己刚才如果没有感觉错误的话,那个回球的速度几乎达到柳生“雷射光束”的80%了,球的轨迹与丸井回球的轨迹相同,这不可能是偶然可以打出来的,也根本不能用“失误”来解释。一个疑团没有解开,玄夜的身上又笼上了一层更厚的迷雾,柳军师在资料上写下“暂时不可知,不可争”,很久没有碰到这样具有挑战的难题了,玄夜,你会给立海大带来什么呢?
  柳生在玄夜打出这个球后,就直面了仁王的置疑。但自己并没有教过玄夜网球啊,更不用说是自己的“雷射光束”了!玄夜的这个回球乍看起来跟自己的绝技很形似,但却并不是。玄夜也应该没有这么大的力量来完成自己的绝技,这真的是一时的失误所形成的吗?柳生也并不相信玄夜所说的话,难道除了优雅、尊贵和清冷的气质外,玄夜还拥有优于常人的运动天赋吗?难道自己所看到的距离也并不是全部?
  丸井呆滞了一小会后,冲到了网前,对着玄夜兴奋的大叫,“玄夜,这球好酷哦,再来几个吧,我给你喂球,刚才我都没有反应过来啊,再来,再来,我一定要接到!”丸井的粗线条让他的反应也异于其他的人,对于丸井来说,震撼感远没有强烈的兴趣感来得重。
  “不要,三局已经到了,学长输了呢!”玄夜坚持原则,时间刚刚好,可不能误了自己今天的正事。
  “再来一局吧,玄夜,呆会儿我请你吃好吃的。”
  玄夜无语,丸井学长是不是以为别人都跟他一样啊?
  “不行,我今天有事要先走了。”玄夜走回后场,把球拍放进了网球包,开始整理东西。
  “噢?玄夜有什么事啊,我帮你吧,你再跟我打一会儿吧。”丸井仍然不放弃的劝说着。
  “我跟表哥已经请好假了,要先走了。”
  柳莲二报出了一段数据,“玄夜独自出去遇到麻烦的概率是65%,会不小心受伤的概率是30%,有可能会迷路的概率是10%。”
  这都是些什么概率啊,自己可从来没有走失过,怎么还会有迷路的概率啊?玄夜听着柳军师报出的那一大串数据,看着真田表哥愈加严肃的脸,就知道今天肯定甩不掉这些人了,难得争取来的自由啊,就这么抛弃自己了?玄夜怀着最后一份希望,满脸“我是听话的孩子,不会惹麻烦”的表情看向表哥。但也许是自己以前的记录太坏了,真田略一考虑,就决定了玄夜的希望彻底破灭了。
  “训练还有半个小时,明天补上,一起去看幸村。”
  有人恍然大悟,有人更加迷茫,看部长需要提前预约吗?医院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开门的吗?怎么好像有点奇怪的样子?
  网球部那六七个人跟着真田弦一郎和玄夜走出了学校,过了不久,他们就发现那并不是去金井综合病院的路,不是去看部长吗?
  “先去拿些东西,就在这儿不远的地方。”玄夜解答了他们部分的疑问,但却并没有告诉他们最后的答案,就当作破坏了自己独自行动机会的小小反抗吧。
  进到了目的地后,网球部的人看着周围那数量颇多的宠物狗很是诧异,难道是这儿?来干什么?玄夜喜欢小动物吗?没有听说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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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22 19:29 | 显示全部楼层
“请问需要什么些什么吗?”一个面带亲切笑容的店员迎了过来。
  “真田玄夜,预定牧羊犬的。”玄夜往四周看了看,并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那种。
  “是真田小姐啊,您要的牧羊犬己经送过来了,请到里面来吧。”店员更显得热情了,“那种眼睛是深蓝色的比较少,所以花了点时间,昨天才刚刚从英国运过来的。”
  “玄夜,你真的要养牧羊犬吗?听说很漂亮的,我以前见过呢,还有个什么灵犬莱西的电影,很聪明的狗狗。”丸井一边兴奋的说着,一边不住的往里面张望。
  到了里面,店员捧出了一个藤织的大筐,网球部的人在丸井的带头下一拥而上。
  “啊,玄夜,真的很可爱呢,好小的!”丸井又在大惊小怪了。
  仁王伸出手指去逗弄那些正在睡觉的牧羊犬,“好软,看起来不错嘛!”
  真田表哥看着那些挤在一起的小狗,脸上的表情好像没有那么严肃了。柳生看了看那些还没有睁开眼睛的小狗,注意到玄夜那欣喜的表情,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养条牧羊犬呢?切原倒是一脸的无所谓,对于这么弱小的东西提不起兴趣来,自己只喜欢强大的感觉。柳莲二开始计算着什么,“玄夜自己养的概率是23%,送人的概率是77%。”
  “玄夜,你要送人吗?”
  玄夜没有回答丸井的疑问,开始轻轻的弄醒那些小狗。那三只小狗都是黑白相间的,有点像是大熊猫,身躯上的毛都是微微有点发亮的黑色,颈部是那种雪白的颜色,四肢也都是白色的。玄夜记起好像有一种名马叫踏雪,就是以四肢都是白色出名的,要不就叫“雪球“?但更可爱的是在它们的尾巴尖上顶着一小戳蓬松的雪球,有种优雅华丽的感觉。摸上去手感很好,柔软又密实。在玄夜的“骚扰”下,小狗的耳朵微微颤动着,耷拉下去的那一小部分也彻底竖了起来,眼睛张开了,的确是那种幽深的海蓝色,深邃的就仿佛是看不到底的两泓幽潭。眼睛里透着几分灵气,不愧是智商最高的犬种。其中的一只小狗嗅了嗅玄夜的手指,然后伸出前爪搭了上去,玄夜抱起了那只狗狗,很安静、温和但却又敏感,幸村应该会喜欢的。
  “玄夜,你真的是要自己养吗?”
  “不,是送给精市哥哥的。”玄夜看着真田表哥小心翼翼的捧着那一个篮筐,还真有点不符合表哥严肃的形象呢。
  “玄夜自己不喜欢吗?”柳生比吕士问道,刚才玄夜刚看到它们的时候好像蛮高兴的。
  “我?喜欢啊,但我从来没有养过,好像挺麻烦的吧,反正精市哥哥养了的话,我也可以随时看到啊。”
  到了医院,玄夜还没有进门,就开始大叫,“精市哥哥,有礼物哦!”不想让幸村的忧郁暴露在别人的面前,他永远都是温和而犀利的网球部部长,也是安宁而自信的幸村精市。那种忧郁也许自己没有办法帮你完全抹去,那种经历也许需要你自己一个人去体会,也不能确保你的梦想最终可以实现,但自己会守护着真田表哥和幸村精市你,通往梦想的这一段路程,无论最后是成功还是失败,相信那都会是一段无悔无憾的青春。
  幸村精市看到网球部的人都挤进了病房,但有几个人的眼神却还停留在真田怀里的篮筐上,什么礼物需要用这样的包装?幸村看着玄夜炫耀把一条黑白相间的小狗放到了自己的怀里,软软的,很纤弱的样子,对着自己圆睁着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就好像是一泓幽深的海水。有些许对于新环境的紧张,在自己的手里挪动着,然后开始伸出那一小截白色的爪子,小心翼翼的触碰着自己。很可爱呢,也很敏感,应该是玄夜上次提起过的那类牧羊犬吧。
  “怎么样,可爱吧,以后它就叫熊猫了!”玄夜的话音还没有落下,就受到了来自丸井和仁王的激烈反对。
  “这么可爱的狗狗怎么可以叫这个名字,会让人以为是在叫猫咪呢!”
  “应该取个富有点内涵的名字吧!”
  玄夜不满的瞪了他们一眼,又讨好的看向幸村精市,“精市哥哥,就用这个名字吧,多好啊,心情好的时候可以叫它小熊啊,不好的时候就叫大猫,多好!”
  玄夜有点不怀好意的想着,虽然青学是主角,但也应该允许配角们通过不同的渠道,稍微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吧。就这样在幸村精市的包容和玄夜的坚持下,这只牧羊犬就冠上了一个以后让听到这个名字的人都惋惜、诧异的名字。
  “不过,医院里可以养宠物吗?”柳生的父亲就是医生,对于医院的情况比较熟悉,好像医院里从来没有这样的先例啊。
  “当然可以了,我问过院长了,没有不许养宠物的规定啊,而且熊猫也会很乖的。”自己的优势就是要用在这种地方嘛,一点催眠的暗示下去就搞定了,只要幸村不会再一个人觉得孤单就好行了。
  “精市哥哥,你可要好好训练它啊,至少要教会它拣球啊,这样以后都不用自己拣球了,叫一声,球就到自己手里了,好幸福啊!”
  网球部的人都一脸黑线,不会这才是玄夜的主要目的吧?也真亏她想的出来。而真田弦一郎更是确定了,玄夜那诡异的网球风格就是以偷懒为目的而悟出的。
  “狗能跑的那么快吗?”切原可不相信狗能追上自己的球。
  柳莲二此时显示了自己资料百科的作用,“牧羊犬是一种敏捷的狗,能突然的改变速度和方向而不失去平衡和优雅。耐力就是它的招牌。它小跑的步态舒展、平顺、不费力。足爪离地面距离最短,当它轻松滑行时,背线平稳。从侧面观察,它的步幅非常大,而步伐频率非常低,动作迅速而准确。”
  “听到没有!”就好像这段话是自己说的一样,玄夜用得意的语气说道,“说不定还能从中学到精妙的步法呢!”
  丸井暗暗称奇,难道玄夜那诡异的网球风格也是类似从什么地方悟出来的?
  “可是我可能下周要转到东京综合病院去了。”幸村精市不太想提起这件事,但却又不得不告诉他们这个消息,“我的主治医生要去东京开一个医学研讨会,就是有关于这类病症的,他希望我也转到东京去,这样就可以由专家来会诊了。”
  病房里静了下来,打破这种沉静的是玄夜,“那好啊,肯定有很多很好的医生在那儿,精市哥哥就可以快点好了啊。而且如果这样的话,伯母就不能再限制我的行动范围了,我就可以自由的去东京了,现在我好可怜的!”
  “去吧,我们会经常来看你的!”真田弦一郎也表示赞同,这应该算是个好消息吧。
  “对啊,部长,我们会来看你的,东京也不远啊!”
  “就是,那些医生肯定都很厉害的,说不定马上就可以治好了”
  就这样,立海大附属国中网球部部长幸村精市,去东京综合病院的事成了定论,也使得玄夜和立海大一帮人增加了很多去东京的机会,故事就此开始其丰富多彩、波澜起伏的走向。
  当天晚上,那另两只牧羊犬也被买走了,店员还奇怪,怎么这两个学生刚才来的时候不买,现在则是单独来买走了余下的小狗?但那是顾客的私事吧,自己就不用关心这么多了。神奈川在诞生了“熊猫”后,又有了“完美舞步”和“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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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22 19:32 | 显示全部楼层
青少年网球大赛

  在一周后,幸村精市的转院日成了一次立海大网球部的集体活动,所有正选都聚集到了金井综合病院来看望自己的部长。同时也幸福了玄夜,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终于有了搬运工了。十几盆的花草,一堆的休闲书,还有“猫熊”的窝……,真田弦一郎庆幸自己把比赛专用的大车借了出来,否则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么多的物品了。
  一到东京综合病院,幸村精市就成了很多人都知晓的名字了,那简直不像是来住院,就是搬家嘛!网球部的人捧着各种东西在走廊进出的时候,总会引来很多异样的眼光,除了丸井是根本不在乎外,其他的人都有点尴尬,好像是第一次因为这种事而被人关注着,那眼里不是赞叹、羡慕或是畏惧、不服,而是满满的好奇怪,诧异,感觉真不好啊。真田保持了一贯的肃穆,但脸色比平时黑了不少;柳军师还是闭目养神,但步幅却大了不少;柳生还是保持自己的绅士风度,但身边开始出现烦躁的气息;仁王敛去了漫不经心的表情,换上了可以媲美真田的严肃;桑原乍看之下没有任何改变,但靠近他就可以听到他一直念叨着“无极防御”,敢情他是把这也当作一种攻击了;切原就直接的多了,狠狠的瞪了回去,一脸的凶恶让那些旁观的人纷纷从他的身边逃开。玄夜一早就空着双手,美其名曰跟精市哥哥一起去探路,来到了病房,坐享其成的欣赏着这难得的好戏,幸村精市无奈又好笑的看着自家网球部的成员敢怒不敢言的认命,看样子他们也都拿玄夜没有办法了。
  “猫熊”现在已经认得玄夜了,这个老是从自己温柔的主人那儿抢过自己,还一直拿一个黄黄的小球逗弄自己,嘴里不住的念叨着什么的人。虽然对自己也很温柔,但总觉得她的眼睛太过于明亮,直觉的有不好的事,想逃的远远的。但自己那温柔的主人却对她很好,总是对着她温和的笑,自己是一只忠诚又善解人意的牧羊犬,可不能丢了主人的脸,就勉为其难的忍受她的骚扰吧。
  玄夜就在调教“猫熊”亲近网球的‘大事“中,度过了幸村病房大变样的时间。而后看着玄夜那满意的眼光,网球部的人都知道了坚强的精神力是如何练成的,柳莲二开始怀疑真田的严肃、沉稳是不是也是这么炼出来的了。
  而后为了稍微抚慰一下那些在体力上和精神上都辛苦了的正选,玄夜拿出了好吃的和风茶酥和玛格丽特来堵住他们的怨气,幸村的病房就成了一个聚餐的地点,幸村暗暗提醒自己以后可能要少出病房了。大概这么一弄,那些护士和病人都认识自己了,而且还象是一个闹剧,现在还可以再后悔吗?
  “对了,切原,明天是不是柿木坂青少年网球大赛?你应该报名了吧?”幸村突然记起了这件事,好像就在明天吧?
  “嗯,我一定会拿到第一的!”切原正觉得今天的怨气没有地方发泄呢。
  玄夜一惊,这么快了吗?看样子龙马这个主角中的主角也要出场了。但由此也想到那倒霉的佐佐部一家,好像都充当了龙马的炮灰,而且还是那种巨不华丽的那种。玄夜迟疑着明天要不要去看一下那剧情中的第一战呢?
  “切原,要去给你加油吗?”丸井吹着泡泡,一副兴奋的表情,“说不定你会遇上象玄夜这样的选手的!”看来丸井虽然大条,但还是有点介意于自己的屡战屡败,还好自己不是唯一的挫败者,至今在那种规则下没有人赢过玄夜。
  一提起这事,切原赤也更加郁闷了,第二次的挑战还是以3:0陷落,更为气人的是,玄夜赢自己的还是那么诡异的网球,就连上次对丸井学长使出的那招都没有出现,难道自己的水平还比不上丸井学长吗?
  幸村精市只知道玄夜把武学的东西用到了网球上,但并没有亲眼见过玄夜所谓的“武学网球”,但对于自己队友的失败是预料中的事,在那种规则下,自己都没有把握赢过玄夜,除了耐力战还有一丝希望,但明显除了桑原和真田,不会有人选择这种战术的。真田不会去耗尽玄夜的体力的;桑原可不敢触怒众多的正选,深怕如果赢了玄夜,让那些败在玄夜手里的人把气都发泄在自己的身上,所以也不会选择擅长的打发。
  切原很想说怪物只有在立海大才有,但自己可不敢在这儿这么说,学长们可能不会记仇,但女生一般都很小心眼吧,而且玄夜又有两大部长撑腰,自己现在还没有打败他们的实力,就暂时忍耐着吧,自己一定会成为国中网球界的第一人的。切原想要打败的名单里第一次放弃了对女生的轻视,加上了玄夜的名字。
  “我一定会赢的!”切原可不允许自己再败在别人手下,这是对自己的信心。
  “有什么强一点的对手吗?”幸村向柳莲二询问着。
  “只有山吹的一个选手需要注意,其他的不足为患。”没想到柳军师连这种资料也收集的这么详细,玄夜开始好奇柳军师那写着自己名字的资料本里记录了些什么。
  “柳学长,要是下次你再输给我的话,能不能把那资料本借我观赏一下?”玄夜不抱什么希望的问着,好像柳莲二很宝贝自己的资料呢。
  果然,“现阶段取胜的概率没有超过50%,不接受。”柳军师断然拒绝了玄夜的请求。
  “那明天,玄夜和莲二一起去柿木坂网球花园吧,可以收集点资料,再看看切原的发挥。”幸村有点小小的私心,这样玄夜明天会到东京来的,比赛结束后就一定会绕到医院来看望自己的。
  柳莲二不置可否,真田由于有人陪着玄夜来东京,也没有什么意见,切原是想让玄夜好好看看自己打败别人的英姿,不要认为自己的网球就是那种层层限制下的网球了,玄夜没有理由来反对,与龙马的相遇就这么不可避免的拉开了序幕。
  第二天,是个很好的天气,那种暖洋洋而凉爽晴朗、多色多艳的白天,就像是透明的水晶,光闪闪的散发着玫瑰色的水沫。从云的裂缝中,从那橙黄色的,衬着太阳的边缘上,阳光成为宽阔的扇子一样的光线,直直的投射下来。在辽阔的天空时是细细的锐利的光线,到临近地面的时候,象奔流一样的扩大起来,落在沿着天边伸展的建筑物上,把它们装饰的明媚闪亮,就如同春天在这样温暖麻痹的空气中酝酿着自己的苏生。
  玄夜一身中性的打扮,跟着柳莲二和切原赤乘轻轨到了青春台,到了站台,玄夜还特意看了一下那个站台的指示牌,很明显啊。那就是自己不看标识,只会问路的后果,玄夜盯着那指示牌在心里幸灾乐祸着。
  柳莲二很奇怪玄夜盯着那青春台的站牌标志偷笑,有什么涵义吗?还是运动天赋太突出的人思维方式跟常人不同?“玄夜,怎么了?”
  “啊 ,没什么,走吧。”玄夜一行人从北面的出口到了柿木坂网球花园,看了告示牌上的分组情况,切原就走到比赛练习用场地上做热身运动。柳莲二特意嘱咐了玄夜就留在那儿,可不能让玄夜出什么事,要不然自己回去就会过不了真田弦一郎那关的。然后柳生就离开去收集其他选手的资料了。
  那是个专业的网球运动场所,主要的通道旁边都是单独的网球场,切原对着半高的墙练起了球,那十足的气势看来今天跟切原过招的人不会太好受。玄夜百无聊赖的拿出了带来的英文小说,在这春天的阳光里,要是再有个路边咖啡店的木桌,来上一些饮品就更惬意了。
  “玄夜,来跟我打一局!”切原不满足于一个人的训练,切原赤也是属于在比赛中进步的选手,在网球部里,总是有一堆的OB选手用来做切原的陪练,好像切原可以连着打败将近十个,可以说是典型的进攻型性格。
  “不要,没有带球拍!”理由充分而且很合理,切原无奈。玄夜的球拍重量跟自己的相差太多了,她肯定不会同意的。而且如果因此伤到了玄夜的手腕什么的,自己就可以吃不了兜着走了。切原扫了一圈,没有见到柳军师,只能继续对着墙发泄郁闷。
  切原第一场的比赛对手承受了切原这么多天以来积累的怨气,十几分钟后,切原就结束了比赛,“怎么这么不经打!”
  玄夜听着切原的抱怨,一脸自己不认识这个狂人的表情,悄悄挪开了位置。切原把这当成了什么?打架?还不经打?看着周围的人看向切原的带着点恐惧的眼神,玄夜连视线都不再对着切原的方向了。
  “喂,玄夜,有没有看到柳学长?不知道下一场还要等多久?”切原却硬生生的幻灭了玄夜的企图,注意到那些人连带看自己都有点怪怪的了,玄夜找了个借口,“我去买点饮料吧,顺便帮你找一下柳学长。”说完不等切原的反应就离开了那个低气压的中心。
  到了投币机前,刚塞下来两个硬币,直觉背后有东西快速的袭来,玄夜转身后就想往后退两步,就听见一声震彻耳膜的尖叫声。呆了一下,那道影子就已经到了自己的眼前,只能侧头以免伤到自己的眼睛,一道刺痛就在自己的左颊划过。真是没有想到那尖叫声也可以作为一种威力巨大的武器,自己以前怎么没有发现?直觉在这种小事上跟不上身体的反应啊。
  “你没事吧,好像流血了!”一个惊惶的女孩子跑到的玄夜的面前,又措手无策的样子,只是看着玄夜,都快急哭了。
  玄夜并不是太在意自己脸上的伤口,而是比较在意眼前的这个女孩。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这个梳着两条长辫子的女生是龙崎樱乃吧,玄夜抱着最后一丝奢望看向那走过来的红色身影。不会吧,真的是龙马!就知道自己遇到王子时不会发生什么好事!自己已经躲得够远,够小心的了,怎么还会发身这样的事?回去后不知会怎么被“修理”呢?可是真的是运气不好啊。要是伤在手上那种地方还可以掩饰,但就在脸上,怎么也瞒不过去的,想到真田伯母看到伤口后可能会表现出来的情形,玄夜开始头疼了。好像自己平时的运气在碰到王子时,都会让位于他们这些主角,难道自己这个路人就这么会招惹厄运?
  “你没事吧?哪儿有医疗点?”龙马的话语给龙崎樱乃指明了方向,樱乃开始紧张的回忆在哪儿看到过网球场的医疗点。
  龙马觉得今天好像总是事出意外。刚才在草坪上遇到这个指了错误方向给自己,从而害的自己错过了比赛的女生,而后还是自己掏钱买了两罐芬达。才刚坐到离自动售货机不远,就有一个易拉罐从背后扔过来。由于对面的那个女生惊惶失措的乱动,看到那易拉罐就要飞到她脸上了,自己才拿起了身边的网球拍往旁边击了出去,没想到还是伤到了人。
  龙马走到了玄夜的面前,嗯?也是个女生?很清秀的一张脸,但不知怎么的有点熟悉感,以前认识吗?眼睛明亮澄澈,但又泄露着一种幽深的感觉,眼里没有恐慌,也没有惊疑,还是那么清浅,没有一丝波澜,好像伤到的不是自己似的。头发高高扎起,那紫色的飘带留的比较长,现在搭在了肩头。白皙的脸颊少见血色,但这并不是那种苍白的脸色,而是很少接触阳光的质感。一道明显的伤痕划在了左颊上,衬着那肤色,那道伤痕更加明显了,开始有血珠渗了出来,沿着那不甚柔和的线条划落了下来,形成了一条明显的血痕。
  “啊,又开始流血了,怎么办?怎么办呢?”玄夜看着面前那个拼命在自己的身上想找东西来处理伤口的女生,无奈的暗暗叹了口气,“没关系,但怎么回事啊?”
  那嚣张的佐佐部也走了过来,一脸的幸灾乐祸,“小鬼,这可是你闯的祸!就凭你也想跟老子谈网球,早了一百年!”
  玄夜现在可是一点也不同情佐佐部一家了,竟然祸及到了无辜的自己,这个样子怎么回家交代啊?玄夜有点懊恼。
  “樱乃,怎么回事?”一个年级稍大的声音传来。看着龙崎樱乃一副找到救星的表情,不用看,玄夜就猜到那应该就是青学的网球部顾问龙崎堇了。
  “奶奶,这个,是,不小心……”龙崎樱乃的话都说不利落了,大概是不知道怎么解释发生的事吧。
  龙崎堇快速走了过来,看到了玄夜的情形,居然从外套里拿出了一些急救的用品,难道她都是随身携带这些东西,随时准备着有人受伤吗?玄夜有点好奇的想着。
  “哦,小姑娘,这可都是这两位害的你,你可要找准人呢!”佐佐部又开始宣泄自己在轻轨上所受到的侮辱,就连有长辈在这儿也毫不顾忌。
  佐佐部身边的人语带轻蔑的对着龙马说着,“这小鬼大概是比赛输了,正要回家吧,的确这种技术也只配拣拣球了。”
  “我可是十六岁组的种子之一,你跟我谈网球?我量你也不敢再说一次!”佐佐部还是如剧情般用网球拍挑上了龙马的帽子。而后就是一句大声的质问,“这是什么眼神!”
  龙崎堇已经简单处理完了玄夜的伤口,也叫了刚才经过的工作人员去拿急救箱了。还好伤口不是太深,应该是易拉罐上锐利的地方划开的吧。
  玄夜看向龙马,正好龙马也转头看了过来,看到玄夜没有什么伤痛的表情,好像处理的也没有大碍了,龙马这才回头对着正在离开的佐佐部发出了挑衅,而后玄夜也被龙崎顾问拖到了那个场地,说是球场的专用医生马上就会过来的,先查看一下比较好。
  在刚开始球赛不久,那个医生和切原、柳军师就先后找了过来。切原一把挡开了那个医生,这才看到了玄夜的脸,立刻大声惊叫到“真田玄夜!你!你这又是怎么了?”柳军师的眼里也闪过了不明的光泽,凑过去询问起了球场的医生。在得知玄夜伤得并不是太严重后,稍稍松了口气,看来资料上玄夜招惹麻烦的概率还要再提高嘛!以后如果再和玄夜出来,一定不能放任她一个人。但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回去跟那两个部长和真田本家的人交代了。
  看着拿医生简单处理了伤口,切原也由于时间原因,被迫赶回去参加比赛。切原心里想着这下子回去就死定了,部长他们肯定不会轻易饶了自己的!他周围的气氛猛的压抑了起来,还是速战速决,马上赶去医院负荆请罪吧,说不定还有条活路。
  龙马在切原大叫玄夜名字的时候迟疑了一下,玄夜,是她吗?怪不得有点觉得熟悉呢!但她怎么好像并不认识自己似的?难道记恨自己伤到了她?龙马看到玄夜就要跟着那个后来的男生走了,停下了自己的发球,走到玄夜的面前,“玄夜?真田玄夜?”
  玄夜平视着龙马,怎么了,龙马好像对于自己叫这个名字很是诧异,他不可能知道也不可能因为自己是立海大网球部的经理感到奇怪的。那么难道他以前认识玄夜?玄夜快速的分析起两个人可能有的交集,龙马是刚从美国回来的,玄夜前几年也在美国,不会真的认识吧?
  龙马仔细看着玄夜的眼睛,那黑色的眼眸在阳光下果然呈现了一种深蓝的色泽,对着光线还能看到点微微的银色,果然就是她!那怎么不出声招呼呢?自己只是无意伤害了她,不会这样她就装着不认识自己吧?“我是龙马,越前龙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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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22 19:34 | 显示全部楼层
玄夜看着龙马的神情断定龙马真的是认识以前的玄夜的。但现在旁边有着青学的顾问,加上立海大的军师,自己根本不能让人毫无察觉的从言语里刺探龙马,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那就,“你先把那个人解决了再说吧!”
  “小鬼,你不会是怕了,想逃走吧!”佐佐部的话也在此时传来,他的嚣张直接导致了自己接下来的下场。
  “玄夜,你……”龙马想问玄夜现在住在哪儿,但看着玄夜头也不回的跟着那男生离开了球场,不会这么生气吧?不过现在知道了她也在东京,这样还是比较容易找的,先把眼前的这个障碍处理掉,再去道歉吧。
  到了幸村精市所在的东京综合病院,柳军师考虑了一下,还是先带着玄夜去了外科,等到处理完了伤口,到了幸村的病房时,如自己所料的承受了一次惊涛拍岸般的沉重压迫,最后还好是玄夜让幸村稍稍回复了一些原来的温和,但看向自己的眼神凌厉地还是没有办法直视。还好切原这个更大的炮灰进来了,幸村那凌厉的气势就大部分转向了切原,柳莲二心里偷偷舒了一口气,这样强势的部长,还是不要面对的好,自己又不是有九条命,哪能不找人来垫底呢。
  “精市哥哥,真的没事了,就是个小意外嘛,也不关柳学长和切原的事啊,天灾人祸嘛,躲也躲不掉的!”
  切原是如此的感激玄夜,在这样的生死关头拉了自己一把。切原决定以后都不在心里叫玄夜为怪物了,谁要是敢说玄夜的不好,自己就绝对饶不了他!
  “女孩子脸上留了疤怎么办?!”幸村还是强势外放的犀利压迫感。
  “不会的,刚才医生说只要好好换药,不会留一点痕迹的。”柳莲二立刻报告着可以让自己减刑,让幸村平静下来的消息。
  “就是啊,很快就会没事的,就是浅浅的一条嘛!”
  幸村精市直视着柳莲二,辨认着这个消息的真实性,和需要一个确定的保证,然后才稍微内敛了自己的气场,“玄夜,以后不许再一个人独自行动了!”
  “对了,玄夜,是谁伤到了你?!”玄夜还以为可以把这个问题给瞒混过去,但是没有想到幸村还是记得这件事的。
  “我也不清楚,好像说是什么十六岁组的种子选手吧。”龙马,你要记得感谢自己哦,用佐佐部帮你背了黑锅,免得你会更快的对上自家的哥哥。
  回到真田本家,真田表哥还没有回来,但已经是混乱不堪,真田伯母一脸的义愤填膺,捧着玄夜的脸,心疼还加上了惋惜。还把老太爷也在第一时间惊动了,讨要那种传说中疗伤的神药,就是什么伤口只要一抹上去就好了的那种,让老太爷在心疼玄夜的同时哭笑不得,怎么可能真的有这种东西呢!不放心柳莲二口头描述的伤情,真田伯母一定要让家庭医生拆开来看过,无奈只能照办,又引来一片惊惶的场景。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后,玄夜终于可以安静的躺倒在自己的床上了,同情着那两个承受了表哥怒气的正选,自己也是自身难保,救不了你们了。
  叫来了川崎太太,询问起玄夜认识龙马的事,却得到了一个想象不到的秘密。玄夜的母亲和龙马的母亲竹内伦子以前居然是同学,关系好到跟姐妹一样。在玄夜出生后,由于玄夜母亲的托付和怜惜玄夜,就认了玄夜当女儿。而后由于玄夜父亲的工作地点经常转换,所以才没有经常见面,但每年玄夜的生日,无论是在哪儿,伦子是一定会赶过来的。但是在玄夜父亲离开后,不知什么原因,玄夜再也没有联系过他们,也没有留下任何通讯地址就回到了日本,大概已经有三年多没有见过面了。
  玄夜很好奇真田本家的地址又没有换过,要是真的想找的话不是很容易嘛?然后才知道原来真田本家的子女成年后要做出选择:一些是守成,继承本家;一些是开拓,在外面开辟新市场,不得使用真田本家的名义,只能每年通过提交新的方案来获得本家提供的资金。玄夜的父亲选择的就是开拓,所以伦子他们并不知道真田本家,在玄夜父亲离开后就断了音讯。
  玄夜开始烦恼怎么去面对龙马一家人了,虽然三年多没有见面了,以前见面的次数好像也不是很多,不会识破真相,但平白无故多出了一个干妈,一个干爸,还怎么也避不开龙马这个主角,玄夜的这个身份还真是会招惹王子啊!
  龙马回到家后,对着南次郎的讥讽意外的没有表示情绪,“我今天见到玄夜了!”
  南次郎的讥讽停住了,伦子手里的碗筷掉了下来,有点不敢致信的问道,“玄夜,真的是玄夜?她真的在日本?”
  “嗯,我在柿木坂网球花园碰到她的!”
  “那她,她现在好吗?长得怎么样了?”伦子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了,还是南次郎比较镇定,“你确定那是玄夜?”
  “嗯,我看了她的眼睛,就是会在阳光下映出蓝色,还有点银色的!”
  “那就是了,只有玄夜的眼睛是那样特别的,那她现在住在哪儿啊?过得怎么样?你怎么不带她回来啊!”伦子的一连串问题冲着龙马就过去了。
  奈奈子觉得有点奇怪,伦子阿姨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激动啊,那个玄夜是谁啊?是他们一直在找的那个女孩子吗?
  “我不知道,她后来先走了。”龙马总觉得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似的,现在才知道原来是没有问玄夜要联络方式,但那时候她好像在生气吧?
  伦子对于龙马遇见了玄夜,却并没有留下任何讯息大为惊讶,南次郎也有点诧异,“怎么了,玄夜不告诉你?”
  “她好像生气了,我弄伤她了。”龙马记起小时候有一次弄疼了玄夜,玄夜就连着好几天没有理会自己。那时母亲一直灌输自己要跟玄夜好好相处、要保护好玄夜的观念,所以那次的记忆很是深刻。
  伦子和南次郎在得知了事情的经过后,伦子大惊失色,开始烦恼、忧虑和恼怒,“女孩子怎么可以在脸上有疤痕啊!要是玄夜毁容了,你给我全部负责!”
  龙马显然不太能理解伦子的怒气,伤口不是太严重啊,怎么到了毁容的程度了?女孩子有疤痕很严重吗?自己从小就知道要去保护玄夜,但那时候又没有注意到那儿还有人,而且还会是玄夜。
  南次郎看着自家小子的疑惑,觉得伦子对于他的教育还是不够啊,但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到玄夜!南次郎决定去东京的各个国中查探一下跟网球有关的人,寻找自己的干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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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22 19:36 | 显示全部楼层
网球月刊的来访

  开学时玄夜的新形象也让夏子和亚美她们大惊失色,还有想象力丰富的人问玄夜是不是遇到了迹部景吾的后援团,被她们给欺负了啊?玄夜真是哑口无言了,一道伤口使得自己在本家和网球部都不得安宁后,到了班级里也是这种情况。
  在本家玄夜被限制了许多事物,说是要忌口,要不然可能对伤口会不好。而且每天的换药时间简直是煎熬啊,真田伯母每天必定要守在旁边查看玄夜的伤口恢复的情况,每次看到那道伤痕就唏嘘不已,长嘘短叹的,念叨着如果留下一点点的伤疤,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个可恶的什么种子选手找出来,让弦一郎狠狠教训他一顿。老太爷也开始应用自己的关系,搜寻起好的伤药。手冢爷爷冲到了真田本家,急忙打探玄夜的伤情,然后就开始每天送来一堆的补药,还让手冢国光每天来探望,然后回家汇报最新的恢复进展。这一次手冢国光可不再是玄夜进补的挡箭牌了,而是也被玄夜列入了盯着自己吃药的“黑名单”。试想一下真田弦一郎和手冢国光这两个人都用那严肃的脸盯着你,然后再加上真田伯母的怀柔攻势,就仿佛你不喝药就是要了别人的命似的,你还能赖的掉吗?
  幸村精市开始看关于外科的书籍,结合医生的确定答案,终于放下了心。但幸村决定以后要好好教教玄夜怎么防范危险,训练“猫熊”怎么警惕周围的情况,还要加强玄夜一些身体反应的锻炼!
  偶尔去网球部露一下脸,就看到那些人对着自己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一脸的关心和郁闷,关心是针对玄夜的,而郁闷就是对着那显然不是人类可以承受的训练计划了。好像柳军师和切原赤也的情况最糟糕,听所训练量是平时的两倍。玄夜看着网球部那浓重的低沉气息,还是回去跟表哥求求情吧,他们也太可怜了!
  玄夜二年级新学期的第一天就在众多女生漫无边际的想象中开始了。
  受伤的十天后,终于度过了黎明前最黑暗的那段时间了,看到了前方一些微弱的曙光。伤口的敷药过程结束了,只有一道浅浅的粉红色伤痕了,可以换用布贴了。对着镜子里的样子,感觉有点象菊丸,就是那绷条再长一点。伯母的苦情角色也告一段落了,除了吃的东西还是严格控制着,其他的限制已经解除了。玄夜也开始恢复去网球部参加训练了,于是网球部的磨难也就结束了,丸井几乎是痛哭流涕的欢迎玄夜的回归,这段时间训练后就只剩下回家的力气了,切原再一次确认了玄夜救星的地位,柳生的烦躁也平息了下来,但还是没有彻底消失。柳军师记下了“绝不可争!”把玄夜归到了那种最需关注也最具危险性的那类中。
  “玄夜,你终于来解救我们了!”丸井几乎快扑到玄夜身上了,但动物的直觉好像有巨大的危险,严寒袭来,硬生生的止住了自己的运动趋势,定在了离玄夜十几厘米的地方。
  即使是这样,真田弦一郎也没有放过丸井,拎着丸井的领子,将他拖离了玄夜,“你给我小心点,不要碰到玄夜的伤口!”
  丸井想进行反驳,但瞥到真田副部长的脸色,赶紧自动的躲得远远的,刚开始过好日子,自己可不想就这么给破坏了。
  “玄夜,没有事了吗?还要多久可以不再用药了?”柳生比吕士虽然仔细询问过自己当医生的父亲,知道如果伤口创面的深度没有超过3毫米的话,一般痊愈后不会留下疤痕。也问过真田弦一郎关于玄夜的伤口深度,是属于安全范围之内的,但没有见到玄夜完全除去贴布,脸上不留一点痕迹了,总是有点不放心。
  柳莲二分外关心这段时间柳生对于玄夜的态度,通过观察柳生对于这次意外的反应态度,柳军师已经完全确定了柳生比吕士的立场,但玄夜看起来对于柳生并无任何特殊的感情,就像是一般的学长一样,看来柳生的要走的路还很漫长啊。
  “好像还需要一周左右吧,已经不是很明显了,没事的。”
  “玄夜,你可不能破坏了我心里完美的形象,以后要记得小心啊!”这是仁王式的另类关心,但同时也是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考虑,这次被切原赤也和莲二牵连到了,简直就是地狱式的生活啊。
  真田表哥把那些正选都赶去训练了,“玄夜,你今天就练习一下接发球吧,100个。”
  上次幸村说起要加强玄夜的反应能力,与真田表哥一起重新制定了一个训练计划,大多以迅速反应的练习为主,真田弦一郎到这个时候才知道了关于玄夜那动态视力的秘密。但由于玄夜骇人的动态视力和不明状态的直觉,幸村也想不出太好的针对性练习方式。动态视力已经很是够用了,现在就希望第六感也能通过训练来加强了。限制住玄夜的动态视力,让玄夜闭上眼睛来接球,那么可以凭借的就只有第六感了。希望通过对第六感的频繁使用,加强其准确性和反馈速度。
  玄夜接到这个训练清单后,不忍心告诉真田表哥和幸村精市,第六感可不是这么可以训练出来的。第六感其实就像是身体的共生物,只有时刻处于危险状态,一不留神就有可能失去生命的极限情况下,为了保命,它才有可能成长起来,但前提是你本身就拥有第六感的天赋。这个身体没有经过那种苛刻严厉的生存状态,那随着自己而来的第六感就蛰伏了起来,在安宁的状态下只会偶尔冒一下头。只有在自己有着生命危险的情况下,它才会主动现身。如果平时自己要动用它,就要耗尽全部的精神力。用发球来练习第六感根本没有任何作用的。但这些是不可说的,那么就只能接受了。
  玄夜站到了发球机前,这个倒是可以用来练习武术上的听声辨位,就当做是武术的练习好了。二十分钟以后,100个球接到了大概有30%,看来还需要好好的练习啊。
  玄夜坐回了练习场,想看那些普通球员挑战正选的戏码,但却意外的发现今天风平浪静,固然没有挑战的名单,这是怎么了?
  立海大网球部保持其长盛不衰的一个方法就是无差别挑战,任何球员都可以挑战正选的位置。在前一天提出挑战的要求,正选如果没有特殊理由就必须接受,而后如果那个选手打败了正选的话,那么这个正选的位置就是他的了。通过这样的方式确保正选永远是最强的八个。立海大所有的正选都是通过这样的残酷竞争方式选拔上来的,如果你挑战成功,成为了正选,那不仅仅是一种荣耀,更是一种责任,一种需要打败所有挑战者的责任。
  平时挑战栏上总是有那么几个名字,但今天是一片空白,怎么了?玄夜偷偷招来一个网球部的部员,询问起了这件事。
  “这几天谁敢啊!他们都好像吃了火药似的,那哪是挑战,简直就是摧残嘛!星野和金泽他们都被累得趴下了。现在是那些学长自己在找对手了,网球部里的人都祈求不要找到自己呢!”
  玄夜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看来他们是不满于只有自己需要加强训练量,把那种气氛也带给了那些普通的球员。那今天如果找人打球岂不是在老虎嘴边拔毛?但如果是切原或是柳莲二的话,想必他们也不敢赢过自己吧,玄夜偷笑的想着。
  玄夜去了正选专用的练习场地,看到一堆人在那儿练习双打的配合,两个人中间绑了一根长为6米的伸缩绳,最大拉伸长度不超过11米。这就使得双方必须随时顾及到对方的位置,或是计算到距离超过6米,移动时要加上绳子的牵引力。场上正在打球的是柳生、柳莲二和真田表哥、仁王,如果哪一方输了就换上另外两个。好像蛮好玩的样子。
  柳生和柳莲二输了比赛,接下来应该是切原和丸井了,但两个人都是进攻型的选手,两个人都不乐意跟对方组队打球。丸井眼尖的发现了玄夜,灵机一动,叫了起来,“玄夜,快过来,我跟你一队吧!很好玩的!”
  玄夜倒是不太在意,丸井已经跑了过来,拖着玄夜进到了场上,“玄夜,快来,我们配合来打败他们。”
  “丸井!”真田表哥一声大吼,丸井躲到了永远的避风港玄夜的身后。
  “没关系,表哥,好像挺好玩的,我可以参加吧?”
  真田弦一郎永远拒绝不了玄夜的请求,而切原对于不用跟丸井一组了高兴还来不及,这么还会反对。就这样场上变成了真田弦一郎、仁王对丸井文太、真田玄夜。
  玄夜站在了网前,丸井退后到了后场,“玄夜,这可没有那些限定的规则,你接不了的球就躲开让丸井来接好了。”真田表哥不放心的嘱咐到,玄夜点头不语。
  先发球的是真田表哥,玄夜悠闲的站在中场,那样的话只要丸井不跑出球场,那绳子是不会拉紧。对方那两个人都有意识的把球打到后场,玄夜不用回头看就可以想象到丸井疲于奔命的情况了,第一局玄夜没有碰到任何一个球就结束了,丸井开始考虑自己是不是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第二局丸井发球,没有改变这样情况,直落四球就结束了。而后的三局大致也是如此,玄夜就接了两个球而已。
  “啊!玄夜,惨了,惨了,要是6:0的话,那可是要绕着操场跑上20公里的,玄夜,帮帮忙啊,只要拿下一局就够了,拜托了!”
  玄夜看着丸井那欲哭无泪的样子,感觉好好欺负哦,真是单纯到让人觉得不欺负他就对不起自己似的,但也不能太过头了,“好吧,那你听我的,发下旋球过去,球速慢一点。然后听我喊位置,你就跑到那儿,回球时一直打到后场就可以了。要是你没有跑到位,让那绳子拉紧了,我可帮不了你的!”
  丸井一头雾水的去发球了,真田表哥刚挥完拍,“中场,右边!”丸井赶紧听从玄夜的口令跑到了位,这可是关系自己的命运的。
  真田表哥的回球刚过网就被玄夜截了过去,仁王回球时可是毫不手软的,终于可以有机会赢过玄夜一次,无论过程是怎么样的,都足够炫耀了!“中场,左边”,玄夜居然截住了自己的回球,球速极快的在右边线内弹出,15:0,丸井和玄夜先得了一分。
  而后的几个球只要是速度比较快但力量不是太大的回球,都会被玄夜在网前截击,打的角度很刁钻,没有一个被接起的,而那些力量大的回球则是在后场被丸井打到了自己的后场。没有高球,自己也不好发力打出力量大的短球,就这样只用了3分钟结束了第六局,比分变成了5:1。玄夜喊的位置没有一次出现错误,即使是旋转极强的变线球都没有瞒过玄夜。
  “玄夜,你太伟大了,可以不用跑步了!我们就这样打赢他们!”
  “不要,拖着这个绳子不好玩,拉起来还是有点疼的!”玄夜拒绝了丸井的想法。
  除了丸井和切原外,其他人注意到是玄夜说的是“不要”,而不是“不能”,那么如果没有那条伸缩绳,玄夜是不是也是会赢的呢?
  “柳学长,玄夜是不是动态视力很好?”切原从这局规则正常的比赛中终于看出点什么来了,玄夜好像可以快速准确的判断每一个球的落点,这要不就是经验的积累,要不就是良好的动态视力。玄夜显然没有足够的网球经验,那么就是后者了?
  “嗯,拥有动态视力的概率是99%,而且很强。”柳莲二的资料本里终于开始记载有用的信息了,但这只是其中的一点吧,这并不能解释那时跟丸井第一次陪练时的惊鸿一击,应该还有其他的特质,要不要以后让玄夜多打打双打啊,这样说不定又能暴露出什么。
  而后的一局玄夜他们输了,最终的比分是6:1。
  “玄夜,明天有网球月刊的人来,你就陪着他们吧。”结束训练前真田表哥跟玄夜说了一声,玄夜的伤痕还没有完全消失,还是不要做有可能出汗的运动比较好。
  玄夜一愣,是那个什么井上和花痴的芝砂织吗?他们倒是对于国中的网球运动抱着很大的兴趣嘛,而且勤于跑动,好几个学校都是他们在跟着。就是不知道那个芝砂织是来采访网球选手的,还是来看帅哥的?而那个井上后来好像还去拜访过越前南次郎的,想到这儿,玄夜有点无奈。好像怎么都不能避免跟龙马的会面,除非到了关东大赛,柳莲二和切原都缺席不上场,这样才能完全消除找到自己的可能,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怎么样都要跟那个有点大智若愚的南次郎见面的啊,想象着自己叫他“干爸”,玄夜感觉寒嗖嗖的,好难开口啊,对着那么一个形象。算了,顺其自然吧,什么时候找到就什么时候再去吧。
  第二天放学后,玄夜到了网球部的会室,跟柳莲二一起整理可以提供给网球月刊的资料,都是些什么各种比赛的情况,关于选手的资料就没有多少了。看完了那些东西,就感觉立海大网球部很强,但具体有多强,为什么会这样,还是不得而知的,柳莲二不愧为那种空拥金山,却吝于给出一点的人啊。
  不多久,井上和芝砂织按照约定的时间到了立海大,网球部的顾问并不是那种喜欢张扬、交际的人,所以没过多久,就把井上和芝砂织扔给了柳军师和玄夜。
  “你们好,我是柳莲二,网球部选手。”
  “我是真田玄夜,网球部经理,请多多关照。”
  “啊,我们是网球月刊的记者,就叫我井上吧,她是芝砂织,我的助手。”井上觉得网球部的那个柳莲二好像不太爱说话,估计打探不到内部消息,倒是这个网球部的经理还是蛮亲切的,说不定能问出点什么。
  “你也姓真田,真田弦一郎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芝砂织正事倒是不关心,对于这些八卦倒是很感兴趣嘛,玄夜只能回答:“他是我哥哥。”
  “奇怪,资料上他并没有妹妹啊?” 芝砂织开始追根问底
  “他是我的表哥。”玄夜的语气还是那么温和。
  芝砂织恍然大悟似的,怪不得以前一直没有经理的立海大网球部今年会冒出个经理来,原来跟副部长是亲戚啊,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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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22 19:37 | 显示全部楼层
经过那个挑战栏时,芝砂织又开始大惊小怪,“这又是什么啊?挑战谁啊?”
  井上无奈助手的无知,只能解释道,“这是立海大选择球员的一种方法,任何人都可以挑战正选,只要打赢了挑战对象,那么就可以成为正选,是吧?”
  “嗯,就是这样的,井上先生了解的好清楚。”玄夜适时的表现自己和善的待客之道。
  “哦,那谁都可以吗?怎么提出来?只要在这上面写上名字就可以了?”
  “只要是网球部的人都可以,但需要先提出申请,接受了才在这上面公布的。”柳军师详细的解释着。
  “这样啊,那平时人多不多啊?怎么今天是空的啊?” 芝砂织终于问到了一个涉及自己工作内容的问题。
  柳莲二不知道怎么回答,难道说是因为这几天网球部的气氛紧张,正选们都对于那些挑战者下了狠手,以至于暂时没有人有勇气来挑战了?这显然是不能透露的,“过几天有跟外校的练习赛,所以没有安排。”
  到了网球训练场外面,芝砂织好像是体贴似的建议柳军师不用管他们了,自己去参加训练,留下玄夜陪着他们就可以了。其实是觉得没有柳莲二在的话,可以更好的从玄夜那儿挖掘点内部消息。
  柳莲二看了看芝砂织,这个女记者的那点心思可是全放在脸上了。就如你们所愿吧,希望你们可以做到连自己也无法办到的事。玄夜看似有点内向、温和,但如果认为她会单纯的有问必答的话,那么最后会发现其实玄夜说了一堆,但都会是没有用的东西。柳莲二告别了这两个记者,回到了网球场。
  “呐,玄夜,你认为网球部哪个人最强呢?”柳莲二一走,芝砂织就迫不及待的问了起来,井上也开始关注玄夜的回答。
  “丸井学长啊!”
  井上有点呆滞,丸井文太?那不是立海大的双打选手吗?难道今年他的技术突飞猛进,甚至超过了立海大的两位部长?芝砂织则认为得到了不得了的消息了,兴奋的问,“为什么啊?他有什么绝技吗?那些其他的正选都打不过他吗?”
  “丸井学长最可爱啊!”
  玄夜的回答让井上和芝砂织面面相觑,因为可爱所以强?有这个因果关系吗?
  迟疑了好一会儿了,井上才重新整理了思路,“那玄夜觉得真田副部长的实力如何啊?”
  “表哥?不是很清楚,表哥打球没有丸井学长的好看。”
  “玄夜,你们的部长还可以赶上近期的比赛吗?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提个可以远离丸井的问题吧,希望可以得到有用的信息。
  “幸村部长啊?表哥他们不告诉我,说是如果我知道了,那全世界就都知道了。还说我根本保守不了秘密的。”井上一脸的尴尬和懊恼,是不是自己做了个错误的选择,说不定还是从柳莲二那里可以得到点有用的信息,这个经理显然是个摆设嘛!
  芝砂织还没有这个觉悟,“那玄夜知道参加全国预选赛的正选名单吗?”
  “这个,我倒是好像听我表哥提起过。”
  井上又燃起了那么一点点希望,也许不会无功而返呢,“那是哪些人呢?”
  “表哥说到那天还能留在正选位置上的选手就是了啊。”说了等于没有说一样。
  井上不禁怀疑立海大如此大方的特意派了个经理来陪同他们,就是因为知道从这个经理的地方打探不到任何有用的内部消息的。井上一脸黑线的看着芝砂织和玄夜似乎聊到了一块,开始评论网球部那些选手的外貌。
  “嗯,我也觉得桑原学长的头好亮的,我还特意问过他是不是为了方便于不洗头呢。”
  “那他怎么回答?”
  “桑原学长说是这样回头率会高一点。”
  井上已经彻底无语了,看着自己的助手也跟着那个经理八卦,要是不提醒她,说不定她都不记得自己今天来这儿是干什么的了!“芝砂织,拍照吧!”
  “啊?好的!” 芝砂织虽不满于被人打断了,但那可是顶头上司啊,反抗不得的。急忙拿出了摄像机,对着球场开始拍了起来。
  “哇,玄夜,你们那个柳莲二好强,看,打球都好像闭着眼似的。” 芝砂织发现了新大陆,一边猛对着柳莲二拍个不停。
  “嗯,学长的眼睛弯弯的,好像那个流氓兔一样的。”正好前一段时间在书店看到过这个卡通形象,眼睛有点类似呢。
  “真的呢,流氓兔也总是眯着的,好像!” 芝砂织和玄夜的对话让井上连斥责的力气也懒得用了,带芝砂织出来,真是个失误啊。
  “那个卷头发的选手是不是今年青少年网球大赛16岁以下组的冠军啊?”井上还是抱着最后一丝奢望的,这个经理不会连这个消息也不知道吧。
  “当然了,立海大可是很强的!”玄夜一脸的骄傲,好像那得到第一的是自己一样。理所当然的回答又擦过了井上的问题,井上已经对玄夜不抱任何希望了。
  到了采访结束,玄夜看似已经跟芝砂织关系很好了,芝砂织像是找到了组织的成员一样,对待玄夜亲切的不得了,还跟玄夜合了影,还说如果看到其他学校的帅哥,一定会记得跟玄夜来分享的。
  “玄夜很可爱呢,跟她那个严肃的表哥一点都不象呢!” 芝砂织在车上一边看着录影带,一边还不住的夸着玄夜。井上当作什么没有听见,现在需要烦恼的是怎么写今天的采访稿。
  晚上手冢国光照例打来了电话,网球月刊的人到过立海大,下一站就是青春学园了吧。那么就是说青学的四月份校内排名赛就要开始了,龙马也会正式登场了?
  “手冢,你们校内的排名赛是不是快要开始了?”
  “嗯,玄夜有兴趣?”手冢并不奇怪玄夜会知道这个消息,立海大那个柳莲二收集信息的能力可是媲美乾的,几乎所有的消息都可以打探的到。
  “啊,不,只是想知道手冢会不会输罢了。”
  “不会!”手冢对于这个回答似乎总是这两个字。
  那么距离井上他们去拜访越前南次郎的时间也不久了,那个名义上的干爸啊。玄夜还是想象不出南次郎正经的样子,除了不二,生活中又要挤进一个带着伪装,又会自来熟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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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31 19:03 | 显示全部楼层
日吉若的宣言

  而后一段时间,立海大开始了与几个外校的练习赛。迹部景吾这次学乖了,直接与立海大网球部的顾问联系球赛,当真田表哥听说下一场的练习赛是跟冰帝,而且是在冰帝进行时,刹那黑下了脸。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顾问有点奇怪,真田弦一郎什么时候这么沉不住气了?
  “没有,什么时间?”真田没有办法让私人的理由来拒绝这次练习赛。
  “这个周六”  真田刚要走出会室的时候,顾问又加了一句,“哦,对了,对方要求经理也一起去,说以前是同校的同学,想趁这个机会见一下。”真田弦一郎的脸色已经不能用正常的语言来形容了,包公一样的黑,关羽一样的怒,怨气让经过他周围的人都远远的躲开了。
  那一定是迹部景吾提出来的,上次在自己这儿碰了钉子后,居然转而直接跟网球部的顾问联系了,真田弦一郎对迹部有嚣张、自恋的感觉后,又多上了一条狡诈、阴险。
  回到网球部宣布了这个消息后,反应最大的不是玄夜,而是丸井和柳生他们。
  “啊,不会吧,那岂不是会碰到那个嚣张的迹部?”丸井头一个叫了出来,自己跟那个冰帝的部长从海原祭上就是死敌了,他侮辱了自己最爱的食物,还试图想抢走一直给自己好吃东西的玄夜,自己可不想再遇见那个嚣张男了。
  “已经决定了吗?”柳生有点担心的看着玄夜。柳生只知道玄夜以前是冰帝的,而且当时海原祭上迹部的那一句话自己绝对没有听错,虽然看后来玄夜对于迹部的态度基本否定了这个可能,但迹部后来的行为却让人很是不安,对于冰帝,柳生心里总有一种抵触感。
  “嗯,这个周六下午。”
  玄夜闲闲的晾在那儿,反正也没有自己什么事,真田表哥一定不会让自己去冰帝的,这件事对于自己而言就只是一个消息而已。
  “玄夜也一起去,到时候你就跟在我身边。”真田弦一郎实在不想说出这句话,但……,那就让玄夜呆在自己身边吧,自己还是可以做到保护好她的。
  玄夜听到这个消息很诧异,看向自己的表哥,那一脸的抑郁和怨气是人都能看的出来,那么这就不是表哥主动或是自愿的了。玄夜并不想知道这里面包含了什么内幕,既然这样就去吧,反正最后郁闷的肯定不会是自己。
  周六下午到了冰帝那嚣张的大门前,玄夜这是第二次来到冰帝。东京的天空就像是一潭浅显的湖水,净碧、明澄,不时飞过一片云彩,就会带来光一层暗一层的移动效果。慢慢的、但又显著的在每一瞬发生变化,直至融化,再不落下阴影。天际线被远方一栋又一栋的建筑物凸现得如犬牙交错般,高低不平。可是冰帝学园上空的苍穹却依旧是如此完整的一块。以前的玄夜也许曾经在相同的季节,相同的时间,怀着一种不同的心情,仰望过头顶上的这一片澄蓝吧。时光的钟摆从一年前走到了现在,有些东西却依然是那一年前的模样,仿佛在时间的面前,停滞了自己的脚步。好像差不多有一年了吧,一年前的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从冰帝这个原来玄夜的学校离去,代表了自己的新生。现在又将进入这个记载着玄夜历史的学校,还真是有意思呢!玄夜上扬了嘴角,冰帝会让自己看到什么吗?
  由于是周六,学校中的人并没有玄夜上次来的时候多。表哥显然是知道网球部的所在,径直就走向那个方向。一路走来,空旷的校园里只有偶尔的几个行人,驻足疑虑。的a8ecbabae151
  到了冰帝网球部的球场外,居然有迹部家的管家在门外静候,“真田小姐,欢迎来到冰帝。”管家视立海大那么一大帮人为无物,只是对玄夜表示了恭敬。
  真田弦一郎从下车后就显得异常肃穆的表情更加往极限发展,盯着玄夜乖乖的靠到了自己的身边,这才走进了网球场的大门。
  “欢迎来到冰帝!”迹部从自己的专用宝座上站了起来,表现自己作为主人的风度,但那一份雍容华丽在看到玄夜脸上的布贴后,有了一种不一样的表情。眼睛微微眯起,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那个位置,不太可能会是自己弄伤的,那么就是别人做的了?是无意的误伤,还是有意的伤害呢?
  “这是怎么回事?谁敢动本大爷的人?!”迹部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一想到玄夜有可能是被人欺负受伤的,心里就抑制不住的愤怒?还是那帮不知悔改的女生吗?还在重演玄夜在冰帝的经历吗?看来她们受到的教训还不够?居然还敢动本大爷的人!迹部此时的思绪有点乱了,毫无顾及的就说出了上面的那一番话。
  真田弦一郎本想就这么平静的结束这次的练习赛,个人的情绪不应带到球场上,网球就是只是网球而已,要做的就只是追球和击球罢了。但迹部景吾那句“本大爷的人”,让真田弦一郎实在按奈不住了,自己家的玄夜怎么变成迹部景吾的人了?但还没有丧失最后的理智,玄夜还在自己的身边呢,“玄夜姓的是真田!”
  “保护不好玄夜的人,有什么资格跟本大爷说这样的话!”迹部显然是不打算放过真田弦一郎,不够强大的人没有资格跟自己叫板。
  玄夜赶紧充当了灭火的角色,“表哥,我们只是来比赛的。”而后又回头对着迹部景吾,“我只是我自己的,并不是任何人的所有物!”当够了工具,在这个世界中,只会为自己和那些在意的人而活着。
  迹部注意到玄夜眼里那一刻闪过的压迫感,那种隐隐的威胁感果然是真实的,那内向、无害感果然是伪装。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掩藏自己,但这样的玄夜才是可以平视自己的,才能站到自己的身边,而不会被自己的光芒刺痛或是湮没。为了网球部掩埋了自己真实的球风,高处的繁华有着孤独的寂寞和不可卸下的责任,那是一种享受,但也是一种寒冷。玄夜的眼神有着同样的孤傲和清冷,那是可以了解体会到自己感觉的同类,同样的尊贵,同样的孤傲。也许除了顾问以外,还可以有另一个人能够看到真实的自己。迹部景吾在那一刻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夺取比赛的胜利又多了一条激励的理由。
  迹部看着玄夜,好像并不是很严重了,既然她不想提起,那就自己来调查吧。
  忍足侑士对于迹部遇到玄夜的不寻常反应都看在眼里,这个女生果然不简单啊,轻易的就挑起了两大网球部的火药味,忍足开始怀疑玄夜是不是故意弄成这样,来刺探迹部的反应的。可惜不能当场揭下那块贴布一探究竟。看到了这儿,忍足侑士见状平和两个学校之间的气氛,“那就开始比赛吧,规格怎么定呢?”
  “我们都可以!”真田弦一郎斩钉截铁的答道,那是对于立海大的信心,无论什么样的对阵形式,无论什么样的对手,都确信赢的会是自己。
  最后决定由冰帝的人自由挑选立海大的选手跟自己比赛,次序为穴户亮,凤长太郎,向日岳人,日吉若,芥川慈郎,桦地崇弘,迹部景吾,规则限定立海大的每个选手都只能被选到一次。忍足侑士不参加比赛,作为冰帝的参谋,忍足的任务是看清场上的每一次较量。
  而后立海大的球员都走到了球场的另一边,场上形成泾渭分明的两大阵营。
  “真田小姐,请坐到这边。”管家示意玄夜做到另一边,看到那大型的遮阳伞和摆放着清凉的饮品桌子,玄夜不禁感叹有人还真是会享受啊,但自己显然没有那份闲适,“不用了,我也是立海大的一员,就呆在这儿了。”
  迹部挑了一下眉,抚过了自己的泪痣,对于这到不是太在意,“那就开始吧!”
  规则一宣布,芥川慈郎马上从昏昏欲睡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我跟丸井文太,丸井文太!”可以跟自己仰慕中的对手打球,真是太幸运了。今天幸亏忍足把自己强拖了来,要不然自己可是会后悔死的。
  丸井看着那一脸睡眼朦胧的绵羊宝贝,感觉自己有点被侮辱了,刚想出言反对,柳军师报出了自己的资料,“芥川慈郎,善于发球和截击,冰帝网球部顾问特许不用参加日常训练的选手,实力不下于忍足侑士。”丸井这才一脸的无所谓,吹着泡泡“随便好了,反正赢的人是我。”
  而真田弦一郎显然不会被那些双打选手当成自己的对手,自家的部长可是很讨厌失败的,没有必胜的把握还是不要轻易挑战部长的权威。而且忍足侑士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挑选自己有可能会在正式比赛中遇到的对手,亲身体会对方的实力和风格。
  穴户亮不能挑选丸井文太,那么就只能选择了柳生比吕士。柳生无谓的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对于那留着长发的对手礼貌的示意了一下,就让你们体会一下自己的网球吧,怎么样也不能在玄夜面前输给外人啊,尤其他们那个部长又挑衅了自己的禁忌,那么就需要付出代价。
  柳莲二清楚柳生对于玄夜的感情,对于现在处于烦躁边缘的柳生还是需要警告一下的,“柳生,只需要打败就可以了!”那是对于柳生的告诫,要是在不需要显露全部实力的对手面前过早的摊了底牌,回去后柳生可是不会好过的!
  柳生微微顿了顿,开始有点平息下来,“知道了。”自己即使不用全力,还是可以照样轻易的打败冰帝的选手的。
  比赛一开始,柳生就褪去了绅士谦让的外表,进入了那种认真的状态。但总算还是记得柳莲二的话,球风并不凌厉,似乎在试探对手的底限,以决定自己需要发挥的实力。要是不多来往几局让柳莲二收集到满意的资料,自己可是会受到非人的待遇的,只要最后赢了就好。现在的穴户亮还还没有经历过不动峰的磨砺,球技并没有突破自己的极限,在柳生那优雅球技上就败下阵来,最后柳生以6:4结束了第一盘比赛。
  迹部不满于这个结果,同时注意到柳生的手腕上还带着力量扣,丝毫没有摘下来的意愿和必要,看来还要好好调整训练的计划,加大训练量才行。
  第二盘,凤长太郎选择的是胡狼桑原,凤长太郎的重炮发球对上胡狼那犹如铜墙铁壁一样的防守也是没有太大的优势,两人平分秋色。胡狼凭借其强大的臂力和良好的耐力赢了这第二盘比赛,比分还是6:4。迹部的脸色没有那么华丽了,虽说是双打选手,但这并不是在单打上输的理由。忍足侑士看着场上的比赛,仔细观察,认真思考,谋定而后动。看来要在双打上加强队员之间的配合,才不至于会处于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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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31 19:05 | 显示全部楼层
向日岳人的对手是仁王雅治,一个是犹如特技般的击球,一个是狡诈的诈骗师,灵活的应用着不同风格的球技,是很好看的一场比赛,玄夜坐在真田表哥身边忍不住赞叹,两个人倒都是物尽其用啊,以多变对特技,不像是两个人的比赛,倒像是互相切磋武技的较量。最后仁王以7:6胜出。前面的三局皆以冰帝的告败而结束,冰帝中的气氛有点躁动了,迹部一个响指平息了球员,“后面的胜利都是我们的,是不是,桦地?”
  “WU SHI”
  日吉若走到了网前,很是认真的说出了自己对手的名字,“真田玄夜!”
  话音刚落,两边的人都呆住了,玄夜自己也很诧异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这是怎么回事,这不是立海大和冰帝男子网球部的比赛吗?关自己什么事?那个日吉若不会是在开玩笑吧?还是以前自己得罪他了?
  “啊,你们不会是连输了三盘,就输不起了,想这样赢过我们立海大吧!”丸井永远都是第一个会跳出来的人,那些冰帝的人果然都是卑鄙的小人,竟然想出这样的方法来挽回失败。立海大网球部的人虽然在玄夜指定的规则下没有赢过玄夜,但那毕竟连自己30%的实力都发挥不到,如果除去这些限制与玄夜正常的练习,绝对是有必胜的信心的。
  迹部景吾也皱起了眉,“日吉若!”
  “我是认真的,请让我跟真田玄夜比赛!”日吉若一脸的坚持。
  “这是男子网球比赛!”忍足侑士提醒着日吉若,这个学弟平时挺低调、冷静沉稳的啊,怎么今天会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而且又扯上了真田玄夜这个神秘的女生?她到底隐藏了什么样的秘密啊?忍足侑士的好奇心空前的强大了。
  “她打的就是武术网球,实力很强,胜过了手冢国光!”日吉若无意漏掉了手冢国光是用右手跟玄夜比赛的。
  日吉若的话犹如在本来就不平静的水面上重重死砸下了一块巨石,引起了轩然大波。每个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玄夜,显然不能接受这个讯息。手冢国光是绝对不可能会说出去,玄夜心想,那么就是在那一次的比赛中还有另外的观众了?日吉若家好像是古武术馆吧,那么那次警察厅内部的年度比试他也去看了,而且还看到了自己跟手冢的那场比赛?
  “玄夜,是真的吗?”
  “手冢是用他的右手跟我打的,而且我们也只是打了三局而已。”玄夜无奈的解释道,原来以为只有两个人的比赛,出现了一个不会保密的旁观者,好像情况不妙啊。
  “哦,这样啊,怪不得呢!”在场的人释然了,手冢是用左手打球的,右手应该很弱吧。
  迹部对于玄夜会跟手冢国光打过网球这件事感到意外,资料上玄夜只是在必修的体育课上接触过网球,后来在立海大也没有打过网球。虽然以后她加入了网球部,成了经理,那不是真田弦一郎的一时权宜之计吗?难道在这几个月中玄夜已经开始学打网球了?还进步迅速?而且迹部还注意到玄夜叫手冢国光为手冢,他们是什么关系?上次在玄夜的生日会上好像也看到过手冢国光,玄夜对他是什么态度啊?迹部景吾不喜欢这种自己是最后才知道事情的感觉,对于手冢国光也有了莫名的敌意。
  “既然这样,那本大爷就也用左手跟你打吧,也是三局。”迹部景吾直觉不想只有手冢国光跟玄夜打过网球,就好像自己的领域被外人侵入一样,很不舒服。
  “部长,真田玄夜是我的对手!”日吉若毫不相让,自从见到过玄夜与手冢的那几局的比赛,听到那“以柔克刚,以静待动,以圆化直,以小胜大,以弱胜强”的武术涵义后,自己就一直想着如何可以做到如玄夜一样。自己问了家里的人,都没有人知道,最后还是曾祖父说可能是中国太极,但没有人对于这种武术心法有所了解,也就根本帮不了自己。日吉若没有办法自己来参透这其中的奥秘,也许只有自己身临其境的跟玄夜打过一场后,才能体会那种武术的感觉和精髓。
  “对不起,我今天只是网球部的经理,可没有打算上场比赛的!”玄夜看着那两个人根本无视自己的意见,擅自的替自己做着决定,好像自己这个当事人并没有同意啊。
  迹部现在好像也觉得有点不妥,没有表示什么,但日吉若有点急迫,“真田玄夜,武学源于一道的理论是你说的,融入到网球上的表现,我却怎么也看不透,就让我亲身体验一下太极吧!”
  “对不起,我还是不会跟你比赛的。”
  “就是,玄夜可是我们立海大的经理,可没有义务帮你们!”丸井对着那个不知好歹、缠着玄夜要比赛的日吉若嗤之以鼻,“要不就让我这个天才来教教你吧。”
  “真田小姐,拜托了。”看来日吉若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啊,对于忍足侑士和迹部景吾的不悦全然没有看在眼里,在他的视线中,此时只有一个真田玄夜。
  玄夜无奈,虽然知道日吉若是那种坚持不懈、持之以恒的人,但这种精神用在自己身上就一点也不值得赞赏了,“武术有千万种表现的方法,并不是越高深的越好,只要是适合自己,可以发挥出自己最大潜力的就是对自己最好的。一种技巧再精妙,再强大,不能适用于自己就是无用的东西,难道你要完全舍弃以前的一切,否定自己以前的努力,来学习可能根本就是限制的东西吗?”
  日吉若坚定的眼神开始迷茫,刹那后,却又如乌云散去的朗朗晴空般明亮了,那是另一种坚持,坚持自己的东西,努力完善每一种技巧,创造出属于自己的绝技,“谢谢!”这是真诚的谢意,感谢玄夜解开了这几个月纠缠自己的挣扎矛盾。
  而在场的那些网球选手也是第一次听到关于武学取舍的这一种解释,每个人的反映都各不相同。真田弦一郎早就知道了玄夜对于武学的领悟有独特的见解,听到这一番话,没有什么大的感悟。自己的风林火山也是从武学上悟出来,然后自己不断改进的结果,对于玄夜所说的早在那时就明白了。柳莲二在确定玄夜有极强的动态视力后,又记录下来一条重要的信息,原来玄夜的网球是从武学上变幻出来的,虽然还不知道太极是什么,但至少有了探寻的方向了。忍足侑士看着日吉若一脸的明悟,看来他一定会更进一步了,但更可怕的是真田玄夜,她的身上到底还有多少未经发现的秘密,从冰帝转去立海大不过一年,就会有这么大的改变吗?还是以前的一切都只是伪装而已?迹部对于武术并不感兴趣,自己喜欢的是华丽的东西,如交响乐,各种舞步什么的,但那个什么都源于一道的理论倒是有点意思,果然不愧是可以凌驾于常人之上的孤高。对于其他的人而言,就没有这么多思虑了,冰帝的人对于日吉若的放弃松了一口气,立海大的人对于这插曲的落幕更是乐见其成,要是玄夜一不小心让那个明显练过武的日吉若伤到了一星半点,自己好不容易结束的地狱生涯就又要开始了。
  后来日吉若选择了切原赤也,切原可不管柳莲二的告诫,一阵激烈的进攻后以6:2取胜,日吉若走下网球场却丝毫没有输球的沮丧,而是踌躇满志的坚定了自己的方向。
  最后三局丸井文太对芥川慈郎,真田表哥对桦地崇弘,柳莲二对迹部景吾以两胜一负结束了,总比分为6:1,立海大赢了这场练习赛,但是每局的比分很接近,并没有太大的差距,冰帝果然也算的上一个强队了。
  此后一段时间,冰帝陷入到了忍足侑士那特制的强化训练计划中了,但却没有一个人抱怨,只有看清距离才能更好的超越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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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31 19:08 | 显示全部楼层
南次郎的另类出场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丸井开始缠着玄夜说是想要学习武术,切原也在一边跃跃欲试,但被玄夜“少则一年,多则三年才能有所成”的论调给吓走了,那个在冰帝发生的插曲如同气泡一般,破裂之后就了无痕迹了,没有人再刻意提起。
  同时迹部景吾也让人调查了这件事,好像真的是意外,并没有自己担心的情况发生。此后的一段时间,迹部景吾送去一堆抹的特效药膏啊,或是什么说是很有效但却很难闻的草药,扬言玄夜要是留下不华丽的痕迹,可是会让人以为迹部大爷连个人也保护不了的。
  玄夜脸上的伤经过这么一段时间也彻底好了,已经看不出任何的伤痕。玄夜对这个并不是太在乎,但真田伯母可是大大的舒了一口气,那条伤痕留在玄夜脸上简直就是破坏自己的心情,真田伯母捧着玄夜的脸翻来覆去的看来很久,终于满意的松开了手,这才叫完美无暇嘛,要不然自己以后怎么秀玄夜出去让别人羡慕呢。对着玄夜的脸就是一通蹂躏,玄夜几乎就怀疑真田伯母那么紧张,是因为如果留下伤痕可能手感就不好了吧。
  青学四月份的校内排名赛也结束了,手冢国光在电话里提起了网球部有了一个实力突出的一年级生,“今年的青学很强!”记得当时手冢就是这么说的,看来龙马已经踏上走进全国大赛的第一步了。
  这一周的练习学校是东京的柿木国中,玄夜看着真田表哥恼怒的让柳莲二打电话给直到现在还不见踪影的切原赤也,“你现在在哪儿?!”
  几句过后,柳莲二无奈的向真田表哥解释道,“他好像坐过站了,到青春学园那儿了。”
  玄夜不禁想起漫画上切原到了青学后缠着手冢国光让他跟自己比赛的情景,说是即使是一局也好。还敢对着手冢说他老是绷着一张脸会很累的,然后一脸认真的宣告“我会打败你的!”,在手冢的注视下又转为嬉皮笑脸的样子说是开玩笑的。
  很好玩的一幕呢,记得最后好像是切原的一个回球闯了大祸,造成了青学球场上的大混乱呢,切原好像是逃出青学的呢。不过他到最后还是又在车上睡着了,错过了站点吧。
  玄夜他们果然还是久等切原赤也无果。
  同时,在越前龙马家,网球月刊的井上和芝砂织正在拜访越前南次郎。越前南次郎这段时间偷偷找遍了东京大部分的国中,但都没有找到有名叫真田玄夜的在校生,情绪不是太高,龙马这几天的每天赛事可是都输的很惨,谁让他遇到了玄夜,却又没有留住她呢。居然躲在钟楼上也被人找到了,现在的记者都这么神通广大吗?那个女记者还一直叫自己色老头,不爽又无聊,就找人打打网球吧,就当聊胜于无了。
  芝砂织看着自己的上司井上接受了那个难缠的老头子比赛要求,说是如果能打到他的身后就回答那些问题,这不明显是坑人嘛。如果他不是越前南次郎,要他回答问题有什么用,如果他是那个曾经的职业网球选手,井上前辈怎么可能打得过他呢!芝砂织对于越前南次郎的印象就是一个狡诈的色老头,真是的,还亏得自己刚看到那钟楼上的背影,还以为是个多么高傲的人呢,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形象,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看着井上前辈一脸兴奋的跑回来,换了一身的运动装,真是的,怎么自己的上司也跟着这个老头子胡闹,还总是说自己不专注于工作呢!
  但当比赛开始时,芝砂织发现那个老头子的技术真的很强,尤其是在那个无良老头子漂亮的侄女的指点下,自己才发现那个老头的左脚从一开始就没有动过,以那个为支点回击每个球,难道他可以控制比赛的进程吗?
  “从现在起我用一半实力就可以应付你,井上!”
  芝砂织听到越前南次郎说了这句话,这不是太嚣张了吗,冲口而出,“你这个难缠的老头子居然要用卑鄙的手段!”
  “你在说什么呢,我是说我只用一只眼睛就可以决定这场比赛的胜负!”
  而后那个色老头果然就闭上了一只眼,但还是准确无误的回击的每个来球,接着他甚至完全闭上了眼睛,但动作还是丝毫无误。最后他的回球竟然穿透了井上前辈的网球拍,真是可怕的力量啊。但看着那色老头一副散漫的样子,就是觉得很不顺眼呢!想打击一下他的嚣张气焰。
  “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会闭起眼睛打球,这可是连国中生都可以做到的事,有什么好得意的!” 芝砂织从包里翻出了上次去立海大拍的照片,柳莲二的那张照片从某个角度看来也是完全闭着眼睛的,就让那个色老头见识一下!
  “看,快看,他可只是国中生哦,也可以这样打球的,你这个老头子有什么好得意的!”
  越前南次郎一脸无聊的瞥了一下那张照片,诶,还是很无聊啊。
  芝砂织从包里翻出的照片被突如其来的一阵风吹散了,南次郎看着那个女记者一声怪叫的扑向那些满天飞舞的照片,真是混乱啊。南次郎背着网球拍向寺院门口走去,没有兴致陪他们玩了,还是去看看有没有新到的杂志吧。随手捏住了一张飘到自己眼前的照片,就想再放手。但南次郎停下来脚步,照片上跟着那个女记者合影的女生好像就是玄夜,虽然带了副眼镜,但有点熟悉感,更重要的是她的左边脸颊上贴了一块布贴,那应该就是自家的臭小子闯的祸吧!怎么,那个聒噪的女记者认识她?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背景是一些树木,看不出具体是在哪儿,那就再回去吧。
  “哦,这个女孩子是谁啊,看起来跟这位小姐不衬嘛,一看就没有那么聒噪的感觉!”南次郎故意把照片拿到了井上和芝砂织的面前,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
  “哦,这个啊,是立海大……”井上对于这个女孩可是记忆深刻,立海大的一大摆设啊,说了半天一句有用的话都没有。
  “啊!你这个色老头,想对玄夜干什么!” 芝砂织可是把玄夜看作知己的,一看那个老头那不怀好意的猥琐的笑容,就知道他肯定没有在想什么好事。截断了井上的话,一把夺过了那张照片,满含戒备、警惕的瞪着那个难缠的色老头。
  真的是玄夜,原来她在神奈川啊,怪不得在东京找不到。南次郎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也不计较那个女记者的无礼言语了,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开了寺院,背后还不停的传来那个女记者的叫嚷。
  好像又快到了樱花的季节,学校静湖边上的一溜樱花树上,开始有了星星点点的小花苞,一个一个的花骨朵,彼此之间既亲近又有距离,没长多少叶子,阳光很轻易地就从枝丫间穿梭而过了,小小的洁白花苞温柔如水地躲在枝丫间,羞羞涩涩的,不沾一丝尘埃。玄夜现在每天去网球场的时候就喜欢从那儿绕一圈,感觉那种静谧而又安静的气氛。
  “玄夜,你听说了吗?这几天好像经常有形迹可疑的色老头在我们学校周围晃悠呢!”夏子一脸神秘的小声说着。
  “就是,还有人在女子网球部附近看到过呢!”
  “啊!那我前几天看到的那个黑影会不会就是啊?!”一个女生大惊失色的叫起来,周围的女生纷纷打听是怎么回事,玄夜也无奈的将那些近在耳边的各种传闻的版本映入脑中,有人说是每天放学的时候总会感到有人在盯着自己似的,有人曾看到带着黑墨镜的怪大叔徘徊在校内的女生社团之间,还有人说经常会看到一道黑影消失在转角处……,在这个没有多少焦点的这个季节,怪大叔、色老头成了这阶段立海大女生谈论的重点。
  玄夜听着听着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这样的形象,这样的装扮,这样的速度,不会是越前南次郎吧?他知道自己在这个学校了?还是纯粹的大海捞针啊?真的会是他吗?不会是那个什么花痴的芝砂织坏了事吧?
  放学后,玄夜在走向网球场的路上加强了戒备,但一路的风平浪静,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人,也没有见到什么黑影,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玄夜悻悻的走进网球场。
  “玄夜,你可来了,现在学校里可是有色老头在,你可要小心啊!”丸井好像这是他第一个知道似的,大惊小怪的跑来告诉玄夜,“听说他常常跟踪女生呢!”
  “丸井!一号场地!”真田表哥拎过了丸井,用严肃的眼神胁迫丸井回去参加训练,而后回头看来玄夜一眼,“以后放学就留在教室,我会来找你。”
  不会吧,怎么草木皆兵的样子啊,不用这么紧张吧,玄夜想反驳自己又不是那种会惹人注意的学生,但看着表哥眼里的坚持,想到这段时间自己招惹麻烦的能力,无奈低头,好像的确有点让人不太放心的样子呢。但如果,只是如果,那个传言中的色老头真的是越前南次郎的话,好像这麻烦是怎么也躲不了的了,玄夜苦笑。
  由于下周就要开始地区预选赛了,虽说这一区没有实力强劲的对手,立海大以第一名的成绩出线是没有任何悬念、得到共识的事,但保持一份谨慎和谦逊,不枉自骄傲,不看轻任何一个对手,是立海大保持常胜的一种态度。每个新进的球员都会被告诫这种信念,不妄自菲薄,但更不能骄傲自大。立海大就是这样才一届又一届保持强大的。所以这段时间的网球部活动主要是以比赛代替练习,每个正选都会跟好几个OB选手进行练习赛,以保持他们良好的竞技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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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31 19:10 | 显示全部楼层
今天训练的结束又是以一堆瘫在地上的陪练为背景的,每个正选的精神状态都很好,为了实践对幸村部长许下的不输一场的诺言,他们可都是比平时有更坚决的取胜心,更强的气势,虽然没有了幸村部长,但也一定要以常胜的战绩打入全国大赛。玄夜想到关东大赛的结局,不禁有点黯然,这样的努力,这样的信念,这样的承诺,都败在了主角无敌的这一设定上,虽然有点失落,但却又不能去改变。看着又上演的蛋糕争夺战,那种张扬的激情,那种不羁的青春,虽然会有遗憾,但也是一种幸福啊。
  走出球场的时候,太阳已经斜挂在天边了,天上迤逦着几块白丝条般的云彩,涂上一层晚霞,宛如鲜艳夺目的彩缎,装饰着碧蓝的天空。玄夜跟在那一帮人后面微微笑着,似乎空气里也全都是春天的影子呢,那么温暖,又有点清新的味道。
  “小玄夜!”突然伴着这道声音飞扑过来一个黑色的身影,玄夜心里暗暗感叹,该来的还是来了,放任那道身影冲到自己面前,一把抱住了自己。
  真的是玄夜呢,越前南次郎这几天一直在立海大的学校门口,女子网球部那儿到处侦察,可是怎么也找不到玄夜,今天看到有一群男生背着网球包走过,刚想绕道再去校门口,就看见那群人里面混了个矮个子,还以为是跟臭小子一样的一年级球员呢,突然发现那个人扎着长长的头发,女生?仔细一看才发现就是自己的小玄夜啊,怎么会是在男子网球部呢,让自己浪费了不少时间,但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要让小玄夜再溜走了。
  真田弦一郎猛然看到一道黑色的影子从身边掠过,还没有发应过来,就发现有一个大叔抱住了玄夜,这是怎么回事?一身的黑色,速度惊人,难道就是那个转说中的色老头吗?真田弦一郎的脸色完全变黑了,眼睛变暗了,突然闪烁了一下,又变得漆黑,接着燃起了不可抑制的怒火。一下冲过去,拳头就向那大叔的脸上招呼。但没有想到那个人居然也有着超强的反应,一把挡住了自己的进攻,但还是抱着玄夜不放。真田弦一郎又连着几拳打了过去,那个大叔终于放开了玄夜,侧身躲过了。网球部的那些人此时也反应了过来,马上围住了那个穿着黑衣的大叔,切原和丸井也已经冲上来的,“色老头,竟敢欺负玄夜,死定了!”
  玄夜眼看一场大战就要爆发了,无奈大喊道:“住手!”越前南次郎就不会选择一种正常一点的方式吗?偏偏要选这种颇为热情的表达,结合校园里的传闻,不被人看成是色老头就怪了。不过不可否认的是,他抱住自己的那刻,自己可以感觉到那种喜悦,那种关心,那种真诚,还有浓浓的温暖。可以接近“光”的领域的只有父亲和妹妹,可以拥抱的也只有这两个人,但一个是越温暖越寒冷,在父亲温热的怀里感觉到的却是刻骨的寒冷,一个是带着戒备和畏惧的靠近,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咫尺天涯,就连接近都不再有。在这儿,还是不喜欢有人太过于接近自己的领域,可以接受的也是真田伯母的拥抱,其他的人也不会做类似的动作的。但南次郎的气息自己并不排斥,那种满溢的亲情,那种不加修饰的热情,那种显得有点炙热的温暖。伯母的拥抱是温柔平和的,南次郎的却是激烈坚定的,不同的感觉,同样的亲情,似乎叫他“干爸”也没有那么难开口了。
  两边的人都因为玄夜的喊叫而停了下来,网球部的人警惕的保持自己的包围圈,然后所有是视线都聚集在了玄夜身上,带着一丝不解的疑惑。
  “玄夜,你认识这个大叔吗?他是谁?!”
  “小玄夜,他们是谁啊?!”
  双方异口同声的问出了这个疑问,真田弦一郎和越前南次郎都满怀敌意的瞪着对方,戒备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真田表哥,他是,他……”,玄夜还是觉得有点郁闷,怎么会就这样成了南次郎的干女儿了呢?有这么个形象和思维方式的父亲,想必龙马也很痛苦吧。玄夜看了看眼前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大大的叹了口气,还是逃脱不了这天啊!“他是我的干爸,越前南次郎!”对上南次郎的眼神,“这是我的表哥,真田弦一郎!”
  犹如是从晴空闪下了几道霹雳,将立海大网球的人连带真田表哥一起定在了那儿,怎么也反应不过来,玄夜的干爸?!色老头?!这个那么行迹诡秘的大叔会是玄夜的干爸?不会是自己在做恶梦吧?是不是梦醒了就会消失了?
  越前南次郎不愧是反应过人的人,马上收起了脸上的敌意,展开了大大的笑容,“原来是小玄夜的表哥啊,那就不跟你计较了!”然后无视掉那些石头人,兴高采烈的跑回玄夜面前,“小玄夜!”话说着又要去拥抱玄夜,真田表哥身体本能的反应把玄夜拉到一边,避开了那大叔的魔爪,玄夜什么时候冒出来一个干爸的?
  “你到底是谁!”真田表哥的语气好了一点,但疑云却是更浓了。
  “小玄夜,这就是你表哥?很无趣的样子呢!还是我们家的臭小子好玩,你要不要就干脆搬到我们家!”越前南次郎这才仔细看着玄夜,三年没有见了,好像长高了不少,脸部线条却是没有那么圆润了,很纤弱的样子,脸色不是那种健康的红润,而是白皙的,那最后的一缕阳光在玄夜的脸上发出一道比光线还要晶亮的光线,然后,一道暗影就掠过这清秀的脸庞,在那儿产生一种光泽,随着脸色的变化而改变它的表情,好像有点无奈,微微带着些苦笑,却也没有三分苦,只是一种表现出来的迟疑。身边的气场清浅、澄澈,没有了以前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直接,是带着些许疏离的温和。更让人惊讶的是玄夜已经完全不复以前的那种叛逆任性,隐隐觉得她身上有一种迫人的气势,那是一种源于高手的直觉,但凝神看去,却又什么也感觉不到了,是错觉?不,越前南次郎很相信自己的这种敏锐的直觉,从未出过错的。在这三年里,小玄夜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浮于外表的隔阂变成了内敛的疏离,原本假装的有点虚张声势的骄傲,现在却是一种闲散带着点清冷。面对着小玄夜,已经不能用同情、怜惜的态度来对待了,她现在的灵魂甚至比那个高傲的小子更加的傲然。这三年的蜕变可以如此巨大吗?越前南次郎有点不敢置信,但那确实是小玄夜,自己和伦子的干女儿。她看向自己的眼里没有了以往的冷漠或是不信任的神情,只有一种淡淡的无奈和笑意,这不正是自己一直希望的吗?希望这个孩子可以走出愤世嫉俗的自我束缚,可以跟平常的孩子一样活泼快乐。虽然小玄夜现在对人还有着清冷的距离,但对着那个肃穆真田表哥,安抚他的怒气时的笑意却是真实而温暖的,这就够了。
  “小玄夜?”有点迟疑的声音,玄夜无奈的拉住真田表哥,有点苦笑,“干爸,你就不要再捉弄真田表哥了!”
  网球部的人终于从石化状态恢复了过来,丸井一下跳到了越前南次郎的面前,大声嚷嚷道,“玄夜,你不是开玩笑吧,这个怪老头真的是你的干爸?”其他人也用简直不敢相信的眼神再次向玄夜确认,这实在是超出了可以接受的范围了。
  “真的,他真的就是干爸!”玄夜深怕再不说清楚,真田表哥由剑道体悟的拳头就会又往越前南次郎的身上砸去了,“干爸,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越前南次郎看着那群男孩子对于玄夜的真实的保护和亲切,那就原谅你们刚才的不礼貌行为吧。听到玄夜的问话,想起了那个傲慢的小子闯的祸,又闪到了玄夜面前,仔细的看了起来,还好,已经什么也看不出来了,没有留下一点痕迹,“小玄夜,我已经教训了龙马了,就是那个小子,让我晚了这么多天才见到小玄夜,小玄夜现在没事了吧?”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干爸,你不会这几天一直在学校里找我吧?”赶紧岔开这件事,他们都以为是那个什么种子选手干的,要是现在戳穿了,估计对于越前南次郎的印象就更坏了,还是确认一下那传言中的主角是不是南次郎?
  “是啊,我过来好几次了,小玄夜,你怎么会参加男子网球部呢?他们能教你什么啊,以后就由干爸来教你吧,保证让你打败龙马那个小子!”
  “什么!你这个怪老头,居然想拐走玄夜,果然不是好人!”丸井他们一行人都不同程度的表现出了自己的愤怒,只有柳莲二有点若有所思的回忆着越前南次郎这个名字,他会是那个“武士”南次郎吗?柳莲二感觉自己心目中的那个武士形象碎成了千万片。
  “什么,你这个小子,小玄夜,以后不要理这个没礼貌的小子!”
  丸井和南次郎没有任何实质意义的语言战斗开始了,真田弦一郎看着那个突然冒出来的色老头一下子变成了玄夜的干爸,然后又开始毫没有营养的挑衅,迟疑的看向玄夜,希望可以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但玄夜那苦笑着的点头破灭了自己的奢望,那个色老头真的是玄夜的干爸!那没有间断的吵闹声简直让人头疼,真田弦一郎忍不住皱紧眉头,“你们给我住口!”
  丸井和南次郎的话哽在了嘴边,越前南次郎停下来后就又跑到玄夜面前,“小玄夜,今天就跟我回去吧,我让你伦子妈妈给你做你喜欢吃的海鲜大餐!”说完就想去拉住玄夜,真田弦一郎上前一步,把玄夜护在了自己的身后,形成个与南次郎的对峙局面。
  “你是怎么认识玄夜的,有什么企图?!”真田弦一郎直觉的就认为这个怪大叔不是个什么好人,玄夜肯定是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自己一定要揭穿他的真面目。
  越前南次郎的眼里只有玄夜,根本看不到这个杵在玄夜面前的什么真田表哥,快速的滑步到了真田弦一郎的身侧,“小玄夜,走吧!”
  真田表哥的身上像是冒起了熊熊的烈火,周围的空气都开始变得有些稀薄的炙热了,玄夜赶紧详细解释道,“表哥,我出生的时候干爸就在了,他跟母亲以前就是好朋友的!”然后有点无奈的对着南次郎,“表哥不好玩的,就不要再挑逗他了!”
  “还是我们的小玄夜聪明啊,但他跟龙马一样高傲,一样迟钝,一样有趣呢!”越前南次郎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做的不对,看那个严肃的木头人变脸跟逗弄龙马一样好玩呢。
  而后在网球部一行人虎视眈眈的监督下,越前南次郎热情、积极的让玄夜抛弃那个无趣的表哥,跟自己去东京。玄夜微笑着拒绝,“我明天还得上学,不行呢。”几番较量过后,南次郎终于暂时放弃了,但坚决的留下了自己家的地址和电话,同时要走了玄夜的电话和详细的地址,说是过几天跟伦子一起再来看玄夜,让玄夜记得想他们。
  回到本家后,真田伯母倒是以前听说过玄夜的确是有一个干妈和干爸的,但只是听过而已,并不了解,也从来没有见过。听到弦一郎的描述,有点大惊失色,连忙让玄夜详细解释一下,无奈玄夜又不得不重复了一遍越前家跟玄夜父母的关系,还让川崎太太,这个几年前就跟在玄夜身边,见过越前一家的人,也来解释了一下,“越前先生行为有点奇怪,但的确是个好人,对小小姐也一直很好。”川崎太太的话让真田伯母稍微放下了心,但却没有改变真田弦一郎心里根深蒂固的印象,就是个行迹诡秘的怪老头,还想拐走玄夜,一定要加强警戒。
  当天夜里,越前宅里是一片喜悦,而真田本家则有点担忧,最后决定还是眼见为实,去拜访一下那个什么越前家的,看一下他们是不是真心对待玄夜的。玄夜还是一如既往的顺其自然,既然不能避免,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静看花开花落,云卷云舒,相信那些给过自己温暖的家人会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不会再是高绝、严寒的独自一个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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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0-31 19:13 | 显示全部楼层
地区预选赛的进程

  过了几天,在玄夜并不知情的情况下,真田伯父和伯母去拜访了越前家。回来后,真田伯母看向玄夜的眼神更多了一份心痛,抱着玄夜久久没有说话,但那种从心底泛起的担心很轻易的就捕捉到了,玄夜感觉伯母好像有点奇怪,怎么看着自己就红了眼眶了
  那天晚上老太爷问起关于越前家的情况,玄夜才知道今天真田伯父和伯母去见过越前南次郎和伦子了,真田伯母组织了一下修辞,大致说了一下,感觉那家人是真心实意对待玄夜的,很关心玄夜,是很好的一家人,但提起南次郎,真田伯母就不知道怎么描述了,“好像有点不修边幅,唔,有点不太稳重,但看得出对玄夜也是很关心的。”真是亏得伯母这样来形容南次郎,那其实就是一个有点任性、存有激情的大小孩嘛,永远只看得到前面的目标,总是不停止战斗的欲望,不在乎外界的一切,怡然自得的过着自己想过的生活,真是有点任性,有点随心所欲呢。但并不是羡慕他的生活,只是有点欣赏他生活的态度,有点嫉妒他永远是为他自己而活着的,无论世界是繁华喧闹,还是平凡静默,对于自己的理想总是自信并且坚持不懈。
  真田表哥显然是不满意这样的评语的,那个怪大叔哪里只是不太稳重,简直就是行为诡异嘛。昨天又来学校了,拉着玄夜尽问一些没有水准的问题,还说玄夜肯定每天都是没有吃饱,现在才这么瘦的,一直怂恿玄夜去他家,说是一定把玄夜喂的白白胖胖的。最可气的就是他对于玄夜也会打网球的热切,不,那简直可以说是狂热了,就好像一个乞丐看到眼前有一大座金山的表情,嘴都咧到耳朵了,那双眼睛熠熠发光,闪着诡异的光芒,开始对着网球部横挑鼻子竖挑眼的,说是水平太差了,要玄夜跟着他学打网球,要不是看在他是玄夜的干爸,早就把他赶出学校了。
  玄夜看着真田表哥那愤懑的表情,想起南次郎对于立海大网球部的评价,“小孩子的网球”,说是跟着他们只会糟蹋了自己,让自己一定要跟着他学网球,那种热切期盼的表情,那份迫不及待的心情,玄夜怀疑他是不是又发现了除龙马外的另一个巨大的乐趣,而不巧的那个乐趣的对象就是自己。有点兴趣,但并不是跟着南次郎学网球,自己的网球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再教些什么了,而是想公平的、正式的跟这个网球场上的“武士”比赛一场。但现在还不行,耐力不行,力量也有待提高,身体的协调性还需要较长的时间才能达到较优的水平,更最要的是时机不行。也许再等过了几年,可以考虑一下。
  经过这一晚上的考量,真田本家除了真田表哥,都接受了这突如其来的玄夜的干妈和干爸,从此越前家正式介入了玄夜的日常生活
  周六就是神奈川的地区预选赛,由于是种子球队,立海大第一轮轮空,要到下午才开始第一场比赛,对手是上午同一组球队的获胜者。
  下午到了中央第一公园,那路边的树木都刚刚蒙上一层绿意,夹杂着尚未褪去的深绿,颜色斑驳,跳跃,实在有种音乐般的率动感。淡淡的阳光带着微微的暖意,从树的缝隙中流泻下来,又随着树影倏忽即逝。
  玄夜身上穿着立海大网球部的球衣,跟在网球部一行人后,看着沿途的人群投射过来的异样眼神,玄夜有点感于真田表哥草木皆兵的谨慎。前几天表哥特意去定制了一件特小号的球衣,非让自己穿上,说是这样比较保险,免得又出什么意外,简直把自己看作易碎的瓷娃娃,需要小心轻放,时刻注意似的。正是由于今天被勒令穿成这样,玄夜索性带了顶帽子,把自己的头发塞到了帽子里,看起来就是一个显得有点秀气的男生了,但夹在那一堆高大的正选中间,愈发惹人注意,那种探究、好奇、诧异的眼光一直延伸到赛场的公示栏前,立海大的球衣真的不是很容易就能穿呢!
  看过对战表,下午的对手是镰仓中学,一个没有任何威胁的球队,但由于是初战,必须要打满五场。玄夜百无聊赖的坐在立海大的球员区,场上的比赛没有任何的悬念,连一丝起伏都没有,似乎那个中学的人自己都已经放弃了,不抱丝毫希望,也没有斗志,只一个小时都不到就结束了这次的比赛,每盘都是完胜。好无聊啊,明天接下来的二场比赛大概也是如此吧,没有黑马,没有强劲的对手,这比赛一点都不好看。
  突然想起青学对上黑马不动峰的比赛大概就是在明天吧,好像赢得并不是太轻松嘛,龙马还受了伤,要不明天溜去东京吧,这儿的比赛实在是没有任何看点。玄夜偷偷打定了主意,晚上去找精市哥哥商量。幸村精市在专家医生的会诊下,现在的病情已经好转了很多,除了不能做剧烈的运动,每天早晨必须按时检查外,平时都可以自由活动的,那就让精市哥哥陪自己去看比赛吧,这样真田表哥就不会限制自己了。
  当天晚上在玄夜的软磨硬泡,外加说是关心自己的弟弟越前龙马的表现,去给他加油鼓劲的理由下,幸村精市答应了玄夜的请求,真田弦一郎也就没有什么强硬的理由反对了,只是再三嘱咐玄夜一定要跟在幸村精市身边,不要再一个人到处逛,出什么意外。
  第二天,玄夜陪着幸村精市吃完午饭,带着“猫熊”就坐车去志季森林运动公园,临行前真田表哥还特意又打来电话叮嘱了一番,玄夜很是委屈的对着幸村精市,一脸讨好的表情,幸村有点觉得好笑,“好了,弦一郎,我会看好她的。”玄夜一脸的感激,声辩说以前都是意外,今天肯定会加倍小心,躲着麻烦走的。
  猫熊现在已经长到十几厘米高了,喜欢到处跑来跑去,现在它已经把那黄色的小球看作最好的玩具了,因为温柔的主人看到自己拨弄那个球时,就会笑的特别灿烂,还会轻柔的摸摸自己的头,以示鼓励呢,自己一定要做好称职的牧羊犬,让主人开心。猫熊就此跨入了追球,捡球的既定命运,玄夜也多了更多偷懒的机会。
  到了志季森林运动公园,由于上午进行过比赛,中午还是有很多人流连在网球场上,路过的行人谈论的重点都是黑马不动峰,纷纷说着不动峰在早晨以压倒性优势淘汰了二号种子球队柿木国中,玄夜不太在意那些对话,就只顾逗着猫熊玩,看那一团黑白相间的毛球欢快的跑在身边,有时跑到前面去了,却又很快跑了回来,绕着幸村摇着那一小撮白雪,煞是可爱。幸村精市对于柿木国中还是有点了解的,毕竟他们跟立海大有过练习赛,所以听到这些议论,对于不动峰有点好奇,什么时候有这么强的球队了,好像以前没有听说过啊。
  “玄夜,你知道不动峰吗?”
  “啊,知道啊。刚才那些人不都在说嘛,黑马啊!”自己可没有说谎,确实是知道,但这个回答也是真实的,玄夜对于这种偷换概念的技巧很是擅长。
  幸村精市以为玄夜也不了解这个球队,就没有再问什么了。看着玄夜不停的逗弄着猫熊,脸上纯粹的笑意和萦绕在周围的淡淡温暖,能够这样陪着她开心,看着她展露笑颜,褪去那份冷清,自己就是幸福的了。已经习惯这样两个人并肩走着,配合着玄夜的步伐,就这样不紧不慢的一路走来,等着身边的人慢慢放开自己的领域,跟自己分享那些快乐或是伤悲,微笑或是泪水,直到可以分享一切。幸村精市默默的对自己说,只要是你一直在,自己就一直会有信心的。  到了比赛的场地,手冢国光和不二周助很意外玄夜会过来,她现在不应该在神奈川参加自己球队的比赛吗?而且也没有听她提起过啊?同时两个人都注意到了玄夜旁边的幸村精市,听说他病的挺严重的,但现在看来似乎精神还不错。
  玄夜一眼就看到坐在场边,带着一顶白色的帽子的龙马,一个人酷酷的喝着芬达,用球拍的边框连续击打着网球,顾不上跟手冢和不二打招呼,玄夜跑到了龙马面前,一把抓住了那个网球,一手摘下了他的帽子,盯着他看了起来。嗯,的确一副拽拽的样子,一头墨绿色的头发在阳光下闪着特殊的光泽,琥珀色的眸子中有着自信和高傲,绽放着比阳光还耀眼的光芒,能够看到这样的龙马吃憋的样子,想想就觉得有趣,怪不得南次郎这么喜欢捉弄他,自己好像也有点手痒了呢!玄夜把帽子戴到了自己的头上,用空出来的一只手揉乱了那柔软的头发,嗯,手感也不错,原来这么捉弄人是如此有意思的事啊,怪不得真田伯母老是来蹂躏自己的脸呢,玄夜惬意的扬起了大大的笑容。
  感觉网球被人拿走了,而后帽子也被人摘了,龙马张开闭着的眼睛,抬头望去,眼前那女生浅笑盈盈,对着自己微微眯起了眼睛,但还是可以看到她眼里那捉狭的笑意,居然是玄夜。前几天那个老头终于找到了她,自己也在背地里松了一口气,不用再忍受每天母亲那长篇的说教,西式的饭菜了,也可以不用承受那老头的刻意报复了。仔细看了一下玄夜的左脸,已经看不出丝毫的痕迹了,那一丝不安也可以放下了。而后玄夜居然揉起了自己的头发,龙马微微侧头躲避了一下,但那手还是如影相随,继续骚扰自己的头发,龙马无奈,那就这样吧,她可是自己从小就知道要保护的人,前不久还弄伤了她,现在就当作赔偿吧,只要她不生气就好。龙马于是就继续坐着忍受着玄夜的蹂躏。
  手冢国光和不二周助看到玄夜直接就冲着龙马去了,而且还令人诧异的摘下了龙马的帽子,揉乱了龙马的头发。而龙马的反应更是出人意料,不仅没有反抗,而且也没有不悦的神情,只是微微有点无奈和不自在。玄夜什么时候认识龙马的?而且两个人的关系看起来很不一般。玄夜的感觉清冷,虽然表面温和,但确是跟人微笑握手的同时,跟对方拉开距离,不喜欢接近别人,更别说是主动去接触别人了。而自己家的小学弟是一个对于人际关系迟钝的人,同时性子高傲,也从来没有见过他会这么毫无怨言的任人欺负,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没有。正迟疑间,看到幸村精市也走了过去,一脸的微笑,身后还亦步亦趋的跟着一只小狗,感觉就像一个黑白的绒球绕在身边。手冢国光怀着一种矛盾的心情也朝着玄夜的方向走去,希望可以得到一个解答吧。不二睁开了眼,好像有什么发生了呢!
  “玄夜,这就是你弟弟吧?”幸村精市看着那个俊秀而又酷酷的男孩子忍受着玄夜的捉弄,一脸的无奈和尴尬,看起来关系好像挺好的,那怎么会好几年没有联系呢?但既然玄夜不想说,而且现在也看不出什么不妥,那就不需要深究了。
  “嗯,越前龙马,青学的一年级球员,实力可是很强的!”玄夜一脸的炫耀,有这样一个主角中的主角当弟弟,可是够得意的了。
  看来玄夜很喜欢这个弟弟呢,幸村精市露出了真诚的笑容,伸出了手,“你好,我叫幸村精市,玄夜的学长,很高兴认识你呢!”
  龙马看了看幸村精市,又侧过头看向玄夜,但发现她正一脸陶醉的样子,没有停止对自己头发的摧残,根本不用指望她来介绍什么了,“你好!”龙马有点迟疑的伸出自己的手,他应该是玄夜带过来的,会是玄夜的朋友吗?
  已经走到了附近的手冢国光和不二周助都觉得有点震惊,龙马是玄夜的弟弟?这可能吗?而且也从来没有听说过,不二更多了一层猜测,龙马不会也是玄夜强认来的弟弟吧?小不点虽然有点傲然,不过倒也是蛮可爱的,不会又是这个原因吧?
  玄夜终于满意的停了手,看着龙马那不自在的表情,感觉更加好了。回过身,玄夜这才跟手冢国光和不二周助打了招呼,“嘿,手冢,不二,我可是来给你们加油的,你们可要好好发挥哦!”
  “玄夜,小不点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弟弟了?”不二有点揶揄的微笑着问道。
  玄夜拿出了特意带来的卡通护腕,不经主人的意见,一边抓起了龙马的手腕,开始换下那个普通的蓝色护腕,一边漫不经心的答道,“从龙马一出生就是了啊!”而后满意的看着那个卡通护腕在龙马身上的装饰效果,没收了龙马原来的那个,“龙马,你就用这个吧,看!这个小人很象你吧!”
  龙马看着护腕上那个泛着泪的小人,一脸的黑线,自己就是这个形象吗?那也太牵强了吧。看着玄夜那一脸的坚持,再度无奈的接受。由来已久的根深蒂固的信念,龙马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愿。
  这时菊丸他们也好奇的围拢了过来,菊丸更是挂到了不二的身上,“小不点,她真的是你的姐姐吗?她做的蛋糕很好吃呢!”
  龙马诧异的看了看玄夜,她什么时候学会做点心了?以前由于那件事的后遗症,她可是从来不踏进厨房半步的,现在已经克服了吗?
  玄夜拿出了特意带来的点心,递给了那个明显带着言外之意的菊丸,“这是给你们加油的表示,可一定不能输哦!”同时递给了龙马一块橘子味的蛋糕,看进他担心的眼里,“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要不要尝试一下我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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