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天与地

live

● 黄少伟

　　越战。越共。美军。浓密的森林。落后的城市。这些都是过去我从书本中、电

影中筑构对越南的印象，但是这些都是真的吗？

　　经过3个多小时的飞行，机长终于宣布要降陆了。我心中的疑惑即将有了答案。

飞机徐徐降落时，我往飞机窗口外望出去，咦，怎么机场周围都是一片稻田呢？在

还没搞清楚状况之前，飞机就在稻田中降陆了。


　　来到河内，就一定要去参观著名的文庙。文庙是越南历代封建王朝祀奉中国儒教圣师孔子的地方。文庙的格局和建筑风格虽然跟中国的寺庙相似，不过相似中却还保留一丝越南的特色。


　　偌大的河内机场十分空荡，整个抵境大厅只有我们这行游客。可能越南的开放程度有限，海关人员看起来还比我们这些游客来得多。我们顺利过关后，上了德士，直奔河内市。

　　河内是越南的首都，地处红河三角洲西北部。河内这个名字是在阮朝明命12年（1831年）取的，意思是”被环抱在红河之内”，名字自那时就沿用至今。

　　我原本已经同德士司机说了我要去的旅馆，可是一下车，望了望旅馆的招牌就觉得不对劲，心里想“糟了，中了埋伏！”。司机和旅馆人员拼了老命坚持这就是我要的旅馆。当我不接受，旅馆人员又殷勤地招呼我上他的电单车，说是载我到我指定的旅馆，结果在街上绕了一圈，才到另一家我“指定”的旅馆。眼见外头乌云密布，我想也不好在雨中自行寻找旅馆，于是就同旅馆人员杀价，以一晚6美金的价钱成交。看来当地人“埋伏”游客的这个招数已经是达到炉火纯青的境界了。

　　雨后初歇，我就在繁忙的大街小巷中到处乱闯。我住在河内的旧区，这里的建筑物大多是在法国殖民地时期建造的。周围的建筑物虽然残旧，街道却肮脏不堪，但是许多游客（特别是背包者）都喜爱在此居住，因为这里还保留了旧河内许多传统的行业和街景。闲逛之际，我竟然发现了我原本要住的旅馆，决定明天一早赶紧退房，来这里投宿。

　　黄昏将近，我找到了一家餐馆，蹬上它的二楼，从高往下望，只见大街车水马龙，庆幸我不在其中。二楼也坐有一名英国人，可能是大家在异乡都特别孤独，我们不久就聊起天来，一起喝酒，吃晚餐。越南的第一个晚上就这样和这位“红毛人”一起度过了。


闹市中的还剑湖


　　第二天，我搬进了我心仪的旅馆后，马上就去逛景点。河内湖泊星罗棋布，其中最出名的应该是位于市中心的还剑湖了。我住宿的旅馆离还剑湖不远，因此我在河内到处溜达，进出旅馆时一定都会经过此湖。还剑湖面积虽然不大，不过湖内却有两个小岛，一个为玉山岛，相传为黎朝末年的钓鱼台、玉山寺就建在岛上。另一个为龟岛，岛上建有一小塔。传说，还剑湖内有数只百岁巨龟，是湖内的灵物，每到冬天天寒时，龟就会浮出水面晒太阳。还剑湖湖水碧澄，湖岸柳树婆娑，是河内闹市中的一个绿洲，许多越南人都喜欢来此消闲。我特别喜欢在湖边的咖啡座休息和用餐，心情十分轻松和舒畅。


尊师重道的文庙


　　来到河内，就一定要去参观著名的文庙。文庙是越南历代封建王朝祀奉中国儒教圣师孔子的地方。它始建于公元1070年，距今已有近2000年的历史。越南古代全国最高学府—国子监和十二学堂设于此，它是越南古代进士学习、考试的地方，也是每年秋季举行祭典之地。

　　假如你乘坐当地的电单车德士只需要花5000越南盾（约5角新币）就可以抵达文庙。我一方面信不过电单车德士的安全，另一方面也想亲身体验河内的生活，宁可选择走较远的路到文庙去。

　　文庙的格局和建筑风格虽然跟中国的寺庙相似，不过相似中却还保留一丝越南的特色。里头环境清幽，许多越南人喜欢扶老携幼来这里一游。值得一提的是，文庙的大拜堂内正中有一个“万世师表”的汉字匾额。这匾额来头不小，出自中国清朝皇帝康熙的手笔！


风景如诗如画的香山


　　第三天早上，我乘坐了两个小时的巴士去参观越南北方名胜——香山寺。香山寺位于河内西南60公里香山的一个山洞内，曾被越南皇帝黎圣宗称之为“南天第一洞”。去香山寺可以走陆路，也可以走水路，但最后都必须在燕溪渡口乘当地村民的铁制小船，方可到达至香山脚下。

　　香山寺每年春节的庙会是越南最著名的春节活动，它开始于农历正月初，结束于三月底。 庙会期间，越南各地游客都会络绎不绝地坐船来到香山寺进香祈福。

　　在一个小时的船程中，粗犷宏伟的香山山脉，山水匀称，燕溪从两山之间静静流过，让我深深地迷上了两岸的秀丽风光。

　　香山其实有许多庙宇，分布在石灰岩的群山中。要到达最大的香山寺，必须沿着凹凸不平的山路，徒步往上走。我花了两个小时，气喘如牛，终于看到了洞门前的“南天第一洞”五个大字（据说这些字都是黎圣宗的御笔）。虽说是“第一洞”，不过，洞里倒不是“别有洞天”。里头只有供奉几尊观音菩萨和其他多位佛像，可是内部装潢简朴，让我有些许的失望。


风情万种的胡志明故居


　　第四天是我在河内的最后一天。因为时间紧迫，我只好“冒险”乘坐电单车德士飞奔胡志明陵。飞驰的过程虽惊险，但是顺利，我毫发无损抵达了胡志明陵（哎！真是后悔当初没有乘坐电单车去文庙）。

　　胡志明是越南人民的伟大领袖，逝世于1969年9月2日，享年79岁。为了纪念胡志明，越南政府决定在巴亭广场修建胡志明陵，永久保存他的遗体，以供后人瞻仰。我到的时候，陵外早已聚集了一条长长的人龙。当地的公安人员把我安插在一群小学生当中，使我这外国人顿时成为小孩子们的焦点话题。排队约20分钟，就进入陵里，小孩子都马上“自动”屏声，静静地瞻仰胡主席的遗容。

　　离开了胡志明陵，我步行到附近的胡志明故居。它是一座用木材建起的高脚屋。屋高两层，上层是胡志明的办公室兼卧室，下层是会议室。故居旁有个池塘，养有许多金鱼，许多游客都喜欢在池旁照相留念。

　　这天就碰巧有一大群越南女子身穿传统服饰——长衫(Ao Dai)在池塘边拍照。长衫是越南女性独特的传统服饰，通常以轻盈软薄的布料裁剪，款式有点类似中国旗袍。长衫腰部以上剪裁合身，自腰以下开高衩，配上宽松的长裤。长衫把这些女子娇小玲珑的身段衬托出来，为池塘增添了几许风情。这也许是为什么许多新加坡男人都拜倒在越南女子长衫下的原因吧！

　　晚上8时，天下起了毛毛细雨。我心情沉重地登上巴士离开了河内，前往越南中部的越战战区和三朝古都顺化。抵达和离开河内都碰上雨天，真希望隔天会迎上温暖的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