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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z718de

《风的预谋》鬼马星(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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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9-25 13:3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名死者:陈丽莲
  案发时间:2005年10月18日
  案发地点:A区真沙路47号公寓门口
  午夜1点,陈丽莲一个人开车回到公寓,在公寓门口,她停下车,在车内打电话给她的丈夫戴文,说自己忘记带房门钥匙了,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事后戴文跟警方说,他当时正在几公里外的朋友家喝酒聊天,接到电话后便马上往家赶。可当他赶到时,却发现陈丽莲衣衫整齐地暴毙在车内,头上套了一个扎紧的黑色塑胶袋,当时他还清楚地记得,车内的音响正在播放邓丽君的歌。
  经法医鉴定,陈丽莲死于缺氧性窒息,生前未与人发生过性关系,也没有遭猥亵的痕迹。车窗紧关,死者背靠在一边车门上,双腿平伸,双手放在腿边。警方因此判断,陈丽莲在等待丈夫戴文归来的过程中,一边听着邓丽君的歌,一边用塑胶袋套在头上遮光,就这样她很自然地进入了睡眠状态,在不知不觉中她的头靠在车窗上,因此压住了塑料袋的封口,致使塑胶袋内空气缺乏,最终导致死亡。
  虽然明显是意外死亡事件,但警方在调查中还是发现了两个疑点。
  第一, 警方通过调查发现,在戴文赶到前的一个小时内,她曾经打过两个电话,第一个是她打出去的,第二个则是别人打进来的。两个电话的通话时间都很短,都只持续了2分钟左右,两个电话之间相隔的时间大约为20分钟。但警方没有查到跟陈丽莲通话的人,因为第一电话是一个神州行手机,第二个电话则来自离案发地1公里左右的一个街边公用电话亭。〕
  第二, 一名保安称自己曾经看见案发当晚有个男人钻进了陈丽莲的车内,当时车灯是暗的,他认为两人很可能在车内亲热,所以就绕路走了。这名保安认识陈丽莲,他坦言之前也曾多次看见过她跟男人在车上亲热,但因为事情多半发生在晚上,所以他从来没看清过那男人的长相。另一名保安则回忆说,案发当天,有个男人敲过陈丽莲的车窗,但他一转身,那个男人就不见了,警方无法证实这名男子跟前一位男子是否是一个人,因为这名保安同样没看清这个人的脸。
  根据这两个疑点,警方把可能的凶手锁定在陈丽莲的男友身上,但调查了数月,都始终没能找到陈丽莲的男朋友。警方获得现有信息是,她白天常去老公戴文开的一家名叫肖邦之恋的钢琴餐厅吃饭,晚上则泡在一家名叫MAY的酒吧。钢琴餐厅的调酒师、服务员以及餐厅经理都表示跟陈丽莲很熟,但都认为她是一个稳重大方,做事得体的老板娘,警方也没发现她跟这家餐厅的任何一个男人有染。但在MAY酒吧,她的豪放作风却非常出名,酒吧的工作人员和熟客都称,曾经看见多次看见她在酒吧后巷和男厕所里跟男人亲热,但没人记得那男人的长相,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男人。该案最后被定为意外事件。
  陈丽莲的房门钥匙后来在她自己的手袋中找到。此案至今为悬案。
  另:警方在案发现场找到陈丽莲的prada手袋一个,内有LANCOME口红、香水、打火机、手机、MP3和一小包海洛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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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9-25 13:3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名死者:方凯灵的丈夫李一亭
  案发时间:2005年11月19日
  案发地点:吴胜路87号,野生动物园老虎区
  案发当日为白天,下午两点左右。李一亭乘野生动物园的观光车游玩,当车开至老虎区的时候,他突然像中邪一般拉开车门,从车上奔出去,向老虎区深处的一片草地奔去,不一会儿便消失了踪影。由于事发突然,车上的人谁也没有来得及拉他,于是只得纷纷打电话报警,司机虽然马上停车追了上去,但因为李一亭跑得太快,最终还是没追上。事后警方得知多年前李一亭曾经是市级的短跑冠军。
  李一亭的尸体在30分钟后被发现,已经被老虎咬死。后经法医鉴定发现李一亭有吸食毒品的习惯。所以警方判断,当时李一亭之所以会有如此疯狂的举动,很可能是因为毒瘾犯了。法医在检查李一亭的伤口时发现,其身上不仅有多处动物咬伤,其脖颈、脸、背和手臂还有多处锐器划伤,鉴于李一亭本人身上带有一本带血的水果刀,所以,警方估计很可能是李一亭犯毒瘾后,出现了自残行为,其血腥味激发了老虎的兽性。
  据调查,李一亭生前为达盛房地产中介公司的经理,曾经是一名成功的商人,但案发前已经破产,其前妻方凯灵为杰乐广告公司的广告设计员,两人案发时正准备离婚,案发前,李一亭已将两人婚房转至方凯灵名下。方凯灵称,她对李一亭吸食毒品的习惯一无所知,也不知道李一亭的毒品从何而来,但她认为李一亭的女友该对此负责,她提供了李一亭一名女友的姓名,对方名叫陈丽莲,但警方发现,该女已于一个月前意外身亡。
  警方对李一亭出事前的行踪作过一番调查,发现他是中午12点40分左右,从位于临景路256号的达盛房产公司直接赶往动物园的。
  警方也曾经调查过李一亭在陈丽莲案发当晚的行踪,有人证实10点多他在MAY酒吧喝酒,大约12点过一点离开了酒吧,不知所踪。
  另:警方在李一亭的口袋里发现4枚1元硬币,小半盒MAY酒吧的火柴(18根)、半盒摩尔香烟(9根),一张5元纸币、一张22路公共汽车车票、一张纸条上面写了一行邓丽君的歌词,“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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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9-25 13:3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名死者:景云的丈夫程岩
  案发时间:2006年2月20日
  案发地点:中山公园
  案发当日下午6点,有人看见程岩拎着一个包跌跌撞撞地冲出家门,上了一部出租车离去,3个小时后,他的尸体在中山公园的湖畔密林中被发现,根据法医鉴定,他是上吊自尽的,绳套是由他自己打的,上面有他的指纹,并且也证实是他自己挂上树梢的,树上有他本人的脚印,树下泥地上也有他的鞋印,因而警方排除了他杀嫌疑。由于当时公园里人烟稀少,所以警方没有找到目击者。警方也没有在他的口袋里找到遗书,但他的同事反应,由于近期他跟妻子商谈离婚的事非常不顺利,所以很可能因此产生轻生念头。
  程岩生前是一名外贸公司职员,其妻景云是乐游旅游公司的导游,两人自2005年夏天开始分居,程岩一直在外跟女友租房同住,警方调查发现,程岩的同居女友是其妻景云的同事,导游贺丹。贺丹告诉警方,在程岩自杀前两天,她已经向程岩提出了分手,但两人仍然还住在一起。
  警方发现,在案发前,也就是当晚7点左右,程岩曾经打过好几个电话。第一个电话是打给贺丹的,他要求对方再给自己一个机会,贺丹称当时自己并没有立刻表态,而是让程岩回来再说,第二个电话是打给自己的同事的,该同事告诉警方,程岩跟他谈了一些工作上的事,还问他是否知道当天晚上的天气,他并没有听出程岩有自杀的打算,之后,贺丹又再打电话过去,两人聊了5分钟后,程岩跟贺丹说过会儿再打给他,接着就挂了。之后,贺丹再打过去,对方电话就一直是忙音。警方后来得知,程岩在贺丹之后曾经打电话给妻子景云,通话进行了5分钟,景云后来向警方承认自己在电话里再次言辞拒绝了程岩要离婚的要求。在这之后,不知何故,程岩开始疯狂地打电话给天气预报,竟然一连打了20分钟。接着当贺丹再打电话过去后,手机就没人接了。这是本案唯一的疑点。
  警方最终判断,程岩是在与妻子交涉无果的情况下选择了自杀。
  另:警方在程岩的口袋里发现一个空首饰盒,5枚1元硬币,他的口袋里有本便笺簿(不齐,有撕页的痕迹),一条黑色条纹领带,里面有一本崭新的公园地图,上面16路公共汽车终点站处被用红色记号笔画了红圈。警方怀疑他的拎包已经被顺手牵羊,结果后来果然在公园门口的垃圾箱里发现了几乎已经空空如也的拎包。包内没有现金,里面只有支记号笔,是黑色的,另外还有一张文具店的收据,显示当天下午6点半左右,程岩曾经在公园内的文具店买过两支记号笔和一张公园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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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9-25 13:4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名死者:宋彩琳的丈夫蔡英东
  案发时间:2006年6月20日
  案发地点:齐鲁街15号
  案发当晚12点,一名路过的出租车司机报警称蔡英东躺在齐鲁街15号203室窗下的一个水塘里,结果警方赶到时,发现他已经停止了呼吸。经法医鉴定,蔡英东属于溺水身亡,但头部和腿部有跌伤,所以警方判断他可能是从自己家203室的窗口往下跳,结果掉在窗口下的那个水塘中溺水而死,所以,判断蔡英东的死属于自杀,但警方没在现场发现遗书,窗台上也没有脚印。
  蔡英东生前是一位蔬菜供应商,据公司职员反应,蔡英东最近一段时间一直心情郁闷,经常向人流露轻生的念头,同事们猜测他的情绪低落很可能跟他的妻子有关。蔡英东的妻子宋彩琳是一名护士,性格偏执多疑,爱走极端,事发前的几个月,她怀疑蔡英东有外遇,经常到蔡英东的公司吵闹,甚至把蔡英东桌上的玻璃台面全部砸碎。警方从两夫妇所在的街道居委还了解到,蔡英东夫妇的关系近一年来一直非常恶劣,两人经常大打出手,由于吵闹声过大,邻居曾多次拨打110报警。
  案发当晚,宋彩琳称自己在另一个房间(两夫妻已经分居)跟朋友打电话(已证实),对蔡英东的举动毫不知情。
  警方没有找到蔡英东的外遇女友,但听其妻反应,他的女友是从网上认识的,也是一名护士,虽然直到蔡英东出事她仍然不知道对方的真实姓名,连网名也不知道,但她跟那名女子曾经通过电话。对方承认自己蔡英东每周都去她家,对方希望宋彩琳自动让路。蔡英东出事后,警方没有找到该女子,由于蔡家的电脑已经被宋彩琳彻底砸坏,宋彩琳又称自己不知道蔡英东的网名,所以也无从查找他跟该女子的网上聊天记录。
  另:警方在蔡英东的裤兜里发现15元纸币、5个1元硬币以及一张黑桃Q的扑克牌,牌面上写有几行歌词,后来发现歌词取自邓丽君的《初恋的情人》,歌词写道“是爱情不够深,还是没缘分,为什么不见你再来我家门”。另外他手上还捏有一个18k金戒指,宋彩琳称这枚戒指毫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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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9-25 13:41 | 显示全部楼层
莫兰呆愣愣地看着真爱俱乐部的死亡记录,一时说不出话来。
  “没想到吧!我就知道大霉婆带不来什么好事!”乔纳没好气地说。
  “我是没想到。难道真的是诅咒吗?”莫兰喃喃地说。
  “妈的,不得不承认这的确很像诅咒!”
  没错,因为死得各不相同,反倒更像是天意。
  但那肯定不是天意,莫兰想。
  老天就算想惩罚人,也不会故意在那些人的口袋里留下硬币。
  在这张死亡记录中,让莫兰最为印象深刻的就是那些1元硬币了,那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是他们都凑巧带了这些硬币,还是有别的企图呢?难道他们是想打投币电话?还是想打发叫化子?如果是想打投币电话,又是想打给谁呢?真是弄不明白。
  除此以外,几名死者之间的关系也非常有趣。居然陈丽莲的男友就是方凯灵的丈夫李一亭。而陈丽莲又是在整个名单中唯一的女死者。难道这些貌似诅咒意外事件,其实是围绕一个女人私生活展开的复仇?
  不过好像说不通。
  因为景云的丈夫程岩和冷杉的丈夫张键林明显应该不在其列。
  首先程岩有自己的女友,贺丹,他妻子景云的同事。莫兰看到这里心里就有种说不出的难过,原来外表看上去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景云跟她有相似的经历,不,比她更惨,她还得每天面对那个女人在自己面前走来走去,现在她已经完全能够理解景云坚持不肯离婚,硬是要跟程岩对着干的那种心情了,她一定是恨透了这种状况,这不仅仅因为她对程岩还有感情,也许还包含自尊心的问题,不知道那个贺丹长得怎么样,但莫兰可以肯定,贺丹应该不会很胖,男人很少会找跟自己老婆相似的情人。高洁就跟她完全就不一样。
  不过这些事好像跟陈丽莲的死没什么关系。
  再来说说张键林呢?他是第一名死者,是一起抢劫杀人事件的被害人,虽然看上去很平常,但莫兰觉得这里面不合理的地方最多。就拿那手电筒来说,在这么黑的巷子里走,他为什么没打手电筒?他包里不是有手电筒的吗?手电筒上为什么没指纹?就算他以前用过,也应该有他自己的指纹吧。还有为什么那个劫匪要既打他的头,又用刀刺他呢?有必要进行双重攻击吗?
  “你在发什么呆?”乔纳问道。
  “我觉得不是诅咒。”莫兰冷静地说。
  “那是什么?谋杀?”乔纳疑惑地看着她。
  “如果是诅咒的话,就应该全部针对有外遇的那位,但是冷杉的丈夫张键林明显不是,他好像对她很不错,她在朋友家打牌,他还要去接她呢。”莫兰若有所思地说,“而且我觉得这些意外事件的发生都很有戏剧性,你不觉得吗?”
  “最有戏剧性的就是被老虎咬死的那个了?”乔纳粗声笑道。
  “可我觉得这几个案子中张键林被杀死的那个案子最特别。”莫兰道。
  “走黑路遭人抢有什么特别的?倒霉罢了!”
  “因为那个歹徒完全没必要既用刀捅他,又用镇纸打他,如果致死原因是背上那把刀的话,那说明他很可能是先用镇纸打他的,因为先用刀捅死的话,就没必要用镇纸打他了,可是如果张键林已经镇纸击中的话,他又何必要用刀子捅他呢?他毕竟只是想弄点钱而已。干吗非要杀死他呢?要么就是他让张键林看见他的脸了,他怕败露,所以他只能杀了他。还有,哪有劫匪是带着镇纸来杀人的?那不是太不方便了吗?”莫兰觉得整个案子乱七八糟,完全没有合理性。
  “也许那个镇纸本来是在张键林的包里的。”乔纳满不在乎地说,“劫匪叫张键林把包递给他,他从里面找到了镇纸,那个时候,张键林正企图反抗,或者回转身来看他,于是那个混蛋怕露馅,觉得最好还是把张键林先弄昏再说,于是他就用镇纸砸了过去。”
  “张键林是后脑被砸,也就是说,他不可能是在回头看歹徒的时候被砸的,歹徒就是在后面袭击了他。反正我觉得说不通。”莫兰停顿了一下,“所以我觉得这个劫匪本来就是去杀他的,根本就不是劫财,你看那个劳力士手表都没拿走。”
  “喂,那是冒牌货!”
  “所以这就更奇怪。他怎么知道那是假的?那么黑,难道那个时候,他还会拿着那只表仔细辨别它的真伪吗?”
  “他可以惦出它的分量。”
  “好吧,就算这样,等他把手表惦过之后证明这是假的,于是他又给张键林套回去?有这种体贴入微的劫匪吗?”
  “那你想证明什么?”
  “劫匪知道那是假表,虽然他准备把现场伪装成抢劫案,但当时他很紧张,他忘了那手表应该被当成真的拿走才对,还有,他们肯定认识,他之所以一定要杀死张键林,也许就是因为张键林认出了他,也许他还是女性,在体力上难以抗衡,还有可能他是第一次杀人,对自己缺乏信心,所以他不得不用双重谋杀法。”莫兰顿了一顿说,“我认为这是谋杀,才不是什么打劫。”
  “我知道什么案子被你一说,马上就成了谋杀案。所以你没有嫁给凶杀科的警察真是可惜啊。”乔纳嘿嘿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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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9-25 13:43 | 显示全部楼层
“宋彩琳的丈夫蔡英东会从二楼跳下来自杀也很怪。”莫兰道,“你不觉得吗?他要自杀为什么不找跑到更高的地方去呢?那样不是成功率更高吗?如果从二楼摔下来,没摔死怎么办?要是断了胳膊和腿,谁照顾他?难道他还在指望他那个当护士的老婆吗?难以理解。”
  “嘿,人家不是成功了吗?可不要小瞧二楼。”乔纳哈哈笑起来。
  “他摔下去的时候肯定没死,因为他的死因是溺死。你不觉得怪吗,他摔得不死不活的时候,还想到把头埋在脏水塘里,故意闷死自己。我觉得简直无法想象,他就不能找一个更方便的自杀方式吗,比如服毒自尽。还有那歌词,真是荒谬,邓丽君的《难忘的初恋情人》,难道是为了难圆的初恋,他就必须用这么古怪的方式自杀?难道他跟初恋情人曾经在脏水塘边约会?”
  乔纳笑得前仰后合。
  “那你想说什么呢?他也被谋杀的?”
  “这我不知道,反正难以理解。如果他用这种方式自杀,我估计他有神经病。”莫兰认真地说,“还有一点,我觉得后面四个案子跟张键琳的案子有很大的区别。”
  “有什么区别?”
  “后面四个案子好像更戏剧性,有很多不可理解的小东西,好像有游戏的成分,而张键林的案子没有给我这种感觉,我觉得好像不是后面四个案子和张键林的案子不是一个人干的。”
  “那么你对那个吊死的人,怎么说?”
  “最正常就属他了。他有自杀的动机,警方也确认他的确没有他杀的嫌疑,所以,他可能是5个案子中,唯一真正的自杀案件。只是他打那么在意天气,有点怪。还有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要买公园地图和记号笔?这很奇怪。”莫兰疑惑地说。
  “还有吗?你还没评论那个老虎案呢。”
  “我不知道。我想象不出。”莫兰迟疑了一下,“但这让我知道凯灵瞒了我很多事。”
  “那么那个陈丽莲呢?你认为她怎么样?”
  “你觉得一个开宝马车的女人会用一个黑色塑胶袋来当自己的眼罩吗?我完全不相信。”莫兰耸耸肩,虽然陈丽莲手袋里的房门钥匙应该是最大的疑点,但那黑色塑胶袋却令她印象尤其深刻,感觉太邪恶了,而且很污秽。
  “开宝马的女人就没有烂东西的时候吗?”乔纳不服气地撇撇嘴。
  莫兰没搭理她,继续说:“还有一个最大的疑问,为什么这些人死的时候,身边带的钱那么少?而且大部分都是男人,你觉得这可能吗?第一个,张键林,就算他被抢劫好了,他没有钱很正常,第二个陈丽莲,也没带钱包,这不是很怪吗?第三个,李一亭,身边只带了9块钱,第四个,程岩,他只带了5元钱,第五个,蔡英东,算是富翁了,他带了20块钱,但其实他是身上最不该有钱的人,他是在自家门口自杀的,带钱干吗?”
  乔纳呆呆地看着她。
  “我怎么会知道?”
  “所以,我就是不明白。”莫兰道,“而且,你给我的资料不齐,我要照片。”
  “要照片是吧?没问题”乔纳道,“不过,你得先把大霉婆说的那张生死契约拿给我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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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9-25 13:44 | 显示全部楼层
“对了,我都忘了。”
  莫兰这才想到,方凯灵的那张生死契约就夹在杂志里,但是她刚刚居然没翻到,她赶紧又一本本翻找起来。
  不一会儿,她就找到了这张她略有印象的“生死契约”。她发现,整个契约的内容相当简单,全文不过百来字,被煞有介事地印在一张看似颇为庄严的黑色A4纸上。一词一句都是这么眼熟,内容如下:
  
  真爱契约
  如果你爱我,请签下这张真爱契约!
  如果你爱我,请记住你的承诺!
  如果你爱我,请不要背叛我!
  
  从今以后,我保证永远爱(李一亭 ),此心不变,至挚不渝。如若违背今天的承诺,我愿意接受上天给我的惩罚,我甘愿日日夜夜遭受痛苦和折磨,我甘愿付出最沉重的代价,我甘愿:
  1. 意外身亡(车祸、煤气中毒、被动物袭击而死、被高空坠物砸到等等)
  2. 恶疾而死(癌症、肿瘤、白血病等)
  3. 死于非命(被谋杀、或自寻短见)
  4. 死无全尸(被肢解,或因车祸造成尸骨不全)
  
  承诺人:方凯灵、李一亭
  时间:2002年4月28日
  
  “这变态的东西是谁写的?”乔纳的粗喉咙在莫兰的脑后响起。
  莫兰没有回答,只是叹了口气,叫她怎么回答呢。
  “我敢肯定,写这玩意儿的人,以前一定被男人甩过。只有脑袋受过刺激的人才会写这种烂东西,你说呢?”乔纳用手臂撞了一下莫兰,现在她正在吃一个苹果,最近她每天晚上都要吃一个苹果。
  “乔纳。”莫兰决定说出来。
  “怎么?”
  “这是我写的。”莫兰不好意思地说。
  乔纳把一口苹果吐在她身上。莫兰尖叫着退到一边。
  “你干什么呀!”莫兰一边用纸巾擦着身上的苹果屑。
  “你写的?!你的胃口怎么会这么好?!”乔纳瞪着她吼道。
  “当时方凯灵只是说要帮真爱俱乐部起草一个生死契约这样的东西,我觉得很有趣,就帮她写了,后来我发现用的就是我写的这个,当时我又没想到什么。”
  乔纳已经撒开嘴开始傻笑了。
  “我哪知道,我以为只是一个玩笑,谁知道后来会变成这样。”莫兰跺着脚分辨道。当初写这个契约事情,她怎么会料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么真实的结果,居然真的有人会因此而死,她真的没想到。
  乔纳一把抢过那张黑色的“真爱契约”,又看了一遍。
  “经你这么一说,我发现这的确是你的风格。”乔纳说完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莫兰想去抢那张契约,乔纳却硬是不肯给她:
  “喂,还真是邪门啊。你说的居然都应验了。”乔纳仔细看着契约书道。
  “是啊,除了死无全尸和恶疾而死没有应验其它都应验了。”莫兰皱着眉头说。
  “都是登过广告的人才会死吗?”乔纳忽然问道。
  “嗯,好像是啊。”莫兰茫然地应了一声。
  “你现在也登了吗?”乔纳问。
  莫兰倏地抬起头,瞪着乔纳。
  “是啊。”她茫然地说,隐隐觉得不对头。
  “那上面登有你们的真实姓名和联系方式吗?”
  莫兰还没看到最新一期的《真爱会刊》,但她知道其他人的真实姓名和电话号码都赫然在上面,看这情形,她也不会例外。她已经知道乔纳在说什么了,会不会……
  “登出去多久了?”乔纳问。
  “五天。凯灵说的。”莫兰心中升起一团恐惧。
  “一般是登出几天后出事的?”
  莫兰急忙去翻那几本杂志。
  “大概一个星期左右。”莫兰脑袋里一片空白。
  “那会不会……”乔纳嘟哝着。
  莫兰瞪着乔纳,突然高声叫道:“不许说!最近你的嘴霉到家了!”
  她们同时安静下来,两人脑中同时出现一个人名,梁永胜!
  莫兰恐惧地想,对这件事毫不知情的梁永胜会不会遭遇不测?他会不会就是下一个?还有可能会尸骨不全?
  “你闯祸了!”几秒钟后,乔纳说。
  “那怎么办?”莫兰方寸大乱,都快哭了,她从来没想到自己一个完全无意的游戏行为有可能会害死梁永胜。她并不希望他死。
  “可是你刚刚不是说不是诅咒吗,所以你不用瞎操心。”乔纳拉开嘴笑,仍然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可是我也说不准啊,也许我猜错了呢?也许真的有某个变态的家伙,一定要实施什么真爱诅咒呢?”莫兰的脑子里晃过一张假想中的女人脸,杜慧,杜慧就很可能是这种疯狂的人,只要听听当时她跟自己打电话时,那难对付的口吻就知道了。
  “你刚刚说冷杉的丈夫张键林没有外遇,所以不可能是诅咒。”
  “我只是看表面资料而已,谁知道他是否真的有情人?”莫兰心里越想越着慌,这年月老公背着老婆偷情的事实在是多如牛毛,防不胜防,而且隐蔽的手段也各有千秋,实在没办法说满话,当年她就对梁永胜和高洁的私情毫无觉察,直到他们两个手拉手站在她面前时,她才如梦初醒,现在想来,都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似的。
  所以,这个貌似老实的妻管严张键林真的有没有情人,实在很难说。
  莫兰想,如果最后证明张键林也不能免俗的话,那么整个真爱俱乐部的死亡事件背后就很可能真的有一个疯狂的黑法官,他杀人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一心一意地维护真爱条例,惩戒负心人。
  如果这个黑法官存在的话,那么梁永胜就可能……
  莫兰不敢想下去了,她理了理思路,觉得现在首先应该做的事就是调查张键林是否真的有外遇,所以,她得给冷杉打个电话了。
  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莫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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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9-25 13:45 | 显示全部楼层
 10.猜测
  
  高竞感觉昨天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因为他向来就讨厌医院,所以前一天他中箭后并没有去医院处理伤口,而是在药店买了一些止血药和纱布自己回家简单包扎了一下,由于伤口较小,血很快就止住了,虽然现在还在隐隐作痛,走路的时候,好像还有种撕裂感,但他觉得应该已无大碍。
  所以,他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现在,他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正凝视着面前那两具尸体的照片。
  如他所料,两具尸体上密集的箭孔是有规律的,当那些箭被移走后,它们就组成了一个鲜明的汉字:“狗”。
  高竞不知道这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侮辱警察吗?“狗”这个汉字中的确带有明细侮辱的意思。
  “你说这是什么意思?”他问余男。
  “大概是在骂警察是畜牲吧,哈哈,还真有创意呢。”余男注视着手头的照片格格笑起来,“我猜他下次杀人,会沿着这个字骂下去。比如,下次他会留下‘杂’,再下次他会留下‘种’,连在一起就是狗杂种。”
  也许因为高竞本身就是警察的缘故,所以余男的笑声让他感到很刺耳,难道凶手骂警察是狗杂种就是这么可笑的事吗?那不就等于在骂他本人吗?他本来想反唇相讥,但后来想想又打消了主意,他知道只要一旦跟余男缠上,到最后他准会输,按照他的耿直个性,要是比口才,他根本就不是余男的对手。
  “为什么不是狗娘养的?!”他随口问道。
  “这么说你认为他后面还要再杀三个人?”
  “我不知道,我有种感觉,好像事情还只有刚刚开始。”高竞的确这样觉得,可这时他心里琢磨的是凶手那天半夜说的话,“高竞,你对我犯的是,爱的罪”,他实在不明白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真不知道莫兰听到这句话会怎么想,他忧虑地想,搞不好她还会误会他跟别的女人牵扯不清呢,那可真是太冤枉了。他听到余男在说话。
  “你觉得去年的案子跟今年的案子是同一个人做的吗?”余男问他。
  “当然是一个人。”
  “理由呢?”
  “第一凶器相同都是箭,第二作案手法相同,一开始都是利用报警电话把警察骗到现场,第三时间都是在晚上,另外最重要的一点是,经过检测发现今年的箭和去年的箭是同一部机器制造的,所以我认为是同一个人做的。”高竞沉着地说。
  “不错,很有说服力,还有吗?”余男似乎听出他还有讲下去的意愿。
  “只是我觉得今年的案子比去年更加复杂。去年那桩,凶手好像只是一个冷面杀手,他的目的好像只是为了要杀掉一个警察解气而已,他给我的感觉就是个做事干净利落的杀手,虽然他给我听的录音里有邓丽君的歌,但我认为凶手在案发当时放那段音乐的目的只是为了迷惑被害人,并没有其它的目的。但今年就不同了,我好像突然看见一个成年人变成了一个小孩子,就好像爸爸突然成了儿子,有种很不一样的感觉……”说到这里,高竞略微迟疑了一下。
  “说下去,你的感觉也许非常重要。”余男感兴趣地看着他。
  “今年的案子,我觉得他是特意做出来给警方看的,他好像既是在向我们示威,又是跟我们玩游戏。我从来没见过凶手在现场留下那么多线索的,简直是眼花缭乱,目不暇接。他好像把整个事件当成了一个大游戏,大谜语。”高竞又想起凶手在电话里谈起他看见警察在地上抽筋时的兴奋语调,“我想他就是为了让游戏更有趣,才会会给警方留下那么多线索的,对他来说那是谜语的谜面,他希望警察陪他玩这个杀人游戏。所以,我想这个‘狗’字并不是在骂人,他是在提供信息,但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也许是他本人的信息,也许是下一个被害人的信息。但总之,我认为不是单纯地骂人。”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凶手的个性让高竞突然想到了莫兰,一样的爱玩,一样的爱搞新花样,一样的没规律可循,一样的爱跟警察作对,还一样地对他有种说不清的感情。
  “你认为如何?”他问余男。
  “这两件案子的确有明显的差别,但令我更感兴趣的是,如果是同一个人干的话,他为什么要相隔一年才作第二个案子?对于一个连环杀人犯来说这个周期好像太长了。他在这一年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也或许……”余男凝神思索。
  “怎么?”
  “这两个案子,只是我们现在已知的而已。”
  高竞的脸色骤然变了。
  “你是说还有别的警察被杀,只是我们没有发现?”
  “这只是我的猜想。也或许,他在这一年碰到了一些特别的事情,使他无法作案,他只能静静等待一年,在这一年中,他的生活一定发生了重大的改变,这让他的整个思维模式、心情、乃至作案手法都相应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高竞凝视着余男。
  “你说的使他无法作案的理由,是指他在坐牢吗?”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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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9-25 13:47 | 显示全部楼层
余男发现高竞在破案方面的反应要比在生活中快多了。现在他只要每次想到那个肺活量的小插曲,都禁不住想捧腹大笑。他庆幸高竞悟出其中奥妙的时候并没有在修房顶,否则他可能就见不到这位俊朗憨直的高探长了。
  “这只是一种可能。”余男笑着说,“但也可能是他结婚了,他认识了一个心仪的女人或者男人,随后他的生活整个都改变了,在那段时间里,他有了一个稳定的家庭,或者说有了一种稳定的人际关系,他压抑心情暂时得到了舒缓,他的郁闷有了正常宣泄的地方,但一年后,不知什么原因,那个女人或男人离开了他。于是,他就又开始变得躁动不安,无法控制自己了。”
  “结婚?”高竞对这论调很不认同,“结婚后犯罪的人大有人在,只有当这个人在坐牢的时候,他才完全没办法做案,因为他失去了自由。”
  余男瞅着他,格格笑起来。
  “结婚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很多变态杀手在婚姻稳定,家庭还算和睦的情况下,会暂时选择放弃作案。当然,像你这种一心扑在工作上,既没结过婚,也没谈过恋爱的人是不会明白其中的奥妙的。”
  只要一有机会就揶揄他,高竞有时候真受不了这个矮冬瓜。他究竟在笑什么!
  “相比坐牢我更倾向于后者,我认为他至少有了一个女人,这才改变了他的作案思路。你刚刚也说,一年前他作案的时候像一个冷面杀手,一年后却带了游戏的成分,”余男笑着说道,“这就好比,一年前是你作的案,一年后,是你跟莫兰合而为一的作品,所以第一个案子显得一本正经而严肃,而第二起案子里面却多了很多快乐游戏的成分。”
  余男的刻薄比喻让高竞愣住了,他不得不承认,虽然余男的话不外乎又在揶揄他,但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如果他跟莫兰一起作案的话,也许真的会搞得有声有色,妙趣横生呢。但是,这样的话,就意味着第二个案子中有两名凶手,其中一名还可能是女性。这可能吗?可能的,如果当晚接待两名警察的是一位女性,那么两名警员会完全没有戒备,也就不足为奇了。
  但是,这毕竟只是一种猜想,高竞觉得现在下结论还为时过早。他决定还是要先调查一下在这一年中的入狱和出狱纪录,不管怎么说,他都觉得如果要阻止犯罪的话,坐牢要比结婚有效得多。
  他快速在脑子里排了一张自己和下属的日程表,1.去查一查一年中的入狱记录,2.去A区图书馆查凶手给出的线索,3.派人调查夜视镜的购买情况,4.再去一次现场齐鲁街,5给莫兰打电话了断,(一定要务必让她离他远点,谁知道这神经病是否在旁边窥视)。
  列完日程表,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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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9-25 13:48 | 显示全部楼层
冷杉一如其名,看上去就像一棵冷冷的杉树,又高又瘦又单薄,大夏天还穿着件长袖衬衫和厚厚的外套。
  莫兰想,她很可能一年到头都穿得很多,并且很少出汗,这样的人通常被她当中医的老爸称为“难以接近的阴性体质”。用她老爸的话说,“因为精力有限,这样的人通常对什么东西都提不起兴致来,对男女之事尤其如此。所以如果你要知道他们夫妻之间的事,务必要从月经问题谈起,因为她们通常都有这方面的困扰,从月经不调可以过渡到内分泌紊乱,然后就可以直接进入闺房话题。”
  不过,望着冷杉那张美丽瘦削又严肃的脸,莫兰可不好意思跟人家谈什么月经问题,她决定还是有话直说。
  “冷小姐,我就是刚刚给你打过电话的那位,还记得吗,我叫莫兰。”莫兰自我介绍道。
  “我知道,你找我有事吗?”冷杉有气无力地一边说着话,一边给她倒来杯水。
  “我是想来问你关于真爱俱乐部的事,我刚刚在电话里提过。”
  冷杉飘到她对面坐下,轻声问道:“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冷杉病怏怏的样子,让莫兰担心自己的问题还没问完,她就得因体力不支而昏过去了。
  “你还好吧。”莫兰禁不住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我身体一向都不好。”冷杉轻叹道。
  莫兰记得乔纳的资料里曾经写明,冷杉患有糖尿病一直在家修养。不过现在看上去,她好像还不止生这一种病,莫兰知道糖尿病还会影响到肾脏,也许她的肾脏也出了问题吧,否则怎么会如此虚弱?
  “其实,我是因为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事,所以才来的。”看见冷杉正注意听自己说话,莫兰便决定直接切入主题,“我发现在过去几年中,共有5对夫妇在《真爱会刊》上登记了墓地转让广告,我查了一查,到目前为止这5对夫妇没有一对是完整的。也就是说,这5对夫妇其中一方都死了,也包括你。”
  冷杉注视着莫兰,温柔地笑了。莫兰发现,她笑起来非常妩媚。
  “是的,我知道。”冷杉轻声说,“我们私下还议论过这事。”
  “我们?”
  “我跟杜慧议论过。杜慧跟我是好朋友,当初她设立这个俱乐部的时候,正好我没工作,所以她让我去帮帮她的忙,后来我也加入了。”
  是的,当初就是你接待的我,你肯定已经不记得了,莫兰想。
  “那么你们对这事怎么看?觉得正常吗?”莫兰问道。
  冷杉想了想才回答:
  “我觉得这只是巧合而已,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一语成瀣,就是这么回事。因为当初签了所谓的真爱契约,说了些不吉利的话,所以就倒了霉,事情就是这样。但是杜慧觉得这是诅咒。”冷杉轻轻地一笑,“杜慧虽然是我的朋友,但我们的观点永远不同。”
  “可是5对中有4对的确因为有外遇才遭殃的,不是吗?而且遭殃的又恰好都是搞外遇的那个,你不觉得这太巧了吗?”
  冷杉没有说话,只是把目光转向别处。
  “请问,”莫兰踌躇了一下才开口,“你们为什么要转让墓地?”
  如果是恩爱夫妻为什么要转让墓地呢?
  “你为什么想知道这个?”冷杉回过头来看着着她问道。
  “因为我刚刚登记了广告要转让墓地。我跟我的前夫离婚了,我觉得保留那墓地不合适。但是,我突然发现登记广告的人好像都出事了,所以……”莫兰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冷杉的表情。
  “是他对不起你吗?”她问道。
  “是的。”
  “你在担心他?”
  “有一点。”莫兰犹豫了一下才答道。
  冷杉朝她微微一笑。
  “那你可以放心,这里完全没有什么诅咒之类的事发生,一切都只是巧合,或者可以说是天意。”冷杉再次把目光投向别处,“因为我跟我的老公,谁也没有背叛谁。所以根本不存在什么诅咒不诅咒的。”
  “那么你们为什么要转让墓地呢?”莫兰注视着冷杉问道。
  “我之所以要转让墓地,是因为我已经打定主意要离开他了。”冷杉幽幽地说,“我不想拖累他,我的身体很差,既不能生孩子,也不能做家务,更不能给他完整的生活,所以在他出事前,我已经向他提出了离婚。”
  这是莫兰在接触真爱俱乐部的事以来,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一点真爱,没有外遇阴影的真爱,真是难得。她都有点感动了。
  “离婚的事他同意了吗?”
  “他没有,我其实已经跟他提过好多次,我心意已决,但他一直没同意。后来他说要考虑考虑。”冷杉平静地说,“本来一直以为我会死得比他早,谁知道他却先我一步走了。”
  “你不觉得他死得有点突然,又有点奇怪吗?”莫兰问道。
  “是啊,是有些奇怪。但是我也看不出什么来。”冷杉叹了一口气道,“只是……”
  “只是什么?”莫兰好奇地问道。
  “只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买巧克力和香蕉,他平时从来不吃巧克力和香蕉,他讨厌甜食,他的牙齿一向不好。”冷杉露出疑惑的神情,随即又笑了,“我真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
  “也许他是买给你吃的。”莫兰道。
  “不会的,他知道我有糖尿病。”冷杉道。
  对了,怎么把这事给忘了。那张键林为什么要买这两样东西呢。但莫兰马上想到,他是买给自己吃的,因为在他的胃里找到了这两种食物,但是,为什么偏偏在案发那天,他会心血来潮却买这两样他平时从来不碰的东西吃呢?的确好奇怪。
  会不会,他在案发前跟某个女人在一起,而这些东西是他买来跟那个女人一起享用的呢?莫兰心中一惊,她记得超市的购物清单上写明在案发前,张键林曾经购买过三块巧克力,在他的胃里也发现了巧克力的成分,可是在他的遗物中没有发现剩余的巧克力,也就是说,很可能是他一个人将三块巧克力通通吃完的。对于一个很少吃甜食的人来说,一下子连吃三块巧克力,的确是非同寻常的行为,所以他很可能真的买来是跟人分享的。莫兰望着冷杉那张安详美丽的脸,她真不愿意提下面的问题,但是她还是得提。
  “也许我的问题会冒犯你,但是你怎么能肯定,你老公一定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呢?也许巧克力和香蕉是他买来跟别人一起分享的呢?”莫兰说。
  冷杉微微一笑。
  “这个问题我以前也想过,但是我觉得不可能,因为我相信他不是那种人。他也不会有别的女人。”冷杉平静地说。
  相信他。莫兰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答案,这让她倒一时想不出话来反驳了。
  “你不相信世界上存在这种信任关系吗?”冷杉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
  “是的,有一点。”莫兰自从经历过梁永胜的手拉手事件后,对男人和婚姻都产生了一种极度的不信任感。
  “他一向对我都是一心一意的,我始终都相信他,但是,因为我对我自己越来越没有信心,所以后来不得不做一些事来证明。”冷杉冷静地注视着莫兰,温和地说:“我相信他,也并不是没有理由的。其实,我试探过他很多次。”
  “试探?”莫兰的兴趣上来了。
  “我曾经故意安排机会让他单独接触别的女人,有一次,我借口去参加同学会,甚至还通过电话叫了一个女人到家里去找他,但他都过关了。”
  “你怎么知道他过关了?”
  冷杉沉默了片刻才回答:“我在家里装了摄像头。”
  莫兰倒抽了一口冷气,她发现夫妻间信任真的不只是用感情来衡量的,还得用证据。
  “现在那摄像头还在。”冷杉下意识地朝莫兰的上方望去,莫兰心里一惊,想到张键林时时刻刻都在摄像头下面战战兢兢地过日子,她不禁有些可怜他了。但是,至少可以肯定,张键林的确可能真的没有外遇,因为如果冷杉要试探一个人,或是做什么事,一定会做得天衣无缝,不着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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