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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纵横] 周恩来为何哭林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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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27 17:2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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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恩来为何哭林彪?

林彪事件后,在一次讨论林彪和国家经济发展的因果关系时,周恩来曾当着纪登奎和李先念的面,嚎啕大哭了一场。这段故事过去了三十多年,这两年才被披露。人们禁不住要问,当年的周恩来,为什么哭?
在毛泽东决心要搞掉刘少奇的准备过程中,毛泽东没有把矛头对准周恩来。但周恩来自己要在这场路线斗争中表明立场。当时的情形是,你周恩来,要么站在我这边,要么就是我的敌人,没有第三种立场。毛泽东知道,只要让周恩来明白自己破釜沉舟的决心,怕事的周恩来是会选择委曲求全的。事实证明,毛泽东对周恩来看得很准。从周恩来的角度,由于担心毛泽东和刘少奇的火并会造成党和国家的分裂,他一定掂量过毛泽东要“搅局”的决心,最后才做出了牺牲刘少奇,以换得天下太平的选择。在这一点上,周恩来和第二次世界大战前的英国首相张伯伦在慕尼黑会议上迁就德国人的心态如出一辙。

在打倒刘少奇这件事上,毛泽东对周恩来一直十分坦率,搞的是“阳谋”。1966年八届十一中全会前,周恩来曾和毛泽东有过一次私下的谈话。毛泽东故意对周恩来说,“看来刘少奇是不行了,对他观察了二十一年,完全失望了;对邓小平观察了七年,也失望了。你看现在的副主席里面还有谁?”,周恩来知道这是毛泽东要借他的口推荐林彪,于是周恩来就说,“那就叫林彪回来吧……”(王力回忆录)。按最近出版的吴法宪回忆录,在毛泽东写下《炮打司令部》的大字报后的第二天,周恩来指示吴法宪派专机去大连把林彪和叶群接回北京。而就在林彪被接到北京的那天下午,周恩来又亲自召集吴法宪、杨成武、张爱萍、萧华、许光达、萧劲光、苏振华和中央各部门的负责人开会。周恩来一来,念了毛泽东的《炮打司令部》的大字报。接着又说:“现在看来,多年的事实证明,刘少奇不行了,他不能再主持中央的工作了。现在中央决定,把林彪同志接回北京接替刘少奇,担任中央第一副主席。现在先通知你们一下,暂时不要再往下传。”

凡此种种,都说明,五年前的林彪出山,虽说是毛泽东的安排,但周恩来却是全程参与其事。周恩来也是读过毛泽东1966年写给江青那封信的人。他从开始就知道毛泽东请出林彪,本来就没有要林彪接班的诚意。在“炮打”刘少奇的“司令部”的这盘棋上,林彪不过是“为了打鬼”请来的“钟馗”。只是请神容易送神难,“钟馗林彪”也不是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毛泽东原想不动声色地把林彪除掉,不料却“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林彪性命”。而对周恩来来说,这尊神的归位“归”得如此惨烈,是他始料不及。周恩来和林彪的私人关系不错,彼此惺惺相惜。从1966年8月到1971年9月,时间才过去了五年,一代名将却这样“烟飞灰灭”。此时的周恩来是不是有一种“我不杀伯仁,伯仁由我而死”的负罪感呢?

周恩来本质上是一个没有害人之心的人。用今天的话来说,他所希望看到的是一个和谐社会。但不要忘记,周恩来也是一个五四运动的弄潮儿,一个想用激进方法解决中国的社会问题的一代革命者。现在回过头来看,早年革命最大的致命伤,就是从“为民请命”这个人性的命题出发,却让违背人性和践踏做人基本道德的行为合理化。从孙中山开始,激进的革命者往往愿意用所谓铁的纪律、党性、阶级性取代人性。随着革命在极左的道路上愈走愈远,“人性”二字,终于从革命者的字典里消失了。周恩来在年轻时就说过,为了革命,做妓女也可以(大意如此)。林彪也说过,不说谎不能成大事。这些话背后的意思就是,为了革命的需要,人格道德都可以不要。革命者的求胜之心就这样突破了人性的底线。革命领袖被吹捧成非人的神,革命者被奴化为非人的驯服工具。文革以来,周恩来在很多时候,违心地陪着毛泽东玩权术。他和林彪一起,违心地为红卫兵的“扫四旧”推波助澜。他违心地吹捧林彪,他违心地吹捧江青,他对老友贺龙见死不救……凡此种种,举不胜举。周恩来一直在矛盾的逻辑中,勉强维持一种自欺欺人的脆弱的心理上的平衡。

刘少奇在“九大”的定性是“叛徒”、“工贼”、“内奸”。从文革后的内幕材料都清楚表明,不论是周恩来还是林彪私下心里都明知这些都并非事实。可他们二人还是在半推半就中,成了中国人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这场“指鹿为马”的丑剧的主角。一场以正义和良知为旗帜的革命,走到了在亿万人面前弄虚作假的地步,这和周恩来、林彪这些身居要职的关键人物,在人性人格和真善美这些基本观念上,丧失基本道德底线有关。既然高层已没有了道德和良知可言,一时间,从王力、关锋、戚本禹,到“四人帮”,上上下下,群魔乱舞,也就不足为怪了。

从某种意义上讲,林彪和周恩来都是被动地卷入了这场惊天动地的文化大革命。他们加入的初衷,是想维护毛泽东的威望,从而实现建设一个强大统一的中国的革命理想。“九大”开过后,从周恩来和林彪的一系列的言行都可以看出他们想尽快回到现代化建设的心态。毛泽东还要“继续革命”,他们口里不说,心里难以认同。了解周恩来的这种心路历程,就不难明白,为什么他无法和林彪在感情和思想上划清界限。到如今,刚成死老虎的林彪,又成了祸害国民经济的替罪羊,或许正是这种永无休止的肮脏政治,触动了周恩来灵魂,使他那长期压抑的人性突然在心底升起。此时他哭,是他在问天:我们究竟在干什么?

随着林彪的出逃和死亡,周恩来可能已隐约感觉到,后林彪时代所面临的这个烂摊子,已远非毛泽东和周恩来能够收拾得了的。周恩来当然清楚文化革命给国家和人民带来了什么样的灾难和损失。联想到他自己文革以来违心做人,委曲求全的种种,周恩来的脑子里一定闪过一丝“悔不该……”的念头。男儿有泪不轻弹。此时此刻,周恩来这时候会哭,说明周恩来在矛盾的人生中,毕竟天良未泯。可怜的是,周恩来落了泪,还不能让纪登奎之辈知道了自己的真情,还担心毛泽东猜透了自己的心思。

做人做事,任何时候都不能忘记人性的良知。不论多么神圣的目标,都不能成为让别人失去做人的尊严、让自己丧失人性的理由。正义和邪恶往往只有一步之遥。人性和良知的把握往往就是在一念之间。在这一点上,邓小平是一个鲜明的参照。谈打仗,邓小平赶不上林彪。谈待人接物和外交,邓小平赶不上周恩来。但他在文革的后期和拨乱反正、改革开放后的十几年中,言行举止,举手投足,处处显示出他不屈邪恶的人格个性和心地善良的人性。
周恩来和林彪,无独有偶,他们两人都是造神运动的先锋。周恩来和林彪的一生之所以都陷入一种无法自拔的矛盾境地,从个人来说,是没有摆对人性和革命的位置。从历史的角度看,一个本该渐进的社会是不会以激进革命者的意志为转移的。那种想用个人崇拜来加快社会进步的用心,到头来只会是弄巧成拙,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正是,“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周郎啊周郎,周郎哭林彪,我叹周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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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9-27 17:38 | 显示全部楼层

谈谈总理这个人

任何在历史上做臣相角色的人,都很难做人.一边是文武百官,一边是国家元首.
中国历史,在文革那个时代实在是太乱了.但是经历了一百年的大乱到大治,经历了一百年的积贫积弱,这个国家振兴的一个重要的方面是政治.而政治又是完全基于人的思想和进步的因素.
历史的车轮永远是向前运动的.中国这个历史车轮时而快时而慢.但是从鸦片战争到现在,毕竟整个黑暗的近代史,依然还是看到中国的发展和进步.无序的探索,也是一种进步和挣扎的象征.
在这样一个历史背景下的国家精英或者说领导人.并非他不懂是非,并非他没有良知,也并非他没有革命的真理概念.而是历史在发展,社会在前进,中国何去何从,没有一个定数.
所有那个时代的人,以至于今天的我们都是在探索.
探索本身就是有风险的,探索本身就是注定有问题的.在这样一个时代的大探索局面中,忠奸善恶,各所表现.也只有在这样一个动荡的发展局面中,才显示出各种人物的本色.
人本来就是复杂的,但是人毕竟是有一种性格的主流在驱使的.客观地看待每个人各种善恶的表现,从中找到一个主线,这一种研究人物的方法.很多暂时无法解释的,或许是暂时的迷,或许是永久的迷,因为,历史的重现太不容易了.
我们回顾那个年代,回顾近代中国的逐步发展,象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逐步发展壮大.不论是英雄还是败类,都为这个过程释放出自己能量了.从这个角度来看,总理的功劳是巨大的.
国家甚幸,民族甚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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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27 17:5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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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27 21:54 | 显示全部楼层
如果毛和刘真的到了两者取其一的境地,刘将肯定是被舍去的那个。周没有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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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30 09:22 | 显示全部楼层
$NO$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其实那一代的革命家们,也没有一个跳出过中国古代人物固定的悲剧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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