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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故事:男子去贩枣,见妇人腹胀如鼓有蹊跷,他说快取一条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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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2-4-13 07:31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作者:乡村黑嫂
  陈子衡家世代捕蛇,以此谋利无数,同时也世代受蛇反噬,其祖父死于蛇咬,父亲接下捕蛇棍,并且将平日里温柔胆小的母亲也拉了进来。
  他从小在父母身边,耳濡目染,小小年龄便跟着父母出入灌木荒草之间,谁都能看出来,他以后也将走上父母的老路,成为一个捕蛇人。
  天之不测,因人难以预料,陈子衡十五岁时,父亲被蛇吞咬,痛苦异常,情急之下的母亲欲帮父亲吸出蛇毒,却不料弄巧成拙,夫妻二人,在历经痛苦后双双陨命。



  此事给陈子衡造成了异常的冲击,他亲眼目睹了父母的痛苦,继而想到,人之所以痛苦,是因为目睹亲人或者预知亲人将要离自己而去,那么蛇呢?人们说常在河边走,终究要湿鞋,每日捕蛇,天天杀蛇,一次意外,就将为此付出生命之代价。
  因此,陈子衡决定抛弃其祖上传下来的生存本领,彻底告别捕蛇人之行业,从此不再以此谋生。
  这是个艰难的决定,因为他没有别的手艺,而且他自小跟着父母捕蛇,对此了解颇深,小时候偶尔患疾,也被父母用蛇治好过。如今将此彻底放弃,以后他该如何生活?
  父母双亡,无有兄弟姐妹,陈子衡成为了一个孤儿。
  寻常人也许会就此颓废下去,甚至堕落,渐坠恶习深渊。然而陈子衡并没有,他坚信只要自己努力,同样也能谋生,世间三教九流,五行八作,岂能没有他生存之道?
  如此,他开始四处找寻能够成为自己以后吃饭的门路,几经波折,年岁渐长,最终跟着村里人挑担贩卖枣子,并且以此生存下来。
  贩卖枣子能让他生存下去,但想要积攒下钱财却也不易,加上每日在外面奔波,渐渐疏远了一直生活着的村子,这直接导致他二十二岁尚未娶妻,他自己倒也不着急,每日里靠着贩枣赚些钱财,积攒不下,却也不至于饿着,自得其乐。
  这一天,他挑着一担干枣向城中赶,距城尚有五里远时,实在是累得不行,天气炎热,虽然急欲进城卖掉枣子,无奈气喘吁吁,得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想要休息,便要找个阴凉地方,所幸不远处便有一片树林,正是歇脚的好去处。
  寻常生意人,最忌讳在树林或者荒院中歇脚,原因倒也不复杂,凡做生意,身上要么带着钱,要么带着货,黄白之物惹人眼红,万一被藏身于树林荒院之中的强人看到,就会平白惹出祸端。
  可陈子衡不害怕,首先他只是个寻常的贩枣人,此是小本生意,一担枣子值不了几个钱。然后他本人年轻健壮,就算遇到强人,大不了扔下担子逃跑,也不会有多大损失。
  所以,他平日里想要歇脚便歇脚,并没有那么多忌讳。
  挑着担子进入树林,找个阴凉地方放下,自己躺在草地上,阵阵凉风吹来,使他全身的汗水瞬间消失,舒服得直想昏睡。
  就在此时,突然听不远处有人嘀咕,他警惕坐了起来,循着声音望去,不由得哑然失笑。距离他大概两丈远的地方,有两个人正在争吵,陈子衡之所以觉得好笑,是因为此二人的争论十分滑稽。
  此时二人在议论一个寡妇。
  “黄二,你根本不明白,她重病缠身,你却一味想要得之后快,这岂不是愚蠢?她的女儿已然长大,何必苦苦贪恋人老珠黄的她?”
  另一个人勃然大怒:“岂有此理!陈大宝,你根本不明白人之痴情,又岂会理解我?她虽然重病,药石无力,但此生若得不到,我便不会罢休,以往她看不上我,此时她重病缠身,正好是我的机会,假如她仍然坚持,那我便坏她名声,使她无法在城中立足。”
  这二人在树林中议论一个寡妇。既然是寡妇,必则是丧夫之人,听此二人口气,这个叫黄二的人似乎痴迷人家,但另一个陈大宝却不以为然,听原因,好像是此寡妇得了重病。
  陈子衡认为,这二人是在树林中白日做梦,在这里议论人家得病不得病有什么用?多年而不得,定是人家看不上黄二。



  他越想越觉得好笑,不由得弄出了动静,正在激烈讨论的黄陈二人警惕地看向他这边,一起喊叫:“谁?”
  陈子衡站起,对着二人施礼:“两位请了,在下是个贩枣子的,路过此处,天气炎热,故会进入树林避暑。”
  两人将信将疑走了过来,低头打量陈子衡的担子,确定里面是枣子后,两人咧嘴笑了。
  他们打量着担子,陈子衡也在打量着他们。
  此二人,叫黄二的是个秃子,头发稀疏,挽了个蓬松的饼状伏于头顶,想要尽量盖住秃发之处。另一个陈大宝生得如同麻杆,尖嘴猴腮,一说话两眼骨碌碌乱转。
  怪不得只能躲在树林中偷偷议论人家,此二人这副尊容,胆小的孩子看见都得吓哭,还想图谋人家寡妇好事?真是痴人说梦。另外,此二人看年龄,皆已经在四十岁上下,手上无茧,不像是受苦之人,倒像两个偷鸡摸狗之辈。
  黄二抓起一把枣子坐在地上便吃,陈大宝则从腰间解下个酒葫芦,二人边饮边吃,浑不把陈子衡放在眼里。
  吃了一阵后,两人起身欲走,陈子衡伸手将二人拦住,他脸上带着笑:“两位,在下做的是小本生意,本小利薄,将将糊口,你们二人吃了枣子,还没给钱,不能走。”
  黄二嘿嘿笑了,斜眼打量陈子衡,接着又向树林中看去,似乎在酝酿恶事。
  陈大宝赶紧低声跟陈子衡说道:“小伙子,看你年轻,不懂太多事。此处树高林密,你一个人,我们两个人,遇见了也是缘分,不该因为一把枣子坏了和气,你说是不是?”
  他这话明显是在威胁陈子衡,可陈子衡不害怕。以此二人刚才议论的事来看,能有多大出息?现在却想跟自己耍无赖?他不吃这一套。
  所以他咧嘴而笑,手也抓住了扁担。陈大宝见状,赶紧从身上掏出几文钱来扔给他,然后拉着黄二离去。
  一直歇了半个时辰,陈子衡方才挑起担子进城而去。



  贩卖枣子全看运气,如果是勤快人,则会挑着担子在城中游走着叫卖,假如是不勤快的话,则会找个地方扎摊,等人来买。
  天气实在炎热,陈子衡将担子放在一个阴凉地方,没有四处去叫卖。
  一担枣子卖了两天,等全部卖完,天也黑了,城门已然关闭,想要出城而不能,他就找了个寂静的巷子躺下,想要到天亮后,再出城去进枣子。
  此小巷是个死胡同,里面不通,没有贯穿风,加上阴天,闷热异常,他躺着根本睡不着,翻来覆去,却又惹来蚊虫叮咬,急得他索性坐了起来。
  此时,他突然看到两个黑影从巷子口一处墙上出现,一个人先从墙上跳了出来,在墙上的人从上面送下一物,下面的人小心接住后放在地上,上面的人这才滑下墙头,然后两人将地上之物抬起,悄然而行。
  由于陈子衡在巷子深处,加上是半夜,他无法看清此二人从墙内带了什么东西出来,但有一点他明白,这两人定然不是什么好人,半夜从墙头潜入别人家中,带走一物,此物看着还颇大,会是好人吗?
  不过,他也并不准备有所动作,毕竟他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贸然动作,怕是会惹出事端。
  恰在此时,将要出巷子的两个黑影之一说话,陈子衡一愣,发现这声音非常熟悉,就是白天在树林中想要白吃自己枣子的黄二。
  原本不想管闲事的他站了起来,悄悄跟在二人后面。两人并没有发现后面跟着的陈子衡,一路急行,轮番扛着肩上之物,一柱香功夫后停下,进入一处破败的院子。
  陈子衡打量了一番,他经常在城中贩卖枣子,对此破院子认识。这是一个王姓员外的家,早年间家中突遭横祸,一家十几口,在几年间相继离世,人们都说是他家这宅子出了问题。



  久而久之,越传越离奇,使人们闻此宅子色变,导致偌大一片宅子就此荒废而没人敢要,更没人会平白进入。
  见黄陈二人进去,陈子衡正在想着如何跟进去一探究竟,突然发现两人又出了院子,站在门边,小声说笑了几句后,两人一起离开。
  等他们二人走远,陈子衡进入破院之中。院子虽破,可里面非常大,多年荒废,当院中长着齐腰深的野草,地面潮湿异常,蚊虫横飞,房顶上不时发出响动,也不知道是猫鼠还是别的小动物,胆子小的话,断然不敢在此停留。
  陈子衡好奇黄陈二人从人家家里带了什么出来,所以他打着火折子进入屋中寻找,进入第三间屋子后,赫然发现地上扔着个全身被捆绑的姑娘。
  这让他手足无措,黄陈二人竟然从人家家里偷了个大姑娘出来?看这姑娘衣着并不是粗布,想来家境不错,此二人为何要将一个姑娘带到此处?又为何把姑娘扔在这里离开了?
  此间缘由,除非黄陈二人说出来,否则他想不明白。不过,此时他也顾不上多想,虽然不想多管闲事,可要眼睁睁看着一个姑娘被捆扔在地上而不管,那自己还是人吗?
  他将火折子插在一边,蹲下来开始忙活。
  此姑娘双眼紧闭,似乎陷入了昏迷,可当他将捆绑姑娘的绳子解开时,这姑娘却突然睁眼,并且顺手从一边拿出个破旧的桌子腿,对着他的脑袋就来了一下。
  他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猝不及防之下,桌子腿结实打在他脑袋上,使他没有发出叫喊便晕死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方才悠悠醒来,屋中一片黑暗。晃动着昏沉的脑袋,仔细想了一番,不由得苦笑连连,那姑娘怕是将自己当成了坏人,这才会给自己一下。
  这姑娘全身被捆绑,竟然聪明到装昏睡,只等自己将她解开便突然暴起,不但聪明,而且胆大,却不知道为何会得罪黄陈二人,使他们深夜潜入并且绑了出来。



  由于天黑,加上昏迷刚醒,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他的担子还扔在小巷子里,既然姑娘已经离开,他也得赶紧赶到小巷子里,以防自己的担子被别人拿走。
  刚站起来,院子中传来脚步声,两人说着话靠近了屋子。
  “陈大宝,你就知道赌博,还把我灌醉,这下好了,咱们一去就是一天一夜,也不知道李杏儿如何了,如果她出了意外,咱们可就前功尽弃了。”
  “黄二,瞅你那副德行,我是帮你的忙,你这算什么态度?如果李杏儿出意外了,咱们正好将计就计,李杏儿口不能言,你还害怕她会指认我们不成?”
  屋中的陈子衡赶紧摸到了后窗户,刚翻身出去,门响,黄陈二人进了屋子。
  他们两人进屋打着火折子,然后便一起惊呼出声。
  陈子衡从窗户偷偷向里面看,发现他们二人面面相觑。接着,黄二猛跺脚:“陈大宝,你看看,你看看,果然出了事,李杏儿竟然逃跑了,万一她引人前来,咱们怎么办?我就说你饮酒赌博会误事,果不其然。”
  陈大宝则拉着他便走:“先离开这里再说吧,此时不是埋怨的时候。”
  两人离开后,陈子衡感觉非常惊讶,从两人的对话中,他得出两个信息。首先,此二人捆绑的姑娘姓李,叫杏儿,口不能言,不知道是得病还是因为聋哑。然后就是,此时距离他被李杏儿打昏已经过去一个白天,也就是说,他是昨晚被李杏儿打昏的。
  这可糟糕了,既然过去一个白天,那自己的担子应该会被人给捡走。
  他懊恼地站起,出了破院子直奔小巷而去,尚没到小巷边上,就听前面传出悲切的呜呜声,还伴随着人们的叫骂声,声音嘈杂,好像人很多。
  他快走几步到了小巷子边上,发现有户人家门口聚集了一群人,这些人群情激愤,似乎在指责某人。



  陈子衡凑到近前,发现这些人竟然将一个妇人牢牢捆绑,口中不断谩骂,妇人身边有个姑娘正在痛哭,她紧紧抓着妇人的衣服,虽然在哭,却无法说出话来,显得极为可怜。
  “张氏,你守寡多年,却突然怀上身孕,可笑你竟然还谎称是怪疾缠身。你都要四十岁了,知羞吗?”
  “就是,想你张氏,得到了李家偌大的产业,不好好守着,却做出守寡而有孕的荒唐事,按照规矩,你得被沉塘。”
  被捆绑的妇人苦苦哀求:“这真是怪疾,你们为何就是不信?近二十年守寡,我早已经心如死灰,又岂能做出对不起李家之事?”
  她虽然哀求众人,可大家不为所动,欲要带她离开。边上的姑娘似乎已经绝望,坐在地上,拉着妇人不让这些人带走,哭得极为悲伤可怜。
  陈子衡看着张氏,感觉颇为怪异。这张氏面黄肌瘦,虽衣着不错,可鸠形鹄面,显得非常憔悴。如此瘦弱的情况下,却又腹胀如鼓,这断然不是一个有孕在身之人该有的样子,分明是得了怪病。
  可笑眼前这帮人却信口雌黄,非说张氏是守寡而怀孕,欲要除之而后快。
  陈子衡没有再犹豫,虽然他平日里不想惹麻烦,也不想多管闲事,可现在的情况,他要再犹豫下去,这妇人极有可能就此丧命。
  “各位且慢!”
  他对着群情激愤的众人高声叫喊,大家都转头,不解的看向他。
  “诸位,诸位且请息怒。在下是个郎中,依在下看来,这位夫人并不是真的有孕在身,而是得了一种对妇人来说难以启齿之怪疾,如果依在下之法,夫人定能痊愈。”
  众人将信将疑,因为有人认出,他是在城中游走卖枣子的枣贩子,怎么就成了郎中?



  其实,陈子衡说自己是郎中,不过是情急之下临时编的谎话,他当然不是郎中。可他声称张氏染了怪疾倒也不是信口雌黄,因为此疾他认识,他小时候也得得这种怪病,却被经常捕蛇的父亲治好。
  “胡说八道,你不是在街头贩卖枣子之人吗?却在这里冒充郎中,莫非你跟张氏……”
  有人不怀好意猜测,陈子衡却听出这声音颇为熟悉,他转头寻找,果然发现说话之人是陈大宝,他藏身在人群中,不用说,黄二定然也在人群中。
  众人听了后,一个个脸上现出狰狞,陈子衡心如电转,如果不想出个好法子,只怕连带着自己也会倒霉。
  所以,他大喝一声:“张氏守寡多年,却偏偏有份不错的家业,难免会惹来别人嫉妒和觊觎,如果我猜得不错,这些激愤之人中,怕是有张氏本家之人吧?一旦收拾了张氏,你们是不会就该谋夺她的家业了?”
  众人哑口无言,因为这群人欲要捆绑着张氏去沉塘之人,有一多半都是她的本家,陈子衡这些话,如同揭盖子一样,将他们的想法暴露于众人面前。
  见众人不说话,陈子衡又行了一礼:“诸位,我同这位夫人素不相识,只是路过此处,看到她所患之疾认识,这才会说出这种话。你们何不让我试试?假如治不好,你们再想怎么样也不会惹来别人闲话。”
  众人面面相觑,人群中的陈大宝正欲在喊,有人突然开口:“既是如此,我们便给你一次机会,假如你治不好,或者是你试图帮张氏隐瞒,就莫怪我们无情了,你帮她治病,我们需看守着,说吧,你需要什么?”
  陈子衡长出了一口气,张嘴说出自己所需之物:“快取一条蛇来,另外还需要麻油若干,巴豆适量。”
  有人带着张氏和哭泣的姑娘回家,有人则去寻找陈子衡所说之物。麻油和巴豆都容易寻找,唯独他说的蛇不太容易,因为他所需之蛇,要通体黑色打底,上面还有八条白纹。



  这并不是胡说八道,在城外的荒地中生有此蛇种,是一种独特的蛇类,被人们称之谓“八纹蛇”,有剧毒,如果出高价,自然会有捕蛇人前去捕捉。
  不料,一直到了次日下午,仍然没有买到,陈子衡在这一天的时间里,也了解到了张氏母女的一切。
  张氏苦命,当年嫁给了城中李员外,仅仅产下一女后,李员外撒手而去,年纪轻轻的张氏便成为了寡妇。
  张氏刚烈,誓不改嫁,一个人将女儿李杏儿养大,其中艰难,外人不为所知。所幸的是,李员外虽去,却留下不少家业,这是张氏不幸中的万幸,却同时也是祸根。
  女儿李杏儿天生口不能言,也是个可怜人,母女二人本来相依为命,李杏儿渐渐长大,到了该婚配之年,张氏正在为女儿物色女婿人选,她是想让女儿招婿进家,好将李家家业绵延下去。
  可就在此时,张氏却突得急病,每日里不思饮食,还恶心呕吐,身体暴瘦之下,偏偏又腹胀如鼓,因此惹来别人猜测,认为她并不是有病,而是偷偷怀孕,这些李家本家之人,欲要让她付出代价。
  可怜一对母女,没有男人为她们做主,要不是陈子衡出现,只怕昨晚就是张氏的死期。
  眼见到了半下午,仍然没有寻到自己所需之蛇,情急之下,陈子衡要亲自去捕。李家人不放心,派了不少人跟着,他们怕陈子衡跑掉,同时也算是帮了陈子衡,因为陈子衡看到黄陈二人也远远跟着,可因为自己身边有不少李家之人,所以他们二人并没有接近自己。
  陈子衡虽然是个贩卖枣子的,可他会捕蛇,从他向上追几代都是捕蛇人,他是因为父母皆惨死蛇口,这才断然跟此营生告别,他熟悉蛇的习性,也知道八纹蛇在什么地方出没。
  出城后一个时辰,临近天黑时,他成功捕到一条八纹蛇,众人随他一起回城,进入李家后,他将蛇胆去除,又将蛇置于阴凉处,按照寻常方法,需要将蛇阴干,可李家人等不了那么多天,只好将蛇晾了一天后便取来使用。



  先将蛇烘烤干透,又磨成了粉,用蛇粉伴以巴豆,取麻油搅拌,然后让张氏食用。这样的东西,怎么能吃得下?可是张氏为了自证清白,咬牙将这些东西尽数食用。
  仅仅一柱香功夫后,张氏突然面色羞红,开始频繁跑入厕所。如此几次,张氏几近虚脱,可胀得如鼓的肚子却开始明显减小,众人震惊非常,李家人派妇人进入厕所检查,发现出现了不少虫子。
  由于张氏体弱,陈子衡不敢让她猛泄,准备循序渐进,眼下之法已然见效,李家人自然不能在为难张氏,只好悻悻离去,不过,在离去前,他们不甘心,询问陈子衡张氏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子衡如实相告,张氏其实是体内寄生了虫子,但此虫和寻常的不同,它们的抓附力特别强,寻常之法,断然难以消除,而八纹蛇却是它们的克星。
  他用八纹蛇伴以巴豆麻油,后两者是为了让张氏如厕,八纹蛇粉则是为了刮取这些虫子。
  众人惊奇万分,不由得不服,最终都离去,只剩下陈子衡在李家。
  张氏身体太过虚弱,欲要感谢而不能,只能不住落泪。欲要离开的陈子衡见状有些不忍心,她家中只有一个女儿,且还不会说话,如今张氏虚弱,自己索性等她好起来再离开。
  如此,他在李家住了几天,张氏果然慢慢有了精神,脸色也好了起来,能吃以后,身体自然会恢复至以前状态。
  陈子衡决定离开,去做自己的生意。但张氏却不放他走,她看上陈子衡了。
  “子衡啊,你未曾婚配,看我们家杏儿如何?”
  陈子衡十分吃惊,什么叫看杏儿如何?她虽然口不能言,却出落得漂亮水灵,自己岂能随便去评价人家姑娘?”



  张氏看他表情,就落泪说道:“我们母女二人皆是苦命人,因为家业,惹得别人觊觎,那些人又何偿不知道我是得了病?但他们却想要除之而后快,为何?因为这个家没有男人。杏儿虽然口不能言,但却有交流之法,她告诉我,前些天,是你救了她。”
  陈子衡感觉十分意外,那日被黄陈二人带到破院的是李杏儿?其实不怪他认不出来,当时天黑,他虽然打着了火折子,但却因为急欲帮人家姑娘解开绳子而没有仔细看。当他解开后,装昏睡的李杏儿突然给了他一下,使他昏迷过去。
  李杏儿逃走前,却拿着火折子仔细照过他的脸,他站出来救张氏,李杏儿第一时间便认出他来,只是没有声张。
  几天接触下来,使李杏儿觉得他不像是个坏人,她本来就是冰寻聪明之人,仔细想了想当天发生的事,使她明白自己恩将仇报,把恩人给打了。
  陈子衡几天之内,先后救了她们母女二人,使张氏和李杏儿十分感动,正巧张氏正在为女儿物色女婿,既然陈子衡尚未婚配,为何不能让他们成就姻缘呢?
  陈子衡最终同意下来,和李杏儿大婚得成,成婚次日早晨,人们在张家墙外发现了黄二和陈大宝,两人皆死于八纹蛇口。据人们推测,此二人想要趁着陈子衡和李杏儿成婚夜作恶,却不料陈子衡为了巩固张氏之病,又捉了数条八纹蛇。
  成婚当天,来人颇多,使蛇逃离,却在墙边咬了黄陈二人,使他们一命归西。这是意外,当然不会有陈子衡的责任。
  成婚后,陈子衡和李杏儿夫妻恩爱,共养育有三子一女,对张氏孝敬,一家人生活和睦,直到终老。



  诸位,陈子衡并不是个行侠仗义的英雄,他只是个贩卖枣子的普通人,有着大多数普通人的想法,那就是尽量不去惹事端,以免引火烧身。
  但就是这么个普通人,内心却有着大多数人都具备的美德,那就是正直和怜悯之心。
  看到黄陈二人绑了李杏儿,他没有犹豫便施救,却因此被李杏儿误会并打昏,可是他并没有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
  待到张氏蒙冤,他又挺身而出,成功救回了张氏,也将李杏儿对他的误会解除。张氏感其善良,李杏儿认为他正直可靠,这才有了后面的姻缘。
  如果他看到黄杏儿被绑而躲得远远的,如果他看到张氏蒙冤而不想惹事离开,那便不会有后面的一切。他虽然普通,却有着怜悯和正直之心,这是他娶得娇妻,成就美满生活的直接原因。
  反观黄陈二人和李家那些本家,他们都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黄二觊觎守寡多年的张氏,为此不惜绑了李杏儿,想以此威胁张氏就范。一计不成,恼羞成怒,竟然挑唆李家那些本家人,欲要对张氏下狠手。
  李家那些人为了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将计就计,假装糊涂,差点要了张氏之命。
  最终,黄陈二人命丧蛇口,李家人什么也没有得到,反而是原本就没想得到任何东西的陈子衡得到了一切。
  这是巧合吗?当然不是,这是善良对正直的回报,同时也是善良对恶人的反击,您认为呢?
  (本文由黑嫂原创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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