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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享受人生

《怪谈》--作者:[日]小泉八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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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11 17:38 | 显示全部楼层
  年长的那位武士听到这一番话后极为震惊,觉得忠五郎所说的不像谎言,令人有毛骨悚然之感。忠五郎的遭遇或许是错觉,而这错觉是由某些欲陷人于灾祸之魔力所激起的幻想。万一他果真妄生幻觉,胡乱给这位年轻人一些意见,反而是害了他。

        老人如此想着,便委婉地说道:“不会的,只要你平安无事,我绝不提刚才所说。——那么,你还是去与那妇人会面吧。我看你近来脸色苍白,总觉得你可能被某种魔力所摄,你要好自为之。”

  忠五郎对于老人的忠告仅报以微笑,便匆匆离去。

        但是,数小时过后,忠五郎就异于常态地,垂头丧气地折了回来。

  “怎么啦!难道没等着?”老人问道。

  “没有,她不在那里。”忠五郎愁眉苦面答道:“她不在我们平时相见的地方,今晚还是第一次呢!大概再也见不到她了。都是我不好,把秘密告诉你以致毁了誓约,实在是再愚蠢不过!”

        同事的老人不断地试着安慰他,但却没法可想。

  突然,忠五郎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像中邪一般口吐白沫。没一会儿,全身像得了疟疾病似地开始颤抖不已。

  那老人一看情况不妙,立即吩咐佣人去请大夫来。

  “奇怪!这个人身上已经没有血了!”医生仔细地诊视忠五郎之后,惊讶地说道:“他的血管里所流的都是黑水呀!要保住他这条命,恐怕很难了!唉,还是为他准备后事吧!”

  为了救忠五郎性命,铃木用尽了一切办法,却始终不见任何效果。

        终于,在太阳西沉时,忠五郎就去世了。

        这时,老人才把事情发生的原委告诉了铃木,大夫在旁边听到后说:“是啊!其实我早就知道是这么一回事。像这种被吸干了血的人,任何仙丹妙药都爱莫能助。被那女子取走性命的,并不是只有忠五郎一位啊!”

  “到底那个女人是什么妖怪?你可知道?”其他武士纷纷问道。

  “会不会是射干(注)一类的怪物?”

  “不对!这种东西自古以来经常在这条河上出现!最喜欢吸食年轻男子的精血!”

  “是不是蛇精或吸血僵尸?”

  “不是!不是!白天的时候,到桥底下去看,就会看到一种模样非常恶心的动物。”

  “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蟾蜍!既大又恶心的癞皮蟾蜍!”

  

  注:“旗本”为德川墓府的直属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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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11 17:42 | 显示全部楼层

幽灵瀑布

  在伯耆国黑板村附近,有个幽灵瀑布。为什么叫此名称,缘由并不太清楚。

        瀑布顶的水潭旁边有座祭祠氏族神(注)的小祠庙,当地人称它为瀑布大明神。小祠庙的前方有一个木造捐献箱,关于这捐献箱曾有一段以下的传闻。

  算起来这是一百多年前的事。

        黑板村有家不知名的抽场,在一个天寒地冻的夜晚,一些受雇的妇女,在结束一天工作后,大家围绕着大坑炉坐着取暖,兴高采烈地谈些狐鬼传奇。

        就在说了大约十来个鬼怪故事后,有些人已感到毛骨悚然。

        就在此时,有一位叫秀子的年轻少女,为了更求恐怖刺激,便提议:“姐姐们,今晚有谁敢一个人去幽灵瀑布走一趟……”

        在座的人听了都不禁“哇”的大叫,接着喧哗起来。

  “谁敢去?我就把今天所抽的全部送她……”挤在众人堆中的郁子以嘲谑的语气说。

        这时坐在旁边的另一妇人也附和着:“我的这一份也给她。”

  “我也给她。”第三个人也嚷道。

  “大家都赞成。”第四个人以担保的姿态说。

  此时,其中有个木匠太太名叫安木御胜的就站起身。

        御胜将她两岁的幼子裹在暖和的毯子里,背在背上哄他睡觉,然后说道:“如果大家真愿意把今天所抽的都给我,我现在就去幽灵瀑布一趟……”

  大家听了御胜的话,都颇为震惊而嘲笑她。

        但是御胜再三说要去,大家的态度就变严肃了。

        抽的妇女们逐个答允她的要求,纷纷异口同声地说:“御胜果真到幽灵瀑布去的话,我们一定将今天抽笏得的报酬原封不动送给她。”

  “但是,我们如何才知道御胜真的去了幽灵瀑布?”郁子提出这个问题。

  “对呀!这样好了,御胜把摆在祠庙旁的捐献箱带回来,这是比什么都好的证据!”说这话的,是这些抽妇女之中,被称为“阿婆”的老太太。

  “当然好,我会把捐献箱带回来的。”御胜嚷道。

        于是背着熟睡的孩子,穿上木屐,急急地跑出门外。

  那是个霜色凝然的夜晚,不过天空依然万里无云。

        御胜快步走过杳无人影的街道,不久便走出了村庄,独自往大道走去。道路的两旁有片冰封的田地,四野是那么的死寂,那微弱的星光,微微映照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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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11 17:43 | 显示全部楼层
御胜在辽阔田间的小径上走了大约半个时辰,不久便来到下坡的羊肠小道。

  走着走着,道路变得陡峭难行,四周也愈来愈漆黑。这条路御胜很熟悉。

        往前走去,就有哗啦啦瀑布的落水声传入耳际。再往前稍走一会儿,便来到了山间的溪谷处。更向前走去,刚才还在远处的微微瀑布声一下子变成震耳欲聋的声响。

        御胜猛然一瞧,眼前一片漆黑,不过依稀可看到那缕长瀑布的水光,白亮亮地垂挂在山崖上。

        这时候隐隐约约可看到氏族神的小祠庙,而捐献箱也模模糊糊地映入眼帘。御胜立刻跑上前去,迅速地伸出手臂……

  “喂!御胜——”那时,忽然从轰然滑落的瀑布中传出一种深沉怪异的喊声,尾音拖得很长,御胜被这毛骨悚然的声音吓得呆立不动。当她抬起头望过去,只见那白亮亮瀑布上,胧朦地映着一个人头,顺着水滑下潭底,又突然升到瀑布顶端,如此一上一下的跳动。

  “喂!御胜——”尖锐的声响再度划破夜空。而这回的声音要比刚才的更具威力,而且蕴含着逼人的怒气。

  但是,御胜是个刚强女性,为了面子,她鼓足勇气,将搁在近前的捐献箱一把捉住,转过身一溜烟似地跑开,把那吓人的东西抛至身后。

  不久,御胜终于回到大街上,在那儿她才敢稍作喘息,然后继续以稳健的脚步啪擦啪擦地快步走去。抵达黑板村的抽场时,御胜便猛烈地咚咚敲着大门。

  御胜一手拿着捐献箱喘吁吁地走进来时,全室妇女都惊讶地大声喧嚷,接着又都屏息倾听御胜的遭遇。

        御胜告诉她们,那幽灵瀑布中有个人头曾两度喊她的名字……大家不约而同发出恐惧而惊骇的声音,闹成一团,说个不停。

  这时,年长的阿婆说道:“御胜!你的孩子大概冻着了!快!快!快坐到坑炉边来取暖……”

  “嗯,这时候他大概肚子也饿了!”御胜回答道,“马上就喂奶给他吃。”

  “噢!噢!可怜的孩子。”阿婆一边帮着御胜解开裹在孩子身上的毛毯,一边说道。

  “啊呀!你瞧!怎么回事!你的背后湿答答的?”话未说完,阿婆突然声音变得沙哑地嚷道:“血!那是血!”

  从解开的毛毯中掉到地板上的,是一件血淋淋的婴儿罩衫,而从那罩衫露出来的,仅是一双伸得僵直的小手而已。

  原来,那孩子的头已在不知不觉中被剁掉了。

  

  注:“氏族神”即某一氏族的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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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11 17:47 | 显示全部楼层

武士之妻

  从前,京都有个地位不高的武士,由于他服侍的主人破产,他的生活因此陷入困境。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只得离开家乡向外发展,结果跑到很远的一处行政官手下任职。

  这武士在离开京都以前,狠心地休了与他结婚多年的妻子。

        当时,因为他年纪轻轻血气方刚,做事十分卤莽草率,完全没有考虑所作所为的后果,而且他深为贫穷的艰辛所苦,想早日脱离这种苦日子,希望能高攀到名门之女,藉以发迹。

        不久,他终于如愿以偿,在外地认识了一位富家女,就匆匆忙忙地结了婚。

        但是,他的二度婚姻并不美满。这位妻子是个娇生惯养、性情暴躁的女人。

        这武士发现了她的缺点之后非常不满,因此在外地的这些日子里,他做任何事情都会联想到被他丢弃在京都的前妻,对于现在的生活非常地悔恨。

  “——我还是觉得前妻样样都好,虽说现在这个妻子也没有什么恶行,但相形之下,前妻要比她温柔多了……”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无情无义的人,心中后悔的念头也因而变成不可原谅的自责和悔恨,难以释怀。

  “——我以前怎么会忍心抛弃她?她那温柔的谈吐,她的笑脸,她那爽快待人的态度,还有她刻苦耐劳的精神……”

  这些回忆时时都萦绕在他的脑海里。

  他也常常梦见以前清苦日子的种种:他日夜不停辛勤地工作,而他的妻子也为了要贴补家用,整日坐在织布机前不停地工作……然而,最令他懊悔的就是,他不断在梦中见到被他抛弃的妻子黯然坐在简陋的小房间中掩袖低泣。就连做事的时候,他都时常会想要重回前妻的身边。

  他总是想着:“唉!她现在过得怎么样?是靠什么为生呢?”同时他又颇有自信地认定:“她一定没有再嫁,如果我回去,她应该不会不原谅我。”

  “如果我回京都,第一件事就先去找她,向她忏悔赔不是,要她回到我的身边来。我会极力补偿她,只要是我能力所及,无论她要求什么我都会答应的!”他暗暗地下了决心。

  时光荏苒,转眼过了好几年。这武士的主人官期已结束,他也被解除了职位。

  他自言自语地嘀咕着:“我终于可以回到我心爱的人身边了!唉!想想那时候执意要和她分开,我真是绝情绝意!糊涂透顶的混蛋!”

  于是他把再婚的妻子休了,就连夜赶回了京都。

        他匆匆忙忙地,连换件衣服的时间也不愿浪费,立刻赶往他前妻的住所。

  当他赶到前妻所住的市区时,已是入夜时分了。

        那天刚好是九月十日,然而京都市上却不见往日入夜后的热闹繁华,冷冷清清的,寂静得如同墓场一般。然而,借着明亮的月光,他很容易就找到了他以前所住的地方。

  借着月光,这幢房子看起来好像经年失修,荒废了很久,屋顶上也是杂草丛生。

        他敲了敲门,无人前来应门,再一推门,门没有上锁,应声而开。于是他跨进了家门。

  进了门后见到的第一个房间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抬头可见由裂开的墙缝透进来的月光,还可感受到门缝吹入的阵阵寒风。

        他再往里走,所看见的都是一片荒凉,找不出一丝人住的迹象。

        他有些失望,想起后头还有一个房间,不如也去看看。那个小房间是他妻子以前常去的地方,时常在那儿做些针线或是手艺。

  他走近那个房间,见纸门内似乎透出光亮,不由得暗自吃了一惊,想一探究竟,伸手就拉开了纸门,见房内的情形不禁高兴地喊出声来:“那不是我日夜思念的妻子吗?”

        ——她正在做着针线活儿,听见有人拉门便抬起头来,和来者的目光碰个正着。

        她似乎也很惊讶,对前夫轻笑打招呼道:“哎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前面的房间都是黑黑的,你怎么会想到后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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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11 17:48 | 显示全部楼层
  女人的脸上似乎没有留下任何岁月的痕迹,她仍然和他记忆中一样的年轻漂亮。不,他甚至认为她比记忆中更美。

        他一直沉浸在与她重逢的喜悦中,直到他耳边响起了一阵如铃声般小而清脆的声音,才使他回神过来。

  于是他满面欣喜地走到前妻的身旁,坐下来向她诉说他们分别后的情形。

  他说由于他的任性,他是如何如何地后悔;没有她在身边的日子,自己老是觉得如何如何地思念;他始终认为对不起她,心里总觉得愧疚,一定要补偿她;长久以来又是如何地伤透了脑筋……他反复地向她表明他后悔的心意,并且求她原谅他。

  果然就和他心中所祈望的一样,她柔顺地答应原谅他的过错,又说她至今仍为他当初负心的作为感到十分痛心。

        她说:“我一直认为,像我这样的人,已经失去了嫁给像你这种人的资格了。因此,当你弃我而去时,我就已经深深地了解,你所以会如此,也是因为你深受贫穷之苦。我不怨你,也希望你们的生活能像我们当初结婚时那么愉快。我也默默祈祷,为你的婚姻祝福。可是,无论如何,你千万别说什么要补偿我……你现在回来了,对我来说不就是最好的补偿吗?即使只是短暂的时间,也没有比见到你更让我感到欣慰的事了!”

  “什么?你说短暂的时间?”他大笑道:“你认为我只是回来看你?从现在起,除非你讨厌我,赶我走,否则我今生今世都要和你在一起,无论发生什么事,我绝不会离开你了。我现在也有办法了,有不少有钱的朋友。明天我可以叫人送很多东西来,也可以招些奴婢,你也不必那么辛苦了。再说,我们得把这房子好好地整理一番,今晚——”

  他继续辩解:“今晚我虽然回来得很晚,但是我连衣服都没换就急急赶来了。我只想早早见到你!”

  他的妻子听他这么一说,显得十分欣喜,也开始述说自他离开京都后京内发生的种种事情,她似乎是善解人意地抑制了自己心中的悲痛,绝口不提伤心的往事。

  两个人兴奋地谈到深夜。她就领着丈夫到另一间较温暖的朝南房间去,那是他俩从前的寝室。

  “咦?你难道连个帮手都没有?”他一边看妻子铺床,一边问道。

  “是的。”她露出了羞赧的笑容答道:“我没有雇用奴婢的资格。你离开以后,我一直是一个人。”

  “喔——那么从明天起就会有许多人供你使唤了。你想要什么,尽管吩咐他们就是。”

  他们俩就一块躺下休息,可是他们仍是兴奋地说个不停。

        夫妻两人回忆往事,从现况谈到未来的憧憬,直到天际发白,这武士才不知不觉地闭上眼睛,昏昏沉沉地睡去。

  当他睁开眼时,已是日上三竿了。

        他不经意地朝四周打量了一番,不觉吃惊地坐了起来。哪有什么被褥枕头,自己根本就躺在腐朽的地板上。

  “我是不是在做梦?不,绝不是做梦,我身边还睡着一个人。她好像还睡得很熟。”

  于是他侧目探视他的妻子——

  “哇——”他惊恐地大叫起来。

        躺在那儿的女人根本没有脸!是一个女人的尸骨!看起来似乎已死了很久。寿衣里头只不过是具白骨,还有一堆蓬乱的头发!

  温暖的阳光照射在地板上,他浑身打着哆嗦,心里总觉得像身染时疫一般难受,久久呆立在原处不动。

        随着心中一阵阵升起的寒颤,起而代之的是无尽的伤心与绝望。

  他深深觉得自己犯了一辈子都无法补救的错误,绝望和伤心的感觉顿塞于胸,但他又觉得事有蹊跷,决定要把这疑惑查个明白。

        于是他装扮成是初至此地的陌生人,向路人探询这间屋子的来历。

  那个路人说:“那房子早已经没人住了!几年以前,住在那里的武士离开了京都,临走前抛弃了他的妻子。唉!他的妻子经不起这个打击,不久就生起病来。她一个人无亲无故的,也没有人照顾,听说就在去年的九、十月之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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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11 17:54 | 显示全部楼层

邪恋的千姬

  第三代征夷大将德川家光的妹妹天寿院千姬,嫁给丰臣秀赖为妻。

       大阪城陷落之时,崎出羽守把她救了出来。

        而后,千姬嫁给本多平八郎忠胜的孙子中务大辅忠刻。这是元和二年(江户时代初期)的事。

  但是,忠刻尚未继承家督之职时,便撒手归西,年轻的千姬再度成为寡妇。此后的千姬,便在家光为其建造的御守殿中,过着平淡寂寞的日子。

  千姬年纪轻轻的,实在难守空闺,加上又经历过两个男人,要独守空居,实非一个已经成熟的女人所能做到。

  每夜在火光下,千姬裸着全身,望着铜镜之中的自己,心中便无法抗拒招一个男人来缠绵的念头,每想到此就不禁全身发热起来。

  有一天的傍晚时分,千姬在御守殿前的小路上碰到一位英俊的青年,她便叫一些年轻艳媚的侍女,把他引诱到二楼邸内,此后,只要是年轻的俊美男子,她便设法招进邸内,并不在乎他是什么身分。

  被侍女诱进邸内的人,以为自己艳福齐天,并不知道厄运已经降临到自己身上了,只是一味期待房间中出现的女人。

        但是,出来的并不是期待一夜夫妻的美丽侍女,而是拥有成熟的身体与高贵气质的千姬。

  大多数年轻人都会被这个高贵的艳丽女人所愣住,无意抗拒诱惑,加上千姬穿着薄翅般的宽大衣裳,若隐若现地展示丰韵身材,使许多人欲火中烧,用不着太多的挑逗,血气方刚的青年就陷入了胭脂井,在千姬的闺房中浸淫于色欲的恍惚境界。

        春风几度之后,许多青年还不知道已经大祸临头,当他们沉睡在温柔乡时,脖子就被人用尖刀割断了。

        所有踏上二楼闺阁,被殷勤款待后的年轻人,没有一个人活着出来。

  千姬身为大将军的御妹,在外交友广阔,要埋葬这些失足的年轻人并不成问题。

  有一个冬天,千姬与一个叫花井壹歧的英俊青年春宵一度之后,对他十分着迷,让他留在邸内好几天。

        一开始壹歧对这个奇妙的肉欲生活还不感到厌恶,不分昼夜地在千姬闺房中缠绵,而千姬对他那无尽的旺盛精力也感到满足。

        但是,壹歧只是个年轻的男人,一个女人并不能满足他的征服欲,加上千姬的任性和颐指气使,要不了几天就令壹歧厌倦;而那时常见到的女侍竹尾具有一股未经人事的纯洁,反而使他产生冲动。

  有一天,千姬不在御守殿的时候,壹歧把竹尾叫到房间里来,以半迫半哄的手段,使竹尾献出了她的贞操。

        从那一天起,壹歧就瞒着千姬,常常召竹尾来幽会。

        但是,两个人的事不久便在女侍们中传开,这件事立刻被千姬听到了。

  “壹歧,壹歧在哪里?”

  千姬叫着壹歧。黄昏的太阳,把御守殿白色的墙壁照得通红。

  千姬叫了好几声,还是没有壹歧的回答。

        很不巧的,此时正是壹歧和竹尾两人缠绵的高潮。千姬走向竹尾的房间,在房门口停下脚步,竖耳倾听。

  竹尾房间的厚帘子后面传来了两人绵绵不绝的情话。

        不久,绵绵情话被女子的喘息声打断,紧接着,传来两个人粗浊的呼吸声,间杂着女子“哎!哎!”的呻吟……

  正在此时,千姬悄然无声的把帘子掀开,大声地叫唤家仆。

        壹歧和竹尾两人赤着全身,连穿衣服的时间都没有……

  千姬令仆人将两人从床上拖起来,捆在一根大柱子上,自己取了一把刀,刺向已被吓得脸色惨白的壹歧胸膛。

        鲜血奔涌而出,把洁净的杉木地板溅得血花四处,两眼睁圆的壹歧又遭到第二刀……第七刀……喷出来的血浆,把房间中央染成一片血红,连千姬身上也变成一片殷红。

  千姬擦了擦被血溅到的脸,面无表情的瞪着壹歧。

        然后朝缩在房间一角的竹尾走去,她用衣服遮着胸前,被眼前凄惨的恐怖情景吓呆了。千姬提着血淋淋的刀,站在竹尾面前,把她胸前遮着的衣服挑开。

        千姬默然地环视了一下房间,眼光停留在火钵上,涨红的脸上浮出一丝阴毒的微笑。然后,她丢下手中的刀,拿起火箸,夹着烧得通红的炭火,慢慢走向竹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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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11 17:54 | 显示全部楼层
  竹尾脸上露出绝望的表情,两手向前伸出,以逃避炭火。但是,在火箸向前伸出时,通红的木炭已掉落在竹尾雪白的膝盖上。竹尾大叫一声,站直了身子,千姬拿着火箸刺向竹尾的胸前,竹尾惊倒在地上,千姬又踢向她裸露的小腹上面。

        接着,千姬再度以火箸夹了木炭,烫向竹尾丰硕隆起的两乳。竹尾凄绝的惨叫声传到了黄昏的御守殿走廊。她光滑洁白的身体被火红的木炭不断地烫着,直到最后四肢大开气绝昏死过去。

  但是,千姬的私刑还没有结束,她再度把烧红的木炭按在昏迷的竹尾阴处。竹尾再度发出哀号,拼命地卷曲起身子,在染满鲜血的房间中打着滚。

        竹尾白晢的裸体沾满了血,房间里充塞着血腥味,飘满了皮肉被火烧时发出的焦臭。

  从这个已经像是地狱的房间窗子向外望去,天空中正呈现出夕阳赤红的美景。

  千姬的私刑终于结束了,她从头到尾紧闭着双唇,面无表情地折磨着竹尾,然后命令下人将壹歧的尸体与竹尾一齐抬到井边。

        壹歧的尸体已染满了血迹,被人拖在院子里的沙地上,而被炙烧发肿的竹尾则裸着身子被下人拉着走,只留下千姬在那像是地狱的房间。她望着窗外,命令下人将他们两人投入井中。

        而后,四个男人悄悄地把壹歧的尸体丢了下去,然后捉住哀号哭叫、拼命挣扎的竹尾。

        当他们把竹尾投到井里时,只闻得那一声如恶鬼的惨叫,竹尾的背影随即消失在暗处。

  宽永初年,千姬怀着怨情而死。她的遗体葬在寿龟山弘经寺,御守殿则依其遗言拆毁,移建至弘经寺。

  有一天,附近村庄里一位四处兜售商物的男子,在回家的路途上顺道访问因千姬而有名的弘经寺。

  此时已是黄昏,太阳眼看着便要没入地平线。男子进入弘经寺,看了看美丽的庭园与千姬墓,又以清凉的井水润了润喉咙。

  “还没有全看完哩!”一位像是住在弘经寺内的老妇人对着那个男子说。

        老妇人说完了以后,男子很欣喜地跟在她后面,在寺里听着她的介绍说明。

  老妇人好似已在弘经寺内住了很久,她向男子详细介绍寺里的各处地方、千姬的性格及生活。

        说到独守空闺的千姬,每天晚上款待年轻的美男子时,那男子听得简直到了忘我之境。

        当老妇说到千姬对花井壹歧与竹尾的私刑时,老妇露出了哀伤的表情,双眼中还浮现出泪光。

  男子被老妇逼真的形容所迷住,因而产生了一种仿佛身处在千姬的私刑场的错觉,不由得浑身起了股寒意。就在此时,他走入一间称为“方丈室”的房间里。

  老妇人面无表情的对那男子说:“这个‘方丈室’,便是千姬的御守殿的客房,也正是杀死花井壹歧的那个房间。移建时看不出有任何痕迹。不过,你看看天花板,那是个脚印。移到这里来了以后,这个脚印便渗出血迹。一开始,看到的人都吃惊不已,用手去摸,手上立刻便沾了血迹。而后把手擦干净后,第二天,手上又出现了血迹。不论洗多少次,还是洗不掉,真是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呀!所以村子里的人都叫这间屋子为‘血天花板’,来寺里的人都不愿进入这间屋子。唉!这还不算恐怖……,恐怖的是那个叫千姬的女人。”

  老妇说到这里,把眼睛低下,无限感慨地把千姬的故事说完。

  老妇人至今依然住在这个令人厌恶的、没有人要住的房间,而且好像已经住了很久。

  男子向老妇告别后,便离开弘经寺。此时太阳已经在地平线上,将天空染成火红。回头看看弘经寺,弘经寺被夕阳染成一片橙红,有股鲜艳的美感。

  那男子回到村中,那男子在村里的一个百姓家时,听到了一件令人吃惊的故事。在听了那些话后,男子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一点睡意也没有了。

  说故事的是那一家人高龄九十六岁的祖父,这个祖父在童年时曾去过弘经寺,也曾碰到过男子所遇到的老妇,告诉他千姬的故事。而祖父在那时看到的弘经寺老妇和现在的面孔完全一样。

  “那个老太婆是个妖怪,从以前便是这么老了。我的父亲在小时候也曾听过那老太婆说千姬的故事。她好像在父亲还没出生之前便住在那里了。我无法算出她到底几岁,不过至少也有二百岁以上了。每一座寺院的和尚都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个老太婆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他继续说:“她对来访者都没有恶意,所以村子里的人并不怎么厌恶她。不过,你是否曾注意到,那个老太婆的额头及面颊上有被火烧过的伤痕?听村里其他人说,还有人看过她胸前也有一块很大的火痕。所以村里的人认为她就是被千姬杀了的侍女竹尾。她在井里并没有死,后来从井底爬了出来,那个老太婆就是。据说东井的井和这里的井在地下是有通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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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11 17:58 | 显示全部楼层

蜜子的下落

  “那时,京内真是一片血腥,每天都会发生暴乱,连我住的地方都有棘手的事发生。手臂从肩头被斩断的侍人,奄奄一息地冲了进来,‘拜托!让我躲一下!’说完便倒了下去。外面的路上好像发生了什么骚动。突然,随着一声惨叫,一个圆圆血红的东西飞落在门口,仔细一看,是一颗沾满血的头颅,眼睛还瞪得大大的,咬着牙,一副不甘心死去的样子。现在想起那颗还没断气的脑袋,我还会恶心得吃不下饭!”

  那天晚上,京都的“染定”旅馆主人甚兵卫在和客人酒酣耳热之际,谈起了过去维新之前的杀伐。

        客人年约二十四、五岁,摇晃不定的油灯在那男子面前摆动着黄光。

  由于连日长途跋涉,他疲惫青白的脸上了无生气,使人觉得他好像是来自于阴曹地府。

        他可能是个武士。当时在王政复古的大号令下,对江户幕府失望而封刀的武士不知凡几。

        此时,不胜酒力的甚兵卫已经略带醉意,在油灯下,那个男子好像没有体重般地浮动着。

  “希望听听老板的故事。”甚兵卫招呼那年轻男子进入房间时,那男子说。

        然后,男子就一直沉默无语,静静听着甚兵卫说故事。

  “老板是从什么时候开这间旅馆的?”突然,那个男子问道。

  如果甚兵卫还没有醉意的话,必定无法承受这股痛苦低沉的声音,但是,甚兵卫已陶醉在那久远的故事里了。

  “啊!正好一年了。因为我没有什么事做,所以在去年此时,开了这间叫‘染定’的旅馆。因此才会碰上刚才说的那些事。”

  甚兵卫语毕,又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此刻侧向油灯的那男子以冰冷的眼光看着甚兵卫喝酒。

        突然,甚兵卫又很激动的开始说:“保皇党的那些志士,都不是堂堂正正的武士,一个个都是浑蛋!尤其是那些长州浪人,其中有个年纪轻轻的,住在这里整天没事干,年纪大概和阁下差不多吧!”

  客人有点神经质的轻轻叹了口气。

  “但是长州来的人确是名不虚传,在那时候,他们都说得一口标准的江户话。我是在江户生的,简直和我的口音一样。我刚才说的那个年轻的武士,不知怎么会有一大笔银子,整天在这附近吃喝游荡,一副贵族作风。也看不出是个倒幕志士,因为他有那么多钱,我也被搞迷糊了,就让他一直住在这里。”

  甚兵卫接着说:“但是,经过考虑之后,我觉得这是不行的。因为他骗了一个叫蜜子的女孩,唉!骗到手以后便溜走了。真是孽缘,蜜子一直在痴痴地等他回来……在他还没有溜走前,蜜子已经被他搞得神魂颠倒,只要一天见不到这个浪人,就吃不下、睡不着。当时我的主人,前‘染定’的老板,也就是蜜子的双亲,担心得不得了,变得没了主意。但是,爱是盲目的,蜜子心中只有那个年轻的武士。蜜子陷入情网之深,连我都十分惊讶。过没多久,那年轻浪人突然失踪了,再过三、四天,蜜子也不见了,有人说,见到他们两人私奔了。”

  甚兵卫说到这里,好像不胜唏嘘,连肩膀都抖动了起来。

        面对油灯的客人比早先还要沉默,静静地沐浴在淡淡的灯光中。

        甚兵卫继续自顾自地说:“蜜子的双亲只好采取不得已的手段,雇了许多人四下搜寻,鸵恢泵挥蟹⑾炙们的踪影。蜜子的母亲担忧过度,几乎疯狂,只能病恹恹地躺在床上。总之那个时候,家中已经一团糟了。可是,两个人还是没有下落。就在两人失踪一周后的午夜——”说到这儿,甚兵卫的神色一正。

  “有一天主人和我出去探听蜜子的消息时,女主人房间外的走廊传来一阵脚步声,正好停在女主人的房间前。

  ‘妈妈,刚才……’

  有一道细小如蚊的声音从帘子外传来,女主人往那方向一看,女儿蜜子的影子映在帘子上。

  ‘怎么搞的!现在才回来!’

  女主人为这突然的事惊喜得流下眼泪,打开帘子,正是蜜子,站在走廊的台阶上,但是全身湿淋淋的在滴水,发结已披散了,以铁青的脸悲哀地望着母亲。

  ‘妈妈,真是伟大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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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11 17:59 | 显示全部楼层
  如此说完,蜜子小姐登上台阶,凄然一笑,回头看看女主人,便消失了。

        后来,区公所发现,蜜子的尸体在南乡的濑田川中浮了上来……”

  一段深沉的默然,甚兵卫和客人的房间迷漫着悲切的气氛。

        油灯此刻还在摇晃。甚兵卫听到有人在低低哭泣的声音,好似一股从深深的洞穴中传来,慢慢靠近的哭声。

  “从此以后,蜜子的双亲便万念俱灰,把‘染定’让给我经营,到乡下去住了。这真是一件悲惨的事。所以我恨那个把蜜子抛弃,又谋害她的浪人……”

  正当甚兵卫开始发怒的时候,那个低低的哭声突然在甚兵卫的耳边响了起来,哭泣的正是面前的年轻客人。

        大概是被甚兵卫的故事给感动。

  “我并不是有意说这些话……这只是人世间的琐事,阁下不要想太多。只当是个老头子发的牢骚吧!实在打扰了太久,吵了你睡觉时间……”

  甚兵卫还没说完,就赶紧站起来准备走出房间。

        突然,那男子沙哑的声音响起,以低沉黯然的语调说:“老板那么恨那个年轻武士,……如果他没有离弃蜜子,也没有杀害她……”

  客人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中,显得异常空荡。

        油灯此时更加黯淡了,尤其客人的四周看起来如同起了雾一般,就在这一剎那,有一团碧绿的光出现 。

        甚兵卫立刻看了看那个男子的脸。

  “………”

  甚兵卫茫然地站着。那个青绿色的脸正是他所憎恨的那个带着蜜子私奔的浪人。为何此刻他不像从前那么潇洒自信?

  甚兵卫无法开口问他。在油灯下,那浪人像是没有体重般,随着油灯在摇晃。

  甚兵卫觉得背脊冰凉,什么也做不出来,一下子酒也醒了一大半。

  此刻,寂静的走廊上传来沉重缓慢的脚步声。是“巴搭!巴搭”沾着水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在房门前停下来时,那年轻人轻轻地说:“我太太在等我……我太太在走廊上。”

  纸窗上映出一个女人的影子。发结已经散乱,头发披在肩上。甚兵卫不由自主地叫出那个名字。

  “蜜子小姐!蜜子小姐!”

  就在叫蜜子的名字时,甚兵卫突然转过头来,年轻武士已经不知消失到哪里去了。甚兵卫有股从胸中冒出来的恐惧,使手脚都有点颤抖。

  “那个男人难道也是……”

  甚兵卫打开纸门,看见那男子和蜜子站在走廊的台阶上,而后两个人靠得近近地,在甚兵卫面前的黑暗中逐渐消失。

  正在此时,午夜子刻的钟声响起。

        这一天正是“染定”旅馆的独生女蜜子逝世一周年。

  蜜子与她那心爱的年轻武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官府一直无法调查清楚。

        维新前夕,潜入京都倒幕,在黑夜里丧生的志士实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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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3-11 18:04 | 显示全部楼层

白水老人的占卦

  这是江户繁华时的事,在泉州住着一个叫白水老人的算命师,他在大鸟神社旁为人占卜凶吉,而他所占卜的事都十分灵验。

  有一天,白水老人旁有一个侍人在等待。

        白水老人看了看侍人的生辰八字,想了一下,对他说:“这个占卦占完后,你要赶紧回去!”

  那个侍人怯生生地问:“占卜的结果是什么?最好在看完之后再下断言,不要不经考虑便说好吗?”

  “你快要死……”白水老人直接说出占卜的结果。

  “人当然会死。不过我将在何年何时死呢?”

  “今年。”

  “今年的哪一个月?”

  “本月的今夜。”

  侍人心中颇不高兴地说:“什么时刻!”

  “今夜,三更,子时。”

  侍人被算命师的话所激怒,破口大骂:“今晚会不会死还不能断言。如果说错了,明天来找你算账!”

  “如果到明天还没发生什么事,到这里来取我的头好了!”

  侍人听到这充满自信的话,不禁大怒,将白水老人一脚踢倒,然后在围观的众人面前,怒容满面的离去。

  “那个侍人,正是管辖这附近的官差,专门取缔这里有问题的商店。先生的占卜最好少说一点坏事……”

  老人听了众人的话后,叹了口气说:“要有正合人意的卜卦是不容易的。既然有人因为卜卦的预言而生气,我想此地也不适合我停留了。”

  老人把店门一关,就不知到哪里去了。

  向白水老人问卦的侍人是个叫茅淳官平的地方官,回到家中还在为老人的话生气。太太小濑看到官平那副样子,心中很担心,便向他问个究竟。

  官平便把白水老人占卦的事说了出来,小濑顿时皱起眉头说:“对于这种事,何必那么认真呢?”

  “人的命运早已安排好了,如果今天晚上不死,才能证实那个人说的是谎言。”

  小濑听到后,不禁笑着说:“喝点酒吧,把这些话忘了!”

  到了晚上,官平带着酒气假睡,小濑则和下女安子一齐睡在隔壁房中。

        安子也对官平和算命师之间的事很感兴趣,笑着说:“我今天晚上也要整晚不睡,看看主人会不会死。夫人也不要睡哟!”

  两个人说着说着,远处传来了三更的钟声,令人有一股阴沉沉的感觉。

  正在此时,房间中的官平突然朝家门外飞奔出去。小濑立刻叫起安子,拿起灯笼一齐追官平。

  当小濑与安子冲出门外时,穿着白色睡衣的官平正一溜烟地往前跑。

        女子的脚力是没有办法胜过男人的,两个人只能拼命地在后面追赶。

  不久,他们来到了一座桥。

        官平的白色影子在桥上迟疑了一下,小濑和安子就听到“噗通!”一声的落水声。

        而后,在桥上的小濑和安子四下寻找,可是已经看不到官平的影子。

  “为何要投水自尽呢?……莫非是发疯了?”

  小濑和安子站在桥上,茫然哭泣良久。

        不久,被她们的哭泣声吵醒的附近居民,一边劝着两人,一边把她们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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