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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くだキの

一号歹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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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9 18:22 | 显示全部楼层
巷子很深,弯弯曲曲的,另一头不知通向哪里,陆劲拉着她快步向前走,直到确定从马路那边无法一眼瞧见他们,他才放心停了下来。
  “元元,我有话问你。”他放开她的手,在离她很近的地方站定了。
  “什么事?”她微微皱了皱眉。
  “我以前给你念过不少信,还记得吗?”他问道,不时朝两边看看,他倒不是想看周围有没有人注意他们,其实旁边一个人也没有,他是不想多看她,他现在需要保持清醒。
  “我记得,那是一个笔友写给你的。”
  “对,就是那些信。我把它们跟那些素描画放在一起了。你离开我家时有没有带走它们?”
  他记得那时候曾跟她说,“你不是个侦探迷吗?如果我死了,这些信你可以拿回去看看,这是最生动的罪犯写照,没准你会觉得挺有收藏价值。”“好吧,如果我能活着离开,我会带走的。”她当时是这么回答他的。但他知道,说归说,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他没把握她被救走时一定会带上了那些画和信,他不知道她对他是什么感情,也许有点知道,但一旦恢复自由,她还会留恋那段岁月吗?还会保留那些可能象征着痛苦回忆的纪念品吗?他不知道。
  但是她马上就给了他肯定的回答。
  “画我都带回家了。”她说。
  “那些信呢?”他连忙问。
  “我离开的时候,警察检查了我的东西,他们把信都拿走了。”
  这么说,是警方拿走了那些信?但是,这些信跟那件纽扣连环杀人案(详见《纽扣杀人案》)毫无关联,结案后,警方还会保留这些东西吗?应该会归还给犯人家属吧。会不会……他正琢磨着这些信的下落,就听到她说:
  “我后来拜托我家的律师去打听过你的事,他说你,已经伏法了,”她看了他一眼,稍微迟疑了一下才说下去,“我也曾经想要收藏那些信,但是我家的律师说,警方后来把你屋子里搜到的所有东西都还给了你妈妈,当然也包括那些信。”
  “还给我妈了?”他茫然地重复了一句,脑袋上好像挨了一闷棍。
  “听说她想见你最后一面,被你拒绝了。”她盯着他的眼睛,忽然皱起了眉头,带着谴责的口吻说,“你的心真狠!”
  对她的苛责,他不想辩解。
  “好吧。我明白了。”他快速点了点头,漠然地说。
  两个人同时沉默了下来。
  其实他还有很多话要跟她说,但是一抬头看到那双热切追逐着他的眼睛,那头柔软如丝的深褐色长发以及那件裹着她细细腰身的黑色皮衣,他就不想说了。他忽然意识到,这个他连做梦都想回避的人,现在就在眼前,他一伸手就可以触摸到她,但是,理智告诉他,他最好不要碰她,那就好像一个开关,一碰就开了。他不能这么做。他想他得走了,他答应简东平只跟她说5分钟的话,也许现在还没到五分钟,但他觉得还是快点走的好,可他刚想说告别语,就听到她开口了。
   “陆劲。”她叫了他一声,声音很轻。
  他怔住了。
  这是她生平第一次对他直呼其名,以前,她不是叫他陆老师,就是叫他“杀人犯”“混蛋”“刽子手”,或者干脆叫他一声“喂!”,可是今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那声“再见”,他没说出口,他只是不由自主地握住了她的手。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她望着他,柔声问道,她的手无声无息地从他的手里挣脱开来,反过来握住了他的手,动作很轻,他觉得那应该叫做抚摸,他的心里激起阵阵涟漪,他知道自己该走了,但是,他没能挪动步子,好像有什么东西拉住了他的腿。
  “还好。”他终于吐出两个字来。
  “你的手变粗了,干了很多粗活吧。”她捏着他的手指,这动作他挺熟悉,以前他们在一起时,她常这么做,然后她会恶狠狠地说,“让我瞧瞧这双沾满鲜血的手!好,今晚就把它煮了吃了!为民除害!”可是现在,她的声音却全然没有了当年的恶毒和任性,反而充满了一种他不太熟悉的温情。她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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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9 18:22 | 显示全部楼层
“头儿,楼梯里没有,全都找过了!”罗小兵焦躁不安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
  “我知道了。”岳程道。
  “那么……”
  “先回来再说!”
  在罗小兵和另两个下属去对作逐层检查的时候,岳程通过监控器看见简东平驱车飞快地离开了第一百货。其实他心里早就有种预感,他们可能上当了。因为第一百货几乎是个封闭的空间,要想在这里抓住一个逃犯,其实是非常容易的,陆劲应该也明白这点,所以按理说,他不会傻到过来自投罗网。
  那么他们为什么要来第一百货?难道只是为了跟警方开玩笑?
  应该也不是。陆劲不像是有这种闲情逸致的人,虽然他杀了不少人,但他并不算精神变态者,换句话说,他并不是个疯狂的人。那么陆劲到底在搞什么鬼?
  岳程想,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一张市内地图,当然,还有交警方面的协助。
“在里面……,嗯,人人都得干活。”陆劲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只觉得脑子发蒙,因为他看见她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摩挲着,现在他已经真切地感受到了她肌肤的弹性,她的皮肤好光滑啊,还有她的气味,有种说不出来的香,她的呼吸则像小型的野生动物,好急促,他觉得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靠她越来越近了……不,不行!他猛然把手抽了回来。
  “我该走了,元元。”他假装没看见她眼中的惊讶和失望,冷漠地丢出一句话,并说完就走。
  他的突然转变,让她愣住了,但她马上追了上来。
  “陆劲!你上哪儿去?”她拉住他的衣服问道。
  “你别管。”
  “你为什么要找那些信?”她问道,还没等他回答,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急急地说,“我忘了告诉你了,那个警察让你在24小时把枪还回去,否则他们就会……”
  “我明白。”他冷笑着打断了她的话,“我会处理的。”
  “你真的抢了他们的枪?”
  “我需要它。”他避开了她的目光。
  “那个警察跟我说起过那个一号歹徒的案子,他是不是想让你协助他破这个案子?”
  “是的。”
  “难道那个给你写信的笔友就是一号歹徒?”她好奇地问道。
  “应该是他。”
  “那你现在打算去哪儿?有什么要我为你做的?”她期待地看着他。
  他的心稍稍动摇了一下,但马上干脆地摇了摇头说:“没有。好了,我真的得走了。元元,谢谢你今天回答我的问题,也谢谢你上次给我的钱。谢谢你。”他尽量使自己的口吻显得有距离感,他相信她能从他的态度中悟出他的想法,他不想跟她在一起,她应该明白这一点。他越过她向前走去,双手插在滑雪衫口袋里,他相信他还是有本事表现得若无其事的。
  她又追了上来。
  “喂!你以为你这样就是对我好吗?!”她跑到他面前质问他,态度变得蛮横起来。
  他不说话。
  “不要以为你长了几根白头发,就说什么都是对的!如果你知道对和错,就不会现在成为逃犯了!你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她生气地瞪着他。
  他的目光越过她的头顶在天空盘旋了几圈,又飘回来落到她的脸上,他看得出来,她现在又生气又失望,但是他再也不可能像过去那么哄她了。
  “元元,我老了。”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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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9 18:22 | 显示全部楼层
“男人老不老,应该女人来说!我觉得……”她停顿了一下道,“你并不老。”
  他看了她一眼,冷静地说:
  “我没什么需要你帮忙的,元元,你就当我死了,过好你自己的生活,这就算帮我忙了。”
  说完,他没理会她,再次越过她,向前走去,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元元,我想我这么做是对的,你再也不是我的小鸟了,再也不是了。你我都应该明白这点。
  她在原地站了会儿,接着快步跟上了他,并再次拦在了他面前。
  “好吧。陆劲。既然你这么说,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她怒气冲冲地说,“你要表现你的大度是不是?ok!我成全你!把你的烂东西还给你!谁要你的东西!混蛋!”她从脖子上摘下一串项链奋力朝他身上扔去。
  “亏我这些年一直戴着这破玩意儿!亏我这些年一直惦记着你!原来我只是在浪费时间!原来你就是个懦夫!笨蛋!你根本不算男人!我回去就把你的画通通烧了!”她声音尖厉地朝他吼道,接着转身朝小巷外的马路走去。他低头拾起那串项链,发现项链的坠子是两颗纽扣,那是他当年送给她的。这些年,难道她一直戴着它?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应该再跟她说几句。
  于是,他追上了她,可他刚拉住她的手臂,她就回身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滚开!我恨你!”她怒视着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更多的话来了,他看见她的眼睛里噙着泪水。
  跟过去一样,每当她打他耳光的时候,就好像是朝浇了汽油的地板上扔了根燃烧的火柴,火一下子从他心灵的最底层窜了出来,瞬间烧遍他的全身,没到半秒钟,他觉得自己就象个滚烫的火球般朝她扑了过去,他从背后抱住了她柔软又带着韧劲的身体,脸贴在她的发迹,像过去一样,企图让她安静下来。
  起初,她余怒未消,不断挣扎着想推开他,她死命抓住他的手,想把它们从身上剥开,“滚开!滚开!你这头臭猪!死杀人犯!谁要你!”她哭着闹着,踢打着他,但当她转过头,正好看着他的脸时,脸上的神情忽然变了,愤怒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兴奋和一种莫名的惊异,好像她忽然发现,抱着她的人不是别人,而是他,她眨巴着眼睛注视着他,接着没有任何迟疑,她忽然灵巧地转过身,双手捧住他的脸,吻住了他。
  野生动物的气息把他包围了。当她的嘴唇朝他压过来时,他浑身有种被针刺的感觉,有点痛有点麻,又有种说不出来的舒服和满足,针针仿佛都扎在他想要被刺的地方,他喜欢这感觉。他已经好久没那么亲近一个女性了,他知道以他的身份,他不该跟她亲热,更不应该在大街跟她亲热,但是,一想到这是个他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吻,他的热情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高涨。他的身体紧紧贴着她,比她更贪婪地吸吮着她的嘴唇,他的舌头像匕首一样插入她火热的口腔,好像要直接刺入她的喉咙,他隐隐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声的呐喊,是的!宝贝!是的,我爱你!我要你!现在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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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9 18:22 | 显示全部楼层
 终于分开了,简东平长舒了一口气。
  他们在小巷口的热吻,他已经尽收眼底,是元元主动的,像羚羊般灵巧的转身很漂亮,但更漂亮的是陆劲的情绪转变,从起初的冷漠拒绝到后来的忘情拥抱,再加上元元的那记耳光,简直就像出热闹的舞台剧,看得他目瞪口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个男人的情感大爆发,他本来以为这个人只会喝咖啡,吃起司蛋糕,然后斯文地朝别人笑笑呢,想不到他还会有这种时候。
  虽然他觉得他们的行为很不合时宜,他也不打算去祝福一个杀人逃犯的爱情,但是他不得不承认,他有点被感动了,尤其是当他们分开时,他看见陆劲对着他怀抱里的元元笑了,那是他从来没在这个人脸上见过的幸福的微笑,他觉得心里有点难过,谁都知道,这幸福维持不了多久,他想陆劲心里也很清楚,但是,他还是做了,也许,为一个吻而死,他觉得比什么都值吧。
  简东平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快11点了,不知道那些警察会不会追过来,他不能再给他们时间了,得赶快把陆劲轰走。他快步朝他们走去。
  他刚走近,陆劲就看到他了,他连忙放开了元元。
  “你们说好了吗?”他板着脸问道。
  “好了。”陆劲没看他,为元元拉开了车门,把她推上了车。
  “看来你心情不错。”简东平忍不住揶揄他。
  “是啊,这得谢谢你。”陆劲朝他笑了笑。
  “有什么打算?”
  “打算多着呢。”陆劲答道,他轻轻碰了下元元放在车窗上的手,两人对视了一秒钟,仿佛达到了某种默契,然后陆劲又朝简东平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刚才的那条小巷,他转眼消失了踪影。
  这颗定时炸弹终于暂时在他面前消失了,简东平松了口气,上了车。
  “好吧,去哪儿?”简东平把双手放在方向盘上,问邱元元。
  “我想去找我们家的律师。”她笑着说,现在她红光满面,情绪极佳。
  简东平瞥了她一眼,忍不住揶揄道:“你们是不是疯了?”
  邱元元“噗嗤”笑了出来。
  “没错,是疯了。”她道。
  “你们就没考虑到后果吗?要是让人看见怎么办?幸亏这条路上人少。”
  “我们在接吻,别人看不见他的脸,再说他还戴着帽子呢。”她笑着说。
  “切!妇人之见!”
  “别这样!James!也有那种时候的,我还记得你跟江璇的事呢!”她脸红了,不好意思地争辩道。
  好心好意提醒她,却被莫名其妙扎了一刀,他现在最不愿意听见的就是这个名字了。
  “对不起,我不该提起她。”也许是发现他的脸色突然变了,她连忙道歉。
  他想说没关系,但没说出口。今年春节前夕,江璇死了,在临死前,她给他写了封信,他后来还从凌戈那里看见了她的遍体鳞伤的尸体的照片。没人知道,除夕那天晚上,当他强颜欢笑地跟父亲和凌戈一起吃完年夜饭,当他一个人回到房间时,他最终还是忍不住为她哭了,而且哭了很久,他以为他一直都恨她,但是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流。那天晚上,听着窗外的炮竹声,他躺在床上,眼前一幕幕全是他们的过去,他们的第一次接吻,他们的第一次亲密关系,他们一起过的那个春节,她在他面前的第一次落泪……他一直在问自己,如果他知道除夕那天早上她来过他家,如果他碰到她,他会怎么样?他会怎么样?他无法回答。他想最大的可能是,他先呆立在那里,然后他也许会,也许会把她拥入怀中。
  但他知道,他永远都没那个机会了。
  所以他希望永远都不要有人再跟他提起这个名字。
  “元元,江璇已经死了,以后别再提她了。”他漠然地说。
  “对不起。”她看了他一眼,内疚地再次道歉。
  他笑了笑,迅速扭转了自己的情绪,为了证明自己没事,他用轻快的语调问道:
  “好吧,你找你家律师,准备干什么?”
  “我想了解,当年从他屋子里搜出来的东西,后来是不是真的交给他妈妈了。他想要确切的信息。”
  “那些信不在你这里?”简东平问道。
  “不在,都让警察拿走了,后来我家律师说,都交还给陆劲的妈妈了。”她忽然又有些担忧起来,“不知道我家律师是不是在说谎,那时候,他还说陆劲已经伏法了呢,可是你看……”
  简东平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陆劲有没有告诉你,他为什么要逃跑?”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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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9 18:23 | 显示全部楼层
 简东平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陆劲有没有告诉你,他为什么要逃跑?”他问道。
  “他只说有些事他需要自己去弄清楚。”
  “他昨天告诉我,在入狱后不久,他的母亲就上吊自杀了。”
  邱元元一怔,随即叹了口气。
  “也许是因为太绝望吧,他那时候拒绝见他妈妈最后一面,老人家一定是伤透了心。有时候他的心真狠。”她的目光投向窗外。
  “他为什么拒绝见他的母亲?”
  “他没说,不过我知道,他跟他妈妈向来就不亲,虽然他会按时寄钱,但是他很少去看她,他好像不想见她。”
  “为什么?”
  “他说他妈妈对他太好了,他受不了。”她笑了笑说。
  “怎么个好法?”简东平歪嘴笑了,问道。
  “这他没说。”她别过头来,白了他一眼,道,“你别想歪了,他妈妈顶多是比较啰嗦,跟我妈妈差不多,其实当妈妈的都这样,男孩就是不像女孩那样能体谅妈妈的心。”
  “喂,请你不要叫他男孩好不好?”简东平露出要吐的表情。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打了他一下。
  “我是泛指,我又没专指他。”她道。
  简东平很想再讽刺她几句,但看到她一脸幸福,他又忍住了。显然她现在仍沉浸在那个深吻里,那场地震过后余震还在她身上起作用,想必她今晚是无法入眠了,陆劲跟她应该也差不多,可怜的家伙。
  好吧,不笑话你们了,言归正传。
  “你告诉他那些信可能都在他母亲手里,他是什么反应?”他接着先前的话头问道。
  “好像受了点打击,很震惊,他一直以为那些信在我这里,是啊,本来我是想拿的,但是后来……”她忽然回头看了他一眼,警觉地问道,“James ,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他的母亲,跟他的逃跑有关?”
  “我只是觉得他没必要逃跑。”简东平直视着前方道,“据我所知,他最近几个月,每个月都有两天时间可以自由外出,政府对他已经是好得没话说了,他还想怎么样?他根本没必要逃跑,而且他也跑不了,逃跑只会死得更快。”
  她的眉头渐渐皱了起来。
  “他在这世界上,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我认为,现在他只在乎一个人。”
  “你是说我吗?”她问。
  “你说呢?”
  她沉默了一会儿,问道。
  “你是不是想说,他是为我越狱的?”
  这不明摆着吗?他心道,但没说话。
   “可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那些信?”她的眼珠一转,“难道他认为那些信在我这里,会对我有危险?所以,他才会不惜越狱,冒险到我家去?他想拿回那些信?”
  “我想这种解释比较合理。除非他越狱的理由是想带着你私奔,他提出这条了吗?”他笑着学陆劲的口气说,“元元,跟我走,天涯海角,我也带着你,我们生生世世不分离,我爱你,爱你,爱你,爱你!”
  “别闹!James!”她挥了挥手,阻止他再说下去。
  他不说了,等着她猜下去。
  “就因为那些信,他才会急于想见我,他以前放风的时候也可以来找我,但是他没有,其实他是不想打扰我的,我知道。“她道。
  “对,之前,他有自由的时候,却选择了沉默。”
  “可是,你刚才说,他妈妈在他入狱不久后就上吊死了?而那些信其实在她手里……”她的脸色骤然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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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9 18:23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只是猜想。”简东平却觉得这种猜想的可能性很大,所以,他相信陆劲的下一站应该会是他的安徽老家,母子虽然好久没住在一起了,但作为从小跟母亲相依为命的儿子,他应该记得母亲藏东西的方式。也许因为那是儿子留下的东西,作为一种精神寄托,陆劲的母亲一直珍藏着那些信。
  “关于那些信,他以前还跟你说起过什么吗?”他问道。
  “他根本不相信那个人在信里说的一切,他说那个人是吹牛大王,。”邱元元的神情显得很焦虑。
  “所谓的宝藏,他有没有跟你说过?”
  “那个人给陆劲的最后第二封信上说他找到了宝藏。”她从包里掏出手机,又放了回去,“但是他说,宝藏的秘密跟他原先的设想有出入,但也已经足够让他过上富人的生活了。这个人的语调很怪,听上去特别狂妄,我觉得他完全是个神经病,绝对有妄想症。我才不相信这世界上还有什么宝藏等着他去挖呢!你相信吗? James?这种事不是应该只出现在小说里吗?”她回头看着他问道。
  “他挖到了宝藏?”这让简东平颇为意外。
  “他是这么说的。陆劲经常把他的信念给我听给我解闷。但是,我们两个都把他的信当笑话,根本不相信他说的一切。”说到最后半句,她的声音又温柔起来,好像瞬间又回到了那些跟陆劲共处一室,一起读信的美妙时光。
  “你说找到宝藏是最后第二封信上说的内容,那最后一封信说些什么?”简东平问道。
  “最后那封信是让陆劲把他以前的信通通寄还给他,但是,陆劲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月以后了。陆劲回信给对方,说只要对方把他的信先寄还,他就会把对方的信寄回去,但是那封信从此就石沉大海,那个人从那以后就再也没音讯了。”
  简东平越来越觉得这事有趣,他听到元元在他耳边分析道:
  “如果他在信上所说的一切犯罪行为都是真的,那么这就好理解了。他是想把自己的犯罪证据收回去,他知道总有一天,这些信会给他带来麻烦。为什么过去天不怕地不怕,现在却怕了呢?我想……”她停顿了片刻说,“他没准真的弄到笔意外之财,而那些钱让他成了个体面的人,他有了身份地位,有了自己稳定的生活,于是开始意识到,以前写那些信有多蠢,所以他想收回来。”
  “有道理。”他点了点头,又问道,“他应该就是那个一号歹徒吧。”
  “应该是的。”她点点头,“就是有一点我想不通,假设我刚才说的这些都对的话,如果他有身份又有地位,为什么现在还要冒出来杀人?他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不就行了?好像他作案还特地要让陆劲现身,为什么?”
  “不错。他为什么要这么做?”简东平也想知道原因。
  “还有,他怎么会知道那些信在他妈妈手里?”
  “你不是说他有身份有地位吗?”简东平笑着说。
  “上次那个警察跟我说起过那个罪犯的事,他说自己是我那个节目的忠实听众,他还在我的节目里跟陆劲对过话呢,我当时就觉得他可能是嘉宾之一,我们请来的嘉宾大部分都有点来头。”邱元元仿佛想起了什么,眼睛里闪过一道光。
  她今天下午一定会去查嘉宾名单,简东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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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9 18:44 | 显示全部楼层
岳程走出第一百货时,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陆劲突然会逃跑?之前他有很多机会脱逃,但他没有,却偏偏这次跟他一起出来办案,选择了逃跑,这是为什么?照几个下属的分析,陆劲本来就想逃,只不过是在等一个更好的机会?但是在精神病院的那个机会算好吗?应该不算。也有人说,他之所以逃跑,是想跟那个女人私奔。但是元元没跑。
  他也不认同陆劲逃跑单纯就是为了跟她在一起。放风的时候,陆劲有的是机会去找她,但他一直没有,那就说明,他本来是打算放弃的,看那天他们两个的情形,也是元元更主动,他一开始打算回避她的,但后来还是情不自禁,这个他倒能理解陆劲,他理解这个男人对元元的感觉,爱玩危险游戏的人,一定会喜欢她这种类型。所以,陆劲的逃跑应该不是准备跟她私奔,那又是为了什么呢?难道是为了那个案子?那天是不是有什么话让他想起了什么?以至于他临时作了这个决定?岳程在脑子里搜索着,但是想了好久都没想出答案。
  简东平和元元在他眼皮底下的逃脱,他并不觉得意外,相反,他还挺欣赏陆劲和简东平的,很显然,元元最初是被蒙在鼓里的,这一点从她在女装柜台心神不宁的表现,就不难看出来,她一定以为陆劲会在那里出现才会东张西望。简东平付了帐后,他们一起从楼梯离开,由于楼梯没安装探头,他们这个举动让警方以为,他们仍躲在这栋楼里,但仔细一想,要想安全地见面,他们完全不必选择这个密封空间。
  现在看来,所谓在第一百货见面,果真只是个诡计。
  这个诡计的始作俑者,应该就是陆劲。
  元元在电话里听到简东平约她去第一百货时,曾经问他是不是有人跟他提到过什么,现在想起来,这句话非常耐人寻味。她为什么会这么问?很可能是陆劲在光顾她家时,给她留下了什么讯号,她知道,他会约她在那里见面,而简东平之所以提到第一百货,也许是为了让她有种感觉,这个约会是陆劲安排的。简东平用车来接她,是怕她的车里被安了窃听器,而且,她在他的车里,行动起来也更容易。
  所以他猜想,陆劲要不是趁他们购物的时候躲进了他的后备箱,就是压根儿没来过第一百货。
   “头儿,找到简东平的车了。”罗小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在哪里?”
  “在茂名路上。”
  市中心的一条繁华马路,不用看地图,岳程也知道那栋条路离自己所在的位置很近。
  “头儿,要不要跟过去看看?”
  难道陆劲会在他们的车里?应该不会,他们都应该清楚,要追查简东平那辆车的行踪并不难,对陆劲来说,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单独行动。那么他会去哪里?
  “头儿……”
  “先开过去看看他们要去哪里。”他命令道。
  “是。”罗小兵应道。
  毫无疑问,第一百货这个计划很周详。但是,费那么大劲不就是为了让陆劲见到元元吗?可是,他为什么非要见元元?
  既然他已经有了简东平这么一个出色的帮手,还需要把元元扯进来吗?如果他真的只是在情感上需要她,就更不应该现在招惹她。更聪明的做法是先销声匿迹,等风头过了,再去找她,这对他们两个来说都相对要安全得多。所以,陆劲现在急于找元元,肯定不是因为感情上的事。
  难道……是为了那个案子?
  可是,警方不是已经在让他协助破案了吗?他为什么要自己去冒这个险?他难道不知道这会带来什么后果吗?A级通缉令会让他无处遁形,更何况,他手里还有枪,他一出现,就会有无数把枪对着他。他真的在找死吗?
  他不顾一切,以身犯险,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在找什么重要线索?
  元元曾经被他囚禁了两年零八个月,应该说,在那段时间,她曾是他最亲近的人。那么,她会不会知道些什么?或者曾经拿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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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9 18:44 | 显示全部楼层
岳程迅速用手机拨通了下属小王的电话。
  “小王。”
  “头儿,什么事?”
  “上午让你打听陆劲的事,打听得怎么样了?”
  “头儿,我已经问过了,陆劲入狱后,的确扣留过一些东西,但结案后,只保留了跟那个案子有关的证物,其它的都已经还给家属了。”小王没罗小兵这么冲动,说话办事都很沉稳,所以岳程一向就很信任他。
  “其它是指什么?是那些信件吗?”
  “我刚收到当年的清单,具体物件是42封信,10张圣诞卡和一本手抄本。签字领走那些东西的是陆劲的母亲,她名叫董秀芬。”
  “手抄本的内容是什么?”
  “‘书籍抄录’,大概的指陆劲把书里的一些词句抄在那个本子里了吧。”
  “东西被他母亲带走,这事陆劲知道吗?”
  小王考虑了一下才回答。
  “按理说会告诉他一声,但不会具体说明扣留了哪些东西,归还了哪些东西。另外我知道,他被改判后,他母亲曾经提出见他一面,但被他拒绝了。”
  这么说,母子两人没有机会单独说过话,陆劲有可能并不知道母亲带走了哪些东西。他会不会是委托元元打听这事?也或许,他一开始以为那些信就是被元元带走的,所以才找她。这很有可能,他们很亲近,她很可能知道那些信,他是想找她要回那些信!那么假如元元告诉他,她没拿到那些信,他会怎么想?岳程觉得自己的脑子豁然开朗了。
  回家!陆劲可能会回安徽老家!
  幸好昨晚就已经联系过火车站、飞机场和长途汽车站了。
  但是究竟是在他去的路上拦截好呢,还是在目的地等他好?
  
  
  邱元元刚走出位于茂名路的宝青大厦就看见岳程的车停在大厦门口,岳程站在车外看着她。讨厌!她皱了皱眉头,想假装没看见他,但他已经跟了过来。
  “你好。”他微笑着上来跟她打招呼。
  她没吭声,径自朝前走,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他到她身边,跟她并排向前走,也不说话。
  两人默默地走了一段路,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他:
  “你不去管你的车了吗?”
  “终于肯跟我说话了,”他笑道,“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准备理我了呢。”
  她白了他一眼,心想,谁有空跟你嬉皮笑脸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你找我?”她冷冰冰地问道。
  “刚才是不是见过他了?”岳程低声问道。
  “没有。”
  他笑了笑。
  “好吧,就算没有。”
  “你就是来问这事?”她道。,
  “我是来讲和的。元元。”
  “讲和?”她停下脚步看着他,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我需要他帮忙,那个人在找他。”岳程好像在跟她说悄悄话,一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条来,塞在她黑色皮衣的口袋里,“这是那个人在尸体旁留下的信,让他看完后,给我打电话。”
  她不喜欢他随便碰她的衣服,但是她对他塞给她的那张纸条却非常感兴趣,真想立刻就看看凶手的手迹,但她忍住了。
  “我跟他没联系,怎么帮你?”她歪头看着他,顶了一句,并从口袋里拿出那张纸条,就在她准备把纸条还给他时,他握住了她的手,命令道。
  “拿着!”
  “你干吗?!”她几乎叫出来。
  他立刻放开了她的手,严肃地说:“如果你不信,可以看看字条上写的话,看完你就明白了。”
  她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没看,把纸条又塞回了口袋。
  “你交给我也是白搭,他不会跟我联系的,好吧,就当给我消遣。”她
  “元元,你放心,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我把字条交给你的事。这是你我之间的约定。”岳程低声说,同时回头看了一眼宝青大厦门口,他那辆车已经开走了。
  “你这么做就不怕违法纪律?”她问。
  “怎么?你也开始关心我了?”他轻松地一笑。
  “别误会,我不是关心你,我是怕你在设圈套。”她也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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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9 18:44 | 显示全部楼层
邱元元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就用新买的神州行卡拨通了陆劲的手机。她来不及跟他说些体己话,赶紧把岳程刚刚跟她说的事简单扼要地跟他说了一遍。
  “你觉得他是在打什么主意?”她问。
  “不清楚,字条你看了吗?”
  “看了。那个人在里面引用了很多你说的话,口气也很狂妄,看上去是像那个人写的,而且,他在信的末尾还让警方找你,说你能看懂他在写什么。”同事小菲正好哼着歌走了进来,她连忙压低的嗓门,问道,“现在怎么办?”
  他没立刻回答,似乎在思考。
  “你知道我在哪儿吗?”过了会儿,他说。
  “你在哪儿?火车站?”她猜想他接下去会回安徽老家。
  “我在你对面的咖啡馆里。”他说。
  她的办公室在广播大楼的15楼,她看不见对马路咖啡馆里的情形,但她还是下意识地朝身后玻璃窗外的蓝天望了两眼。
  虽然听到他离自己那么近,她心头又是一阵兴奋,她真恨不得立刻奔下楼去跟他在一起,但她明白不能这么做,现在她的一举一动都可能被别人看在眼里,轻举妄动只会危及他的安全,所以她只能提醒道:
  “你不该在那儿,也许警方在监视我!”说话间,她觉得唇间似乎还留着他的余味。
  可他却轻松地笑了。
  “元元,我好久没喝咖啡了,好香啊,我还要了块久违的起司蛋糕,上面有层薄薄的巧克力,味道真不错。”他说道。
  可他越是这样,她就越紧张,她预感到他心里一定有了什么打算。
  “你就不怕他们来抓你吗?还没被那家伙打够是吧?”她又想起他被打得弯下身子的情景,不由地一阵心痛。
  “别担心,他们现在肯定在盘查旅馆和车站,他们不会想到我这个逃犯会在这里优哉游哉地喝咖啡。”
  “噢,真服了你。那你喝完咖啡准备去哪儿?”
  “还没决定,我会先打个电话给岳探长,让他跟我一道喝咖啡。”他说。
  “你疯了吗?!”她差点叫出来,连忙又捂住了嘴,“你不要命了?你真的以为他会把你当成平常人那样跟你一起喝咖啡?他一定是在设套害你!”她用很低的音量急急地提醒道,同时瞄了一眼在另一张办公桌前自管自忙乎的小菲,还好,她刚才的情绪激动并没有引起小菲的注意。
  “元元,我们的确需要见一面。”他道。
  “可是他怎么可能单独见你?……他要是带人来怎么办?”
  “我只给他这一个机会。”
  “你的意思是……”
  “我不会让他有机会骗我第二次。”他道,声音忽然像冰一样冷,接着他又换了轻松的口吻说,“我们大不了同归于尽,但是我知道,即便他死在我手里,即便我没走成,我也没那么快偿命,因为我的命现在比他值钱。”他带着几分得意,格格笑起来,但这两句话,却听得邱元元背脊发凉,心口发冷。
  他好像马上意识到了什么。
  “元元,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他平静地说。
  是的,她知道,一直都知道,她忽然好想哭。
  “陆劲,我……我……能不能……求你件事?”她缓过一口气来后,艰难地开口了。
  “你说。”他柔声说。
  “你不要再干那事了,好吗?”她忍住眼泪说,“即使他骗了你。”
  他沉默了下来。
  “也许你有你的原则,但是,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这么做。放过他!不要伤害他,就当是为了我。”
  “元元……”他想说什么,但她马上就打断了他。
  “我爱你。”她道。
  他仿佛愣了一下,沉默了一秒钟,随后说:“好吧。元元,我答应你。”
  “你要说到做到。我希望我爱的人,有一双干净的手,以前的脏也许已经洗不干净了,但至少,从现在开始,”她说不下去了,其实她想说,她情愿他杀死自己,也不愿他再去伤害别人,因为那就意味着她也成了杀人同谋。
  “我明白了。”他声音低沉地说。
  “好的。”她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做了件伟大的事,虽然岳程未必一定会被陆劲伤到,但她知道,陆劲如果真的要害谁的话,一般都能如愿,所以岳程应该好好感激他。这时候,她听到他在电话那头跟她说话:
  “元元,你之前说,你怀疑你们的嘉宾是不是?”他又问。
  听出他并没有怪自己,她很高兴。
  “对。”她道。
  “有没有名单?帮我弄份复印件好吗?”
  “整理起来需要点时间,因为大部分嘉宾都不是我请来的,明天才能弄出来。”
  “好吧,我们明天再联系。”
  他好像要挂电话了,她连忙叫了一声。
  “嘿。那张条子,要不要发短信给你?”
  “不用了,让岳程自己告诉我。”他温柔地说,“别担心,我会遵守诺言的。”
   她知道他这么做是不想把她扯进来,他要装作从来就没听说过有那张字条,想到这里,刚刚还在担心他大开杀戒的她,现在又马上担心他的安危了。
  “你把我的号码设定一个键,这样如果有事,你就能马上通知我了。”她抬头又瞄了一眼小菲,轻声说,“我有辆摩托车停在大楼后面的车棚里。”
  “不用,我不会骑。”他笑着说。
  “亲爱的,我会。”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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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9 18:44 | 显示全部楼层
“你说什么?陆劲的母亲已经死了?什么时候?”岳程吃惊地望着下属王东海,这个消息对他来说,非常意外。
  “死亡时间是2004年5月4日晚上10点左右,她是在自己家的厨房里上吊的,县公安局勘查现场后,定性为自杀,好像没什么疑意。”王东海翻出两张记录来。
  “有留下遗书吗?”
  “没有。”王东海不太确定地摇了摇头。
  “自杀总得有理由吧?”岳程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头儿,理由其实也不难猜。根据陆劲的资料,他父母长期分居,他是他母亲唯一的儿子,他被捕入狱对他母亲来说应该是个致命的打击,而且那是在农村,没准很多人还会在背后议论,他母亲的日子一定不好过。”王东海道。
  对,这也说得过去,但他需要更多的理由才能说服自己。
  “验尸报告和现场勘查报告有没有让他们传真过来?”他问道。
  “还没有。县公安局负责档案的工作人员,中午回家吃饭了,要下午才能来。”王东海笑了笑说,“他们答应,那人一回来,就传过来。”
  “那就好,你再催一下。”岳程正想再问几句,手机忽然响了。
  他打开一看,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看号码应该是公用电话,他心头一震,会是陆劲吗?他连忙找了支笔迅速记下了这个电话号码,接着,他接了电话。
  “喂。”
  “我是陆劲。”对方答。
  “你好。”他一边笑着答应,一边迅速把电话号码丢给了王东海,并向后者使了个眼色,让他立刻去查这个电话号码的方位,小王心领神会,马上忙碌起来。他手里拿着电话,踱到了窗边。
  “没想到你会给我打电话。我们一直在找你,你现在在哪里?我们谈谈好吗?我觉得我们应该有很多话题可以谈。”他放慢语速,并尽量显出诚意来。
  “行。单独见个面怎么样?”陆劲却语速很快。
  “好啊,在哪里?什么时候?”他也干脆地答应了。
  “半小时后,在广播大楼对面的Twenty Pub。”
  岳程看了下腕上的手表,现在是1点半不到一点。
  “那就两点钟,如何?”
  “行。我还想让你带点东西过来。”陆劲道。
  “我也想让你带点东西。”
  “你是说那把枪吗?”
  “你留着没用,这不是你惯用的武器。”岳程看了一眼小王,后者正在查方位,似乎还没查出结果,“你要什么?”他问道。
  “我要到目前为止的被害人名单,我还想知道他们的死亡方式、死亡时间,和留条内容,还有他寄给媒体的信。如果你答应,我可以把枪还给你。”
  “你好像没有跟我作交易的资格。陆劲,干吗不自首?我保证你能活命。”他诱惑道。
  陆劲笑起来,好像他讲了个大笑话。
  “见面再谈吧。记住,单独来。”陆劲提醒道。
  他还想说句话,但对面电话那头已经响起“嘟,嘟,嘟”的声音。
  “查到没有?”他快步走到小王身边问道。
  “查到了,杏梅路的一个公用电话。”
  “那条路靠近哪里?”他问完才想起,广播大楼的侧面就是杏梅路。
  “靠近广播大楼。”小王也这么说。
  陆劲从广播大楼附近打这个电话给他,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声东击西?其实他是想搭火车离开本市,却假意把他引到广播大楼对面的咖啡馆?现在是1点半左右,很难想象,他会在那附近待上半小时。这到底是不是个圈套?
  还有一个问题,到底该不该单独赴约?
  他回头看了一眼另一边桌上,罗小兵正在写检查,因为丢枪的事,目前这个年轻的下属正在承受上班以来最大的一次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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