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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享受人生

《猜凶》--作者:画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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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4:35 | 显示全部楼层
  世纪末,我索性放下所有的工作,开始写作,意外的是,一直对我很严厉的父亲,经放任我的这种无所事事。
 
  直到我两年以后,出版了第一本小说,妈妈在告诉我真像。
 
  说到这里,范华笑着对西门说:“我讲的可能太离奇了,也比较迷信,你们大可当笑谈来听,不过,我说的句句都是我真的听到的,看到了,绝没有杜撰的意思。”
 
  西门笑了笑:“没什么,其实有很多事情,用现在的科学都不能解释,就拿人的起源来说,就永远是个谜。你讲吧,别有顾虑,我们不录像。”
 
  “是啊,我是要讲,只是下面要说得有点可笑了,或者是俗气了。”
 
  那是我第一次拿到稿费,于是请母亲去吃饭,父亲说什么也不去,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最讨厌下饭馆,觉得浪费。
 
  妈妈说,之所以当初你说你要写作,你父亲默许了,那是有原因的,知道说给你,你也不信这个。
 
  那时候你还没有写作,也就是你说你要写作前一年,你记得吗?你爸爸病了一次,住院了。
 
  我回忆,的确,那时候父亲因为血糖很不稳定,被送到了医院。
 
  你爸爸住院的前一天,你在外地的姐姐突然作了一个梦,梦到你爸爸浑身是血,你姐姐吓坏了,正好你姐夫正在办理一个案子,说是有一个残疾老人,能观未来和前世,一直在从事迷信活动,现在被抓起来了,甚至有人诋毁的说,就是因为他算得太灵了,才被抓起来,你姐夫见过这个人,说这个人有点怪,很多同事也是好奇,让他算算,他都连眼不抬,说你们不值得我一算,干脆,我带你去见见他。
 
  你姐姐见到这个神秘的老人,说了自己的梦,还不错,那个老人只是淡淡地说了一下,没事儿,你爸爸血上有病,进医院了,两天就好。
 
  你姐姐立即拨通了你爸爸的手机,证实了当时的情况,这下,你姐姐和你姐夫都相信了,于是你姐姐问起你,说你眼看30岁了,可是干什么都不行。
 
  那个老人问了你的生成八字,突然眼睛一亮,注视着远方很久,然后笑了,他说,不用担心你弟弟,那不是一般人,他饿不死的,他有一支笔。
 
  你姐姐不明白,请他说清楚点,他笑了笑,说,你弟弟前生受了不少罪了,一直被压在一个法器下面,这都怪他自己,在天上看书房,不留神丢了很多书,上天要惩罚他,你弟弟很聪明,怕到了人间受苦,偷偷拿了他主人的一支笔,揣在怀里。
 
  然后,再问,老人就什么也不说了。你爸爸知道以后,告诫我们谁也不能告诉你,不然才不务正业呢。
 
  “我听完妈妈说的这件事,算是完全像相信了,你们看。”范华撩起衣服,露出胸膛,在他的前胸,真的有一个青色的胎记,就像一根笔管,在笔管的末端,长出一些密集的胸毛,活脱脱就像一根毛笔:“我身上本来是没有太多的体毛的,这个胎记从生下来就有了,那时候也没觉得像什么,到了我30岁以后,这个地方才开始张毛。”
 
  大家拿着蜡烛仔细的看着,有些人不由得啧啧称奇。
 
  我父亲开始也不相信我要当作家的这个预言,因为他了解我,我从小学习就差,连高中也是他花钱让我上的,不然,我小学毕业后就要步入社会了,有时候我也觉得奇怪,我读书并不多,可是大家都觉得我有书生的气质,后来工作了,和别人聊天,他们也发现我好像很有才学。你们也知道,我们搞这一行的都有点神经质,比较感性。
 
  这几年写作中,我也是越来越害怕,总觉得我这些灵感并不是我的,都是有个神秘力量逐渐传送给我的,他是通过我来展示他的智慧。
 
  “你的小说我读过,有一个系列都是讲和梦有关的,那个故事叫做《梦中人》吧?从字里行间的确能感受到你的灵气逼人。”西门感慨地说。
 
  是啊,从那以后,我就开始有点迷信了,相信命运,后来,我去看望姐姐,有机会找到了那个老人,我很想去拜访,我姐姐说,要预约,不然像你这样贪睡得人,根本见不到他。我不服气,就自己去寻访。
 
  那个老人住在一个很偏僻的山村,下了长途车,只能做当地的三轮车,三轮车司机听说我的来意,也说,这时候去恐怕轮不上你了。
 
  我说只是去看看,不一定算命,于是他在载我前去,弯弯曲曲的走了很远。
 
  到了他家的门口,并没有任何人和车辆,三轮车司机也说奇怪,会不会人家病了,他说这个老人身体很不好,经常病。
 
  我推门进去,见到院子里有一个大缸,缸里面都是红纸,想必是来算命的人,包钱用的。我正在迟疑,一个苍老的声音说,进来吧,等你很久了。
 
  我顺着声音走进一个黑暗的小屋,里面有几个蒲团,正前方是一个太师椅,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很瘦小,因为黑,我开始不能适应,看不到他的面貌。
 
  “你来了,今天上午很奇怪,一个香客也没有,我就知道,一定有一个不一般的人物要来拜访。”
 
  我坐下,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毕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
 
  “你不用担心,有什么都可以说,我和你不是生人了。”
 
  对,我姐姐以前请你算过我的命运,您说得很准。
 
  “我不是说算命,我和你以前就认识,可惜你现在什么都不知道了,这是好事,不像我,什么都记得。”
 
  当时我脑子里还是有个声音在提醒我,别相信,只不过是江湖术士罢了,可是,他那种亲切感,不由得我不敬畏。
 
  “你的师傅很多啊,所以你学的东西很杂,有道教的,儒教的,还有佛教的,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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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4:35 | 显示全部楼层
  你说的什么意思?可惜什么?
 
  “你不是觉得有些事情想不明白吗?总觉得自己什么都知道。”
 
  嗯,大家说我的领悟能力很强,一点就透。
 
  “那不是一点就透,而是恢复,你逐渐的恢复。”
 
  那您说可惜是什么?
 
  “可惜,你看的都是皮毛的东西,毕竟你是看书院童子,那些书籍的目录你是了如指掌的,可是内容就不那么清楚了。”
 
  他这句话让我吓了一跳,因为这不是第一个如此说我的人,很久以前我一个朋友的妻子,是个研究古代文学的才女,因为她爷爷就是这方面的专家,我有时候和她聊,也是卖弄一些小聪明,就使得这位才女对我刮目相看,后来,有一次去她家喝茶,巧遇他的爷爷。
 
  他爷爷一看就有点仙风道骨,很长的胡子飘洒在胸前,老人家一个人在屋子里面休息,听到我在外面高谈阔论,突然走了出来,用一把扇子在我的头上用力一拍,很生气的样子说:“你这个家伙,不学无术,偷看了些经书的目录,就在这里卖弄,该打!”
 
  说完,回身进屋了。
 
  我们都很诧异,也有些尴尬,才女连连解释,她爷爷是个很不爱说话的人,今天可能心情不好,叫我不要在意。
 
  可是经过她爷爷这样一闹,我们都不敢大声说话了,气氛不好,我说告辞要走。
 
  她爷爷在屋里突然冷冷得说:“那个小朋友,你进来!”

  我不由自主地走进他的房间,只闻到一股墨香,原来他在一张纸张写了一句话,让我看。那句话是:小童偷神笔,伶牙俐齿露锋芒。
 
  我凝神看着,老人家指了指旁边的毛笔,冲我笑了笑。
 
  我更意外了,因为我写毛笔字是从很小就开始了,此从我被那两个繁体的毛笔字治好我的魔症以后,我父亲就觉得我和书法有缘,就开始教我练习,到了20岁就可以悬肘了。可是我的朋友们都不知道,我也一直没机会秀一下我的造诣,想到这里,我看着老人家写的字,突然有所悟,于是在旁边也写了一行字,正好配成一幅对联:
 
  老叟挥蒲扇,当头棒喝梦方醒。
 
  我的思绪很乱,算命的那个残疾老人仿佛看出来了,他没有打搅我。这时候,看我回过神,他笑着继续说:“每个人都只有这近百年的寿命,光靠学习是远远不够的,很多人的知识是几世修来的,积累的,现在人称之为天赋,可是天赋从哪里来,谁也不知道,有些孩子很小就可以吟诗作对,那可不是学来的。”
 
  是啊,我突然想起清代一个神童的上联:三尺天蓝段。就脱口而出,其实心里实在试探,这个山野村夫有没有点真才实学。
 
  残疾老人笑了,说:“你啊,天性喜欢卖弄,早晚是祸害。”他吩咐家人到了两杯茶,慢慢的地说:“你的肾,的确不好,是该吃点药了。”
 
  听了他的话,我算是彻底服气了,于是我请教他,都说转世,可是这怎么可能,你看,如果每个人都是前世转来,那现在的人口和古时候比,岂止多了几百倍,那这些人从哪里来?
 
  “哈哈,你能想到这点,说明你还是有灵气的。我可以解释给你听,你说古时候有多少的动物,植物都被人类给灭绝了?这又何止百倍?”
 
  啊,明白了,您的意思是说,这些灭绝的生灵,都转世成了人?
 
  “是啊,万物都是平衡的,没人可以打破。”
 
  那么植物也能转世成人?
 
  “是啊,晴雯前世不就是花吗?”
 
  嗯,我点头,转而又问,佛家说的转世,说今生行善,来世富贵,那么,这不是一种反复吗?目的也不纯了,来世就算富贵,也可能为富不仁,那么再一世,不就有变得很惨?
 
  老人笑了,喃喃的道:“一切众生未解脱者, 性识无定, 恶习结业, 善习结果。为善为恶, 逐 境而生, 轮转五道, 暂无休息。”
 
  你这是《地藏经》中的句子,对吧?我问老人。
 
  “你曾经读过《地藏经》吗?”老人微笑。
 
  没有,奇怪了,我也是脱口而出的。
 
  “你这就是恢复,在这个世界上,真正的大才,都是洞悉天意。”
 
  我有点明白了,可是整个人仿佛在云里雾里,我问,那您看我转世了多少次?
 
  “你自己知道的,你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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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4:36 | 显示全部楼层
  79次?
 
  “孺子可教。”
 
  那又不对了,假如我每世都活了50岁,那这79世岂不是要4000年以上?4000年前还是原始部落吧?
 
  “猫狗猪鸡也能活50岁吗?有些蝼蚁,朝生尔夕死,一天就是一世。”
 
  老人的话越来越有趣,不知不觉,聊了很久。
 
  我回去的路上,三轮车司机说什么也不愿意收我的钱,他说我是个神人,能和这个老人谈3个小时,这简直是奇迹。
 
  回去后,我把这些事情告诉姐姐,她说什么不相信,后来我讲给其他的朋友,别人也是当作笑谈,唉!没办法,芸芸众生,各安天命吧。
 
  “真是不错的故事,你这一说,我也觉得你很不同凡响。”张天航注视着范华,一脸的敬重。
 
  有点喝醉了的郑俊然,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走到范华面前,深鞠一躬,嘴里念念有词的说:“请神人保佑我今年发财,再遇到一个美女然后结婚,阿门。”
 
  大家都笑了,范华也无奈的摇摇头。
 
  “对了,你说的神童的对联,我很感兴趣,好像有点印象,上联是,三尺天蓝段,对吧?下联那个老人没有对上来,但是你都信服了,为什么?”
 
  范华笑了笑,看着西门:“西门一定知道。”
 
  “是啊,”西门笑着说:“那个老人挺有趣的,他从侧面回答了你的上联,他说你肾不好,该吃药,就是这个下联的句子,六味地黄丸。”
 
  “嗯,电视上经常做广告,我们老翁也一直在吃。”朱可笑着说:“我不懂对联,这里面有什么妙处?上下联好像不挨着。”
 
  “很精妙的,”西门解释道:“上下联极为工整,三尺,一个是数字,一个量度,六味不是正好对上,这里的味,指的也是种类。天蓝,对地黄,天是蓝色的,地是黄色的,多么有趣。”
 
  “听文人讲故事,就是长学问,有些虽然听不懂,但是也觉得很神奇。”沈珂佩服地说。
 
  “那就让女作家也讲一个吧。”西门建议。
 
  “我没有他那么神,不过,小时候也遇到过很难忘的事儿,我也挑几个讲讲吧,你们别笑我才好,其实,我比我们家范华还要信命,他现在这个样子,其中不乏我的影响。”晨雪笑着说。
 
  “闲谈而已,你不必介意,”西门笑着说:“就目前来看,现在我们这10个人基本上都是有神论者了。”
 
  嗯,范华说的没错,从佛家的角度来说,一个人要想有作为,必须要经历很多生死的磨难,这就想西天取经的故事一样,不过,假如唐朝的时候,盗版如此猖獗,玄奘也不用去西天了,这点事情,盗版商就代劳了。
 
  我从出生那天起,就开始经历死亡,后来又几次和它擦肩而过。
 
  刚才杨大夫说的故事,让我想起了我的身世,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以前在小说里也写到过,西门先生经常看书,他一定知道,凡是回忆录八成是假的,反而小说的故事,大多是真的。
 
  我没见过我的母亲,我出生后她就死了,所以说,我应该算个不幸的人,或者说是个不该来到人世间的人。
 
  这些事儿,都是我长大后,父亲告诉我的。
 
  我说的有点宿命论,在没有我的那个时代,我母亲也是个大夫,妇产科的,用她自己的话说,她罪孽深重。
 
  那个时代刚开始计划生育,有些群众还不能理解。
 
  当时有个抓计划生育的干部,是个官僚,他和妇产科的大夫们有个私下的决定,为了他的指标和前程,凡是超生的,或者没有准生证的,他们就想办法让孕妇流产,这样就保住了他们的声誉。
 
  作为刚当上大夫的母亲,那时一味得听领导的话,作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儿。
 
  也巧,母亲和父亲结婚后,一直不能生育。
 
  母亲本身就是医生,她做了很多次的检查都证明夫妻两个身体正常。
 
  这样,母亲自然就觉得是报应了,她整天害怕。
 
  那时候不像现在,到处都有烧香拜佛的地方,那时候的庙宇,烧香也是象征性的,即使是这样,两个老人为了要孩子,也去了不少地方。
 
  最后,还真是有个高人指点,说我母亲不能生育是因为作孽太深,所以注定两个人无后。
 
  母亲一咬牙,检举了那个干部,最后自己也牵连着收了处分,被开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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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4:38 | 显示全部楼层
  没有了工作在那时候是件可怕的事儿,母亲很忧郁,身体越来越不好,可是,就在这时候,她怀孕了,而且肚子很大,按照那个体积来说,医院诊断是双胞胎。
 
  父亲高兴坏了,每天忙里忙外,所有的小孩衣服都是一对的。
 
  母亲临盆的时候,突然难产,当时大夫问她,包孩子还是大人,母亲毅然要求包我。经过抢救,还不错,母子平安,生下我11斤4两。
 
  当时的大夫都说,这样的胎儿太少见了,一千个里面也没有一个。
 
  父亲抱着我很高兴,可是我一直在哭,开始大家都不在意,可是我总哭个不停,大人们担心了,赶紧给我检查,没有结果。
 
  眼看我就要夭折了,原来白胖的婴儿,明显的瘦了,黄了。
 
  都以为我要完了,家人们都在哭。
 
  就这样,几乎过了一天,我母亲突然觉得小腹滚烫,她提出检查一下我的脐带,揭开纱布,大家吓坏了,原来剪脐带的时候没有做好,包上纱布一直在流血,大半天的时间纱布里面都湿透了。
 
  大夫说我命大,要是7、8斤的孩子,这一折腾,准没命了。
 
  就在大家都在高兴的时候,我母亲突然大出血,怎么也止不住,最后去世了。
 
  唉!所以说,可能真的是命,命中注定。
 
  父亲一个人带着我,日子还算不错,就是男人毕竟粗心,我六岁那一年,咳嗽得很厉害,那时候的咳嗽药很难喝,就那样,我也喝了不少。
 
  正好家里闹蟑螂,父亲用我和剩下的瓶子,去灌了一些浓度很高的来苏水,准备做灭虫的打算。
 
  这天晚上,又到吃药的时间了,我很调皮,不愿意吃,父亲拿着药瓶到处追我,其实场面是很温馨的,可是我们两个都没想到,危及就潜伏着,父亲手中拿的是那一瓶毒药。

  可能是我母亲在天有灵吧,我被父亲追到书架旁,我家那个是用竹子做的小书架,上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一些红色封皮的文集文选,还有一些当时算是流行的刊物《故事会》。
 
  我抱着书架腿不愿转身,父亲拉着、哄着,就在这时候,一本《故事会》从上面掉了下来,正好是背面朝上,那本书的封底印的是一个著名的连环漫画《夫与子》,好像是德国人的作品,那时候流传的很广。恰巧那一个故事画的是,父亲让孩子吃药,吃完以后,发现瓶子上注明喝前摇一摇,于是父亲抱起孩子,用力的摇。
 
  我捡起那本书,对我父亲说,你看,要摇一摇才能喝得。
 
  父亲无奈,把药瓶给我,我拿在手里,打开盖子,摇晃了一下,有一些药水流了出来,我调皮的用舌头去添。
 
  大家可想而知是什么结果了,从那一天起,我的小命算是保住了,但是失去了大量的味蕾,现在吃什么都不觉得特别好吃。
 
  “我的故事讲完了,还有几次和死亡擦身而过,但是都没什么意思,没有什么恐怖的,就是觉得有点蹊跷而已。”晨雪讲完,喝了一口调制的洋酒,淡淡地说:“没有味道,但喝下去暖暖的,我现在全凭肠胃感受食物事”
 
  “嗯,也算是比较巧合的经历,那么,还有谁没讲?”西门看着大家。
 
  “沈珂,该沈珂了。”郑俊然显然有些醉了,他醉眼朦胧的看着这个年轻的女孩,有点坏坏的说:“你也讲一个吧。”
 
  “我啊?”沈珂下意识的抱紧沙发坐垫,往后坐了一坐:“我是农村出来的,讲了怕你们笑话呢。”
 
  “不会的,大家都是闲谈。”西门鼓励这个小女人。
 
  “好吧,我讲,但是我讲的东西都是我很小时候遇到的,就像刚才你们说的一样,有些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经历过,朦朦胧胧的。”
 
  “是啊,遇到这种事儿,有时候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经历,也许有时候我们把梦和现实搞混了,甚至说,也许此刻,我们几个人在这里的谈话只是一场梦。”范华悠然地说。
 
  “那么说,作家先生是相信世界上有鬼了?”沈珂眼神中带着一点无助。
 
  “不满大家,我相信,我相信只要有人还在想念,死去人的灵魂就不会消失。”范华抿了一口酒。
 
  “我也相信,”郑俊然漫漫的站了起来,双手在黑暗的空气中缓缓挥动着:“我们在谈鬼,此刻,在这个房间,说不定就有无数的鬼魂,默默地看着我们,笑着我们。”
 
  “拜托!别吓人了,你坐下吧。”吴月清冲郑俊然摆摆手:“让小珂讲故事,你别打岔。”
 
  “好吧,我讲一个我经历的怪事,我们农村管这个叫做鬼打墙。”沈珂握紧拳头,看着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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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4:3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爷爷在我大概2岁的时候就死了,我没有任何印象,可是听家人说,我爷爷睡觉有个打呼噜的毛病,而且声音很特别,埋葬爷爷的那天晚上,大家请帮忙的村里人吃饭,正在这时候,从屋子里又传出爷爷那独特的呼噜声,大家吓坏了,都不敢进屋,我妈妈知道只有我一个人在里面睡觉,于是就第一个冲了进去。
 
  你们猜怎么样?原来是我,两岁的孩子。
 
  大家都觉得奇怪,叫醒了我,据说当时我也是想魔怔了一样不停的哭,后来是奶奶对着我说,死鬼,你走就走了,别再回来吓人了。
 
  当然,这些都是听大人说的,我也没有印象,可是奶奶去世的时候,我已经记事了,那一次很多事情我都记得。
 
  那一年我5岁了,奶奶的去世让我很难过,我记得,从记事起,我就和奶奶睡觉,在她的床里面,靠墙有一排木板,奶奶总是说,这是我将来的家,我死后,就住在这里面。
 
  我从心里害怕那几块木板,从来不敢去碰。
 
  按照我们那里的风俗,还有奶奶自己的意愿,死后要和爷爷合葬的。
 
  可是,在她去世的时候,已经不允许土葬了,因此家里人很为难,我的大伯是村里的干部,他坚决反对。
 
  其他家人思想比较传统,都认为,即使不能合葬,也该完成奶奶的愿望,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土葬。
 
  于是,一切事情都在私下悄悄地进行,挺神秘的,妈妈也一再告诉我不能哭。
 
  虽然大伯还是反对,但是在其他几个儿子的力争下,他也妥协了,在邻村的一个朋友那里买了一小块地,紧挨着农田。
 
  就这样,我目睹着大家把那些我害怕的木头做成了漆黑的棺材,撒上一些铜钱,铺上几层褥子,然后把穿好衣服的奶奶轻轻的放了进去。
 
  我爸爸借来三辆拖拉机,带着棺材和亲属,在深夜悄悄的出发了。
 
  那一天下着小雨,天气很冷,农村的道路都成了泥糊涂,车很不好走,我浑身湿透了,缩在妈妈的怀里,期待着早点结束,可以回家睡觉。
 
  农村到了晚上,一点灯光也没有,不过,那个抬头的司机经验很丰富,经常在这里跑夜路。
 
  我记得时间过了很久,总是到不了,大伯下去和司机说着什么。
 
  拖拉机全停下来了,车头的灯光在黑暗中,钻出几道光洞,雨水在光洞中神秘的飞舞着。
 
  一会儿,大伯回来对爸爸说,真奇怪,像老杨这样人也能迷路,这个地方我们已经来过三遍了,一直在打转。
 
  爸爸也下去和几个人商量。
 
  大家都很担心,要是天亮前找不到坟地,给人发现就麻烦了。
 
  拖拉机又开始启动了,车上的人都在纷纷议论。
 
  终于,我们还想走出了原来的那边迷宫,有两条小路出现在眼前。
 
  队伍又停下了,妈妈叫过来爸爸,问怎么回事。
 
  爸爸说,邪门了,几个老人都是没见过这两条路,从来没见过。
 
  司机明显也晕了,不知道该往那边走,都问大伯。
 
  大伯就像傻了一样,呆呆得看着两条路。
 
  往左边吧,几个老人建议,毕竟邻村在左边。
 
  大伯突然说,我觉得因该走右边。
 
  不知道为什么,大家看着大伯的表情都没有反对。
 
  车就开始沿着那条走了下去,大家都不知道,这条路究竟通向哪里,整个送葬的队伍再也没有人说话了,大家都静静的,任凭司机带他们到任何地方。
 
  拖拉机再次停下了,因为前面实在是没有路了,看来选错了,这是条死胡同!
 
  大伯下去,左右看了看,突然跪在泥泞的地上放声大哭。
 
  大家都很奇怪,纷纷下车,然后,很多人都哭了。
 
  我事后才知道,原来拖拉机莫名其妙地把我们带到了爷爷的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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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4:39 | 显示全部楼层
  最终,爷爷还是和奶奶合葬了。
 
  这件事后来不知道怎么传开了,大家都说这就是鬼打墙。
 
  “关于这种故事我以前好想听过。”余欢一直没怎么说话,听到这里,她不由得说。
 
  小女人的故事很简单,但是却很实在,看着她那单纯的脸,大家觉得有点恐怖。
 
  “完了,今天准睡不好了。”吴月清无奈的看看沈珂,用手爱怜的抚摸着她的头发。
 
  “不早了,我最后讲一个我亲身经历的鬼故事,算是结束。”西门笑着说。
 
  “你,你不是最反对封建迷信。”余欢抬头看着西门。
 
  是啊,可是我遇到过啊。
 
  那是我刚从学校毕业,分到一个电台实习,我记得那一天做完节目已经是很晚了,走的时候,同事对我说,你知道吗?今天是鬼节,你可要小心点。
 
  我没在意,一个人去等中巴车。
 
  当时天很黑,还有雾。
 
  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但是地上有很多烧过纸钱的灰迹,一小堆一小堆的,有的还冒着烟。
 
  整个街道上都弥漫着这种烟灰的味道。
 
  说实话,当时我也有点害怕,不由得放快了脚步,也是紧张,一不留神,一脚踩到一堆纸灰中,弄得一裤子都是。
 
  那时候刚毕业,比较节俭,说什么也不舍得花十几块打的回家。
 
  总算到了中巴站,看看时间,应该还有末班车。
 
  我就一个人站在那里等。
 
  不知不觉,雾更大了,能见度越来越低,我一个人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过了很久,从雾里面钻出一辆白色的中巴。
 
  说实话,我当时有点发蒙,因为那辆车开得很慢,而且没有一点发动机的声音,就像是飘过来的一样。
 
  车到了我面前,门开着,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一种想法,一下就钻进去了。
 
  你们知道吗?等我进去一看,里面的情景让我几乎吓死!

  “你看到了什么?”余欢紧张的握住西门的手。
 
  “我看见,整个车里,一个人也没有,我下意识的坐到了最后一排,更让我吃惊的是,我看到车上也没有司机,可是,车还在慢慢的开着,一点声音也没有。”西门脸色凝重地说:“突然!我意识到后面的窗户上有一只手在拍打玻璃!”
 
  在座的所有人,看到西门停了下来,都紧张的注视着他。
 
  “我回头一看,窗外不止一个人,其中拍窗户的人骂道‘臭小子!没看见车坏了,大家都在推车吗?’”
 
  “哈哈哈!”大家都笑了,这种从紧张气氛中笑声是那么的痛快。
 
  “您这是从相声里来的吧?我好想听过。”杨大夫笑着说。
 
  “是啊,看大家都那么紧张,我来缓和一下气氛,不早了,我们明天继续吧,相信大家还有不少神奇的故事可以拿出来分享。”西门起身拿起蜡烛:“我来送大家,外面黑。”
 
  “好,明天中午,一家一个菜,都到我那里集合。”杨大夫也站了起来,挽起妻子。
 
  “月清姐,我……。”沈珂看着吴月清。
 
  “知道了,走吧,去我家。”吴月清拉住沈珂的手:“我给你做点宵夜吃。”
 
  “俊然兄,我们俩也落单了,要不要到我家同住?”张天航笑着问郑俊然。
 
  郑俊然正要回答,吴月清笑着说:“你们大男人还这么胆小,真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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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4:39 | 显示全部楼层
  “是啊,我也差不多了,回去倒头准睡,天航,你要是害怕,就来我家吧。”
 
  大家都笑了,张天航拿着一支蜡烛和作家夫妇下楼去了,西门先把沈珂和杨大夫夫妇送到了三楼,然后和郑俊然一起走上四楼。
 
  “怎么样,小郑,我看你喝了不少了,没事吧?”西门看着郑俊然关心地说。
 
  “没事儿,我床头还有点二锅头,那才叫酒,我睡前还要喝一会儿,要不是你身边有美女,我一定拉着你一起喝,呵呵。”
 
  “你家里有蜡烛吗?”
 
  “没有,我家都是电气化,嘿嘿,我有一个应急灯,不过在二楼的卧室里。”
 
  “那我们送你到卧室。”
 
  郑俊然借着烛光,打开了房门,西门大致的看了一下,屋子里不是很干净,也没有换鞋的可能,沿着里面的楼梯,把他送到卧室。
 
  “不好意思,我就不送你们了。”郑俊然打开放在床头的应急灯,余欢顿时闻到一股很浓的酒味。
 
  “你还喝啊。”西门笑着说。
 
  “喝一口,马上就睡了,麻烦你们把大门关上,嘿嘿。”郑俊然,坐在床头,第一件事就是倒了一杯白酒。
 
  西门和余欢离开他家,回到自己的空间,余欢从背后抱着西门,喃喃地说:“我也醉了呢。”
 
  次日上午,西门醒来,发现余欢已经不在身畔了,看看时间,已经是上午的11点多。
 
  西门从楼上下来,听到厨房里有做菜的声音。
 
  “你起来了。”余欢回头看着西门:“你还真能睡,像死人一样。”
 
  “习惯了。”西门淡淡地笑了。
 
  “我做了一道热菜和两个凉菜,我想你们准喝酒的,正好给你们下酒,你快去洗脸吧,过一会儿我们先下去,看看能不能帮忙,昨天去得太晚了,多不好。”
 
  12点整,西门和余欢敲开了杨大夫的家门。
 
  “你们今天来得早啊,”吴月清笑着说:“不过,有更早的呢,来,先把菜放在餐厅,老杨和张天航正在书房呢。”
 
  “我来帮你吧,让他们男人一起聊。”余欢和吴月清走进了餐厅。
 
  西门顺着声音走到了扬大夫的书房,张天航和杨大夫看见西门近来,都起身示意。
 
  “怎么样,是真的吗?”西门坐下来,看着书桌上的一个淡紫色的瓷瓶。
 
  “西门兄,你见多识广,你来看看看,”张天航笑着把瓶子拿起来子放在西门身边的茶几上:“你自己拿,这是我们的行规。”
 
  西门笑着看了一眼张天航,并没有把瓶子拿在手中,就这么低头看了看,笑着说:“呵呵,这不是釉,我看像是一层漆。”
 
  “是啊,典型的赝品,还是比较粗糙那种。”张天航直言不讳的说:“不管里面是什么瓷,这个瓶子算是没有什么价值了。”
 
  “我就说也不能是真的,”杨大夫尴尬的说:“好在是朋友送的,也没花什么钱。”
 
  “嗯,作为艺术品还是挺别致的,这个造型应该是宋代的作品吧?”西门给杨大夫打圆场。
 
  “仿宋代的作品,这上面的旋纹都具有宋代官窑瓷器的典型特征,可惜啊,宋代官窑烧制的瓷器,现在留传下来的很少,是十分珍贵的瓷器,珍品我也只是见过2次而已。”张天航依然是沉浸在他的世界。
 
  “嗯,这么说,我倒还有个东西,你给看看。”杨大夫站了起来,从书架的最上层拿出一个小包裹,打开后,里面是一个翠绿色的玉佩。
 
  “这是有一年有一个病人人没钱治病,我看着他们可怜,就想办法减免了他们的手术费,最后临走的时候,病人家属硬塞给我的,那时候正是破四旧,这种东西大多都不赶留着,给我也是麻烦的事儿,我一度以为扔了,前几年搬家的时候,不知道又怎么冒出来了,你给看看。”杨大夫把玉佩交给张天航。
 
  “嗯,我看看。”张天航接过玉佩,仔细的大量:“嗯,这是珍品,从花纹上看应该是元代的,好东西啊!元代的出土玉器数量极少,可能因为元朝统治者对使用玉器有一套等级森严的制度的缘故,但元朝帝王的宫殿里却是无处不有玉,所以这个时期的玉器有很高的研究价值。”
 
  “值多少钱?”杨大夫兴奋的问。
 
  “价值我也说不好,回头我给你找个专家估个价。”张天航慎重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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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4:40 | 显示全部楼层
  “你不就是专家吗?”西门笑着说。
 
  “我啊,呵呵,搞了几年,觉得自己是专家了,可是再下去几年,就觉得自己还差得远,这东西太深了,越学越觉得自己道行浅。”
 
  餐厅中,大家都落坐了,唯独没有见到那个爱喝酒的郑俊然。
 
  “小郑是不是喝多了,怎么不见下来?”翁浩看着西门问。
 
  “不知道,是不是不会做菜,不好意思下来了,呵呵。”西门笑着说。
 
  “我去叫他,毕竟我们是主人。”吴月清放下筷子,出去了。
 
  “昨天我还真是吓坏了,一晚上都没睡好,”朱可喝了一口茶:“脑子里都是很恐怖的事儿,具体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总觉得心里不安,对了,在半夜的时候,我听到楼梯上有人走动,是你们谁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吓人呢?”
 
  “半夜?几点?”西门问。
 
  “四点整,我看表了。”
 
  “你能听出来是从几楼传出的吗?”西门又问。
 
  “说不好,没听出来,说不定也是错觉,昨晚上我一直恍恍惚惚的。”朱可苦笑着。
 
  “是不是有外人什么人上来了?”张天航说道。
 
  “不会的,早上我去门口拿报纸,远远的还和守门的那几个人说话,听他们说昨天晚上他们一起打牌,熬了一个通宵,正准备睡一会儿。”范华否定了张天航的猜测。
 
  “就是,谁敢进来啊,都知道我们的楼的情况,躲还躲不急呢。”沈珂笑着说。
 
  “你昨天晚上怎么样?睡得好吗?”余欢问沈珂。
 
  “嗯,挺好的,我和月清姐姐聊了一会儿,就睡了,一下到上午才醒。”沈珂甜甜的说。
 
  门开了,吴月清皱着眉头回来了。
 
  “怎么,他不下来了?”杨大夫第一个问。
 
  “不开门,敲了半天也没人答应。”吴月清无奈的说:“我喊了半天呢。”
 
  “他出去了?也不可能啊?”范华说:“不会有人出去了。”
 
  “看来,半夜朱可听得到的声音不是幻觉啊,”西门淡淡地说:“对了,昨天他给了我名片,我打他的手机。”
 
  拨通了电话,可是对方没有人接听。
 
  “这就怪了。”西门关上电话。
 
  “我打电话问问门房那几个人,”杨大夫走到电话边。“喂,你好,我是三楼的杨大夫,嗯,我想问四楼的小郑昨天晚上是不是出去了,或者今天早上?嗯,没有?什么人也没有出去?你们一直在,有人进来吗?嗯,谢谢。”
 
  杨大夫挂上电话:“没有出去,也没人进来,我说啊,一定着这小子喝多了,睡得太死,我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西门站了起来。
 
  走上4楼,来到郑俊然的门口,西门先拍了拍门,叫了几下,里面没人反映。
 
  杨大夫也凑上去用力的打门,同样没有反应。
 
  “怎么办?”杨大夫问西门。
 
  “有点问题,昨天我送他到卧室,我看他的状况并没有多糟糕。”
 
  “会不会是酒精中毒?那可是很危险。”
 
  “撬门吧,以防万一。”西门果断地说。
 
  “嗯,我去拿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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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4:40 | 显示全部楼层
  不一会儿,杨大夫拿来一些工具,其他人听说要撬门,都好奇得跟了上来。
 
  门打开了,西门第一个走了进去,径直来到二楼的卧室,和他想象的一样,没有人。
 
  大家在这间房子里到处的看了看,也没有小郑的人影。
 
  “真是奇怪了,杨大夫,你看,小郑的衣服都在床上,包括裤子,昨天他穿的就是这一套。”西门指给杨大夫看。
 
  “是啊,可是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脱了衣服,应该是准备休息了,所以,昨晚的脚步声不可能是他。”西门默默地说,回头看着大家,他突然意识到,人太多了:“大家什么别碰,最好先回到杨大夫家。”
 
  “我们还是一齐下去吧。”沈珂有点害怕的样子。
 
  “这样吧,我和杨大夫留下,你们都下去,有什么情况,我们再通知你们。”
 
  “需要报警吗?”张天航请示。
 
  “暂时不要,这样,小张,你和翁师傅挨家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现象。”
 
  大家走了,只留下西门和杨大夫。
 
  “奇怪,我记得昨天他的床头有一个应急灯,可是现在没有了。”西门低头思索:“咦?这里的地下有许多蜡烛的痕迹,在床边,应该不是我当时留下的,这么大的量,蜡烛应该在这里停留过很长时间。”
 
  “嗯,我去找找应急灯。”杨大夫走下二楼:“在这里!大门旁边的柜子上。”
 
  西门也走了下来,看着那盏灯:“这说明什么呢?有可能他半夜拿着灯来到这个地方,那么说……。”
 
  “那么说,有可能半夜有人来找他,他拿灯来开门。”杨大夫看着西门。
 
  “有可能。”
 
  “也可能他半夜出去了?”
 
  “那个可能性不大,衣服在卧室,他没必要大半夜的再换一身出去,而且,要是出去了,干吗不拿着灯?”
 
  所有人都回到了杨大夫的家。
 
  “西门,大家的家都没有问题,我们一起去看了。”张天航对西门说。
 
  “嗯,我们也没有收获,小郑怎么就在大楼里消失了。”西门有点不解。
 
  “我知道了!”沈珂突然站了起来:“我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了!”

  大家再次来到小郑的家,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挤上二楼的卧室。
 
  围着小郑那零乱的床,不再说话。
 
  西门慢慢的俯下身,轻轻的掀开了床帏。
 
  小郑一丝不挂的被绑在床下,人已经死了。
 
  “你身边怎么总是出现怪事儿,我服了你了。”白方挠挠头,看着西门。
 
  “真不好意思,你大喜的日子,还叫你过来。”西门无奈的说。
 
  “没什么,我对你身边发生的事儿,有瘾,结婚对我来说只是形式,正好刘娜也有任务,出差了,我和建阳、肖彬商量了一下,就来了,没叫小宋,她负责外面的情况,尸体已经送出去了,我们是出不去了,你这里可要管我们吃住啊,我们也不能出去了。”
 
  “哎,非常时期我也没办法,我们还是开始调查吧。”
 
  “嗯,我让建阳和肖彬把男女分开了,正在楼下分头的询问,余欢也下去,你别见怪啊,毕竟她……。”
 
  “我明白。”西门坐下来,点上一支烟。
 
  “你怎么开始抽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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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4:41 | 显示全部楼层
  “别提了。”西门无奈的笑。
 
  “爱情的力量,还是性的?嘿嘿,”白方笑了笑:“我们讨论案情吧。”
 
  “嗯,我刚才给你说过了,昨天夜里,杨大夫讲过一个类似的故事,今天又出现了,看来凶手真是机灵。”
 
  “对了,我已经问过看门的人了,你们这栋楼,昨天没有任何人就来过,那么说,凶手只能在你们这些人当中了。”
 
  “这是自然,外面进来的人也不会照着故事里的情境作案。”
 
  “再没有调查之前,你觉得谁最有嫌疑?”白方问。
 
  “从死者被绑的样子来看,都有,死者并没有完全悬空,只是在床下固定,关键是现在他的死因还没有出来。不过,我们可以用排除法,我可以排除最没有嫌疑的人。”
 
  “你说的是哪个小情妇?”
 
  “嗯,如果要是她,她不可能主动地提出去杨大夫家住,这样不利于她作案。”
 
  “我同意,还有谁可以排出呢?”
 
  “我和余欢。”
 
  “废话,你们几年没在一起了,这一夜,不用说,嘿嘿。”白方又笑了:“我问的是别人。”
 
  “没有了,其他人我都不敢保证。”
 
  “案子已经破了,”白方严肃地说:“凶手就是沈珂。”
 
  “怎么说?”
 
  “一般最没有嫌疑的,差不多都是凶手,哈哈。”白方爽朗的笑了。
 
  傍晚,所有的资料基本上都有了。
 
  “死者的死因出来了,小宋传真过来的,”李建阳拿着一份资料说:“死者是服用了大量的麻醉药死亡的,时间是凌晨5点左右,通过验尸,可以确定,他是在昏迷的状态下,被绑在床下的,从这一点可以说明,作案人对他用药的分量很自信,还有一点比较意外的就是,死者我们调查死者的背景,发现他的病历上注明,他是一个艾滋病携带者,这一点,死者自己还不知道,因为检查结果正好也是今天才出来。”
 
  “他什么时候去做的检查?”西门问。
 
  “你们被封闭的前3天,他们公司的例行体检。”
 
  “看来嫌疑最大的就是杨大夫夫妇了,他们都是医务工作者,对药品的了解最深。”白方说。
 
  “嗯,不过别人也不是没有嫌疑,只要想作案,这样的知识是随时可以找到的,现在的网络世界,信息来源很广。不过有一点,这个凶手一定很自信,他敢在如此封闭的环境下杀人,可见他认为我们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
 
  “说说,你们问杨大夫夫妇的情况,还有那个沈珂。”白方问两个手下。
 
  “我问的是女性,”肖彬扶了一下眼镜:“当晚,他们三个人回家,杨大夫说有点饿了,叫吴月清作宵夜,吃完宵夜后,杨大夫上楼睡觉了,吴月清和沈珂在一楼的卧室,睡得一张床,据沈珂说,吴月清先睡着了,因为不太习惯,沈珂过了很久才睡着。吴月清也反映,当天她觉得特别困,就先睡了,一夜没有起来,早上是沈珂叫醒的她,然后才发现杨大夫早就起来了,在书房摆弄他的花瓶。”
 
  “我说说杨大夫,他说,他和平时一样,吃了夜宵,就上楼睡觉了,他也没有起夜的习惯,因为不用上班,也没有定表,上午8点多,有人敲门,打开一看,是1楼的张天航,来看他的收藏,于是请张天航先到客厅坐着,他去洗脸了。”李建阳说。
 
  “张天航也有嫌疑,毕竟他是一个人住。”西门低头说道。
 
  “其实我们问了每个人,情况都差不多,回去,睡觉,上午起来,谁都说半夜没有出来过,除了张天航没有人作证,其他的人都有,也都是夫妻,可信程度不高。”李建阳无奈的说:“也可能是夫妻一起作案,也说不定。”
 
  “可是动机在哪里?为什么要杀死对方?”西门提出疑问。
 
  “那就问你了,你对他们比我们熟。”白方对西门说。
 
  “我也是面熟,对于死者,我倒是有几次接触,那是因为买电脑的原因,不过,我知道小郑在作风上不太检点,不过也正常,他有一定的经济基础,单身很久了。我平时睡得晚,我知道他经常半夜带一些女人回来,但不过夜,也是深夜就走了,想必是风尘女子。”
 
  “这恐怕就是他染病的原因。”白方笑了笑。
 
  “你们局里是什么态度,都带走,还是在这里临时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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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4:42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件事有点麻烦,不过也有好处,你也知道,我们现在的办案精神是疑罪从无,我们要从证明疑犯无罪的角度出发,正好是非点时期,这个楼又完全封闭,正好做临时的收容所。”
 
  “西门哥,这一天下来,几乎没有收获,还是靠你多分析分析了。”李建阳看着西门。
 
  “嗯,我也一直在这个问题,你们搜过几户人家,发现有藏药的没有?”
 
  “家家都有,现在谁家不备点常用药,但是那种麻醉剂没有,杨大夫家我们是着重搜查的,也没有。”
 
  “转眼又天黑了,你们这里什么时候来电?”白方看着窗外。
 
  “说是要到明天,看来天一黑,什么做不成了。”
 
  “你们还可以搞那个故事会啊,挺有趣的,呵呵。”白方笑着说。
 
  “今天要是讲鬼故事,一定有趣,非常时期,用非常的手段。”西门也笑了。
 
  “你的手段回回都非常的。”
 
  夜深了,在翁师傅家,大家又围坐一团,当然,这次就不是讲故事了。
 
  “我是白方,有些已经见过了,在没有解除封闭之前我也会和两名干警留下来审理这起案件,请大家配合,今天晚上,我们的同志会在楼道中巡逻,请大家不用担心,我的建议是,各回各家,不要出来走动。”
 
  “这么说,今天晚上凶手还要出来杀人吗?”沈珂脸色苍白的说。
 
  “这你放心,由我们在,凶手不可能现身。”
 
  “西门,我听说,凶手就在我们其中对吗?”吴月清这句话一出来,大家都看着西门,昨天好不容易在结成的邻里关系,今天就荡然无存了。
 
  “是啊,都不能排除,包括我。”西门淡淡的笑了。
 
  “说不定都不是!”沈珂声音有些尖锐。
 
  “怎么说?”朱可看着沈珂:“我觉得你挺神的,一下就猜到死人在床下。”
 
  “你别说了,我也是吓的。”沈珂又抱起了沙发坐垫:“昨天那第一个故事,我觉得最吓人,晚上总觉得床下有人。”
 
  “那你说谁杀了小郑?”朱可避问。
 
  “鬼!”沈珂颤抖地说。
 
  有些人笑了,有些人没有笑。
 
  “反正那个郑俊然不是个好人,说不定是遭到了报应!”沈珂继续说。
 
  “你怎么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情况?”白方看着沈珂。
 
  沈珂有点紧张,看着西门。
 
  “你说吧,任何事情都可能对我们的案件有帮助。”西门和蔼的说。
 
  “我说了,但是有个条件。”沈珂看着西门。
 
  “什么?”大家都看着这个小女人。
 
  “我想今天晚上和余欢姐姐一起住,警察不是都住你们家吗?”
 
  “呵呵,老白,你看这个请求可以吗?”西门笑着问白方。
 
  “唉!下不为例吧。”白方挠挠头:“关键是不太方便。”
 
  “我都不会睡的,只是想找个安全的地方。”
 
  “好吧,你说吧!”白方点头。
 
  “好吧,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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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4:42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个家伙不光是酒鬼,还是各色狼。”沈珂愤愤地说:“他不止一次的骚扰我,都是在晚上,有一次,他借故到我那里借东西,看见我带着一个MP3,他说可以去他家下载歌曲,我就去了,开始还不错,挺热情的,请我喝了饮料,后来我觉得不对劲,浑身发热,有点把握不住自己,他那时候就开始想和我那个,我当然是不同意了,他揽着我不叫我走,我就吓他,说要喊人,他才软了,但是还是不死心,说你一个人也挺寂寞的,老公一个月才来几次,大家一起绝对没人知道,当时我总算是理智的回去了,回家后喝了很多的水,还很难受,后来我告诉我老公,我老公说,这家伙准是给我下了药,说要收拾他。”说到这里,沈珂看了一下白方,顿了一下,接着说:“正好是非点时期,我老公一再的给我打电话,要小心这个家伙,不行就叫他。就是这个时期,前几天,很晚了,他还敲我的门,说有礼物送给我,在我门口缠了很久,说什么非常时期,一个人没意思,要来和我作伴。”
 
  “你没有……,”说到这里,白方自觉失态,改口说:“你没有和在一起吧?”
 
  “没有,我讨厌他。”
 
  “幸好。”白方点了一支烟。
 
  夜深了,李建阳在楼道中巡逻,肖彬先睡了,他值后半夜。
 
  余欢给白方和西门作了两个小菜,让他们喝酒,沈珂,也坐在旁边,那也不愿去睡。
 
  “小沈今年多大了?”西门问她。
 
  “你别笑我啊,我才19岁。”沈珂红着脸说。
 
  “还是个小孩子啊,我们老了,西门。”白方喝了一口酒。
 
  “是啊,要不我说她没有嫌疑,小郑的尸体摆在那里,叫小沈拖也拖不动。”西门笑着说。
 
  “嗯,所以没必要回避她,非常时期啊,你看,我也喝酒了。”白方无奈的说:“怎么样,你这个神奇脑袋,有没有线索?”
 
  “有一点,我今天发现有个人的话很少,不像平时。”
 
  “谁?”
 
  “吴月清,我发现今天她几乎不怎么说话,心事重重的,表情也很凝重。”
 
  “那是自然啊,月清姐姐说,没想到楼里会出现凶手和死人,谁不害怕呢。”沈珂插嘴。
 
  “可是反差太大,而且她的表情的确有内容,这让我想到了两件事。”西门喝了一小口酒。
 
  “什么事儿?”
 
  “有可能是线索,今天,小郑没有下来,第一次是她去叫的,回来或她说,‘不开门,敲了半天也没人答应。’开始我对这句话并没有在意,可是现在想来,这句话很有意思,但凡我们去某家敲门,没有回应,第一反应是指人不在家,绝不会想到,此人是不开门,或者不能开门。”
 
  “嗯,心理上的一点漏洞,还有一件呢?”白方点头。
 
  “昨天,张天航请小郑去他那里过夜,也是吴月清用话巧妙的制止了,这可能有意的。”
 
  “不会的,月清姐姐一直和我睡在一起,你们不要怀疑她啊,她是个很好的人,我感觉得出。”
 
  “你好像知道很多东西似的。”西门看着沈珂。
 
  “西门叔叔……。”
 
  “别叫叔叔,叫大哥就行了,呵呵。”
 
  “嗯,西门大哥,你们都知道我的处境,我也知道大家都挺瞧不起我的,我一个农村妹,能住在这个大楼里,也都是我男朋友给我的,我也知道我虚荣和不光彩,可是月清姐姐从来给没有瞧不起我,有几次,你家对门那个家伙来骚扰我,还是月清姐姐出面狠狠的骂了那个人,而且已在告绝我不可以和这种人沾上关系,昨天夜里,我很害怕,想到自己的处境也很伤心,月清姐姐还劝了我,告诉我要自立,不要以为男人可靠,她还说起了她的往事,当初她也是和我一样,从外地来这里,很多帮助她的男人无非是想和她做爱。”
 
  白方有点尴尬,看着眼前这么小的女生说出这样的词汇,于是他埋头喝酒,不再说话。
 
  “他还说了什么?”西门没有在意,平和的看着沈珂。
 
  “她还说,女人就要找一个可靠的男人一起生活,然后去帮助丈夫经营家庭,然后让丈夫经营事业,这样的家庭虽然传统,但事是实实在在的,女人不能太有幻想,也不能太现实,要是非要反过来,女人去搞事业,太难了,付出的要男人多的很多。可能年轻漂亮的时候很顺利,到了30岁以后就难了,她劝我趁着年轻最好学点本事,别这样荒废了。”
 
  “嗯,她说得很有道理。”西门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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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4:43 | 显示全部楼层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体贴得给我讲道理,我都哭了。”
 
  “可是你的话让我更加怀疑她了,”西门叹口气:“我曾对我说过,他和小郑没什么来往,几乎不认识。”
 
  “就是啊,我说的那几次也是啊,月清姐,就是不认识他,那几次也是撞上的,我都觉得月清姐冥冥中吧,就是我的保护神呢,你相信有神么?”
 
  “我信吧。”西门感慨地说。
 
  “你不是无神论者吗?”白方说。
 
  “本来是,可是经过这么多的事,我也开始怀疑了。”
 
  “谈什么呢?”余欢从厨房回来:“黑灯瞎火的,整了半天。”
 
  “我们正谈神呢。”沈珂笑着说:“来,一起坐。”
 
  “你们又来了,昨天说的还不够啊。”余欢笑着说。
 
  “昨天说的每一件事儿,都很有趣。老白,可惜你不在,有时间我给你说说。”西门看着白方。
 
  “其实昨天,我也有个故事,只是没说。”余欢淡淡地说。
 
  “那今天说说吧,反正也睡不着。”沈珂笑着说。
 
  “一个神探,一个警长都在,你害怕什么啊。”余欢拍着沈珂的肩膀。
 
  “要是有个道士,还有个和尚在,我就不怕了。”沈珂调皮的作了个鬼脸。
 
  “欢欢,讲讲吧,我也向更好地了解你。”西门看着余欢。
 
  “好吧,我讲了,你不许笑话我。”
 
  “嗯,不敢。”西门笑了。
 
  好吧,我讲,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曾经死过两次,那是很真实的感受。在我小的时候,我学习舞蹈,有一次翻跟头,发生了意外,当时是头部先落地,扭到了脖子,当时就昏死过去了。
 
  我只是感觉一疼,就醒了,醒来后,我发现我站在一片草地上,远处有山,有瀑布,总之是很美的地方,近处呢,有很多华丽的房子,那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美景。
 
  草地上,三三两两的坐着一些人,在愉快地攀谈着,看到我,他们都有点惊讶。
 
  我站起来,觉得自己能飞了。
 
  这时候,我耳边传来真真切切的声音,像是家人的呼唤。
 
  我顿时感觉,我有两条路可以走,一个是在这个美丽的世界留下来,一个是回去,回到亲人身边。
 
  我选择了回来,于是我睁开眼,看到家人,感到浑身的疼痛,那一刻,我有点后悔。
 
  这可能就是人家说的死后的世界吧。
 
  去年,西门你知道的,我在监狱中一场大病,险些过去。
 
  我又一次来到了那个世界和我小时候看到的一模一样,好在我还有希望,我有西门。
 
  我才没有留下。
 
  从那以后,我隐隐的觉得,其实每个人都可以选择,即使是有了绝症,也可以活下来,只要他愿意。只要他意志坚定。
 
  “真的有另外一个世界!”沈珂激动得跳了起来:“欢欢姐和我的经历,简直一模一样,看来我们不用怕死了。”
 
  “怎么?你也经历过?”余欢看着沈珂。
 
  “嗯,我都一直没对别人说过,今天听姐姐你这么一说,我也想起过去一件事。”

  也是小时候,冬天,我和几个孩子在家里围着炉子烤火,随便烤一点馒头片儿,有个孩子开玩笑,从背后勒住了我的脖子。
 
  开始我也只是笑,可是没想到后面的椅子背正好顶着我的后脖子,这样前后夹击,我一下就僵硬了,我还记得其他小朋友还笑我装的很像死人,我想解释,但是已经说不出话了,直到我一些踢翻火炉,大人们才发现我已经昏死过去了。
 
  以后看见的和欢欢姐姐说的完全一样,不同的是,我看见一个老人,那是我爷爷,他看到我,很慈祥的说,孩子,你不该来,回去吧,说完把我就推倒了水里,我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了,真危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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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4:44 | 显示全部楼层
  “嗬嗬,西门,我看神人都住在你们这栋楼里了。”白方笑着说。
 
  西门睡了,他把床让给了余欢和沈珂,自己躺在沙发上沉沉的睡去了,在梦里,他好像看到了很多奇怪的情景,看到自己在古代的样子,那里面还有穿着古代衣服的白方、余欢、刘海等等见过的人,还有一支金色的牡丹花。
 
  “西门,醒醒!”白方推动着他。
 
  西门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看看天已经亮了。
 
  “我再睡一会儿。”西门团缩的,不愿意回到现实的世界。
 
  “又死人了,你快起来吧!”
 
  西门一下坐了起来,抬头看着白方:“谁给杀了?”
 
  “我们最怀疑的人!”白方坐下来,愣愣的看着西门。
 
  “吴月清?”西门有点不敢相信。
 
  “这次铁定是她丈夫做的,因为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
 
  “什么时候的事?你详细地说说。”
 
  “今天早上,杨大夫从房间出来,说她太太也失踪了,他怀疑是不是也在床下,说自己不敢看,肖彬叫我一起去看,我们到了他太太的房间,掀开床底一看,我的天,也是浑身赤裸的绑在床下。”
 
  “真是邪门了。”西门揉揉眼:“我刚睡的时候还在想,小郑的应急灯在大门口的柜子上,而他的床边有大量的蜡痕,当夜我送他回家,问过他,他说他家里没有蜡烛,于是我就想,只有一种可能,深夜,有个人,也就是凶手,她拿着蜡烛来找小郑,这是自然的,她敲了门,小郑打开门,他们的关系一定很熟,于是小郑跟着他一起走的卧室,这说明这个人熟悉小郑的家,从小郑的品行来看,这个人绝对是个女人,因为她可以哄骗小郑喝下麻醉剂,然后等小郑发作,然后将他绑在床下,人没有悬空,也只是为了有个样子,这样推理,在我睡之前几乎已经断定这个人就是吴月清,只有她有能力这样做,其他楼上的女性未免太单薄了。还有吴月清有医学底子,也和小郑认识,说不定两个人有什么私情,这也是她已在保护沈珂的主要原因。”
 
  “可是现在都推翻了,她也被杀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她丈夫。”白方说:“也许你推测的对,吴月清和小郑有私情,这就是杨大夫杀人的动机。”
 
  “杨大夫承认了?”
 
  “没有,他不承认,他甚至说有鬼,但是他不承认也不行了,证据对他很不利,我们已经把他拷起来了。”
 
  “我觉得起码小郑不会是他杀的,从小郑赤裸的身体可以看出,对方可能是个女人,我正想早上起来让你调查一下,小郑死前,有没有性行为的痕迹。”
 
  “好,我这就让小宋调查,另外吴月清的验尸报告也该出来了。”
 
  “啊?现在几点了?”西门差异。
 
  “快一点了,你还真能睡,我都叫过你一次了,看你睡得香,还喃喃自语的,你梦到什么了?”
 
  “我梦到你是个很有钱的人,有6个老婆。”西门笑着说。
 
  “真的,嗬嗬,说不定那是未来的我。”
 
  “不,是古时候的你。”
 
  吴月清的验尸报考也出来了,和西门预想的一样,吴月清也是个艾滋病携带者,而且,从她的办公室搜到她一直藏着的一份体检报告,这点说明,她知道自己的病。
 
  “看来你们这个楼上有艾滋病的至少有三个人,杨大夫也难免感染。”白方无奈。
 
  “我们去看看杨大夫。”
 
  杨大夫的家。
 
  “西门,我真的没有杀人,请你相信我!”杨大夫戴着手铐,激动地说。
 
  “你先别急,就目前的情景,你的嫌疑的确很大。”西门冷静地说:“所以你要尽可能的坦白。”
 
  “是啊,屋子里只有你,难不成你太太是自杀?”白方有点嘲笑的样子。
 
  “那当然不是,不可能!”杨大夫还是很激动。
 
  “说说昨夜的事,详细点。”西门坐在他的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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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4:4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都说过一百遍了,唉!昨天一切都很正常,我们还在讨论,到底是谁杀了小郑,我还自责的说,真不该讲那个故事,给罪犯了提示,然后,像往常一样,我太太和我吃了点宵夜,就各自睡觉了,半夜什么也没发生,到了早上,我才看到她不在,而且连内衣都散落在床上,而且是我报的案,我能杀我太太吗?你也知道,我有多爱她。”
 
  “那你了解她吗?”西门问。
 
  “当然,我当然了解,她是我太太啊。”
 
  “有一件事,我必须问你,当然,你可以不回答。”西门紧盯着杨大夫的眼,缓缓地说:“你是艾滋病携带者吗?”
 
  “怎么会!”杨大夫睁大了眼:“我的身体很健康。”
 
  “那么最近有没有检查过?”
 
  “没有,不过我的身体,我当然知道。”杨大夫一直不能平静。
 
  “可是你妻子有,作为一名大夫,你怎么解释?”西门冷冷得说。
 
  “什么!不可能,我怎么不知道?”
 
  “这是她上个月的体检表,就锁在她的办公桌里面。”白方把一份资料展示给他看。
 
  杨大夫仔细的看了,然后靠在椅子背上,呆住了。
 
  “不管你是不是凶手,我还是劝你到医院做一次体检。”西门诚恳地说。
 
  “唉!不用作了,我不会有的。”杨大夫叹了一口气。
 
  “那这里面一定有个故事了。”西门点上一支烟。
 
  “是的,难以启齿的隐私,可是我不讲出来,就很难说清楚,身体,身体!我还是个大夫呢!”杨大夫抬头对西门说:“给我一直烟。”
 
  西门把烟给他,然后给他点上。
 
  “有钱就有一切了吗?很多年轻人都这么像,其实呢?”杨大夫苦笑说:“都是命,这件事还要从我年轻的时候讲起……。”

  我年轻的时候业务水平就很高了,那时候我爱上一个女孩,我们在一起真的是很好,好的我都说不出什么,她是个文艺兵,可以说在整个兵团都是有名的美人,我哪,在他们兵团不远的医院,一次联谊会让我认识了她。
 
  我们开始谈朋友,也开始享受身体带来的快乐。
 
  她怀孕了,好在发现的早,于是我想和他结婚,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她有个很好的机遇,到海南新成立的歌舞团去,还要拍电影。
 
  在没有和我商量的情况下,她把孩子打掉了,一个人去了海南。
 
  我当时都要疯了,看着她留给我的信,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是个懦夫,没有去找她,只是幻想只有一天她会回来。
 
  她没有回来,后来听说她嫁给了一个高干。
 
  我的性格从此发生了巨变,我不再渴望结婚,我开始放荡,利用我大夫的身份大量的和女人来往。
 
  为了不再留下麻烦,我和当时的一个护士,也是我的一个情妇商量,干脆给自己接扎算了。
 
  其实男人做接扎手术更简单,只用那疏精管系上就行了。
 
  报应吧,这么小的一个手术,居然失败了,从此我就失去了做男人的资格。
 
  我曾一度自暴自弃过,也想过自杀,后来都过去了,时间总会医治一些创伤。
 
  我把精力都用在工作上,因为表现突出,我还出国学习,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只是我永远都不可能有另一半了。
 
  这些年我有钱了,为了虚荣,我遇到了吴月清,她那时候很美,而且很像我以前的女友,我爱上了她,完全从精神上。
 
  在生活中我无微不至的关心她,在经济上我也毫不吝啬的帮助她,最终,她也感动了。要嫁给我。
 
  我那一刻犹豫了,也是出于虚荣,我骗了她,和她结婚了。
 
  当然,她很快就了解的真相,她失望,但是又觉得欠我太多,不忍心离开我。
 
  我们就这样做了几年有名无实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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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4:4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知道我欠她的太多,所以我对她是尽心尽力的,你们想,我怎么忍心杀死她?
 
  “那她是不是有外遇呢?”西门静静地问。
 
  “嗯,以前有过,是我们医院一个小大夫,我能怎么说?自己又不行,所以……,”杨大夫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我默认了。”
 
  “你太太和小郑有什么来往吗?”西门又问。
 
  “没有吧?起码我没有发现,我经常去外地做手术,一去就是几天,家里的事儿,我不太清楚。”杨大夫无奈的说。
 
  “可是据我们了解。”白方威严的看这杨大夫:“你太太和小郑有不同寻常的关系,另外,即有可能是小郑吧艾滋病传染给了你太太,所以,你极有可能知道了这个情况,于是杀死了他们两个人。”
 
  “我没有,我说了一百遍了。”杨大夫像是没有了意志:“你们看着办吧。”
 
  “你放心,虽然你的嫌疑最大,我们还是要本着新的精神,来调查这个案子,目前只能委屈你了。”
 
  案子还在调查,有一个对杨大夫极其有利的证据,小郑当晚的确有性行为的过程,那么说,很可能有个女人,当夜和小郑在一起。
 
  多天后,翁师傅家,晚宴后。
 
  “要是说有悬案的话,这就算一个,”西门叹了一口气对大家说:“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我们这个小楼总算可以解除封闭了。”
 
  “我总觉得杨大夫是无辜的,”朱可说:“既然那一晚有个女人和他发生过关系,那么就该找到这个人才行。”
 
  “有没有调查吴月清的身体?不是说她最有嫌疑,”作家晨雪喝了一口茶,缓缓地说:“有可能小郑是吴月清杀死的,这件事儿被杨大夫知道了,于是杨大夫也杀了他妻子,虽然,他很爱她,可是情人的世界中,奸妇永远是不能容忍的,于是杨大夫那种原始的欲望促使他杀死爱人,就像希腊神话一样的悲壮。”
 
  “吴月清身上的性行为还不能确定,一个是她第二天洗过澡,还有就是时间有点长了,验尸的东西我也不是太懂。”西门淡淡地说。
 
  “对了,西门,你朋友他们调查的怎么样了?定罪了没有?”翁师傅问。
 
  “不太清楚,前天通电话还说正在调查,毕竟是两条人命,公安部门很慎重。”
 
  “这还是我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儿,”张天航苦笑着说:“要说也是疑点重重,可是,杨大夫就在房间里,没有人进去和出来,他又是大夫,真是跳进黄河也细不清了。”
 
  “除了同在一间屋子里,还有其他对杨大夫不利的证据吗?”范华问西门。
 
  “有,绑两个人的绳子是杨大夫去买来的,这个事情看门人可以证明,那是案发前,杨大夫下去请看门人代劳的。”
 
  “那就没错了,准是他,真恐怖,我们竟和这样一个凶残的人同住,想想都可怕。”朱可愤愤地说:“不过那个小郑,也有点活该。”
 
  “可是小郑死前的性行为呢?这怎么解释?”范华很理智的说。
 
  “也许是他自己,嘿嘿,”张天航说了一半,不说了。
 
  “我知道是谁!”沈珂又突然地说。
 
  大家都看着她,没办法,这个小女孩总是能说点让人以外的信息。
 
  “是一个女鬼!”沈珂神秘的说:“连月清姐也是一个女鬼杀害的,一定是这样。”
 
  “咳!你又来了,听了七天的鬼故事,你还不过瘾啊。”张天航拍着自己的脑袋。
 
  “是啊,七天的,我们的聚会总算可以告一段落了,如果还有机会,我们可以谈点其他的事情。不早了,我们散了吧,晚上还要准备明天的节目,这一周,积压了不少工作。”
 
  “也许这七天来发生的事情都是梦,一觉醒来,一切都像过去一样了。”余欢仿佛是自言自语。
 
  有些人走了,有些人还在谈论着那些神秘的、不可解释的事情。
 
  余欢和西门到家,泡上一壶浓茶,西门要开始熬夜了。
 
  余欢静静的陪了他一会儿,就先去睡了。
 
  西门开始整理资料,就这样一本本的看书,抄写句子,不知不觉,深夜了,不知谁家的座钟无奈的敲了4下。

  四点了,西门合上书,看看自己的进度,很不理想,无奈,脑子里总想着这七天非凡的经历,那些故事,那些人。
 
  在表面上看,人人都是那么和谐,平静,可是你去深入了解,都那么不平常,都那么精彩,这也许就是构成这个社会的根本吧。
 
  无意中,西门拿起最下面的一本有关犯罪的书,正要打开,从书里面掉出一张折叠得纸。西门打开纸,发现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在最后,还有几个鲜红的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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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4:45 | 显示全部楼层
  西门先生
 
  你好。
 
  开始写这封信的时候,我很犹豫,因为我已经杀人了。
 
  我杀死了那个传染给我艾滋病的人。
 
  这封信是我们挨家找小郑的时候,我偷偷的放进你小书架的,这最下面的一本,我知道这几周你会看得,老杨要被关多久,就看他的运气了。
 
  我就没有那么运气,我被他关了6年。整整6年,欠他的早就还清了,我不希望他死,只希望他也感受一下被关着的滋味。
 
  6年前我从外地来到这个城市,想寻找我的梦,我激进、努力,可是除了让一些男人得到我的身体以外,我什么也没得到。
 
  男人啊,渴望一个女人的时候像是天使,尝过一个女人后就变成恶魔。
 
  在这些男人中,只有老杨一心一意的帮助我,关心我,也只有他从来不想占我的便宜,和我上床,我感动了,几次主动地给他,他都回绝了,他说他爱我。
 
  结果却是个笑话,很讽刺的笑话,昨天晚上我要是讲出来,你们都会笑的。
 
  说说我为什么杀死小郑吧。
 
  在我搬进这栋楼,小郑就开始暗示我,挑逗我,终于让我违反了游戏的规则,我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我自然恨他,他让我没有了生活下去的条件。
 
  我还有很多遥远的理想,可是已经不可能实现了。
 
  我要杀死他,为了我,也为了其他的女人。
 
  昨晚我在夜宵里放了安眠药,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过去偷欢的时候我也做过,老杨从来都没发觉,他本身就有吃安眠药睡觉的习惯。
 
  他和沈珂都熟睡了,我却敲开了小郑的门,再一次和他发生两个人都不该做的事情,事后,我在他的酒里放了大量的麻醉剂,足以让他平安的离开这个世界。
 
  然后,我把他绑在床下,就像老杨的故事一样,你们一定会怀疑到他,不是吗?即使不是,今晚,我也要用同样的方法结束自己的生命。
 
  绳子是我让老杨去买的,我分成了两部分,今晚,我服药后,就会绑上自己,其实很简单绳子都是活扣,我只要把四肢伸进去就行了。
 
  我死了,老杨会哭吗?
 
  在狱中也许会吧。
 
  就像我在他的监狱中那样,在深夜里,默默地流泪。
 
  最后我按上几个我的指纹,算是证明吧,明天这个时候,我就已经死了,上天堂还是下地狱,都没关系,起码,我就要可以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另外一个空间了。
 
  死人的空间。
 
  要死了,我竟没有一个舍不得的人,我真是可怜。
 
  我这一生,太失败了,假如有来生,我希望可以做个简单的人。
 
  吴月清
 
  西门合上这封信,站了起来,看着窗外,天色已经发白了。
 
  他轻轻的走进卧室,看着熟睡的余欢,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熟睡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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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4:49 | 显示全部楼层
傀儡杀手


  王少玉坐在妻子的办公室,一个人,从办公桌后面的落地窗向外看。
 
  他第一次觉得楼外的风景竟是如此的美丽。
 
  阳光下,远处的水泥丛林都被早上那不太硬朗的光线,涂上一层淡淡的金色。
 
  王少玉的思绪相对平静了,他深深的出了一口气,把窗帘拉上。
 
  坐在办公桌前,王少玉突然发现桌子上有一张字条,上面写着:“我想请你帮我杀一个人。”
 
  “文宣!”王少玉喊了一声。
 
  “什么事儿,王总?”
 
  “刚才有什么人来过我的办公室?”
 
  “没有啊,要不就是我没看见,刚才出去了一下,怎么了?”
 
  “没什么,我就是问问。”王少玉淡淡地说。
 
  那位年轻的漂亮的女士知趣的关上门,走了。
 
  王少玉拿起那张纸条,又仔细看了看。
 
  这几个字好像在眼前跳动,让他头晕。
 
  拿着纸条,他闭上眼冥思。
 
  过了许久,那位年轻的女士再次轻轻的敲开了门:“王总,要开例会了。”
 
  “嗯,我马上去。”说完,王少玉匆匆的地把纸条装进了上衣的口袋。
 
  王少玉是这家房地产公司的老总,或者说是代理老总,原来的职位是他妻子秦黛容的,他的妻子两个月前突然被人绑架后,烧死了。
 
  这件事显然对王少玉的打击很大,他看上去整个人都要垮了。
 
  祥容房地产公司是王少玉岳父一手创办的,后来传到了秦黛容的手中,那时候王少玉只是一个销售部的普通职员,人非常聪明,长得也很英俊。
 
  他和秦黛容结婚的时候,曾经遭来不少的非议,毕竟女方比他大7岁,而且秦黛容也并没有像秦可卿林黛玉那样的面容。
 
  秦黛容可以说是个令人讨厌的人,她霸道、专断、自私。
 
  相比之下,公司所有人更喜欢王少玉的谦和、沉稳、周密。
 
  王少玉的岳父去世以后,他妻子家中就没有什么人了,所以整个公司的大权被秦黛容牢牢的控制。
 
  如今,王少玉自然成为了整个公司合法的拥有者。
 
  王少玉有个女儿,今年7岁。
 
  可是王少玉很少去关心她,孩子放在自己母亲那里。
 
  老人们总是喜欢小孩子,视如掌上明珠。
 
  可是王少玉不这么看,因为,他有一个秘密。
 
  孩子并不是他和秦黛容所生的,至于他的父亲是谁,秦黛容从来没有告诉他。
 
  这也是当初一个千金小姐匆匆下嫁他这个小职员的原因。
 
  王少玉从心里讨厌这个小女孩,每次见到,就像吃了苍蝇。
 
  其实王少玉喜欢小孩,他想有个自己的后代,可是他妻子决不妥协,绝不愿意再受一次临盆之苦。
 
  于是,出于种种压力,王少玉默认了这个孩子,甚至瞒着自己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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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4:50 | 显示全部楼层
  会议室里,其他部门的经理都早早的来了,坐在那等待着最高领导的出现。
 
  王少玉进来,坐下。
 
  例行公事的看了报表,总结了本周的工作。
 
  “对了,王总,”销售部的刘经理无奈的说:“碧水云天那栋大厦还有一套尾房没有售出,就剩这一套了,因为是18层,所以不太好买,”说到这里,刘经理笑着说:“现在的人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都迷信了,我们开发的几栋高层,凡是18层都压到了最后,降了几个点,也没有人问津,是不是以后我们开发的楼层取消18层算了。”
 
  “是啊,现在人的心态很有趣,以前18不是个吉利的数字吗?一发,一路发财。”王少玉也苦笑着说。
 
  “要是车牌就好了,只是这是楼层,民间不是有18层地狱的说法,”先前那个年轻女士接着说:“很多人都说,住到18层,永世不得翻身。”
 
  这个女士原来是秦黛容的秘书,名字叫文宣,现在做了王少玉的秘书。
 
  “都是迷信,我的办公室不就在18层……,”王少玉说到这里,突然不笑了。
 
  大家也静了下来,他们知道,此时的王总一定又想到了被烧死的妻子。
 
  “好吧,其实只是一个称谓,以后我们就取消18层,对了,”王少玉回头对工程部的经理说:“我们上次定的那批电梯也要改一下,你马上通知厂家。”
 
  会议结束了,王少玉回到了办公室。
 
  “给您倒杯咖啡吗?”文宣推开门询问。
 
  “好吧。”
 
  文宣端了杯咖啡放在王少玉的桌子上,同情的看着王少玉。
 
  王少玉抿了一小口,抬头看着文宣:“你相信什么18层地狱吗?”
 
  “嗬嗬,说不来,现在的人比以前富裕了,总想搞点噱头出来,就拿我结婚来说,请来的司仪搞来一大堆的规矩,我看有些都是他们新编的,什么一块离娘肉,两棵柏树枝,很多了,可是到了最后,不还是离了。”
 
  “是啊,我觉得有些都是命。”王少玉看着办公桌上自己和妻子的合影,淡淡地说。
 
  “嗯,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您就别想不开了。”
 
  “嗯。”
 
  “王总,我知道您最近一直很压抑,其实有些事情您不说出来,闷在心里会更难受。”
 
  “我明白。”王少玉低下头。
 
  “我认识一个很好的心理医生,不如我介绍你认识?”
 
  “我没有病,不需要什么心理医生。”王少玉的话有点强硬。
 
  “那好吧。”文宣觉得自讨没趣,转身想走。
 
  “其实这件事都怨我……,”王少玉没有抬头,缓缓地说:“那一天,黛容说有点不舒服,想去做SPA,我呢,实在不喜欢浪费时间,于是就没有陪她去,没想到,从那天起,就再也没见到她,我当天夜里报了案,后来经过他们调查,在当天的电子眼中查到了那一幕。我妻子开车撞了一个人,从画面上看,那人是故意的,估计是撞车党,想要讹钱,我妻子下来和他们理论,没想到几个人架着她上了车。”
 
  “哪些是什么人?”
 
  “警察说,那些人其中有一个是正在通缉的要犯,前几天在其他城市也做了一起绑架案。”
 
  “后来哪?”
 
  “后来,第二天晚上,警察通知我去认尸,那是在道北的一间存储枕木的货舱,废弃多年了。那天是深夜突然失火,因为里面堆放了很多的枕木和大量废弃的机油,火势很大,消防队去了也有点无从下手,只能控制不让火势蔓延,我妻子的那辆宝马就停在货舱的外面。”
 
  “罪犯真奇怪,怎么不把车开走呢?”
 
  “那车太扎眼了吧,国内的宝马车总是会引起大家的注意。”
 
  “那后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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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4:51 | 显示全部楼层
  “后来经过一天的时间,他们清理现场,发现了一些几乎不能辨认的骨灰,骨灰中还有一枚结婚戒指,那就是黛容的那枚。”
 
  “我听说后来,那三个罪犯全死了?”
 
  “是的,他们是扒火车逃跑的,半路上有一个人罪犯从火车上掉了下来,据警察说,这个罪犯头部有被击打的痕迹,可能是内讧。”
 
  “其他两个人呢?”
 
  “那两个人后来逃到了南方,偷了一辆汽车,在逃避警察追捕的时候,整个车撞上一辆货车,两个人都死了。”
 
  “真是报应,我看杀人的坏蛋,没一个好下场。”
 
  王少玉还想说什么,可是突然他脸色变了,趴在办公桌上,缓缓地说:“我有点头晕,你先去忙吧。”
 
  文宣安慰了他一下,转身走了。
 
  看到文宣出去,王少玉立即坐了起来,摊开双手,原来,桌子上又多了一张字条,上面写道:
 
  “有人知道是你烧死了你的妻子吗?”
 
  王少玉看到这张字条,几乎要窒息,他喝了一大口咖啡。
 
  要冷静,王少玉安慰着自己。
 
  他想了许久,起身穿上外套,走出办公室。
 
  “文宣,我不太舒服,想回家休息一天,今天的事情都推到明天再说。”没等文宣说话,王少玉快步的离开了办公区。
 
  这里离王少玉的家很近,所以他没有开车。
 
  走在街上,他有点头晕,看着眼前忙碌的人群让他有点喘不上气。
 
  就这样昏昏沉沉,他回到了自己那栋坐落在河畔的独门别墅。
 
  “是哪里出错了?”王少玉躺在沙发上苦想:“难道当时有人在场?”
 
  王少玉又一次开始回忆两个月前那惊心的一幕,那一幕,在他的脑海中每天不断的涌现,已经折磨了他很久了。
 
  王少玉在那一天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杀人,在成长的岁月中,有过让他极度憎恨的人,比如他的妻子,虽然不断的有杀了她的愿望,可是那些都只是一时的精神胜利,这样想了,也就平静了,泄愤了。
 
  这是想象而已,就像是在某处看到一个美丽的女人,然后看是用眼睛抚摸她,用思想占有她。
 
  都是想象而已,不能变成事实,因为王少玉不是个笨人,相反,他的智商很高。
 
  可是,在那一刻,他选择了杀人。
 
  因为他知道,他杀人是绝对保险的,绝对不会算在他的头上。
 
  假如现在还是那种蛮荒时代,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想杀的人。
 
  想到这里,王少玉从太太床头柜中拿出一支烟。
 
  他不抽烟很久了。
 
  他点上,然后坐在大窗户前,看着香烟在阳光下翻腾。
 
  那一天,妻子要去做SPA,王少玉自然是不会去的,他讨厌和妻子出席任何公开的场面,于是他说自己病了。
 
  每次和妻子在一起他都觉得像是病了。
 
  妻子到晚上也没有回来,作为丈夫的他,象征性的打个电话询问。
 
  电话不通,王少玉也有没再打,反正他打过了。
 
  凌晨3点整,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显示的是他妻子的号码。
 
  “你妻子在我们手里,限你三天时间,给我们一百万现金。”然后电话里是妻子焦急的声音声“少玉!你现在就把钱拿来,保险柜里有……!”电话中又换了一个声音:“真有钱啊!算了,我们也是讲江湖规矩的,就不坐地要价了,你现在就把钱拿来,省得你老婆受罪,你要是敢报警,立刻杀了你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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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4:52 | 显示全部楼层
  “好,我去,你们在哪?”
 
  “你先拿钱到郊区道南路路口,到时候我们再通知你!”
 
  王少玉没有犹豫,他知道保险柜里的确有一笔钱,那一部分钱是他妻子和某些人的灰钱,还没来急想办法洗掉,所以还没有入账,存到银行。
 
  可能是因为刚从梦中醒来,王少玉没有想那么多,他机械的按照对方说的,拿了钱,开车到约定的地点。
 
  把车开出车库的时候,他忽然有了些想法。
 
  也许自己该报警,甚至应该让对方知道他报警了。
 
  这也许是个机会。
 
  王少玉这样想了一下,自己苦笑了。
 
  约会的地点到了,这里是偏僻的郊区,没有一辆经过的车,更没有一个等他的人。
 
  等,王少玉只能做的就是等。
 
  电话没有再响,王少玉有点焦急,他把电话打过去,对方没有开机。
 
  就这样过了几十分钟,王少玉感觉,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也许,对方已经把妻子杀了。
 
  这样想了,他又像平时那样有些快意。
 
  可是后面发生的事情对于王少玉来说,等于命运了捉弄了他,他要杀人了。

  没有人联系,王少玉开动了汽车,沿着这条公路行驶,从道南穿过隧道,向道北的方向驶去,这时候,身边不时有火车从铁路上经过。
 
  为什么会往这边开呢?为什么不回家呢?
 
  王少玉当时也说不清为什么,他只是利用开车来考虑这突来的状况。
 
  突然,从路边窜出一个人影,站在车前呼唤。
 
  命运!
 
  车前的人竟然就是他妻子。
 
  王少玉赶紧打开车门,让妻子上来。
 
  妻子上来后就给王少玉一个耳光。
 
  “你干吗?”
 
  “要不是你不陪着我,我也不会这样!”秦黛容有点发泄地说。
 
  “先别说这些了,你怎么在这里?我是按他们的约定到了道南,可是没有人联系我。”
 
  “要是靠你来救我,我早死了,这帮人一共三个,好像是逃犯,很需要钱,他们拿了我的卡,逼问了我的密码,然后两个人走了,估计去市区的自动提款机拿钱了,剩下一个小子想要糟蹋我,我假意害怕,同意了他的要求,然后在他得意的时候打昏了他,后来又在他身上打了好几棍,这才跑了出来,没想到遇到了你。”
 
  王少玉听到这里,开始迅速的思考,他问:“你没有拿手机报警?”
 
  “我的手机没了,那小子是个喽罗,身上什么也没有。”
 
  “你说现在怎么办?”王少玉习惯的听妻子的安排。
 
  “我估计那两个人也该回来了,看到我没了,他们一定会找我,如果找不到,就会立即逃跑,所以我们还是要马上报警。”
 
  “嗯,”王少玉从思绪中走出来,他问:“你什么时候给他们抓住的?”
 
  “今天下午,别提了,这世界真是没人道了,下午我撞了其中一个小子,他们一下就抢了我的车,围观的那些人连个出气的都没有,眼睁睁看着我拉走。”
 
  “也没人报警?”王少玉问。
 
  “没有,这帮人很狡猾,他们喊着去公安局说理!既然是去公安局,就没有人多事儿了。你快报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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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4:53 | 显示全部楼层
  “嗯,那个地方在哪里?我好给警察说清楚。”
 
  “就在前面,一个废弃的货舱。”秦黛容指前面给丈夫看。
 
  王少玉摸了摸口袋,才意识到电话放在了后面的座位上:“刚才等电话得着急,顺手扔在后面的座位了。”
 
  “你这个人,就是办不了大事,丢三落四的。”秦黛容把后视镜对着自己的脸,察看有没有受伤。
 
  王少玉回身够了一下,好像有点吃力,于是他干脆揭开保险带,钻进了后面的车厢。
 
  “你快点!别叫他们把我的宝马开走了。”
 
  “嗯。”王少玉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把领带揭开:“希望他们没有跑。”
 
  几分钟过去了,王少玉没有开车,他戴上领带,再次的把手放在秦黛容的鼻子下面。
 
  没有呼吸了。
 
  他这才发动汽车向前面开去。
 
  远远的看见那间货仓,王少玉把车停下。
 
  里面没有一丝的灯光,妻子的宝马车就在货舱后面停着,上面还盖了一些帆布。
 
  王少玉检起一块石头远远的向宝马车扔去。
 
  石头落在车上,汽车发出了刺耳的警报。
 
  即使是王少玉有心理准备,也让他觉得心跳不一。
 
  没有反应。
 
  王少玉轻轻的跑了过去,绕到货仓的后面,仓库没有顶棚,接着月光,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已经没有人了。
 
  王少玉还是不放心,又四下的转了一圈,看来方圆几十米也没有个房子,更不用说人了,想必罪犯看到妻子逃跑以后,就立即转移了。
 
  就在这时候,一辆火车从道边呼啸而过,把王少玉吓了一跳。
 
  他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绪,推开门。
 
  站在货舱里面,他没有往前走,因为他也害怕,害怕有人藏在某个角落。
 
  虽然他知道自己做了这么多,观察了这么久,不可能有人了,可是他还是本能的拿起一根木棍。
 
  月光很亮,照在王少玉紧张的脸上。
 
  没有其他人,就是自己妻子打倒的那个人也没有了,看来那两个人回来后,把这个人也带走了。
 
  王少玉迅速的观察周围,到处都是摆好的枕木,还有几个油桶。
 
  整个货舱有种说不出的臭味。
 
  十分钟后,王少玉把妻子抱进货舱,放在一堆枕木上面。
 
  他推倒了油桶,油桶里废弃的机油流了出来。
 
  火点着了,打火机是妻子的。
 
  王少玉坐在自己的汽车里,远远的看着火势,满意地笑了,这种笑是压抑很久、发自内心的。
 
  恍惚中,王少玉觉得这不是自己在笑。
 
  看看表,已经是4点30分了。
 
  王少玉开着车回到了道南路,他没有下车,开始回想这个过程。
 
  没有人看见他去过道北路,这一点他可以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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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4:53 | 显示全部楼层
  于是他拿起电话报警。
 
  警察是20分钟后到的,他们询问了王少玉具体的情况。
 
  王少玉几乎是实话实说,他说,3点整接到绑匪的电话,于是他立即去拿钱,可能因为过于紧张,他忘记的保险柜的密码,花了点时间才来到这里,一直等他现在,他很害怕,也很犹豫,最后选择了报案。
 
  一个警察安慰了他,并作了笔录。
 
  过了一会儿,另一个警察过来和这个人说了些什么。
 
  于是这个警察带着他一起去了道北路。
 
  他认出了自己老婆的汽车。
 
  汽车离火势很近,没办法靠近,最终爆炸了。
 
  那一刻王少玉表现出恰如其分的冲动,他想冲过去,好在有警察及时地拉住了他。
 
  警察考虑到他携带巨款,就护送他回家。
 
  直到第二天,才叫他又去。
 
  人已经烧成灰烬了,可是白金的戒指还在。
 
  就这样,两个月过去了,一切都很正常,没有人怀疑到他。
 
  王少玉相信警察一定也对他做了暗查,可是他知道,不会有漏洞的,他觉得这个机会是上天赐给他的。
 
  那些绑匪一直没有落网,对于这点,王少玉不在乎,即使落网,也不能牵连到他。
 
  也许是上天帮助他,一周后警察告诉他,罪犯都死了,得知这个消息,王少玉心中不由得狂喜。
 
  一切都那么完美,可是,怎么会出错了?
 
  王少玉突然觉得手被烧了一下,这时候他才意识到一口也没抽的香烟已经烧到了手。
 
  于是他又点一支,吸了一大口。
 
  长时间没有抽烟,这第一口让他有些头晕。
 
  写纸条的人是谁?
 
  王少玉分析,第一,他能悄悄的进入我的办公室,两次!。第二他,看到了我烧死自己的妻子。
 
  是匪徒并没有离开而是躲在附近看到的?
 
  不可能,就算自己没有发现那些匪徒,给他们看到,可是他们怎么肯定我就是她的丈夫?他们怎么会知道我的公司?
 
  嗯,这有可能,他们能通过妻子的手机号码得知我的电话,也可能事先已经注意我们好久了,才下手绑架的我妻子。
 
  不对!假如是罪犯,他们应该敲诈我一笔钱才对,可是为什么要我去杀人?
 
  而且匪徒也全部死掉了。
 
  王少玉突然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零乱。
 
  但是他还是在反复的想当夜的每一幕。
 
  难道冥冥中,真的有上帝?
 
  不!上帝不会让他去杀人。
 
  突然,王少玉好像想到了什么,我好像隐约记得在那个过程中,他听到了一些笑声。
 
  “想好了吗?是替我杀人,还是去警察局自首?”就在这时,王少玉的身后突然有人说话。
 
  王少玉本能的跳了起来,他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极度的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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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4:54 | 显示全部楼层
  “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我有钥匙。”那个人微笑着从口袋拿出一串钥匙。
 
  王少玉认识,那是自己妻子的那一串。
 
  “你要干什么?”
 
  “我写得很明白,只是要你去杀人。”
 
  “谁?”
 
  “一个和你无关的人,你放心,你去杀他,绝对不会有人怀疑到你。”
 
  “为什么选我?”
 
  “因为你很聪明,你能在很短的时间可以做出一生的决定。”
 
  “我想知道你怎么知道我做的事情?”
 
  “记得那句话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不想陷得更深。”王少玉尽量平静得说。
 
  “好啊,那你去自首,我等你的消息,一天时间够了吗?”
 
  王少玉犹豫了,他真的能去自首吗?对他来说,他才刚刚自由,而且有了亿万的财产,等待他的是无限快乐的未来。
 
  “要我杀谁?”王少玉不由自主的说。
 
  “你放心,那是一个你不认识的男人。”
 
  “我怎么杀他?”
 
  “我相信你有你的办法,你不觉得自己是个杀人的天才吗?。”
 
  “我杀了他,对你有什么好处?”
 
  “你杀了你妻子对你有什么好处?”对方反问。
 
  “明白了。”
 
  “你很聪明,也够心狠,没人会怀疑一个亿万富翁是个杀手,嘿嘿。”对方冷笑。
 
  “真的不能用钱摆平吗?我可以给你很多。”
 
  “你也可以杀了我,一了百了。”对方冷笑。
 
  “我杀了这个人,你会不会放过我?”
 
  “你现在只能相信我,不是吗?你有别的路可以选择吗?”
 
  “没有了。”说到这里,王少玉心中想,如果再次杀人,的确应该杀死眼前这个人。
 
  “你有,你在想,杀了我。”
 
  王少玉没有回答。
 
  “假如你杀了我,我相信你杀死妻子的事情一定会暴露,因为,我死了,警察一定会找到我写的东西。”
 
  “你到底是谁?”
 
  “你好好想想。”
 
  王少玉仔细打量着个人,这个人比自己高大,也比自己魁梧,一身笔挺的西装,看上去很英气。看面容的确有点熟悉,但是却怎么也想不出在那里见过。
 
  “你很有潜质,从你杀死你妻子就可以看出,你有很高的智商,所以我想让你再多杀一个人,或许这个人也是你想杀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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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4:55 | 显示全部楼层
  “什么人?”
 
  “一个歌手,叫唐云。”
 
  “我不认识这个人。”
 
  “我知道,但是这个人就是你所为孩子的父亲,也就是给你戴绿帽子的人。”
 
  “你怎么知道?”王少玉吃惊得说。
 
  “我看了这些,”那人从口袋中拿出一本日记:“上面写得很清楚。”
 
  王少玉这才看到原来妻子的抽屉被撬开了。
 
  “你怎么敢看我妻子的日记!”
 
  “你连人都杀了,我看看日记又何妨?你不想看看吗?”那人把日记亮给王少玉。
 
  “我不想看!”
 
  “好吧,我可以告诉你,你妻子根本没有爱过你,你也知道他和你结婚是为了掩盖她的丑事,这几年其实他一直和这个唐云来往,最初,他也想嫁给这个人,可是她的父亲不同意,因为这个歌手曾经住过两次戒毒所。”
 
  王少玉默默地听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后来,假如你妻子不死,她就要准备和你离婚了,因为你的岳父不在了,没人可以阻止她,你啊,这几年只是做了个安静的乌龟。”
 
  “你到底是谁?是神吗?”
 
  “对你来说,算是吧。”那个人笑了笑接着说:“我给你三天时间,让你杀死这叫唐云的人,看看你能不能像上次一样天衣无缝。”
 
  “然后哪?”
 
  “然后我有可能会消失。”那个男人说完走向门口:“记得阿,三天之内,你杀不死他,我就会把你烧死妻子的事情公开。”
 
  “你有证据吗?”王少玉有点冷静了,他冷冷的看着那个人。
 
  “有!”那人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很小的录音笔:“我们的对话,我都录音了,对了,这串钥匙我保留,你放心,我会随时来找你,日记给你留下,你慢慢欣赏你妻子的文采吧。”
 
  王少玉本能的看了一下日历,今天的是六月二十五号,星期五。
 
  站起身,他有点不知所措,好像刚才的对话只是一场梦,他第一次后悔自己做了那件自以为天衣无缝的杀妻事件,导致此刻,他成了一个傀儡,杀手傀儡。
 
  他想了很久,有一点他很担心,这个人对他好像十分了解,难道真的是神?
 
  不管他是谁,要想让这件事情真正的平息,就要除掉他。
 
  然而此刻,他不能和任何人商量和联手,只能自己做,只能先按照那个人说的去杀人。
 
  他相信上天还会给他一次机会,让他彻底了结这件事情。
 
  他出了一口气,觉得有些轻松了,因为他觉得自己还有机会翻身。
 
  他要赌一把。

  他翻开那个人留下的那本日记,的确是妻子的秘密日记,关于这件事,他好像隐约知道,但是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偷看。
 
  他对自己妻子不感兴趣。
 
  这时候,他不得不看了。
 
  的确,刚才那个人说得都对,甚至还给他留了面子。
 
  从文字里,他了解了唐云很多的情况,虽然不是刻意的,他觉得这对他很重要。
 
  也许没有那个人威胁他,他也会杀死这个唐云,王少玉心里不由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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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4:55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完日记,王少玉有点激动。
 
  七年了,自己到底算个什么?
 
  他也曾有过梦想,有过抱负,可是,七年前怎么就把自己给买了?
 
  这让他不由得想到自己曾经爱过的一个女孩,就像他杀死自己妻子一样,也是突然间的决定,他离开了自己深爱的人,为了前途。
 
  王少玉真的有些崩溃了。
 
  他打开电视,呆呆得看着屏幕。
 
  这是他平时安抚自己最好的方法。
 
  电视上的主持人他很熟悉,那个人叫西门通,专门揭露一些所谓的神秘,据说此人还擅长推理,协助警方破获了不少疑案。
 
  自己这个疑案呢?王少玉苦笑。
 
  王少玉走到妻子的书桌前,这里的东西已经被翻得很乱。
 
  抽屉里面有一部手机是崭新的,王少玉打开,看见里面只存了一个号码“云”。
 
  这就是那个人的号码,一定是的。
 
  王少玉突然觉得自己强硬了起来,他心里不住的颤抖。
 
  放下电话,王少玉再次仔细得翻看妻子的日子,终于找到对方的软肋,王少玉笑了,他有办法了,很简单,而且很有效的杀人方法。
 
  他想和人说说他的想法,甚至希望刚才那个人没有走。
 
  匆匆的吃了午饭,换上平时很少穿的运动衣,戴上帽子,王少玉走出别墅,走出去很远,然后搭上一辆公共汽车。
 
  他至少有几年没有坐这种交通工具了,王少玉意外的发现,车上竟然有移动的电视。
 
  要去哪里,对他来说无所谓,只要离自己家很远就行了。
 
  车大概经过了7站,王少玉跟着人群下了车。
 
  很容易的找到了一家药品商店,他买了几根注射器。
 
  再次坐上公交车,回到了自己的别墅,脱掉运动外套,他在自己的胳膊上扎了几个针眼。血流出来了。
 
  王少玉看着血,有点陶醉。
 
  拨通电话,王少玉尽量平息自己的情绪。
 
  “你是唐云吗?”
 
  对方有些迟疑,然后说是。
 
  “我是王少玉,身边说话方便吗?”
 
  “方便,我一个人在家。”对方的声音有些不安。
 
  “是这样,黛容死了,我在清理她的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一封信,有些事情你我心里都清楚,那个孩子是你们的,这个我也无所谓,不过黛容希望还是由孩子的亲生父亲来照顾她。”
 
  “嗯,她说过。”
 
  “我也不瞒你说,我和黛容没有什么感情,不过我感谢她,毕竟给我留下了这么多的财富,所以我想按她的想法把孩子给你,反正也不是我的,我对这个孩子也没什么感情可言。”
 
  “我明白,可是我现在的处境不太好,恐怕不适合抚养孩子。”
 
  “我知道,不过要是经济上的问题,我们可以做个了断,我给你一百万,了结这件事情,也算一了百了吧,我不想再有任何负担,也不希望这件事让第三个人知道。”
 
  “啊,这样啊,我明白,为了孩子,我同意,你什么时候可以把钱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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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4:56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就看你什么时间有空了,我倒是有现金,也可以转帐,你有账户吗?”
 
  “我,我哪有啊,兄弟,不瞒你说,她给我的钱我都花完了,这两个月正犯愁呢,我当然希望越快越好了,要不然我过去拿?”
 
  “不,我去你那里,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另外,我不想让别人看到,这种事儿,传出去总是不太好。”
 
  “我明白,这样吧,你来我这里,我这里很保密,你大可放心。”
 
  “好吧。”
 
  约好了地点,王少玉穿上外套,把针筒放在口袋,打开保险柜,拿出那些钱,放在一个运动包里,匆匆的走出了家门。
 
  中途,王少玉换了几趟出租车,才来到和唐云相约的地方。
 
  唐云看上去很瘦,个子也不高,他正焦急地等待着王少玉的到来。
 
  王少玉走过去,和他打招呼,同时看看了四周,的确很安静,没有什么人。
 
  唐云住的是一个很旧的平房,这种房子,在这个城市也就是老区才有,很多人已经迁到新区了,所以这里剩下的人不多。
 
  “见笑了,以前的房子买掉了,临时租的这里。”唐云打开房门,请王少玉进去。
 
  “以前的房子不是很好吗?我记得是黛容给你卖的。”王少玉找了一张凳子坐下。
 
  “手头紧,没办法。”唐云不安的说:“你好像都知道。”
 
  “你们那点事儿,我不感兴趣,我说了我对黛容没有什么感情。”王少玉面无表情,把运动袋打开,将钱倒在床上:“钱先给你,孩子总是要缓一缓,给她一点心理准备。”
 
  “嗯,不着急,不着急。”唐云看着这些钱,脸上浮现出笑容。
 
  “你现在做什么?还唱歌嘛?”
 
  “早就不唱了,我现在给歌手做经济,不像你老哥,做房地产,那可是大老板啊。”
 
  “都一样,我那也不容易。”王少玉随意的脱下了外套。
 
  唐云看着王少玉的胳膊,敏感的笑了。
 
  王少玉假装有点不自然,双手抱在胸前,用手掌挡住了胳膊上的针眼。
 
  “老哥也是同道中人。”唐云坏坏的笑了。
 
  “什么意思?”
 
  “嘿嘿,别掩饰了。”唐云指指王少玉的胳膊:“不少针眼呢,总不会是打点滴留下的吧。”
 
  王少玉想解释是什么,可是又不知怎么说。
 
  唐云微笑着挽起袖子,露出两个胳膊。
 
  在他的两个胳膊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眼。
 
  王少玉笑了,他是发自内心的笑,因为对方已经上当了。
 
  一切太顺利了。
 
  “是啊,压力大,总要有个缓压的方法,你也知道,我的婚姻实际上只是个玩笑。”王少玉有点尴尬的说。
 
  “一样啊,妈的,不过我可比不了你,我没钱,有了上顿,没了下顿,以前黛容在的时候还好一点,这两个月我旱得够呛。”唐云说到这里,看着王少玉说:“早就听说你这个人很大度,我算是服了,真的,从心里佩服,哎,刚才你给我电话,我还有点害怕呢。”
 
  “这点事儿,我不在乎,我现在要的是钱,有钱了,什么女人没有。”
 
  “也是,说起来,黛容也真是没什么,要长相没长相,脾气还很霸道,我当初也是图钱,嘿,不过还是你老哥有运气,嘿嘿。”
 
  王少玉听到这里,打了一哈欠,懒懒的靠在椅子上:“别说这些了,我这也是完成她的遗愿,”说到这儿,王少玉又打了一个哈欠,揉揉眼睛。
 
  “怎么了?要不要来点?”唐云笑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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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4:57 | 显示全部楼层
  “你有吗?原来给我货的那家伙被抓起来了,好在没把我抖出来,我也好几天没有过瘾了。”
 
  唐云听到这里,突然来了劲:“我也没有,不过我有地方弄,你要不要?”
 
  “远不远?”
 
  “不远,就在前面的发廊,你等着我,我一会儿就回来,我请你。”
 
  “我来吧,你别拆这些钱了,我请客,顺便给我多带点,我带回去。”王少玉也面带兴奋,从口袋拿出了两千块钱。
 
  “不行啊,我还欠着呢,要不然不给我货,”唐云接过钱,然后从床上又拿了一万放在口袋,风风火火的出去了。
 
  王少玉站了起来,望窗外看,没有人,很平静。
 
  可是他的心一点也不平静,躁动不安。
 
  照照镜子,看到自己这张脸,他突然觉得有点异样,到底为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半个小时,唐云兴高采烈回来了。
 
  “老哥以后没货只管找我,我帮你搞定。”说完,从口袋里拿出几个极小的塑料纸包。
 
  王少玉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他只是大致的知道怎么用。
 
  “我们一起来吧。”唐云说完,从一个抽屉里翻出一个盒子,拿出针管,打开一个小瓶子,拿起一个塑料包小心翼翼的拆开,将粉末一点点地倒进去,盖上瓶子,晃了晃,嘴里说道:“这点就够我们俩用的了,这次卖的是高级货,纯度很高。”
 
  “你先来,对了,你有烟吗?我习惯先抽烟。”王少玉假装摸摸口袋。
 
  “有,”唐云从口袋拿出一根:“烟不好,你凑乎,待会儿我去买。”
 
  王少玉点烟的时候,唐云已经迫不及待的把针头扎在了自己的胳膊上,打了一半,拔了出来。
 
  “你打完吧,我不着急,我自己有针筒。”王少玉从口袋拿出针筒,学着唐云的样子也装了一桶。
 
  “你们,你们有钱人就是讲究,我没病的,这点也别浪费了。”说完,唐云贪婪的把注射器又一次的扎到自己的胳膊上。
 
  拔掉针头,唐云点上一支烟,躺在凌乱的床上,闭上眼嘿嘿呵呵的嘟囔着。
 
  “唐云,你怎么样?”
 
  “嗯,爽,别和我说话。”说完,唐云头一歪,似睡非睡得闭上了眼。
 
  王少玉轻轻推动注射器,滴出一些毒品,放在嘴里尝了尝,没有味道,他笑了,将其他几包毒品都装在自己口袋,然后把针头扎向唐云的右臂。
 
  “你……,你干什么?”唐云嘴里这么说,可是身体一动也没有动。
 
  迅速的打完,王少玉还是不放心,他又装了一包毒品,再次注射到唐云的身体。
 
  过了好久,王少玉趴在唐云的身上,仔细得听。
 
  人死了,没有心跳了,可是唐云的表情看上去是满足的。
 
  王少玉从口袋中拿出手套,把唐云拽起来,靠在旁边,然后把钱全部收好。再把唐云手上的手表跳到一个小时以后,那是下午的5点15分。
 
  把唐云推到地上,拿起他的手腕,在地上用力一撞,表停了。
 
  看看窗外,没有人,王少玉打开门,回身锁上。
 
  走出这一片老区,他找到一个公交车站,坐上一辆公交车,来到市区,下车走了一段,打的回家,换下衣服,放好钱,立即开车回到自己的公司,坐上电梯,看看表,是4点40分,王少玉这才出了长长一口气。
 
  “王总,你怎么又来了?身体怎么样?”文宣看到王少玉,站了起来。
 
  “吃了点药,好一些了,看看公司还有没有其他事情,要不明天就休息了,我怕耽误了。”
 
  “哎,您真应该好好的休息和放松自己,公司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儿。”文宣看着王少玉,关切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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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4:58 | 显示全部楼层
  “是啊,来我的办公室吧,说说话,我心里烦。”王少玉打开自己的办公室,先下意识的看了看桌子。
 
  没有什么留言。
 
  “我给你倒点咖啡?”文宣问。
 
  “两杯。”王少玉笑了笑。

  看着文宣出去的背影,王少玉第一次意识到她很美。
 
  七年了,这七年的婚姻中,王少玉从来没有一次出轨的行为,那是因为秦黛容对他很苛刻,也看的很紧,加上平时根本不给他什么钱,导致他对很多东西都失去了兴趣。
 
  可是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了活力,有了欲望。
 
  难道是因为他杀了人?
 
  想到这里,那个闯入他别墅的身影又浮现在眼前。
 
  那不是神,是个魔鬼,希望有机会能消灭它!
 
  文宣端来两杯咖啡坐在王少玉的面前。
 
  “你一个人生活了多久了?”王少玉问。
 
  “两年多了,都习惯了。”文宣印象中第一次和王少玉谈自己的私事,不免有些紧张。
 
  “哎,其实一个人生活也不错,我这两个月来虽然心情很沉重,但是压力却少了很多。”
 
  “嗯,我知道,你这两个月心情不好,我有时候在外面听到你时常的自言自语,我明白,婚姻这东西看上去挺无趣的,可是真的失去,的确让人难受,我也是过来人了。”
 
  “我有吗?自言自语?”王少玉心中一惊。
 
  “有啊,可能你不在意。”
 
  王少玉突然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升腾,可是自己又说不出是为什么。
 
  “公司今天有什么事情吗?”
 
  “嗯,对了,新的楼盘封顶,要搞个剪彩活动,刚才刘经理来问你,看看请个什么人来作秀。”
 
  “他有人选吗?”
 
  “只是说最好找个有名气的人。”
 
  “嗯,”王少玉想了一下,接着说:“我倒有个人选,不知道能不能请来。”
 
  “谁啊?”
 
  “那个叫西门通的。”
 
  “你说的是那个人啊,我觉得他挺邪门的,他的节目我都不太敢看。”
 
  “你胆子这么小啊。”王少玉说完这句话,微笑着端起咖啡。
 
  下班了,文宣到外面收拾东西,王少玉斜靠着门看着她的后背:“晚上有事儿吗?一起吃饭吧?我这两个月都是胡乱一吃,也该调理一下了。”
 
  “啊!”文宣回头看着王少玉:“还有谁一起去?”
 
  “叫上刘经理,正好说说请嘉宾的事儿。”王少玉淡淡地说。
 
  刘经理的年纪在50岁左右,一看就是老江湖,他曾经是王少玉的顶头上司,那时候对王少玉有点苛刻,可是如今不同了。
 
  狗咬破的,人追阔的。
 
  三个人坐在一家新开的川菜馆的包房,刘经理执意要他自己请客,王少玉默许了。
 
  “嗯,来条鲈鱼,要清蒸,去捞一条两斤左右的,不要太大,大了不入味,其实这道菜还是南方人做得好,”刘经理笑着对王少玉说:“不过这家做得也很有特色,把整个鱼做的介于粤菜的清蒸和湘菜垛椒鱼头之间,很有回味,对了,王总,你和文宣都能吃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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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5-28 04:58 | 显示全部楼层
  “行,我无所谓。”王少玉笑了笑,文宣点点头。
 
  “那就好,嘿嘿,能吃辣,才能当家。其实这新派的川菜不是以辣为主,嗯,再来个泡灯笼椒目鱼仔、鸳鸯鸭掌,上汤白菜丝,四个了,再来个汤……。”刘经理熟练的点着菜,还不时地向他们介绍。
 
  “我说的那个西门通,能不能请来?”王少玉喝了一口酒,放下杯子。
 
  “应该可以吧,我和他们电视台广告部的周总是老同学,我们的楼盘广告都是包他们做的,每年给他们不少好处,另外,他们最近要搞个综艺节目,也想请我们冠名,现在的综艺节目满天飞,他们不找点资助也不敢轻易出台。”
 
  “那你和他联系一下,需要多少钱,你写个报告。”
 
  “要说……,”刘经理看了一下文宣,笑着说:“现在一般都是请美女剪彩的,我本来打算请个小歌星,相信轰动效应会更大一点。”
 
  “是啊,现在还是美女吃香,嘿嘿。”文宣也笑了。
 
  “我对西门通这个人很感兴趣,老练沉稳,比较适合我们楼盘的品位,毕竟是要卖给成功人士。”王少玉淡淡地说。
 
  “嗯,也是,这样也算是别出心裁,明天吧,我去联系,好在电视台周末都不休息。”
 
  此后,三个人没有什么能谈到一起的话题,虽然刘经理极力的引导,也没有什么气氛。
 
  老谋深算的刘经理看出这中间的道道,他假装上洗手间,给老婆打了一个电话,叫她5分钟后打给自己。
 
  于是,五分钟后,刘经理假装有事儿,就结帐走了。
 
  包房里只剩下王少玉和文宣。
 
  两个人虽然不怎么说话,可是心中都有点荡漾,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酒的缘故。
 
  吃晚饭,文宣说他并不急于回家,想找个地方聊天。王少玉心领神会,但是也不好把她带回自己的别墅,因为他不知道那个人会不会深夜造访。
 
  两个人在附近的一家酒店开了房间,当然不只是聊天。
 
  次日,王少玉起得很晚,他也很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
 
  文宣很早就醒了,但是没有起床,等王少玉睁开眼睛看她的时候,她正在对着阳光摆弄自己的长发。
 
  “你醒了。”文宣看着王少玉。
 
  王少玉看着阳光下的文宣突然有种久违的安全感,连他自己也说不明白。
 
  “即使是现在,我也不想回家。”王少玉说了这么一句。
 
  “那我们就一直呆在这里?”文宣趴在王少玉的身上低头看着他。
 
  长长的秀发搭在王少玉的脸上,这让他有点醉意。
 
  “我们出去走走吧,反正休息,去看看大山。”王少玉低声地说。
 
  两天,快乐的两天,转眼就过去了,在这两天里,王少玉觉得自己仿佛回到的少年时代。周日的夜晚,王少玉开车把文宣送回她的公寓,就径直的回家了。
 
  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对文宣住的地方很留意。
 
  也许是他不想回家吧,坐在汽车上,他想,他真的害怕回家。
 
  打开房门,屋子里面很黑。
 
  王少玉没有马上开灯,他只是换上拖鞋,漠然地走在窗前的沙发,躺了下来。
 
  有点累,也有点头晕。
 
  “看着你满足的神情,想必你已经把唐云杀掉了?”
 
  王少玉真得不想睁开眼睛,不想看到这个人。
 
  “别忘了,今天是我们约定的时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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