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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文化]犹太人的历史 ZT 作者:天生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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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6-14 14:0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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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重看了电影: 钢琴师  和辛德勒的名单  所以转了这篇介绍犹太人的历史的文章,本文涉及到了宗教是不可避免的,希望大家在这里只是看看文章,不要在回贴中争论。本文是我转来的不代表本人立场,我个人是六合之外存乎不论的。如实在想拍请到原贴去拍,原贴地址
http://wenxue.daqi.com/bbs/00/872121.html
中东问题,尤其是围绕着巴勒斯坦土地问题、耶路撒冷问题等一系列缠夹不清的问题,成为当今世界一个不安定的因素和一个举世关注的焦点。
  针对中东问题,不同的国家、不同的民族、不同的教派、不同的势力,乃至于不同的人,往往都会有不同的说法。
  即使是在国内各大论坛上,也至少分为旗帜鲜明的两大声音集团:同情以色列者和同情巴勒斯坦人者。这两批人的结论似乎看上去都有充分的道理,以至于谁也说服不了谁。
  然而,先不忙,让我们先把以色列人的历史了解一番,当我们揭开历史的面纱,由远及近,观望这个从西亚大漠的风沙中蹒跚走来的弱小民族:出埃及、战迦南、离散于世界、最终回归故乡。他们跨越几千年的风风雨雨,久经屠杀却依然顽强生存。不管你如何评价当今以色列政府的政策,也不论政治上的利害关系,单是这个民族充满风雨的历史,就在我们面前展现了一幅波澜壮阔的历史篇章。
  这个顽强进取、永不言败的民族,也给我们现在的每一个人,更给我们面临西风东渐的中华民族以深远的启示:一个民族存在的真谛在何处?一个民族的文化传承如何进行?
  因此,我们有必要了解一下犹太民族的历史。也许,当我们了解了这些历史之后,就会当前的世界、当前的中东,有一个更客观、更公正和立足点更高的认识。

[ 本帖最后由 carolge 于 2007-6-14 16:2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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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14 14:01 | 显示全部楼层
大约早在3000年前,位于米索不达米亚(两河流域)南部,在现在的伊拉克境内,又一座繁荣的商业城市,名字叫做吴珥。这是一个熙熙攘攘的繁华都市。每天,络绎不绝的商旅赶着成群的牛羊,携带者来自于全世界的商品财务,来到这个都市中进行交易。
  繁荣的都市和频繁的商业活动,自然带来源源不断的财富。
  在吾珥城,生活着一个大家族,这个家族的族长,名字叫做他拉。他拉老先生多福多寿。在这座繁荣的中心大城市里享受着晚年的幸福生活。
  他拉并不是无忧无虑的,虽然他有着成群的牛羊奴仆,但是在晚年的时候,他还是遇到了两件令他很不愉快的事情。
  第一件,是他的儿子哈兰去世了。没有史书记载哈兰是如何死的,但是我们不能排除非自然死亡的可能性。因为当时正处于社会纷乱的时期。加勒底的吾珥这样的繁荣重镇,当然首当其冲,战争自然会死人,首先死掉的是百姓平民——古今中外,概莫能外。老他拉埋葬了儿子,忍受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对哈兰留下的小儿子——洛德格外关爱;
  另一件令他拉不高兴的事情,也跟第一件事情相关:由于战争和诗句动荡,他拉家族不得不离开这座充满机会、繁荣、财富和梦想的城市,向迦南地方迁移。

他拉的家族,来自于闪族。这个闪族可是一个伟大的民族。闪族人,同时泛指使用闪族语言的人种族,又被称之为闪米特人。最早有记载的闪族的历史,是大洪水之后,诺亚的儿子:闪、含和雅弗。这三个儿子分别朝东方的亚洲、非洲和欧洲发展,从而奠定了这三大洲许多古老民族的基础。
  闪族的分支极多。如今中东的大多数民族都是闪的后代,其中就包括阿拉伯人和犹太人。从闪族的传统上看,他们忌食自己死亡的动物、血液以及猪等传统,一直传到今日的阿拉伯人和以色列人。今天,虽然犹太人和阿拉伯人剑拔弩张,但是相似的传统、相似的禁忌习惯,在无声地提醒他们:在遥远的过去,他们曾经是亲密的兄弟。
在随着他拉离开吾珥城的、并不很长的家属名单里,我们可以惊奇地发现两个名字:亚伯兰和罗德。前者是他拉的长子,就是后来赫赫有名的、以色列人和阿拉伯人的祖先亚伯拉罕。而罗德,我们在前面介绍过,是哈兰儿子、他拉的孙子,以后也会成为一个庞大民族的祖先。
  本想在吾珥城安度晚年的他拉,为什么会离开这个繁荣的城市呢?是否和哈兰的死有关系?不得而知。西亚大漠的风沙掩埋了太多的秘密,留下的是一个又一个令人浮想联翩的谜团。
  他拉离开吾珥向迦南走去。那时候的迦南,是一个自然环境优越的好地方,正好可以安顿他拉庞大的牛羊群。但是,当他拉走到哈兰这个地方的时候,他就停住,不再向迦南迁移了。
  有意思的是,这个叫做哈兰的地方,和他拉死去的儿子——哈兰的名字发音完全一样。我们不知道:是他拉给这个地方取了自己死去儿子的名字?抑或是原本这个地方就是这个名字?我们也不知道:是由于路途过分艰难?抑或是有强敌阻挡?总之,他拉一家在这个地方停留下来。他拉没有再走出哈兰,他死在这里,活了205岁。
  他拉守着哈兰——与他儿子同名的地方——终老一生。就像一个追忆早夭儿子的父亲,终日端着孩子童年时代的照片擦拭。
  他拉不走了,他死在这里,仿佛拥抱着钟爱的儿子。战乱与灾难无法毁灭这种绵长的亲情。人们常说,母爱是伟大的。其实父爱也一样的
  细腻与深邃的。所不同的是,母爱给人以温柔而父爱更多的则是给人以坚强与沉默的外表。然而,我们分明可以看到,他拉那沟壑纵横的脸上,深陷的眼窝中,那双衰老昏暗的眼睛里,流露出的是温情慈爱的一瞥。这慈祥的目光穿越5000千多年的时空,在深夜的漫天的繁星下,依然是那么明亮与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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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14 14:02 | 显示全部楼层
安顿了父亲,接替了家族领导权的亚伯兰又带领亲人们踏上了迦南之旅。
  从此,一个伟大的族长——亚伯兰(就是以后的亚伯拉罕)登上了历史舞台。
  他拉给这个长子取的名字——亚伯兰——按照希伯来文原意是“尊贵之父”的意思。当然,这也很正常,就像如今的父母亲望子成龙、往往给孩子取一个富有寄托意义或者励志性的名字一样,例如:张成功、李福贵之类。
  就如同向人人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人中之龙,所有的旅途中人都希望自己能够找到一个比原先要好得多的居住之所,但是理想和现实往往会有较大的差距——亚伯兰就遇到了这样的麻烦:亚伯兰的家族迁移到迦南,但是这里突然发生了大灾荒,无奈之中,亚伯兰只好再次收拾行装,举族迁移到埃及去。
  在这个看上去似乎荣昌枯燥的迁移历史中,发生了两件并不简单的事情
第一件比较有纪念意义的事情,是“希伯来”这个民族名称的由来:
  我们知道,亚伯兰的家族向西越过幼发拉底河,到达迦南地区。
  这里原本有居民,当然,由于上古时代地旷人稀,资源紧张倒是没有凸现出来。但是,就像我们现在一些生活在大都市里的朋友,轻蔑地称呼外来劳动者为“外地人”或者“民工”一样(值得指出的是,一些所谓有良知的主流媒体,也称其为“农民工”,并且还居然将此歧视性的称呼写入了很多政府的施政文件),迦南当地的原住居民,比较轻蔑地称呼这个远来的家族为“越河者”。想起这个称呼,总会使我联想到北京二环路上那些吃力又狼狈地翻越护栏的所谓“外地人”们,是否我们的一些朋友要将其称呼为“越栏者”呢?当然,这个思路的发明专利所有人是迦南人。根据他们的语言,“越河者”为Iberi,相当于后来英语的Hebrew,即“希伯来”。
  亚伯兰的家族作为外来者,居然接受了这种充满贬义的称呼,并且将这个称呼作为族名一直沿用至今。希伯来这个古老的民族诞生了。就像希伯来民族依然巍然屹立,而当年贬称他们的迦南原住居民已经不知道消失到地方去了。如今在北京啊上海啊,街头徘徊的所谓“外地人”,说不定某一天也会成为这些城市的主人。世事难料,有谁知道呢。
  希伯来名字的产生,从另一个方面,将这个民族忍辱负重、坚持顽强的性格体现了出来。

  另一件事情,多少有些莫名其妙。这是发生在希伯来人躲避灾荒,迁居到埃及期间发生的。
  亚伯兰离开哈兰向迦南去的时候,已经75岁了(不知道这是否与今日的计算岁数的方式一致)。他们到达埃及之前,亚伯兰就听说埃及的法老正在广招美女。那个时候,亚伯兰没有子女,本来不用担心这个国家政策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可他偏偏很有先见之明的把目光投向自己那个65岁的妻子!根据记载,他的妻子“极其美丽”。亚伯兰非常害怕埃及人做出杀其夫尔谋其妻的举动。于是央求自己的妻子自称是自己的妹妹。这样,即使埃及的法老看上他的妻子——撒拉,他依然可以活着。
  这里,我们先不必对亚伯兰的荒唐想法与举动做什么评说——事实上,我所认识的许多人如果遇到类似的事情,所作所为可能甚至还不如亚伯兰——我们只是疑惑于埃及法老的审美观和性取向。有什么人会对风沙中走来的、满面灰尘和皱纹的60多岁的老妇人产生如此强烈的兴趣,一定非要杀其夫而夺之呢?即使是当年罪恶滔天的日本鬼子,恐怕这么做的人也是凤毛麟角。那么,到底埃及的法老有什么样的心理障碍还是历史记载有误的?
  翻阅中国的历法我们可以看到:中国古代在汉代之前,每年的月份是十个月。当然,那时候每个月为36天,全年合计依然是360天。可这种记年形式完全可能给我们以启示:是否在上古希伯来先民中,使用的是另一套纪年系统?每一年的实际时间比我们现在使用的要短的多?只不过这些都没有被继承和流传下来?当然,这些只不过是推测,即找不到历史依据,也没有科学佐证。我们只能是复述历史,加以分析和假说而已。
  亚伯兰的妻子撒拉真的被埃及法老看重了!多亏亚伯兰的“神机妙算”。法老给了这位自称“大舅子”的人无数的金银财宝、牛羊童仆——就像古今中外大多数的国舅爷一样,亚伯兰迅速发财致富而且扬眉吐气了!
  纸包不住火。撒拉的身份掩盖不住。埃及的法老终于知道了这件令人恶心的事情。他把亚伯兰招来,愤怒地喝斥:你这干的是什么事情啊!
  当然,亚伯兰也很委屈:如果他当时不撒这个谎,恐怕自己这把老骨头早就不知道被哪里的野狗消化成肥料了!但是,徘徊于旷野中的家族如果不能进入埃及躲避灾荒,会全部饿毙荒郊。这个时候,真的暗合了5000年后一个叫做赵传的人在一首歌中的设问:“生活的压力与生命的尊严哪一个重要”——如今一些道貌岸然的卫道士似乎还要批判亚伯兰的所作所为,但是似乎也没有人能够替他想出哪怕一个解决这个危机的办法。忍辱负重也好,投机取巧也罢——说什么无所谓了,担当身前事,合计身后评——只好如此了。
  埃及的法老古迹觉得这事情太没面子,于是急急忙忙地驱逐亚伯兰离开。而且,可能是为了切断这个记忆的任何一条线索,他已经赐给亚伯兰的所有财富牛羊童仆,让他全部带走!当然,妻子撒拉也被送了回来。
  不知道亚伯兰当时到底是何想法,总之妻子失而复得,但不是走失找到的,而是从法老的龙榻上送回来的——对于所有的人来说,这都是心理上的伤痕吧。这件事情的三个当事人,法老、亚伯兰和撒拉,都或多或少地受到了伤害。而伤害最重的是谁呢?我的答案是:撒拉。
  可怜的红颜,无论古今、无论中外。多少次,两国交战,最终是以一个男人占有了另一国的某个女人而告终;多少次,两个家族,为了利于与关系的维护,以女人的一生换取这个纽带的维系。如今,无论是故意的伙食无奈的,撒拉用自己的身体换来了亚伯兰的生命和财富。
  事实上,5000年的风风雨雨中,又有多少同样的悲伤与无奈再重复地上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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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14 14:03 | 显示全部楼层
虽有“吃软饭”之嫌,但毕竟亚伯兰的家族是比进入埃及的时候壮大繁荣了许多。他们离开埃及,再一次进入了迦南。此时的希伯来人渐渐迁移到伯特利到艾这两处之间的地方。
  伯特利,曾经是亚伯兰支搭帐篷的营地和设立祭坛的地方,以后慢慢发展为城市。这也是一座英雄的城市,曾经在后来反抗罗马统治者的玛喀比大起义中,成为一座据点,终被破城,至今这座曾经在2000多年前繁荣一时的古城的遗址还在,叫做巴亭(Beitin),在耶路撒冷以北18公里处。
  艾,又称作废墟,曾经是一座迦南的古城。艾城距离伯特利大约3公里。大约公元前3000年,这里已经有人生活,到之后的1000年,这座城市极其繁荣,是迦南的著名堡垒。
  亚伯兰游牧的地方:西边是伯特利,东边是艾。既然可以游牧,估计是一个很不错的绿洲草原。据记载,这个时候,亚伯兰的金、银、牲畜是极多的。他的侄子罗德,这个时候也有了大群的牛羊。这么多牛羊人口,在这样一个狭小的空间里讨生活,的确是比较困难,于是,我们终于看到了有史实可查的,希伯来人的第一次分家。

  
  按照大多数民族的传统,男人到一定年龄就要分家单独立户了。行走于旷野中的希伯来人由于实在太弱小,只有团结一体才能面对强敌,所以一直没有出现分裂。然而,今非昔比,亚伯兰和罗德的财产、牛羊、手下的随从都越来越多,在这片狭小的土地上自然难以回转。
  矛盾的导火索来自于亚伯兰和罗德各自手下放牧的人发生了争端。本来,牧人之间发生一点小摩擦并不是什么令人大惊小怪的事情。问题是,这次的冲突可能相当严重,以至于惊动了各自的头领——亚伯兰和罗德。
  现在看来到了非摊牌不可的程度了。亚伯兰首先表态:“你我不可相争,你我的牧人也不可相争,因为我们是骨肉”。他表示,可以任凭罗德首先选择安顿的地方——看来这的确是一个宽宏大量的长辈。
  当仁不让的罗德,选择了当时水草极其丰美的约旦河大平原,当时那里的气候接近埃及的三角洲地区。罗德的族人向约旦和平原迁移了,逐渐摆脱纯粹的游牧、离开了帐篷、迁入了繁荣的城市——所多玛。亚伯兰则继续留在原地,没有迁徙。
  虽然家庭的纷争暂时消停。各方都似乎得到了一个圆满的结局,按照中国传统的思维方式,这应该是一个大团圆的结局了。然而,一个更大的麻烦,正悄悄向希伯来人袭来。


   
  亚伯兰在原地驻扎了一段时间,也慢慢迁移,到达了希伯仑,并且在那里安营,继续游牧。
  希伯仑是世界上最古老的城市之一。坐落在耶路撒冷以南偏西30公里处,距离伯利恒21公里。现在这座城市的名字叫做哈里尔(Al Khalil),意思为“上帝的朋友”。这个名字是阿拉伯人起的,就是为了纪念他们的祖先亚伯拉罕。但是,当时希伯仑的名字挺有意思,意为“友谊”或者“联盟”。
  这些都是小插曲,我们直入主题:
  上古时代,两河流域土地肥沃、水草丰美、物阜民丰,自古就是兵家必争之地。因此,在这个地区经常性的发生战争也不足为怪。那个时代的小王国,实际上是一个又一个割据的城邦,其形态可能和希腊的城邦国家比较接近。这些城邦之间分分合合,几乎没有一个可信赖的同盟可言,基本上属于军阀割据混战的场面。直到公元前21世纪,古巴比伦王朝在这里建立了统一国家,两河流域才相对稳定了一段时间,这是后话。
  这次的战争的导火索,是由于种种朝觐关系,五位国王组成同盟,不再受到以拦王的欺压。没想到,以拦王纠合三位其他的国王组成同盟,为了继续压迫这五位国王,悍然发动了进攻。这就是两河流域著名的“四王战五王”的战争。
  世界是不公平的,并不是所有正义战争都会有令人满意的结果。很不幸,五王联军大败,四王继续对他们奴役和欺压。更不幸的是罗德——亚伯兰那个分家离开的侄子。倒霉的罗德就住在战败者之一——所多玛城中。占领者攻破城池,肆无忌惮地抢劫屠杀。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原本与这些势力无关的外来者罗德也被卷进了这场灾难。他的牛羊、家产,统统被占领军作为战利品掳走了!甚至连罗德本人都不能幸免,也成了阶下囚!兵荒马乱,去那里说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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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14 14:04 | 显示全部楼层
罗德的手下逃到亚伯兰那里,告诉了他们遇到的飞来横祸。此时的亚伯兰势力已经进一步扩大,兵强马壮。当他听说四王联军捉走罗德的消息的时候,毫不犹豫地迅速召集丁壮和同盟的部落,一彪人马如同狂风暴雨一样袭向洋洋得意的四王联军。一场大战展开了。
  我们不知道能够战胜五王联军的四王部队在亚伯兰的面前为什么这样不堪一击。亚伯兰带领区区三百一十八人,居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四王部队打得落花流水。亚伯兰将四王部队掠夺的财富、牛羊、人口都夺了回来,也救出了他的侄子罗德和属于罗德的财产、亲人。
  欣喜若狂的五王中的幸存者出城接应亚伯兰,劫后余生的罗德感激涕零、又羞又愧。
  亚伯兰不愧为族长。他不但解救了罗德、保全了五座城市人民的生命财产,而且对缴获的财产器物,分文不取。
  此后,亚伯兰继续回到他的希伯仑,罗德继续回他的所多玛,五王、四王们继续他们之间的打打杀杀、分分合合。生活似乎还在一成不变地继续着,只不过有一个方面悄悄发生了变化:没有谁再敢轻视希伯来人了。
  这一仗,希伯来人用实在的战斗,换来了尊重与相对均势下的和平。


  在势力错综复杂、争斗攻伐频繁的两河流域,发生一场冲突,本来没有什么了不起。也不能因为当事一方是亚伯兰,这场攻伐就变得有多么了不起了。问题是,在这串长长的四王、五王的名单中,我们看到了一个令人感兴趣的国家和一个令人浮想联翩的名字。
  这四王是谁呢:示拿王 暗拉非,以拉撒王 亚略,以拦王 基大老玛,戈印王 提达;
  五王呢:所多玛王 比拉,蛾摩拉王 比沙,押玛王 示纳,洗扁王 善以别 还有一个比拉王。
  以上是令大多数中国人都头疼陌生的,遥远小邦的君主,不关注也没关系。我们甚至都不必关注这场战争的挑起者和四王联军的指挥者——以拦王 基大老玛。我们倒是对胜利集团的一员——示拿王 暗拉非特别感兴趣。
  示拿 —— 巴比伦的古称。也就是说,在这里,我们看到了亚伯兰的行动与古巴比伦发生了轨迹的交叉。
  当我们读到暗拉非的名字:Amraphel的时候,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吧。可如果是一个希伯来人读的时候,就会有所联想了:Ammurapi——看看,这两个词相差不多。根据希伯来字母,两个词的差别就更小了。那么,这两个词相对应的是什么名字呢:第一个,是我们已经说明的——暗拉非;下一个,汉谟拉比。事实上,有些研究者认为,这个暗拉非就是汉谟拉比。
  
  遥远陌生的中东历史,终于在这里给我们展现出一个相对熟悉一些的历史人物:巴比伦王——汉谟拉比。
  历史上曾存在两个巴比伦帝国,第一个巴比伦帝国与后来的巴比伦帝国有所区别,习惯上又把它称为“古巴比伦王国”。古巴比伦的崛起标志着美索不达米亚文明进入了第二个重要阶段。
  巴比伦最初不过是幼发拉底河边的一个不知名的小城市。在阿卡德人的一块碑文中,列举了许多被征服的城市,其中就有巴比伦的名字。在公元前2200年左右,来自叙利亚草原的一支闪族阿摩利人攻占这座小城,建立了国家。
  骁勇善战,争强尚武的阿摩利人以此为中心,南征北讨,四处征战,最终建立了一个强大的巴比伦帝国,历史上称之为“古巴比伦王国”。阿摩利人也因此被称为巴比伦人。巴比伦人继承了苏美尔人和阿卡德人的文明成果,并发扬光大,把美索不达米亚文明发展到了顶峰。人们喜欢用“巴比伦”三个字来概括古代两河流域文明,足以表明巴比伦文明所创造的辉煌业绩和对世人所具有的魅力。
  根据史书记载, 古巴比伦最杰出的国王是第六位国王汉谟拉比(约公元前1792年—前1750年在位),他缔造了巴比伦帝国。根据泥版文献记载,汉谟拉比是一位聪明绝顶、精明强干的青年,颇具雄才大略,是巴比伦历届国王中最出类拔萃的一个。他登上王位后,即着手进行统一两河流域的战争。。除北部的亚述,基本上统一了两河流域,最后定都巴比伦。
  汉谟拉比最大的贡献是颁布了《汉谟拉比法典》。在这部著名法典的前言中,对汉谟拉比的神化和丰功伟绩的盛赞是绝无仅有的:
  当神圣庄严的安努,安努纳基之王以及贝勒,皇天后土的主宰、兼巴比伦命运的决定者,伴同马尔都克,对全人类进行统治时……当诸神郑重提及巴比伦之名时,当诸神就全世界特别选定巴比伦,并在这里建立一万年坚固不催的王国时,安努及贝勒叫道:汉谟拉比,值得称赞的人君,诸神的虔诚者,你当使正义传播四方,你当铲除邪恶、抑强扶弱……你当教化万民、增进福祉。……你满足了百姓的需要;你保全了巴比伦的生命财产,你确是我们的忠心奴仆。你的所作所为,使我们深感高兴。
  肉麻的吹捧与无聊的个人崇拜使得汉谟拉比飘飘然。自满与享乐主义开始蔓延。于是,汉谟拉比时期后,巴比伦王国由盛而衰,约在公元前1595年被北方入侵的赫梯人所灭。
  一千多年后,从西部沙漠迁来的又一支闪族迦勒底人,他们在巴比伦建立了巴比伦历史上最后一个独立王朝,再现了古巴比伦帝国昔日的辉煌。因此,迦勒底王朝在历史上又被称为“新巴比伦王国”。
  
  拉拉杂杂说了这么多,总算是交代清楚了我们知道的那个汉谟拉比,那个汉谟拉比法典的颁布者,那个雄才伟略、统一天下的君王。可是在这里,巴比伦王汉谟拉比却是这样一个小小人物、受到另一个城邦小国指挥的同盟?令人不可思议。
  当然,忍辱负重的伟大君王也是有的。比如说蒙古的成吉思汗—铁木真。原先不也是流落在鄂难河边,后来又归附于王罕手下,最终崛起成为统一蒙古的伟大君王?
  可是,如果我们看到的这个名字真的是汉谟拉比,那么他已经是第六代君主了,其统一战争应该已经开始,实力和气度大大不凡,可在这里我们看到的,似乎只是一个趁火打劫的帮凶、打家劫舍的小偷罢了。而且,据记载的他拉时代大约在公元前3000年,而我们熟悉的那个汉谟拉比的生活时代不早于公元前2000年。这1000多年的快越从何而来?
  一个又一个问题就像一片迷雾在我们面前展开。
  我们偶尔翻阅历史会突然惊奇地发现:这个我们在前面提到的战争发起者:以拦王 基大老玛。他的国家在历史上确实存在而且是一个强国。公元前3000多年前,在今天伊朗迪兹富尔西南的苏撒盆地有一个强大的奴隶制王国,就是以拦,古城苏撒就是埃兰王国的首都。以拦与巴比伦分分合合,有联合也有战争。这期间,巴比伦还发生过于公元前2200年被阿摩利人攻占易主的事情。那么,在公元前3000年到公元前2200年,巴比伦作为一个弱小的城邦国,与以拦国联盟出战,也就变得顺理成章了。那么,可以推断:此汉谟拉比非彼汉谟拉比也。
  以拦在古巴比伦王国兴起、统一两河流域以后,依然雄踞于伊朗高原。公元前1595年,古巴比伦被北方的赫梯人灭亡,公元前1163年,以拦攻占巴比伦城,并且居然缴获了汉谟拉比法典石柱。后来,以拦国被崛起的强大国家——波斯所灭亡。这个传承了2000年的古老王国从此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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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14 14:05 | 显示全部楼层
如今的亚伯兰率领的希伯来人,成了迦南举足轻重的一支势力。虽然那个地方面积不大,人口也不很多,跟如今的北京上海这样的人口高密度自然是无法同日而语。但是,在那个盛行丛林法则的时代,只有战场上的胜利才是硬道理,只有战胜敌人才会赢得尊重。而且,处于四通八达的国际热点地区,暂时的低密度不等于人员流动的稀少。事实上,企图征服、侵占这片土地的各方势力从来没有消失过,从几千年前直到如今。所有的人都可以拿出至少一打的凭据来,告诉别人自己自古就是这里的主人。可如果仅仅是有理可说就行,那我们的世界也就早进入君子时代了。何况,大家似乎都有道理。于是,谁的力气大,似乎就会显得有道理些——虽然用武力证明自己的尊严和存在十分无聊和无奈,可是在这种无聊与无奈面前,似乎大家又都没有什么选择——这就是人,从古到今,一直也没有什么长进。



  作为男人来说,保护家族、战胜强敌,可以说是男儿本色的一种阳刚表现。这一点上亚伯兰是成功的。可是,亚伯兰在一点上确实不怎么成功:直到80多岁,将近90,他依然还是没有儿女!
  七八十岁还可以统兵打仗,自然比起精神矍铄的老将廉颇还要更胜一筹。亚伯兰做到了,所以很令人敬佩。可是到了八九十岁还想要生养,这就实在是白日做梦了——在这个问题上,光有信心和毅力是不行的。何况,开发了几十年,他的结发妻子撒拉那块田地也没有结出什么成果来,估计是基本上没有希望了。
  上古的先民没有那么多的科学文化知识,也没有专门钻研这个的医院和热心宣传这类医院的文艺名人大做广告。自然,无论是亚伯兰还是撒拉,都不能充分认识这件事情的根本原因。我的分析是,在这件事情上,亚伯兰和撒拉各自都认为是自己的问题,而没有想是对方,否则,前几十年为什么亚伯兰就没有纳个妾呢?
  在这个问题上,亚伯兰没有纳妾可能有三个原因:
  1、年轻时候的撒拉与亚伯兰非常恩爱,撒拉极其美丽,亚伯兰看不上除了萨拉之外的其他人;
  2、埃及之行以后,亚伯兰心中有愧,更不能没有撒拉的许可擅自纳妾;
  3、希伯来人整天游牧、行军打仗,根本没有时间考虑这个问题。
  想来想去,也许就是这三条,才没有让亚伯兰纳妾。
  亚伯兰的妻子还是很贤惠的。她为丈夫保全了性命、为丈夫得来了万贯家财,现在,她又要为丈夫纳妾了。撒拉把自己从埃及带出来的使女送给亚伯兰为妾,而且,这个使女居然怀孕了。她生下了一个儿子,叫做 以实马力。这一年,亚伯兰86岁!
  撒拉的肚子是又过了14年才突然争气的,那一年,撒拉90岁,亚伯兰100岁。他们的这个儿子,叫做以撒。
  这样一来,问题就复杂了。根据希伯来人的习惯,庶出和嫡出的孩子不能同时生活在家里。刚刚13、4岁的以实马力不得不跟随母亲,被自己的亲生父亲逐出了家门。艰苦的环境锻炼了逆境中的王子,为了生存必须战斗!为了养活自己和苦命的母亲,这位曾经娇生惯养的以实马力,居然在大漠和旷野中历练成为一个强悍的勇士,而且成为阿拉伯民族当之无愧的始祖之一!



  我们知道,如今的阿拉伯人和以色列人,实际上出自于一个民族。但是,与以色列人比起来,阿拉伯人的主体似乎更加复杂,来源很多。现在,我们一一道来。阿拉伯人大约有三大来源:
  1、以实马力。
  2、摩押人和亚门人——罗德的后代。
  3、以撒的后代——以扫。
  
  我们先讲一讲那个倒霉的罗德:
  自从上次发生的大变故之后,罗德依然还是回到了所多玛居住。这个所多玛是一个什么地方呢?从圣经上介绍的只言片语,这个城市商业和第三产业极其繁荣,人们的生活优越,从而穷奢极欲、放荡淫乱。《圣经》上说,上帝决定毁灭这座城市(同时的还有俄摩拉)。
  可怜的老罗德也住在这里,天使给他报信,他就带着全家逃走,在路上,他的妻子死掉了。他只好带着两个女儿躲在山洞里。恐惧、绝望之中,他喝了很多酒,就糊里糊涂地跟两个女儿行了苟且之事。以后,他的两个女儿分别怀孕生下了儿子。一个叫做摩押,一个叫做亚门——他们分别是现代阿拉伯人的另一个来源。
  不管怎么说,自从罗德离开亚伯兰之后,一直走背字。相信看着自己两个女儿生下的孩子,心地本来纯正的罗德肯定整天生活在自责与痛苦中。我们没有他到底活了多久的依据,但是也许他不会比他的爷爷更长寿(205岁),也不一定活得过他的叔叔亚伯兰(175岁)。人在忧郁中往往会短命。罗得恐怕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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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14 14:06 | 显示全部楼层
以实马里出生13年以后,也就是据记载,亚伯兰99岁的时候,他改名字叫做 亚伯拉罕。这个名字在希伯莱语里面的意思是“万国之父”。意思是说:他的后裔将会极大繁盛地遍布各地。
  如今,亚伯拉罕的后人,尤其是阿拉伯人的确是阿拉伯人的确是极大繁荣、遍布全球,但是在亚伯拉罕的时代,取这个名字是需要勇气的。
  对于一个86岁才有第一个儿子,到了99岁还没有续写篇章的老人,这个时候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当时唯一的一个庶出儿子身上了。改名1年后,他的嫡传儿子终于出生了,这就是以撒。
  在男女关系上,男人一旦失足之后往往一发不可收拾,这大概几乎是一定的。以撒出生之后,老当益壮的亚伯拉罕越战越勇,他又娶了一个妻子,这个妻子很厉害,一下子为他生了6个孩子!
  百岁得子,本来就是大大的奇迹,更何况亚伯拉罕的成果基本上都在百岁以后!
  经历了一次不负责任的驱逐(以实马力母子),亚伯拉罕的心理底线似乎被突破了:他把这六个孩子全部都打发出家门,向东方发展。不过还好,亚伯拉罕还是把自己的财产分给他们,让他们没有面临以实马力与母亲面临的窘迫。这六个孩子,以后发展出许多中东、西亚地区赫赫有名的剽悍部族。
  就在与亚伯拉罕一同离开家乡漂泊62年之后,亚伯拉罕的妻子萨拉127岁的时候去世,那一年亚伯拉罕137岁。一起生活了漫长的127年,如今他们却不得不分开。
  我们不知道亚伯拉罕是否那种冷峻、山崩地裂也能保持镇静的男人中的男人。不过,作为一个沙漠民族的领袖,亚伯拉罕必须带领自己的家族和部众游牧于危机四伏的旷野,时刻要面对挑战的强敌。稍有不慎,自己的牛养牲畜就要受到损失,甚至于整个家族面临灭顶之灾。在漫长的一百多年的时间里,亚伯拉罕也许经历过无数的流血、死亡的考验,但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关于他流泪的记载。
  然而,在记载希伯来人历史的《圣经》上,我们却看到了这样的记载:亚伯拉罕为她哀恸哭号。为一个女人哀恸哭号——这在大男子主义盛行的中东,几乎是没有的。在各国的古代历史中,为妻子的去世而如此痛苦的君王也是凤毛麟角。可见,这份跨越一个多世纪的、在亚伯拉罕和撒拉之间的爱情,是何等真挚。虽然亚伯拉罕在这漫长的100多年里有过软弱甚至于阴暗与卑鄙,但是撒拉始终一心一意地跟随着自己的丈夫,并且尽其所能协助自己的丈夫战胜一个又一个难关,走向一个又一个高峰。
  撒拉去了,结束了颠沛流离的一生,终于可以安静地休息,但是亚伯拉罕还必须要一个人继续走下去。
  亚伯拉罕与撒拉其实原本是同父异母的兄妹。上古时代,人们的伦理观念尚未成型,虽然像罗德与女儿乱伦生育的事情属于绝对不可以的败德行为,但是像这种同父异母兄妹之间的婚配,也还是在可以容忍的范畴内。当然,“近亲交配,其生不藩”这个朴素的规律认识,是人类慢慢了解和摸索出来的。
亚伯拉罕的儿子以撒在亚伯拉罕的尽心呵护中长大。他生长的环境里,没有庶出兄弟的竞争,不用面对父亲年轻时面对的战争、灾荒与苦难,以撒的生活基本上是无忧无虑。
  到了结婚的年龄,老人做主,以撒娶了自己的表妹——利百佳。圣经上记载:利百佳极其美丽。看来,亚伯拉罕家族的确是基因优良:男人强大、女人美丽。
  拥有一个美丽的妻子,在任何丈夫来说都会认为是很幸福的。但是,无论多么强大的男人,都会因为自己美丽的妻子心存戒备——周边的危急时刻袭来,令人防不胜防。因为自己的妻子美丽,以撒的父亲亚伯拉罕曾经两次谎称自己的妻子是自己的妹妹(一次在埃及,另一次在南地)。虽然时代变化了,以撒是不是也会遇到类似的事情呢?
  事实是,拥有美丽妻子的以撒也遇到了同样的挑战。灾荒年到了,记得上一次灾荒年,亚伯拉罕到了埃及,差一点丢掉妻子,虽然因此致富,但毕竟是小概率事件。于是,这次,以撒选择了近邻迦南的基拉耳。统治这个地方的,是非利士人。
  这里,我们有必要用一点笔墨介绍一下非利士人:自从以色列人生活在迦南以后,尤其是出埃及落户这里之后,非利士人成了以色列人的传统邻居和传统敌人。非利士人不是闪族人,是含的后代。我们在前面介绍过,闪、含、雅弗是三兄弟,他们都是诺亚的后代。有史可查的、最早和非利士人发生战争的国家是古埃及。埃及称他们为“海上之民”(The Sea People)。
  非利士人本不是迦南地区的原著民,他们来自于爱琴海,乘船侵入埃及尼罗河畔、地中海沿岸的赫人(Hittites,在土耳其)地区、Cyprus(塞埔鲁士),和迦南地。后来,非利士人和埃及发生大战,失败以后被埃及人强行迁往迦南正式居住。这个漂泊流浪的民族很快适应了这里的一切并且全面融入这地区的生活。有人认为,非利士人就是现在的巴勒斯坦人,这个还有待商榷,因为在亚述帝国之后,公元前五世纪希腊史学家希罗多德(Herodotus)提到迦南地西南部分的住民时,已经没有非利士人的记载,只有阿拉伯人的记载了。可见,此时的非利士人早已经被同化消亡或者毁灭了。
  

  以撒和自己的妻子利百佳来到基拉耳。很不幸,他的妻子又被别人盯上了。与自己的父亲一样,以撒又宣称利百佳是自己的妹妹。不过,比起埃及的法老,非利士人的国王要文明许多。虽然喜欢,但他暂时还只是窥视一下,不过已经有非利士人准备去抢亲了。在古代的游牧民族中,抢亲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我们熟悉的成吉思汗的母亲,就是被抢来的别的部落的新娘;后来以至于他自己的老婆都被别的部落抢走了。不过,以成吉思汗相比,以撒显得懦弱许多,这一点上他跟自己的父亲比起来一点长进都没有。
  然而,夫妻毕竟是夫妻。一次,非利士的国王在窥视的时候,居然发现以撒正在很亲昵地与利百佳嬉戏!而且那动作、神态什么的,一看就是夫妻。国王把以撒招来,又是一顿呵斥——因为以撒说谎,险些造成他和他的手下做出抢人妻子、伤天害理的事情。他的态度很气愤,以至于把偷看这件不体面的事情都遮掩了。不过,非利士的国王还是非常宽宏大量、以德服人的。他很厚待以撒,以撒在这里发财致富。当然,我猜测这种厚待可能更多来自于对利百佳的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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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14 14:07 | 显示全部楼层
以撒受到了非利士人的善待,于是就干脆住在这里了,还跟那个曾经偷 窥他们的非利士国王结成了同盟。
  以撒的妻子利百佳怀孕生下了双胞胎。大的叫以扫,小的叫雅各。这雅各是抓着以扫的脚后跟生下来的。估计两个人在娘胎里已经在发生竞争和战斗,事实上,这种竞争一直伴随了他们一生。
  要说这两兄弟面目到底有几分相似我们不知道,但是从大的外形上,恐怕不同之处更多。以扫这个词的意思,是“有毛”。出生的时候,以扫通体发红还长着毛,这幅尊容大概很像毛孩儿;雅各就比较正常,白白净净的,手抓着哥哥的脚丫,所以叫做雅各,意思是“抓住”。
  跟哥哥比起来,雅各确实很善于抓住什么呢。
  虽说孩子都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但是利百佳更喜欢雅各。一方面雅各总像个正常孩子、而以扫更像是个野兽;另一方面,以扫喜欢整天在旷野草原上奔跑狩猎,而雅各喜欢在营帐中帮助母亲打理家务。
  有一句话,“要想抓住男人的心,首先抓住男人的胃”——这本来是女人拴住男人的经验之谈,但这次抓住以撒胃的不是女人,而是他的长子以扫。以撒常常吃到以扫打来的野味,所以很喜欢以扫。但是,还有一句话“想要讨好一个男人,先要讨好他的女人”——这是雅各做到的,利百佳很喜欢雅各。
  不要认为利百佳太不可思议了,其实,她的心理完全可以理解。利百佳是一个出众的美女,那个时候没有选美大会,如果有的话恐怕“迦南小姐”的尊号非她莫属。可问题是,这样一个大美女居然生出以扫这样一个浑身是毛的怪物,相信这个高傲的美女至少从心理上不会接受,而更会加倍地疼爱雅各。
  无独有偶,中国春秋时代郑国的事情,几乎是以撒家问题的翻版:郑国国君的夫人生了两个儿子。大的是难产生的,叫做寤生(有人根据此说是做梦生的,认为这不吉利。但是人并不是北极熊,不太可能在睡梦中生孩子。倒是“寤”和“忤”相通,字面上的意思是脚朝下生出来的,是属于逆生),这个郑寤生的模样就别提了,身上长毛、皮肤发黑;但是郑君夫人的第二个孩子就很英俊,叫做段。老太太一心想让段执掌国家大权,但是无奈长幼有序,难以办到。于是,她唆使二儿子起来造大儿子的反,结果事情败露,两个儿子火拼,段战死。大家看,母亲的偏心造成多大的问题。所以,搞歧视是不好的。
  利百佳的心思,与许多年后的郑国君夫人基本暗合。
  在古代的中东,老人给儿子祝福意味着非常深刻的内涵:其中既有祝愿,也有预言,还有某种继承关系的嘱托。当以撒意识到自己年老的时候,他看东西已经基本看不到了。他让自己的毛孩长子去搞些野味来,给自己吃了然后嘱咐他——这基本上等于把家族的领导权禅让了。利百佳得到这个消息,赶快告诉了雅各。这个雅各就弄了个把羊羔、搞了两个菜,为了糊弄老父亲,他特意把羊羔皮裹在身上,双胞胎么、声音自然很接近。糊里糊涂的老以撒就这样给二儿子祝福了,等到大儿子回来,禅让基本上结束了,没给他落下多少权利。
  这下子以扫可是恨死了。年轻气盛的以扫一心要找雅各把问题搞明白,但是雅各已经跑了。
  



  凭心而论,虽然年龄基本没有差距,估计也就是几秒钟,但是以扫这个哥哥做的还是比较称职的。尤其是面对弟弟的那点小把戏,他的容忍的确令人感动。
  其中最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是:以扫在野外打猎,又热又渴,急匆匆赶回家里。看到雅各正在煮汤,以扫跟弟弟要汤喝。以扫对哥哥说:“喝汤可以,但是你要把长子的名分卖给我。”就像医生拦着垂危的病人,不交够住院费就别想得到抢救一样,以扫肯定对此大大不以为然。设身处地地想一下,有这样的兄弟,任何人都会感到很无聊。于是,以扫说:“给你给你,人都快渴死了,还要这个名分干什么?”可怜又愚蠢的以扫就这样被雅各把长子名分用如此不平等的方式骗买走了。
  如今,雅各在这个基础上变本加厉,居然连自己的那点家庭权利也剥夺掉,天理何在阿!以扫一心要收拾雅各。就像溺爱爱子的郑国君夫人,利百佳给雅各通风报信。不过这次不是造反而是逃跑。雅各一直逃到他舅舅那里躲了起来。
  



  作为利百佳来说,她对于儿子的厚此薄彼还有另一层意思。
  我们知道,以扫是一个相貌看上去怪怪的人:浑身发红,遍布黑毛——这个模样不要说其他女子,就是他的母亲利百佳也会看得惊心动魄。多亏以撒的眼睛看不见了,否则可怜的以撒不知道还要受多少歧视与冷眼。
  亚伯拉罕的家族,女子的确都很美丽,因此估计像以扫这样的没什么人愿意下嫁。有时候,人生就是这样不不公平:勤劳如以扫,朴实如以扫,只是因为相貌就受到冷落;而伶俐英俊、巧言令色的雅各却总是受到母亲的呵护与更多关爱。
  得不到更多家庭温暖,以扫与周边部落的孩子更多地混在一起、玩在一起,估计在狩猎的过程中也结成了深厚的友谊。他的头两个妻子全部都是赫梯人的女儿。
  这赫梯人是迦南地区强大的游牧部落,据说他们的男子个个都是勇猛剽悍的战士,他们的女子则个个高大健美。在以后的公元前1312年,赫梯人与埃及这个强大的帝国公开对战,埃及军队大败,最终在公元前1280年,两国在孟斐斯签订了“银板和约”。埃及承认了强大的赫梯国家的存在。公元前13世纪末以后,赫梯人受到亚述的攻击最终灭亡。
  在以撒的年代,赫梯人正是部落繁荣、生养众多的发展时期。而希伯来人作为一个人口和实力都弱小许多的民族,除了在本族本家进行通婚也确实没有什么办法。否则,一旦形成和周边民族通婚的传统,希伯来族就会很快消失,从亚伯拉罕时期积累起来的庞大家产也会很快消散。正是出于这种民族与经济的双重原因,利百佳和以撒对于以扫的婚姻状况很是不满,但也无计可施。
  利百佳虽是女人,但并不愚蠢,她至少能够清醒地认识到:雅各的妻子必须是本族本家的女孩子,否则这个家族基本上就要被同化消失了。于是,她安排雅各逃到自己的哥哥、雅各的舅舅那里,让他在本族本家中寻找配偶、组建家庭。

   
  雅各逃到舅舅那里,爱上的自己的表妹拉结。自古以来,想要娶人家的女儿,没有聘礼怎么可以?而雅各偏偏又是因为避祸出门在外,身无分文。拿出聘礼来恐怕是不可能。怎么办呢?
  人们常说,以色列人似乎是天生会做生意。我想这个基因恐怕就是遗传自雅各。精明的雅各苦思冥想,终于有了办法:他跟自己的舅舅谈妥——他给舅舅白干七年长工,七年之后,舅舅把拉结嫁给他。
  成功的人不可能是光有想法的,还要配合行动和毅力,否则一切都是空中楼阁的空想。
  对美丽的拉结的爱,使得雅各每天拼命工作。爱情这东西很奇妙,几千年来人类一直企图破译它的密码却束手无措。爱情这东西有时候可以让人消沉,但更多时候让人突然爆发出从未有过的潜能。从此,无论是在烈日当空的绿洲草原,还是在风雪交加的荒凉戈壁,处处留下了雅各看护牛羊、勤勉放牧的身影。夕阳西下,大地苍茫的时候。独坐在跳动的篝火边,漫天星空里闪烁的星辰,在雅各心中仿佛都成了美丽的拉结的眼睛。
  我们常常赞美美好的爱情。无论是孔雀东南飞还是长恨歌,中国的古人都给我们述说了一个又一个关于为了爱情牺牲和煎熬的故事。可是,“自挂东南枝”也好,“此恨绵绵无绝期”也罢,当事的男主角所付出的虽然惨烈,但总不会是像雅各这样:在类似于劳改一样艰苦的条件下;为了羊群的安全,又不得不与豺狼虎豹为伍、与敌对部落战斗——如此殚精竭虑,一手拿武器一手拿羊鞭,提心吊胆地为爱情守候7年来的更煎熬吧。


  七年期满了,勤劳的雅各满心欢喜地要收获爱情的果实了!
  雅各是一个聪明的近似于诡诈的人,而跟他的舅舅比起来,还是小巫见大巫。又一句老话:“姜还是老的辣”——用在这里再贴切不过了。
  在雅各来之前,他的舅舅拉班只是当地的一户普通中等人家,经过雅各7年的辛苦工作,他的家产有了迅速的扩大。既然这样,他也确实很看好雅各这个尽职尽责而又几乎可说是免费的长工。
  当天晚上,在举行完仪式之后,拉班将女儿送进了雅各漆黑的帐篷里。一夜无话。
  早上的时候,雅各起来,发现昨晚上送到自己帐篷中的不是拉结,而是她的姐姐——利亚!自己受骗了。气愤的雅各找到拉班,为这件明显的欺诈和不诚信质问自己的舅舅。狡猾的拉班告诉雅各:拉结当然可以给雅各,但是前提条件却是:雅各再无偿为拉班工作七年!
  其实,既然是姐妹,拉结美貌,她的姐姐利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她的缺陷是“眼睛没有生气”。估计是有天生的眼疾。在上古的时代,一个有残疾的女人是没有男人愿意娶的。亏得拉班用心良苦,连哄带骗地把这个大女儿聘了出去。七天之后,拉结终于被送了过来,雅各不得不为此在为舅舅白干七年活儿。
  因为爱,雅各接收了这个娶一送一的强迫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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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14 14:08 | 显示全部楼层
雅各继续辛苦工作,既是为了养家也是为了承诺。这个当初耍耍小聪明就骗得家中长子权利的年轻人,今天却不得不陷入了舅舅的诡诈陷阱。即使是成了亚伯拉罕家的名义上的继承人,如今的雅各依然是两手空空、一名不闻。除了两个互相心存竞争的姐妹妻子,就只剩下一身还没用完的力气。说不定,许多次遥望星空,回忆自己的过去,雅各终于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确欠自己的兄长太多了。而世界并不是都如同迦南的父亲家里那么美好,世人也不都如自己的哥哥对待自己那样宽厚纯朴。此后的雅各白手起家,并且与哥哥和好,他一生没有回去向哥哥追讨所谓长子应当继承的家产。也许这14年的苦难,带给雅各更多的是心灵的洗涤与教育。
  利亚和拉结是姐妹,但在雅各这里成了同一个丈夫的两个妻子。爱情都是自私的——古往今来,概莫能外。拉结很美丽,但是却又有这个家族的共同缺点——生养能力差。利亚眼睛有疾病,但是独自却格外争气。为了给自己争得尊严,拉结把自己的使女送给雅各,算是生得自己的孩子——看来,女人要是较起劲来,是会丧失理智和不顾一切的。为了扩大战果,利亚也如法炮制,于是雅各就又有了一个妾。
  面对这两妻两妾的日夜竞争,雅各可谓是尽心竭力。后来,拉结终于也生育了。竞争迅速从两派三方扩大到两派四方甚至四派四方!
  雅各没有时间再怀念父母和哥哥了,他每天的任务就是放羊和回家安抚各个妻妾!由此可见,当今的一夫一妻制是何等高明!有人说一夫一妻制的现代家庭是妇女解放的标志之一。其实这又何尝不是对男人的解放!


又是一个七年在雅各的忙忙碌碌中度过了。说起来轻巧,可要是熬过去确实也不容易。家里外头地忙碌,精疲力尽的雅各依然还是寄人篱下、两手空空。四个妻妾一个比一个较劲,陆陆续续给他生下十来个儿女。加上后来拉结生的最小的儿子便雅闵,雅各一生有12个儿子,分别成为以色列人12支派的祖先。这个留待以后再讲。
  妻妾成群、儿女满堂,还在寄人篱下,雅各的心理上实在难过。他找到自己的舅舅,要求带领妻妾儿女离开,去开创自己的事业。拉班这个狡猾的老狐狸又在动歪心思了。
  按理说,娶妻有聘礼就应该有嫁妆,可是他让雅各给自己白干了14年活儿,把自己的家业壮大、成为当地的巨富,却从没有给过自己的女婿哪怕是一个大子的嫁妆——这可实在说不过去。但要是真地给,两个女儿的嫁妆也不是小数,想一想又实在是舍不得给。
  狡猾的拉班于是对女婿说:你想要什么?
  雅各说:我要你羊群里面有点有斑有杂白纹的山羊和绵羊。
  拉班同意了,让他挑走这些杂色的绵羊和山羊。记得小时候,我们听到对西部边疆的赞美,总是离不开对“羊群像天上的白云”这样的形容。可见,羊群中的杂色和斑点羊,恐怕从自然发生的角度上讲,也都是少数。雅各的聪明拉班没有见识过,14年了,在他眼睛里,雅各是一个基本上可以随便摆布的傻小子,自己则是这个地方的强者。他也许不认为自己对待雅各的方式并不公平,反而认为自己很仁慈吧。在这种自我陶醉与自我欺骗中,拉班接受了雅各提出的所谓嫁妆。并且约定:以后只要在雅各的羊群中发现不是杂色的羊,都算是拉班的!看到自己的外甥兼女婿傻成这个样子,拉班一点也不担心和难过,更多的是沾沾自喜!可见,被钱财迷住心窍的人,智商也是大打折扣的。奉劝那些出卖女儿的长辈,别把那些忍气吞声掏钱的小伙子们当成傻小子,说不定某一天,这帐要从自己或者女儿身上加倍地还回去。
  
  


   
  按照一般的规律,白羊群里有杂色羊的几率本来不高,再加上雅各又没有继续挑选,即使拉班的的羊群中再次出现杂色花羊也不是雅各的了。而雅各的情况就不同:杂色羊也并不是不能生养白色羊的。况且只要出现白色羊,就归拉班所有。雅各居然还发狠地说:“只要我的羊群里有白色的,就算我偷的!”——这个问题就严重了。在游牧民族中,偷盗羊群是大罪,会出现流血,至少是受罚。这样,连送带罚,恐怕雅各挑过去的那些斑点羊,用不了多久,种群扩大、数量增多之后,基本上还得给拉班还回来!
  好精明的拉班,好弱智的雅各!



  然而,自以为聪明的人往往会在自恃为聪明的地方摔倒。拉班还账的日子马上就来了。
  拉班忘掉了一件事情:生于游牧家庭,又和羊群朝夕相处、打了14年交道的雅各,如果没有办法和信心,怎么可能给自己定出如此坐以待毙的规矩?
  通过一系列现代畜牧学和遗传学家都没法解释的方法,让羊群生出来的都是带杂色条纹的。这也许是有据可查的、最古老的育种手段。这个手段不知道哪里来的神奇力量:在雅各手下,肥壮的新生羊都是条纹杂色的,而瘦弱的则是白色的。
  在这里,拉班还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他让雅各把斑点色的羊从自己羊群中挑走,拉到远远的地方、交给雅各的儿子们放牧以后,并没有马上做好财产保全工作,而是继续委托给雅各放养。雅各故伎重演,弄得拉班的羊群凡是生下来的白羊个个瘦弱不堪。看来,雅各不但要让自己的产业壮大,更要让他的舅舅兼岳父开始出血。
  此时的拉班没有当机立断换掉雅各,居然还幻想着采取管理和调控的手段让雅各就范。因为雅各毕竟是一个工价很低的长工。于是,先后十次改了雅各的工价。问题是,他们两者在经济活动中的地位关系实际上已经发生改变了:过去是依从关系,如今却是两个经济体之间的竞争合作关系。鉴于雅各对于过去不公平的隐忍,这两个经济体之间的关系更是竞争多于合作。
  而这个时候,拉班居然还把自己家族的经济命脉交到雅各手里。可见,以奸诈之心对人,却希望别人忠诚相对,这是多么可笑幼稚的举动。可事实上,当今中国又有多少这样的所谓企业家们在重复着同样可笑的事情,而且还津津乐道什么企业文化、奉献精神的鬼话。一次次对员工欺诈,给老板换来的是一点点可数的财富,付出的却是难以预测的损失。换句话说,大多数中国的老板,都陷在拉班那样给自己布置下的谜局里:他们的才智不可谓不高、能力不可谓不强。但是他们在自以为高明地表演的时候,却没有看见员工嘴角溢出的冷笑;在他们自以为得意地欺骗背后,却不知道唯一被欺骗的是他们自己。这一点上,拉班应该成为当今经济活动的一个标本和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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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14 14:09 | 显示全部楼层
想把一件事情干好不容易,想要破坏那可不是很难的。雅各用了14年才使得拉班家族富裕起来,但是只用了大约区区6年就搞得拉班家开始走下坡路。
  这种状况下,拉班居然还是不愿意让雅各离开!
  我实在说不出拉班这个人的心里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状态。既然雅各已经在采取钻心战术——直接破坏了拉班家族的经济建设,而雅各自己的财富却极大发展,为什么拉班还是非要拉住人家不放呢?看上去,这一点是有点复杂。
  但是,历史告诉我们:凡是复杂的事情,必然有简单的原因!雅各的舅舅此时恐怕已经动了一个可怕的念头:谋取其财。雅各的资本积累实在太迅速了,才短短6年就从一个一名不闻的打工仔成为富户,而自己却一天天走下坡路。拉班对这个局面很不愉快。好在他的家里人丁兴旺,既然通过头脑和政策竞争不过,那么通过比较野蛮和粗暴的方式不是更简单么?换句话说,如果把雅各杀掉或者至少是控制起来,他的万贯家财不一样还是自己的么?
  不要以为是岳父和女婿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历史上这么做的人可是比比皆是。况且,拉班和雅各之间的勾心斗角,即使是傻子都可以看得出来,基本已经处于没大没小的状态。
  类似的事情也出现在春秋战国交替的时代。我们知道,公元前476年,韩赵魏三家分晋是战国时代开始的标志。春秋以降,礼崩乐坏、诸侯纷争。先是礼乐攻伐出于天子,然后是礼乐攻伐出于诸侯,后来是礼乐攻伐出于大夫、甚至出于家臣。王权旁落、天下大乱。这个时候的赵襄子随为晋国大夫,事实上已经基本属于诸侯。他将自己的亲姐姐家给当时挨着赵的代国王,双方关系很是友善了一段时间。从代国获得的良种战马装备了赵人的军队。强大之后的赵襄子不但不思感谢,反而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突然发难,在一次家庭酒宴上,用爻酒的长勺把子将代王当胸刺死!并且在代人还没有弄明白以前迅速派兵攻占了代国!号称知书达理的赵襄子对自己的姐夫可以这么做,莫非狡猾多端的拉班对自己的女婿不可以么?
  雅各就像是轮船上的老鼠,是最先感知到海难信息的。他对于拉班的一些细微变化以及拉班的儿子们的议论早有察觉。于是,为了赶快远离风暴中心、防止受害,在偷偷集结了自己的家人,收拾了自己的财富之后的一天,雅各全家神秘地全体“人间蒸发”了。

  
  雅各全家逃走之后的第三天,拉班发现了情况不对。凭着舅舅的直觉,他意识到雅各很可能是朝着回家的路去了。凭着父亲对女儿的了解,他确信自己的女儿一定临走之前拿了什么。有其父必有其女,贪财的拉班怎么可能生下大方的女儿?不用细查,拉班发现家里的神像没有了。而事实上,这个偷窃者就是他的小女儿——拉结。
  在上古的迦南地区,甚至于包括古代希伯来人,他们对于宗教信仰还没有形成清晰的概念,很多家族都供奉有自己的家神。作为一个家族来说,家神相当于一家之主,许多大事小情要向家神请示。拉结偷走了家神,就意味着拉班家里的好运气和财富也随之消失——父女关系到了如此光景,看来双方都应该好好反省一下。
  

  拉结偷窃了神像,雅各并不知道。因此,在七天之后,拉班的大部队匆匆赶来的时候,他对拉班的所谓寻找神像的话,只认为是在寻找借口。理直气壮的雅各告诉拉班,他在谁那里搜到神像,就可以要谁的命!
  然而,同样理直气壮的拉班搜遍了每个帐篷,包括每一个女眷的帐篷单只是没有搜索自己女儿身下的坐垫,结果一无所获——可正是这个坐垫藏着拉班一直想要寻找的东西。要知道,在那个年代,搜查女眷的帐篷,是对男主人极大的侮辱与蔑视。但是面对人多势众的拉班,雅各只能选择忍耐。
  好在一起见证的人很多,而且都是拉班的亲族。看看没有查出什么,雅各马上开始数落起老丈人。他把自己这20年的苦水统统倒出来,把拉班对自己的种种不公正待遇一一指明。当着这么多亲人的面,拉班就是再蛮横不讲理又能如何。他不得不宣称自己只是来给女儿和外孙们送行罢了,绝无加害之意。说不定当时的拉班心中很后悔,为什么不找点别的借口发动同族来追赶呢?虽然他确认,肯定是自己的女儿偷了神像,可什么也没找到,他又能说什么呢?
  拉班不得不当众宣誓,自己不会加害雅各,第二天就回去了。恐怕拉班从此成了左邻右舍的笑柄:自己的家神看不住,不知道丢到什么地方去了,自己的女儿女婿也被他的吝啬和狡猾赶走了——真是应了那句话:君不贤臣走四方,父不贤自奔他乡。
  
   
  对于雅各来说,拉班很好打发。毕竟,拉班欠他的太多了。即使是退一步说,他们的矛盾也属于黑吃黑。可是,面对自己的哥哥,雅各就不是那么理直气壮了。20年的摔打,让雅各真的懂得:自己对哥哥的所作所为的确是非常不对。
  既然自己做的不对,雅各总得想办法面对。
  在旷野中游牧的民族,没有太多的道理可讲。一旦对方冒犯自己,马上拔刀相向,直斗得一方血染黄沙方才罢休。拉班这次是没有找到那个神像,如果找到了,恐怕雅各没有机会站着看见第二天的太阳升起。如此快意恩仇,似乎很像金庸小说中的侠客们。可问题是,谁都拖家带口,不可能真的象那些侠客一样来无踪去无影,神龙见首不见尾地行走天涯。那么,一旦一个人倒下了,两个家族从此结仇,你来我去的攻伐杀戮从此开始,绵延不绝的世仇发展到最后谁也说不清。就像如今中的的各个部族、宗派的连环供给和连环暗杀一样,令人头疼的同时也令人感到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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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14 14:10 | 显示全部楼层
雅各先派仆人带着大量的礼物、赶着成群的牛羊,先到以扫那里去。仆人回来,告诉雅各一个可怕的消息:礼物以扫倒是收了,但是他带着400人朝着自己过来了!
  在那个年代,400人的队伍赶来,几乎意味着一场屠杀就要开始了。在大漠旷野中,两个心存芥蒂、甚至发展为仇恨的兄弟相遇,即使是一方对另一方赶尽杀绝,也不可能有什么惩罚的。那个时候没有国家、没有审判官、没有什么法律,更没有什么国际公约。一切的攻伐几乎都没有什么实际存在的限制。唯一保证两方和平的条件,就是双方武力势均力敌带来的相对均衡。
  如今,以扫不管是从舆论上还是从武力上,都占有绝对压倒性的优势,雅各所面临的是彻底的绝望。无奈之中,雅各把自己的家眷分成两队。如果以扫的400人掩杀上来,在攻击和扑杀其中一队的时候,另一队总会有机会逃走。
  这是一个绝望中的安排,也是一个残酷的安排。在雅各的计划中,他注定要跟自己的一部分亲人从此永别。
  雅各又把自己的牛羊牲畜等等,分成若干队,分批地给以扫送过去。看来,雅各是一个颇为了解心理学的人。他让自己的哥哥一路上都在接受这礼物,不断不断地感动他的心、熄灭他的怒火。希望通过这些卑辞厚礼,得到哥哥的宽恕。

  在等待见到哥哥以扫的路上,雅各遇见了一件极其有意义的事情。
  沙漠民族最怕的就是夜间活动。一方面容易迷失方向,另一方面,夜色的掩盖中,会有许多毒虫猛兽出来活动,伤害夜行人。虽然晚上有诸多不便,但是有一点对于雅各来说是有利的:如果他们在晚上渡过约旦河,以扫至少不会赶来“半渡而击”。这样,即使到了第二天白天以扫真的对已经过河的雅各家人发动攻击,他们也有逃跑和回旋的余地。
  晚上,他先打发家人过河,自己则睡在对岸。圣经记载,此时有一个天使过来和他摔跤,直到凌晨,雅各胜利了。那个天使在他的大腿窝那里摸了一把,雅各就瘸了。从此以色列人世世代代都不吃动物的大腿筋,就是从这个而来。那个天使给雅各起了一个名字:以色列。这是一个组合词:Israel——这个希伯来名词是由Sarah (摔跤)与El (神),组合而来。其中的意思是“与神摔跤”。
  从此,雅各改名叫以色列,这个富有宗教意义的名字历久不衰,直到现在。
第二天一早,雅各见到了分别二十年的哥哥。以扫的背后还跟着400人。雅各把自己的妻子儿女分成两队,自己走在最前面。是的,如果以扫一旦发难,或许要报复的目标只是自己,那么其他人也许可以免遭屠杀,即使以扫发动了攻击,头一天制定的逃跑计划也能实施。以自己为先导——算是双保险吧。
  20年未见的兄弟终于见面。分离的时候风华正茂,见面的时候两个人却都已经是满面沧桑。
  20年,时间够长了。兄弟之间的恩恩怨怨,已经随着争强好胜年龄的逝去而变成模糊的记忆了吧。
  20年过去,以扫依然继承了庞大的家产,而雅各则白手创业、自立门户——世事沧桑,亲兄弟之间还有什么不能化解呢?
  宽厚的以扫纯朴如故。不管他是何等丑陋,但他却拥有一颗金子般纯真高贵的心。在雅各的悔过面前,以扫原谅了自己的兄弟。他的不满与怨恨,在这一瞬间,在匍匐下拜的弟弟面前,似乎被沙漠的风吹得无影无踪了。在约旦河边的大漠旷野间,以扫和雅各两兄弟互相紧紧拥抱,彼此流下热泪。
  这次拥抱的历史意义是深远的。我们知道,以色列民族是雅各的后代,而阿拉伯人中的一大部分,则是以扫的后人。
  如今的中东,硝烟弥漫。阿拉伯人和以色列人战争连绵不绝。阿拉伯的孩子们咒骂以色列人是魔鬼,却全然忘记,这些“魔鬼”的祖先与自己的祖先一起,曾在约旦河边流下兄弟久别的热泪。
  也许有一天,以扫和雅各的后代会如同他们的祖先一样,平静快乐地手牵手徜徉在约旦河边,在这片上帝赐予他们共同祖先的土地上彼此呵护。因为在那一刻,以扫和雅各,一定更希望彼此能够永永远远抛弃前嫌、和平友好地生活下去。
以扫和雅各冰释前嫌。很自然的,后面的事情是要大排宴席、把酒言欢了。更何况雅各还曾经献给哥哥那么多礼物。
  朴实的以扫对雅各说:“我在前面带路,我们回西珥山吧。”这西珥山是一大片山地的总称,就是现在的约旦河东岸、从死海之南到亚迦巴湾(Gulf of Akabah)得一片山地。原先这里住的是何利人。这些何利人是穴居人,住在山洞里。以扫带领自己的部族将这些穴居人消灭,来了个燕窠雀占。西珥的意思,是“多毛”的意思。也不知道是否来自于以扫的体貌特征,总之,现在以扫是西珥山的主人。
  习惯了平原游牧的雅各,对于行走山地显然很不在行。况且,人马辎重如此之多,还有众多家眷,行走在山野丘陵,一旦遇到麻烦,恐怕连逃跑都不可能,被别人搞一个瓮中捉鳖也未可知。
  盛行丛林法则的时代,只有适应这种法则的人才可能生存下来。而在上古时代,生存下来有时候比取得所谓胜利和尊严都更重要。如今的雅各和哥哥虽然和好了,但即使不和好:退一万步,即使是以扫扑杀过来,雅各家也有一半人口可以逃脱。没有谁保证他们一定不会长大、强盛,一旦强大起来,自然会回来找以扫寻仇——相信不单是雅各想到这个,以扫也不会不明白。可如果要是任由以扫领着往西珥山里走,以扫一旦翻脸,雅各家在崎岖的山道上面临的将会是一场恐怖的歼灭战!雅各没有把这些告诉任何人,我们只能对他的想法进行推测,但是他的所作所为却的确是按照这个思路来的。
  雅各借口说牛羊瘦弱、难以快行,孩子还小,也必须缓行,让以扫先回去准备。以扫热情地想要安排人保护随行,也被雅各婉言谢绝。
  以扫走了,回去高高兴兴准备欢迎兄弟的筵席。擦干汗水的雅各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短短几天的时间,雅各似乎度过了几十年。两次死里逃生的雅各,仓惶如漏网之鱼,朝着以扫相反的方向——疏割加快步伐,再一次逃走了。


  不知道发现自己又一次被忽悠的以扫是什么心情,我们倒是没有找到以扫追杀雅各的记载。看来,以扫也能明白这个精明兄弟的苦衷。只是可惜了以扫的一片热心。不过,筵席倒是不会浪费,人丁兴旺、兵强马壮的以扫,有的是嘴要供养呢。这以扫就是以后的以东。以东是阿拉伯人的先祖之一。
  雅各要逃去的疏割,坐落在约旦河东岸、距离示剑东边30公里左右。示剑这座的城市,在耶路撒冷以北67公里,位于从大海到约旦河谷的交叉点。从最早出现记载至今,示剑城的历史大约有4000年了。如今,这座城市在巴勒斯坦境内,就是经常发生巴、以冲突的“纳不路斯”。
  在雅各来到疏割之前,这里只是草原旷野。雅各家人使这里的第一批开拓者。他们搭棚、设营,建设家园、大搞生产建设。这个地名“疏割”的原意也是“棚子”。可见第一批开拓者总是很艰苦。但是为了一个美好的梦想,多少人都是这么一代代打拼过来的。
  从雅各家的开荒拓土,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题目,这个关键词是:梦想。如今,每天都有几百万、上千万的人涌入北京、上海这样的大城市。他们辛苦创业、努力工作,为怀揣着的美好梦想忍受着艰苦的生活条件。就像雅各曾经遇到的艰苦。所不同的是:雅各所面临的是毒蛇猛兽、敌对部落,而这些怀揣梦想的现代人,面临的则是一个又一个行政的门槛、政策的控制、地痞的欺压、一些浅薄的本地人的冷眼。大漠之中的生存条件虽然艰苦、竞争虽然残酷,但毕竟是快意恩仇。可城市中人为的阻隔与欺侮,却让梦想者不知道自己的敌人到底是谁。2005年,有一位来自于江苏、落户于北京的人民大学中年女教授,主张要对进入北京的外地人继续抬高门槛。在她高贵的眼睛里,“收垃圾的”和“乞讨者”都是要清除的,因为她认为“北京不需要他们”。
  可见,梦想在每个人的心目中都是美好和神圣的,而在其他人的眼里则不尽然,有时候甚至会被视为草芥。在拾荒者眼中,北京的垃圾里面都蕴藏着他们守法努力、改变生活的渴望;而在那位女教授的眼中,这些垃圾连同他们的清理者都应当一并被清除出神圣的首都之门。北京这座宏伟而庄严的古城,更应该成为她这样外来精英的家,而不是别人的。
  天可怜见,雅各一家的努力没有遇到这样的女教授的骚扰。他们只要勤勤恳恳地劳作,就可以收获梦想与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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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14 14:11 | 显示全部楼层
在疏割发生了一件事情,彻底改变了雅各一家的命运。
  雅各一家的实力逐步扩展。他们逐步迁移到示剑。花了100块银子,不需要找主管副市长审批,也不需要到土地储备中心区拍卖地块,他们顺利地从当地人手里买到了一块地,于是就把营帐也迁移到城东。
  雅各有一个美丽的女儿,叫做底拿。一天底拿出去找年龄相仿的女孩子玩,却被这个城市城主的儿子——示剑看到。也许是底拿的美貌确实太令示剑魂不守舍,也许是这个小子从小放任惯了、没有教养。他居然把底拿捉到家里,强暴了!
  这也许是圣经上有据可查的、最早的强奸案件。
  不过,如果说示剑是一个纯粹的浮浪子弟,倒也是冤枉了他。示剑一家在城中的地位是很高的,也享有极高的威望。他倒是真心喜爱底拿。可即使真的喜爱,没有任何交流与交往,上来就如同禽兽一样交合,恐怕也是一件比较恶心的事情。更何况对方并不愿意。
  奸淫了底拿之后,示剑以为生米煮成熟饭。于是撺掇父亲——哈抹到雅各那里去提亲。
  底拿的哥哥们义愤填膺。但是在老哈抹诚恳的卑辞,以及对方强大的人口包围下,也只好隐忍。雅各的儿子们提出来一个怎么讲都说得过去的条件:娶底拿可以,但是示剑全城的男丁必须都受割礼。因为雅各家不和未受割礼的人通婚!听听这话有道理,条件也不苛刻,况且女孩子已经和自己的儿子发生过关系,估计再怎么样雅各家里的人也翻不起大的水花来。况且,示剑全城男丁兴旺,你雅各家的11个儿子又能如何造次?老哈抹一口答应了雅各儿子们的要求,回去准备了。
  说割就割。示剑全城上下动员,老少一齐动手,手起刀落,个个争先恐后。一时间,示剑全城的男人,迅速完成了亚哈交给他们的任务。
  要说这割礼也并不是多么了不起的手术,现代医学表明,割礼对于男性的健康有百利而无一害。只不过受割礼之后的几天恢复期,由于伤口的缘故,男子的行动很不方便。尤其是第三天,愈伤组织开始堆积省长,受损神经纤维受到刺激与挤压,更是疼痛难耐,但是没关系,过了这几天很快会好起来。
  示剑的男子们也都经历了这个特别疼痛的时期,但是恐怕他们没有机会体会疼痛结束之后的感受了。第三天,底拿的哥哥们手持刀抢出现在示剑城!这些雅各的儿子们,继承了父亲的精明却也不知怎么习得了舅舅的残暴凶猛。他们对毫无抵抗能力的全城男子痛下杀手。像砍瓜切菜一样杀光了全城所有的成年男子。其中自然也包括哈抹和示剑这父子俩。不但杀光了男人,他们还掠走了示剑人的牲畜、财产、女子和儿童!就像草原中的强盗一样,他们洗劫了这座迦南名城。
  不知道底拿是什么样的一种心情。也不知道她是否真的也喜欢示剑。然而,在哥哥们的眼里,这都不重要了。哥哥们看重的只是家族的荣誉、自己的尊严。他们也一样垂涎示剑人的财富、女人。和示剑相比,真的看不出这些雅各家的儿子们有什么高明之处。示剑奸污了底拿,但是他毕竟还要明媒正娶。雅各的儿子们呢?他们抢走示剑人的妻子和女儿供其享乐,难道有可能会真的以对待妻室之心来对待这些比自己还苦命的女人么? 哥哥们以胜利者的姿态解救了自己的妹妹,踩着遍地的鲜血、听着满城的哀号。底拿啊,你也有眼泪么?
  几千年了,苦命的女人一直是一些所谓男子汉蔑视的对象。但是这些所谓的男子汉们却往往打着正义的旗号发动战争、摧毁一切!不惜于屠杀所有的人。他们所谓的伸张正义、惩罚罪恶的行为,甚至于比罪恶本人都要邪恶!被无数人推重为一代天骄的成吉思汗是如何抒发自己的快乐的?他说: “人生最快乐的事情就是战胜敌人,追逐他们, 抢夺他们所有的东西,看他们所亲爱的人以泪洗面,骑他们的马,臂挟他们的妻女。”——够了!残酷而变态的快乐勾勒出一幅幅扭曲狰狞的面容。嗜血的屠杀铸造出的却是无聊的所谓“丰功伟绩”。几千年了,一个叹息一直没有变:人啊,你向何处去。
  
  示剑城的屠杀轰动了整个迦南,甚至激怒了雅各。这个一向靠头脑取胜的老人,对这种极其缺乏技术难度的粗暴屠杀深恶痛绝。他知道,周边的民族是必要来进攻,雅各一家在迦南地区的和平生活,从此要结束了。
示剑之战屠戮甚重,令周边民族失去了对雅各家族的信任与好感。在强敌四伏的环境下,雅各不得不带领全家举族迁徙。这一次,他们向南走了大约五十公里的样子,到了伯特利。
  自从亚伯拉罕在伯特利立祭坛和支搭营帐以来,伯特利成为和希伯来关系紧密地地方。尤其是雅各逃难到达伯特利的时候,在睡梦中见到天梯和上上下下的天使。他因此给这个地方起名叫伯特利,这个名字的希伯来含义是“上帝之殿”。原先,迦南人叫这个地方做“路斯”。
  据圣经记载,在伯特利,雅各正式启用了以色列这个名字,他的家族也正式成为以色列人——直到现在,这个称呼仍然在沿用。也是在伯特利,以色列人正式以祭祀的方式,承认和确立自己的独一真神信仰。
  说道以色列人的历史,宗教信仰是不可能规避的。因为圣经之中的记载处处都有信仰的痕迹。
  以色列人的信仰和吾珥与迦南甚至于他们后来前往的埃及人的信仰都是完全不同的。作为一个中东弱小的游牧民族,拥有这样完全与众不同的信仰,的确是一个奇迹。我们知道,无论是迦南人、埃及人、巴比伦人还是亚述人、非利士人——这些环绕在以色列周围甚至曾经统治过以色列人的民族和国家,他们基本都信仰的多神教和偶像崇拜。
  迦南土著宗教是多神教,有点近似于古希腊的宙斯和众神崇拜。埃及、亚述、巴比伦等强国的信仰状态也是类似。
  以色列人的“一神信仰”在人类文明史上占有重要地位。从这个一神信仰体系而来,产生了犹太教、伊斯兰教和基督教(后又分为天主教、基督教新教和东正教)。可以说,当今世界绝大多数人多生活在一神教的信仰体系中。
  以色列人称神为上帝。这个体系认为:上帝是世界的创造者,万物都是上帝所造,唯独人的心灵可能像上帝,因此相信人是照着上帝的形象所造(这个形象,说的不是有形的胳膊腿,而是一种精神和灵魂范畴的东西)。以色列人的独特信仰体系,来自于上帝独特的启示与作为,因此,他们也深信自己是上帝的选民,上帝必然解救他们脱离苦难。
  根据圣经中记载的,上帝与以色列人的约定:以色列人要忠心跟随上帝,不要追随和崇拜统治者,也不能崇拜偶像。
  因此,今天的犹太教、基督教和伊斯兰教都反对对着雕像、牌位什么的进行祈祷和崇拜。有些影视作品为了加强肃穆庄严感,非要安排特殊的偶像跪拜场面,其实只能说明导演和编剧的指示的确有限——这是后话。
  雅各,哦不,以色列时期的信仰尚不完善,其真正完善的信仰体系和思想,是在摩西出埃及之后建立起来的。但是此时的以色列,已经建立起初步的一神信仰基础。正是这种信仰基础,使得以色列人在强敌肆虐、危机四伏的环境里,能够几千年独立传承本民族的传统,即使是作为一个弱小民族也可以保持不被同化。
  可见,雅各的伯特利之行,其意义十分深远。
补充几句:
  一神崇拜也构建了近现代西方资产阶级革命之后的民主体系。因为世界由独一真神创造,除了上帝任何人都是不完全的,更不是圣人,那么也就就不应当崇拜出了上帝之外的任何一个人或者雕像。在一神崇拜体系中,对着一张挂画“早请示、晚汇报”不仅仅是荒唐可笑,甚至是犯罪。
  正因为一神崇拜体系对完人、圣人的根本否定,因此,凡有独裁者上台,往往首先要控制教会,甚至有些独裁者本身就是教皇。中国古代的军阀“挟天子以令诸侯”,而中世纪的独裁者和教皇,则绑架了上帝。
  中世纪的教会黑暗,随着马丁路德的改教运动而崩溃;纯正的信仰取代了人为本位的自我吹捧。
  在人类历史发展的过程中,一神崇拜的确是划时代的贡献。


  离开伯特利,以色列人继续向南迁移,到了一个地方,叫做以法他。这个名字大家也许很陌生,但是它现在的名字你肯定很熟悉:伯利恒——这是基督教以及伊斯兰教的圣地。现在巴勒斯坦境内。这个地方真正出名,是因为它是耶稣的出生地。当然,在伊斯兰教的教义中,耶稣也是一位大先知,是上帝的使者,因此,伯利恒同时也是阿拉伯人的圣地。
  在以色列到来的时候,伯利恒还只是一个很小的村镇。以色列的妻子拉结要生产了,于是,以色列家族的人马停了下来。
  拉结为雅各,即以色列,生下第十二个儿子——便雅闵,之后,拉结难产而死。
  拉结死了,死在了漂泊的路上。自从青春靓丽的女孩子拉结拨动雅各的心以后,他们共同生活了几十年。为了得到拉结,雅各在舅舅那里苦干了20年;为了在可能面临的攻击面前保护拉结,雅各将她和她的儿子约瑟留在队伍的最后一排,而自己则站在队伍的最前面,用血肉之躯首当其冲地阻挡以扫的强悍铁骑。拉结是蜡般的女儿,既有他拉家族女孩儿的美貌,又有她父亲的心思和狡猾。为了跟自己的姐姐争风斗气,她甚至让自己的侍女代替自己生育,为了自己的丈夫,她甚至偷走父亲的神像。
  与拉结相比,同样是女人的一位中国的古人对自己的丈夫就没有这个心思了:
  春秋时代,郑厉公四年,郑国相国祭仲把持国政。郑厉公感到威胁就暗中联系郑国大夫雍纠想要杀掉祭仲夺回大权。雍纠的妻子是祭仲的女儿,知道了这件事后就问她母亲“父亲和老公那个更亲?”母亲回答“父一而已,人尽夫也。”(父亲只有一个,老公只要是男人就可以了”于是女儿把这事情告诉了祭仲,祭仲就杀了雍纠并抛尸闹市示众。——这个故事也演绎出“人尽可夫”这个成语来。
  与祭仲的女儿比起来,拉结虽然狡黠,但对自己的丈夫可谓是全身心地投入,毫无怨言。在她与丈夫共同生活的几十年的时间里,她没有一天不从丈夫的角度出发去思去想,甚至不惜背叛自己的父亲。
  陷在爱里的女人是可爱而单纯的。她们可以为了自己所爱的人不顾一切地奉献全部。然而,古往今来,又有多少薄情寡幸的男子辜负了这一片真情?留下的是滚滚东去的一江春水、惆怅反侧的声声叹息、红颜薄命的扼腕传说。
  从这一点上看,拉结是幸福的。她和她的丈夫始终生活在爱里,不离不弃。死在丈夫怀里的女人是幸福的,正如同弥留之际的男人会因为爱侣的一声轻呼而微笑。
  又一个美丽的红颜走了,结束了漂流、归于尘土,静静地休息。以色列将拉结埋葬在伯利恒,并且树了一块墓碑。
  不知道以后的以色列是否经常会怀念自己的这个妻子拉结。但是,他对于拉结留下的最小的孩子——便雅闵,疼爱有佳;还有拉结生下的倒数第二个儿子——约瑟,他也视若掌上明珠。
  以色列必须出发了,继续他命中注定的漂泊。几千年后,在遥远的东方,另一个注定漂泊的男人写下了“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的辞章。其实,无论古今中外,人们的思念应该都是类似的吧。
  离开家的时间太久了。漂泊的游子也需要回到自己出生的港湾。几十年前,雅各只身一人逃离自己的家,几十年后以色列带着庞大的家族和丰盛的财富,回到了希伯伦——自己的父亲身边。
  在希伯伦,以色列尽到了做儿子的本分,为自己的父亲养老送终。以撒去世的时候,年180岁。以扫和以色列二人埋葬了自己的父亲。以东和以色列两个民族的象征性纽带,在以撒去世后不复存在,从此两个民族开始了既有竞争也有认同,既有对抗也有合作的发展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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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14 14:13 | 显示全部楼层
为了处理父亲的后事,以扫和雅各在希伯伦再次会面。丧事以后,考虑到两个家族的人口、牲畜等等都在扩展,在这一个地方不容易共处,以扫大有祖先亚伯拉罕的宽容之遗风,主动带领族人离开平原,回到西珥山去了。在西珥山,以东民族作为阿拉伯人的重要一支祖先壮大起来,以扫的后人中涌现出许多上古时代中东赫赫有名的伟大族长。
  在希伯伦,以色列人过着相对平静的生活。这里的人们对于以色列家族总体来说还是比较接纳的,所以这个他们得以获得喘息、休整的机会。
  有一句中国的古话:饱暖思淫欲。以色列的儿子们正当强壮,颠沛流离的生活结束、生存危机刚刚消失,骚动已久、压抑已久的荷尔蒙在他们体内汹涌澎湃。除了年纪尚小的约瑟和最小的便雅闵,这两个被以色列视若珍宝的孩子之外,以色列其他的十个儿子们四处寻欢作乐,与当地的迦南人演绎出无数的桃色新闻。
  在以色列的上古时代,伦理道德的建设还没有正式完善,男人寻欢作乐、女人红杏出墙的种种行径司空见惯。老年的以色列自顾不暇,无力禁止这些儿子的荒唐行径。
  迁就和溺爱只能造就更严重的悖逆——以色列的长子流便和自己的一个妾发生了奸情!愤怒失望的以色列知道了这件事情,但是为了家族的荣誉和整体的生存,他忍住没有发作。多年的磨砺之下,以色列已经变得善于审时度势,为了大局的稳定,他不得不忍让,即使对方是自己的儿子、即使对方的行径使得自己极端蒙羞。
  在游牧民族中,长子拥有重要的地位。长子在家庭中的地位和作用仅次于父亲。他们一方面要协助父母抚育弟妹,一方面要代表父亲独当一面应对各方的挑战,此外还必须担当起组织生产劳动、牧羊耕种的任务。在大多数游牧民族中,长子的地位虽然重要,但是最终继承家业的却并不一定是长子。比如说阿尔泰系的游牧民族,最终继承家业的往往是最小的儿子。这样一来,长子在家庭中的奉献意义就更加显著。但是,如果父亲与长子不合的话,非但会让人看笑话、成为笑柄,做父亲的也会因此失去重要的膀臂。
  在这个时候,稳定——对于家业甚大、人丁却不兴旺的以色列人来说是压倒一切目标。所以,雅各不得不做出了痛苦而无奈的选择——保持沉默。既顾全了儿子和自己的脸面,又保证了家族的稳定和团结。

在十二个儿子中,以色列最宠爱最小的约瑟和便雅闵。这两个孩子都是拉结所生,小小年纪、还没有成年便失去了母亲,因此以色列对他们珍爱有佳。
  作为一个游牧的民族,即使再受宠爱,也不能离开家族生存的根本——放牧。约瑟17岁的时候,以色列安排让他跟哥哥们一起学习牧羊。以色列本来很宠爱这个儿子,这一点很受其他哥哥的嫉妒。再加上约瑟年龄小、心底纯真,许多事情看不惯,往往把哥哥们的丑行告诉父亲——对于这种打小报告的行为,哥哥们更是深恶痛绝。
  父亲给约瑟做了一件花花绿绿的新衣服!哥哥们很快知道了——他们的眼睛因为嫉妒而喷火!
  希伯来人是游牧的,不进行农耕活动,也不纺纱织布。如果需要布匹,他们就要用牛羊、毛皮去跟其他民族交换。约瑟的彩衣,无疑是好几种布匹缝制的——那么就需要做好几次交换或者好几比选择性的交易。换句话说,这件衣服价值比较昂贵。
  古希伯来人,作为游牧人,一般只穿两件衣服:外衣和里衣。外衣干脆就是一件大长袍。在旷野烈日下,大长袍用来遮蔽阳光对身体的照射,防止形成晒伤;在夜间的时候,大长袍可以作为铺盖的被褥。一个人往往只有一到两件长袍,如果谁要是做了一件新长袍,往往是一个不小的投资。约瑟穿了一件新做的花花绿绿的彩衣,而其他哥哥却没有,这已经令这些兄长们很不满,再加上他平时总是喜欢通过打哥哥的小报告找父亲汇报思想,哥哥们就更确认这件衣服是对他出卖哥哥的一种奖赏。
  然而,还不止于此。
  如果一件花衣服和几句小报告还只是让哥哥们比较排斥约瑟,那么即将发生的一件事,则使哥哥们对他动了杀心。
受到格外关爱的,17、8岁的孩子,心高气傲几乎是一定的。约瑟的态度激怒了哥哥们,因此他们对约瑟早早就敬而远之。
  此后约瑟的命运发生了重大的变化,而这个变化的导火索,却是那么两个奇怪的梦:
  第一个梦——约瑟了哥哥们去收割庄稼,他们各自悃扎庄稼,而哥哥们的庄稼居然向约瑟收割的庄稼下拜!
  小孩子总是没有城府的。约瑟把这个梦告诉了大家。哥哥们非常不满,觉得这个弟弟小小年纪居然如此狂妄!以色列没有说话,像往常一样,保持沉默。不过也难怪,以色列最看重的约瑟如果真的继承家业,成了各位哥哥的一家之主,恐怕也是符合老父亲的心意呢。毕竟在以色列的眼睛里,约瑟要比流便更理想作为本民族的族长(虽然这个民族现在还太小太小)。但是哥哥们的愤怒也可以理解:他们风餐露宿、战酷暑斗风雪,为了家族的发展而拼死拼活,现在有这么一个未成年的小老弟,居然企图越到他们头顶上作威作福?!
  憨直纯真的约瑟还真是不太像雅各的孩子,否则怎么会面临这么大的舆论压力,居然又把自己做过的另一个梦说出来呢:
  约瑟又梦见——太阳、月亮和十一个星星对自己下拜!这一次,连以色列本人都很不满:莫非在这个小儿子眼中,连自己的父母都不值得一提了?第一次,以色列当着儿子们的面,喝斥了约瑟。
  人是一种很复杂的动物。人们不一定是从个人的利害得失寻找借口,否则就会显得自己太缺乏高度和品位。人们往往要寻找其他人的舆论同情和道义支持,最起码是对对方的不满情绪。这样才可以心安理得、名正言顺地打着“替天行道”的大旗,光天化日下做出打家劫舍的勾当。约瑟的哥哥们对他的不满,仅仅存在于个人好恶和利益得失的层面,即使再不满,慑于父亲的威严也不敢发难,而如今父亲对约瑟的喝斥,无异于给他们打了一剂强心针——他们终于准备把心中淤积的仇恨付诸于行动了。
约瑟的哥哥们对这个弟弟的谋害,估计是经过缜密地安排的:
  他们把放牧的牧场,转移到距离希伯伦近百公里以外的示剑地区。这有三大好处:
  一、游牧转场是牧羊人再正当不过的理由也是他们生活中重要的一部分,因此以色列根本不会怀疑;
  二、以色列年纪大了,不可能随着儿子们出去放牧,那么游牧的营帐搬得越远,动起手来越利索;
  三、以色列人在示剑地方的群众基础并不好,因此他们跟当地人接触不会很多,他们的所作所为也可以在相当的程度上被掩盖。再说,如果约瑟被害,嫁祸于示剑当地人,也是合情合理的。
  鉴于以上的几个原因,约瑟的十个哥哥拔营起寨,向示剑地方转场走了。
  说干就干,哥哥们要下手了!但这个时候,约瑟和雅各还蒙在鼓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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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14 14:14 | 显示全部楼层
雅各的这十个儿子放牧的是父亲的羊群。以色列老了,自然不能随行。于是,他叫来在身边的约瑟,到哥哥们那里去看看。一般来说,这种跑腿的事情交给小儿子做,再自然不过了。但是,让约瑟去见哥哥们,似乎有多了一层监督的意思。
  可怜的雅各聪明一世,却糊涂这一时。让约瑟离开自己这么远去如狼似虎的十个哥哥那里去,简直是让绵羊在狼群里取暖一样。然而,约瑟却不知道自己将面临的危险。
  远远地,约瑟的哥哥们看见自己的这个穿着花衣服、心高气傲、喜欢做梦的弟弟走来。约瑟走到近前,不容分说,哥哥们如同饿虎扑食一般将他按倒在地,剥掉他那件令哥哥们嫉妒的眼红的彩衣。把大声哭闹的约瑟一把扔进一个干涸的深坑里,任凭他在里面哭号求救。
  花衣服剥掉了,人也打了,剩下的是该讨论怎么处置这个作威作福的“小皇帝”的时候了。哥哥们坐下来边吃边聊,应和着如同歌舞伴宴一样的约瑟的哭声,开始正式讨论这个弟弟的处置问题。这个时候,哥哥们分为两派:一派以大哥流便为首,打算教训一顿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子就可以了,另一派则要将其杀掉。最后,两派达成某种一致:把约瑟扔在坑里,不亲手杀了他。不过我想,这个一致意见似乎比一刀杀掉还要残酷,这基本等于把人一点一点活活折磨死。
  这时,一队远来的商人经过这里,从米甸上埃及去做生意。几个哥哥商量一下:与其让这个孩子死掉,不如让他发挥一下余热,卖两个钱来改善一下生活!于是,他们与这些商人谈妥价格:20块银元——大约相当于现在市值4、5000块钱的样子,把兄弟卖了。一个养尊处优的少年,顷刻间成了寄人篱下的奴隶,可怜的约瑟不知作何感想。不过他还是要感激那个提出建议的、贪财的哥哥,否则,他很快就会成为一句旷野中的干尸。
  不知道约瑟的哥哥们在与人讨价还价地出卖自己兄弟的时候,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他们居然可以像出卖一条狗、一头猪一样地出卖自己的亲人!当我们看到这里的时候,也许会表现出对这几兄弟的极端不满与不屑。然而,自古以来,兄弟倪樯甚至刀兵相见的难道少么?
  赫赫有名的齐桓公,尸骨未寒几个儿子就开始互相攻打;玄武门之变的李世民,更是杀掉了自己的亲兄弟;至于说神秘的夺嫡之争甚至于传说中的“烛影斧声”更是不胜枚举。当今的商品经济浪潮之下,兄弟之间发生龌龊与纠纷的例子更是不胜枚举。一个在法院工作的朋友曾经告诉我:如今的经济纠纷案件中,兄弟姊妹之间的事件一点都不少。“真看不出这些人居然是吃一口锅里粮食长大的”——无奈中的评判。
  其实,人性这东西里面的问题很复杂。但是如果排除了这些复杂的因素,我们似乎找到了其中很简单的内容——利益。利益使得亲人之间陌路如仇人;利益使得承诺变成废纸、谎言甚嚣尘上;利益甚至会让一些人做出令人发指的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利益就那么可怕么?也不尽然。合理的利益与应得的利益当然没有问题,倒是有些人,目光常常投向别人的东西,结果自然是心理不平、争端不断。
被打得遍体鳞伤、哭得精疲力尽的约瑟,被哥哥们七手八脚地从深坑里拉了上来。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再度按倒捆上双手,像猪狗一样被套上绳子拴在骆驼后面,跟着人贩子的商队走向茫茫的沙漠,他们的目的地是埃及。
  狠心的兄弟们数着手中的钱,目送着弟弟远去的背影,心中作何感想?他们怎么想的我们不知道,但是他们在可以掩盖自己的罪行却是实实在在的。
  为了蒙蔽自己的老父亲,他们宰了一头公山羊,用羊血把约瑟的彩衣染红。为了让父亲更加相信,他们打发一个人去向雅各报信,就说这是在路上捡到的,估计约瑟被野兽吃掉了。
  可怜的以色列悲痛欲绝。也许以色列心中充满了自责:如果他不派约瑟去哥哥们那里,他又何至于被野兽四成碎片呢?其实,对于约瑟来说,他的哥哥们比起任何野兽都要凶猛和残暴。
  此后的日子似乎平静了。约瑟的兄弟们继续他们的生活,继续那些隐隐约约的桃色新闻,继续牧羊,继续吃喝玩乐。。。。。。不知道他们是否有怀念这个喜欢做梦、喜欢打小报告、喜欢穿花衣服的弟弟。
  也许只有以色列是最怀念着个儿子的。但是,从这件事情之后,他就更加保护自己的小儿子——便雅闵了。这似乎成了他与死去的爱妻——拉结的最后纽带。
  好在,约瑟没有死,即使是在路上经历了痛苦艰难的旅程,他还是顺利地到达了埃及,并且被卖到一个埃及法老的侍卫长:波提乏家里做奴隶。作为一个文明的实体来说,埃及可以说是最古老的文明国家。最早由历史记载的古埃及王朝建立在大约公元前3000年。古埃及经历了31个王朝的统治。分为古王国(公元前3000年--公元前2200年),中王国(公元前2200年--公元前1580年)和新王国、亦称为帝国时代。埃及人创造了极其辉煌的文明,成为世界文明发展和进步的巨大动力,也是整个欧洲文明的发端。我们所熟悉的埃及胡夫金字塔就是建造于古王国时期。
  中王国的埃及大约在公元前2200年开始。这个时间大约在西亚和北非大文化圈里面是一个比较重要的时间。我们前面说的、押摩利人工占巴比伦城也是在这个时候。中王国时期出现了一个很重要的历史阶段——喜克索斯人入侵。他们逐步占领了埃及的大部分地区,几乎把埃及原先的政权压缩到无地可据、无民可役的程度,基本处于半独立的附庸状态,其地位基本相当于商朝治下的姬姓周国这样的从属诸侯国。
  喜克索斯(Hyksos)的原意是指“外来统治者”。喜克索斯人来自于西亚,以闪族为主体。他们于公元前18世纪早期从尼罗河流域侵入埃及。这些人以闪族人为主,还有许多同盟民族。大规模侵入埃及之后,他们首先定都阿瓦利斯(Avaris)。
  有人认为约瑟进入埃及的时候就在这个时期前后,因此,作为一个来自于闪族的亚洲人,被法老内臣接受也是可以理解的。
  波提乏是法老的侍卫长。年轻的约瑟被侍卫长安排在他的家里做管家。他的诚实和勤劳很快获得了主人的好评。因此,这个皇家御林军的军官很放心地把自己的家交给约瑟打理。
  约瑟没有让主人感到失望。他努力工作、诚实待人,很快获得了每个人的好感。有时候,人要是背运,就是喝凉水也会塞牙。心高气傲的约瑟被哥哥们陷害,但是到埃及之后的低调与勤恳也还是给他带来了更可怕的灾难。
  优秀的男人往往会得到异性的青睐。不到二十岁、年轻英俊的约瑟也不可避免。命犯桃花的约瑟这次可是遇到的“桃花劫”。
  波提乏既然是侍卫长,那么他应该是个赳赳武夫、很威武雄壮的那种。但是,侍卫长的妻子却对约瑟格外喜欢。
  作为一个17、8岁,尚不通风情的年轻男孩子,约瑟对于侍卫长夫人的眉目传情居然没有理解。面对这个俊秀可爱的傻小子,女主人决定直接采取行动。几千年前的人,爱恨好恶都很透彻,如果喜欢一个人就会明明白白说出来。基本不会出现那种由于装腔作势而错失良机的人生遗憾。当然,这种随性于勇敢,不见得都会带来好的结果,比如说,在这个女主人和约瑟的关系上。
我们读到鲁迅的作品中的阿Q,当他向梦中情人——吴妈表达爱意的时候是怎么说的呢?“吴妈,我要跟你睡觉!”——对于鲁迅作品,许多文化人有很多的分析,但是在这一句如此直接随性的表白面前,却几乎一致地表达出知识分子特有的悲天悯人和无奈的态度。在文化人和文明人眼睛里,阿Q们的求爱方式虽然纯真但却粗鄙。
  现代商品经历浪潮的洗礼,一切一切,包括性与爱,似乎都成了可以交换的商品。人们对于爱的表达不但直接而且泛滥:每天电台电视音乐、文艺作品中,爱来爱去的肉麻演绎除了令纯真的孩子们产生不切实际的幼稚冲动、赚取透着愚昧与愚蠢的金钱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实际的价值。至于说灯红酒绿下的窃窃询价与随之而来的兽欲发泄,则更是成了每天低沉夜幕之中不断重复的固定节目,只不过男女主角的转换之快,旷古未见而已。
  约瑟的女主人对约瑟的表白,居然和几千年之后的阿Q惊人地相似:“我们同寝吧!”——看来,在表白方面,被欲望冲昏头脑的人几千年也没什么长进,只不过这说法和用此稍显文明罢了。我们应该感谢上古时代落后的大众传媒的落后于匮乏。否则,青春期的约瑟恐怕早就被当今这些多如牛毛、披着文化人外衣的犯罪教唆者们污染得乱七八糟。
  面对女主人的性骚扰,约瑟没有表现出当今青年的成熟与老练:没有顺水推舟,更没有“现在年纪还小,不要影响学习”之类的做作借口。他的反应是“跑到外面去了”。纯真的孩子就是这样不通风情,这令女主角又羞又怒又怕。羞的是:一番苦心被拒绝;怒的是:这个年轻人转身就跑连一点温情都没有;最主要的是怕:古今中外,对妻子不忠的处罚都是极端严厉的。虽然也有个别人耐力极强、包容性极强的超级大乌龟老公,但这些比恐龙还要稀缺的男人们,早就已经成为千古流传的笑柄。相信波提乏这样的武将听说自己的妻子言行之后,首先要做的,是亮出宝剑、让妻子血流五步!
  问题又是出在外衣上。
  约瑟上一次被哥哥陷害的因素之一是他那件漂亮衣裳。如今这次,是他逃走时候被女主人一把抓住的罩衣!埃及气候炎热潮湿,人们穿衣服比较单薄,急匆匆逃走的时候外衣被一把拽下来也不是不可能。况且,男女独处于暗室,除了当事人又有什么人可以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呢。
  约瑟逃走,外衣落在女主人手中。女人,几乎个个是了不起的 外交家和表演家。女人又是一种感性大于理智的动物,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恐惧与羞愤中的女主人,到老公那里去哭诉:约瑟企图强暴她!
  其实,稍有头脑的男人都会明白这里面疑点甚多。试想:一个纯粹身处弱势的17、18岁的青年奴隶,怎么敢冒着生命危险、对自己的女主人下其毒手呢?即使是有这个贼心也没有这个贼胆。估计这个侍卫长也能够分析出来其中的漏洞,本该进一步展开调查研究。但是富有心计的女主人却已经抢先一步站在了舆论制高点,拥有了话语权。在跟自己老公告状之前,她已经把这个约瑟要对她做什么喊得全家上下尽人皆知!
  人都是有嫉妒之心的。约瑟在家中受到父亲的宠爱,招来兄弟们的嫉妒和陷害;在侍卫长家里受到主人的信任和宠爱,岂不也会受到其他仆人和奴隶的嫉妒么?墙倒众人推——恐怕没出事儿,都会有人盼着他倒霉,更何况如今约瑟受到女主人的指责,即使男主人再来调查,又能有谁会站出来为他说句公道话呢?
  按理说,主人处理奴隶的方式很简单:对于妻子这种指责的男主角,身为奴隶,杀掉了事实最好的办法。可是,估计一方面侍卫长觉得约瑟奸污女主人可能性不大,另一方面他对自己这个妻子的人品也实在不敢打包票。于是,思前想后,侍卫长把约瑟投入了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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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14 14:15 | 显示全部楼层
约瑟似乎是一个格外受到上帝眷顾的人,即使是身处狱中,他的品行与才能居然也得到了监狱官的好感,并且把很多在监狱中对犯人进行管理的任务交给约瑟来办。
  那个时候的皇家监狱是建在侍卫长的家里,法老身边的政治犯和被双规的官员都关在这里。估计那时候的侍卫长同时还是皇家监狱长。近水楼台先得月,约瑟未经审判和定罪,直接关在了这所最高级别的监狱里——估计这所监狱的层次相当于今天北京的秦城监狱。而约瑟身边的也不是一般罪犯,从级别上起码是局级以上干部,其中还不乏部级高官。
  有句俗话:伴君如伴虎。古今中外,无论什么人当政,只要是一言堂的独 裁 统治,这种视君如虎的状况就不会改变。既然是老虎,喜怒无常就难以避免。好在法老们也不都是很愚蠢。身边的官员被他下狱,并不等于从此遗臭万年、不能任命了。说不定哪一天龙心大悦,把某一个他曾经看不惯的家伙重新官复原职也未可知。如果要是把这些高级干部关到外面的监狱,不等他再启用,那些养尊处优的官员恐怕早就被强横残暴的歹徒们折磨死在监狱里,或者至少也只剩半条命了。
  在监狱里,不知道此时的约瑟是何等心态。每个人都有可能会面对人生的飞跃。我们形象地称之为“三级跳”。可不同的是:约瑟面临的不是三级跳远、三级跳高,而是“三级跳坑”。从迦南父亲那里的宠儿成为埃及人家的奴隶,从埃及人家的奴隶到监狱中无辜的待罪之人。人生的道路实在是难以预测,怎么约瑟的运气会这么差呢?
被关在监狱里面的约瑟,有机会以一个平等的身份接触那些前高官。当然,虽然一部分获罪贬谪的官吏拥有再次飞黄腾达的机会,而另一些人则注定会烂在狱里甚至被拉去杀头。人最害怕的并不见得是死的过程,而更多的是死前的煎熬。
  约瑟不是巫师,但是他却有一个了不起的能力——解梦!如今这信息时代,你上google上一搜索,与“解梦”相关的搜索结果有几百万个。可见从古至今,人们对梦境这个未知世界对自己的神秘启示一直保持着浓厚的兴趣。走在大街上,各色各样的相面、测字、算命、解梦。。。。。。林林总总,许许多多半瓶子醋的业余先知们在使用着各式各样的参考书,为那些迷茫者指点着模棱两可的人生道路。这些算命这种到底谁具有“真功夫”,谁又是滥竽充数?不得而知。
  约瑟与这些后世的肖小们倒是不同。圣经上记载了约瑟解梦的故事:
  埃及作为一个大国,法老自然是气度不凡、排场不凡。我们常常述说清朝紫禁城里的排场如何如何,不过从摆谱这个角度上来看,法老比起中国古代的皇帝们有过之而无不及。比如说:法老吃饭的时候,有专门的"膳长"和“酒政”伺候。其中,“膳长”的任务是替法老做饭的“御膳房总管”;“酒政”是古代朝廷的执爵官。不仅为王执壶递杯敬酒,还为王酿葡萄酒。并且,每每在王用膳之前,要先试尝酒菜,检验有无毒。对于侵入埃及的喜克索斯人,充满了仇恨的本地被征服者时刻寻找一切机会对外来者进行报复。而喜克索斯人也的确采取了高压和残忍的手段对其进行镇压。既然正面交锋不是对手,那么实施暗杀就作为一种可供选择的、成本最低的反抗方式,被当地受征服民众广泛使用。其中,,法老的个人安危时刻受到威胁。据传说,正当此时,法老遇到了一次未遂的毒杀谋害事件。震怒的圣上把相关环节人员全部投入了监狱,其中就包括酒政和膳长。很凑巧,这两个人和约瑟关在了一起。


  善良的约瑟并没有因为自己身陷囹圄而对人生丧失信心、继而对他人报以冷漠。对于同监室的酒政和膳长,他充满热情地照顾和帮助。也许平时互相勾心斗角,摆出一副高傲样子的时候,这两位大人根本没有想到自己会落到如今这般田地。约瑟的关爱,给与他们一落千丈的冰冷心情一丝难得的抚慰与温暖。
  一天晚上,酒政和膳长同时各自作了一个梦,没人能够解他们的梦。约瑟表示他可以试一下:“解梦不是出于神么?”——这是约瑟的话。看来,约瑟的超能力也并不是他通过学习和钻研而来的。所以,奉劝那些企图靠死记硬背给人算命解梦的人快快该行干点力所能及的,因为他们搞的这些东西已经脱离了实际的本源,成为骗财牟利的歪理邪说了。
  于是,酒政对约瑟说了自己的梦:我梦见在我面前有一棵葡萄树,树上有三根枝子,好像发了芽,开了花,上头的葡萄都成熟了。法老的杯在我手中,我就拿葡萄挤在法老的杯里,将杯递在他手中。
  这个梦和酒政每天重复的工作基本没有太大差别,难怪也没人解得出来。但是约瑟能,他说:三根枝子就是三天。 三天之内,法老必提你出监,叫你官复原职,你仍要递杯在法老的手中,和先前作他的酒政一样。——对于阶下囚说这样的解辞,并且还有这么准确的时间设定!酒政的诧异和怀疑可想而知。约瑟同时也要求酒政:一旦出狱,请一定要在法老面前帮自己陈述冤情,解救自己。酒政同意了。
  看看给酒政解梦解得不错,膳长也发言了:
  我在梦中见我头上顶着三筐白饼。极上的筐子里有为法老烤的各样食物,有飞鸟来吃我头上筐子里的食物。
  这个梦也和酒政的情景差不多。但是约瑟的解释却大不一样:三个筐子就是三天。三天之内,法老必斩断你的头,把你挂在木头上,必有飞鸟来吃你身上的肉。——这简直是晴空霹雳。但是,解梦这东西,说说得清呢?看看再说吧——人们往往都是这样的。解梦的内容一般只相信好的不相信坏的。应运而生,大街小巷的算命者说出来的也一般都是大大的吉言。可惜,这次约瑟没有。
  
  三天很快就过去了。第三天 是法老的生日。他把酒政和膳长都放了出来。诚如约瑟所言,酒政官复原职,而膳长被砍头挂了起来。约瑟解说的真丝毫不差。
  逃脱牢狱之灾,酒政的欣喜可想而知。在狂喜欢庆之余,他已经把给约瑟的承诺抛到九霄云外。
  这使得我们回忆一些80年代初的伤痕文学影视作品中,往往有这样的场面:一位气宇轩昂的领导华发已生,站在一所破破烂烂的农民房中。对白:我们欠老区人民的太多啦。画面定格,转换:硝烟炮火的战争年代,一个年轻农民(本片中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老者)流血流汗,掩护以后成为领导干部的气宇轩昂者。干部满怀深情地握着青年农民的手:等革命胜利了。。。。 画面再转换:锅里的野菜、床上的病人、肮脏怯懦的小孩子、可以直接看见天空的屋顶。。。。 对白:我们的人民真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民啊!
  在酒政的眼里,约瑟可能就属于这种“世界上最好的人民”之列,所以他选择性地遗忘了约瑟为他所作的一切,这次失忆,大约持续了2年。
世界上最好的人民”之一、模范犯人——约瑟,又在监狱里待了2年。等到酒政突然想起他来,他已经是30岁了。从被关进监狱开始,他大概熬了十多个年头。
  据说,世界上凡是有大脑的动物:小到老鼠、大到蓝鲸大象,无一不会做梦。但是,遇到奇怪的梦,大概也只有人才会找上别人,好好地帮着解释解释。作为一国之君,君王的梦境往往还和国家的运势兴衰相关——这也是中外历史上公认的。
  既然做梦、做怪梦是人类共同的现象,那么解梦这个行为作为共同的被选行为也就不奇怪——即使是法老也不例外。
  这个法老不同凡响,他在同一个晚上做了相关的两个梦:
  梦见他站在尼罗河旁边。忽有七只母牛从尼罗河里上来,体格俊秀,肌丰肉肥,在菖蒲中吃草。随后另有七只母牛从尼罗河上来,体格丑陋、肌细肉瘦,在尼罗河岸上、站在那些母牛旁边。 那些体格丑陋、肌细肉瘦的母牛、把那七只体格俊秀的肥母牛都吃下去。
  法老醒过来,翻个身继续睡。
  在梦里,他第二次又梦见有七个穗子在一棵茎上长起来,又肥又好。随后又发生了七个穗子,又细瘦,又被热东风吹焦了。 这些细瘦的穗子把那七个又肥又饱满的穗子吞下去。
  法老被这么奇怪的梦惊醒,再也睡不着。百思不得其解之际,法老把埃及所有的术士和智者都召来,告诉他们自己的怪梦,但却没有人能给法老解释。
  法老的“解梦总动员”也传到了酒政耳朵里。突然之间,他想起了那个“世界上最好的人民”之一——约瑟。
  酒政把约瑟的奇异能力告诉法老,法老赶快把这个希伯来囚犯招来,听听他是怎么解说的。
  十多年的牢狱生涯弄得约瑟蓬头垢面。既然要面君,理发剃面,洗澡换衣是不可避免的。穿着久违的干净衣服,英俊的约瑟又一次呼吸到自由的空气——这不过这个时候熬得太久了。
约瑟是这样给法老解梦的:
  法老的梦是同一个内容;上帝已经通过这两个怪梦,很重要的信息告诉法老:七只美好母牛是七年;七个美好穗子也是七年;那随后上来的、又枯瘦又丑陋的母牛是七年;那枯瘦的被热东风吹焦了的七个穗子也是七年∶意思都是七年饥荒。 整个梦的意思是:在埃及遍地将要来七个大丰收。 随后又有七年的饥荒;在后来的饥荒面前一比较,人都不觉得这里还有过什么丰收,因为饥荒极重了。至于梦之所以被重复、两次给法老梦见呢,那是因为这事由上帝决定,而且很快要发生——刻不容缓。
  面对面面相觑的法老和众臣,约瑟提出了中肯的建议:
  如今法老要选定一个有见识有智慧的人来治理埃及。在七年丰收的时候征收埃及的五分之一的收成。并且,把七丰年的粮食收集起来,作为皇家监管,储备起来作为城市的粮食补给。
  法老和大臣们都觉得这个主意很好,并且应该马上实行。自然而然,法老指定约瑟全权执行王国的这一重要国策。转眼之间,阶下囚的约瑟,摇身一变,成为埃及的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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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14 14:15 | 显示全部楼层
说干就干。国家社稷危在旦夕,顾不得论资排辈,约瑟被紧急任命为宰相。从此,勤劳正直的又不乏智慧的约瑟奔走于埃及各地,尽心竭力地执行既定的政策和规划。
  这一年过真是大丰收!然而既然是紧急时刻,国家利用强制力征收20%的收获物也只能如此。剩下的,政府尽量收购和囤积。相信这七年里,国家的积累率之高是创历史纪录的。
  其实,约瑟的工作需要巨大的信心。国家倾其所有,顶着经济、政治和民怨的压力,将尽可能多的粮食储备起来,如果一旦预言中的饥荒没有到来,大量的公共积累如何处置?尼罗河流域气候潮湿,大量的粮食到时候储备成本怎么办?上古国家国力有限,如果真的出现了预测错误,约瑟的人头难保自不必说,甚至国家经济都有可能出现崩溃而导致国家破产!
  不要以为“国家破产”是危言耸听。在埃及历史上确实出现过正式的国家破产:
  1863年,埃及近现代史上的第三位著名君主——伊斯梅尔继位。他自幼受到西方文化的影响,继续前面君主在政治、经济、军事、文化教育等各个领域进行改革。改革给国家面貌带带来了巨大的变化并且带来了思想观念上的一些崭新的气象。埃及政府不仅在奥斯曼帝国内部享有法律上的自治权,而且在行政管理、法庭制度、财产法等方面基本实现了现代化。但是,巨大的改革动作,必须要有巨大的政府投入,债台高筑不可避免。到1875年底,伊斯梅尔所欠外债达9100万镑。在财政困境中,他被迫把苏伊士运河公司股金中的44%的股票卖给英国。1876年,埃及宣布国家破产,埃及财政命脉完全被外国资本所控制。1879年伊斯梅尔被黜。——这就是埃及的国家破产。
  好在约瑟的年代国际政治经济没有那么复杂,约瑟的预测和决策也是正确的。七年很快过去了,巨大的灾害袭来。田地荒芜干旱,辛苦一年而颗粒无收的民众终于知道了约瑟的预先准备多么重要。约瑟开仓粜粮,暂解人民一时倒悬之需。
  可是,这饥荒实在太大了。各地百姓也纷纷涌入埃及。于是,约瑟趁着荒年开始了一项巨大的改革措施——国家集权化建设。
  国家存在的基础是经济基础。在中王国喜克索斯人入侵埃及以后,社会比较动荡,虽然拥有法老但是其统治并非绝对控制,而是一种名义上的附庸加上协约式的归顺。征服是血淋淋的,但在埃及这样的古国,单纯依靠武力征服恐怕解决不了全部问题。另外,作为一个多民族、多部落的集合体,喜克索斯人占领埃及之后,各自划地耕种放牧,除了象征意义上的臣服,很难有实际内容上的结构形式。如今,这场旷日持久的大灾荒却要从根本上改变这种格局。
  人们涌向埃及的城市,涌向皇家的粮库,寻求活下去的保障。这个时候,约瑟颁布了规定:人们要花钱买粮,也就是粜粮。当时来粜粮的人遍及埃及全地和迦南全地。通过粮食贸易,埃及法老迅速积累起极大财富,只用了一两年的时间,就把埃及和迦南的大部分资金集中到埃及法老的王室,完成了资本积累的初步过程。当大部分的流动资金用光之后,人们开始押上生产资料:牛羊驴骡。用一再换取一年的粮食。到了下一年,灾荒还是没有起色,埃及人终于做出决定——将土地交给法老,再次换取生存的粮食。此后,失去土地的埃及人不得不投身于法老门下,再次获取生存的口粮。如今,全国的生产资料、资金、土地和人口都已经集中到法老手中。通过这种和平赎买和交换的政策,约瑟完成了先前法老屠杀流血也没有完成的国家集权过程。
  下面,约瑟开始推行全面的政治体制改革。
  1、推行城市化,促进工商业:他让许多失去土地和产业的埃及人进入各个城市从事工商业活动——这可以理解为对社会分工的促进。提高了国家的经济活力;
  2、推行雇佣耕种制度,类似于佃农制度。只不过这里的地主是法老,而佃户是全国百姓。法老发给佃户种子,继续让百姓在土地上耕种。只要有收成,法老取20%,剩余80%归于百姓。——这实际上是封建制生产关系的开端。
  经过约瑟的运作和改革,一方面王权在和平的前提下、通过经济杠杆得到了极大巩固;另一方面,百姓在投靠于法老门下的同时,反对与反抗意识薄弱,实际上也是缓解了阶级和社会矛盾。
  可以说,约瑟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自己是一个称职的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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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14 14:16 | 显示全部楼层
饥荒越来越厉害的时候,迦南也是饿殍遍地。家大业大的雅各家里也出现了粮食危机。作为一个以游牧为主的家族,水草干枯、粮食歉收,再这样熬下去,只能是坐以待毙。看来,必须得去埃及粜粮了。
  这一次,以色列汲取了20多年前的教训,他派那十个儿子去埃及买粮食,把最小的儿子便雅闵坚决留在身边。
  约瑟的哥哥们来到埃及,向宰相——约瑟请求买粮。
  约瑟来到埃及的时候是17岁,历经风雨,到如今已经是将近40岁的人了。这么多年,约瑟所受的苦,没有人能够真正体会。多少个黑暗无光的夜晚,在肮脏潮湿的监牢里,约瑟除了默默向上帝祷告一无办法。每当此时,多年前哥哥们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在约瑟心中掀起的不是仇恨而是痛苦。约瑟是纯真而正直的,也许他直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哥哥们能够忍心对自己下这样的毒手?上帝是慈爱的,在约瑟的痛苦与绝望中,他给正直的约瑟以安慰和荣耀。所以,我们每一个在逆境中坚守正直的人,不要因为一时的挫折和困苦而垂头丧气,更不要因为那些邪恶的人飞黄腾达就同流合污。约瑟的经历给了我们很好的榜样——上帝偏爱的,是诚实正直的人。
  20多年光阴荏苒,约瑟被时光磨砺的面目全非,再加上威严的官邸衙门、华丽的衣装服饰,哥哥们自然人不出约瑟这个小老弟。作为一国宰相,约瑟说的是埃及人的语言,他与哥哥们交流使用的是翻译。虽有狗尾续貂之嫌,但毕竟是一种正规的外交礼仪。
  看着跪在堂下的兄弟们,约瑟在努力寻找一个人:自己的小弟弟便雅闵。利亚给雅各一共生育了六儿一女;其他两个侍女一共生育了四个儿子,拉结给雅各生的,只有约瑟和便雅闵。作为这群兄弟中的弱势,约瑟和便雅闵兄弟关系更加密切。自己曾经被哥哥们陷害、流落埃及,经历千辛万苦才出人头地。可是如果同样的命运出在便雅闵身上呢?这个比自己柔弱许多的弟弟能够对付这十个如狼似虎的哥哥么?如果他也得罪了哥哥们,是否也被哥哥们害了?没有,没有便雅闵的影子,约瑟的心仿佛收紧了。他真地想要呵斥自己的哥哥:莫非你们连这样弱小的弟弟也要继续残害么!
  然而,20多年的时光,使得约瑟被磨练的成熟又老练,他决定从侧面问一问哥哥们。他故意问了哥哥们的来意。诚惶诚恐的哥哥们告诉他是来粜粮;他又问他们的家中有多少人。哥哥们说:家中有父亲,还有兄弟十二人,其中一个去世了,还剩下十一个。约瑟勃然大怒,指责他们是奸细。哥哥们吓坏了,身处异地、寄人篱下,又突然被指责为奸细,这次恐怕要有灭顶之灾!看他们吓得瑟瑟发抖,约瑟问他们:不是说还有十一个兄弟么,怎么才有十个到来呢?这岂不是撒谎?你们马上去把那个小弟弟给我带来,让我看看,否则你们就是奸细。约瑟一挥手,十个哥哥被关进了监牢。
    
  三天以后,约瑟把惊魂未定的十个哥哥从监狱里提出来,让他们交出小弟弟来,不过这次他要求留下一个人,其他九个回去报信。本来一开始,他打算只打法一个人回去报信,剩下九个在这里多吃一些苦。但是,当他想到白发苍苍的老父亲,如果不知前因后果,遇到如此事件势必经受不住打击。思前想后,他决定留下一个人,一方面观察一下,这些年过去,哥哥们对于手足之情是否依然这样麻木,另一方面也可以让他们尽快把粮食带回去解决家人的吃饭问题。
  约瑟的良苦用心,他的十个哥哥哪里会体会呢?当听说要抓人留人的时候,兄弟们开始痛苦、忏悔。他们对自己当年对约瑟的所作所为深深痛悔,为伤害自己的弟弟而顿足捶胸,他们也坚信:真是由于自己当年的行径,才使得自己遇到了今天的厄运。虽然为了不让外人听懂,他们说的是希伯来语,但是约瑟全都听见了。
  听到这些,约瑟退到后堂,放声大哭。20多年来的种种委屈、种种苦难、种种危险,一齐涌上约瑟的心头。是啊,这个童年丧母、少小离家、青年时期身陷囹圄的苦命人,他的一腔苦水向谁去倾诉呢?他曾经是那么信任他的哥哥们,但是哥哥们却陷害他;他曾经是那么依靠父亲,但父亲却没有能力保护他。人啊,人啊,人永远都是那么的力量有限、心智有限,人能够依靠的又是什么呢?
  约瑟回到大堂,命令把二哥西缅捆了起来,把哥哥们要买的粮食交给他们,同时偷偷告诉相关的官员,把哥哥们交上来的钱,再塞回到他们的粮袋里。
  哥哥们凄凄惶惶地走了。这次,他们面临的,不仅仅是解决家中的粮荒,还要解救自己的兄弟。路上,当他们打开粮袋的时候,发现银子居然又被塞了回来!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呢?莫非 。。。。。那位大人决心要取西缅性命?忐忑不安地,他们回到家,向父亲通报了此行的所有事情。
  可怜的老雅各此时的心中会是怎样的心情?约瑟没有了、西缅没有了,如今又要把便雅闵带走,这是拉结给他剩下的最后一个儿子,不,绝对不行,万一这个儿子发生意外,衰老的以色列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件事情就这样在犹豫和痛苦中度过,直到家里的粮食又快吃完了。儿子们来父亲这里苦苦哀求。看看粮食告罄,危机降临,无奈中的以色列只好让步。
  在历史记载的犹太人的前三个祖先中,遇到危机和麻烦最多的就是雅各。但是这与他的后人遇到的麻烦和痛苦尚不能同日而语。
  这次,雅各不得不同意便雅闵与哥哥们同行埃及。不过,习惯于送礼保平安的雅各,这次又故伎重演,也许他从当年平息以扫怒火的经典案例中,总结了某种自以为成功的人生经验。我们的老年人,经常由于各种原因,天缘巧合也好、个人努力也罢,拥有一些这样或者那样的经验,并且满怀热心地指教后人,但实际上能够重复实行的到底有多少就很难说了。这次,雅各让儿子们准备好本地的土特产、加倍地携带金银,希望再一次通过卑辞厚礼获得关照。
  准备停当,十一个儿子,带着父亲准备的厚礼,也怀揣着忐忑与父亲的嘱托,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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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14 14:17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一个兄弟到达埃及,约瑟那里。约瑟让人把这是一个兄弟领进自己的府第。这些兄弟们心中开始打鼓疑惑了。
  大凡在草原、旷野上游牧的民族,大概都不习惯于狭小局促的空间。约瑟的哥哥们如他们的父亲雅各一样,仿佛都有幽闭恐惧症。所不同的是,雅各由于得罪了以扫,所以害怕到重峦叠嶂的西珥山里去;而约瑟的兄弟们,由于对这位脾气古怪的大人实在不摸底,因此也对背后关上的大门战战兢兢。
  大凡心理障碍,往往都有一个心结。约瑟的兄弟们的心结,就是那无端中飞来、装入粮袋的银子,然而他们哪里知道,他们需要解决的问题才不是这一点点银子这么简单。
  约瑟看到眼前诚惶诚恐拜倒在地的兄弟们,强压关切的神情,问道:你们的父亲还好么?兄弟们回答:老人家很好,很平安。约瑟举目看到便雅闵,故作镇定地问:你就是那个小弟弟么?胆怯的便雅闵承认着。约瑟深情地望着自己的小弟弟。他多么想现在就跟自己的弟弟和哥哥们相认,但是不,现在还不是时候。是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约瑟匆匆离开这个房间,到后宅的房间中、关起门来大哭一场。为了历尽苦难、几乎生死离别之后的重逢。
  许久,约瑟收泪、洗脸,勉强镇定情绪,出来再次和兄弟们见面,并且吩咐摆上宴席。他要请这些人吃饭。父亲安好、小弟弟便雅闵也安好,现在约瑟已经基本放心了。但是,约瑟还要最后一次测验要对兄弟们实行——他们是否真的已经对自己20多年前的所作所为伤心痛悔,是否会对其他苦难中的兄弟关照保护。
  怎么办呢?约瑟自有办法。
  宴会很丰盛,但是可以想象如堕五里雾中的兄弟们心情一定不会太好。因为他们虽然没有跟主人说,可是这位大人居然可以根据他们的长幼顺序拍好了宴席的座位!这一点细节,足够让兄弟们心惊肉跳!他们不知道这位古怪的大人还直到他们多少秘密而又深藏不露?
  一般来说,政治人物也好、团体领袖也罢,甚至于大公司的老总、黑社会大哥。如果想要拥有一个稳固的地位和统治秩序以及深沉的领导魅力,营造一种神秘感就成了他们必须学会的功课。神秘之中又洞悉一切,会让那芸芸众生感觉总有一双眼睛监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考验着自己的一切忠诚、勤勉。在这种自我督促与自我恐吓中,即使是领袖们闷头睡大觉,你也会觉得他的密探时刻在你身边窥探。而且,不管什么时候,只要领导叫你谈话,你忐忑的心里也似乎永远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亏心事、东窗事发了。
  约瑟的举动就搞得兄弟们恐惧战抖,他们不知道约瑟是怎么知道自己的情况的。也许每个人都心怀鬼胎,担心被这位神秘的人物当中揭穿,然后如他们担心的那样,沦为奴隶。
  一般来说,心情不好的人饭量也不会太大。虽然宴席如此丰盛,主人也很好客,但是心情忐忑的兄弟们恐怕一直在勉强支撑。也许从他们坐进宴席座位的时刻起,就已经在开始给自己倒计时了。
  终于,宴席结束了。看看自己还没有被捉去做奴隶,提心吊胆的兄弟们长长出了一口气。
  第二天,天刚刚亮,兄弟们带好粮食,匆匆上路回家。这次埃及之行的种种古怪,快把他们弄疯了,几乎每个人都需要一位心理医生来治疗。不管怎么说,先回家吧,归心似箭的十一个兄弟快马加鞭。


兄弟门急匆匆地赶路回家,可是刚刚离开没有多远,就被约瑟的家丁家将赶上来捉住了。莫名其妙而惶恐的兄弟们面面相觑。还是约瑟的家臣首先发话:你们这些人,既然我家主人这样善待你们,为什么还要偷我家的东西?
  原来是因为这个——兄弟们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即使再有贪欲和觊觎之心,谁又敢于在宰相的家里面偷东西呢?况且以后还要多多仰赖这位大人物,谁会那么不明智?于是,信心满怀的犹大说:“如果你搜出我们中有人谁偷了你们的东西,就要谁的命,我们也作你们的奴隶!”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兄弟们也同意约瑟的家臣翻检自己的粮袋和行囊。
  说翻就翻。既然吃着主人的俸禄,家臣们效起力来可是一点都不含糊。从长及幼,他们依次翻检着兄弟们的东西。就像猫捉老鼠一样,耍弄着众兄弟已经疲惫不堪的神经。翻过十个人的行李了,所有的人都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只剩下最小的便雅闵——这也是他们最放心的兄弟。在哥哥们的眼中,便雅闵虽然从小受宠,当他的心地还是很纯真的,绝对不会干偷鸡摸狗的事情。他们还记得昨天宴会上,约瑟为便雅闵单摆了一桌酒宴,其丰盛程度比其他的兄弟多了好几倍!既然那位大人这么莫名其妙地关照便雅闵,他也总不至于偷人家的东西吧。
  事情是不以人们的善良愿望为转移的。随着包裹的打开,便雅闵的口袋中滚出了约瑟的一个银杯!!!兄弟们一时间惊得目瞪口呆。
  昨天的座上宾客,就这样成了今日的阶下治囚!
  看着下得魂飞魄散的哥哥们,约瑟告诉他们:可以留下便雅闵治罪,其他的人回家去吧。
  这是最后一关,也是最残酷的一次测试:头一天约瑟给与便雅闵以特殊优待,以20多年前他对这些哥哥们的了解,他们十有八九会非常嫉妒。让手下人塞银器在便雅闵袋子里,则要看看哥哥们是否真地为原先的嫉妒与陷害悔改。如今,他看上去宽宏大量的、对哥哥们的赦免和对便雅闵的区别对待,正是在给哥哥们的真正考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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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14 14:19 | 显示全部楼层
听到约瑟的这个建议,他的哥哥们不但没有表现出如释重负和幸灾乐祸,反而痛哭流涕。犹大向前,请求约瑟能够原谅这个小弟弟,因为便雅闵是父亲的命根子,这次如果便雅闵没有被带回去,父亲肯定受不住打击。“让我来做你的奴隶,换回我的弟弟吧”——犹大说。
  20多年了,约瑟终于第一次感受到兄弟们的手足之情。虽然这份情感来的有些晚了,虽然不是直接体现在自己的身上。但是,冰冷的心一旦熔解、冷漠的亲情一旦火热、嫉妒与苦毒一旦被抛弃,这爱的光芒自然可以照耀所有的人、温暖所有的人。是的,约瑟明白兄弟们已经改变了。这20多年时间的确够长了。当约瑟在这漫长的时间里、独自困坐牢中、默默祈求上帝救自己脱离苦难并且保护自己的父亲和小弟弟的时候,他的那十个哥哥也不见得可以在满天星光下心安理得地休息和牧羊。良心的谴责有时候比身体的伤痛对人的折磨还要厉害,而手足之间的自相残杀,对当事双方的伤害程度则不分伯仲。
  约瑟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忍耐了足足20年,约瑟从没有在别人面前掉过眼泪。可是如今,他实在难以自控了。他急匆匆地喝退左右的侍从,面对大堂中的兄弟,放声痛哭。刚才还威严的大人,此时却哭得如此伤心?兄弟们不知道自己下一步面临的将会是什么结局。“我是约瑟,被你们卖到埃及来的弟弟”——这简直是晴天霹雳!兄弟们呆在当地。他们甚至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和眼睛,怀疑是不是由于这些天的高度紧张导致他们集体性地疯掉了。
  约瑟走下堂来,近距离地和兄弟们见面。以往远远仰视一下这位大人的兄弟们终于得以第一次仔细看看他。是的,是约瑟,是那个当年被他们陷害出卖,在枯井中哭喊求助的约瑟;是那个被作为猪狗一样捆着双手、套着脖颈,随着米甸人的驼队远去的约瑟。
  多少个夜晚,当旷野中的牛羊低吟的时候,守夜的哥哥们会仿佛突然听见约瑟的哭喊;多少次寻欢作乐之后,哥哥们的眼前似乎又看见了约瑟流泪的眼神。远方的兄弟,不知是否还活着,20年的煎熬和对这个伤天害理的大秘密的守口如瓶,已经快把这些兄弟们折磨得心力交瘁。
  如今,约瑟突然出现了。兄弟失而复得,而且居然成为埃及的宰相!平心而论,现在约瑟的哥哥们,心中的欣喜与恐惧参半。欣喜的是:分别多年的兄弟终于见面,约瑟并没有因为他们的陷害而死去,这20多年心中的重担终于可以放下;恐惧的是:约瑟这些年受了这么多苦,如果他惩罚自己的哥哥们也是名正言顺的。
  我们这一代人,从小接受了太多的仇恨教育,斗争与杀戮充斥于我们的儿童文艺作品。对待书里面的邪恶——杀! 对待贪婪的、恶劣的兄弟——杀!甚至于贪财的地主、吝啬的财主的命运在我们的童话里运气也很不好——一般来说是被活活气死了、因为贪婪遇到意外死掉了。。。。。。各种死法琳琅满目。在我们充满了死亡故事经历的童年走出的我们,心里会如何想象约瑟对待哥哥们的态度呢?
  也许我们大多数的同龄人,心里更加默默渴望一次抱负的来临,不一定是血雨腥风,但也绝对应当是刻骨铭心。不光是 我这样想,他的兄弟们恐怕也是这样想。然而,约瑟的行动却令所有的人惊诧不已。约瑟哭了——他抱着自己苦命的弟弟,抱着自己曾经怨恨的哥哥,哭了。约瑟的哭声极大,被赶出大堂之外的侍从也听见了。也许哥哥们的心曾经是冰冷的,但约瑟的心从来不曾因痛苦而冰冷过,在黑夜中他所祷告的上帝,给与他的是何等的信心与支持;当我们的心理也替约瑟充满不平,甚至希望他权势盈天的时候,亲自动手对自己的兄弟赏善罚恶,约瑟却用爱与宽容对待他们。20多年,历经风雨和坎坷,经过了九死一生的挣扎,兄弟终于相见,他们的眼泪终于流在了一起。


作者:天生玄鸟 回复日期:2006-8-21 12:18:51    
  约瑟的兄弟们来了——这个好消息像长上了翅膀,迅速传到法老耳朵里。对于这位得力助手的好消息,法老高兴的心情简直难以言表!这么多年来,约瑟尽心尽力地努力工作,一方面为法老奠定了稳定强大的基业,另一方面也为消弭法老的王权统治和本地埃及人之间的矛盾而努力。如今,经过将近十年的努力,埃及基本达到了物阜民丰、四海升平——这样的帮助与贡献,是法老给与约瑟多少荣华富贵也换不来的。
  在对待人才的态度上,《左传 哀公十一年》最早记载了“鸟则择木,木岂能择鸟?”的说法。也就是说对待人才的尊重与重视。由此演绎出的“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事”则更加深入浅出地说明了这个道理所在。然而,命运这东西很难说。寻找栖息之处的“良禽”有的一生郁郁不得志:我们总说孔子是伟大的思想家、教育家,其实在他的心中,他更愿意成为一个政治人物,把自己满腹锦绣应用于治理国家、造福社会这件他认为更有意义的事情上。事实上,孔子也确实曾经有机会一展才华——身当大司寇,排除阻力“堕三都”;临危不惧,主持齐鲁之会。可惜,鲁国君昏庸,孔子挂冠而去。然而,四海茫茫,哪里是这只“良禽”可以落脚的栖息之地?周游天下列国,孔子的仁术与哲学思想,根本不能从利令智昏、贪婪强暴的各国君主那里获得共鸣。他们要的是金钱、土地、人口和虚假的不能再虚假的所谓尊号。为此,他们不惜杀戮攻伐、不惜伤天害理、不惜阴谋陷害。当获得一定程度的收获之后,他们沉溺酒色、挥霍奢靡,为了进一步的残暴贪婪积蓄力量和足够的欲望!在一个欲望横流、强权盛行的时代,仁爱与崇高的理想往往是被羞辱和唾弃的。即使被偶然拾起,也不过是作为粉饰暴行的遮羞布罢了。走遍天下郁郁不得志的孔子,一度甚至自嘲为“丧家之犬”。于是他不得不退居书馆学社,发誓把自己明了的治世之道传诸后人学子,渴望有一天能有一位明君以次而造福天下百姓苍生。
  与后来不得志的孔子相比,约瑟是非常幸运的。动荡与对抗,需要一位有大能力的治世能臣来支撑危局;明智的法老干脆对自己看重的宰相无条件开放了权利;拥有坚定信仰、纯正善良的约瑟临危受命、一展才华。以上三个产生治世能臣、造就繁荣时代的因素结合一起,在埃及大地上,演绎了“良禽择木”的古代版本。这其中,历史潮流虽然势不可挡,但相关关键人物的贡献也不可小看。试想,如果约瑟仅仅只是一个拥有头脑与智慧、拥有能力与计谋的和绅似的人物,君主圣明即使如同乾隆皇帝,天下大乱、民生凋敝那也是在所难免的了。可见,无论是一国、一党、一团体、一公司、一家庭,掌舵引领的人,一定是要有坚定信念、高尚情操和纯正信仰的人。否则,这些群体的事情一定会一团糟。约瑟拥有这些条件,他信仰上帝,并且拥有从上帝而来的智慧。因此他从奴隶到宰相、从宰相到治世良臣,从良臣到埃及人喜爱的领袖。所以,拥有信仰是件好事情——这个道理,每个人早晚会明白。
  法老很高兴自己的宰相与亲人重逢。他颁布旨意:让约瑟赶快备齐车驾,去迦南把它的老父亲接来供养。并且,应约瑟的请求,慷慨的法老把位于尼罗河三角洲肥沃土地的歌珊赐给以色列人作为生息的封地。从此4、5百年间,以色列人在这片广阔土地上生息壮大。看来,生为人臣,得逢明主,也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如此君臣相得,也是天下百姓的幸运。这就如同怀揣雄心壮志的青年人,走进了一所风气正、管理好的公司,这对包括他在内的所有人,都绝对是一件好事情。
  波澜起伏一生的雅各,一开始对人们告诉他的消息根本就不相信。失散了20多年的儿子非但活着,还居然作了埃及的宰相。如此戏剧化的东西,任何一个头脑清醒地人都会难以置信,雅各还没有老糊涂,所以对此说法根本不屑一顾。也是阿,这种事情发生的几率绝对比一手摇出500万大奖要低得多。然而,当他看到儿子们诚恳的目光,见到门外等候的车仗,他冰封了20多年的心终于融化苏醒了。欣喜若狂的雅各决定尽快去埃及,去见自己失散多年的、苦命的儿子。
  聪明一生、机关算尽的雅各,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聪明和智慧为自己的家族摆脱厄运和困苦。而恰恰是他不通世故却保守纯正信仰和盼望的儿子——约瑟,在经历20多年痛苦的跋涉和迂回之后,在遥远的埃及,为以色列人找到了一个赖以生存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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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14 14:20 | 显示全部楼层
约瑟是一个低调而聪明的人,凡是这样的人都比较深谋远虑。他们可以在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把下一步、下两步考虑好。作为一国宰相,约瑟更是具有超人的眼光和见识。
  征询过法老的意见,约瑟最终把家人安排在埃及尼罗河三角洲的歌珊。“歌珊”在希伯来语里面是边疆的意思。这里是从西亚进入埃及的要道,也是尼罗河三角洲的地区。气候湿润、土地肥沃,既适合于耕种也是良好的牧场。而且相对远离埃及内陆,不容易和埃及本土人发生冲突。
  从风俗习惯来看,埃及本地人基本上以农耕为主,而对于畜牧业和游牧民族敬而远之。虽然喜克索斯人作为游牧民族侵入埃及,但是毕竟作为这里的少数民族统治者,与当地文化进行交融和适应也是必须和必要的,否则他们也不可能在这里统治2、3百年的时间。因此,以色列人选择继续游牧,也就不得不在远离当地百姓的地方,免得发生不必要的冲突和矛盾,也免得自己这个人丁甚是不兴旺的小民族被当地民族迅速同化掉。
  从地理位置上来看,歌珊地方处于西亚进入埃及的要道。深谋远虑的约瑟不可能不知道埃及这个古老而富有民族意识的国家,依靠强权是难以征服的。虽然他也在努力调和外来者与原著民的关系,但是这种脆弱的平衡万一有一天被切断,天下大乱在所难免。这个时候,身处歌珊的希伯来人可以考虑退出埃及,回归故乡,至少可以全身而退。
  约瑟的深谋远虑在4、5百年后的确有了效果,他的这个正确选择,又一次为以色列人赢得了生存的机会。
  以色列人进入埃及的时候,男丁大约6、70人,其他的女眷、家人、儿童,总计应该在200人左右。逃离了迦南的灾荒,雅各全家都前往埃及。这一次他们也许曾经想过等到灾荒过去了,还会回来。可是这个旅程的开始,就意味着这个民族的风雨坎坷将会从此几千年与他们如影随形。这一代离开迦南的以色列人再也没有回来,有的死后得以尸骨还乡,但大多数老去在异国的大地上。只是从此之后,当围坐炉边的时候,在老爷爷颤抖的白胡子里,一代代的孩子,能够在幼稚的脑海中勾勒出迦南那个“流着奶与蜜的故乡”。
父子相见,恍若隔世。20多年的风风雨雨,约瑟风尘满面,父亲则更显沧桑。抱头痛哭、互道离别之苦。离散的儿子终于找到,雅各心里面悬着的大石头也终于落地。
  几十年的勾心斗角、几十年的颠沛流离,雅各一直在为一个又一个目标奋斗、争夺,甚至勾心斗角、机关算尽。然而,尽管雅各聪明、算计,可是自从他离家以后,这么多年来,各式各样的麻烦、困难、危险。。。。。。却似乎跟他有缘,一直没有让他安静过。有时候,可能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自己这么拼死拼活到底是为什么?自己的幸福到底在什么地方?然而,这一刻,衰老的雅各才终于明白:对于一个老人来讲,家庭和睦、子孙绕膝,岂不就是最大的幸福?在对这个平平凡凡目标的追求中,又有多少人可以得遂心愿?
  雅各的一生是波澜起伏、困顿不断的:被哥哥追杀,被舅舅欺负,在爱情上面临挫折,家庭不和,儿子肇事杀戮,长子与自己的妾乱伦,爱侣早丧,儿子不和、子女离散,直到如今寄居异乡。经历了一系列的起伏、风雨、困境,雅各终于可以平静安详地享受自己的晚年了。
  雅各到达埃及的时候130岁。他的第一个妻子,那个舅舅在黑暗中送进他帐篷的、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女人,也是自己的结发妻子——利亚,没有随行,她已经去世,埋葬在故乡的麦比拉洞坟地。
  雅各在埃及度过了17年幸福平安的生活,真正享受到了一个老人应当享受的安逸晚年。雅各去世的时候,年147岁。约瑟以极其隆重的礼仪将父亲的遗体归葬故乡。生前奔忙,死后荣光——也算是雅各的一种幸运吧。
  葬礼之后,约瑟的哥哥们不敢来见他,而是通过人捎话:希望约瑟不要因为以前他们的过失而报复他们,并且拿出了父亲的遗言。父亲在遗言中,嘱托约瑟要善待兄弟们。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约瑟把哥哥们请来,流着眼泪向他们保证:他一定善待并且供养他们。父亲的努力终于有了结果,兄弟们从此和睦相处、相亲相近。以色列的儿女在这片肥沃的土地上繁衍生息、彼此关爱,一个和平发展的时期终于到来了。
  约瑟死的时候110岁。死前,他要求能够归葬故乡。但是由于种种原因,他的灵柩被停放在埃及,直到几百年之后才得以成行。
 根据历史记载,喜克索斯人进入埃及的时间,大约是公元前1800年代。他们在埃及北部的尼罗河流域驻扎多年,建立起军事同盟为基础的王国。公元前1680,趁着埃及中王国内乱之际,喜克索斯王基安,倾其王国及其附庸国精兵5万人,沿尼罗河流域南下,仅用了不足3个月,即攻占了下埃及,摧毁了古埃及中王国时期最后一个法老政权第十三王朝的首都——孟菲斯城的防御体系,第十三王朝灭亡。被后世美称为所谓第十四王朝的埃及政权,偏安于南部的底比斯地区,纳贡称臣、沦为附庸。
  喜克索斯王基安成为埃及历史上第一个异族法老,定都孟菲斯,以原先喜克索斯人的都城——阿瓦利斯为夏宫。与大多数古埃及耗尽民脂民膏自我颂扬、树碑立传的法老不同,基安没有给自己搞那么多的纪念碑、纪念堂、纪念坛什么的。而是秉以仁政治国,兴利除弊,轻徭薄赋,恢复在战乱中被严重破坏的尼罗河流域经济发展,修复各条商业通道,上下埃及政通人和,国泰民安。他的丰功伟绩和纪念碑,树立在百姓心里。
  基安可以说是埃及历史上,也可以说是世界历史上唯一一个不用国库掏钱给自己建立纪念碑的君主。历史上的所谓明君,往往在臣民空洞的歌功颂德中享受一种虚无的成就感。而如果涉及到树碑立传,恐怕只能从皇家的府库或者国库中掏钱了——毕竟,无成本的颂扬给多少都可以,可如果要百姓和大臣自掏腰包,那可就是另一回事了。如果没有相当的真实感情,谁会真的自费干这种给别人树碑立传的事情!土木之工不可擅动,只要发动大型建筑工程,投入就不会是小数目。况且为君王歌功颂德的工程,总不能太寒酸吧。
  然而,这样的事情出现在基安统治的埃及!我们现在知道的、埃及辉煌古老文明标志之一的方尖碑就竖立在孟菲斯神妙入口之处。在这里,基安被描绘为埃及—喜克索斯—哈卑路三个民族的联合与和平象征。这座方尖碑重量112吨,其树立和建造秘诀直到现在还是一个谜。有意思的是:这座纪念碑,并没有从埃及的府库中出一分钱,也没有增加税收和徭役,其工程费用、大部分的人工投入等,居然全部是埃及军民自愿捐献的!
  我们知道,仅仅是一位君王,不可能有这样伟大的能力和影响力。我们可以在埃及上下的和睦与繁荣中,看出约瑟奔波治理的影子。
  以色列人在埃及就这样定居下来,即使是约瑟去世以后,依然受到埃及人的善待。有道是“思召公者,爱及甘棠”。古今中外,人们对于造福人民、造福国家的人,往往有着深深的眷恋,从而惠及他们的宗族亲人,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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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14 14:21 | 显示全部楼层
喜克索斯人虽然在埃及是入侵的异族,但是他们的统治和管理政策却在很多地方体现出人性化的光辉。他们的管理政策是:只要你纳税,你可以自由从事职业和迁徙——这个政策就是在现在的中国也是值得学习和借鉴的——3600年前,一个被我们认为野蛮的民族做到了。
  约瑟作为埃及宰相的时候是30岁,他在110岁去世。古埃及是否有退休制度我们不知道,但是从约瑟的一贯言行来看,尸位素餐的事情他大概是不会干的。也就是说,到了一定的年龄,约瑟很可能会退出权力中心、在歌珊地享受自己的恬静晚年,安静地体会那个曾经在黑暗与绝望中给与过他安慰和帮助的上帝的声音。
  但是,有两个细节却让我们禁不住推敲:约瑟在110岁谢世的时候,要求家族成员把自己归葬迦南——作为一个漂泊他乡将近100年的老人,有如此的要求虽说在情理之中,但也似乎不是必须如此;另外,从歌珊到迦南地方大约只走3、4天的路程,当年雅各的灵柩就是这样平安地归葬的,可是为什么这一次,约瑟的棺椁却不得不停放在埃及几百年呢?那么,什么是造成了约瑟尸骨一定还乡的要求,以及灵柩停放如此长久的原因呢?
将近四千年前的喜克索斯人,长弓大箭、快马战车,从西亚的巴勒斯坦一路纵横驰骋进入广阔富饶的埃及大地。在此之前,埃及人的战法相对落后,还是以步兵为主,更谈不上骑兵、战车、弓箭守和步兵的多兵种协同作战。因此,在强大的喜克索斯人如潮水般的攻击面前,埃及军队如同用沙土堆积起来的堤坝一样,迅速土崩瓦解。
  喜克索斯人的战斗力之强大、战争中高度的机动性和战争艺术的高超想象力,就像后世驰骋亚欧大陆的蒙古铁骑一样,令埃及乃至于整个中东各地的军队闻风丧胆。事实上,在喜克索斯人统治的版图内,既包括大部分的埃及土地,也包括巴勒斯坦和叙利亚。他们带到埃及去的新式武器和战法,使得他们在相当长的时间里保持了对埃及人的绝对军事优势。
  然而,正如多年以后一位东方的伟人告诉我们:决定战争胜负的不是一两样武器,而是人。臣服的埃及人,通过长时间的沟通交流与学习,也逐步掌握了喜克索斯人的战法、骑术、武器,并在此基础上加以完善和提高,形成了更加适合埃及本土特点的战术思想。此时的埃及人,已经具备在军事上对抗喜克索斯人的实力了。
  虽然约瑟曾经尽最大努力调和喜克索斯人和埃及人之间的关系,使得统治更加人性、更加仁慈,但是一系列的胜利和四海升平,使得基安之后的统治者和统治集团变得越来越骄横和不可一世。就像当年占领中原的蒙古人对中原文明的蔑视,喜克索斯人对于拥有悠久文明和灿烂文化的埃及人不屑一顾,对他们的文明也是嗤之以鼻。也许他们认为真正的实力只是在战场上体现,而不知道并非是尸山血海的恐怖战场才能体现出一个民族的尊严和实力。马背上的胜利者,不见得会成为合格的君王。为了维持他们越来越铺张的生活方式、越来越庞大的享乐群体,喜克索斯人一改建国初期的勤俭与宽厚,对埃及百姓横征暴敛,稍有反抗便随意杀戮。他们烧毁埃及神庙、奴役人民、不顾人民疾苦地大肆掠夺。基安时期约瑟的平和仁政败坏殆尽,无尽的民怨正在沸腾。
  当喜克索斯人在埃及耀武扬威的时候,中东的强大竞争者却在慢慢地壮大。公元前1640年代开始,西亚地区的一个原本看似弱小的部族——赫梯人兴起。他们迅速占领了西亚的东部,并且于公元前1595年洗劫并且灭亡了巴比伦城,古巴比伦第一王国灭亡。巴比伦的灭亡,使得已经取得均势的国际关系发生倾斜。在巴比伦统治的两河流域的国土上,冒出无数个军事性的小王国。一时间硝烟四起、攻伐不断,两和文明在狼烟战火中饱受摧残。
  暴力是有传染性的。在喜克索斯人尽全力进攻和压榨埃及人的时候,在他们的传统后院——巴勒斯坦和叙利亚,以东人、押摩利人、摩亚人、亚门人。。。。。。琳琳总总的民族和部落蠢蠢欲动,一场血雨腥风的大规模民族起义正在酝酿。
  此时的喜克索斯王朝,依然陶醉在花天酒地与轻歌曼舞之中,仿佛国际局势的风云突变、各地民众的怨恨也如同清风飘过耳边。也许在这些人的思维定势里,无论哪里出现不满和反抗,所向无敌的喜克索斯骑兵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其化为齑粉。也许此时的统治者甚至对基安和约瑟都报以嘲讽——两个人辛辛苦苦地工作,何如雄兵铁骑一战而平来得痛快?
  类似的自满骄傲想法同样在几千年后的蒙古人头脑里膨胀。蒙古人一心以为自己的战马可以踏破任何一个汉人的头颅,却不曾想到朱元璋的大军可以在战马上将其打得落花流水;蒙古人以为他们的利斧铁骑可以消灭任何一个敌人的进攻,却想不到阿拉伯的雪亮刀光劈碎了他们的七彩梦幻。人在何处骄傲,必在何处跌倒——几千年来,这几乎是不变的真理。
  当力量蓄积到一定程度,励精图治的埃及人决定反击了。首先是不断升级的矛盾冲突,然后是大规模的决战于公元前1580年到来。
  约瑟是一个深末远虑的政治家。虽然他已经年老力衰,但是他对升平景象下的危机看得清清楚楚,在自满自足中,喜克索斯人的统治越来越腐败,约瑟分明看到了大厦将倾的危局。然而,此时的基安法老已经去世,新法老颇不足与谋,风雨飘摇的王国独木难支。
  经历大约100年的和平安定,以色列人真正富裕壮大起来。而此时却是喜克索斯王国走向衰败的时候。约瑟不能不考虑以后的日子。一旦王国崩溃,以色列人最好的选择是退回迦南、躲避战火。而约瑟本人,则更不愿意将自己的尸体留在埃及,任凭埃及人的羞辱和玷污,也许正是出于这个原因,他坚决要回到家乡归葬。
  然而,归葬约瑟谈何容易。约瑟逝世前后,喜克索斯人传统后院的迦南地,此时冒出了好几个不那么友善的部族武装,他们可不管什么希伯来人、喜克索斯人,反正都曾经是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的埃及人。因此,约瑟的灵柩归乡,必须有军队护送。就像近百年前,雅各的棺椁归葬一样,那一次也是军兵战车随行。而此时的约瑟已经离职,调动军队显然不可能,以色列人更不可能组成自己的部队护送。也许正是因此,约瑟的灵柩一直在埃及停放了几百年。
喜克索斯人在埃及建立了第十五和第十六王朝。但是到了第十六王朝后期,埃及大地上的政治格局发生了巨变。
  本土埃及人卷土重来。他们不但摆脱了附庸的地位,更经过不懈的战斗,组建起一支精悍的部队。取得了平等权利之后,埃及部队不断进攻喜克索斯人的领地,一步步蚕食原本失去的国土。埃及人建立了第十七王朝。在此期间,不断对处于劣势的喜克索斯进行挤压性的进攻。在解放埃及的战争中,埃及的国家结构和体制发生彻底改变:法老和贵族成了军队真正的统帅,他们不但要运筹帷幄,而且还要驰骋疆场。同时实行奖励战功的政策,参军立功、勇敢杀敌,成为下层平民甚至奴隶改变命运的重要途经。此外,埃及的军队中还有大量的外国雇佣军,用以补充埃及人短缺的特种部队(例如,来自于努比亚的——今苏丹——弓箭守)。经过多年的经营,终于在第十七王朝的时候,埃及人建立起一支强大的职业化军队,从此,埃及人的强大军队开始了历时2、3个世纪的、驰骋西亚非洲的辉煌历程。
  第十七王朝的最后一个法老——卡摩斯,是第一个对强敌喜克索斯人展开致命攻击的法老。在他去世以后,他的弟弟——雅赫摩斯一世继承了他的王位。雅赫摩斯一世没有因为继承的兄长的事业而有丝毫懈怠,而是继续不断地对喜克索斯人展开军事行动,大有去恶务尽的风范。大约在公元前1580年,埃及军队攻陷阿瓦利斯,喜克索斯王朝灭亡。
  强大的埃及军队乘胜追击,一直到达迦南地,将其残余部队围困了三年之久!
  经过彻底肃清了喜克索斯人的统治,埃及的第十八王朝建立,从而开创的埃及的帝国时代。其第一个法老,就是雅赫摩斯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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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14 14:22 | 显示全部楼层
帝国时代的埃及,到处都呈现出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久经异族统治的埃及人,从独立与自由迅速走向了扩张和侵略——这也是人类的共同特点。
  独立战争之后的第二次英美战争不也是以美国人侵略加拿大开始的么?而热爱自由的美利坚合众国建国前期,就巧取豪夺地弄走了墨西哥和众国2/3的国土,以至于搞得墨西哥无众可合。
  可见,从摆脱奴役和歧视到奴役和歧视他人,在一国、一家、一人身上的转变可能就是在一瞬间。笔者家住的小区大院,有不少随部队转业留京的农村军属,这些十年前还慨叹人生不公、城乡差异的转业军嫂们,如今则成了积极反对外地人进北京的中坚力量;至于说那位积极倡导要提高外地人在京生活成本的人民大学张教授,本身就是从江苏知青、工农兵大学生、进北京这样一路走过来的,现在不也是反戈一击么? ——时光转换,今非昔比。人性这个东西实在令人无奈。
  题外话说完了,我们回头看看以色列人。
  以色列人的牧歌时代持续了大约100年,或者更多一点的时间。人都是有些良心的,雅赫摩斯一世赶走喜克索斯人、恢复领土和民族独立的战争,并不是无序恐怖的暴民运动。大多数埃及人应该依然记得,在歌珊地生活的以色列人,是当年帮助过、爱护过他们祖辈、父辈的约瑟的家人。“思召公者,爱及甘棠”——以色列人既没有被赶走也没有被消灭,而是继续安静地生活在尼罗河三角洲的沃土上。
  埃及人没有时间太多在乎以色列人这些温和顺服的寄居者。他们在忙着扩张自己的版图。埃及人的首要吞并对象就是给他们输送过大量雇佣兵的努比亚——就是现在的苏丹,然后他们的势力扩展到两河流域,首当其冲的是迦南地区,其军事力量甚至深入巴勒斯坦南部以及叙利亚。风头正盛的埃及军队所向披靡,如果不是因为几乎同时兴起强大的赫梯人,他们甚至与征服整个西亚和中亚。
  我们前面讲过,此时的赫梯人已经摧毁并且征服了古巴比伦王国,汉谟拉比法典就是此时作为战利品被他们掳走。
  赫梯在新王国时期在叙利亚同埃及进行了争霸战争。霍连姆赫布、拉美西斯一世、谢提一世、拉美西斯二世这些埃及第19王朝前期的法老们同赫梯进行了激烈的争夺。埃及在与赫梯人的战斗中,第一次锋芒大挫。终于在赫梯新王哈图什尔二世执政时,赫梯同埃及的拉美西斯二世在公元前1283年缔结了银板和约。埃及不得不承认赫梯这个中东强国的存在。
  对外战争史需要经费来维持这个巨大的国家机器运转的。与大多数征服者一样,他们首先把这种负担强加到被征服者的肩上。以色列人,作为寄居民族,虽然不是被征服者,但也一样成为横征暴敛的对象。同时,由于以色列人经历了上百年的平静祥和生活,不足人口得到迅速繁衍——在帝国的境内,有一个人口规模甚大的寄居异族,既拒绝埃及人的同化、又不放弃自己的传统与宗教——不要说埃及人,就是后世自信狂妄的德国人也会对此如坐针毡。
  从雅赫摩斯一世开始,对以色列人的优惠对待就被逐取消了。而代之以越来越繁重的赋税和劳役。此后的一代代法老,都把以色列人作为一个重要的压榨和剥削对象。在他们的眼睛里,这个民族就像奶牛一样可以任意挤出营养丰富的奶汁而只需把它们轰赶到草地上自生自灭。
  不光是对于以色列人,埃及人对控制的属地人民全面进行残酷盘剥与压榨。这也直接导致了拉美西斯二世之后的大规模民族起义。
  拉美西斯二世事一个有为的君主。他的东征西讨奠定了古埃及的广阔疆域,同时达到了埃及帝国的顶峰。同时,这位法老也是一个残暴贪婪之极的独夫和自恋狂。
  拉美西斯二世一方面对外穷兵黩武,一方面耗费了大量国财民力为自己大兴土木。他在尼罗河三角洲建造皇城,在卡纳克(Karnak)大殿建造宏伟的圆柱大厅,在孟菲斯城建立自己的巨大雕像和给自己歌功颂德的纪念碑。这还只是几个现在依然可以看到遗迹的超大型建筑,其他散布于帝国各地的歌功颂德的雕像和功德碑更是不胜枚举。
  大凡世界上的独裁者都有强烈的自恋倾向,其最大的特征之一,是在自己权利所能够遍及的地方,都挂满了、树满了自己的画像、雕像。同时到处使用国家权力,硬性散布自己的所谓语录名言。其中可能有一些的确可以启发和警醒世人,但大多数都是无聊而可笑的废话。拉美西斯二世就是这样一个人。他这种倾尽全力的自我炒作和自我神话,无非是为了自己的帝国和家族的统治得以长久,甚至是万年万万年。
  法老不是傻瓜,他们愚弄人民的同时,往往自己还能保持相对清醒的头脑。什么时候连他们的头脑也混乱了,国家社稷也就岌岌可危了。
  对于专制国家来说,暴君的寿命一般不宜过长,否则人民会苦不堪言。然而,很不幸,拉美西斯二世活了九十多岁!在他漫长的、半个多世纪的统治时间里,人民的日子岂止是用“痛苦”两字能够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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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14 14:23 | 显示全部楼层
由于埃及帝国的对外扩张和盘剥压榨,这个曾经令人同情的自我解放者,如今的国际关系可是空前恶化。迦南各族虽然表面臣服,可事实上却各怀心意;赫梯人干脆公然兵戎相见;对努比亚的占领从一开始就面临着剽悍的当地勇士殊死的反抗;雄踞东非高原上的阿克苏姆人从没有停止过对帝国边疆的骚扰;北面来自于爱琴海的“海上民族”——非利士人对埃及的沿海国土侵扰不断。。。。。。四面树敌的埃及帝国不得不采取相对稳扎稳打、步步为营的方式,固守要地、伺机进攻。
  拉美西斯二世在歌珊这个以色列人传统聚集的地方,建立了一座城池,用他的名字命名为“兰塞”(Raamses),同时还建立了一座供应军需粮草的积货城——比东。
  这两座城市的建立有巨大的意义。歌珊地处边疆,又是尼罗河三角洲的富庶之地,这里聚集的以色列人多年来虽然表示恭顺,但是法老们对这些人一直都心怀忐忑。此外,多年来埃及都是处于进攻、再进攻的状态,迦南各地的民族也都表示归顺,拥有巨大野心的埃及法老们绝没有想过停止扩张的步伐。然而,赫梯人的强大阻挡与不屈抗争使得埃及的法老必须头脑清醒地面对现实——一味扩张恐怕是不现实的。他们必须固守疆土,才能考虑争锋天下。正是出于安内(对付和镇压以色列人)与攘外(固守边疆、防止帝国侵略)的目的,这两座军事意义远远高于民用意义的要塞建立起来。
  两座城市的建立,如同钉进歌珊地的两颗钉子。从此,本来已经受尽奴役与压榨的以色列人,更是进入了血雨腥风的苦难之中。
拉美西斯二世法老是一个很厉害的角色。他的利害不光是体现在对外用兵、对内大搞基础建设上。他还对以色列人作了两件与前代法老相比堪称划时代的事情:
  首先,从体制上彻底否定以色列人作为平等埃及人的权利。如同后世的希特勒想要大规模迫害犹太人,首先要剥夺犹太人的公民权一样,法老也把整个以色列民族贬为贱民,让他们从事苦工和劳役,而且居然派出专业的监工来管辖他们。我们前面说的那两座城市,就是以色列奴隶们所造。着城市的建造,主要作用是用来镇压和屠杀以色列人的据点。这活象是纳粹法西斯让犹太人自己挖坑,然后将他们枪杀一样。
  拉美西斯二世法老的发明创造精神,来自于当初对以色列人一点点地不安假设。他首先先入为主地认为,以色列如今人口众多,将来会勾结外邦、不利于埃及。这种思路与后来的苏联愚蠢残暴的斯大林颇有异曲同工之妙:这位伟大的统帅,为了防止传说中的边疆民族反对,居然在苏联境内搞了纵横几千公里的民族强制性大迁徙,造成民众生活不便、财产损失不说,迁徙路上疾病肆虐、条件艰苦、死亡枕藉。同时还直接引发了70几十年后的大规模民族冲突和内战!看来,不但是英雄所见略同,暴君的思路也是一样的。他们缔造的政权在结局上也颇具相似性——强大的苏维埃政权在70多年后在人民的欢呼中土崩瓦解,不可一世的埃及帝国在拉美西斯二世死后迅速处处烽火,人民揭竿而起。
第二件事情,法老做的就不仅仅是高明,而简直是集古今缺德思想之大成,唯一可以与其争锋的大概也只有后世德国的元首希特勒和日本的天皇裕仁。
  以色列人是一个极其坚韧的民族。其忍耐力与奋斗精神甚至支撑了他们此后的2000年流散生涯。300多年了,以色列人离开迦南的时间已经太久,那里早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对于大多数以色列人来说,埃及就是他们的家乡,尼罗河三角洲的沃土就是他们的家园,滔滔奔流的尼罗河不但滋养了埃及人,那里面也同样蕴含着他们的幸福与希望。因此,为了能够继续在这里的生活,以色列人宁肯接受奴役,宁肯接受管制,宁肯承受沉重的负担,他们当然知道法老的重担是何等不公平,他们也知道这种苦难已经基本达到了他们精力和体力的极限,但是他们拥有一样令埃及法老痛恨和惧怕的东西——对上帝的信仰。这种与埃及人截然不同的信仰,一方面令埃及人惴惴不安,另一方面也从根本上支撑了以色列人的心灵家园,构建出以色列民族民族性和民族精神很重要的一部分——我可以忍受屈辱,但我的灵魂决不屈服。
  以色列人热爱生活、重视家庭,对于大多数以色列人来说,每日艰苦的劳作之后,孩子萦绕膝前、全家欢歌笑语是最好的舒缓痛苦、放松身心的良药。在艰难与屈辱中,生存就是一种抵抗与战斗。高强度的劳作锻炼了这个来自于西亚沙漠民族的体能与体力。科学研究表明,体育锻炼对于男人和女人的意义都是很大的,其中重要的一点就是生育能力。无论法老如何压迫,以色列人的人口规模依然在迅速扩大。强壮的以色列男子和健美的以色列女子,让法老看上去就万分头疼。于是,聪明而残忍的拉美西斯二世做出了一个决断:从种族上灭亡以色列人。
  埃及是一个古国,除了悠久灿烂的文明之外,其社会分工也相对比较细致。例如,在妇女生育的时候,那里有专职的接生婆。其身份大概类似于以后的妇产医生。中国古代也有接生婆,而且往往是已婚妇女。但是在当时的古埃及,接生婆往往是一种与宗教相关的职业,其社会地位较高但是往往独身。
  法老找来两个接生婆,让她们分管歌珊地以色列人的妇女围产保健工作。一个大男人突然关注起女人生孩子的事情,多少有点不可思议。但是,法老进一步吐露了真实的想法:如果以色列人生的孩子是女孩儿,就留下来;如果是男孩儿,就杀掉。按照法老这个残暴而又幼稚的思路,经过几十年之后,缺乏育龄男子的以色列人,不得不让女儿和埃及人通婚,嫁到夫家;而由于没有适龄的轻壮男子,以色列人不但会任人宰割而且会在日复一日繁重的劳作中整体性灭亡。
  国家利益高于一切!——法老的旨意就是国家意志,国家是埃及人民的国家,因此法老和埃及人民的根本利益是一致的!当然,这个埃及人民的行列中不包括以色列人,尽管他们的祖先曾经解救过埃及人——接生婆必须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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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14 14:24 | 显示全部楼层
人人都知道,助产士是一个虽然辛苦但是非常高尚的职业。他们不但要照顾生产中经历痛苦的女人,还要亲手迎接来到这个世界的生命。在任何民族的任何宗教思想里,助产士和生命、慈爱都是相关的。但是如今,亲手迎接无数小生命的双手,要变成屠杀生命的罪恶之手!两个接生婆痛苦不堪。作为臣民,她们必须接受法老的命令,但是作为女人、作为助产士,或者说仅仅是作为人,这都是任何有哪怕一点点良心的人难以接受的事情。其实,何止是这两个接生婆,整个埃及的妇女全部都对法老这个荒唐的决定嗤之以鼻。最后,连法老的亲生女儿,后来成为18王朝女王的夏西布斯公主都公然站出来与父亲的暴政对抗,并且公开收养和保护受到迫害的以色列人婴儿,其中之一,就是以后非常著名的以色列人领袖——摩西。
  人民是有正义感的,因为上帝把他的规则与法律根植于我们的心灵深处,我们称之为“良心”。所以说,良心人人都有,而昧着良心做事情的人,迟早会倒大霉——因为他们直接得罪的是上帝。
  两个接生婆拒不履行工作。她们开始了我们有历史记载以来最早的也是最高尚的怠工。当听到由以色列女人要生孩子的消息,她们首先是磨磨蹭蹭地准备,然后磨磨蹭蹭地上路,等到她们气喘吁吁又惊天动地地敲开以色列人的家门,孩子已经在以色列人的襁褓中熟睡或者已经藏匿他处了。作为两个弱女子,面对人家那么多的宗族亲人,她们也不能把人家的孩子夺过来杀掉啊——于是她们不得不“失望”地回去了。
  愤怒的法老叫来接生婆,质问她们为什么工作不力。收生婆很委屈,说:这些希伯来人身体很棒,生孩子基本都是顺产,等我们赶到,孩子都生完了,没办法。拉美西斯二世无可奈何,只好喝退了两个出工不出力的接生婆。以后,这两个女人干脆彻底放弃了这份工作,分别嫁人组成家庭了。历史应该记住这两个面对暴政、勇敢机智抗争的女人:施弗拉和普阿。不知道她们以后的家庭是否幸福,但是作为渴望大团圆结局的东方人,我们当然深切渴望她们拥有一个幸福祥和的家族。
  如今,当我们回过头来想起这两位可敬的女性的时候,我们不得不为那些在强权与暴政面前卑躬屈膝、丧失良知的赳赳武夫和翩翩学者们而惭愧。无论是人类的两次世界大战还是无数次地区和种族冲突,多少身强力壮、号称英雄的男人对妇孺老弱痛下杀手甚至洋洋得意,而这种于禽兽别无二致的行径居然还能够赢得一些人的喝彩与赞美。近年来,IBM公司在二战期间极不光彩的一幕被曝光——在IBM驻德国的分公司,那些精通数学和机械的饱学之士,居然发明出协助德国法西斯屠杀犹太人、分辨公民身份的机械打孔数字系统——“霍尔瑞斯打孔机”。通过这个最早的数据库管理系统,纳粹份子把分辨犹太人身份的速度提升了几十上百倍!此事曝光之后,IBM虽然千方百计加以解释,但是终究难以自圆其说——人人都知道,纳粹上台的口号就是清除犹太人和其他劣等民族,你协助他们分辨户口,实际上就是直接参与了大屠杀的前期基础工作!这个秉承IBM精神的精密设备,也被广泛应用于德国法西斯占领区。利用这个工具,纳粹不但屠杀了600万犹太人,也屠杀了60多万名吉普赛人。因此,在2001年,相关组织和人权机构向瑞士最高法院提交了对IBM公司的控告。他们要求IBM对大屠杀受害人进行赔偿。虽然第一批控告人只有6个,每人要求的精神抚恤金只有区区2万美元。但是,聪明的IBM人知道,一旦让步,660万人,每人2万美元的赔偿,将会把这个百年帝国彻底掏空、倾家荡产!不知道政治家、资本家、道德家、法学家们是如何穿梭沟通的,总之,一向号称正直中立、道貌岸然的瑞士人在资本家和道义的天平面前,向资本家投去了媚眼。瑞士最高法院驳回起诉。半个多世纪前,在德国暴政强暴了道义;半个多世纪后,在瑞士金钱玷污了正义。
  与这些军人、法官、科学家、政客比起来,那两个几千年前的埃及接生婆是多么微不足道。她们没有渊博的知识,没有荣耀的头衔,没有让人炫目的学位,甚至都不能称之为知识分子。但是,拥有知识并不一定等于拥有道德,有知识没文化的人更可能丧失良知。不懂敬畏上帝惩罚的人,即使是能力超群、头脑一流的学者专家,一旦作恶,其所作所为的肮脏与卑劣也绝对是不同凡响。在拉美西斯的刀尖面前,两个弱小的女人用她们可以采取的方式演绎出璀璨的人性之光。因此,这两个女人的名字出现在这里,与赫赫有名的法老并列出现也并不逊色。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法老看使用医疗专业人士从事杀害儿童的工作进展不顺利,他决定放弃这个政策。但这并不代表他真的放弃屠杀以色列人婴儿的思路,而是不能再寄希望于妇人之手。
  法老把目光盯到了一群专门以杀人为职业的人身上——士兵。法老拉美西斯二世拥有一支强大的部队。多年的南征北战使得他的部队纪律严明、骁勇善战。虽然他的队伍在努比亚人的誓死抵抗面前曾经退缩;在赫梯人的前赴后继面前曾经瑟瑟发抖,在“海上民族”面前曾经无计可施。但是,这写对外战争的丑态,丝毫不影响法老率领的坚强军队在妇孺面前的强大威力,在手无寸铁的以色列人面前的赫赫武功!
  法老向部队下令:把希伯来人生的男孩全部扔进尼罗河淹死,女儿可以留下!男人就是男人,拉美西斯二世这样自我神化的、男人中的男人,做事情就是绝!一时间,歌珊以色列人家家悲声。幼小的男婴们被雄赳赳的士兵从母亲手中夺走,毫不留情地投入滔滔的尼罗河中。何等豪迈、何等英勇!军人的赫赫战功,在弱小婴儿的垂死挣扎和失子母亲的泣血哭号中得到了崭新的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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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14 14:26 | 显示全部楼层
命运就是这样捉弄人么?尼罗河水曾经滋养了富饶的歌珊土地,壮大了这个曾经何等弱小的以色列民族。而如今,暴虐者的双手却要亲手把这个以色列人的孩子投入这条滔滔奔流的河水中,试图用残酷的手段溺毙整整一个民族!
  大规模的种族清洗与种族屠杀到底持续了多久我们不知道。但是我们知道,人往往都是有嗜血感染性的。军人的屠戮未必干净彻底,但是随之而来的群众运动则让以色列人再次经受灭顶之灾。法老发动全埃及人对以色列人实行持续性地迫害。其矛头直指以色列人的男婴们。这位拉美西斯二世实在执著得可怕,在心中他可能以为:屠尽以色列人的男婴,这个民族就要彻底被消亡和同化了吧。
  拉美西斯二世的想法从理论上说是对的,但是可操作性并不是太强。首先,歌珊地处相对偏远,埃及腹地的人大规模进入歌珊去迫害以色列人不容易变成一个持久性的行为,而只能是突发性群体事件。再者,兰塞城的建立虽然成为镇压和屠杀以色列人的军事据点,但是以色列人还要肩负一定戍边劳作的任务,过分屠杀反而可能适得其反。然而,毫无疑问,即使有诸多不便,兴起于全国各地的群众组织如同雨后春笋一样蓬勃发展,这些民族主义组织的矛头所向,正是温和顺服但是却日益庞大的以色列人!人民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人民运动的激情一旦被煽动起来,其破坏力和毁灭力也将是无与伦比的。当人的良心被嗜血的狂热所取代,人们甚至有可能把这种残忍误以为是良心的一部分。不知道这些暴虐的埃及人在面对哭泣的母亲们的时候作何感想,我想,此时他们至少忘记了这样一件事情——从这一刻开始,法老对以色列人的仇视转化为埃及人与以色列人之间的仇恨!
  为了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一些政治领袖不惜于煽动民族之间、宗派之间和阶级之间的矛盾与仇恨。只有人民之间的这种仇恨和心中的暴虐阴暗被煽动起来,领袖才能够很轻易地统领全局、掌控事态。几千年来,领袖们这一招屡试不爽,人民大众却屡屡中招。但是,这也不是没有风险的:凡这么做的领袖最终都会面临人民的觉醒,他们往往在身前身后遭到人民的唾弃和鄙视。更有甚者,还会从此挑起不同部族和团体之间旷日持久的屠杀和攻伐。所以说,群众运动这东西不可轻易发动,以正义之名发动的运动有时候都会演变成爆民运动,更何况那些宵小之徒的阴谋诡计了。



  内政外交搞得拉美西斯二世焦头烂额,经历了与赫梯人历时16年的争霸战争,虽然双方达成协议,但是埃及由此失去了大部分的叙利亚土地。同时,海上民族的骚扰侵袭不断,搞得装备落后的埃及海军几乎无还手之力。
  在拉美西斯的时代,埃及的陆军部队基本上已经形成了骑兵、战车、弓箭守和步兵的协同作战体系,也正是因此才使得埃及建立起强大的陆上霸权。而与其旗鼓相当的赫梯人,也是同样的状况。但是,这个陆地上的大老虎,到了海上却吃尽了亏。也许是由于战争思想的局限,也许是由于对海洋领土概念的模糊,埃及的海军战船规模和水平均比较差,他们的主要作战方式基本上都是贴上敌船,展开近距离接触战。埃及的海军官兵则大多数类似于我们后来说的“海军陆战队”——他们的战船主要承担的不是一个海上战争堡垒的职能,而更多的是一个运载工具。因此,在辽阔的地中海上,埃及海军几乎处处受挫。
  唯一让拉美西斯二世感觉相对欣慰的事情,就是对被统治民族的镇压颇有成效。拉美西斯二世的时代,埃及被分为上下埃及两部分进行治理,每部分派遣相应的行政长官,对法老负责。同时,对被征服领土派遣类似于总督一样的治理官员。古埃及的法老们已经精通“以夷治夷”的诀窍,他们将被征服民族的王子们招入埃及宫廷,进行奴化教育,其中最重要的是宗教同化,让这些孩子们从小培养起对埃及法老和埃及的感情与好感,等到他们长大以后回去接替王权,就成为埃及顺服的走卒与奴才了。
  拉美西斯二世这怀柔性质的灭绝措施,在以色列人这里没法实行。因为以色列经历几百年上千年的时间,已经形成比较坚定的一神教信仰。埃及的拜物教、多神教在他们眼里是一场闹剧。另外,以色列人温顺而倔强,拉美西斯法老根本找不到什么借口和理由对以色列人下手镇压。可以说,拉美西斯二世的屠杀男婴政策从某种程度上是无奈之举,有时候用文明的手段对待文明人很难取胜,而采取暴力则很容易将他们打倒在地。虽然是硬着心肠、昧着良心,拉美西斯二世坚定的意志终于战胜了在他来说无用的善良,看来这项种族灭绝的政策还是比较成功的。
  一时的成功不见得值得我们欣喜,因为在辉煌的灯火之下总有阴暗。哪里有屠杀,那里自然有躲避和应对的办法。以色列男婴显然没有被杀光,几十年后的反抗队伍中不知从什么地方又冒出了无数的以色列男子——可见:发似韭,割复生;头如鸡,割复鸣;官府不可畏,小民从来不可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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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14 14:29 | 显示全部楼层
拉美西斯二世的暴政必然引发人民的反抗。然而,鉴于这位法老的残暴与帝国军队的强大,包括以色列人在内的境内外各个被征服民族只是在暗暗聚集力量。
  对暴虐的忍耐也是要付出代价的。以色列人、叙利亚人、努比亚人等等民族,在法老的横征暴敛下痛苦地咬紧牙关,等待着最终爆发的那一天。拉美西斯二世去世之后,他的儿子梅尼普塔继位,这个等了一辈子做皇帝的王储,登基的时候已经太苍老了,只在这个位子上坐了十年的时间。但这绝对是不平凡的十年,奴隶起义和民族起义接连不断,搞得这个本该颐养天年的老人不得不忙忙碌碌象救火队一样为千疮百孔的帝国缝缝补补。而这一系列的麻烦,其始作俑者是他那些暴虐的先人,其中之一就是拉美西斯二世。
拉美西斯二世的屠杀男婴政策执行得不算彻底,但是也的确影响很大。许许多多男婴被军人和反以色列人的积极分子发现、捉来,投入河中。但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支持法老的做法,至少他的女儿反对他这么做。
  有一个以色列人的家庭生下一个男婴,他们不忍心看着孩子被埃及人杀死,又不能够把孩子留下来养大,孩子眼看已经三个月了,无奈之际,只好把孩子抱在蒲草箱放在尼罗河中顺水漂流。
  尼罗河是世界第一大河,千万年来,她滋养了古埃及的辉煌文明、携带者无数人的光辉梦想。沿河两岸聚集了许多人口和村落。聚集在河流两岸的人们来自于各个部族和种族。虽然他们的语言不同、文化不同,甚至还互为仇敌。但是,无论是贵族也好、奴隶也罢,滔滔的尼罗河水都在无私地滋养和灌溉着他们的土地、每年不断为他们孕育出希望。此外,埃及新建的皇城——兰塞城,也在富饶的三角洲。天可怜见,这顺水漂流的苦命孩子能否有一个安身之地呢?也许他会溺死,就像法老下命令让他死掉一样;也许他会活下来,那就是一个希伯来民族生存的种子与希望。
  在这滔滔的河水边,不知道有多少父母流着眼泪这样处置自己的孩子,在他们的心目中,也许这滚滚奔流的尼罗河水,是埃及唯一不歧视、不侮辱他们东西。这条河水曾经让这样一个弱小的民族发展壮大,而如今她所承载的则是另一份更深切的渴望。埃及是一个古老的民族,埃及往事的传统有许多神秘和特殊之处。
  比如说,埃及的法老家族一般都采取近亲结婚来维持家族神圣纯洁的血统。这个近亲结婚“近”得有点大发,一般都是兄妹之间进行通婚。类似情况还有上古时代的以色列人,以及南美洲的印加人等等。当然,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心理可能是其中最基础的因素。我们一般认为的近亲结婚,其产生的孩子各种遗传疾病往往较多,这是由于一些染色体纯和个体出现机率较高造成的。但是,埃及和印加这样传统近亲婚配的民族,由于极长时间的纯和筛选,凡是有残疾的逐步淘汰,最后生下的孩子,往往都很健康和漂亮。
  如果想要达到这一点,只有一个前提:要坚持不懈地、多少代如一代地进行近亲婚配——可是这在文明社会根本是不可能的,不但伦理不允许,就是法律也会坚决禁止。换句话说,以我们东方民族的眼光,这古埃及和印加王室的行为基本形同禽兽。虽然他们高贵健康、光彩照人,但是其风气与行径,简直比唐的“脏”,汉的“臭”不知道要令人难以接受多少倍。
  所以,作为现代人来说,近亲结婚绝对是一个大冒险——除非你的家族就一直有这个传统,否则后果会难以收拾。比如说,那个进化论的创立者达尔文,他天真地以为:近亲交配的猎犬可以生出更优秀的春种猎犬,而且他也坚信人是一种遥远的古猿变来的,既然如此,人就可以被理解成穿着衣服的禽兽——那么,人的近亲结婚应该也没有问题。并不是所有的科研成果都可以直接指导生活,更何况达尔文的物种起源学说直到今天还没有定论,一直都处于不断修正和争论之中,用这种粗糙的东西来指导婚姻生活,比起使用水银炼丹求得长寿的荒唐程度好不到哪里去。达尔文30岁时与表姐结婚,15年中生10个孩子,长女、次女、小女先后夭折,剩下五子二女长大成人,但其长子威廉及三女儿亨泰婚后未育;二子乔治有神经质;三子法郎士患妄想症;四女儿伊丽莎是个精神病患者,终身未婚;五儿子霍勒斯依赖母亲的照顾过着半病人的生活。可见,对自然规律一知半解的结果往往是悲剧性的,即使是达尔文也必须生活在这种悲惨的阴影之中。
  这又是题外话,我们回归正题。
  虽然法老家族的传统是近亲婚配,但是他们后人的儿女由于长时期的筛选,还都比较健康,即使是他们的父亲有着显著的施虐和暴力倾向,法老的女儿依然保持着女人特有的纯真和善良。
  当那个男婴的襁褓随波漂流过来的时候,法老的女儿正在下游某处洗澡。尼罗河是埃及人的圣河,他们认为这条圣河可以给人带来神明的保佑。因此,有地位的女性常常到这条圣河中沐浴。
  善良的公主打开蒲草箱,看到这个啼哭的婴儿。希伯来人和埃及本地人的相貌是不同的,因此她一眼就可以判断出这是什么种族的孩子。法老屠杀婴儿的命令公主也不可能不知道。也许,这位公主曾经想过要把孩子交给法老的军官,或者为求一时心安,把孩子放回水中?但是,婴儿的啼哭却足以打消她所有的犹豫,善良的母性可以跨越民族、种族与政治的鸿沟。
  或许这位公主以及其他很多位埃及母亲先后都收养过不止一个希伯来的男婴,从某种程度上说,她们违背了当时的国家法律。但是法律这东西伸缩性很强,尤其在一些大是大非问题上:如果你在19世纪初的美国救助一个逃跑的黑奴,那你就是犯了罪;如果你在二战的德国收容犹太人,你的命运将会很悲惨。但是,以上做法的人在我们眼睛里则是真正的英雄。几千年来,上帝在我们心中种下的正义与善良,从来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善恶也从来就没有阶级性可言。只不过,我们经常被利益、仇恨、欲望和狭隘蒙蔽了眼睛、弄瞎了心灵,以至于千方百计地为自己在邪恶面前的让步寻找借口,为同流合污的行径自我辩白,甚至把善恶的定义妄加改变。然而,恐怕只有当我们静夜长思的时候,才能在心灵深处真正寻找到那蹒跚在黑暗之中的一缕缕善良的光芒。虽然有的时候,这光芒非常微弱,但是它毕竟与周边的黑暗是截然不同的。
  在高压政策和法老的暴政面前,埃及的公主采取了她最勇敢的方式来反抗:她收养了这个弃婴。并且给这个孩子起名叫做——摩西。
  摩西这个名字的希伯来拼音是:mosheh,意思是“从水中捞出来”;其埃及语的为mase,意思是“儿子”。许多法老的名字里面都有mase这个词,很可能这是一个比较神圣的字眼,用在皇家,恐怕又多了一层“王子”的意思。
  此时的埃及公主尚未婚配,还是待字闺中的姑娘。姑娘家养育一个孩子总是很难的。于是,远远一路偷偷跟来的摩西的姐姐这时候登场了:她征得公主的同意,找来自己的母亲(也就是摩西的生身母亲)来充当这个孩子的乳母,让这位母亲替自己养育这个孩子。埃及公主此时还埋在鼓里——也许她一辈子都没有搞明白其中的蹊跷。但是,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一个险些破碎的家庭终于逃过了此次劫难。因此,当我们有心为善的时候,大可不必以一个施舍家的身份又去曝光、又去探源,折腾个够,然后再做一点点善事——有心为善,天不佑之,切忌切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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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14 14:29 | 显示全部楼层
几年之后,摩西回到了他的名义母亲——公主身边。
  此时的法老国策可能已经有所改变。毕竟,杀戮并不见得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区别对待总是好过一味屠杀。这一点上,几千年后,“文明”的俄国人就比较有策略,他们计划把1/3犹太人杀掉;1/3同化;1/3放逐。这一三段论,很快被欧洲各国采纳,并且被以后的纳粹德国学习和深化,以至于出现了震惊全世界的大屠杀。然而,希特勒走得太远了,而俄国人则缩在拐角里面偷偷杀人。结果是,优秀的日耳曼民族亡国几十年,而斯拉夫人的代表则仿佛成了犹太人的大救星。
  很有意思的是,法老针对以色列人的手段,基本都是败在女人手里:从拒不执行任务的接生婆,到公然收养以色列孩子的公主——看来,即使是男人强权的社会,女人的力量也是不可小觑。
  在前面说过,埃及的政策是把各个被征服民族的王子变成埃及法老的顺民,然后让他们回到自己的民众之中再次实行统治。也就是我们中国人说的“以夷治夷”。也许正是在这个大前提下,法老考虑有必要对被屠杀和镇压了这么些年的以色列人施行相对温和化的灭绝步骤。被繁重的赋税劳作榨干财富和血汗;屠杀男婴,造成民族人口极不平衡。如此一个岌岌可危的民族,如果再辅助以相对温和的“以奸”统治,这个民族最终被同化和灭亡,也是指日可待的了。
  作为埃及公主收留的希伯来弃婴,如果法老有此打算,那么默许公主把摩西养在宫中甚至加以教育,那也是顺理成章的。在法老的宏大计划里,摩西既是以色列人,又是埃及人,还是以色列族的掘墓人。
  怀揣如此见不得人的宏大计划,摩西在埃及宫廷中的地位和享受的待遇也是相当不错。与自己的同胞比起来,摩西过得简直是天堂般的日子。难怪后来有人称其为“埃及王子”。还有人牵强附会地认为摩西甚至有机会成为埃及的法老,并在此基础上演绎出许多动人的故事。然而,作为被压迫民族的一员、并最终要担负起将自己民族葬送掉的“重任”的摩西,与其他被征服部落的王子们身份相仿,或者由于其与公主名以上的母子关系而稍有亲近,但是其希伯来人的身份并没有变,作为世袭相传、血亲相配的埃及王室,怎么可能允许一个外族外邦拣来的孩子充当帝国的法老呢。
  然而,好运气的摩西恐怕那个时候对自己的重要使命并不清楚,法老对他的善待恐怕还会赢得他的感恩戴德。可以看出,摩西拥有一种双重性格:一方面,他享受埃及宫廷的奢华生活并且学习埃及的文化与艺术;另一方面,他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并且对埃及人虐待以色列人的行为感到不满。然而,这种不满还只是感情上的,他可能更加希望生活在一个对以色列人平等对待的埃及,并且即使因此而丧失以色列人的民族和信仰属性也在所不惜。如果没有这样的思想根源,恐怕摩西也不可能在埃及的宫廷里平平静静地生活40年的时间。40年,埃及化的思维方式以及发自内心的亲近感,恐怕已经战胜摩西的民族情节——法老的安排恐怕要实现了。
  这使我们想起了从19世纪欧洲犹太人中兴起的“本土化运动”。其宗旨是:犹太人安居各国,为各国的社会发展做出贡献的同时,积极努力融入各国社会,甚至于可以牺牲犹太民族的民族属性和信仰属性。这股势力一度占领了犹太人社会的主流,以至于欧洲出现了大量的混血犹太人。然而,就在这个风潮正盛的时候,希特勒的屠刀惊醒了犹太人——看来,没有家园的民族是没法真正获得尊重和生存权的。战后,“本土化运动”销声匿迹,复国主义成为主流。
  就在摩西风风光光地在埃及宫廷里成长,法老的历史性安排将会得以实施的时候,一件事情却突然发生在摩西身上,从而彻底改变了以色列人、埃及人甚至于西亚各国人的历史发展轨迹。


   
  成长于埃及宫廷的摩西,是一个饱学的知识分子,同时也是一个性格正直而又单纯的人。凡是这类人往往做事情会比较书生意气,有时候还会因为偏激而闯下大祸。
  生活在埃及的宫廷中,将会成为以色列人的领袖——这个法老一手安排的目标,对于摩西来说是顺理成章,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作为一个好的、未来的统治者,摩西爱自己的同胞,而且常常以天生的以色列人统帅自居。
  然而,劳苦终日的希伯来同胞们并不买摩西的帐,没有几个人真的承认摩西的领导权。也许法老也在寻找机会安排摩西。毕竟,不管有多少人不服从摩西,弱小而温顺的以色列人在法老的强大武装面前也一样会忍气吞声——当埃及人夺走以色列人的儿子并投入河中的时候,以色列的父母们不也只不过是哭上一场么?也许,以色列人对摩西的不服从,还会成为法老的得力武器——一个上下离心、矛盾百出的民族,总要比一个上下一心、同心同德的以色列族来得更合法老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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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14 14:30 | 显示全部楼层
在大屠杀过去40年以后,埃及人和以色列人之间的仇恨日益加深。没有一个以色列人会忘记当年那一个个恐怖的日日夜夜。婴儿的悲啼、女人的哭嚎、男人的反抗引来的杀戮。。。。。。
  以色列人终日在埃及的阳光下流汗,在监工的皮鞭下流血,在无数次哭嚎祷告中流泪。人遭遇逆境并不见得是大不了的事情,事实上连曹操都承认: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可如果要是在这不如意中包含着更多的是孤独无助,那么人的绝望也就可想而知。
  自从以色列人遭到歧视和苦待到现在,已经度过了大约200年。这200年间,以色列人时刻面临灭顶之灾。但是,为了一线生存的希望,以色列人在坚持、忍耐。他们没有对法老强大的军队发起自取灭亡的进攻,也没有放弃尊严和信仰而接受强权的同化。他们的身体负重、心灵苦闷,但是他们的灵魂一直保持高傲。这种高傲既令人气恼又让人惧怕。是啊,面对这样软硬不吃的民族,埃及人真的是无可奈何。除了侮辱与虐待,他们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当一个民族把压迫与侮辱当成一种正常待遇的时候,施虐者的计划实际上已经失败了。因为被施虐者对是否以屈服换取不被施虐或者少被施虐已经不感兴趣。那么,这些自以为优越的压迫者,对弱者采取的暴虐只能是发泄性的和习惯性的。而这种习惯性的压迫,则是在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们唯独没有想到,他们强大的帝国军队并不是永远可以保护他们的安全,而仇恨的种子在受虐待者的心中早已经生根发芽。
  对于以色列人的疾苦与渴望,摩西多少有所体会。知识分子,尤其是没经受过风雨的知识分子,往往有一种“指点江山”的豪情,以民族幸福为己任的摩西同样如此。一天,摩西到以色列人那里去体会民情,估计这个时候她已经被法老确定为以色列人的首领了。在巡视中,他看到一个令他气愤的场面:一个埃及人正在毒打一个做苦工的以色列人。此情此景,令摩西万分恼怒——摩西成长在埃及宫廷,受到法老和公主的关爱,如今他作为以色列人的领袖巡行至此,这个埃及监工居然对他视若无物,当着他的面都敢殴打以色列人!
  其实,摩西恐怕没有弄明白:在埃及人的眼睛里,摩西不过是一个不用服苦役的下等人、生长在宫廷里的奴隶!在埃及人眼睛里,摩西虽然高车驷马、锦袍冠带,他依然是一个贱民!当着他的面殴打以色列人如何?如果需要,他们甚至会毫不留情地殴打摩西本人!一个民族一旦失去生存的依托,他们在压迫面前是无可奈何的。
  摩西愤怒了!他要为自己的同胞讨个说法。成长在一个尚武的宫廷里,武功的学习和操练恐怕是必修课程。强壮而武艺高强的摩西不费什么力气就把那个埃及人打倒,而且。。。。很不幸,那个埃及监工被打死了。
  匆匆掩埋了埃及人,摩西打道回府。由于他的出手,拯救了同胞的生命,他很幸福。而那个被打死的监工,罪有应得。虽然有被殴打的以色列人,毕竟是为了救他啊,总不会恩将仇报状告摩西吧——摩西的心里面虽有一丝不踏实,但是他对人们感恩戴德还是充满了信心的天地之间有杆秤。大凡位高权重的恩赐者,往往会特别强化对他人的恩惠而弱化他人对自己的不满。至于说一些人,在给你一点点好处之后,就从此絮絮叨叨让你时刻纪念的,那就更不足道了。
  摩西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人,但是他忘记了:即使他帮助一个本民族的同胞杀死了迫害他的埃及人,他也一样得不到别人心目中的崇高尊重。尊严与权威不是依靠暴力和流血能够得来的。拉美西斯法老没有得到、以后的希特勒没有得到、现在的摩西也没有得到。企图使用暴力侵害和发动战争来获得尊重的人,他们最终将会在新的暴力下彻底丧失尊严。
  经过了上次的杀人事件,摩西对自己在以色列人中将会获得的威望信心百倍。他也许可以想象那个被救的以色列人如何心存感激地向同胞们传播自己的名声。是啊,年轻力壮、武艺高强、博学多才、纯洁正直——这些评价用在摩西身上一点都不夸张——在埃及人以及所有其他人的眼睛里,摩西完全具备一个以色列人领袖的所有高贵品质。然而,很不幸,似乎此时以色列人有不同的意见。
  第二天,摩西再次去以色列人的地方巡视,又一次看到昨天被打的那个以色列同胞。不过,这次这位同胞没有被打而是在殴打别人。正直的摩西上前教训那个以色列人:不要伤害自己的同胞。即使是作为普通路人,这样的话也是毫无缺陷的,况且摩西于那人有恩,那么他就更有资格和义务这样说。然而,那个以色列人却并不领情,他说:“谁立你做我们的首领和审判官了?难道你要杀死我就像昨天你杀死那个埃及人一样么?”
  这句话对于摩西来说绝对是五雷轰顶。自己冒着如此大的风险解救了自己的同胞,换来的居然是这样的报答?人啊,人的存心怎么会这样?!然而,他似乎忘记了一个现实:在埃及人眼睛里,他是以色列人;在以色列人眼里,他是埃及人。以色列人对埃及人的仇恨也一样波及到摩西身上。在以色列人眼睛里,摩西杀死埃及人,基本属于他们埃及人之间的内讧,充其量是“以奸”和埃及人之间的内讧。而在埃及人眼睛里,如果摩西打死了一个埃及监工,那么就相当于一个奴隶头的造反——不管摩西曾经离法老是如何地近,这也是绝对不允许的。庞大帝国的秩序,不会因为一个从小豢养在法老家中的奴隶而更改,即使这个奴隶从小锦衣玉食,即使这个奴隶看上去那么象一个埃及的王子。
  任何以国家民族利益为己任的政治人物,首先要搞明白的是敌我关系。一个人如果不明白自己的敌人是谁、朋友是谁,他的所有宏大理想都成了海市蜃楼,他的所有努力也迟早会成为一笔糊涂账。在自己40年的宫廷生活中,摩西曾经坚定地认为:无论是埃及人还是希伯来人,都是自己的朋友,尤其是法老家族,更是自己坚强的支持者。因此,摩西完全有信心担当起埃及人与以色列人交往融合的桥梁的历史使命。然而,此时眼前同胞的话语,却如同一瓢冷水,令他满脑子的火热激情顿时熄灭——看来,在以色列人眼中,摩西不过是个埃及人的鹰犬、迫害同胞的帮凶、以色列人的耻辱!
  更加糟糕的情况还在后头。摩西杀死监工的事情法老也知道了。在这个王权至上的国家中,如果一个王子杀死一个埃及平民,可以通过处罚、罚款等等加以赔偿。可那有一个前提——当事人是真正的埃及的王子。摩西虽然可以享受王子的待遇、穿着王子的衣服,但是在法老的眼中,他始终只是一个捡来的奴隶弃婴,恭顺地任凭帝国驱驰的走狗。他可以参与伤害以色列人,但绝对不允许伤害埃及人的一丝一毫——对于狗来说,即使最下贱的人也是人。鉴于以上的原因,法老决定杀死摩西。
  听到风声的摩西不得不逃离埃及,离开养育他40年的宫廷,也离开令他伤心的同胞。凄凄惶惶的摩西可能对自己当年心目中的伟大蓝图已经彻底失去信心。埃及人抛弃他,以色列人疏远他,一瞬间他成了没有祖国、没有同胞的人。那么他还有什么呢?心中留下的只是无尽的悔恨以及冰冷的失落。如果当初没有对那个埃及人痛下杀手——那么,自己在埃及人和以色列人心目中的形象恐怕永远没有曝光的那一天,自己还会糊里糊涂地做自己的王子,享受着虚假的呵护和天真的幸福,陶醉在虚幻的美好理想中。而这一切在几天的时间里都真相大白了!不知道这对于摩西来说是好事情还是坏事情,不论是好是坏,摩西已经没有时间多想了,法老的军兵很快就会到来。无奈之下,摩西逃出埃及,逃往迦南的米甸人那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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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14 14:32 | 显示全部楼层
米甸人在巴勒斯坦南部的旷野中游牧。这些人原本是亚伯拉罕的子孙,是亚伯拉罕娶的第三个妻子庶出的后代。这个妻子一共为亚伯拉罕生了6个儿子。由于嫡出的以撒和庶出的兄弟们不能同立,亚伯拉罕分割了自己的家产,把这六个儿子安排在东边。经过长时间的发展,他们逐步壮大为六个民族,其中的一个就是米甸人。
  米甸人和以色列人的关系密切,在以色列人的迦南生活中,一直与他们发生紧密的联系。作为一个活动范围很广的民族,他们既从事畜牧又从事商贸活动。米甸人经商的脚步,遍布中东、埃及甚至中亚的大片国土。以后的贝都因人就有很多是米甸血统。现在最著名的贝都因人之一,就是我们都很熟悉的利比亚的“沙漠之狐”卡扎菲。米甸人不但畜牧业和商业发达,而且手工业和应用性的科学技术水平很高,在公元前1200年代,他们已经比较熟练地掌握铁器的冶炼、锻造和工具制造技术,这也直接使得他们成为了迦南的一支重要武装力量。此外,很难得的一点是:米甸人普遍文化水平较高。在圣经出埃及记中记载的以色列人在城里抓了一个米甸人的小伙子,估计年龄也就是17、8岁,逼他说出米甸领袖的名字,这个小伙子把这些人名一一写了出来——在古代世界,随便抓来一个人就可以写字,说明这个民族的识字率水平相当高——这在当今的许多国家依然还是奋斗的目标呢。
  随着外族的逐步进入,米甸人的平静生活被打乱。持续若干个世纪的战争在米甸人与以色列人、非利士人以及此后的各式各样来自于亚洲、欧洲、非洲的征服者之间展开。雄踞于西亚的米甸人在随之分散、迁徙、同化,直至成为荒漠中的历史。

从埃及逃出的摩西好不容易混出关隘。他不敢停留,马不停蹄地一直向南跑。摩西知道:如今在迦南地方的埃及市里虽然已经有所弱化,但是埃及的军队还是经常耀武扬威地在巴勒斯坦地区,尤其是北部地区巡视。如同惊弓之鸟的摩西只是草草地补充了一点淡水和食物,就急急忙忙地跨越沙漠和旷野,向着400公里以外的米甸逃去。
  如今的摩西是举目无亲、无依无靠。他还不如那些从家里逃出来的列祖——他们每个人基本上都有所投奔。如今,这个曾经在埃及宫廷里高高在上的王子,跋涉在这大漠与旷野之间、忍受着强烈的风沙和如同针刺一样的阳光,绝望与迷茫仿佛前面无尽的沙海在扩展、扩展。
  好在摩西并不是穷光蛋,他还是可以自己独立生活。终于,他到达了米甸。确切地说,米甸不见得是他的目的地,只不过在荒野之中见到一片肥美的绿洲,就像走过烈焰进入天堂一样,谁还愿意再挪动半步呢?
  在米甸的生活对于摩西来说实在无聊。不仅如此:坐吃山空、无所事事又举目无亲,摩西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逃出埃及是为了活命,莫非现在又要在米甸活活困死不成?
  一天,摩西坐在水井边,像往常一样无聊地看着往来的牧人照看自己的牛羊。谁是生命之源,在沙漠中,一口水井就是一个地方的生活中心。南来北往的旅行者、匆匆赶路的信使、驱赶牛羊的牧人,都要在井边河水、休憩,整理一下凌乱的衣服、清洗一下尘灰落满的形貌,然后再次匆匆上路。
  这个地方有一位祭祀,叫做流珥,人们称他为叶忒罗(实际上就是“大人”的尊称)。叶忒罗家里阴盛阳衰,养了七个女儿却没有儿子,以至于她不得不让女儿们去牧羊。
  那个时候的迦南地方,强权盛行,暴力无所不在。人们行事为人,一心想的都是自己,一切问题的出发点几乎都是自己。没有绅士风度,更没有尊老爱幼的那一套。年老的祭祀叶忒罗虽然一再告诫人们,但是,没有哪个人愿意停下来听他多说两句,他们忙得很——要去放羊、去做生意、去打架、去喝酒。当闲暇的时候,他们宁可去和娼妓鬼混也不愿意思考一下关于修养和生命的问题。在这种状况下,作为放牧者,叶忒罗家的女儿们在体力上十大大吃亏。比如说今天,她们就面临了几乎每天都要面临的麻烦:
  当叶忒罗的女儿们刚刚排队给自己的羊群喝上水的时候,一群人高马大的游牧人出现在她们的面前。他们极其蛮横,将女孩子们赶跑,要给自己的羊群首先饮水。在往常的日子,这样的一幕幕不公正的景象经常上演,人们已经见怪不怪,这次被赶走、下次多来些人在把别人赶走。就这样,千百年来的弱肉强食养成了迦南人败坏的性格,虽然物质文明提升了,但是精神领域的状态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可是今天,这种不公正的现象要发生改变了,因为摩西来了。
  生活在埃及的宫廷中,除了知识文化之外,武功无疑是摩西必修的课程之一。游牧人虽然数量多、体格壮,但是摩西对付起他们来也是不费多大力气,或者说不需要过多出手——由此我们判断。摩西应该是一个身材非常高大、极其雄壮的猛士,尚未出手已经令对手胆寒。否则真要是大打出手起来,对方人多势众,胜负恐怕就难料了。赶走了欺压女性的游牧人,摩西很礼貌地邀请那七个女孩子饮她们的羊。她们根本不敢想象,如此一个强壮得如同铁塔的猛士居然如此彬彬有礼——这是她们从来没有见过也从来曾想过的——这就是文明与野蛮的区别。
  彬彬有礼的强盗永远比高雅端庄的绅士更能获得女孩子的青睐。摩西不是强盗,但是他雄壮强大的外表和善良温柔的内心之间巨大的反差,也足以使得见惯了自私粗鄙男人的女孩子们心旌摇动。
  女孩子们回到家。习惯于自己的女儿被驱赶、一般会等很晚的父亲见到她们今天居然这么早回来,还以为发生的什么事情。当问清楚是一个埃及人帮助了她们,他马上要求孩子们把那个好人请来吃饭。
  摩西就这样自然地融入到叶忒罗一家的生活。他爱上了叶忒罗的一个女儿——西坡拉。叶忒罗是一个正直的老人,他很高兴地将自己的女儿嫁给这个正直善良的男子。
  西坡拉——这是一个阴性词“鸟”的意思。米甸人生活在旷野草原,与大自然为伍。他们的很多名字里面都有动物、植物的称呼。就像我们中国人的“二牛”“荷花”之类自然化的名字。
  西坡拉给摩西生了一个孩子,叫做革舜,就是“寄居者”的意思。由这个名字可以看出摩西内心深处的失落和苦闷。
  来自埃及的王子摩西,从此成为寄居岳父家中的上门女婿,每天放牧着岳父的牛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西亚的阳光把他的皮肤晒黑,大漠的风沙把他的面庞变得粗糙,摩西越来越沉默寡言,除了在梦中偶尔闻到尼罗河两岸的花香,埃及成了摩西心中不愿触碰的伤疤。也许他决定就这样一天天老去,直到默默无闻地死掉,在大漠中一个陌生的坟地里安睡。
  这种单调的日子在默默地继续,一直持续了40年。
 四十年——摩西奔走于巴勒斯坦到西奈山的旷野中放牧着牛羊。
  这是怎样漫长的四十年哦。在这漫长的岁月里,摩西终日守护着羊群,与风沙烈日为伍,与狼虫虎豹战斗。
  当摩西80岁的时候,他浓密黑色的须发尽白。昔日神采奕奕、心高气傲的埃及王子如今变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巴勒斯坦牧羊人。常年的风餐露宿和野外生存,使得摩西身体依然健壮矫捷。只是这时候的摩西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雄心勃勃、指点江山的激扬青年。他每天关心的只是自己的羊群、妻子和儿女。
  摩西觉得自己老了:虽然他的体力并没有衰竭,但是他觉得自己已经开始习惯于迎着朝阳出去、披着月光归来;已经习惯于与其他的牧人为了争夺水源和草场,或胜或败地打上一架;已经习惯于在噼啪作响的篝火边静静地一言不发、望着熟睡的羊群、满天遍野的闪闪星光、若有所思地回忆。长时间的旷野生活把摩西从一个口若悬河的能言善辩之士变成了沉默寡言的普通人,虽然他的心依然敏感,然而他的语言却不再丰富。摩西觉得自己已经被所有的人遗忘了,甚至包括他自己。
  就在摩西为了求生逃走并在旷野中消耗生命的时候,在埃及歌珊聚集的以色列人的生命状况却已经达到了可能想象的最坏的境地。
  此时,那个最为好大喜功、喜欢给自己到处做雕像、盖大房子的拉美西斯二世法老已经去世,他一生有200个妻妾,96个儿子和60个女儿。在他长长的继承人名单里,我们可以看到一个后来成为法老的、梅尼普塔(Mermeptah)的名字。只不过,这个名字按照顺序是排在第十四位,如果没有天灾人祸,恐怕这个梅尼普塔本来命中注定是做个亲王、轻松愉快地度过一生。然而,这个“天灾人祸”应验了——拉美西斯二世活了至少96岁,在他死前,他的13个继承人已经相继去世。于是,只剩下第十四个继承人荣登大宝。时间的力量是无穷的,比自己的儿子还能活的拉美西斯二世去世的时候,梅尼普塔也已经成为一个颤颤巍巍的老人,而且仅仅在那个仰望了几十年的宝座上坐了十年。当然,那十三个儿子是否都是老病而死也不尽然,比如说:考古发现,法老的长子就是死于脑部重击。至于说是何人为之,那就不得而知了。
  梅尼普塔从拉美西斯二世法老那里继承过来的,是一个表面繁荣却千疮百孔的帝国。西北部的努比亚人、地中海上的克里特人无时无刻不在挑衅和骚扰着帝国貌似强大、实为虚弱的神圣疆土;巴勒斯坦地区以及埃及本土境内的奴隶、贫民、以及被征服部族的起义风起云涌——梅尼普塔觉得自己不是什么神圣仁慈法老,而是一个整天在指挥军队到处杀人的屠夫;一个在昏黄的落日下、在帝国千疮百孔的衣襟上缝缝补补的超级缝衣匠。滥杀与武力镇压了一个又一个起义,而新的起义又像雨后的竹笋一样一茬茬冒了出来——在屠杀中,连法老都感到恐惧与无奈——他实在搞不明白:这些帝国的臣民,为什么在一瞬间都不约而同地站出来反对自己这个神圣的王权与家族呢?
  梅尼普塔当然不明白,人民能够忍受几十年的暴政,是因为他们认为退让与妥协可以换来生存的机会。而如今继续退让就意味着失去生命——既然是同一个结局,揭竿而起似乎成了绝地求生的唯一出路。多年以后,同样的暴政也一样把大泽乡的陈胜吴广、芒砀山的刘邦推上了抗暴求生的战斗之路。一句“王侯将相宁有种呼?”的响亮设问刺破了大泽乡阴霾的雨幕,穿透了帝王们营造的虚伪光环,将豪迈的激情与梦想通过削竹为兵的一双双粗糙大手,在血雨腥风的战斗与牺牲中进行了充分的演绎。
日薄西山的第十九王朝内忧外患。拉美西斯二世的穷兵黩武换来的是持续几十年的种族仇恨,他的大兴土木与极尽奢华换来的是国库空虚和经济的崩溃。这位伟大的法老,就像中国清朝的乾隆皇帝一样——快快乐乐地关起门来做他的“十全老人”——身后给儿孙们留下的,是诺大一个矛盾百出、问题累累的庞然大物。
  可怜的梅尼普塔在前1213年登基,前1203年去世,结束了这个从精力、体力到良知都终日受到煎熬的恐怖职位。他后面的几位君王都是都是在激烈动荡中结束自己极其短暂的帝王生涯,其中任期最长的8年,最短的只有3年!从梅尼普塔之后,古埃及第十九王朝只传承了17年,却换了4位君主!
  梅尼普塔注定是一个经受打击最多的埃及君主,他经受的屈辱与打击恐怕与他的父亲——拉美西斯二世所创立的功业以及荣耀一样多——看来做人做事还是要多考虑考虑以后,“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做缺德事儿而又拒绝悔改的人,他的报应不在今生显明也会报应在自己的后人身上——谨慎阿谨慎。
  梅尼普塔的报应很快就来啦。其中之一,就是以色列人要离开埃及,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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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6-14 14:33 | 显示全部楼层
此时的以色列人已经到了灭种的边缘。
  虽然他们的人口依然繁盛,但是法老的剿灭和压迫性政策取得了相当的成效。许多以色列青壮年人在很年轻的时候就由于繁重的劳作而死去。剩下的孤儿寡妇在同族同样贫困的人们那里也只能得到很有限的帮助。以色列人来自于十二个支派。而在埃及作为奴隶的几百年中,他们的支派分别一直不大,虽然他们知道自己的支派所属,但是在埃及地方苦苦挣扎的求生需要,使得他们紧紧团结。
  此时的埃及,已经由于衰落和动荡走向了闭关锁国。在外战一蹶不振、内战百战百胜的法老军队面前,以色列人就像一群已经疲惫不堪的待宰羔羊。他们在黑暗中痛苦地呼求上帝的救助——这呼求已经进行了三百年,他们在埃及的日子已经有四百多年了。然而,日复一日的苦工、鞭挞、死亡,时刻与他们的生活为伍。如今,只要法老的军队向赤手空拳、精疲力竭的以色列人发动哪怕一次真正有战略意义的冲锋,这个民族就会马上灭亡。
  然而,此时的法老恐怕还没有过多的时间来考虑消灭以色列人。帝国的版图上烽烟四起,他在往来不停地屠杀冒死求生的人们。与这些似乎从地低下冒出来的反抗者相比,以色列人反倒成了可爱的顺民。然而,千疮百孔、摇摇欲坠的帝国已经没有办法再像原先那样安抚顺民、压制不顺服的民族了。首先,在帝国君王的眼睛里,即使是顺服如羔羊的民族也已经不值得信赖;其次,帝国的巨大国家机器在带病运转,不管你顺服也好、不顺服也罢,繁重的赋税你必须承担,累死人的苦工你必须作。埃及的19王朝已经坐在了将要喷发的火山口上。
  当米甸旷野中的摩西将羊群转场游牧到西奈半岛南端的和烈山(就是西奈山)的时候,发生了一件非常意义深远的事情。圣经记载:摩西在此接收到上帝的命令,让他回埃及去,把以色列百姓接出来,回到迦南他们的故乡去。
  这座和烈山——也就是西奈山。是埃及、西亚古代民族眼中共同认可的一座圣山。一些试图把中国上古时期的传说与西亚非洲远古历史接轨的学者甚至认为,这坐西奈山就是《山海经》中所描绘的远古圣山——“昆仑山”。也有学者认为昆仑山实际上是东非的乞力马扎罗山。当然了,不管是什么山,现在的昆仑山和《山海经》里面所说的昆仑山基本可以确定是不一样的。
  说到这里,我们有必要回头来翻一下《山海经》。这《山海经》的确切作者已经说不清楚,据传说为大禹、伯益所著。事实上,这部书籍可能更加古老。鲁迅在《中国小说史略》中给《山海经》下了一个定义:“盖古之巫书也。”——其写作时间很可能是在上古炎黄时期。,《山海经》带有浓厚的原始信仰色彩,其所记述的内容也是与原始社会部族生活息息相关的,以“上古时期巫师传述故实的结集”来定义它是很合适的。当然,远古时代人们看待世界的眼光是于今人不同的。古人对自然和世界的认识多了几分敬畏而少了今人的自大与狂傲。因此,我们不能排除古人对一些神秘现象可以认知并接受,而当今的一些人则斥之为伪科学而大加挞伐。
  几千年过去,科学技术进步了,我们对于世界的认识上升了一个新的层次。但是,就如同久贫的暴发户一瞬间以为可以凭借兜里的钞票办成任何事情,人类似乎对自己掌握的这一点点科学知识极其崇拜和自负,认为可以用一套方法论、一种设备或者技术,对任何祖先们谨慎遵守的界限和规律加以改造与挑战。因此,我们丧失了这个世界的平衡与协调,失去了科学研究的本身意义,更丧失了用心灵和灵魂感知这个世界的能力,变成一群唯设备与技术至上的“科学宗教化”信徒——这也许是人类真正的无奈所在。

  摩西在旷野中的四十年似乎是白白虚度了,直到成为一个须发皆白、锐气全消的老头儿,上帝才把拯救以色列人的重担放在他的肩膀上。
  事实上,作为摩西来说,他在旷野中游牧的四十年非但不是浪费,反倒是一个伟大计划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作为生长在埃及宫中的王子,摩西虽然接受系统的知识、武艺甚至军事技能学习和训练,但是他的实际经验少之又少;此外,凡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身边长大的人,往往也多多少少地带有一股子骄慢之气,不管这个人多么善良和正直,这股骄慢之气迟早会把一个志向远大的人变成一个高傲无知的傻瓜。(不信么,看看北京的长安街上有多少挂着军牌、警牌、政府牌。。。。。。林林总总滥七八糟牌子的汽车在横冲直闯、随意违章而警察却无可奈何——这些司机中的大多数人心本也不坏,只是特权思想把他们变成了狂妄的傻瓜)只有经过长时间平民化艰难生活的摔打与磨练,才能让他们在谦逊之中找回智慧;以色列人既然要从埃及回归迦南,必然要有一位熟悉道路尤其是水源所在的领袖带领。摩西经过四十年的旷野牧羊,对迦南到埃及边境的大多数地方和路线都比较熟悉,他自然本身也是一个好向导。
  不管是人为也好、神谕也罢——一些人会就此发生争论吧,不过这种争论在现阶段没有意义——摩西要回埃及去带领人民出来了。
  
  各种迹象表明,那个现在正在位子上发愁的梅尼普塔法老与摩西的年龄大概相仿。或许他们当年在宫中曾经彼此认识也未可知。不过,当年分离的时候还是满头黑发,如今相见他们则成了两个白胡子老头。其中悲喜也许只有两个当事人可以体会。看着彼此,他们的思绪可能更多的是对自己如飞般失去年华的追忆吧。
  不过此时的法老可能没有更多的时间和精力追忆了,对于他来说,摩西绝对是一个难缠的家伙。发愁的梅尼普塔注定要遇到更头疼的事情了。换句话说,此时此刻,他要开始偿还祖先曾经欠下的债了,虽然这个偿还是他从来不愿意进行的。他也许到死都没搞明白:人生和王朝都要面临一个不可逆转的轮回——欠下的就要清偿,作了孽自有回报。
  对于以色列人来说,法老及其一家可谓是“债台高筑”。
  周赧王五十九年(秦昭襄王五十一年,前256年),看到秦国欲吞天下的赧王姬延欲振兴早已颓废不堪的周王室,纠集天下诸侯举兵攻秦。战争嘛,自然需要车马粮草,可是羸弱的天朝,连战争军费都拿不出。于是,周赧王向国内的有钱人大规模融资、发行战争债券,其回报是此次战争的战利品。在虎狼之师的秦军面前,这位天子居然认为自己还有可能会有胜算——也许他借钱的时候就没打算还(就像埃及的法老以及后世各式各样的暴君那样,他们奴役和屠杀人民的时候可能也从来没想过这罪孽终会有偿还的一天)。结果,函谷关前,秦军仅仅是一次冲锋,就把弱小的天子军队打得落花流水。全军覆没的周赧王面临了空前的政治和经济危机。其中尤其以经济危机为难熬:拿着债券的债权人们,终日在王宫外吵闹,周赧王无奈,只好躲到高台上图清静——这就是“债台高筑”这个典故的由来。当然,后来的债还是还了:周赧王把传国之宝——九顶中的几个鼎做成铜币还债了事。说句题外话,这周朝的老百姓民权意识实在令人钦佩。我不由得想起了当年十年保值率为零的国库券——为了本文的安全,不多说了。
  如今,在法老的眼睛里,这摩西施在就算是一个讨债的人。不管他早年间和摩西的私人感情如何,如今的梅尼普塔法老肯定是很讨厌他——油水会喜欢讨债的人呢?从埃及的法老到卖喜儿的杨白劳,再到透支了银行信用卡的我们——可是这债也是必须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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