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聚社区-德国热线-德国实用信息网

 找回密码
 注册

微信登录

微信扫一扫,快速登录

楼主: くだキの

zt 连载 大漠苍狼(还在连载)

[复制链接]
 楼主| 发表于 2008-7-12 14:03 | 显示全部楼层
对于在洞穴中起飞一架重型的轰炸机,我并不了解这种操作需要多少的精确计算,对此也没有什么概念,但是,如果有一架如此巨大的轰炸机要从那片深渊中返航,并且降落,这个难度我是十分理解的。
  
  首先要控制飞机的机动飞进暗河口,就已经是相当困难的操作了,而要在如此狭小的空间完成降落,对于飞行员的要求是超高的,降落跑道的长度不是问题,可以使用大量的拉索,主要的问题是这里的高度实在是不容许一点点错误,否则直接就是坠毁。
  
  日本人显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我感觉一开始他们就没有准备让飞机安稳的降落,这么多的缓冲包,显然早就做好了飞机坠毁的准备,他们是想使用迫降的方式回收飞机。而且,看飞机最后的样子,他们的确也这么做了,从深渊中返航的那架“深山”确实是完全损毁了。
  
  我想着那片令人心悸的虚无就感觉到毛骨悚然,小鬼子真是敢干,那么,那架“深山”的驾驶员,在深渊中,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呢?
  
  我没有驾驶过飞机,但是想着飞行在地下1200米下的,无边无际的地底深渊中,这种感觉真的让人毛骨悚然。
  
日期:2008-4-2 21:51:00
  正在臆想着的时候,背后传来了王四川的声音,我回头一看,只见他灰头土脸的提溜着一个人,那个人给他扭成了一个极端不舒服的动作,王四川的力气极大,一般人给他扭住是完全挣脱不开的,那人显然已经完全放弃了抵抗,给王四川拖死尸一样拖了过来。
  
  我忙走过去,王四川把那人按到地上,骂了一句,哎呀,真不容易,这家伙比兔子还跑的快,乌漆抹黑的,老子差点就给他跑了。还好老子眼神也不差。
  
  我用手电去照那人惨白的脸,这才看清楚这人的样子。
  
  那是一张陌生的脸,脸上面无血色,浑身是汗,也不知道是跑的还是他本身就这么多湿,如今正用极度怨恨的眼神盯着我,满眼都是血丝,整个人都在颤抖。
  
  让我有点意外的是,这个人和我们之前碰到的袁喜乐和那几具尸体都不一样,这个人没有穿工程兵军装,他穿着是列宁服,看样子不是当兵的,他这样的打扮,更像是所谓的中科院李四光他们那时候的打扮,像是下派的专家。
  
  我们搜索了那人的衣服口袋,结果搜出了他的工作证,得知这个是叫:苏振华,果然是地质部的人。
  
  “看样子,第一批人的组合和咱们不同,确实规格高多了。”王四川沉下脸来说。
  
  袁喜乐是苏联撤走后相当于擦苏联人屁股的中坚人物,相当于土地革命时候的王明博古,地位非同一般,而地质部的人肯定是搞政治工作的,虽然不一定是地质专业,但是最起码也是直接负责于几个老头子的人,相当于特派员。类似于当年苏共派到中国来指导工作的李德,我虽然很讨厌特派员这种身份的人,但是当时只要是重要的事情,肯定能看到这种人的身影。
  
  我叫了几声那个人名字,但是那个人还是那样瞪着我,好像对我有着极端的仇恨,我掰了掰他的脸,就发现他和袁喜乐一样,也好像处于一种疯癫的状态。
  
  好嘛,又找到一个疯子,我心里想,第一只队伍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人不是死了,就是疯狂了。
  
  王四川也很无奈,问我道:“咱们拿他怎么办,这小子犟的和牛似的,我一送手他肯定跑,咱们难道要绑着他?”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心里想要么先把他送回到2号舱去,让马在海看着他再说。
  
  刚想说话,那个苏振华突然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他一嘴不知道哪里的口音,那句话说出来我一点也听不懂。不过当时王四川的脸色就变了,显然听懂了。
  
  我问他他说的是什么,王四川脸色有点怪,低声说那是蒙古话,意思是:“影子里有鬼!”。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8-7-12 14:04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句话是苏振华在我们面前说的唯一一句话,看他说话的表情,也不知道是警告还是诅咒,自此之后,他就再没有说过话,只是用犹如要把我们生吞活剥的表情死死盯着我们。
  
  我无法理解他话中的意思——影子里有鬼,这句话实在是匪夷所思,你要光说有鬼,我也许还能理解,但是影子里有鬼?哪里来的影子?这里手电光照射下,这么多的影子重叠,难道里面都有鬼?而鬼又是什么概念?
  
  不过说到影子,我不自觉的就想起了外面冰窖中冻在水池底下的黑影,这些东西确实让人有一种诡异莫名的感觉。我想着,也许苏振华讲的,是那些影子吗?
  
  无法再想下去,小鬼子的地下基地里死了这么多人,要有鬼魂存在的话,这里有鬼实在是不稀奇,但是我们是唯物主义者,绝对不会承认鬼魂这种事情。
  
  和王四川合计了一下,王四川还是说要么把他带回到2号舱,让马在海看着他,我们继续再搜索,这里的情况,看来有门,而且你看这里这么多东西,我们应该好好搜索补给一下,我们的状况实在是不太好。
  
  我心说既然这样,那你就别把这小子带回去了,我回去把马在海他们带过来就行了,你先看看能不能生点火,我们回来时候就能取暖烧水,这里比那2号舱要好的多。
  
  王四川一想也是,就让我先去,这里他来弄,这里这么多的油料,生火还是很容易的。
  
  我裹了裹衣服,让小心点,这里说不定有炸药,你别我回来的时候这里已经炸没了。他大笑说自己在草原打篝火的时候我还在睡炕呢,哪来这么多废话。
  
  我照着原路,一路小跑重新跑上那条铁皮通道,接着从铁门出去,就循着来时候的路往回走,刚才追苏振华的时候,身上出了汗,现在冰窖里的温度一下来,我那个难受就别提了,当时我脑子里一门心思就想着快点把马在海他们带过来,然后喝热开水舒服一下。
  
  此时我从来没有想过,就是这么短的一条路上,我还能出什么事情,一路凭着记忆力往回跑,但是我跑着跑着之后,就突然发现,四周变的一模一样了。我刚开始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等我跑了十几分钟,发现四周还是冷雾弥漫,一望无际的冰田,我就明白了,他妈的来的时候没做什么记号,我竟然迷路了。
  
日期:2008-4-5 16:56:00
  那一次的迷路,对于整件事情,也是相当的重要的一个环节,而那次的迷路,后来想来是必然,因为在如此空旷的地方,视野又如此的不清晰,我们来时候一点都没有意识记忆来时候的走向,现在走回去也只是靠着自己的直觉,所以走到后来发现陷入到了雾气之中找不到方向,是几乎肯定的。
  
  当然这并不是一件大不了的事情,我根本也没有在意,只是在最初的几分钟感觉到有点懊恼,当时我很疲倦,如此一来,显然要在这个冰凉的地方呆上更多的时间,这是一件让人讨厌的事情。后来,我选了一个方向,继续向前走。
  
  我当时的想法是,只要继续往前走,中间的铁丝板田垄,或者墙壁,我至少能碰到一样,有了这些参照物,我就能决定下一步的走向。
  
  而我走了有两三分钟,也如我所料,我很快看到了结满了霜的混凝土高墙出现在雾气的尽头。显然我刚才可能转弯太早了。
  
  我在那里大概判断了一下方向,就转弯走上另一条垂直的混凝土田埂,开始顺着墙的方向走,2号舱应该在前面,此时我已经冻的有点抗不住了,于是加快了速度。
  
  当时的情况,因为墙根的地方,都是巨大的给白霜冻住的机器,且大量的管道电缆从哪里延伸出来,插入到冰里,所以整快地方都是大大小小的霜堆,根本就弄不清楚那些冰堆下面埋的是什么,这些大大小小的管道都压在我走的那条田垄上,使得这一条的田垄比其他的田垄高出很多,崎岖不平,相当的难走,这里是低温源,也使得田垄边上的冰面上覆盖了一层厚霜。
  
  这样两个条件,使得我最后是走在了冰面上,因为结了霜,冰面并不是太滑,而且也比较好走。我走的越来越快,也没有看脚下的冰,我也不认为这里的冰面会发生什么变化。
  
  可是我的想法是错误的,大概往前走了才十几分钟,我的脚就突然踩到了什么东西。就在我停下来的时候,突然我就感觉脚下一空,整个人往下一溜坡。竟然往下摔了去。
  
  情急直下我反身就顺势坐了下来,一屁股蹲到冰上,好在下落的势头不大,竟给我硬生生坐住了。忙往身下一看。
  
  只见我脚前的冷雾中,竟然有一个巨大的黑斑,仔细一看,才发现原来那一块冰田,不知道为什么,给人挖出了一个深坑。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8-7-12 14:04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过仔细看时候,就发现那个冰坑并不大,大概只有解放卡车头的大小,远用不上巨大那个形容词,我感觉它大,只不过突然看时候一下子的错觉,但是这个坑确实很深,应该已经挖到了混凝土池的底部,里面雾气渺渺,手电照不清楚,也不知道下面有什么。
  显然,这里有人进行了一项破坏工作,在冰上打洞我们都做过,在入冬时候,大兴安岭钓鱼都要打洞,如果冰层太厚的话,破冰是相当的苦难的,眼前这个坑要敲出来,我可能想象需要多大的力气和时间,而且不太可能是一个人干的。
  我摸了摸冰坑的边缘,发现显然是用蛮力砸的,有裂缝,心里就疑惑,这是谁干的?
  难道是苏振华他们?
  想想有点可能,袁喜乐的队伍到达了这里之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但是在发生变故之前,他们必然有一番探索,看着这里奇怪的冰窟和冰下的影子,应该会有人提出来挖开来看看,要是我们这一只队伍没有遇到这么多的事情,完整的到达了这里,相信我也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一下子来了好奇心了,心说这冰下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们有没有挖出来?
  想着,就蹲下了身子,把手电探进坑里,想看看能不能照到什么。
  我的性格是偏谨慎的,所以当时没有一丝念头跳下去看看,如果王四川这里,说不定下去了,这也是万幸之一,手电照下去之后,我一开始并没有看清楚下面的影子,只是很奇怪的发现,似乎是挖掘到了一个地方,就草草的停止了。
  这是相当容易分辨的,因为你挖掘冰坑,因为冰的硬度你不可能像地质钻孔一样平均的挖掘下去,肯定是先砸一边,然后从这一边开始向四周延伸,所以如果是砸到一半就停止,坑底是极度不平整的。
  我看到那坑底的情况就是这样,挖的乱七八糟,但是,能隐约看到冻在冰下的影子,已经露出了一点,显然当时挖掘到那影子之后,他们马上就停手了。
  我越来越好奇,心说为什么不继续挖了。
  当时我就琢磨着是不是应该跳下去,但是2米左右的冰坑是相当危险的,下去就很可能上不来,冻死在里面,东北有一种陷阱就是这么挖的,熊掉进去坑壁只高过它一个头他就爬不出来了。
  正在犹豫是先去找马在海,还是先下去看的时候,突然我就感觉到身后有风吹过来。
  你知道在那么寒冷的情况下,突然有风吹来,即使只是十分微弱的风,人也十分的敏感,我冷的打了个寒战,就想转头去看。
  可没等我动,突然就有人在我背后狠很的一推,我本来就蹲的不牢,一下子我就给失去了平衡,一头栽到了坑里。
日期:2008-4-8 21:09:00
  这是头朝下摔的下去,慌乱间我马上蜷曲起身体,用手护住脑袋,好在我的身手还可以,连撞两下到底上,七荤八素下还能分清哪里是上哪里是下,马上翻起来往上看去,心说是哪个混蛋暗算我!
  没想到头刚抬起来,突然一大堆冰块劈头盖脑的砸了下来,砸了我一脸,我被迫马上低下头,再次护住脑袋。冰块一下子就拍在我的后脑上,冰凉的碎屑直往我的后脖子里钻。我心里大怒,甩着头想顶着冰块抬起来,可才抬了一半,又是劈头盖脑的冰块,这一次数量更多,重量更大,有一块猛砸在我的后颈上,差点砸的我晕过去。
  当时我马上就明白,对方是想用冰块埋住我,在这种环境下,这就是想制于我死地。
  我心中大骇,搞地质虽然会遇到很多的危险,但是遇到有人要杀我还是第一次,难道是埋伏在这里的敌特看我落单,要找我下手?随即就大怒,心说那你不用枪而是用这种方法就大错特错了,我虽然是一个技术兵,但是那年头当过兵的哪个是好惹的?好歹我也是扛过沙包跑过5公里的。
  想着我就抓起一块边上的冰,就狠狠朝冰块跌落的地方扔了过去,也不管有没有了扔到,扔掉之后马上接着再扔,几下冰块的落势就减缓了,显然推冰下来的人在闪躲我扔上去的冰块。
  我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马上用力踩着冰壁往上爬,才爬了几下我心里就一沉。
  太滑了,根本无法着力!
  我脚刚踩上去根本一点缓冲都没有就滑下来。
  妈的!我一下就急了,大吼了一声就发狠往上一跳,这一下我一下子就趴到了坑岸,可还没用力把整个人抬上去,就看到眼前黑影一晃,下巴猛的给人踢了一脚,人直接又摔了下去。
  这一摔比刚才摔的重多了,疼的我眼前一黑,抓在手里的手电都掉了,但是,在那一瞬间,我却看到了对方的衣服。
  摔到坑底,我一下就愣了,那是什么衣服,天,我心里缩了起来,那是日本人穿的军装。
日期:2008-4-8 22:27:00
  日本人?
  这真是一个让我极端恐惧的发现,难道想把我活埋的是一个日本兵?
  早想就和王四川他们想到过这个,这里荒废了不过二十年,如果这里有足够的食物,当时的日本残兵确实可能存活下来,但是这样的可能性太低了,一路看来,这个暗河实在是不适合生存。
  这一瞬间的想法是一闪而过,我就再次给推下来的冰块一下埋了半截,外面的人显然改变了策略,想一下把那些碎冰全推下来,直接把我埋死。可惜冰块已经冻在了一起,他想一次性把我干掉是不可能的,然而我想在乱冰之中爬出去也是不可能的。
  大概是因为冰屑的寒冷,我的脑子极度的清晰,当时马上就想到这样下去不行,我上不去就是一只死狗,对方埋不死我,也足够有时间想其他的办法杀我,这事情不能这么下去,不然对我不利。
  但是我有什么办法可想,难道是装死吗?
  这时候我落下的手电一下子给铺下来的冰块埋住了,如果看不见我就更要命了,我条件反射,一边用力把双脚挣脱出冰堆,一边蹲下把手伸进碎冰里去摸。
  没想到这一摸,我没有摸到了手电,却摸到了一个手感奇怪的东西,我抓了一把,一下人就咯噔一下,心说糟了。
日期:2008-4-8 23:08:00
  我一下子不再管头顶上的暗算,一边用左手护头,一边开始叭啦脚下的碎雪,因为虽然刚才的手感让我不太肯定,但是我还是感觉我可能摸到要命的东西。
  刚才的手感,是一个圆锥的顶部,冰冷冰冷,和周围的冰一样的冷,只是露出一点,好比一个冻在冰里的铁坨,如果换了别人,根本就不会感觉到异样,但是我就不同,因为我在学校里,去佳木斯实习的时候,曾经就在那里的冰蚀洞里摸到过这东西。当时我们吓的半死,一队人几乎是趴着从洞里出来的。
  啪了几下手电就给我扒拉了出来,我抽出来用手电当工具继续挖掘,很快坑底重新给我挖了出来,一只黑色的圆锥体出现在我眼前。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8-7-12 14:04 | 显示全部楼层
那真的是一枚弹头。
  因为露在冰上的只有一点,无法判断冻在冰下的整个弹头是什么口径的,但是肯定不是九二炮的炮弹,这弹头大的多,应该属于某种大口径的重型火炮。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为什么当初挖掘的人为什么只挖出了这一点就不挖了。这他妈的要是我我也不敢,这枚炮弹引信盖都拧掉了,要是当时再一铲子下去,保准全部炸飞。脑子一想就浑身发紧,心说真没想到这冰下冻的竟然是这种东西,那如果外面那么多的冰池里全是炮弹,这里能冻有多少枚?
  看大小,伍仟枚是肯定有的。
  可是,当初日本人为什么要用冰冻住这些炮弹呢?

日期:2008-4-10 16:14:00

  头上一大块冰的砸下来,结束了我的思考,上头的那人还在不停的把冰推下来,我无暇再考虑这个问题,但是心里也多了很大的顾虑,忙扒拉了碎冰把弹头埋了起来,想着必须脱身,把这个事情通知王四川他们。
  暂时不知道这么的是什么弹头,如果是普通当量的弹头,那日本人把这些炸弹堆在这里,肯定是有准备过把大坝整体炸毁。
  在爆破工程学上,大坝这种堡垒一样的巨型混凝土建筑是极其难以炸毁的,你用普通小当量的炸药,几乎不会对破坏大坝起一点作用,当年国民党准备爆破小丰满的时候也遇到这种问题,要彻底毁掉一座大坝,像这样在大坝的最底部堆积大量的炸药是最有效的做法。那我们呆在这里,简直是呆在火药桶上,实在是不安全。
  但是,现在我的处境,却又是一个难题,此时我不得不拱起身子,保护这下面的弹头不给大块的冰块压到,这样就乱成一团,更别说脱身。
  这实在是让人要发疯的经历,就好像你的把柄给人抓到了,人家打你你又不能还手,但是你又极度的不服一样。
  僵持了十几分钟,我的身上已经冻僵了,整个身体几乎都给冰掩埋了。可还是没有办法,这个时候,我心里已经感觉自己可能真的要死在这里了,一口气上来,就什么也不管了,扯起块冰往上再扔,就对着上面大喊:我抄你个王八羔子!这下面有炸弹!你他娘的再扔老子让你一起死!
  上面用一块飞砸下来的冰表示回答,我低头躲开,还想再骂,这个时候,忽然上面就安静了下来,一下子没声音了,接着滑冰也停止了。
  我隔了好一会儿,又大骂了几声,发现没有反应了,这才有点反应过来,用手电开始往上照,已经照不到人。
  走了?我心里突然害怕起来,心说他会不会看这样太慢,回去拿凶器去了,忙用力扯身把脚拔出来,此时底下全是碎冰,一踩整个人就捂下去,像雪地一样,踏了两下,发现无法着力,这个时候,就有两道手电从上面照了下来。
  我抬头背光看不到人,但是就听到了马在海的惊呼:“是吴工!”
  我心里顿时就一安,忙对他们大喊:“当心!这里有日本人!”
  马在海没听清楚,这个时候我又听到副班长的声音,他是听懂了,但是显然没理解。
  马在海伸手将我拉了上来,我浑身都是硬的,就问我怎么回事?
  外面有风,我冷的瑟瑟发抖,忙用手电去照四周,但是哪里还有那个穿日本军装的人的影子。

日期:2008-4-10 16:46:00

  马在海是在副班长醒了之后,被副班长训斥之后才出来找我们的,副班长的意思是,他们工程兵部队跟着勘探队下来,就是要保护我们几个工程师的,为什么要保护我们,因为我们是国家的人才,需要牺牲的时候他们工程兵应该冲在前面。不然他们下来不是还给我们填累赘。
  如今竟然是两个工程师去探路,工程兵在窝里睡觉,这个脸谁丢的起?于是逼着马在海就出来找我们。
  我听他这样说也觉得挺感动,但是这样的想法显然有点太过于阳刚了,不过当时那场合,我也没说什么。
  我将刚才的事情和副班长他们说了,他们都感觉不可思议,马在海说真有日本人,那这事情就复杂了,咱们真得小心点,抗战都胜利这么多年人,还给日本人杀害就不值得了。而这冰下的影子竟然是弹头,他们也想不到。
  我们在四周稍微搜索了一下,根本找不到那个日本人的痕迹,副班长说不妥当,有可能对方不止一个人,刚才看到我们的手电光,就逃跑了,等一下说不定带帮手来,我们在这里呆着不安全,我们也快离开。
  他们既然出来找我们,那我就不用再回到舱里,这省了不少时间,我判断了一下方向,接着马在海背着我就朝那个铁门的方向走。
  这一路就走的顺利,回到吊装车间后,我老远就看到了王四川的火光,一想到有火,我浑身都刺痛起来,真想快点过去烤烤。
  副班长他们也冻的够呛,几个人一路跑过去,马在海还大叫了一声王工!
  我们马上看到篝火边上有个人动了一下,接着我们就看到在一边的帆布后面,十几个穿着日本军装的人站了起来。


  那一刻,我,副班长,马在海三个人,统统吓的遍体生凉,三个人全部僵直在了原地。
  刚刚我其实还在半信半疑,是不是刚才看到日本人的军装,是自己的错觉,到底我当时给人踢了一脚,整个一下才几秒的时间,不太可能看的清楚。
  没想到没过了多少时间,竟然猛的看到这么多的日本人。这一下子,好比我们穿过了时间隧道,那令人厌恶的黄色大衣一下子让我感觉走入抗战的年代。
  但是随即我就发现不对,这几个日本人怎么这么眼熟,看着好像还认识。
  再一看,顿时就看到其中一个探出头来看我的日本军官,竟然是老猫!
  我讶异中,裴青和王四川已经走了出来,向我跑来,王四川一下接过我,王四川奇怪,问副班长我怎么回事情?
  我给拉过去,马上就给脱掉衣服架到篝火边上,这团篝火真大啊,真暖和啊,我的眼泪当时就下来了,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哭。
  现在想想,碰到大部队的这种安全感,实在太好了。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8-7-12 14:05 | 显示全部楼层
当时,我们几个是衣衫褴褛,老猫他们却一律是整齐的日本军用土黄色大衣,特别是老猫,穿着深色的军官装,配上他那种不阴不阳的表情,像极了电 影里的日本参谋官,我给裹上睡袋后,和他两相对望,最后都笑出了声来。接着边上的几个人都笑了。
  我就问他娘的怎么回事情,你们这帮老鬼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全部都倒戈成日本鬼子了?
  裴青就说你别冤枉好人,我们是敌后武工队化妆的,说着我们又大小。
  仔细一问,才知道这些衣服都是在另一个物资仓库里翻出来的,裴青说他妈的他们走的那条路太冷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后来他们在一个仓库里搜索,刨出来这些衣服,一开始还没人敢穿,后来冻的受不了他们才套上,这一套整个就是一日本的关东军大队。他们自己看着都可乐。
  我想起和他们分别的是偶,又问他们是怎么到达这里的,有没有找到那电报的源头。
  我这一问,一下子几个人的脸色都沉了沉,裴青叹了口气,点头说找到了,不过,人已经死了。
  说着他就比划着,把他们的过程和我们简单的说了一遍。

日期:2008-4-25 14:44:00
  我们自落水洞那里分开以后,他们一直往内漂流,和那个老唐分析的一样,到了落水洞之后的一段,电缆以及水下的铁轨,都意味着这里已经是废弃前日本人的活动密集区,这里的地势以及周围的环境,都趋于平缓,前进下去,越来越顺,没有一点阻碍。而日本人活动的痕迹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样化。
  大约一直往内,漂流了四十分钟之后,暗河的河底就呈现出一个向上的趋势,河水越来越浅,不久,他们的前方就出现了大量突出水面的浅滩,再往里去,浅滩越来越多,在前方连成了一片,暗河就到此为止,取而代之的是一大片连绵的岩河滩。
  刚开始的岩河滩上也有水,但是无法在上面行进皮筏艇了,他们只好趟水下来,裴青他们就发现,“6号-川”挂在暗河顶部山岩上的电缆,从这里就开始分叉。
  河滩是一个斜坡,他们往上走,很快就走道了干燥的地方,爬到河滩的顶上,河滩后面就是一个很大的溶蚀山洞,里面相当平坦,但是一片狼籍,刮下的钟乳上面挂满了各式各样的电缆,地下全是用防水帆布遮盖的一堆一堆的东西,他们掀开帆布,里面是堆满了文件的写字台和通讯器材,其中让他印象深刻的是大量的电缆,从粗分到细,地上顶上到处都是。还有临时床和很多的木箱物资。他们的日军军装就是在里面找到的。
  溶洞的尽头还有大量的叉洞,有些里面堆满了东西,有些就深不见底,不知道通向哪里,但是大量的电缆还是延伸到了这些叉洞中去,显然里面也有着需要用电的设备。
  裴青说,老唐根据整个布局分析,“6号-川”尽头的这个地方,是整个暗河洞穴工程的通讯枢纽,也就是老式电话系统的接线中心,这个接线室由我们过来时候的落水洞小型发电战直接供电,且这个洞穴相当隐蔽,在战时可以保证一定程度的隐秘性。
  从里面的情况来看,日本人没有销毁文件,而是把这些东西完整的用帆布盖了起来,显然撤离的时候日本人没有想过再也不会回来了,这和我们之前看到的一切情况又有矛盾,实在是想不通在这个地下基地最后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接到的到底是什么命令。
  草草观察了一番后,他们就开始顺着电缆,开始寻找点响落水洞发电站的电报源头,老猫认为很有可能早于我们的第一批勘探队幸存者就在这个地方等待救援,就吹起了提醒哨。
  但是凄厉的哨声没有得到任何的回音,最后还是老唐和那个电话兵检查线路,在无数的插头中才找到了那条电话电缆,他们扯着那条电缆一直过去,最后发现它一直延伸,竟然是通往洞穴深处一个叉洞里去的

日期:2008-4-25 16:07:00
  老唐带着人进去,大概深入到叉洞中去二十米,就闻到了腐臭味,接着他就看到了一个发报室,里面有一台自动发报机,而边上的有一堆靠墙盖着帆布的东西,裴青掀开后,发现下面是三个死人。
  这三个死人,是两男一女,男的中有一个老人,他们都批着日本人的土黄色的大衣,但是里面穿的是和我们一样的解放军军装,三个人都已经开始腐烂了,整个发报室充斥着轻微的腐臭味。
  把尸体翻过来后,裴青发现这是三张陌生的面孔,看穿着,的确应该就是老猫判断的幸存者,但是很可惜并没有幸存,而且牺牲了有一段时间了。
  搜索队非常沮丧,他们将尸体从发报室里抬了出来,裴青就把还在自动发报的电报机停了下来,老唐后来想找出这三个人的死因,查看了尸体之后,发现尸体的牙龈上有黑线,与我们在落水洞看到的尸体一样,似乎是中毒死的。
  老唐当时认为,可能他们当时是中了一种慢性毒,并没有立即死亡,其中某个人编写了电报之后,他们一直等在这里,不过最终还是没有撑到最后。老猫就摇头说不可能。
  那是因为这三个人都给盖在了帆布下面,如果是老唐说的这样,应该有一个人会死在帆布外,既然三具尸体都给盖住了,他们肯定还有一个人幸存了。
  当时一只勘探队的编制人数并不确定,但是不可能很多,特别是对于勘探区域未知的情况下,我们可以预见勘探队的人数应该是在5~10之间,在当时的情况下,除非是超大型的勘探任务,否则也就是这么多人。
  那么第一只探险队死亡的人数,老猫他们当时统计的是三人,加上幸存的袁喜乐,以及老猫说的幸存者,还有应该有少数人没有找到,老猫相当的头疼,一边让其他人继续搜索四周的溶洞,一边就和老唐在一边商量对策。不过他们说话的时候神神秘秘的,裴青也没法去听,并不知道他们当时的决定是什么。
  这洞穴深处的洞系相当的复杂,当时的搜索相当的不顺利,老猫带来的工程兵也大多是新兵,老唐是个软蛋,也就是技术上谁都服他,也能打,但是一有事情他没那种感染别人和他一起豁出去的魅力,所以他带的兵四处跑,发现那些洞都深不可测,有些还是垂直向下的,最后都退了回来。
  他们最后困在了那里,骂也骂不动,老猫自己本身也是个阴阳怪气的人,此时也完全没办法,这一批人只好就地修整。而此时我已经在顽固的副班长和不要命的王四川带领下摔进了巨型暗河“0号-川”。
  我对带兵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经验,但是这么多年的军旅生涯下来,也知道什么样的人能带好兵,真正的军官,大约应该是副班长那样固执的执行命令,勇猛的犹如王四川,且又狡猾的犹如老猫,这样的人实在少之又少。
  我并不知道他们在那里修整了多久,而如果不是老唐发现了那电报室的问题,老猫可能已经宣布任务失败,回来找我们汇合了,那我们也就不会在这个大坝内的吊装仓库里汇合,出现刚才那种啼笑皆非的场面了。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8-7-12 14:05 | 显示全部楼层
其实在裴青和我讲述整个过程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了里面似乎“讲不通”的地方,但是你要理解当时裴青是用口音很重的普通话来讲述这整个过程,当时普通话教育普及了几年,我搞不清楚,反正效果还没有出现,裴青的语速又快,我在听的时候并没有精力听懂每一个细节。不过这个“讲不通”的地方,在他们收敛尸体的时候,给老唐这个“钉子精神者”发现了。
  问题就出在那个电报室上。
  抗战时候的电话系统,虽然简陋,但是已经可以实现短距离的通话功能,而当时的无线电报主要用于超远距离的通信,但是电报的适用范围相当严格,发报机的位置必须在高点,所以一般适用于平原一带,而在山谷之中,因为山脉的环绕,会对信号传输造成相当大的困难,你想山谷之中尚且如此,何况在更加复杂的山洞之中。
  所以在这暗河尽头的溶洞内,架设一台发报机,有何用处?实在有点奇怪。
  但是,老唐发现,那确实一个正规的发报室,日本人的读码本,以及大量的电报资料都在这里,他们就推测,这一只自动发报机的发射天线,肯定不在这里,可能在地面上,这是用于和其他要塞的联络电报台。
  当即就出现了一个问题,如果真是这样(事实上他们都认为肯定应该是这样),那么这只自动发报机发出的电报,将信号传递到电话线上,是否只是偶然?有没有可能当时的发报人,也发现了这个可能,他的目的也许是将信号传上地面去,而我们从电话线路中听到电报,完全是一种故障。
  那样说来的话,这信号有没有给人截获?而地面上的723指挥部是不是早就知道这洞里有危险?
  裴青当就把这个问题给老猫提了出来,并问老猫是否在他们下来之前就知道了很多他们并不知道的事情,他直接质问老猫这个问题,这种处事方式现在看来不太可能,但是在当时的人际关系下是十分正常的。
  老猫并没有理会他,他说这谁也不知道,如果发射天线真的一直接到地面上,这么多年风吹雨打,也难保不会早就坏了。
  这么说有点打太极,就在他们争论的时候,老唐和那个电话兵就在摆弄那只自动电报机,就在裴青嗓门大起来的时候,带着耳机的老唐就把他们阻止住了。并把耳机拿掉,让他们听。
  原来自动发报机除了发报之外,同样有收报的功能,此时老唐为了验证老猫说的陆上天线是否损坏,就开启了机器的收报功能,此时,正从耳机中传来急促连续电码。听到这里我相当的惊讶。虽然通过发报机截获电报不是困难的事情,特别是那个年代还是密文电码时代,不存在跳频的发报机,但是截获电报往往需要相当长的调频准备,一打开收报机就收到电报,这说明这台发报机和对方的发报机有着相同的频率,这样的可能性很小,除非就是两台机器事先约定好的。
  裴青并没有想到这一点,他认为这电报肯定是露在地表的天线截获的国内电报,这说明这发报机天线肯定是有用的。
  但是老唐和电话兵却已经发现了问题,电话兵努力听码听了十几分钟,发现编码方式完全不对,根本无法听出,接着他们查看了日本人的听码本,发现耳机里的电码频率竟然是日本人的编码。
  要知道这是军用编码,就算日本本土的电报能发到中国的内蒙古,也只会是民用的编码,不可能和当初的加密日本电文相同。这马上就变成了一件糟糕的事情:在地下1200米处的关东军基地电报室的自动电报机,能收到日文的军用加密电码,而他们却不知道,这电码是从什么地方发出来的?
  这实在是匪夷所思,而且无法解释,这电报机肯定有一个天线,这天线在什么地方?
  当时他们的推测,就是在我们搜索的内蒙古原始森林深处,肯定还有一处另外的日本人秘密基地,这发报机收到的电报,肯定是来自于那里。
  当时所有人都接收这个解释。因为事实上没有其他的解释了。第一,他们认为电报不可能来自地下,因为不符合物理规则,那么电报必然来自于地面上的“天线”。
  第二,在1962年,地面上的天线不可能接收到日本本国的军用电码,而且还是使用1942年密码本的电码,所以这电码必然来自于1942的废弃的另外一个地方,这地方也应该在内蒙古。
  因为没人懂日本,所以就算有所有的读码本,也没有办法知道这电报讲的到底是什么,只是电话兵听了相当长的时间,发现电报的内容有点长度,而且也是循环频率,即对方又是一只自动的发报机。
  老猫此时倒是放松了,因为虽然没有救到人,但是找到了这段电报,以及这么多的资料,对于他来说,也应该可以交差了,于是他们记录下了所有的电码频率,拆掉了背上了发报机,然后带上了所有的电码本和解码机,准备先返回,让专业人员破译了这段电码再说。看看到底电码里说的是什么。
  在收拾那些电报资料的时候,老猫他们却有了一个惊喜,一个小兵在成叠的资料本里,意外的发现了一张工程截面图,这张关键的图纸只有一半能看清楚,在那一能看清楚的一半上,就清晰的画着我们所在的大坝,飞机起飞结构,以及大量的暗河支流信息。
  靠着这张图纸,他们通过了所在溶洞的岔洞,进入到了落水洞下的溶洞发育系,在里面跟着电缆穿行了十几个小时,才到达了大坝的一端,来到了那一处暗河濒临的巨大深渊边上。之后,又经历了一些事情,最终在这里碰上了我们。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8-7-12 14:06 | 显示全部楼层
事情相当的清楚,我的脑力也理顺了脉络,显然老猫和裴青他们经历的事情相当的轻松,这让我有点懊恼,因为让我们进入到落水洞的是一张纸条,这张纸条如果是他们中的一个塞给我的,那我就感觉似乎是给一个不负责的人推入到了相当危险的境地。
  不过我后来想想,我们摔入那条巨大暗河之中完全是意外,如果没有发生这种意外,那么我们进入到落水洞下的溶洞发育区,最后会走到哪里,实在不可预测。
  我们经历的事情,王四川早已经讲述给了他们听,连队伍中可能有敌特都和他说了,此时老猫的脸色是相当难看的,因为加上他们遇到的牺牲者。可以知道的死亡名单就很长了。
  电报室 三人死亡
  落水洞发电机 一人死亡
  吊装仓库 一人死亡 苏振华疯了
  加上之前疯了的袁喜乐
  这第一只我们所不知道的勘探队中,我们找到的人已经有了7个人,其中竟然没有一个是正常的,不是死了就是疯了。
  我就问老猫,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你应该和我们说一些事情了,你至少应该告诉我,这一只队伍到底有几个人。
  我一说裴青马上附和,一边的王四川,马在海和副班长也都帮跟着我问,裴青相当的激动,之前他就和老猫吵的相当厉害,这一次我们都站了起来,他就更加的按乃不住了。
  老猫和老唐都沉默,他们下面的兵肯定是不知道的,要知道情况也应该是他们两个知道。
  两边僵持了一会儿,谁都没说话,最后老猫突然就松了,叹了口气,对我们道:“好吧,不过我只能告诉你们这一点,你们不能再问了,知道太多,对你们和我们,都没有好处。”
  我就道你说吧,我理解你。我们出去后不会提这个事情。
  老猫有点古怪的笑了笑,道:“这只队伍是半个月前进入这里的,一共十个人,4个专家,五个工程兵,一个特派监督员。”
  九个人,马在海就吸了口凉气,道:“那么说,我们还有两个人没有找到?”
  老猫就摇头,对他说:“不,是一个。”
  马在海掰起手指,数了数,道不对,9减去7,不是2吗?
  老猫道:“还有一个人,活着出来了。”
  我们顿时都吃了一惊,马在海就问是谁?
  老猫眯着眼睛,指了指自己:“就是我。”

日期:2008-4-26 23:54:00
  我愣了很长时间,好长才反应了过来。其他人也是一样,王四川还又问了一遍:你说你进来过?
  老猫掏出烟,点上点头。这些人就乱套了,好几个人脸都白了。
  我的脑子还是混沌,可转念一想,突然就想笑,发现这事情其实相当的合理。而且早就有迹象了。
  首先老猫在我们下来之前,就知道大校那帮人早就发现了那个洞。起初我以为是他熟悉组织的一些做派问题,现在看来他早就进去过了,他当然知道这个事情。
  第二,在暗河涨水的时候,他能够及时出现,并且能够知道继续往前的通道是在暗河的顶部,我一开始也以为是他的经验丰富,此时想,也是因为他进去过了。
  这真不知道是我们太单纯还是怎么的,竟然就没有想到这一点。
  王四川刚才还是客气的,此时也忍不住了,不等裴青发难,他就上去一把揪住了老猫,问他道:“毛五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你要是不说清楚,别怪我不讲阶级友情。”
  老猫不慌不忙,用烟头把王四川的手烫缩了回去,就摇头,对我们道:“对不起,同志,我现在还不能说。”
  “毛五月,你他娘的装什么干部!”裴青就跳了起来,要冲上去打老猫,才挨上去,一边的老唐一下就冲上来,把裴青整个人扭成了一个麻花。老唐是练家子,手上力气再轻裴青也受不了,一下子裴青就给扭的哇哇直叫。
  我本不打算把事情闹僵,眼看王四川也冲了过去,吓了一跳,以为要大打出手了,不过王四川是去劝架的,把两个人拉了开来,老唐就指着裴青骂道:“你是不是当兵的?充什么知识份子大爷,老猫不说是有纪律在,你他娘的算那根葱,我们听你的还是听团部的?”
  这话看似不猛,其实老唐已经在里面提了两点:第一不是不说,而是不能说,第二,命令是团部下的。这是暗示我们别问了。
  工程兵团团部都搬出来,我是知道老猫打死也不会说了,裴青是那种血气上来政委也敢打的人,我怕他再说什么废话,要给别人定性套反革命的帽子了,忙拦住他让他别说了,两边都少说两句,马在海在边上看气氛不对,忙见风使舵,岔开话题就说:“那不对啊,如果毛工是一个幸存者,那这洞里应该只有一个人了,会不会就是刚才想杀吴工的那个人?”
  这事情其他人都不知道,一说有人要杀我,老猫都感觉到很意外,问我什么杀人?我就把刚才差点给人埋死在冰坑里的事情和他们说了。
  老猫听完后,皱起了眉头,老唐就问要不要派人去搜搜?老猫马上摆手,道:“不要派,这事情不对了!”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8-7-12 14:0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问怎么不对?老猫就说,按照他之前拿到的消息,这一只在我们之前的秘密勘探队,一共是9个人,而且其中有3个是女人。而根据发现的尸体,我们已经发现了 7个人,而据说老猫自己也是探险队的其中之一,那么就是还有一个人没有发现,而这一个人,经过性别筛选,可以知道应该是一个女人。
  但是根据我刚才形容的袭击我的穿日本军装的人,显然是一个强壮的男人。
  王四川问我,当时我在被袭击的时候,是否能看清,对方是男是女?
  我回忆了一下,就坚决说那肯定是一个男人,长这么大,小时候村里大家打的多了,是给女人打还是给男人打,我总是分的出来的。
  那这事情果然就不对了,如果打我的是一个男的,而勘探队没发现的是一个女人,那就说明打我的人不是勘探队里的一员,那么,这个男人是谁?怎么会多出一个男人来。
  难道这基地里真的有日本人?
  所有人议论纷纷,但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来,后来裴青就一击掌,对我们道:“会不会是陈落户!这里只有他不见了。”
  王四川就摇头,说不可能,陈落户那胆子,怎么可能打人。
  裴青说怎么不可能,不是说有敌特吗?这小子一直装的闷声不响的,可能就是敌特!
  我此时感觉裴青有点不对劲,好像有点激动过头了,说着他又要和王四川吵起来,这时候老唐就摆手,再次把他们的声音压下去,说我和副班长身上都有伤,他们一路到这里也疲倦了,需要修整,这些事情暂时不要想了,让我们休息,他会安排他的人稍微搜索一下这里,等精力恢复过来,我们再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我确实已经相当疲倦了,老唐这么一说,裴青也不好意思再闹,我们都安静了下来,老唐就让我们快休息。
  老唐说的是对的,我们在当时再想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于是各自分开,一下子气氛就松了。
  他们已经烧了水和煮了压缩的蔬菜糊,几个工程兵给我盛了一碗,老唐看我冷,就给我加了他带来的辣椒浆,我吃的浑身冒汗,人一下就暖和了。
  不过我也困了,吃着吃着,我就感觉眼皮耷拉了下来,几乎要睡着了。
  我真的是需要睡眠,以前有人和我说过,打仗的人坐在马背上都能睡觉,我在各地勘探队里奔波,不要说马,四条腿的家畜除了狗我都骑过了,却没有一次能睡着,所以我一直不相信这种说法,但是现在我却相信了,我的困意上来,只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都让他去吧,就算是有人要杀我就杀吧,现在我只要睡觉。
  然而,我却还是没有能够睡着,因为我看到老猫他们在火堆边展开了很多的图纸。开始查看什么。
  我知道那肯定就是这里的结构图,于是强忍着睡意,爬起来凑了过去,问老猫拿了一张看,老唐让我去休息,我说不用,我想看看这个地下基地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老猫就递给了我一张。
  结构图有点年头了,拿在手里酥软软的发黄,我铺在地上看,这时候王四川也凑了过来,他也对这有兴趣,而且看他精神头很好,他娘的游牧民族的体力就是比我们吃大米的好。我努力集中精神,看到了老猫给我的是整个暗河体系的平面图,我一眼就找到了我们所在的大坝以及0号暗河的表示。

日期:2008-4-28 23:19:00
  日本人地图的精细程度,让人乍舌,这张平面图上面,暗河的大小支流,清晰无比,我们进入暗河的地面洞口,也清晰的标示在上面,同时我们还看到其他的地表洞口,一共有四个,但是都是在其他的支流上。
  整个暗河体系相当庞大,课本上的知识在这里已经没有多大的用处了,这个时候就要发挥我们的主观判断能力了。我叫上了裴青,和王四川他们凑到老猫边上,来研究这些图。
  暗河的支流一共有7条,其中3号,4号,5号,6号全部都是由2号川发育而来,我们由地表岩洞进入后的就是2号川,从图上可以看到,2号川上的这四条小支流最后全部都是渗入了岩隙,发育中止,没有完全成形为成熟的暗河,尽头也没有蓄水湖。而除了6号川的尽头是日本人的通讯中心外,其他三条支流的尽头并没有日军的设施。
  这是一个独立的体系,犹如一颗四枝丫的大树,2号川是树干,3456号是四根树枝。
  另外的两条暗河又是另外一个独立体系,1号川和7号川这两条暗河在上游汇聚,变成了大坝所在的0号川。
  令人惊奇的是,这些暗河之间,并不是完全独立的,在各条支流之间,可以看到大量的还在发育中的溶洞体系,日本人都清晰的标注了出来,通过这些复杂的犹如迷宫一样的洞系,日本人可以在这些支流之间轻易的来回穿梭。
  除此之外,还有类似于落水洞小型发电站一样的若干个临时发电机组标示在上面,其中有几个地方的标示符号我们无法辨认,不知道那里是什么设施。
  看着看着,我就想到了一个问题,我问老猫,他们现在是什么打算,他们没有撤退,反而靠着这些结构图前进来到这里,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救那最后的女人吗?
  老猫摇头,指了指结构图上的一个地方,说:是这个。
  我朝他的手指看去,只见他就指在那座大坝的标识的边上,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指的是那架“深山”轰炸机。后来才看到他指的原来是大坝的另一边,那一片巨大虚无的地下空洞。
  我有点理解不了,那片无垠的黑暗在亲眼看到时候的震撼让人头皮发麻,但是在这张结构图上,只不过是一片空白,老猫何以对这片空白感兴趣?
  我把我的问题提了出来,老猫抽烟不语,边上的老唐就接嘴,他指了指结构图上的一条长断间隔的虚线,做了一个轻声的手势,然后低声道:“你不是搞工程的,无法理解不奇怪,你先看这条线,我来解释给你听。”
  我点了点头,他就继续道:“日本人的标识和我们不同,但是通过线的种类在图纸上出现的频率,我们可以猜出这些是什么线,你看,实线代表的着输电电缆,这种线在图纸上最多,几乎到处都是,犹如藤蔓一样,这些线都是由发电站通出来的,所以很好辨认,然后你看这种点线,这些线的尽头都有电话的图案,数量也很多,说明这是电话线。而这一条长断间隔的虚线,我看的就非常刺眼,因为在整张地图上,这样的线只有一段。这我无法理解,我就想这一段到底是什么线路?”
  接着他把手沿着这条虚线移动,最后指了指一个地方:“后来我看了这条虚线的两头,就明白了原委,你看这是哪里?”
  我顺他的手指看去,就看到这一条虚线的一端,竟然就是6号川尽头的发报室。露出了惊讶的神情。边上的王四川也啊了一声:“发报室,那这条线?”
  “对,这条线,就代表着发报室里发报机的发布接受天线,我们一直认为这天线是通向地面,用来和其他的要塞联系的,可是,我仔细查看图纸后,就发现不是这样,这条天线的另一段并不在地面上,而是在这里!”他指向了大坝的外延,天线的另一头就在这里中止,变成了一个米字的标识,一看就知道是大型的天线。
  我突然就冒出冷汗,头皮整个儿就发麻了!
  他娘的!我在一瞬间就理解了老唐的意思:
  发报机的天线在大坝上,对着那片虚空。
  他们从发报机里收到了日本人1942年规格的加密电码。
  信号不可能来自地表。
  那么,他们收到的信号来自哪里,我看着米字的天线标识,知道只有一个答案。
  信号来自于那片无尽的深渊的某处,二十年前,日本人已经下去了,并发回了信息。

日期:2008-4-28 23:48:00
  老唐说这些话的时候,说的很轻,但是我和王四川他们还是感觉到无法言语的一种毛骨悚然。
  “20年前,一架日本的深山轰炸机,竟然在地下1200米出的暗河上起飞,飞跃了地下水坝,滑翔入水坝之外的巨大坍塌形地底空腔,消失在了那片无边际的黑暗中。我们谁也不知道这架深山在黑暗中会遇到什么,飞机上的飞行员会看到什么。”
  光是这样的事情,已经超过了我的接受程度,现在我们竟然还发现,在那片黑暗中,竟然有神秘的电报传了出来。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
  随即我就想到了这里的大量堆积的空降捆绑的货物和物资,心里顿时就明了这些东西到底是要运到哪里去的。
  老唐说,这个发现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所以他们有必要验证一下,他们下到大坝中来,就是为了寻找这一只天线。如果确实的话,这事情就完全是另一种性质的了。我就问他们有没有找到那只天线?老唐摇头,说暂时还没有,因为他们无法下到大坝的底层,所以他们才会到这里来寻找继续往下的道路。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8-7-12 14:07 | 显示全部楼层
 看着那伸向图纸整个空白的左半部的米字形天线标识,我那一瞬间感到仿佛肾上腺素爆发一般,头皮发麻,心跳加速。时至今日,我仍然清晰的记得当时的感受,那种感觉,仿佛自己走到了古人心中的大地的边缘,再往前一步就是永恒的黑暗,虚无和湮灭,而偏偏这简单的天线标识,却暗示着那虚空中有另一个诡异的世界,不由得推着你向那无尽的深渊迈出步去。
  
  我大概愣了有十秒钟,老唐轻轻的转了一下图纸,我才回过神来。老猫仍然在哪里闷着头抽烟,一言不发。
  
  我嗓子里骂了一声,又跟老唐说,“图纸再给我看一下”
  
  刚才我在老唐指给我看的时候,曾经觉得有点什么地方不对劲。这时拿过来仔细端详一下,便发现在那米字形天线的旁边,有一个很小的圆形的标志,线条是双实线,但是边缘并没有合拢,我给老唐指了一下让他看看。
  
  老唐把手里的烟掐了,接过来看了一下,摇摇头说,这些日本人的军事标志他们也都不认识,想来应该是标注天线参数或者是什么附属设备的。
  
  这时候老猫靠了过来,就跟我说,“老吴,我和老唐打算去天线那儿看一下,你跟我们一块去吧,恐怕有些地质现象还是你说了算。”
  
  听了这话我有点犹豫,要说我本意,看到这个天线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强烈的吸引,想看看这个天线究竟架设在哪里,朝向什么方向,功率多大,从而可以推测出一些情况。可是一想起那一片虚无的空间,又感到深深的恐惧,那不是对某种真实事物的恐惧,而是要对能否保证自己神志清醒的恐惧。于是我对老猫说,“第一,以你的经验和了解,到那里去的意义有多大,危险性必须要考虑。第二,这个小分队都有谁,其他人还在休息,不知情,怎么安排留守队伍?”
  
  老猫看了一眼老唐,说,“老唐留下来,这儿必须得有个能负责的,我看老吴你和王四川跟我咱们三个人过去。”
  
  我还有点犹豫。王四川的性子是粗中有细,别看他平时喳喳呼呼,这会儿倒是很沉稳,他说,“咱们这次行动已经有了不小的损失,还是以安全第一吧,毕竟可以先回去再说。吴工不想过去就咱们两个去也行。老吴身体不行,还是在留守分队里比较好。”
  
  我一听就不乐意了,你个王四川,这会儿开始挤兑我了,行啊长本事了,我于是跟老猫说,我没问题,要去咱们三个一起过去。
  
  老猫一龇牙,露了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便把图纸收拾了一下,三个人又安排了一下行动规划,从图纸上看,这个天线所在的位置离我们这里不远,它不是在坝顶的位置,而是在坝底附近,也就是说,和我们差不多一个水平面上。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8-7-12 14:0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告别了老唐,沿着虚线指示的路径穿行坝底,整个坝底好像一个大雪原一般。走了一个小时,才来到了坝底的另一端,按照图纸的指示,我们找到了一个狭小的隧道口。我们三个老猫打头,便走进了这个隧道。隧道里一片黑暗,只有前面的老猫和王四川打的手电光在隧道侧壁上留下两个小小的昏暗的光斑。
  
  忽然,光斑不见了,只能看到手电光束的起点有一点亮,其余的光都散射进了黑暗当中,与此同时,前面的老猫猛的停了下来,我立刻意识到,我们终于接近了心中最恐惧的东西。
  
  我没猜错,这时我们已经出了隧道,此时的我们,已经站立在了一块凸出的巨大的平台上。原来那隧道的出口便是开在笔直的深渊的侧壁上,而这个平台竟是伸向深渊的半空,这时的我们竟然已经身处那片虚无之中了。
  
  这种感觉难以用笔墨来形容。仿佛我们已经走出了大地的尽头,正沿着大地的边缘向下爬去,背后和脚下就是永恒的空虚和黑暗,又仿佛是迷失在了地心或者宇宙深处,所有四周都是黑暗,而黑暗是有质量的,它从四面八方压迫着你,封闭着你,这既是一种置身空虚的恐惧,又是一种封闭的恐惧。这是我才发现,以前探洞经历所带来的幽闭恐惧真是不算什么了。
  
  老猫一直向前走去,不停的用电筒扫着斜下方,以免走到平台的边缘。忽然,在手电光束中,出现了一道反光,这就是那个巨大的天线了。往上看去,天线斜斜的伸向那片虚无,竟然伸出了光束所能到达的范围之外。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微信登录

本版积分规则

手机版|Archiver|AGB|Impressum|Datenschutzerklärung|萍聚社区-德国热线-德国实用信息网 |网站地图

GMT+2, 2024-6-17 06:30 , Processed in 4.428134 second(s), 15 queries , MemCached On.

Powered by Discuz! X3.4

© 2001-2023 Discuz! Team.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