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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bunnyhoney

ZT 斩龙 (风水命理小说 ) 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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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24 18:49 | 显示全部楼层
黑衣人四十岁上下,虽然被村民和狱卒打得满脸是血,但仍可看出额头天仓饱满,山根隆起,脸旁两腮地阁方圆,可见此人少年起运,早入官场,现在定有官禄在身。
  
  而多年的官场升迁,现在这年纪起码已经是六品官,论官阶比何大人还要高。
  
  绿娇娇压低声音问他:“一个月前,广州郭家的鬼镜照堂是不是你们干的?”
  
  黑衣人眼睛睁大了一下,喉咙里“啊”出一声。
  
  大家终于听到黑衣人开口都围了过去。
  
  黑衣人断断续续,每说一个字都象费尽力气:“我只……和她说……,你们……出去……”
  
  绿娇娇眉头一皱,心里打一下鼓,这一招非常狠毒啊!
  
  黑衣人一点也不简单,只用一句话,就在温家的心里留下一个疑团,绿娇娇和温家的关系马上成了一个拆无可拆的死局。
  
  谈?还是不谈?
  
  谈的话,出去之后面对温家,无论如何不能让人相信,她会和盘说出黑衣人说过的话;而温家也会怀疑她和黑衣人之间有什么关系。
  
  不谈更傻,只证明绿娇娇心虚回避,温家更对她怀疑到极点。
  
  绿娇娇和黑衣人一交锋就处于下风,现在已经不能退出这次审问。
  
  干脆豁出去,绿娇娇不在乎和温家的关系,她首先要搞清楚的是自己的事情。
  
  于是绿娇娇示意全部人出去,她单独和黑衣人谈,为了防止不测,手里拿着杰克的手枪。
  
  黑衣人问她:“你……是村里……请来的……?”
  
  绿娇娇说:“你还没有回答我,一个月前广州郭家的鬼镜照堂,是不是你干的。”
  
  黑衣人显得很辛苦,身上的伤让他不断低声呻吟,但他却努力在说话:
  
  “一身……都是……命,半点……不由……人,你以为……你枪法……好……,其实……我……师弟……早……知道……会死……在那天……夜里……”
  
  黑衣人答非所问,绿娇娇明白他是在拖时间,一来他要拖到有人救他,二来他要分化温家身边最强的人。
  
  如果假设他是朝廷的人,而他假设温家是洪门,那么这个离间计使得非常有效。
  
  绿娇娇只能顺着谈,尽量从一点一滴中得到更多的情报:
  
  “明知道要死,何必还来呢?身不由己吧?”
  
  绿娇娇一句“身不由己”,暗示了对方的公门来历。天下间求财之人,无不贪生怕死。
  
  只有朝廷公门,生要去死也要去,根本无可选择。
  
  黑衣人很辛苦地笑了一下说:“你……这样问……我……就知道……你们……是洪门……”
  
  绿娇娇说:“什么洪门呀,我们和你没仇,一会我们就给你包扎好伤口,带你到安全的地方养伤。”
  
  黑衣人也知道绿娇娇说的话是对他的恐吓,只要温家现在把他带出这个牢门,国师府派人来到见不到他,他的下半生就要被朝廷追捕。
  
  他很艰难地翻过身躺在地上,仰天张开嘴无形地笑着说:
  
  “你们……来不……及了……”
  
  绿娇娇笑一笑说:“我就知道你没事。”
  
  黑衣人仰天翻着白眼,看着绿娇娇的脸说:“你道术高……当然……知道了。姑娘……你命不好……不要留在这里……害自己。”
  
  绿娇娇蹲在地上,低头看着他的脸说:“我知道我的命不好,这不用你说。只是你们天星派一向只在钦天监里给皇宫里司礼择日,撰写皇历,为什么要到这里出生入死,害人害己?”
  
  黑衣人听到这里,眼睛慢慢闭上,过一会再睁开眼:“姑娘……真不……简单,如你所说……身不由己……啊……”
  
  黑衣人间接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却让绿娇娇心惊胆跳,第一次杀人就杀了个朝廷命官,如果朝廷追查这件事,她马上会被全国通缉,并且立斩不赦。
  
  绿娇娇没时间和他一字一句地耗,只能捉紧时间追问下去:
  
  “你们现在破穴的方法,效果很差呀,没有更好的方法吗?”
  
  黑衣人头放松一些,脸转向一边说:“还有什么……方法,拿个锄头……把坟挖掉……就行了……”
  
  绿娇娇气得翻白眼,这样完全问不出关于龙诀的内容。
  
  黑衣人喉咙里呼咯作响,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但他还要努力地说话:
  
  “为什么……那天晚上……我发出……的天星……幻咒……你用三清诀……可以挡住?”
  
  三清诀指是基本的凝神护身道诀,绿娇娇在当晚一见黑衣人的幻咒在半空闪出,快如闪电的情形下,也只能随手捻诀凝神,尽力一挡。
  
  绿娇娇把头凑到黑衣人的耳边,狠狠对他说:
  
  “不是三清诀厉害,而是那天晚上我刚刚来月事,见红了……”
  
  黑衣人一听这话,惨叫一声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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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24 18:50 | 显示全部楼层
(二八)送瘟神
  
  绿娇娇听到审讯室外有人敲门环,然后师爷孟颉急匆匆推门走进来,他对绿娇娇说:
  “广州府的知州派来公差,说他们那边也出过类似的盗墓案,一直没有破案,听说我们县衙捉到一个,现在来提人回去审理。”
  绿娇娇看前昏死在地上的黑衣人,不禁佩服此人卦术高强,开口说话的时间拿捏得刚刚好。
  几个佩刀官差走进来,看了一眼绿娇娇,又看了看地上的黑衣人,问孟颉说:“就是他了吧……”确认之后,就叫狱卒架黑衣人出衙门。
  原来门外早准备好囚车,活着的黑衣人被扔进车上的木笼,死去的黑衣人用席子卷着绑在囚车后,广州府公差和清城县衙交换好公文,马上赶车离开。
  前后不过一刻钟,绿娇娇和温祖宁眼睁睁地看着黑衣人被人带走,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衙门的角度来看,这件案子已经告破,终于为乡亲破了案做了好事的何大人最开心,一直抚着手掌笑呵呵地乐着。
  事到如今,温祖宁只好谢过何大人和孟颉,和绿娇娇离开衙门。
  绿娇娇说奔波了几天,想和杰克、安龙儿回客栈休息,温祖宁却显得面有难色,他还想知道黑衣人对绿娇娇说了些什么。
  绿娇娇非常了解现在的情况,这个场面和关系,正在黑衣人意料之中,也许,黑衣人现在因为计谋得逞,已经笑醒过来。
  绿娇娇说:“不如这样吧,祖宁大哥不嫌弃的话,先和我们一齐回客栈,也休息一下,我们晚上再谈。”
  能跟着绿娇娇,温祖宁当然满口答应,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绿娇娇带着黑衣人的秘密不辞而别,偷偷一溜烟离开清城。
  一起回到客栈,绿娇娇叫人准备好热水浴桶入房,自己好好地泡个热水澡,只有这当口,那温祖宁才不会叼住不放,自己可以好好地想想事情。
  
  绿娇娇还住到刚到清城下榻的江景上房,从这里打开窗户可以看到碧绿的北江,江上渔船和商船不时掠过窗前。
  太阳已经西斜,阳光照在房间一角的床铺上。
  绿娇娇泡在浴桶里,吸着大烟慢慢理清自己的思路。
  从黑衣人的话中,绿娇娇肯定了很多个猜想,这也是她一直主动努力为温凤村解救风水煞的最终目的,雄鸡啼日穴一战总算有收获。
  天星派风水术,最擅长择吉定向,当然反过来用的话,也最擅长通过时间和方位杀人,一向是皇宫内的司祭天文机构钦天监的专用术数。
  绿娇娇和黑衣人的对话里,黑衣人的态度和默认,再加上温凤村的秘密背景,都让绿娇娇几乎肯定黑衣人来自朝廷的安排。
  从温凤村和广州郭家的死人事件来看,出自同一门派的杀人手法,如果都是朝廷派出的天星风水高手所为,为什么广州官员郭大人也会被杀?
  或者天星高手在下手时,并不以官员或叛党为依据,而是自己有他们一套归罪方法。
  任何人都可能是他们下手的对象,只要……只要他们富贵在即……
  或者说……只要他们的祖坟有太好的风水,都可能是天星高手们下手的对象。
  而且,天星高手们下手的地域很广,短短一个月,就从广州搞到清城,他们对每个地方的地理龙脉都非常熟悉,这可是民间风水师不太可能做到的事情。
  龙脉变化万千,或隐或现,寻找一条好龙脉跑几个月是很正常的事情,每一个风水师都有自己熟悉的地区和地理环境。风水名师到了一个新地方,没有三五天,或是一头半个月,都不能拿捏准确山水的来龙去脉……只会骗钱的俗师根本就找不到龙脉。
  但是来自宫内的天星高手们,来到广东偏远的南方,似乎下手很准很肯定,好象他们对天下龙脉都已经看得一清二楚,正在有策略地开展一次风水大战。
  如果朝廷在有策略地进行大规模风水战,那对他们来说,最有用的莫过于安家收藏了上千年的龙诀。
  龙诀风水术,世间没人见过更没人听过,根本就不是现在世上各门各派的风水,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安家的几个家人。
  就算龙诀来自天子禁宫,朝廷如何得知龙诀在安家手里呢?
  这不是现在可以有答案的问题,但是绿娇娇在广州的家被破坏,对方留下明示是完全不用猜想的事实。
  再加上现在绿娇娇所杀的人,九成是朝廷命官,如此说来她现在已经是身带死罪的重犯,朝廷如果想要她的人头,理由已经相当充份。
  实际上绿娇娇现在已经退无可退,不能装成没事再和安龙儿回广州看风水赚银子。
  隐居江湖的话,朝廷迟早会通缉她;回江西找父亲解决龙诀的事情,也是前途未卜……
  从广州家中被破坏,绿娇娇就一直有直觉,她的生活长期被人监视,她出来的一路上一直被人跟踪。
  换个角度看,就绿娇娇要逼某人去另一个地方做一件事,也会跟踪着对方。
  但是如果就这样被幕后操纵得服服帖帖,最后让对方顺利得到龙诀,自己就会安全了吗?
  绿娇娇心里大概把事情背景组织了一下,却感到自己象一条入了网的鱼,下一步棋该如何走呢?
  
  她从浴桶里站起来,擦干身子穿好衣服,走到杰克和安龙儿的房间敲门。
  来开门的是杰克,一看见绿娇娇就笑逐眉开:
  “我的娇娇,你身上真香啊……”一边让绿娇娇入了房间。
  安龙儿正坐在窗边看书,看到绿娇娇进来,马上站起来拉凳子,倒茶给绿娇娇。
  绿娇娇叫杰克关上门,三人一齐坐到桌子旁边。这一刻,让绿娇娇恍惚感到这是一个家。她看着安龙儿和杰克,忍不住露出笑意。
  安龙儿少年老成,为人正直,保护自己奋不顾身;杰克放下广州的华洋贸易,陪自己走上险路却从无怨言,爱护她也教给她许多新知识。
  看着这两个男人,绿娇娇几乎要感谢老天爷,他们象是老天爷给她的礼物,陪着她面对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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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24 18:51 | 显示全部楼层
绿娇娇从衣袖里掏出两张银票,每张十两银子,放到安龙儿和杰克面前,说:
  “这几天大家都辛苦了,看风水呢……也有些进帐,大家都分点银子开心一下。”
  安龙儿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大张银票,禁不住喜上眉梢,手拿着银票左看右看。
  杰克皱着眉头,两只手指捻起银票说:“你喝我的酒,坐我的车,用我的子弹,还让我帮你捉贼,才值十两银子,我认为起码要二百两……”
  绿娇娇从衣袖里再掏出二两银票说:“早知道你这奸商要讲价,我可没叫你上山捉贼,你要加二百两也可以……”
  说着在桌下踢了杰克一脚:“不过以后你就别指望有罪了……”
  杰克想起来,中秋那晚上的原罪还没发生呢?他可不想纯洁地回广州。
  “二两,要不要?”绿娇娇抖一抖手中的小银票。
  杰克一手扯过银票说:“要,都要。”
  绿娇娇又踢了他一脚说:“什么都要,我还不给呢……龙儿别眼红,这奸商出了点成本,这二两是我给他回本的。”
  安龙儿问绿娇娇:“我们是不是准备上路去江西了?如果出发的话,我今晚就收拾马车和行李。”
  绿娇娇笑笑说:“不急,先聊聊天……你们都打过猎吗?”
  安龙儿说:“我打过小鸟……”
  杰克说:“我打过狗熊,也打过狼……”
  “那就好,那么你们在打猎时最怕猎物怎么样呢?”绿娇娇接着问。
  安龙儿说:“打鸟最不想被鸟儿发现自己,鸟一发现人走近,就会飞走。”
  绿娇娇看着杰克,示意他说说。杰克说:
  “打熊当然也怕熊跑丢了,不过熊要是发现猎人的话,熊就要往回扑,要伤人,我们也不想给熊扑回来咬一口……狼的话……”
  绿娇娇很好奇:“狼是怎样的呢?”
  杰克耸耸肩说:“狼很狡猾,如果不小心跟不住,让狼跑丢了,狼还可能会绕到猎人的背后,反过来袭击猎人……要是为了打猎做食物,我们都不愿意打狼,除非狼偷吃我们的羊太厉害了,我们才会组织好围猎狼群。”
  绿娇娇点点头说:“如果只有一两个猎人,却要去跟踪狼的话,一定是很危险的事……”
  “不想被发现,不想被正面反扑,更不想被反跟踪……”绿娇娇高度总结发言。
  安龙儿问:“娇姐我们要去打猎吗?”
  绿娇娇合着嘴唇狡猾地笑着,摇摇头说:“嗯……不是,我们是狼,要找出猎人是谁……”
  杰克听到这里,又激发起西部牛仔最独有的冒险精神,喜形于色地把头凑近绿娇娇小声问:
  “咻……我们又要干什么大事了吧?”
  绿娇娇用手推开他的头:“晚上再跟你说……龙儿,去江边包一条大船,请上祖宁大哥到船上吃饭。”
  
  北江江面壮阔,水深流静,风景如画也很适合商船运输,所以江边的船运业非常发达,甚至有专门接待游人上船游江和吃饭的船家。
  安龙儿包了一条可以放四围大桌子的大船,安排好菜式就通知温祖宁、绿娇娇和杰克上船。
  绿娇娇一上船就叫船家把船驶到最宽的江心,把饭桌开到船头最当眼的地方。
  四人坐在船头喝茶吹风,好不写意。
  菜还没有做好,桌上点着抽大烟的灯泡,绿娇娇躺在船家的大靠椅上,抱着心爱的大烟枪,时不时抽上一口。
  她庸懒地向温祖宁转过头问:“祖宁大哥,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在船上吃饭吗?”
  温祖宁说:“绿小姐是喜欢清城北江的风景吧……”
  “唉……”绿娇娇叹一口气,呼出一口烟:“我们一直被朝廷派人跟踪着,如果在岸上吃饭,我们说的话,全都会被人家听到。现在艇家两公婆正在船尾做菜,我们说话小声点……龙儿,去帮艇家做做菜,别让他们过来船头。”
  “是。”龙儿领命去看住两个艇家。
  温祖宁坐到绿娇娇身边,压低了声音问:“今天中午,黑衣人说什么了?”
  “他承认了自己的朝廷的人,他叫我不要插手他的事……后来从广州提犯人的公差是他们自己人,他不会有事的……”绿娇娇有力无气地坦白着。
  “啊……是这样,还有说别的吗?”温祖宁又问。
  “他肯定你们是洪门……置于为什么还不下手剿杀就不知道了,这种事他也不可能告诉我……”绿娇娇把锅推到黑衣人身上,其实当时就是她主动挑出黑衣人的身份,使黑衣人肯定金鸡岭下是洪门堂口。
  温祖宁其实对绿娇娇一无所知,他们根本不知道何大人会花钱请绿娇娇来帮他们,也许这就是平时往衙门送黑钱积的德。
  于是他问绿娇娇:“绿小姐是因为什么事,被朝廷跟踪呢?”
  绿娇娇很小声地在温祖宁耳边说:“湖南洪门衡山顺义堂被端了,那个黄毛小孩是顺义堂堂主的儿子,我要保他到广州……”
  “那洋人呢?”绿娇娇是洪门的人温祖宁是比较相信的,但他一直想不通那洋人是干嘛的。
  “那是我们的军火商,我们的洋枪全是他那里来的,他要到广州接货,顺路护着我们上路……你知道啦,有洋人在的话,官府不会乱动的。”
  绿娇娇给温祖宁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温祖宁这回有点紧张了:“朝廷跟踪你们是不是想钓出下一个堂口?”
  “师军呀,还是你聪明……”绿娇娇给温祖宁一个帽子:
  “我们本来不敢接近自己人的堂口,碰上你们是很意外的呀。你知道,我们一直被朝廷派人吊着尾巴,现在跟瘟神似的,到哪儿害哪……”
  温祖宁心里马上卟通卟通地打鼓,心想这下麻烦大了,想不到接回来一个瘟神,温凤村底子一向清白肯花大钱,才保得住到今天平安无事,要是这绿娇娇再进村里搞几下,朝廷铁定钉死温凤村是洪门堂口。
  “原来是这样啊……三位都是洪门义士,佩服佩服……那绿小姐什么时候起程?”
  温祖宁言下之意是想赶人了。
  绿娇娇一听,知道这下得手,终于可以全身而退。
  如果自己一味要走,温凤村洪门泰安堂口一定不会放她,因为黑衣人留下一个烂摊子根本就搅和不清,而自己不走的话对自己的事也一点好处没有,让对方自动赶人走是最好的方法。
  绿娇娇翻着白眼,无神地看着天上的红霞,喃喃地说:
  “快到广州了,如果现在不能甩掉身后的尾巴,到了广州也是害死那边的堂口……不能就这样南下呀……”
  温祖宁有点着急了,心想,这瘟神不是想留在温凤村吧?
  于是仗义地对绿娇娇说:“洪门兄弟遍天下,绿小姐有什么要我们帮忙的,尽管说出来,祖宁一定给你安排……”
  绿娇娇一听,这踢皮球踢到上脸了,忍住不笑继续哭丧:
  “我们想从清城转水路,在什么地方上个岸,多几个来回,甩丢朝廷的密探再联系广州的兄弟,祖宁大哥有什么好去处能安排一下吗……”
  温祖宁听绿娇娇这么说,知道他们想走,心里坦实很多,想了一会说:
  “现在你再到洪门堂口,对谁都不好……这样吧,我在花县棺材铺有些兄弟,他们不是洪门的人,但也是反清义士……你在路上想办法甩掉密探,到了他们那里就先住下……那个地方距离广州只有四十里,你联系广州堂口的话,进可攻退可守啊……”
  去花县的话,实际上是在走回头路,绿娇娇听完温祖宁的话,心里不停盘算,默默地抽着大烟。
  温祖宁在旁边心急如焚,绿娇娇终于开口说话了:
  “好,花县棺材铺。”
  温祖宁呼出一口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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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24 18:51 | 显示全部楼层
(二九)从水路失踪
  
  绿娇娇问过温祖宁花县棺材铺里的兄弟叫什么名字,怎样相认后,艇家也做好了饭菜。
  大家在艇上开开心心地吃喝一通,然后送温祖宁上岸,因为温祖宁想在今晚赶回温凤村家里,所以要早点回去。
  可是绿娇娇却游兴甚浓,叫艇家在岸上又叫来一队唱曲的姑娘,到艇上吹拉弹唱。
  他们三人继续在船头的桌子喝酒快活,艇家在船尾帮忙侍候酒菜,六个姑娘加一个带班的班主大姨,在游艇中间的船舱表演歌舞,一时间艇上热闹得有如广州白鹅潭上的花艇。
  绿娇娇这样安排大有目的,如果他们现在是被人跟踪的话,在房间谈话有可能被人偷听,所谓隔墙有耳,有墙的地方最不安全;
  在食肆谈更不可能,身边的耳朵比人头多;最好的地方莫过于宽阔的江面。
  在这条游艇上,最危险的偷听者是艇家,他们当然不会是密探,但是当绿娇娇一行上岸后,就会有人用钱撬开艇家的嘴,所以艇家听到的每一句话,都可能传到密探和幕后人的耳朵,所以对艇家的隔离非常有必要。
  船头距离船尾有五六丈,白天在船头小声说话,船尾听不见;但是在宁静的晚上,听见的可能性非常大,绿娇娇找来一队唱曲的姑娘在游艇中间喧哗,是对船尾艇家最好的隔离。
  绿娇娇点了最热闹的曲目,姑娘们卖力地表演,绿娇娇在嘈闹的乐曲声中给杰克和安龙儿安排工作。
  “我们要向跟踪我们的人反扑,杰克,我们现在就是反过来偷袭猎人的狼。”绿娇娇明确地告诉大家下一步的目的。
  杰克和安龙儿点点头,他们和绿娇娇一齐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后,都对绿娇娇的安排充满信任。
  “杰克,你一会回去就收拾好行李,然后只能睡三个时辰,明天早上你自己一个人,赶着马车卯时出发。”绿娇娇简洁地发出指令。
  杰克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啊?我们要分开吗?为什么?”
  杰克不想和绿娇娇分开一分一秒,他越来越爱这个巫师一样的神奇女孩,让他陪着绿娇娇下十八层地狱他也敢去,要他离开绿娇娇却万万不可。
  绿娇娇看着他,深情地笑一笑说:“我会等你回来的,但是现在你要帮我把跟踪的人引开一会儿……你赶着西洋马车最为显眼,你去引开对方是最合适的……”
  杰克真的急了,紧张地对绿娇娇说:“叫龙儿去不行吗?他引开对方,我和你在一起……”
  绿娇娇没想到还要说服这个大个子去办事,只好耐心地慢慢解释:
  “在逃跑时,你太高大了,非常显眼,而且龙儿还是小孩,很多事情他自己做不了主,可能会影响下一步计划……你就不同了,你一个人处理事情的时候,我放心……”
  绿娇娇带着温柔的笑容和眼神看着杰克,手在桌子上握住杰克的手。
  杰克的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他实在无法抗拒她的温柔和笑容,杰克的心一下子就软下来。
  “娇娇,我们要分开多久……”讲条件是商人的天职,杰克这方面绝不含胡。
  看到杰克认真地确认分开的时间,绿娇娇真是有点感动:“我们只要分开五天……听我说,你明天早上先向北方走一天,然后找个地方住下;第二天再原路走回来清城住一天……”
  绿娇娇顿了一下,看看杰克听懂了没有,杰克点点头,示意明白,让绿娇娇继续说下去。
  “第三天到第五天,你从原路慢慢返回广州,实际上,第五天你会到达花县,就是上次那个倒地木星局的附近,然后你在县城住下,等我们来找你。”
  “就这么简单?”杰克也惊讶于这个安排,还以为有多刺激呢。
  绿娇娇说:“对,头四天会很简单,你不紧不慢地走就行了。他们在第一天的晚上就会发现我和龙儿不是和你在一起,但是跟着你总会找到我的下落,打后的四天会跟得寸步不离……”
  “我明白了,我们是分开为两群狼,你想伏击跟在我身后的猎人,对吗?”打过猎的杰克一点就明白绿娇娇的想法。
  “嗯……第五天,如果顺利的话,你不一定可以在花县的县城过夜,因为那一天可能会很忙,明白吗?”绿娇娇对聪明人说话,不用说得太露骨。
  杰克说:“明白,我会准备好枪和子弹,今天晚上我也会给你准备多一些子弹。那你们两个人呢?有什么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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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24 18:52 | 显示全部楼层
绿娇娇说:“我们想办法从对方的眼皮下消失,直到与你在花县会合……你不用担心,龙儿是条好汉,他会保护我的……”
  说到这里,绿娇娇拍拍安龙儿的肩膀,安龙儿看着他的娇姐笑了。
  杰克心情真是很难过,他没有遇过一个女孩子让他如此痴迷,依依不舍地握着绿娇娇的手说:
  “无论如何,五天后我在花县县城等你,如果见不到你的话,我会一辈子都在找你……”
  绿娇娇可不会在这个时候破坏气氛,她对杰克说:“好的,我一定会被你找着,放心吧……”
  
  三人回到客栈已经是三更时分,客栈里的客人都陆续吹熄灯,上床睡觉。
  在绿娇娇的安排下,安龙儿一回到自己和杰克的房间,关上门后马上收拾有用的行李,包扎在藤箱里背在身后,在夜幕中从临向北江的窗户爬出去。
  窗下就是北江,从窗台到江面有两丈多高,安龙儿从客栈的临江外墙象壁虎一样,游爬到旁边的码头,花了点钱从那里叫来一条窄小的平底快船,然后静悄悄地划到绿娇娇的窗下。
  这时,绿娇娇和杰克的房间早就熄了灯,但是绿娇娇的房间却开着窗子,特别容易辨认。
  安龙儿站在小船上,从身上松开准备好的绳子,绳子的一头打了个大头结。他轻轻甩出绳子,用缓慢的速度把绳子无声无息地投入绿娇娇的窗子。
  窗前早就垫好绵被,绳子打入窗户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绿娇娇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后,换上和安龙儿一样的素色紧身短衣,左轮枪跨在腰间,再用一块灰布围在腰间,象一条短裙一样斜斜遮在枪外面。毕竟一个女孩子背着洋枪到处走,会引起官差注意也会吓着老百姓。
  她接到绳头后,麻利地把绳子绑在床脚上,拉了一下,床很沉重,完全可以承受她轻飘飘的身体。
  然后背起准备好的藤箱,从窗户沿着绳子往下滑,床被她的体重拉得一点一点地往外移,发出轻微的吱吱声,在绿娇娇的耳朵里,这轻微的声响惊心动魄。
  慢慢小心地下滑到船上,绿娇娇双手紧张得出汗,心情也同样紧张以至一身都是冷汗。
  安龙儿扶绿娇娇坐下,拿起绳头又打了一个大头结,把整条绳子甩入绿娇娇刚爬出来的窗户,从外面不会看出曾经有人爬过下来的痕迹。
  然后平底快船悄悄地向广州方向顺流南下,快速离开清城。
  杰克在旁边的房间,熄了灯后一直站在窗前,从窗户缝里看着绿娇娇从绳子滑到船上,也是心情极为紧张,直到看着他们飞也似的离开视线,才茫然若失地坐下,从来没有过的孤独感,突然涌上心头。
  绿娇娇安排的时间经过周密计算。马车永远比船走得快,马车走一个白天的路,船就要走两个白天。
  到达花县地界后,绿娇娇还要转陆路在到达花县之前的官道上提前埋伏,拦截杰克的马车,找出跟踪者;所以一定要安排杰克慢慢走,才有可能让自己在第四天顺利截击。
  小船在北江中间顺流全速前进,绿娇娇一直背过身看着远去的清城,和一直向后退去漆黑的水平线。
  视线的最远处,总是看到似有似无的船影,感觉到有船跟在远方,却又从来没有肯定地看到过。
  绿娇娇不断地催促船家加快速度,就这样在北江上高速行进一夜,船家和安龙儿都累得半死。原来为了达到相当的速度甩掉跟踪的人,安龙儿和船家一直轮流划船。
  天亮时,小船已经离开清城十几里路。
  广东是江南水乡,境内水脉纵横,水路的支流非常多,要把自己隐藏在水路中,最好不过进入支流。
  绿娇娇随意地指着一道顺水支流,让船家冲进去,一路顺流沿着小河前进。
  到了支流的深处,绿娇娇叫船家放慢速度,自己一直回头看着后面的河面。
  船划到一个乡间小码头,绿娇娇付清工钱给船家,另外再加工钱请船家划着空船顺流而下,到下一个码头休息两个时辰后再回清城,如果可以不走原路回头那当然更好了。
  船家收了一张足够他一个月工钱的大银票,重新鼓起干劲向下游继续前进。
  绿娇娇和安龙儿躲在码头边榕树下的茶寮暗处,叫上一壶茶守在小河边,眼睛一刻也不离开从上游下来的每一只船。
  清晨的乡间小河面上没什么船经过,偶尔有一两只小渔船划过,船上的人都晒得黑碳一般,船上堆着渔网,一看就知道是当地的农民,正眼都不会看一看码头,明显不是跟踪者。
  偶尔也会有大一些的平底货船经过,船上载满货,吃水很深,因为船工都刚刚起床,零星在船头船尾洗洗漱漱,船只缓慢而平稳地在小河中间流过,不可能从昨晚起就追赶一条小快船。
  坐了一个时辰,喝些水吃过两个包子后,大家都休息得差不多,绿娇娇又准备出发。
  这次她看中了一条有顶的小船,小船的中段用草蓬包成圆拱形,顶子的前后还有帘子遮阳。
  她和安龙儿躲入船里,她马上叫安龙儿睡觉,自己则掏出大烟枪抽上几泡提提神。
  有草蓬顶的船都不会很轻快,船家在船尾慢悠悠地划桨,船缓慢地前进。
  绿娇娇等安龙儿睡了一个时辰,把安龙儿叫醒,换自己睡,两人就这样一直躲在草蓬下换人睡觉,直到太阳下山。
  等两人都睡足了,绿娇娇开始从船头的帘子向外看去,她想随便找一个地方上岸。
  要对方无法跟踪自己的行走路线,最好的方法莫过于连自己都不知道下一步要到那里,跟踪一个没有目的地到处乱走的人,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她看到小河边有一片甘蔗地,甘蔗都长得比人高。有一条很窄的田间小路伸到小河边,绿娇娇突然叫船家停船,马上要在这里上岸。
  这一程白天的乡间水路不是特别服务,对船家而言这只是很普通的村间客运,花不了几十文铜钱,绿娇娇干脆利落给钱后,趁着最后一点阳光,和安龙儿跳入甘蔗地里。
  脚一到陆地上,绿娇娇马上爬到一棵树上,看看这片田地有多大。
  举目看去,这片甘蔗地根本看不到边,只有远远的山影描出大地边际的轮廓,眼下是被秋风吹得象海浪一样起伏的蔗叶。
  绿娇娇从树上跳下来,带冲安龙儿就往甘蔗林里冲。跑了两刻钟,绿娇娇已经气喘嘘嘘
  她叉着腰拉安龙儿蹲下,拔出左轮枪,拉开枪扳机,然后左脚单膝跪在地上,左手按地,右手拿枪架在右膝上,低下头闭着眼睛,慢慢地深呼吸,尽可能让自己平静下来,倾听身边的每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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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24 18:53 | 显示全部楼层
(三十)村妓
  
  
  
  绿娇娇给杰克的安排,其实只是她计划中的后备部份。
  
  如果对方只是一个人进行跟踪,那么无论他们三人是分开还是在一齐,那个跟踪者都只会死死盯住绿娇娇;
  
  但是如果对方有两个人以上,那么杰克就有可能分散跟踪者的力量,使绿娇娇可以逐个击破。
  
  绿娇娇的真正想法,是自己和安龙儿在头三天快速逃逸,在途中解决跟踪自己的人,然后在第四第五天才从杰克的笨重大马车背后解决可能存在的另一个跟踪者。
  
  所以自己带安龙儿尽快找到适合的战场,速战速决是最有利的结果。
  
  绿娇娇从水路快速顺流南撤时起卦算过,分明背后一直有人,但是却没有明确地看到,或是有证据肯定这个卦象的结果。
  
  卦象显示出跟踪者只有一人,是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身材矮小形容猥琐,如果这个人一直紧跟在自己后面,经过一夜一日的水路追赶,应该已经甩掉,或者是已经被自己发现。
  
  但是今天在草蓬船里休息时,再算出卦象却显示此人一直阴魂不散在身边不远的地方,没有甩掉也没有发现……
  
  绿娇娇简直有点冒火,这家伙难道是鬼魂不成?他是怎样跟踪自己的呢?天下还有这样都甩不掉的狗皮膏药?
  
  
  
  潜入大片甘蔗林,是对跟踪者的挑战。
  
  大片甘蔗林高过人头,绿娇娇和安龙儿两个小个子潜伏其中,和石沉大海没有区别。
  
  绿娇娇所潜伏的地方,方圆一里都没有大树,这样就避免了被人从高处监视的可能。
  
  给跟踪者留下的最大困难是,在四通八达的甘蔗林里,他无法想象绿娇娇会向哪一个方向离开。
  
  他能追上来的话,绿娇娇就会给他一个截击;他追不上来的话,绿娇娇就会从他眼皮下逃脱。
  
  绿娇娇和安龙儿静静地坐在甘蔗林里足足有一个时辰,天色已经全黑下来,四周没有一点动静。
  
  远远听到甘蔗林的边缘传来一两声狗吠,证明那边有些看林的人家。
  
  绿娇娇咬着安龙儿的耳朵,用压得象蚊子般小声的嘴唇音对他说:
  
  “你向那边的小村庄走过去,不要走出脚步声,走两刻钟,如果听到枪声肯定出事了,你马上回来……如果没有听到枪声,就在村庄边上停下等我,我在一个时辰后会去找你,去吧……”
  
  安龙儿点点头,就开始向村庄走去。
  
  黑暗中村庄那边的一点点灯光非常显眼,但是要走到那里,两刻钟是不够的。
  
  绿娇娇并不想安龙儿进村,她只想安龙儿的走动,可以引出跟踪者,而她则在跟踪者经过自己身边时截击。
  
  安龙儿在甘蔗林里走着,根本看不到他的头,只听得一片悉悉倏倏的声音,在寂静中分外刺耳。
  
  他功夫底子很好,要走路不发出声音并不是难事,这样对方就不会知道在走路的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他身边的甘蔗叶子却是避无可避,一直在发出响声,这正是绿娇娇最想要的效果,不发出点信号,跟踪者怎么知道他们要离开呢?
  
  果然在安龙儿走出十多丈远,从绿娇娇进入甘蔗林的小河方向,听到甘蔗叶晃动的声音。
  
  绿娇娇心里一阵狂喜,终于可以调动对方了,只要他去跟上安龙儿,从自己附近经过……
  
  可是这些声音里听不出有脚步声,常理来说,也可能只是一只狗在地里翻东西吃。
  
  大概是人走了十几步的时间,蔗叶不再发出声音,好象一个人走了一会之后,又停下来。
  
  绿娇娇再等一会,四周回复万籁无声。
  
  她这一次真是气急败坏,有没有盯梢这么厉害的人呀?连这样的计谋都可以识破。看来之前搞的小动作完全没用,只会让对方看着偷笑。现在干脆找个好地方睡个好觉,另想法子再对付这盯梢鬼。
  
  绿娇娇跑了一天一夜,吃没吃好睡没睡好,大烟都没抽上几口,搞得腰酸背痛,这辈子没熬过这种苦,也没试过象今天这样心里充满锉败感。
  
  她从地上站起来,火冒三丈地向着河岸那边用土话破口大骂:
  
  “操你家翻兜!老娘现在就睡觉去!你自己在这里玩甘蔗吧!”
  
  然后从甘蔗林里站起来,气鼓鼓地走向安龙儿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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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24 18:53 | 显示全部楼层
杰克这时正在大床上翻云覆雨,大床被摇得轰轰作响,大概快要散架。床上的女孩身材纤细娇小,皮肤洁白,正是杰克想象中绿娇娇的身体。
  
  她要死要活地叫着,从床上到地下,从地下到桌子上……
  
  杰克不只是体力超人,而且还充满想象力,就算是这个阅人无数的女孩子也没有想到会接上这么一个会侍候女人的嫖客。
  
  她叫得越大声,杰克就越兴奋,这半个月的多余精力一气往这个女孩的身体里发泄。
  
  绿娇娇对他的若即若离,一路上奔波不停意外不断,都让杰克没有喘口气歇息一下的时间。
  
  他来中国这么久,大概也没试过这么久不碰女人。
  
  在广州十三行,一边是淘金地,一边是销金窝,只要有钱,可以买到任何东西和女人。
  
  杰克相信上帝,却并不是清教徒,他知道如果你活着的时候不去享乐,死了之后就什么都做不了,他绝不是喜欢为难自己的哪种人。
  
  从清城向北走,要乘船渡过北江。
  
  杰克赶着大马车要渡河的话,马上就会被人发现车上没有人。
  
  杰克在早上卯时准时出发,没有到码头渡江,却向着东北的小路快速地赶车前进。
  
  这条路沿着北江逆流而上,路面越走越颠簸,四周的山岭也越来越多,到了天黑的时候,杰克的马车走到一个叫洲心的小镇。
  
  今天杰克的目的只是引开跟踪者,到什么地方他并没有所谓,只要在路上跑够了时间,他就算是完成任务。
  
  洲心镇不象清城一般人来人往工商繁荣,农户虽多但仍有闹市,地方不算大可是山灵水秀别有风情。
  
  镇上最好的客栈位于闹市正中旺地,也就是得个干净整洁,谈不上富丽堂皇服务周到。
  
  杰克在这里安顿好住房和马车,从客栈掌柜那里了解到,原来洲心镇最出名就是当地的洲心鸡。洲心鸡骨架虽小却皮脆肉滑,是驰名广东的名菜。
  
  杰克听到掌柜这样推荐,心想要是不去尝一尝的话太可惜了,于是问过掌柜哪里有正宗的洲心鸡,马上出发寻找美食。
  
  按掌柜指的路,杰克在镇上左右拐过几个路口,走到洲心镇的边缘,看到客栈掌柜所说的食肆,食肆大门上写着丰庆居三个大字。
  
  杰克一个人坐在桌子旁边,桌面上放了四五个碟子,中间是正宗的洲心白切鸡,其他的碟子是猪肚牛肉之类的店家推荐菜式,他从身上掏出自带的龙舌兰酒给自己倒上一杯,摆好吃饭的阵势。
  
  尝了一块洲心鸡,味道果然不同凡响,齿颊留香,满嘴流油。再喝上一口龙舌兰酒,美妙的感觉让杰克想起绿娇娇。
  
  这么好吃的东西,要是绿娇娇吃到一定很开心,说不停也会要问自己要酒喝呢……杰克想到这里,脸上禁不住露出微笑。
  
  会合了绿娇娇之后,再经过这里,一定带绿娇娇来吃正宗洲心鸡,杰克已经想好了这个行程。
  
  嘴里爽快,心里挂念的时候,身边站过来一个女孩子,杰克嘴里叼着鸡骨头抬头一看,差点以为是绿娇娇跟到这里。
  
  这个女孩子也是身穿绿褂身材娇小,不同的只是绿娇娇脸色苍白,脸形清秀;这个女孩脸色红润,脸形更为丰满。
  
  她手上挽一个香荷包,全身配套的衣着在这个朴素的小镇显得过于华丽。
  
  她看到杰克叼着骨头的样子,掩着嘴笑起来,杰克恍惚间回到刚刚认识绿娇娇那一天,绿娇娇用团扇掩住半边脸的微笑。
  
  女孩问杰克:“洋大人,你就一个人吃饭吗?”
  
  以杰克的丰富经验马上明白这是来兜搭生意的妓女,如果自己不喜欢这个女孩,可以马上叫她离开。
  
  不过杰克没有,因为这个女孩有几分象绿娇娇,而今天刚刚和绿娇娇安龙儿分开,他还没有习惯一个人吃饭生活,于是他招呼这女孩子坐下:
  
  “对,我一个人,要不要坐下一起吃饭?”
  
  那女孩说:“啊,谢谢洋大人,翠玉就不客气了……”
  
  杰克叫店家在桌子上加了碗筷,翠玉坐下来就吃,真正的不客气。
  
  杰克说:“不要叫我洋大人了,你叫我杰克吧,你多大年纪了?”
  
  “是,杰克少爷,你的中国话讲得真好……呵呵……翠玉今年十七岁了……”翠玉对答如流,完全没有怕生的感觉。
  
  杰克这时才想起来,从来没有问过绿娇娇的年纪。不过在西方礼节上,问一个女士的年纪是非常失礼的事情。
  
  对翠玉不同,因为一会可能有肉体交易,之前还要讨价还价,如果不了解商品情况,倒是不好还价,年纪也是商品的一部份,还是要问的。
  
  杰克和翠玉边吃边聊天,翠玉很知情识趣地给杰克倒酒夹菜,在杰克身上摸摸靠靠,逗得杰克颇为开心,心想要是绿娇娇也可以这样的话,这辈子可算是死而无憾了。
  
  酒足饭饱后,杰克和翠玉熟络不少。翠玉问他:“杰克少爷,你想来我家玩吗?”
  
  杰克嘻皮笑脸地说:“好啊,让我看看你的房间,不过看房间要多少钱呀?我怕身上没这么多钱呢……”
  
  杰克考虑到自己客房的话,里面各种钱银物器不少,给外人进去也太不安全了。翠玉那里毕竟是专业场地,可以玩得更加尽兴。
  
  翠玉双手抱着杰克的手,用丰满的乳房顶住杰克的手臂,非常贴心地回答杰克:“那个你不用担心,你来了再说嘛……”
  
  杰克被翠玉顶得忘乎所以,直说:“不用钱的话……可要里里外外看个清楚了……快走吧!”
  
  翠玉带着杰克向镇外走去,在夜幕中走到一间张灯挂彩的小客栈,客栈店门很小,没有招牌。
  
  进门是一个小厅,小厅四周分别开了五六个小门。厅里空无一人,翠玉把杰克带入其中一个房间,房间里到处随意扔着翠玉的衣服,看得出这里真是她住的地方。
  
  杰克终于有机会释放活力,怀里抱着翠玉,脑子里想着绿娇娇,狠狠地过了一个时辰的瘾。
  
  杰克重新穿好衣服,翠玉却祼着身体坐在地上,双手抱头靠着出去的房门。
  
  杰克对翠玉是满意的,主动问翠玉:“你一般收客人多少钱?”
  
  翠玉看也不看杰克,仍是抱头坐在地上:“随便,你想给多少就给多少吧……”
  
  杰克大概也知道城里的价格,一楼一凤的价格远不如花艇和大寨花馆,只要二百文钱就有交易,如果年轻的女孩多打赏一点,三百四百也非常够了。
  
  眼下这里是乡村价,当然会便宜一点,于是杰克说:“二百文可以吗?”
  
  翠玉还是那个姿势坐着,从嘴里挤出声音:“我收人家最少三百五十文……”
  
  杰克心想,倒不是给不起三百五十文,而是这生意风气真让人不习惯,这地方的妓女怎么都事后讲价呀……以后出来玩还真得小心一些。
  
  埋头蜷着祼体的翠玉,看上去象绿娇娇……杰克总是禁不住想起绿娇娇,这让他没有心情和翠玉讲价钱。
  
  他摸出三百五十文塞到翠玉手里,翠玉拿了钱站起来,重新上床盖好被子卷起自己。
  
  杰克给了钱,推门往外走去,脖子马上被一把冷冰冰的菜刀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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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24 18:54 | 显示全部楼层
三一)救回来的艳福
  
  
  
  杰克身材高大,反应却一点不慢,他条件反射地往后退一步,人刚好退回翠玉的房中。
  
  门外拿刀想架住杰克的人手上一空,一个踉跄扑在门前。杰克退入房间的同时,右手以极快的速度拔出腰间的手枪拉起扳机,左手把手边的门板用力摔出去。
  
  “咣”地一声,门板正好撞到拿菜刀的人,翠玉在床上发出一声尖叫。杰克现在才看到,那是一个满面横面的男人,一身酒气,身上光着膀子,还剃了个大光头。
  
  光头男人被门板撞了一下,痛得手上的菜刀也扔到地上,手捂着脸嚎叫着倒到一边。
  
  随即听到一个男人大喝一声“什么事”,从房内看到房门口出现一个干瘦的男人,双手拿着铁铲冲进房间,一眼看到杰克蹲在地上,把铁铲举过头顶就想往下砍,砍到一半听到一声巨响从自己的裤裆发出,干瘦男人感到自己的裤裆被一个大鞭炮炸了一下,没有任何感觉,不知道是太疼痛而麻木还是幻觉,心里直觉到巨大的恐惧感,一定出什么事了……
  
  然后他发现自己的裤裆被一支很热很硬的东西顶住,原来是杰克蹲在地上,用那支大号左轮枪贴住他的小弟弟。
  
  其实杰克的子弹并没打向瘦子的小弟弟,而是紧贴着他的裤裆从下向上开了一枪,子弹从瘦子屁股擦了过去。但是开枪时的气浪和热力,足以让瘦子麻上好一阵。
  
  双手高举着铁铲的瘦子张大嘴巴,一动不动地站着,他在用力地感觉自己身上是不是少了点什么东西。
  
  门外听到几个人在惊慌地叫着“出什么事了”,但是再也没有人进翠玉的房间。
  
  瘦子的裤裆开始被鲜血染红,他的双脚开始发抖,杰克对他说:
  
  “举着手不要动,把铲扔到背后……”
  
  咣当声响,瘦子听话地从头顶把铁铲扔到身后的地上。
  
  杰克仍是蹲着,用手拍拍他的胯部说:
  
  “双手向前伸直,转身……踢开铲子……站着别动。”
  
  然后杰克慢慢站起来,用右手拿枪顶住瘦子的后脑勺,左手把瘦子脑勺后的辫子绕着右手用力一甩,辫子在杰克拿枪的手腕上缠了几圈,把瘦子的头和自己自己拿枪的手绑在一起。
  
  杰克这时才转头,狠狠地看翠玉一眼。
  
  翠玉已经躲到床铺最里边,卷着身用被子蒙着头,被子一动一动,翠玉好象在紧张的呼吸,又好象在抽泣。
  
  杰克把枪管放在瘦子的耳朵旁边,枪口指向门外,推着瘦子慢慢走出翠玉的房间。
  
  瘦子颤危危地向门外走去,裤裆下还在流血。
  
  杰克站在瘦子身后,向厅里看一看,外面有四个男人,一个光头男人还捂着头蹲在墙边,三个男人分别躲在几张桌椅后面,伸出头看出了什么事。
  
  一看到杰克,都好象很吃惊的神情,其中一个男人说:
  
  “怎么是洋人?怎么搞出来个洋人了?”
  
  杰克推着瘦子走出大厅两步,马上拉着他挡在自己身前,退到大厅墙角,先要保证自己的身后没有敌人。
  
  然后他大声问这几个人:“你们想干什么?说!”
  
  瘦子心情最紧张,忙乱地说着:“不要动,你们别乱动……别开枪,饶命啊……饶命啊……”说着说着还哭起来。
  
  杰克听到他哭,感到烦死了,左手从瘦子身后一巴掌扇到他脸上,瘦子马上停下一切声音,杰克用枪架在瘦子的肩上,指着距离自己最近的男人说:“你说!”
  
  那男人长着小胡子,被杰克用枪一指,禁不住惊叫一声,整个人抖一抖。
  
  他还在结结巴巴地说不话,杰克为了给他点说话的动力,左手又狠狠地扇了挡在自己面前的瘦子一巴掌。
  
  那小胡子男人马上扯着喉咙叫道:“洋大人饶命,我们只是想赚点小钱啊……洋大人饶命啊……”然后哭丧似的跪在杰克面前。
  
  杰克看到场面基本上没什么危险,但是心里可不敢放松。
  
  他在广州和不少中国商人和官员打过交道,狡赖的人大有人在,他很清楚中国人最擅长背后阴你一下,所以绝对不会放松。
  
  “你们是干什么的?”杰克要问清楚情况,这事要是不解决,他一走出这个客店,可能背后就是一刀捅过来。
  
  跪在地上的小胡子说:“我们只是开个妓寨混口饭吃……”
  
  “开妓寨就开妓寨,为什么要用刀砍我!说!”杰克真是发火了,这些人敢用刀子去抢还不如上山当强盗,杰克真是想不通这些人在想什么。
  
  小胡子看杰克的声音很凶恶,很害怕地解释:
  
  “洋大人不要生气,我们不是想砍洋大人……我们只是不知道那丫头私自接客,所以……她是我们买回来的人,不能私自接客……”
  
  “我们是想抓住翠玉接的男人问他要钱……翠玉不能自己收钱,要……要是我们知道她接的是洋大人,那里敢乱来……洋大人,是误会啊……误会啊……”
  
  杰克听了这几句,好象还有点道理,于是问道:
  
  “我现在能走了吧?”
  
  厅里的四个男人一齐点头说:“可以可以……”
  
  杰克看现在都快三更天,再和这帮人玩下去,今晚上就不用睡了,于是问跪在地上的小胡子男人:
  
  “锁呢?大门的锁,找一把给我!”
  
  小胡子连心到处找锁,很快就找到拿给杰克,杰克又命令他:
  
  “把锁打开,挂在大门外面的锁环上,然后回来!”
  
  小胡子男人照办了,回来依然跪在杰克面前。杰克拉着瘦子往后退到客店的大门外,右手松开瘦子的辫子,一脚踢到他屁股上,把他蹬回厅里,然后拉上大门锁上,才一步三回头,小心地离开客栈。
  
  杰克走出十多步,刚刚把枪插回腰间的枪带,就听到客栈里有女人的尖叫声,杰克马上听出这是翠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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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24 18:56 | 显示全部楼层
他回过头,站在原地听一听发生了什么事。
  
  “不要……不要啊……”
  
  翠玉不停地叫着,几个男人的声音也越来越大声:
  
  “这臭鸡还敢自己去接客……干得不够……”
  
  “今晚大爷轮流陪你干!”
  
  翠玉的声音越来越凄厉,杰克最容不得男人欺侮女人,一听明白这场景,毫不犹豫大步走回客栈门前,右手拔枪对着门锁开了一枪,把门锁轰开,然后径直冲入翠玉的房间。
  
  翠玉的房间房门洞开,五个男人全部挤在里面,翠玉已经被他们从床上拖到地面上。
  
  那个被杰克要胁过的瘦子脱了裤子在检查枪伤,听到大门的枪响又走出房门看看是怎么回事,这次杰克不留情面,顺着冲进去的势头,一脚就从下而上踢向瘦子的裆部,瘦子惨叫一声摔入房中,手捂着裆部满地打滚。
  
  其他三个男人还按着翠玉,那个被杰克用门板拍中光头的男人背向着房门,已经脱下裤子,分开翠玉的双脚正要施暴。
  
  翠玉一见杰克冲进来,马上大声哭喊:
  
  “杰克少爷救命啊!”
  
  杰克踢开瘦子后,一刻不停走向正在站起来的光头男人,向着他的头一脚横扫过去。光头男人刚刚转过脸想看后面,正好踢个满脸开花,应声摔到墙边昏死过去。
  
  杰克全身都是正版西部牛仔的装备,脚上蹬着镶上钢马刺的厚马靴,被这马靴踢中绝对是很痛苦的事情。
  
  他连续打倒两个人后,自己退后一步守住房门,用枪指住其他三个男人。那三个男人马上退后贴墙,双手使劲摆着说:“不要……不要……”
  
  杰克满面怒气喝骂他们:“你们也会说不要啊……不要什么!”
  
  “洋大人饶命,不要开枪……不要开枪……”三个男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翠玉哭着在地上爬到床脚,双手抱在胸前埋头痛哭。
  
  杰克叫翠玉站起来,然后自己走到床边,拣起一张被子盖在翠玉身上,然后把翠玉整个人一手卷起,扛在肩上,慢慢退出房门。
  
  杰克对还清醒的三个男人说:“谁走出这个房门,我就一枪打爆他的头!”说完“呯”一枪打在地面,正打在三个男人磕头的地方。
  
  三个男人马上缩到墙角,杰克看场面已经镇住,扛着翠玉大步走出小客栈。
  
  离开小客栈一段路,他把翠玉背在背后,再用被子盖着翠玉,一路小跑回到洲心镇的客栈。
  
  翠玉在杰克的背上不停地哭,杰克也管不得这么多。他不知道那伙是什么人,会不会追过来,只是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回到自己的客房,他找出绿娇娇没有带走的衣服给翠玉穿上,翠玉和绿娇娇身材差不多,衣服穿在她身上刚刚合身。
  
  杰克然后收拾行李带上翠玉,连夜出发去清城。
  
  折腾了一晚上,马车上路不久天色就开始发亮,回清城的路杰克昨天来的时候走过一次,既熟悉路面又可以看到前面的路况,杰克的马车越赶越快。
  
  一路马不停蹄回到清城,已经是中午时分,杰克带着翠玉住回去临江的大客栈。
  
  杰克到了掌柜的收银台前,那掌柜就是杰克在中秋晚上救过的人,见杰克回来非常开心,他对杰克说:
  
  “杰克老爷,你又回来啦,这次开几个房?”
  
  杰克说:“两个房,我和她每人一个。”
  
  翠玉马上走近柜台说:“不用,我和杰克少爷住一个房就行了。”
  
  掌柜“啊”了一声,笑咪咪地说:“开一个房间就行了吧老爷,有个人侍候也方便啊……”
  
  杰克的眉毛挑了一下说:“不行,我们……那个……还是两个房吧……”
  
  翠玉无力的扶着杰克的手,一如和杰克刚见面时的动作,用柔软的乳房贴着杰克的手臂小声说:
  
  “我一个人睡……害怕……”
  
  掌柜非常知情识趣:“一个房行了,就一个房,来来来,老爷我给你带路……来吧……呵呵呵……”
  
  杰克被翠玉半推半拉的扯进掌柜推荐的上房,关好门后,杰克把帽子扔到桌上,然后走到床边,仰天大字形躺到床上,长长舒出一口气,对翠玉说:
  
  “翠玉,你还有什么家人?要去哪里?”
  
  翠玉走到床边坐下,看着躺在床上的杰克说:
  
  “翠玉以后跟着杰克少爷做牛做马。”
  
  杰克听到这句话,整个人从床上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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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24 18:57 | 显示全部楼层
(三二)午后的草窝
  
  
  “不!你不能跟着我!”
  
  杰克在美国西部从放牧到淘金,赚到点小钱后又万里漂洋来中国做外贸,没有一件事不是出生入死,但还没听过这么可怕的事情,有一个女人突然说以后要跟着他,天哪。
  
  杰克瞪着情深款款看着他的翠玉,认真地说:“绝对不能这么干,你知道吗,我马上就要出发去找我的女朋友了。”
  
  翠玉看杰克坐起来认真的拒绝,于是抱着杰克的手,把头靠在他肩上温柔地说:
  
  “杰克少爷,你就当带着个仆人嘛,我什么都会做,你叫我做什么都行……”
  
  “好了好了,不要说那些话,这没用,我是不会让你跟着我的,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对了,你是哪里人?”
  
  杰克一手推开靠在他肩上的翠玉。
  
  他才想起从昨晚风流快活完之后,一直不断地逃跑,没有一刻停下来,根本没有空了解过身边这女人是干嘛的。他突然有点理解绿娇娇的心情,很烦燥也很无助,又必须面对一切。
  
  翠玉被杰克推开,顺势就跪到地上正面仰头看着他,但是双手仍是不离开杰克,这回她的手改成抚摸着杰克的大腿。
  
  杰克说:“你别摸来摸去的,我现在不喜欢你摸……”一边用手架开翠玉,站起来走到房子的另一角,坐到椅子上指着翠玉说:
  
  “你不要过来,就坐在床上,坐在那里说,你是哪里的人?为什么做这种买卖?……对了,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你和他们是怎么回事?”
  
  杰克一直逼问翠玉,翠玉小嘴一扁,又要哭出来。杰克发现她除了身材,嘴唇也很象绿娇娇,可是从来没有见绿娇娇这样扁过嘴。心里想,也许她会这样的话,也会很好看吧。
  
  翠玉从床边站起来,低着头小声抽泣,脚步一点点地向杰克挪过去,好象犯了错误的小孩试探会不会得到父母的原谅。
  
  杰克看到自己把女孩子弄哭了,不好再吓唬翠玉,由得她挪到自己身边。
  
  翠玉蹲下来还是用双手抚摸着杰克的大腿,一边哭一边嘤嘤地说:
  
  “我是云南的汉人,十五岁时被拐卖到这里,他们就一直逼我做买卖,还天天都欺负我……”
  
  她嘴上一边嚅嚅地说着,手上可不清闲,一直往杰克的大腿内侧摸去。杰克心里很不喜欢这样,可他是一个尊重事实的人,舒服得很实在,身体可不会骗人,算了就先这样听着吧。
  
  杰克喘着气,翻着白眼在听翠玉说悲惨的往事。
  
  “一开始他们怕我跑,天天锁着我接客,不让我出门……后来时间长了,他们看我又听话又肯侍候他们,就放松了看守,还会让我在店里做些杂事,看看门……其他的女孩都在房间里锁着,就我可以在店里走动一下……”
  
  杰克发现她的手已经伸到最深处,总不能这时候叫人家停下来,喘着气对翠玉说:
  
  “说……下去,不要停……”
  
  “他们有时候去赌钱喝酒,我就会偷偷接客,想自己存点盘缠逃走……”
  
  杰克实不能让翠玉在这个时候停下来,因为翠玉一只手已经伸进裤子里,他靠在椅子上仰着头,张大嘴说:
  
  “昨天……怎么就会让我……撞上他们了……啊……”
  
  翠玉的呼吸也随着动作越来越急速:
  
  “本来是够时间的……杰克少爷……你太久了……足足一个时辰……他们都回来了你还在玩……”
  
  杰克实在是没好气说话,用力地吐出一句:“Sorry……很抱歉,是我影响你了……噢……”
  
  说到这里,满脸潮红的翠玉已经骑到杰克的身上……
  
  
  
  绿娇娇和安龙儿从甘蔗地里走出来,半夜三更地找到一户看田的农家借宿,闹得又是一阵深夜狗吠。
  
  农村人心地善良,自己身无分文也会帮助别人,绿娇娇和安龙儿顺利地睡到柴房。待他们睡到自然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晌午。
  
  两人在农舍的水槽边上梳洗好自己,昨夜收留他们的农民伯伯也从田里回来。
  
  绿娇娇走上前去,帮农民伯伯放好水桶和锄头,就问他要吃的:
  
  “伯伯,我们两姐弟身上带的干粮不够,能不能卖点吃的给我们?”
  
  憨厚的大伯呵呵的笑着说:
  
  “哎呀不用钱,呵呵,进来家里一齐吃吧,不过只有蕃薯粥,你们吃得习惯就行了……”
  
  绿娇娇连忙说:“谢谢伯伯,你能吃的我们当然能吃了。”
  
  “进来吧,进来吧……”农民伯伯亲切地招呼他们走进泥砖屋。
  
  好久没有吃上热食物,绿娇娇和安龙儿捧着番薯粥稀哩呼噜地喝着,觉得这碗免费的番薯粥直暖到心里头。
  
  绿娇娇对农民伯伯说:
  
  “伯伯,我们姐弟两本来想去清城投靠亲戚,但是我们迷路了,不知道从这里到清城是哪个方向?”
  
  农民伯伯说:“清城要往北走,你沿着这条小河向北走就是大燕河,你们过了大燕河之后,还是沿着小河一直向北走就到清城了,很快,走两三天就到了。”
  
  “要是我去广州很远吧……”绿娇娇又问老伯。
  
  “去广州可不能走着去,要走十天八天呢……你们要是去广州还是坐船吧……”伯伯说。
  
  “要从哪个方向去广州呢?”绿娇娇明知故问。
  
  “走路去广州要从东南方……就是那个方向……”老伯用手指一指东南方说:“不要走错了,不然会走很多冤枉路,呵呵呵……你们要坐船就从这里向北去大燕河找船,船会绕北江出去,坐三天……”
  
  绿娇娇在谈话中有意把方向和目的地搞得很乱,因为她知道,这个伯伯在他们走后,完全可能会对随后而来的跟踪者说出他们的行踪,这样的话,利用农民伯伯迷惑对方就是最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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