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聚社区-德国热线-德国实用信息网

 找回密码
 注册

微信登录

微信扫一扫,快速登录

萍聚头条

楼主: TT海带TT

一个相术大师的悲惨遭遇

[复制链接]
 楼主| 发表于 2009-3-31 11:05 | 显示全部楼层
(20)






  
八十年代初的小县城,那时的上学和现在的确有着太多的区别。

自由的空气,轻松的作息时间,是现在每日孜孜以求,

挑灯夜战的学子们所不能想到的。记得每年的清明前后,

学校都要同学们到附近的乡村去劳动,“积肥”。所谓的积肥,

就是学校放同学们一个星期的假,到乡村去,

每日到绿色的乡间,翠绿的田野割草,教给当地的村庄集体。
我们是毕业班,照旧如此。杨芙是从小在蜜罐里长大的公主,

她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苦。可是心气高的她不甘落后,

白质的小手也使劲的挥舞着弯月形的镰刀。

满头细密的汗珠,在她粉嫩的小脸上坠满成经营的闪光的珍珠。

我很是心疼。那时的我,已是一米七二的大男孩了。

我唯有和杨芙搭档,尽量自己多干点,好让她多休息。
杨芙见我也是满面的汗滴,柔柔的掏出一方香气馥郁的手帕,

细心的为我擦拭着汗水。秋水丽人的深情双眸,

意味深长的凝视着我。绵绵的爱恋贯穿我心。
那一刻,她仿佛已化作千年卢舍那美丽的雕塑,

也像那望海的女儿般的痴情。此情此景,

现在回忆起来,也是那样的年少纯真,亦真亦幻。
都说,今日春归时,花与灯依旧。不见当年人,泪湿青衫袖。
此情此景,历历在目。白衣苍狗,往事随风。(21)







人生的命途,就是那样的捉摸不定。
初三毕业考的前三天,杨芙神通广大的父亲,

竟然把杨芙调到山西去中考了。这个事情,

我至今都不能理解。江浙是教学较为突出的地方,

而且杨芙当年也是尖子生,中考本地的县城重点高中,

应该是有一定把握的。虽然,她们女生成绩和我们男生还是有一截距离的。
难道就是单单为了杨芙能够保证考取重点高中,

而完全不顾及她个人的意愿感受?临走的那天黄昏,

杨芙是来找过我的。我却正好在六公里外的师父那里。

她落空了,没有见到我。我没见到她。

我们在岁月的时空里,擦肩而过。韶华荏苒,光阴一箭。
当我再见到杨芙的时候,已是二十二年后。
而一切,都已变了样。
  (22)






  
晋中在遥远的北方,那时无手机之类。也鲜有电话。

杨芙去后,也曾给我写过几封信。直到八四年她上了当地的重点高中后,

她家搬家了。我写过去几封信,都黄鹤遥遥,

渺无音讯。天南地北,关山难越。我们就此失去了联系。
只记得我给她最后一封信的结尾的话语:


芙妹,


桃飘梨落,月缺花飞。同窗一载,弹指挥间。

年少的纯真,这一段山河岁月里的真情,

我永世难忘。从你搬家后,我一直无法联系到你。

莫非是绵延的千里太行山,也嫉妒你我的生生爱恋。我无从知晓。
芙妹,这也许是我给你最后一封信。
锦绡秀凰,月明的小窗西边,我会永远向着北方眺望。
最后,愿你在记忆之园中,载一束永远浇灌的勿忘我花。
临别赠言,清泪满腮。不知所言。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9-3-31 11:05 | 显示全部楼层
(23)






  
还记得那年“积肥”的第三天。因为的努力付出,

提前两天完成了任务。还有三天的假期,

到哪里去玩呢。激动满怀的杨芙,第一次把我拉到了她家。
我也是第一次来到她家。八四年江浙的小县城,

还是那样的冷清。街道上只有零星的个体户的摊子。
而杨芙的家,是一座典型的古老宅院。

绿水东城,青砖白瓦。从她家的天井里往外看,

女儿墙外的暮春江南,草长莺飞。
杨芙的父母都不在家。都去了南方广州跑业务去了。

坐在宽敞的客厅里,喝着我平生第一次的咖啡。

苦涩而难咽,我假装很是享受的样子。

毕竟是杨芙的点点用心。此时杨芙神秘的从她的闺房里

搬出一个长方体的盒子。我第一次知道:

那是红灯牌录音机。上海产的。

杨芙和我挤坐在一起,打开了播放键。

一曲曼妙的歌声,从那小小的盒子中,幽幽的传来。。
   又见炊烟升起,
  暮色罩大地。
  想问阵阵炊烟,
  你要去哪里?
  
  夕阳有诗情,
  黄昏有画意。
  诗情画意虽然美丽,
  我心中只有你。
  
  。。。。。。
我第一次知道,那是港台的黄色歌曲。邓丽君唱的。

(那时,邓丽君的歌曲,一概被称为黄色歌曲。)
幽怨的歌谣,听得我心疼。那时杨芙就告诉我说,

他父亲准备把她调到外地去。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成行。
我们忽然都默不做声。杨芙能够大胆的把“黄色”歌曲放给我听,

我知道她的良苦用心。也许,这是我们离别的前奏。

是十里长亭的最后一杯别离的酒。是千里长篷的最后一道分别的大餐。
杨芙紧紧依偎在我宽阔的肩头。我看到幽幽的泪滴,

在她目如点漆的黑眸子里静静的打转。一样的心痛,

惆怅的滋味也涌起在我的心间。我不知觉的紧紧握着

杨芙肌肤细腻的柔荑,她颤抖的小手也牢牢的抓紧我的虎口。

害怕一时都是失去,便是终生的失去。永不再来。
我端详着杨芙楚楚爱怜的脸,她凝脂般的脸蛋,

让人有入口即化的感觉。也难怪,她是含在嘴里长大的。

直到如今,我再也没有看过一个女子,

有着当年杨芙那样凝脂如雪般洁白的肌肤。
是的,天生丽质难自弃。说的就是她。 (24)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天色慢慢黯淡下来了。

一抹绯红的余晖,斜斜的照进窗棂。

点点的晕黄散落在我们的紧紧相偎的身上。
而茶几上的大白兔奶糖,鱼皮花生米,青浦肉,

等花花绿绿的我从未见过的零食,铺满暗红色的茶几。我一直未动。
相见时难别亦难。一朝别离,我们何日再见,

只有煌煌的上天才知晓。我要走了,转身的刹那芳华,

杨芙扑进了我的怀里。香腮的泪滴和着一生的爱恋,

紧紧的贴在我的年少的清瘦的脸颊上。红唇与红唇的相偎,

却挡不住岁月流年的距离。心与心房的拥抱,

却挽不回金乌西坠的天幕。 我的初吻与第一拥抱给了杨芙。

她的少女的纯情,也第一次给了我。也是一生唯一的一次。
我踏着月色离去。远去时的一路,

耳畔都始终萦绕着杨芙呜咽哀鸣的断肠之声。
我不忍回顾,与暮色赛跑。 一直跑到天边,

在那里,也许才是我们相聚的银河。我不忍回头,

让那一路的杜鹃啼血,伴我漫漫人生路。
唯有多年后,云中锦书,凭君传语。报一声,

大洋彼岸那个太阳神庙的国度里的杨芙,一声平安。一生平安。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9-3-31 11:06 | 显示全部楼层
(25)






  
八四年六月的盛夏,来得是那么的热烈。

菡萏的荷花,开满了城郊的荷塘。师父近一年来,

也陆陆续续的教给我一些简单的,却让我无法彻底弄清的功法。
祥子是我城郊的一位同伴同学。也是我的好友,

直到如今。他趁星期天,要我去他家玩。我欣然前往。

他家在城郊结合部,其实那时也就是乡村。

离城中大概有三公里的路程。其间有许多的丘陵山地。
当我走到一处穿越两山的一处羊肠小道,在这里,

我经历了人生第一次撞击. 当我正极速前行,

前面不远处的嘈杂声吸引了我的注意。来到跟前,

我很眼熟。是我们初二班的两个男生,

不知怎么和一个漂亮的女生发生口角。

还不断和女生拉拉扯扯。那个女孩,我似乎认识。

应该是他们班的班花。很漂亮。我好意问男同学什么回事,

两个坏小子嘿嘿一笑。说是没什么,在和女生谈恋爱。

女孩挣扎着。我一看气不打一处来。

哪有两个男生和一个女孩谈恋爱的事情?小子,你们明显的是耍流氓嘛。
我上前拉开了两坏小子。就此,他们和我卯上了。

我从小可以说是一个好好学生。从来没有打过架。

今天是逃不脱了,也怪我多事。心中有些发虚。

要知道,其实许多小流氓会打架,根本不是他们学过什么,

而是架打多了,人就自然的灵活。的确如此。

这两小子是学校出名的爱挑事者。今天看来是躲不过去了。
我暗自定定神。师父和我说过,无论什么时候,

都不必慌张。只要你一慌张,一切都玩完。
不过,我还是有点虚,没打过架啊。还好,我做了一些准备。

师父教我的平时的一些东西,在心中过了过。也许,

这时候有些用也说不定。两个二话不说,挥拳过来了。

都是我差不多的个头,两人至少也是一米六八的块头。

平时有经常打架,拳锋的劲道与利落可想而知。

先上来的对着我就是几个老拳,我本能的用胳膊和肘关节去抵挡。

也就是大概两分钟左右,那小子停住了。我很奇怪,

怎么回事?我也没打你啊。忽然他摊开掌心,蹲了下来。

口中哎哟的交换个不停。 这个突然的事情,吓了我一跳。

他不会是受伤了?不会有事吧。毕竟都是一个学校的,

我有些后怕,赶紧上前:怎么了?哥们玩玩,不会有什么吧。

我小心的说着。那小子还是哎哟的叫个不停。

我一看他摊开的掌心,顿时脑袋嗡的一声。
只见他掌心一片青紫,占据了他掌心的百分之八十的面积。

怎么搞的,你小子打人,我一拳都没有还手啊。
战斗就此结束。女孩也跑了。另外一个小子搀着受伤的佩奇也走了。

多年后,佩奇也是我的朋友。说起那年的事情,他始终都不解。
我一语不发,只是微微一笑。 毕竟,我后来,

很快就知道了事情真正的原因。 师父告诉了我真正的缘由。(26)








  
事后我知道,佩奇幸好没有骨折。只是他后来和我说,

每到阴雨的季节掌心都会隐隐作痛。

一到寒冷的冬天,只要手碰一点凉水,就会钻心的疼。

我一直对佩奇心有愧意。不过不是我故意的。

我不知道有这样的结果。早知道,就让佩奇那时打几下算了。
不过,也是佩奇年少时的孽债。你不去调戏女生,

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后果。很多事情,皆有前因后果。

那,也算是佩奇的人生的一个回报。
带着不解,我事后问了师父。师父简单的问了我他给我的功课怎样了。

我说都按照他的要求一直在练习。

师父叫我每日必须在子时练习。那是一般人不能想象的。

要知道,子时是每个深夜的十一点以后到凌晨一点的时间。

谁这个时侯不要睡觉啊,实在太困了。

我那时近一年来,一直坚持着。其中的曼妙,

唯有体会者能解其中滋味。我后来也问过师父,

为什么要子时那么晚才练习。他只是简单的告诉我,

那是“子午流注”。以后会慢慢交给我一切的。
师父听到我说一直在练习,会心的笑了。

他说:幸好你练的时间不是很长,你的心悟很好。

呵呵。不然,那小子骨折是免不了的。
我又问师父具体的原因。师父告诉我,

那是我怒发时的内力,瞬间的外发而伤到了对方。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9-3-31 11:07 | 显示全部楼层
(27)






  
佩奇他们都走了。我径直去往祥子家。祥子的家在一山坳的边上,

前面是一个水塘。莲蓬和莲子象是欢迎的儿童,在风中轻轻摇曳。
我和祥子在院子里聊着天。他的母亲在门口的水边旁的菜地上摘菜。
不幸的事情发生了。 乡村的土地里,究竟能藏进什么东西,

我到现在也不太明白。祥子的母亲正好好的摘菜,

可能是她翻动了田埂边的草皮,一群密密麻麻的马蜂霎时

围住那中年妇女一阵狂蛰。他母亲痛苦的跌跌撞撞的几乎就是滚到了院子里。
我一看惊呆了。祥子急的的满院,乱转嚎啕大哭。
此时,我想起 师父教过我的收蜜蜂蛰人的咒语。

那个灵么。此时顾不了太多,司马就当活马医。

要知道,被马蜂蛰过失去生命的事情,太多了。
情况危急。我赶快让祥子母亲端坐与地,

就地在她的身边的黄土地上吐上一口吐沫。

口中念起了师父教过的咒语。“金木水和土,

问君何事有。蜜蜂锥了我,我和。。。。。。。”。

我一边念动咒语,一边用剑指搅动吐沫和黄土,

然后在祥子母亲被蛰过的头部一边涂抹,一边继续念动咒语。
大概也就是十分钟的光景,我做完我要做的事情。

祥子的母亲慢慢的站了起来,用手摸摸头和脸,她笑了。
她告诉我,一点都不 疼了。我有些不大相信,

仔细的看看她被马蜂蛰过的地方,只是轻微的有点红。

没有想象中那样的肿起的大包。
祥子看了看我,那惊奇的眼神,似乎根本就不相信眼前刚刚发生的一切。
因为,据他后来讲,他一位在大西南公路养路段的舅舅,

就是被马蜂蛰死的。我听了很难过。
祥子的母亲后来弄了许多好吃的,我和祥子也喝了许多江浙一带盛产的米酒。
那天,我们都醉了。
  (28)








  
我一直一来,都弄不懂那个咒语的真实与否。是否就有着那么大法力。
因为,我是用吐沫和黄土搅拌的。是否就是吐沫里的许多酶,

起的功效?看来绝不是那么简单的原因。因为,

一般人被蚊虫叮咬了,用吐沫是经常的事情。没有听说过有那样大的功效。
那是否是黄土里的一些元素起的作用?这个,我也从未听过。
此事我一直想问师父。可是我无法开口。毕竟,

他传授了我他一生的民间所学,我永远都不敢问,也不会问。
就让这些秘密,给后来者去解释罢了(29)






  
回去我把事情的大概告诉的师父。师父格外的高兴:

水生,想不到你第一次的出山,就能有这样的效果!

算我没有看错你。以后遇事还得更加镇定,

这样,才能处惊不变啊。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我那是情急中的反应,哪里还能做到处惊不变啊。
不过那天,师父还是担心的和我说起打架的事情:
水生,你这次的路上的遭遇,我有些担心,

万一你遇到的是一个真正的练家子,你就得吃苦头了。

光凭内力不是决绝事情的办法。以后的半年,

我会把全部的技击所学,全部教给你!还有一个月,

你就要毕业了,对以后的路,你有打算么?
师父的语气,忽然低了很多。我也知道,

他是希望我毕业后。就赶快继承他的衣钵。

毕竟,他也五十多岁了。满头的华发,随风飘扬。
我看了很是心痛。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9-3-31 11:07 | 显示全部楼层
(30)






  
我也很矛盾。中考在即,凭我的成绩,

考取县城的重点高中不是问题。可师父的知遇之恩,

单传的他一生所学,他又没有子嗣,而又垂垂老矣。

我又怎能忍心弃他而去? 人的一生中,最关键的只有几步。

何去何从,我不知道路在何方。(31)






  
就在我对未来迷茫之际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一件怪事。
我们学校小学部的一个三年级的学生,

听说了邵家的事情,跑来问我:大哥哥,

俺也是知道一些过去的东西滴!因为呀,

我的老师就是古文的高手哦。俺从小三岁的时候,

就跟着老师钻古纸堆,什么东东不知道呀!

你看呀,据说你也去过现场的那个邵家的的事情,

很简单嘛!简单的梅花易 六爻 六壬 择日,

任何一种都可以预测少年苏醒的嘛!
这个小学三年级的学生说完,居然还有一个一年级的孩子跟着说:
阁下乃明白人。失敬!我真的晕了!一个一年级的孩子,

似乎满脑子就是老子天下第一的念头!莫非是灵童转世了?!
我对这两孩子浪漫的问答,无语。然而,

更加石破天惊的事情,接着就发生了。
三年级的孩子不以为然的对我说:
如果你有大手笔, 就从术数角度详细探讨中国历史的兴亡,

各大城市的气数嘛!搞那样的小儿科的东西,太,太,,,一般了嘛!
三年级孩子吐沫横飞的说完,一年级的孩子紧跟着附和:
PS:正解!
哈哈哈,我听了两孩子天真的话语,差点笑得岔气。
我把这个疑惑告诉请教师父,师父拈须一笑:
我们中国的文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文人相轻啊!

小鸡肚肠,自以为看了几本古纸堆里的旧书,

就总认为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呵呵,水生,

你不要和那些孩子一般见识。你要知道,

象邵家那样的孩子能够醒来,难道紧紧是一卦就能解决的问题?

呵呵,那样的话,你可以叫那两个转世灵童,

去新坝的周家的媳妇那里。周家媳妇正躺在床上七八天了,

整日说胡话。我这就打算去的,呵呵,看来我又有接班人了!
沧海桑田,世事变幻。昔日的汪洋,已是今朝的大都市;

今朝的大都市,未必不是未来的一片泽国。呵呵!

两孩子还要说说大都市的变迁,看来我该退出江湖咯。

因为啊,真正的神仙,两转世灵童现身了嘛!哈哈哈!
听着师父调侃而饱含哲理的话语,我释然了(31)






  
我对未来充满的心里矛盾,没有逃过师傅的锐利的眼睛。
见我暂时没有回答他的话,他轻叹了一口气:

水生,我知道,你的学习成绩很好。

这个是我去年初次见你时,没有想到的。你放心,

师父不会耽误你的前途。好好努力吧!

只要你一辈子心里有师傅,我也就满足了。
师父貌似爽直的说完,可我却从他的语调的细微变化里,

看到了师父的内心。他是多么的希望我和他一起闯荡江湖啊!

毕竟,如果上高中,跟随师父外出的时间就少之又少了。

又怎么能学完师父教我的平生所学。我深深知道师父最担心的,

是这个。 师父!你放心。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你永远都是我的师父!我会一辈子孝敬你的。

还有,我一定会把你教给我的一切知识,学懂学精!我向你保证!
我信誓旦旦的对师父说着。可能不能真的如我所说的,

实实在在的做到,我心里当时还真的没底。
话说开了,师父和我就讲到正事。
新坝镇的周家媳妇,那个事是真的。 我们即日登程。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9-3-31 11:08 | 显示全部楼层
(32)








  
新坝镇,我必须去。因为,周家媳妇,是杨芙的远方表姐。
最重要的原因,是周家媳妇的未来的婆家,是邵家庄。
那个邵家大家庭里,又一桩怪事。 师父来到长江边,

眺望着这座长江中下游的小岛。 新坝镇,

是在眼前这座小岛上。四面环江,这里盛产河豚鱼。

记得上世纪九十年代,我国的著名经济学家费孝通,

就时常来此考察经济之余,对该岛盛产的河豚鱼的美味,

赞不绝口。 忽而,师父改变了注意。他说,

解铃还须系铃人。必须让周家媳妇周晓惠,

赶去江南的老邵家。因为,她是在那里第一次未来新媳妇上门时,

病倒的。 同去的邵家阿勇点头称是。他一人独自过江,

去接他未来的媳妇去了。我和师傅随即掉头赶往邵家庄。
这是一个神奇的地方。师父告诉我,

邵家庄附近,据他了解,这里应该是周朝末期古代吴国的都城!

后来才逐渐的由北向南,把都城逐渐迁徙到苏州附近。

师父大胆的预言,让我很是吃惊。大家知道,

吴王夫差的墓地,据考证就在苏州的剑池下面。

苏州市为了保存古迹,一直未对剑池进行发掘。

也不允许发掘。难道夫差的祖先,是从这个江边的小镇的都城,

逐渐迁徙而去的? 多年后的今天,在邵家庄的后山坡上,

江苏省考古队终于发掘出一春秋战国早期的古墓。

从随葬品中得到的一件青铜器上,看到的古吴国都城的印迹的铭文!
我的确有些不解,师父不是学历史的,

他怎么当时就敢和我说那是古吴国的都城?!
是的!当时师父和我第一次来到邵家庄的时候,

曾经看过当地的风水。他当时还对我说,

后山坡的背阴处的竹海隆起处下,应该有座古老的大墓。

只是当时我根本没有在意。而后来江苏考古队发掘大墓的地方,

正是我师父所指的方位!
一切的事情的发生,让事后的我,一直懵懵懂懂。
也许,夜升茅店月,人迹板桥霜的民间,的确有着太多我们所不知的人。(33)






  
走进邵家庄的南门口。我们正好遇到一个人,一个女人。
一个十分标致的女人。 师父不由得停下脚步,

静静回望着擦肩而过的女人的背影。

怎么了?师父似乎从来不对女子多看一眼的。

当然,我承认,这个窈窕背影的女子真的很标致。

她的身体的一切,似乎都是圆的。 圆圆的肩,

是古代及现代美女的坐标;浑圆的臀部,是青春召唤的穹窿彩虹;
内八字的袅娜的小腿,是顾盼神飞的女子妩媚的象征;
滚圆的胸脯顶起的夏衫,是伟大母性的爱的天堂。
怎么了,师父不会是。。不会的,绝对不会!

师父年近花甲,早已不是青春儿郎动凡心的时节。
其中,肯定有我暂不知晓的秘密。(34)







在女子擦肩而过之际,我看到一脸哀伤,

静静的挂在她圆圆的脸上。师父意味深长的对我说:

这孩子和阿勇有一段情未了啊!唉。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9-3-31 11:09 | 显示全部楼层
(35)







师父突愕的话,让我不解。带着疑惑我们到了阿勇家。

我们见到了一位年近七十的长者。是阿勇的父亲。

我很奇怪,阿勇不过二十多岁,他父亲为何年纪这般大,是亲生的么?

(36)








  
师父在和老者的聊天中,意外得知,

阿勇的父亲是一位抗日战争时,参加革命的“老红军”。

其实他并不是走过长征的,这是大家对解放前的军人的统称。

阿勇的父亲邵得水,多年在冀中四分区当一名通讯兵。

只是没有多少文化,提干机会少之又少。

没有一定的职务,在当时的革命军中是不允许结婚的。
因为,在那样的战争年代,我党有着的规定:

必须是“二六八团”的。 这就奇怪了,

难道只有这个“二六八团”的人才能讨老婆?

他们究竟是什么天兵天将,有着如此特殊的待遇。
这是一个我党解放前军队中的一个特殊规定,

其实也是为了集中精力把小日本赶出中国,

把国民党政府早日推翻。这是一个可以理解的规定嘛。
这个当时的规定,就是这样:一、你必须年满二十六岁;

二、你必须参加革命军龄达到八年;

三、你必须是团以上的干部!
其实,最后一点,是最为重要的。

当兵多年,军龄,以及自己的年龄。

应该来说,其实很多军人,当时都达到了这个标准。

但是,团级的干部,不是每个普通士兵能够达到的。

邵得水当年在冀中根据地,也有一个相好的村姑,

只是碍于以上的条件,后来上演了一幕凄惶悲凉的爱情传奇。
他现在的老婆,据他自己讲,是淮海战役后。

百万雄师过大江后在江南的一处国民党营长的别墅里,

捕捉到的一个营长姨太太。生的很是标记,还有一定的文化。
为了活命,这个二十多岁的姨太太就嫁给了邵得水。

一直未有子嗣。阿勇是他们捡来的。营长姨太长期的隐姓埋名,

和老邵生活在乡村。一直到如今。我听得邵家大爷的茫无表情自述,

使我喟叹良久,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苦涩人生,就是这样。
当你对一切期望的越来越高,那就是你行将跌的最惨的时刻。
天空阴郁,惊雷阵阵。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阿勇回来了。
38)






  
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阿勇回来了。他雇了一辆“三机”,

一起把他的未婚妻周晓惠,也带回来了。
师父看了看已经搬到床上的周晓惠,

那女子苍白的面容中,透出一种纯真灵气的美。我也看到了,

真的很美。我有时就觉得人世的不公。

因为,我常常看到那些生的怪病的女子,

大都是美艳之至的女子。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缘由。

难道,真的如古话所说:自古红颜多薄命?
   唉。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9-3-31 11:09 | 显示全部楼层
(39)






  
师父这一次看来比较轻松。当他看过周晓惠之后,

来到三间新盖的青砖瓦房的厅堂。

打开了话匣子:阿勇,你是否在村子里有一青梅竹马的相好?

应该是的。你和她,前世姻缘未了啊!

在你们这个邵家老屋里,先辈们也看好你们。

只是,你的母亲不同意?阿勇吃惊的看着师父:

是,是的!完全是我母亲的阻挠。唉,咏仙是我自小玩到大的丫头。

只是,她生过肺结核病,一直没有好透。我娘死活不同意啊!
阿勇的伤心自述,也让我同情之余,深为震惊!

师父只是来此个把小时,就一眼看出阿勇的过往经历。

师父的高深法力,我暗自佩服。 的确,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

肺结核是一个比较严重的病例。一般很难根治的。

在此病上就此辞世的人,很多。尤其象她们乡村,

找个媳妇都是要作为主要劳动力的,找个病秧子,

谁家愿意啊。我很理解阿勇母亲的心情。虽然,

也不赞同她的做法。 师父呷了一口清茶,继续道:

周晓惠来到你们邵家,地下的先辈们,都不同意啊。

所以,就有了刚进你家门,就病倒的根由。当然,

你们婚姻之事,本是个人所为。我不好插手。
阿勇一听师傅说不好插手,急了:师父,

那我不是害了人家晓惠吗?
师父开怀一笑:晓惠,我是会帮你看好的。呵呵,

放心。我所说的是以后的姻缘,只能你自己做主了啊!呵呵。
听了师父的话,阿勇在宋了一口气。事后他们按照师父的指点,

在他们邵家老宅的十字交叉的过道里化了些冥纸给他们邵家地下的先辈。

三天后,周晓惠就停止的说胡话。象做了一场梦一样愕然醒来,

一切皆正常如初了。多年后,脑袋灵活的阿勇,

已是商场上的阔佬。早已成了我的江湖朋友。
我后来在阿勇家做客,竟然当面问起晓惠当年的事情。

我其实是不该问的。只是出于一种对神秘世界的好奇。

我问晓惠:你当年真的是,大白天看到鬼魂的么?
晓惠似乎在激烈的回忆着往事,神情一下暗淡下来。

就象我当年看到她时的神情。我有些后悔了,

后悔把她又带回到过去。
晓惠思索了好久,才幽幽的说:是的。我在东边的房间,

看到中间厅堂的后门开了,随即还刮起 了一阵寒风。

一个白色的人,静静的走进了后门。
我连忙问晓惠:你有没有看清那个人的脸?究竟有没有?

是不是只看到一个白色的影子?
我到如今都很后悔这样幼稚的发问。亏得我跟师傅这么些年。

这样傻瓜的问题,不是在间接的消弱我师父的威望么?

一个远近闻名的师父的关门弟子,竟然问出着这样愚蠢问题!
现在细细想来,当时我为什么要问。我想,阿勇既然是我的朋友,

我随便的话语,他不会到处传播的。 因为,

我当年也的确是心存疑问。大白天能看见鬼,

这个就死在民间听都没有听过。何况,在民间一直有这样的说法:

鬼,不是怕阳光吗?那为什么晓惠能够大白天看到白衣之人?
只是后来我又去请教了师父,师父的解答,

释然了我心中多年一直为说出口的疑问。
就在我正追问晓惠,晓惠痛苦的低头思索的时候。

在场的阿勇连忙打断了我的问话。把我拉到了庭院的葡萄架下。
水生,你不要问了!不然,她再犯起病,那可如何得了啊!
听了阿勇的话,我猛然惊醒。的确,不好多问。
从此,这个与一个真正大白天见过鬼的人询问,就此结束。
此后,我也没有这样的机会,去询问那样一位真正的当事人。
那年,的确,事后阿勇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我也一样。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41)






  
师父爱护也觉得自己有些情绪失控,他定了定神,

包含真情的对我说:水生,我国的功法,

大都来着北方。黄河文明哺育我们的地方。

师父的功法,也是这样。我毕生的心血“唐手”,

就是来着彪悍先民的大西北! 水生,

你要牢牢记住为师的话,要把“唐手”的一切的精髓,

彻底领悟!方不枉为师的一片心血。你能做到么?
师父感人至深的话语,我一时无言以对。

真正的唐手,师父也已经开始连续教我近两个月了。

我自觉还不是切实掌握其要义。
因为,“唐手”中,包含了各路民间的传世绝学。

很多多是看似相似,细细思量,却发现各家所长。

其中奥妙还得多加勤练揣摩。另外,

“唐手”中有着许多民间的法术。

我一时也不知晓如何使用,在什么场合下可以使用。

怎样融会贯通滴去使用。这些好些疑问,

留待以后向师父虚心请教。
唐手中最难学的,是很多医治疗伤的功法。

其中有许多草药,以及怪异的救治许多小生灵的方法。

这样的方法,一时是不会有机会实习它的功效的,

只能留待以后有机会的时候了。
总之,“唐手”,包含了许许多多的功法。

是师父毕生的积累心血。
能与师父有缘,而单传到我手上,

我一定会发扬而广大之的!
想到这里,我暗自决心:师父,

你放心!我决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师父听了我的回答,甚是欣慰。
他苍老的脸上,露出了释然的微笑。(42)






  
弯月如钩,风送荷香。这一场师父一生中和我最重要的谈话,

在他最后凝重话语中结束:
水生,我有一些东西,是不打算教给你的。

我不想你还走我都是老路。师父,为什么?
我疑惑的问。我行走江湖数十年,只是为求得温饱。

你,不同。现在是新时代,各种机遇条件,都会慢慢成熟。
你所要做的是,解危扶困,救死扶伤。

做一个对社会真正有用之人。
听着师父这般说,我默默的点头。
水生,古语有:宝剑赠烈士,红粉送佳人。

为师给你的“宝剑”,就是让你剔除社会的毒瘤,

帮助需要帮助的苍生百姓!
师父的话语,犹如醍醐灌顶。我仿佛看到了一片新天地。
师父,我知道了。一定遵照你的教诲!
水生,最后一个问题。是我要告诉你的最重要的一个。

你问我,关于什么鬼魂的事情。我只能这样的告诉你:

你练的是我极阳刚的“唐手”,你永远见不到,

也不会有什么鬼魂敢在你三百丈之内的。即时有什么鬼魂。
就是这个问题,我还得大致说一些。一切皆有心生。

心魔一动,一切都不会看不到事情的真相。
我也不愿意把那些民间的一些法事之类的教你。

那些,只是师父以及前辈们游走江湖,不得已而为之的。
只要你晓得这个道理,为师也就没有什么遗憾了。
我听着师父看似简单,却蕴藏极为震动人心的话语,

心灵为之一撼。是的,师父那一辈,行走江湖,

有着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种种社会的缘由。
他不愿意我重走他的老路。完全是我着想。
他的良苦用心,我感激不已。千言万语,无以言表。(43)








  
那天,师父治好了晓惠的病后,准备回城。
怪事,又发生了。我和师傅已经走到的邵家庄南村口。

一辆幸福250摩托,正好挡住了我们必经的乡间小路。

谁的车啊,怎么没人呢?在我们踌躇之间,送我们的阿勇说话了:
这个车子,是咏仙的。的确,那时的乡村,

自行车都没有几辆。能有一辆上海产的摩托车,

看来车主是够有经济实力的。 原来,是阿勇的猜小咏仙。

也难怪,阿勇本是一个极有经济头脑的帅哥,

她的猜小,应该也不会差到那里去。
说话的功夫,村边不远处走来了一个挎包的人,

一个青春气息扑鼻而来的人。
是咏仙。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9-3-31 11:10 | 显示全部楼层
(44)








  
阿勇不太自然的迎了上去。 咏仙,怎么把车丢在这小路上?

没什么事吧? 咏仙倒是显得落落大方,

满面微笑似桃花的应道:我哪有什么事呀。

一个大闲人嘛!这不,想到县城近点货,

却忘了带钱包了呀!你看我这人,也太糊涂啦。
我从咏仙得体的回答声中,却听到一种屈从于命运的无奈。

那女子娇柔的音调,只能是空对无情的空山,

放逐寂寥的绿野。没有人懂得怜惜。
作为一个只比咏仙小六岁的我,很想对她说些什么。

我却不知如何开口。 嗨!他们师徒,上午我就在村口正好见过。

人家真厉害呀!一面之缘,也是今生的缘分呀!

阿勇咋样?我帮你带他们师父回城?
咏仙直爽的个性,大肚的胸怀,绝不是一般女子所拥有的。

真的令人敬佩,也很感动。 幸福250,看起来似乎笨重,

却有着加长的车身。同坐个三四个人,还真的没有问题。
所以说,很多东西,还是老的好。(45)






  
恭敬不如从命,人贵有成人之美之心。
我深深知道,咏仙与其说是顺路带我们一程,

倒不如说是在默默无声的帮助阿勇。
一个痴情女子的所作所为,感天动地。我唯有成全美意。
当我跨上摩托后座之际,村子里蓦然跑出一大声叫嚷的老者。
来到近前,方知是阿勇的父亲,邵得水。 怎么了?老先生。
师父疑惑的开口了。 邵得水虽然年近七十,却有着洪亮的嗓音,

与矫健的步履。毕竟,多年的枪林弹雨的军旅生涯,

不是过家家就能趟过来的。老人家气喘吁吁,

一边急促的说道:师父,你就在行行好吧!我那老姑娘,出事了!
阿勇听说妹妹出事了,连忙追问:啊嗲,怎么回事啊?!
邵得水满目哀伤的说道:这不,不是叫瓦工在房子北面搭一个猪圈嘛?

刚才刚封顶,我那帮工的老姑娘,,,

左眼忽然就什么也看不见啦啊!未来媳妇刚躺下,我是造的什么孽哟!
师父一听,忙劝道:老人家,你莫慌!我这就去。
师父转身正要离去,忽然扭头对我说: 水生,不碍事。

浊气污北,肾荣与目,偏北示左。才有左眼暂时昏聩之果。

没什么大不了的。天色不早,你忙上就要大考了,

你功课要紧。你先回吧! 听了师父的话,我似懂非懂。

不过听他的话,应该是小意思。我放心了。
阿勇急忙对咏仙说道:水生就让你费心了。
你快去吧!还废什么话呀。咏仙推了一把阿勇。
当他们一行三人往村里急急而去时,咏仙一踩油门。
我们向着乡间的阡陌,急驶而去。身后的夕阳,一路洒落寂寞的金黄。
  (47 )








  
年少的心,在受到外在的诱惑下,往往缺少足够的定力。
我,也一样。我深深知道,这是情魔在作祟。

唐手中的“情”字诀,我虽然深深知晓她的厉害,

却一时目眩神迷。赶紧稳定心神,心中默念“空”字诀。
片刻的功夫,我的心定了。一片冷汗侵湿了衣衫。
好险啊。饮食那女,大欲存焉。我等皆是凡尘中的过客,

食色性也。一点都不奇怪。重要的是,发乎于情,

止乎于理。不食人间烟火的人,是神人。
我,是凡人。 年少的心间,除了对杨芙动过真情,

其他,我真的没有什么感觉。杨芙,是心灵撞击的花火;

是热血倾洒的当哭长歌。 而咏仙是一碗温热的茶,

是成熟的季节里的蜜桃。只合适于游子漂泊时的休憩的驿站。

是天涯飘零时节里遮雨的伞;是游子身心疲倦时,暂时停靠的港湾。
谁都说不准,什么时候季风来临,你又要独自远行。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9-3-31 11:12 | 显示全部楼层
(48 )






  
狂飙的车,很快就到了县城。黛色的天幕,铺撒在六月的天空。
空气中,有燥热的骚动。一路上,咏仙和我聊了许多。

我才知道,她一直在乡村里开着一个杂货铺。

别人似乎瞧不上的营生,在三四年的时间里,她赚的钵满盆满。
早已是一个上世纪八十年代初的万元户。那是了不起的。
那时的万元,相当于现在一个工薪阶层二十年的存款。

还得不吃不喝。 咏仙还和我说起她的肺结核病。

其实,她基本上痊愈了。只是偶尔体力透支的时候,

胸口有轻微的郁闷。 我劝她不要太在意。

我师父会医治很多怪病奇病,改天叫师父帮你抓点中草药。
咏仙听了我的话,很是感激。非要请我去县城装修最好的饭店—

—乳山饭店去。 这个饭店,为什么叫这样奇怪的名字,我不得而知。
可能是饭店后面丘陵,像是女子高耸的乳房。也许,是那样。
只是,这个饭店,在整个县城实在有名。
不过,食客从开业时,一直很少。
因为,乳山饭店,开业的第二天,就死了人。(49  )








  
这个事情,我从小就听说过。这个饭店,是七十年代末建造的。
这里当时是一所学校。据说文革期间,

江浙一带的红卫兵最大的两个帮派:P派和G派,

都在这个县城中学里有着广泛的组织。
上世纪一场血腥的械斗,就在中学的操场上上演了。
一阵铁锹与红缨枪的激烈厮杀,当场就拍死或戳死十几个人。

操场上一篇血海。这个事情,震动了江浙一带。
多年后我翻阅文革结束后的资料,蓦然发现当时的中央某领导,

就很严肃的指出江浙地区P派和G派之间械斗的严重性。
沧海桑田,人事皆非。后来这所中学就搬离了。

因为寄读的学生,经常听见莫名的奇异声响。
多年后,文革结束。改革开放浪潮席卷而来。

很多事情就淡忘了。 人们就在这块荒芜的废墟上,

盖起了县城第一豪华的饭店—— 乳山饭店。
怪事,就这样又一次发生了。那是八零年的春天,饭店开业了。
一个十八岁女孩,第二天,就惨死在饭店的客房里。
全身裸露,一丝不挂。象一尊洁白的玉雕,永远躺在了那里.
(50)






  
她是我同学祥子的姐姐,阿美。那个料峭的夜晚,

高二理科的尖子生阿美,晚自修结束回家。
第二天,被打扫客房的服务生,发现惨死在那张洁白的床单上。
象一片被蹂躏的落叶。据后来祥子说,

公安现场查勘后确定:是被强奸而后暴力致死。
最不能容忍的,是疑犯作案后,

竟然有闲心把阿美的短裤与文胸折叠的有条有理。

整齐的码放在阿美的身边。一个如此猖狂的歹徒!
我听了祥子的泣诉,心中也不是滋味。这个案子,十多年来一直未破。
只到九八年一个个寒冷的冬天,事实的真相,才昭然若揭。
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一切的孽债,皆要偿还。的确如此。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微信登录

本版积分规则

手机版|Archiver|AGB|Impressum|Datenschutzerklärung|萍聚社区-德国热线-德国实用信息网 |网站地图

GMT+2, 2024-5-11 13:51 , Processed in 0.057161 second(s), 15 queries , MemCached On.

Powered by Discuz! X3.4

© 2001-2023 Discuz! Team.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