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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chulin870518

家有尸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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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11:4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鬼过门 第九章 节外生枝
    “阿妹。”老者叫了两三声,阿妹才回过神来应了一句老伯。

    对面的女子笑容可鞠的看着赵阿妹说:“小妹妹,我哪里不对了么。”赵阿妹连声道歉:“没有,没有。”

    “她会看相。”一旁的鲍国志忍不住插了一嘴。

    “显你?”老者瞪了他儿子一眼,忙给对面的那个女子说:“小孩子不懂事,第一次出门。”

    对面的女子摆了摆手,有对赵阿妹亲切的说:“哦?你会看相,那替我看看喽。”

    老者跟着说:“相术怎能当真呢,同志。”对面的女子笑了笑说:“没有关系,这位小妹妹说说看。”

    赵阿妹清了清嗓子,说:“我看你口大嘴方,凤阁插天,山根华美,标致得体。实乃大贵之相,天中隐约伴有龙纹浮现,地位定是异常尊贵。”

    对面的女子得意的一笑,似乎赵阿妹的一番话很是受听。

    “只是——”赵阿妹话音一转,对面的女子的神经也随之一紧,追问道:“只是什么?”赵阿妹似乎很难说出嘴,不过最后还是下决心说了:“只是你眼有浮光,凤阁首尾莫测,鼻翼两边法令入口,终无合拢。恐流年不利,老有——”

    “大胆!”还没等赵阿妹说完,对面那位女子身旁的两个人霍的站了起来,冲着赵阿妹说,“你可知道这位是什么人。”

    赵阿妹傻傻的看着那两位男子,摇了摇头。

    “她就是——。”其中的一个凶神恶煞般的男子刚要说话,一下子被对面的那位女子拉了回来。

    老者见状,浑身一绷,知道对面的这位肯定不是平常之人。老者忙过去打圆场,使尽了解数对对面的女人说了无数好话。最后,那个女子从座位上站起来,说了句走,阴着脸离开了这节车厢。

    老者脸浮虚汗地回到座位,对赵阿妹说:“不是叫你不要相人了么,刚才差点惹祸上身,从现在开始你们俩人都老老实实的,不许再胡乱说话。”

    一路的停停站站,疲惫慢慢袭来。赵阿妹和鲍国志此时已昏昏睡去,老者望着窗外不断变换的景色,轻声叹气,时代和身份有时会赋予一个人太多的无奈,世人皆是。

    不知过了多久,鲍国志才揉揉惺忪的睡眼醒来,赵阿妹早就醒了,此时正和老者聊着什么。鲍国志看看车窗外面,天已蒙蒙亮,“哦?快到西安了。”鲍国志兴奋起来,鲍国志虽然没有出过远门,不过对西安还是很熟悉的。不一会,火车靠了站,站台人流如注。赵阿妹还没到过这么大的城市,看到这么多人,有点不知所措。

    “走吧!”老者招呼了一声。三人随着人潮流过了车站,进入了西安城。

    西安,古称长安;丝绸之路的,是著名的世界历史名城。从100多万年前旧石器时代的蓝田猿人,到六、七千年前的新石器时代的半坡村,西安的建城史已有3100多年,众多王朝在此建都,历时1100多年。有“秦中自古帝王州”的豪称。汉唐时期曾繁盛至极。抗战时期,张学良将军在此发动了著名的西安事变,更使西安显赫一时,人所瞩目。

    “走,我们带阿妹好好转转。”到了家乡,老者也不再拘谨,想一尽地主之谊。鲍国志应和着:“好啊。”三人一转身,直奔附近一个人声鼎沸的贸易街走去。刚到那,才发现一帮人聚集在一起,不时从圈里传来争吵声,于是三人也挤了过去,过去一看,里面是一个大肚子孕妇,身上已经挂彩,正被几个男子围在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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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11:4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鬼过门 第十章 幽灵人偶
    三人走过去把事情听了个大概。

    那孕妇的男人不知因为犯了什么事被当作牛鬼蛇神关进了牛棚,这在当时实在再常见不过了,因为一首诗,因为一句话,都可能被划为牛鬼蛇神。而那孕妇的男人可能无意中透漏了家中有个什么宝贝,所以那几个人是来找这个孕妇寻宝的。

    当中有个短鼻猴腮的男子,因为这么长时间都没有问出宝贝的下落很是气恼,过去一脚,踢在了孕妇的下巴上,那孕妇鼻子里的血当时就流了出来。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竟无一个人为这孕妇说句话。老者见此情景,血一下子涌进了脑海,走进去对着那短鼻猴腮的男子就是一拳。那男子根本就没有料到有人会打他,被老者一拳打的横飞了出去。人群中发出一阵喝彩声。挨打男子的同伙见状围了上来,鲍国志也不甘示弱,提这拳头站在了老者的旁边。

    “你这老头子是不是活腻歪了。”当中一个男子怪叫道。老者没有理会他,转身扶起了倒在地上的孕妇。鲍国志男人的野性也涌了上来,对着来人喝问:“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那几个男子嘿嘿笑了起来,“市级以上的领导我们哥们也是说斗就斗,今天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个龟孙子。”为首的一个男子扬起那双染了血的手,朝鲍国志砸来。那双手还没沾到鲍国志,半路就被老者逮住,老者戎马半生,枪林弹雨中没受过半点伤,幸运固然,其身手也显而易见。老者手腕稍一使力,那男子的煞气当时消失的无影无踪,疼的嗷嗷直叫。“你!”那男子提起另一只手砸向老者,老者的手腕不再客气,加足了力道,那男子的手马上触电般缩了回去,双膝不由自主跪下,连声求饶。老者把他拉倒孕妇面前,喝道:“对她说。”

    “大嫂,对不起。”为首的那个男子此时哪里还顾什么面子,连声道歉。老者担心孕妇的伤势,“吗的,滚!”老者吼道。“滚吧。”周围的群众也跟着起哄。

    “我们走。”为首的那个男子再也不愿在此多待一刻,被两个手下搀着,一瘸一拐灰溜溜的走了。

    赵阿妹和鲍国志上前扶住孕妇,老者叫了辆车,三人陪着孕妇一起去了附近的一家医院。

    “哦,胎儿没有问题。”一个容貌清秀的女医生诊断完有给开了几种药,转身出去了。

    那孕妇起来就要给老者跪下,老者忙扶下她:“怎么多人欺负一个孕妇,谁见了都会管的。”鲍国志在一旁插话:“怎么会惹上他们呢?”

    孕妇的眼泪止不住了,原来三年前,孕妇的丈夫外出办事,偶然拾得一个人偶,丈夫异常喜欢,经常爱不释手。谁知自从人偶住进这个家之后,一家便怪事连连,丈夫事业经常受挫,家里境况日下。其乐融融的日子一去不复反,家里曾经还养过一只小狗,也在那个时候死掉了。日子也过的越来越艰辛,自己也曾经劝过男人把这人偶丢掉,可男人每次听到妻子说丢掉人偶的话都会大怒。

    孕妇的眼角露出惊恐的的神情,接着说:“有一次我半夜醒来竟然听见他和人偶在说话。”老者叹了口气道:“胡闹!”鲍国志紧了紧衣服。赵阿妹则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后来,我有了身孕,我男人稍稍有了些收敛,开始出去找事做。还没几天就不知什么原因被关了起来。”孕妇说。

    老者说:"就是因为你丈夫的爱物,所以你才死也不给他们么?"

    孕妇点了点头。

    一旁的赵阿妹突然问道:“你丈夫有没有讲过他和人偶交谈的内容?”

    孕妇思索了一会,肯定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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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11:4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鬼过门 第十一章 幽灵人偶续
    那孕妇说:“他也只是一次喝醉酒才和我提过一次,不过我想那肯定他酒后乱说的。”

    这时一位护士走了进来,大声问道:“这位病人是否要住院?”老者看她虽无大碍,可一个人的身子要两个人受,孕妇此时仍十分虚弱,劝她住院

    称自己会帮她付费,这点不用担心。可孕妇坚持不住,家中许多事情等着自己处理呢。单身生活难啊,三个人看她身体虚弱又不住院,只好决定把她送到家去。

    那孕妇的家离这里不远,一会的工夫就到了。这里横七竖八的卧着些低矮的平房。被周围的繁华淹没其中,显的很是不协调。赵阿妹没想到,在大

    都市竟然也会有乡下那样的房子,对眼前的孕妇又平添了一层感情。

    那孕妇把三人让进屋,屋子不大,可简洁朴素,可见孕妇是个勤快的人。孕妇让三人做下,自己扑通一下再次跪倒,老者连忙扶起,说:“你不用这样啊,想

    折我们阳寿么?”那孕妇的眼泪又流了出来:“请恩人再帮我一个忙。”

    老者把他扶到椅子上:“说吧,我们能帮上的一定会帮。”

    “你们能不能把人偶带走。”孕妇恳求的说。

    “带走?”鲍国志也愣住了,“你不是拼了命都不肯说出那人偶的下落么。”

    孕妇说:“那是丈夫最心爱的东西,我交给他们或者扔掉了他以后知道肯定会受不了。不过我想如果他知道我是送给了我和孩子的救命恩人,也许能够接受。”

    老者听了说:“看来你一定对你男人十分的好了,怕他难以释怀,一直把这个东西留在身边,就算它能带来灾祸。”老者笑了笑:“不过我们不信这个,就帮你带走吧”

    孕妇在床底下翻了翻,从里面一个极其隐蔽的小洞里掏出一个青色人偶,有人的一只手那么长,那人偶的一只手盖在肚脐眼儿上,另一只手在胸前指着前方,面部刻画的更是诡异,

    眼睛紧眯,口露三齿,似笑非笑,最奇怪的是鼻子,居然没有鼻孔。

    鲍国志拿过来放在手上看了看,笑起来:“谁做的人偶,居然不挖鼻孔,你说这人偶会不会感觉闷?”

    那孕妇拍拍手上的灰说:“这位小姑娘在医院问我的那口子和这人偶交谈什么,虽然不足为信,可是既然现在人偶的主人是你们,我也应该说给你们听听。那天我丈夫喝酒喝多了,又拿起人偶看个不停,我气的跑过去就要抢他的人偶,他死活不放。我就和他哭闹,对他说一个大老爷们怎么会喜欢一个人偶呢?我丈夫脸上露出一股得意的神情,他说这人偶能认鬼。”

    “认鬼?”鲍国志惊讶的说:“这不过是一块死木头,怎么认鬼啊?你丈夫喝的太多了吧。”

    孕妇接着说:“这人偶的鼻子不是没有鼻孔,而是被封了起来,我丈夫那天和我说了很多,我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怎么些奇怪的想法,他告诉我用手指用力弹人偶的头顶,人偶的鼻塞就会脱落,人偶胸前那只手会指向鬼魂的所在。我就知道怎么多,可从来没有试过。”孕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啪的一声响声传来,鲍国志还没等那孕妇讲完,就开始动手在那人偶的头顶一弹,人偶鼻子里啪啪连着掉落两个木塞子,鲍国志顺手把人偶放在了桌子上。

    孕妇看得傻了眼,刹那间窗外忽的卷起一阵旋风,顺着窗户和房子的缝隙四处钻了进来,几个人朝外看了看,天不知什么时候阴了下来,好象要来雨了。

    当四个人转身再看桌子上的人偶,人偶胸前的那只手正直直的指着赵阿妹。

    "呵呵呵呵",对面的孕妇发出一阵惨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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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11:4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鬼过门 第十二章 鬼过门
    “我家男人果然是酒后胡说。”孕妇歉意的望着赵阿妹。

    老者摆摆手:“鬼神之说本来就是无稽之谈么。天要下雨,我看我们这就走吧,哦,对了,把人偶带上。”

    赵阿妹把那人偶的鼻子塞好,装进了口袋,抹了抹额头,不知什么时候渗出一排细细的汗珠。

    孕妇把三人送出门,老者知道她身子虚弱,没让她远送。

    文革时的西安城和现在的繁华程度当然是无法比较的,不过却把赵阿妹看了个眼花缭乱。三人本来打算好好逛一逛的,不过在孕妇那里耽误了很久,而且老天爷好象要施雨。三个人直接拦了辆车,接着又换乘了到乾县的客车。

    鲍国志的家就坐落在乾县旁边的一个小镇子上,有一块很大的地,类似于以前的庄园,家里还有一个叫天叔的管家,听鲍国志说天叔没有家,从16岁就开始随着父亲南征北战,后来父亲留在了乡下,天叔也就跟着留了下来。

    文革时能有这么大的庄园似乎十分的罕见,大多只有地主老财才有怎么大家业,而此时早被划做黑五类,别说庄园,能保条命已是万幸。

    老者叫天叔帮阿妹收拾了一个雅间,天叔人很朴实,听老者说了赵阿妹的来历,马上就改口叫赵阿妹少奶奶,羞得赵阿妹脸上泛起了一圈红晕,鲍国志也过来说:“天叔真是的,文革这么革都没革掉你的封建尾巴。”

    转眼几天过去了,赵阿妹和鲍国志感情已经十分融洽。少男少女的心门都已经敞开了。鲍国志对赵阿妹的身世还是很模糊,只知道她有个师傅,是看相的,听起来应该很厉害。赵阿妹对鲍国志的家庭也了解了一些,鲍国志的爹,也就是老者曾经是个军人,解放后便留在乡下,虽然家里日子过的不错,可老人什么种地种菜都事必躬亲,为人也和善,只是离开队伍后便落下个爱叹气的习惯。鲍国志还有个母亲,鲍国志从来都没有见过,父亲也从来都不和鲍国志谈他母亲的事情,天叔平时连话都不说,更不用想去问他了。

    “阿妹,你说我母亲是什么样呢?”鲍国志问道。

    赵阿妹想了想说,那我帮你测个字吧,鲍国志点点头,进屋拿出来笔墨,在外面的石桌上铺好,随手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了个娘字,眼看差三笔就写完了,东方跑来一只猫,后面有一只狗在穷追。那只猫上跳下窜,慌不择路,一下子跳到到石桌上,打翻了墨,把鲍国志就要写好的字染没了。那只狗停止了追击,朝赵阿妹望了一眼,迅速转身跑开了。

    赵阿妹的脸色刷的变了,对鲍国志说:“我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啊。”

    鲍国志应了一声:“我收拾好去看你。”我怎么会相信测字,鲍国志拍拍脑袋,收拾完去看了赵阿妹,也没有再提及此事。赵阿妹好象有什么心事,看了看窗外,自言自语道:“怎么会这样。”

    “你说什么?”鲍国志问。

    “没说什么。”赵阿妹笑了笑,可能是自己多想了吧。

    天叔这个时候从外边蹬蹬的跑进来,一开门便一改沉默的本性,嚷嚷道:“老爷要给少爷和少奶奶成亲了,日子都订好了。”

    赵阿妹害羞的扭过头去,鲍国志心里暗自高兴,怎么久的相处,赵阿妹在他心中已经是不可或缺了,嘴上却嘟囔道:“爹真是的,怎么也不和我商量一下。”

    “你不愿意啊?”赵阿妹撅起小嘴嗔怪到。

    “不是,是——太突然了。”反而把鲍国志弄了个大红脸。

    “爹说什么时候了么?”鲍国志问天叔。

    “下月初十。”天叔边走边说,“我得准备张罗婚礼去罗。”鲍家还没有怎么大的喜事,天叔兴奋的走了出去。屋子里赵阿妹和鲍国志相对看了一眼,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阿妹,你的手怎么这么冷?”鲍国志轻轻的问。

    “只要你是热的就好了。”赵阿妹答到。

    这天,习惯了冷落的小镇突然热闹起来,来了一大群陌生的面孔,有很多看上去很有身份的人。镇外有个傻二面馆,平时门可罗雀,今日却人满为患。

    “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多人呢。”店里一个吃面的本地人问面馆老板傻二。

    “这都不知道,今不是我们镇鲍老爷子的儿子结婚么。”傻二一脸惊讶。

    "鲍老爷子原来这么有来头啊。”吃面的本地人啧啧说道。

    “是啊,真人不露相啊。我要不是面馆忙,早跑去看了。”傻二抬头朝鲍家的方向望了望。

    “老板,给你钱。”一个麻衣老者把钱放在桌子上,领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随着人群向鲍家走去。

    鲍家门前,早已人山人海,到处张灯结彩。来人大多连鲍国志都不认识,纷纷和鲍老爷子道喜。

    鲍老爷子更是乐的合不上嘴,赵阿妹盖着红头盖,由鲍国志搀着。

    “走过这道门,你就是我们鲍家的人了”,鲍国志轻轻的对赵阿妹说。

    赵阿妹点了点头,风情万种。鲍国志一下子抱起了赵阿妹,奔向房门。

    人群中,一麻衣老者紧盯着新娘,努了努嘴从口中蹦出三个字:“鬼——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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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11:4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卷 鬼过门 第十三章 迷途
    “爷爷你说什么?”麻衣老者身旁的小姑娘扬起小脸蛋天真的问道。

    “这个新娘恐怕不是人。”麻衣老者压低了声音说。

    “爷爷骗人!”小姑娘甜甜的一笑说:“我说啊,这位新娘姐姐肯定是个大美人。”

    麻衣老者说:“脚跟轻浮,五心离宗,我怎么会看错?”

    “那我看怎么和常人一样。”小姑娘瞪大眼睛问。

    麻衣老者笑了笑说:“常人当然分不出来,不过鬼过门有一点却不能改变,它们一定要戴白盖头。”

    “分明是红盖头么!”小姑娘争辩道。

    “那是盖在外面的。”麻衣老者看着新娘子说。

    麻衣老者一回头忽然发现小姑娘不见了,此时小姑娘已经三步两步挤到屋门口,堵住了正要过门的赵阿妹和鲍国志。

    鲍国志早有准备,把新娘放下来,嗖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小姑娘。小姑娘理都没理。

    鲍国志笑了笑,又掏出一个红包,心想:“现在的孩子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厉害了。”

    小姑娘还是没有接,一脸严肃的对赵阿妹说:“姐姐,你能不能揭下你的头盖让我看看。”

    赵阿妹的身子猛的一颤,鲍国志在一旁说道:“小妹妹,等一下再看新娘子好不好。”

    小姑娘没有回答,一转身,绕过鲍国志,手朝赵阿妹的盖头伸了过去。鲍国志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头盖被唰的一下揭了下来,不过揭掉头盖的不是小姑娘,却是赵阿妹自己。顿时,人们的目光完全游移到赵阿妹的身上,头盖下藏着是一张何其美艳的脸,柳目弯弯,眼如碧波,挺鼻弱口,笑比星斗;难得一见的三庭五眼,再加上轻描淡抹,看得鲍国志都发了呆。

    “姐姐。”小姑娘甜甜的说。

    “小慧,怎么是你。”赵阿妹惊讶的说。

    “爷爷,快来啊,是姐姐。”小姑娘朝麻衣老者喊道。

    “诸葛叔。”赵阿妹叫道。

    麻衣老者摆了摆手,叫他们先过门。婚礼办的异常隆重,尤其在建国初那个特殊的时期,惹来无数人羡慕的目光。

    婚礼礼毕后,鲍老爷子开始宴请大家,赵阿妹拉着鲍国志把麻衣老者请进了内堂,和鲍国志介绍:“这个是我师傅的好友,诸葛叔,这是他的孙女小慧。”鲍国志很识趣,忙弯下腰给麻衣老者问好。麻衣老者回了礼。对赵阿妹说:“阿妹,终于找到命中注定的人了。”赵阿妹点了点头。麻衣老者一伸手,从衣服里掏出来一面巴掌大的青铜古镜,对赵阿妹说:“这个就当是叔叔送给你的新婚礼物吧。”赵阿妹连忙推辞道说:“诸葛叔,这个不是你的宝贝么。我可不敢要。”麻衣老者说:“算起来这还是你师傅那老猴子的东西,给你做嫁妆,天经地义,怎么那老猴子没来么?太不象话了吧。”赵阿妹说:“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师傅他老人

    家了。诸葛叔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麻衣老者皱皱眉说:“我要到湘西办一件私事,刚好路过这里,说起来我们该走了。”

    “姐姐再见。”小慧和赵阿妹道别道。

    “对了,”麻衣老者把赵阿妹叫了过去说:“那边那个你是的公公吧?”

    赵阿妹点了点头。

    “最近要留意他。”麻衣老者说。

    赵阿妹刚要问个究竟,麻衣老者已经拉着小慧走出了门口。赵阿妹抖了抖手上的盖头,唰的从里面滑落一张白头盖,赵阿妹悄悄的把它丢掉了。

    到了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人才渐渐散去,一些远道而来的客人还没有走,也许根本就没有打算走。赵阿妹和鲍国志被鲍老爷子引见给每个客人,早就累的不行了,回到他们的新房休息去了。许多没想走的客人也大都休息去了。

    月光洒向了每一个角落。可是有些地方它永远都照不到。

    一个偏僻的厢房里,有两个人正在神秘的交谈着什么,一个是鲍老爷子,另一个略显富态,戴着一副墨色眼镜,一套整齐的西服,派头十足。

    “我代表司令和我们的弟兄恭喜你了,老鲍。”戴墨镜的男人一拱手。

    鲍老爷子也一还礼:“老李和我你还来这套,司令他们都好吧。”

    戴墨镜的男人点了点头。

    鲍老爷子轻轻说:“怎么,司令还有那个打算么?”

    戴墨镜的男人一皱眉:“有些事情是你我左右不了的。”

    戴墨镜的男人诡异的看了看窗外,在鲍老爷子的耳边耳语了一番,鲍老爷子的脸刷的变了颜色,轻轻的叹了一声道:“该来的迟早都会来的。”

    房子上,正卧着一个男人,在静静的聆听着屋子里的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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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盗墓者说 第十四章 摸金校尉
    转眼几天,客人们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小镇又恢复了它以前的宁静。

    街道上已经飘有落叶,作物在田里懒洋洋的洒着太阳,等待着收获的季节。

    赵阿妹和鲍国志新婚的甜蜜却还没有淡却,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两个人在一起。两个人一起收拾菜园,一起赶大集。外面的风雨吹打不到这个地方,按道理,鲍家这么殷实的家业早就被找个理由批斗了,可是相反,没有人打扰这里。赵阿妹和鲍国志应该算是当时幸福的新人了。

    可是鲍国志突然发现父亲好象和平时有了某些细微的变化。鲍老爷子最近很少和自己还有阿妹在一起,如果说是让自己和阿妹有两人世界,不如说是故意躲着自己和阿妹。而且鲍老爷子最近总去的地方就是放着祖宗牌位的屋子,那里就是鲍国志也是只有拜祭的时候才进去磕磕头,外人是不允许进来的,鲍国志对祖先的概念很模糊,因为连自己的爷爷父亲都没和自己多说过,每次提起的时候父亲只是一句话,爷爷是种田的,再无其他。父亲最近是怎么了。

    鲍国志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了赵阿妹,赵阿妹想起了麻衣老者诸葛叔和她说的话,对鲍国志说:“我们去看看爹吧,可能他觉得儿子结婚了,自己变成一个人了,有些失落了吧。”

    鲍国志拍了拍头,说:“对啊,爹肯定是失落了。”

    两个人来到了鲍老爷子的房间,房间收拾的很干净,可是鲍老爷子不在这里,两个人又找到天叔,向他询问爹去哪里了。

    天叔一拍脑袋,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鲍国志说:“老爷昨天晚上就和几个人走了,那个时候你好象和少奶奶出去了,鲍老爷子叫我把这封信交给你。”

    “爹自己走了,怎么都没有提前和自己说一声呢?”鲍国志拆开信,里面写着十分简洁的几句话:“爹有事外出,儿勿寻父,若五日未归,你须尽量变卖家产,带阿妹去他处安家,天叔年纪也大了,分他足够的钱。切记。”

    鲍国志把信给阿妹看了看,脑袋里空空的,乱了分寸。赵阿妹接过信看了看,对天叔说,“爹说了他要去哪了么?”

    天叔摇摇头,说:“老爷带了一大堆的不知什么东西朝西北去了,不象出远门啊。”

    赵阿妹觉得事情蹊跷,说:“爹最近常去什么地方,我们找一找,或许有什么线索。”

    鲍国志说:“那就是祠堂了。”两人撇下天叔朝祠堂走去。

    祠堂很小,不过里面很干净。正中间放着是鲍家祖先的灵位,上刻先祖鲍信之位。位下香烛,供品一应俱全。鲍国志顿生怀祖之心,随手上了一炷香。鲍国志的手刚插进香炉,发现香炉里面硬邦邦的,掏出来一看,是一本小册子,小册子应该有把年纪了,里外都发黄。封面写着几个字,鲍信手扎。

    赵阿妹对于古代的东西似乎非常了解,在后面说:“鲍信?莫非是三国时代的鲍信。”

    鲍国志没有回答,也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两个人翻开那发了黄的手扎,吃力的了解着扎记的内容,里面大都是鲍信随手而写,类似于现在的日记,父亲对三国时代这么了解,连华佗有后都知道,或许和此有关吧,鲍国志猜想着。

    翻着翻着两个人突然发现了有趣的记载,两人费力的解读着。内容大致是讲:“当时袁绍势力很大,天下豪杰都推崇他,我观其相,以为曹操日后必然能统领天下群雄。然而,要兵强马壮单靠税赋远远不能满足,我建议主公设摸金校尉,以助大业,主公应之,命我办理。”

    “你的祖上是摸金校尉!”赵阿妹喊道。

    “摸金校尉是什么?”鲍国志不解的问。

    “就是盗墓贼,”赵阿妹大不敬的说,似乎很痛恨。

    鲍国志顾不了那么多,对赵阿妹说:“那和爹的出走会有什么关系么?”

    赵阿妹不答反问:“你盗过墓么。”

    鲍国志摇摇头:“当然没有了,我怎么会做那种事。”

    赵阿妹松了一口气说:“我看爹的出走可能和盗墓有关。”

    鲍国志把头摇的和拨浪鼓:“不会的。”

    赵阿妹说:“我看未必。”鲍国志疑惑的看着她,赵阿妹接着说:“摸金校尉据说世代相传,你看,关于盗墓描述的那几页磨损的最多,不过你爹不让你知道,说明他还是不赞同这个的,至于这次,恐怕是有难言之隐吧。”

    鲍国志嘘了一声:“天叔说我爹往西北去了,据我所知,那个方向可没有什么乱坟岗子啊。”

    赵阿妹说:“摸金校尉当然不会只摸乱坟岗子,难道那个方向没有大主么,你想想,越大越好。”

    鲍国志低着头想了半天,摇了摇头,最后颤悠悠的咬出三个字:“武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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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盗墓者说 第十五章 古墓魅影
    鲍国志说完了自己又猛地摇头:“不会的,不会的,那可是犯法的事,要做大牢的。”

    赵阿妹冷笑道:“盗墓的只会想这墓值不值得去盗,会怕做大牢?”鲍国志说:“那怎么这武则天的墓千年来也没有人碰过呢?”赵阿妹依然冷冷的说:“怕是碰不了吧。”

    鲍国志呆呆的看着外面,突然对赵阿妹说:“我决定去找我爹。你”赵阿妹打断了他:“我当然和你一起去,这方面我多少还是有些经验的。”赵阿妹说完神秘的笑了笑。

    傍晚时,小镇的炊烟已经一抹一抹的升了起来,郊外的野路上,走来一男一女。男的说:“你真的不害怕?”女的摇摇头,从袋子里掏出一面巴掌大青铜古镜塞在了男人的怀里,随手把一个青色人偶装在了自己的口袋。

    “你寻的到路么?”赵阿妹问道。

    鲍国志点了点头道:“就在西北方向的梁山那,小时侯偷着上山玩,被爹逮着打个半死,村里人都说那里有妖怪。”

    赵阿妹说:“我听师傅提起过,那个地方好象叫乾陵,埋着唐高宗李治和大周女皇帝武则天。一对夫妇,两朝皇帝,合葬一处。此墓可遇而不可求啊。”鲍国志插嘴道:“我也略知一二,那个墓凿山成穴,不知藏着多少宝贝,可千年来都完好如初。”赵阿妹猛然说:“我们这么走了,天叔不会担心吧.”鲍国志得意的笑道:“我已经告诉他我们走亲戚了,怎么样,聪明吧。”

    天已大黑的时候,两个人来到梁山脚下,西周静悄悄的。两个人看见前面有一个小屋子,里面还亮着灯,有几个正兴高采烈的打扑克,声音在空荡荡的山脚下传出很远。

    赵阿妹看看鲍国志说:“我们过去打听一下爹是否来过。”鲍国志一把拽住了赵阿妹说:“你疯了,他们是国家派来看墓的,你不想活了啊,被抓住就完了。”

    看来看守乾陵的这几个家伙并不是很用心,本来这个地方就很少来人,更别说在晚上了。几个人根本没有注意在山脚下有两个身影,嗖嗖几下就窜了过去。

    乾陵实在太大了,赵阿妹说:“我们到处走走,看看能不能找到爹他们来过的踪迹。”鲍国志一眨眼说:“阿妹,我带你去一个有意思的地方。”说完就拉着赵阿妹朝南面走去。

    “阿妹,你看。”鲍国志说。

    赵阿妹借着惨淡的月光抬头看去,司马道的东侧矗立着一个巨大的石碑,碑头刻有8条互相缠绕的螭龙,石碑的东、西两侧各刻有冉冉腾飞的“升龙图”,升龙身躯矫健扭动,神态飘逸若仙,有腾空而上之势。正面是一幅狮马图,狮昂首怒目,威严挺立;而马则屈蹄俯首,悠游就食。奇怪的是碑上一字未铭。

    鲍国志说:“真不知道这个女皇怎么想的,一生做事张扬,死后连碑文都不刻。”赵阿妹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无字碑自言自语的说:“上面有字。”

    鲍国志听完一愣,随着赵阿妹手指的方向仔细一看,上面果然象蚂蚁一样密密麻麻的有许多笔画。赵阿妹说:“这可能是一种语言,大概武则天怕自己的功绩刻不下,来换成这种语言刻吧。谁知聪明反被聪明误,现在的后人根本不知道上面刻了什么,还以为是个无字碑。”鲍国志点点头,一丝倦意袭来,突然感到脖子一凉,连气都喘不过来了。鲍国志伸手一摸,一条碗口粗的蛇不知什么时候爬上了他的脖子,缠的死死的。他刚想叫赵阿妹,眼前的赵阿妹突然化作一具死尸,象他冲来。鲍国志吓得大叫。

    “你怎么了。”赵阿妹摇醒了突然翻了白眼的鲍国志,鲍国志惊魂未定,还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断断续续的说:“我看见了蛇,还有你,你是尸体。”赵阿妹大惊说:“把你的眼睛给我看看。”

    鲍国志瞪大了眼睛,赵阿妹扶着鲍国志的头从侧面细细看去,只见他的瞳孔中间映出一个女子清丽的倒影,那女子忽然转过脸来,对赵阿妹诡异的一笑,接着就从鲍国志眼中消失了。赵阿妹回头看去,月色下一片空寂。

    鲍国志忙问:“你看到什么了,阿妹。”赵阿妹摇摇头。鲍国志突然紧张说:“阿妹,你不是会看相么,给我看看我们此行怎么样?”赵阿妹反问道:“你不是不信这个么?”鲍国志苦笑说:“病急乱投医么。”

    赵阿妹平静的说:“你四肢虚浮,五心离宗,六神无主,印堂发黑,此行必死无疑。”

    鲍国志垂丧个脸,象摊烂泥一样软在那,赵阿妹对他说:“我还有半句没说完呢,你颈生红痣,三颗相连,属于罕见,通常命运复杂,不能以常理推之,既然你还没进坟都这么害怕,那我们回去吧。”鲍国志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说:“我才没怕,我一定要找到我爹。”

    赵阿妹从无字碑旁边抓起一把土,送到鲍国志前面说:“你看,这是什么?”鲍国志看了看说:“不过是一把土么。”赵阿妹撅撅嘴说:“还是摸金校尉的后代呢,连五花土都不认得。附近可能有盗洞,我们快找吧。”

    两个人估计守幕那几个人不会过来了,打开电筒在附近找了起来,终于在不远处一处很隐蔽的土堆旁发现了一个形状很怪的编织袋,打开一看,下边果然是一个盗洞,黑糊糊的看不到底。

    “爹他们就是从这里进去的吧。”鲍国志说。赵阿妹点点头说:“土是新挖的,不过在这里挖也太暴露了吧。看来我们得从这下去了。”

    “我先下。”鲍国志拿出一根绳子绑在腰上,另一头系在无字碑上,跳了下去,赵阿妹还在想刚才在鲍国志眼中看到的那个女子,突然听到洞中的鲍国志发出一声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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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11:4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盗墓者说 第十六章 诗鬼鬼诗
    “怎么了?”赵阿妹一个激灵,忙朝洞口里面张望,可是看不清。里面传来鲍国志的抱怨声,“还以为会有几十米深,怎么这么快就到底了呢,我连绳子还没放开呢。”

    赵阿妹也是一愣,通常的盗洞怎么也有几十米深,怎么这个一下子就到底了,难道是假的。这时,鲍国志在里面叫起来:“阿妹,里面有甬道。”赵阿妹默默的想,难道这个穴藏在山里,那地宫的,赵阿妹没敢往下想,答应到:“等我下来。”赵阿妹收拾起绳子,朝里面跳了下去,轻轻的落到地上。赵阿妹拿电筒照了照鲍国志的脸,摔的一脸秽土,忍不住扑哧一下乐了出来。

    两人借着微弱的光亮一前一后沿甬道向里移动,也不知走了多远,看见前边有个洞口,两人来到洞口,爬了进去,眼前顿时一亮。里面是一个能容200来人的大堂,大堂的四角点着四根蜡烛,此时还在燃烧。鲍国志说:“这蜡烛怎么这么久都不灭呢,真走运。”赵阿妹皱皱眉说:“不是走运,是有人刚刚来过。”

    这个大堂设置的极为豪华,有点象皇帝上朝的地方,堂内凌乱的的摆放着石虎、石狮、石刻座等多件石刻,有些石刻已经四分八裂,残肢断腿散落在一旁,看上去似乎发生过打斗。两个人穿过石刻走到了大堂的尽头,前面是两扇半月形石门,紧紧的关着,门的左边放着一匹石马,右边是则是一头石驴,守在石门的两边,前边是一只石刻的独角兽,奇怪的是被一块白色的裹尸布蒙上了眼睛。鲍国志伸手拍了拍独角兽的头,对赵阿妹说:“是谁把它的眼睛蒙上了,真是无聊,我帮它打开吧。”赵阿妹连忙拉住他,镇定的说:“别动,我们先找进门的方法。”心里却吓的咚咚直跳,心想,这么激烈的打斗,说不定怎么才镇住的这头独角兽的,我们什么都没有,再开它的鬼眼,岂不是死路一条。

    鲍国志走上前去推了推石门,石门纹丝未动,鲍国志嚷道:“这个石门除非开来大吊车,不然我们甭想进去。”

    赵阿妹想了想说:“我猜爹他们也来过这里,既然他们进的去,我们为什么进不去,这里肯定有什么我们没有发现的机关。”

    鲍国志一听来了精神,说:“侦探游戏我最在行了,我现在就找,爹能进去,我当然也能进去了。”两个人在大堂里面四处的找了起来。大堂里面的东西非常简单,除了石刻就是石门,连墙壁也是光溜溜的青石,两个人找了半天,什么也没有找到。

    鲍国志垂头丧气的坐在地上,偶然一抬头,发现对面的墙壁上有字,字不知是怎么弄上去的,在近前根本就注意不到,现在离的远了,反而看的清晰了。

    “阿妹,快来看,墙上有字。”鲍国志喊道。赵阿妹找了半天也是毫无收获,听到鲍国志找到了线索,赶忙跑过来。

    两个人走过去一看,墙壁上果然有字,只是颜色和青石的颜色相仿,不仔细看还真的看不出来。“眼力不错么!”赵阿妹夸奖道。鲍国志听完马上又开始神气起来。

    墙壁上的字非常飘逸,看上去好象是一首诗,鲍国志放声的念了起来:“踏山访天驴当先,一古锦囊左挂肩。路人遥指马上客,背贴葫芦右手鞭。遇有所得鬼成诗,有我谁语前为颠。功名利禄人间土,二十七年后开颜。”赵阿妹说:“这首诗听起来好熟悉啊。”鲍国志往下看,后面题着李长吉三个字。鲍国志愣了一下说:“李长吉不就是唐代诗人李贺么,怎么会在这里题诗呢?”

    赵阿妹说:“李贺!我小的时候也学过李贺的诗,他号称诗鬼,英年早逝,是一鬼才啊。”

    鲍国志点点头:“这首诗看上去的确是诗鬼李贺的写照,不过他应该不可能到这里来啊。”

    赵阿妹说:“那可不一定,传说李贺是唐皇室的远支,却一直被皇室排挤,我以前看相书的时候看过这样一个故事,说唐朝皇上找一个濑头老和尚算命,濑头老和尚说龙气在李氏一条远支上,只有夺其传家玉配悬于午门方可破其龙气,结果那一皇室的远支也被逐出京城,让他们远离官场,你说那个远支的后人会不会是李贺?”赵阿妹看鲍国志没有反应,转过头问他:“你听我说话了么。”

    “啊?你说什么?”鲍国志转过神来。

    “不说了,说也白说,你刚才想什么呢,是不是想别的女人呢?”赵阿妹生气的问。

    鲍国志连忙解释道:“当然没有了,我只会想你一个女人啊。我刚才在想书上说诗鬼李贺只活了27岁,那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呢?”赵阿妹也猛的反应过来,二十七年后开颜,难道李贺二十七岁后还活着,或者他和自己一样,赵阿妹暗自想到。

    “我们怎么想也想不到的,除非诗鬼李贺现在跳出来告诉你,你再把那首诗念一便,要没有线索我们就别在这里浪费时间了。”赵阿妹说。

    鲍国志对着墙认真的念道:“踏山访天驴当先,一古锦囊左挂肩。路人遥指马上客,背贴葫芦右手鞭。遇有所得鬼成诗,有我谁语前为颠。功名利禄人间土,二十七年后开颜。”

    赵阿妹听完仿佛发现了什么,说:“你再念一便。”鲍国志不情愿的又念了一便。赵阿妹说:“我是让你把每句诗的第五个字念一便。”

    鲍国志吃力的找到每句诗的第五个字,心里埋怨,这诗的字大小不一,连第二个字都没对齐,第五个更不对齐了。鲍国志一个一个的把这八个字找了出来,念道:“驴左马右,鬼前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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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11:4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盗墓者说 第十七章 鬼尸玉床
    “驴左马右,鬼前人后。”赵阿妹叨念着,转身走到半月形石门前面,对鲍国志说:“驴左马右,我想应该是把门口这两个家伙位置调过来吧。”

    鲍国志一脸的狐疑说:“这肯定是巧合了,就算这句是碰巧,那鬼前人后又怎么能解释的通呢!”

    赵阿妹说:“这是现在唯一的线索,快过来搬石驴石马。”

    好在那些石瘦不是特别大,两个人搬不动就在地上推了起起来,这时候才发现石驴旁边的地上有划痕,不用想一定是有人曾经移动过它们。

    两个人吃力的把石驴挪到了左边,又把石马挪到了右边,突然感到脚下一动,那两扇半月形石门咯吱咯吱的怪叫着,打开了一个缝隙,缝隙开到最大的时候又渐渐的缩了回去。

    “快进来。”赵阿妹叫道。说完一下子跳了过去,鲍国志也跟着跳了过来,赵阿妹顿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尸气朝自己袭来,夹杂着一股腐败的地气,而背后的那两扇半月形石门正在一点点缩小,石驴石马也缓缓的移动到它们原来的位置,当门即将要合上的时候,门里突然反射出来一道强光,照射到后面的鲍国志的身上。

    鲍国志被照的直发晕,赵阿妹当下大骇,虽然自己可以在日下生活,可被这么强的聚射光打到身上,不魂飞魄散也动弹不得了。看来这驴左马右是开门的方法,鬼前人后呢无非是让鬼挡住前面突然流来的尸气,让人挡住后面的强光,要不是这首诗,恐怕不可能有走进墓里的东西,怪不得千年来这墓完好无损,因为要人和鬼一起才能进得来。赵阿妹暗暗地祈祷老天保佑,不过一丝不安马上闪过了脑袋,公公他们是怎么进来的,难道说,赵阿妹没有往下想,因为身后的石门已经关上,两个人在这里毫无疑问是在拿命做游戏,也顾不了太多了。

    两个人进来的是一条不宽不窄的甬道,黑糊糊的,两个人打开电筒往前走,甬道不是很长,两个人转眼来到一个侧室,侧室很简单,没有刚才的大堂那么多石刻,侧室的尽头有一张玉床,看的鲍国志直砸舌头,鲍国志想这只有皇帝老子才睡的起啊,床上挂着三帘帏帐,一直垂到地上。

    鲍国志一下子兴奋起来,对赵阿妹说:“我一定要感受一下玉床。”刚要走过去,却被赵阿妹猛的拽了回来,鲍国志说:“阿妹,你要先感受?对啊,那你先感受吧。”赵阿妹没有说话,额头上的汗却滴了下来,鲍国志扶着赵阿妹说:“阿妹,怎么了。”

    赵阿妹轻轻地说了一句:“床上有人。”

    “床上有人?”鲍国志听完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细细的朝玉床上看去,果然透过帏帐隐隐约约看得到一个人影伏在床上,再细细的听,就连呼吸声也听得见。

    “那是什么?”鲍国志开始后悔来到这个不明不白的地方了。

    “鬼尸。”赵阿妹颤抖的说。

    “鬼尸?”鲍国志这个不信鬼的人看到赵阿妹颤抖也害怕起来,赵阿妹连和自己这么晚进乾陵都很平静,怎么看到这个东西会这么害怕。

    赵阿妹说:“鬼尸伏玉床,遮帏帐三帘,是古墓里最邪的东西,人鬼通吃,传说只有太阳墓里才有很少的机会出现。”

    “太阳墓?那是什么?”鲍国志问道。

    “太阳墓本是一种养尸的邪葬,后来不知被哪个别有居心的人传入了楼兰,最后养出了鬼尸,楼兰因此在一夜之间消失,可是这种传说中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们一进来就碰上了,看来我们真的必死无疑了。”赵阿妹哭丧个脸说。

    "你看,这是什么?"鲍国志指了指墙角,赵阿妹一看墙角也有一个形状很怪的编织袋,走过去掀开一看,居然是一个盗洞。

    “真奇怪,从来没听说在幕室里还要打盗洞的,看来和无字碑旁边那个盗洞是一路人打的。”赵阿妹说。

    “那我们下去么?”鲍国志没了主意。

    “下去啊,在这里的话死定了。”赵阿妹说。

    洞口不是很大,只容得下一个人,两人一前一后钻进去,靠着洞往下边滑去。

    玉床上的帏帐轻轻一动,床上的人影翻了一个身。

    两个人滑了一会,落在一捧土上。四周居然都是甬道,仿佛可以听到水的声音,两个人走到一个小土洞旁边休息了一下,赵阿妹从兜子里拿出了水和面包,两个人肚子都饿了,吃了起来,赵阿妹看了看袋子说:“我就带了能撑三天的食物,三天如果我们出不去,就被困死在这里陪武则天了。”

    鲍国志一把搂住了赵阿妹说:“真对不起你,都怪我要来找爹。”

    赵阿妹松了一口气说:“造墓的这些人知道造完了墓穴给主子下葬之日就是自己陪葬之时,必然会绞尽脑汁为自己留条后路,我们还是有机会出去的,怎么也比和那个鬼尸在一起强。”

    嗒,嗒,嗒,不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一定是爹,我们去叫他。”鲍国志抹了抹嘴巴,站了起来。

    赵阿妹一下子捂住了他的嘴,竖起耳朵听了听,紧张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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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11:4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盗墓者说 第十八章 瞳孔中的女尸
    古墓里的气氛瞬间达到了冰点。

    “我过去看看,在这里等我,别怕。”鲍国志觉得自己是一个男人,不应该在这里退缩,他拿开了赵阿妹的手,朝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赵阿妹几次想跟去,都被鲍国志摇手示意退了回去,赵阿妹摇摇头,坐在了原地。

    鲍国志一转身,离开了赵阿妹的视线,消失在甬道的拐角处,与此同时,那个脚步声也戛然而止,接着便是死一般的沉寂。

    “鲍国志——”赵阿妹轻轻的叫了一声,可是并没有人回答她,周围只有滴水的声音,“滴答——滴答——”,响着空灵的节奏。赵阿妹忍不住了,跑到甬道的拐角处想看个究竟。可跑到那里的时候,那里却什么也没有,没有痕迹,没有声响,只有黑漆漆的甬道和无尽的空间。

    怎么连个声音都没有留下,赵阿妹在甬道里徘徊着,喊着鲍国志的名字,可是没有人回答她。

    赵阿妹突然想起己还带来一个人偶,或许可以帮自己一把,赵阿妹从口袋里掏出来那个青色人偶,啪的弹了弹人偶的头顶,人偶的鼻子被解放了,密不透风的的甬道里忽然渗出两道歪风,人偶胸前的小手没有指向赵阿妹,而是指向了左边,赵阿妹拿开了捂住鼻子的手,顺着左边的甬道走了过去。

    甬道越走越低,再没发现什么侧室,赵阿妹的心绷的紧紧的,武则天的墓埋着唐朝历史上的两位皇帝,而且处于古代历史的颠峰时代,连外国到现在也称中国人为唐人。就算地宫再大,里面估计埋藏的珍宝至少为百万吨级别,怎么走了这么久全是甬道。赵阿妹再一次屏住呼吸,解放了人偶的鼻子,人偶的手依然还是直直的指着左方,赵阿妹开始后悔为什么没带个指南针来,如今只好就这么走下去。

    周围越来越黑,只是滴水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赵阿妹感觉自己已经离地面很远了,手中的电筒开始向自己挑衅,暗淡了下来。一路好象太平静了,有时平静反而更让人恐惧,尤其在那些不该平静的地方。

    “有声音。”赵阿妹的心里一热,前方不远处隐约地传来了交谈声,赵阿妹大步流星的走到甬道的拐角处,前方赫然出现一个墓室,赵阿妹一眼就看见了公公,还有四个粗壮结实的中年人,公公正站在一口棺材的前面,那四个粗壮结实的中年人围着棺材左敲右打,一个肥头大嘴的胖子对鲍老爷子说:“鲍爷儿,这棺材看着邪门,你说会不会出大粽子?”

    “粽你个头,想吃粽子回去叫你老婆给你包。”鲍老爷子骂到。

    胖子挠了挠头,不再言语。

    赵阿妹远远的看着那个棺材,确实奇怪,看上去有点象玻璃,却比玻璃晦涩,不过可以看得出里面躺着一具女尸,既没腐烂,也没成干尸。

    “爹!”赵阿妹走了过去。围着棺材那四个人吓得一愣,尤其是那个胖子,瞬间跑到了鲍老爷子的身后,萎缩成一团。

    “阿妹?”鲍老爷子也愣住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赵阿妹把自己和鲍国志看到了爹给留的手信,不放心,就跟了过来和爹说了一便,最后红着眼圈说:“鲍国志不见了。”

    “小志不见了?”鲍老爷子也慌了,“这臭小子,怎么这么不听话,随便的就跑来。哎呀!”鲍老爷子急的团团转。

    旁边一个留着平头的男子说道:“这棺材我们还摸不摸?”

    鲍老爷子擦擦脸上的汗,咬咬牙说:“时间不多了,摸。”

    赵阿妹一见这些人要开棺摸金,一股厌恶之情又升上心头,可是又没有办法表达出来,赵阿妹转头朝棺材看去,竟可以看清棺材的里面,一件粉红色的唐装周围散满了金珠,玉镯子等干货,想必这女人定是身份尊贵,不过葬在这里居然连个墓志铭也没有,似乎有意在隐藏身份,尸身也居然千年不腐,依稀可见看得见那张清秀的脸,好象有着无数的哀怨,赵阿妹越看越觉得这个女子面熟,最后转过头来对鲍老爷子说:“爹,我见过她。”

    “哦?这四个人都是外地人,又不是你那边的人,你怎么可能见过呢。”鲍老爷子说。

    赵阿妹说:“我说的是我见过棺材里的这个人。”

    鲍老爷子啊的一声没喊出来,围着棺材的那四个人停止了手里的动作,一起抬起头来齐刷刷的盯着赵阿妹,那个肥头大嘴的胖子叫了一声,迅速的钻到了鲍老爷子的身后。

    平头旁边一个娘娘腔的男人甩了甩手,怪声怪气的说到:“人吓人,吓死人的!”赵阿妹听了这个声音差点没呕出来,心想公公怎么找了个这样的人。

    鲍老爷子也说:“阿妹,你看错了把。”

    棺材旁边只有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没有动,平静的说:“这女子是很奇怪,千年不腐,还面带哀怨,人死之后,入土为安;入土不安,会有尸变。”

    戴着眼镜的男人看了看赵阿妹说:“你在哪里见过她。”

    赵阿妹看着鲍老爷子说道:“在鲍国志的瞳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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