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 时代的新社会契约:从全民基本收入(UBI)到全民基本 AI(UB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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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微信文章


导言：

相信很多接触过 web3 行业的人都知道什么是 UBI，它几乎是加密世界里最耳熟能详的价值主张之一。但实际上，UBI 并不是一个“新鲜事物”，它的思想源头可以追溯到几个世纪以前，并在不同国家和地区做过各种实验。

然而，当我们进入 AI 时代，仅仅依靠“全民发钱”的 UBI 已经无法回应人类社会面临的根本挑战。因为 AI 不只是经济的附加工具，而是正在重构生产资料、改变社会分工的新型力量。真正能够承载未来社会契约的，或许是 UBAI（Universal Basic AI，全民基本 AI） ——让每一个人都能够公平、普遍地使用 AI，享有这一全人类智慧结晶带来的红利。

UBI 解决的是生存底线的问题，而 UBAI 则关乎未来人类的尊严与机会。

下面我们就来详细聊聊 UBI 和 UB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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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从 UBI 到 UBAI：AI 时代的新社会想象

UBI，全民基本收入（Universal Basic Income），指的是无条件地给每个公民发放一笔固定收入，不论贫富、不论职业。它的目标不是让人“不工作”，而是为社会成员提供一条基本的生存安全网。

随着 AI 的加速发展，我们必须走向下一个阶段——UBAI（Universal Basic AI，全民基本 AI）。也就是说，不仅要保证每个人有收入，更要保证每个人能平等地使用 AI 工具，让 AI 成为新的“生产要素”，像电力一样普及，确保智能赋能的普惠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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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UBI 的历史：那些实验与启示的详细描述

UBI 并非一个新鲜概念。历史上，许多国家和地区进行过不同形式的 UBI 实验，它们为我们提供了宝贵的经验和教训。
2.1 历史的先声：托马斯·潘恩与美国/加拿大的早期实验

18 世纪：托马斯·潘恩（Thomas Paine）早在 1797 年，他就在著作中提出“土地红利”，认为土地和自然资源原本属于全人类共同所有，因此每个人都应当获得来自土地和自然资源的基本分红。这奠定了 UBI “权利而非慈善”的伦理基础。

20 世纪 60-70 年代：美国与加拿大（Mincome）这是 UBI 历史上最著名的早期实验之一。美国在多个城市（如新泽西、丹佛）进行了“负所得税”（Negative Income Tax, NIT）的试点。加拿大的 Mincome 实验（曼尼托巴省 Dauphin 镇）从 1974 年持续到 1979 年。

结果与启示： 实验显示，领取补贴的人并没有大规模“躺平”。工时减少主要发生在两类人群：年轻人在校时间延长（选择继续深造而非工作），以及母亲将更多时间用于育儿。同时，参与者的教育和健康状况有明显提升，尤其是住院率下降。但最终因财政压力和政治博弈，实验不了了之。

2.2 近代试点：芬兰、美国与韩国的创新实践

芬兰试点（2017-2018）：失业者两年期的实验芬兰是首个在国家层面试点 UBI 的欧洲国家。他们选择了 2000 名失业者，每月无条件发放 560 欧元。

结果与启示： 两年下来，实验组的就业率提升不显著，但参与者的幸福感、生活满意度和对未来的信心得到了大幅提升。这证明 UBI 在改善心理健康和提升社会信任度方面有显著效果。


美国政治人物 Andrew Yang 的“自由红利”2020 年，Andrew Yang 在总统竞选时，提出每个美国成年人每月领取 1000 美元。他将资金来源与对自动化和 AI 服务的增值税挂钩，成功地将 UBI 带入了主流社会讨论。

韩国李在明的青年基本收入（地方层面）李在明在担任京畿道知事期间推动了试点，采取地区货币（地方礼券）形式发放，强制在当地消费。这种方式既减轻了年轻人的生活压力，又有效地刺激了地方经济的消费和流通。

这些实验有成功的启发，也有失败的困境。失败多因资金来源不稳定、政治阻力过大、以及社会对“白拿钱”的传统偏见难以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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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UBI 的深度价值：社会契约与人力资本的解放

很多人一提到 UBI（全民基本收入），第一反应就是：“政府在发善心，鼓励大家白拿钱躺平。” 这种看法把 UBI 简单地等同于慈善或福利施舍，这其实是误解了它的真正意义。3.1 UBI 并非施舍，而是“生存权”的兑现UBI 的核心逻辑，是社会契约的再分配。 我们可以想象一下人类的历史演变：在原始社会，个体能够相对轻松地直接从自然界获取生存所需的资源——土地、水源、猎物。生存的权利，是天然的、易得的。但是，随着文明的进步，我们建立了复杂的现代社会体系、法律制度和市场经济。这种进步虽然带来了巨大的效率和财富，但也设置了无数的“关卡”：你不能随意圈地盖房，不能随便取水打猎，你必须通过制度和市场（比如找到一份工作、拥有财产或接受教育）才能维持生存。换句话说，社会的进步是以牺牲个体直接获取基本生存资源的权利为代价的。UBI 正是现代社会对这种“历史牺牲”的反馈。 它不是政府在做善事，而是对这种被制度化牺牲的基本生存权的重新兑现。它是一种社会契约在新时代下的自我修正，旨在保证：无论经济形态如何变化（比如被 AI 颠覆），每个人作为公民，都享有最基本的、不带条件的生存保障。在 AI 剧烈颠覆经济结构时，UBI 成为了社会稳定运行的必要“安全阀”。3.2 UBI 释放人力资本：从“生存驱动”到“创造驱动”一旦有了 UBI 提供的基本收入，社会成员就不再完全受限于“为了生存而工作”的单一驱动力。这极大地解放了我们宝贵的人力资本：

解放创新和创业： 当人们不必担心下一顿饭在哪里时，他们就敢于承担风险。UBI 像一个“安全气囊”，鼓励人们离开枯燥的、低效的重复性工作，投入到高风险、高回报的创新和创业尝试中。社会上的创意和潜力因此被激活。

保障终身学习和转型： 在 AI 时代，技能快速过时。UBI 给予人们喘息和转型的时间，让他们有资本去接受再教育或学习新技能，而不是被锁死在即将被淘汰的岗位上。

促进社会价值的创造： UBI 允许人们投入到那些社会高度需要但市场不给予足够报酬的领域，比如社区服务、艺术创作、志愿活动或照顾家庭。这提升了社会的整体人文质量和连接性。

因此，UBI 的深度价值是：用最基本的生存保障，换取全社会创新潜力的解放和人力资本的升级。它不仅仅是关于钱，更是关于时间、自由和人类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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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从 UBI 到 UBAI：AI 的正义性与普惠性

如果说 UBI 是基于“财富分配”的正义，那么 UBAI 的正义性更深刻：
4.1 AI：凝聚“全人类公共智慧”的结晶

AI 的算法基础来源于数百年公共科学研究，其训练数据来源于全人类在互联网上留下的创造力。AI 本质上凝聚了全人类的公共智慧。

因此，AI 红利的合理归属不应只属于少数公司或资本，而应当被全人类公平享有。无论一个人天赋聪明还是资质平凡，作为“人类共同体”的一员，他都理应平等地获得 AI 的赋能。
4.2 UBAI 的正义性：防止智能鸿沟固化阶层

缺乏 UBAI，AI 将放大社会不平等，把智能鸿沟变成新的阶层分割线：

生产力鸿沟： 少数掌握顶级 AI 算力和模型的公司将拥有超额生产力，而普通人缺乏高效的智能工具。知识获取鸿沟： 如果只有少数精英能负担得起最顶尖的个性化 AI 导师和助手，代际的知识和能力差距将迅速扩大。

UBAI 的正义性就在于此：确保每个人都能获得一个性能相当、无条件使用的 AI 赋能伙伴，实现对人类公共智慧的公平分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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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实施的挑战与解决方案：资金和技术伦理的重构

要实现 UBI 和 UBAI，必须解决其资金可持续性和技术实施中的核心挑战。
5.1 资金来源：将 AI 效率红利社会化

这是 UBI 讨论中最关键的问题。UBI/UBAI 的资金来源应与 AI 带来的巨大效率红利挂钩，而非依赖传统的增税，以证明其可持续性：

AI 自动化税（机器人税）： 对使用自动化技术取代人工的企业征收，将机器创造的价值转化为公共收益，作为 UBI 的主要资金来源。数据所有权与收益共享： 将个人数据视为“数字资产”，通过数据信托或区块链技术，将部分 AI 收益反馈给个体，作为 UBAI 的资金或直接服务来源（类似 Web3 的理念）。土地价值税或垄断性税种： 结合对资源和垄断企业的税收，拓宽资金来源，同时抑制财富过度集中。

5.2 UBAI 的技术门槛与安全挑战

技术门槛与更新： 如何确保分配给每个公民的 AI Agent 质量一致且能及时更新？这要求政府或国际组织建立公共 AI 基础设施，持续投入维护，将其视为如同电力、互联网一样的国家战略基础设施。数据主权与隐私： 必须确保公民配发的 AI Agent 的数据主权完全归属于个人。要建立严格的数据信托和隐私保护法规，防止政府或平台滥用这些 AI 收集的个人数据，这是 UBAI 必须解决的信任问题。恶意使用预防： 必须设计机制防止 UBAI 的普及被用于网络犯罪、欺诈或大规模信息茧房等恶意活动，这要求公共 AI 基础设施内置强大的安全和伦理审查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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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未来蓝图：AI 驱动的公平社会

UBAI 的引入，将彻底刷新我们对“工作”和“价值创造”的定义：

全民 AI Agent： 每个人拥有一个专属的、性能基本平等的 AI Agent，陪伴终身，像数字公民身份一样。它将成为获取知识和创造价值的平等工具。生产力的民主化： 无论是开小店的个体户，还是边远乡村的农民，都能用上和大公司同等能力的 AI 工具，提升生产力。AI 极大地削弱了资本对工具的垄断。收入与工作的解绑： 收入来源不再只依赖“出卖时间”，而是人与 AI 合作后的价值分享，AI 帮助你创造、分配、保障基本生活。

换句话说，UBAI 可能是 AI 时代的“电力普及”，保障了 AI 的红利能被所有人共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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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语

UBI 提供了生存的底线保障，解放了人类的后顾之忧；UBAI 提供了创造的平等工具，解放了人类的创造潜能。它们的结合是确保“AI for all”而非“AI for the few”的未来宣言。

或许，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AI 时代的“新社会契约”。

（欢迎留言讨论：您认为 UBI 和 UBAI 在现实中，应该先实施哪一个，效果会更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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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责声明： 本文内容基于现有公开信息、历史实验结果和对未来趋势的推测，仅供思考交流，不构成任何投资、政策或法律建议。任何关于 UBI 或 UBAI 的实施均需经过严谨的社会、经济和政治评估，并解决其资金可持续性和技术伦理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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