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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享受人生

《耶稣裹尸布之谜》--作者:[西]朱莉娅·纳瓦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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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8 12:39 | 显示全部楼层
  “你看现实的一切都是阴谋吗?”

  “安娜,我相信有两个世界,一个是我们看到的,这是我们大多数人生活的世界;另外一个在地下,那是我们完全不了解的,就是从这里控制了不同的经济和共济会的组织,或者类似这样的。在这个地下的世界里存在着一个新的圣殿骑士兵团。”

  “就算你说得很有道理,但还是不能让我明白,现在的这些圣殿骑士跟圣裹尸布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我也不知道,很抱歉。我跟你说了这么多,是因为那个伊维斯神父可能是……”

  “说啊!”

  “很有可能是他们的一员。”

  “那个你认为秘密存在的圣殿骑士组织中的一员?”

  “你认为我是在说瞎话,但是我跟你一样是个记者,安娜,我能清楚地分辨虚构和现实的东西。我跟你说了我所确信的东西。现在你继续行动吧。如果圣布是属于圣殿骑士的,而那个伊维斯神父是来自赫奥弗洛伊·德查尼家族的……”

  “但是圣布不是耶稣的裹尸布。C14的测定结果不容置疑。我不知道为什么,德查尼家族对此一直保密,也不知道它怎么会又出现的,实际上,我什么都不知道。”

  安娜感到垂头丧气。听完了伊丽莎白的讲述之后,她突然明白了这个苏格兰女人给自己带来的影响,就像自己每次跟别人讲完自己关于圣布的理论之后,他们所受到的影响一样。

  就在那一刻,她突然觉得讨厌起自己来,自己不知怎么的就昏了头,搅到这个乱七八糟的历史中,还想去证明自己比艺术品部的人更加聪明。

  一切都结束了,她想,要马上回巴塞罗那。要给圣地亚哥打电话。当她告诉他自己打算不再理会圣布的时候,他也并没有流露出有多么高兴。

  伊丽莎白和保尔让她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他们看到了她的迷惑,看到了她脸上流露出的怀疑神色。事实上他们很少跟人提起这个新圣殿骑士兵团的事情和他们的研究工作。因为他们担心自己和给他们提供过帮助的人的生命安全。

  “伊丽莎白,你会把那个给她吗?”

  保尔的话让安娜从自己的沉思中回过神来。

  “是的,我会给她的。”

  “你要给我什么东西?”安娜问道。

  “你把这个拿好,这是我在最近五年的工作总结。是我的也是迈克的心血。里面有我们认为可能是这个兵团的成员的名字和他们的生平介绍。我的看法是麦卡尔皇帝是他们的大统帅。但是你看看再说吧。我希望你能帮我个忙。我们都很信任你,因为我们相信你就要做出一个重要的发现了,我们不知道你要发现的是什么,甚至是什么方面的发现也不清楚。但是我们肯定这一切跟‘他们’有关。如果这些文件落到了不该落到的人手里,我们都得死,好好保存它。所以我请你不要相信任何人,绝对不能相信任何人。‘他们’在所有地方都有耳目,在法院、警察局、议会和银行……反正是所有的地方。他们已经知道你跟我们有过接触,只是不知道我们跟你说过什么。我们在安全方面做了很多工作,我们有仪器可以检测出是否被人窃听。即使这样,我们也不能完全确保万无一失。‘他们’太强大了。”

  “抱歉,你们是不是得了什么妄想症啊?”

  “随便你相信多少吧,安娜。你已经开始调查圣殿骑士的存在了,因为你已经想要去检验他们的存在。你能答应我们的要求吗?”

  “你别担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这份资料的存在。你希望我读完了之后还将它还给你吗?”

  “毁掉它。这是个总结,但是我向你保证它一定非常有用,特别是如果你希望继续调查下去的话。”

  “如果我现在停止调查走回头路,你们会怎么想呢?”

  伊丽莎白回答之前叹了口气。

  “你比你自认为的还要透明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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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8 12:4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十六章

  教堂里弥漫着一阵薰香味道。弥撒刚刚做完不久。阿达伊奥快步走到离祭坛最远的那个忏悔室。这个地方在走廊的拐角处,不会吸引那些好奇的眼光。

  他戴着假发,围着教士用的领巾,手里拿着祈祷书。他和那个男人约好了七点见。还有半个小时,但是他想提前一点到那儿。其实他在周围已经来来回回晃了两个小时了,目的是要看看是不是被人跟踪。

  他坐在忏悔室里,想念着辜那尔。他觉得辜那尔很紧张,让自己和他本人都不舒服。其实他知道辜那尔已经受够了这一切,而他自己也是一样。

  没有人知道他在米兰的住处,连辜那尔都不知道。巴卡尔巴斯牧师下达了专门的指令,来组织那个结束蒙蒂布吉性命的行动。而他本人则需要组织一个其他人都不知道的行动。他在等的人是个职业杀手,他一般只是单独行动,而且从来没有失过手。至少到那个时候为止,没有失败过。

  他是从乌尔法的一个人那里得知这个杀手的,那个人也是基督社团的成员,很多年前曾向他忏悔自己所犯下的罪行。那个人移民到了德国,然后从德国又去了美国。他对阿达伊奥说,自己从来就没有好运气,他的道路已经扭曲了,最后还成了一个臭名昭著的毒品走私犯,使得欧洲的大街小巷都充斥着海洛因。他犯过罪,但是从来没有背叛过基督社团。他之所以回到了乌尔法,是因为患上了一种很重的病。他就要死了,医生的诊断很确切,他身体里长了一个肿瘤,已经将内脏都侵蚀了,什么治疗都无济于事了。所以,他才打算回到家乡,回归故乡,向牧师忏悔。而且为了维持基督社团的生存,他要捐助一大笔钱。富人总是认为,他们可以用金钱来赎罪。

  他自告奋勇地要在基督社团的神圣使团中尽点力量,但是阿达伊奥拒绝了他的帮助。即使是基督社团的成员,也不能让这样一个对神不敬的人加入到他们神圣的使团中,尽管作为一个牧师,他的义务就是要在他生命最后的日子里,给他安慰。

  在他们某一次忏悔意义上的谈话中,这个男人给了阿达伊奥一张写着洛特达姆邮箱号码的纸片,告诉他如果有一天需要人完成一项非常困难的任务,或者是不可能做到的任务,那么就给这个邮箱写信。而现在,阿达伊奥正是这么做了。他给这个地址寄去了一张空白的纸,还有自己到了法兰克福才买的一个手机号码。两天之后,一个陌生人给他打电话。他已经想好了在哪儿见面,于是就告诉了这个陌生人。就是在忏悔室里,他很肯定那个杀手会过来的。

  “圣母玛利亚保佑!”

  一个男人的声音吓了他一跳。他都没有注意到有个人已经跪在了忏悔室里面。

  “没有罪过就无所谓是否被宽恕。”

  “您该更谨慎一些,您刚才走神了。”

  “我要你杀一个人。”

  “我就是干这个的。您带来了他的资料吗?”

  “没有任何资料,也没有照片。您必须自己一个人去找到他。”

  “这样需要提高报酬。”

  阿达伊奥用了十五分钟,跟这个杀手讲清楚了他要他干的事情。然后,杀手起身,消失在教堂的阴影之中。

  阿达伊奥离开忏悔室,走到祭坛前面的一张凳子跟前。他用手捂住脸,放声大哭了起来。
  唱唱唱唱唱唱唱唱唱唱唱
  巴卡尔巴斯坐在沙发边上。柏林的家里很安全。基督社团从来没有用过这个房子。阿赫麦德跟他说这个房子是他儿子的一个朋友的,她去加勒比度假了,所以给他把钥匙留下来了,希望他能时不时地过去给她的猫喂水喂食。

  那只安哥拉猫喵喵叫着欢迎他。但是他不喜欢猫,他对猫过敏,所以不一会儿就开始咳嗽,而且觉得浑身开始发痒。但是他忍住了。那些人马上就要过来了。

  他从童年开始就认识这些人。其中有三个是乌尔法人,是基督社团成员,但是现在在德国工作。其他的两个是通过不同的途径来到乌尔法的。所有的人都是基督社团最为忠实的成员,就像他们的兄弟和其他家族成员在过去所做的那样,他们也随时都准备在必要时贡献自己的生命。

  他们面对所要完成的使命感到很痛苦:他们中的某个人要死掉,但是巴卡尔巴斯肯定的地诉他们,如果不这样做,那么整个基督社团就会被人发现。没有其他出路。

  巴卡尔巴斯跟他们解释说,蒙蒂布吉父亲的舅舅已经承诺要去刺杀这个哑巴。他们给他这个机会,但是他们需要确认他一定办得到。需要组织一个相关的装置,蒙蒂布吉一出狱,就要随时跟踪他,以便调查出警察是不是想通过他找到基督社团。

  他们得到了都灵基督社团的两个同伴的帮助,但是不能冒任何风险,也绝不能被警察抓住。他们的任务就是不能让那个哑巴从视线里消失,仅此而已。只是如果有人有机会干掉他,那么就一定要毫不犹豫地杀了他。巴卡尔巴斯反复强调说,蒙蒂布吉的这个荣誉将会使他的亲人们受益。

  每个人都必须通过自己的途径到达都灵,最好是开车去。多亏欧盟取消了欧洲国家之间的国界,让他们能够不留痕迹地从一个国家到另外一个国家。然后他们必须去都灵纪念公墓,找到117号墓碑。花盆架里面藏着一把小钥匙,打开陵墓入口处的大门,就可以进去了。

  一旦进去了之后,就需要启动秘密机关,让隐蔽在圣像下面的楼梯露出来。这些楼梯引向的地道直接通到大教堂,直达图尔古特的房子里。地下道就是他们在都灵的住所。他们不能在任何一家酒店登记,他们必须保证不被人发现。墓地是人们很少到访的地方,尽管有一些好奇的游客会去看看那些巴洛克式的坟墓。这个陵园的守卫也是基督社团的成员。这个老者的父亲是从乌尔法移民过来的,他的母亲是意大利人。他本人也是个跟他们一样的好基督教徒,是他们最好的同盟军。

  老图尔古特在伊斯迈特的帮助下,已经将地道里的屋子收拾好了。他们在那里,任何人都发现不了,因为没人知道这条地道的存在,它始于陵墓,终于大教堂。没有任何一张地图注意到了这个隐蔽的地下迷宫。他们大概也准备好将蒙蒂布吉的尸体藏在那里了。这个哑巴将会永远在都灵长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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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8 12:4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十七章

  “你们都清楚了吗?”马尔科问道。

  “是的,马尔科。”米内尔娃、索菲娅和鸠瑟贝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回答道。安东尼奥和皮耶德罗也点头表示同意。

  这是早上七点钟,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睡意未消的样子。九点钟,哑巴就要被释放了。

  马尔科仔仔细细地准备了装置,以跟踪蒙蒂布吉。他们会得到缉私警察和国际刑警总署的帮助。但是这个艺术品部的头还是要依靠他自己的人,他的几个核心小组成员。

  大家都在等着有人送早餐过来。酒店的咖啡厅刚刚开张,他们就成了第一批进去用餐的客人。

  索菲娅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很紧张,她发现米内尔娃的情绪也不稳定,安东尼奥也咬着嘴唇显出一副精神紧张的样子。但是马尔科、皮耶德罗和鸠瑟贝都很平静。这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三个人是警察,对于他们而言,跟踪不过是常规行动中普通的一部分。

  “马尔科,我一直在找这个问题的答案,为什么这么多乌尔法人看来都多多少少和圣布有些联系。今晚我还要再读读伪福音书,还有那天我买的其他的一些关于艾德沙历史的书籍。也许说来是很可笑,但是……”

  “我在听你说呢,索菲娅。跟我们说说你到底已经得到了什么结论。”小组的头问她。

  “我不知道安东尼奥是不是同意我的意见,但是如果我们注意到了以下这些情况,乌尔法就是艾德沙,而且对于最早的艾德沙的基督徒来说,圣裹尸布是非常重要的,它甚至把身患麻风病的阿布伽罗国王救活了,然后他们就一直将其奉为圣物小心保存起来,直到罗马诺·雷卡贝诺国王将它偷走……那么可以推测出,也许是他们想重新收回圣布。”

  索菲娅不做声了。她希望自己的话能够清楚地表述出自己的直觉。

  “那你想说什么呢?”马尔科问道。

  “也就是说偶然性的确存在,但是你说的很有道理:这么多乌尔法的人都和圣裹尸布有关也太凑巧了吧。此外,我还认为我们的那个哑巴也来自这个城市,他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圣布,跟其他的所有的哑巴一样。我不知道,也许这些火灾仅仅都只是些诱饵,目的还是要将圣裹尸布偷走。”

  “别蠢了!”皮耶德罗叫道,“索菲娅,别一大早就用你那些没有道理的解释,那些仙女故事来烦我们。”

  “你给我听着,皮耶德罗,我早就过了读仙女故事的年龄!这只是一种冒险的推测,我知道,我甚至都没说我的想法一定就接近事实本身,但是也轮不到你来贬损所有跟你意见不一致的观点。”

  “静一静,同志们,”马尔科威胁道,“索菲娅,你说的那些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也是有可能的,但是看起来更像一个神秘电影的剧本……我不知道……这就意味着……”

  “这意味着,”米内尔娃掺和道,“在乌尔法有基督徒。所以我们在都灵发现的所有乌尔法人都会去教堂,结婚,他们的言行举止看来就是地地道道的天主教徒。”

  “基督徒跟天主教徒不是一回事。”安东尼奥插话道。

  “这我知道,”米内尔娃回答说,“但是在这里,最好的办法就是和这里的环境打成一片,都是向基督祈祷,在都灵教堂和在别的教堂不是一样吗?”

  “很抱歉,索菲娅,”马尔科插进来说道,“我还没有看完。”

  “你说的有道理,那只是个疯狂的想法,对不起,马尔科。”索菲娅解释道。

  “别说什么对不对得起,应该想到所有的可能性,我们不能排斥我们的直觉,哪怕是看起来再古怪的理论。我对你说的还没有任何想法,但是我想听听其他人的意见。”

  除了米内尔娃,其他的人都赞同马尔科的观点,这样索菲娅也就不再坚持了。

  “我觉得,”皮耶德罗说道,“我们对付着一个犯罪组织,一伙盗贼,也许是一个同乌尔法有关联的团伙,但是没有任何的历史意义。”

  在遥远的纽约,这时已是夜晚,正下着雨。玛丽·司图亚特走到乌姆贝尔托·德阿拉瓜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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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8 12:42 | 显示全部楼层
  “哎呀,累死我了!主席兴致那么高,这个时候走实在是有点不礼貌。你觉得拉利怎么样?”

  “一个很聪敏的男人,而且是个完美的东道主。”

  “詹姆斯也这么说,我觉得维斯顿夫妇不错,但是这顿晚饭嘛……我不知道,就是觉得有点炫耀的意思。”

  “玛丽,你是英国人,但是你知道胜利的美国人会怎么表现。拉利·维斯顿脑子里是个很有特权意识的人,他是海上之王,他的舰队是世界上最重要的。”

  “这我知道,但这也无法说服我。而且,他的家里面连一本书都没有,你没注意到吗?我很吃惊有些人家里连书都没有,这可以反映出他们主人的素质。”

  “嗯,至少他不是个伪君子,没有弄一个摆满装订精美的书籍的图书馆,自己却从来不去读那些书。”

  一对夫妇走到他们旁边,也加入到了他们的谈话中。热闹的气氛让招待会又持续了好几个小时。

  午夜过后,七个男人才得以聚到一起,每个人手里都端着一杯香槟酒。他们都抽着极品古巴雪茄,看起来让人们觉得他们似乎是在谈生意。那个最为年长的人向其他人通报说:“蒙蒂布吉就要出狱了,一切都已准备就绪。”

  “我对现在的形势比较担心。巴卡尔巴斯牧师总共只有七个人手,阿达伊奥雇佣了一个职业杀手,马尔科·巴罗尼充分发挥了他所有人员和工具的能量。我们的情况难道不是很危急了吗?是不是让‘他们’来解决更好一些呢?”那个法国绅士问道。

  “我们的优势在于,我们清楚所有巴罗尼和巴卡尔巴斯的部署,所以我们能够在他们无法察觉的情况下,跟踪他们的行动。至于那个阿达伊奥的杀手根本就不存在问题。他也在我们控制之中。”老者回答道。

  “我也认为这场戏里面的人物太多了。”一个无法判断口音的绅士说道。

  “蒙蒂布吉对于阿达伊奥和我们都是个问题,因为马尔科·巴罗尼对此案太过着迷。”老者接着说道,“但是更让我担心的还是那个国际刑警总署在罗马的代表的那个记者妹妹,还有加罗尼教授。她们两人将要得出的结论会非常危险地接近我们。安娜·希梅内斯已经跟伊丽莎白·麦肯尼见过面了,伊丽莎白交给她一份文件,是她的总结。你们都知道这个文件了。我认为必须要作个决定了,但是不论是那位伊丽莎白女士,还是那个女记者,还有加罗尼博士都已经变成了我们的问题。这三个年轻人都很聪明而且勇敢,所以她们是个危险的问题。”

  七个人顿时陷入一阵沉重的寂静里,都偷偷观察着其他人的表情。

  “那你想怎么办呢?”

  一个带有轻微意大利口音的男人直接问道,好像带有某种程度的挑衅口吻。

  “做我们该做的,我是这样认为的。”

  “我们不能仓促行事。”

  “我们并没有啊,所以她们对事件的推测比我们所希望的要深得多。是该了结的时候了。我希望得到你们的建议,当然还有你们的支持。”

  “我们还能再等等吗?”其中一个军官模样的人问道。

  “不行,我们不能再等了,否则一切都会有危险了。再继续冒险简直就是疯了。我非常遗憾,真的非常遗憾。我跟你们一样反感这个决定,但是我们没有其他的办法。如果你们认为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请告诉我。”

  这几个人都沉默了。所有人在内心里都知道这个老者说的有道理。他们追踪着这三个女人的每一步行动,他们清楚她们的一切。几年前,他们就知道伊利莎白写的每个字了。他们进入到她的电脑,还窃听了他们《谜案》杂志社的电话,在她的办公室和家里,甚至在她的轮椅上都安装了窃听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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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8 12:43 | 显示全部楼层
  保尔·比索尔花大力气设置的安全措施形同虚设。他们的一切都被人掌握了。就像几个月前,他们对安娜和加罗尼博士掌握的信息也是清清楚楚一样。从他们晚上出去用的什么香水,跟谁说话到他们之间的情感关系……所有的一切,他们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他们知道这几个人每一分钟的行动,包括他们睡觉的时间有多长。

  当然,也是从几个月前,他们就把艺术品部的成员活动的每个细节掌握得非常清楚。他们的所有电话,不论是固定电话,还是移动电话都被窃听了,每一个人都被完完全全地跟踪了。

  “那么就这样了?”老者问道。

  “我还是反对……”

  “我理解,”老者打断了这个意大利口音男人的讲话,“我很理解,你什么都不要再说了。你不要参与决定意见。”

  “你觉得这样做就可以让我的良心得到放松吗?”

  “不能,我知道这是做不到的。但是可以对你有所帮助。我认为你需要帮助,精神上的帮助,这样能让你从心里再调整一下。我们所有人在我们的生活中都经历过这样的一个阶段。这很不容易,但是我们选择了艰难,也选择了这种不可能。这是我们站在我们自己使命的高度上来考虑,事情到了这种情况下我们必须做的。”

  “我已经把我全部的生命都投入其中……你难道还认为我需要表明自己是站在使命的高度上来看待这个问题的吗?”这个意大利口音的男人问道。

  “没有,我并不是说需要你证明任何的东西,”老者回答道,“我知道你很痛苦。你需要得到一些安慰,你需要倾诉你的感情。但是你不能在这里,不是跟我们这些人。我明白你觉得非常受折磨,但是,请你相信我们的判断力,让我们把任务完成。”

  “不,我还是不能同意。”

  “我可以暂停你的工作,直到你感觉好一些为止。”

  “你可以这么做,此外你还能做什么呢?”

  其他人都开始传递感觉不舒服的信号了。这种紧张的气氛越来越浓重,都不用特别注意,他们就可能成为其他好奇的宾客所关注的对象。那个军官模样的人打断了他们两人。

  “其他人看着我们呢。我们这都是在做什么啊?我们难道都疯了吗?你们换个时间再争论这个问题吧。”

  “没有时间了。”老者说道,“我要你们所有人都同意。”

  “可以。”所有的人都回答道,除了一个人转过身去,紧紧地抿住嘴唇。

  索菲娅和米内尔娃正在都灵缉私警察中心。已经是九点差两分了,马尔科刚刚通知他们监狱开门了。他们看见哑巴走了出来。他走得很慢,看着前方。栅栏门在他身后重重地关上了,他却没有再回头看一眼。他走到两百米外的一个公共汽车站,然后开始等车。他的平静简直令人惊讶,马尔科通过他翻领里藏着的麦克风对大家说道。他没有表现出一丝高兴,尽管他已经重获自由了。

  蒙蒂布吉对自己说,自己已经被监视了。他虽然看不到这些人,但是他知道他们肯定在监视着自己。他必须把这些人甩掉,但是,要怎么做呢?他决定要试着去实现他在监狱里已经想好的一个计划。他要去市中心,到处逛,在公园的某个长椅上睡上一觉。他没有很多钱,所有的钱只够他三四天的开销,也就够他填饱肚子的。他还把衣服和球鞋都脱掉,尽管他已经检查过了,都没有什么问题。但是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衣物被拿去洗了,干干净净地熨烫好了,连球鞋也拿去洗干净了,然后又还给他,这不太正常。

  他很熟悉都灵。阿达伊奥在要求他们偷圣布之前,在这里待了一年时间来熟悉这座城市。他们遵照他的指示:不停地走啊走,走遍了城市的大街小巷。这是除了牢记所有公共汽车路线以外,熟悉它最好的办法。

  他走到都灵的中心。时机来了,该把那些跟踪他的人甩掉了。

  “我觉得还有人在跟踪他,两名陌生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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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8 12:44 | 显示全部楼层
  马尔科的声音通过办公室的步话器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那个办公室是整个行动的总指挥部。

  “他们是什么人?”米内尔娃通过步话器的话筒问马尔科。

  “不清楚,但是看起来像是土耳其人。”

  “土耳其或者是意大利人。”大家听到鸠瑟贝说道,“跟我们看起来一样,黑头发,橄榄色的肌肤。”

  “几个人?”索菲娅很感兴趣。

  “现在就两个。”马尔科说道,“但是可能还有更多人。他们很年轻。哑巴看起来没有注意到什么。漫无目的地到处走,看看橱窗,跟往常一样,一副沉思的模样。”

  大家听着马尔科给缉私警察下达的指令,让他们紧紧盯着另外的那两个跟踪者。

  马尔科,索菲娅还有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一个跛足的买彩票的老头。他个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穿的衣服没有任何特别之处,他的出现只不过是克罗塞塔街区风景的一个组成部分。

  但是这个老头却在注视着他们所有的人。这个阿达伊奥雇用的杀手有一双老鹰般的眼睛,到这个时候为止,他已经定位了有十名警察,此外,还有巴卡尔巴斯的四个牧师。

  他很生气,那个雇用他的人没有告诉他,警察也会插手此事,或者还有其他跟他一样的刺客,都在跟踪这个哑巴。他自己一定要小心。当然,一定还要要求更高的报酬才行。他所冒的危险是之前都没有预计到的。而且他完全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人阻挠他的行动。

  一整天,蒙蒂布吉都在城市里闲逛。他在长椅上睡了一觉。这可能真是个错误,如果真有人要杀他,那么在公园的长椅上趁他睡着的时候下手,实在是非常容易的。所以他就往早上闲逛时看到的慈善机构的修女堂走去。很多流浪的人和贫穷的人都去那里找点吃的,然后可以在那里休息一下。那里应该更安全一些吧。

  马尔科肯定这一晚,哑巴不会有什么动静,所以他决定回酒店去休息一下,然后他命令手下也回去休息,除了皮耶德罗和三个人的一小队缉私警察需要继续在那里看守。即使哑巴决定上街去,要跟踪他这几个人也是足够了。

  索菲娅和米内尔娃在酒店里对马尔科进行了一个真正的审问。她们需要了解一切情况,从他开始跟踪哑巴的那一刻起,一天内的所有事情。两个女人要他同意她们俩也加入到他们在街上的跟踪队伍,但是马尔科断然拒绝了。

  “我需要你们协调行动。而且,你们两个太招眼了。”

  安娜·希梅内斯正在巴黎机场等候晚班去罗马的飞机,然后从罗马去都灵。她很紧张。她已经开始翻看那本伊丽莎白给她的文件,越看她越觉得头脑一片混乱。哪怕里面只有四分之一是真实的,就已经是非常可怕的了。但是她还是决定要回都灵。因为她在这份文件中看到了一个人的名字,而这个名字在马尔科给她哥哥的文件中出现过。如果这份文件中的内容属实的话,这人是新圣殿骑士兵团的成员,

  那他一定是和圣布有直接的联系。

  她做出了两个决定:一是要和索菲娅谈谈,二是去主教区找伊维斯神父。这第一条她落空了,因为她花了早上和下午相当长的时间,试图联系索菲娅,但是亚历山大酒店肯定地告诉她,她很早就已经离开了。她给索菲娅留了很多口信,但是都没有得到回复。没有办法能找到她。至于伊维斯神父,她决定第二天再去看他。

  伊丽莎白说得没错:她正在接近某种她自己还不知道的东西。

  巴卡尔巴斯的人终于逃脱了缉私警察的监视。其中一个人还留下来监视慈善修女堂的大门口,其他人就解散了。当他们到达墓地那边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那个守卫正焦急地等待着他们回来。

  “快抓紧,我要走了。我给你们一把钥匙,以防万一哪天你们回来太晚,而我不得不先离开了。”

  他把他们送到陵墓的入口处,那里有一个手持佩剑的天使守卫着。四个人凭借手电的亮光走了进去,然后就在土地深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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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8 12:45 | 显示全部楼层
  伊斯迈特在地道的房间里等着他们。他给他们送来水洗漱,还备了点晚餐。他们都饥肠辘辘,疲惫不堪,只想睡觉。

  “麦哈迈德去哪儿了?”

  “他还守在蒙蒂布吉那里,以防他晚上又想上街。阿达伊奥说得没错,警察就是想让他把他们引到我们这里来。他们已经做好了极为强大的监视措施。”其中一个人说道,跟其他同伴一样,他在乌尔法就是从事警察这行的。

  “他们发现你们了吗?”伊斯迈特担心地问道。

  “我觉得没有。”另外一个人回答道,“但是也不能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因为他们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我们一定要小心,你们如果感觉被跟踪就千万不要回这里。”伊斯迈特强调着。

  “我们都知道,都明白,你不用担心,因为到现在为止,他们还没有跟踪到我们。”

  早上六点马尔科就已经守在慈善修女堂门口了。他已经要求增派缉私警察人手跟踪另外那几个跟踪哑巴的人。

  “尽量不要让他们发现,因为我不想打草惊蛇,好看他们的下一步行动。如果他们继续跟踪哑巴,那么他们就是属于某个组织的,也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那么我们就只需要将他们逮捕,但是现在,我们还可以把线放得更长一些。”

  他的手下都很赞同。尽管整夜未眠,皮耶德罗依然坚持要继续工作。

  “我向你保证我还能坚持。我不行的时候,肯定会跟你说的,然后我再去打个瞌睡。”

  索菲娅已经听到了安娜在手机里声音焦急的留言。酒店的人告诉她,安娜已经给她打了五次电话。不能给她回电话,索菲娅内心也因为内疚而觉得很痛苦。但是现在不是为了这个搞创作的苦思冥想的记者而分散注意力的时候。这个案子一结束,一定会马上给她打电话的。在此之前她所有的精力都必须投入在完成马尔科布置的工作上。她正要出门前往缉私警察中心,突然一个酒店的服务生跑到她跟前。

  “加罗尼博士,博士!”

  “是我,怎么了?”

  “有你的电话,非常紧急!”

  “现在我不能接,让电话总机做个留言记录,然后……”

  “总机说那个德阿拉瓜先生有非常非常紧急的事情。”

  “德阿拉瓜?”

  “是的,就是这个先生的电话。”

  面对米内尔娃惊讶的眼神,索菲娅转身直奔服务台的一部电话走去。

  “我是加罗尼博士,我好像有个电话。”

  “啊,博士,还好!德阿拉瓜先生坚持要我们一定联系到您。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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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8 12:45 | 显示全部楼层
  乌姆贝尔托·德阿拉瓜的声音有些异样的味道,好像带着一种紧张的感觉,这让索菲娅很奇怪。

  “索菲娅……”

  “是的,是我,你怎么样啊?”

  “我要见你。”

  “我很乐意,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我的车十分钟之后过去接你。”

  “很抱歉,但是我必须去工作。今天我可能不行。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的,我有个提议麻烦你。您知道我对考古学有着强烈的兴趣,嗯,我要去叙利亚。我在那儿开发的一个矿床里面找到了一些文物,我希望您去给它们估估价。我想去那儿之前,我要跟你谈一下,给你点工作的建议。”

  “非常感谢,但是这个时候我不能去,非常抱歉。”

  “索菲娅,有些机会在人的一生里只会出现一次。”

  “我知道。但是一个人却总有他无法推脱的责任。而我,在这个时候就不能丢掉我正在做的工作,如果您能等我两三天,也许……”

  “不行,我想我等不了三天。”

  “难到紧急到非要今天就去叙利亚吗?”

  “是的。”

  “那很抱歉,也许过几天我能……”

  “那不行。我求你马上过来跟我走吧。”

  索菲娅犹豫了。乌姆贝尔托带着如此急迫的语调的请求彻底将她的心神搅乱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请您告诉我……”

  “我已经告诉你了。”

  “抱歉,我真的非常抱歉不能在这个时候跟您走。我要走了,他们在等着我呢,我不能让他们等着。”

  “那祝您好运吧。”

  “是的,那当然,谢谢。”

  为什么他说要祝自己好运?她有点迷糊了,她不能理解乌姆贝尔托这个电话的含义。他的“祝您好运”的语调是那么疲惫。对什么的好运气?

  难不成他知道了特洛伊木马计划?

  一结束了这个哑巴的事,就要马上给他打电话。她很想知道这个电话到底是为了什么,因为她自己很肯定,在他这个去叙利亚的请求后面一定还有别的事情。而这个另外的事情决不会就是一场爱情冒险。

  “德阿拉瓜想干什么?”米内尔娃在去中心的路上问索菲娅。

  “让我跟他去叙利亚。”

  “去叙利亚?为什么是去叙利亚?”

  “因为他在那儿有一个考古发掘项目。”

  “哦,看来不是要和你私奔哪。”

  “我想他是想让我离开,但却不是为了爱情。我觉得他很担心的样子。”

  到中心的时候,马尔科已经给她们打了两次电话了。他情绪很不好。那个放在哑巴身上的传声器不起作用了。它还是发出信号,可是不能正确地给他们指示哑巴到底去了哪里,这说明哑巴要么是发现了这个机器,要么就是机器给弄坏了。突然他们注意到,哑巴换了一双球鞋。他现在穿的衣服比原来那身也更破旧一些。他还穿了条满是油污的牛仔裤,一件夹克外套。某人真是做了笔划算的交易,跟他交换了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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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8 12:46 | 显示全部楼层
  哑巴已经出发了,他往卡拉拉公园走去。他们看着他在公园里散步。就是前一天跟踪他的那两个男人似乎没有出现,至少到这个时候他们还没有出现。

  哑巴拿着一段面包,把它掰碎了,然后扔给小鸟儿吃。他碰见了一个手里牵着两个小女孩的男人。马尔科觉得那个男人盯着哑巴看了好几秒钟,然后加快步伐离开了。

  那个杀手也得出了跟马尔科一样的结论。这个人一定是哑巴要联络的人。他继续跟踪,没找到机会下手。他没有办法射击,因为至少有十几个缉私警察在保护着哑巴。他这个时候开枪无疑是自杀。他又跟踪了哑巴两天了,如果事情还是这样进行下去的话,合同约定就完成不了了,他可不准备这样。他最优秀的素质,除了暗杀就是谨慎,从来不错走任何一步。

  无论是马尔科,他的手下,还是那两个盯梢的人,再加上这个杀手,都没有注意到他们自己还被另外的人监视着。

  阿斯兰在给他的表兄打电话。是的,他看见蒙蒂布吉了。他在卡拉拉公园里碰见了他。他看起来状态很好,但是,他没有丢下任何的纸片,或者做出什么指示,什么都没做。看起来,他只是想要人知道他已经自由了。

  安娜·希梅内斯让出租车把她送到了都灵大教堂。她走进了那扇对着主教区办公室的大门,然后向人打听伊维斯神父。

  “他不在,”秘书说,“他陪着红衣主教去做主教访问了,但是您好像没有跟他预约吧,如果我没弄错的话?”

  “没有,您没搞错,但是我知道他一定会很高兴见到我。”尽管她知道这很无礼,但是她还是这么说了一句,她真不能忍受那个秘书的自负。

  她很不走运。她又给索菲娅打电话,可还是没有找到她。她打算就待在大教堂附近,耗时间等着那个伊维斯·德查尼神父回来。

  巴卡尔巴斯收到了一个自己人的报告。蒙蒂布吉继续在城市里到处逛,看来难以干掉他。缉私警察到处都是,如果他们继续跟踪他的话,肯定会被警察发现的。

  牧师不知道该下达什么命令才好。行动可能会失败,而蒙蒂布吉可能会导致整个基督社团的灭亡。必须要让蒙蒂布吉父亲的舅舅下手了。几天前他就被拔光了牙齿和舌头,手指也都被砍掉了。是一个医生给他做的手术,以免他遭受太大的痛苦。他所做的一切跟玛尔希奥,那个阿布伽罗的皇家建筑师一样,都是一种牺牲。

  蒙蒂布吉觉得自己被跟踪了。他好像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那是个乌尔法人。他在那里是想要帮助自己还是要杀了自己呢?他很了解阿达伊奥,他知道,阿达伊奥是不会允许因为任何人的失误,而让整个基督社团都被人发现的。天色一暗,他就得马上回到慈善修女堂,当然如果可能的话,他要逃到墓地去。要跳进围墙,找到那个陵墓。他记得很清楚陵墓的位置,还有钥匙在哪儿。通过那个地道就可以到达图尔古特的家了,然后让他帮助自己逃脱。如果他能够在不被跟踪的情况下,顺利到达那里,阿达伊奥就肯定能安排他的逃亡。他不在乎是不是要在地道里待上个两三个月,直到缉私警察找他找累了为止,他只想能活命。

  他向波尔塔·巴拉索市场走去,那是个露天的市场,可以在那里买一些吃的,或者能试图消失在众多的摊贩中。跟踪他的人在市场中要想伪装是很困难的,这样一来,他如果看到了这些人的面孔,逃跑就会容易得多。

  手下已经去他家里找他了。巴卡尔巴斯交给他一把匕首。老人毫不犹豫地接了过去。他要去把自己外甥的孩子杀掉,但是他宁愿是自己杀死他,而不是让别人来亵渎他。牧师手机嘀嘀地响了起来,他们知道他收到了一条信息:他向共和国广场走去,去了波尔塔·巴拉索那个自由市场。

  巴卡尔巴斯命令司机马上送老人去那个广场,然后在他告诉他的蒙蒂布吉所在位置的附近停下来。他拥抱了老人,然后告别。他祈祷他们能完成这项使命。

  蒙蒂布吉突然看到了他父亲的舅舅,不由自主地就向他走过去了。但他忧虑的眼神让他警觉起来。那不是一种正直可敬的老人的目光,而是一个绝望男人的目光。这是为什么呢?

  他们四目相对,蒙蒂布吉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是逃掉,还是若无其事地走过去,看看老人是不是给他带来了什么纸片或者要私下告诉他点什么讯息?他还是决定要相信自己的亲人。大概他眼中的忧虑只是因为他感到害怕,仅此而已。他害怕阿达伊奥,害怕那些缉私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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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俩的身体一靠近,蒙蒂布吉就感到侧面一阵剧痛。他以为是被人撞到了,然后才看见老人倒在了地上,背后插着一把匕首。四周的人们开始奔跑,惊叫。他也跟大家一样,怀着巨大的惊恐跑了起来。有人暗杀了他父亲的舅舅,但是是谁干的呢?

  杀手也在人群中奔跑,装出一副和其他人一样惊恐的样子。他失手了,没有杀成那个哑巴,倒把这个老人刺中了。这个手上同样也拿着一把匕首的老人。够了,他不会重来一次了。跟他签订暗杀合同的男人并没有将所有真实的情况告诉他。不知道真实的情况,他根本无法工作,因为这样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将会碰到什么情况。对他这方面而言,合同已经失效了。但是他不会退还定金,因为这件案子已经让他惹上太多的麻烦。

  马尔科走到那个垂死挣扎的老人身边。他的手下紧随其后也走了过去。蒙蒂布吉,远远地看着他们,还有那两个盯梢的人也远远地看着。缉私警察都已经现身了,现在要从他们眼皮子底下逃走将会容易得多。

  “他死了吗?”皮耶德罗问道。

  马尔科摸不到老人的脉搏了。老人睁开眼睛,似乎想说些什么,然后就断气了。

  索菲娅和米内尔娃通过无线电一直跟踪着事态的发展,他们听见了马尔科急促的脚步声,他给手下的命令和皮耶德罗的问话。

  “马尔科,马尔科!发生什么事了?”米内尔娃紧张地问道,“上帝啊,快跟我们说说啊!”

  “有人想杀哑巴,我们不知道是谁,我们没有看见,但是他把一个当时正好路过的老人杀死了。这个老人身上没有任何证件,我们不清楚他的身份。救护车来了。上帝啊,真他妈混蛋!”

  “平静点,你需要我们过去吗?”索菲娅问道。

  “不,不需要了,我们马上去中心。但是,那个哑巴呢?谁他妈的负责那个哑巴呢?”马尔科大喊道。

  “我们把他跟丢了。”对讲机内有人说道,“我们跟丢了。”又重复说道,“他在混乱中逃掉了。”

  “真他妈婊子养的!你们怎么能让他逃了呢?”

  “别急,马尔科,你平静一点……”鸠瑟贝说道。

  米内尔娃和索菲娅焦急地关注着这个局面,她们知道广场那边的情形已经在发生变化了。经过了这么多月的准备的这个特洛伊木马计划,最后竟然让木马逃之夭夭了。

  “去给我找,所有人都去给我找!”

  蒙蒂布吉困难地呼吸着。他的腰间插着一把匕首。一开始他只是觉得皮肉疼痛,但是现在那种疼痛他已经无法忍受了。最糟糕的是他会留下血迹。所以他站住了,找到一个大门的阴暗处,躲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已经逃离了那些跟踪他的人,但是还并不安全。他惟一的希望就是能到达那个墓地,但是这还很远,还需要等到天黑之后。但是他可以去哪儿呢?去哪儿才好呢?

  安娜正坐在波尔塔·巴拉迪纳广场上休息,突然看到一帮人跑了过来。他们大叫着,说发生了一起谋杀。她注意到了一个年轻人,他也在跑,可是看来好像受了伤。他钻到一扇大门中,然后就消失了。她朝人群跑来的方向走去,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除了知道发生了一起谋杀,没有人还能提供任何相关的情况了。

  巴卡尔巴斯看到了蒙蒂布吉如何逃跑,而老人是如何被刺死的情景。是谁把他杀死的呢?缉私警察肯定不是,难道是“他们”?但是为什么要杀那个老人呢?他给阿达伊奥打电话,想告诉他所发生的事情。牧师听了他的话之后,给他下达了一个命令。巴卡尔巴斯表示同意。

  安娜看到了两个年轻人,跟那个刚刚消失在大门里的年轻人长得很像,他们也往那扇大门走过去了。她觉得这一切都很奇怪,没有多想,她就跟了过去。那两个乌尔法人以为这个向他们走来的人也是缉私警察,于是准备撤离。他们从远处观察着蒙蒂布吉和这个女人。如果有必要的话,也要把她杀了。

  哑巴发现了这扇门,里面是一个简陋的房间,放着一个装城市垃圾的大桶。他坐在大桶后面的地上,努力不让自己晕过去。他已经留了很多血了,必须要把伤口包扎一下。他脱掉衣服,将衣服的内衬撕了下来,就可以用它当绑带包扎伤口了,他使劲地按住布条,努力将血止住。他已经筋疲力尽了,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个地方躲藏多久,也许到了晚上会有人来取走这个大桶。他觉得自己的大脑已经无法思考了,然后就晕了过去。

  伊维斯·德查尼刚到办公室一会儿,一阵担心的苦笑浮上了他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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