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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xuxij

去年今生此门中(转载得很感人的鬼故事)(完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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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19 16:46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有什么吗?”小胡又问。
  “还有?嗯,我好久没看见我们舞蹈队的陈宜妃了。”陈菲菲说。
  “具体说说吧。”小胡拿出本子。
  “陈宜妃也是学校舞蹈队的,我们两个人关系很好,而且名字听起来蛮像的嘛,大家都说我们是姐妹俩,陈宜妃就住在619,就是对面的水房里有个梯子通到房顶水箱去的那间,她今年大五,哦,因为她大三的时候去读德强的,然后今年六月份她们宿舍的人都毕业了,就剩她一个人了,然后因为今天也盖了很多新的宿舍,新生都有地方住,所以没有安排人进来,她就一个人住那间嘛,有的时候我也到她宿舍去玩的。那天我们中午演出完之后,回来准备卸妆,发现没有水,我就说我去楼下问问阿姨,让她在她自己宿舍先收拾东西,因为她家在外地嘛,她说要回家的,要赶下午三点的火车,然后她就回她自己宿舍了。我从楼下问过阿姨上来的时候,她宿舍的门锁着,我过去敲了半天,还叫了几声,她都没有答应,我想她已经走了,就没有再叫了。十一假期回来之后,我们好几次排练她都没来,我去她宿舍敲门也没有人,我打她手机也关机的。我想是不是她打算在家里多待几天……可是我不知道她家里的电话,也没法打电话问她,今天听说出事情了,我就想,不会是她吧?”
  “你有她的照片吗?”小胡问。
  “有的,不过是我们演出的时候拍的,都化妆了,不一定看得出来……”陈菲菲一边说一边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影集,打开指着里面一张十几个人的合影中的一个,“这个就是陈宜妃。”
  “这张照片可以给我吗?”小胡问。
  陈菲菲迟疑了一下。
  “哦,我只是带回去比对一下,因为我还没有见过尸体,不能确定是不是,等案子结束了就还给你。”小胡连忙说。
  “那好吧!”陈菲菲抽出照片递给小胡。
  小胡留了电话给陈菲菲:“如果再想到什么,打电话给我吧。”
  我们从陈菲菲宿舍走出来,可心问小胡:“你们队长说主要了解一个一个星期之内的事情,是不是说,经过他们初步的检验,尸体死于一个星期之内呢?”
  “应该是这个意思,不过尸体被水泡过之后他们的判断也有可能有偏差啊。”小胡说。
  “那一个星期之内的话,就应该是国庆节的时候发生的事情了,假期没有什么人在,出事情也不会有多少人看见啊。”菠萝说。
  “对了,刚才你们保安说,你们有人来报失窃,手机这些东西丢很正常,内衣裤也丢?”小胡突然问我。
  “嗯,你看到下面有个院子嘛,有时候天气好,我们就把衣服晾在下面院子里面,不过晾的人多了,就难免会收错,内衣裤都差不多的嘛,也不一定就是被偷了。不过听一楼住的人说,她们把衣服晾在自己阳台上,有时候就有变态的男生来偷内衣裤的,反正现在大学扩招,质量也就良莠不齐,没办法。”我耸耸肩。
  走到603的时候我们朝旁边的601看了看,已经挂上了明锁,还用牌子标明:储藏室。看来学校也真是煞费苦心。
  603 的门敲了七八下才有人应答:“来了。”
  她来开门的时候脸色苍白,目光中有掩饰不了的恐慌。
  “同学,我是公安局刑侦队的,来了解一些情况。”小胡解释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那女孩子慌忙想要关门。
  菠萝急忙用手一挡,门没关上。
  “我们只是来了解一些情况,没有恶意的,再说,如果你知道什么,被别人威胁,也只有我们能帮你,对吗?”小胡推开门,对那个女孩子说。
  她没说话,默默的坐回床上,我们陆陆续续走进去。
  只有她一个人在宿舍吃泡面,外面阳光很好,她偏偏拉着窗帘开着灯。
  “你们宿舍其他人呢?”小胡问。
  “她们去食堂吃饭了。”女孩子心不在焉的搅着碗里的泡面。
  “你叫什么名字?”小胡拿出本子开始准备记录。
  “张苇,芦苇的苇。”女孩停了一下,说,“我早就知道有人死了。可是我跟宿舍的人说,她们都不相信,还说我一定是做噩梦了。”
  小胡开始神色凝重:“你发现了什么?”
  “国庆节的时候我和上铺的潘维佳都没有回家,因为我们两个人都在新东方读tofel,国庆节的时候要上课,29号晚上我们九点多下课,在复旦东门的国定路上吃了些零零碎碎的小吃,回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我们洗漱之后就躺在床上看书,后来我听见上面有些悉悉索索的声音,我就问潘维佳听见没有,潘维佳不以为然的说,可能是老鼠吧。我也就没有在意了,因为女生宿舍老鼠是很多的,而且很大,现在好多了,我们刚进校的时候这栋楼还没有装修,里面很多老鼠,经常晚上睡觉的时候老鼠在头顶的天花板上面开运动会,哦,我们是木结构的房子,楼板中间是空的,轰隆隆的,我们都习惯了。今年装修的时候都换成水泥板了,也就好些了。后来我又听见有嗯嗯的声音,伴随着悉悉索索,感觉是有什么东西从我们楼顶上爬过去,不是跑过去那种感觉,就像是蛇那样在地上蹭过去的感觉。我就问潘维佳,不会房顶上面有蛇吧。潘维佳仔细听了听也很害怕,就强烈要求跟我一起睡下铺,然后就下来跟我一起躺着看书了。三十号我们也是晚上上课,跟29号一样,差不多也是十点半回到宿舍,我又听见那个声音了,后来还有什么东西撞地板的声音,像是头……潘维佳也害怕,然后又跟我一起挤下铺。后来几天我们都是白天上课,所以晚上睡得很早,而且又是过节,很多人在楼下搞活动,蛮吵的,我们也就没有听见什么动静了。后来十月四号的时候,晚上我起来上厕所,走廊上有个女孩子突然飘呀飘呀的飘过来,真的是飘过来的!她跟我说,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为什么不来救我……然后又从走廊那头的窗户飘出去了。我很害怕,跑回宿舍把潘维佳推醒,跟她说,可是她不相信,她说我在做梦,我也有点怀疑自己是在做梦了,也没多想,就继续睡了。可是后来一连好几天,我半夜一醒来,那个女孩子就在我床前,说,你听见了,为什么不来救我,为什么不来救我……可是我跟宿舍其他人说,她们都不相信!还说我这样连续的做噩梦肯定是心理压力太大了,让我去看心理医生。今天出事情了吧,我就知道,肯定是那个女孩子!”张苇有些激动。
  小胡拿出那张照片,指着陈宜妃问:“是她吗?”
  张苇接过去仔细看了看:“很像。但我不能确定是不是。”
  “你们宿舍其他人都没看到过她吗?”小胡问。
  “没有,要不然她们也不会觉得我精神过敏了。”
  “她,是看着你跟你说话的吗?”我问。
  “她是站在我跟前的,不过她的眼睛闭着……我很怕,我怕她睁开眼睛,结果里面什么都没有空洞洞的,那我一定会疯掉!”张苇差点就哭出来了。
  “没事了,她今天晚上不会再来找你了,放心吧……”我拍拍她的肩膀。想着晚上要去找吴倩,她应该知道怎么回事,顺便让沈芳去跟那个女鬼沟通一下,让她不要再吓唬无辜的人了。
  正在这时,小胡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队长?……是我……嗯,问到一些事情,也许有用……是吗?那我现在就回来……好的……恩……好的……我知道了……再见。”
    挂了电话,小胡对张苇说:“嗯,你提供的线索跟法医检验的结果很相似,死者的确经过长时间的爬行,头部也有撞击的伤痕,死亡时间大概就是十月四日的下午,可能还要找你,希望你能配合我们工作,今天先到这里吧,谢谢你!”
  然后跟我们一起出门,对我们说:“也谢谢你们,下次请你们吃饭咯!”
  “好,小胡姐姐不要赖账哦!”菠萝一听到吃的,就两眼放光,真是……呀!
  “嗯,一定!我现在要回去了,可能改天还要来,到时候再找你们了……你们住?”
  “207!”我和可心说。
  “208!”菠萝说。
  “好,那就再见咯!”小胡跟我们挥挥手,一路小跑下楼去了。
五十

  回到宿舍,晨晨和芷晴不在,大概是吃中午饭去了吧。我和可心刚准备在床上躺一下,电话就响起来了。
  我接起来,是三戒。
  说他有发现,让我们到七食堂去,他和简单等下在那边等我们。
  我和可心只好随便用湿纸巾擦了擦脸就赶往七食堂。
  三戒和简单打好了饭菜在靠窗的位子等我们。
  “有什么发现?”我还没坐下来,就急急忙忙的问。
  “早上我去那间标本陈列室,门只是虚掩着,根本就没锁。也没开灯,你们也知道那些标本要避光保存的嘛,所以那里面一直拉着窗帘,而且是很厚的窗帘哦,今天阳光这么好,那里面完全黑洞洞的嘛。我叫了两声有人吗,都没有人答应,我就大摇大摆的推开门进去了,顺手开了灯,结果里面有个胡子拉茬的老头,瞪着我看。估计就是看陈列室的老师吧,反正我没说话,他也没说话,他也没问我来干什么的,就继续低头看他的报纸——奇怪吧,我刚才没开灯的时候他竟然在这里看报纸诶!我真不知道他怎么能看得见!我估计他只不过是拿张报纸在手里面,其实在睡觉啦。不过这不是重点啦,重点是,我在那里的确看到了一个婴儿的标本,蜷缩成一团,黑黑的,放在一个木板上面,上面甚至都没有盖玻璃罩!而且上面一点灰尘都没有,显然是有人经常擦,其他的标本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很多瓶子上面都落了厚厚的灰尘了。我回头看那个老头的时候,他真的已经睡着了,我走的时候也没叫醒他,关了灯,把门关上,没锁,就出去了,好像还听见他在里面叹了口气,没听得太真切。”
  “是谁在擦那个婴儿的标本?难道是那个老头吗?”我问。
  “估计不是,我看他精神很不好的样子,随时都可能睡着,哪有那么勤快。不过我看他看到我一点都不惊讶,估计平时经常有人去,可是那些人就是为了去看那个婴儿的吗?其他的标本瓶子可是都很脏了,根本看不清楚里面有什么。真不明白。”三戒托着下巴,自以为很清纯的样子。
  “那你去了,没感觉到什么吗?”我问。
  “没有感觉到什么,甚至那个婴儿都看上去很安详,虽然我看不见他的脸啦。不过,我带去的试纸可是变黑的。虽然我的道行比较差啦,但是也不至于一点都感觉不到啊,要不然就是对手实在没有什么威胁,要不然就是已经厉害到我们无法感觉它存在的地步咯。”这种话他说起来还满不在乎的样子。
  “说起来,我们还没想到解决它的方法呢。”我说。
  “我们两个是解决不了的啦,不过我刚才用米饭占了一卦,将有高人从西方来,嘿嘿,也不用我们费心了。”
  “西方?是极乐世界吗?偶记得当年唐僧取经,都说贫僧从东土大唐而来,前往西天极乐世界求取真经诶!”可心永远这么可爱。
  “嗯,那我就不知道了,呵呵,我还没这种功力啦。对了,听说你们楼里面死人了?”三戒一边吃番茄一边问。
  “是呀,在楼顶的水箱里面哦!据说还闹鬼哦!”可心装出一脸恐怖状。
  “刚死的哪那么快闹鬼?除非她是怀着极大的冤屈和悲愤死的。”三戒居然还能吃得津津有味。
  “有个女生说她看见那个女鬼了,已经连续好几天看见了。而且,跟验尸结果差不多,就是她死的那天晚上开始一直到现在,她每天晚上都看见那个女鬼,还跟她说,你为什么不救我,你为什么不救我呢!”可心一边挑着小排里面的葱一边说。
  “没有其他人看到?”三戒问。
  “不知道,反正我们问过的是只有她看到。”我说。
  “那恐怕,要么她目睹了惨剧的发生,却没有制止,要么她有能力去救人,却没有去,要么她就是凶手。要不然一个冤鬼不会总是纠缠着一个人的。”三戒说。
  “她说,她之前几天有听见楼板上面有声音,可是她宿舍的同学说是老鼠,蛇什么的,她也就没有上去看看,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吧。”可心说。
  “不知道……在你们楼里发生的?那去找吴倩问问看不就好了。”三戒说。
  “喂!你们关心鬼比关心我多啦!到现在都没有人问一句我考的怎么样!”简单终于开始抗议了。
  “哦,那你考得怎么样呀?”可心问。
  “当然好了,几乎把偶们最好的同学的卷子照抄过来哦!”简单得意洋洋的。
  “只要不是他答a卷,你答b卷就好。”三戒漫不经心的说。
  “啊,糟了!她跟我隔两个人,正好是不一样的卷子……5555555555555555555,早知道自己做了……”简单一脸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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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19 16:49 | 显示全部楼层
吃过饭,在食堂门口的草地上躺着的时候,突然听见了沈芳的声音:“吴倩被抓走了!快点找个地方我跟你们说呀!”我们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又接着说,“你们总不是要在这样的大庭广众之下对着空气说话让别人以为你们有神经病吧??”
  她几乎没有断句的,看起来很急。我们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赶紧站起来,简单看看我们,说:“那就去我那吧,只有我那最安静了。”
  “好,我在房间等你们,快点!”沈芳急急忙忙的说。
  我们也急忙赶到简单住的地方。
  “你们终于上来了,是这样,吴倩被一个女鬼抓去了!”我们刚开门,沈芳就说。
  “什么时候的事情?”三戒问。
  “我也不知道,前几天不是都在忙嘛,也没去找吴倩,今天从考场出来才想起好几天没看到吴倩了,就想去找找她,看她在干什么,结果我到了她平常待的地方才发现,她被一个女鬼抓在手里,那女鬼很凶的在跟她说什么,我离的比较远,没听清楚,我也想去救她,可是那个女鬼身上有很重的怨气,我根本就接近不了,只好任由她在那里挣扎。”
  “是什么样子的女鬼?”我问,我想知道是不是张苇看到的那个女鬼。
  “我怎么描述呀?我又不能看,我只能靠感觉和嗅觉的……”沈芳说。
  “啊!那你早上怎么帮我看答案的呀?”简单大叫起来。
  “你们涂卡的呀,摸一下记住位置就可以了呀,一定要看的吗?”沈芳反问,“哎呀,就别说这些事情了,快想想怎么才能救吴倩啊!”
  “要不然晚上我们请她来跟她谈判?”我问三戒。
  “这种冤鬼恐怕我们对付不了,如果我们四个人当中有骨比较轻的,说不定还会被鬼上身呢,我还不知道可心的八字……要不然今天晚上简单和可心不要参加了?”三戒说。
  “不要,每次都不让我们参加!我以前算过骨重5两7,一点都不轻,你放心好了!”可心嘟着嘴巴说。
  “那我们可又要像第一次请鬼那样准备一阵子了,这次我们可是知道对方是厉鬼。”三戒说。
  “那还等什么,赶紧呀!”沈芳说。
  “嗯,我回宿舍去拿东西。沈芳你要先离开,因为等下我们要画符,你要是不小心碰到了不该碰的可就……了,你还是先去跟别的鬼打听一下这个女鬼的来历吧。”三戒一边说一边开门出去了。
  “看来又有的好忙了。”可心倒在床上,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快天黑的时候,沈芳在窗户外面叫:“我可以进来吗?我打听到一些事情。”
  三戒说:“好,你等一下,我们把这些东西收拾起来。”
  沈芳说:“嗯,我知道那个女鬼的来历了。葛飞,哦,是从你们那栋楼跳楼的另外一个女鬼啦,她说吴倩没有被抓之前跟她说的,说这个女孩子被几个民工打晕了带到天台,轮奸了之后又怕她认出来,把她的眼睛刺瞎了,然后就脱光了绑在那里,嘴巴也给用布塞起来了,她就在天台上面爬,想要摸索到出口,其实那也不能算爬了,就是用身体拱着前行,可是爬错了方向,她撞到墙了之后还用头撞地板,希望有人听见了来救她——其实那下面有人住的,因为她听见有人在下面说话的,可是她无论怎么努力,都没有人来救她。后来她爬呀爬呀,爬到了水箱上面,想喝点水,哪怕只是透过布渗过来的水呢,结果因为体力不支,掉下去淹死了。吴倩一直看着,也不知道怎么帮她,不过吴倩真够笨的,不会来找你们吗?哎……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吧,那个女鬼就对吴倩恨之入骨,抓了她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置……”
  “就是清洗水箱那天的事情?”我问。
  “嗯,说是二十九号,我不知道呀。”沈芳说。
  “那就是那天了,那个女鬼的名字就应该是陈宜妃。不过学校怎么会用民工来清洗水箱呢?水电科有专门的人负责的呀!”可心奇怪的问。
  “我估计,就是因为那天是二十九号,第二天就放假了,水电科负责清理水箱的人也许出去旅游或者回家了,所以临时找了几个民工——反正学校在建工程很多,找几个民工应该很容易……”我说。
  “有这种可能,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把这些事情告诉警察呢?”可心问。
  “你认为我们说了他们会相信么?”简单对上次遭受的不平待遇还耿耿于怀。
  “不要找他们副队长就好……他们队长,小胡他们都会相信的。凭我们的能力,我们不要想把这几个民工找出来,但是警察,他们只要到水电科去例行询问一下就可以了,应该有登记的。”三戒说。
  “那我现在打电话给小胡姐姐。”可心说着就准备抓起电话打了。
  “等等……我们今天晚上先跟那个女鬼沟通一下,看看还有什么特别的细节,一起告诉她也不迟……反正中国警察的办事效率……呵呵……”三戒说。
  到晚上还有很长时间,他们三个先去吃饭,我去宿舍把我和可心的洗漱用具拿过去——晚上估计又要在简单那里过夜了。
  还没到宿舍门口,就听见菠萝在里面绘声绘色的讲述水箱的尸体的故事,还听见晨晨的尖叫。推开门,宿舍还真热闹,有七八个人在听菠萝讲故事呢。菠萝看见我进来,停下来跟我说:“有你的信,我刚才给你送来,刚好你不在。”
  “好,你继续讲吧。”我坐下来看信。
  居然是师傅写给我的信,他说清心道长去看他,跟他说了我的情况,还说其实早就算出我命中当有此一劫,才给了我那块玉石防身,玉石是他开过光而且受过千人朝拜的,应该至少能保我的小命,可是谁知道前段时间竟然看见那块玉在山下的玉石店中出售,知道我没有这种胆量,估计是因为我送给别人了,他帮我买了回来,说过几天会让清远师兄送来给我,而他过段时间也会到上海来一趟。师傅说来上海有很重要的事情,不过没说是什么事情,估计和龙华寺的老方丈说的事情差不多吧,也许他们要联手对付什么东西。
五十二

    看完信,我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估计可心他们吃过饭已经回去了,我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过去,这时宿舍里面的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只有菠萝还看着我。
  “你干嘛这么一直看着我?难道你喜欢我?”我被她看的不好意思,只好这么跟她开玩笑。
  “是呀,我立志在大学里要娶8个老婆,你做我的大老婆吧!”她很认真的说。
  “不是吧??你不会是lesbin吧?”我怕怕!
  “不是啦,虽然我很喜欢女生,可是我也喜欢男生啊,反正只要可爱的我都喜欢啦……”她一边看着我一边说,“而且我已经想好了,要可心做我的二老婆……”
  “呵呵,让我考虑一下再说……我现在要忙,不跟你玩咯。”我拍拍她的脸。
  “我知道你们要请那个陈宜妃的鬼魂出来,我也要玩嘛!”菠萝拉着我的胳膊。
  我不管怎么说危险说恐怖她都非要跟着我,我也没有办法,只好带她一起去了。
  他们看到菠萝虽然有些诧异,不过也不好说什么,三戒只好又赶工画了菠萝的护魂符。
  胡乱聊些鬼鬼怪怪,终于撑到了十一点。
  三戒刚点了第一张符,房间里就莫名的起了冷风,门窗都关的好好的,桌上的纸却哗啦啦做响。
  菠萝开始发抖:“好冷……”
  “别说话……你的八字很阴,容易被鬼上身。”三戒说完,拿了朱砂笔过来点了菠萝的嘴唇和鼻孔,连眼睛和耳朵都画了红叉,然后又交待菠萝,“不管怎么样,你不要张嘴说话就没事。”
  三戒转过身,开始点第二张符。
  一阵强冷风吹过,吹的我们眼泪直流。
  等我们擦干眼泪再看的时候,蜡烛已经被风吹灭了。
  三戒低声说:“不好,快,火柴!”
  简单的火柴还没有递到三戒手上,一种惨白的光弥漫了整个屋子。
  “你们很想见我吗?”伴随着这声音,一个满脸鲜血披头散发的白衣女鬼出现在我们面前。
  “吴倩呢?”三戒问。
  “我吃了!”她的声音冷冷的,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真的!?”沈芳问。
  “哦,还有个鬼在这里?是不是也想给我吃?”她慢慢把头转向沈芳?
  “沈芳出去!我们保护不了你!”三戒对着沈芳大叫。
  沈芳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胆小鬼……哼哼。”她从鼻子里哼出两声。
  “你要报仇也不应该找这些无辜的鬼呀!找你应该找的人去报仇呀!”可心对着她叫,看到她转向自己这边,又向后退了两步,“滥杀无辜!没本事!”
  女鬼似乎没动,可是手已经伸到了可心面前:“你说什么?你活够了吗?”可心一边连连后退,一边叫着三戒救命。菠萝躲在我背后,大气不敢出。
  女鬼的手碰到可心的脖子的时候却像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似的收了回去:“你还有护身符?哼,算了……”
  “虽然她说的过分了一点,不过你的死跟无辜的人无辜的鬼都没有关系,你要报仇应该去找那些强暴你的民工……”我接着说。
  “你以为我不想找嘛?我根本就没有看清是谁!我刚刚清醒过来,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就被他们刺瞎了!我怎么知道是谁!”女鬼愤愤不平的说。
  “那你知道什么特征嘛?我们可以帮你报警,让警察来帮你找出他们。”简单小心翼翼的说。
  “他们应该都是一个地方的人,说家乡话,而且应该是南方的……北方的话应该听的懂,可是他们说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女鬼的语气也缓和了。
  “我想想,现在有三个施工队在学校,一个是上海的,一个是武汉的,还有一个是浙江的,如果说完全听不懂,那只可能是浙江的了……反正我认识的浙江人,金华的和余姚的,没多远吧,他们讲话就互相听不懂了……”我一边回忆一边说。
  “还有什么特征嘛?比如身高之类的。”三戒问。
  “你白痴啊,我刚才不是跟你们说了没看见了吗?”女鬼一副懒得理他的样子。
  “哦,那你现在到底想干什么呀?把他们找出来,法律会制裁他们的,我看你还是快点去投胎吧,这辈子冤死,下辈子说不定能投个好人家,可是你要继续在学校里面对无辜的鬼下手的话,恐怕轮回要入畜生道了哦!”三戒不知道是说真的还是假的。
  “不行,我一定要看到他们被枪毙!如果没有枪毙,我就到监狱里去把他们一个一个弄死!”女鬼的语气没的商量。
  “那你至少不要继续欺负无辜的鬼啦!”简单说。
  “切,我只是吓唬吓唬他们,谈不上欺负吧!”女鬼不屑的说。
  “那吴倩的事情怎么说?”我问她。
  “你们真以为我把她吃了呀?才不是呢,我好不容易抓到她,想让她告诉我是什么样的人害死我的的时候,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味道飘过来,好像是某种防腐剂吧,然后一阵风就把她卷走了,跟我没关系!估计是被别的鬼抓去了。我还想找她呢,可是后来怎么都找不到了!”女鬼一脸冤枉。
  “难道是……”三戒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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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19 16:52 | 显示全部楼层
女鬼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什么啊?”
  可心他们也一起问:“是什么?”
  “就是那个,医学院楼里面的那个……”我都不知道用什么语言来表达了。
  “那个木乃伊?”可心问。
  “还不知道是不是木乃伊,我们可没有确定。”三戒说。
  “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那女鬼说。
  “你看到它是黑黑的嘛?”我问她。
  “我看不到的呀!笨死了!就算要学会感觉颜色,我也没死几天,还不会呢!”她一脸不屑。
  “对了,忘了问你,你学什么专业的?”三戒问。
  “机械。”
  “哦,好,明天早上我们帮你打电话给警察,然后你就不要再去找603的那个女孩子了,也别再找其他的鬼的麻烦了。你要是真想报仇呢,就努力把吴倩找回来,只有她知道细节,能帮助警察破案。”三戒一本正经的跟她说。
  三戒送走了她,我们五个人可没有办法挤着睡了,只好打牌到天亮,当然也只是我们四个人打牌,菠萝刚打了一会,就已经倒在旁边的床上呼呼大睡了,睡梦中似乎还喊着:“阿庆,阿庆。”第二天早上问她,她又什么都不承认,虽然我们很怀疑她暗恋周天庆,不过她死也不承认,没办法……
  八点钟刚到,可心就打电话给小胡,把昨天晚上问到的情况详细的讲给她,小胡姐姐说她等下去跟队长汇报一下,然后再打电话给我们。
  我和可心菠萝十点还要上课,匆匆赶回宿舍,简单没课,留下等电话,三戒早上虽然没课,可是不得不再上医学院去探险。我们约好中午在四食堂见。
  早上上的是除了睡觉再也没有更好的选择的毛概,大家睡成一片,我和可心更是因为昨夜一夜未睡,坐在第一排也不停的打瞌睡。
  “点名!”老师总是用这一招来保证出勤率。
  其实读了这么久的书,我发现,凡是讲课有水平的老师,都是不点名的,需要靠点名来维持出勤率的,通常课都讲得很差,实在是没话好说。环顾四周,写作业的同学赶紧把身边睡着的同学推醒,醒来的同学赶紧掏出手机发短消息……
  老师点到我的时候,就站在我旁边,我很大声的回答:“到!”
  他吓了一跳,转过来看着我,我也看着他,这恐怕也是我第一次抬头看他的脸,这一看,才觉得他的脸,似曾相识。
  在哪里见过呢?到底在哪里见过呢?我很努力的想,却怎么也想不出来,拍拍头,只好放弃。
  中午赶到食堂的时候,简单已经坐在那里了,看样子已经等了很久,因为面前的饭菜都已经吃光了。
  “怎么样?三戒呢?怎么没帮我打饭?”可心一口气问了一堆问题。
  “我来的太早,帮你打饭会凉,你自己去打吧!”我就知道,以简单的记忆力,只能记住最后一个问题。
  可心接过饭卡,又转过来问我:“我帮你打吧?”我点点头,把饭卡给她:“糖水番茄,凉拌海带,凉拌黄瓜,可乐。”
  “你减肥呀?”菠萝在旁边叫。
  “都没有睡觉,没什么胃口。”
  菠萝跟可心一起去打饭。我坐在简单对面:“三戒呢?”
  “还没来,估计等会就来了吧。”简单一边喝着他的冬瓜汤一边说。
  “小胡姐姐打电话来了吗?”
  “打了,然后就过来了。我刚才还跟他们一起去了水电科查那天的事情呢,结果管什么档案还是什么什么的那个老师,今天早上刚被送到医院去,好像是早产,其他人都没有钥匙,他们科长就赶紧去医院找那个老师去了,小胡姐姐他们就先回去,下午再来。”
  一直到吃完饭,三戒都没有出现。我和可心实在是筋疲力尽,决定先回宿舍去睡觉,让简单回住的地方去等,菠萝说她去琴房练琴,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四个人就在食堂分手,陆续散去。
  被电话铃吵醒的时候刚刚两点钟,接起来,是简单:“我在你们楼下,三戒还没有回来诶,我刚才打电话到他宿舍,也说他没有回去诶,他下午应该有课的,我去外语学院看了,他也不在,不会出什么事情吧?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好,你在楼下等着,我马上就下来。”我挂了电话,推了推可心,她哼哼了两声,翻身继续睡了,我也只好自己下去。
  路过留学生楼的时候,我跟简单说:“要不然我们再上去看看?说不定三戒已经回来了。”简单也表示赞同,我们刚出电梯就看见脸上到处是创可贴的三戒正准备从另外一部电梯下楼,赶紧叫住了他。
  简单开门,我们进了房间,我这才问三戒:“你脸上怎么都是伤?”
  “何止是脸上?只要露在外面的地方到处都是,你看他那胳膊。”简单指着简单胳膊上一大块白纱布说。
  “吴倩弄的。”三戒垂头丧气的说。
  “吴倩?!”我和简单一起很诧异的喊道。
五十四

      “嗯,她已经被那个鬼婴控制了,我认识她,她可不认识我,而且也比以前厉害了很多倍。看在认识一场的份上,我又不忍心伤害她,怕一不小心就把她弄的魂飞魄散了,最后就被她弄得满身是伤。”三戒叹了口气。
  “在医学院?”我问。
  “嗯,就在那间标本陈列室。”
  “那里不是有个看陈列室的老师嘛?他一点反应都没有?”简单问。
  “是啊,我们在旁边都快翻天了,他还在那里看他的报纸,我还看了一眼他的报纸,居然是88年的新民晚报。”
  “哇,他是人还是鬼啊?”我和简单一起大叫。
  “是人,我很确定肯定是人,而且是高人!吴倩每次扑到他身体周围一尺的范围都会马上受伤,然后弹出去。”
  “那你就躲在他身边不就好了!”我差点就想骂他笨,看他一身伤,忍了。
  “我也是后来跑出来之后想起来的时候才注意到这点的嘛!”三戒的眼神居然很无辜。
  “我现在知道为什么上次你去的时候他不开灯在看报纸了。”我说。
  “因为那张报纸他肯定已经看了无数遍了。”三戒接下去说完。
  “我总觉得他不停的看那一张报纸,肯定是那张报纸上有什么重要的东西。”简单说。
  “我瞄了一眼,他看的那个版面,似乎是一个车祸报道,还有很大张照片的。不过没看清楚。”三戒努力回忆着。
  “88年的报纸,不知道什么地方能找到……要不然我们也可以找来看看,说不定正是整个事情的钥匙。”简单说。
  “似乎上海有地方专门卖旧报纸的,到时候我们去找找。”我说。
  “去新民晚报报社肯定能找到的啦。”三戒说。
  “可是他们未必让你进去找。”我送了个白眼给他。
  三戒吐吐舌头。
  “对了,我今天看我们毛思老师,似乎很面熟……那种样子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我说。
  “可能他比较大众。”简单说。
  “不对,是很重要的时候……对了,我想起来了,他那种深情,还有那嘴脸,跟那个婴儿很像!”
  “你总不是想说,他是那个鬼婴的老爸?”三戒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那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呀!”我说。
  “他多大年纪?”简单问。
  “三十多吧。大概三十五六岁的样子。”
  “那个婴儿如果活到现在,也有12岁了,在咱们学校当老师的,至少要硕士毕业吧,他们这种专业,恐怕要博士,他总不会那么早就结婚了吧。”三戒说。
  “他没结婚,据说还号称咱们学校的四大黄金王老五之一呢,学校还有四大钻石王老五……”我正准备一一说来,被三戒打断了。
  “那就是了,他没结婚,哪来的孩子呀。”
  “等等,你们刚才说那个小孩子要活到现在,是12岁?”简单突然问。
  “对阿,怎么……哦,那张报纸是88年的话,到现在也刚好12年阿……”三戒突然明白过来。
  “看来一定要去找88年的报纸来看了,上面可能有这个小家伙的来历。”我说。
  “嗯,先不说这些了,还有什么?”简单说。
  “有什么?没什么特别的了呀。”三戒一脸茫然。
  “那吴倩攻击你的时候,那个鬼婴在干什么?”我问。
  “坐在那个木板上,咯咯的笑。”
  “吴倩什么都没说吗?”简单问。
  “也一直咯咯的笑,跟那个鬼婴的节奏简直一模一样,而且,吴倩现在可以化出人形了。估计现在的功力和陈宜妃差不多,如果你们遇到了,千万千万要小心。”
  “对了,那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我问。
  “我跑出来就去医院包扎了呀,然后医生肯定要问我怎么弄的喽,我只能说是从楼梯上面滚下来的,为了证明为什么又那么多伤口,我还特意说是从上面第二阶台阶一直滚到下面拐弯的地方,还撞到头,医生不放心,让我拍片子,又因为胳膊上面伤口比较深,医生问那个怎么弄的,我说是楼梯上有钉子,划到了,这下好了,又要打破伤风了,破伤风打了四针,每半个小时一针,就折腾到现在了。”
  “不会有尸毒吗?”简单很担心的问,看来还对上次的牢狱之灾心有余悸。
  “她只是鬼,不是尸体,哪来的尸毒啊。”三戒笑了笑,“放心啦,休息几天就好了,不过我现在好累了,让我睡觉吧。”
  正说着,电话铃响了,简单接起来,是小胡姐姐。
  小胡姐姐说四个嫌疑犯已经找到了,他们现在要把他们带回局里去,就不跟我们见面了,下次再请我们吃饭。
  看到三戒没事,案子也有了进展,我也就没什么心事了,高高兴兴回宿舍睡觉去。
    傍晚的时候我们是被简单的电话吵醒的,简单说小胡姐姐打电话给他们,说有一个未成年,到年底才满16岁,另外三个异口同声的说都是他干的,他们只是参与了强奸,那个未成年的死都不认,说是其他人干的,反正是都承认参与强奸,谁都不承认是自己打晕了陈宜妃,也不承认是自己弄瞎了陈宜妃的眼睛,更不承认把她绑起来扔在上面。问我们还知不知道其他的事情。
  我们在简单住的地方见面。
  “要不然我们再请陈宜妃出来问问?”可心提议。
  “没用……我看现在只有吴倩知道这事情的经过了,可是她现在又……”三戒叹了口气。
  “三个人指证一个人,那这个人嫌疑最大啊。”可心说。
  “问题是,这个人是未成年的诶!我看他们很聪明,知道把罪都推到未成年的身上,这样他们是从犯,可以判得比较轻,而那个家伙因为未成年,也可以少判一些。可是那个小孩子不这么想啊,他可不愿意承认这些事情都是他做的,所以就起了内讧。”我说。
  “有点道理,现在根本没有任何有利的证据证明谁是主谋,要不然我们用点非常规的手段……”三戒突然微微笑起来。
  “你不会是想让陈宜妃去吓唬他们吧?”简单说。
  “呵呵,这个主意不错诶,我们有好戏看勒!”可心很开心的样子。
  “但是我怕陈宜妃报仇心切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他们都弄死了。”我说。
  “那我们跟她约法三章先。”简单说。
  “今天请得到她吗?”我有点担心,毕竟不是请鬼的日子。
  “哪用得着我们请她,我看等下她就来了,她比我们着急。”三戒正说着,突然有人敲门。
  “不会是她吧?她还用敲门??”我和可心异口同声得说。
  简单战战兢兢得去开门,原来是菠萝。
  “干嘛这时候敲门,吓死我们了!”简单抱怨着。
  菠萝说:“今天学校里面又出事情了,而且,我还听到了一个十二年前故事哦!”
  “学校出什么事情?”我问。
  “嗯,开除了两个学生。”菠萝说,看我们好像没有什么惊奇的,又接着说,“是一对情侣,在外面租房子住,然后那个女生就怀孕了,然后他们不敢让家里知道,就跑到外面的小诊所里面去堕胎,后来谁知道那个女孩子宫外孕,手术的时候大出血差点死掉诶!然后赶紧送去新华医院,好不容易小命保住了,不过被学校知道了,然后他们父母拼命哀求学校不要把他们赶出去,然后对他们做出的是开除学籍留校察看的处分,为了他们的颜面,没有全校通报,毕竟影响不好。是下午我在琴房的时候听那个老师说的。”
  “男人都这么不负责任诶。真差劲!”可心抱怨着。
  “这个还好啦,比起十二年前的事情可差远了!”菠萝说,“那个老师说,十二年前,有个大一的女生,不知道是跟谁怀孕了,当时风气还没现在这么开放,学校当然马上就把她开除了,不过她死也不肯说出那个男的是谁,后来那个女孩子家里也觉得很丢脸,不让她回家,给了她一笔钱,她就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当时学校里面的领导还去看她,要带她去把孩子打掉,可是她不肯,她说她要为她爱的人生孩子,到孩子快要出生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又想不通了,喝浓硫酸自杀,后来可能是受不了了,从房间里面爬出来,她当时住的地方是私房,水房厕所都是公用的,她要爬到公用的水池去喝水,还没爬到,被一辆开进弄堂的小车给撞了,送到医院,没抢救过来,据说她最后的愿望是,遗体留给咱们学校做医学研究用——当然,那个时候还不是咱们学校,还没合并进来呢。据说她死了以后,医生抱着希望把那个小孩子取出来了,那个小孩子取出来的时候是活着的,可是身上都被浓硫酸腐蚀得一塌糊涂了,黑黑的,很可怕,医生也没有抢救……按照她的意愿,学校去把她的尸体领回来了,知道吗,直到她死了,那个男人都没有出现过,是不是更狠心?!”菠萝讲着讲着,都快要哭出来了。
  我们四个也都沉默着,突然,三戒问:“你说那个孩子,黑黑的?”
  “听说是,我又没见过。”菠萝不解的看着他,“怎么了?”
  “难道,那个鬼婴,就是这么来的……”三戒喃喃自语。
  “十二年前,车祸,黑黑的婴儿……”我重复着这些可能对上的地方。
  “一定就是这样!他们也许是想要向那个男人报复!那个男人也许到最后抛弃了他们,所以那个女孩子才自杀的。88年诶,未婚生子,要多大的勇气?那个男人也太不负责任了,女孩子都愿意为他背负一切的骂名,甚至连家都回不了了,学也没得上了,他居然能这样!”可心越说越生气,我想如果那个男人就在他面前,她一定已经一拳打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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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19 16:56 | 显示全部楼层
正在我们议论的时候,陈宜妃出现了:“案子进展如何?”口气终于比较正常了。
  “抓了四个人,不过不知道谁是主谋,都不承认自己是主谋,所以我们正想着让你去吓唬吓唬他们,让他们自己乖乖的说出来呢。”我说。
  “这么麻烦干嘛,干脆我把他们都弄死算了。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人。”陈宜妃冷冷的说。
  “那不行,他们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要不然你弄死了他们,他们又成了冤魂了,到时候再来找你报仇,那就没完了。”三戒说。
  “那要我怎么吓唬他们?说什么?”陈宜妃问。
  “到时候把他们四个人关在一起,你去了之后就围着他们转圈,这样他们就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了,你就说是你打晕我的,是你把我扔在天台上的,我要找你报仇!不是主谋的人肯定很害怕马上就指着主谋说是他干的了。”三戒说。
  “那好吧。你们带我去,我路盲。”陈宜妃说。
  我们打电话给小胡姐姐,跟她说了情况,小胡姐姐说先把他们带到审讯室去等着我们。
  我们没有进去,陈宜妃一个人进去的,我们在门外都能感觉到阴风阵阵,里面那几个做贼心虚的家伙估计已经吓的哭出来了。
  陈宜妃出来的时候看上去很颓废的样子:“招认了,我本来想杀了他的,手划到他脖子的时候,突然又觉得没意思,真的没意思……这家伙还招认两年前在咱们学校做另外一个工程的时候,和另外一个人,不在这四个人里面,在通往西南门的一条小路上强奸了另外一个小姑娘,那个女孩子没有报案,而是自杀了。昨天晚上我还见到了这个女孩子,她叫葛飞,我跟她聊天的时候她说她也是被民工强奸的,她那个时候觉得很羞耻,不敢报案,后来过了一段时间发现自己居然怀孕了,她就跳楼自杀了,连遗书都没敢写,省得自己清白的名誉被败坏了,可是尸检的时候还是检查出来她怀孕了,当时还猜测她自己生活不检点,她的名誉更加毁了啊。我没有想到她的悲剧也是这个家伙造成的。昨天晚上我还说她,说你真傻,为什么不去报案呢,被强暴了,又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怕呢。她当时问我,如果我没有死,我会去报案吗?我说当然会。可是今天,那个家伙说了一番话,他说,之所以他们敢于强奸女孩子,是因为绝大多数的女人在被强奸之后都不会去报案,因为就算报案把他们抓了,这个女人一辈子也就完了,人们会一辈子在她背后指指点点,让她抬不起头来,所以很多人都是忍气吞声的。我就想,是啊,要是我没有死,大概也是自己忍气吞声吧,虽然现在不是古代,女子名节大于天的时代了,可是人们对于女人还是有太多太多的不公平,我也看到过那些被强暴过的女孩子,就算抓了强奸犯又怎么样呢,一辈子被人家说,看,那个就是被人家给强奸了的女人,就算以后结婚了,一旦跟老公吵架,老公就可以用这件事情来羞辱她,很多家长还说这是家丑不可外扬,他们认为这是家丑啊!从来没有觉得这是他们的孩子的痛苦,法律在人言面前竟然这么苍白无力。可是也就是这样的风气助长了那些强奸犯的恶势力啊,我已经死了,不可挽回,这件事情就算大张旗鼓的去报道,让人们去说,我也可以当作什么都听不见了。多让法律来惩处一些这样的人吧,如果能够借助舆论的力量唤醒人们的良知,公平的对待那些被人侵犯的女孩子,也许这些坏人会收敛一点吧。我不想听别人非议我,所以我决定要去投胎了。来生再见,谢谢你们。”
  说完,陈宜妃就走了,我想我们一定会再见。来生,她也许还是个坚强的女子。
  回到学校,三戒说:“今天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诶。”
  我茫然的看着他。
  “今天14号。”他提醒我们三个。
  “哦,要请简单的室友出来。”我终于想起来了。
  “他们不会是黑黑臭臭的吧?想起上次看到他们,我还……”可心做了个呕吐的样子。
  “又不请他们的尸体来。”三戒笑起来。
  “他们不会还要杀我吧!”简单一脸怕怕。
  “好玩好玩,我也要参加!”菠萝一脸兴奋。
  “不会吧,你平常跟他们不是挺好的嘛,上次他们身不由己啦。”三戒拍拍简单。
  “那赶紧去准备啦!”可心说。
五十六

      东西都是现成的,上次请陈宜妃的时候三戒画了好多,还剩下不少,他们三个跟简单的关系又不错,应该没有什么危险。
  这次由简单来请。
  简单一边点符一边叫:“张建峰,王林,孙民力,你们出来吧,我是简单啊。”叫了十几遍,都没有反应。
  “怎么回事啊?”可心问三戒。
  “不应该啊,今天是他们的回魂夜,应该很容易请到才对呀。”三戒摸摸脑袋。
  “难道他们的灵魂已经被什么东西控制了?”我问。
  “不知道啊。要不然我来试试吧。”三戒站起来,让简单站到旁边去。
  “张建峰,王林,孙民力,请出来。”三戒刚念完,三个人影就出现在白布上。
  “哇,你们三个太不给面子了,我叫了十几遍你们都不出来,他叫一遍你们就马上出来!”简单在旁边大叫。
  “什么呀,谁让你小子不停的在默默背什么经文,我们怎么进来呀,还说我们!”张建峰说。
  我们四个一起看着简单,撇撇嘴,表示不屑。
  “这个,这个不说啦,那天你们怎么回事呀,你们知道吗?”简单问。
  “可不是我们要害你,我们明明在洗脸嘛,然后莫名其妙的就看见自己在洗脸了,就好像镜子一样,然后看到有三根头发吊着我们的身体,慢慢的向宿舍走去,我们拼命的想要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面去,怎么都不行,还看见自己的身体扑向你,对了,我们的手臂上也有头发吊着。后来身体就好像被烧焦了一样,然后我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诶,过了一段时间我们才又可以到处晃荡了,不过好奇怪哦,那天我们能看见的,可是后来就不能看东西了,听其他的鬼说,鬼不能看东西的,那我们那天怎么能看东西呢?”王林说。
  “等等,这么说,那天的事情经过你们都看得一清二楚?”三戒问。
  “是啊。”三个鬼一起说。
  “那你们没有看到是什么东西提着你们?”三戒问。
  “就是头发,就好像从天花板上长出来的一样,根本就没有主人的。”孙民力说。
  “也没有听见什么声音?”三戒又问。
  “声音?没有什么特别的声音啊。”张建峰说。
  “嗯,要说特别的声音……似乎我听见有什么类似庙里面唱经文的那种音乐啊。”王林说。
  “啊?有佛经音乐还闹鬼?太可怕了吧!”可心说。
  “不是佛经音乐,是引魂曲,调子很像佛经音乐,是用来引人离魂的,不过只是让人的身体和灵魂暂时分开,所以那个时候你们什么都能看见,却无法回到身体里面去,这种情况有点类似于梦魇。在梦魇发生的时候,你们觉得自己很清醒,可是却无法支配自己的身体,这种情况更严重而已……”三戒说。
  “那后来他们为什么不能回到身体里面去了呀?不是只是暂时离魂的吗?”可心问。
  “对呀,后来我们还失去知觉了呢!”孙民力说。
  三戒说:“那是因为他们的身体后来被烧焦了。他们没办法回去啦。”
  “可是法医说是被勒死在先诶!”我提醒三戒。
  “没感觉到,不知道。”孙民力说。
  “法医只不过是说他们舌骨折断,可能是勒死的,不过他们的血液什么的东西都没法检验了,怎么能说是什么在前。”三戒说。
  “不过我最奇怪的是,那个家伙,利用你们三个来攻击简单干什么,简单干什么坏事招惹到人家了。”三戒说。
  “这个我们怎么知道,反正我们死得莫名其妙,不过还好啦,我们逛到下面,判官跟我们说,我们死的冤枉啦,下辈子我们投胎的时候可以投的不错。”王林倒看得开。
  “什么时候去投胎?”简单问。
  “因为我们阳寿未尽,可是身体已经没有了,所以要等阳寿满了之后才能去投胎啦,不过我们七七满了以后就可以到处逛去了,我们都商量好了我们要去好好旅游哦,以前要花钱,现在可是随便逛,呵呵。”王林说。
  “你们恨我吗?都是我害的你们……”简单说。
  “没有啦,跟你没有关系的,要是你们找到了那个害死我们的家伙,要好好帮我们报仇哦!”孙民力安慰简单。
  “你们就听见引魂曲,看见头发,没有别的线索了吗?”三戒问。
  “嗯,是那种很长很长的头发,应该是女人的吧……”张建峰说。
  “那到不一定,清朝的男人也留辫子……”王林说。
  看来他们也没有什么线索,三戒打算送他们走,简单还依依不舍了一阵子,但终于还是要告别了。
  菠萝问:“简单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你还没说呢。”
  “没有呀,以前我可不相信有鬼神的……”简单说。
  “你不会到人家坟头上去乱拍了吧?”菠萝说,“上次我有个同学去扫墓的时候在人家烈士陵园乱嘘嘘,晚上就作恶梦,有个人说他在他家屋顶上嘘嘘,对他不敬,要把他家房顶烧了,刚好他们家是顶楼嘛,他醒了就跟他妈妈说,他妈妈不信,结果第二天晚上他们家房顶就失火了。”
  “我才没有,我自从小学给烈士扫墓以外就没有去上坟过了呢。我爷爷奶奶外公外婆都健在。”简单说。
  “能用引魂曲来引魂的鬼,至少是百年的老鬼了,简单怎么会得罪了他们呢,真奇怪。”三戒说,“这鬼应该是在学校里面的,简单有什么地方会去得罪这种鬼呢?”
  “不知道……我可是困死了……”可心一边说一边打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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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19 17:13 | 显示全部楼层
“可心~你一点都不关心我!”简单抱怨着,可是可心已经倒在床上了。
  “这也不能怪可心,昨天晚上我们都没的睡,可心一贯那么爱睡。”我说。
  “我们回去睡觉吧,让可心在这里睡好了。”菠萝拉着我走。
  “怎么进去啊,铁门都锁了。”我问菠萝。
  “简单你这里有没有创可贴?”菠萝问。
  “有啊,干什么?”简单一边说一边拿一片给菠萝。
  菠萝接过来,贴在我手背上,跟我说:“到时候你只要不说话,按着这个创可贴就行了。”
  “能行吗?我要去看看。”三戒跟着我们出来。
  “有你在更好,你就负责扶着与其吧。”菠萝做了个鬼脸。
  到了宿舍门口,菠萝开始用铁门上的锁撞击铁门,阿姨很快就来了:“这么晚回来,干什么去啦?”
  “阿姨,晚上的时候她发烧了,我们陪她在医院吊盐水,刚刚吊好。”菠萝指着我说,一脸纯真的样子。
  “发烧啊,那快点回去睡觉,不要再着凉了。”阿姨赶紧开门让我们进去。
  回到宿舍,我忍不住佩服菠萝,说谎的时候一点都不脸红,还用无辜的眼神看着阿姨,谁都无法抗拒那种纯真的孩子的目光。
  因为是星期六,晨晨和芷晴都回家了,菠萝就睡在可心的床上跟我聊天。
  “哎,说实话,你说谎的时候怎么都不会脸红的?”我问。
  “很简单啊,只要你不要觉得自己在说谎就行了。就像作弊的时候你只要觉得这本来就应该是开卷考试的,就不会紧张,也不会引起老师注意了呀。这就叫做心理暗示。”菠萝得意的说。
  “你真厉害……”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可是新理论。
  “不过说回来,你说简单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哦,什么鬼啊?”菠萝问我。
  “我知道就好咯,我认识简单也没多久啊。”我说。
  “那我们可以请笔仙啊。请简单的前世出来,简单的前世肯定经常关注着他,说不定会知道哦!”菠萝说。
  “笔仙?怎么请?”我很好奇。
  “很简单啊,我们高中的时候经常玩的。”菠萝一边说一边从上铺爬下来拉我起来,告诉我玩法。
  “简单的前世请出来……”我们点好应急灯,摆好姿势之后,菠萝开始叫。
  刚说了一遍,笔就开始在白纸上画圈了,就好像这个家伙一直在等着我们叫他一样。
  我们还没开始问问题,笔就一直在白纸上不停的画圈,越画越快,最后竟然飞了出去,啪的一声掉在地上,我看看菠萝,她的脸上满是惊恐。
  “听说没有把笔仙送走会很麻烦的……”菠萝说着,额头上都亮亮的,全是汗。
  “还好,”沈芳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刚刚附在笔上的,只不过是吴倩。”
  “她不是被鬼婴控制了吗?怎么会在这里出现?”我问。
  “也不是完全控制,她有的时候可以有自己的思想,刚才是她自己,她想要告诉你们事情,可是被发现了,所以她没有办法写完就离开了。”沈芳说。
  “她想要告诉我们什么?”菠萝问。
  “刚才我们在楼顶上,她刚跟我说了一句‘其他的标本’,你们刚好开始请笔仙,她就附在笔上给你们写字,她写了什么?”沈芳问。
  “都是画圈嘛,看不出来是什么字啊。”菠萝一边说一边把纸靠近灯光,还是看不出来。
  “放在台子上,我来摸摸看。”沈芳说,菠萝把纸平放在写字台上,“按照这个大概的形状,我觉得是妈妈两个字。”沈芳做出了结论。
  “妈妈?是什么意思啊?”我问。
  “我也不知道,不过如果把她之前跟我说的那句话结合起来的话,是不是说,那些其他的标本就是那个婴儿的妈妈呢?”沈芳猜测着。
  “有可能,如果再加上之前我听到过的摇篮曲……”我对沈芳说。
  “你听到了摇篮曲?”沈芳的语气听起来非常吃惊,“那么,你可能就是下一个……”
  “什么?”我问。
  “之前我跟那些医学院天台上的鬼聊天的时候,他们跟我说过,他们自杀之前的几个晚上,也都听到过摇篮曲,是很奇怪的曲子,词好像是什么安睡吧宝贝,玫瑰什么的。”沈芳说。
  “对,就是这首!”我叫起来。
  “难道你就是它选中的下一个目标?”沈芳问。
  “三戒也听到了。”我说。
  “它要你们两个干什么呢?”沈芳奇怪的问。
  “也许它也跟杨柳他们一样,要我们两个的血液吧……”我叹了一口气。
  “我看杨柳她们还会来找你们的……因为血液经过一个周期的代谢,就又是纯洁的了……这次恐怕她们会有更有把握的手段了。”沈芳有些担心。
  “那我也只能希望师兄快点来了,以我和简单的能力,恐怕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啊!”我仰天长叹。
五十八

      第二天天刚亮,电话就响个不停,我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去接,是简单。
  “可心回宿舍了吗?”简单劈头就问。
  “没有啊,昨天晚上她不是在你那里睡觉的吗?”我简直一头雾水。
  “那,那可心失踪了!”简单大叫。
  “什么?”我终于醒了,“什么时候不见的?”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刚才醒来去上厕所就发现她不见了!三戒也没看见她!”
  “好好好,我们马上就来,你在房间等我们!”我挂了电话,推醒菠萝,告诉她可心失踪了,急急忙忙就往简单那里赶。
  “找到了吗?”简单刚开门,菠萝就问。
  “没有,刚才问前台,他们说是六点换班的,他们换班之后反正是没看见有人出去。”简单说。
  “可心手机呢?打过没?”我问。
  “在这里呢。”三戒指指床上。
  “她开门出去你们都没有听见?”我问。
  “我们醒过来的时候门锁着的,窗户开着,可是这里是四楼,我也到楼下去看过了,没有,再说她也不会跳楼。”三戒说。
  “她梦游嘛?”菠萝问简单。
  “好像没有吧,从来没有听说过。”简单说。
  “我听说人梦游的时候会在墙上走的诶,我们要不上楼顶去看看?”菠萝说。
  “啊,不会吧?”简单虽然嘴里这么说,可是冲出门去的速度比谁都快。
  我们也赶紧跟出去。
  跑到天台上,没有可心。
  我们仔细搜索了一番,也没有可心的踪迹。
  “我们分头找吧,找到了就通知大家,再在房间见吧。”三戒提议。
  我们下楼,在楼下分手。我和三戒往东,菠萝和简单往西。
  “我有种预感……是医学院……”三戒看着我。
  “我也是……”我也看着他.
  医学院的电梯我是死也不想乘了,宁可走楼梯。
  累死累活的爬上六楼天台,可心就躺在天台中央,我们摇了半天都没有把她摇醒,也不知道有什么问题,先把她弄下去再说吧。
  三戒背着她,我在后面扶着,三戒说:“要不然你先打电话给简单他们,告诉他们我们已经找到可心了,我把她送到医院去,现在我们怎么也叫不醒她,搞不好她是晕过去了。”
  我打电话给简单和菠萝让他们到校医院来找我们,然后就跑进急诊室去找三戒和可心。我到时候医生刚刚被叫起来,一边打呵欠一边从里面一间屋子走出来。
  医生问了我们情况,又仔细看了看可心,说:“应该没有什么问题才对啊,呼吸均匀,脉搏也很正常啊。”
  “可是我们怎么都叫不醒她,而且她怎么会好好的睡觉睡着睡着就到了医学院天台上去了呢?她是不是梦游呢?”我问。
  “我也就是这里奇怪啊,初步检查什么问题都没有,可是就算睡得再沉,睫毛反映都没有了,这也不正常啊,要不然再等一下,八点钟上面放射科上班了,照一下再看看吧。”
  “真的不会有事吗?”我问。
  “要是你们实在担心,我帮你们开转诊单,你们去新华医院看吧。”医生一边说一边开转诊单。
  正写着,简单和菠萝来了。
  医生写好转诊单,简单背起可心,我和三戒到门口去拦出租车。
  坐不下五个人,可心又要躺着,我和菠萝只好不去了,三戒和简单送可心去新华医院。
  我和菠萝只好继续回宿舍睡觉。
  中午的时候三戒打电话给我们,说他们已经把可心带回来了,现在在学校医院三楼的住院部里。
  我和菠萝赶过去,可心还没醒过来,正在吊葡萄糖。
  “医生怎么说?”我问简单。
  “医生说,什么都正常,也没有任何的脑损伤的迹象,就是重度睡眠,现在的状态就跟植物人一样了呀,早上医生用针扎她虎口她都没有一点反应!医生说放在新华医院也没有意义,让我们带回来,滴注葡萄糖和盐水维持生命。”三戒说。
  简单整个人有点痴痴傻傻,呆呆的看着可心,不说话。
  “到底怎么了?这都是怎么回事嘛!”菠萝问。
  “我觉得,她这样子像是被人用引魂曲引走了魂了。”三戒说。
  “你不是说引魂曲只是让人短暂的离魂么?都这么长时间了她还不醒……”我说。
  “那不一定的,引魂曲是让她的灵魂和身体分开,但是引魂的人或者其他的东西把她的魂魄带去干什么就不知道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回来。”三戒说。
  “那有没有召魂术把她的魂魄召回来?”我问。
  “传说中有,可是我没见过正式的记载,也不会用啊!”三戒无奈的摇摇头。
  “要不然我们去龙华寺找方丈?”我提议。
  “这种东西应该不属于佛家的法术,我觉得民间倒是有些巫师一类的人常常用。”三戒说。
  “上海有这种人嘛?我没听说过呀!”菠萝说。
  简单还是呆呆的看着可心,一句话也不说,我们说的话他好像也没有听见。
  “等等看吧,说不定她明天早上自己就醒过来了。”菠萝安慰简单,可是简单没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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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19 17:2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和三戒菠萝去吃午饭,简单不去,说他想陪着可心,让我们给他带点东西回来吃。
  食堂。我和三戒,菠萝去吃新亚大包。
  “可心这样的状况,不是和张剑峰他们几个人当时的情况差不多?”我问三戒。
  “是吧,不过情形不同,上次他们三个是被人引魂之后控制了身体,他们的灵魂是属于自己的,非常清醒,我们请他们出来他们什么都知道,但是可心不一样,她的身体在这里,可是灵魂却不知道在做什么,就算有一天我们能找到方法把她的灵魂召回,恐怕也没有办法知道这段时间她干什么去了。”
  “我们要怎么样找到能把她的灵魂召回来的人啊?”
  “这个要问当地人才知道吧,她现在的情形,总是要依靠葡萄糖盐水度日,不可能走远的,只有在上海找这样的人了。”
  “要不然,再问菠萝?这家伙小道消息最多,呵呵。”
  “嗯,菠萝刚才好像说她不知道的。不过我还是好奇,简单这家伙到底会得罪什么东西,跟他这么有深仇大恨,把他身边的人都害成这样。”
  “我哪知道!哎……等等,好像想起来什么……对了,是灭灵钉!”
  “没头没脑的,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哦,我忘了,这事情你不知道,之前,简单在129礼堂外面的草坪上面挖出来一个灭灵钉,他就把它拔出来了,就为这件事情我们才专门跑到龙华寺去的!你说能用引魂曲的都是很百年以上的鬼嘛?说不定就跟这件事情有关系!”
  “灭灵钉现在在哪里?通过这东西我们说不定可以找到他曾经镇压的东西。”
  “在龙华寺啊,我们留着那东西干什么?”
  “嗯,那等下你带东西给简单吃,我去趟龙华寺。”
  三戒先吃完,匆匆忙忙走了。
  我带粽子给简单。到医院,菠萝已经到了。
  “对了,你好好想想,知不知道上海有什么地方有那种可以通灵的人吗?”我问菠萝。
  “这个啊,我想想哦,召魂没听说过,通灵好像听过,上海人叫请大仙嘛!我小的时候,我家隔壁的阿婆总给我讲这样的故事,我估计她知道哪里有,对可心有帮助?”
  “嗯,我们想要试试,说不定有用处。”
  “那我打电话给她问一下啊。”菠萝拿出手机打电话,“阿婆,吾寺离离呀,吾想门门看,老早侬帮阿拉港的那些请大仙的故事是真的挖?……真啊,哦……哦,各么,各拧还寻的到挖?……搬到崇明去啦?……哦,哦……各么,侬晓得伊拉偶里向电话挖?……好呀,侬等特一下下,吾寻支笔……好,侬港……嗯,好,吾晓得啦,谢谢侬哦,礼拜楼吾回来再帮侬家花花打浴……嗯,好,各么,再会!”(翻译:阿婆,我是离离,我想问问看,以前你跟我们讲的那些请大仙的故事是真的吗?……是真的啊,哦,……哦,那么,这个人现在还找得到嘛?……搬到崇明去啦?……哦,哦……那么,你知道她家里的电话嘛?……好呀,你等一下,我找只笔……好,你说吧……嗯,好,我知道啦,谢谢你,星期六我回来再帮你们家花花洗澡,嗯,好,那么,再见!)
  “问到了?”我问。
  “问到了,这是电话,不过搬到崇明岛去了哦,不知道可心能不能坐船。”
  “等晚上我们打个电话问问看她,是不是一定要带可心过去,要是不用的话,可心也就不用受这份罪了。现在人家可能在午睡呢。哦,对了,花花是谁呀?”
  “是隔壁阿婆家的狗狗呀,很可爱的~不过好肥哦,阿婆都抱不动了,所以每次都是我回家才帮它洗澡澡的。”
  我回头看简单,粽子还拿在手里没吃。
  “简单,你这样不行的,要吃点东西,不然可心没事情,你就病倒了!”我劝他。
  “你知道陕西有句话吗?说,陕西的女儿不外嫁,可心高考报志愿的时候,她爸爸妈妈都不愿意让她报外地的学校,我还跟她爸爸妈妈说,我会照顾她的,因为我爸爸妈妈和她爸爸妈妈是同事,我们从小就认识,她爸爸妈妈也信任我,最后才同意让她报这里的,现在我怎么跟她爸爸妈妈交待?早知道她会出这种事情,我就不应该让她来上海,都是我不好……”简单呆呆的。
  “这是命,我看过可心的手相,她当有此劫。跟你没关系……”我安慰他。
  “不说这个了,三戒呢?”
  “哦,我猜跟你过不去的那个家伙和灭灵钉有关系,所以他去龙华寺了。”
  “还是我惹得祸啊,唉……”
  “别自责了……可心会好的。”菠萝拍拍简单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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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19 17:25 | 显示全部楼层
刚走出医院,手机响了,是陌生的号码。
  “与其?我是清远。”
  “师兄!你在哪里?”我惊喜万分,终于有了解脱了。
  “我现在在安徽,有些事情,这边处理完了我就到上海去,大概还要三天,你那边还能撑住吧?”
  “我身边的朋友已经开始出事情了,我不知道……”
  “你别着急,刚才清心师兄已经带着他的大弟子悟高赶往上海了,他们坐火车的,到了上海会跟你联系。”
  “好,师傅什么时候来?”
  “师傅还没动身,不过应该快了,清一师弟病了,师傅一时走不开,这些事情等你见到清心师兄他们会跟你说,我现在有事情,就这样。”师兄没等我说再见就急急忙忙挂了电话。
  回到宿舍,芷晴和晨晨已经回来了,跟她们说了可心的情况,她们便出门去医院探望可心。菠萝拿起桌上的闹钟:“老婆,四点半了,三戒怎么还不回来?”
  正说着,电话铃响了,是三戒:“我回来了,马上就到你们宿舍楼下,你下来吧。”
  我和菠萝洗了脸,就走下去,三戒已经到了。
  “与其,菠萝,我见了龙华寺的方丈觉尘大师,他说他们已经确认这个灭灵钉是九华山之物,前几天派人去九华山探问原委,还没有回来,不过已经接到九华山觉原大师的电话,说他们这一两天就来上海,觉尘大师说,这几天我们最好都不要单独行动,这样,万一再听见引魂曲,就可以一起大声朗诵金刚经与之对抗,三个人或者六个人最好,菠萝,你不是此劫中人,最好不要参与进来,我和简单,加上与其,我们三个人,够了。”
  “那我就负责联系那个阿婆吧,有消息我打电话给你们。”菠萝拍拍我的脸,“老婆,你要小心点哦,还要帮我照顾二老婆哦。”
  “嗯,应该还有三个人才好,不然我们三个人就不用睡觉了。”我看着菠萝转身上楼的背影,无奈的说。
  “两个也可以啊,可以换着睡,不过菠萝最好不要参与这件事情,我之前跟你们说过,菠萝的八字我看过,骨很轻,要是她参与进来,下一个出事的一定是她,我们现在人手已经不够了,不能再出什么事情。”
  “我知道,哦,对了,晚上可能清心道长和他徒弟就赶到上海了,有他们在,我们应该不会再出事情了吧。”
  “嗯,晚上我们在医院陪简单守夜还是让简单不要呆在医院?”
  “虽然我很不想在医院过夜,可是我知道我们不可能说服简单离开可心的。”
  “嗯……不过,如果在医院的话,我们会面临更多的考验的,你也知道,医院里面历来都有很多孤魂野鬼的……”
  “没关系吧,我发现很多鬼其实都不坏,也不可怕,我们要是真的无聊了,还可以听他们讲故事,今天晚上我们是不用想睡觉的,听听故事也不错的啊。”
  我和三戒在医院陪着简单,可心的病房是四人间,其他的床铺都空着。我无聊的翻着一些从护士那里要来的报纸,三戒低着头在想心事,简单还在发呆。八点多钟,菠萝打电话来,说那个阿婆肯过来为可心召魂,不过要加出场费,如果我们把可心带过去呢,就只收做法的费用了,如果要阿婆过来呢,她要加500块钱,就是总共700块钱,菠萝让我们考虑一下,明天再给她答复,她再打电话给那个阿婆。
   “700块钱倒也不是什么太大的数字,能让可心醒过来,再多十倍也值得的,但我总怕这老太婆是江湖骗子。”三戒有些担心的说。
  “似乎有这种可能哦,都没看过病人的情况,就已经开口谈价钱了,好像绝对有把握一样,有点可疑。”
  “不管怎么样,我想试一试。”简单很轻,但坚定的说。
  
  我们又过了两个小时的无聊时间,护士小姐过来催我们离开,简单苦苦哀求了半天,护士小姐也不同意我们留下来过夜,简单看了看可心,她仍然一脸安详的睡着,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她会醒来,简单也不再坚持,跟我们走了。
  刚走出医院大门,手机响了,清心道长和悟高已经到了我们学校正门,我让他们在毛主席像前等,然后拉了简单和三戒东门接他们。
  本来有些担心,他们那样的奇装异服不知道会不会被学校门口的保安拦下,见到他们,发现他们居然穿了西装,看上去还真像那么回事情,不过再往下看,脚上穿的竟然是布鞋,这样的装扮,着实滑稽。
  “清心道长,我还以为你们要穿道袍来呢。”我笑着跟他们打招呼。
  “那样岂不是自找麻烦?小师妹一切安好?”清心道长问我,然后转向他身边的悟高,“悟高,给师叔行礼。”
  悟高到也没有什么扭捏,大大方方行礼:“悟高见过师叔。”这样一来,局促的到是我了,他的年纪应该比我还大那么四五岁的样子。
  “叫我名字就好,我叫与其。”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规矩还是要守的。”清心道长永远这么固执。
  “道长,今晚住宿安排了吗?”三戒问。
  “要保护小师妹,自然是看小师妹的安排。”
  我想了一想,便将灭灵钉的事情说与他们听,自然也说到了引魂曲和可心的事情。
  道长听过之后,说:“既是只有引魂曲,到也容易对付,我且画隔音符与你们,你们贴于双耳便是。”
  “这么简单?”三戒目瞪口呆。
  “这并非治本之法,恐怕它还会危害别的无关的人吧,不过这件事情,九华山的觉原大师大概后天便来,这灭灵钉与九华山颇有些渊源,如果我们插手就的确对九华山有些不敬,收伏他的事情还是留与九华山来做,我们来此并非为此。至于详细的事情,我们明天再说不迟。”
  “既然如此,等下道长画符给我们之后,我们便都回去睡觉,两位道长便随简单去他房内休息如何?”我问他们四个。
  “这样也好,我们也好几天没有睡好了。”三戒点点头。
  于是一行人便向留学生楼走去。
  简单问:“道长既然能帮我们免受引魂曲的骚扰,那么可心这样的情况道长是否有办法?”
  “我们明天一早去看看她如何?如果是引魂曲引魂离体,而后魂魄为人拘禁,我们确实无法,但如果她只是被人用封印将魂魄封于体内,我们到是可以化解的,这两种情况表现出来的确是一样的,要看过才知道。”清心道长安慰着简单,“可心小姐自然吉人天相,你可不必太过担心。”
  三戒和简单缠着清心道长问东问西,我和悟高便落在了后面。
  “悟高,你们刚刚从九华山过来?”
  “回师叔的话,未曾去九华山,我们跟清远师叔在合肥处理些事情,遇见了九华山觉如大师门下的俗家弟子方凌清,弟子随师父修行之前跟他熟识,是他向弟子透露的。”
  “你总是叫我师叔,我倒有些不自在,以后叫我名字好了。”
  “师傅知道了会责罚弟子的,弟子不敢。”
  “那他现在不知道,你可以叫我名字了吧!”
  “是,与其师叔。”
  我真是哭笑不得,等了一会,再问他:“你们从中严山来,我师傅可好?”
  “师叔祖他老人家身体甚好。只是清一师叔病的不轻,师叔祖甚为担心。”
  “清一师兄生什么病?师傅医术高明,怎的无法医治?”
  “像是被迷了心智,终日疯言疯语,前些日子还曾举刀砍向清平师叔,所幸并无伤害。”
  “师傅怎么说?”
  “师叔祖说,不知他因何至此,故而无解,心病还需心药医。”
  “怎么发病的?”
  “一觉醒来突然发病。师叔祖请了华东师范大学心理学的吴教授前往中严山为清一师叔瞧病,我们离开的第二日方到,所以目前情况如何我们不得而知。”
  “那到是,山上没有电话,手机也没有信号。”
  说着,就到了留学生楼门口,他们三个已经在等电梯,我们走过去的时候,刚刚好赶上。
  道长画好符给我们,然后说:“看来你们学校可不算安宁啊,就算除过灭灵钉下所压之物,一路走来,也有不少邪物。”
  “不过多数没有什么恶意吧。”三戒接道。
  “未必。”道长轻轻的笑了,有些高深莫测,“对了,师叔让我带这块玉佩给小师妹。”悟高听到,连忙从贴身的口袋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红布包递给我。
  我接过来在脖子上挂好,然后说:“很晚了,我也走了,我们都早点休息吧。”
  “那我也告辞了。”三戒也站起来。
  “那就拜托你送小师妹了。”道长对我们拱手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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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19 17:25 | 显示全部楼层
也许是隔音符的作用吧,这一夜平静如水,一夜无梦,早上醒来,阳光满目。一大早是高数课,高数老师是要点名的,不管怎么不情愿,还是要去。爬起来去把晨晨和芷晴摇醒。看看表,已经七点半,洗漱完毕,是来不及吃早饭了,在路上买了牛奶和茶叶蛋,匆匆忙忙跑到教室,刚刚好打铃。
  找了空位子坐下来,用书挡住,把牛奶袋子剪开,正打算吃早饭的时候,手机响起来,我匆忙按掉,号码是简单的,我一边发消息给他:“我在上课,什么事?”一边努力的喝牛奶。
  回复:“可心又失踪了!”我心中一惊,一口气没上来,牛奶呛到气管里,不由拼命咳嗽起来,抬头看老师,正紧皱眉头看着我。我趁机跑了出去,再发消息给芷晴:“可心失踪,我去医院,等下帮我把东西带回宿舍。”
  跑到楼下,打电话给简单:“你们在哪里?可心找到了吗?”
  “我们现在分头找呢,你要不再去宿舍看看可心有没有回去,找到了打电话给我!”
  “好。”
  宿舍里面当然没有。查卫生的阿姨的钥匙声却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我不得不飞速叠起三个人的被子来,还好,顺利过关。
  短信:已经在老地方找到可心,速来医院会合。
  是三戒。
  我赶到医院的时候,可心已经重新躺在病床上,输着葡萄糖盐水。5%的葡萄糖+0.9%的盐水,真的能维持可心的生命吗?可心依然在沉睡,脸上的表情仍然是安详而平静的。
  “我看见可心的时候,她躺在天台的边缘,一翻身就会掉下去,桔子香蕉散落一地——哪来的桔子香蕉?”三戒奇怪的问。
  “应该是昨天芷晴他们来的时候带的,我们都不是上海人,不会忌讳苹果和梨的。”我说。(ps:上海话中苹果和病故同音,梨称为生梨,有生离死别的意思,所以看病人的时候很忌讳这两种水果。)
  “谁把她弄到天台去的?”简单像是自言自语。
  清心道长没有说话,仔细的看着可心,摸了脉搏,又嘱咐悟高将可心翻过来,简单抢着做了。可心的白色的T恤衫上,有很多灰色的粉末,却不像是灰尘。清心道长取了一些下来,仔细的看了看,然后皱了皱眉头,又让简单把可心放平。
  “这是?”我看着他手上的灰色粉末。
  “你觉得呢?”他反问我。
  “香灰?似乎不是,香灰更细些……”我看不出来。
  “是符。”清心道长说。
  “什么符?”三戒问。
  “恐怕是借魂符……用符的东西,在阴阳两界之外。”他停了一下,接着说,“或者在阴阳两界之间。”
  “可心她……”简单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昨天晚上,有什么东西,写了假魂给她,让她自己走到那天台上去的。她的魂魄,的确已经不在体内。”清心道长摇摇头。
  “那么,让菠萝联系那个老太太吧。”简单低着头跟我说。
  我点点头,发消息给菠萝,她应该还在上课。
  “道长昨天晚上说有事情要跟我们说?”三戒突然想起来。
  “嗯,师妹遇到邪灵一事,我已经告诉师叔,师叔却说眼前一劫并非此物造成,我来到这里也觉得,你们校园里的邪灵不少,你们最近到底遇到什么事情?”
  我看看三戒,然后把鬼婴的事情讲给他们听。
  “这些东西生来原为复仇,不该大开杀戒,师妹的八字于他来说无益,何至穷追不舍?可是你们坏了他什么事情?”清心道长沉思着。
  “差点把他用来提升功力的十二个冤魂强行超度吧。”三戒想了想,大概也就只有这事情得罪了他。
  “这点事情不至于咄咄相逼……难道你们跟他们的仇家接触过,身上沾染了他的气息?”清心道长问。
  “想不出来……”我一脸苦相。
六十二

      中午我们准备吃饭的时候菠萝打电话来,说已经联系好了,那个阿婆明天一早搭船过来,到我们这里大概要十点钟。
  悟高和清心道长都吃素,我和三戒并不忌口。
  饭桌上,我还绘声绘色的给道长他们描述我们在南京的经历,道长说:“大意不得,这班妖孽不会善罢甘休的。”
  “道长没有打算去南京收了他们,免得它们到处作乱?”三戒问。
  “天道有常,此物虽非我族类,存在却也是遵循其道,如若作乱,自是自取灭亡,若未伤及我族,强行收伏也有违天理。”
  吃过饭,我回宿舍收拾东西准备去上课。
  突然想起很久没有打电话回家了,便拨个电话回去。是妈妈接的。
  “妈妈,你们都好吗?”
  “与其啊,都好呀,你也都好吗?”
  “挺好的……对了,你们最近有去山上看三元师傅吗?他老人家也好吧?”
  “昨天还去过呢,你师傅带着清一出去云游,已经一个多月了,还没回观里呢,清远他们倒是都在,还很惦记你呢,昨天还问我们你的地址和电话,说要给你写信呢……”
  “什么呀?师傅不在?”我简直一头雾水。
  “对啊,哦,上次忘记跟你说了,上个月我们去观里的时候,三元道长就已经出去了啊,带着清一一起出去的呀,清一你记得吧,你离开道观的时候他刚被你师傅捡到,才两三个月大……”
  “怎么回事?前几天,师傅还写信给我呢,昨天清远师兄还打电话给我说他在安徽呢!”我越来越觉得莫名其妙。
  “是吗?大概逗你玩呢吧!我们昨天敲钟的时候还看见他来着呢,而且,我们昨天才告诉他们你的地址的啊,上个月我们去的时候你才刚到上海嘛,还没告诉我们你的地址和电话呢,我们也没跟他们说啊。”
  我隐隐有些不安,这事情简直乱七八糟到了极点。
  “妈妈,那师兄有跟你们说,终南山的清心道长来找我吗?”
  “没有呀!你清远师兄只说你师傅出去云游,可能会去看你的,没有说有别人去找你啊。怎么了?”
  “没有,嗯,奶奶好吗?”我已经晕头转向,决定不再纠缠这个问题了。
  “挺好的,就是想你,你有时间给奶奶打个电话。”
  “嗯,我知道。”
  “哦,对了,十一的时候你一个同学到咱们家来,把以前你戴的那块玉送过来了,你这家伙,东西丢了自己也不知道啊?要不要我们给你寄过去?”
  “我同学?玉?”更加莫名其妙,那我脖子上戴的是什么?
  “是呀,就是以前高三的时候跟你坐同桌的那个男生嘛,叫什么来着……忘记了,好像三个字名字的。”
  “哦,那,那给我寄来吧,我现在要上课去了,下次再聊拉。妈妈再见!”
  我挂了电话,把脖子上戴的那块拿下来仔细的看,的确跟我那块一模一样,只是微微有些温热,对着阳光再看,竟然觉得其中隐隐流动着血液,莫名恐慌,失手落在地上,却也没有损伤,捡起来,又打开抽屉,看看那封确实盖着中严山分局邮戳的信,脑子里面一团糟,不知道应该相信谁。妈妈是不会骗我的,可是清心道长他们看上去也不像在说谎啊!
  芷晴和晨晨催我快点,我把玉和信一起丢进抽屉,然后匆匆忙忙跟着她们去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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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19 17:44 | 显示全部楼层
下午是管理学概论,管理学概论的老师从来不点名,出勤率却出奇的好,虽然这门课不是考试课,不过大家还是很认真的听,做笔记。
  我实在听不下去。脑子里一个一个大大的问号如烟花般散落,问谁去?谁才能告诉我答案?
  我想到了三戒。可是,如何避开清心道长他们,单独跟他谈谈呢?如果清心道长的确是有问题的,我叫三戒出来,他们必然会起疑心了。
  老师风趣的讲解不时引起同学们会心的大笑,我茫然的牵动嘴角,免得有些不合时宜。
  好容易捱到下课,想去医院找三戒,就以买晚饭为理由把他抓出来好了,这么想着,为了不让他们问我为什么不戴那块玉了,先跑去宿舍换了件高领的T恤衫。
  走到医院刚好四点,他们都在,东拉西扯的敷衍了一阵子,我说:“三戒,咱俩去买晚饭来给大家吃吧。”
  谁知道这家伙居然说:“一起去吃不就好了。”简直是……气死我了。
  “简单是肯定不会去的啦,中午也是你带回来给他的,现在天色也晚了,他一个人呆在这里陪可心我有些不放心,咱俩去买回来大家在这里吃不是一样吗?”我很委婉的说出了清心道长和悟高应该留下来保护简单和可心。
  “对哦,那道长你们要吃什么?简单你呢?”三戒终于站起来。
  “我没什么胃口啊,还是粽子吧。”简单说。
  “道长呢?”
  “给我买一个馒头就可以了。让悟高陪你们去吧?”清心道长似乎是不经意的说。
  “不用,我们很快就回来了……”我脸有些发烫。
  简单终于说了一句让我开心的话:“就让他们两个去吧,悟高如果跟着,岂不是一个高瓦数的电灯泡?”说完还配上了夸张的哈哈大笑。
  我和三戒都满脸通红。不过总算过关了。
  走出医院大门,我还怕他们在楼上偷看,故意挽住三戒的胳膊,他有些诧异,连脖子都微微发红起来,却也没有拒绝,就这样走到了前面路口转弯的地方。
  我放开他:“对不起,我只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单独跟你说。”
  “什么事情?”
  “我害怕,我们正在一步一步的走进一个圈套中。”
  “这是什么意思啊?”
  “今天中午我打电话回家,我妈妈说他们昨天还上山去了,我师傅一个多月前就出去云游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清远师兄人就在山上,而且他们是昨天才告诉我师兄师弟他们我的地址和电话的,还有,那块玉,我那块玉,以前送给别人的,人家十一的时候送回我家了。现在还在我家,我妈妈还说给我寄来。”
  “嗯,你这么说,我倒也有些怀疑了,昨天晚上他们给我们画的符,你记得?我回去想着学者画画,顺便查查图谱,图谱上没有所谓的隔音符,这道符,按照图谱,是安魂符,就是让人昏睡的那种符。我当时有一点奇怪,不过想道长可能也是一片好意,想让我们睡个好觉才给我们画这个符的……”
  我们两个人互相看着,不知道说什么好。
  远远的看见芷晴和晨晨走过来,想来是去看可心的,怕她们一时说漏了嘴,便伸手抱住了三戒。
  三戒这次学聪明了,搂着我说:“走吧,他们还饿着肚子等呢。”
  遇到芷晴她们的时候,我们还故意很不好意思的分开来,让她们嘲笑了一下下,然后继续搂在一起走。
  “你说,清心道长他究竟是什么人?”我问。
  “你应该问,他究竟是不是人。”三戒皱着眉头。
  “你的试纸怎么说呢?”
  “我哪有整天把试纸带在身上啊,现在就算怀疑,也不敢带在身上了,人家是高手……我们这样,只会暴露自己。”
  “好在他们现在也并没有伤害我们……”
  “难道你没有觉得,他们来了之后,我们的生活过分平静了,或者说,过分的安静了?”
  “似乎……”
  “他第一次出现是什么时候?”
  “就是我和简单为了灭灵钉的事情去龙华寺的时候啊。而且他还知道我师傅。”
  “要知道这些并不难……你这么说,我开始怀疑,灭灵钉,跟他才有莫大的关系!”
  “那,那怎么办?”
  “走一步算一步了,我们还能怎么样?好在九华山的觉原大师他们这一两天要来也是真的,我们只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也许就没有危险了。”
  “但是,简单就有危险了!”我终于反应过来我们昨天晚上和现在一直让简单处于危险之中。“不会……我觉得他们根本没想伤害简单,而是想跟九华山挑战。”三戒说,“要不然,昨天晚上,他们绝没有失手的可能。”
  “才不是他们失手……”居然是沈芳的声音,“是鬼婴出手帮我脱逃。”
  “沈芳?好多天没有你消息了,你干什么去了?”
  “这些都无关紧要啦,重要的是,昨天有人引我上了可心的身,然后引着我一步一步走出医院,然后不断的有声音告诉我,去杀了简单,去杀了简单,可心的身体就像被催眠了一样,我根本控制不了,我也无法离开她的身体,路过医学院的时候,突然有摇篮曲——就是你们听到的那种,然后是鬼婴旋转着在天空哈哈的大笑,然后可心突然转身朝医学院走,还走到天台上,我也可以出来了,出来以后我想去通知你们,可是简单的房间我接近不了,不知道被谁布了什么局,你们两个一个都叫不醒,而且与其不知道带了什么东西,我一靠近就觉得好烫!现在终于好了。”
  “鬼婴为什么会出手帮可心,或者说是简单?”我有些好奇。
  “那谁知道,可能它不喜欢别人在他的地盘闹事?”沈芳说,“我走先~约了人,不是,是鬼~”
  “谁呀?不会是梁伟吧。”我偷笑。
  “哎呀,不要嘲笑人家了嘛,我要迟了,不跟你们说了……”
  “呵呵,他们在谈恋爱哦。”我跟三戒说。
  “好啦,快点买了东西回去,不怕简单出事情呀??”三戒对我瞪眼睛。
  “哦,你说为什么他们不自己动手呢?”我一边走一边问。
  “嗯,嗯,嗯,我想应该是,嗯,嗯,我也不知道拉……”
六十四

        回到医院的时候,简单还好好的坐在那里,面对清心道长他们,我们多少有些尴尬,他们三个人不声不响的吃着东西,我无聊的翻看着桌上的过期报纸。
  “给你们讲个故事吧。”三戒大概吃完东西,觉得气氛很压抑的样子。
  “好啊,什么故事?”我问。
  “大家都知道李广吧,在史记的李广列传里面有一段说广出猎,见草中石,以为虎而射之,中石没镞。视之,石也,因复更射之,终不能复入石矣。当然,我听过的故事版本不是这样子滴,是说,李广老将军晚上在巡逻,看到草丛里有老虎,当时惊出一身冷汗,而且,他仔细看了,那老虎还在微微的动,耳边也似乎听见了那老虎呼吸的声音,他立刻开弓射箭,箭即没入老虎体内,当然啦,李广的箭术是公认的高明嘛,那老虎摇了摇就倒下了,连呻吟都没有,因为是晚上,李广将军怕草丛里面有蛇,就打算早上再去把老虎抬回营帐给士兵们分吃,早上去一看,李广将军的箭插在一块大石头里面……”
  “大哥,这个故事老掉牙了呀!”简单表示抗议。
  “你们听下去就知道不一样了呀!”三戒继续讲,“只剩下箭尾的部分露在外面,李广将军觉得很不可思议,又射了几箭,都折断了不能射入石内,他很奇怪的就离开了,当天晚上,巡逻的士兵就看到那草丛内有老虎在抽搐并且痛苦的呻吟,抓回营内,李广将军亲自审问这老虎,老虎居然会说人话诶!他说他是一只得道的老虎精,白天睡觉的时候因为怕被人偷袭,就变成石头,晚上才出来活动,不想昨天晚上被李广将军射伤了,又怕李广见他不死再补一箭,所以就不敢出声,躺下装死,经过白天的暴晒,又没有东西吃,没有水喝,伤口又痛,所以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忍不住呻吟起来,这才被发现了。李广很好心的帮他治疗好伤口,把他放走了,后来李广和匈奴打仗的时候,这老虎精还去帮助他了呢!”
  “真能编,你这样改编啊,史记里面多少故事都能给你改成鬼故事!”我简直哭笑不得。
  “历史这种东西么,谁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历史都是人写的,当然也会流传不同版本了,你怎么知道我这种版本就是编造的,史记里面写的才是真是的,我这种还更加合理呢!”三戒不服气的辩解。
  “三戒说的有理,历史不过是一代君王为了维护他们的统治,服务于他们的阶级而进行修饰和掩盖的一些故事罢了,历史上记载的英雄,未必如同他们所记载的那样光辉灿烂,历史上所写的奸佞小人,也未必就真的一无是处,史官往往带着私人的感情来刻画一个人物,必然有所偏差。”清心道长义正言辞的样子,停了一停,又接下去说,“我也给你们讲个故事吧。你们都知道倭寇吧,在明代,倭寇活跃于现在的浙江和福建一带,抢杀掠夺,无所不做,人们往往把这些归罪于日本人头上,事实上呢,这些倭寇中间,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是日本人,也就是真倭,而绝大多数都是中国人剃了头发装扮而成的,称之为伪倭,他们这样装扮也是为了一旦被捕,不至于连累自己的家人。被称为倭寇王的汪直,现在往往说他是什么商人,因为上书朝廷要求开放海外贸易被拒绝而转向日本建立根据地,进行海盗活动,其实不是,他本来是明代西厂的统领,你们知道明代有东西厂的,就好像现在的间谍机构,嘉靖年间抗倭运动伊始,他就被派往福建秘密协助当地政府抵御倭寇,后来却成为了朝廷权力斗争的牺牲品,不得已,逃往日本,当时日本国内很乱,虽然有天皇,可是明政府却扶持源义家族为日本国王,源义为了讨好中国政府,当然一方面也是迫于明朝的压力,但是又不想得罪汪直,就在日本国内找了一个长相和汪直非常相似的人,抓了他的妻子和女儿,威胁他,如果不去明政府领罪的话,就把他的妻子和女儿抓去做官妓,他不得已,同意了,源义晴把他秘密处死,身体扔在海上漂流,然后把他的头颅献给明政府,可是他为之牺牲的妻子和女儿还是被抓去做了官妓,后来他的身体和头颅不断的相互寻找,终于让他们合而为一,他痛恨明政府,也痛恨日本政府,所以不断的杀人,见到中国人就杀中国人,见到日本人就杀日本人,在明朝末年引起了很大的恐慌,成为人人谈而色变的杀人僵尸,后来过了好多年,他的妻子和女儿也死了,变成了鬼,千里迢迢来寻找他。他们终于团聚了,找了个人烟稀少的小渔村,准备隐居起来,再也不杀人了的时候,却被九华山多事的老和尚玄真发现了,他的妻子和女儿被打的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而他,就被灭灵钉钉在地下,度过了将近五百年的时间,这五百年间,他看着这个小渔村变成了全中国最繁华的都市,看着战争的爆发,看着中国人和日本人相互杀戮,他快乐无比!看着他葬身的土地上建起了大学,终于有一天,他被放了出来!他恨啊,恨了整整五百年!从他被杀,到现在,整整五百年!他要报复,见到中国人就杀中国人,见到日本人就杀日本人,让这个世界不得安宁!”
  我越听越怕,一头冷汗,不敢看他。等他停下来,我抬头看去,他竟然变成了披头散发满脸伤痕的样子,他定定的看着我们:“不错,我就是那个僵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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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8-19 17:4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惊声尖叫救命,叫了半天,却没有一个人来。
  这里是医院,虽然已经快下班了,却也不至于一个人都没有吧!
  “不要白费力气了,呵呵……”悟高阴森森的说,“没有人会听见的。”
  三戒拉着我退到可心床边:“他们已经在这房间周围设下了结界,我们已经完全被隔绝了。”
  “又来……上次在南京……”我听到结界居然觉得不害怕了,也许是经历过一次了,也没有什么损伤,所以松了口气吧。
  “这次不同,”三戒叹了口气,“这次没有人会帮我们,更没有地图可以看。”
  “哼哼,这个时候你们两个人还有心情讨论,真是有趣,不过,我也没有打算现在杀了你们,我想到了更好玩的游戏,你们一定会喜欢的。”清心笑得有点邪。
  “谁要跟你玩游戏,你到底把可心怎么样了?”我对他没好气。
  “别着急,我现在就送你们去跟她团聚,呵呵,你们一定会找到她的……”他话音未落,我看到的世界已经开始旋转,扭曲,让我眩晕,我紧紧的拉着三戒,他的手冰冷。
  紧接着,我们仿佛在一个通道中急速下坠,耳鸣,心惊肉跳,经历了几秒钟的失重之后,我们落地,不,确切的说,是落入水中。我的听觉在落水之后终于恢复正常,随即听见扑通一声,紧接着的是简单呼救:“救命呀,我不会游泳!”
  我和三戒寻声游过去,托着他寻找岸边,这仿佛是黑暗的山洞,或者什么地下室,几乎没有光线,水到底有多深,我不知道,岸到底在哪里,我也不知道,我们这样托着简单,能游多远,我还是不知道。
  “与其,你们听一下……”简单叫我。
  “什么?”
  “我觉得这水,是在流动的,有水声。”
  我正在竖起耳朵听的时候,什么东西漂过来撞到了我。
  “哎呀,谁碰我?”我吓了一跳。
  “没有啊,我摸摸……”三戒伸手过来,“嗯,好像是小橡皮船?或者是这样的东西,简单,你抓着这个就不会沉下去了,我们在后面推你,这样省点力气。”
  “好,那我们要朝什么方向呀?”
  “这东西是从左边漂过来的话,水应该是向右边流的吧,我们就顺流而下,应该能找到出口。”
  水慢慢变得越来越冷,我也不知道我们已经游了多久,还要游多久,这样漫无目的让我觉得痛苦不堪,越来越觉得筋疲力尽,一个不注意,竟然喝了口水,水的味道让我有些作呕。腥咸,微苦。
  我忍不住哭起来:“这是什么鬼地方啊,看不见,没有其他人,什么都没有,我们是不是要死在这里了。”
  “坚持住,坚持下去才有希望啊!”三戒拍拍我。
  “我相信我们能找到出口,水既然在流动,就一定有出口。”简单也鼓励我。
  不知道又撑了多长时间,我的手脚都开始麻木,水越来越冷,我已经忍不住开始牙齿打战。
  “真奇怪,水怎么会越来越冷的呢?不管怎么样,水总是应该从冷的地方向着温暖的地方流淌吧……”简单含含糊糊的说,大概也已经冻得舌头打结了吧。
  “有光线了!”三戒很兴奋。
  我抬头看去,有微弱的光线,白色。
  不管是不是阳光,是不是出口,这至少让我们觉得兴奋,至少有了目标。
  我们奋力的游过去,越来越亮了,真的是出口!
  “啊~~~”尖叫声过后,简单竟然乱扑腾起来,我们不得不再次从两边托住他:“好好的扶着,干嘛乱扑腾……”还没说完,我们也看到了,原来一直被我们当作橡皮船的东西,竟然是一具没有胳膊没有腿,也没有头颅,经过长时间浸泡而浮肿的尸体!


我爬上岸,开始奋力呕吐,想到自己一路上就是推着这个东西,还喝了这水,简直恨不得把自己的肠子全吐出来。
  简单就恨恨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如果目光如锯,他的双手已经被他自己的目光砍下来数十次了。
  三戒的反应没有我们这么强烈,他已经开始爬上旁边的大石头察看地形。
  “看到这鬼地方,我到宁愿我们还在那个山洞里面没出来。”三戒从石头上跳下来的时候这么说。
  “还有比呆在那黑洞洞的臭水里面更糟糕的事情吗!”我用的是感叹的语气,而不是疑问,因为我实在想不出还有比那更糟糕的事情。
  “等你吐够了,自己爬上去看。”三戒一屁股坐在我旁边的石头上,浑身淌水。
  简单爬上石头,然后大叫一声:“天啊~”
  我也爬上去,河水在更远一些的地方就都变成了冰,满眼没有一点绿色,除了灰白的石头,就是白色的冰雪。
  刚才只顾着呕吐,现在才感觉到刺骨的寒冷。湿淋淋的衣服贴在身上,随时有可能被冻成冰。看旁边的简单,也正在瑟瑟发抖。
  “还好没有风,不然我们现在……阿嚏!”简单还没说完,寒风就从我们头顶呼啸而过。
  “乌鸦嘴呀~”我们跳下石头,躲在下面避风。
  那具尸体继续缓缓的向前漂去,越来越慢,终于停在冰面上不动了。看着那尸体,我又开始反胃。
  “你最好控制一下自己不要再吐了,我们在这里恐怕找不到东西吃,要保存体力。”三戒走过来在我身边蹲下,轻轻的拍拍我。
  我们三个人挤成一团取暖,风停了。
  远处却突然涌出来很多人,冲向那尸体。在我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尸体已经被七手八脚的拖到了岸边,有人开始蹲下去撕咬尸体,我目瞪口呆之后,实在无法控制,终于再次呕吐。
  简单也开始吐个不停,三戒拼命忍住,终于没吐。
  等我们吐完了再抬头看,那些人又都神秘的消失了。我们互相搀扶着走过去,那里只剩下没啃干净的骨头。
  周围的石头后面,零零散散的蹲着或者坐着一些人,面黄肌瘦,目光呆滞。
  好在他们并没有像看食物一样看我们,但这样已经让我觉得毛骨悚然。
  我们小心翼翼的继续向前走,前面慢慢的看不到裸露的石头了,都被雪覆盖着,也没有再看见什么人。
  身上的衣服已经硬梆梆冷冰冰的贴在身上,我开始四肢麻木,头晕目眩。
  远处一个小小的身影蹲在地上似乎在抓什么东西吃,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简单已经大声叫出来:“可心!”那边的身影有些迟疑,但是还是转过头来,真的是可心!
  我们三个人跑过去,可心的手里抓着的就是她刚才吃剩下的东西: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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