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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mayavati

[其他] 【转贴】我的“中‘读’手记”——儿童读经教育调查(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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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7 20:40 | 显示全部楼层

二 什么比知识更重要

二 什么比知识更重要

       凭良心讲,中国家庭教育虽然失败,却并不可说中国家庭不注重家庭教育,而是,家长们“重智力轻道德”,这使得家庭教育偏离了它本来的方向。

       难道有什么比知识更重要吗?是道德吗?大约在十年前,我听过一个访谈节目,采访舒乙先生。虽然读经教育的理念十年前才传到大陆,但早在它拥有理念之前,大陆就有许多有识之士重拾这种古老的教育方式了,舒乙先生就是其中一位,包括天津的王逸夫先生,也是很早的实践者之一。

       舒乙先生在北京开了一个传统文化学校,自小教授国学,当时记者就问他,这些孩子长大以后能干什么,会不会与社会脱节?

       如果在今天,我知道有许多可以避重就轻的回答,甚至,可以是迎合世俗口味的回答。而在当时,我确是替舒乙先生捏了把汗,因为那时我还是个高中生,认为要是不学数理化的话,简直没有办法在社会立足。然而舒乙先生给出的答案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直到今天,我觉得自己的人生也一直受着这些话影响。

       他的大意是:在这里学习的孩子,他可能不能掌握现在社会立刻需求的科技知识,但是他拥有完善的人格、健康的心理,有高尚的道德情操,当他认识到自己缺乏了科学知识,就会自觉去学习,当他遇到挫折,也会自我调节,以更积极的态度去寻求解决之道。他会用光明开阔的心态去看待世界,他知道自己的人生目标,并想办法实践。

       一个人拥有漫长的一生,无论选择什么样的道路,终究会遇到诸多的问题,有人说五年就产生一代人,尤其是在这个发展飞速的时代里,是不错的。知识永远学不够,这个时候,如何应对突如其来的知识就显得特别重要。

       什么比知识更重要?机遇、运气、品德、信誉、心胸……不用解释也可理解。

       蔡礼旭老师在讲“弟子规”的时候说,他的人生得益于“懂礼貌”。他从小就很懂礼貌,见到大人就会跑过去叫“叔叔好”“阿姨好”,许多人都非常喜欢他,使他得到许多机会。这是容易理解的,但很少有孩子能做到。

       写到这里又想起一则新闻,说是广东东莞有一家传媒公司招聘年薪18万的客户总监,要求第一条是“熟背《弟子规》”;第二条是:“待人接物彬彬有礼”。结果应聘者寥寥无几。该公司总经理赵其兴先生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说,目前还找不到一本书像《弟子规》那样能有效规范员工的行为举止。该公司的员工也告诉记者,他初来时对要求读背《弟子规》表示诧异,但经过一段时间的朗读,发现书中句句珠玑,他随口道出,“见人善,即思齐;见人恶,即内省”;“唯德学,唯才艺,不如人,当自砺”;“闻过怒,闻誉乐,损友来,益友却”;“将加人,先问己,己不欲,即速已”等等,如果小时候能读到这些为人处世、待人接物的道理,相信自己长大后会少走很多弯路,由此也明白了公司要求员工诵读经典的良苦用心。

       许多读过经典的人都有类似的心得,就是如果自己早些读到这些就好了。

       人类的文明发展到今天,已经是科技主导的时代,但是科技越发展,出现的问题就越多,人类迷失了自己的方向,西方的哲学家也在追问,科技发展到尽头是否就是毁灭?

       其实不用说到人类宇宙那么遥远莫测,我们只说如今的中国人,在追求声色犬马的过程中,往往感觉到空虚乏味,不知道自己的一生到底要追求什么。许多人沦为房奴,疲于奔命为自己的后半生积蓄,又好似一眼望不到尽头。不要说你不了解这样的心态,我听到的牢骚抱怨太多了,大家总是看似洒然的一笑,说,人一辈子,也就这么回事,混呗。且不论他出于真心还是假意,就说我们社会充斥着这种玩世不恭、得过且过的思维,难道是正常的吗?

       我们的祖先曾留下宝贵的精神财富——“天下为公”的理念、“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风骨、“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操守、“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胸怀、“位卑未敢忘忧国”的精神、“无为而无不为”的智慧、“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德原则……

       难道这些不比科技知识更加重要吗?一个人的操守、胸怀、智慧、理想,往往在孩童时期就已经决定,俗话讲三岁看老,是得到历史印证的。如果他不能做一个理智清醒的人,那么即便拥有再多的知识也不会得到真正的快乐,而当他拥有健全的人格和丰富的情感时,那么知识是随时可以掌握的。

       《论语》中说:见贤思齐,见不贤而内自省。不是有人担心,孩子和社会脱节吗?如果一个人,他进入社会后懂得见贤思齐,见不贤内自省,那么即使一时脱节也能跟上时代的步伐。更值得担心的是,一个人仿佛很懂得跟随时代潮流,今天一个思潮出来,他觉得对对对,明天一个理念出来,他觉得好好好,这样只会唯唯诺诺、人云亦云,没有自己的主见,就不是与社会脱节了吗?

       今日中国的现状难道不是这样?我们举最简单的例子,电视剧里的帝王将相,被拍过不知道多少遍,每拍一遍都有导演自己的演绎,冠之以“戏说”“传奇”也便罢了,就连那些所谓历史正剧也是充斥着对历史的篡改和对人物的无端解读。而同一个人物,往往今天是好人,明天就变成了坏人,电视观众也便随着导演的好恶改变着对历史人物的品评。一个人如果没有正确的历史观,那么也不可能认清社会现状,倘若始终没有自己的主见,那么他的生命将永远随波逐流。假如整个社会都陷入这种懵懂无知的状态,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获得知识需要智商,而完整的生命需要智慧。智商每个人都有,智慧却不那么容易得到,因为那是灵性的培养,是深层的挖掘,需要天时地利人和,需要精心的浇灌。

      所以,并非知识不重要,而是,这世间的确还有比知识更加重要的东西。

[ 本帖最后由 mayavati 于 2007-1-17 19:4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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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18 16:56 | 显示全部楼层
【中“读”手记】Demokratie与科学

http://blog.sina.com.cn/u/4be0f97b0100092l
三  Demokratie与科学

    至少在我的认为里,世界上没有绝对的Demokratie自由,也不是万事万物都存在科学原理。而且我相信任何一个理智的人都会这样解读Demokratie与科学。即便是向东方世界传播了Demokratie与科学的西方人,也会这样想。

    我依然坚信Demokratie与科学的重要,只是希望它们不是主宰世界的唯一。

    东方文化与西方文化,造就了不同的思维模式,今天的中国人大概已经无法运用东方式的思维去思考了,所以我摘录一段科学研究的成果:

    根据英国利物浦大学的最新研究,研读文豪莎士比亚、乔塞及华兹渥斯等人的经典巨著不仅有助脑部灵活,还可以防止老人罹患痴呆症。

    利物浦大学英语系与神经科学专家共同对三十位自愿者进行调查,发现当受试者阅读辞藻较深奥繁复的大师级作品时,脑部的活动较活跃,扫描的影像明显有较多的脑活动痕迹;相对之下,如果只是阅读一般的文章,脑部活动并没有什么特别变化。

    《每日电讯报》报导,负责这项调查的戴维斯教授指出,莎士比亚等文豪的作品不仅用字艰涩,文句的结构也很特别,许多重复出现的词藻在日常生活难得一见,也因此,当受试者阅读这些作品时,脑部必须格外“使力运作”,因而出现脑活动很活跃的画面。

    以莎士比亚所写的“奥赛罗”剧本为例,莎翁特别不用kiss(吻)这个字,而以lip(唇)作为动词,他写道“吻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To lip a wantonwoman)”。

    参与调查的影像专家罗伯兹指出,当受试者阅读特殊的文藻词汇时,因为脑部需要重新思考究竟真实内容的意义为何,并试图要了解,脑部的活动也因此明显的立即活跃起来。

    戴维斯强调,调查结果明确显示,阅读古典文学作品有助心智发展,不应只是专家研究,更应列入基础教育,并推展给老人,让头脑“不打烊”。

    英国研究人员还发现,说汉语的人可能比说英语的人更多地使用大脑。

    在这项研究中,操汉语和操英语的两组人接受脑部扫描。研究人员发现,人们讲英语时,靠近左太阳穴的左颞叶开始活跃。大脑这个区域的功能是把发音联系起来, 形成单个词汇。而当人们说汉语时,左颞叶和右颞叶一起活跃。研究人员说,说不同语言时,人的大脑在以不同方式破译语言。

    研究表明,说汉语者讲话时会同时使用大脑两边,而说英语者只使用大脑一边。这项研究不但能够促进了解大脑处理语言的过程,或许还可以帮助研究人员找到更好的办法,帮助人们在中风或者脑部受到类似损害后重新学习,掌握语言技能。

    我想,结合英国人的两项研究成果,基本上可以证明,中文经典对发展脑神经是非常有益的了吧。其实必须要这样反复实验才使人认可经典是件滑稽的事情,因为既 然他可能成为经典流传下来,就已经是绝好的证明了,无奈最终我们还是要虚费很多的心力去求一个可用科学数据证实的原理。

    那么,这样是否就可以了呢?也未必。

    在台北郊区有一所著名的双语学校——私立薇阁中小学。从幼儿园到高Z-G有四千位学生。这里没有新颖的大楼、也没有气派的校门,但是想要挤进薇阁幼儿园, 必须抽签,中签率是三分之一到五分之一。对中签的家长而言,这是一张幸运门票,表示未来他的孩子就能直升薇阁小学。台湾的政商界名人如立法院长王金平、台 新金控董事长吴东亮、中信金控总经理辜仲谅,都把孩子送进薇阁私校。薇阁的家长中,光是立委就有三、四十人。

    就是这个薇阁学校,里面英语教学请的多是美国专家和讲师,有一次就请季謙先生来给他们做讲座。因多外籍人士,先生在演讲中带着两名刚从美国留学归来的学 生,以方便沟通。他提到英语学习应以读英文经典原文为最佳途径。不想演讲不及一半,座下一美国专家不屑一顾的说:“你说的这种教育我们美国早已废除,这不 符合现代教育精神。”季謙先生笑道:“你们自愿废除,我们自愿实行,未必废除的定然无用,现行的定然高明啊!”

    不料那位专家听完竟愤然拍案而起,手指做翻译的两位学生疾言厉色:“亏你们也是受美国教育出来的,怎和这等妄人为伍!”言毕头也不回离去,主人一方中有人 如此失礼,当时场面想来一定甚为尴尬。季謙先生立时朗言道:“美国是讲Demokratie的国家,所谓Demokratie至少要尊重他人的不同意见, 我话没说完此人就不容探讨拍案而去,从今以后我不再相信美国是个Demokratie国家!美国人亦最推崇科学教育,科学是讲实证的,我的话尚未说完,你 也未曾付诸实践,就断然否定,请问这是科学的严谨精神吗?由此我不再相信美国是个科学国家!”场面一时哗然。这时座下有个美国教师站起表示愿意实践,一月 后对王先生真诚的感谢,说您是正确的,您的教育理念和方法是高明的!我实践了确实如此。

    每个人都自认为高明,连一向信奉Demokratie科学的美国人也不例外。事实上,在我去过的许多地方,越是接受现代Demokratie科学教育的 人,越是难以理解读经教育理论。比如山东某市的一所双语幼儿园,学费一个月1800,几乎这座城市所有望子成龙并且有支付能力的家长,都会把孩子送过来。 幼儿园园长是北师大毕业的博士,接触了很多西方现代教育理论,季謙先生去该园讲座的时候,园长参加外地的会议还未回来,等到先生的讲座结束才匆匆赶来浅聊 了几句,当听说读经教育就是要幼儿把大量的时间用来诵读四书五经的时候,她没有当面反驳,而是给在座讲述了自己学到的西方教育理论,并带领大家参观了幼儿 园的英语墙、计算机室、形体室等等,以证明自己原来的教学方法是多么正确。

    而另一个幼儿园的园长就更加匪夷所思,本来已经安排去她那里做读经教育的演讲,但是当她听说读经教育有颠覆现今教育理论之势时,就临时决定取消这个演讲,不仅如此,还到下一个演讲地点严厉批评读经教育。

    可是,这两位园长连演讲内容到底是什么都还没有听完全,就断然拒绝,闭目塞听,这样,即使有再多的科学原理作为支撑,给她再多Demokratie权利,又有何用处呢?

    这是否印证了我篇首之语,世界上没有绝对的Demokratie与科学?意即,没有绝对能实践Demokratie与科学的人?

    我在后面还会介绍一些科学原理,也依然会介绍许多颠覆当今教育理论的教育理论。我不知道看到这里,有多少自诩Demokratie与科学的坚定追随者会止住脚步……

[ 本帖最后由 mayavati 于 2007-1-20 10:0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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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0 10:58 | 显示全部楼层
四 喜欢和不喜欢



   以喜欢或不喜欢来决定一件事情要不要存在下去,本是非常荒唐的事情,可是,这件荒唐的事情伴随着“读经教育”始终。

   我就听到一个人义正词严的质问:让孩子读经,你问过他喜欢吗!



   可是,我们让孩子上学,问过他喜欢吗?我们让孩子学钢琴、绘画、舞蹈,问过他喜欢吗?我们没有问过,却清楚的知道答案,我们知道答案,还残忍的假装不知。

   

   我们都知道在竞技体育中很注重“童子功”,尤其是对身体柔韧性协调性要求很高的如体操、跳水之类。几乎没有一个孩子是主动要求去练体育的,但几乎没有一个人去责怪奥运冠军的父母,质问他:让孩子搞体育,你问过他喜欢吗?

西方人研究儿童心理学很有意思,针对幼儿主要采用观察法,比如幼儿园上课的时候,他在门口观察,发现大多数孩子最多二十分钟就坐不住了,于是认为一堂课合理的时长是二十分钟。又发现如果让一个孩子自然成长,他在六岁的时候开始有了自我控制能力,于是应该在六岁入学。等等。
   这倒是相当尊重孩子的体现,似乎在某种程度上实践了“任何事先问孩子喜不喜欢”,从这个层面来讲,我敬重西方人。

不过,西方人也忽略了一个问题——童蒙养正,其中包括“童子功”,一旦错过最佳时期,就再也练不成的童子功。
   意即,一棵树苗,你可以放任他生长,但也应该在适当的时候给他引直扶正,虽不必拔苗助长,但若合理施肥,可以生长得更加茁壮迅速,何乐而不为呢?
   虽然一个孩子往往二十分钟就坐不住了,但经过读经的静定养成之后,他确实可以自觉的在那里坐很长时间读书,而且,一个四岁的孩子就可以做到。如果没有人逼迫他,而是经过父母的引导之后,让他很开心的做到这样,何乐而不为呢?虽然,这可能与西方的儿童心理学不相符。



   佛教界一位著名的大师雪庐老人曾有一个流传甚广的故事——

   从前有位外地的读书人,走到泰山脚下,望着山腰上的石碑“泰山”二字,大声念道“秦川”。一位农夫听到了,赶紧纠正说:“先生,这儿是泰山。”
   那位读书人回头瞧瞧那拿锄头的农夫,端详了一会儿,再往山头上瞧瞧,不可一世的说:“你不识字吗?那山头上写的明明是‘秦川’。”“我在这里住了五六十年,只知道有‘泰山’,没听说有‘秦川’。”两个人在那儿吵了起来。
   最终两人决定赌二十钱,并请当地学堂的教书先生来做个公道。那教书先生笑着看看那农夫,又看看那外地读书人,摸摸下巴,慢条斯理的说:“是秦川!”那读书人乐坏了,拿起二十钱,洋洋得意的走了。
   这下农夫可愣了:“先生今天是怎么回事?我虽没读什么书,但咱泰山人,什么时候变成秦川人了!”
   “唉!老乡!没关系!就这二十钱,让他一辈子不识泰山。你看是谁赢谁输啊!”
   哈哈。



   这个故事适用于任何一条对于读经教育的反驳,但是独独把他放在这里,实在是觉得“喜欢不喜欢”与“泰山秦川”一样,是实在不应该提出的问题。

   北京汉学书店的Kevin老师说过一段话——

   有时候怕小孩子(对读经)没兴趣是多余的。小孩子的兴趣是看大人的。大人有兴趣,孩子自然就有兴趣。君子之德如风,小人之德如草吗。
   为什么我们不担心小孩子对数学没兴趣,而只担心对读经没兴趣呢?
   原因是无论孩子对数学有没有兴趣,我们都要硬教,而如果孩子对读经没兴趣,老师就没有勇气教。
   我们干嘛要问孩子是否喜欢读经?孩子学习的兴趣完全是大人培养出来的。“不管他从前是否喜欢,只要我当老师就让他们喜欢。”老师一定要有这样的勇气和智慧。然后才能教好课。自己首先就没信心,那怎么能教好呢?

   是呀,“只要我当老师就让他们喜欢”,这是引用玉鉉老师的一句话,我觉得它不亚于任何一句“豪言壮语”。如果每个为人师者都能以此为准则,何愁教育不兴呢?



   这里插入一段现代儿童心理学的研究成果:首先,儿童喜欢游戏,对于儿童来说,学习就是游戏;另外,儿童最喜欢模仿,他们通过行为而非讲道理来学习;还有,儿童愿意做让父母高兴的事情,父母的鼓励是他们成长的动力。

   由此可见,这里不存在儿童喜不喜欢的问题,只存在父母喜不喜欢,父母愿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喜欢的问题。
   

   在大陆,有两个在家自学成功的案例——十四岁上大学的辛蕴甜和八岁精通中外经典的侯鸿儒。甜甜的理想是做一个女科学家,而小鸿儒的理想是成为一个 leader,领导人。他们说得如此坚决、如此自信、如此……开心。有人问他们的父母,他们的志向是你帮他选择的吗?父母无一例外的说,是他自己的选择,但是我们有所引导。

    十四岁和八岁,许多的孩子甚至尚在懵懂茫然的状态中学习,但这两个孩子,已经能够真正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自己喜欢的是什么。如果把这两个孩子的父母交换,也许我们听到的又是相反的答案,但是他们将同样自信和快乐。


   “不要问孩子喜不喜欢,只要我做家长(老师)就让他喜欢。”为什么不可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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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7 19:28 | 显示全部楼层
五 叶公好龙

   “叶公子高好龙,钩以写经,凿以写龙,屋室雕文以写龙。于是天龙闻而下之,窥头于牖,施尾于堂。叶公见之,弃而还走,失其魂魄,五色无主。是叶公非好龙也,好夫似龙而非龙者也。”——题记



   朋友的朋友,在一个高档社区里开了一家很高雅的餐厅,里面的装修古色古香,并且皆为价值不匪古物。这个喜爱收藏古物的老板只有不到三十岁,女性,一个两岁女孩的母亲。

   她喜欢结交文艺界的朋友,那天去她的餐厅吃饭刚好遇到数位,他们说:中国人要想在现代艺术领域分西方一杯羹,一定要加入中国元素。他们穿着带有中国古典元素的服装,在中国古典情调的餐厅里,享用着中国烹饪,谈论着有中国风格的现代艺术,那场景真让人觉得中国文化复苏指日可待。

   这个时候说到了孩子,那个两岁女孩的母亲说,孩子上幼儿园的事真是让人发愁,我在打听哪里有好的国际双语幼儿园。一个人说我听说某某幼儿园不错,外国孩子的比例占到一半,就是价格高了一些。前者说价格倒没问题,就怕质量有问题,我曾经想送去法国大使馆的幼儿园,但是招生名额没有了,现在的想法是送去新加坡的幼儿园。另一人说,孩子这么小就送去国外终究不好。前者说,孩子的基础教育最重要,我就是担心国内的幼儿园不好。

   我因为做读经教育的调查,对幼儿教育的问题就相当敏感,正要给她讲一下读经教育的理念,看她有何看法。她却先一步说,听说现在国内还有教小孩子读四书五经的,我有一个亲戚的孩子就是,张口就背论语,这样不是把孩子毁了吗?

   我一下子懵了,看了一下周遭中国古典式的布置风格,确信自己是在一个热爱中国文化的人的身边,不过还是怎么也搞不懂读论语怎么就把孩子给毁了。

   一时无话,转了别的话题,我也就没再追究。然后他们继续侃中国文化,一个油画家喝了点酒,大话他刚刚看的五代背景的“黄金甲”影片,里面有不少勾起男人欲望的镜头,时不时引起哄堂大笑。

   只觉得一股阴寒之气从脊背透出,原来口口声声说的热爱传统,喜欢古典,也不过是将它作为一个噱头或某种身份象征,用过之后,就可以把它当作可以随意践踏、随意扭曲、随意阉割的笑话了啊!


   他们要的不是真正的中国文化,而是似中国文化而非中国文化的东西。

   有一位海外著名学者在接受采访的时候,主张在“儒门淡泊”的现状下,对儒学传统做同情的了解。他说我“原则上支持读经”,但也不讳言儒家传统的糟粕和遗毒——反Demokratie的权威Politik、小农经济的保守意识、宗族等级思想、男性中心主义、缺乏理性、蔑视客观法律规章的人治、配合Autokratie统治的奴性教育、荼毒性灵和个性的纲常名教、标榜君权父权夫权的伦理礼教等等。

   这位学者亦是儒学的研究者,一直在寻求一条将中国传统与现代文明相结合的道路,可说是海内外公认的中国文化倡导者。可是,在他的心中,却依然觉得儒家传统中有那么多令人齿冷的“糟粕”,如果我是一个从未读过儒家原典的人,绝对会因此而对儒家敬而远之。

   之所以在这里隐去他的名字,乃是因为这位学者亦是我所十分尊敬的人,通过媒体报道的话语,很可能经过删节、误读,不是他的本意。也许一句“同情”,一句“原则上”,只是记者想要突出的观点,以来表达记者自身的看法。

   因此我举这个例子,包括我下面要举出的例子,实在不是为了批评任何人,只是提出现实中常见的这么一种现象,你往往很难挖掘到一个人内心真实的想法,但是这些现象还是很值得人去思考。

   接下来是海外成立的孔子学院面临的问题。

   遍及全球的孔子学院虽由中外合办,但汉语教材多由中国无偿提供。例如教材中编入“愚公移山”的故事,就引来外国学习者“只要搬家就得了”的质疑。而英语国家使用的“我”,在汉语中却常因为中国传统的内敛性格以及对家庭观念的重视,而采用“我们”来取代,造成外国人在学习上的困扰。

   大陆一位学者日前大声疾呼:“汉语教学要与时俱进,打破曲高和寡的局面。”

   而国家汉语办的主任则认为,汉语教学真正困难是无法贴近外国人思维,且教学人才也严重不足。



   我从小学英语的时候,老师就告诉我,一定要用英语的思维去思考,否则永远不可能出师。学任何一种语言都一样。
   但是,我们推广汉语的专家却说:汉语教学要贴近外国人思维。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虽然我敬重那些将汉语传播到世界各地的人们,但却不得不问,推广汉语到底为了什么?



   不晓得该再写些什么,其实此时我的嘴边已经有了一丝无奈的苦笑。



   那个故事说得真好——
   “叶公子高好龙,钩以写经,凿以写龙,屋室雕文以写龙。于是天龙闻而下之,窥头于牖,施尾于堂。叶公见之,弃而还走,失其魂魄,五色无主。是叶公非好龙也,好夫似龙而非龙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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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7 19:3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部分 经典回归之旅

一 从五四说起

   在中国历史上,我特别喜欢两个时代,一是先秦,一是五四。喜爱先秦,因为他的古远引人遐想无限,思想荟萃动人心魄。而喜欢五四,实是因“五四”使得中国人在清末麻木、猥琐、沉沦的精神面貌为之一新,中国开始出现了许多学贯中西的大师级人物,我情窦初开的时候,甚至做过许多关于五四时代的梦,梦中的男子文质彬彬、温润如玉,我常常困惑,为什么中国人的气质和五四时期不一样了?还是,五四,只不过是臆想出的迷梦罢了?

   我这里要从五四说起,因为中国的全盘西化亦从五四开始,私塾教育古文教育的中断,也始于那个纷乱却充满激情的年代。虽然也有过“体用”之争,但现实往往是残酷的,从此中国的经典被弃如敝履,取而代之的是西方思潮。

   我如此迷恋那个时代,然而接下来,却要指出那个时代许多不好的地方,我要说的是,即使我要指出那个时代许多不好的地方,依然一如既往的迷恋那个时代,因为,孔子生存的时代亦有诸多不好,亦值得人迷恋,今天的时代亦有诸多不好,千百年后,或许也有人会迷恋吧。

   我只是试着做一个理性的人。

   又扯远了。首先要说的是民国元年,即1911年,一个伟大的年头啊,这一年蔡元培颁布教育法,规定“小学读经科,一律废止”。2007年,91年过去了,中间虽经历种种Politik变动,然这项法令倒是执行得相当彻底。不过,正如每一项新颁布的法令一样,在这过程中,始终伴随争议与风波。因此这九十年间,为恢复读经而掀起的“读经运动”,只要稍具土壤,便蔚然成风,倒不独生在当代。

   1931年,严复先生在《读经当积极提倡》一文中言道:

   “大凡一国存立,必以其国性为之基……但使国性长存,则虽被他种之制服,其国其天下尚非真亡。此在前史,如魏晋以降,五胡之乱华,宋之入元,明之为清,此虽易代,顾其彝伦法制,大抵犹前,而入主之族,无异归化,故曰非真亡也。独若美之墨西哥、秘鲁,欧之希腊、罗马,亚之印度,非之埃及,时移世异,旧之声明文物,斩然无余。夷考其国,虽未易主,盖已真亡……庄生有言:‘哀莫大于心死’。庄生之所谓心,即吾所谓灵魂也。人有如此,国尤甚焉。”

   又在结尾指出:

   “吾闻顾宁人之言曰:有亡国,有亡天下。使公等身为中国人,自侮中国之经,而于蒙养之地,别施手眼,则亡天下之实,公等当之。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正如是云。公等勿日日稗贩其言,而不知古人用意之所在也。”

   “于蒙养之地,别施手眼,则亡天下之实,公等当之。”这是何等的疾言厉色,何等的愤慨之情,盖因童蒙养正之读经教育,在中国实行了两千多年,在这两千多年中,中国始终遥遥领先于其他国家。两千年后,中国落后了,其落后的原因复杂值得人深思,大抵是绝弃了孔夫子的教导“学而时习之”,一味闭关锁国不思进取,不料世界发生了如许变化。孔子在世,亦当扼腕叹息吧。

   似乎是从高峰跌至谷地的落差,使得一部分知识分子失去了理智,1925年,鲁迅反驳章士钊等主张读经人士的文章中,反对读经的理由居然是“欧战时候的参战,我们不是常常自负的么?但可曾用《论语》感化过德国兵,用《易经》咒翻了潜水艇呢?”并且认为决大数人是用古书来学习“怎样敷衍,偷生,献媚,弄权,自私,然而能够假借大义,窃取美名”的。而他之所以有理由这么说,乃是因为“我也是从“读经”得来的。我几乎读过十三经。”

   鲁迅先生善于“嬉笑怒骂”,尤其针针戳到中国人的痛处,这我是相当敬佩的。然而,他到底是从小读了经,才成了这么大的就吧。

   还有胡适之先生,亦是废除古文、倡导白话文、推动全盘西化的先进人物,而他依然是从读经教育出来的。胡适十一岁时,已开始读《资治通鉴》,十三岁时,读完《左传》。他的白话文,多借用古诗文处,人皆以为他写白话文之优美,殊不知那是得益于古文功底。

   于是后世,中国再没有出现过一个鲁迅或者胡适,如今反对读经教育的人也再不敢说“我有资格反对,因为我几乎读过十三经”!

   其实回过头来看看,这些五四时代反对读经的人,实在是有些“爱之深责之切”的嫌疑。那时侯的中国几乎陷入“沉疴烂疾”,与其苟延残喘,还不如置之死地而后生。就好象我们有时候一时气话,“像这样活着,不如死了算了”。鲁迅先生虽未必是气话,但他到底是至死都不肯原谅别人的人,把中国历史中明显的糟粕归罪于古书和读经,也是情有可原的。我依旧敬重那个在麻木冷漠的年代里,写出阿Q、闰土和血馒头的鲁迅,敬重他不妥协不屈服的精神。可是……

   一代代有识之士为保存中国的文脉,为延续华夏的精神,为开拓更新更远的道路,为读经教育的恢复做着努力。关于这九十年来恢复读经教育的历史,华东师范大学新出的一本书《读经——启蒙还是蒙昧》,有详细的阐述,而我不可能在一篇短文中涵盖所有,就不赘述了。(另,这本书我至今尚未读到,诸位有人若知哪里有购,望告知,谢谢)

   从五四说到现代,薛涌先生和秋风先生那次涉及到诸多重量级人物的大讨论也是一件大事。不过不想展开了,因为多少年来,反对读经的理由从未推陈出新,而为读经辩护的理由也无甚花样,大家争来争去不出其右。因此还是希望大家认真去体会读经理论,这样,你就有自己的解释,自己的理解,才不会被别人——尤其所谓的学者专家内行——牵着鼻子走。那个时候,大家会更加认清并直面历史。如果五四错了,我们就将他修正过来,中华文明的衰落实在不是从五四始,当然绝不可能从五四终。

   重拾经典,也许我们真的在创造一个新时代,一个足以和五四相媲美的新时代,一个使中国人真正的真正的恢复自信的新时代。

   有人把它称为“新五四”,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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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7 19:32 | 显示全部楼层
二 艺术是怎样炼成的

   文艺和科学乃是十足分开的两个概念,估计不会有人强烈反对。而在文学和艺术中,由于文学与生活太过接近,所谓“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故我们还是先说说离生活稍微远一点的艺术,当无异议。
   

   说到艺术这个话题,不由得想起一个词——“熏陶”。说的是耳濡目染而逐渐被同化,这在艺术领域犹甚。前文也提到过,世上多“音乐世家”“美术世家”,甚至于“建筑世家”“陶器世家”等等,就是因为从小有这个环境的熏陶,幼童是敏感的,从小在心中根植的对于艺术的亲近,一辈子都抹不掉,也许有一天突然领悟到其中的真谛,于是有了很高造诣。
   莫扎特的父亲是个小提琴家,据说莫扎特三岁的时候就喜欢敲钢琴键盘,四岁的时候就写交响乐,试问如果他家里没有钢琴,他从来没有听过交响乐,如何能成为音乐神童,天赋的智慧恐怕就要被埋没了吧。
   后来,在莫扎特六岁那年,父亲带他和姐姐去了音乐之都维也纳,之后,又去了法国、德国、英国、荷兰……当然,欧洲歌剧的发源地意大利是必经之地。在这些地方,他遇到许多大师级人物,并与他们合作,这个时候,莫扎特只有十岁。
也许你会说他是个神童,是个特例,可是,即使是神童,如果没有培育他的土壤,也无济于事吧。

   像我就属于那种没有音乐天赋的,也没有熏陶,所以到现在不敢哼歌,怕把人吓到,老师告诉我,你是因为从小没有好好锻炼耳音,现下已然迟了,倘若想锻炼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从单音听起,一遍一遍一遍再一遍的重复,早晚能练出来的。可这一句早晚真不知猴年马月了。
  不过我觉得自己在绘画方面,还是蛮有兴趣,当然,我不会画,只是相比起音乐算是好一些。想想看,大概因为家里书柜里,收藏有许多名家书法和绘画的图册,小的时候无聊了也会拿出来翻翻,没人指导的情形下,居然也有了小小的热爱。我上学的时候,最喜欢拿一张纸在那里随意的写字,就是现在应用电脑打字的年代,只要有空隙就喜欢拿只笔在纸上画字,也不是为了写什么,就是意外的喜欢写字,我想那是小时候的“熏陶”和遗留的习惯吧。

   现在西方的胎教理论,就是要胎儿听古典音乐。关于早期教育,是下一篇的主题,卖个关子,还是说回到音乐。为什么古典音乐会比较好呢?
   第一,凡古典音乐,必是经历时代嬗变而流传至今的,大浪淘沙,能留下的自然为菁华中的菁华,让孩子听菁华总不错;
   第二,我们发现古典音乐大多轻快舒缓,这样的音乐使人舒适、愉悦、安宁;还有部分是雄健有节奏感的,则使人精神振奋,心情舒畅。研究表明,人体正常细胞的生长、繁殖及内脏、大脑活动都有特定的振动节律。那些使人感到舒畅的音乐,实际上正好与人们的生理振动节律合拍、协调。

   由于音乐有这些作用,所以不仅儿童听有巨大效应,还用来治疗疾病,就是二十世纪中叶以来流行的“音乐疗法”。在国外,医生为患者开音乐处方已相当普遍,这样的生动例子很多。有一位患神经性胃病的人,医生诊疗后给他开了以下处方:“德国巴哈乐曲唱片,每日听3次,饭后用。”患者遵循医嘱实施音乐疗法,结果治好了胃病。另有一位女青年,因患者严重的神经官能症,采用音乐疗法治疗10多天后,便恢复了健康。一位因脑血栓造成偏瘫、语言障碍的老人,经过一段时间的音乐治疗后,不但能走路,而且还能慢跑。
   从“音乐疗法”拓展开来,现在治疗癌症等疾患还有所谓的“兴趣疗法”,就是根据个人爱好,练练书法,学点绘画,或对弈下棋,或抚琴弹唱等等,则对锻炼身心、陶冶情操,使生活充满乐趣和希望,促进癌症早日康复,大有禅益。事实上,我们很早就有这样的养生方法,东汉恒谭的《新论》里,曾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汉文帝时,有位乐工叫窦公,双目失明,活到一百八十岁还很健壮,文帝听说后急忙召见,询问长生不老术。窦公回答说:“年十三失明,父母哀之,教使鼓琴,日讲习以为常事,臣不能道引,无所服饵也。”
我们之前也提到过阅读经典文章治疗老年痴呆症,这些奇特的治疗方法,其原理有相通之处。

   看来,如果从小就有艺术方面的兴趣,是可以长寿的,一笑。不过,我想无论是儿童还是老人或是疾病患者,他们未必就懂得音乐,大概说不出乐理以及音乐表达的内容,但是,音乐依然对他有用。
   因为是在探讨儿童读经教育,我们还是着重于说儿童。孩子虽然听不懂音乐的意思,但是他所生发的感动是成人无法企及的。我听朋友讲过一个故事,有一次家里在放一首经改编的舞曲,因是舞曲,节奏比原曲放快许多。可是他的两岁多的女儿这时候忽然开始流泪,他大惑不解,将音乐关上,孩子的情绪这才稳定。后来他终于明白了,原来他放的那首曲子是很著名的“老黑奴”,表达了一种哀伤的情绪,节奏加快后,成人已经体会不到这种哀伤,但是那么小的孩子却敏感的领悟到音乐的内涵。这个孩子如今已经长大,她没有成为一个音乐家,而选择了生物工程专业。

   艺术是怎样炼成的?一是要从小时候开始,越早越好,二是不要管他懂不懂艺术,都要及时浇灌给他,以呵护那颗敏感的赤子之心,你以为他不懂,实在大错特错,也许他懂呢,万一他懂呢,其实他懂了呢。

   文学和艺术一样,是抽象感性的学问,以前听一个小女孩对她妈妈说“被子里有阳光的味道”,那是多么动听的文学语言,你能说小孩子不懂吗?
   经典教育,除了文学经典之外,也包括艺术经典。所以读经教育理论中讲:“要在三岁之前,听遍天下名曲,阅遍天下名画、雕塑、建筑。”
   而在儿童读经的过程中,古典音乐也可以作为背景音,是不会发生干扰的。

   如果你能够理解,无论今后想让孩子拥有什么样的职业,都应该让他从小开始接受艺术的熏陶,不管他懂不懂,都要在他对艺术最敏感最有领悟力和接纳力的阶段来熏陶他。那么,你也应该能够理解,诵读文学经典,也要从小开始,并且不管他懂不懂,无论今后想让孩子拥有什么样的职业。


三 早期教育


   有一个在读经教育界流行甚广的故事,关于日本小提琴家铃木镇一。

   在说他的故事之前,想用他的简介来验证前一篇中的一些结论——铃木镇一(1898-1998)是日本著名的小提琴家、音乐教育家,曾担任日本才能教育研究会会长。他的父亲铃木政吉(1859-1944)是著名的乐器制造家,曾经创办了世界上规模最大的小提琴厂。因为终生研究小提琴,铃木政吉获得了21项专利权。
   由此至少可以证实,音乐家需要从小熏陶,热爱艺术的人往往高寿。


   言归正传,铃木镇一先生虽说是小提琴演奏家,但更出名的是他的“铃木教学法”,即“早期教育法”。
   在铃木先生看来,人的才能不是天生的。从生理学的角度上看,无论成人或者儿童,无论日本人或是美国人,无论白人或是黑人,只要是一个人,那么头脑的构造相差无几——人类的脑细胞都是140亿个,无论是谁都是这样,谁也不可能达到150亿个,也没谁是130亿个。人刚出生的时候只会哭闹和吃奶,其他的一概不会,他们什么能力都没有。在一天天长大的过程中,他们不断地学习、模仿,掌握各种能力,这样持续一段时间,他将会成长为真正的人。这是人类的普遍规律,没有哪个人是出生伊始就会大声说话或唱歌的。既然人人出生时都一样,那么长大成人后,为什么有人成了备受羡慕的天才,事业上取得了巨大成就,拥有辉煌的一生;而有的人却无所作为,虚度一生呢?铃木镇一认为,大多数无所作为的人显然仅仅是因为没有得到良好、正确的教育,与生俱来的潜力没有被有效地开发。换言之,是因为后天接受教育的差异,人类才出现了普通和优秀的截然不同的区别。
   因此,铃木镇一认为早期教育对儿童潜能的开发意义重大。譬如,有可能长到30米高的橡树,实际上很少有长到30米的,一般只能长到12至15米,要是生长环境不理想。就只能长到6至9米。但如果肥料充足,再加上精心培育,就可以长到18至21米,甚至24至26米。同样,具有100分潜能的儿童,如果放任不管,就只能成为具有30分能力的人,潜能只发挥出来一小部分。但如果对他进行适当的教育,他的能力就可以达到60分或70分,甚至是80分。教育的理想目标,就是把儿童的潜能百分之百地发挥出来。同时,儿童的潜能遵循着一种规律,那就是递减规律,譬如生下来具有100分潜能的孩子,如果一出生就受到恰当的教育,将来就可以具有100分的能力;如果从5岁开始教育,即使是非常理想的教育,将来也只能具有80分的能力;如果从10岁开始教育,就只能具有 60分的能力了。这就是说,教育得越晚,儿童与生俱来的潜能就发挥得越少。
   基于这样的认识,铃木镇一主张从小开始,对儿童进行良好的教育,而音乐是取得良好教育效果的一条通道。
   不过,铃木镇一说:“教音乐不是我的主要目的。我想造就出良好的公民。如果让一个儿童从降生之日起就听美好的音乐并自己学着演奏,就可以培养他的敏感、遵守纪律和忍耐性格,使他获得一颗美好的心。”
   这就是“铃木教学法”。


   铃木镇一为了推广他的早期教育法,在日本乃至世界各地进行演讲,每一次听完他的演讲,大家都觉得深受震撼,并对他的教育法表示百分之百的赞同。有一次,他面对世界各国的大使讲座,结束后掌声经久不衰,许多人感动落泪,甚至于一位大使抑止不住激动的心情,跑到讲台上与他拥抱,声泪俱下的说:铃木先生,你讲得太好了,我回到我的国家,一定要让我们的教育部门了解这种教育,让我们国家的儿童接受这种教育!在座的大使无不赞同。
   然而,四十年过去了,真正接受“铃木教学法的”的人虽然拥有一定的绝对数量,但相对数量并不多,尤其是当初听到他演讲的各国大使,虽然听得热泪盈眶,但并未能够在自己的国家推展这种教育,也许因为他们事后忘记了,也许因为他并不能说服自己国家的教育部门。
   不过,铃木先生的努力并没有白费,据说,全美进入各大音乐学院的学生,有70%以上曾经接受过铃木教学法的音乐教育。虽然,他最初的目的并不是教音乐,但起码在音乐领域,他的教育法成功了。


   儿童读经教育与铃木先生的“早期教育法”有相通之处,据研究,三个月的胎儿就有听觉,说不定更早,而从这个时期施行胎教最好不过。
   读经教育的胎教很简单,就是母亲在家里放两台CD机,一台播放古典音乐,一台播放经典诵读文章,可以是中文经典如《论语》《老子》《易经》,也可以是英文经典如《莎士比亚十四行诗》。这样反复听反复熏染,几个月下来,孩子出生的时候都与别的孩子不同。
   据实施过这种胎教方法的妈妈说,孩子出生之后很好带,不哭不闹不撕书本,学说话、学识字、学算术也比一般的孩子快许多,爸爸妈妈开心得不得了。因为要和孩子一起听音乐和经典文章,自己的学问也日益充实,生活和睦、家庭和谐、上班也开心,运气都会变好。虽然说得神乎其神,但道理上也解释得通,因为心情愉悦,所以遇到不开心也能逐渐化解,甚至将他转变成好事,形成了良性循环,自然万事皆顺了。


   读经教育的施行确是越早越好,台湾有一位母亲这样叙说她的的经历:

   
   “老大和Lao-Er在讲堂读了五年的四书,现在已有春青期的叛逆,开始厌倦读经,让我充满无力感,虽然王教授安慰着这是必然现象,但我这早把功课成绩放一边,读经摆中间的习惯已养成了,自然无法释怀……
   “在充满无力感的同时,我发现怀了老三,顿时整颗心重燃母性的爱,第一个想法是好好的运用读经胎教,每次老大、Lao-Er念书时,Lao-Er一定摸着我的肚子说: ‘来,哥哥念书给你听。’有一次哥哥兴奋的说:‘娃娃在动。’此后胎儿只要听到读经的声音,必定温和的左右摆动……有一次回娘家,14岁的大侄女问我: ‘姑姑,什么是胎动。’我让她摸着大肚子,等了快五分钟都没动,我便叫Lao-Er过来,Lao-Er背白居易的长恨歌,才到第二句胎儿便动了,侄女高兴的问我:‘娃娃听的懂吗?’我想他听的懂,因为出生到现在周岁多了,从来没夜啼过,更不会用哭来表达不满的情绪,而且很爱笑,看到小朋友来上课,他更雀跃不已,真是‘有朋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读经教育推展十多年来,已经有无数成功的案例,不过,和铃木先生遇到的问题一样,凡是听过读经教育演讲的人,有90%以上的人能够认同这种理念,而这中间真正去实践的,不足5%。问那95%的人,你觉得读经教育如何?太好了。你会让自己的孩子读经吗?希望可以。你的孩子最后读经了吗?没有。
   我的一些同学朋友也陆续结婚怀孕,每一个我都向他们推荐读经胎教,她们听后无一例外的说,我想应该试试,然而结果是,没有人尝试。
   看来,说上去简单的事情,实践起来真难。所以,虽然每一个孩子都可能成为天才,然而幸而成为天才的孩子毕竟很少。

天道,原是公平的。

[ 本帖最后由 mayavati 于 2007-2-1 10:5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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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27 21:41 | 显示全部楼层

正在阅读中,感慨万千!

天之不可遇盗也!$支持$ $支持$ $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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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2-1 11:59 | 显示全部楼层
四 渐学顿悟

   在佛教里,有渐修和顿悟的两种修习法门,历来的争执也是不断,我因为对佛学没有任何研究,因此在这里只是借用这个词汇一部分的原理。

   渐学顿悟,我以为是偏重于“顿悟”的。“生公说法,顽石点头”那个故事里,著名的佛学大师竺道生在其《法华经疏》中有:“将说《法华》,故先导达其情,说无量义。其既滞迹日久,忽闻无三,顿乖昔好;昔好若乖,则望岸而返;望岸而返者,则大道废也,故须渐也。”又有:“夫根有利钝,则悟有先后。向正说《法华》,利根之徒,取悟于上矣。昧者未晓,故寄譬说之。理既幽邃,难以一隅,故曲寄事像,以写远旨。借事况理,谓之譬喻。”

   竺道生的意思是,“悟”必由“顿”生,而“渐”只是用于言教方便,所以是没有“渐悟”的道理的。

   如果用更加通俗的语言来解释,“渐学”指学习的过程是循序渐进的,需要坚持学习,不可能一口吃成胖子,而“顿悟”则形象的表明我们对知识的理解和升华是跨越式的,“顿悟”意味着跨上了一个台阶。“渐学顿悟”揭示了学习本身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

   为什么要借用佛家的这个说法来解释读经教育呢?因为历来对于“顿悟”的阐述,其中最切要的地方,在于“佛性本有”,即一切众生皆拥有成佛的本质,与生俱来,并不是由外部修行得来。之前也提到过,所谓“经典”就是符合人本性的,这个人的本性与生俱来,因此达到一定地步的时候,人人皆能“顿悟”经典中的意义。

   这是我这个主题想要说明的,就是千万不要担心孩子年龄小而不懂经典里的内容,因为许多学问是需要渐学顿悟的。

   有一个叫李想的小女孩在国外出生,来读经班学习的时候还不会说汉语,她的妈妈说,前面一两个月,一行字每天一两个小时都教不下来,但是两个月后就开始突飞猛进,小孩子的记忆力越来越强。

   我当时看她在课堂上经常是东张西望,跟着老师读书,好像也没有往心里去,就问她的妈妈,她喜欢吗?理解吗?妈妈说,开始是很不喜欢读,但是渐渐就习惯了,有时候还会缠着妈妈说读书吧。开始她也认为孩子那么小,肯定字面的意思都不明白,不过她并不担心,因为来这里学习就是为了给孩子一个中文环境、培养她的记忆力和学习兴趣。

   不过通过一年多生活中的实践,她发现孩子好像看起来并没有上心的事情,其实都已经深深印进脑海了。有一次她带着三岁的李想开车出去玩,孩子在旁边突然说 “妈妈你不要开那么快,爷爷说了‘事勿忙,忙多错’”,她口中的爷爷,就是读经班的魏老师,一位马来西亚的华人,退休后就和老伴一起开免费的读经班,孩子们就很亲切的称呼他们爷爷奶奶。这位母亲说,我没有想到她经常能引用弟子规里的话来规范我。

   她说,所以千万不要以为孩子什么都听不懂,你看她上课的时候好像心不在焉,其实是比我们成人多了一心多用的能力。有一次电视里有一个黄昏的画面,秋天树叶飘落,李想忽然就很难过的说,奶奶说树叶掉光了,树就会死了。妈妈说我都不记得王老师上课时讲过这些,但是孩子就听进去记住了。这是多么敏感的童心。

   山东济南的明磊老师从小学二年级起让班里学生背诵经典,他说:“在三四年的工夫里,经典作品的背诵阅读对学生们所产生的影响正在日益显现,如春雨滋润过的土地,新芽萌动。部分学生越来越优雅得体的谈吐,令人有士别三日之感;课堂上对问题的独到见解,热烈的讨论,往往令我觉得自己事先从教案里设想好的一些环节显得多余而虚假;习作中大部分学生流畅的文笔,飞驰的想象,读来也让人不由得击节叫好……”

   六年级上学期,学生们背诵了老子的《道德经》,正好赶上学习白话文课文《鹿和狼的故事》,说的是先前美国为了保护一个森林里的鹿群,经总统批准,把里面的狼都赶尽杀绝了,结果事与愿违,鹿因为没了天敌,大量繁殖,啃光了植被,结果饥饿与疾病蔓延让鹿的数量锐减到不足原来的十分之一。结论是生物之间存在着相互制约,相互联系的关系,要维护生态平衡。这篇课文还没开讲,只读了一遍,有个男孩子就举手说:

   “老师,我觉得这个故事跟我们背诵的《道德经》里面的一段话有关系:‘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

   “我觉得狼虽是鹿的敌人,但又是食物链上的朋友,他们也是相生相成的,人们都认为鹿是温柔善良和漂亮的,一个劲地保护它们,结果却害了它们。这不正是老子所说的‘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吗?”

   明磊老师说,当时我都听傻了,这些问题自己都从来没有想过啊,我终于见证了友人对我说过的话:“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孩子们从背完最后这一句开始,《老子》就跟着他一辈子。一个孩子头脑之中存放着老子的大智慧,将会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整个生命也会焕发出昂然生机。

   河北明德学堂的一个八岁女孩有一首习作《四季行》:“春夏鸟语花香甜/秋冬严寒霜雪连/清风四季常相伴/明月照映古今天”。

   这首诗浅显易懂,一看就是出自孩童之手,但是韵味已经有了,最精彩的是后两句,“清风四季常相伴,明月照映古今天”。熟悉中国文学史的朋友应该已经看出,这里面有张若虚和苏轼的影子,四季风光虽然不同,清风明月却从未改变,短短二十八个字,跨越四时纵横古今,情趣盎然,又引人思索。俗话说,腹有诗书气自华,倘若没有经典的积累,怎么可能出口成章,信手拈来呢?

   有一次鲁豫有约采访八岁的私塾儿童侯鸿儒,拿出《China Daily》给他读,里面关于汤姆克鲁斯结婚的新闻“Hollywood Gouples Ferrytale Wedding”,那么一大段的内容,小鸿儒不仅能够清楚的发音,并且能够理解里面词汇的引申义,从而顺畅的翻译。如果说认字的能力是“渐学”,那么对英文字意的理解就是“顿悟”了吧。

   同样的例子还有许多许多,几乎发生在每一个孩子身上。很偶然的机会碰到我的一个同行,她也在了解读经教育,她说每一个家长都和我说他的孩子记忆力提高的多快,又在什么时候突然对经典的文意有自己的发挥,令大人兴奋不已云云,这样的故事听太多,都没有什么新意了。

   如果说一定要从这些故事里找出新意也确实不容易,因为这些孩子还没有长大,即使有些已经上了大学,或者刚刚参加工作,依然只能作为个案来参考。所以我想,也许该说说成人吧。

   山东烟台好孩子经典幼儿园的姜老师讲过一个故事,他开办经典幼儿园后,一天一个大学生找到他,说自己很苦闷,对重读经典这些事情也不知该如何对待。姜老师拿给他一本《大学》,说你暑假在家读一百遍,肯定会有收获。这个大学生将信将疑,但还是很诚意的接受了,暑假回来,他兴奋的跑到姜老师面前说,您说的太对了,虽然我只读了五十遍,但已经能够熟练的背诵,并且平常与人交谈的时候,经常脱口而出里面的句子,我觉得自己和以前都不一样了。

   季謙先生也讲过一个故事,有一次在大陆演讲结束后,一个女孩子跑上去和他说,王老师,我一年前就听了你的演讲,回去按照你的说法诵读经典。我是从乡下来城里打工的,一年前我心里很郁闷,觉得生活没有奔头,也不知道人生目标到底是什么,现在读了论语以后,我每天都很乐观积极,工作中也时常能领悟到经典的内涵,十分开心,真是太感谢你了。

   这里也讲讲我自身的感受。论语里有一句话——“互乡难与言,童子见,门人惑。子曰:‘与其进也,不与其退也,唯何甚?人洁己以进,与其洁也,不保其往也。’”
   我以前一直一知半解。有一次大家在讨论问题,说现在推广汉服,可是有些朋友自己做的汉服实在不美观,却还是有人说很好不错,这不是自欺欺人吗。另一人马上引用了孔子的这句语意,说“我们该以孔子对待互乡童子的心态来对待别人啊,多鼓励,少打击。”我听完他这句话,忽然间好像完全明白那句话的意思,我不是指表面上的意思,而是一种待人接物的心态。这个时候,如果从未读过论语,恐怕大家讨论的氛围下,不会对这个朋友的话多加留意,也不会去仔细思索背后的含义,但正因为有了和论语的相印证,似乎思想得到了某种升华,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描绘,也许就是“顿悟”了吧。

   顿悟是什么?是灵光一闪后的欣慰,是心境一阔后的舒畅。如果你没有最初的积累,就无法获得恍然大悟后的喜悦。

   陶渊明自述:“好读书,不求甚解,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这番体会不知是否有道家“大辩若讷”,“得意忘言”之类的感悟,总之应该相信他读书有得,得在会意。倘若处处求得甚解,反而把自己也缚住了。而人们,似乎总是误解了陶渊明的本意。

   所以,顿悟不是别人灌输给你的,而是你通过自身修为获得的,别人给你的再多,可能随着时光流逝而淡然,而自己的领悟却一辈子不能忘怀。

   因此我常觉得,孩子的习惯、修养、道德、情操并不是被家长老师耳提面命教导出来的,而是他通过观察、学习、自悟而得来的。

   读经理论并不要求老师给孩子讲文字的意思,因为这文意,会随着他渐渐长大,自己体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领悟,自己的心得,自己的收获。如果你给他讲解,一来可能自己的理解就不对,二来等于是在障碍他的领悟能力。

   我写了这么多,因为 “要不要给孩子讲解”这个问题经常发生,我自己也为之苦恼许久。我不知道自己的理解对不对,其实这件事本来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理解。如果我的文字,可以引起一些思考,那么,也就算达到目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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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2-1 12:00 | 显示全部楼层
五 小朋友 跟我读

   有人把它称做读经教育中的“六字真言”。

   每当有人问,怎么开始读经教育?就会有人回答,很简单,你只要跟孩子说“小朋友,跟我读”就行了。

  小朋友,是为了提起孩子的注意,也说明这种教育主要是针对儿童的;跟我读,表示老师读一句,小孩子跟读一句的这种学习方法。“读”字很重要,许多人质疑读经教育的时候就会说,你让孩子背那么艰难的书,是填鸭式的教学方法。然而实际上,读经教育从来不是以背入手,而是通过反复诵读,让孩子自然而然的记住。不信的话,成人也可以自己试试看,读一段文字一百遍,会不会背下来,需不需要填鸭。而在记忆力的黄金时期,是不需要读一百遍那么多,就可以轻松背诵的,所以,千万不要杞人忧天。

   向日葵老师说,她十年前知道这个教育方法的时候,也是很诧异,但出于对季謙先生的信任,就“迷迷糊糊的开始,傻傻的做”了。就这么样实践了十多年,思路越来越清晰,信心越来越足,也不会像当初那样迷迷糊糊。

   所以说,教育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

   但是,教育也是世界上最复杂的事情。


   虽然这么简单的六个字“小朋友,跟我读”,每个人实践的时候却都有不同的体会。比方说这个小朋友,一岁的时候与三岁的时候乃至于十三岁的时候,教他读的方法会不会不同?而读的时候,是应该一句一句的重复,还是一章一章的重复?重复二十遍五十遍还是一百遍?每天读二十分钟,还是读两个小时,抑或更多?

   如果小孩子不读怎么办?如果他读了不久就厌倦了怎么办?如果他读了却不懂得背诵怎么办?如果他一定要别人给解释怎么办?如果发现自己的孩子效果并不显著,不像推广者说得有那么突飞猛进的进展怎么办?
   如果失去信心怎么办?如果与课业冲突怎么办?如果……怎么办……

   事实上,这些并不仅仅是读经教育中要问的问题,而是任何一个孩子在接受任何一种教育的过程中都要面对的问题。
   如果小孩子不喜欢上学怎么办?如果他上学之后不久就厌学怎么办?如果他不能获得一个好成绩怎么办?如果……怎么办……

   季謙先生说,每一个人当他为人父母时,就变成了一个教育家,他每天都在思考,要怎么样把我的孩子教好,教导成才,让他拥有美满的人生。
   教育家不会把任何问题都转嫁给别人,他会反复思索直至解决。

   读经教育不是万能的,他不可能一下子解决教育中出现的所有问题,只不过当一个孩子读经之后,会朝着更加好的方向发展罢了。

   比如我们小时候,听得最多的一句教导就是“你要做个好孩子”,可是,究竟怎么样才是个好孩子呢,却是复杂的问题。不过,只要你相信做好孩子是对的,心中存着这样一种理想,万事都朝着这个方向去努力,总不会偏差太远。

   事实上,在“小朋友跟我读”这六字真言背后,有太多复杂的因素左右着读经教育的效果。

   有的家长为了让孩子拥有好的读书环境,就在社区中成立读经小组,让其他同龄的孩子也加入进来,有了伴读孩子的兴趣便会高昂;有的读经幼儿园老师会准备一些奖励给那些背诵得好的小朋友,以此来激发他们的学习兴趣;有些读经学堂会给每个学生配一台录音机,这样可以让孩子自己掌握自己的进度,尤其是解决了英文读经发音问题。

   在掌握读经进度的方面,老师们也都会有自己的心得,比如小筛子私塾的陆老师就总结过许多教学方法(最近上不了读经网,查不到原贴,以后有机会找出来)。总之,每个人老师针对不同的情况都有自己的心得和方法,因为之后还会有专门的篇章提到,所以这里就一带而过了。

   我想,理论终归是死的,但人是活的,只要能够把握到基本的方法和主脉,任何的变通都是可行的。

   以前向日葵老师问过我一个问题,你说读经教育的关键在哪里,我说是要把读经和其他学习的时间再分配,用大量的时间读经,少量的时间做其他学习吧。因为在我看来,这是目前读经教育中最难做到的一环,也是无法跨越的鸿沟。

   向日葵老师却说,我认为这些都不重要,关键就在于四个字“老实读经”。

   这句话于我也有醍醐灌顶之效,于是我想到季謙先生在演讲中常提到的那句话“有读就有,没有读就没有”,哪怕你只教了他一句,这一句经典也跟着他一辈子,无论教育方法如何花样翻新,你能够坚持的依然只有那句话“小朋友跟我读”。
   也许我该将之前的论述改变一下顺序——

   教育的确是世界上最复杂的事情。

   但是,教育也是世界上最简单的事情。

   信心往往可以突破一切难关,我愿意把它称为信任的力量,也愿意把它称为经典的力量,总之就是老老实实,甚至不怕迷迷糊糊的去实践那六字真言——小朋友,跟我读。


   最好是,从今天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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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2-1 12:21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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