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凶》--作者：画龙

享受人生

　　“九点钟停的雪，准确吗？”西门问。
　
　　“只能说是大概。”
　
　　“枪响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几点。”白方自言自语。
　
　　“我也没注意，张男的音乐让我头疼。”西门苦笑着说。
　
　　“这一次你对当事人问得很少啊?为什么?”白方瞅着西门。
　
　　“很简单，没必要问，我始终在场。”
　
　　“张男和李继方会不会是内应，或者他们说了假话?”刘娜突然插嘴。
　
　　“李继方的嫌疑最小，他煞费苦心，无非是想得到工程。他不会想让杨金彪死的，据我所知，杨金彪还欠李继方不少的工程费没有结。天地是私人公司，杨金彪死了，这个帐也就成了死帐。至于张男，他始终没有离开大厅，除了那一次去二楼打电话。看来我们要把事发的经过，好好回忆一下。”
　
　　白方和刘娜点了点头。
　
　　“我这一次把想法都说出来，如你所愿。我是这样想的，先假这样两个罪犯，或者说隐形人，就在我们中间。他们想杀死杨金彪，然后逃跑。他们有两个最好的时机。第一，停电的时候。那时候大家很分散，加上停电，他们容易逃脱，也容易让我怀疑不在场的人。可是他们没有这样做；第二，张男在放音乐的时候，也是一个很好的时机。音乐声很大，如果稍稍处理一下，我们很难听到枪声，比如用厚布垫上抢口。可是罪犯也没有这样做，他们偏偏选择大家都在客厅的时候，开枪打死杨金彪。他们知道，我们听到枪响，可能会追出去，但是他们不怕，一方面是自信我们追不到，一方面他们是隐形人，会再次消失，不留痕迹。建阳，浴室窗外的地上有什么?”
　
　　“什么痕迹也没有，除了被踩过的地方。”
　
　　“那会不会罪犯是沿着屋檐走的，屋檐下没有雪。”刘娜提出一种想法。
　
　　“有可能，可是没必要，那只能让罪犯在别墅前面来回走动而已，别墅的后面没有屋檐。”白方否定了这—种说法。
　
　　“老白说的对，杨金彪是心脏中弹。看来是正面下的手，那么说，这两个人当时是在浴室里，面对着死者，那时候，两个人出现在杨金彪的面前，他竟然没有喊叫，就这样默然的等待死亡，这真是不可思议。还有，他们是怎样到浴室的哪?杨金彪进去的时候，肯定是没有其他人。
　
　　“检查了，除了逃跑的，和我们追踪的，没有其他没有脚印，虽然我们这些人一来，又增加不少脚印，但是我很留意，哪些是我们的，哪些是我们没有来之前的。”
　
　　“那在你们来之前，你注意到我们汽车周围有脚印吗？”
　
　　“没有，一个也没有，所以罪犯不可能藏在车里，我来的时候，刻意的检查了。”
　
　　“你们聊着。”西门突然站了起来，“我要上趟厕所。”
　
　　“还没好?”白方淡淡的说。
　
　　“没有。”
　
　　“这一次看来，西门大哥也有点找不着头绪了。”李建阳对白方说话，眼睛却看着刘娜。
　
　　“我介绍一下，这是我刚认识的一个朋友，叫……。”
　
　　“刘娜姐，对吧?”宋晓宇做到刘娜旁边：“我们特喜欢你的节目。老大，真厉害呀，交了个明星女朋友，”
　
　　“别瞎说，只是普通朋友，再说，你们西门大哥不也是明星吗?”
　
　　“一般朋友?”刘娜看着白方：“你这是说客气话吧?”
　
　　“我……，”白方有点哑口无言了。
　
　　“哈哈，老白。”西门从卧室出来，“我们刘小姐，就是这样直。有点怕了吧？”
　
　　西门再次坐下，对着大家说；“感觉又不想去厕所了，哎，这肚子，不过没白走一堂，我想到了两个线索。”
　
　　“什么线索，”白方想去用手挠头，但是手停在了半路。
　
　　“有人撒谎！”
　
　　“谁?”
　
　　“王思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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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见得？”
　
　　“很简单，我俩来的时候，开始下的雪。而雪是在九点钟左右停的，最后一个来的人是杨金彪，他比我们晚来一会儿，那时候地上没有留太多雪。”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枪声之前，王思雨去外面看过车子，原因是杨金彪说听到了车子防盗器响了。
　
　　她出去了，回来说没什么，每辆车的门都锁着。”
　
　　“建阳说车的周围没有其他脚印，说明她根本没有去看，那她去哪了?”白方恍然大悟。
　
　　“这我也不知道，毕竟我不是神仙。不过她撒谎了，这是肯定的。”西门平静的说。
　
　　“第二点哪?”
　
　　“我们搞不清枪响的时间，不过我们可以推算出来。建阳，你看老白和刘娜的脚印上面有没有浮雪。”
　
　　“我疏忽了，我这就去看。”
　
　　不一会儿，李建来回来。说：“没有。”
　
　　西门站了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着。

　　“听到枪声后没一会儿，你和刘娜就追出去了，你们的脚印上没有浮雪，这说明两种脚印之间有时间差，窗户离河边有多远?”西门停在圣诞树旁。
　
　　“不足五十米。”李建阳回答。
　
　　“如果是这样，看来问题就好理解了。”西门走到沙发前，坐了下来。
　
　　“看来我和刘娜追出去的时候，这两个人已经跑走了有一段时间了。可是他们总不会在开枪打死杨金彪之前，就跑了吧?•”
　
　　“的确有点奇怪，这让我想起我刚到浴室的时候，好像闻到了—股熟悉的味道。”
　
　　“是洗浴用品的香气吗?”刘娜问西门。
　
　　“是香气，但肯定不是洗浴用品的，很熟悉，但一时想不起来了，先不说着个，既然我们知道王思雨说了假话，看来她和这个案子有着不寻常的关系，或许是她就是作内应的人，毕竟她最了解别墅的情况。”
　
　　“要不要把她叫下来，问个清楚。”白方看着西门。
　
　　“先不要，免得打草惊蛇，毕竟，她还有同谋。”
　
　　“西门，我想到一点，”刘娜对白方说，“王思雨提到，有两个替杨金彪看房子的人，都是退役军人。会不会是他们和王思雨串通好了杀的人。”
　
　　“对。”白方赞许的看着刘娜；“有可能，这让我想到了鞋印，建阳说老式的解放鞋，这可是个巧合，不过，这两个人会藏在哪?而且，又消失到什么地方了?”
　
　　“有一个地方，我们应该去查看一下，也许哪里是罪犯藏身的地方。”西门说先站了起来。”
　
　　“还有哪里?”李建阳也立刻站了起来。
　
　　“隔壁。旁边的别墅和这里是一墙之隔，看样子好像没有人住。
　
　　“没错，罪犯很可能在哪里等待时机，走，我们去看看。”白方起身往外走。
　
　　李建阳很巧妙的把大门打开了，白方一手拿着手电筒，一手持枪，第一个冲了进去，李建阳紧跟其后，刘娜也想进去，西门用手拦住了她。
　
　　屋子了的灯亮了，是白方打开的，看来他已经知道，里没有藏人。
　
　　西门这才和刘娜一起进到这一间别墅。
　
　　房子的结构和杨金彪的一样，只是方向相反，屋子里面没有装修，但是地板已经铺好了，上面明显有一层灰。
　
　　“没有人，窗户都是从里面锁着，地上除了我和队长的脚印，没有第三个人的了，看来这里好长时间没有人来过了，当然也不可能藏人。”交建阳向西门汇报情况。
　
　　唯一可以藏身的地方也没有了，大家不约而同的想。
　
　　杨金彪的客厅，几个人又都坐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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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思雨从厨房里出来，对西门说：“我下了几碗海鲜面，你们都吃点吧？来，西门帮我一下。”
　
　　“太好了，我都忘了，我们还没吃晚饭。”西门起身接过王思雨手里的面，笑着说。
　
　　“刘娜，厨房还有，你去端吧，我回楼上了，不影响你们破案了。”说完，王思雨上楼了。
　
　　“这面吃着不错呀，”白方边吃边说，看见刘娜没有动筷子，他问：“你不饿?”
　
　　“这里面不会有毒吧?，”刘娜小声地说。
　
　　“不会的，”西门笑了笑“不然，我们太监吃完了，你太后再吃。”
　
　　“嗯，我吃白方这婉。”刘娜笑了。
　
　　“啊！”西门突然捂着肚子。
　
　　“怎么了？”刘娜紧张的问。
　
　　“好了，想上厕所，一阵一阵的。”西门苦笑。
　
　　“西门，看来隔壁不会有人，这一下线索又断了。”白方和刘娜换了一下面碗，看着西门说。
　
　　“这倒使我有了新的想法。”
　
　　“什么想法?”白方把筷子放下，看着西门通。
　
　　“你说?真的有两个人吗？”
　
　　“这不好说，最起码有一个人吧，不然是谁开的枪?，扬金彪说过有两个人打电话威胁过他，这和脚印的人数是一致的，这一点说明，罪犯预先策划好的。”说到这，白方起身往厨房走去。
　
　　“你干嘛?”刘娜抬头问白方。
　
　　“我去厨房找点辣椒，你要不要?”
　
　　“要，都拿来吧。”
　
　　白方回到客厅，拿着一只小碗。
　
　　“这是什么辣椒，好硬。”刘娜用筷子捣了一下。
　
　　“刘娜姐，这是用羊油炸的辣椒，天冷有点冻上了，很香的。”宋晓宇夹了一点，放在碗里中。
　
　　“咦！那我不要了。”刘娜把筷子收回来，“我不喜欢吃羊油。”
　
　　“真不会享受，”白方往自己碗里拨了一大块，“冬天吃这个最棒了。”
　
　　“老白，你干脆把面倒到辣椒碗里算了，放这么多，不怕吃坏肚子?”西门看着白方的碗，笑着说。
　
　　“我这身体可不像你。”白方用筷子搅动着，大块的羊油满满的融化在碗里，片刻就是一片血红，西门呆呆的看着白方的碗，突然把筷子往茶几上一摔，站了起来。
　
　　“怎么了?”大家都抬头看着西门。
　
　　西门没有说话，眉头紧皱。
　
　　“别和他说话，看来案子快要有眉目了。”自方示意大家继续吃面。
　
　　西门一个人走进浴室。
　
　　“没事儿吧?我跟西门大哥吧?”李建阳看着白方。
　
　　“不用，”白方笑了笑；“让他静静的想，他的脑子和我们的不一样。”
　
　　说话间，西门又去了厨房，远远的听到，他在厨房，拨通了电话。
　
　　“西门看上去真像是福尔莫斯，就差拿一个烟斗了。”刘娜笑着对白方说。
　
　　好远的地方传来几串鞭炮声，白方不由得说：“又快过年了，一年年的，真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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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长，你说过你最怕过年，今年就不用怕了。”宋晓宇微笑着看着白方和刘娜。
　
　　“怕，好事来得太突然我有点不知所措。”白方苦笑着、幸福的说。
　
　　话刚完，。西门兴冲冲从厨房跑出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脸上的表情告诉大家，他有的突破性的发现。
　
　　“案子破了？”白方试探性的问西门。
　
　　“差不多，起码我想明白了好多事情。”西门出了一口气，埋头吃他的海鲜面了。
　
　　白方几个先吃完了，放下碗筷，瞪着西门。
　
　　“这面真不错，”西门吃完，从茶几的纸盒中抽出一张纸巾，擦擦嘴，扔进垃圾桶，又从口袋中拿出一根烟，慢慢的点上，闭上眼睛长长的吸了一口。
　
　　“好了，份儿够足了，说吧。”白方也点上一支。
　
　　“整个案子的过程我都想明白了，这真是一个我从来没有想过的，杀人计划，就像变魔术一样，看着很奇妙，但是一旦说破了，又很简单，无非是两点，在一方面吸引观众的注意力，而另一方面却在捣鬼，就象魔术的魔字，在麻痹下捣鬼。既然是魔术，那就需要不同的道具了。”
　
　　“这些我们都明白。”刘娜搭了一句。
　
　　“所以这个案子的关键也是这两点，吸引我们的注意，加上道具。”
　
　　“看来你又要卖关子了，要不要把所有的人都叫下来，听你的最终结论？”白方问西门。
　
　　“我们都到书房里说话。”西门径直的走向书房，一行人也不得不跟去。
　
　　“把门关上。”西门对最后走进来的白方说，白方轻轻的关上了门。
　
　　“这个案子里面，最神秘的就是那两个一直看不到的隐形人了，所以我们把精力，都放在这个表面的、理所当然的环节，反而没有去用较为常规的判断去分析，毕竟以前和老白遇到的都是比较离奇的案子，所以，大家被我的思路，带跑了。
　
　　“那么，我们来重新的，平静的理顺一下思路，首先，王思雨是同案犯，这一点，看来是肯定的，哎，聪明的人啊，天衣无缝的计划，却被冥冥中的力量破坏了，假如，雪一直下，一切证据可能都会被混淆，起码，白方和刘娜的脚印和逃跑的脚印，没有什么区别。看来有些事情就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或者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当建阳告诉我，在院子里，我们车子周围并没有脚印的时候，那时候罪犯就算是露出了破绽。那么，王思雨到哪里去了？为什么不在车子边走一圈，留下脚印再去做她真正要做的事情呢？时间充足阿？在我印象中，她离开了好一会儿。”
　
　　“她的真正目的是联络同伙？”刘娜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不是，她是有两件事要做，而且有一件事是要花时间的，所以她忽略了前面说的漏洞，我先说她要做的一件事，那就是她要去制造罪犯逃跑的脚印。”
　
　　“这怎么可能？”刘娜接着说：“我和白方看过，两个人的脚印是并排逃向河边的，一个人怎么做？”
　
　　“这有可能，无非是个小把戏，很简单，她事先准备两双不同型号的鞋子，藏在外面，为什么是解放鞋？一个是她希望我们看到脚印会联想到他提到的两个军人，在她去那老杨衣服的时候，偷偷地拿到了老杨的汽车钥匙，她按动报警开关，好让里停车处很近，浴室中的杨金彪听到，这样，她就为自己创造了离开别墅的机会。她迅速的沿着屋檐走到浴室的窗外，轻轻的换上第一双鞋，迅速的跑到河边，立即换上第二双，倒着跑了回来，你们注意，两个脚印之所以步伐跨度不同，就是因为她倒着回来，肯定没有跑出去的时候快。”
　
　　“天哪！你是怎么想到的？”刘娜惊叹不已。
　
　　“就算是脚印的问题解决了，可是开枪的时候，所有人都有不在场的证据。”白方皱起眉头。
　
　　“这就是她要做的第二件事，说出第二件事之前，我还是先要确定第一个推断，关于脚印的。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除非找到鞋子，我猜她一定处理掉了，我注意到浴室的墙外的地下，有一排下水通道，都冒着热气，如果把鞋子扔在哪里，恐怕就不好找了。”
　
　　“那也要找，建阳……。”
　
　　“先别忙，我有个办法让她承认。”
　
　　“什么办法？”
　
　　“很简单，王思雨从河边退着走回来的时候，有人看见了。”
　
　　“谁？”
　
　　“你和刘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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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没有看见啊？”刘娜很意外：“虽然我们在平台上，可以看到那个方向，我是，我们并没有注意到。”
　
　　“你们不是在看风景吗？”
　
　　“没有一直在看。”白方连忙解释。
　
　　“没关系，这叫兵不厌诈。”西门笑着说：“我问你们一个问题，不用不好意思，你们上了平台以后，是不是把灯关上了。以便，嗬嗬，以便更好了了解对方。”
　
　　“你怎么知道？”白方显然是承认了，脸有点红。
　
　　“很简单，通向河边的脚印，和河水的走势垂直，也就是说，这是最快跑到河边的路线，可是这条路线有可能会被平台上的人看见，她当然能选择其他路经跑到河边，可是那就远了很多，花的时间就长了，时间长了，会引起我们的怀疑，于是她观察了二楼的窗户，一片漆黑，他断定楼上没有人，这是她的习惯，她是个节省的人，我注意到她虽然住在别墅，也有随手关灯的好习惯，所以她才选择了这条捷径。还有，你们俩对停电的事好像不知道，那只能说，你们没有开灯。”
　
　　“有道理，不过有点悬，我们先按你说的试试。”白方命令李建阳去把所有的人都叫到大客厅，然后回头问西门，其他的疑点，你都明白了？”
　
　　“明白了。”西门看着白方。
　
　　“我觉得你快成神仙了，这么快就可以破案，简直是奇迹。”
　
　　“不是奇迹，而是我心细。”说完，西门小声地对李建阳说了些什么。

　　所有人都来到了客厅，虽然客厅还是原来的样子，但是那些节日的气氛显然是没有了。
　
　　“白队长，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待着这个地方真是有点不舒服。”李继方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了。
　
　　“快了，我保证在12点之前，让你离开，原因很简单，案子已经破了。”白方说完，眼睛确盯着王思雨。
　
　　“你们抓到凶手了？”王思雨直视着白方。
　
　　“是的。”白方冷冷得说。
　
　　“厉害！这里面一定有个传奇的故事。”张男佩服地说：“关于你破案的故事，我一定要写下来，杨金彪说得没有错，这是个绝佳的素材，我这样做，也算是对得起死去的人。”
　
　　“白队长，可不可以偷漏点情况，我们都很好奇。”黄海涛从果篮里拿出一根香蕉。
　
　　“是啊，讲讲吧，不然回去一定睡不着觉。”齐倩看来被隐形人吓坏了。
　
　　“我来讲开头吧，后面的让西门告诉大家。”白方点上一支烟，缓缓地说：“其实我们早就了解了事情的真相，起码是一部分，之所以我们没有公布，原因是，我们还在等待，至少我们知道有两个人参与了谋杀。”白方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
　
　　在座的所有人都相互看了看对方，转而凝视着白方。
　
　　白方很满意，他学着以前西门的样子走到每个人的身后，逐个的分析：“到底是谁呢？是和她生活了很久，却没明没份的情人，看到自己的爱人变心，而由爱变狠；还是为了经济债务，恼羞成怒，杀人泄愤；要么是这位多才多艺的作家、音乐家，因为怀才不遇？也可能是一个演技派的高手，因为得不到应有的回报……。”白方走到刘娜身后，想了一下，觉得没词儿了，索性他走到大家的前面。
　
　　“其实一看到脚印，我和另外一个人就知道那是谁的了，之所以追出去看，是因为我想确定一下他的目的，同时也为了稳住当时在场的内线，不至于打草惊蛇，这件事我第一时间告诉了西门，他的意见和我一致，我们装着追查那两个神秘的隐身人的同时，开始对整个事件作秘密的调查，现在，这个已经不是秘密了，我可以清楚地告诉大家，那两个脚印是王思雨故意留下的，为什么直到了河边？因为时间有限，她不能跑得太远，毕竟她还要换一双鞋，倒着走回来。”
　
　　“我没有！”王思雨站了起来：“我没有时间。”
　
　　“你有，就是你出去看车子的时候，很明显，是你用杨金彪的钥匙打开了报警器，好给自己一个想当然离开房间的机会，可是你根本没有去查看车子，道理很简单，车子周围一个脚印也没有。”
　
　　“你是怎么知道的？靠推力？”张男看着白方，有点好奇。
　
　　“不全是，因为有目击证人，也是靠你的功劳。”说到这里，他看着一旁发呆的王思雨：“为了躲避张男的音乐，我和刘娜去了楼上看雪景，为了看得清楚，我们关上了所有的灯，”说到这里，李继方微笑了一下，看了看刘娜。
　
　　“哎，我习惯了，我的音乐没人懂，我开始怀念杨金彪了。”张男无奈的笑了。
　
　　白方歉意的看了一下张男，继续对王思雨说：“我们正好看到你那一幕，你匆匆的跑向河边，又慢慢地走了回来，因为下雪，我们没太留意你身体的方向，可是当我看到那脚印，我们就立即明白了。”
　
　　王思雨没有说话，她傻傻的看着圣诞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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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说得了？有目击证人，你还能说什么？给她戴上手铐。”白方下命令，王思雨没有反抗。
　
　　“白队长，您说还有一个人对吗？也在我们其中，那会是谁呢？枪响的时候，我们都在客厅，没有人去浴室，也没有人出去，这您怎么解释？”张男仰起头问。
　
　　“你知道魔术吗？魔术的魔字，上面一个麻痹的麻，下面是一个鬼，捣鬼的鬼，罪犯所作的无非是，然后利用一些小道具，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西门，你来告诉他们后面的故事。”白方回头看着西门，挤了一下眼，他对诈骗王思雨的过程很满意。
　
　　“好，我接着老白的说，这就是那支打死扬金彪的手枪，”西门往前走了几步，用白布把那把手枪放在茶几上，这个举动让白方多少有点不安，“正像老白说得那样，脚印的问题，大家都了解了，那么，是谁？是谁走进浴室，开枪打死了杨金彪？我们来回忆一下刚刚发生的事情。首先是断电，请注意我说的不是停电，或者跳闸，那为什么要断电哪？是因为要让张男的音乐停止，这样，我们才可以清楚地听到浴室中的枪声，同时也向我们介绍了第一个道具，电话，我一开始就觉得奇怪，王思雨为什么使用免提来接电话？很明显，她想让大家都听到杨金彪的声音，知道是杨金彪让她出去的，第二个，就不是奇怪了，是怀疑，看到杨金彪死后，她吓坏了，表现得很胆小，可是在后来，检查房间的时候，她都走在前面，那样的坦然，这不符合她的心态，或者说明，她知道房间里没有隐藏的凶手。”
　
　　“你还没有说，是谁杀死的老杨？”李继方问了一句。
　
　　“老李，我说你是这个房间里唯一为老杨的死难过的人。”
　
　　“是啊！”李继方谈了口气：“200多万成死账了。”
　
　　“所以决不是你，他死了，你的计划就泡汤了。”
　
　　李继方无奈的点点头。
　
　　“那么凶手是谁哪？还剩下谁哪？呵呵，大家不用担心，你们其他几个人都不是凶手，凶手还是王思雨。”
　
　　“不可能，当时她在客厅，怎么能分身去浴室杀人？”张男觉得不可思议。
　
　　“不错，当时她在客厅，可是在枪响以前，杨金彪已经被她用枪打死了，在她去回复杨金彪汽车情况的时候。”
　
　　王思雨看着西门，愣愣的，眼神里包含了诸多内容。
　
　　“你们的计划很完美，可惜遇到了一个细心的人，我不相信隐身人，所以我只好去怀疑你，毕竟只有你走进过浴室。”西门看着王思雨继续说：“你借着客厅的音乐的掩护，走到浴室，用一块厚布，把手枪包了起来，这样一举两得，可以把枪声变得很小，很闷，又可以不叫杨金彪看到，有防备，于是，这样，你就在巨大的音乐声中，杀死了杨金彪。”
　
　　“对了，您这样一说我也想起来了，在我第三个曲子中，我的确听到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我还以为是录制时候的噪音，声音短暂，低沉，”张男转念一想：“不对啊？西门，王思雨从浴室中出来以后，杨金彪还活着，我们都听到了他的声音。”
　
　　“对啊，这就是断电的第二个作用，我们还是先从王思与杀死杨金彪说起，他杀死杨金彪，把窗户打开，将手枪远远的扔在脚印附近，我们的人后来发现这把手枪，里面还有一个子弹，有火药的味道，说明凶手用的就是这把枪。然后她回到客厅，面不改色，毕竟她是个好演员。”
　
　　“西门，你是从哪里知道杨金彪早就死了？”白方心里一直有这样一个问题，他忍不住说了出来。
　
　　“你给我的提醒。”
　
　　“我？”白方不太明白。
　
　　“我看见你吃面的时候，突然想到的，你放了很多的辣椒，让我联想起浴盆里的血，它太多了，毕竟枪声一响，我们就到了浴室，即是他刚刚被打死，怎么会流出那么多的血？”
　
　　“没错！”白方点点头。
　
　　“死后的杨金彪怎么会打电话呢？其实很简单，有人冒充，学杨金彪那特有的声音，这个人，也就是配合断电的那个人，他就是我们演技派的高手，黄海涛。只有你当时不在客厅，也只有你有机会打电话，和造成断电，都是你在厨房搞得鬼！你以为你的计划天衣无缝，可是在我看来，你是漏洞百出！”西门看上去很激动，他也是愤怒俯身瞪着黄海涛，几乎是脸对着脸：“你别别想再装下去了，我们会以谋杀罪逮捕你和王思雨，你们的梦想！永远也不可能实现了！”
　
　　“砰！”的一拳，黄海涛把西门打倒在地，从茶几上拿起手枪，架在了刘娜得头上。“都别动！动一动我就打死她！”
　
　　白方等人与此同时也拔出了配枪。
　
　　“西门，你真是多管闲事！”黄海涛看着地上的西门，愤愤地说：“都是你破坏了的我的计划，都退后！”
　
　　“你冷静点！不要开枪！要打，朝这儿来！”白方轻轻的，慢慢的走到刘娜前面，用胸膛砥柱了对方的枪口。
　
　　西门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从茶几的纸盒中拿出一张纸巾，塞住了流血的鼻子：“唔……，真相大白了，老白，你放心，枪里没有子弹。”
　
　　黄海涛对着白方扣动的扳机，没有响。
　
　　刘娜用一个极其漂亮的动作，将黄海涛摔在了地上。

　　罪犯都带走了，西门躺在沙发上，仰着脸。
　
　　“你干吗最后来这么一手说看把自己弄得。”白方坐在西门旁边，心疼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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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办法，我们证据太少，我只好逼他就范，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落网，那是他心里最脆弱的时候。”
　
　　“没事吧？”白方拉着刘娜的手。
　
　　“没事儿，刚才你表现得不错。”说完，在白方的脸上亲了一下。
　
　　大家都笑了，白方有点不好意思。
　
　　“看风景，也不把灯关上。”李继方笑着，看着白方和刘娜。
　
　　“对了，”白方转移话题：“那枪声是怎么回事儿。”
　
　　“也是个小道具，你记不记得我说过有种奇怪的香味？”
　
　　“是啊，你说你想不起来是什么味道。”
　
　　“就是香，鞭杆子香，我们小时候放炮用的那种。”
　
　　“你说那个声音是鞭炮了？”
　
　　“没错！”
　
　　“谁放的？”
　
　　“有点复杂，那是我看见圣诞树的时候，想明白的，这也就是王思出去做的第二件事，事先，她把一支鞭炮绑在一根香上面，她计算过时间，选好距离，等她作完脚印以后，她就点着香，然后回到客厅。那么随着香的燃烧，王思雨就很巧妙的制作了一个简单的定时炸弹。”西门慢慢把头抬起来头。
　
　　“不对啊，要是鞭炮，就会留下痕迹，可是窗外和室内，什么都没有留下，这怎么解释？”白方摇摇头。
　
　　“你看那是什么？”西门指了一下圣诞树的周围，大家都扭头看。
　
　　“是气球。”白方回答。
　
　　“没错，是氢气球，有几只氢气球被她事先藏在外面，等她作完脚印回来，把它们拴在浴室外面的窗户上，这时候窗户已经被她打开了，几个气球下面有一个很轻的容器，比方是一个易拉罐，鞭炮在易拉罐里，拴着气球的是一根很细的绳子，也拴在香的上面，和鞭炮的捻子在同一个位置，这样，香烧到了地方，绳子断了，气球升天，几乎同时，鞭炮在罐子里响了，气球带着证据飞走了，这也不全是猜想，我在浴室的窗户上找到一段很短的包装绳，绳子明显是被烧断的，还有刘娜也曾经看到过天上飞的气球。或者说，在王思雨打死杨金彪以后就做了这样的手脚，选在浴室准备的气球，很高明，因为，除了她，没人能肆无忌惮的进入。”
　
　　“说实话，我想不透，你的脑子和我们的有什么不一样，你是怎么猜到，杨金彪第二个电话是黄海涛伪装的？从声音上，是在听不出有什么区别。”白方还有疑问。
　
　　“进门就喊三娘字，定知家中无丈夫。”西门缓缓地说。
　
　　“什么诗？没头没尾的。”白方差异。
　
　　“只是一个很古老的推理故事，”西门向大家解释：“古时候，有个叫张三的要出门做生意，带了很多的钱，他约好李四一起上路，早上李四在船上和船夫王五等了很久，也不见张三来，于是一起去张三家看看，一进门，王五就喊‘三娘子！我们一直在河边等三哥，怎么天到了这般时候，还不见他的踪影？’三娘子很奇怪，她说张三很早就出门，几个人觉得可能是出事了，于是一起去报官，县令听了陈述，笑着说了两句话：进门就喊三娘字，定知家中无丈夫。”
　
　　“凶手就是王五，从他的话里就能看出来，他去找的张三，应该在门口喊张三才对，很有意思的小故事，赋予推理性。”白方点头。
　
　　“我记得第二次电话里，有这样一句话‘男人，不要再放音乐了，省得再断电。’这句话是说给张男听的。”
　
　　“对，没错。”张男点头。
　
　　“可是接电话的是王思雨，她用了免提，所以大家都能听到，这是他们的目的，然后张男关上了音乐，这样我们就能听到所谓的枪声了，可是你们想想，杨金彪怎么知道王思雨用的是免提？那时候刚来电，屋子里面很静，王思雨又对着电话很近，那么杨金彪怎么知道她用的是免提？我刚才一个人到厨房，用那里的电话给自己打了一个，他们的电话质量很好，用免提和不用免提根本分辨不出来，那么杨金彪在电话里的最后一句，明显是说给张男听的，这不是说明对方知道这边使用免提接的电话，那只有一种可能，两个人事先就是这么设计的，我再回想杨金彪曾经说过的恐吓电话，是两种不同的口音，这叫我猜测到是黄海涛做的，他一定善于模仿不同的声音，跟着杨金彪这么久，他默默的学会了。”
　
　　天又下雪了，大家准备离开别墅。
　
　　西门坐上了李继方的车，这样白方的车上只有刘娜了。
　
　　“真是一个刺激的圣诞节，我问你，你知不知道那把枪里面没有子弹？”刘娜看着白方。
　
　　“我要是知道了，也会向西门那样潇洒，就不会那么狼狈了。”
　
　　“我不觉得你狼狈，我觉得你很勇敢。”
　
　　“是啊，美梦刚开始，梦中的情人就挂了，那多悲惨。”白方把车速开得很慢。
　
　　“最起码，今晚我了解了你，这件事太神奇了，我真佩服西门，我甚至在想，这一切都是假的，是西门安排的，是为了让我喜欢上你。”刘娜把手放在白方地握方向盘的手上。
　
　　“我有个问题问你，”白方把手反过来，握住刘娜：“西门也是单身，你为什么没有喜欢上他？”
　
　　“很简单，他太聪明了，和太聪明的人相爱是可怕的。”
　
　　“圣诞快乐。”白方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
　
　　“是什么？”刘娜很意外。
　
　　“一条纱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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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杀人路

　　“你想好了，一定要这么做？非杀死你丈夫不可？”马艳舞点上一支烟，抬头看着房间的天花板。
　
　　“你怕了？”施莹从薄薄的被子中伸出她那修长而又结实的腿，自我欣赏的看着，抚摸着：“这一步，我已经盘算了不知多少次了，绝对不会有破绽的，我的身体熬不过扶金龙，总有一天，我会死在他的前头，我不甘心，给他折磨了这么多年。”
　
　　“你一直也没有把计划告诉我。”马艳舞侧着身，想用嘴去吻施莹的脸，施莹躲开了，她皱和眉头用手推开了马艳舞：“我讨厌烟味，你忘了嘛！”
　
　　“你还讨厌什么？”
　
　　“你再问下去，我会多一个讨厌的人。”
　
　　“好吧，我都听你的，你说吧。”马艳舞讪讪的笑了，无奈的将长长的香烟，扔在了白色的痰桶里。”
　
　　“我只说一遍，不想重复，你最好给我认真地听。”施莹微微坐了起来，把马艳舞身后的枕头抽了出来，垫在自己身后：“首先，我必须有不在场的证据，不然，我太容易被怀疑，所以，我必须不在现场，而在一个公众瞩目的地点，我选好了，三天后，我要主持一个商业会议，那就是星期天的下午。”
　
　　“这么急？就剩下三天了？”马艳舞有些紧张。
　
　　“为了这一天，我已经准备了很久了，为了不让他怀疑，我这一个月无时无刻的不在满足他，从心理到生理，杀人只是最后一步，为此我做了很多工作。”
　
　　“你和扶金龙真是一对夫妻，说话的方式都一样，口头禅都是一步一步的，你们都是有计划的人，聪明的人。”
　
　　“所以说，两个聪明的人在一起生活是危险的，我知道，我假如不杀掉他，我的生活会给他一点点地蚕食，最后落入他的计划，你是他的司机，你应该明白他是个厉害的角色。”
　
　　“是啊，不厉害，能有这么大的企业吗?”马艳舞有些羡慕的说。
　
　　“你的智商太低，运气也不好，不过，”施莹用手轻轻的在马艳舞结实的身体上游动：“你对我还是蛮用心的，不然我不会让你这小子占这么大的便宜。”
　
　　“说说你的计划，我怕警方迟早会怀疑到我，我和你的关系不敢保证没有任何人知道。”
　
　　“知道又怎么了！”施莹有些激动：“他扶金龙不也是有情人嘛！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说，那个余欢，比我强吗？”
　
　　“注意你的心脏，别太激动了。”马艳舞关心的说。
　
　　“其实，扶金龙是个懦夫，我们在生意上被伍味平打得节节败退，就只好从人家老婆身上找平衡，这种男人还自己为自己是情场高手，真恶心，这几个月，我为了不让他疑心，为了他，我什么都做了。”
　
　　“别说这些了，还是说你的杀人计划吧？我想知道我有没有风险。”
　
　　“好吧，让你真正了解了解我，有这个计划，纯属一个偶然，于是我有了第一步的行动，三个月前，我意外发现了两件事，让我形成了这个完美的杀人计划。”
　
　　“那两件事儿？”马艳舞问。
　
　　“我的心脏病是天生的，花了很多钱都没有见效，于是我不得不天天带着药，没办法，红颜多薄命吧，娶我的时候，扶金龙也是知道的，我不可能为他生孩子，可是那时候，他什么条件都不在乎，我以为我幸运的找到了一个一生相伴的人，其实我错了，任何为了爱情的牺牲，到了婚姻阶段不但没有意义了，反而变本加厉。”
　
　　“嗯，你很美，我第一次见你，几乎不能呼吸。”
　
　　“病态的美对吗？少来了，我继续说。我的医生给我一个水疗的建议，我开始每天都去游泳，你也知道，还真的有效果，那时候我叫他陪我去，他也去，只是从不下水，他怕水，怕得要命。”
　
　　“这就是你的偶然发现？”
　
　　“嗯，开始我倒不在意，这是事后我才觉得可以利用的地方，从那以后，我就自己去，每天下午都去，我知道，这无非给扶金龙和余欢一个稳定的偷欢时间，管他呢，反正他也活不了几天了了。”
　
　　“那第二件事呢？”
　
　　“有一天，我游泳回家，无意中发现了余欢的手机，于是，我得到了一个对我很有用的号码。”
　
　　“什么号码？”
　
　　“她丈夫伍味平的QQ号码。”
　
　　“知道这个有什么用？”马艳舞抽了一口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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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为了你啊，笨蛋，我要让伍伟平做你的替死鬼的，不然你怎么逃脱杀人的嫌疑。”
　
　　“那你是怎么做的？”马艳舞有点好奇。
　
　　“我要先了解他，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你了解到什么？”
　
　　“伍味平是个乏味的人，起码在感情上，难怪他妻子回红杏出墙。”施莹恨恨地说，好像忘记了自己此刻的作为：“其实，以前我也和他见过面，那时候扶金龙和他还在合作，只是那时候，我没兴趣了解他，你不是也见过他，觉得他怎么样？”
　
　　“商人，他想在我这里买你们公司的情报，可是我没有给他。”
　
　　“少在这里卖乖，事成之后，我给你的要更多。”
　
　　“不说这个，他知道自己妻子的事情吗？”
　
　　“他应该不知道，他是个工作狂，一心想收购我和扶金龙的公司，太毒了，只要针对扶金龙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比我到绝路。”
　
　　“在网上，他知道你是谁？你们毕竟算认识。”
　
　　“我们当然认识，多少年了，不过他不知道，我当然不会告诉他我的名字。”
　
　　“他为你着迷了？”
　
　　“嗯，”施莹得意地笑了，她抚摸着自己的身体：“这种男人精神比任何人都要空虚，其实他也渴望着，只是需要时间段的，在他没有工作的时候，他希望瞬间的快感。”
　
　　“你满足了他，只是用文字？”
　
　　“还有我的身体，视频的，我没有让他看到我的脸。”
　
　　“只这样就能俘虏一个人的心？”
　
　　“你不相信我有这样的魅力！”施莹整个得趴在马艳舞身上，想蛇一样的游动着。
　
　　“哦~，你还是继续说吧。”
　
　　“他苦苦的求我见面，于是，昨天晚上我答应了他，时间是三天后的下午4点，我知道他是个准时的人。”
　
　　“你要见他？那不是……。”
　
　　“笨蛋，那只是第一步，三天内，我要从其他的渠道让他知道他老婆和我丈夫的关系，我知道，那对他来说，是个致命的打击，他很爱他的妻子，只是他工作原因，不得不疏远了她。”
　
　　“爱妻子，还和你……。”
　
　　“女人就是因为把爱和性搅浑在一起，才酿成了无数的悲剧。”施莹淡淡的说，仿佛她不是女人。
　
　　“嗯。”
　
　　“在三点钟，我会以伍味平的名义转告扶金龙，说他要见我丈夫。”
　
　　“你怎么做？”马艳舞问。
　
　　“那一天我要开会，还要去水疗，扶金龙一定会把余欢叫在家里，呵呵，这一个月我看得紧，他们都着急了，你知道吗？一个月没去水疗了。”
　
　　“你有意给他们一个机会，成就他们的好事儿。”
　
　　“不，是我们的未来，这是第二步，到那一天，我会有意的把扶金龙的手机弄坏，让他来不及准备，这样也避免他万一怀疑，给伍味平打电话，你不知道，扶金龙在数字记忆上是个白痴，没有手机里面的电话簿，他就不可能给任何人打电话，平时，连我的手机号码，他也背不出来。”
　
　　“这我知道，他的确是这样，平时还要我帮他记号码。”马艳舞点头同意。
　
　　“那一天他的记事本上没有任何安排，只是画了一只鱼，那是他的习惯，他和余欢约会，总有意无意的画上，还以为没人知道。”
　
　　“嗯，这你以前说过，可是他还有个电话本，在随身的大衣里面。”
　
　　“那就要靠你了，你是他的司机，机会应该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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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我能办到，他到酒店吃饭，平时大衣就放在车里。”
　
　　“于是，我就告诉他，伍味平找他不到，就打电话到家里，我接的，约他下午三点见面，有关于公司和家庭两件事和他说清楚。”
　
　　“他会去吗？”马艳舞觉得不太放心。
　
　　“你放心，我能不了解他吗？我们两个的公司这一仗如果败了，损失是巨大的，因此，他曾越过伍味平几次，可是对方没有理睬，他不会放弃这样的机会的，另外，伍味平知道了老婆的事儿，一定会和妻子大闹，那么这个信息，在扶金龙手机没有坏之前，会得到余欢的通知，你知道的，扶金龙虽然生意上不如伍味平，可是他却是个喜欢应头而上的人，他觉得自己智商一流，口才无敌，只要和他谈，他就有必胜的把握，那这次机会，不正是他扬眉吐气的机会吗？”
　
　　“要是余欢告诉他伍伟平的电话号码怎么办？他打电话过去，不就露馅了？”
　
　　“那天，我会让我丈夫送我去开会，我也是3点钟的会议，在这之前，我不给他机会。”
　
　　“嗯，你的心计可真厉害，我不得不佩服，那么最后下手的，还是我了？”
　
　　“你是关键的一步，我之所以让他送我，就给你腾出了时间，你事先埋伏在那个地方。”
　
　　“地点在哪里？”
　
　　“青山中学的旧址，那个地方很偏僻，这样冷的天，没有人能驾车跑那么远去影响你的行动，这你放心，我已经去观察了，在学校的后面，有一个游泳池，上面只有薄薄的一层冰，你要突然出现，用棍子将他打昏，然后扔到水里，你放心，水很深，他又怕水，即时醒了，也不可能上来。”
　
　　“为什么选在那个废弃的中学？游泳池旁边？”
　
　　“哼哼，我偷看过扶金龙的日记，他和伍味平是高中同学，晚上经常去那里偷偷去那里玩，每次，伍味平都会嘲笑扶金龙怕水，可是你知道，我老公是个好强的人，他每次都去，只是站在岸上，和他打嘴仗。所以几年前，伍味平重新建造了这所学校，原来的地方废弃了，我也是去年才知道的，你也知道，我自己的公司正考虑要买下那块地。”
　
　　“真完美，我知道你为什么有先天性心脏病了。”
　
　　“你取笑我吗？”施莹有点怒色。
　
　　“你别生气，对你的身体不好，我只是开玩笑。”马艳舞连忙解释。
　
　　“你还要做一件事，在打昏他之前，你要先把这个打开，藏好。”说完，施莹从皮包里拿出一个小巧的摄像机，连同一个伸缩的三角架：“你要自己拍下来，把他打昏，扔进水池中的，我给你10分钟时间，确定他死了，你再回来。”
　
　　“这是为什么！”马艳舞觉得意外。
　
　　“为了我们啊，我这身体能活多久？我死了，你不是可以拥有一切？所以，我怕你着急了，有了录像，我就可以保证你永远不会被判我。”
　
　　“我敢嘛，我爱你。”马艳舞无奈的笑了。
　
　　“我爱你才对，我如此的精心安排不是为了你好脱身？”
　
　　“怎么说？”
　
　　“扶金龙死了两天以后，我会报案，因为我知道他是去见了伍味平，去了那个地方，到时候发现尸体，警察当然会找伍味平的麻烦，夹着这些关系，他很难脱身，当然了，你到时候也要巧妙的透漏出扶金龙和余欢的关系。伍味平和他妻子吵架，说不定就会有邻居听到，哼，再说，他本人的确去过那个地方，这点公安也很容易查到，这么多的不利证据，他怎么逃脱？”
　
　　“会不会有不利的证据，比如，他会不会带着司机一起去？”
　
　　“你和情人约会，会带第二个人吗？”
　
　　“他起码会说他去见一个网友，有聊天纪录作证。”
　
　　“你放心，他和我聊天很小心，每次都会删掉纪录，生怕他妻子看到。”
　
　　“哎，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太厉害了，你是什么时候学会上网的？记得你以前不喜欢这个。”
　
　　“就是三个月前，为了不给怀疑到我，我总是在不同的网吧包厢上的网，你知道吗？为了钓住他，我不得在视频前，做一些性感的、裸露的动作……。”施莹说到这里，漫漫的把身体有节奏的扭动，用挑逗的眼光看着马艳舞。
　
　　“你还要啊？你这一个月天天给你老公，还不够？”
　
　　“笨蛋！给和要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