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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hope

抓鬼一家人第三部——《与魅共舞》 裟椤双树·著(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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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6 02: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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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10 22:28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没看清铁格子里的“内容”,古灵夕便见到一只苍白里透着乌紫的人手,赫然扣住了格子边缘。
  
   “真的诈尸了!!!”古灵夕一把抓住钟晨煊的胳膊,急急地说,“快点快点,拿符纸镇住它呀!”
  
   话没说完,一个人头又从铁格子里冒了出来,虚弱的眼神,无力地投向他们二人。
  
   “居然是你?”
  
   在看清这“人头”的面貌后,钟晨煊讶异地瞪大了眼。
  
   古灵夕从钟晨煊背后探出头,呆呆盯着这个不速之客,数秒钟后,她的声音拔高了数个调:“胡……胡庭优?!”
  
   “啊……是是……是你们啊?!”
  
   冻得脸色发白的胡庭优不停哆嗦着,庆幸又惊喜地看着面前的救命恩人。
  
   古灵夕立刻把手指伸到胡庭优鼻子下,确认他的确是有气的活人之后,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厉声质问:“你怎么会在这里?快说!”
  
   “把他拉出来再问。”钟晨煊要她放开手,又拉住胡庭优的胳膊,把他从柜子里头拖了出来。
  
   “里头……还有……有我的照……照相机!”胡庭优瘫坐在地上,指了指柜子里头。
   古灵夕伸手进去摸了摸,从铁格子里头摸出一架完好无缺的照相机。
   “小心啊……这台再……再不能摔坏了!”胡庭优慌张地提醒。
   钟晨煊接过相机,看了看,对胡庭优说道:“记者朋友,我想你现在该给我们一个解释了。”
  
   “解释……”胡庭优为难地抓着头,吞吞吐吐地说,“我……我也只是为了找到第一手资料,才犯险溜进来的。”
  
   “警察局是你家开的么,哪有那么容易被你溜进来!”古灵夕断定这稀里糊涂的小记者是不可能有飞檐走壁的好功夫的。
  
   “我一个中学同学在这里当差,我借口来找他,然后偷溜到这边,拿了些钱给看守,他便放我进来了。有钱好办事,这道理谁都知道。”胡庭优解释着,心有余悸,“本来只是想拍几张死者照片就走的,谁知道刚一拍完,天晓得什么东西在我头上重击一下,我就晕过去了,醒了才发现自己躺在黑漆漆的冰凉铁柜里。还以为这次没命了呢,幸好遇到你们。”
  
   “为了抓新闻,连命都不要了。”钟晨煊摇头,把相机还给他,“起初在我们车后跟踪的也是你吧?!”
  
   听他提到这一茬,胡庭优尴尬又害怕地笑笑,把相机抱在怀里,又小心地把挂绳套在脖子上:“呃……这,是,我白天是尾随过你们的车。不过钟先生您千万别误会,我没有恶意的,我真的很想给你做个专访,如果能成功,作为一个报社的新人,那该是怎样的成绩啊!”
  
   古灵夕不屑地打断他:“你要做出成绩,就应该寻一个正当途径,搞跟踪,行贿,偷拍死者遗容,你瞧瞧你都干的是些什么破事!今天冻死你憋死你都是活该!”
  
   “你懂什么,你不是记者,你根本不明白我们的职业精神!”胡庭优生气了,挣扎着站起来跟古灵夕理论。
  
   “狗屁职业精神!知道你这么乱拍死者是对他们的不尊重么!”
  
   “只是拍照,你凭什么说我不尊重?!”
  
   “你懂什么叫尊重?那我救了你一命你连句谢谢都没有,连基本的教养都没有还谈尊重?!”
  
   “你摔坏我的相机我还没跟你算呢!”
  
   “相机重要还是命重要?!”
  
   “相机!”
  
   “……”
  
   两个人也不管这是什么场合,叉腰互呵,唇枪舌战。
  
   “你们继续,不过声音最好小点。”
  
   钟晨煊耸耸肩,没事人一样跳离战圈,回到赵大婶的尸体前,凝神看着她左眼上那个黑点。

   刚刚若有若无的黑雾,似乎又在那上头露了行踪,淡淡的,不用上一点灵力是很难察觉它的存在的。
  
   一抹疑惑从他心头擦过,思索一番,他伸出手,小心掀起了赵大婶的左眼皮。
  
   “这……”
  
   惊异之色泛起在钟晨煊的眼底。
  
   赵大婶的眼皮下,不是眼球,而是一个黑暗充斥的洞,虽然小,却幽深不见底,隐隐还可见到忽白忽灰的气流在里头快速旋转。
  
   突然,他触到那黑点的手指,刹那间有被针刺入的痛麻感。
  
   他眉头一皱,迅速抽回手指。而赵大婶的左眼,并没有因为失去手指的撑力而闭上,反而睁得比之前更大。与此同时,一股黑气从里头喷涌而出,直上天花板,然后呈波浪状朝四周迅速扩散。
  
   钟晨煊心头暗叫了声不好。
  
   而那头忙着斗嘴的两人,还没看清楚这边发生了什么,便赫然发现天花板上下起了密密的“黑雨”——把整个天花板掩盖得一丝不剩后,这些黑气瞬间沙化,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和密度朝下坠落。
  
   “发生什么事了?”
  
   胡庭优问出这句话时,他腰部以下的身体已经埋在了厚厚一堆黑沙之中。
  
   事实上,整个房间都被埋了起来。
  
   古灵夕的眼前全部是晃动不止的黑色,可是明明见到有沙落下,拿手遮挡,却又感觉不到任何东西。
  
   转眼间,整个房间都被黑色填充地严严实实。
  
   钟晨煊,还有近在眼前的胡庭优,都在这一场短暂的异变中失去了踪迹。是他们消失了,还是自己被黑沙遮住了眼?!古灵夕心如鼓击。
  
   如果真是沙子落下埋住自己,应该动不了也喘不过气才对,可是为什么自己还能行动自如,也没有半点憋气的感觉?!
  
   古灵夕摸索着,有些慌张地朝前迈出一步。
  
   “老钟!!胡庭优!!你们听到我说话么?”她在黑暗里小心挪动,呼喊着他们的名字。
  
   没有任何回应。
  
   整个世界,似乎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怎么回事?!为什么全黑了?!谁搞鬼!!天花板漏了吗?”因为不可抑制的慌乱,她口不择言地乱喊一通。
  
   咻!
  
   两个白白亮亮的东西不知打哪里冒出来,从身侧一左一右飞了出去。
  
   古灵夕定睛一看,是两盏白色的灯笼,在半空中慢慢缓了速度,停在前方一个不近不远的地方,两圈雪白的光交织相映,给了黑暗唯一一丝光源。
  
   毫无疑问,灯笼所在的地方,自然成了古灵夕本能想去的地方。
  
   越走近,眼中越亮,脚下的漆黑一片,也在距离的逐渐缩短中变成了一条铺满青石的小路,凸起的光滑圆石清楚刺激着她的脚掌。
  
   一条青石路,越来越清晰地出现在面前。
  
   灯笼停下的地方,好像有一道门。古灵夕加快步伐。

   果然,两盏灯笼分别停在了一道“大门”的两端,说是门,其实就是用三根一模一样啊的粗大黑色木柱搭建而成的“门”字形玩意儿。虽然简单,可以那巍然矗立的气势,瞬间便能压下你所有轻视的念头。
  
   人影?!
  
   古灵夕晃晃脑袋,又揉揉眼睛。
  
   没错,真的是人影,还不止一个,起码有十来二十个,整齐地排成一列,缓慢地朝那“门”里移动着。
  
   古灵夕跑上前,终于看清了“门”前的一切。
  
   男女老少,打扮各异,垂手低头,神情呆滞地挪动着步子。而队伍最前端,也就是“门”下左侧的地方,摆着一张老旧的漆木方桌,桌上摆着一本摊开的线装册子,旁边一个茶壶一个杯子,桌后坐着个白衣人,执笔在册子上写着什么,然后举起茶壶,朝杯里倒了三下,递给他面前的一个老者。
  
   老者听话地接过来,没有半点疑问,仰头骨碌碌地喝了下去。
  
   白衣人看看递回的茶杯,朝他挥挥手,随即便见老者颤巍巍走进了“门”里,身影在黑暗中渐渐虚离,很快消失。
  
   然后便是个年轻男子,在然后是个中年女子,每个人都跟那老者一样境遇。
  
   队伍越来越短,站在最末的古灵夕不知如何应对,竟不知不觉跟着那群人走到了白衣人面前。
  
   “姓名。”白衣人头也不抬,翻开册子上新的一页,笔尖停在顶端。
  
   “我?!”古灵夕指着自己的鼻子,顺嘴答道,“古灵夕。”
  
   笔尖轻动,白纸上转眼写下了她的名字。
  
   “生辰八字。”笔尖又停在了她的名字后。
  
   生辰八字?!古灵夕心下一惊,钟晨煊的警告直入耳际。
  
   “你问我八字干嘛!”她警觉地反问,“你是什么人?”
  
   白衣人的毛笔微微一动。从刚才到现在,没有人向他发问。
  
   “生辰八字!”对方又问一次。
  
   “凭什么告诉你!”古灵夕火了。
  
   “生辰八字!”白衣人再问,很有耐心,并且缓缓抬起了头。
  
   古灵夕倒抽一口凉气:“老……老钟?!”
  
   钟晨煊的脸孔,被长长垂下的黑色头发遮住两颊,由此而生的阴影令他显得比平日清瘦许多。
  
   “你怎么在这儿?还穿得这么怪里怪气的?!”她弯腰撑在桌子上大声质问。
  
   “生辰八字。”钟晨煊问了第四次,末了不忘加上一句温柔的,“灵夕。”
  
   古灵夕像被钉子扎到一样,嗖地直起身子,万般疑惑地盯着面前的人。
  
   灵夕?!那老牛几时这么亲昵地称呼过自己?!
  
   蓦地想起在钟家大宅,那家伙拿“魅”那个棋子变出个自己来吓唬她,前车之鉴,莫非这怪里怪气的钟晨煊……也是个冒牌货?!
  
   “你要我八字干嘛?!”她摇头,“不说清楚理由,我是不会告诉你的。”
  
   浅浅的笑容僵在钟晨煊的脸上。

   “渴了么?!”他往茶杯里到水,依然三下,浅褐色的液体刚刚过杯子的三分之二。
  
   古灵夕正要说不,却不料被对方一把抓住了右手。
  
   “你应该很渴的,对吧。”
  
   钟晨煊咧开嘴唇,露出她从没有见过的怪异笑容。
  
   被握住的手掌突然如火烧,无形热浪直窜到全身,最后汇集到口舌之上,前所未有的焦渴,身体都像被烤干一般,古灵夕立时生出喝光一条河的水的强烈念头。
  
   “喝吧,这茶水非常解渴的!”
  
   他松开手,把茶杯递到她面前,杯里的液体漾动着着百般诱人的光。
  
   好渴,好渴,好像要烧起来一样,古灵夕舔着干涩的嘴唇,顾不了许多,接过了茶杯。
  
   “啊!”
  
   当杯沿已经挨到古灵夕嘴唇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大叫。
  
   胡庭优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突兀地窜了出来,看那姿势,八成是被人一脚踹了出来,借着一股狠狠的脚力,猛撞在了古灵夕背上。
  
   她失了重心,猛朝地上扑倒下去。茶杯脱了手掉在地上,没碎,茶水洒出来,在地上冒起一股青烟,带着怪怪的苦味。
  
   古灵夕揉着手肘从地上爬起来,回头见是那个跟她水火不容的胡庭优,竟忘了发脾气,到像见了故人一样高兴。而那灼得她难受得想死的口渴感,也在此时完全消失。
  
   见多了个不速之客,钟晨煊脸色一变,猛地站了起来。
  
   这时古灵夕才看到,这“钟晨煊”的腿,根本不叫腿,只是一团软软的云雾,蛇尾一样在空中晃动。
  
   “啊!!怪物啊!!”胡庭优惊恐地怪叫,一把挽住了古灵夕的胳膊。
  
   “你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要冒充老钟!这里是哪里!”古灵夕虽也害怕,但在比自己更害怕的胡庭优面前,她强作镇静。
  
   “生辰八字!说出来,你们就能离开这里。”“钟晨煊”嘻嘻笑着,望着那道诡异的“门”,“那是你们该去的地方,无数好东西等着你们去享受。”
  
   “鬼才会去!你个不要脸的怪物,你以为你能装成老钟的样子?!你看看你那张死人脸,那么丑,照镜子也不怕吓死自己!”对方身上的不怀好意,古灵夕察觉得一清二楚,忍不住破口大骂,“想要本姑娘的八字,做你的春秋大梦!!”
  
   她一句“照镜子”,那个“照”字似乎又刺激到了胡庭优的“职业精神”,他抓起挂在胸前的相机,不管三七二十一,对准“钟晨煊”一阵乱拍,闪光灯咔嚓咔嚓闪个不停。
  
   “钟晨煊”一声惊叫,猛侧过脸去,并用手遮住了眼睛。
  
   同时,两条长长的白绫从他背后飞出,在黑暗中拉出两条刀锋一样锐利的白线,悍然扑到胡庭优面前,一根猛地缠住了他的脖子,另一根卷走了他手中的相机。
  
   “我的……相机……”
  
   果然是死性不改,被勒得变了脸色的胡庭优丝毫不介意脖子上的玩意儿,反而指着被卷走的相机,费力地大叫。

   古灵夕当然是不会帮他追回相机的,她冲到他面前,一把揪起那白绫,用力撕下去。
  
   她家开布庄,从小到大她裁衣刺绣是不行,可是撕开布料的功夫却是一等一的好,每次跟古仁天闹别扭,她就拿布匹开刀,越撕越痛快。
  
   然而这次,这块薄薄的白绫却给了她一个下马威。
  
   手指都快断掉,白绫连个缝都没有。
  
   胡庭优难受地连舌头都伸了出来,离吊死鬼不远的样子。
  
   古灵夕暗骂声可恶,当即放弃了拿白绫当攻击对象的念头,回身一跃,朝那冒牌钟晨煊扑去。
  
   哪怕在对付这些非人类上头自己只是三脚猫功夫,哪怕刚刚还恨不得胡庭优这个讨厌的家伙早点消失,古灵夕还是横了一条心要从敌人手里救下这个讨厌的人,毕竟是个大活人,不能眼睁睁看他死在这么个怪物手里。
  
   可是,还没等她接近,古灵夕突然发现自己被一股力量牢牢固定在了半空中。
  
   低头一看,冒牌钟晨煊的“尾巴”,正紧缠着自己的腰肢。
  
   “不报八字,还打翻茶水,不知好歹!”“钟晨煊”怒目相向,说着,又移到桌前,拎起茶壶,手臂乎一下拉长数倍,伸到古灵夕面前,“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呸!”古灵夕啐他一口,运起体内混乱不堪的灵力,一指戳在他的手背上,大呵,“浮灵入魇,恶动尽销!”
  
   想来想去,她好像就会这一招而已。照前几次的实验来看,应该能起点作用才对。
  
   然而,也许是灵力不够,也许是下手的地方不对,总之这回她的必杀技失了用处。送出去的力量如入海泥牛,没有给敌人造成半分伤害。
  
   缠在腰上的“尾巴”越来越紧,而那只握茶壶的手也凑到了她嘴边。
  
   古灵夕别过脸,用手紧紧捂上了嘴。
  
   见她如此,“钟晨煊”的另一只手伸了过来,转眼又幻化成两只,分别抓住她的手腕,硬要拉开她的手。
  
   这怪物摆明了要灌她喝茶,那个倒在地上会冒烟的东西,喝下去一定会肠穿肚烂!
  
   她跟对方硬拼着蛮力,就是不让他得逞。
  
   不过对方的力气,显然要大过她许多。
  
   那头,胡庭优的脸已生出了茄子颜色。
  
   一道红光,从斜上方穿入,枪弹一般快,端端击在“钟晨煊”的胸口上。
  
   惨叫爆出,白绫,长手,都在这刻消失,茶壶落下,碎了一地。
  
   古灵夕从半空跌下来,胡庭优摸着脖子大口喘着粗气。
  
   “九焰地火,尽三界之不净!”
  
   一声断喝下,金红灿然的烈火连成一线,从黑暗中杀出,轰然烧上“钟晨煊”的身体。
  
   火焰发端,是那手指修长的手掌。
  
   气定神闲的钟晨煊从上方轻盈跃下,火光映亮翻飞的黑衣。

   “孽障,胆敢私取人命!”
  
   他冷眼睨看在火焰中痛苦翻滚的“钟晨煊”,手指一动,火焰又分出一支,连那桌子一并点燃,书册,毛笔,瞬间成灰。
  
   层层白色粉末从“钟晨煊”渐渐扭曲并缩小的身体里飞扬而出,在火光映衬下的黑暗里,犹为显眼。
  
   他的手,只剩下了丑陋的骨节,却固执地在地上抓着,将身体转向那道“门”的方向。
  
   “不会放过……我们不会放过你……”
  
   恨恨的话,也是遗言,从“钟晨煊”口中挤出,带着怪异的笑,他已残缺不全的脸孔在火中化成了一团焦炭,然后变白,然后成粉,被气流吹得一点不剩。
  
   古灵夕松了一口大气,跌跌撞撞跑到钟晨煊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有些语无伦次:“你……你怎么现在才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那个混蛋居然变成你的样子来骗我!还有,刚刚我看到好多人进了这道门!”
  
   钟晨煊拍拍她的头,反手一指,一直挂在那里的白灯笼顿时着了火。
  
   “你再仔细看看,上头写了字的。”
  
   “有字?!”古灵夕跑上前,借着火光细细看去。
  
   顶端黑色木柱的正中,果然刻着三个大字——
  
   枉死城。
  
   寒意从古灵夕脚下窜起。
  
   那头,惊魂未定的胡庭优连滚带爬跑到冒牌钟晨煊葬身的地方,从还在零星燃烧的火焰旁,拾起已经分了家的照相机,看看,差点哭出来。
  
  
  
   PS.1.哈,这次更新了不少呀,表扬表扬自己~~~^_^
  
   2.关于枉死城前那杯茶的颜色,我本来要写成淡绿色,可是突然发觉我面前茶杯里的青山绿水也是绿色,于是乎,换成了褐色,嘿嘿~~ ^_^ 胡庭优很有狗仔天份哇,要相机不要命,介个才叫专业~~^_^
  
   3.我再次确定我是个彻头彻尾D马大哈。前天到ATM取款,拿了钱,打印了凭条,我转身就走了。晚上出去逛街的时候,看中一双鞋子,刷卡时才发现自己少了一张银行卡。回想,OMG,我居然忘记退卡了~~~~~~~心头一颤,坏了,已经过了好几个钟头了!!于是马上电话挂失。结果又不知道帐号,多亏电话那头那个尽职尽责的帅锅,帮我用身份证号找到我的帐户,一查,一分不少,乎乎,赶紧冻结帐户。我看我最近真是忙昏头了,居然犯这种错误,555555~~~在此要向那个银行帅锅再次致敬~~负责D好银哇!!!!说到银行卡,之前朋友怂恿我半的工行猪猪卡在经过了漫长的等待之后,终于办下来了,我办了整整一套,8张,哈哈哈,其实主要是因为这套卡卡太可爱了,我只启用了一张,其余全部作收藏用~~我办的是简易的,所谓信用卡,限额只有10块,笑S~工行真想得出来哇^_^
  
   4.透露个消息,下周,也许又有个我很重视的新坑面世,新坑里也许会有个新搭档,跟我一起挖呀挖~~介个,好消息还是坏消息?!哈哈,我不发表意见,先去搞点钢盔防弹衣穿起来再说~ :P
  
   5.也许因为四川遭了洪灾的缘故,天气很怪异,前几天下雨,今天大太阳。我带雨伞的时候出太阳,我带防晒霜的时候下雨。NND~~~~
  
   6.连续吃了三天的黄辣丁,上火了。。。。。。为啥我最喜欢吃黄辣丁?!除了肉质鲜嫩之外,没有什么刺才是最重要D,我不喜欢吃鱼的重要原因就是怕刺,懒人本色,哈哈~小时候我曾幻想将来能培育出一种不长刺的鱼,晕~~:P
  
   7.变形金刚要上映啦,儿时的美好回忆哇~~记得那时觉得擎天柱超帅D,汗啊,现在想来就是一陀一陀的铁块,都不知道帅在哪里,哈哈。除了擎天柱,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大黄蜂了,觉得它特别可爱,那会儿还想,要是有个大黄蜂每天接送我上下学,那该多神气哇。^_^
  
   8.今天看新闻的时候,又见一则虐畜的。一条小狗被生生剁掉了四个爪子,多番救治后依然没能留住性命。医生给它上药的时候,小家伙惨叫不断,老妈看得眼泪打转,老爹闷闷地冒了一句:这也叫人?!@¥@!……(省略川骂若干)社会上虐畜的人不少,当那些爱动物的人越是暴跳如雷,越是越诅咒他们,他们畸形的心态越能得到满足,所以我现在根本不屑于指责或者咒骂,反正一个人干了些什么事,在某个地方都记着账呢,你信不信都无所谓,反正该清账的时候,跑不掉的,呵呵。最搞笑的是,这则新闻播完后的半个钟头,听到我家大狗发出两声怪异的吼叫,我还以为它又在找老妈要雪糕吃,但我马上又听到老妈的惊叫:哎呀哎呀,咋流血了喃???我跑出去一瞅,晕,地上滴了许多鲜血。。。。。。一家三口马上把大狗抱过来检查,最后发现,这家伙不知道在怎么疯,把左后腿上的一个脚趾甲弄断了,然后一家大小赶紧给它止血上药包扎,然后老妈还赶紧拿了个它最爱的伊利小布丁出来慰劳它,活像它干了啥伟大的事一样。。。。。。同样是狗狗,差别咋就那么大?!答案很简单,负责任的主人越多,流浪动物就越少,给那些社会畸形儿提供的犯罪机会也越少。SO,还是那句话,要养宠物,你就好好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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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15 16:34 | 显示全部楼层
   “不会放过……我们不会放过你……”
  
   恨恨的话,也是遗言,从“钟晨煊”口中挤出,带着怪异的笑,他已残缺不全的脸孔在火中化成了一团焦炭,然后变白,然后成粉,被气流吹得一点不剩。
  
   古灵夕松了一口大气,跌跌撞撞跑到钟晨煊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有些语无伦次:“你……你怎么现在才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那个混蛋居然变成你的样子来骗我!还有,刚刚我看到好多人进了这道门!”
  
   钟晨煊拍拍她的头,反手一指,一直挂在那里的白灯笼顿时着了火。
  
   “你再仔细看看,上头写了字的。”
  
   “有字?!”古灵夕跑上前,借着火光细细看去。
  
   顶端黑色木柱的正中,果然刻着三个大字——
  
   枉死城。
  
   寒意从古灵夕脚下窜起。
  
   那头,惊魂未定的胡庭优连滚带爬跑到冒牌钟晨煊葬身的地方,从还在零星燃烧的火焰旁,拾起已经分了家的照相机,看看,差点哭出来。
  
   “如果刚才你报出了生辰八字,你就注定当上这枉死城的新鬼。”钟晨煊转过身,望向在火光中忽隐忽现的枉死城大门,“到是没料到,我的担心竟成了真。”
  
   “我们都是活物啊,怎么会平白无故跑到枉死城?!”古灵夕朝手掌上用力呵了一口气,证明确实是热乎乎的之后,问,“你老早告诫我不要透露八字,莫非你早知道我们会掉到这鬼地方?”
  
   “回去再说。”
  
   钟晨煊话刚出口,几人突觉脚下一阵摇晃,隆隆的声音震荡耳膜和心脏——
  
   枉死城大门,缓缓沉入地下,黑色晨雾升腾而起,从薄到厚,愈发浓烈,大有吞噬一切之势。
  
   “这空间要消失了。”钟晨煊眉头一皱,忙掏出张红色符纸,念念有词间,一道红边蓝芯的火状光影在他指间出现,将这跳跃不止的光影朝前一抛,他大呵一声,“开路!”
  
   光影应声而出,一分为二,皆如飞箭驰过,在黑暗里造出一条顶上火焰狂舞,底下光波缠动的“通道”。
  
   “过来!”钟晨煊一把揪住胡庭优的后衣领,提小鸡一样把他拽到“通道”前,另一手紧紧牵住古灵夕,“都闭上眼。”
  
   城门只留下不到三分之一在外头,脚下的晃动也越来越厉害,随时都有彻底沦陷的危险。
  
   古灵夕赶紧闭上眼,胡庭优也不敢再多言语,抱着支离破碎的相机,哆嗦着闭紧眼。
  
   并没有迈出脚步,而身体却开始朝前移动,速度渐渐快到惊人,热浪,冷气,两种极端的气流交替扑来,压迫力之大,五官几乎都要被它们压成平面,整个人就在前一秒炙热后一秒冰冻的煎熬中坚持着。
  
   他们……回得去么?!
  
   古灵夕咬紧牙关,浑身的难受令她怀疑自己还有没有机会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近乎半昏迷的状态下,也许是错觉,也许是真实,她感到一直抓着她的那只大手用力紧握了自己几次,不是担心她的手会滑落出去,而是在传递一种无声的鼓励与安慰。
  
   所处的境地越是糟糕,时间就过得越慢。

   在古灵夕觉得自己已经经过一百年那么长之后,身体终于从一种高压力的状态中一下子解放了出来。那种彻骨的轻松,令她认为自己完全可以像鸟儿一样直飞高空。
  
   “好了,都睁开眼吧。”
  
   钟晨煊如释重负。
  
   古灵夕小心翼翼睁开一只眼,有些心虚地偷窥。
  
   白色的墙壁,冰凉的铁皮柜,黑色的铁床……
  
   她马上张开另一只眼,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揉着眼睛再仔细打量,随即兴奋地喊:“回来了,我们安全回来了!”
  
   “终于……没事了吧……”脸色惨白的胡庭优两脚发软,抱着比他的性命还重要的破相机,喘着气靠墙坐下来。
  
   “如果我们再不离开警察局,可能会有事。”钟晨煊的额头上渗出密密的汗珠,面色似乎不太好看。
  
   古灵夕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停放赵大婶尸体的铁床上,只剩下一滩铁屑一样的粉末。
  
   “这……赵大婶呢?!”古灵夕跑过去,在铁床周围上下检查个遍,确定之前还好好摆在这里的尸体,已经没了踪影。
  
   “走吧,被人发现了,我还真不好解释。搞不好还被人栽一个毁尸灭迹的罪名。”钟晨煊朝裣房门口走去。
  
   胡庭优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骨碌爬起来,脚底抹了油般朝门口小跑而去。
  
   出了裣房,钟晨煊确认外头暂时没有别人后,示意身后两人赶紧出去,他则小心掩好那扇朱红铁门。
  
   值得庆幸的是天还没亮,如墨的黑暗是他们此时最好的掩护。
  
   一路无惊无险地溜到警察局后门,钟晨煊无奈地来回“飞”了两次,把古灵夕和胡庭优分别带到门外。
  
   “如果不是怕惊动到别人,我会让你一个人慢慢爬出来。”钟晨煊瞥了胡庭优一眼,他实在很不喜欢搂着一个笨重大男人的感觉,“行了,今天的事,到此为止,你快走吧。”
  
   “哦……好好,我这就走,就走!”胡庭优紧张地吞吞口水,拔腿就走。
  
   “站住!”
  
   钟晨煊突然又叫住了他。
  
   “还有什么……什么事么?”他一声喊,胡庭优自然不敢再多迈半步,回过头,结巴着问。
  
   走到他身边,钟晨煊拍拍他的肩膀,笑:“我知道你是个很有专业精神的记者,但是,在对今天你所见到的事情上,我要你以不专业的精神来对待。否则,我不敢保证你是否还有机会到枉死城里转一转。明白我的意思?!”
  
   胡庭优当即点头如捣蒜,连连说:“明白明白!今天发生的一切,我不会跟除了我们三个之外的任何人透露,一个字都不说!钟先生大可放心!”
  
   “胡记者是个聪明人呢。”钟晨煊收回手,笑道,“快走吧。记得把你买新相机的账单送到我跟你说的地方,呵呵。”
  
   “嗯嗯,谢谢钟先生,谢谢!”胡庭优千恩万谢,正要迈腿离开,又折回来说,“钟先生,虽然我的相机坏掉了,但是里头的胶片还是完好无损的,刚才在……在那个地方的时候,我拍了些照片,到时候你要不要看一看?!”

   钟晨煊还没答话,古灵夕到是来了兴趣,说:“要看要看!我敢说,世上还没有谁见过枉死城的照片呢,还有那个差点要我们命的冒牌老钟,我记得当时你连拍了他好多张照片吧?!”
  
   “你到是好了疮疤忘了疼啊。”钟晨煊弹了弹古灵夕的脑门,“刚刚不知道是谁怕得要死呢,这会儿又欢呼雀跃地吵着要看照片。”
  
   “我好奇嘛。”古灵夕不好意思地揉着脑门,“这照片很珍贵的,说不定还很有经济价值呢!”
  
   她的重点全放在最后一句话上,不愧商人女儿的本色。
  
   “异想天开!”钟晨煊摇头,对胡庭优说,“也好,你把照片冲好后,就送到槐树街那家叫不归居的酒铺吧,那里的老板娘跟我很相熟,她会转交给我。不过你要记得,照片一定要保密!”
  
   “好好,我知道!”胡庭优忙从兜里掏出个小本,边写边喃喃,“槐树街……不归居……”
  
   写完,收好东西,他怯怯看着钟晨煊:“钟先生……我可以走了么?!”
  
   “慢走,一路小心。”
  
   钟晨煊笑着朝他摇摇手。
  
   “记者先生,记得挑人多的路走,不然很容易碰到不该碰到的东西呢!”古灵夕朝胡庭优扮鬼脸。
  
   “不劳姑娘你挂心!”
  
   胡庭优冲她哼了声,转身便走,刚跨出两步,脚下便踩上一块滑石,差点摔个四脚朝天。
  
   古灵夕一阵幸灾乐祸的奸笑。
  
   “别傻笑了。”身后的钟晨煊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声调跟刚才有些不同,“送我到不归居……”
  
   “你……”古灵夕诧异地扭过头,却见到一张冷汗密布苍白无血色的虚弱脸孔。
  
   钟晨煊努力保持着清醒,不让自己完全倒下去,搭在古灵夕肩上的手,成了此刻最重要的支撑点。
  
   “老钟你怎么了?!”古灵夕忙扶住他,焦急地问,“怎么突然成这样了?!”
  
   “走……”
  
   他发紫的嘴唇微微一动。
  
   “好好,我们马上去不归居!”
  
   古灵夕把他的手绕过来搭在肩上,另一手紧紧扶住他的腰,吃力地朝前走去。
  
   越朝前走,钟晨煊的步履越踉跄,他残存的体力正在一点点溃散。
  
   古灵夕也不轻松,加诸在她身上的力量越来越重,以钟晨煊的体格,要她来承受实在是很困难。
  
   “喂喂,老钟,你别晕啊,别吓我啊,跟我说话啊!”已累得浑身大汗的她,突觉钟晨煊的脑袋越来越往下垂,心头顿时抽紧,大声喊道,“听到没有,把头抬起来,跟我说话!”
  
   钟晨煊没有反应,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在古灵夕耳边回响。
  
   为什么突然会这样?!刚刚不是还好好的么?!之前是发觉他的脸色不太好看,可是,他这样神仙一样强悍的人,谁能想到这会儿竟成了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到底出什么事了?
  
   古灵夕心急如焚,咬牙用尽气力,带着钟晨煊走到大街上。钟晨煊的车就在前头,可是连方向盘都没摸过的她只能望车兴叹。

   这里离不归居还有很远的路程,靠脚力走过去肯定是不可能,正着急,前头街口突然传来一阵车铃声。
  
   古灵夕一看,顿时喜出望外,这黄包车来得太是时候了!
  
   她冲那车夫挥手大喊:“车夫车夫,这里这里!”
  
   黄包车嘎然停在他们面前,戴着硕大斗笠的车夫放下车,问:“两位要坐车么?”
  
   “要要,当然要!”古灵夕即刻扶着已是半昏迷的钟晨煊坐到车上,马上对车夫说,“去槐树街那家不归居,要快!车钱我付你三倍!”
  
   车夫没答话,调转车头,飞快地奔跑起来。
  
   “老钟!”古灵夕用力拍着他的脸,“醒醒,别睡啊!”
  
   靠在她怀里的钟晨煊只发出梦呓一样的嗯唔声,身体随着车子的移动,无力地颠簸着。
  
   “你怎么会……会搞成这样嘛!”古灵夕握住他冰凉的手,眼泪不争气地落了下来,“你别闭上眼睛啊,跟我说话,说话啊!”
  
   他会不会死?!
  
   可怕的念头突然撞击着她惊惶的心,她早已习惯那个总是意气风发四平八稳的钟晨煊,可现在,他甚至连站立都要靠她来支撑。这般重大的突变,要她如何接受?!
  
   一种失去主心骨的恐慌在瞬间包围了古灵夕。
  
   “你到是再快点啊!!!”
  
   她抹着眼泪,冲车夫大吼一声。
  
   混乱而激动的情绪,目前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发泄。
  
   车夫跑得更快了,脚似乎都离了地,飞起来一样。
  
   “撑住啊,很快就到了!”她吸着鼻子,抽噎着,把他抱得紧紧,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教条统统见鬼去吧。
  
   她不能松手,她生怕一松手,他就会像阵烟一样消失。
  
   多么奇怪的念头……
  
   车夫的脚步快得超乎想象,区区一辆黄包车,竟生出小汽车的速度感,不,甚至比那还要快。
  
   心慌意乱的古灵夕探出头往外看,估摸着不归居应该就快到了。
  
   然而,她马上察觉到事情不对头,本该是在越来越繁华的街道上穿行,为什么两旁的楼宇变成了密不见里的树林?!
  
   这肯定不是去不归居的路!
  
   “喂!车夫,你走错路了!”古灵夕用力敲着车棚子,气恼地大喊,“我们要去槐树街,你跑到哪里去了!赶紧停车!”
  
   车夫充耳不闻,依然一个劲朝前飞跑。
  
   “你聋了么?!”
  
   古灵夕火冒三丈,钟晨煊是断断耽误不得的,在这么紧要的关头,还遇到个莫名其妙的楞头车夫,简直是要命!
  
   车夫完全不理会她。
  
   古灵夕把钟晨煊靠到一旁,自己一手抓住车帮,不顾摔下去的危险,站起身,伸出另一只手,狠狠敲在车夫的斗笠上,吼道:“我要你停车,否则别怪我不……”
  
   “客气”两字被她生生吞了回去。
  
   那顶硕大的斗笠,被她敲翻开来,飞落到地上,即刻滚落得无影无踪。
  
   斗笠下的车夫,从脖子以上,齐齐断开,乌红的血肉在脖上的断口处清晰可见。
  
   古灵夕目瞪口呆地坐回原处。
  
   从刚才到现在,居然一直是个无头人在拉着他们前进,并且现在还在继续。
  
   没有头的人,拉黄包车,还飞奔?!
  
   又一桩不能接受的事实重重打击到古灵夕,她一个激灵,颤栗的寒意直冲天灵盖。
  
   要是他在,一定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一时不知所措的古灵夕抱住钟晨煊死命地摇,大喊:“老钟你醒醒,醒醒啊!一个没脑袋的家伙拉着我们跑啊!”
  
   钟晨煊双目紧闭,除了呼吸,全无反应。
  
   “嘿嘿……客人不要着急……很快就到了……”
  
   黑暗里传来比正常语速慢半拍的声音,忽而低沉忽而尖利,听得人毛骨悚然。
  
   “给我停车!!!”
  
   古灵夕脱下一只鞋狠狠砸到那无头人的脖子上,无计可施的她已打定了主意,如果这家伙再不停车,她就抱着钟晨煊一块跳车!

   话音未落,一阵狂风,卷着土块树叶,铺天盖地朝车里扑来。
  
   古灵夕忙侧过身护住钟晨煊,任风沙土块砸到自己身上。
  
   数分钟后,黄包车吱噶一声响,没有任何征兆地停了下来。
  
   古灵夕和钟晨煊双双被惯性甩了出来,裹了满身的黄土,狼狈不堪。
  
   用力眨着进了沙子的眼,古灵夕抱住比死人多口气的钟晨煊,生怕他有什么闪失,明知道他现在不可能回答,却还是一个劲儿地问:“没事吧没事吧?!”
  
   确定他只是被脏了衣服,没有发现任何可见伤口后,她才稍稍放心了些。
  
   头顶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半弯冷月,微弱的银光将周围照了个大概。
  
   古灵夕紧张地望四周乱瞧,那该死的无头车夫已不见了踪影,空留黄包车在原地,再望远些,她才发现他们此时正身处一片被树林包围的黄土空地,而地面上,隆起好几十个大小不一的土包,数张残旧的纸钱散落其中。
  
   莫非这里是……坟地?!
  
   不像啊,如果是坟地,里头应该有墓碑之类的,这里却一个都没有,只有潦草的黄土包。
  
   三个字不情不愿地从古灵夕眼前闪过——
  
   乱葬岗。
  
   这里会是传说中,专门埋葬死于非命又找不到家眷的人的乱葬岗么?!
  
   古灵夕慌慌地猜测着。
  
   但是,她此刻最担心的并不是这里是否是乱葬岗,也不是无头车夫拉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她最担心的还是怀里那个家伙,想个马上离开这里的方法才是当务之急。
  
   没有车,没有人,连只鸟都没有,只有她和他,如果要离开,除了当苦力背他,还有别的方法么?!
  
   不管了,背就背,累死当睡着!古灵夕一横心,蹲下来把钟晨煊的双手架过来,运起一股蛮力,硬把这家伙给驮了起来。
  
   眼前只有一条路,朝前延伸一小段后,往左边拐去,古灵夕驮着这个“大包袱”,一步一颤巍地朝前走,不过十来步,黄豆般大的汗珠便顺着她的脸颊落下来,咬牙坚持,她不断给自己打气,没事没事,只要走出这个荒野之地就好,大街上有人有车,只要到街上就好!
  
   这么想着,她已经走到了小路的拐弯处,停了停,擦擦汗珠,她憋住一口气,驮着他走了过去。
  
   只是拐了一个弯,眼睛里像是又进了沙子,不过用力眨几下眼的工夫,古灵夕便发觉事有蹊跷——
  
   他们好像又回到了原处。
  
   连片的黄土包,散落的纸钱,还有……那架空空的黄包车。
  
  
  
   PS.1.折腾吧折腾,我的折腾本性又一次爆发。。。。。。先折腾老钟,再折腾小古,嘿嘿。末尾写到的,是最常见的鬼打墙,传说现实生活里也有不少人遇到过,我老妈的同事说过,有一回她上晚班,走的是自己已经走了NNN多年的路,可是就是那天晚上,她怎么走也走不对方向,怎么走都是在那条街上晃悠,找不到拐出去的路,后来还是问了一对经过的情侣,人家才给她指了路,她才赫然发觉,出路就在前头。^_^
  
   2.下周五晚上,挖新坑,嘿嘿。关于新坑的内容,我只说,这次写的都是我喜欢的东西,不跟风,不应任何人的要求,完全照我的喜好写出来的故事。不少内容,是我之前生病时候,胡思乱想出来的,觉得不写出来有点浪费,呵呵,这个坑也是我第一次和别人合作一起挖,深具纪念意义。届时,坐到前十D筒子,一人一个天涯红包,哈哈~开坑大吉嘛^_^
  
   3.昨天FB,吃的干锅鸡杂,味道满好,东门上的川东人家,我就觉得他家的菠萝甩饼还满好吃D,哈哈。吃完去K歌,K到声嘶力竭,然后又玩七八九,晕,昨天完这个游戏简直是撞邪了,完全可以根据这个经历编写一个灵异故事!!那群家伙一唱《宁夏》,我就会摇到九,而且是从此歌开始,摇到此歌结束,全部是九,爆晕,喝S我了。。。。恨S《宁夏》了,以后玩七八九的时候,谁在我面前唱宁夏,我跟谁急!!!!
  
   4.那天下班,绕到玛得利去买了一盒老婆饼,这么多年了,发现还是他家的老婆饼合我的胃口,吼吼~~~看来我还是个很恋旧D人嘛^_^
  
   5.天气特别闷热,以为今天要下大雨,结果到现在也没落下来,郁闷。。。。。。明天又要上班了,继续郁闷。。。。。。
  
   6.变形金刚上映了,还木去看,据看过的人回来说,真爽!大黄蜂超级可爱,哈哈~看来一定要去看看^_^
  
   7.刚看到有筒子问“九焰地火,尽三界之不净。”这句咒语是出自哪里,晕乎,此咒语乃是我创D,钟家专用咒语,哈哈。看来,等有时间的话,我会把我从老公,怪盗,到共舞里头创的所有咒语来个集合,然后出个钟氏咒语大全之类D,哦,不对,怪盗里头连天瞳刃玲珑还有KEN都有他们自己的咒语哇,所以要独立出来才行,嘻嘻^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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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21 20:23 | 显示全部楼层
   古灵夕紧张地望四周乱瞧,那该死的无头车夫已不见了踪影,空留黄包车在原地,再望远些,她才发现他们此时正身处一片被树林包围的黄土空地,而地面上,隆起好几十个大小不一的土包,数张残旧的纸钱散落其中。
  
   莫非这里是……坟地?!
  
   不像啊,如果是坟地,里头应该有墓碑之类的,这里却一个都没有,只有潦草的黄土包。
  
   三个字不清不愿地从古灵夕眼前闪过——
  
   乱葬岗。
  
   这里会是传说中,专门埋葬死于非命又找不到家眷的人的乱葬岗么?!
  
   古灵夕慌慌地猜测着。
  
   但是,她此刻最担心的并不是这里是否是乱葬岗,也不是无头车夫拉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她最担心的还是怀里那个家伙,想个马上离开这里的方法才是当务之急。
  
   没有车,没有人,连只鸟都没有,只有她和他,如果要离开,除了当苦力背他,还有别的方法么?!
  
   不管了,背就背,累死当睡着!古灵夕一横心,蹲下来把钟晨煊的双手架过来,运起一股蛮力,硬把这家伙给驮了起来。
  
   眼前只有一条路,朝前延伸一小段后,往左边拐去,古灵夕驮着这个“大包袱”,一步一颤巍地朝前走,不过十来步,黄豆般大的汗珠便顺着她的脸颊落下来,咬牙坚持,她不断给自己打气,没事没事,只要走出这个荒野之地就好,大街上有人有车,只要到街上就好!
  
   这么想着,她已经走到了小路的拐弯处,停了停,擦擦汗珠,她憋住一口气,驮着他走了过去。
  
   只是拐了一个弯,眼睛里像是又进了沙子,不过用力眨几下眼的工夫,古灵夕便发觉事有蹊跷——
  
   他们好像又回到了原处。
  
   连片的黄土包,散落的纸钱,还有……那架空空的黄包车。
  
   古灵夕以为自己累花了眼,把钟晨煊放下,使劲揉了眼睛再看。
  
   见鬼,真的又转回来了。
  
   从刚刚经历的一切来分析,自己绝不可能是简单的迷路而已.
  
   想起在家时,曾听李妈讲过她当年在乡下时,深夜走田间路,怎么走都绕回原处的往事。上点岁数的人都管这个叫……鬼打墙。
  
   没料到,今天到让自己遇上这桩“奇事”。
  
   古灵夕逼自己冷静,坐下来,扶起钟晨煊靠着自己,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动静。
  
   莫名其妙到枉死城外兜一圈,大难刚解,又被个无头车夫给拖到乱葬岗,还鬼打墙出不去,今天遭遇的一切,在古灵夕心中产生了一个强烈的念头——
  
   暗处,有人在算计他们!否则,怎可能倒霉到如此凑巧?!
  
   哪个跟他们有如此深仇大恨?!招招都想取他们性命一般。
  
   “我不管你是谁,想动我们,门儿都没有!”古灵夕咬牙切齿锁定空中某个方向,宣战似地,“只要我古灵夕有一口气,断容不得你这见不得人的鼠辈得逞!有胆子就滚出来跟姑奶奶对面单挑!”
  
   突然,一阵阴风从顶上刮过,层叠树梢随风乱舞,哗哗乱响,无数焦黄的落叶极速坠落,扇在人脸上,耳光一样疼。
  
   古灵夕赶紧护住钟晨煊,拼命把自己的脸埋低。
  
   而身后那片坟包,每一个上头都起了一阵旋风,昏黄的沙土被一层层揭下来,在上空绕成雾一样的玩意儿,连绵相接下,形成一番极诡异的景色。
  
   似乎自己的话,惹怒了某个人?!
  
   耳畔,忽地窜来一阵不同寻常的气流,利器划来时独有的冰冷杀气。
  
   紧张信号当即高悬于古灵夕的每根神经,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般灵敏的感觉,似乎是一种本能,她抱着钟晨煊就地躺倒。
  
   一道忽隐忽现的白气,推着一片树叶,从他们的头顶擦飞过去,嗖一下切进在他们身后的一块粗糙大石里,仅仅留着黑黑的叶柄在外头。
  
   几道裂缝从树叶的切入处迅速爬开来,咯咯的响声在黑夜里分外惊心。
  
   古灵夕似乎看到石头的内部在一种异光的挤压与扩张下,膨胀,变形。
  
   来不及爬起来,她慌忙用身子挡在钟晨煊前头。
  
   果不其然,一声巨响,那大石就在他们眼前生生炸开了去,无数碎石块飞溅而出,其中不少狠狠砸到古灵夕的头上背上,痛得她差点叫出来。
  
   砸吧砸吧,自己身强力壮,没什么大不了,只要不要伤到身下那个跟死人一样的家伙就好。
  
   古灵夕咬牙坚持着,不肯抛下钟晨煊独自躲闪到一旁。
  
   嘿嘿……
  
   当碎石全部落了地后,一声熟悉的阴笑从身后传来。

   古灵夕忍住那一身火辣辣的疼,转过脸,顿见那一道白气立在大石的残骸上,身旁满地的落叶古怪地朝同一个中心点汇聚而去,翻滚旋转,如一只手在不停揉搓按压,硬将一堆散乱的树叶搓成了一个颜色杂陈的圆球,骨碌碌滚到了空中,停留在那白气的顶端。
  
   “谁?!只敢贱笑不敢见人么!”古灵夕冲白气那边怒吼。
  
   白气开始拉扯变形,脖子,肩膀,身体,手脚,一个人的形状渐渐显露出来,而那一团树叶,恰恰充当了头的部分。
  
   是那无头车夫!
  
   古灵夕目瞪口呆地看着多出一个树叶头的车夫,看着一只丑陋的独眼从它的“头”上张开,绿色的眼珠糊着唾液一样的黏液,转来转去。
  
   “就知道是你在使坏!”古灵夕压下心头恐慌,愤愤然指着对方,“说,你是什么东西!”
  
   车夫不说话,只笑,嘿嘿的笑声震动他的身体,带着“头颅”滑稽地晃动。
  
   “连个像样的头都没有,还好意思笑!”从莫名处窜出一股勇猛之气,古灵夕撑起倦极痛极的身体,跳起来,语气里充满故意的蔑视,“姑奶奶忙得很,没工夫陪你这怪物在这儿赏夜景!给我老实交待,拖我们来这里干嘛,少浪费时间!!”
  
   对方的笑声嘎然而止。
  
   怨毒而愤怒的目光,投向表面高傲镇静内心慌乱如麻的古灵夕。
  
   “有头……我有头……”车夫攥紧了拳头,迟钝的舌头结巴着,“头”上开始冒出一个又一个疙瘩,好像在那下面藏着一堆力大无穷的活物,一个个要争先恐后地破“土”而出。
  
   他生气的模样,骇人之意又多几重。
  
   古灵夕已不在乎激怒对方会带来什么后果,她到希望对方越生气越好,通常一个人极度愤怒的时候,也是他弱点最暴露的时候。
  
   那个明显变异的“头”,也许是突破口?!她打算再试探,看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你有个屁的头啊,那明明是树叶裹出来的团子!”她夸张地嘲笑着,笑到腰都直不起来的样子,“居然用树叶当脑袋,哈哈,空空如也的脑袋,难怪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好!真是笨得要命!”
  
   只听一阵水开时的咕嘟声响了起来,车夫头上那些跳动不止的疙瘩尽数破裂开来,喷出灰绿色的黏液。而一个白生生的圆东西,在滴落的黏液里,从每一个疙瘩的破损处钻了出来。
  
   眼睛?!
  
   看得直犯恶心的古灵夕终于肯定,那些新钻出来的,在他头上晃悠不止的玩意儿,全部是裸露的眼球,白色的软肉上,是不断缩小又扩张的暗绿瞳孔。
  
   九只,加上额头上那只独眼,车夫身上,居然生出了九只眼睛。
  
   古灵夕终于见识到了比霍青云意识界里的大鱼更恐怖怪异的物种。
  
   “你们的头……才不是头……嘿嘿……”九只眼睛齐刷刷瞪着古灵夕和地上的钟晨煊,车夫怪笑着,眼球随之颤动,“得罪城主的人……只能当食物……”
  
   前头的话都可以忽略不计,可这最后一句“食物”,着实让人背脊一寒。
  
   车夫话音刚落,嘶嘶声顿时不绝于耳——从他每一只眼睛里都飞出一股暗绿之气,毒蛇般在空中蜿蜒,分解,最后分别扎入每一个坟包之中。
  
   还没看清怎么回事,脚下就传来从微到强的震感,土地下,似有很多东西想冲破泥土的束缚,轰然钻出。
  
   砰砰声随之响起,几十个坟包不约而同地被一股地底内力给冲翻开来,飞起的黄土若喷泉里的水柱般高高跃起,却又在空中转了个弯,朝同一个方向聚集在一起。
  
   夜空下,离地十尺的高度,外有黄土纠结旋绕,内有冷光四散迸溅,这看似混乱不堪的场面,却在古灵夕还来不及眨眼的瞬间,化成了另一番景象——
  
   飞舞的黄土,构成了道牌坊一样的门廊,细碎的沙土还在每根“门柱”上头慢慢流动,然后往下滴落,在落地前消失无形。
  
   “门”后,是幽然不可见底的黑雾,团团涌动,却不越过门口半步。
  
   尚未来得及追究这古怪大门的来历,古灵夕先被底下坟包里的动静震住了。
  
   每一个已被冲成大洞的黄土包里,先先后后冒出衣衫褴褛且肢体不全的“人”,长头发的,短头发的,骨头上连着一层皮的,骨头上什么都没有的,一个个奋力从土包里爬了出来。
  
   虽然样子“各有千秋”,但是这些家伙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脖子纤细得不正常,好像被一根绳子紧紧扎住,而上头那张嘴,却像饿极的豺狼虎豹一样大张着,大到快要让颌骨脱臼的感觉。

   车夫脚下一动,飞到半空中,悠然地抱着双臂,又笑起来:“嘿嘿……敞开肚子吃吧……这是城主送你们的……晚餐。”
  
   大事不妙,那些细脖子大嘴们锁定的目标,毫无疑问是自己和那头要死不活的老牛!这会儿正不亦乐乎地朝他们聚拢过来,喉咙里发出因为饥饿而产生的贪婪的嗷嗷声。
  
   足足几十个!!
  
   古灵夕冷汗如雨,看看抵抗力全无的钟晨煊,心下一横,唰一下朝那群饿鬼冲了过去。
  
   不管了,能打到几个就几个,就算打不完,至少能吸引他们的注意力,不至于让他们那么快就对钟晨煊下手。
  
   拳头飞腿,落在走在最前头的饿鬼们身上。有一个的脖子断开了,脑袋滚到一旁,有一个的脑袋被踢烂了半边,裹着腐肉的眼珠吊在外头甩来甩去。古灵夕用尽浑身解数,阻止着他们的靠近。
  
   可是,毫无痛觉的敌人并不畏惧于她的攻击,她越打得来劲,他们涌上来就越积极。
  
   渐渐,古灵夕已经被完全包围在战圈的中心,只要稍一松懈倒地,她立刻就会被这群看似毫无智慧的蛮横敌人给啃到尸骨全无。
  
   伸到她面前的手或者说是骨架,越来越多,她躲闪,还击,气力在这种压倒性的对峙中慢慢耗尽,然而,最糟糕的还不是这个。穿过挡住视线的手臂和丑恶的人脸,她看到好几个饿鬼正乐颠颠地朝地上的钟晨煊走去。
  
   自顾不暇的她,怎么可能脱身去救他?!现下连分神念个咒语都不可能,古灵夕知道,只要自己停下反攻一秒,马上会被撕成碎片。
  
   自己没有以一敌十的本事,她已尽了全力。以往总在危急时刻救自己于水火的镯子,也死了般全无反应,还有脖子上挂的,钟岳霆送的传家护身符,也只是个摆设而已。
  
   难道今夜,自己要如此窝囊地成为一群饿鬼口中的大餐?!还有钟晨煊,难道他也要落的跟自己一样下场?
  
   怎么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老钟!你这老牛赶紧醒过来啊!!”
  
   古灵夕大吼,如果他还不醒来,他会比自己更快成为可口的食物。因为她看到,走在最前头的一个,已经蹲下来,把还挂着零星碎肉的手骨伸向了钟晨煊。
  
   头顶上,车夫的笑声更痛快了,似乎在观看一出最精彩有趣的戏。
  
   嚓!
  
   体力透支的古灵夕躲闪不及,手臂上被抓出一道长长的口子,血珠汩汩而出。
  
   脚下也不对劲,已经跳到麻木的双腿,被数只白骨手掌紧紧抓住,而更有个着急的,已经将张开的大口对准古灵夕的大腿,一口咬下来。
  
   这一口,足足能咬下一斤肉,古灵夕颇绝望地计算。
  
   她把脸一转,紧紧闭上了眼。
  
   可是,她等来的并不是彻骨之痛,而是一股突然出现在她身体四周的奇特气流,冰凉而强悍,把任何东西都能隔离在外的力量。
  
   然后,就是嘭嘭巨响,再然后,就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古灵夕猛睁开眼。
  
   刚刚还围在面前密不透风的饿鬼们,连同想对钟晨煊下手的那些,不知被谁远远甩开了去,七零八落地摔在他们爬出来的土包上,断头断手断脚散了一地。
  
   “啧啧,小丫头胆子不小,竟敢跟饿鬼众对战。”
  
   男人的啧啧称赞,响在古灵夕背后。
  
   “谁?!”
  
   古灵夕下意识跳开了去,火速回头。
  
   赤红长衫,火一样耀眼,映照一张唇飞浅笑的俊脸,长长黑发扎成一束,懒懒垂在颈后。
  
   “你是谁?!”
  
   她看得傻了。
  
   “路过的。”他笑,随即把她拉到身后,“不过不介意帮帮你们。”
  
   古灵夕还没开口,余光已撇到那些快碎成零件的饿鬼们,又挨个站了起来,歪歪扭扭朝他们走来。

   男人上前一步,右手掌自然地朝下摊开,一道光华从掌心流过,他的手里竟平白生出一柄银白如雪的长剑。
  
   他信步朝前,全无应战的紧张,到有月下漫步的悠闲。
  
   “从哪里来,便回哪里去。”
  
   他只说了这一句。
  
   长臂轻舒,手中利剑横起扫过,一波气浪呈半月状杀出。
  
   在场所有不知死活的饿鬼,被这简单到无形的攻击拦腰斩断,在身体倒地之前,统统化成一缕灰色雾气,无比听话地回到了已经被铲平的黄土包里,而原本盖在土包上,此刻被掀得到处都是的泥土,也活过来似的,乖乖缩回远处,自行累积,瞬间便恢复了最初的模样。
  
   这个人……好厉害……
  
   只是简单几个动作,这群凶恶的家伙就化成了薄气。古灵夕不敢相信上天居然对自己这么好,竟找了这么强悍的“路人”来打抱不平。
  
   半空中再听不到幸灾乐祸的笑声,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飘落而下的残破树叶。
  
   那九眼怪物,居然在空中哆嗦成了一团。
  
   “九目怪,好久不见了。”男人抬眼一笑,剑尖指向半空。
  
   “这这……你……你……”被男人叫做九目怪的他,结巴得比之前更厉害,一边哆嗦,一边将身子朝那停留在空中的黄土门前挪。
  
   “他想逃!”
  
   眼尖的古灵夕大叫。
  
   男人继续微笑,身子却轻巧跃起,剑刃直扑九目怪。
  
   “主人救我!”
  
   九目怪似乎对男人相当畏惧,鬼哭狼嚎地朝黄土门逃窜而去。
  
   手起剑落,九目怪跟下头那群饿鬼落个一样下场,上下分家不说,眼睛消失了,“头”也散了,还原成无数烂叶片,乱糟糟落下。
  
   两声巨响,两截九目怪砸落到地上,化成一股脓水,转眼浸入土中。
  
   男人连看都不屑于看这家伙一眼,如履平地般停留在空中,与那黄土大门正面相峙。
  
   “枉死城主,看到你手下遭难,都不出来替他出头么?”
  
   他对着门内,笑容不减。
  
   “不中用的东西,留来何用。”闷如滚雷的声音,穿过门后那团团乌黑之气,震得人心里发抖,“呵呵,到要多谢你替我清理这垃圾,冥王。”
  
   “举手之劳。”男人摆摆手,半眯起了眼,“我对于清理任何不该存在于世上的东西,很有兴趣。”
  
   什么?!冥王?!门后的人叫这红衣男人冥王?!
  
   冥王是干什么的?!听起来到是个很威风的称呼。
  
   紧张之余,古灵夕的问号成群结队。
  
  
  
  
   PS.1.啊啊,一不小心,把久违的冥王拽出来了~~~热泪盈眶哇~~~遥想老公里的司徒月波,在牧场向钟旭求婚那场,穿的就是红衣,真是喜欢他红衣加身的样子,嘎嘎,所以,这次依然让他红衣出场~~还给了他一个新武器,我始终那么喜欢用剑D帅锅~~~^_^
  
   2.新坑——《聊斋Ⅱ》已挖好,地址如下:
  
   http://cache.tianya.cn/tech/c/16/603727.20.shtml#Bottom
  
   乐意跳坑的,又来跳吧~~~~~要跳就要跳得无怨无悔,义无反顾,否则千万别进来啊!!!我是坑王,我真的是大坑王~~~~~~~~~~~
  
   3.这周累得快飞起来了~~~简直脚不沾地,肩膀因为敲字过度疼痛不已,脖子好像又歪了~~~~哭啊~~~~~~~我要当米虫啊!!!我不想上班了!!!!!!!55555555~~~~
  
   4.做了很多千奇百怪的梦,前天梦到新开了一家硕大的露天超市,居然一大袋巧克力豆才10块,一大盒曲奇饼才2块,OMG~~我做梦都梦到抢购~~~
  
   5.老爹最近两天都是气鼓鼓D,因为我们伟大D中国足球队被顺利T出了亚洲杯小组赛,对于国足,我无话可说。从我是小P孩开始,到现在,国足总是以希望开始,失望结束。啥世道哇~~~~
  
   6.今天MS是快男决赛,原谅我最近根本木时间关注快男,基本上一场比赛都没看。我只知道最后胜利者之一是陈楚生,另一个是苏醒,今天有个花生给我看了一句话,大意是:很多年之后,我可以跟膝下的子孙儿女们说,我的意中人是个时而聪明时而糊涂的穷小子,有时候帅得冒泡,有时候土得掉渣。我和很多人一起,在某个夏天爱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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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7-29 16:43 | 显示全部楼层
   手起剑落,九目怪跟下头那群饿鬼落个一样下场,上下分家不说,眼睛消失了,“头”也散了,还原成无数烂叶片,乱糟糟落下。
  
   两声巨响,两截九目怪砸落到地上,化成一股脓水,转眼浸入土中。
  
   男人连看都不屑于看这家伙一眼,如履平地般停留在空中,与那黄土大门正面相峙。
  
   “枉死城主,看到你手下遭难,都不出来替他出头么?”
  
   他对着门内,笑容不减。
  
   “不中用的东西,留来何用。”闷如滚雷的声音,穿过门后那团团乌黑之气,震得人心里发抖,“呵呵,到要多谢你替我清理这垃圾,冥王。”
  
   “举手之劳。”男人摆摆手,半眯起了眼,“我对于清理任何不该存在于世上的东西,很有兴趣。”
  
   什么?!冥王?!门后的人叫这红衣男人冥王?!
  
   冥王是干什么的?!听起来到是个很威风的称呼。
  
   紧张之余,古灵夕的问号成群结队。
  
   “呵呵,清理……”那门后之人笑了起来,震得片片黄沙簌簌落下,“可惜,有些东西却是你动不得的。”
  
   “城主在说你自己么?”红衣男人一挑眉,揶揄道,“你这东西的确是我一直想清理掉的。”
  
   笑声渐渐隐去,嘲讽的挑衅取而代之:“都以为冥王是无所不能的尊贵之人,呵呵,如今我就在你面前,试问冥王可有能耐将我‘清理’?”
  
   古灵夕实在听不明白头顶上的唇枪舌战,揉着吹进眼里的沙子,她跑回钟晨煊的身边,小心擦去他面上的尘土,寻机带他离开此地。
  
   “只要我想,那是早晚的事。”面对赤裸裸的挑衅,红衣男人丝毫不怒,笑吟吟地收起手中的长剑,道,“且看是你跑得快,还是我捉得快。”
  
   “好!且看你我谁是谁手下败将!我要的人,看你能保得了多久!哈哈哈。”
  
   抛下一串大笑,那黄土门开始左右摇晃,沙土如融蜡朝下滴落,在地上汇成一条滚滚流动的河,所过之处,砂石泥土瞬间化为黑水,白烟腾腾。
  
   红衣男人眉头微皱,一个翻身从空中跃下,一手揽住古灵夕的腰,一手拖住钟晨煊的手腕,轻松地将他们带到坟地之外。
  
   刚一落地,身后便是隆隆巨响,天塌地陷的震荡。
  
   古灵夕回头,惊见那原本凹凸不平的坟地被浩浩荡荡的黑水填成了镜子般的平面,折射着妖异的光,白得晃眼的烟雾从水中飞出,冲上半天又突地洒落下来,将整片地包裹其中,一个小而刺眼的黑点在土地的中心点出现,由小渐大。
  
   “闭上眼!”
  
   红衣男子一把转过古灵夕的头,将她护在自己怀里。
  
   眼前似有强到要刺瞎人双眼的光影晃动,寒冷如冰峰的气流穿透整个身体,又如无数双贪婪的手,撕扯着每一寸皮肉,疼得心脏都在此时停止了跳动……

   忽然,听不清楚的,梦呓一样的声音,或者是咒语,在耳畔缓缓荡漾开来。
  
   不是自己的,也不是钟晨煊的,是那个红衣男人,那个被称之为冥王的男人的声音。
  
   所有疼痛与不适,都在这阵虚无缥缈的浅吟声下慢慢消失,身体被完全笼罩在一个绝对安全的隔离层下,天踏下来也伤不到自己的感觉。
  
   又过去一阵子,耳边有人说:“没事了。”
  
   古灵夕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钟晨煊是否安好。探过他的鼻息,确认他还有微弱的呼吸后,她终于放下心,再回头一看,不由大吃一惊。
  
   一大片黄土坟地已然变成一大块黑色焦土,坟包杂草土石,全部失了踪迹,地面平整地像被熨斗熨过。月光洒下,黑白更显分明。
  
   “这老东西……”红衣男人摇头,目光投到钟晨煊身上,问,“你们去过枉死城?”
  
   缓过神来的古灵夕忙点头,说:“是,就在不久前。他带着我们从那鬼地方回来之后,就成了这个样子。”
  
   毫无理由,古灵夕觉得这个从天而降的“冥王”,会是钟晨煊的救星。
  
   “你救救他!”她抓住他的手臂摇动,“他……也许撑不了多久了!”
  
   红衣男人看着从她脖子下掉露出来的护身符,笑着拍拍她的手:“放心,他不会有事。”
  
   “不会有事?他都只剩下这半口气了!”古灵夕急了,“你是不想救还是救不了?给个明白话!我好另外找人帮忙!”
  
   “心浮气躁的小丫头。我说他没事,他一定平安。”男人也不生气,把钟晨煊扶起来,对着毫无意识的他喃喃道,“带着人从枉死城硬闯回人间,你这小子也够玩命了。呵呵,老鬼家的人,果然都是一个模子里捣出来的。”
  
   “真的么?他真的没事”古灵夕还是半信半疑,拉起钟晨煊的手,却发现还是冰冷一片,急脾气又上来了,“你看你看,他的手还跟死人一样凉!如果他真的没事,为什么现在还没醒过来?”
  
   “他只是消耗太多元气。只要找个地方,让我灌他几杯烈酒,包他即刻醒转。”红衣男人把钟晨煊拉过来放到自己背上,站起来,“走吧。找个地方把他安顿下来再说。”
  
   只要喝几杯酒就能救醒他?!
  
   古灵夕虽然不太相信,但还是说:“去槐树街,那里有家酒铺叫不归居。他在昏迷前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就是送他去那里。”
  
   “哦?!”红衣男人微眯起眼睛,一丝疑色一闪而过,既而微笑道,“好,就去不归居。”
  
   “那快走吧,那里离这里还很远呢!得先到大路上拦一辆车才行!”古灵夕拔腿就要走。
  
   红衣男人拉住她,示意她不要走。
  
   对着脚下的土地,他吹出一声悠扬的口哨。
  
   不消片刻,地底传来由弱到强的震感,伴着大群奔马驰过才有的声音。
  
   咻!
  
   四道蓝光从土里激迸而出,在空中结成一个硕大的椭圆球体,旋转着落在他们面前,又如盛开花朵,转眼分为四瓣,朝四方打开来——

   一只龙头狮身,背展双翼的动物,裹着一身抢眼的蓝光,不耐烦地晃着大脑袋,长满黑色鳞片的利爪挠痒痒般抓着脖子上的一圈赤红鬃毛。
  
   “这是什么怪东西!”古灵夕唰一下跳到他身后,汗毛直竖。
  
   “比任何车辆都方便的运输工具。”红衣男人笑着走上前,拍拍这怪物的头,“懒东西,终日东游西荡,召你做点事就如此不耐烦。”
  
   怪物嗷嗷叫了两声,似是不满他叫自己懒东西。
  
   “上来!”他先背着钟晨煊坐上了怪物的脊背,然后朝古灵夕伸出手。
  
   “这家伙到底……到底是什么东西?!”她战战兢兢坐上去,身下触到的,是一大片冰凉的鳞甲。
  
   “喜欢在阴阳界游荡的小动物,偶尔会充当我的座骑。”红衣男人拍拍怪物的脖子,“去槐树街的不归居!”
  
   怪物仰头闷吼一声,猛一跺后爪。
  
   古灵夕只觉身体朝下一沉,无数土块在四周呈直线状朝上飞起,眼前顿时一黑。
  
   “啊!”
  
   飞速的下坠感让她尖叫出声,双手紧紧抱住前头的钟晨煊。
  
   “不用害怕,我们只是抄近路而已。”稳若泰山的声音从前头传来。
  
   红衣男人手指轻动,一团火焰在指尖生成,飘飞到头顶,映亮半壁空间。
  
   “这里是……”古灵夕发现自己在黑黄相间的通道里快速前行,身下的怪物,不断用爪子刨开阻路的石块泥土,一块快障碍物从身边飞过,却一个也近不了他们的身,全部被隔离在安全范围之外。
  
   “地底。”红衣男人回头一笑,“说了是抄近路。”
  
   古灵夕被口水呛得直咳嗽,半晌才平复下来,捂着心口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冥王。”他爽快地回答,“刚刚你不是听到了么。”
  
   “冥王是什么东西?”古灵夕脱口而出。
  
   “冥界的王,掌司人界生死。简而言之,人间所有不喘气的东西,都归冥王这个东西管。”他呵呵直笑。
  
   “掌司人界生死?所有不喘气的?”古灵夕捂住了嘴,试探着问,“莫非……你是传说中阴曹地府的阎罗王?”
  
   “十殿阎罗只是我的属下。”他耐心地纠正她,随后又正色提醒,“你我今天能在此结识,也是难得的缘分,不过小丫头,现在我们说的话,希望只有我们两人知道。”
  
   “你比阎王还要厉害?”古灵夕诧异地反问,又联想到刚才他对付那群饿鬼的阵势,越想越觉得这男人来头不小,忙拍胸脯保证,“放心放心,我绝对不跟任何人提起我们之间的谈话!但是,有两个小条件。”
  
   他朗声大笑:“你这丫头真有趣,竟敢与冥王讨价还价。说吧,什么条件?”
  
   “一,如果你真能掌司生死,那你保证,一定要救回我这个朋友!”她竖起一根手指,接着又竖起第二根,“二,打从我去到枉死城开始,发生的一切搞得我晕头转向。我要你给我一个诚实的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会事,什么九目怪,枉死城主,怎么会跟我们扯上关系?”

   他略一思索,答道:“你们怎么去到枉死城的我并不清楚,这个怕要等到这家伙醒来之后才能知道答案。不过我猜想,你们在枉死城的时候,一定得罪了里头的某个成员。否则,那老家伙不会派出九目怪,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你们在人界的位置,然后引你们到这里,打开饿鬼狱大门要你们的命。“
  
   “不错,我们在枉死城门口的时候,一个专给人倒茶的家伙变成钟晨煊的样子,硬要问我生辰八字,我不说,他就想勒死我。还好真正的钟晨煊及时赶到,烧死了那个家伙!”古灵夕回忆着那场恶战,一字不差地讲给他听。
  
   “难怪。”他笑笑,“你可知道,城门口那问八字倒茶的白衣人,正是枉死城主的独子。你们杀了他儿子,他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管他儿子还是老子,他们干的龌龊事本来就死有余辜!”古灵夕的愤怒远大于惊讶,又问,“枉死城究竟是什么地方?老钟还没跟我说清楚就晕过去了!你不是冥王么,肯定知道里头的来龙去脉!”
  
   “死于非命者,如果没有冥差引路,是无法偱正常途径进冥界入轮回的。这样的死灵,要么终日游荡人界做个游魂,要么就被‘别人’引上歧路。”说到这儿,他眼露愠色。
  
   古灵夕想了想,接嘴道:“是不是被引到枉死城?”
  
   他点头:“枉死城是一个漂移不定的空间,多年来一直游离在冥界人界之间,很难找到他们的具体位置。我不知道枉死城是如何形成的,只知道在从前,枉死城截入的大都是恶贯满盈的匪类奸人,尽管他们有私扣死灵的罪过,但是犯的终究不算其罪当诛的大错。我终日事务繁多,只是吩咐下属追查,自己没有多加过问。可是从数百年前开始,枉死城越来越放肆,不但对那些无辜游魂下手,更常常抢在冥差之前将本该入冥界的死灵截获至城中。如此一来我再不能坐视不管,如果任他们胡闹下去,进入枉死城的冤魂越来越多,怨力会越来越重,人界冥界都会因此而失去应有的制衡,大乱大祸将成必然。所以这么久以来我一直在寻找枉死城的老巢,要让那从不露面的城主为他的荒唐行为得到应有的惩罚!”
  
   古灵夕总算明白了个大概,想了想,问:“你今天出现在坟地那儿,是你早察觉到枉死城主会在那里出现?!那你为什么只是跟他打嘴仗而不是拿剑劈了他?”
  
   “枉死城的特质,注定了它的位置很难被感应到。”他摇头,“有人找到我在人界的住处,留了一封信给我,要我在刚才的那个时间赶到那里,必有收获。我刚到,便见到你们被饿鬼众袭击。至于那空中的黄土门,只是另一重空间的影像反映在这里而已,那老东西依然躲在不知名的暗处,我听得到他,却碰不得他。”
  
   “谁会这么好心,送信给你让你来救我们呢?!”古灵夕对那个送信人产生了强大的兴趣,“这个人既然能告诉你时间地点,那说明他早知道枉死城主会在那个时候出现。如果能找到这个人,相信一定能挖出那老东西的老窝!”

   “呵呵,我对这个无名氏也很有兴趣。”他若有所思地看向前方,“若真有可以追踪到枉死城下落的人存在,希望此人,是友非敌才好。”
  
   古灵夕一撇嘴,道:“你大小也是个王啊,难不成还怕一个无名氏?”
  
   “小丫头,很多事你不明白的。”他拍拍她的头,火光闪耀下的脸孔竟有一丝沧桑,“如果可以,我宁可选择做个跟你一样的平凡人。有一种孤独,是你这样的小家伙永远都不会理解的。”
  
   “说得好高深……”古灵夕有些不习惯他此刻的语气,像个饱经风霜的老头子。
  
   他笑,不说话,放在她头上的手却没有拿开。
  
   “喂,你干嘛?”古灵夕翻起眼珠,看着头顶上那只大手。
  
   他张开半眯的双眼,收回手掌,凝视着古灵夕的目光里,透着说不出的高深莫测。
  
   “怎么了?”古灵夕察觉到他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
  
   “你还真是个有意思的小丫头。”他的脸上恢复了最初的自然,“我竟然看不透你。呵呵,这么多年,你是我碰到的第二个看不透的人。”
  
   “看不透?!”古灵夕想了想,马上紧紧捂住自己的前胸,质问,“你想看透什么?!”
  
   “过去,将来,是善,是恶。”他笑,敲了敲她的脑袋,“你这丫头想歪到哪里去了!”
  
   “哦……”古灵夕尴尬地放下手,问,“你能看透一个人的过去将来?”
  
   “只要我想。”他点头,“可是,我却看不透你。”
  
   “那又怎样?如果什么都被你知道,我的人生岂不是一点乐趣都没有了。”古灵夕不屑一顾,“你说我是第二个你看不透的人,那第一个呢?”
  
   “许多年前我曾在渭河之畔收过一个徒弟,通身灵气,绝世聪慧。我曾试过看她的过去,看不到,就像刚才看你一样。”他娓娓而道,讲述着蒙满尘埃的旧事,“直到很久之后我才知道看不透她的原因,是因为她是上古神器所化,一块女娲留下的长生璧。”
  
   “啊?!”古灵夕身子一摇,差点从怪物背上滑下去,“你的意思,不会是我也是什么神器变的吧?老天,我可是有爹有娘有奶妈的啊!!!”
  
   他上下打量着急于辩解的她,大笑:“你横看竖看也不及我徒弟十分之一,又聒噪又莽撞,我当然相信你不是上古神器。”
  
   这算是变着法子损人吧?!
  
   古灵夕脸一沉,极其不悦地反击:“我有血有肉,当然不及那些从石头里蹦出来的玩意儿,你好歹是个冥王,说话不能留点口德么?哼!”
  
   他又是一阵大笑,笑过,看着钟晨煊,问她:“你跟这小子关系很是亲密吧?”
  
   “谁说的?!”古灵夕脸一红,即刻否认。
  
   他指着她胸前的护身符:“那你为什么戴着他家祖传的东西?”
  
   “这是他老爹硬要送我的!”刚刚高分贝说完这句话,她马上转了话锋,“你怎么知道这是他家的东西?你认识他?”
  
   “我跟他家祖上是故交了。”他盯着昏迷中的钟晨煊,开玩笑般的轻松,“这老鬼的后人到是一个比一个标志,除了脾气,其余半点都不继承他的。”

   祖上?!故交?!老鬼?!
  
   他说的,莫非是钟馗?!
  
   古灵夕狐疑地瞪着他,考量着他话里的可信度。
  
   “我说的,你只管相信,不必怀疑。”他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又道,“等会儿见了外人,你只管说我是你表哥就行。记住,不得透露我身份半点!”
  
   “哦。”古灵夕吐吐舌头,天降个冥王当表哥,自己的面子未免太大了。
  
   他满意地笑笑,说:“知道了我的身份,你从头到尾却都没有露出半分畏惧之意。看不透你,也许,你的确有与众不同的地方。”
  
   害怕?!她为什么要害怕?!
  
   一个救了自己和钟晨煊性命的和蔼男人,最起码现在是和蔼的,哪点值得她害怕?!就算他有个大到吓死人的名称,那又如何,她只看到他和善的笑脸,听到他耐心的言辞。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
  
   嗷!
  
   前行不止的怪物低吼一声,停了下来。
  
   “到了。”他抬头看看,“不归居,就在我们头顶上。”
  
  
  
  
   PS.1.心情不佳,想到明天又要上班,又要对着一大堆破事,心情就更坏了。~~怪盗里说过,冥王封住了自己超越时间的能力,如果他知道几十年后,他会成为古灵夕这“小丫头”的孙女婿,不知道会不会吐血。。。。。。另,请众冥粉放心,我笔下不会有乱伦情节产生~又另,冥王出场,不是因为呼唤他的人太多,而是我的情节设置需要他出来,我历来以情节为重,呵呵~~每次写到枉死城主,总不由自主想到白云城主,晕,该不会是叶孤城兼职的吧。。。。。。难得能出来一个跟冥王对着干的家伙,呵呵~~再另,如果我是枉死城主,我一定要把某些人拉到城里,下油锅,爬刀山,滚钉板!!!哼 :(
  
   2.夏天是个适合出游的季节,大家注意安全,多擦防晒霜!!!!晒成泥鳅一样黑就不好了,呵呵。
  
   3.关于回帖,如果我每个筒子都回,恐怕到天亮我也回不完,毕竟这是故事为主的坑,不要本末倒置才好。每次回帖我都有很大的随意性,视线跳到哪儿就回哪儿,所以没有被我遗漏的筒子不要介意,这跟喜欢不喜欢一点关系都没有。晕,以为只是件小事,没想到也要在这里说明一下。=_= |||||
  
   4.憎恶言而无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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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2 22:1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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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8-23 05: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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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2 01:25 | 显示全部楼层
   祖上?!故交?!老鬼?!
  
   他说的,莫非是钟馗?!
  
   古灵夕狐疑地瞪着他,考量着他话里的可信度。
  
   “我说的,你只管相信,不必怀疑。”他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又道,“等会儿见了外人,你只管说我是你表哥就行。记住,不得透露我身份半点!”
  
   “哦。”古灵夕吐吐舌头,天降个冥王当表哥,自己的面子未免太大了。
  
   他满意地笑笑,说:“知道了我的身份,你从头到尾却都没有露出半分畏惧之意。看不透你,也许,你的确有与众不同的地方。”
  
   害怕?!她为什么要害怕?!
  
   一个救了自己和钟晨煊性命的和蔼男人,最起码现在是和蔼的,哪点值得她害怕?!就算他有个大到吓死人的名称,那又如何,她只看到他和善的笑脸,听到他耐心的言辞。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
  
   嗷!
  
   前行不止的怪物低吼一声,停了下来。
  
   “到了。”他抬头看看,“不归居,就在我们头顶上。”
  
   “别忙着上去!”古灵夕拉住他,仰起头,“这上头不比那乱葬岗,是条热闹的街道,这大家伙要是这么破土而出,不冲垮几座房子也要吓死几个路人!”
  
   他笑而不语,只管朝那怪物头上拍了一拍。
  
   四道蓝光从怪物体内游出,散开,把上头两人温柔包裹于其中。古灵夕只觉身体被一股力量轻飘飘地托了起来,头顶上阻碍去路的坚硬土石在这团光华面前成了稀薄的空气,她和钟晨煊,还有她的“表哥”,三人轻而易举穿过了厚实的土层,青烟一般飞出了地面。
  
   站在不归居的大堂里,讶异地打量着四周熟悉的布置,浑身一个土渣子都没沾到的古灵夕把钟晨煊安置在椅子上,然后傻傻用脚跺了跺连个缝都看不到地面,问站在身边的“表哥”:“这里是不归居里头啊,我们怎么出来的?!你的那个坐骑呢?!”
  
   “出来便出来了,有什么可问的。鎏野自由惯了,不会跟着我。”他轻描淡写地答她,随即提高声音喊道,“掌柜的在吗?!有客!”
  
   不消片刻,二楼上出现了个妖娆又慵懒的身影。
  
   “哪个醉鬼敢乱闯我不归居!这大清早的……”娇声抱怨里带着阵阵呵欠声。
  
   古灵夕见了救星般朝楼上高喊:“漓湖姐你快下来救救这家伙啊!”
  
   睡眼朦胧的漓湖朝楼下一望,那奄奄一息趴在桌上的钟晨煊顿时惊走她所有睡意。
  
   风一样跑下楼,她来不及问他们是怎么进来的以及古灵夕身边的男人是谁,只抬起钟晨煊的头,紧张而仔细地观察他的面容,又掀起他的袖子把起脉。
  
   “你们去了哪里?他元气差不多耗尽了。”漓湖脸上除了紧张心疼外,还有少见的严肃。
  
   “我们去了枉死城,杀了枉死城主的儿子之后,他带着我和那个笨记者一道闯了回来。”古灵夕懊恼地回答,“回来不久他就晕了,晕之前嘱咐我带他回不归居。漓湖姐,他……他严重么?能救回来么?”
  
   闻言,漓湖秀眉一皱,狠瞪了钟晨煊一眼,忿忿哼一声:“年岁越大越是乱来!”
  
   “先别急着骂人啊!”古灵夕拽住她,“赶紧救人哪!”
  
   “既然到了我这儿,他自然是死不了。”漓湖指指楼上,“把这家伙送到我房里。”
  
   “你就是不归居的主人?”打从进了不归居开始,古灵夕的“表哥”便成了个袖手旁观的闲人,神情自若地看着漓湖忙前忙后。

       漓湖这才留意到身旁这陌生的高大人影,迎上他投向自己似笑非笑且半带探究的目光,报以他一个标准的待客式微笑:“阁下是哪位?似乎并非我不归居的客人,面生得很。”
  
   “我表哥!他,他是我表哥!”古灵夕忙抢过话头。
  
   “你几时有个表哥?”漓湖惊奇地看着急着为这陌生男人正名的她,“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我一直住在外省,前几日才到贵地处理生意上的事。没想到清早出门不久便偶遇表妹。”他编谎话编得面不改色,“多年不见,亲戚也生疏了,呵呵,表妹几乎认不出我了。”
  
   漓湖上下打量他一眼,点点头,说:“那就麻烦表哥你帮忙把这家伙弄上去。”
  
   “不忙。”他摆手,视线转向堆在墙侧的一堆酒瓮,“掌柜的不妨先取三杯店中最烈的酒来。”
  
   “酒?”漓湖不明他的意图,嗔怪道,“我现在忙着救人,你还有闲心管我讨酒喝?本店今天不做生意!”
  
   他半点不恼,仍旧话中带笑:“掌柜的别动气。我要酒不是自己喝,是给他喝。”
  
   听到一说酒,古灵夕恍惚记起刚才他跟自己说过,只要灌钟晨煊几杯烈酒便能让他醒转过来。
  
   他是冥王,应该不会信口开河吧?!
  
   “漓湖姐,你听他的,快快拿最烈的酒过来啊!”古灵夕推了推迟迟不挪步的漓湖,着急地说,“要不你告诉我,最烈的酒在哪里,我去拿。”
  
   漓湖看这对“表兄妹”一个稳若山一个急如猴,搭配得到还恰到好处,犹豫半晌,还是转身去了里间,很快捧了个酒壶出来放到桌上,道:“霸王刀,不归居最烈的酒。”说罢又戳了戳古灵夕的头,“若是这样的丫头,只要一小杯,必然醉个三天三夜。”
  
   拿起酒壶,他揭开盖子,嗅了嗅冲出的浓烈酒香,笑:“好酒!”
  
   取过一个杯子,他不慌不忙倒满一杯,然后伸出食指,在这无色的液体里轻搅了三下,再依此类推,倒好了三杯酒。
  
   “把他扶起来,掰开嘴。”他端起一杯酒,吩咐身边这两个女人。
  
   面色煞白的钟晨煊被漓湖扶住,古灵夕则捧起了他的脸,手指小心分开他的嘴唇。
  
   一杯,两杯,三杯,她们眼见着他滴酒不落地把“霸王刀”倒进了钟晨煊嘴里。
  
   看钟晨煊喉头明显的吞咽动作,古灵夕又放心了些,还好,他还晓得吞东西,证明情况还不是太坏。
  
   放下空杯子,他又拿手掌覆在他额头上,双目半闭,安静地看着脸上渐渐泛起红晕的钟晨煊。
  
   时间在焦急的等待中滑过,古灵夕和漓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钟晨煊,生怕漏掉他身上任何一个变化。
  
   红潮越来越重,好像有人在皮下不停泼着赤红的颜料,到最后,钟晨煊的脸堪比关公。
  
   “啊呀,那个酒也太烈了吧……”古灵夕慌张地看着钟晨煊,连声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脸红得跟虾子一样!不会出事吧?”
  
   “别闹!”漓湖皱眉打断口不择言的她,仔细感觉着握在她手中的钟晨煊的手,随即眉头一展,“好了好了,他的手开始暖了!”
  
   “真的?”古灵夕一把抢过钟晨煊另一只手。
  
   的确,起初冷如冰霜的手,现下已经渐有了再熟悉不过的温度。
  
   惊喜之余,她又不避讳地摸了摸他的脸,也是同样的热度。
  
   是酒太烈造成的假象,还是他真的好起来了?古灵夕把询问的目光投向“表哥”。
  
   他轻舒口气,收回手,笑笑:“行了。差不多该醒了。”

话音刚落,钟晨煊脸上那片刺眼的红潮缓缓褪了下去,他的脸,终于恢复到往日最正常的颜色。
  
   “呵……”
  
   钟晨煊的眼睛依然紧闭,却有一口悠长的气息从他口里送出。
  
   在场的除了冥王表哥一派镇定外,其余两人无不是紧张到连脚趾头都抓紧了。
  
   摒住呼吸,又等待了一会儿,钟晨煊的睫毛终于轻轻颤动几下,紧闭已久的眼皮终于慢慢掀开。
  
   古灵夕不知道要如何形容此刻自己的感觉,想跳想叫还想唱,万般惊喜兜转出来,却变成一句短短的:“老钟,我总算放心了!”
  
   钟晨煊眨眨眼睛,重见天日的目光在围在自己身边的三个人身上扫视。
  
   “好累……”他长长吐出一口气,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
  
   没有任何伤口,没有重病初愈的萎顿,甚至连一点后怕的眼神都没有。大难不死的钟晨煊,只像是从一场深重的长梦里醒来。
  
   不知该说是他心理素质超乎常人,还是该说他天生便是个怪胎。
  
   漓湖松了口气,粉拳砸在他肩上,嗔怪道:“你这杀千刀的,可吓死我们了!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那么卤莽!”
  
   “醒过来就好!”古灵夕拉开漓湖,赔着歉意的笑脸,“要不是为了带我们出来,他也不会这样。”
  
   “你们两个都不让人省心!”
  
   “这不是一场意外嘛,谁知道去趟警察局会惹来这么凶险的事。”
  
   “你们这两个小鬼,听好了,以后再去什么古怪地方,必须先跟我通报一声!没有我批准绝对不许去!”
  
   “你又不是我妈!”
  
   “@!#%@#……”
  
   作为这场争执的焦点,钟晨煊反到像个没事人,看热闹一样任两个女人在他面前吹胡子瞪眼,目光落在旁边那个微笑不语的红衣男人身上。
  
   “你是哪位?”他不介意那两个多嘴女人在吵什么,但是介意身边站着这么一个红衣如火,神情却温润若水的陌生男人。
  
   “她的表哥。”他坐下来,笑眯眯地指了指还在跟漓湖打口水仗的古灵夕,“多年不见,今天偶遇。”
  
   钟晨煊看看他,又看看那个在任何场合都喜欢逞口舌之快的丫头,没有问诸如我怎么没听过她有表哥之类的问题,只是扬起嘴角,摇头浅笑:“完全不像有血缘的亲人。请问高姓大名?”
  
   “哈哈,毕竟只是表亲。”大笑中,他朝钟晨煊伸出手,“在下姓连,单名一个胤。”
  
   啥?!那头都开始自我介绍了?!
  
   古灵夕听“表哥”自报家门,忙打住了跟漓湖的口头战争,凑过来站到这两个男人中间,对钟晨煊说:“老钟,这回你可得好好谢谢我这位……呃……连表哥,他灌了你三杯酒,愣是把你给救醒了!不止救了你,在乱葬岗的时候他还救了我的命呢!”

       “乱葬岗?!”钟晨煊眼里闪过片刻的茫然,“我们去过?省城哪里来的乱葬岗?!”
  
   “呵呵,不是什么乱葬岗,只是郊外一片树林罢了。”自称连胤的冥王替激动的古灵夕解释着。
  
   “哦?!树林……”钟晨煊斜目沉思片刻,道,“似乎我错过了很多事。”
  
   “可不是么!你倒是晕了,剩我一个人对付来报仇的枉死城主!原来被你烧死的那个城门口倒茶的,是枉死城主的儿子!他派了个九目怪物引我们去了树林,还招来一大堆饿鬼想啃了我们呢!要不是……”
  
   咳咳!
  
   连胤适时的咳嗽,打断了古灵夕迫不及待地讲述。
  
   钟晨煊盯着突然住嘴的古灵夕,说:“继续啊。我要知道我昏迷时候发生的一切。”
  
   “呃……那个……这个……”古灵夕一边搪塞,一边暗自庆幸多亏“表哥”提醒及时,再任她口无遮拦下去,他冥王的身份肯定是遮不住了。
  
   见古灵夕支吾半天,连胤自然而然地替她继续了下去:“要不是我偶经那片树林,替你们赶走那群饿鬼,恐怕你们现在已成两只新鬼。”
  
   “哦?!”钟晨煊半点不为自己曾身处的险境惊讶,只淡淡问,“连兄的确是“偶经”那片树林么?”
  
   连胤饶有兴致地反问:“难道我还会特意经过?”
  
   “呵呵。”钟晨煊轻笑,“那只有连兄自己才清楚了。想不到这丫头竟有一位深知伏鬼之术的表哥,难得难得。”
  
   “深知不敢当。在下只是对玄门之术颇有兴趣,常常自行钻研罢了。”连胤谦逊摆手,话锋一转,看向古灵夕,“不过这丫头的胆量令我都佩服,居然敢单枪匹马斗饿鬼众。你没有成它们的口中物,全赖这丫头替你拖延了时间呢。说来,这次你最该谢的人,是她。”
  
   钟晨煊一挑眉,看着一脸神气的古灵夕,面无表情:“我救过她不止一次,算扯平了。”
  
   “你……”正打算以高姿态接受他谢意的古灵夕气得经脉倒转。
  
   连胤又是阵朗声大笑。
  
   被当了透明人许久的漓湖到底忍不住了,高声表示自己的不满:“你们三个家伙先给我暂停一下!这是我的地方,好歹让我这主人明白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吧?”
  
   钟晨煊耸耸肩,起身对她露齿一笑:“让那丫头跟你说吧,你也知道我晕过去了。我先去睡会儿。还有,帮我准备点吃的!”
  
   “等等!”连胤也站起来,叫住了打算上楼的钟晨煊,“告诉我你们是怎么去到枉死城的。说完再睡如何。”
  
   平淡无奇,甚至是非常礼貌的一个请求,从他口中讲出却成了不可不照做的命令。
  
   几束晨光从窗口洒下,背光而立的他虽被浅浅阴影遮了面孔,五官却更见棱角,黑色长发被几丝穿窗而入的凉风拂起,上头的光泽跳舞般闪耀,一身红衣也更显夺目。
  
   钟晨煊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这个在淡淡光彩中微笑而立的男人,突觉他身上那片安静沉着却又暗含张扬的红色之下,藏的是个高贵而霸气的躯体,他简单言辞间似乎总透着股若有如无的压力,让一切生命为之臣服的气势。

       他微微一怔,而瞬间的震动很快被压下,他索性转过身,直视对方的眼睛,嘴角挂着不羁的轻笑。
  
   两道有着同等威慑力的目光在空中对接,一红一黑,这两个年纪接近身形也相若的男人用自己独有的敏锐与感觉,重新审视着对方。
  
   此刻,没有人有勇气站在这两个男人中间,由他们带出的满含压力的空气在无形中交锋,足以摧毁任何插足者的承受能力。
  
   空气中,突然有了剑拔弩张的意思。
  
   漓湖和古灵夕呆看着这两个男人,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不过是一个小小要求而已,她们甚至不能理解这两个人是怎么会因为这个而卯上劲的。
  
   换作平时,古灵夕一定会冲上去大大咧咧地推他们一把,然后嗔怪他们有毛病大眼瞪小眼之类。可是,今天她不敢,莫名的畏惧阻止了她所有莽撞念头。钟晨煊和她的“表哥”,表面一派风平浪静,但是一旦有第三者接近,必定被暗藏下头的汹涌暗流卷到地狱最深处。
  
   “你不是古灵夕的表哥。”钟晨煊先开了口,眉眼之间流过专属于他的慧黠,“连胤,你究竟是什么人?莫不是连这个名字都是编的吧。”
  
   坏了,就知道瞒不过他,这家伙根本就是个聪明到狡猾的人,要让他相信这个凭空出现的表哥,真是太天真了。古灵夕悄悄吐了吐舌头,双手不自然揪住自己的衣摆。
  
   “我这名字到是不掺半点假的。认识我的人不少,知道我名字的人却不多。”连胤露出钦赞的神色,笑道,“相见便是缘分。你若信我,莫问来路。”
  
   趁这间隙间稍稍的缓和,古灵夕鼓足勇气跑到钟晨煊身边连声说道:“老钟,你不信他也要信我吧?连胤真的是你我的救命恩人,如果他是坏人,何必又……”
  
   钟晨煊把食指轻摁在她的嘴唇上,又轻佻地勾了勾她的下巴,邪邪笑道:“做丈夫的哪能不信自己的妻子,放心,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古灵夕啪一下打下他的手,心慌意乱地给了他一拳:“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干什么!”
  
   丢下一串大笑,钟晨煊回头朝楼上走,上楼前,他侧过脸,也不看人,说:“有问题的人,跟我上来吧。先说清楚,知道答案后你马上离开,不要扰我好梦。”
  
   “呵呵,多谢了。”连胤似乎不知生气为何物,满脸笑容地跟了上去。
  
   “先凑活着拿点能吃的到我房间。”钟晨煊看了漓湖一眼,又对古灵夕说,“别杵着了,让漓湖给你的手臂上点药。”
  
   嗳?!
  
   古灵夕一愣。
  
   被饿鬼众弄出的伤口虽然流了血,可并不算多严重,她自己都忘了自己受了伤,他却留意到了。
  
   “蠢丫头。”见她一脸痴相,他摇摇头,跟连胤一前一后上了楼。

       嚼完漓湖送来的热馒头,又朝嘴里塞下最后一口菜,钟晨煊满意地放下碗筷,擦了擦嘴。
  
   “吃饱了?那说吧。”从头到尾,连胤都充满着耐心。
  
   钟晨煊喝了口茶,咂咂嘴,简单把追查赵大婶死因的前前后后讲给他听。
  
   “你发现尸体的眼皮上有个黑点?”听完,连胤略一沉思,问。
  
   “是。”钟晨煊看着他,“我想,神秘如阁下你,应该听说过乱阳咒吧。”
  
   连胤点头,道:“此咒专藏于尸首之中,一旦有活人触及咒点,咒念所及范围内的所有生人都会照施咒之人的意愿被卷入不属于人界的空间。而埋在那赵大婶身上的乱阳咒,将你们强行带到了枉死城前。”
  
   “果然知识渊博。”钟晨煊朝他伸出大拇指,“知道这种禁咒的人少之又少,会使用的更是廖廖无几。”
  
   “看来你是棋逢敌手了。”连胤笑道,“竟有人用乱阳咒对付你们,结怨很深啊。”
  
   “对付我?!”钟晨煊摇头,“那到未必。我总觉得事有蹊跷,可一时半刻又想不出是哪里不妥。”
  
   连胤不语,扭头看向掩上的房门,一挥手,说了声:“想听就进来,不必鬼鬼祟祟。”
  
   话音刚落,房门自动打开。
  
   哎呀!
  
   古灵夕大叫一声跌进房来,背上还压着个系着围裙的漓湖。
    
  
  
  
   PS.1.天涯真的很抽风啊~~这段时间要刷进来真不容易~~~
  
   2.到这会儿,冥王终于正名了!!司徒月波只是替身的名字,人家真名叫连胤呀,西汉时期的连将军,连天瞳的神秘师父,嘿嘿~~~单姓里头,我MS特别喜欢“连”姓,所以给用这个姓氏给我家小冥啦~~吼吼~^_^
  
   3.上街想买个适合夏天颜色的包包,谁知道转了一圈,发觉今年的包包款式一个比一个难看。。。。。。于是放弃,继续背我原来D包包吧~~也许等到秋冬款出来的时候会好些??郁闷。。。
  
   4.群里的熊掌DD那天送了一句很经典的话给我。其因如下:
  
   熊掌:流氓树!
  
   我:谢谢!
  
   熊掌:看来你以此为荣啊!
  
   我:当然。我是极品流氓。
  
   (接下来就是那句很经典D话:)
  
   熊掌:那是!流氓都不如你会写小说,写小说的都没有你流氓!你的确极品!
  
   爆笑~~~~~~~~~熊掌DD实在可爱~~哈哈~祝福身在异国的他,我还等着他回来给我做大餐D说。^_^
  
   另,当年的沙发王小圆点同学咋莫名消失了捏???还有些诸如鸡腿皇家,我家鞋柜等等等等,一个个都蒸发鸟???
  
   5.老爹亲自操刀把豆豆的毛给剪了,连头上的毛也给剪成了板寸。。。现在的豆豆应该不喜欢照镜子了,也许它会自卑。。。。。。因为它现在看上去。。。。。。很有智力发育不完全的气质。。。为老爹的手艺鼓掌。。。老妈为此埋怨了他一个星期。。。
  
   6.明天又要上班,痛苦。。。这几天天气又闷又热,今天好些,不知道明天怎样,我就在这样的担心中煎熬着~~~~~~~夏天啊~~~赶紧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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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2 01:30 | 显示全部楼层
   嚼完漓湖送来的热馒头,又朝嘴里塞下最后一口菜,钟晨煊满意地放下碗筷,擦了擦嘴。
  
   “吃饱了?那说吧。”从头到尾,连胤都充满着耐心。
  
   钟晨煊喝了口茶,咂咂嘴,简单把追查赵大婶死因的前前后后讲给他听。
  
   “你发现尸体的眼皮上有个黑点?”听完,连胤略一沉思,问。
  
   “是。”钟晨煊看着他,“我想,神秘如阁下你,应该听说过乱阳咒吧。”
  
   连胤点头,道:“此咒专藏于尸首之中,一旦有活人触及咒点,咒念所及范围内的所有生人都会照施咒之人的意愿被卷入不属于人界的空间。而埋在那赵大婶身上的乱阳咒,将你们强行带到了枉死城前。”
  
   “果然知识渊博。”钟晨煊朝他伸出大拇指,“知道这种禁咒的人少之又少,会使用的更是廖廖无几。”
  
   “看来你是棋逢敌手了。”连胤笑道,“竟有人用乱阳咒对付你们,结怨很深啊。”
  
   “对付我?!”钟晨煊摇头,“那到未必。我总觉得事有蹊跷,可一时半刻又想不出是哪里不妥。”
  
   连胤不语,扭头看向掩上的房门,一挥手,说了声:“想听就进来,不必鬼鬼祟祟。”
  
   话音刚落,房门自动打开。
  
   哎呀!
  
   古灵夕大叫一声跌进房来,背上还压着个系着围裙的漓湖。
  
   见状,钟晨煊嗤笑一声,冲着狼狈爬起的漓湖道:“幸好你在上头,要是那比猪还沉的丫头压在你身上,怕要断你几根骨头呢!”
  
   漓湖露出天真无邪的傻笑:“不会吧……”
  
   古灵夕噔噔冲到他面前,黑了脸叉腰呵斥:“刚才不知道谁更像头死猪!才一恢复人样就晓得说风凉话了,你什么德性!”
  
   那边有人故意清了清嗓子,打断这场嘴仗。
  
   “你们总爱这么吵吵闹闹么?”连胤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
  
   “就事论事罢了,哪个有闲工夫跟她磨牙。”钟晨煊低头轻轻吹开浮在水面的茶叶,不屑地笑。
  
   古灵夕亦不示弱,一屁股坐下来斜睨对方一眼,道:“人跟牛是没有办法沟通的,谁会浪费那个时间。”
  
   “哈哈,你们呀……”连胤看看她,又看看一本正经的钟晨煊,摇头笑道,“我在猜想,若你们将来有幸携手共老,生活会极之精彩。倘若再有后代,必定也非凡品。”
  
   咳咳咳咳。
  
   钟晨煊被茶水呛了一口,拍胸口猛咳。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古灵夕红透了脸,忿忿瞪着连胤,“我跟他啥关系都没有!”
  
   连胤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意味深长地笑:“将来,谁又知道呢……”
  
   “喂,你们不要再说这些闲话了好吧?”漓湖实在看不下去,拍了拍桌子,问,“刚才我听到你们说乱阳咒。到底会是什么人弄这么厉害的东西要害晨煊和灵夕呢?你们个个都是高人,怎么着也得找个头绪出来啊!”
  
   “我说过,这乱阳咒其实未必是冲着我们来的。”钟晨煊放下茶杯,盯着碧绿的茶水入神,“从赵大婶的尸体被发现到运到警察局裣房,这个过程中,任何跟尸体有过接触的人都有可能触到咒点。万幸的是,触到它的是我。”
  
   “差点丢了性命呢,还说万幸?!”古灵夕不满地嘟囔。
  
   “呵呵,丫头,换成别人中了乱阳咒,你说他们还有机会活着回来么?”连胤一语点醒她,“无非又便宜那枉死城主了。”
  
   漓湖大概听明了这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问:“这么说来,这个凶手的动机岂不是很奇怪?!没有固定的下手对象,谁碰到谁倒霉?!目的究竟是什么?”

   “凶手的动机,我现在也暂时没有头绪。”钟晨煊皱起眉头,欲言又止,“我现在到是担心……”
  
   “担心被下了乱阳咒的尸体不止赵大婶一个。对吧?!”古灵夕轻易猜到了他在担心什么。
  
   “如果真是如此,那人界冥界,都有一场不小的麻烦了。”连胤的神色也严峻起来,“但愿我们的担心不要应验才好。”
  
   “要从哪里查起呢?不能放任这凶手躲在暗处继续害人哪!”古灵夕苦恼地揉着有些胀痛的太阳穴,“你老爹蹊跷受伤,赵大婶死于非命,我们跟枉死城莫名其妙成了对头,这前后发生的事,看起来根本没有任何联系。如果真有人在背后捣鬼,他的目的还真是难猜透。”
  
   “如果真是同一人所为……”漓湖思忖着,“那这些事情一定会有共同点,只是我们现在还没有发现罢了。”
  
   “漓湖,不归居里的客人多且杂,你多留意一下这些酒客的闲谈。”钟晨煊站起身,伸个懒腰,话锋突兀一转,“我就先去睡了,又累又困。晚饭之前不要叫醒我。”
  
   说罢,在众人各有千秋的鄙视目光中,他麻利地甩掉鞋子跳上床,一脸幸福地钻进被窝,蒙头大睡。
  
   “这家伙的思维,跳跃性很大呢。”连胤佩服他前一秒还忧国忧民,后一秒马上宣布要去梦周公。
  
   漓湖无奈地摇头:“他好像一贯如此。只要他困了,再重要的事情都不能影响他睡觉。”
  
   “贪睡的老牛。”古灵夕鄙夷地看着对面床上,自己却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呵欠。
  
   连胤见她难掩的倦意,拍拍她的肩膀:“你也休息去吧,折腾许久,不要死撑了。”
  
   “嗯……好吧……”古灵夕看看窗外透入的阳光,眯起眼睛,又连打三个呵欠后问他,“你呢?还有这一堆事情,都还没有解决。”
  
   “不必担心,凡事都有解决之道。快睡去吧,太阳这么暖,正是入眠的好时候。”连胤笑着起身,又说,“我还有别的事要办。三日之后我会回来这里跟你们碰头。丫头,你阅历尚浅,凡事要多听别人建议,不要轻举妄动。”
  
   古灵夕似懂非懂地点头:“哦,知道了。”
  
   “那我就告辞了。”他转身同漓湖打了个招呼,“老板娘,今天没时间一尝你不归居的美酒,下次一定不会错过!”
  
   “呵呵,好啊,下次我必定拿出不归居的珍藏品款待,为你这个不肯透露自己的神秘客人。”漓湖娇笑着拢拢头发,看着房门道,“我送你出去。大门还锁着呢。”
  
   “慢走啊,我就不送你了。”古灵夕冲连胤摆摆手,一路呵欠地出了房间,毫不客气地朝上次她睡过的房间走去。她还记得那里的床有多软,被子枕头有多舒服。

   打开铁锁,漓湖把大门挪开,一束阳光直射下来,她下意识地遮住了眼。
  
   “哟,老板娘,今天咋这么晚才开店呀!”街对面卖水果的贩子见了,扯着嗓子问,“我还担心今天没酒喝呢。”
  
   “不开店,我难道喝西北风么?!”漓湖朗声笑应,随即回头看向连胤,说,“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来头,不过你不是坏人。希望我的直觉没有错。”
  
   连胤不语,仰头看向天际,暖暖的阳光给他的面孔镀上一层淡金色,恍惚间,竟不像是食这人间烟火的。
  
   “起初本该是你出手救人。”他收回目光,话题却跳到十万八千里外,“我到好奇你打算用什么法子救回钟晨煊。”
  
   “我自有我的法子。”漓湖一挑眉,歪头看他,“不过,我不如你。”
  
   “哦?!”连胤看着眼前这仪态万千的美人,啧啧道,“过奖过奖。我看老板娘到是人间少见的奇女子。告辞。”
  
   刚转身,他却又回头,眼角飞上狡黠的笑意,说:“他的伤,非人力可愈。呵呵,三界六道,芳踪难觅。”
  
   漓湖微微变了脸色,却很快恢复常态,笑声如风动银铃:“高人便是高人,说的话也费煞思量。漓湖慧根不足,不太明白。”
  
   “哈哈,不要紧,当我胡言乱语吧。”
  
   留下这句话,连胤沐着一身阳光,很快消失在街角。
  
   直到他消失,漓湖才长长出了一口气,整个人无力地靠在门板上。
  
  
  
   在不归居无所事事地过了两天,午后,古灵夕百无聊赖地坐在靠窗的位子上,晃着手里的筷子发呆。
  
   钟晨煊刚刚出门去医院了,并且拒绝她同行,要她乖乖留在不归居养伤,还特别嘱咐漓湖看紧她,不许跨出不归居半步。
  
   古灵夕伸过手臂,看着已经结痂的伤口,愤愤不平,这也算伤么,有什么可养的,那家伙就是嫌自己聒噪,怕她又招祸事罢了,也不知道十七表姐怎么样了,他答应自己要替她去探望的。
  
   这会儿的客人不多,漓湖清闲地坐在柜台后头拨弄着算盘,目光不时瞟向发呆的古灵夕,生怕这精怪的小丫头趁她不注意偷溜出去,到时候钟晨煊又要拿自己的疏忽来说事。
  
   突然,一阵又快又急的车铃声从门外传来,然后便是一阵嘈杂和骂声。
  
   “搞什么呀,骑那么快,鬼在撵你么!”
  
   “把我的苹果捡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有急事!”
  
   一个人风风火火地闯进不归居,店内之人纷纷侧目。
  
   白衬衫加米色格子吊带西裤,身侧还挎了个黑色的大包,来者站在店中央,目光四下搜索,似乎在找人。
  
   古灵夕一见,顿时跳了起来,几步窜到来着身边,用力拍拍对方肩膀,喊道:“胡庭优,你跑来做什么?”
  
   “是你啊。”胡庭优见是她,忙急急地问,“钟先生呢?我找他有急事!”
  
   “他有事出去了。”古灵夕看着他背的包,包口处露出一截总是套在他相机上的挂绳,“你不会是来告诉他,你买新相机的钱不够吧?”
  
   胡庭优像看怪物一样打量她:“你胡说什么呀!我是来送那天的照片的!”
  
   对呀,那天出了警察局,他们好像是要这小子把照片送来看看的,钟晨煊还特意留了不故居的地址给他。

   古灵夕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说:“好好,赶快拿出来我先看看!”
  
   胡庭优看看周围,摇头:“不行,这里人太多了。钟先生说过照片必须要保密的!”
  
   “上楼到你房间去看吧。”漓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背后,指着上头建议,又问,“什么照片这么神秘?”
  
   古灵夕即刻对她附耳道:“那天我们去枉死城,这家伙也跟着我们一道去了,他拍了好多照片呢,我想从来没有谁拍到过这类照片吧?”
  
   “上楼再说。”胡庭优紧握着他的包,连正眼也不看漓湖便急急忙忙上了楼,好像这地方是他自己的一样。
  
   “真不懂礼!”古灵夕不满地叨叨,边上楼边向漓湖抱怨,“你不知道这小子有多离谱,做个记者而已,却几次三番连命都不要,就只要他的宝贝相机!疯子!”
  
   漓湖看着胡庭优的背影,轻笑道:“天下从来都不缺执著的人。”
  
   “那哪叫执著,根本就是脑子被驴踢过了!”古灵夕不屑。
  
   胡庭优随便找了个房间,站在门口问漓湖:“是空房么?”
  
   漓湖点头。
  
   他即刻推门进去。
  
   “他以为这里是他家啊!”古灵夕一脸不满地跟了进去。
  
   屋里,胡庭优把包小心放到桌上,看着一道进来的漓湖,警惕地问:“这位是……”
  
   古灵夕没好气地替漓湖答他:“你还好意思问呀,你现在站的地方就是这姐姐的地方,哼,她是不归居的老板娘呢,你这家伙居然连个招呼都不打!”
  
   “能不能请她暂时出去一下呢?”胡庭优冒了一句更加找打的话,“这些照片是不能给不相干的人看的。”
  
   “你……”古灵夕真的很想动手揍人,强压下火气,说,“漓湖姐不是外人,连你最崇拜的钟先生,也要尊她一声姐姐。我们那天发生的所有事,她都知道。”
  
   胡庭优狐疑地看她:“真的?”
  
   “还煮的呢!”古灵夕拍桌子,“赶紧把照片拿出来!”
  
   犹豫一下,胡庭优打开了包,取出一个牛皮纸大信封,抽了一沓照片出来。
  
   古灵夕忙把照片抓过来,才看了两张,便气恼地喊:“这……这拍的是什么东西啊?白茫茫一团,什么都没有嘛!一张,两张,怎么每张都这样。”
  
   漓湖凑过来一看,掩口直笑:“头回见到这样的照片,空无一物。记者先生,你是不是洗照片的时候出什么差错了?”
  
   胡庭优沮丧地摇头,说:“今早在暗房里,我刚把照片冲好的时候,上头的确是有东西的,那道门,还有那个可怕的怪物,都是有的!可是没过一会儿,这些东西就消失了,成了现在这样子。”
  
   古灵夕扇着照片,狠瞪着他:“有那么玄乎么?一定是你手艺太差,当时根本就什么都没拍下来!”

   “才不是呢!我的技术是我们报社里头最好的!你不要随便侮辱我!”胡庭优一副要跟她拼命的样子。
  
   “好了好了,别争了!”漓湖赶忙灭火,又对古灵夕低声道,“这不能怪他,你们去的地方,也许并不是一个普通相机能随意拍下的吧?!”
  
   古灵夕一想,觉得她说的有几分道理,那里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人间的东西又怎么能顺利拍下那里的情况?!
  
   胡庭优抚着胸口,稍稍缓过来后才说:“其实我今天来,不止是要给你们看这几张照片。”
  
   “嗯?!”古灵夕看看手里的照片,“不止这些?那还有什么?”
  
   “在你们去裣房之前,我不是早到了一步么。”胡庭优从她手里拿回照片翻看着,“那个时候我……我给那壮辅诚高中命案的受害者拍了一张照片,想拿回社里交差……”
  
   说着,他的手指停下了,从那叠照片的最末抽出一张来,摆到古灵夕面前:“可是,这照片却成了这个样子……”
  
   “又变成空白了么?”古灵夕接过照片。
  
   很快,她愣住了,揉揉眼睛,把照片拿近了些再看,神情越发惊异。
  
   “小子,你确定这张是你拍的赵大婶??就是那个死者??”古灵夕抓住胡庭优的胳膊,要他想清楚了再回答。
  
   “当然确定啊,我刚拍了这一张照片,就被人打晕了。”胡庭优摸着后脑勺,“现在这后头还鼓着一个包呢!当时你也在场,这照片的真假,你该再清楚不过。”
  
   “一张照片,把你吓成这个样子?”漓湖不明就里,拿过她手里的照片,看一眼,说,“咦,怎么……有两张脸在上头?!”
  
   照片里的躺着的,的确是双目紧闭的赵大婶,可是,在她的脸上,却又重叠了另一个人的脸,半透明,膜一样覆盖在上头,虽然没有颜色也没有够清晰的线条,可是并不妨碍外人看出,那是一个男人的面容。
  
   “这到奇了,一个人怎么能拍出两张脸来?”漓湖惊奇不已。
  
   “我也不知道。”胡庭优茫然地摇头,“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事。”
  
   古灵夕一言不发,呆呆看着某处,似在回想什么。
  
   许久,她猛一拍腿,大喊:“这张男人脸,我曾见过的!”
  
   “是谁?!哪里见过?!”
  
   漓湖和胡庭优异口同声。
  
   “教堂!”古灵夕肯定地说,“那次我同老钟去找那里的什么什么罗德神父,出来的时候遇到一个冒失鬼,差点撞到我们。我肯定,就是他,照片上那张男人脸,就是那个中年男人!”
  
   古灵夕激动得语无伦次,好像发现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大秘密一样。

   慈济医院里,宋世琪病房。
  
   钟晨煊站在宋世琪的病床边,放下手里提的一袋水果,说:“看你没事,大家就放心了。”
  
   “其实我真的没什么……那天只是被吓了一跳而已,劳你费心来探望。”宋世琪捏着被角,不好意思地说。
  
   “毕竟同事一场,来看看是应该的。你表妹本来也要来,但是她受了点风寒,我怕她传染到你,所以只能改天再来看你了。宋老师不要介意。”钟晨煊撒谎是永远不眨眼的。
  
   “灵夕……灵夕她现在在哪里?!这丫头成天疯跑不知道深浅,我怕……”一听到这表妹的名字,宋世琪又气又急。
  
   钟晨煊忙宽慰道:“宋老师放心,她现在好得很。因为我需要她帮我点小忙,所以暂时把她安置在我一个好友那里。你刚入院的时候她来看过你,不过那会儿你还在昏迷中。”
  
   “这样啊……”宋世琪虽然还有疑问,却又不好再多问,只说,“那就拜托你多照顾灵夕了,这丫头很让人头疼。表姨父只有她一个女儿,她是绝对不能有什么闪失的。”
  
   “嗯。我知道。”钟晨煊笑笑,岔开了话题,“这个病房现在就剩下你一个人?我记得上次来的时候,你旁边的病床是有人的吧?!”
  
   宋世琪点头,说:“是的,那张床上原来住的是个腿骨骨折的年轻女人。你记性还真好呢。”
  
   “出院了么?”他随口问。
  
   “不是。”宋世琪摇头,面有遗憾,“前天晚上突然去世了。可惜,好年轻的人哪。她的丈夫都哭晕在了病房里。”
  
   “骨折而已,突然病逝?”钟晨煊看着那张空空的床。
  
   “嗯。听那些护士说,是药物引发过敏还是什么来着。”宋世琪回忆着,旋即又压低了声音,有些害怕地说,“今天我中午出去散步时,无意听到两个小护士偷偷说什么4床病人的尸体不见了,医院裣房的大门被人撬开,里头有一只男人的皮鞋,好像就是那女人的丈夫的,大家都说是这痴心丈夫把妻子的尸体偷走了呢。真是又感人又吓人。”
  
   钟晨煊心下一动,不露声色地说:“嗯,世上痴情人多,爱到极致,一个丈夫做出这样的事也不足为奇。”
  
   “我想也是呢。”宋世琪点头,又十指相扣,祈祷道,“希望老天早点让我出院,一个人在这里很无聊啊。”
  
   “呵呵,一切都要听医生安排,身体重要。”钟晨煊边说边起身走到4号病床前,若有所思地打量着。

   蓦地,在病床与床头柜子相间的缝隙里,一个小小的闪着银白光彩的玩意儿进入他如炬目光中。
  
   走过去,他从缝隙地上摸出了一条细细的银链子。
  
   链子在他手中轻轻摇摆,末端,一个精致小巧的十字架,淌着洁白的光。
  
   “这个女人信教么?”他收起链子,问宋世琪。
  
   宋世琪略一思索,道:“好像是的,我记得她有事没事就爱看圣经。”
  
   “哦。”钟晨煊微微点头,说,“好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你好好休息!改天我带古灵夕来看你!”
  
   说罢,他风一样出了病房。
  
  
  
  
   PS.1.8月8号立秋,之后的天气果然有了改观,一早一晚都很凉爽了,啊哈哈哈,太好了,看到了看到了,秋天的脚步在慢慢接近~~~^_^
  
   2.写着写着,我觉得钟晨煊越来越有天秤座的德性。。。。。。比如说,爱睡觉~ -_-|||||
  
   3.上周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小东西。什么刘海夹子,气囊齿梳,按摩器,去角质的洗面刷子等等等等,还买了一盒DODO的演员粉。关于这个粉粉,之前买的还剩了不少,但是被我闲置了,因为在拼命地用流星粉球。前不久有一天心血来潮又把DODO翻出来,发现用粉扑沾了粉之后把粉扑揉一揉再上,效果非常好呀。于是又爱上DODO了~~~~不过当我不用刷子而用粉扑上粉球时,我觉得脸上闪耀D像沾满了碎水瓶内胆的小渣子一样。。。。。。赶紧洗脸。。。。。。于是现在粉球被暂时闲置了。发现我还是不喜欢用粉饼之类妆感较重的东西,尤其夏天,透明妆是我D最爱呀,嘎嘎~~建议JMS夏天都用隔离加散粉就足够了,中性或者油性皮肤的JM身上最好随身带一盒散粉,出油的时候不要用吸油纸,那会带走皮肤水份,用点散粉扑上去就好。至于粉底液粉饼啥D,留在秋冬吧~~^_^散粉里头,我推荐DODO,性价比比各大牌粉粉高出太多,而实际效果,甚至比某些大牌更好。。。。。。但是最近据小道消息,DODO公司似乎倒闭鸟,标记2007年的演员粉都不是正品,晕,不知道是真是假。我新买的是2006年出的,保质期5年,跟我之前的DODO粉对比,效果和味道完全相同,我放心了。另,相比粉饼等有遮盖力的东东,散粉的成分更健康,含铅量低,可以经常使用^_^再说说我买的那个气囊梳子,大S推荐的那种,拿来梳我现在的一头直发正合适,哈哈哈,很舒服,的确有按摩头皮的作用,现在我是填一会儿坑就梳一会儿头。。。。。。建议直发JM都使用这个梳子哈,真的很好D说,梳得头发那个顺溜啊,哇哈哈哈~~~至于那个刘海夹子我还没研究出来该怎么用才好,研究好了再说。。。。。。按摩器老妈拿去用了,成天就见她用那个东东在手上腿上滚来滚去。。。。。。我也滚了D,晚上涂了乳液之后滚,据说坚持使用可以塑身哦~~嘿嘿^_^去角质的刷子用了一次就没用了,我是懒人。。。。。。还买了些别的东西,但是我现在想不起来了。。。。。。 :(
  
   4.这两天吃了很多辛辣的东西。烤肉,火锅,孜然炒虾,全是巨上火的东西,唉唉,真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呀。。。。。。说到吃的,其实很多外地筒子吃不惯川菜不是因为辣,而是因为麻。事实上我自己也很不喜欢太麻的东西,吃到最后舌头都麻木了,啥味道都没有了。。。那感觉一点都不好啊~~~~~:(
  
   5.下周全力写嫁衣,一定在七夕前结束它!!!加油加油~~~~~:P对了,19号就是七夕了,星期天,想搞浪漫D筒子,千万别错过了哈^_^
  
   6.明天又要开始忙碌D一周,大家星期天快乐哈,我预备先闪了,还要趁月黑风高气温怡人时出去买点东西~~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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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2 01:34 | 显示全部楼层
   蓦地,在病床与床头柜子相间的缝隙里,一个小小的闪着银白光彩的玩意儿进入他如炬目光中。
  
   走过去,他从缝隙地上摸出了一条细细的银链子。
  
   链子在他手中轻轻摇摆,末端,一个精致小巧的十字架,淌着洁白的光。
  
   “这个女人信教么?”他收起链子,问宋世琪。
  
   宋世琪略一思索,道:“好像是的,我记得她有事没事就爱看圣经。”
  
   “哦。”钟晨煊微微点头,说,“好吧,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你好好休息!改天我带古灵夕来看你!”
  
   说罢,他风一样出了病房。
  
  
   紧赶慢赶回了不归居,钟晨煊一进门便与正往外冲的古灵夕撞个满怀,被迫后退的她又一脚踩在紧随其后的胡庭优脚背上,这倒霉鬼怪叫一声,身子朝后一仰,刚刚好磕到漓湖的鼻子,惹来哎唷一声尖叫。极其惹笑的连锁反应,幸而店里此时已经没有客人,否则必然笑到满地找牙。
  
   钟晨煊头疼地盯着这三个家伙,责问:“被鬼撵啊?脑袋被门夹过了?走路非要排成一条直线?!”
  
   “你回来啦!”古灵夕不但不恼,反而乐开了花儿,忙抓住他的手大声说,“老钟,我正要去找你呢!我发现了一个大问题!!”
  
   “嗯嗯,我们正急着出去找你呢!这照片实在太离奇了!”胡庭优忘了脚痛,呲牙溜嘴地插话。
  
   柳眉倒立的漓湖走上前,捂着鼻子,忿忿瞪着前头这两个兴奋的家伙,斥责道:“我明说了不宜声张,这两个冒失鬼,还是像中了奖票头奖一样兴奋,我是拉都拉不住!哼,撞歪了我的鼻子,我看你拿什么来赔!”说罢还屈起手指朝胡庭优头上用力磕下去。
  
   “好了好了。”钟晨煊打断他们直入主题,“你们发现什么了?照片有什么问题?”
  
   古灵夕献宝一样打兜里抽出从胡庭优那儿硬抢来的照片,指着上头的两张人脸:“你瞧这儿,赵大婶脸上又多了一张脸!”
  
   钟晨煊拿过照片细看,众人都住了口,不归居里安静得能听到心跳声。
  
   “教堂……”钟晨煊的记性异乎寻常地好,准确地报出了这张男人脸的来历,“第一次见罗德神父那天,我们出来的时候曾撞到过这男人!”
  
   “没错没错!就是他!”古灵夕抢回照片,指着那男人脸回忆着,“你还记得当天我们见到这人时,他有多紧张么?!不要命地朝里头冲,还口口声声嚷嚷着要找那神父!”
  
   钟晨煊不语,掏出那个从病床旁捡到的十字架。
  
   在链条末端来回晃动的银色十字架,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洋和尚用的东西?!”漓湖的眼珠随着十字架左右晃动,“你拿这个干什么?”
  
   “慈济医院里,我想,八成是发生了跟警局裣房差不多的事。”钟晨煊入神地盯着十字架:“一个突然病故的人,尸体莫名失踪,随之失踪的还有对尸体寸步不离的,死者的丈夫。我在死者的病床旁边,发现了这个。”他又看看古灵夕,“你表姐告诉我,死者是信教的。而回来前,我向医院的护士打听过,证实在死者病故的前一天,一个外国神父曾来探望过她。”
  
   “又是神父?!”古灵夕没有想到,一个就快被自己遗忘的人,竟在不经意间,被提到了一个不可忽略的重要位置。
  
   “既然扯到了神父,那就该去教堂参观参观才好。省城只有一座教堂而已。”
  
   淡若闲聊的建议从天而降,钟晨煊的背后忽然闪出了连胤的笑脸。
  除了钟晨煊,所有人都被他的突然出现吓一大跳。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古灵夕确定自己事先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也没有看到任何人从门口进来。
  
   漓湖俏脸微微变了变颜色,很快又恢复如常,冲连胤娇笑一声:“恐怕房顶上的猫儿也不及阁下轻灵呢,天生是块梁上君子的料。”
  
   “过奖过奖!”连胤欣然接受漓湖的“夸奖”,笑眯眯地走出来,“其实我我敲了门的,但是你们没一个人睬我,一个个都丢了魂一样看着他手里的东西。”他用手指挠了挠还捏在钟晨煊手里的十字架。
  
   “你是谁?”胡庭优傻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又看看漓湖,“你们这酒店里头的人都怪里怪气的……”
  
   连胤出其不意地在他下巴上轻拍一掌,合上了胡庭优张大的嘴,问其他人:“这个傻小子是怎么掺和进来的?”
  
   古灵夕没好气地说:“这家伙从头到尾就没有脱离过这件事!遇到他真是倒霉到了家!”
  
   “以后再来交待这个人。”钟晨煊及时制止了古灵夕打算向连胤大倒苦水的念头,拿过照片和十字架塞给连胤,“两起类似事件,都跟这里的一个神父有所牵扯。”
  
   连胤的目光定格在照片上许久,又凝神看了看光华如水的十字架,说:“告诉我详情。”
  
   “好。”面对他的坦然,钟晨煊找不到犹豫的理由,随即立刻制止了跃跃欲试的古灵夕,要她闭上嘴巴,前后几起事件,由他亲自来转述绝对比那丫头有效率得多。
  
   “都过来坐下吧。先别急着乱跑。”连胤随意选了身边的位置坐下,他的建议比命令更让人无法违抗。“这里没有不该存在的闲人吧?”坐定,他的目光投在胡庭优身上。
  
   “别把我排除在外啊!”胡庭优一下子变聪明了,马上坐到连胤身边死也不肯起来,“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要不是我拍了这张照片,恐怕你们也没那么容易找到线索吧!”
  
   钟晨煊坐下来,到没有把他踢出店门的意思,只凑到他身边轻声说:“仅仅是知道,那没问题。但是,知道之后还要说出去,那就……”他把手掌横到胡庭优脖子前,做了个咔嚓的动作。
  
   胡庭优身子一抖,点头不止:“我明白我明白,我对天发誓,绝对不把这前前后后知道的事情透露出去半分!钟先生大可放心!”
  
   “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古灵夕嘀咕着坐到胡庭优对面,瘪嘴瞪着他。
  
   饮着漓湖沏来的上好茶水,几个人在钟晨煊有条不紊的讲述中,从阳光万里坐到夕阳初现。
  
   虽然漓湖关了店门不做生意,仍然不时有老顾客砰砰敲门,害得她不断在店里走来走去忙于打发这些犯了酒瘾的家伙。
  
   连胤饮下最后一口茶,扭头对刚刚打发走又一拨酒客的漓湖笑道:“还是开门做生意吧,我们这就换个地方去。眼见你白白损失银子,实在过意不去。”
  
   “你到体贴呢。”漓湖斜眼睨他,问,“莫非你们这就要去教堂找那个洋和尚罗德?”
  
   钟晨煊看着连胤,笑道:“我跟他想法相同。除了教堂,我们没有第二个去处。”
  
   “好啊,一起去!”
  
   古灵夕与胡庭优异口同声,然后又为这个巧合不屑地互瞪一眼。

   “发生在你们身上的几桩事情,我大概了解了。”连胤看看天色,略一沉思,轻笑道,“看来,我不插手都不行哪。”
  
   “连兄有何高见?”比起具体的“高见”来,钟晨煊对促使连胤如此自信沉稳的根源更有兴趣。他说出的每一句话都不见得华丽灿烂,但自有一股只有高高在上的王者才有的泰然与决断。等到整个事件解决后,钟晨煊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弄清这姓连的男人,究竟什么来路。
  
   “先会会那神父吧。”连胤一掀衣袍站了起来,“你们先行一步。待我去核实些事情后,再到教堂与你们会合。”
  
   “你要去哪里?”古灵夕怕他不来,经过那乱葬岗一战,她对他的实力佩服得五体投地,心想只要有他在,再加上一切正常的钟晨煊,天下能在他们二人面前作祟的妖魔鬼怪还会有多少?答案恐怕是零吧?!
  
   连胤不答,只从钟晨煊手里拿过照片和十字架,说:“这两件东西我暂时借用。你们先动身去教堂。记住,凡事小心,不要轻举妄动!尤其是丫头你!”说罢,他教导顽皮孩子般敲了敲古灵夕的头,转身出了店门。
  
   钟晨煊吸口气,回头对漓湖说:“你还是留下来,别白白损失一天生意。”
  
   “呵呵,我还不爱跟着你们东奔西跑呢。”漓湖习惯性地拢了拢松散的发髻,朱唇一努,“敲敲外头,多少人等着我开店呢。你不说我也不会放过这些白花花的银子的。你们去吧,小心就是了,别惹了一身伤回来麻烦我就成!”
  
   “好好!我们这就去!”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古灵夕迫不及待推着钟晨煊朝外走去。胡庭优更是充分发挥了狗皮膏药的精神,紧跟着他们跑出了门。
  
   所有人都离开后,漓湖轻轻吁了口气,也不急着开门做生意,只缓缓坐下,淡淡倦意扫过眉头,更有几分忧色掺杂其中。
  
   半晌,她轻抚着胸口,喃喃自语:“心跳如此厉害,怪事……他们不要有事才好……”
  
  
  
   有车代步,他们三人赶在太阳落山前到了教堂的正门。
  
   灰黑色的楼,背阳而立,落日余辉模糊了它的轮廓,却清晰了楼顶上那座巨大的十字架。没有光彩,没有颜色,只有如深渊的黑色紧紧包裹着它,沉默地向来者昭示着只有它自己才懂得的某种不可告人的意义,或者,秘密。
  
   几人从只开了一半的铁栅门里走进去,踩在用小方砖铺得整整齐齐的小路朝教堂正门走去。
  
   除了他们细碎的脚步,四周只有隐藏在沙沙树声里的零星虫叫,以及归巢的鸟儿偶尔扑腾翅膀的声音。教堂的位置其实并不偏僻,跟它一街之隔的地方就是省城里极热闹的城隍庙所在,茶楼洋货铺小吃店比比皆是,尤其最近又快到一年一度的城隍诞庙会,不少工匠终日忙于扎彩灯搭台架,常常忙碌到深夜才散去,所以哪怕隔很远也能听到阵阵嘈杂人声还有竹架碰撞的啪啪声。
  
   可是,自打踏入教堂大门,所有人都有了种进入另一重世界的错觉。
  
   静谧,沉寂,肃穆到死气沉沉,跟那热闹的外界脱了节一般。
  
   走得近了,古灵夕这才发觉爬满外墙的暗绿,是一种她叫不出名字的蔓藤,不像爬山虎,因为它的叶子,像人的手掌一样分裂成五片细而尖锐的部分,张牙舞爪地紧扣住灰黑泛潮的墙壁。
  
   上次来时还不觉得这教堂有什么特别,可在此刻,一股隐隐的不安,于古灵夕心中越发明显。

   她快走几步,拉住钟晨煊的袖子小声道:“老钟,我怎么觉得邻近夜晚的教堂……那么寒得慌呢?”
  
   那头,胡庭优已经打了好几个冷颤,交叉着双手用力抚着手臂,底气不足地附和着:“我……我也觉得有点冷……”
  
   “害怕就直说。”钟晨煊毫不介意这对冤家说的“寒冷”,跷起大拇指对着身后的来路指了指,“大门在那边,不送。”
  
   胡庭优忙直起冷得驼起来的背,精神百倍地说:“谁说我怕!我想是我穿得太少的缘故!”
  
   “你说话态度就不能好点?我也只是说说罢了……”古灵夕不满地嘀咕,却将钟晨煊的袖子拽得更紧了些。
  
   进了教堂,迎面便是数十排整齐而空荡的座椅,这会儿,没有一个信徒来做祷告,耶稣像前的神台上,燃烧着两排整齐的白蜡烛,烛光交相辉映,将雪白的耶稣像渲染得如置梦幻。
  
   “一个人都没有啊……”古灵夕说话时,清楚听到了浅浅的回音。
  
   “比起咱们的寺庙,这洋和尚庙也太冷清了吧……”胡庭优边说边掏出了包里的相机,似乎又想展现一番他的职业精神。
  
   钟晨煊摁住他的手,警告:“没有我的允许,你任何照片都不许拍!”
  
   “哦……”胡庭优怏怏地把相机放了回去。
  
   “狗屁记者!哼,我就知道你跟我们来是别有目的的!”古灵夕从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打击胡庭优的机会,压低声音斥责,“你知不知道你那破相机的闪光灯可能会惊扰到敌人的!如果真有敌人在这里。”
  
   胡庭优本想反击,可是一看到钟晨煊严厉的目光,只得生生咽下这口气,眼见着古灵夕在对面冲他得意地吐舌头。
  
   钟晨煊左右看看,想了想,望向上次经过的那道侧门所在的方向,说:“兴许又在花园吧。”
  
   从座椅间的狭窄通道快步穿过去,三人走到那幅高高垂下的丝绒幕帘前。
  
   钟晨煊上前,伸手揪住幕帘,朝旁边一掀。
  
   一张苍白而无血色的人脸与帘后的阴暗形成了强烈的反差,人脸上那伤痕满布并且瞎掉的左眼和那没有神采,阴翳满眸的右眼,漠然地盯着面前这群不速之客。
  
   古灵夕倒抽一口冷气,胡庭优则紧紧捂住嘴巴,紧张得差点晕过去。
  
   与他们对视数秒后,帘后之人缓缓走出,光线照出了那一身灰色的对襟衫裤,还有那娇娇小小的身影。
  
   任何时候,始终还是钟晨煊能镇得住场面,对于刚才那足以把胆小者吓得魂飞魄散的一幕,他连眼都没眨一下。

   “不好意思,我们没吓到你吧?”他认出了这个灰衣女子,上次来教堂时,正是她告诉他们罗德的去处。
  
   老天,谁把谁吓到了啊?!古灵夕心里佩服钟晨煊到了极点,这男人真是不分场合地展示风度啊!
  
   女子怯怯地摇头,一触到胡庭优停留在她脸上的骇异目光时,忙垂下头,有些慌乱地拨着故意留长的刘海,想遮住自己的左眼。
  
   “我们是来找罗德神父的,他在么?”钟晨煊又问。
  
   女子嚅嗫着嘴唇,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神父出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走了?去哪里了?什么时候走的?”古灵夕的声音和她比起来,不亚雷公。
  
   “听说是去一个教友那儿了。嗯……下午出去的。”女子看她一眼,又把脸垂了下去,局促地揉着自己的衣角。
  
   “早不走晚不走,我们一来他就不见了!”古灵夕恼得很,理所当然地把“做贼心虚”的帽子扣到了罗德身上。
  
   胡庭优沮丧地嘀咕:“主角都不见了……这不白跑一趟么。”
  
   众人正面面相觑时,背后突然传来一个惊喜的声音:“钟老师!!灵夕!!你们怎么来了?”
  
   被指名道姓的二人同时回头,却见那手捧一叠画纸的霍青云,喜笑颜开地站在他们后头。
  
  
  
  PS.1.啊啊,累S了~~~紧赶慢赶,总算赶出了这么些菜~~~55555~~肩膀的老毛病折腾我好多天了。。。。。。。HOHO,霍青云突然冒出来了,估计很多人都把这画痴给忘记了吧。。。。。。
  
   2.七夕那天,中午回了帖子,然后爬上床睡觉,睡到快三点,起来吃了点东西,然后又接着睡,睡到六点多,出门晃悠,啊啊啊,多么幸福D生活哇,吃了睡睡了吃,吃了再睡,醒了逛街。。。。。。其实,实在是因为太累了。。。。。。公司里的工作一件还没忙完,又来第二件,堆积成山,在这个秋老虎肆虐的季节,真是让人恼怒到火烧屁股:(
  
   3.最近几天突然爱上了吃什么年年糕,其实就是类似于糯米糍的东西,今天又去买了不少回来囤积着,嘿嘿,正在犹豫要不要搬一箱回家来。老妈也说很爱吃,事实上,买回来的介东西,大部分都落入了老妈的肚子。。。。。。
  
   4.聊斋Ⅱ里,我的第一个故事《嫁衣》终于搞定了,现在由那个被大家一致评定为很“飘忽”的颜色同学接过革命的铲子,开始他的第一个故事,一个关于狐精的传说。喜欢狐狸的,尤其是男狐狸的,可以去瞅瞅,基本上,我自己也在瞅介只狐狸的故事。。。嘎嘎~^_^
   5.对于那些自私,不懂得为他人考虑的人,我向来是不多理会的。如果你们觉得“我欠了你”,那我真是要劝你们趁早打消这念头。关于写故事这事,我不欠任何人。我已尽力,比起鬼话比比皆是的大坑,我的几个主要大坑可都是填平了的,问心无愧。^_^我的坑历来是来去自由,喜欢,有耐心的,就陪着我一起把坑底蹲穿,没耐心的,离开就是了。我不是任何人的专用作者,我很自由地写我的故事,但是,我很负责~嘎嘎~^_^
  
   6.最后,再赞一下咱们的大宝系列,从基础到防晒到护发,我最近都选的大宝~~~有些MM总不屑于国货,觉得那么便宜的东西怎么会有好的。可是,大宝真的满争气的,除了没有所谓的大牌文化来撑场面,其余的,并不比某些所谓的大牌差。我就是最爱它的吸收快,不油腻,尤其是它家的蛋白蜜,雪肤蜜,还有SPF18的物理防晒蜜,我最近天天用,嘿嘿~~~皮肤偏油的,最好选蜜不要选霜,霜始终比蜜要厚些,适合秋冬用。另,它家最普通的SOD蜜拿来做免洗护发素真的非常非常只好哇~~~~~爱S了~~~不得不再赞一次,哈哈哈~~直发或者卷发的JM都可以试试,头发吸收一样快~~~^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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