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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hope

抓鬼一家人第三部——《与魅共舞》 裟椤双树·著(Z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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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20 17:15 | 显示全部楼层
帮主我来鸟。。。汗,几个月没登陆天涯,居然有点找不着北了。。。半天才找到鬼话版。。。汗。。。闲话少说,出关,上菜~~^_^
  
  
   一阵隆隆的声音,自地底阵阵扩散而出,地下似有什么巨大的物体,正用身体,一下一下地撞击着挡住自己的所有障碍。
  
   每响一声,站在地上的古灵夕就觉得自己的身体会不自主地朝上窜一窜,及至后来,隆隆声越发响亮,每响一次,古灵夕的双脚就会离地半寸。钟晨煊也一样。
  
   两个人,越发像站在一匹奔跑颠簸的烈马上。
  
   这时,古灵夕方才发现,刚才并非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剧场里四壁,真如人的咽喉一般蠕动不止,那几根硕大的立柱,夸张地扭曲,整个二楼的建筑,居然呈现出融化之势,变成了一张舌头一样的绵软物体,在立柱的牵引拉伸下,夸张地舔向观众席。
  
   一层异常的蓝光,从四壁透出,古灵夕仔细一看,原本雪白而光滑的墙壁上,竟生出了一层鱼鳞般的玩意儿,闪着黏腻的蓝光。
  
   怎么会这样?
  
   古灵夕被眼前的突变惊到了。
  
   她这辈子都没见过墙壁上能生出鱼鳞的“壮景”。
  
   钟晨煊握住了她的手,拉着她朝两排观众席之间的过道中间走去,看看位置,钟晨煊所选的,是整个剧场的最中心。
  
   咻咻!
  
   无数道呈箭状的白光,从剧场地上密集射出,如雪如电,晃得人几乎张不开眼。
  
   脚下的晃动越发剧烈,古灵夕生怕整块地面就这么陷落下去,她紧紧抓住钟晨煊的手,闭紧嘴巴,紧张地四下打望。
  
   啊!
  
   几声尖利的嚣叫,从漂游在观众席中,取人手指为食的“龙女”口里发出,这些残忍的怪物,曲线玲珑的身体,被刺出的白光切割成了无数段,像无用的腐肉,乱糟糟地坠落了一地,化作一滩脓水,晃荡一番,继而无形。
  
   而台上那一对龙女与司马将军,被这白光一刺,双目顿时一直,双双倒了下去,死去般没了声息,两道暗蓝光华,外层镶着一层血色,自二人的身上猛然窜出,在空中快速地盘旋飞动,像一只在寻找出口,又像是寻觅新猎物的猛禽。
  
   轰隆一声巨响,古灵夕跟钟晨煊只觉脚下的土地似是被人翻转过来一般,身子一晃,重重摔倒在地。
  
   他们其实是被推翻的,但并非地面真的翻转,而是自地下冲出的一股飓风般的气浪。
  
   准确说,是一团裹着红蓝火焰的气浪,足有一丈长,从戏台前的空地下破土而出,游龙般在剧场上空肆意横行。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阵古灵夕完全听不懂的,像是某种咒语的奇怪诵念。
  
   她抬起头,追随着那条“火龙”的目光,被一个赫然出现在戏台中央的白色人影阻截了。
  
   雪箭从他身体四周不断飞出,可只要一靠近他的身体,即刻化成温柔的雪花,那个人,双目微闭,两手捏诀,头戴款式非常奇怪的黑色高帽,一身纯白的宽袍大裤,看上去似乎并不是中国人的衣着打扮,气浪纵是强烈,却连他垂于两肩的发丝都不曾吹乱,围绕于他身周的雪花,将他牢牢保护其中。
  
   他的嘴唇微微而动,念出的东西,却清清楚楚地回荡在剧院的每个角落。
  
   三川白狐,这个鬼魅般突然出现的男人,竟然换了一身装束,站在戏台上装神弄鬼!
  
   “终于出手了。”钟晨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地面已经停止了震颤,现下只有空中,不断袭来阵阵灼人的热浪。
  
   “三川白狐在搞什么鬼?”古灵夕拽住钟晨煊,看他那身打扮跟姿态,像是在驱邪,可总觉得不人不鬼,道士不像道士,和尚不像和尚。
  
   “那叫狩衣,东瀛阴阳师的御用战袍。”钟晨煊笑笑,“我已经有许多年没见过这种打扮的三川白狐了。”
  
   钟晨煊对他,应该是欣赏,甚至刮目相看的吧。
  
   古灵夕看着他遥望三川白狐的眼睛,戏台上那个高挑出众,像雪一样惹人注目的男人,没办法不揣测在他身上,究竟藏了怎样的秘密,以及力量。
  
   “火龙”咆哮着,在空中扭动盘旋,随着它的动作,大量蓝红的火花从它的身躯上抖落下来,每一簇都晃出刺眼的疾光。
  
   钟晨煊见势不妙,忙捏诀呵了声:“起!”
  
   一道红光自他掌中耀出,瞬间在整个观众席上“搭”成了一个拱顶的半透明“屏障”,将所有观众罩在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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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月8日签名档:我滚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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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20 17:1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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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20 17:17 | 显示全部楼层
吭哧吭哧的声音在古灵夕头顶连绵不绝地响起,她惊异地抬头一望,落下的每朵火花,无一不在他们头顶上烧出一个拳头大小的黑印,每块黑印中心还隐隐透着烧红烙铁般的颜色。如果没有钟晨煊的屏障保护,以这条火龙的本事,这里所有的活人都会在须臾间化成灰烬。
  
   戏台中央,三川白狐大袖一挥,竟从袖口中涌出一阵云朵状的白雾,直奔朝下逼近的火花。咝咝声中,火花居然被他的白雾化成了水,雨滴般无力落在地上。
  
   “拂雪!”三川白狐呵了一声。
  
   他的背后,嗖一下窜出一道白影,灵光交映之下,在空中幻化成一个少女的轮廓,手执一柄三叉戟,朝那火龙猛冲而去,三两下便与它并驾齐驱。
  
   少女的面容在红蓝相间的光芒中渐渐清晰,黑发如墨,斜斜在头顶扎成一束马尾,一层齐眉刘海下,杏眼上挑,红唇雪肤,一张完美的瓜子脸通透白皙得像一块雕工完美的无色琉璃,纤细娇小的身躯上,一袭白衣在狂乱流动的热浪里飞舞,如同生出了一双轻盈的翅膀。
  
   一把银光犀利的三叉戟紧握在她指甲尖利的手中,又见她左手一晃,取了一张画着红色符号的雪白薄纸,戳到三叉戟的刺尖之下,继而杀气腾腾地朝“火龙”的头部狠刺了下去,双手紧握手柄,大喝一声,划鳝丝一般沿着火龙的身躯一拉而下,三叉戟下爆出的银光,生生将火龙一分为二。
  
   悚人的吼叫从四面八方传来,震得古灵夕几乎站立不住,空中那断开的残体如同两条没用的麻绳,无力坠落到戏台与观众席之间的空地上,燃起两道半死不活的火焰。
  
   三川白狐长指一点,斥了声:“灭!”
  
   一阵带着湿意的冷风盘旋而起,眨眼便将那火焰熄灭于袅袅黑烟之中。
  
   黑烟褪去,仅余两条深而绵长的黑印烙于地面之上,覆于其上的一层薄薄灰烬,散着幽蓝的微光。
  
   白衣少女轻盈地落到三川白狐身边,一脸喜色地喊了一声主人。
  
   “嗯。”三川白狐略一点头,取了一个小小锦囊,手指一点,低呵了声“入!”,只见地上的薄灰旋了几个圈儿,嗖得飞起,一粒不剩地进了他的锦囊。
  
   尽管连称赞都算不上,白衣少女却因为他的一个点头,笑得如沐春风。
  
   “你的五相御法比十年前进步多了。”钟晨煊走到三川白狐面前,微笑着拍了几下手掌,“我敢说,方圆百里的温度都因为你刚才的折腾,低了许多。”
  
   三川白狐冷笑不语。
  
   古灵夕死瞪着三川白狐身边的白衣少女,这才看清这小美女的一对眸子,一只澄黄,一只碧绿,露在黑发下的耳朵,竟不是人类的模样,耳廓尖尖,与猫耳无异。
  
   “你……”古灵夕上下打量着她,诧异地说,“你是那只死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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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20 17:19 | 显示全部楼层
白衣少女面目一变,裂开小嘴发出猫儿示威时的呼呼声,两枚锐利的小犬齿愤怒地露了出来。
  
   古灵夕唰一下躲到钟晨煊身后,拽住他的衣服连声说:“这女人是猫妖变的!!赶紧收了她收了她!”
  
   三川白狐斜睨了她一眼,缓缓道:“拂雪是我的式神,并非你口中普通的妖孽。”
  
   “哼,刚才若不是我路过,替你解决了厕所里那么多冤鬼,你哪还有机会站在我面前骂我是妖怪!”拂雪生气又不屑地一仰头,“没用的女人。”
  
   “你……”
  
   “她说的没错。”钟晨煊打断了满脸通红,五官扭曲的古灵夕,“连四句护身印的咒语都记不住,被耻笑是应该的。”
  
   古灵夕欲哭无泪地看着胳膊朝外拐的钟晨煊,确实又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只得黯然又不服气地垂下头。
  
   “十年前我不是你的对手。十年后,我赢你了。”三川白狐看了看火龙留下的印记,冷笑,“降伏吞缘火蛟的人,是我。今晚你所做的,只是一个彻底的观众,还带着一个即将为我所有的,没用的小跟班。”
  
   别的话古灵夕不懂,可那句“即将为我所有”倒是听得一清二楚,这算什么?钟晨煊跟三川白狐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场一决输赢的比赛的?关键是,他凭什么就说钟晨煊已经输了?
  
   在古灵夕心里,钟晨煊一直是跟“输”字无缘的。
  
   “喂,你个不男不女的在胡说什么!”古灵夕实在受不了三川白狐以及他身边那个白猫妖怪一派胜利者的高高在上,“你们什么时候开始比赛了?我怎么没看见!你说输就输了?我家老钟还没出手呢!”
  
   “老钟?”三川白狐掩口一笑,“喊得真贴切,钟晨煊,你的确老了。”
  
   拂雪也是几声讥笑,说:“今时不同往日,钟晨煊,你总不会想要食言吧。”
  
   面对那对主仆的咄咄逼人,钟晨煊毫不介怀,笑着走到那两条残迹之上,以手指沾了些污脏的黑色,玩耍似的轻捻着,道:“十年前,你我约定,谁先降伏这条吞缘火蛟,谁就胜出,胜者可以带走对方最重要的一个人。我可没老糊涂。”
  
   “什么?什么饺子?”古灵夕只听清一个蛟字,死性不改地朝食物方向发散而去。
  
   “真蠢!连吞缘火蛟都不知道。”拂雪威风凛凛地将三叉戟朝地上一戳,道,“上古有蛟,长于西溟幽海之无尽潭下,长三丈,红蓝二光相成,本无形,善变化,有火鳞光附身,以人之情腺为食,可潜于人体之内,贻害人间,大祸之物。”
  
   “刚刚从他们身上钻出来的火光,就是你们说的什么火蛟?”古灵夕听得半懂,看着不远处仍昏迷中的姚林翡跟他的女搭档,“情腺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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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20 17:20 | 显示全部楼层
  钟晨煊起身,走上前抓起她的右手,轻捏着她的小手指道:“这就是你的情腺。”
  
   “这……难道不是我的手指?”古灵夕不知道自己的手指几时被改了称呼。
  
   “亲情,友情,爱情,人类所有美好纯粹的情感,或者说良缘,都埋藏生长在我们的小手指下,男左女右,我们叫这种无形的存在为情腺。它用一生的时间去生长,贯穿着我们的生命。”钟晨煊轻抚着她手指上细嫩到可以看到血管的肌肤,“但是,寻常人是不知道,也看不到的。如果,我们断掉一个人的情腺,那么,他就会良情全消,空余恶念,六亲不认,轻则如木头人一样了却残生,重则必取人命,最后连自己也不放过。”
  
   古灵夕到抽一口冷气,宝贝似的捂住自己的小手指,试着问:“那……天上的月老绑红线总是绑在男女们的小手指上,是不是就是这个原因?”
  
   “我想是吧。”钟晨煊哭笑不得地点头,“据说情腺非常美味,因为它是人类一切美好情感的汇集。所以,火蛟专以人类情腺为食。”说着,他微一皱眉,“它倒是饱了肚子,却害苦没了情腺的人类。十年前,若不是有人故意阻挠,我已然将这条火蛟形神俱毁。”他看了三川白狐一眼,轻笑一声,“三川白狐,我钦佩你祖上历代降妖除魔的功绩以及你们三川家独有的方术,但是……”他的眼神一变,冷冷道,“我十分之不欣赏你的自私狠辣。”
  
   “你……不许你这卑劣的人用这种态度跟主人说话!”拂雪似乎不能忍受旁人任何对她主人“不敬”的言辞,唰一下举起她的三叉戟,尖刺直指钟晨煊的眉心。
  
   卑劣的人?
  
   骂自己也就算了,这只猫妖居然连钟晨煊也骂?!
  
   整夜都像只委屈的小乌龟般的古灵夕,终于抓到了一个发泄的机会,论法术她也许不是在场任何一个人的对手,但,她的腿上功夫还是能见人的。
  
   铿一声响,古灵夕一脚踢在三叉戟上,一股窝囊气化作千钧力道,竟将拂雪的武器踢得脱手飞开,硬生生插进戏台一侧的立柱上。
  
   古灵夕洋洋得意地拍拍手:“嘁,生就是猫变的,选武器也要选把鱼叉,回老家叉鱼去吧你!”
  
   喵!拂雪大怒,飞身上去拔出三叉戟,作势要跟古灵夕拼命。
  
   古灵夕也豁出去了,随便从戏台上的虾兵蟹将手里抓了一把大刀跟盾牌,也不管手里的武器只是道具,不怕死地冲拂雪舞刀大喊:“来啊来啊,我还怕你这死猫不成!今天看谁先躺下!”
  
   “住手!”
  
   钟晨煊跟三川白狐同时开口。
  
   三叉戟从拂雪手里飞到了三川白狐身边,他一声低吟,这威武犀利的武器居然在他手中化成了几朵雪花,消融无形。
  
   “主人……”拂雪脸上杀气顿消,怯怯地看着三川白狐。
  
   “没有我的允许,擅起杀心。”三川白狐也不看她,淡淡的说,“再犯一次,你就从我眼前永远消失。”
  
   他的眸子里,覆上一层慑人冰霜。
  
   拂雪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道:“主人,拂雪不敢了。主人不要赶拂雪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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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20 17:22 | 显示全部楼层
没了那让人讨厌的锐气跟动不动就跟人拼命的狠毒,缩在地上的拂雪,像只无助的小猫,小心又卑微地乞求着人类的怜悯,瘦小的身体因为害怕,阵阵颤抖。
  
   看起来,她真的很怕三川白狐,怕他不要她。
  
   式神是什么东西,古灵夕不知道,她只是在想,要一种什么样的感情,才能让一个女人,姑且算拂雪是个女人吧,可以以这么强的敬畏以及维护之心,膜拜神祗一样,祈求留在对方身边。
  
   反观她自己,何尝不想永远留在钟晨煊身边。那种想长久留在一个人身边的念头,生怕哪天一个不经意的意外,就消失在对方的生命中的恐惧,也许是跟拂雪相似的吧。
  
   古灵夕看着收缴了她“武器”的钟晨煊,联想到他这么久以来对她的“恨铁不成钢”,也许他对自己真的很失望吧。有一天,他会不会像扔一个没用的朽木一样,不要自己了呢?
  
   看着拂雪现在的模样,古灵夕居然有了一丝我见尤怜兔死狐悲的复杂感情。
  
   钟晨煊扔掉手里的道具,冷着脸在古灵夕耳畔低声说道:“下次拼命的时候,直接用板凳桌子砸,砖头也行,千万别用纸糊的刀枪。既没用,还丢人。”
  
   “我……知道了……”古灵夕沮丧地对着手指,在钟晨煊面前,她几时干过让他称赞的事?长此以往,他可能真的会厌恶吧。谁又会愿意让一个只会添乱丢人的家伙总在眼前晃悠呢?
  
   钟晨煊跟三川白狐如出一辙的冷冷表情,让古灵夕的心情越发低落起来。
  
   “还不认输?”三川白狐朝前走了几步,姿态稳健潇洒,精致的狩衣如雪纯白,每一寸都泛着让人莫敢逼视的高贵威仪。
  
   钟晨煊迎着他的目光,一掀长衫,黑衣舞动,眼神如钜的他,整个人如落进深湖之中的一缕墨迹,沉淀出神秘绵长的痕迹,平和大气,锋芒暗藏。
  
   当他们两人同时出现在外人眼中时,轻易就能感觉出在他们之间涌动的暗流,只要任何一方略一撩动,打破了某种约定好的平衡,暗流必然化作狂涛,淹没一切。
  
   钟晨煊的眼中,是三川白狐傲然俯视的笑容。
  
   三川白狐眼中,是钟晨煊稳如磐石的气势。
  
   十年前,他们也曾这般相对而立……
  
   “现在还不是时候!”
  
   一张雪白符纸箭一般射出,跟从另一个方向飞出的,带着一道长长的火焰尾翼的红色符纸激撞在一起,变成一团红白相间的火球,在空中炸裂开来。
  
   只得一弯残月的天空下,立着一片宽阔的残垣断壁,被火球的威力震得前后摇晃,砖头碎瓦纷纷落下。
  
   废墟中央,一块直径约十米的土地反常地朝外拱起,并如活人的胸膛一样有节奏地起伏着,碎砖之下,隐隐透着时而血红时而暗蓝的光。看上去诡异之极。
  
   一身白色唐装的三川白狐,站在一截被拦腰截断的树桩上,以恳求地目光看着对面站在断壁之上的钟晨煊。
  
   “你疯了?”钟晨煊的红色长衫,火一样在天际的残光下猎猎而动,鲜活而霸气的颜色,映衬着一张尚透着几分稚气的年轻脸孔。
  
   “一年,只要再过一年,那个时候再向它下手!”三川白狐几乎是在乞求,“晨煊,这对你并没有什么影响!”
  
   说话时,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地下那团会呼吸的异物,眼神里有紧张,有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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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20 17:23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可能!”钟晨煊断然拒绝,脚下一发力,飞鸟般落到三川白狐身边,一把将他衣领揪住从树桩上拽了下来,指着地下说,“身为阴阳师,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做什么?”
  
   “我当然知道。”三川白狐咬紧牙,抓住钟晨煊的手一字一句道,“可是这样的机会,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了!吞缘火蛟本就是世间罕有的妖魔,何况这只已经吞食了多人的情腺,又被我父亲封印于龙女像中敞放于世间,既融了怨灵之阴气,又吸了天地之精华,已修成了半实体,假以时日,待它完全成形之后,以极阳之火淬炼,加上我三川家独有方术,修成的火蛟凰牙刀将是举世神器。你现在要它形神俱灭的话,什么都没有了!!”
  
   钟晨煊松开了手,陌生人一般看着他,说:“吞缘火蛟本是无形之物,吞食的情腺越多,受人精气越重,长聚于体内,可渐次生出血肉。一旦完全成形,即成可完全左右人类七情六欲的妖魔。”钟晨煊摇摇头,“不对,不止是妖魔,应该是妖魔之中的‘神’。因为它会拥有完全独立,且毫不逊色于最聪明的人类的思维。只要它愿意,可以将全世界的人类变为没有情腺的行尸走肉。如同当年那些在岑家园子里发疯的人一样。”
  
   “我知道。”三川白狐平静地回答。
  
   钟晨煊的眸子几乎喷出火来,怒斥:“你明知还要故犯?!”
  
   一阵死寂般的沉默在两个男人之间游走。
  
   “待它完全成形之后再下手。”三川白狐突然单膝跪下,“算我求你。修炼出火蛟凰牙刀是三川家历代的心愿,可惜多年来皆机缘不足,难偿夙愿,如今机会就在眼前,望你成全!”
  
   钟晨煊退开一步,摇头:“不可能。”他指着废墟之外,那片沉睡于黑夜之下的城市,“你可知这片废墟之外,有多少条无辜性命?!不论你们三川家还是我们钟家,唯一要恪守的职责,就是保护这个世界不被邪魔侵害,你身为三川家的传人,不但不尽本分,还助纣为虐,居然想用人类的情腺继续饲养火蛟!你……”
  
   “你根本不了解火蛟凰牙刀对我整个家族,甚至整个世界的意义!”三川白狐激动地站起身,俊美如画的面容在晃动的光影下呈现着少有的激昂乃至悲壮,“为了更好地守护这个世界,我们不得不做出小小牺牲。对此,我也很难过。可是,等到火蛟凰牙刀出世的那天,你会明白,一切牺牲都是必要且值得的。”
  
   “狡辩。”钟晨煊毫不客气地打断他,“你可知道失去情腺对人类来说意味着什么?轻则无知无觉如死物了却残生,重则杀人不眨眼,贻害至亲。若人人都没了情腺,根本不需什么邪灵妖魔作祟,不消一年,这世界就会在人类的自相残杀戮中毁于一旦。你明知其中厉害,竟还擅自开了你父亲留于龙女像背后的封印,放出火蛟作祟。”他顿了顿,冷冷道,“你不配做阴阳师。”
  
   头顶的冷月被墨团一样的云层遮蔽成了一条银色的细线,黯淡的光影投在三川白狐脸上,一双眼睛亦如天上弯月般,眯成了一条细细的线。
  
   他扬起光滑的脖颈,笑得比月光还皎洁:“我父亲的初衷,也是不愿意毁灭它的呀。”
  
   钟晨煊一怔。
  
   “你也知火蛟非一般妖物。它生而无形,不过是承无尽谭底的邪祟之气而成的红蓝两道光而已,本就无形,何来形神俱灭之说。所以,若火蛟不食情腺,不成实体,天下间无人能损其分毫。”三川白狐淡然说道,“当年,它藏身于岑家园子作祟,吞食情腺无数,已初具实体,若我父亲有心毁之,焉能留它到今日!我父亲的想法,同我是一样的呢。”三川白狐轻叹,“他只是将火蛟封于画中,要它花上数年时间吸收聚集在它体内的情腺与怨灵阴气,再受天地精华,待我们后辈几十年后开启封印,再以情腺饲养,让火蛟彻底成形,如此当可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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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20 17:25 | 显示全部楼层
“放心,有我在,你们三川家的宏图大计就不可能实现。”钟晨煊果断终止了三川白狐的慷慨陈词,冰冷的口气里,却隐含着些微的惋惜,“我以为,我们能一直是朋友。”
  
   “是你执意破坏。”三川白狐纵身跃起,停在距拱地中心不过三尺的空中,双臂轻舒,一道雪光随着他喃喃而出的咒语,从他身体里缓缓而出,回旋游动的无数雪点,将他整个人包裹得如同一只即将破茧而出的蝴蝶。
  
   “一炷香的时间,若我不能阻止你杀掉火蛟。我认输,你可以拿走我所拥有的,任何一件东西。”三川白狐的笑容渐渐隐去,每个字都是霜刀雪剑,“若你输了,十年之内不得再碰火蛟一根手指!”
  
   钟晨煊笑笑,道:“你总是这么自信,只要我十年时间。”
  
   “十年足矣。”
  
   三川白狐的双眼,光华犀利。
  
  
  
  
  PS.出关告示:
  
   1、历经了三个月的闭关修炼之后,帮主我终于在这月黑风高杀人夜里,滚回来鸟。。。。。滚啊滚啊滚来滚去滚来滚去,仅以此动作表达一下帮主内心滴鸡冻。。。。。。(其实是坑里灰太多了,我滚两圈会干净点。。。。)不过,消失的这段时间,还是要感谢众多勤劳滴灰姑娘,有事没事常过来打扫。一路上不但看到有新筒子不慎掉坑,也看到很多老筒子坚守阵地,帮主甚感安慰。。。这坑真的很大,三年了都,当年刚出世的小盆友们如今都该上幼儿园了吧。。。呃,我就这样看着坑里的第一代跟第二代,一点一点成长起来。。感慨下,抹下鼻涕。。。。基本上,尽管我感慨你感慨大家都感慨,帮主我填坑的习惯跟速度依然故我,不会改变,其实是想改也改不了,工作忙起来依然忙得要死,稿子写起来依然多得要死,辞职做专职作者吧,又怕把自己饿死。。。SO,这个大坑,依然会以它顽强的,决绝的,不顾世俗目光的强大跟坚韧,在帮主的努力跟新老帮众们的支持下,缓慢滴滋长。。。。。。。
  
   所以,关于填坑速度的问题,帮主不做任何解释了,因为解释太多次了。总之呢,不要太跟自己过不去,也别太跟别人过不去,生命得宽松一点,日子才能过得舒坦。
  
   2、基本上,这个坑已经超越了“坑”本身的意义,我记得有筒子跟我说过,一进来就会觉得很舒服很温暖,坑里的XDJMS人都很好,也记得常有姑娘小伙给我留言,倾吐生活里种种不如意,把我当成精神偶像。。。帮主汗颜之际,也会尽力开解一下。帮主虽说不上江湖经验十足,可比起初出茅庐的小盆友来说,我也算得上一棵奸诈狡猾的树了吧。。。虽然我未必能给予你们实在的帮助,不过乐于做一个无害的倾听者。相信坑里众多筒子跟我抱着相同的想法,SO,有不愉快想找个安全的地儿唠叨唠叨的,坑里随时有楼层为你们准备。如果现实让你很丧气,那么坑里也许还有一点点不沾人间烟火的悠闲。^_^不管共舞这故事以后如何,最起码我们曾经在硝烟弥漫板砖横飞的虚拟世界里,构建了一处还算安宁干净的家,可能,这是比稿子本身更让我觉得高兴的事儿吧。^_^
  
   3、最后,不要用“作家”来称呼我,更加不要用“作家”的条条框框来恒量我,我不是作家,我就是个有点任性的玩家。。。我写故事的初衷只是觉得好玩,发展到后来,不但好玩,还多少能赚点钱,就更好玩了。。。。用自己喜欢的方式赚钱,也是人生一大乐事呀!!!虽然人还是满辛苦的,有得必有失,米办法,谁让帮主爱钱呢。。。。:(
  
   4、最最后,帮主我不太喜欢跟人掐架,不过那不代表帮主脾气好。我恪守的原则是,尊重我的人,我必然尊重对方,不懂得尊重他人的人,唉,我坦白说吧,这样的人在帮主眼里,毛都不是一根。。。。。还是那句老话,作者也好读者也好,角色是完全对等的,作者没必要觉得自己写了几个故事而感觉老子天下第一,文曲再世、目中无人、为所欲为,读者也没必要觉得看了你的故事就是给了你莫大的面子,你丫就得感恩戴德,跟卖给咱家的丫鬟下人一样准点上班,把写稿当成义务,稍有不满即刻问候你祖宗十八代。实话,这两种人帮主我都非常之反感,这世道,谁都不是谁的爷,做事太过了就容易自取其辱。
  
   所以,河蟹,请尽量保持河蟹,以及荡定,以及耐心。。。。这也是咱坑里多年来一直保持的风气,希再接再厉,更创新高!!!!哦也~~^_^
  
   谁知道我还会写多久呢,谁知道这坑还会存在多久呢,谁知道地球哪天爆炸呢。
  
   所以,安心过好每个今天吧,莫虚度。
  
   5、最最最后,我发誓我本来是不想把三川白狐写成一个坏男银滴。。。。。。但是我忍不住。。。。:(
  
   好啦,为爷爷奶奶以及白狐坏银滴回归撒花,哦,也为我的回归雀跃一下。。。。抱抱所有久违的ID们。。。。。。拿口水蹭一下。。。太晚了今天,我说了不熬夜的,得赶紧去睡了,明儿我再来回帖子滴,何况我现在根本看不到518页的内容。。。。汗。。。我突然意识到,怎么我的坑变成500多页了?????当初不是才200多页么。。。。天涯又改制了咩??挠头。。不说了,大家晚安,我飞~~~~~~~~~~~^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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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16 15:16 | 显示全部楼层
天际的月亮被涌动的云雾彻底埋葬,钟晨煊捂的手臂淌着殷红的血,手里那柄如骄阳炽烈的红色利剑,冷冷指向倒地不起的三川白狐——
  
   “你输了。”
  
   三川白狐拭去嘴角的鲜血,笑:“你要拿走什么?”
  
   钟晨煊一言不发,转身径直走向废墟中央。那块拱起土地的下头,那个怪物仍在拼死挣扎。
  
   “今后,你是你,我是我。”钟晨煊朝举起剑,眼神如剑光冷冽,“钟家与三川家,再无瓜葛。”
  
   剑中红光耀出,以龙腾虎奔之势朝那地下怪物扑去。
  
   一心除害的钟晨煊,大功告成前的刹那,突觉背脊上扫过一阵寒风,继而便是一阵麻痹,从背心迅即扩散至全身。整个人如同被封在一块硕大的冰块中,不止本人动弹不得,连从他手中红剑中扑出的剑气也被“冻”在了离怪物不到一尺的地方。
  
   一枚细细长针,深深刺在钟晨煊的背心,针身上,缠绕涌动着妖异的白气。
  
   三川白狐撑着身子站起来,半睁着满布血丝的眼睛,猛咳出一口鲜血来,踉跄着跑到钟晨煊身前,口中念起咒语,出掌朝那怪物所在之处猛地一划。
  
   轰隆一声,面前那拱起的土地爆裂开来,红蓝交织的强光闪过,一个如蛇蜿蜒的黑影自底下呼啸而出,直冲天际,瞬间没了踪影。
  
   一声大喝从钟晨煊身体里爆发而出,震碎了身上那层将他与剑气双双凝固的无形束缚。
  
   剑气从凝固状被释放出来,直扑到已经空空如也的凹地里。
  
   纷纷溅起的土块里,瘫坐在地的三川白狐,虚弱地朝钟晨煊举起了大拇指:“钟家人果然厉害……我的雪魂刺……也只有你能在这么短时间摆脱,呵呵。”
  
   “也只有你三川白狐,能舍弃十年修为使出雪魂刺,将我整个人封印。”钟晨煊喘着粗气,手臂上的伤口比之前更严重,鲜血如溪水般涌出,“不过,不暗箭伤人是三川家的规矩吧。你不仅输了招数,还输了你们三川家的尊严。”
  
   三川白狐深吸了口气,起身朝他鞠了一躬:“事关重大,不得不为。”
  
   “我会把它抓回来。”钟晨煊看着天空,手下一动,利剑消失于掌中。
  
   “呵呵。”三川白狐一笑,“我想,十年之后你才有这机会了。你找不到它的。”
  
   钟晨煊冷睨他一眼,转身离开。
  
   “我会离开中国,十年后的今天,我们再比一场,如果我输了,从此便绝了造火蛟凰牙刀的念头,如果你输了,我不但要完成我三川家的夙愿,还要带走届时你身边最重要的一个人。”三川白狐在他背后缓缓说道,细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狡黠的线。
  
   钟晨煊停下脚步,侧头道:“我没有最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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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16 15:17 | 显示全部楼层
“会有的。”三川白狐轻笑,“你忘了三川家最擅烛占,能知未来么?”他收起笑容,眼中高深莫测,“是个女人。”
  
   钟晨煊嗤之以鼻地笑笑,道:“十年之约,我记下了。”
  
   三川白狐看着他渐远的背影,喃喃:“你不会赢我的。”
  
   远处,传来喧嚣的人声,他们之间的一场大战,已然惊动了他人。
  
   三川白狐闭上眼,手指在空中划了个圆圈,身形顿时淡去无踪。
  
   废墟上,只留下一个余烟未尽的深坑……
  
  
  
   “你输了。”三川白狐掂了掂手中的锦囊,蓝底金线的织物里,隐隐起伏,似有活物暗藏其中。
  
   钟晨煊笑看着他手中的战利品,不语。
  
   三川白狐走到古灵夕身边,打量了她一眼,道:“非国色天香,带回去当个贴身女佣到还勉强。”
  
   他的目光,让古灵夕像触电一样弹开了去,大叫:“你你!你个狐狸疯子胡说八道什么!”
  
   三川白狐的下巴朝钟晨煊一扬:“你问问你的老钟,十年前我们是否有这么一个约定。”
  
   “老钟……”古灵夕转过头,苦大仇深地看着钟晨煊。
  
   “我们的确约定,十年之后,若他降伏火蛟,就带走我身边最重要的一个……女人。”钟晨煊平静地承认了。
  
   古灵夕指着自己的鼻子:“我?!”
  
   明明是场莫名其妙的无妄之灾,却在她心里搅起了一层异常的涟漪——最重要的女人,这几个字简直有如魔咒,把她的小心肝儿整得噗通噗通乱跳。
  
   “我也觉得不应该是你啊!”
  
   钟晨煊半死不活的一句话,立刻把古灵夕的小涟漪荡平成一地瓦砾。
  
   拂雪鄙夷的双眼里,分明也是完全赞同钟晨煊的意思。
  
   三川白狐一扬眉,高深莫测地凑近古灵夕,挑衅般的喃喃:“你信我还是信他?我想,你肯定希望我说的才是真的吧。”
  
   “滚!”古灵夕转低落为暴怒,朝他一声狮子吼,然后投给钟晨煊咬牙切齿的一瞥,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求我我还不稀罕呢,谁当你女人谁倒霉!”
  
   “我同意。”钟晨煊挠了挠鼻子,把小脸在白色跟红色之间反复轮回的古灵夕拨到一旁,看看眼前的狼藉一片,对三川白狐一笑,“你也得走出这家戏院,才能把这个笨女人带走啊。”
  
   说话间,一阵急促的脚步从侧门处传来,满头大汗的严伯一溜小跑出来,眼前的情景把他震得脸色巨变。
  
   “这……这怎么是好……这怎么是好……”他看着血流成河的室内,东倒西歪的观众,嘴唇剧烈颤抖着,双手神经质地揉着衣角,几乎要站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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