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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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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鬼一家人第三部——《与魅共舞》 裟椤双树·著(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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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4 18:16 | 显示全部楼层
特别插播一段古灵夕成长为钟老太之后的片花,供大家追忆。(其实,除了天资之外,老油条也是在时间的流逝中历练出来的。哇哈哈哈~^_^ V )
  
  ——————————————————————————————
  片花1:
  
   “哟,司徒少爷这就忙着要走了呀?不如留下吃个便饭吧?”钟老太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笑得比花儿还灿烂。
  
   “谢谢钟夫人好意,晚辈还有些事要处理。”司徒月波边说边从公事包里掏出一张小纸,恭敬地递到钟老太面前道:“晚辈的小小心意,多谢钟夫人和钟小姐肯施以援手。”
  
   钟老太想都没想马上就伸手接了过来,以余光不露痕迹地一扫,立即出现了看见天使的表情。
  
   “哈哈,司徒少爷实在是太客气了,您的事儿就是我们的事儿,您尽管放一百个心吧,令尊福大命大,定能过此一劫!”钟老太的声音起码年轻了20岁。
  
   司徒月波的笑容有点僵硬。
  
   钟旭张大了嘴看着自己的奶奶……
  
   “还楞在那儿干嘛?还不送司徒少爷下去?真是不懂事的丫头!”钟老太白了她一眼,把她往门口一推。
  
   就在两人下楼的时候,钟老太还不忘伸个头出来大声道:“司徒少爷以后有时间常来玩啊!”
  

  片花2:
  
   对了,钟旭突然想起一件事,几步追到钟老太前面,黑着脸问:“今天那张支票是怎么回事?”
  
   “啊?!”钟老太一楞,旋即嘿嘿一笑:“这个嘛,这个……哎呀,怎么突然肚子痛,我先上个厕所啊,你们自己把菜端出来先吃吧,不用管我啦!老人家便秘!”话音未落,钟老太已经绕过钟旭冲入卫生间砰一声关上了门。
  
   “你!!!”钟旭冲着卫生间又跳又喊:“你到底背着我收了多少黑钱?简直太过分了!!!你你……把我那份给我!!!!”
  
  ——————————————————————————————
  
  片花3:
  
   “遭了,他们是不是也被那些东西袭击了?”司徒月波正要进去看看那几个保安的情况,冷不丁被钟老太一把拉住了。
  
     司徒月波一楞,马上就明白过来:“对了,只有钟夫人才有办法救被鬼物袭击的人,您快进去看看他们还有没有救!”
  
     “这个嘛……”钟老太居然露出为难的神色,她示意司徒月波把头低下来,然后凑到他耳边悄悄说:“这几个保安是……是被我打晕的。”
  
     “哇!奶奶居然是你打的呀?”躲在他们身后竖着耳朵偷听的钟晴立即用比钟老太高几百分贝的声音叫起来。
  
     “嘘!!”
  
    钟老太挤眉弄眼使劲把食指压在嘴上,右手顺势捂住钟晴的大嘴道:“你那么大声干嘛,当心吵醒他们。谁叫他们刚才拦着我死都不肯不让我进来,还说什么闲人免进。我还不是急着进去找你们,这才动了手嘛!再说他们晕了更好,免得看到你们现在的糗样子多生枝节。”说罢她又转向司徒月波:“司徒少爷,你就放消息出去说你们公司被匪徒爆窃弄得一塌糊涂啊!千万别说是我们搞的!不然就麻烦了!”
  
     “钟夫人放心,我知道怎么善后!”司徒月波又不是傻子,不用钟老太吩咐他也知道该如何应对天亮一定会出现的警察、媒体以及那些好奇的人。
  
     “那他们怎么办?”司徒月波指着那几个保安,看起来他们好象伤得不轻。
  
     “没事儿没事儿!老太婆出手还是有轻重的!他们只是皮外伤而已,天亮前一定醒,”钟老太拍胸口保证。
  
   “奶奶你……果然……老当益壮啊!哇哈哈哈,出手还真狠哪!”钟晴大笑不止,然后又正色道:“您老人家不怕人家醒过来后去报案抓您吗?别忘了,他们可是见过您的真面目的!”
  
     “报案?!说他们几个膘肥体壮的保安大哥被一个70多岁的小老太太给揍晕了?!鬼才相信呢!我才不怕咧!”钟老太撇撇嘴,不屑一顾。
  
  
哈哈,是不是粉有亲切感啊~~~^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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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4 18:17 | 显示全部楼层
她越是这样,古灵夕越不罢休,她拖住宋世琪的胳膊不让对方躺下去,逼问:“十七表姐,你瞒不过我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大事……”宋世琪还想拒绝,可一接触到古灵夕审犯人般不依不饶的目光,她只得投降。
  
   “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坐直了身子,宋世琪扶了扶眼镜,“大概从三个月前开始,学校里便有学生陆续染上了怪病,先是咳嗽不止,半天后便陷入昏迷,医院用尽方法也不能让他们醒过来。加上昨天发病的三个学生,已经有七个人躺在病床上了。”
  
   “啊?!又晕了三个?”古灵夕瞪大了眼。
  
   “是啊,”宋世琪叹气,“你也见过的,就是你头天在饭堂里吃饭时见到过的那几个住校生。”
  
   “什么?!”古灵夕心头一惊,脱口而出,“怎么可能是他们?!”
  
   “那么惊讶作什么。”宋世琪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昨天晚上送的医院。”
  
   “没什么没什么,只是奇怪而已。”古灵夕忙摆摆手,很快恢复了常态,接着又拿出自己有限的医药知识推测起来,“先咳嗽后昏迷?是不是患上了严重的伤寒呢?!或者是食用了有毒性的食物?”
  
   “大医院的大夫都诊治不出,你还能知道?!”宋世琪无奈地叹口气,“你说的这些病因,早被排除了。大夫说他们的身体一切正常,就是醒不过来。唉,如果处理不好这个事,我怕辅诚中学的声誉会受到影响。”
  
   “人吃五谷杂粮,哪个不生病的,怎么会关乎辅诚中学的声誉呢?”古灵夕不明白地问。
  
   “省城里的学校有不少,但是论教师质素与授课环境,辅诚中学算是后来居上了,所以不少人选择来我们学校就读。也正因为这个原因,惹来他人妒忌,那些收不到学生的三流学校便常在背地里散布流言,编造辅诚中学的种种不是,最离谱的是有人说辅诚中学建于邪地之上,在里头念书早晚出事。”宋世琪难掩气愤,继续说, “现在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用这么荒谬的理由来诋毁他人。本来我们对这样的流言是不屑一顾的,建校以来,学校里一直平安无事,根本不需我们回应,那些小人的疯话自然不攻而破。可是,天晓得为什么这段时间会连续出现这样的怪事。学校高层已经出面暂时把这件事给压下来了,生病学生的家人也答应暂时不把这件事外露。但是,如果此事一直悬之不决,学生们不能恢复正常,那么早晚会被外界知晓。如果那样,岂不是给了那些早就不怀好意的小人大做文章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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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4 18:17 | 显示全部楼层
“明白了,果然是小人伎俩。”古灵夕点点头,“那你们想到对策了么?”
  
   宋世琪摇头。
  
   “这么拖下去不是办法啊。”好歹是家里人开的学校,古灵夕真心实意地为辅诚中学着起急来,“如果医院束手无策,为什么不去试试别的方法?”
  
   “别的方法?”宋世琪看定她,“什么方法?求神还是拜佛?!灵夕,你知道我是从不信鬼神之说的。学生们一定是患了不可知的疾病,既然是病,那只有医生才有办法解决。”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争。我知道你是拥有新潮思想的无神论者。”古灵夕马上接过话头,冲她扮了个鬼脸,“我在学校里也住了好几天了,你到现在才跟我说,还天天装得跟没事人似的,你就不怕我也染上怪病?!”
  
   “你初来乍到,我不是也怕吓到你吗。不过说来也怪呢,患病的七个全是男学生,女学生们个个都活蹦乱跳的。”宋世琪摘下眼睛擦了擦,又戴回去。
  
   “你意思是,这个怪病只感染男的不感染女的?”有了这样的推断,古灵夕觉得更古怪了。
  
   “我是这么猜的,反正到现在学校没有一个女学生有事。”宋世琪点头,旋即又惊呼一声,“呀,我还没有把明天下午全校放假的通知贴出来!”
  
   话没说完,她就想往床下跳。
  
   古灵夕赶紧拉住她:“你疯啦,为工作不要命了吗?脚都成这样了还想去哪儿?”
  
   “不行啊!这是钟晨煊口口声声交待过的。”宋世琪敲着脑袋,“学生出事,自己也出事,竟把这茬给忘了。”
  
   “贴通知是吗?行行,我帮你去贴好吧?!”古灵夕按住她的肩膀,“你乖乖休息就是了。”
  
   “那……也好。”宋世琪躺回床上,从身上摸出一串钥匙交给古灵夕,“通知我放在书桌第二格抽屉里了,这把是办公室钥匙。一共两份,一份你贴在教学楼正门旁的公告栏上,一份你交给三叔,让他贴在校门口。路上小心!”
  
   “知道了。我很快就回来。”
  
   古灵夕把钥匙揣好,穿好衣服便出了房门。
  
  
  
  
   深夜,温度骤降。一出寝舍大门,古灵夕就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路上,只有每隔一长段距离才有的路灯,在刺脸的冷风里洒着昏黄的光。两旁的树木,在头顶上不停制造着唰唰的声音。
  
   古灵夕抄着手向教学楼方向一溜小跑,心头却是七上八下。
  
   当然,她并不是为了孤身一人行走在空无一人的幽黑校园里而感到害怕,她只是为了那件事犯糊涂。明明今天下午才看到那三个小子生龙活虎地从自己身边经过,怎么十七表姐却说昨天晚上他们就被送进医院了呢?!如果他们真如表姐所说一直昏迷,那自己看到的那三个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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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4 18:18 | 显示全部楼层
以她的直觉看来,辅诚中学里的“怪病”,仅靠医生和药物是绝对解决不了的。
  
   想到这里,她脑中不期然地冒出了一个人影。
  
   钟晨煊,从不上讲台的代课老师,身怀异术,成天在学校里神出鬼没,又是学校高层专门请回来的,一切一切,越想越觉得这个家伙的到来,似乎与这件事有关。
  
   思考推测着一连串问题,古灵夕很快跑到了教学楼。
  
   摸黑上二楼办公室取了通知书出来,借着路灯的弱光,她仔细地把这一大张通知贴在了公告栏上。
  
   捏着剩下的一份,古灵夕扭头朝学校大门跑去。
  
   风忽然变大了,不过还好是顺风,使得古灵夕的脚步更轻快了。
  
   一直跑到石子路的分岔口,她突然停了下来。
  
   这个岔口,往右是通往学校大门,往左通往寝舍,也就是她来时的路。但是,古灵夕却没有选择右边,转身就向左边拐。
  
   她左右不分?!当然不可能。
  
   导致她临时改了方向的,是一阵从来路深处传来的怪声。
  
   侧耳细听,像是人在说话,里头又像夹了阵阵哭泣,嘤嘤嗡嗡难以分辨。
  
   换作别人,莫说是她这样的小女子,就算是个年轻胆大的男人,也未必敢朝四下无人的幽僻小路里钻,何况冷月高悬之下还伴着引人齿颤的异声。
  
   古灵夕偏偏就敢。
  
   寂静的石子小路上,循着忽隐忽现的声音,她蹑手蹑脚地接近着隐匿在昏暗里的可疑目标。
  
   当一团在风里飘摇不止的火光出现在身侧不远处时,古灵夕赫然发觉火光所在之地,正是白天惹得自己很不舒服的死水池。她悄悄躲到离水池最近的一棵大树后,探头张望着眼前的动静。
  
   风向似乎有所改变,一阵烧东西时特有的烟味窜进了古灵夕的鼻子。定睛一看,竟有一个人影,借着在其面前燃烧的火光,大概能看到此人正跪倒在水池边,穿了件分不出颜色的深色衣衫,一顶恍若草帽的东西扣在头上。
  
   “青云……青云……你在哪里……回来啊……青云……”
  
   靠得近了,古灵夕总算听清了刚才的嘤嗡细语原是个男人悲悲戚戚的呼唤声。
  
   “青云……青云……”
  
   声音是被刻意压低了的,但里头的哀伤之情却浓得足以触动每个听者的心。一声青云,被那人唤到了每一声都能拧出泪水来的地步。
  人还是鬼?!
  
   有了白天的那场遭遇,古灵夕不敢再妄下判断。
  
   再看,那人一边喊着,一边朝火里添着什么。一阵风过,吹得数点火星到处翻飞。
  
   与此同时,头上的帽子晃了两晃,忽一下飞开了去。
  
   他赶紧起身,回头快走几步,伸手一把扑住了落在地上的帽子,抓起来,重新扣在了头上。
  
   在他正面相示的瞬间,古灵夕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那个发丝全无伤痕遍布,连头皮都变了颜色的东西还能被叫作头吗?!那个左右眼明显高低不对称,鼻子只剩下两个窟窿,嘴角被扯得歪到一旁的面孔,还可以被称之为人脸吗?!
  
   如果只看肩膀以上的部分,古灵夕大概真会把他当成一只非人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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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4 18:19 | 显示全部楼层
她松开差点叫出声的嘴巴,轻按着咚咚直跳的心口,继续监视对方。
  
   男人又跪回了原地,又朝火里放着东西,口里仍不停唤着刚才的名字,除了这些,再无其他举动。
  
   夜风更放肆了,铲起地上的落叶置于半空中飞旋。被吹乱了头发的古灵夕顿觉得衣衫不够保暖,不禁缩起脖子拉紧了袖口。
  
   就在这时,她的耳根突然触到了一小股不冷不暖的气息,像是有人故意对着她吹气,痒痒的,即刻招来她一身的鸡皮疙瘩。而一只绝对不属于她自己的手,也同时搭上了古灵夕的肩膀。
  
   “呀……”
  
   古灵夕身子一跳,本能地惊喊出声。
  
   刚喊了半声,一只大手迅即捂住了她的嘴。
  
   “嘘!别吵!”
  
   耳旁一热,有人悄声说话。
  
   古灵夕侧头一望,早被吹得冷冰冰的脸立刻有了热乎乎的温度。
  钟晨煊,又是钟晨煊,这个家伙为什么每次出现都是不声不响出人意料?!
  
   用力拉下他的大手,不待古灵夕开口质问,钟晨煊又叹口气,说:“唉,跑了。”
  
   跑了?!
  
   古灵夕扭头朝水池边一瞧,果见那人正朝池后的围墙处跑去,跑得很快,却跌跌撞撞,踩在脚下的落叶咯嚓咯嚓乱响一通。想来是她那半声叫喊,惊动了对方。
  
   “喂!站住!”
  
   见势不妙,古灵夕从树后跳了出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要往那头追。
  
   “追什么追,你给我站住。”钟晨煊呵斥道,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
  
   古灵夕挣开他,不解地问:“那个家伙相当可疑,为什么不抓住他问个清楚?!”
  
   “跑开那么远了,你追得上吗。”钟晨煊瞟了她一眼,举步朝水池那边走去,“你想问清楚什么?”
  
   “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到学校的水池前哭哭啼啼,这样难道还不值得问个清楚?”古灵夕跟上去,“你没看到那个家伙的模样,简直比鬼还难看!”
  
   “你不也大半夜的在外头游荡吗?!”钟晨煊看也懒得看她,走到那堆来不及被熄灭的火堆前,弯下腰,麻利地从火边抽出一张只燃到一半的薄薄黄纸,挥了挥,灭了上头的火,举到眼前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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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4 18:1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是出来办正事的!”古灵夕反驳,又看着他手里的东西,“咦,是纸钱啊?!”
  
   “半夜来这儿烧纸钱……”钟晨煊把这半截黄纸重新扔回了火堆,盯着跳跃的火苗出神。
  
   “都赖你,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我背后,吓我一跳。”古灵夕不满地嘟囔着,不甘心地看着那个怪人逃跑的方向,“你一个大男人,走路居然没有一点声音。”
  
   “回去睡了吧,别在我眼前碍手碍脚。”钟晨煊清理着手指上沾到的黑屑,又走到离火堆不远的地方,俯身拂开脚下的一方薄土,从里头拈出一枚小小的铜钱,擦了擦,放进了随身的布袋里。
  
   “我不回去,表姐托我办的事还没办完呢!”古灵夕晃了晃手里皱巴巴的通知书,“另外,我还有事情要问你。”
  
   “问。”钟晨煊看了看她,没有拒绝。
  
   “呃,其实不光是问你……”古灵夕走到他面前,仰起头,“还想请你帮忙。”
  
   他嘴角一扬,说:“我能帮你什么?!总之我是不会收你做徒弟的。”
  
   “不是不是,我不是要你收我当徒弟。”古灵夕慌忙摆手,吞了吞口水,说,“其实,我是怀疑学校里有不好的东西在捣乱,希望你可以帮忙解决它们。”
  
   接着,也不管他答应不答应,她把从宋世琪那里听来的种种,连同自己白天遇到的那三个生病学生的怪事一股脑儿讲了出来。
  
   对她的“奇遇”,钟晨煊只是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
  
   “我发誓我没有撒谎也没有眼花!”古灵夕以为他不信,指天誓日地说。
  
   “我知道了。”仍是漫不经心的态度。
  
   “光知道有什么用!”古灵夕急了,“我知道你进辅诚中学一定另有目的,学校请你回来,绝对不是让你当代课老师那么简单!照我的直觉来看,学生们的怪病肯定不是真正的‘病’,如果真是这样,我想只有你才能帮他们!”
  
   “你凭什么觉得我能帮他们?”钟晨煊转身朝来时的斜坡上走。
  
   “不凭什么,我就信你。”古灵夕追过去,“虽然我并不了解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起码我知道你身藏异术,通晓神鬼之事。求你了,帮帮这些学生吧,人命关天,而且还关系到整个辅诚中学。建这个学校我表姨父也有份的,我不能眼睁睁看他老人家的心血毁在那些居心不良的小人手里!”
  
   钟晨煊不说话。
  
   “喂,答应不答应你到是说话呀!”他不开口,古灵夕除了干着急,别无他法。
  
   又走出一段路,钟晨煊突然停下了步子,跟在他身后的古灵夕差点撞了鼻子。
  
   “你要我出手也可以。”他回过头,“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古灵夕大喜。
  
   “我要你给我一天时间。”
  
   “什么?!”她楞了楞,“给你一天时间?!”
  
   “意思就是,如果我救回那帮学生,那么你就得把你自己交给我一整天,在这天里,我说一你不准说二,让你往东不准往西,总之就是我要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钟晨煊不紧不慢地说道。
  
   “不是吧?!”古灵夕目瞪口呆,回过神来,她跳到钟晨煊面前,捏着拳头,“你……你这要求不仅古怪,而且过分呢!你想让我干嘛?杀人还是抢劫?!”
  
   “别管我让你干什么。”他看着前方,冷着一张脸,“不答应我不勉强。”
  
   说着,他抬脚就往前走,成心不给古灵夕考虑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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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4 18:20 | 显示全部楼层
“你要我出手也可以。”他回过头,“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古灵夕大喜。
  
   “我要你给我一天时间。”
  
   “什么?!”她楞了楞,“给你一天时间?!”
  
   “意思就是,如果我救回那帮学生,那么你就得把你自己交给我一整天,在这天里,我说一你不准说二,让你往东不准往西,总之就是我要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钟晨煊不紧不慢地说道。
  
   “不是吧?!”古灵夕目瞪口呆,回过神来,她跳到钟晨煊面前,捏着拳头,“你……你这要求不仅古怪,而且过分呢!你想让我干嘛?杀人还是抢劫?!”
  
   “别管我让你干什么。”他看着前方,冷着一张脸,“不答应我不勉强。”
  
   说着,他抬脚就往前走,成心不给古灵夕考虑的时间。
  
   “哎哎,你别走啊!”古灵夕心一横,拦在他面前,“我答应就是了!”
  
   “确定?!”钟晨煊站定,似笑非笑。
  
   “当然确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古灵夕举起手,“你我击掌为凭!只要你能让那些学生恢复正常,我就把自己交给你一天。”
  
   啪,一只大手潇洒地拍了拍她快捏出汗来的红润手掌。
  
   “成交。”钟晨煊的眼睛眯成了两条细缝,“三天之内,我会将此事料理完毕。”
  
   看着他足堪老奸巨猾的嘴脸,古灵夕顾不得多加计较,赶紧叫住要朝另一个方向走的他:“等等,我的问题还没问呢!”
  
   “很晚了,我要回去睡觉了。”钟晨煊回过头,极不耐烦,“反正已经答应帮你忙了,还有什么可问的。”
  
   “你也知道现在很晚吗?!”古灵夕没好气地走到他面前,“那你干嘛还在学校里游荡?我问你,为什么你几次三番从我背后冒出来?别告诉我那是巧合。还有,你进辅诚中学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
  
   “碰到你本来就是巧合。你不会傻到以为我在跟踪你吧?!”钟晨煊上下打量着她,强调里是惯有的讥讽,“我本来在树上蹲得好好的,你贼手贼脚地摸过来,要不是怕你打草惊蛇,我才懒得下来跟你见面。”
  
   “为什么你会在树上?”古灵夕没料到他会来这么一句,看看他,又回头看看刚才藏身的地方,恍然大悟,“难怪说你走路没声音,原来你根本就是从树上爬下来的?!”
  
   “是跳。”钟晨煊纠正,“居高临下,看得比较清楚。”
  
   “能说清楚点吗?你到底在看什么?”古灵夕刨根问底,要是不拿到自己要的答案,她绝对不放这家伙回去睡大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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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4 18:21 | 显示全部楼层
“真是多话的黄毛丫头。”钟晨煊叹口气,投降于她的誓不罢休,“如你的猜测,我进辅诚中学的确不是来教书的,代课老师只是个掩饰。这里的校长不久前找到了我,说学校里接二连三出事,怀疑有异物作祟,请我出面看看。我答应了。来了之后,发现这学校里确实有问题,而症结就在这水池之下。刚才路过附近,听到这里有异声,所以顺便过来看看。行了,你知道这么多就够了。”
  
   “原来你真的是来……”古灵夕万分佩服自己敏锐的直觉 ,但是,她马上又觉得事情有异,“等等,你说校长来找你,那他是不是早把学生怪病的事给你说了?你来学校本来就是为了那群学生?”
  
   “是不是觉得被我骗走了一天时间?”他狡黠地笑笑,“没错,我比你更早知道这件事,我来学校就是为了查清楚他们的‘病因’。”
  
   “你太过分了!”古灵夕气得直想揍他,“就算我不答应你,你也一样要救人。你干嘛要骗我?!”
  
   “之前的许诺是给校长的,刚才的许诺是给你的,虽然结果都一样,但是只要我救回了学生,就不算是在骗你吧。”他一本正经地说着,“再说,我说过不勉强你的,是你自愿跟我击掌为凭。怎么,想反悔?”
  
   “我……”古灵夕没想到他会把一套歪理说得如此振振有辞,自己明明是上了冤枉当,偏偏又说不出他的不是,这个姓钟的,着实太阴险了!
  
   “咱们可是击过掌的,想反悔也晚了。”钟晨煊微笑着提醒她。
  
   “谁说我会反悔!我古灵夕向来言出必行,你少拿小人之心度女子之腹!”古灵夕气鼓鼓地叉着腰,“只要你能救回他们,我一定履行我的诺言。”
  
   “呵呵,瞧这小脸,都快气成茄子了。”他极度没有良心地笑出了声,“快些走吧,你不是还有正事要做吗。还有,明天一整天你都不准出现在我的视线里。”
  
   古灵夕哼了一声,侧过头去不搭理他。
  
   “路上自己小心,别又被脏东西给沾上。”
  
   离开前他也不忘取笑她一番。
  
   “你……”
  
   古灵夕实在忍不住了,回头就要发火,却发现她视线所及的范围内早已没了钟晨煊的踪影。
  
   那家伙的动作好快,她不禁乍舌。
  
   没听到脚步声,难道他又跳到树上去,像猴子一样跑没了?
  
   古灵夕一边朝学校大门走,一边抬头看着沿途不时落下叶子的树木,脑子里幻想着他的身手究竟敏捷到了什么程度,从那么高的树上跃到她身后居然没激起半点动静,轻功简直比她老爸身边最厉害的保镖师傅还厉害。
  
   这个男人,从头发稍到脚趾头,透着一身深不可测的谜。
  
   不知解开这个“代课老师”之谜,需要花去多少时间多少心思?!
  
   虽然还在为被他骗了一天时间而气恼,可是,古灵夕的心里,终究还是被别的感觉占了上风……
  
  
  《与魅共舞》.三.代课老师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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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4 18:23 | 显示全部楼层
三·池中诡事
  
  
   今天是二十号,辅诚中学所有学生老师,连同守门的三叔在内,统统按照那张通知,其实也就是钟晨煊的意思,在中午之前全部离开了学校。
  
   傍晚时分,站在旅店房间的窗户前,古灵夕托着腮帮子看着天边的一片淡红,一个蓄谋已久的想法渐渐成型。
  
   “这床真硬哪。”半躺着的宋世琪挪了挪身子,皱眉道,“还好只住一个晚上。唉,不知道钟晨煊打算干什么,把一学校的人都给撵出来。”
  
   “你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古灵夕回过头,试探着问。
  
   “当然不知道。只是校长吩咐过,他来之后,无论有什么要求,我们都要全力配合。”宋世琪把被子朝身上拉了拉,对着双手呵了呵气,“其实我也对他很好奇呢,不过,也不好多问。啧啧,今天真冷,离入冬不是还有好一段时间么。”
  
   看来宋世琪对那家伙的底细确实一无所知,古灵夕暗自松了口气,那“怪病”的个中缘由,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吧。
  
   “你先休息吧,我出去买点点心,你要吃什么?”
  
   古灵夕拉过围巾绕在脖子上,撒了个小谎。
  
   “嗯……龙眼酥吧。”宋世琪想了想,又叮嘱,“旅店对面就有个糕点铺子,过街的时候小心点。”
  
   “知道了。”
  
   砰一声关上门,古灵夕风风火火地冲出了旅店。
  
   她哪里打算去买什么点心,根本是找个借口溜回辅诚中学。
  
   要她一整天不准出现在他的视线里?!鬼才听他的呢!既然他都可以无端端骗她一次,那自己为什么不能违背他的意愿回去偷看一回?!
  
   满怀着一腔上当受骗的窝囊气,古灵夕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到了辅诚中学外头。
  
   意料之中,粗大的铁锁紧闭校门,穿过栏杆缝隙往里看,诺大的校园里没有半个人影,枝叶摇曳下,几近鸦雀无声。
  
   本想直接翻大门进去,可不时经过的路人却让古灵夕不得不另觅方法。
  
   顺着学校的围墙往左走就能绕到学校后门,那里是条死路,应该不会有人经过。
  
   可是,古灵夕却在离后门还有一段距离时停住了步子,墙下一堆乱七八糟的蒿草丛引起了她的兴趣。
  
   被某种重力压得东倒西歪的草丛下,散落着几块方砖,一看就是围墙的一部分,几个纷乱的脚印清晰地印在草下的软泥上。
  
   古灵夕蹲下来,拨开蒿草细细一看,果不其然,墙根处,一方足够人穿过的缺洞暴露无疑。
  
   根据她一贯的经验,钻洞绝对比爬墙省事。
回头看了看,暂时没人,古灵夕赶紧把头一低,三两下就从洞里钻进了学校。
  
   起身,还没拍干净沾在手掌上的泥,她已赫然发觉那有问题的水池就在前头。
  
   难怪昨晚那个怪人要朝这头跑,原来早知道这儿有个通往校外的漏洞。洞边的那些脚印,肯定也是那家伙留下来的,搞不好根本就是那人事先挖好的退路。
  
   想到这儿,古灵夕脑中不禁又浮现出那张可怖的脸孔。那个怪人究竟是什么来路,口口声声悲唤的青云又是谁,爱人?!密友?!
  
   带着一肚子的问号,踩着铺满碎石枯叶的歪斜小路,古灵夕小心翼翼地朝水池那边走去。
  
   不知道那个家伙现在在哪里?!
  
   他说这个水池是症结所在,那他遣走所有人,无非就是要独自去拿这个池子开刀。可是远远看过去,那边一派风平浪静,并没有半分异常。
  
   一边低头避开那些极有可能崴到脚的大小石头,又绕过几棵挡路的树,一直稳步向前的古灵夕却像踩了弹簧一样唰一下弹回了树后。
  不远处,昨夜他跟她分手的那条石子路上,正悠然走来一个高窈的黑色人影。
  
   是他,他果然来了。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从树后探出半只眼睛,古灵夕屏息静气地偷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钟晨煊的手里,提了一盏白色的灯笼。
  
   侧身一跃,他轻巧地将其挂到了离地足有三米的树丫上,随后又目不斜视地走到了水池边,冷眼盯着一泓暗水,雕塑般纹丝不动,只偶尔抬头看看天边,像是在耐心等待着什么。
  
   “干嘛一动不动的……”
  
   他不动,偷看中的古灵夕更不敢乱动,低温之下,她的身子很快就开始瑟瑟发抖。宋世琪说得没错,今天的天气就像是提前入了冬一般冷。
  
   当天际最后一抹亮光消失时,居然有一轮堪比十五的圆月跳出了云层,清辉如银,美则美,只是看得人更觉有寒意钻心。
  
   站立已久的钟晨煊终于有了小小动静,垂下头,伸手从身上的布包里掏出了一小片翠绿欲滴的玩意儿,夹在指间,嘴唇轻动,不知在念叨着什么。
  
   片刻,他微微眯起双眼,双手拈着那小玩意儿挨到了嘴边。
  
   古灵夕自然是看不清那东西究竟是什么,只隐约看到一小团绿色被他含在唇间。
  
   那是一片树叶,一片秋天里的绿叶,绿得可爱。
  
   一支陌生的曲子,从他的唇边悠扬而出。
  
   调子很简单,不高亢也不激昂,像山涧的浅溪一样温柔而细致。但,绝对可以打动到你心脏的最里层,仿若饮下一杯微温的清茶,初入口时淡而无味,再品,方才发觉那丝宜人的甘甜已经流遍四肢百骸。
  
   好听,真好听,古灵夕发誓她一辈子都没听过让人这么舒服的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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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3-4 18:23 | 显示全部楼层
每个音符都像活着一般,在阴暗的光线里跳跃,在古灵夕的耳朵里起舞。
  
   月光洒在那个修长的人影上,一层漂亮的银白在他的轮廓周围氤蕴浮动,好看得像是在做梦。
  
   听着听着,一丝倦意竟然涌了上来。
  
   恍惚间,古灵夕忽觉得,在许久之前的某个地方,自己是听过这首曲子的。什么时候呢?在哪里呢?为什么想不起来了。也是令人如此安心,安心得可以心无旁骛地沉睡过去。
  
   睡……睡……不行,怎么能睡呢?!
  
   古灵夕猛一下睁大了眼,拼命甩了甩头,现在这时候怎么可以睡觉?!
  
   那个姓钟的究竟在玩什么,当了半天石像又开始吹摇篮曲,他怎么还不开始办正经事?!
  
   古灵夕用力拧了拧自己的脸,希望痛觉可以把剩下的睡意全部驱走。
  
   终于,当黑夜完全降临之时,曲子停止了。
  
   钟晨煊扔掉手里的树叶,回过头,举手,屈指,对准那树上的灯笼一弹。没见着有任何明火过去,可那灯笼偏就亮了起来。
  
   白色的灯笼,竟透出红色的光,醒目地在半空中晃动。
  
   古灵夕看得几乎傻了眼。
  
   点亮了灯笼,钟晨煊又步履稳健地沿着水池走动起来,每走一圈,就朝池沿上贴一张红色的符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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