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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chulin870518

家有尸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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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11:4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盗墓者说 第二十九章 峰回路转
    胖子扔下铲子,咂咂嘴说:“这也太小气了吧,最起码应该是块金砖吧。”

    那条大蛇似乎已经达到了目的,仰天怪叫一声,一溜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眼镜随手拿起了那个银钗,又捡起了那个铜钱,默默地说:“是真的!”

    鲍老爷子走过来,问道:“怎么了?”

    眼睛缓缓的说道:“一代大师袁天罡与武则天两个人颇有渊源,当武则天还在幼年襁褓中时,袁天罡一见到武则天的母亲杨氏便吃惊地说:“夫人法生贵子!”武则天的母亲便把两个儿子武元庆、武元爽领出让袁天罡相面,可是袁天纲一看说可以官至三品,只不过是能保家的主儿,还不算大贵。杨氏又唤出武则天的姐姐让袁天罡相,袁天罡称“此女贵而不利夫!”最后由保姆抱出穿着男孩衣裳打扮的武则天,袁天罡一见襁褓中的武则天大为震惊,说她“龙瞳凤颈,极贵验也!”但又遗憾地说:可惜是个男孩儿,“若为女,当作天子!””

    胖子听得入了神说:“还真有这么能耐的人啊!”

    鲍老爷子摇摇手说:“坊间传言不足为信啊。”

    眼镜用手掂量着那只银钗和那枚锈迹斑斑的铜钱,接着说:“武则天在位时曾让李淳风与袁天罡两人为她去踏勘选择陵园龙穴。先是李淳风跑了九九八十一天,找到小梁山龙穴吉壤,埋下一个铜钱;又让袁天纲出去寻找,用了七七四十九天也找到了这个地方,便从头上拔一根银钗插下去。武则天让人验证二人所选龙穴吉壤是否一致,结果挖开一看,袁天罡的银钗正好插在铜钱的方孔中。”

    “这么说,此处才是龙穴。”鲍老爷子问道。

    眼镜点点头道:“既然有这两样东西留下来,此出应该就是龙穴了。”

    胖子兴奋的提起那把铲子,说:“既然是龙穴,那么快挖吧。”

    眼镜郁郁的说:“可是这里感觉不到丝毫龙气。”

    胖子说:“戴眼镜的,你把话说清楚,一会说在这,一会又说不在这儿,到底在不在这?”

    眼镜把铜钱和银钗放在土坑里,说:“在这,又不在这。”

    赵阿妹心里想,准是又碰到奇门之术了。

    眼镜猛的一回头,瞪大眼睛在周围扫视了一圈说:“有东西不见了。”

    “丢什么了么?”鲍老爷子走过来问。

    “赶路尸!”眼镜不紧不慢的说。

    胖子嗷的叫了一声,扔掉铲子,慌忙左右看去,看看那个不详的东西是不是在自己附近。

    眼镜走过去查看那只装死尸的袋子,袋子的系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挣开了,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眼睛说:“这赶路尸自己跑出来还是第一次,看样子一定有什么极不寻常的东西在附近。”

    鲍国志眼睛非常尖,远远的看见左边山脉之上有一个小黑影,在上下乱跳,鲍国志还没有见过赶路尸,叫道:“那边那个是什么东西。”

    眼镜眼神不太好,用手托起眼镜,斜着看过去,果然是赶路尸,眼镜说:“在这里连鲍老爷子都分不准东南西北,我看我们就看看它要去哪?”

    几个人收拾好了所剩无几的物品,胖子紧紧的握着那把铲子,从后面跟了上去。

    紫红的晚霞布满了半个天空,那具赶路尸的四肢绷的紧紧的,眼镜说:“赶尸是在夜间行走的,太阳一落,它走的方向连赶尸匠都得绝对相信。”

    那具赶路尸左跳右跳,最后停在了一个土坑前,土坑里的土是浮土,刚刚被人挖过。里面是一枚锈迹斑斑的铜钱,中间串着一支银钗。

    眼镜把死尸重新装进袋子里系好,放在一旁。

    胖子上前捡起那枚串着银钗的铜钱,说:“我说带眼镜的,你这个”胖子忌讳死尸,用手中的铲子远远的指了指麻袋说:“是不是个假货,怎么总喜欢打转转?”

    胖子扬了扬手中的东西说:“这个不是我们刚刚挖到的么?”

    眼镜说:“刚才你在哪挖出来的?”

    胖子说:“就在这里,这个山坡这。”胖子说完这句话,自己都感觉自己说的不对,朝周围看去,哪里有什么山坡,分明是在一个山沟里,而且这个山沟很深,很陡,抬头望去,头顶黑压压的,这种黑和天黑似乎毫无干系。

    眼镜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说:“没想到这么快就让我们到这了。”

    胖子在一旁不乐意了说:“这还快,要不是大帅找我来,我这辈子都不碰斗了。”

    赵阿妹心里也是一直迷惑,看己的公公和眼前这些人都是听命于什么大帅的,自己公公是摸金校尉的后人,虽然不信祖上传下来的倒斗这一套,也不屑让鲍国志知道祖上的身世,可怎么说也是颇有渊源,平头看身躯精干,五轮分明,应该是个做保镖的,眼镜更不用说,这一路没有他,连诗鬼李贺的鬼诗都破不了,那么这个胆小如鼠的胖子和那个阴阳怪气的娘娘腔,想到娘娘腔,赵阿妹下意识的四下看了看,天越来越朦胧了,周围人都在,却惟独没有看到那个阴阳怪气的娘娘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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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11:4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盗墓者说 第二十九章 峰回路转
    胖子扔下铲子,咂咂嘴说:“这也太小气了吧,最起码应该是块金砖吧。”

    那条大蛇似乎已经达到了目的,仰天怪叫一声,一溜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眼镜随手拿起了那个银钗,又捡起了那个铜钱,默默地说:“是真的!”

    鲍老爷子走过来,问道:“怎么了?”

    眼睛缓缓的说道:“一代大师袁天罡与武则天两个人颇有渊源,当武则天还在幼年襁褓中时,袁天罡一见到武则天的母亲杨氏便吃惊地说:“夫人法生贵子!”武则天的母亲便把两个儿子武元庆、武元爽领出让袁天罡相面,可是袁天纲一看说可以官至三品,只不过是能保家的主儿,还不算大贵。杨氏又唤出武则天的姐姐让袁天罡相,袁天罡称“此女贵而不利夫!”最后由保姆抱出穿着男孩衣裳打扮的武则天,袁天罡一见襁褓中的武则天大为震惊,说她“龙瞳凤颈,极贵验也!”但又遗憾地说:可惜是个男孩儿,“若为女,当作天子!””

    胖子听得入了神说:“还真有这么能耐的人啊!”

    鲍老爷子摇摇手说:“坊间传言不足为信啊。”

    眼镜用手掂量着那只银钗和那枚锈迹斑斑的铜钱,接着说:“武则天在位时曾让李淳风与袁天罡两人为她去踏勘选择陵园龙穴。先是李淳风跑了九九八十一天,找到小梁山龙穴吉壤,埋下一个铜钱;又让袁天纲出去寻找,用了七七四十九天也找到了这个地方,便从头上拔一根银钗插下去。武则天让人验证二人所选龙穴吉壤是否一致,结果挖开一看,袁天罡的银钗正好插在铜钱的方孔中。”

    “这么说,此处才是龙穴。”鲍老爷子问道。

    眼镜点点头道:“既然有这两样东西留下来,此出应该就是龙穴了。”

    胖子兴奋的提起那把铲子,说:“既然是龙穴,那么快挖吧。”

    眼镜郁郁的说:“可是这里感觉不到丝毫龙气。”

    胖子说:“戴眼镜的,你把话说清楚,一会说在这,一会又说不在这儿,到底在不在这?”

    眼镜把铜钱和银钗放在土坑里,说:“在这,又不在这。”

    眼镜猛的一回头,瞪大眼睛在周围扫视了一圈说:“有东西不见了。”

    “丢什么了么?”鲍老爷子走过来问。

    “赶路尸!”眼镜不紧不慢的说。

    胖子嗷的叫了一声,扔掉铲子,慌忙左右看去,看看那个不详的东西是不是在自己附近。

    眼镜走过去查看那只装死尸的袋子,袋子的系口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挣开了,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眼睛说:“这赶路尸自己跑出来还是第一次,看样子一定有什么极不寻常的东西在附近。”

    鲍国志眼睛非常尖,远远的看见左边山脉之上有一个小黑影,在上下乱跳,鲍国志还没有见过赶路尸,叫道:“那边那个是什么东西。”

    眼镜眼神不太好,用手托起眼镜,斜着看过去,果然是赶路尸,眼镜说:“在这里连鲍老爷子都分不准东南西北,我看我们就看看它要去哪?”

    几个人收拾好了所剩无几的物品,胖子紧紧的握着那把铲子,从后面跟了上去。

    紫红的晚霞布满了半个天空,那具赶路尸的四肢绷的紧紧的,眼镜说:“赶尸是在夜间行走的,太阳一落,它走的方向连赶尸匠都得绝对相信。”

    那具赶路尸左跳右跳,最后停在了一个土坑前,土坑里的土是浮土,刚刚被人挖过。里面是一枚锈迹斑斑的铜钱,中间串着一支银钗。

    眼镜把死尸重新装进袋子里系好,放在一旁。

    胖子上前捡起那枚串着银钗的铜钱,说:“我说带眼镜的,你这个”胖子忌讳死尸,用手中的铲子远远的指了指麻袋说:“是不是个假货,怎么总喜欢打转转?”

    胖子扬了扬手中的东西说:“这个不是我们刚刚挖到的么?”

    眼镜说:“刚才你在哪挖出来的?”

    胖子说:“就在这里,这个山坡这。”胖子说完这句话,自己都感觉自己说的不对,朝周围看去,哪里有什么山坡,分明是在一个山沟里,而且这个山沟很深,很陡,抬头望去,头顶黑压压的,这种黑和天黑似乎毫无干系。

    眼镜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说:“没想到这么快就让我们到这了。”

    胖子在一旁不乐意了说:“这还快,要不是大帅找我来,我这辈子都不碰斗了。”

    赵阿妹心里也是一直迷惑,看己的公公和眼前这些人都是听命于什么大帅的,自己公公是摸金校尉的后人,虽然不信祖上传下来的倒斗这一套,也不屑让鲍国志知道祖上的身世,可怎么说也是颇有渊源,平头看身躯精干,五轮分明,应该是个做保镖的,眼镜更不用说,这一路没有他,连诗鬼李贺的鬼诗都破不了,那么这个胆小如鼠的胖子和那个阴阳怪气的娘娘腔,想到娘娘腔,赵阿妹下意识的四下看了看,天越来越朦胧了,周围人都在,却惟独没有看到娘娘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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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11:4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盗墓者说 第三十章 守夜
    其他的人这个时候也都发现爱搭话的娘娘腔不见了。

    鲍老爷子问:“谁看到娘娘腔什么时候不见的?”

    胖子使劲的想了想,说道:“自从我去帮戴眼镜的下铲子,好象就再也没有看见娘娘腔!”

    赵阿妹想破了头也想不明白,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平白的不见了,似乎太蹊跷了。

    夜逐渐把周围染黑了,像一层厚厚的黑纱,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可是这黑幕似乎来的太快了,也似乎来的更黑了。

    鲍老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电筒,一按开关,一点光亮都没有发出来,电筒已经被那场大水给浸坏了,鲍老爷子气的把它扔在了地上。

    “你们谁那里还有照明的?”鲍老爷子问道。

    最后,鲍国志从口袋里翻出来一只电筒,虽然剩电不多,可是没有被水浸过,颤抖着发出一丝微弱的光,周围的黑暗瞬间如鬼魅一般散开了。

    “爹,我们今天在这里过夜么?”鲍国志问道。

    “恩,在哪里都是一样,我看就随遇而安吧。”鲍老爷子说。

    来的时候鲍老爷子还带了一个帐篷,可是早就被大水冲跑了,也只能将就着在这里打盹了,经过这么长时间又累又吓,胖子第一个合上了眼睛,昏昏睡去。

    眼镜说:“荒山不明,我们必须要有人守夜,轮流守夜,不然”

    “不然怎么样?”鲍国志问道。

    “不然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眼镜说。

    鲍老爷子点了点头,多年的行军经验告诉他,守夜是必要的。鲍老爷子说道:“你们先睡,我在这里看着。”

    眼镜点点头说:“一会换我,有情况的时候就叫醒我们。”

    山谷很冷,赵阿妹也感觉疲倦了,靠着鲍国志沉沉睡去。寂静的荒山中,只有鲍老爷子坐在那里,当一个守夜人。

    不一会儿,胖子的呼噜声就传了出来,鲍老爷子坐在那里,三十年前的往事又浮现在眼前。“一位半边脸的皮被整个剥了下去,手脚扭曲的老者对一个少年说,“你是摸金校尉的后人,你一定要把这本书看牢”,那少年把老者的手推了过去,说:“爹,你看你倒斗成疯,家里不还是被你输个精光,娘走了,你也变成一个怪人”

    “住嘴!”少年的话好象令老者产生了惊恐的回忆,那半边脸上的肉猛烈的颤抖着,过了好久才平静下来。

    在少年的记忆里,童年是那么的撕裂,一些的美好的记忆只在于每次爹和娘外出回来都会给自己买件新衣服,买包大油糕,自己明显比其他的孩子幸福的多。

    可是一些全在那一天改变了,爹用手捂着血肉模糊的半只脸,拖着扭曲的脚自己回来了,刚进来就晕倒了。少年找来了一个歪眼郎中给爹瞧病,歪眼郎中拿开了爹的手,伸吸了一口气。

    少年连忙问:“大夫,我爹他怎么了。”

    歪眼郎中说:“你爹的脸是被撕下去的!”少年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倒退了两步。

    歪眼郎中只是个乡下小郎中,开了几副药,就走了。

    可是爹醒来之后却性情大变,每天除了喝酒就是烂赌,也绝口不提娘的下落,少年觉得是倒斗出事了,可是爹却每天拿着棍子,逼自己背那本发了黄的手扎,而且只要是关于盗墓的,一字不许差,终于有一天,少年忍受不了了,对爹说:“国家危难,我要去从军。”

    爹没有说话,居然答应了,把那本手扎交给了少年,就发生一刚开始那一幕,少年把它推了回去。

    老者说:“血统是不给改的,想当年要没有你祖宗,曹孟德能一统三国么?不要说你,将来你儿子,你孙子,都要学它。”

    少年恨恨的说:“这本书到此为止,我发誓以后我儿子绝对不会倒斗。绝对不会。”

    老者突然老泪婆娑,说:“你爹无能,破不了九只棺,这是我们鲍家唯一的一点遗物,你要毁了它么?”

    少年的心软了,接过那本手扎,头也不回的走了,后来行军经过家乡一次,可是村里人在动乱中逃亡了不少,爹也失去联系。多少时候,人生就象在下棋,你觉得你在玩它,其实是它在玩你。

    鲍老爷子清清的叹了一口气,不远处,也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鲍老爷子递眼看去,不远处,隐隐约约站着一个人。

    鲍老爷子见周围的人睡的正香,没有忍心打扰他们,自己走了过去,靠着山谷的一侧,站者一个女子,背对着鲍老爷子,披着一头过肩的头发,穿着一身素纱。刚才的叹息声似乎是那里传过来的。

    鲍老爷子没走到近前,远远的叫了一声,“姑娘!”

    那个女子没有转头也没有回答,死死的站在那。

    鲍老爷子心里有点发毛,走过去也不是,停下来也不是。鲍老爷子又叫了一声:“姑娘!”

    这个时候突然有人在后面拍了鲍老爷子一下,鲍老爷子吓的一激灵,猛的转过身去,身后的眼镜把一只枯干的手搭在了鲍老爷子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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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11:4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盗墓者说 第三十一章 尸上身
    “怎么,你还没睡么?”鲍老爷子问道。

    “有她在,我怎么能睡着呢。”眼镜看了看那边那个女子。

    鲍老爷子问道:“她有什么不对么?”

    眼镜说:“连鲍老爷子都没来过的荒山野岭,在深更半夜会有良家妇女么?”

    鲍老爷子点了点头。

    眼镜回过头看了看那个装着死尸的袋子,那只袋子系的很紧,里面的东西在蠢蠢的晃动着。

    鲍老爷子问道:“那边那个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眼镜也没有回答,伸出一只手,拽出一道黄符,说:“来的时候大帅说你是摸金的传人,我看这里象九棺之地,接下来我就帮不上什么忙了!”

    “九棺之地?”鲍老爷子听过大吃一惊,问道:“你怎么知道九棺之地的?”

    眼镜说:“这里是天葬,埋着两条真龙,那最后护主的肯定是最诡异的九只棺了,不过我只是听说过,据说没有人能破的了九只棺,不过你是摸金传人,多少应该有些办法的吧。”

    鲍老爷子苦笑了一声,那本鲍信手扎的确写了关于许多倒斗的事情。可是最后一页却只写了几个字:‘九只棺,属龙刻,尸烧香,鬼进蛇’祖父,父亲一辈子都没弄懂,否则鲍老爷子不想再想下去了,这种护葬仪式应该在三国之前就有了,肯定用之极少,没想到居然爹让碰上了一次,自己又碰上一次。

    眼镜拿出几点朱砂画在黄符上,嘴里默默的念道着,把那黄纸扑腾一下塞进自己的嘴里,鲍老爷子心里想:“祝由之术真是乱来,世间本无鬼,何来祝由术啊。”

    突然之间,眼镜的嘴里像有个东西要破土而出似的,眼镜的脸涨的非常大,鲍老爷子在一旁扶着他说:“你没事吧。”眼镜想说话又说不出来,最后用朱砂在手心写了了四个字,朝鲍老爷子伸了过去。

    鲍老爷子看了看,眼镜原来想告诉自己闭上眼睛,鲍老爷子把眼睛合上了。

    突然之间,鲍老爷子听见了有女子的哭泣,鲍老爷子闭着眼睛紧张的问:“谁在哭?”

    没有人回答他,反而是那哭声,越来越大,渗的人头皮发麻。

    那哭泣声一阵高过一阵,忽然一阵寒意掠过鲍老爷子的心头,那阵哭声居然不是从前面,而是从自己的身边传过来的。是从自己的身边的眼镜身上发出来的。

    鲍老爷子心有余悸,没敢睁开自己的眼睛,而是伸手朝旁边眼镜摸去。

    “没错,这是中山装!”鲍老爷子心里想不让看,那摸摸你总可以吧。

    鲍老爷子放下心来,这个眼镜,大帅果然是慧眼识人,有他来这一路帮了不少忙。慢慢的,鲍老爷子突然感觉到有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冰冰的,凉凉的,把他的手抓的紧紧的。

    鲍老爷子问道:“可以睁开眼睛了?”

    没有人回答他,只是那只手,抓的越来越紧了,抓的鲍老爷子都无法挣开。

    忽然之间,一种想法涌进了鲍老爷子的心头,那只手不是眼镜的,那只手细细的,凉凉的,僵直的移动着。

    “可以睁开了么?”鲍老爷子又大声的问了一便。

    还是没有人回答他,只是那只手,已经移过了他的手腕,象冰凉的铁块滑过一样。

    鲍老爷子的脾气最受不了这个,他也不等眼镜回答,睁开了双眼,一旁的眼镜嘴鼓的圆圆的,看鲍老爷子睁开了眼睛,一个劲的朝他摇头。

    鲍老爷子的眼神游移到了眼镜的后面,眼镜的背后,端端的骑着一个女人,一只手搂着眼镜的脖子,一只手正紧紧的抓着自己,眼镜的两只手紧紧的捂着嘴,从里面渗出一绺绺的头发。

    那个女人的脸被前面的头发遮住了,鲍老爷子没有看清,那女子缓缓的抬起头,前面的头发顿时散向一旁。

    鲍老爷子突然眼前一黑,倒头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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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11:4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盗墓者说 第三十二章 九只棺
    鲍老爷子醒来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赵阿妹和鲍国志围在鲍老爷子的周围关切的看着,看到鲍老爷子醒来,胖子和眼镜也一起围了过去。

    “爹,你没事吧!”鲍国志在旁边扶起了老爷子。

    “没事!你爹也是枪林弹雨走过来的人。”

    “昨天是怎么回事?”鲍老爷子看看了眼镜问道。

    眼镜不好意思的摇摇头,对胖子说道:“你怎么下手那么重。”

    胖子腆着大肚子说:“这个可不愿我,都是眼镜的主意。”

    鲍老爷子的目光又转向了眼镜。

    眼镜说:“昨天我们碰上了个厉害的主,要不是胖子把你打晕恐怕会有些棘手。”

    胖子也跟着点头,说:“幸亏我起夜去撒”

    胖子看了看旁边的赵阿妹,说:“幸亏我去解手啊。”

    眼镜也在一旁附和道:“昨天你看那个主看的都发呆了,我怎么叫你你也没有反应,我看胖子过来了,只好”

    鲍老爷子奇怪的问道:“昨天你叫我了?我怎么没听到,你不是说不出来话么”

    眼镜说:“不是我说不出来话了,只是你没听见。”

    鲍老爷子挥挥手说:“没事就好,说回来,昨天那个女子呢,是附近的村民么?”

    眼镜说:“不是!”

    “那是什么?”赵阿妹昨天睡的死死的,错过了这一幕。

    眼镜紧紧的看着她,费好大劲儿才挤出了三个字:“尸上身!”

    鲍老爷子笑道说:“什么鬼上身,尸上身的,世界上的鬼事大多都是人吓人。”

    眼镜看了赵阿妹一眼,什么也没说。

    胖子走过来说:“接下来就靠我给你搭手了。”

    鲍老爷子问:“搭手,搭什么手?”

    胖子说:“老爷子,你抬头看看!”

    鲍老爷子抬头一看,上面黑压压的还有些许雾气,不过可以依稀看得出上面悬着几口棺木,错综复杂,纵横交错,就像是胡乱摆上去的。

    鲍老爷子仔细数了数:一,二,三,四,不多不少,正好是九只,鲍老爷子看了看旁边的眼镜说:“这就是九只棺?”

    眼镜说:“应该是。”

    鲍老爷子问道:“凭什么说这就是九只棺?”

    眼镜说:“因为有九只棺材。”

    鲍老爷子看了看胖子说:“你帮我,你不怕里面会出大粽子么。”

    胖子笑了笑说:“现在不怕了。”

    鲍老爷子仔细看了看,原来胖子的身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让眼镜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号。

    鲍老爷子问道:“你懂多少?”

    胖子也不拘泥,大大方方的说:“九只棺,属龙刻,尸烧香,鬼进蛇。”

    鲍老爷子吃了一惊,心想,这小子怎么知道这个,莫非他也是,不会的,摸金的后人胆子那么小,怎么看也不象。

    胖子似乎着急了,问道:“我们得趁着白天赶紧动工,晚上的时候停工,胖子看了看袋子里的口粮说:“剩下的都不够我自己吃的,都不知道出不出得去。”

    鲍老爷子说:“那你现在能出得去么?”

    胖子摇了摇头。

    鲍老爷子又说:“既然不知道怎么出去,那就专心在这开工。”鲍老爷子想,不管破不破得了,都算是报答大帅的知遇之恩了,而且爹娘也会冥冥之中来庇护的吧。

    鲍老爷子抬头看去,那九只棺材就象是挂在天空中一样,黑漆漆的棺木和黑夜的颜色一般,怪不得昨晚都没有人发现。

    胖子似乎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想到在棺材底下睡了一晚上,捂着嘴,看了看鲍老爷子,一声‘妈呀’生生的憋了回去。

    四周都是陡峭的山壁,有一条山路弯弯曲曲的可以攀上去,像是有人留下来的一样。

    鲍老爷子叫鲍国志和赵阿妹留下,鲍国志执意不肯。

    五个人准备妥当,把大件的东西留在了原地,眼镜非要扛着他那具死尸上去,也只好由他。

    山路还算好走,否则连登山都是一大难关,鲍老爷子朝天上拜了拜,把手伸进口袋捏了捏那道漆黑透明的摸金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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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11:5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盗墓者说 第三十三章 尸槐
    几个人走了小半天,终于来到悬着九只棺的崖顶。

    从来没见过这么下葬的,连眼镜也觉得叹为观止,每只棺材的两端连着粗粗的铁链,把整个棺材死死的悬在半空,一边的铁链死死

    的钉进一棵老槐树里,那只老槐树全然不同之前所遇见的那片槐树林里的槐树。这只槐树枝繁叶茂,树干恐怕五个人一起都无法环抱。

    赵阿妹突然有一种感觉,自己也说不明白,如果硬要说,那么就是她觉得这棵古槐是活的。

    树枝繁叶茂当然是活的,不过此活不同彼活。

    这棵槐树应该在天葬,也就是在唐朝的时候就存在了,到现在居然能一次次的开枝散叶

    赵阿妹还在想着,眼镜过来摘下一片叶子,赵阿妹突然听见一声莫名的嘶叫,只是瞬间就消失了。

    “果然是尸槐!”眼镜嗅了嗅叶子说。

    “尸槐?”鲍国志问道。原来鲍信手扎上有云:“木中之鬼,是为槐,千年才生一尸槐,尸槐乃槐中之王,多生葬墓之地,由此槐受

    尸气,尸槐又吸收众槐树的精气”

    “怪不得那片槐树林没精打采的”,赵阿妹说。

    鲍老爷子当然也知道尸槐,不过鲍信手扎接下来的话他却不相信,鲍信手扎上说尸槐是防止尸变的,以尸来养其幼苗,三年不见天

    日,即成尸槐。可能多半是古人太过迷信。

    “我看这棵树鬼里鬼气的,砍掉它吧!”鲍老爷子说。

    “砍掉它?”胖子说,“这棵老槐树这么粗,我们砍到什么时候啊,我看,我们只有摸锁链过去了。”

    鲍老爷子看了看,悬棺的铁索很粗,密密麻麻的许多根,象一道铁索桥。虽然不知道另一端连在什么地方,不过能拉住这九只黑铜

    椁,看来再上去两,三个人应该没有问题。

    鲍老爷子想了想,说:“我和胖子过去,你们几个留在这里。”

    鲍国志执意要跟去,鲍老爷子虎着眼睛说:“你去了,谁照顾阿妹!”

    鲍国志不再言语了。

    鲍老爷子问胖子,来时候带的绳子还有没有。

    胖子看了看袋子,说:“都被大水冲没了。”

    眼镜说:“我这里还有些绳子,不过”

    “不过什么?”鲍老爷子问。

    “不过是捆尸绳!”眼镜说。

    “那有什么关系,是绳子就行了,从这掉下去不就成尸体了么。”鲍老爷子说。

    鲍老爷子和胖子把捆尸绳栓在腰间,试了试,还挺结实。

    “我们把一边系在大树上,要是不小心掉下去,你们就给拽上来。”鲍老爷子过去把捆尸绳的一端牢牢的系在一个粗大的树杈下,一阵不知风吹过,吹的树叶淅沥淅沥的乱响,赵阿妹突然感觉那株尸槐似乎发出一阵诡异的奸笑。就象,就象那个时候的尸鞭,而且更加诡异。

    赵阿妹没有把自己的感觉说出来,感觉有些不吉利。

    “爹,小心点!”鲍国志说。

    鲍老爷子挥了挥手,看了看旁边的眼镜,眼镜知道,鲍老爷子是不放心儿子和儿媳妇儿,眼镜鼻子一酸,朝鲍老爷子点了点头。

    鲍老爷子和胖子径直朝前面的黑铜椁爬去,离他们最近的那个椁木看上去与平常的椁木无异。

    “可能是风!”赵阿妹揉了揉眼睛心里嘀咕着,她发现离公公和胖子最近的那个棺材板子轻轻的鼓动了一下,只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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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11:5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盗墓者说 番外——哀悼一下灾区同胞,声援一下好友翁虹
    地震已经过去好久了,可是余震还不断,每次都深深的震在我的心上,到处都是捐款的,也捐了一些,也哀悼了许久,总觉得自己做的微不足道,哀悼三日准备封笔不写小说,明天继续上传新章节,先谢谢读者,笔友的支持。

    其实我们对死者除了哀悼也做不了什么,可是我们可以为那些幸存者尽一丝绵薄之力,帮助他们找回信心,帮助他们重建家园。藉此让死者在天堂安心,让留者在人间继续越来越宽阔的人生之路!

    我也不希望灾难的降临,可灾难却可以使我们更加坚强,让我们把人性的坚毅发扬光大吧。

    荣程钢铁在捐了1000万元之后,再度宣布捐款一亿元。其董事长张祥青是唐山大地震时遗孤。

    我们除了感动之余,还有没有一点别的感受。当然有,那就是我们汶川,北川以及所有受难的兄弟姐妹应该学的更加坚强,花悲伤为力量。

    苦难是人性的试金石,毕竟现在我们还无法避免岁月带给我们的苦难,那么——岁月报我以崎岖,我们就是一条绵延流淌的小溪;报我以苦难,我们就是一座坚忍不拔的大山;报我以不幸,我们就是一片破土争春的绿草;报我以风雪,我们就是一朵迎寒怒放的腊梅。

    说了这些,也许只是放空话,可是冥冥之中,你们一定会感到,那些关心你们的人不只是你看到的那么多,不止是13亿。

    再声援一下好友翁虹,以下转自小虹——

    这两天我几乎暂停了自己手头上的工作,推掉了很多演出和活动,每天集中一切时间往返于各个赈灾的宣传活动当中。昨天刚刚参与了中央电视台《爱的奉献大型赈灾义演》,没想到,今天一大早,当我打开博客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些网友没有搞清事实就肆意谩骂的流言。联想到前几天,同样有演艺界同仁因为捐钱的事情被大众评头论足,我不禁感到极度地失望和痛心!

    在地震发生后的当天,我和先生马上就联系了重庆文岩教育基金会,捐了10万元,希望能够尽一些微薄力量。之所以当时迅速选择了“重庆华岩文教基金”,一是因为我为他们做过慈善活动,亲身感受过他们的慈善热诚和公益力度,更重要的是,他们在重庆,他们是我所知道的,离灾区最近的慈善组织。而且我当时就了解到,他们第二天就紧急派遣工作人员深入灾区第一线了解灾区情况,向基金会反馈灾民所需。因此,我当然希望以最快的速度,最直接的渠道,去了解灾区状况,地震的第三天我们基金会的前线工作人员就带回了灾区的最新图片和消息,我在和他们通过电话之后,第一时间把第一手资料放到博客上,为的就是让更多的人了解灾区情况(虽然,这些天各大媒体都在报道相关事件,但是,我想我们每个人都迫切希望再快一些,再多一些地去深入了解灾区。用各种角度,看到他们,关爱他们。)

    但我觉得自己做的还远远不够,如果能够通过自己的呼吁,把更多的人号召到一起,那么我们将是一支更加强大的爱心队伍。于是,重庆文岩教育基金会和我商讨,决定由我用自己和先生多年的海外关系,把一些海外人士号召起来如果他们想捐献可以有最直接的最快的管道。于是“刘伦浩翁虹爱心基金”就这样连夜成立了。因为这些海外侨胞对内地的慈善机构并不熟悉而且也抱有一定的质疑我们俩也有义务与责任为我们这些海外侨胞做后续的跟进工作.

    四川是我母亲的家乡,我还有一些亲戚都在四川成都跟重庆。作为跟这个地方有着从小渊源的关系,我这些天就一直琢磨着怎么可以筹更多的善款或多或少可以做些什么。18号我刚刚从一个慈善活动中退场,就匆忙赶到中央台,参加《爱的奉献大型赈灾义演》。当时在后台,导演说:“大家等会儿表演完后表达一下爱心,不在多少,是份心意。”当时并没有时间允许我再从演播厅出来找银行,我把身上所有的现金都翻了出来5000块。

    然而,第二天,博客上就开始有人恶语中伤:“你赚那么多钱,才捐个5000块。你虚伪,你小气,你无耻!”我不忍再继续看下去,眼泪夺眶而出。我向来信奉“与善不为人知”。做慈善,是要让自己的心灵得到升华。但作为一个艺人就应该做好本份做好一个宣传员的角色希望更多的人加入这个行列来.从我89年出道到今天,我所做的每一项慈善事业都让我问心无愧!做慈善,不需要大张旗鼓,只求坚持到底。

    我在震后第一时间捐的10万块,我觉得并没有必要向公众报备吧?这是献爱心,而不是比赛。最近大家似乎一定要拿这件事情进行攀比,这是否违背了我们奉献爱心的初衷?!骂了华仔,又说姚明;说这个赚得多,说那个捐得少。慈善事业,不是用金钱能够衡量的。贡献力量,量力而为;捐多捐少,都是爱心。李连杰在前天的采访中说:“捐一块钱,一点也不少;捐一百万,一点都不多。重要的是,从中看到了中国人的团结,也就看到了希望。”如果某些人仅仅看到昨天的赈灾义演就评论某某演员小气、无耻。那么我也只能对此表示遗憾和愤怒:用心做慈善还要被骂?!但是,我问心无愧,并且更加要将慈善进行到底。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世事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我希望大家能够从攀比中抽离出来,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如何真实有效地帮助灾区,让他们尽快重建家园。比多比少,没有任何作用。很有可能,你在这一刻谩骂别人小气鬼,却不知道他或许默默地正为亡灵俯身祈祷;你在这一刻看到别人只捐了100块,但是你并不知道,几个月后他或许会抚养一个灾区孤儿的一生。

    在灾难面前,我依然会义不容辞;在流言面前,我表达了愤怒之后,还是会平静相待。因为,做人做事贵在良心。我和先生都是有宗教信仰的人,我们绝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我们对慈善公益事业的满腔热情,依然会尽我所能,将爱心进行到底!这是一个长期艰巨的事业,就算再多流言蜚语,再多艰难险阻,我也永远不会放弃。

    其实我也不明白,我们有些朋友呢,是在拿救命钱比着玩么,其实我所认识的一个官兵,他把自己的一次奖金捐了出去,比多不多,比少也不少,5000元。

    也有朋友说,你捐的太少了,他淡然一笑,第二天便去第一线了,去在危楼旁救人,捐款不是拍卖,因为爱心永远是无价的。

    我想说的是什么呢?捐钱多的,像老李,3亿,固然值得敬佩,确实是好样的。可那些捐款少的呢,是指相比之下的少,人家也不需要谁站出来表扬自己一下,人家只是一点个人行为,所以呢,你当然不需要去表扬,不过也确实不应该诋毁人家。人家捐款是给灾区的,不是来比赛的,再说,大家应该看清楚背后的事情。

    再顶一下小虹和所有献出爱心的人,不只是为了大家的钱,更为的是你那份焦急的心。

    因为我想——爱心永远是无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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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11:5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卷 盗墓者说 第三十四章 黑铜椁
    胖子臃肿的身子在那几根粗粗的铁索上却挪动的非常灵活,这让鲍老爷子刮目相看,两个人的身子在铁索上摇摇晃晃,粗重的铁索发出吱钮吱钮

    的摩擦声,单调的回荡在空旷的上空。

    鲍老爷子紧紧的抓住身下的铁索,对旁边的胖子说:“怎么胆子忽然变这么大,棺材里可不一定有什么东西呢,你不怕么?”

    胖子咯咯的尖笑一声,什么也没有说,拽着铁索向前爬去。

    离两个人最近的是那只半月形的黑铜椁,随着铁索的摆动也左右的晃动着。

    鲍老爷子从来没见过也没有听说过半月形棺椁。

    椁——,说白了就是套在棺材外面的大棺,平常的老百姓哪里受得起厚葬,所以基本上都是载以牛车,有棺无椁而葬。所以难见一二。

    可是对于那些贵族和有钱的人来说,棺椁却是再平常不过的必需品,通常有棺椁下葬的人地位也是可见一斑。

    不一会儿的工夫,两个人一前一后来到了那个半月形棺椁的前面。

    那套半月形棺椁以黑铜漆成,形同半月,上面刻着一些奇怪的符文,还画上去一些古怪的图形。

    鲍老爷子说:“要是眼镜跟过来就好了,他也许会懂得一些。”

    胖子呢,下手倒也快,鲍老爷子刚要阻止,他早就已经伸出去一只手,在那黑铜椁上面猛敲两下,空荡的山谷传来几声沉闷的回音。

    鲍老爷子生气的说:“你怎么一点规矩也没有,先拜一拜不好么,一点礼貌都没有。”鲍老爷子说完就用双脚拢紧铁索,双手合十,朝面

    前的黑铜椁拜去。

    胖子不乐意了,说:“你不碰它怎么打开它。我们是来摸金的,又不是来祭拜的。”

    鲍老爷子一时间竟然觉得胖子说的有些须道理,可是——

    “哎!”鲍老爷子觉得语塞,叹了一声,又兀自拜了下去。

    “当——当——”

    空谷中又想起沉闷的扣击声。

    “死胖子,你没完了!”鲍老爷子骂了胖子一句,还在虔诚的伏拜着,鲍老爷子觉得自己虽然不信神,更不拜鬼,可怎么说也是将要打扰沉

    睡千年的先人,拜一拜也是人之常情。

    “当——当——当——当——当————”

    一阵急促的扣击声清晰的回荡在空荡的山谷。

    “死胖子!”

    鲍老爷子气的一拳朝旁边的胖子砸去。

    鲍老爷子的拳头刚挥到半空就停住了,理由再充分不过。

    那阵扣击声不是胖子干的。

    旁边的胖子两只又厚又粗的大手紧紧的握着下面的铁索,身子微微的抖动着,头抬的直直的,两只小眼睛第一次显的这么圆,惊恐的看着

    前面,额头左右渗出了一道道弯弯曲曲的汗沟。

    前面的黑铜椁里又发出了几声不规则的扣击声,时重时弱。

    胖子刚才的雄风早就丢给历史了,一只手抓住鲍老爷子的衣领,颤巍巍的说:“鲍——,鲍老爷子,我就敲了一下,怎么还在——,还在

    响啊?”

    鲍老爷子一把把他的手推回去,说:“你不是能耐么,别推,再推我们都掉下去了。”

    鲍老爷子用手抹了一把自己的脸,也潮呼呼的。

    胖子还在看着鲍老爷子问:“怎么还在响啊?”

    鲍老爷子紧紧的盯着面前的那只黑铜椁,那沉闷的响声突然急促起来,一阵高过一阵,象一通小鼓似的打在两个人的心上。

    尸槐边上的几个人也感觉到了情况不对,看着两个人朝那个黑铜大棺材走去,怎么到近前却停住了。

    鲍国志急了,大声的喊道:“爹,怎么了。”

    鲍老爷子的精神全集中在这个黑铜椁上边,对胖子说,把绳子系紧点。

    胖子哆哆嗦嗦的把腰上的捆尸绳紧了紧。

    鲍老爷子说了声:“解椁!”

    胖子脸都青了,说:“你疯了么,里面可是一千年的家伙,出来了我们就都玩完了。”

    鲍老爷子也虎着脸说:“你自己要跟来的,要回去,你现在回去吧。”

    胖子似乎很想回去,可是怎么也挪不开软泥似的双脚。

    胖子一闭眼,说:“开就开吧。”

    那个黑铜椁看起来应该很重,鲍老爷子问胖子说:“铲子带没?”

    胖子拍了拍背上的包,鲍老爷子把那把折叠铲从里面取了出来。从底部把那把折叠铲伸了进去。

    “你真要开啊?”胖子惊魂未定的问,

    “恩!”鲍老爷子说:“搭把手。”

    两个人缓缓发力,那个黑铜椁也缓缓的移向一边,

    还没看见里面的棺材,挪开的缝隙间突然闪现了一只黑的发青的手。

    胖子嗷的惊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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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11:5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卷 惊声尖叫 第三十五章 属龙刻
    胖子撬那口黑铜椁的时候本来就十分紧张,一对不大的眼睛到处乱看,猛然间看见从里面出来一只手,忍不住叫出声来。要不是鲍老爷子在后面

    扶了他一把,恐怕早就掉下去了。

    连鲍老爷子也是心口一阵狂跳,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看见了从棺椁里突然冒出来一只手还是十分紧张,不由的把身子朝后仰去。

    在尸槐旁边的几个人看的眼睛都直了,鲍国志急着也要过去,可是眼镜的捆尸绳就那么两条了,没有捆尸绳,一旦从铁索上滑下去,那就

    是一点机会都没有了,鲍国志没有办法,眼巴巴的在边上看着。

    那只黑的发青的手伸出了那只黑铜椁,随着那条缝隙一点一点的往上拔。

    这个场景让鲍老爷子突然想起了那只玻璃棺材,

    鲍老爷子对胖子说:“镇定点,里面可能是个人。”

    胖子听鲍老爷子这么一说,都要哭出来了,颤巍巍的说:“什么人能待在棺材里啊,是——是死人啊才能啊!”

    鲍老爷子说:“刚才翘这棺椁的时候感觉这棺椁被开过。”

    那只手还在一点一点的往出扒,鲍老爷子进退都不是,说真的,自己只算得上是半个摸金校尉,还一次斗都没倒过,被大帅知道了身份,

    滥竽充数。

    鲍老爷子正在胡乱的想着,一个脑袋猛的从那棺椁里伸了出来,胖子恐怕是到了极限,居然哇的一口把肚子里仅存的那点口粮吐了出来。

    “怎么是你?”果然不出鲍老爷子所料,一颗黑的发青的头颅从那黑铜椁里拔了出来,依稀可以辨认的出,是失踪了许久的娘娘腔。

    娘娘腔似乎很是痛苦,两只黑的发青的手死死的扒着黑铜椁的边缘,缝隙中伸出的脑袋绝望的看着鲍老爷子。

    一边的胖子仍然停在那里干呕不止。

    娘娘腔似乎很痛苦,这帮人都是鲍老爷子带来的,平头走了,鲍老爷子心里觉得很遗憾,不久前娘娘腔也消失了,鲍老爷子心里面其实很

    是自责,可却无可奈何。

    看到娘娘腔痛苦的表情,鲍老爷子心里一阵酸楚,也来不及多想,递上去两步,凑到哪个黑铜椁的近前。

    在尸槐旁边的眼镜也看到了这一切,一向谨慎寡言的眼镜居然失声的叫道:“别接近他!”

    赵阿妹和鲍国志看到了旁边突然紧张的起来的眼镜,也是一股寒意袭来,两个人一起紧张的问旁边的眼镜:

    “怎么了?”

    一直站着的眼镜的汗一下子就从鬓角渗了下来,

    眼镜没有看旁边的赵阿妹和鲍国志,也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只是紧紧的盯着前方那只黑铜椁。

    前面的鲍老爷子听见了眼镜的的警告,回过头看了眼镜一眼,

    《鲍信手扎》上有写过,“破黑铜,看八字,命中属龙可成事,命中无龙莫近前,剥皮点灯废四肢。”

    鲍老爷子以前从没有听爹提起过黑铜椁,莫非爹的出事是碰到了黑铜大棺材。爹属鼠,娘属蛇,而自己和鲍国志却刚好都是属龙。

    鲍老爷子也非常奇怪自己怎么突然冒出了怎么多奇怪的想法,可能被眼镜的警告弄的,想想娘娘腔还在那黑铜椁里面,鲍老爷子把一瞬间

    的想法全部都扔在了脑后,伸出自己的手紧紧的抓住了娘娘腔那两只黑的发青的双手。

    娘娘腔似乎很痛苦的样子,想要从黑铜椁里爬出来,又好象爬不出来的样子。

    鲍老爷子透过黑铜椁挪开的缝隙朝里面看去,里面空荡荡的,居然没有棺材。

    因为穷所以都是有棺而无椁,可是这个却是有椁而无棺,难道这个黑铜椁只是一个摆设?

    鲍老爷子拉了娘娘腔一把,说:“出来吧,大家都在这里。”

    娘娘腔没有说话,扭曲着黑青色的脸部看着鲍老爷子,

    鲍老爷子突然有了种奇怪的感觉,他感觉到有股力量在阻止他往上拉娘娘腔一样,那种感觉就像,就像是棺椁底下也有一个人正在往回拉

    娘娘腔一样。

    胖子这个时候才反过劲来,看清楚了那个是娘娘腔,也赶忙过来帮忙。

    两个人一起拉里面的娘娘腔,结果还是没能拉出来。

    胖子一股倔劲儿冒上来了,怎么连个娘娘腔都拉不出来,胖子把一只手伸进那只黑铜椁,想抓住娘娘腔的脚,

    鲍老爷子看见胖子把手伸进去,也没有多想,随意的问了一句胖子说:“胖子,你是属什么的?”

    胖子想了想,说:“属鼠的。”

    鲍老爷子突然有了种不详的预感,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

    黑铜椁里的娘娘腔,脸色愈加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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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11:5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卷 惊声尖叫 第三十六章 娘娘腔
    胖子的手在那黑铜椁里一阵摸索,最后停了下来。

    鲍老爷子看到胖子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恐的表情,可却没有象平常一样大喊出来。

    “怎么了?”鲍老爷子急忙问道。

    胖子没有言语,脸上由惊恐转变成了青黑色。

    鲍老爷子一时间没了主意,这些天所发生的一切都太不寻常了,鲍老爷子随手在身上一摸,突然手指什么东西被轻轻的刺了一下。

    鲍老爷子掏出来一看,正是那道出发前犹豫了再三才带在身上的摸金符。

    胖子看到鲍老爷子掏出来一个东西,也没管太多,一把就抢了过来,伸进黑铜椁里一阵乱刺。

    黑铜椁里突然发出一阵质牙的怪叫,胖子一发力,把伸进去的手拽了出来。

    “怎么了?”鲍老爷子急促的催问。

    “里面有人拉我?”胖子气喘吁吁的说。

    “拉你?”鲍老爷子问:“你说娘娘腔拉你?他用脚也能拉啊。”

    “不是,”胖子惊甫未定的说:“是里面还有人。”

    “还有人?”鲍老爷子这个人就是倔,虽然这么多天目睹了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可是仍然不信邪。

    “来,我们再把它挪开些。”鲍老爷子说。

    胖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好!”

    两个人一起发力,又把那只黑铜大棺材的外壳挪开了些。

    鲍老爷子递眼朝里面看去,娘娘腔双腿蜷在里面,不断的颤抖,似乎受过很大的刺激。

    在娘娘腔的双腿旁边,留下一滩血,不——不应该叫它血,是一滩黑的发青的东西。就象人溅出一滩

    血一样,凌乱的散落在黑铜椁的里面,看起来有点恶心。

    这时候,娘娘腔也开口说话了,用他微弱的力气说道:“救我出去——”

    胖子一把把他托出了黑铜椁,这次一点力气都没费。

    鲍老爷子看了一眼胖子的手,一只手已经变的有些青黑,奇怪的是既没有看见伤口,又没有流出血

    来,就连是怎么弄成这样的也不知道。再看一看娘娘腔,浑身都变的青黑了。

    “先把他弄回去吧!”鲍老爷子看着娘娘腔说。

    胖子点了点头,说:“我背他。”

    鲍老爷子和胖子又顺着那条铁索摸了回去。

    半月形黑铜椁里,静悄悄的,黑铜椁两边的月亮角里,突然闪现了两对幽黄色的眼睛。那只黑铜椁

    的盖子,也一点点的移了回去。

    胖子快要走到尸槐边上突然停住了,

    鲍老爷子问道:“怎么了,背不动了,换我吧。”

    胖子伸出一个手指放在嘴边,示意鲍老爷子别说话。顷刻,胖子突然小声的说:“后面的棺材里有

    动静。”

    鲍老爷子说:“刚才不是看了么,什么也没有,别疑神疑鬼了,走吧。”

    胖子紧张的朝后面看了看,山谷中,只有那九只棺材孤零零的挂在半空。胖子摇摇头,又继续背娘

    娘腔向前爬去。

    尸槐旁边,几个人都在紧张的看着,等着。

    看到鲍老爷子和胖子回来了,赶忙搭手把他们拉了上来。

    鲍国志扶住鲍老爷子,连忙问:“爹,怎么回事?”

    鲍老爷子摆摆手,说:“我没事,看看他俩吧!”

    娘娘腔喝了一点水,已经可以说话了,胖子的一只手已经青黑,不过看起来精神状态似乎很好。

    赵阿妹把剩下的食物拿了出来,说:“还够一顿的。”

    鲍老爷子说:“大家尽管吃,今天晚上接着干,成功还不成功,我们明天都要下山找出路。”鲍老

    爷子看着手臂上的一道疤,想起了过去那些枪林弹雨的日子,虽然是把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可是痛快,

    死也死的明白。

    “大帅,请保佑我马到成功吧。”鲍老爷子默默的想。

    几个人在尸槐下面休息了片刻,几个人对娘娘腔问长问短,惟独眼镜,一言不发,还偶尔冷冷的扫

    视娘娘腔一下。

    “今天是多少号了?我的生日好象快到了。”胖子问道。

    “13号,是你的生日么?听说在外国是个不吉利的数字呢?”鲍国志笑着说。

    胖子摇摇头,说:“还没到哩!”

    几个人吃完饭,天已经开始把夜幕拉了下来,东北边,星星开始一颗一颗的蹦了出来。

    突然,一颗忽闪忽闪的星星好象挂不住了,挣扎了几下,一头扎了下去。

    “阿妹,看,流星!”鲍国志叫道。

    赵阿妹说:“师傅曾经说过,这代表有人要死了。”

    “这也能和人的生死联系起来么?”鲍国志问:“每天要死很多人的。”

    赵阿妹说:“普通人死当然看不到,不过这颗星硕大如斗,位承武曲,星象学上应该是说一个极有

    权位的武官要过世了,我虽然只会给人看相,不过这个,人人都知道吧。”赵阿妹说完看了眼镜一眼,眼

    镜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好了!”鲍老爷子打断了他们的说话,走过来对娘娘腔说:“没有大碍了吧,说说你怎么突然不见

    了呢?”

    娘娘腔似乎感觉有些冷,把衣服往上拉了拉,说:“那个时候你们都走开了,我被人迷倒了,结果

    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棺材里,浑身都动不了”

    “原来是这样!”胖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鲍老爷子也自言自语道:“难道除了我们,这里还有别人,还是——还是那个人还在?”

    眼镜什么都没说,两只眼睛死死的盯着娘娘腔,突然冷冷的冒出了一句:“你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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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11:5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卷 惊声尖叫 第三十七章 古卷之迷
    几个人听到眼镜的话,目光都齐刷刷的集中到了娘娘腔的身上。

    沉默了好一会儿,鲍老爷子张口说:“大家别互相猜疑了,天儿不早了,我们赶紧行动,明一早我们就得返回去了。”

    眼镜涨红了脸,似乎要对鲍老爷子说些什么,可是终究没有说出来。

    天空上的寒星已经比刚才明显的多了许多,在上面偷偷的看着尸槐旁边几个人的一举一动。

    “你们这里还有谁是属龙的?”鲍老爷子问。

    “爹,我是!”年轻人总是充满了好奇和激情,鲍国志早就希望一起去,去给爹做个帮手了。

    鲍老爷子叹了一口气,问道:“还有么?”

    大家都摇了摇头,正在喝水的娘娘腔突然一下子站了起来,说:“我是。”

    “你是?”鲍老爷子疑惑的看着他,说:“你可要搞清楚了,我怀疑属龙刻说的应该是属龙克,怕是只有属龙的才能碰这九只棺材。”

    鲍国志在一边不情愿的说:“爹什么时候开始相信这一套了,再说,我不也是属龙的么!”

    鲍老爷子说:“你私自来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给我在边上好好待着。”

    娘娘腔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你的身体没有关系么?”鲍老爷子反问道。

    娘娘腔直上直下的跳了两下,说:“没有关系,或许运动运动会好些呢。”

    现在就走吧,鲍老爷子把胖子系的那跟捆尸绳递给了娘娘腔。

    娘娘腔看了绳子一眼,说:“我不用这东西,怪麻烦的。”

    鲍老爷子说:“那怎么行,底下是山谷,掉下去那不没命了。”

    娘娘腔还是坚持不系,眼镜在一边说:“我系,我跟在后面保护他。”

    “可是你不是属龙的啊!”鲍国志说道。

    眼镜面无表情的说:“我不碰棺材。”

    “那你可要小心了。”鲍老爷子对娘娘腔说了一嘴,几个人借着漫天的星光爬上了铁索。

    赵阿妹突然感觉,身后的那棵大尸槐好象也在极力的要说什么,仔细一听,却只有清风过隙的摩挲声。

    其实,赵阿妹也觉得娘娘腔有点怪怪的,刚才偷偷的注意了娘娘腔的面相,俗话说,相由心生,不可不生。可是娘娘腔一脸的青黑,完全是一副死相,也就是,只能从他脸上看去四个时辰前的印记,人若无相,便是无心而生,难道,难道娘娘腔是个死人。赵阿妹突然吓出了一脑袋的冷汗。

    “怎么了?”鲍国志在一边关切的问道。

    “没事,有点不舒服。”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叫他怎么和鲍国志说呢。

    胖子靠在那棵尸槐旁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鲍国志说话,问道:“小子,念过书么?”

    鲍国志笑着说道:“念过一点,谁让我们的命不好呢,赶上个动乱年间,连教书的先生都没有。”

    胖子听鲍国志说念过书,虽然只是一点,可是也投来几分羡慕的眼神,胖子随手从怀里掏出一卷泛黄的古卷,递给了鲍国志,说:“小兄弟,帮我看看,这个是什么东西。”

    鲍国志接过来一看,的确是件上了年纪的东西,就和自己家发现的《鲍信手扎》似的,不过这个保存的非常完好,还用油布封了起来。

    鲍国志借着漫天的星光打开了那份古卷,里面用毛笔行云流水的写着一扁文章,居然能闻到淡淡的墨香味。

    赵阿妹点了一点火,借着羸弱的火光,看到那些字写的真是俊秀,就如清风出袖,明月入怀一般。

    鲍国志断断续续的念道:“永和九年,岁在癸丑,暮春之初,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事也,群贤毕至,少长咸集。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

    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

    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晤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虽取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将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

    每览昔人兴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尝不临文嗟悼,不能喻之于怀。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悲夫!故列叙时人,录其所述,虽世殊事异,所以兴怀其致一也。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

    大印处刻的是东晋,王羲之。

    “天下第一行书《兰亭序》?”赵阿妹失口说道,小的时候阿妹做地主的爹爹也十分喜好书法,曾花重金买过《兰亭序》的临摹本,字迹与这个古卷有八分相象,却有九分不及,莫非这个是真迹。

    赵阿妹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个。”赵阿妹听说当时王羲之写完之后,对自己这件作品非常满意,曾重写几篇,都达不到这种境界,他曾感叹说:"此神助耳,何吾能力致。"因此,他自己也十分珍惜,把它作为传家之宝,一直传到他的第7代孙智永。智永少年出家,酷爱书法,死前他将《兰亭序》传给弟子辨才和尚。辨才和尚对书法也很有研究,他知道《兰亭集序》的价值,将它视为珍宝,藏在他卧室梁上特意凿好的一个洞内。

    唐太宗李世民喜爱书法,尤爱王羲之的字。他听说王羲之的书法珍品《兰亭序》在辨才和尚那里,便多次派人去索取,可辨才和尚始终推说不知真迹下落。李世民看硬要不成,便改为智取。他派监察御史萧翼装扮成书生模样,去与辨才接近,寻机取得《兰亭序》。萧翼对书法也很有研究,和辨才和尚谈得很投机。待两人关系密切之后,萧翼故意拿出几件王羲之的书法作品给辨才和尚欣赏。辨才看后,不以为然地说:"真倒是真的,但不是好的,我有一本真迹倒不差。"萧翼追问是什么帖子,辨才神秘地告诉他是《兰亭序》真迹。萧翼故作不信,说此帖已失踪。辨才从屋梁上取下真迹给萧翼观看,萧翼一看,果真是《兰亭序》真迹,随即将其纳人袖中,同时向辨才出示了唐太宗的有关"诏书"。辨才此时方知上当。

    辨才失去真迹,非常难过,不久便积郁成疾,不到一年就去世了。,后又有人相传真迹被随葬在乾陵,怎么胖子会有呢。

    胖子嘿嘿一笑说:“果然是值钱的东西么,我是从娘娘腔身上拿的,怕是他还不知道呢,这小子肯定是想独占。”

    原来你还有这一手,鲍国志笑道。

    胖子说:“是啊,幸亏让我发现了,这小子在哪找到的呢?”

    赵阿妹若有所思的说:“你背他回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变化,除了他青黑的身体。”

    胖子想了想说:“他的胸前好象有一些粉红色的斑纹,不会是摸胭脂了吧。”胖子说完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赵阿妹紧张的摸摸额头,心里嘀咕道:“什么胭脂,那是尸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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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11:5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卷 惊声尖叫 第三十八章 画
    鲍老爷子他们已经顺着铁索爬到了那些棺材的前面。

    眼镜死死的盯着前面的娘娘腔,就像生怕他会消失一样。

    前面是一个圆形的青铜椁,静静的悬在那里,上面落了不少灰尘,怕是千年来都没有人动过了。

    鲍老爷子突然失声的叫道:“不对啊!”

    眼镜警觉的问道:“怎么了,老爷子?”

    鲍老爷子说:“我记得白天我和胖子来的时候,这里应该是一口半月形的黑铜椁,怎么会这样。”

    眼镜忙接嘴道:“老爷子,你确定么?”

    鲍老爷子点点头,看了一眼娘娘腔说:“当时,你也在,应该记得吧。”

    娘娘腔似笑非笑的说,“我是记得,不过我记得就是这个圆形的青铜椁啊,我在里面躺了很久呢。”

    眼镜被两个人的话弄糊涂了,这里没有遮掩物,又没有布局,只有一条铁索,用奇门遁甲估计行不通,不过眼镜有一点却更加肯定了,那就是眼前的这个娘娘腔一定有问题,而且是大问题。

    鲍老爷子没有争辩,凑上去看了看那个圆形的椁身,那个椁身很大,上面和白天碰到的那个黑铜椁一样,上面刻着一些奇怪的文字和图形,青色的椁身在星光下发出淡淡的青绿色的冥辉。

    不一样的是这次眼镜跟来了,也许他可以知道些什么。

    “你来看看!”鲍老爷子招呼眼镜。

    眼镜凑到前面,两只手习惯性的朝那个圆形的青铜椁上摸去,

    “别动!”鲍老爷子在一旁喊道,

    眼镜两只枯干的手倏的缩了回去。

    鲍老爷子说:“你不是属龙的,最好别碰。”

    果然,那只青铜椁微微的抖动了一下,象个活物一样,把眼镜吓了一跳。

    眼镜借着漫天的星光朝椁身仔细看去,椁身上隐约间画着几个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像是去郊游,这帮人的衣着看样子应该是唐朝的没错,虽然流苏暗淡却形神兼备,看样子应该是古人所为。

    最为奇怪的是当中有个瘦高个子的人居然背上背了个袋子,而且眼睛上戴着一个木框框似的东西,看起来非常滑稽,不知为什么,眼镜突然觉得莫名的涌过一丝寒意,这棺椁上不刻铭文,不刻花雕,就是刻上去几只动物也说得过去。

    可是,这上面却刻了一幅郊游图,这不是应该刻在石壁上的东西么。

    这一路走来,总觉得少了些什么,现在想起来,没错,就是壁画。几乎帝王陵墓的地宫都会发现大量的壁画。

    可是,这里的地宫甬道的墙壁上几乎没发现什么壁画,换句话说,这里的壁画都刻在了棺材上,为什么呢?

    难道说,这青铜椁里的主喜欢郊游,眼镜看了看走在前面的那个老者,扎着白头巾,十分威武的样子,应该是这一家的主人吧。

    眼镜突然感觉前面的老者那张脸似乎在哪里见过,不是见过,而是自己本来就认识这个人,是鲍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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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11:5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卷 惊声尖叫 第三十九章 青铜椁
    鲍老爷子见眼镜盯着那棺椁看了半天,却一言未发,感觉蹊跷,就问道:“发现什么了么?”

    眼镜说:“这上面有个人很像”

    “有个人很像?”鲍老爷子重复道:“很像什么?”

    眼镜幽幽的说:“很像你!”

    “像我?”鲍老爷子惊讶的说。

    眼镜点了点头。

    鲍老爷子顺着眼镜的指向看去,在前面的是一个扎着白头巾的老者,看来这位在青铜椁上刻画的人手段果然非同一般,居然连神态也能脱自刀下,跃然棺上。

    跃然棺上!鲍老爷子突然在想,自己怎么想出一个怎么别扭儿的词。

    再一看那个老者,还真有点像自己,不是像,鲍老爷子开始有点觉得那就是自己了。

    再往后看,突然看出了,鲍国志,胖子,赵阿妹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巧合,有时你觉得一个人像你,你越想就越觉得他像你。

    眼镜喃喃的说:“上面还有字。”

    鲍老爷子细细看去,果然有排密密麻麻的小字,不过周围那些杂乱无章的符号,却是怎么也看不懂了。

    可是眼镜却晓得,那是上古镇尸符,不过其中有一,两句眼镜也是觉得奇怪。有一句根本就没见过,这并不奇怪,唐朝到如今怎么也有千年了,失传一句,两句也算正常,可是另外一句却琢磨不透,那是一句解尸令,这是什么意思呢?

    鲍老爷子看着那派小字,吃力的读道:“昼月夜日,阴阳相倒。皇墓古尸,后人勿扰。黯黯阴霾,杀不用刀。万人不死,一人难逃。”

    眼镜听着鲍老爷子的话,突然说了一句,“我知道这是什么了。”

    “什么?”鲍老爷子问道。

    “是推背图。”眼镜说。

    “推背图?怎么把推背图印在棺材上。”鲍老爷子又问。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眼镜说,“你说和胖子白天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半月形的黑铜椁,可是我们现在是晚上,来的时候却是碰到了眼前这个圆形的青铜椁,如果说黑铜椁代表月亮,而圆形的青铜椁呢,代表太阳,那不是正应了这推背图的第一句,昼月夜日,阴阳相倒么。”

    鲍老爷子点点头,说:“有道理,可是他们弄这些东西是什么用意呢?”

    眼镜也不解的摇摇头。

    “开棺吧,”娘娘腔在后面说。

    鲍老爷子说:“我看这里多是些旁门左道,甚是诡异,我们为大帅做的也够了,我看就到此为止吧。”

    娘娘腔在后面说:“龙榻就在眼前,你却不开了,还说什么对大帅已经够了?”

    鲍老爷子心里一颤,大帅让自己做的确实是打开龙榻。还特意嘱咐了一句,不然自己早就在看见鲍国志和赵阿妹的时候就出来了。自己倒是没关系,可是鲍老爷子没料到儿子,儿媳妇也跟来了。

    鲍老爷子被说中了心事,心一横,说道:“开!”

    眼镜不是属龙的,就是属龙,眼镜也不打算自己参与开棺,所以他退到了后面。

    鲍老爷子和娘娘腔一左一右,按住了那个青铜椁的椁身,

    鲍老爷子对娘娘腔说:“你没有绳子保护,可要把握好自己的力气啊。”

    娘娘腔冷笑了一声。

    鲍老爷子习惯性的抬起头朝天上拜了拜,他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感觉大帅此时就在天上看着他。

    两个人一使力,那口青铜椁才挪动了一点,

    鲍老爷子气喘吁吁的说,“不行,人老了,看来光凭我们两个打开这么重的青铜椁根本不可能,或许这就是天意吧。”

    眼镜也说:“在这铁索上根本用不上力,老爷子,白天那个怎么打开的。”

    鲍老爷子毫无隐晦的说:“白天那个被人挪开过。”

    眼镜看了看娘娘腔,答应了一声。

    “我看我们只有回去了。”鲍老爷子张口说道。

    “我看未必!”娘娘腔用手抚摩着那只青铜椁说。

    娘娘腔抚摩青铜椁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母亲在抚摩婴儿,让人感觉煞是不舒服。

    天上的星星已经越来越多了,眼镜总感觉这些星星出现的有点不合时宜,他想起了一句熟语,“星繁聚尸气,官深藏小人。”可是转念一想,现在是晚上,有星星,再正常不过了,或许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吧。

    尸槐下,胖子已经酣酣睡去,赵阿妹和鲍国志头挨着头,正在看天上的星光,如果不是在这种地方,本来是一件很浪漫的事呢。

    娘娘腔正轻轻的抚摩着青铜椁,突然,那只青铜椁不知受了什么力,自己缓缓的挪开了。

    娘娘腔拿开手,得意的看着鲍老爷子,

    早就发现娘娘腔身上有尸斑的眼镜,现在又发现,娘娘腔身上的尸斑已经连成一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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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11:5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卷 惊声尖叫 第四十章 解尸令
    “你到底是谁?”鲍老爷子也感到这个娘娘腔自从失踪后就变得诡异非常。

    娘娘腔一阵怪笑,从腰间拿出一道像是灵牌一样的东西晃来晃去,问道:“认识么?”

    鲍老爷子摇摇头,自己只认识真刀真枪,看着这个灵牌,鲍老爷子心中不解,问道:“是拿来拜祭的?”

    娘娘腔又是一阵怪笑。

    旁边的眼镜看着汗一道一道的流了下来,颤抖的说道:“解尸令牌!”

    娘娘腔歪着嘴说:“果然,四只眼睛就是识货。”

    湘西古来有赶尸,民国期间尤为盛行,象眼镜这样可以操纵赶路尸的应该算是比较高明的了。

    可是——

    大约在明清年间,湘西赶尸却突然冒出了另一个流派,关于这个流派,眼镜不是十分了解,据说其派的弟子或为女性,或为半男不女的男性,祝由赶尸本来就十分诡异,而他们更是赶尸队伍中的另类,可是自从他们出现后,一些难赶的喜神便都由他们接手,而他们赶尸的手法也非常奇怪。

    据说他们与喜神订下了契约,他们在赶尸的途中会把灵魂出卖给喜神,而那些喜神则会保赶尸的主人一路平安,更不会发生尸变。所以一般的赶尸会追寻祝由术里的镇尸令,以防尸变,可是他们完全是解尸令,说白了就是把自己变成灵媒。这帮人看上去打扮和普通的赶尸匠一般,可是每个人手里都有一道解尸令牌。

    眼镜赶尸的见了不少,喜神,尸槐下边的袋子里就藏着一具,可是解尸匠却只是听说,在自己几十年的赶尸路中,一次都没见过,真不晓得他们走的是哪条路,还以为是假的,只记得在自己七岁时见过一次解尸令牌,眼镜记得那时一次自己跑到山上偷祭品吃,自己正在吃,也不知怎么忽然从坟头后面转出来个白衣女人,她手里拿着一个灵牌一样的东西,两只眼睛死死的看着他,眼镜看到那灵牌就吓的什么也不知道了,后来醒来的时候正趴在家里的窨木床上,爹摸着他的头,喃喃的说:“怎么弄的呢?”眼镜就把在山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最后提到了那个灵牌。

    眼镜爹一直很平静,最后一听到那个女人手里的灵牌汗就下来了,连忙跑进地窖抽出了一根放的时间最久窨子木放在床底下,眼镜从爹的嘴里模模糊糊听到了三个字,“解尸令!”

    这是眼镜记得最清的一件事,所以一眼就认出了娘娘腔手中的东西。

    这个娘娘腔居然是个解尸匠,眼镜急忙问道:“你是人还是鬼?”

    娘娘腔说:“你不是见过了么?”

    眼镜细细的看着娘娘腔那个渐渐变魅惑的眼神,说:“果然没错,鲍老爷子守夜时搞尸上身的就是你。”

    娘娘腔得意的笑了笑。

    鲍老爷子怒道:“你是大帅请来的,你想背叛大帅么?”

    “大帅?”娘娘腔撇撇嘴,“大帅位高权重,还来盗乾陵,分明是想——”

    “想干什么?”鲍老爷子眼睛都立起来了。

    娘娘腔扯开话题,说:“我看你们呀,一个半票子的盗墓老贼加上一个半拉子的倒运喜神的,就是留在这里也是什么都干不了,弄不好小命都会扔在这,我看啊,你们就回家养老去吧。”

    “怎么说,你就能破这九只棺了?”鲍老爷子问道。

    娘娘腔想着那卷《兰亭序》,委琐的笑了起来。

    鲍老爷子看着眼镜,没了主意。

    眼镜递眼看去,娘娘腔身上的尸斑已经漫上了脖子。

    眼镜叹到:“古来喜欢以邪术害人的人,到头来哪个不是害人先害己。”

    娘娘腔觉得眼镜话里有话,问道:“什么意思?”

    眼镜苦笑道:“跟喜神订契约,你以为是一件很划算的事么?”

    娘娘腔尖声说:“你们技不如人,就不要狡辩!”

    眼镜也大声说:“你是不是还没有注意到你的身上。”

    尸槐下,胖子睡的真酣,那只袋子里的赶路尸,似乎受不了旁边的那株尸槐了,本能的滚了一下。

    赵阿妹和鲍国志也看不太清鲍老爷子他们的情况,赵阿妹心中的那丝不安渐渐溜出了脑海,倚在鲍国志肩头打起了瞌睡。

    尸槐底下的胖子睡的迷迷糊糊的,似乎正做着什么美梦,不时的坏笑两声,正好一个调头翻身,把滚过来的袋子紧紧的搂在怀里。

    娘娘腔听完眼镜的话,这才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除了那身青黑,胸前的尸斑已经爬满了半个全身,还在渐渐的蔓延。

    娘娘腔恐慌的叫道:“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两只手在身上乱抓起来。

    鲍老爷子看了看眼镜,刚要过去,被眼镜一把拦住了。

    眼镜说:“我不是很明白他们的事,不要过去,这是他们和喜神的契约,他们立约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会有今天。”

    鲍老爷子紧张的问:“那他到底会怎样?”

    眼镜说:“我也不知道,看起来他应该是做了什么让喜神厌恶的事了。”

    鲍老爷子说:“不会吧,我看他像是中毒了。”

    鲍老爷子和眼镜两个人正在谈着,那只打开了的青铜锅突然冒出了一只青黑色的小手,一把把站在边上的娘娘腔拉了进去,宁静的夜空突然传来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不但赵阿妹,连睡的正酣的胖子都给惊醒了。

    那只圆形的青铜椁里,清晰的发出了一阵咀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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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11:5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卷 惊声尖叫 第四十一章 尸烧香
    鲍国志看不清那边的情况,大喊:“爹!怎么了?”

    鲍老爷子没有回头,问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喜神契约么?”

    眼镜摇摇头,说:“我看不像,他刚才是被什么东西拉进去的!”

    “拉进去的?”鲍老爷子重复着。

    胖子的美梦被搅碎了,十分恼怒,迷迷糊糊的叫道:“谁坏了老子的好事。”

    可是朦胧中看到,梦中那个小娘子还待在自己的怀里。心中一阵窃喜。再仔细一看,又发现不是,问道:“这是什么?”

    鲍国志和赵阿妹正关切的看着前方,谁也没有搭理他。

    胖子苦思了半天,最后灵光一闪,自言自语道:"好象是眼镜的——"

    还没说完,胖子慌忙扔掉了那个袋子,躲它远远的。

    眼镜急忙朝前挺进,想看个究竟。却被鲍老爷子一把拽住了,眼镜疑惑的看着鲍老爷子,鲍老爷子小声的对他说:“属龙刻。”

    眼镜笑笑,跟在了后面。

    鲍老爷子心里面也是七上八下,那阵骇人的咀嚼声还在清晰的传来,仔细一听,杂乱无章,不像是一个。不像是一个什么呢,鲍老爷子的脑海里有点乱了。

    清幽的星光散发出暗淡的辉泽,那只青铜椁被娘娘腔打开了,还没有合上。

    鲍老爷子一手扶着铁索,手电是没有了,不过漫天的星辉也能看个大概,鲍老爷子解下了腰间的捆尸绳,把脑袋凑了过去。

    青铜椁里,杂乱的咀嚼声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鲍老爷子看着里面,一个被撕的七零八碎的人陈列在里面,从那双残腿上不完整的西裤上可以判断,这就是娘娘腔。

    鲍老爷子倒吸了一口冷气,青铜椁里安安静静的,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奇怪!”鲍老爷子转过头来对眼镜说:“里面除了尸体怎么什么也没有。”

    眼镜没有说话,两只眼镜紧张的瞪着鲍老爷子,眼珠快速的向上挑着,两侧的青筋都鼓了出来。

    “你——你怎么了?”鲍老爷子问道。

    眼镜努力的张了张嘴,可楞是没有发出声音来,却用手指了指鲍老爷子的身后。

    鲍老爷子猛的转过头来,从那青铜椁里不知什么时候伸出来一只青绿色的小手,趾端具爪,趾间还有薄薄的蹼,紧紧的搭到了鲍老爷子的肩膀上。

    鲍老爷子来不及多想,一反手,死死的抓住了那只手,青铜椁里突然闪过几道黄光,发出一阵质牙的摩擦声,鲍老爷子拿起手中的捆尸绳就那只手套去,那只手说不上哪来的力气,硬生生的从鲍老爷子的手中挣脱出去。缩回了青铜椁里。

    “尸鼋!”赵阿妹紧张的说。

    鲍国志听到赵阿妹说着一个自己从来没听说过的词,不禁问道:“阿妹,你说什么?”

    赵阿妹说:“爹开的棺椁里住着尸鼋。”

    “尸鼋是什么东西啊?”鲍国志还是第一次听过。

    “来不及了,这里有没有香烛?”赵阿妹问道。

    胖子见那边的赶路尸没有动静,也走了过来,说:“香临行前倒是带了一点,是老爷子带来的,不知道泡了一场水还能不能用。”

    鲍国志说:“看看爹的蛇皮袋子里还有没有,那个袋子不进水。”

    鲍老爷子把那个蛇皮袋子放在了尸槐底下,胖子不想过去,鲍国志走过去拿了过来。

    还真巧,香还真干爽的放在里面,还有几根没有用过的火柴,底下是一个檀木小盒子,用一把金色小锁锁上了,看不到装的是什么。

    “快拿出来!”赵阿妹似乎很着急。

    鲍国志拿出了香,帮赵阿妹点上了。

    赵阿妹见过这个东西,当初刚认识鲍国志父子两个的时候,就碰到过一次。

    赵阿妹接过点燃的香火,朝四正四隅八个方位开始礼拜。

    鲍老爷子大半辈子还没遇过这种事情,心中也是十分紧张,可是怎么说也和娘娘腔共事一场,况且有些事还是弄明白也许是最好的选择,鲍老爷子又把脑袋靠了过去。

    青铜椁里,娘娘腔尸体下的东西不知道是怎么了,开始骚动起来,终于从娘娘腔的尸体下伸出来一只小手,最后,一只巨大的长得如龟般的东西在里面慢慢的翻身钻了出来,又扁又平的嘴,脖子上长满了瘤状的疣,两只黄色的眼珠看了鲍老爷子一眼,那只小手又迅速的缩回壳中。慢慢的,从里面又钻出了许多小的,象是那个大东西的子嗣,都盯着鲍老爷子看。

    赵阿妹拜完了四正四隅,暗暗的朝青铜椁吐了一口气,那只大尸鼋怪叫一声,连同那些小尸鼋迅速的爬出了青铜椁,顷刻散的无影无踪。

    鲍老爷子吐了口气,说:“原来是些大鳖,真不晓得怎么跑到这里安家。”

    鲍老爷子看了看青铜椁里的娘娘腔,说:“这椁里还是什么都没有,我看正好也把他葬在这里。也好受点龙气。”

    眼镜岌岌的看着鲍老爷子,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鲍老爷子说:“我么,我说也好受点龙气啊。”

    “不是,是前一句!”眼镜表情严肃的说。

    “哦,我说这椁里还是什么都没有,我看正好也把他葬在这里。”鲍老爷子说道。

    眼镜听了,点点头,好像等的就是这句。

    “怎么了?”鲍老爷子问道。

    眼镜努努嘴,没说。

    鲍老爷子急道:“说啊,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能把人急死。”鲍老爷子想到了刚才眼镜的窘样。

    眼镜松了一口气,缓缓的说说:“我感觉这些棺椁好象是给我们准备的。”

    夜色渐渐淡去。

    东方的天际,已经升起了金灿灿的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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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11:5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卷 惊声尖叫 第四十二章 金缕玉衣
    鲍老爷子说:“什么鬼神之说,纯属无稽之谈。原来都是这些大鳖搞的鬼。”

    眼镜淡然一笑。

    说话之间,里面那几个棺椁也都扑腾扑腾的打开了,无数的黑影从棺椁里面窜了出来,顷刻间消失在对面。

    “估计那几个棺材也都是空的,我们回去吧。”鲍老爷子说道。

    两个人又顺着铁索爬了回去。

    看到鲍老爷子回来了,鲍国志马上迎了上去,说:“爹,多亏了阿妹啊。”

    鲍老爷子问道:“怎么了?”

    鲍国志刚要说话,赵阿妹一下子把话接了过来,说:“我也没做什么,就是烧了点香。”

    一旁的胖子看见眼镜,走过来抓住他的衣服,说:“下次把你的东西看好。”胖子厌恶的看了一眼在尸槐底下袋子。

    赵阿妹发现娘娘腔没有跟回来,想起了那声凄厉的叫声,就向鲍老爷子问起这事。

    鲍老爷子的神情马上黯淡了下来,说:“他死了。”

    赵阿妹小声的叹了一口气,心里想:还是没有来得及么。

    眼镜看了赵阿妹一眼说:“也许这是他最好的下场。”

    “最好的下场?”赵阿妹疑惑的说道。

    眼镜没再回答。

    赵阿妹想到了娘娘腔身上的尸斑,轻轻的点了点头。

    “爹,你看这个。”鲍国志把那卷用油布包着的古卷拿了出来。

    “《兰亭序》?”鲍老爷子打开看了马上就认了出来。“你在哪弄的?”

    胖子走过来说:“是我从那个娘娘腔的身上摸来的,现在倒成了他的遗物了。”

    “我是说娘娘腔是在哪弄到的呢。”鲍老爷子奇怪的说的道。

    “那我们到处找找吧。”鲍国志说道。

    鲍老爷子说:“那倒不用了,我看我们抓紧收拾一下,天一亮我们就下山。”

    鲍老爷子似乎一刻也不愿意在这里多待,自己把平头和娘娘腔带来,却带不得他们回去了,鲍老爷子还想到了娘娘腔死时的惨状,怕是

    爹的半边脸也是被那些东西抓伤的。那娘那个时候不会——,鲍老爷子的脊梁掠过一丝寒意,不敢再往下想下去了。

    鲍国志去那株尸槐底下去拾掇一些零碎的东西,眼镜呢,则去关心他那具赶路尸,胖子还在盘算着这卷《兰亭序》到底怎么分钱。

    突然,一快巴掌般大小铜镜从鲍国志的口袋里滑了下来,砸到了那棵尸槐的根上。

    那株尸槐突然发出一声轰隆隆的剧响,繁茂的枝叶全都散向一旁,粗大的树干顿时裂向两边,一个巨大的水晶棺材从里面弹了出来,把

    几个人吓了一跳,胖子吓的更是快晕过去了。

    过了好一会儿,响声停住了,那只巨大的水晶棺材被重重的掼在了地上。

    “什么东西?”要不是鲍国志跑的快,都被砸成肉泥了。

    “是龙榻。”眼镜兴奋的说。

    几个人团团的围了过去。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一向寡言的眼镜突然冒出了两句话。

    虽说是个水晶棺材,可是里面却看的并不是十分清楚,俨然有两个庞然大物。

    “那是什么?”鲍国志问道。

    “金缕玉衣!”眼镜似乎十分兴奋。

    棺材里面有两件象铠甲一样的东西,一片一片的象鱼鳞一样,隐约透着金灿灿的光芒。

    胖子的小眼睛也眯成一条缝,说:“没想到还是两件,这次发大了。”

    “金缕玉衣是什么?”鲍国志追问道。

    眼镜平静了一下,缓缓的说:“古代下葬的人分三六九等,一般的王公大臣能混到铜缕玉衣下葬就不错了,地位高级的将军元老可以裹

    银缕玉衣下葬,而九五之尊才可能裹金缕玉衣下葬。”

    鲍国志咂咂嘴,说:“我看还是那个蛇洞的宝贝比较多。”

    眼镜则不以为然,说道:“这衣服据说还有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鲍国志问。

    “能使人长生不老!”鲍老爷子突然来了一句。

    临行时,大帅曾经传下话,说要是墓中藏有金缕玉衣,什么宝贝都可以不要。看来是大帅的命好啊,鲍老爷子默默的想着。

    突然,鲍老爷子发现了问题,不光是鲍老爷子,其他几个人也都发现了,这两具看不清的尸体连同身上的金缕玉衣居然是悬在棺材中的。

    “那是什么?”胖子突然紧张的叫道。

    众人抬头看去。那株尸槐的破裂处突然一滴一滴的渗出血来,溅在了底下的水晶棺材上。把棺身都染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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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11:5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卷 惊声尖叫 第四十三章 血溅天棺
    鲍老爷子心生疑惑,树也能流血么,这可是闻所未闻。

    他走到尸槐破裂的地方,放眼朝里面看去,果不其然,里面的树干早就给掏空了,横七竖八的卧着不少腐尸,那些血就是他们身上的。

    鲍老爷子心中不解,什么时候的尸体了,还能流出血来,真是奇怪。突然,鲍老爷子发现里面躺着一块上海产的怀表。

    几个人忙跟过来,看到这个场景眼睛都直了。

    试想,看到一个身子里都是尸体的树会有什么感觉呢。

    胖子嗷的一口,又呕了起来,只是肚子里早已空空如也。呕出来一堆酸水。

    “这棵树给人掏空了,怎么还活着。”鲍国志问道。

    眼镜沉思了一下,说:“其实古树大多数都是中空,可能有树皮来维持水分就足够活下去了。”

    “我怎么感觉这些人,是给它吃了。”胖子刚呕完,怯生生的说着。

    其实不只胖子,连鲍老爷子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没有说出来而已。

    鲍老爷子拿出来那只怀表,时间还没有停止,鲍老爷子擦了擦,时间正走到四点二十五分。

    “看来,在我们之前就应该有人来过”,眼镜看着怀表说道。

    鲍老爷子点了点头,说:“我看我们赶紧想法子,看看怎么开这个棺材,然后我们就走。”

    胖子第一个表示赞同,毕竟这一路上诡异的事情实在太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么。

    几个人又回到了那只水晶棺的前面。

    “你说里面会是武则天么?”鲍国志小声的和赵阿妹说着。

    “我可不知道,除非——”

    “除非什么?”鲍国志追问着。

    “除非让我看到她的面相。”赵阿妹答道。

    “切!”鲍国志嘘了一声,“要是看见了谁还认不出来。”

    胖子看着里面的金缕玉衣,是又爱又怕,硬着头皮说:“我们快开棺吧。”

    鲍老爷子绕着棺材走了一圈,棺材四周都是严严实实的,根本没有缝隙。

    鲍老爷子又用手敲了敲,发出了沉闷的砰砰声,看这个厚度,用蛮力砸开是不可能的。

    这时,眼镜好象发现了什么,眼镜一直盯着棺材里的一个地方。

    鲍老爷子见状,走过来问:“怎么,有什么发现么?”

    眼镜指了指里面,鲍老爷子弯腰看去,在一个金缕玉衣的头部,似乎有一个小黑点。

    “那是什么?”鲍老爷子看了看,没看出来。

    “是泥鳅。”眼镜说。

    “泥鳅?”自南到北各处都有此鱼,鲍老爷子当然知道,仔细看了看,还真是泥鳅,只是一动都不动,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

    “这里怎么会有泥鳅?”鲍老爷子问道。

    “你说会不会是封棺前放进去的?”眼镜说。

    “当然不会,不用说一条泥鳅活不了一千年,就是能,谁敢在龙榻里放泥鳅啊。”胖子撇着嘴说。

    “对,那这说明什么?”眼镜看着胖子说。

    “可能是有一天这里下了几天的大雨,或者是这棺材曾经处在有水的环境中,后来,就有一条泥鳅碰巧钻了进去。”

    “这还说明什么?”眼镜倒问上胖子了。

    “恩。”胖子想了一会儿,突然得意说:“这棺材上有缝隙。”

    赵阿妹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胖子看看四周,大家都在笑他,突然反应过来,骂道:“死眼镜子,敢耍我。”伸手朝眼镜抓去。

    鲍老爷子打着圆场,说:“别闹了,大家快找一找看看有什么缝隙没有。”

    赵阿妹突然感觉到:“这个眼镜不是个闷罐子么,怎么今天怎么反常。莫非——”

    胖子挺着臃肿的身躯围着棺材转了两圈,棺材四周就像本来就是一体的,一点缝隙都没有。其他人找了半天,也是一无所获。

    棺材里的那条泥鳅似乎觉得外边的人不是来抓自己的,又欢快的游动起来。

    胖子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发起了牢骚,说:“这里面还有泥鳅,有泥鳅就是有水,要是有缝隙那里面的水不漏出来了,怎么可能有缝

    隙么。”

    眼镜好象发现了什么问题,拍了胖子肩膀一下,说:“好样的,我怎么没有想到。”

    “想到什么?”鲍老爷子问道。

    “缝隙一定在上面。”眼镜肯定的说。

    “对啊!”鲍国志也恍然大悟。

    这只水晶棺有一个半人那么高,上面的状况人根本看不到,也自然没有往那方面想,所以忽略了这一点。

    胖子得意的不得了,说道:“我上去看看。”

    鲍老爷子和眼镜两个人在底下顶了胖子一把,胖子的腰脯一挺,把着棺材沿就跳了上去。

    还没等鲍老爷子和眼镜松口气,胖子马上又自己蹦了下来,两只手抱住脑袋,怎么问也不说话,只是干呕,连胆汁都呕了出来。

    鲍老爷子打了胖子一拳,胖子还是没起来。

    鲍老爷子骂道:“没出息,让我上去看看,还能有鬼不成。”

    鲍国志也不甘示弱,说道:“爹,让我去吧。”

    鲍老爷子拦住儿子,说:“你过去看看胖子。”鲍国志不情愿的走开了。

    眼镜在底下用力一托,鲍老爷子一个逾越跳了上去。

    上面果然是和下面不一样,人站的高时看的也远,山谷中,九只棺材都显得黯然无色。它们或许只是由于迷惑人才存在吧。

    胖子到底是被什么东西吓到的呢?

    鲍老爷子看着空空如也的棺材顶,百思不得其解。

    突然,鲍老爷子感到脚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低头看去,吓得差点没倒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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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11:5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卷 惊声尖叫 第四十四章 天敌
    原来鲍老爷子脚下不知什么时候爬过来一只大蜈蚣,金色的顶,身上挂着五彩斑斓的颜色,伏在水晶棺材上看着煞是扎眼,怕是有千年的烟火了。

    鲍老爷子没敢动,心里懊悔怎么刚才没发现这个东西,鲍老爷子行军数十年,没怕过什么。可是有两样东西却是例外,就是多足之虫和小孩的鞋子。

    这个秘密连鲍国志也不知道。

    鲍老爷子定了定神,稳了稳身子,心中一阵忐忑,要是像胖子那样也从上面跳下来,那还不让胖子笑掉大牙啊。

    那只大蜈蚣似乎是被棺材上的人血味勾引过来的,绕着原来鲍老爷子脚转了两圈,便直接奔向那滩人血,接着兴奋的吮吸起来。

    鲍老爷子使劲咳嗽了两声,棺材并不是特别高,鲍老爷子希望有人可以发现这里有只大蜈蚣,可是偏偏没有人发现,赵阿妹和鲍国志在那边忙着照顾胖子,只有在底下的眼镜听见了鲍老爷子咳嗽,可是却没有发现那条蜈蚣,问道:“怎么样!”

    鲍老爷子看着那条大蜈蚣,头皮都发麻,却硬着嘴说:“什么都没有,你看那个胖子——哎——”

    “哦,那上边有什么空隙么?”眼镜问道。

    鲍老爷子说:“还没看到。”说完便在离那条大蜈蚣最远的一角找了起来。

    那条大蜈蚣看见鲍老爷子在棺材顶上找着什么,突然停止了进食,竖起了头上的两只须子,一动不动的看着鲍老爷子。

    鲍老爷子的心都快跳出来了,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呆在了那儿。

    那只大蜈蚣看到鲍老爷子似乎是怕他,居然扬起了两条大须子,挑衅似的爬了过来。

    一个抗过枪的大老爷们居然怕一条百足之虫,鲍老爷子自己都觉得无地自容。

    那条大蜈蚣发出一阵嘶嘶的声音,慢慢的逼近了。鲍老爷子身上的汗毛孔都立了起来,突然眼前一阵恍惚,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在眼前滑过,扯的鲍老爷子一阵心痛。

    “快把我的蛇皮袋子拿过来!”鲍老爷子喊道。

    眼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见鲍老爷子喊他,答应了一声,把那个蛇皮袋子拿过来递了上去。

    鲍老爷子拿过了那个蛇皮袋子,象拿到了宝贝一样,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用金锁锁住了的檀木小盒子。

    鲍老爷子的手在身上来回摸索着,最后从里怀的口袋里摸出了一把把寸左右长的堇色小钥匙,那把钥匙十分的精致,造型也迥于一般的钥匙。

    鲍老爷子迅速的把钥匙插进去,咯吱一下撬开了那把金锁,一股异香扑鼻而来,从里面探出了一个金色的小脑袋,那个小脑袋环顾了四周一圈,一下子从盒子里面跃了出来。

    鲍老爷子一瞧,居然是一条通体金黄的小蛇。

    鲍老爷子心中这个气,这个盒子是鲍国志他娘留下的,鲍老爷子隐约的记起了过去,只有鲍国志他娘知道自己怕蜈蚣,便送给自己这个盒子,说是可以驱虫辟邪,谁料到里面居然装了一条蛇。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是生物界的自然规律,万物都有相生相克之说。好比蜈蚣、蛤蟆和蛇,各有特性,却能构成一个严密的“安全链”。蜈蚣怕蛤蟆,蛤蟆怕蛇,蛇怕蜈蚣。蜈蚣见大蛇,便沿而上吃其脑,但不敢轻举妄动,知蛇可以吃蛤蟆,而蛤蟆又能吃蜈蚣。一物克一物,构成一个互相制约的安全圈,三方均可高枕无忧,共享太平日子。

    可是现在,自己却要拿一条小蛇去对付它的天敌——蜈蚣。鲍老爷子顿时蔫了,还以为里面会是一些驱虫粉之类的东西。

    那只大蜈蚣见盒子里面跳出来一只小蛇,根本没放在眼里,舞动着两只触角,扭着身子爬了过来,那条小金蛇吐着芯子,弓起上半身死死的盯着那条大蜈蚣。

    那只大蜈蚣把身子一直起来,居然有人的大半只胳膊那么长,随即也是一弓身,朝那只小金蛇扑了过去。鲍老爷子看的心惊肉跳,心想这蜈蚣怎么还会弹跳,越想越麻人。

    那只小蛇到是十分的机警,看到那条大蜈蚣扑了过来,一转头,游移到一边,大蜈蚣扑了个空。

    鲍老爷子此时正对着那条花色大蜈蚣,那条大蜈蚣扑空后,似乎非常恼怒,看了鲍老爷子一眼,没理他,调头再次朝那条小金蛇扑去。

    鲍老爷子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鲍老爷子小的时候,爹好象是倒斗回来,给鲍老爷子买了许多好东西和一块年糕。鲍老爷子非常高兴,可是他从爹换下的衣服上看到了一条30厘米长的大蜈蚣,而且鲍老爷子亲眼看到了就是那条大蜈蚣把他们家一只老鼠给吃了,吃完后还对着鲍老爷子嘶嘶的看,似乎在笑。鲍老爷子想想都觉得肉麻,从此便落下了这个病根,怕多足之虫。

    那条小金蛇看到大蜈蚣冲过来,这次却没有躲,那条大蜈蚣似乎很得意,嘶嘶的吼着。

    眼看就要扑到了那条小金蛇的身上了,那条小金蛇身子轻轻一翻,把那条大蜈蚣压在了身下。那条大蜈蚣也不甘示弱,张开一张扁平的嘴朝小金蛇的颈部咬了下去。

    那条小金蛇异常灵活,一扭身子避了过去,张开一张大嘴反向那条大蜈蚣咬过去。

    那条大蜈蚣看蛇嘴过来,反到兴奋起来,把遍体的须足贴在身体上,一弓身,从那张蛇嘴边钻了进去。

    鲍老爷子一闭眼,心想完了,这就是蜈蚣的钻身之术,进而食其脑,自己还是别逞强,下去吧。

    鲍老爷子刚要跳下去,却见那只大蜈蚣发出一声哀鸣,鲍老爷子定睛看去,那只大蜈蚣的半截身子进了蛇嘴,却有半只身子流在蛇嘴外边,那只小金蛇一松嘴,那条大蜈蚣的身子早以化成两段,在棺材上做最后的挣扎。最后化成一堆黑灰,不见了。

    鲍老爷子觉得事出诡异,刚要收回那条小金蛇,那条小金蛇却诡异的看了鲍老爷子一眼,哧溜一下钻进了棺材里。

    “我找到缝隙了。”鲍老爷子对下面的眼镜说道。

    “哦,多大的缝隙呢。”眼镜问道。

    “也就一个透气孔那个大!”鲍老爷子奇怪眼镜怎么对刚才蛇吃蜈蚣的事只字未提,莫非他连声音也没有感觉到。

    眼镜低下头沉思了一阵。

    胖子此时已经清醒过来,也来到棺材旁,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还没有平静。

    鲍老爷子探过头,说:“一只小蜈蚣也怕成这样,你这出息。”

    胖子说:“什么蜈蚣,我怎么会怕那种东西。”

    鲍老爷子心想,胖子要是承认自己怕蜈蚣自己的心里会好受一些,没想到这个胖子还怎么嘴硬。

    “那你跳下来怕的要死?”鲍老爷子问道。

    胖子说:“我早就找到那个气孔了,可是——”

    “可是什么?”鲍老爷子问。

    “那个气孔处有呼吸声!”胖子颤抖着说道。

    “是你自己的呼吸声吧。”鲍老爷子转身走到气孔处,俯下身子细细的听,棺材里果然传来一阵均匀的喘息声,只是自己刚才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条大蜈蚣身上,才没有发现。

    眼镜幽幽的说:“会不会棺材里的人还没有死。”

    “没有死?那里可是死了一千年的人。”胖子争辩道。

    “莫非那金缕玉甲真能让人有不死之身。”眼镜自言自语的说着。

    几个人正在胡乱的猜着,赵阿妹突然感到口袋里有个东西掉了出来,不,好象是自己从口袋里蹦出来的。

    赵阿妹仔细一看,原来是那个在西安街头的孕妇送的人偶,那只人偶鼻子上的两只鼻塞自动的弹了出去,尸槐顶上,淅沥哗啦的刮过一道阴风。那只人偶转了一个圈,胸前的手指直直的指向了面前的水晶棺材,人偶的鼻孔中,流下了两道殷红的流体,最后仰身栽倒,一动也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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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11:5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卷 惊声尖叫 第四十五章 潜龙勿用
    鲍老爷子看到那个人偶,阴下脸说:“怎么还留着这个东西。”

    赵阿妹被说的不好意思了,拣起来那个人偶放在了口袋里,眼镜看着那个人偶,脸上闪过一丝奇怪的表情,只是瞬间就消失了。

    鲍国志20来岁的年纪,对新奇的事物很是好奇,走过去对鲍老爷子说:“爹,我也想上去看看。”

    鲍老爷子跳了下来,说:“上面有什么好看的,”又对眼镜说道:“只是气孔太小,又在棺材盖子上,没有办法从那里下手啊。”

    “爹,那是什么!”鲍国志突然发现棺材里有一个金色的影子唰的一下子游了过去。

    鲍老爷子也看到了,那不是那条小金蛇么。

    那条小金蛇在那只大棺材里上下翻动,把那条泥鳅吓的到处乱窜,可是那条小金蛇的目标显然不是那条泥鳅,游了两圈后,一头钻进一具金缕玉甲里。

    胖子在一旁说:“棺材里什么时候又跑出来一条蛇,这里是不是要开动物园啊!”

    鲍老爷子看着眼镜凝重的神情,什么也没说。

    过了好半天,众人都等急了,也没见那条小蛇钻出来。

    鲍老爷子等的不耐烦了,说道:“不出来就不出来吧,快亮天了,我们该下山了。”

    胖子吓的够戗,一听要下山高兴坏了,心里琢磨着就是没有这金缕玉甲,那幅什么字的钱估计也不小,这小子压根就没寻思自己是谁请来的。

    眼镜伸出一只手,轻轻的说了一句:“等等!”

    鲍老爷子看着他,说:“这个棺材不比那些棺椁,简直就像是浑然一体的,根本没有办法打开。”

    眼镜没有吱声,把脑袋缓缓的贴近那个水晶棺材,喃喃的说道:“快出来了。”

    胖子一听眼镜的话直发毛,紧张的问道:“什么快出来了。”

    眼镜吐了口气,不紧不慢地说:“太阳。”

    胖子气的差点没冲过去给他一拳,骂道:“你说话不要大喘气好不好,死眼镜子!”

    鲍老爷子听眼镜话里有话,忙问道:“怎么回事。”

    眼镜没有搭理胖子,接着说道:“潜龙勿用。”

    鲍老爷子戎马半生,虽然认识两个半字,要划分却一定会被划分到粗人一类,听着眼镜的话听的是糊里糊涂。却不好意思再往下问了。胖子却不管那些个事,抓住眼镜说:“你一定要把话说清楚,我可受不了了。”

    眼镜打开了胖子的手,说道:“龙德而隐者也。不易乎世,不成乎名;遯世而无闷,不见是而无闷;乐则行之,忧则违之;确乎其不可拔,乾龙也。”

    这下子,两个人更糊涂了。

    赵阿妹幼时出身富户,家境好,家里又只有他一个,加之跟了师傅怎么久,倒是也小有学识,于是说道:“你说的可是时机未到,潜伏于世,时机一到,飞龙在天。”

    眼镜微微的点点头,自言自语的说:“太阳就要出来了。”

    赵阿妹问道:“你是说时机就是日出。”

    眼镜没有说话,抬起头看了看东北方的天际,天空还是很蓝,淡淡的有些发黑,也就是一瞬间的工夫,便突然显出了一道朱霞,像轻描淡抹下的女人的朱唇。那道朱霞像一笔淡墨,越散越远,越散越开。最后太阳的小半边脸众星捧月般的崭露出来,红扑扑的,可爱极了。

    赵阿妹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句:“好美啊。”

    刚说完,赵阿妹就发现这话说的有点不合时宜,其他的人都正在一眼不眨的盯着那口棺材看。

    棺材里,那两具金缕玉甲的头盔部突然咕噜咕噜的冒着巨泡,那阵呼吸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了,仔细听听,却又没那么清晰了,还有点像风鸣声。

    赵阿妹紧紧的靠着鲍国志,这种情况把鲍老爷子也看的惊讶不已。

    胖子坐到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了。

    眼镜走到尸槐的底下,一把撕开那个袋子,里面的赶路尸扑腾一下滚了出来。那只赶路尸被封住了尸元,不能动弹,可身上却在突突的乱颤。

    水晶棺材里的水泡翻腾的越来越剧烈,整个棺材里的积水像要沸腾了一样,把棺材里那只泥鳅烧的到处乱游。

    眼镜左手提起那个赶路尸,右手在赶路尸的心口猛的一拍,那只赶路尸一张嘴,眼镜从里面抽出来一条红色的丝带。

    胖子从两腿之间看见了眼镜的举动,叫道:“死眼镜子,我说你怎么掉进水里还不愿意丢你的那个——,敢情是个小仓库啊。”

    眼镜理都没理他,胖子讨了个闭门羹。

    眼镜拿着那条红丝带小跑到棺材前,喊道:“来不及了,没想到怎么厉害,用这个捆住棺材。”

    鲍国志刚要动手接丝带,鲍老爷子喊了一句,“你去照顾阿妹!”鲍国志乖乖的退了回来。

    要是可以,鲍老爷子一百个一万个希望儿子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不会再让下辈子再去倒斗了,这句话一直深深的烙在了鲍老爷子的心里。

    “快点!”眼镜似乎很焦急。

    鲍老爷子游走的神经立马被拉了回来,和眼镜一前一后,把棺材绕着四周给缠了起来。

    棺材里面的的沸水顿时平静了下来,鲍老爷子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说:“又是你的祝由之术帮了忙。”

    眼镜的脸上却依然是乌云密布。

    胖子看到棺材里没了动静儿,又溜达了过来,对鲍老爷子说:“我们还走不走啊?”

    鲍老爷子其实早就想走了,是眼镜要求等等才留下来的,怎么说,一路上也多亏了眼镜。

    鲍老爷子没有说话,而是看了看眼镜。

    眼镜用枯干的手指敲了敲棺材,冷冷的说:“走?哼——谁都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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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11:5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卷 惊声尖叫 第四十六章 古尸
    胖子激动的走过来,说:“你什么意思?”

    眼镜看了胖子一眼,转身去把棺材四周的红丝带揭了下去。

    棺材里面的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棺材底下躺着那两具金灿灿的金缕玉甲。

    鲍老爷子问道:“怎么不见了那条小金蛇?”

    眼镜缓缓的说:“在那儿!”

    鲍老爷子递眼看去,在金缕玉甲的头盔处,露出半截的蛇身,缓缓的扭动着露在外面的蛇尾。突然,那露在外面的半截蛇尾快速的收缩了一下,哧溜一下钻进了那个头盔里。

    “它钻进去了!”鲍老爷子说道。

    眼镜细细的看着,说:“不是钻进去的,而是给吸进去的!”

    “给吸进去的?”胖子一脸的不解,最后好象终于给想通了,紧张的说:“我们快走吧!”

    眼镜岌岌的说:“晚了。”

    胖子回头一看,下山的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巨石封住了,没有了路,也就是说被困死在山上了。

    鲍老爷子看着被封死的山路,说:“既然这样,我们就一不做,二不休,看看这玉甲下的面目。只是,这棺材实在没有办法打开。”

    赵阿妹悄悄的问鲍国志说:“你的镜子还有没有?”

    鲍国志一愣,说道:“什么镜子。”

    赵阿妹伸手在鲍国志的口袋里掏出了一面巴掌大的铜镜。对着初升的旭日把光照射在那只棺材身上。

    棺材里的两具古尸似乎感到了什么令它们难受的东西。其中一具猛然间从棺材里面坐起来,把棺材盖子顶出了个大大的缝隙。

    眼镜奇怪的看看四周,最后把目光落在了赵阿妹的身上,赵阿妹早就把铜镜塞了回去,眼镜的目光在赵阿妹的身上顿了一眼,又目光转向了棺材。

    胖子见那具穿着盔甲的尸体从棺材里面坐了起来,他哪受得了这个,趴在地上再也不肯起来了。

    鲍老爷子心头一震,可是没慌,仔细的看了看,坐起来的那具古尸身后支着一个塔形的木架,尸体多半是被那个木架子支起来的。

    眼镜叨咕道:“难道是巧合。”

    那具头盔俨然是一个面具,根本看不清古尸的真身。

    鲍老爷子看着眼镜,没有了主意,要是在战场上,就是10个小鬼子来了,也不曾畏惧,可是这古尸,根本不知从何处下手。

    眼镜正在沉思,古代帝王多为棺椁甲身而葬,这只棺材放的这么隐秘,而且有金缕玉甲裹身,应该是龙榻无疑,把大周女皇和大唐高宗合葬想想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可是为什么葬在这种棺材里呢。

    眼镜最后说:“既然这棺材都被顶出个缝来了,我们先把他翘开。”

    鲍老爷子就喊胖子,可是胖子还是没赶抬头,鲍老爷子朝他屁股就是一脚,骂道:“没事了!”

    胖子抬头看了看,果然,那具尸体直直的坐在棺材里,不再动了。

    胖子拿过铲子,鲍老爷子和胖子在顶上翘,眼镜在下面帮忙。

    有了缝隙,就比刚才简单多了,胖子和鲍老爷子把铲子塞进缝隙,鲍老爷子大声喊:“一,二,三——”

    两个人同时发力,往下一压劲,只听嘎蹦一声,盖子没挪开,实心的折叠铲却断成了两截。

    “你咋下那么大力呢?”鲍老爷子埋怨道。

    胖子挠挠头,我没下大力气啊。

    铲子断了,两个人跳了下来,鲍老爷子摇摇头,说:“这盖子少说也有个五,六吨的分量,我看我们是开不开了。”

    眼镜想了想说:“我们为什么要开棺材?”

    胖子撇撇嘴说:“当然是拿那身金衣了。”

    眼镜看了看那个缝隙,说:“我看,我们之中一个人钻进去把那身衣服脱下来不就可以了么。”

    胖子瞪着两只小眼睛,说:“这种事你也想得出来,我可不去。”

    鲍老爷子骂道:“你想去,这么大的缝隙,你能钻进去么。”

    鲍老爷子看看那个缝隙,说道:“我看谁也钻不进去,太小了!”

    眼镜扫视了一圈,说道:“有个人就可以。”

    鲍老爷子奇怪的问道:“谁啊?”

    眼镜用手指了指赵阿妹。

    鲍老爷子一看,果然那个缝隙要是这几个男人,还真就谁也钻不进去,不过以赵阿妹的身材,却是差不多。

    可是鲍老爷子却不愿意让自己的后代碰坟撅墓,鲍老爷子冥冥之中觉得,倒斗怎么说也是跟死人要钱花,总有一天要遭报应的。

    胖子也在一旁煽火,说道:“是不是心疼自己的儿媳妇了,还说为了大帅什么都愿意。”

    “你!”鲍老爷子气的给了胖子一拳。

    赵阿妹看了看棺材里的两具金缕玉甲,静静的说道:“我去。”

    鲍老爷子看到儿媳妇儿自己说去,没有办法阻拦了。

    眼镜说:“小心点。”

    鲍国志也要和赵阿妹一起去,可是一看那个缝隙,方知道不可能了。

    鲍老爷子没有说什么,把自己那道黑的发亮的摸金符放到了赵阿妹的手里。

    赵阿妹点点头,鲍国志在底下一站,赵阿妹踩着他爬上了棺材顶,然后顺着缝隙钻了进去,跳下去的时候正好踩到了里面那具躺着的古尸。

    棺材里随即发出一声奸叫,棺材外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才知道声音根本不是人发出来的。是棺材里那具躺着的古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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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11:5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卷 惊声尖叫 第四十六章 古尸
    胖子激动的走过来,说:“你什么意思?”

    眼镜看了胖子一眼,转身去把棺材四周的红丝带揭了下去。

    棺材里面的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棺材底下躺着那两具金灿灿的金缕玉甲。

    鲍老爷子问道:“怎么不见了那条小金蛇?”

    眼镜缓缓的说:“在那儿!”

    鲍老爷子递眼看去,在金缕玉甲的头盔处,露出半截的蛇身,缓缓的扭动着露在外面的蛇尾。突然,那露在外面的半截蛇尾快速的收缩了一下,哧溜一下钻进了那个头盔里。

    “它钻进去了!”鲍老爷子说道。

    眼镜细细的看着,说:“不是钻进去的,而是给吸进去的!”

    “给吸进去的?”胖子一脸的不解,最后好象终于给想通了,紧张的说:“我们快走吧!”

    眼镜岌岌的说:“晚了。”

    胖子回头一看,下山的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巨石封住了,没有了路,也就是说被困死在山上了。

    鲍老爷子看着被封死的山路,说:“既然这样,我们就一不做,二不休,看看这玉甲下的面目。只是,这棺材实在没有办法打开。”

    赵阿妹悄悄的问鲍国志说:“你的镜子还有没有?”

    鲍国志一愣,说道:“什么镜子。”

    赵阿妹伸手在鲍国志的口袋里掏出了一面巴掌大的铜镜。对着初升的旭日把光照射在那只棺材身上。

    棺材里的两具古尸似乎感到了什么令它们难受的东西。其中一具猛然间从棺材里面坐起来,把棺材盖子顶出了个大大的缝隙。

    眼镜奇怪的看看四周,最后把目光落在了赵阿妹的身上,赵阿妹早就把铜镜塞了回去,眼镜的目光在赵阿妹的身上顿了一眼,又目光转向了棺材。

    胖子见那具穿着盔甲的尸体从棺材里面坐了起来,他哪受得了这个,趴在地上再也不肯起来了。

    鲍老爷子心头一震,可是没慌,仔细的看了看,坐起来的那具古尸身后支着一个塔形的木架,尸体多半是被那个木架子支起来的。

    眼镜叨咕道:“难道是巧合。”

    那具头盔俨然是一个面具,根本看不清古尸的真身。

    鲍老爷子看着眼镜,没有了主意,要是在战场上,就是10个小鬼子来了,也不曾畏惧,可是这古尸,根本不知从何处下手。

    眼镜正在沉思,古代帝王多为棺椁甲身而葬,这只棺材放的这么隐秘,而且有金缕玉甲裹身,应该是龙榻无疑,把大周女皇和大唐高宗合葬想想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可是为什么葬在这种棺材里呢。

    眼镜最后说:“既然这棺材都被顶出个缝来了,我们先把他翘开。”

    鲍老爷子就喊胖子,可是胖子还是没赶抬头,鲍老爷子朝他屁股就是一脚,骂道:“没事了!”

    胖子抬头看了看,果然,那具尸体直直的坐在棺材里,不再动了。

    胖子拿过铲子,鲍老爷子和胖子在顶上翘,眼镜在下面帮忙。

    有了缝隙,就比刚才简单多了,胖子和鲍老爷子把铲子塞进缝隙,鲍老爷子大声喊:“一,二,三——”

    两个人同时发力,往下一压劲,只听嘎蹦一声,盖子没挪开,实心的折叠铲却断成了两截。

    “你咋下那么大力呢?”鲍老爷子埋怨道。

    胖子挠挠头,我没下大力气啊。

    铲子断了,两个人跳了下来,鲍老爷子摇摇头,说:“这盖子少说也有个五,六吨的分量,我看我们是开不开了。”

    眼镜想了想说:“我们为什么要开棺材?”

    胖子撇撇嘴说:“当然是拿那身金衣了。”

    眼镜看了看那个缝隙,说:“我看,我们之中一个人钻进去把那身衣服脱下来不就可以了么。”

    胖子瞪着两只小眼睛,说:“这种事你也想得出来,我可不去。”

    鲍老爷子骂道:“你想去,这么大的缝隙,你能钻进去么。”

    鲍老爷子看看那个缝隙,说道:“我看谁也钻不进去,太小了!”

    眼镜扫视了一圈,说道:“有个人就可以。”

    鲍老爷子奇怪的问道:“谁啊?”

    眼镜用手指了指赵阿妹。

    鲍老爷子一看,果然那个缝隙要是这几个男人,还真就谁也钻不进去,不过以赵阿妹的身材,却是差不多。

    可是鲍老爷子却不愿意让自己的后代碰坟撅墓,鲍老爷子冥冥之中觉得,倒斗怎么说也是跟死人要钱花,总有一天要遭报应的。

    胖子也在一旁煽火,说道:“是不是心疼自己的儿媳妇了,还说为了大帅什么都愿意。”

    “你!”鲍老爷子气的给了胖子一拳。

    赵阿妹看了看棺材里的两具金缕玉甲,静静的说道:“我去。”

    鲍老爷子看到儿媳妇儿自己说去,没有办法阻拦了。

    眼镜说:“小心点。”

    鲍国志也要和赵阿妹一起去,可是一看那个缝隙,方知道不可能了。

    鲍老爷子没有说什么,把自己那道黑的发亮的摸金符放到了赵阿妹的手里。

    赵阿妹点点头,鲍国志在底下一站,赵阿妹踩着他爬上了棺材顶,然后顺着缝隙钻了进去,跳下去的时候正好踩到了里面那具躺着的古尸。

    棺材里随即发出一声奸叫,棺材外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才知道声音根本不是人发出来的。是棺材里那具躺着的古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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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11:5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卷 惊声尖叫 第四十七章 见龙卸甲
    赵阿妹心头一颤,看着脚下沉重的玉甲,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手。

    眼镜也听见了那声奸叫,隔着棺材对赵阿妹说道:“不用怕,没有事,这里只有你才能脱下那身玉甲。”

    赵阿妹瞪着两只大眼睛,问道:“我怎么脱。”

    眼镜在外面说道:“那套盔甲是一块一块拼上去的。你先试着把它的头甲卸下来。”

    赵阿妹感觉到一阵腐败的气息传来,伸手朝那个古尸的头盔处伸去。

    这时,那株裂开的尸槐处突然出来一道微弱的声音,“住手!”

    谁在说话!赵阿妹朝棺材外面看了看,棺材外面的几个人都在紧紧的看着她,谁也没有说话。

    赵阿妹又朝尸槐处看了看,根本没有人说话么。

    棺材外的眼镜隔着棺材催促道:“快点啊,先摘下那个头盔。”

    赵阿妹是为了不让别人说公公徇私才进棺材里的,其实自己对这种事情是非常反感的。人家都已经死了,还要把人家的衣服扒下去,实在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

    赵阿妹呆在哪没有动手,外面的眼镜急的直抓头,说:“他的脖子处有一根金带,你把金带解开,再把头盔卸下来。”

    赵阿妹低头看了看,古尸的脖子处还真有一根金带。

    胖子在外边说道:“这个里面真的是皇上么,你看,就这么一身衣服还算华丽,棺材里连点干货都没有。”

    鲍老爷子叹口气,说:“帝王心机谁又能知道呢?若干年我们死后,也许身上连一个臭虫也不会有。”

    赵阿妹刚要碰那根金带,尸槐处那道微弱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断断续续的说:“施主身上阴气太重,你没有感到这古尸发出来的呼吸声音么,它被玉甲隔绝于世上千年,你一摘它的头甲它马上就会起尸。”

    赵阿妹听这声音觉得慈祥而亲切,语中毫无恶意,只是是谁呢,这里除了他们几个应该不会再有别人了。

    不过那两具古尸的呼吸声音赵阿妹却是听见过,只是现在走进棺材里,反而听不到了。

    赵阿妹摸着头盔,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山路已经被彻底堵死,想下山已经不可能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替公公了了这桩心事吧。

    赵阿妹一伸手,朝古尸脖子处那根金带拽去。

    那道微弱的声音又传来,好象只有赵阿妹能听见,不过这次好象那个声音越来越近了,就象有个人从尸槐上跳下来了一样。

    “施主一定要卸甲么?”

    赵阿妹点了点头,棺材外面的人看赵阿妹在点头,都搞不明白她在干什么。

    “以你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为准,食指紧贴廷尉,中指紧贴兰台,双指夹紧。”

    赵阿妹想道,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让我食指紧贴廷尉,中指紧贴兰台,双指夹紧。便是闭气之法,莫非让我闭这古尸的气?师傅说过,世上诡异之事甚多,自己不就是一个例子么,有些事信其有胜于信其无。

    赵阿妹使劲的朝那根金带拉去,那根金带很长,最后只听扑通一声,头甲从古尸的头上滑了下来,一股浓重的血腥气顿时扑鼻传来,夹杂着一阵微弱的呼吸声。

    赵阿妹还没来得及看清把古尸的模样,右手两只手指就快速的向前伸去,朝那古尸的出气处夹了过去。

    赵阿妹的手指刚把那古尸的出气孔夹住,那阵轻微的呼吸声顿时停止了,那股血腥之气也淡了不少。

    棺材外面的几个人全都睁大了眼睛,赵阿妹这时才细细的打量起这个玉甲下的面孔来。

    赵阿妹看了一眼,也不禁的瞪大了眼睛,那具古尸面容看起来丰腴饱满,上看修眉挂月,下观嘴翘含星,实乃龙凤之相。难道这个就是大周武王,不过最让人难以接受的是眼前的这个古尸的面容看起来至多刚刚二十出头,女皇武则天驾崩的时候至少也有八十往上,莫非眼前这个不是武则天?那谁又又配穿金缕玉甲,谁又会有如此星月之相呢!

    棺材外面的几个人也看到了古尸的真面目,也是唏嘘不已。

    胖子吧嗒吧嗒那张蛤蟆嘴,眼镜都直了。

    鲍老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死胖子,想什么呢?”

    胖子说道:“太他妈美了,你说这里的这位会不会是个仙女。”

    鲍老爷子狠狠的敲了胖子脑袋,骂道:“你小子瞎想什么呢,也不怕遭诅咒。”

    胖子一听到会遭诅咒,马上不言语了。

    眼镜紧紧的盯着那具古尸和那个卸下来的头甲,默默的说:“难道真的能长生不老。”

    赵阿妹紧紧的掐着那具古尸的鼻子,感觉这古尸的皮肤居然还弹性十足,就好象一个刚死了的人,或者说象一个还没有死的人。

    眼镜在棺材外面问道:“你看看旁边那个头甲里与没有什么东西?”

    赵阿妹一只手掐着古尸的气孔,另一只手伸手把卸下去的头甲拿了起来,看了看,里面有厚厚的挂着一层象鱼鳞一样的东西,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异香,隐约还夹杂着一丝血腥的气息。

    赵阿妹让眼镜看了看头甲里鱼鳞状的东西,眼镜看了看说:“果然如此!”

    胖子也看到了,说道:“好恶心,那是什么啊,不会是头皮屑吧,那个时候怕是有——”

    “是尸蜕!”眼镜打断了胖子的话。

    “尸蜕?”胖子听这个名身上就是一阵寒意。

    “没错,就象蛇一样,这件金缕玉甲能让里面的尸体每隔一段岁月就蜕皮一次,而蜕皮后的尸体就能年轻一次,周而复始,我们可能是刚赶上这个主蜕完皮。”

    “不过——”眼镜突然卡住了。

    “不过什么?”胖子问道。

    “不过听说尸蜕皮之后很耗身体,是要——”

    “是要什么啊——”胖子急了。

    “是要吃东西的!”眼镜幽幽的说道。

    胖子嗷的一声,再也不敢去看那具尸体了。

    赵阿妹也好似第一次听说这样的怪事,几个人都冒着汗,不再多说一句了。

    “他说的没错!”空气中传来一阵奇怪的笑声。赵阿妹听的出来,就是警告她的那个声音,不过好象越来越近了。

    这次,连棺材外面的几个人也全都听见了,紧张的看着四周,可是山上空空的,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赵阿妹瞪着眼睛往四处看了看,感觉那个声音就是附近传过来的。肯定不会是自己,也不会是外面的人,自己掐着这古尸心里早就紧张到了极点,那么是忽略了什么呢,一定是自己忽略了什么。

    突然,赵阿妹的身体一颤,她终于知道是谁在说话了,声音是那具被木架支起来的古尸发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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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11:5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卷 惊声尖叫 第四十八章 啃尸
    密不透风的棺材里,赵阿妹居然感到了一丝寒意。

    如果露出面容的确是武则天,那么说话的会是唐太宗李治么?不过听起来不象是男人的声音。赵阿妹默默的想。

    “快出来!”鲍国志紧张的朝赵阿妹喊道。

    赵阿妹也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凭自己的感觉,居然连说话的人在身边都没有发现。

    赵阿妹连忙跳了上去,眼镜在外面喊道:“把那个头甲拿出来!”

    赵阿妹一伸手,把头甲也捞了出来。

    眼镜接过头甲,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眼睛都看直了,不断说道:“还真是个好东西!”

    胖子一把把头甲抢了过去,说道:“我也要长生不老。”说完就把头甲朝自己的脑袋上扣了下去。

    “慢——”眼镜一句话还没有说完,胖子已经把头甲扣到了脑袋上。

    鲍老爷子问道:“怎么了。”

    眼镜摇摇头说:“要是这金缕玉甲真能让活人长生不老,武则天又怎么会躺在这里?”

    “你的意思是?”鲍老爷子没听明白。

    “那个东西只有死人才能用!”眼镜说道。

    胖子听见了,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连忙往下摘那个头甲,可是那只头甲就象有了生命一样,死死的扣在了胖子的脑袋上,摘不下来了。

    棺材里,那具女尸已经起了变化,刚才看起来也就二十出头,才一会儿的工夫,看上去已经有三十多岁的样子了。

    眼镜说道:“没有头甲,她的面容很快就会衰老的。”

    赵阿妹看着那渐渐衰老的古尸,心里一阵难受。

    突然之间,棺材里好象有一个什么东西飞了出去,不一会,棺材里面多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那个被木架支起来的古尸居然动了起来,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怕是已经没有韧性了,瞬间就被那坐起来的那具古尸撕烂了。那具古尸,居然当着他们的面,把那句血肉模糊的尸体一块块的送进了头甲内,吃了下去。

    棺材外边的人,连眼镜都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

    胖子把头皮都扯掉了才把那个头甲给弄了下来,看到眼前的一幕差点又要把那头甲再戴回去了,可是扯头皮的疼痛让他没敢再戴回去,这次肚子里的那点水怕是都已经吐光了,坐在地上干呕起来。

    鲍老爷子小声的问眼镜:“怎么办?”虽说鲍老爷子是个挂牌的摸金校尉,可是这种事情,怕是只有眼镜在行了。

    眼镜看着棺材里面啃尸的古尸,陷入了沉思。

    乾陵修建的时候,正值盛唐,国力充盈,陵园规模宏大,建筑雄伟富丽,堪称“历代诸皇陵之冠”。唐朝初年的时候,唐太宗李世民汲

    取从古至今,世袭的后人不可能都会是个名主。所以没有不亡之国,亦无不掘之墓的历史教训,从他与长孙皇后的昭陵起,开创了“因山为陵”的葬制,由当时著名的艺术大师阎立德、阎立本两兄弟主持设计,陵墓由建筑群与雕刻群相结合,参差布置于有“龙盘凤翥”之势的山峦之上。

    “因山为陵”,到了武则天的乾陵可谓发挥到了淋漓尽致。有一代推背大师为其寻穴觅位,再加上丰厚的财力,可谓无出其右者。

    如果说天底下谁的斗最大,还真不好说。可要说天底下谁的斗最难倒,那么毫无疑问是这个武则天的“万年寿域”——乾陵。她的陵墓被先人的刀剑劈过,被战争时的机枪、大炮轰过,千年以来,盯着这快肥肉的可以说大有人在,有名有姓的盗乾陵者就有超过十人之众,其中规模最大的一次据说出动人数达四十万之多,乾陵所在的梁山几乎被挖走了一半。然而时至今日,乾陵依然不抛弃、不放弃,像许三多一样恪尽职守地保护着主人武则天和丈夫李治的遗体。汉武帝的茂陵被搬空了,唐太宗的昭陵被扫荡了,康熙大帝连骨头都凑不齐了,为什么单单这个武则天可以永葆安息呢?

    现在马上要走到最后一步了,却碰上了眼前一幕,眼镜突然有种直觉,那个啃尸的主肯定不是唐王李治,因为他也听见可那个古尸的怪笑,分明是个女人发出来的么。

    和武则天葬在一个天棺里,又穿着金缕玉甲,如果不是唐王李治,那么还会是谁呢。

    眼镜正在胡乱的想着,鲍国志突然看见在那棺材盖子上有一小块黑色的东西,就走了过去想看个究竟。

    四周除了那个胖子,连赵阿妹也在想那个棺材里的古尸,赵阿妹一直觉得奇怪,就是那具坐着的古尸完全没有一点尸气,难道说被那金缕玉甲给与外隔绝了。

    眼镜也没有了主意,只是眼睁睁的看着,棺材里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转眼连骨头都不剩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之气。嗖的一声,又有一个东西从棺材里飞了出去,转眼间,棺材里又多了一具死尸。

    大家这才看清,那尸体是从尸槐里给弄到棺材里的,只是太快了,根本不晓得是怎么给弄进去的。

    “那尸槐里的死尸是什么人留下的呢?”赵阿妹说道。

    鲍老爷子看了看赵阿妹,说:“我想多半应该是殉葬之人吧?”

    眼镜说道:“肯定不会是殉葬的,不是在那儿发现一块老上海的表么,那个时候殉葬的怎么会有表呢!”

    “那是?”鲍老爷子想到了,可是没说出来。

    眼镜点了点头,说道:“应该是和我们一样,是来倒斗的!”

    转眼间,那具刚被拉进来的死尸也要快被啃噬掉了。

    “什么东西胃口这么大啊!”赵阿妹惊讶的说道。

    “莫非真的有鬼?”鲍老爷子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眼镜点了点头,然后却又摇了摇头。

    “爹!你看这是什么?”鲍国志已经走到了那个黑块的面前。

    “咦?我刚才怎么没有发现呢!”赵阿妹看着那个黑东西说道。

    “快闪开!”鲍老爷子吼道。

    “小伙子胆子不小么!”那具坐着的古尸嘿嘿一阵嘶笑,伸手朝棺材外的鲍国志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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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11:5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卷 惊声尖叫 第四十九章 意外收获
    鲍国志转身就要逃。

    那只手刚触到鲍国志突然缩了回去,戴着头甲的脑袋直勾勾的对着鲍国志的脖子。

    眼镜还以为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小子玩完了,看到那古尸停了手,也在纳闷。

    赵阿妹更是奇怪,如果说这古尸在对鲍国志下手的一瞬间放弃了下手,那么一定是在那一瞬间发现了什么,会是什么呢?在那一瞬间,

    鲍国志转身想跑,难不成是看到了他脖子上的三颗红痣,这个怎么会和一个千年古尸扯上关系呢?

    鲍国志也发现了那个古尸没来抓他,一伸手,把那个黑色的东西给薅了下来,头也没回的跑了回来。

    鲍老爷子这个火,噌地一下子就升起来了,张嘴就骂:“你个兔崽子能耐了是不,谁让你去的!”

    鲍国志打了个哈哈,随手把那个黑色的东西递到了鲍老爷子的手里。

    鲍老爷子不愧是当过半辈子兵的人,拿起那个东西在鼻子下闻了闻,一股刺鼻的硫磺味儿扑鼻而来,用手轻轻的一抹,一层黑黑的东西

    蹭了一手。

    眼镜走过来,问道:“怎么了?”

    鲍老爷子奇怪的说道:“好象是火药,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眼镜说道:“唐朝的时候已经有黑火药,要说有这个也不奇怪,你是在哪找到的?”

    鲍国志指了指那个棺材,说:“就在那儿。”

    眼镜拿过了那个黑色的东西,看了看,突然叫了声:“快趴下!”

    几个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急忙趴下,就听一声巨响,一股冲人热浪袭来,只是爆炸来的太快,谁也没有来得及反应,赵阿妹想要拉一

    下鲍国志,可哪有那个时间,又一阵热浪袭来,赵阿妹顿时失去了知觉。

    秋风给梁山来了个急行军。乾陵旁,一个老头和一个八,九岁大的孩子一人背着一个斗大的篮筐正在采药,那个孩子似乎很贪玩,东跑

    一下,西跳一下。忽然看到前面有一棵枣子树,又要去那儿够枣儿吃。

    那老头骂道:“别猴儿逃了,赶紧摸药,晚了这里要闹鬼的。”

    那小孩露着两个小酒窝争辩道:“哪有什么鬼,都是骗我们小孩的,要不是山底下那几个大个子守着,我天天都来这儿玩!”

    老头摇摇头,战争刚刚有熄灭的势头,又赶上了个动乱的时代,就是小孩子也身心同受,趁着不懂事想玩就玩吧。老头喊了一嗓子:“

    三宝儿!别往远走。”便独自摸起草药来。

    三宝应了一声,蹦蹦哒哒的去前面够枣儿吃去了。

    梁山山大树也多,一直以来都是外人止步,再加上鬼神的传言,所以一直以来很少有人来打扰这片净土,这里的山上长着各式各样的野

    果树,一到季节那些野果便沉甸甸的坠满枝头,等待着瓜熟蒂落,扎根发芽,然后再开枝散叶。这样一代一代的注视着梁山的一举一动,把那

    些世人看得见的和看不见的故事都深深的刻在了年轮里。

    三宝看见那棵枣子树可乐坏了,这在家里面可是没有的,可这枣子树不同别的树,不好爬,三宝只好在附近找找有没有什么棍子之类的

    东西,好用来够枣儿吃。

    草丛里,一个微弱的声音响了起来:“有人么?”

    三宝吓了一跳,走过去一看,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喊:“爷爷,有鬼!”

    老头跑过来一看,草丛里,一个满头都是血的老者正在微弱的呼救,看样子已经非常虚弱,老头忙把他扶下来,老头是个老郎中,给他

    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老者还想说些什么,可是愣是没说出来。

    老头对三宝说:“走,今个不能采药了,我们得赶紧把他带回去,要不他会有生命危险!”

    三宝挠挠头说:“我们不把他送医院去么?”

    老头想了想,现在连医生都忙着闹革命去了,要是不给这老头好好调养,这条小命肯定不保,老头说:“就把他弄到咱们家。”

    赵阿妹被一阵摇给摇醒了,赵阿妹挣眼一看,一个戴着头甲的人正在摇她,赵阿妹马上惊醒过来,看见旁边还有个脑袋像血葫芦一样的人,

    扑过去就哭,突然赵阿妹感觉到了那个人身材肥胖了一些,戴着头甲的人碰了碰赵阿妹,说道:“我是鲍国志!”

    赵阿妹一下子破涕为笑,扑到了鲍国志的怀里。

    赵阿妹问道:“不是那个胖子拿着头甲呢么,怎么跑到了你的头上。”

    鲍国志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好象是有人戴在我头上的。”

    赵阿妹一抽系在脖子上的金带,把头甲摘了下来,说道:“这个好象不是我从棺材里拿出来的那个头甲啊!”

    鲍国志勉强的站起来说:“你看你,还几乎没受什么伤呢?对了,我们去找爹吧!”

    赵阿妹说:“我看爹这次没什么事的,倒是你有副死相,要不是你颈生三痣,怕是小命早就没了。”

    鲍国志说:“原来我的命这么好呢!对了,我们把这胖子弄出去吧。”

    赵阿妹这才想起来受伤的胖子,说道:“不好,他受伤很重,我们得赶紧送他下山。”

    医院里,赵阿妹和鲍国志正在照顾胖子,赵阿妹说:“你也受了很重的伤,去歇歇吧。”

    鲍国志摇摇头,说:“也不知道爹怎么样了。”

    门一开,天叔从外面走了进来,说:“老爷已经回来了,只是现在还下不了地,是被一个郎中给送回来的。”

    鲍国志说道:“是么,那我们回去看看爹吧。对了,把这胖子也带回去吧,这里连个管事的都没有。”

    赵阿妹想想也是,好求歹求才找到个医生给包扎一下,这么久连个人影都没看见,还是弄回家吧。

    鲍老爷子也大致没有什么事了,只是腿脚被震了一下。

    “要是没有这场爆炸,我们还不知道怎么出来呢,稀里糊涂的就被炸出来了!”鲍国志说。

    天叔见几个人说话,悄悄的退了出来。

    鲍老爷子问道:“怎么没看到戴眼镜的。你们不是在一起么?”

    赵阿妹说:“我们只找到了这个胖子。”

    鲍老爷子摇摇头,说:“恐怕凶多吉少了。”

    转眼几天过去了,胖子也好的差不多了,已经能拄着拐棍儿下地溜了。

    鲍老爷子盯着胖子说:“拿出来吧!”

    “什么拿出来!”胖子问道。

    “你是给谁干活的?”

    胖子嘿嘿一笑,把那卷《兰亭序》掏了出来,连外边的油布也才擦破了点皮,怪不得这小子伤的比谁都重,看来一定是第一时间想到这

    个了。

    鲍老爷子说道:“分钱下来一定会多给你一分儿的,还有呢?”

    “还有?还有什么啊?”胖子问。

    “那个头甲呢?”鲍老爷子问。

    胖子说道:“有头甲我脑袋能变成现在这样?”接着有惊恐的说:“我头甲好象是被人从手里抢下去的。”

    鲍老爷子点点头。

    胖子松了松筋骨,说道:“我家里还有事,我看我得走了。”

    鲍老爷子说:“养好伤再走啊,你还没拿属于你那分钱呢。”

    胖子面露难色,好象是家里真的有什么事,最后一有咬牙,说:“我必须的回去了,对了,有了钱别忘了把我的那分给我邮来。”

    鲍老爷子腿脚也不便,叫天叔那胖子送去了西安的车站。

    黄昏的时候,天叔回来了,回来的时候神情很是凝重。

    鲍老爷子知道肯定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便问道:“怎么了?”

    天叔说道:“大帅西去了。”

    “西去了,什么时候?”鲍老爷子扑腾一下站了起来。

    “几天前!”天叔说道。

    鲍老爷子直直的盯着窗外,半天没有说话。最后朝东北方向严正的打了个军礼,便不再言语了。

    房间里,赵阿妹和鲍国志两个人正在说话。

    赵阿妹说:“爹这两天怎么看着不高兴啊?”

    鲍国志说:“爹的老首长死了。”

    赵阿妹说:“听说你爹那个老首长好象是个野心家啊!”

    鲍国志点点头说:“可是他却是爹的恩人啊,要不爹会为他盗乾陵?”

    赵阿妹说:“是啊,盗墓可是逆人常伦的事,我想要不是那个大帅对爹有恩,爹肯定不会去盗墓的。”

    鲍国志突然神秘的一笑,说道:“阿妹,有件事查点忘了,我有个东西要送给你,你一定会喜欢。”

    赵阿妹笑着说:“你怎么会知道我喜欢什么?”

    鲍国志把窗上的褥子抬了起来,从里面掏出了一本装订考究的古书,赵阿妹接过一看,眼前顿时一亮,那本书可了不起,正面工整的写着四个大字《易镜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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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11:5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卷 鬼谷神相 第五十章 来自远方的信
    这天闲来无事,赵阿妹和鲍国志在家中的小院里欣赏起了秋色,赵阿妹说道:“我们来拆诗吧!”

    鲍国志脸涨的猪肝一般,硬着头皮说:“怎么拆?”

    赵阿妹说:“拆诗都没作过么?”赵阿妹小的时候经常拆诗,赵阿妹笑了笑说:“我们以秋天里的事物为限,我说一样秋天里的事物

    ,你用一句古诗把它形容出来。答不上的可要认输哦。”

    鲍国志心想这下可坏了,自己会的诗就那么两首,勉强能把汉字认全,怎么能对的过赵阿妹,可是又不能认输那太丢脸了吧,鲍国志

    眼镜一转,说道:“我先出题。”

    赵阿妹点了点头。

    鲍国志随口说道:“秋雨!”

    赵阿妹眼都没眨,也随口答道:“高楼目尽欲黄昏,梧桐叶上萧萧雨。晏殊的《踏莎行》,怎么样?”

    鲍国志根本就没有听过这句诗,不过嘴上却应付道:“不错!不错!”

    “该我了!”赵阿妹也顺嘴就说道:“秋风。”

    鲍国志笑道:“这个也太简单了,听好了!野火烧不尽,秋风吹又生。”

    赵阿妹听完便咯咯的笑起来,问道:“我怎么记得好象是春风吹又生呢!”

    鲍国志从脸一直烧到了脖子根,那首诗好象是写草的,那秋风怎么能吹又生呢,秋风应该是吹又折才对。

    鲍国志尴尬的说了下一个题目:“秋色。”

    赵阿妹顿了一下说:“雨侵坏甃新苔绿,秋入横林数叶红。杜牧的!”

    鲍国志暗叫不好,心想这个赵阿妹怎么比自己多知道怎么多诗,今天可是要出丑了。

    赵阿妹反过来问道:“你就以秋思为题吧,春花秋谢,北雁南飞,很容易触境生情的。”

    鲍国志摸了摸了脑袋,想了半天,说道:“秋风吹的我心头醉,想起了眼前的赵阿妹。”

    赵阿妹嗔道:“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油腔滑调了,是不是本来就是个滑头。”伸手就要打过去。突然,后面传来了一声咳嗽声,赵阿

    妹回头一看,原来是天叔,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

    天叔手里拿着一个黄色的信封,说道:“少奶奶,你的信。”

    鲍国志问道:“谁来的信啊?”

    赵阿妹摇摇头,师傅云游未归,自己又没有亲人,再说怎么会有人知道自己的名字,而且又是在这个地方呢?

    天叔的样子有点怪,说道:“信上的时间好象是标错了。”

    “标错了?什么意思?”赵阿妹问道。

    “信上的时间是三十年前。”天叔说。

    “怎么可能么,一定是标错了。”鲍国志说:“三十年前怎么会今天才收到!”

    “你看看就知道了。”天叔把信交到了赵阿妹的手里,转身走了。

    赵阿妹拆开信,一股熟悉的苦香味儿扑鼻而来,看着那熟悉的字迹,居然是师傅来的信。

    鲍国志也把那颗小脑袋凑了过来,想要看看是谁给赵阿妹写的信。

    信写的非常简短,大意是让赵阿妹去湘西参加一个四派门人的斗绝,期限将至,是让赵阿妹起程动身的。

    师傅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赵阿妹心中不解,师傅门人不独自己一个,其中比自己强的也有,怎么会让自己去呢?

    鲍国志看到了,问道:“去么?”

    赵阿妹点了点头,师傅就象自己的再生父母一样,况且这笔迹肯定师傅留下的,也许,赵阿妹想了想,也许这封信真的是师傅三十年

    前写下的,只不过是最近寄出来的而已。

    “湘西?这里是西安!是个远路啊!”鲍国志说道。

    “再远也得去!”赵阿妹说道。

    “什么时候走?”鲍国志问道。

    “明天!”赵阿妹说。

    “好。”鲍国志说,“明天我陪你去,我这就叫天叔去买两张票。”

    赵阿妹点了点头。

    吃晚饭的时候,天叔把票买了回来。

    鲍老爷子看着票问道:“这是谁要出门啊。”

    赵阿妹说道:“爹,是我?”

    “哦,去哪啊?”鲍老爷子问。

    “湘西。”赵阿妹平静的说。

    “湘西?”鲍老爷子放下了碗筷,不再吃饭了,问道:“去哪做什么?”

    赵阿妹怕老爷子担心,就扯了个慌,说:“我在那儿有个姐姐,给我来信了。”赵阿妹看了一眼鲍国志,鲍国志正在闷头吃饭,没有

    言语。

    “那叫小志和你一起去吧。”鲍老爷子又端起了饭碗。

    鲍国志一下子放下碗筷,兴奋的答应着。

    鲍老爷子叫天叔拿了一些钱,交给了鲍国志。说:“湘西第处偏僻,民风古怪,你和阿妹直接去她姐姐家小住几日,切记不可到处闲

    逛,更不可惹是生非,知道么?”

    鲍国志说道:“是不是那个赶尸的眼镜,呵呵,我已经见识过了,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也就是那么回事吧。”

    鲍老爷子一脚踢过去,骂道:“倒回斗,你小子怎么变狂了。”

    赵阿妹知道鲍老爷子的脾气,忙说道:“一定的,爹放心。”

    鲍老爷子放下碗筷,走了出去。

    晚上的时候,赵阿妹和鲍国志收拾好各自的衣物,赵阿妹把那面镜子塞到了鲍国志的行李里,鲍国志看了看赵阿妹,赵阿妹说道:“

    这是你的护身符!”鲍国志点点头,塞了进去。最后赵阿妹把那本《易镜玄要》也塞了进去,总算收拾完了。

    鲍国志问道:“你去过湘西么?”

    赵阿妹摇了摇头,说:“倒是听说过,天下诡异之事多出自湘西,就像眼镜的赶尸。”

    说道赶尸,鲍国志好象想起了什么,他说:“你知道那本《易镜玄要》是怎么来的么?”

    赵阿妹摇了摇头。

    鲍国志说:“居然是有人塞到我怀里的,我还以为是你呢。”

    赵阿妹想了想,没想明白,本来这世上不明不白的事就多如牛毛,何必多想呢。

    赵阿妹说道:“早点睡吧,明天要赶路呢。”鲍国志轻轻的应了一声。

    夜风呼呼的挂着,却丝毫影响不到死睡的人。

    突然,一阵劲风扫过,窗户扑棱一下被刮开了,赵阿妹猛的惊坐起来,窗外站着一道黑影,看着赵阿妹嘿嘿的一阵怪笑,就跑开了,赵

    阿妹突然觉得这声音似曾相似,仔细想想,居然是盗墓时坐在棺材里讲话的那具古尸。

    “古尸!”赵阿妹忍不住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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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11:5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卷 鬼谷神相 第五十一章 出发
    鲍国志被赵阿妹的叫声吵醒了,睁着惺忪的睡眼说道:“又做噩梦了!”

    赵阿妹点点头,伸手把让风刮散的窗户拉上了。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两个人都醒了,如果第二天有事,那么头一天包准睡不塌实。

    没想到天叔起来的更早,一大早便嚷嚷道:“少爷,少奶奶,吃早饭了。”

    两个人梳洗完毕,鲍老爷子早就在饭桌前坐好了。

    鲍国志说道:“爹,这么早啊。”

    鲍老爷子点点头,说:“钱带好没。”

    “带好了。”鲍国志拍了拍鼓囔囔的口袋说。

    “哦,快吃吧,吃完去车站。”鲍老爷子说。

    早饭两个人都没吃多少,鲍老爷子看赵阿妹脸色有些不好,便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鲍国志接着说道:“她是做了个噩梦。”

    “没问你!”鲍老爷子瞪了鲍国志一眼。

    赵阿妹摇摇头,说了句:“没事。”

    鲍老爷子腿脚还没有完全好,让天叔送他们去车站,两个年轻人告别了鲍老爷子就朝西安去了。

    鲍老爷子叹了口气,从里屋翻出来一张照片,黑白地,大约两寸大小,照片保存的非常好,上面是一个女孩,穿着一身的土军装,靠在

    一个人的身上,那个人也是一身军装,刚毅的望着前方。

    现在大院子里没有人,倒也够冷清的,鲍老爷子就在院中闲逛起来。

    转眼间,鲍老爷子散步到鲍国志被赵阿妹新房的窗前,玻璃擦的很干净,里面也布置的很整齐,只是有一块玻璃,鲍老爷子凑上去看了

    看,有一个淡淡的血手印,像是刚印上去不久,怎么弄的呢,鲍老爷子也没多想,随手拿了一块抹布,把那血迹给抹了下去。

    西安的车站人依然还是那么多,两个人告别了天叔,踏上了朝湘西方向去的火车,赵阿妹要去的那个地方不能直达,听说除了坐火车还

    要走上很长的一段路。

    两个人第一次自己出远门,很是兴奋,车上的人不是很多,两个人找到了个靠窗户的座位,安顿了下来。

    鲍国志问道:“你要去斗绝,什么是斗绝啊。从来没听过。”

    赵阿妹说:“我也是第一次参加,斗绝基本比的就是看相和占卜。”

    “哦,看来比的是我们阿妹的拿手活。”鲍国志笑道。

    赵阿妹说:“流落民间的各大相派一直以来互不服气,明争暗斗,就像眼镜和娘娘腔,同出湘西祝由科,却丝毫没有同气连枝的味道。

    以致天长日久,成见越来越深。大概也就是所谓的同行是冤家吧。”

    鲍国志点了点头,说道:“你师傅来信说有四大门派是吧。”

    “恩!”赵阿妹应了一声,说道:“其实民间相术流派颇多,各具特色,可是有许多流传到至今大多都末落了,或是退隐了,或是在哪

    朝哪代遭禁了被毁了,好象华佗的《青囊经》,里面的无数好方子就被一矩火化为灰烬了。只留下十根银针。”

    鲍国志也学鲍老爷子叹了一口气说:“可惜十根银针也没能保住大帅的命。”

    赵阿妹说:“我们历代的师训是信命而不认命,就像进乾陵之前,你一副死相,却终于逃出一劫,幸免于死。”

    鲍国志问道:“那么是不是说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呢?”

    赵阿妹说:“孰话人有三衰六旺,照例说霉运过后应是福运,可是实际上大多数的人都是三旺六衰,旺少衰多,依我看,你的衰运还没

    过去。”

    鲍国志撇撇嘴,说:“这样,我都能相面了。依我看,赵阿妹一直都是一副死相!”

    赵阿妹心头一颤,不再说话了。

    鲍国志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道歉,赵阿妹却不吃这一套,转过头,再不理他了。

    师傅说这次斗绝是四派门人之间的较量,那么诸葛叔叔肯定会带着小慧去,看来这次去也并不是没有熟人啊,要是能遇见他们就好了。

    赵阿妹摸了摸包裹里的那本《易镜玄要》,想到,这书怎么说也是推背一派的,要是看见了他们的门人,就把这本古书交给他们,里面

    的内容大多晦涩难懂,涉猎颇广,看来门派之间的差别真是很大啊。

    鲍国志说:“我考考你的相术怎么样?”

    赵阿妹依然没理他。

    鲍国志说:“我们旁边这个座位还没有人,西安是始发站,没坐满,估计下站就得上来人,你就看他的相怎么样,相准了,我以后什么

    都听你的。”

    赵阿妹莞尔一笑,说:“我才没有你说的那么霸道呢。”

    转眼间,火车停了一站。

    车门一开,呼啦一下子涌上来一大群人,都拿着自己的票准备对号入座。

    其中有一个女子,穿着兰色的布衣,衣服很旧,可是洗的很干净,穿着也很整齐。那女子两只手提了两个大包的行李,体形有些臃肿,

    径直朝这边走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孩子,在这么多人中似乎显的很腼腆,在后面拽着女子的衣角,紧跟在后面。

    鲍国志说道:“就是她了,怎么样,不管对错先告诉我吧,等一下人家过来听见就不好了。”

    赵阿妹说:“相貌平平,一介村民,为人正室,膝下两子。”

    鲍国志嘿嘿的笑起来,说:“这个我也知道,不是他的孩子出门跟着她干么?怎么样,说点我不知道的,比如他的丈夫姓什么,她们早

    晨吃的是茄子还是土豆还是红薯呢?”

    赵阿妹没有理他,定睛看去,那女子的相貌倒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倒是右边的田宅生了一颗芝麻大小的痣。

    赵阿妹放低声音说:“他的丈夫一定是离开她了,我想她不顾舟车劳顿,带着行李,又带着孩子,一定是千里带着孩子去寻夫的。”

    “你猜的?”鲍国志问道。

    赵阿妹说:“她右眼田宅有颗痣,此痣叫做‘夫离’!”

    鲍国志笑笑说:“是对是错,待会儿一问便知。”

    那女子似乎很疲惫,一转身的工夫,便把行李在货架上放好,带着孩子在鲍国志的旁边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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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11:5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卷 鬼谷神相 第五十二章 生病
    鲍国志见那女子安顿了下来,便主动搭讪道:“这位大姐要去哪里啊?”

    那女子瞅了鲍国志一眼,说道:“去京城。”

    旁边上的人一听说这女子要去京城,呼啦一下子,目光都转向了这个女子。

    鲍国志问道:“京城人多,去京城带着两个孩子,也不闲麻烦么。”

    那女子便一下子忍不住哭出声来,说:“俺是带这两个娃子去寻娃他爹的!”

    “寻夫的!”,周围的人在底下窃窃的议论起来,鲍国志问道:“这位大姐,你寻夫这很正常啊,哭什么嘛!”

    那女子连鼻涕带眼泪的道出了事情的始末,原来这女子姓李,家就住在附近的一个小山村,自幼便是父母为保,订了一桩娃娃亲。那时

    讲究的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鲍国志突然感觉这个情况有点像自己,不过自己和赵阿妹过的挺好的啊。

    后来,这姓李的女子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的男人不是很喜欢自己,不过既然结了婚,也就将就着生活在了一起,后来男人参了军,跟部队四处作战。女子本来觉得很光荣,有了娃之后日子过的是苦了些,不过没有大家,哪有小家啊。

    那女子哭诉着说:“俺懂这个理,俺也不怨他自从当了兵就没回来过,后来听老乡说,俺男人还混上了个长官,俺替他觉得值!”那女

    子说话时面带自豪之色。

    “可后来——”,那女子的声音越来越小,竟然说不出来了。

    “后来怎么了?”鲍国志追问道。

    “后来他进城当了官,就再没有消息。后来俺从一个去过京城的老乡说,在京城见到过他,他旁边还有一个女子!”那女子把话讲完了。

    “还有一个女子?”鲍国志不解的问道。

    赵阿妹掐了一下鲍国志的耳朵,同情的问道:“你就是为这事去京城的?”

    那女子点了点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周围的人又议论开来,这个说:“都是娃娃亲害的人,现在提倡自由恋爱了,只要两个人互相喜欢,那就是父母之命,也阻止不了。”

    那个说:“人家做大官了,坐天下了,也要换媳妇儿了。”七嘴八舌,反正说什么的都有。

    鲍国志听着不乐意了,大声的吼道:“一定得去找他,管他愿不愿意,至少让他当两个孩子的面把话说明白。”

    那女子怯生生的看着鲍国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鲍国志说道:“什么不乐意娃娃亲,不乐意当初的时候干什么去了,觉也睡了,娃也生了,嘴上说了不乐意,实际上什么事都没耽误!”鲍国志一句话惹来一阵附和,大家也都觉得是这么个理。

    赵阿妹赞许的看着鲍国志,她觉得他们要去湘西,又没有太多的钱,也没有太大的势力,可能帮不了眼前这个女子什么忙,或许这女子

    只是想找自己的男人问上一句话,根本也不需要别人帮什么忙。可是这个女子一定需要一句话,哪怕有一个人站出来,站在她这边替她说一句

    话,仅仅这样就够了。果然那女子听完后点了点头,眼睛的的目光也更加坚定了。

    人群外围坐着一个人,似乎也在听着这件事,却一直没有发表什么言论,听完鲍国志说完这么一番话,拍着巴掌说了一句:“说得好!”从人群外围挤了进来。

    赵阿妹细细的打量起走过来的这个人,此人额头开阔,天庭圆润。高鼻方嘴,人中深陷。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虽然猜不透他是什么

    来头,可一定不是普通的老百姓。

    那个人走到鲍国志面前,问了一句:“请问小兄弟叫什么名字?”

    鲍国志清了清嗓子,说道:“鲍国志!”

    那个人点了点头,说道:“鲍国志,志存报国,好名字。”

    鲍国志反问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那个人笑了笑,说道:“我叫不必问。”

    “不必问!”鲍国志想了想,这分明是个假名字么,不过人家既然不愿意透漏自己的名字,那么自己再问下去也是没有多大的意思,鲍国

    志隐约的感到自己有一种吃亏的味道。

    那个人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上面还盖有不知是哪个机关的红印,递到了那个女子的手里,说:“如果需要打官司,或许这个能帮上

    你的忙。”

    那女子接过信,感激的看着眼前这个男子,不知该说什么好,竟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嘴里念道:“谢谢老爷!”

    那男子看了跪在地上的女子一眼,没有去扶她,却转过头来对鲍国志说道:“这位小兄弟,我们后会有期!”

    鲍国志愣愣的应了一声。

    赵阿妹两只眼睛在四处张望,自从这个男子出现后,自己就突然有了一种不舒服的感觉,总感觉有人在暗处盯着自己看,可是自己朝四

    周看了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那男子说了一声:“走!”便头也不回的走了,赵阿妹突然发现,那男子原来不是一个人过来的,在他的身后,站着一个穿着不伦不类

    的侏儒,刚才就是这个侏儒在一直盯着自己看,只是这个侏儒的个子实在是太小了,自己根本没有注意道。

    那个侏儒随着那个男子走开了。那个侏儒快要离开这节车厢是还回头看了赵阿妹一眼,眼睛里放出两道诡异的目光。看得赵阿妹身上甚是不舒服。

    鲍国志转身把那个跪在地上的女子扶了起来,心中不是个滋味,要说那个男子呢,的确是帮了这个女子的忙,不过那一副傲慢的样子让

    人看了实在不爽,搞不好又是那家富贵人家的公子哥。鲍国志朝着车窗外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

    赵阿妹往上拉了拉衣服,似乎昨夜遭了一场风寒,身体有些不舒服。

    那个男子就单从穿戴上看,就是个不同寻常百姓家的人,这种人怎么会和一个穿着不伦不类的侏儒混在一起呢。赵阿妹暗自思索着。看来还是师傅说的对,外面的世界真复杂,三教九流,鱼蛇混杂。

    车窗外,一排排的杨树快速的的朝后退去,给人感觉不像是车在飞速的前行,而是这些树在飞后的向后跑,看得人头晕目炫。

    离家的兴奋被一阵疲倦袭来,鲍国志伏在桌子打起了瞌睡,赵阿妹感觉脑袋一阵发热,也眯起了眼睛。

    车里的人下去了一批,又上来了一批,这样不知道停了有几站,最后在一个小县城停了下来。

    赵阿妹拿出车票一看,说道:“没错,是在这里下车。”

    鲍国志问道:“你就是在这里参加斗绝么?”

    赵阿妹摇摇头,说:“离斗绝还有几天,师傅信中说在一个叫凤凰古镇的地方!”

    鲍国志看着错落有致的小城,说道:“湘西也不过如此,和我们西安没有什么两样么?”

    赵阿妹说:“这里离凤凰古镇还有一段路程,听说那里是苗族和土家族的聚居地,他们的风俗可能和我们有些出入。”

    鲍国志笑道:“入乡随俗便是了。”

    两个人叫了一辆车,解放后这里的公路还没有恢复正常,没有大型的客车,只能坐这种小车去。

    鲍国志问道:“你师傅不是说有人接应你么。”

    赵阿妹应了一声,说道:“是我的师姐,叫卓楠,不过我只听师傅提过她,却没有见过!”

    “你自己的师姐你居然没有见过?”鲍国志问。

    赵阿妹说:“师傅一生桃李虽然不多,可是个个不是泛泛之辈,不知道有多少人上门来求,怎么会和我一样一直待在谷里呢。”

    “这下惨了,那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人一家人了么!”鲍国志说。

    赵阿妹微微一笑,说道:“看到师姐我自然会有办法认出来的。”

    看来往凤凰古镇方向去的人并不是很多,一路上除了赵阿妹和鲍国志,只载了一个搭乘风车的,偌大的车上只有三个人,搞得那开车的

    师傅很是不满意,嘟拉个脸,一个劲的踩油门,车子摇摇晃晃的颠簸在羊肠子一般的小路上,掀起了一溜的灰尘。

    车子路过一个小镇子的时候,那车子咯吱一下停在了那里,怎么都打不着火了。

    那个开车的师傅一下子蔫了,歉意的对几个人说:“吗的,这车子的引擎又他吗的出毛病了,看来今天是走不了了。”

    鲍国志刚要说什么,车子上搭车的那个人二话没说,下车朝镇里走去。

    赵阿妹拉了一下鲍国志,说:“天色不早了,我看我们还是在这里借宿一晚,明天接着赶路吧。”那司机连忙说道:“对对对,明天这

    车子肯定就修好了,你们小两口在这里歇歇脚,明天我们接着赶路。”

    鲍国志没说什么,拉着赵阿妹也朝镇里走去。

    夜色淡淡的垂了下来,一道红墙边,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中年人对一个光头的人说:“老五,又弄来三个?”

    那个光头嘿嘿一笑,说:“这么点钱就想让我拉他们到凤凰古镇,再给我这么些我也不去那个地方啊!对了你那儿还差几个人啊!”

    长着络腮胡子的中年人说:“就差这三个了,你老兄办事还真麻利。”说完把几张票子塞到那个光头的手里,离开了。

    那个光头也离开了,朝天拜了拜说:“你们死后可别来找我,谁让你们赶在这个时候来呢?”自言自语完,掏出了手中的票子,使劲的

    搓了搓,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赵阿妹的头越来越重,似乎真得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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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11:5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卷 鬼谷神相 第五十三章 死尸客店
    先头下车的那个人走得很快,一眨眼的工夫儿就走的无影无踪了。

    赵阿妹和鲍国志在大街上兜了大半圈儿,居然一个旅店都没有看到。

    鲍国志说道:“真奇怪!难道这个镇子没有旅店么。”

    赵阿妹摸着额头,说道:“那边有个人,我们过去打听打听就知道了。”

    大树下,一个中年男子正坐在地上,半边草帽遮住了半边脸,正靠在树上打瞌睡,嘴里散发出一股浓重的酒气。

    鲍国志走上前去问道:“这位大哥,请问附近有旅店么?”

    树底下的中年男子翻了一个身,似乎没有听见鲍国志的话,继续睡了起来。

    鲍国志又大声的问了一句:“请问这里有旅店么?”

    那中年男子打了个哈欠,说道:“吵什么吵,在哪儿不是睡!”

    鲍国志生气的说:“原来你听见了,你知道就说,不知道就说不知道么!”

    那中年男子头也没抬,说道:“从这往西走两条街,往左一拐,全镇就那么一家旅店,不过我可提醒你,还是在这大树底下睡着塌实啊!”

    鲍国志朝那盖草帽的人瞪了一眼,拉着赵阿妹离开了。

    赵阿妹说:“我们不就是从他说的那个方向来的么,根本没有什么旅店么!”

    鲍国志说:“也许是刚才我们没有注意到,既然他说在那儿,那我们再找找看。”

    两个人顺着原路又退了回去,果然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客栈模样的院落。说是客栈,其实与普通的民宅大致无二,只是在

    旁边一棵不起眼的树脖子上吊着一个不起眼的招牌,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四个大字,“夜行客店”!

    鲍国志笑道:“这个客栈是不是不想做生意了,这样能招来人么?”

    赵阿妹靠在赵阿妹的身上,连连的打着哈欠。

    鲍国志问道:“困了吧?”

    赵阿妹点了点头,鲍国志想道,既然就这么一家客栈了,那么就只能住在这里了,说完便径直走了进去。

    客栈的门没关,院落里静悄悄的,就像八辈子都不曾来过一个人,连个出来打招呼的人都没有。

    鲍国志和赵阿妹直接走进了里屋,里屋空荡荡的,一股腐败的气味扑鼻袭来,鲍国志下意思的捂住了鼻子,大声问道:“有人么?”

    前台的柜台下有个东西动了一下,接着从底下冒出来一个老头,干瘪的腮帮子,嘴尖额突,再配上那一身儿宽大的黑斗篷,活脱脱的一

    个非洲黑巫师,让人看了忍不住想发笑,此时赵阿妹已经靠在鲍国志的身上,轻轻的打起了瞌睡。

    那个老头上下打量了鲍国志一番,说道:“怎么从来没见过你呀!”

    鲍国志说道:“难道你这客店只收熟人,有生意你不做么!”

    那老头连忙打出笑脸,说道:“做做做,当然做,请问这位老弟就带来这一位么?”

    鲍国志说道:“废话,这个能带很多么?”

    那老头咂咂嘴,自言自语的说:“后院带十个八个的有的是,乡下人!”

    鲍国志没有听清,问道:“你说什么?”

    那老头连忙改嘴,说道:“不是,我没说什么,嘿嘿,跟我来吧。”

    鲍国志背起赵阿妹跟在了那个老头的后面。

    后院有一个独立的小厢房,老头把他们领到了那里,那个厢房看起来还可以,门敞着,里面还有一道宽敞、厚重、漆黑的大门。

    鲍国志笑道,说:“这门是用来防贼的么,主人家太小心了吧。”

    那老头支了一下嘴,不屑的说:“笑话!贼敢来这种地方偷东西么?对了,门后的地方很宽敞,有事叫我,我走了。”说完,支着罗圈

    腿走了。

    鲍国志看了看那道大黑门的后面,的确很宽敞,心想这么大的房子是让你给糟蹋了。鲍国志把赵阿妹放在床上,摸了摸她的额头,没有

    发烧的迹象,可能是抵不住一路的颠簸吧。鲍国志把旁边的被子给赵阿妹盖了上去,自己坐在了床头。

    老头回到了前屋,刚要继续打他的瞌睡,门一开,走进来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

    那男人进门就问,说:“魏老头,你这来没来过三个人。”

    那老头想了想,说道:“晚饭的时候来了一个小伙,再也没来什么人啊。”

    “就来一个小伙?”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疑惑的问道:“我说魏老头,你可给我想仔细了,我一年花在你这个死尸客店的钱可不少。”

    “那是!那是!”魏老头应和着,抱着脑袋想了一会,说道:“对了,刚才还来了一个小伙,背着一个喜神,你说的是他吧。”

    “背着一个喜神?”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抓着魏老头的脖领子说道:“今天老五明明拉来三个外地人,我说你老头的眼神是不是有毛病啊

    ,可别给我看错了。”

    魏老头打开他的手,不满的说道:“我说老三,我魏老头年纪大了,眼神是花了点,可这个鼻子可不是白给的,几十年来鼻子闻过的喜

    神味也不比你老三少,想当初,多少放羊的把喜神藏在箱子里想蒙混不给钱。我魏老头哪次让那些放羊的得逞了。”

    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点了点头,说道:“这倒不假,快告诉我他们都住在哪?”

    魏老头拿出一个本子,看了看,说道:“先来的那个小子住在六号厢房,后来的住在西边的八号厢房,对了,你老三到底要做什么?”

    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支起嘴笑了笑,把几张票子塞到了魏老头的手里,魏老头不再问了,说道:“每天在我这里进进出出的喜神不下几十

    个,你小子要做什么坏事,可别怕遭鬼掐。”

    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一扬手,走了出去。

    天色渐渐黑了,小镇里的人睡的很早,一到这个时候,不约而同的关了灯,大街上静悄悄的,只有树下一个醉汉还趴在地下酣睡。

    夜来客店里,一个个的客房都骚动起来,有人从客房里的大黑门后来来回回的搬出十几个死尸,尸体都披着宽大的黑色尸布,不软不塌

    ,直直的僵在原地,一个人用草绳将那些尸体一个一个串起来,每隔七八尺远一个,前面的尸体头上戴上一个高筒毯帽,额上压着几张书着符的黄

    纸,黄纸垂在脸上,遮住了死尸的容颜。

    一个人手里握着一个铃铛,拿出一张黄符,嘴里念了念,扑腾一下塞进前面那个死尸的嘴里,前面那个死尸居然摇摇晃晃的动起来,带

    着后面的尸体象前慢悠悠的跳去。

    魏老头从客店里走出来,打着招呼说:“要出发了啊!”

    拿着铃铛的那个人点点头,随手把住店钱塞给了魏老头,魏老头的鼻子眼睛全都挤在一块,说道:“一路顺风,途中没坑。”

    拿着铃铛的那个人支开嘴笑了笑,活活的一个吊死鬼的模样,对魏老头说道:“店家可真会说话,我走了!”说完摇着铃铛走了出去,

    后面的那些死尸也跟着一个个的跳了出去,魏老头也没闲着,忙给别的客人打招呼去了。

    一个厢房里,一个身材瘦小的小伙子跑过来对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说:“师傅,不好了!”

    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说:“慢点说,你小子怎么总是这么毛毛愣愣的呢?”

    身材瘦小的小伙子说:“咱们的喜神又丢了一个!”

    “又丢了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一把推开那个小徒弟,径直走到门后,笨重的黑门后,尸体都在门板后面整齐地倚墙而立,每个

    尸体都披着宽大的黑色尸布,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仔细的数了数,一,二,三——,一共是七个喜神,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张口骂道:“你个

    小兔崽子干什么去了,怎么连他吗个不会动的喜神都看不住。”

    那个小徒弟委屈的说:“我一直都盯着来着,刚才去趟茅房的工夫儿,回来一看就少了一个。”

    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说道:“真他吗的怪了事了,在这待了三天,没了三个喜神,这样赶回去怎么和主人家交代呢?”

    “我们就说这喜神让狗叼走了!”小徒弟说道。

    “放屁!”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骂了小徒弟一嘴,说道:“这家的主人咱可惹不起,剥了我们两个都不用偿命的主,过了这,到前面小

    镇的客店,就算交了差了,怎么偏偏遇上了这么个怪事!”

    小徒弟问道:“那怎么办?”

    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说道:“幸亏这家店今天来了三个人,我想——”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在小徒弟的耳边嘀咕了一番,小徒弟一脸的

    惊恐,说道:“我可不敢干!”

    “不敢干?那就让你去顶那少了的喜神的位置!”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凶道。

    小徒弟看师傅发火了,不言语了。

    西边的客房里,赵阿妹被一阵铃铛声给震醒了,问道:“外边怎么这么吵?”

    鲍国志说道:“我出去看看!”

    赵阿妹点了点头。

    鲍国志刚一打开房门,脑袋又一下子缩了回来,惊恐的说道:“阿妹,这里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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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11:5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卷 鬼谷神相 番外——《家有尸妻》的火暴发展
    最近《家有尸妻》在各大转载网站以及新网站横空出世,在一些新开网站位居榜首,感谢读者的支持,后面有更多精彩的内容,本书会一直保持贴近生活的风采,先转载一篇刚搜到的无里头文章。

    八千流成思危建议民企可用人民币资产担保借外汇

    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成思危17日召开的中外跨国公司CEO圆桌会议上表示,应该鼓励中国民营企业对外八千元的中外投资,建议允许民营企业用其人民币资产做担保借外汇。成思危说,中国改革开放是既要引进来又要走八千元级别出去,但到目前为止,中国企业总体走出去的还不多,大概累计才700多亿美元,而且80%是投在香港、维尔四千魔域八千区京群岛和开曼群岛。其中许多外资是出口转内销投出去的,实际还是回到国内来。要鼓励中国企业直接向外投资,八千tv培育真正的中国跨国公司。成思危表示,中国对外投资目前主要有三个方面:一是有国家背景的即所谓有般若八千颂政府背景的主权基金,这非常有必要,因为中国目前还是国有企业相对比较强大。当然,国有企业对外投资有可能死神八千流壁纸遇到一些麻烦,比如有些政府对这种主权基金可能有点敏感,再比如对外投资往往会遇到资产定价的问题。二是民汪曾祺八千岁营企业,民营企业通过这些年的发展,已经占中国整个企业规模的三分之一。一些民营企业已经做得相当强、相当家有尸妻八千流好,也应该鼓励它们对外投资。三是个人直接对外投资,如个人投资国外股票等。当然,这类对外投资相对比较少中国八千。目前,中国对外投资的主要大项目还是靠国有企业开展,未来要想更广泛地走出去,民营企业也起着重要的作用八千。成思危还表示,中国正在一步一步兑现加入WTO时候的承诺。如中国经济法律体系已基本建成,下一重庆八千里房产步,就是要有法必依,执法必严,违法必究。中国特色的经济法体系包括三个方面:一是调整市场主体行为的法律八千塊,现在已经有了《公司法》、《商业银行法》等;二是调整市场主体之间相互关系的法律,目前,已经有了《合同八千塊女孩法》、《信托法》等;三是调整市场竞争秩序的法律,这方面原来有《反不正当竞争法》,今年又通过被称为经济八千流的斩魂刀宪法的《反垄断法》。成思危指出,在维护知识产权方面,中国已经颁布了《商标法》、《版权法》、《家有尸妻八千流专利法》。中国用了十多年时间,走完了国外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立法道路。当然,中国处在从传统计划经济体英语口语八千句系向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系转变的过程中,在这一转变过程里,法律可能根据改革开放的进程进行必要修改。四千魔域八千区如《证券法》,当时立法的时候是在东亚金融危机之后,而且中国也缺乏证券方面的经验。所以当时立法就比汪曾祺八千岁较严,而且法律条文定得比较粗。这就造成一些问题。如规定股市不能做空,但世界上没有只涨不跌的股市,所以八千元的中在修改《证券法》的时候,在这些方面留了余地。中国将推进金融衍生品的发展,最早推出的就是股指期货(专题八千塊论坛)。有了做空的这种博弈,将会对市场更有利。(中国证券报中证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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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8 12: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卷 鬼谷神相 第五十四章 行刺
    赵阿妹勉强的扶着床头坐了起来,问道:“外面怎么了?”

    鲍国志把门关了起来,说:“外面好多死尸,和上次眼镜带来的那个一样。”

    赵阿妹咳嗽了两声,说道:“我们大概是住进死尸客店了!”

    “死尸客店?听起来像是给死人住的!”鲍国志面露不解之色。

    赵阿妹点点头,说道:“就是给死人住的!”

    鲍国志说道:“原来眼镜那样的人不止一个啊!”

    赵阿妹说:“盛传湘西有三怪,没想到才到就让我们碰上了赶尸。”

    鲍国志说:“我看我们还是走吧,这里哪是人住的地方。”

    赵阿妹说:“这个小镇就这么一家客店,怎么晚了,我们能去哪里,我看既来之,则安之。”

    鲍国志想想也是,说:“依我看,他们还以为我们是赶尸的呢!”

    赵阿妹笑了笑,说:“那倒好,在这里,正常人反而是另类了。”

    鲍国志说:“原来赶尸的居然这么多,简直像赶大集一样。”

    赵阿妹说:“狐死正首丘,中国人向来有此传统,偏恋故土。不管怎样,叶落必须归根。客死异地的游子,本人的意愿一定要入葬祖茔

    ;孝子贤孙必得搬丧回籍,亲友相知也都有资助此事的义务。而这一带,地方贫瘠,穷人多赴川东或黔东地区,作小贩、采药或狩猎为生,那些地方多崇山峻岭,山中瘴气很重,恶性疟疾经常流行,生活环境坏到极点,除当地的苗人以外,外人是很少去的。死在那些地方的汉人,没一个是有钱人,而汉人在传统上,运尸还乡埋葬的观念深,但是,在那上千里或数百里的崎岖山路上,即使有钱,也难以用车辆或担架扛抬,

    于是有人就发扬了这一奇怪的办法运尸回乡,也就有了赶尸。”

    鲍国志点头说道:“原来是这样啊。”

    不大一会儿,那些赶尸的伙计已经走得干干净净,远方传来一阵清脆的叮当声,渐渐的消失在小镇中,偶尔夹杂着一两声怯生生的狗吠。

    六号厢房前,一棵高大的柿子树摇着红彤彤的叶子,随着秋风瑟瑟作响,树上结满了许多即将熟透和熟透了的柿子,高高的挂在了枝头

    上。

    忽然,树底下人影一闪,一个瘦小的身影唰的一下穿了过去,猫着腰缩在了六号厢房的窗棂下,把耳朵紧紧的贴在了门前。

    厢房里,轻轻的传来了一阵均匀而清晰的鼾声,看来里面的人睡的正香,门外的人心中一阵庆幸,轻轻的推了一下门,那门居然是虚掩

    上的,门外的人迟钝了一下,一转身,兜进了里面。

    里面有两扇厚重的大黑门,应该是给来客停尸的地方,此外,这个厢房布置的倒也简单,空旷的室内只摆着一张宽大的床,上面,一个男人睡的正酣,看来一定是路上太疲惫了,连衣服都懒得往下脱,只是把胸前的一排纽子解开了,里面露出一个别致的红色肚兜,里面鼓囊囊

    的兜着两个不大不小的东西,穿上外面的服装还真看不出来。

    进来的小伙子那张脸噌的一下子就涨红了,心里暗想,床上的这位是什么人,怎么这个男人和自己以及师傅看上去都不一样,小伙子都

    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脸红,站在床前愣了片刻,心一横,把一条绳子从口袋里抽了出来。

    外面的柿子树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身影,看见小伙子进房,嗖的一下子从树上飞了下来。

    赵阿妹又躺了下去,捂着自己的额头,说:“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头好象一阵一阵的疼。”

    鲍国志又摸了摸赵阿妹的头,没有发烧,死凉死凉的,鲍国志说:“我去给你倒杯水吧。”

    赵阿妹心中疑惑,这死尸客店里阴气甚重倒也不为奇怪,一天来来往往的都是赶尸的,本来做的就是死人的买卖,可是一种压抑的感觉

    在这里突然变的越来越强烈了,这种感觉不是刚进这死尸客店就有的,也许是出发前就有了,再也许是在不老山上的天棺里就有了,盗墓的事

    似乎已经告一段落,可是许多迷团一直困扰着赵阿妹。乾陵里怎么会有鬼尸?那个假的鲍国志是是谁?眼镜到底死了还是没死?是谁把《易镜玄要》塞给鲍国志的?最让赵阿妹困惑的是,金缕玉甲里张口说话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赵阿妹正在胡乱的想着,鲍国志端着一背水走了过来,赵阿妹随手接过了那杯水,不冷不热刚好的温度,赵阿妹刚要把杯子递到嘴边,

    杯里的水面上突然闪过一个熟悉的背影,赵阿妹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又什么也没有了,可能是自己眼花了吧。赵阿妹把那杯水一口气喝了

    下去,头又是一阵发疼,赵阿妹顺势倒在了床上。

    六号厢房里,那个小伙子蹑手蹑脚的朝床上的人靠了过去,把绳子绕在了床上那个人的脖子上。

    床上的那个人一点醒来的意思都没有,可是脸上却挤出了一丝奇怪的笑,把小伙子吓了一跳。心想:快死了你还在笑。

    小伙子把眼一闭,的胳膊一叫劲儿,却发现这个劲儿怎么也使不出来,低下头一看,一个粗大的胳膊死死的拽紧了他的胳膊。床上的那

    个人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经不见了,小伙子脊背一阵发凉,感觉有个软绵绵的东西正顶在自己的头上,一回头,发现那个床上的男人不知什么时

    候骑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头发似乎也比刚才长了不少,在前面把整个脸都遮上了。嘴里发出了呲呲的一阵冷笑,听起来居然是个女子发出来的

    ,小伙子本来就是第一次干这事,心里慌得很,这下差点没吓死,可是头脑还算清醒,壮着胆子问道:“你——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那个人伸手把头发散向了两边,露出了一副男人的面容,可是嘴里却用着女人的调子说道:“施主终日与死尸为伍,本该广结善缘,方

    可消弭戾气,福寿长安。而今却心存恶念,须知害人也是害己。”说完,扑通一下从小伙子的身上跳了下来。

    小伙子心中有鬼,一转身跪倒在地,手中的绳子扔在一旁,嘴里说道:“不关我的事,是师傅吩咐的!”

    小伙子把丢了喜神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前面这个人。

    门外的身影一直朝里面细细的听着,看到了这个状况,飞身一跃,消失在了夜色中,那个人把衣服上的纽扣系牢了,游移的朝窗外看了

    看,夜色很浓,外面只有一棵柿子树在沙沙的作响。

    那个人和小伙子问道:“你们赶的是什么尸?”

    小伙子看到眼前这个人并没有恶意,心中踏实了许多,说道:“就是死尸被,一个月前,一个长得俊朗的公子哥来到这个山里,唉,还

    真是可怜,一下子弄出了十个死——十个喜神——”小伙子歉意的笑笑,要是师傅在,自己肯定又要挨骂了。

    那个人似乎没有什么忌讳,示意小伙子接着说下去。

    “十个喜神啊!那也是桩大买卖,那位公子哥出手倒也不一般,我们平时里赶的都是一些穷人家的喜神,混个温饱钱,可是那公子哥可能

    是不太了解行情,一下子就开出了这个数!”小伙子伸出了手比画一下,眼神里充满了羡慕,“他说,这批货一定要完好的送到,那些只是订

    金,可谁要是出了问题,一定扒了谁的皮,即便是这样,很多同行也争着抢着揽这笔买卖,毕竟我们就是吃这碗饭的,况且一个死了的人能出

    什么问题,结果我师傅把其他人都顶了下去,自己揽了这手活,一路上倒也平静,谁知道在这死尸客店刚住第一天,就没了一个喜神,平白无故的

    消失了,我们总不能这样把喜神给交上去吧,我和师傅在这留了三天,这喜神就没了三个,眼看交货的日子快到了,师傅急红了眼,才——”

    小伙子胆怯的看了看眼前的人,脸上满是愧疚。

    那个人似乎根本没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一双眼睛盯着地,正在想着刚才小伙子的话,突然问道:“你看过那几个尸体的样子么?”

    小伙子摇摇头说:“这个还真没见过,我们接手的时候,喜神都被处理好了,脸部好象给裹了起来,黄符也贴好了,我们只要赶就可以

    了!”

    那个人面部突然露出一丝惊恐。

    小伙子解释道:“其实也没什么,我们这一带常有采药狩猎的,有时从山上摔死,有时被野兽撕咬,经常有破面的,死者的家属不愿意

    有人看见死去人的面相,就用白布给裹起来,也是人之常情。”

    “你说一共有十个?”那个人问道。

    小伙子点点头,说:“真够惨的,死了怎么多人。”

    那个人一阵冷笑,说:“那么有钱人家会来你们这采药狩猎么?”

    小伙子不屑的说:“那可保不准,人家或许是来散心的也不一定。”

    “散心?”那个人说道:“我敢说来你们湘西这儿的主没有一个是来散心的。”

    小伙子不言语了,可是脸上也露出了几分不服气,自己赶过的喜神那也不是假的。

    那个人看出了小伙子的心思,说了一句:“有人会管自己故去的亲人叫货么?”

    小伙子的汗唰的一下子就流了下来,那个公子哥的确是称呼过这些喜神为货,照理说,丧亲之痛,痛及心肺,可是那个公子哥却似乎没

    有悲伤的意思,那么自己和师傅赶的到底是什么。

    小伙子迷惑的看着眼前这个人。

    那个人往床上一坐,说:“那你师傅呢?”

    小伙子说:“这些喜神都是莫名其妙的丢的,今天是第四天,我师傅今天决定一眼不眨的看着这些喜神,不能这么糊涂的就办砸了这差

    事,就是没了,也得知道到底是怎么没的!”

    那个人平静了一下,不瘟不火的说了一句:“是你师傅叫你来杀人的吧!”

    小伙子的脸又红了,喃喃的说:“师傅说这里本来就是死尸客店,死了个把人,也就是出去的时候多赶一个喜神。我——我毕竟是他的

    徒弟。”

    那个人一阵冷笑,说道:“你师傅想的倒是简单,既然这样,也活该他死!”

    “你说什么,我师傅在客房呢,怎么会死呢?”小伙子说。

    那个人又是一阵冷笑,说:“这就叫报应!”

    小伙子急了,说道:“我得回去看看师傅。”

    那个人一把拉住小伙子说:“我看你也是跟错师傅才误入歧途,别去了,你去你也得死!”

    小伙子身上一麻,不敢动了。

    一个厢房里。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坐在床上,死死的盯着门后的那些喜神,“吗的,活人还能把死人给看丢喽!”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自言自语的说道。

    已经在这里耽搁四天了,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想,无论如何,明天晚上都得起程了。

    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眼睛都盯酸了,顺手掏出一只旱烟,卷好了塞进了嘴里。

    秋天的夜,不怎么冷,可是四处生着一丝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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