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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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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医师Dr.D系例》--作者:地狱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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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4-13 08:1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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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 藏 的 镜 子


    “在透明玻璃的另一端的你的脸,

    让我看见了未来无边的灰,

    在清醒的瞬间,

    我望见了你我的脸。

    分不清谁是光,谁是影,

    我睁不开疲惫的双眼,

    在现实与你所创造的虚幻之间,

    我试著去忘却,

    让悲伤吞噬心灵,

    却无法让所有幻灭。

    在毁灭的最後瞬间,

    我望见……狰狞的,他的脸……

    ……

    Annu.G.lavender”……

    今天终於把拖了两个月的稿交给那个正儿八经的在我家门前说了三天要切腹的日裔责编,以经将近一周没有好好的休息的脑子开始闹别扭了,在头疼得半死的状况下,唯有不情不愿的从药箱底下把止痛片摸出来往下咽。

    就在我往床上倒的同时,那台永远都会在最不该响的时後响的电话不识时务的铃声大作起来。

    “哪位?”我快没气了,要是搔扰电话的话我就宰了那个变态!

    “寒!”我的天啊……是维深.奥本.莱芬斯特!!!我是上辈子跟他有仇吗?为何他每次、每次都会在我最最不想被人烦的时候来烦我?“有件急事,你能到伦敦去一趟吗?”

    我能说不吗?“维深……”我听到了自己那有气无力的声音,头,更疼了。“我说,你就不能自己去吗?你就是再不中用,也好歹是个名校教授吧?来烦我这麽个小作家干嘛?”

    “寒,那是我一个朋友的侄子啦,他被警察抓了。”看来这只猪脑袋是真的不准备放过我了……但是,我总不能就这麽乖乖的任他摆布吧?

    “那你就该给他找个律师,而不是我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

    “寒!第一,我朋友已经给他请了个很好的律师,第二!你也能算是名不见经传吗?!那今年拿了全国十多个文学奖的家夥是谁啊?!那个十八岁没到就那了心理学博士的人是谁啊?!你别告诉我你不是靛寒世!”天……他最後那段是用吼的。上帝,我的头要裂开了!……现在,我百分百肯定,他上辈子一定跟我有不报不得的血海深仇!!

    “维深……………………你要杀我就直接点!别用狮子吼吼我!”我从床上坐起来,调动了全身的力气朝电话的另一端喊道。“还有!你既然已经请了律师,那找我做什麽?”

    “那个……呃……那孩子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但他的里人格到底有多少,而杀人的又是哪一个,到现在还不知道。”

    “他们没有请医生看过?”难道英国人脑袋当掉了?……这可真是个不好笑的玩笑。但维深急躁的声音还是让我了解到事情的严重性。

    “寒!我知道你对别人的事不感兴趣,但那孩子杀了二十个人!二十个!而且还有部分的遗体未能找回。伦敦方面很重视这个案子,也找了不少专家去看过了,但无论用什麽方法都不能让那孩子把第一和第二人格之外的人格出来!”

    “试过药品控制了?”

    “试过,没用……”

    “他一直都是本人格?”头没开始时般疼了……到底是维深还是药片让它缓和的?………

    听到我询问的声音,维深似乎安心了些,语气也缓了下来。“我们不知道现有的两个是不是本人格,但相信应该是主人格。”

    “已经排除了只有二重人格的可能了?”我……我听到假期离我远去的声音了………欲哭无泪啊!!!!~~~~~~~假期~~~我的假期啊………………

    “是的,在进行深度催眠的时候B人格曾经透露过有其他人格的存在,而且,不是假像性分裂──那些都是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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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3 08:12 | 显示全部楼层
“是吗?…………你也有份吧?……维深……呵呵……”那就有趣了……不过,这可不是假期的好去向……我的假期………………“B人格吗?那A人格呢?没说过什麽?”

    “呃……”难得的,维深说话迟疑了。“那个……他只说过一句,一直在说同一句──镜子……”

    “镜子?……………………”

    在你的眼瞳里,

    我看见了他的眼泪。

    在我的眼瞳中,

    你期望得到救赎。

    我们都期盼著最终的安宁,

    但余下的,

    就只有恐惧……

    我们都是罪人…………

    “您好,是DR、DEAD吗?我是负责这件案子的大为.伊沙利.克利特。”

    看上去就是一副年轻有为的警官微微侧身让我看到站在後面的另一名男子。“这是我的同事,他也是华裔。乔.李,这位是DEAD医生。”

    握手为礼之後我便直入主题──我可还没把我的假期忘掉。我才没那种好兴致把我那珍贵的假日都用在帮维深猪解决麻烦之上。

    “那位少爷的具体情况莱芬斯特教授已经告诉我了,现在,能不能让我看一下那些死者的资料和你们的调查报告?”

    看到那两个刑警露出惊奇的神情,也不怪他们,一般都应该先去看病人才对,但却来了个不看病人反而要看案件记录的怪医生,难怪他们回一脸愣掉的呆样。

    不过,那并不影响他们的工作效率……

    很快的,一大叠的被害人资料就送到暂时给我用的桌子上。

    “这是第一位被害人,是卖淫集团的老板,42岁,男──所有的被害人都是男性。”那名叫乔的警察在我身边坐下,为我解说那堆被害人基本资料,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他是个很漂亮的男人,细细的眉,双眼皮的丹凤眼,像黑宝石般明亮的眼瞳,比一般东方人要偏白一些的细致皮肤,笔挺的鼻梁还有薄而刚毅的唇──虽说用来形容男人有点奇怪,但他的确很漂亮。

    就在我对他的容貌胡想一通的同时,他已经在“介绍”第四个被杀的倒霉鬼。

    “丹尔斯.利伦.佛拉尔多琪,39岁,是个神父。”

    “前四个被害人都是法国人?……从这之後就是同性恋情侣……?”把注意力拉回案件上──我可不想像维深猪一样看见什麽就想吃什麽,虽说我并不反对找这麽漂亮的同性玩──我找到了几个令人不解的地方──再次声明,我可不是对乔先生产生了什麽奇怪的想法……

    “是的,而且各个被害人之间没有任何关联,相信是无差别杀人。”

    “你们认真的查过那四个法国人了?”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四个人背後一定有个挺有趣的故事。

    “那几位都是从巴黎到伦敦的,有人是来旅行,有的是渡假或者工作,没有什麽共通点,特别是他们的社会地位,交集点非常小。应该是碰巧的吧……但怎麽都有些奇怪,再说除了这四位,别的可都是情侣……”那位乔的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看来警察也不是傻子。

    “没有联系吗?……”一个是做情色生意的商人,一个是银行家,另一个是小有名气的室内设计师,还有一个是神父……的确是有点难以连接的几个人啊……就算银行家和情色商人有认识的机会,但室内设计师……各个相识不是不可能……但同时认识又要熟到一块被人杀……还有那个神父……可能性真的不大……但要不相信他们被杀是巧合的话那绝不可能。为什麽只有他们不是情侣又同时是法国人呢?为什麽凶手要杀情侣,要是掩饰杀人的话应该不会做得那麽不干净利落……

    一大堆的疑问塞满了我的整个脑子,让我一时陷入了呆溺状态。直到……

    “医生?医生。医生!”叫大为的刑警出现了,多亏他不识十务的叫唤,才把我扯出那个由问题构成的涡漩中心──而且是在我正要抓住一些什麽头绪的时候。

    “你没事吧?我们叫了你好久你都没反应。”乔也搭话了,看样子我真的发呆了一段不短的时间。“啊,差点忘了,这位是莱文达伯爵,他刚刚赶来的。”

    经他一说,我才发现他们身後还站了个大概三十大几的绅士。一付善良可欺楚楚可怜的样子──维深猪的兴趣──再搭上他现在那一脸焦急和担心……我真的不想用“可爱”来形容一个比自己大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但这位莱文达伯爵真的是和这个词相配到令人吃惊的程度──难怪,一向以怕麻烦闻名的维深猪居然会亲自跨刀上阵……不过,最後他还不是得来烦我……

    “您好,靛先生,很高兴认识你。嗯,我是肯芬.G.LAVENDER,那,那个,维他经常提起你……他还说你有个挺有趣的外号……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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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3 08:13 | 显示全部楼层
“召唤死亡的医生对吧?呵呵……”维深猪……你等死吧……呵呵……刚刚听到他叫维深猪做维……呵呵呵……看来他真的是那只猪的情人……也难怪乎他会那般紧张了。“没关系,我不介意。你不用不好意思。”还一脸被欺负的表情…………

    “谢谢你。”他还真是个单纯的生物,看那脸毫不做作的纯真笑容……啊啊……维深看来要玩真的了……看来被监护人虐待或不正常对待而造成心理偏差的可能基本可以否定了。“我侄儿……他还有复原的可能吗?……维说他的病情不轻……”他望著我。“他说您对这方面的病例很有经验,请您一定要尽力啊!”他朝我鞠了个躬,样子有点像一个我认识的人……但就是想不起来……“那孩子从小就很不幸了,原先以为能让他过得快乐的,现在却出了这样的事…………”

    “不幸?什麽不幸?资料上怎麽没有?”我问那两名站在一边的警察先生。看到他们也摇摇头之後便转身以目光询问那个引起我疑问的人。

    莱文达有点困扰的咬了咬下唇,眉间的皱折也加深了──他似乎为自己不小心说溜嘴而感到困惑。

    我轻咳了声,望著他。“阁下,如果您不把全部事实说出来,最终受害的,只会是令侄。”

    如果说我是为你而生,

    我承认。

    为了你我可以毁灭世界,

    但为何我不能得到你的心?

    即使我们来自同一个灵魂……

    我疯狂吗?……

    也许吧,

    我早就忘记如何去判断对错了……

    为了你……

    就让我去承受一切吧…………

    “我并没有隐瞒什麽重要的东西!”莱文达似乎激动起来了,但旁边的那两位警官明显不相信他说的话。

    “阁下,请您和我们合作好吗?我们手上的证据可以随时起诉莱文达少爷。”大为冷冷的盯著他,言词上开始尖锐起来。

    我并不知道自己到达之前到底发生了什麽,维深只说事态严重,但到底到什麽程度我并没有去了解──也没那个兴趣。但看在场的两位警察先生不好的脸色,似乎真的不太乐观的样子──无论是对於他们还是对於那位犯人。

    想来也是,明明就抓到了凶手,但又不是那个凶手,没办法了解动机,又因为前面的四个凶杀案而无法确定是不是无差别杀人,如果不是,还有另一个杀手存在的可能。先不说有外国人被害在外交上造成的压力,单就那个凶手就是个麻烦──有爵位的少爷,跟王室有亲缘血统,造成现今贵族形象的问题……再者,被杀的那些人的亲属,国民和政府的压力……呵呵……还真不是个轻松的案子。

    那麽看来,这两位警官的来头也不会小到哪里去……维深啊维深……你怎麽就把我扯进了这麽精彩的一出戏里呢?……

    “我只是在为家族和我侄子保全名誉!”莱文达跟大为扛上了,他那双深绿灰色的眼睛回视著大为。气氛顿时闹僵──希望那个祸首不会是我…………

    “你以为现在是什麽社会?!贵族就了不起吗?!你……”跟他扛上的人似是被莱文达的话激怒,看来要吵起来了……

    “大为!”可惜,那位一直在边上和我一起做壁上观的乔阻止了这场应该会颇精彩的戏码。“对不起,医生,让您见笑了。莱文达阁下,请您相信我们的职业操守,我向您保证,你说出来的事不会有第五个人知道,当然,也不可能被任何传媒知道。我们想要犯人和事实的真像。你想要一个正常健康的家人,说出来,这对大家都有好处不是吗?”末了,他望了我一眼。

    我会意的站起身。加入劝说的行列。

    “阁下,维深也跟我说了,他们没办法让令侄平静,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他疯狂的原因,他为什麽来自首,之後又为什麽一直神智不清,他是怎麽知道自己有精神分裂的,又是什麽时候知道的……有很多很多的问题──说句老实话吧,我不是来当治疗师──这里有太多比我好的治疗师。我是来帮他们找原因的。来帮他们解释这些不正常的情况,为他们找出病源和病因,让他们可以对证下药。”我顿了一下,看了看莱文达的脸,他正低下头去,像是在思考什麽──他大概要崩溃了吧……作为这种重大凶杀案凶手的亲人,还因为身份的关系要比普通人承受更多的压力……希望他能支持下去……“你也希望他能好起来的对吧?也请你相信我的人格,我没有把别人的秘密当谈资的兴趣。”如果他隐瞒的要真是些鸡毛蒜皮的事……那就真是…………

    “安若他是在孤儿院长大的……”莱文达在我说完之後接口──还真是语出惊人。“在他十四岁之前,他都住在巴黎的一家孤儿院。”

    “什……那个被杀的神父不会就是那家孤儿院的院长吧?”我问,这样的话,那神父被杀就…………

    “是的。”

    “那你还说不是什麽重大的线索?!”大为在一边怒吼,看来他真的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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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3 08:13 | 显示全部楼层
“大为!”还是乔阻止他的失控。“注意你的态度。”接著,他示意莱文达说下去。

    “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和家里失散。後来,我哥哥夫妇在空难中死後我就一直帮他们找安,但直到三年前,我才在巴黎的圣玛利亚孤儿院找到他。而那位丹尔斯.利伦.佛拉尔多琪神父就是那里的院长。我没说的,就是这些……”他的声音很低,显然,他已经很累,但又无法不硬撑著自己,神精绷得过於紧的感觉大概让他受不了了……

    “谢谢您的合作,您也累了吧……医生,您要不要也先去酒店休息?”乔问。“我们先送你们去休息一下,明天再说好吗?现在都很晚了。”

    我点了点头,毕尽我可是一下飞机就赶过来的。

    乔会意的含首,拿去我的行里拉著大为走了出去。

    “医生……”莱文达叫住了准备跟出去的我。

    “叫我寒吧,维深应该有跟你说过吧?”

    终於抬起头,他望著我,眼中含著复杂的情绪。“请你……一定尽力……”

    “这个当然……你还是小心自己的身体吧,不要太累了……真的不行的话就把维深叫回来,反正他也不喜欢开那种学术会议。”我扶著他下楼。

    “嗯……谢谢……”

    我伴随时间而存在,

    在你能识得光明的那刻,

    我已在你体内。

    像空气般的伴你左右,

    不愿被人知晓,

    我知道所有的真实──

    ──我才是你真正的镜子的另一方……

    …………

    “维深,帮我查一家叫做圣玛利亚的孤儿院。”边吃著已经算是夜宵的晚餐,我边在肩上夹著个电话支使那个让我假期泡汤的混蛋做事。

    (在巴黎的?市内?)

    “是。”嗯……这家酒店的意大利粉还真不是普通的难吃……

    (喂,寒,进展怎麽样?)

    听到他那看戏成分多於关心的口气,我不自禁的燃起想砍人的欲望──希望他没有忘记我是为了谁而连著72小时没有睡觉了。

    “我才刚到,能怎麽样?倒是你那位亲爱的伯爵大人,小心他也崩溃掉。”

    (啊?肯芬?他没事吧?我回来之前就看他状态不太好的扬子……他没什麽吧?)终於说了句比较像人话的话。

    “担心的话就自己来看,在那边干著急也没用。”我可没那麽好心去帮这个白痴解答问题。“话说回来,你觉得凶手是不是同一个人?”

    话筒里先是传来了一阵低声的诅咒。我很不客气的笑了出声。

    (我就是不认为是同一个人做的才会想把安若弄清醒啊!)他朝我吼──正确点说是对这手机大吼。

    “我本来也这麽想,毕竟把只是那位少爷自己说是他做的,警方并没有证据证明那几件案子跟他有关系。”顿了一下,我正努力的把那难以下咽的意粉(虽然我很怀疑它不是。)吞到胃里去。“但是,现在可以证明出有其中一个跟他有关系──那个神父。”

    (啊?)

    “虽然说答应了别人不说出去的……但你应该没关系吧……那位少爷是在我刚刚跟说过的那家孤儿院长大的,而那个神父是院长。”我又死咽下一口──我发誓!明天一定找经理投诉!“从这一点……你可以想到什麽?”

    (嗯……也有可能是知情的人想要帮他报复什麽的吧?……)

    “也有这个可能……嗯……”边说话边吃东西的结果通常只有一个──咽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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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3 08:13 | 显示全部楼层
听见我拼了命的猛咳,那只白痴的维深猪居然给我很不识像的在那边笑得无比张狂。

    (你还是慢慢吃吧……嘿嘿……我就不打扰你了……呵呵)

    说完还不等我反应过来就把电话挂断了。

    看著挂断的电话,我一时不知该做什麽反应比较好……要真的像维深说的那样……那……最有可能杀了前四个人的是就是……肯芬.G.莱文达…………

    的确,是他的话,那位少爷为他顶罪就不奇怪了,然後,他也是最有可能知道他有精神病态的人……也是知道他底细的人……那…………

    但是他的担心和痛苦不像是假的……要真是假的,那这个人就实在太利害了……连维深的都骗过的话……要抓他的把柄恐怕……

    但还有一个不合理的地方,还有一点需要证实的地方……

    嗯……头又开始疼了,看来我再不好好的睡一下大脑就会宣布停工了……

    还是等明天再想吧,等明天维深那边的查证出来之後再说……

    啊!对!还要去投诉那个难吃得要死的意粉……

    意识在身体接触到枕头之後慢慢的迷蒙,最终归於一片黑暗……但在这片沈淀的幽黑中,划过了几点流光……

    我并不喜欢教哲学的老师,

    他的人太恐怖,

    但他的话却每每长存人心。

    “真实用以分为介面看,

    你就可以发现,

    这个世界并不适合存在真相。

    但客观事实却永远存在,

    真的应该去揭开那张沙布把残酷展现?

    我只是把现实放在你面前……”

    Hance.Dead……

    清晨的第一道阳光散落在我的脸上,硬是把我从无边的沈黑中

    唤醒。眼睛和疲倦的大脑一时适应不了突然的转变一下子都呈现

    空白状态看来低血压又严重了。这是我醒来後的第一个想法。

    强忍著头疼与头昏的不适感,自床上爬起来拉上那张打扰我休息

    的没拉的窗帘,然後倒回床上任自己陷入一片空白的虚茫状态。

    肯芬.G.莱文达……安若.G.莱文达……他们的关系是真的非常单纯简单,还是错综复杂呢?很两极的可能性,也没有中间点可取。

    但是说肯芬想要他侄儿财产所以把他迫疯,再杀那些以前的仇人什麽的也是不可能。可如果他真的想要,那一开始就别去找那位少爷不就得了。而且这麽多年来,他从没有动过兄长遗产的一分一毫,应该也不至於现在──如果他现在因为某种原因负债……也不对,那位少爷还未满18岁,他还是财产的监护人,再说,如果说他要用的话,那位少爷应该也会答应才是──这可是把他从清苦的孤儿院里带回这个有奢华生活的家里的恩人。

    但是,也有怀疑他的疑点──啊……头疼死了……一大清早就想这种只会谋杀脑细胞的问题果然是自我虐待。

    叹口气,我站起身往浴室的方向移动。洗个澡大概可以令脑子清醒一下……

    当我自浴室出来的时侯,我又听到了那支该死的手提电话的铃声。

    (喂,醒了没?)

    “维深……你找死……”又是那个祸害的本源。

    (我可是很好心的等到现在才找你了哎……还骂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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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3 08:14 | 显示全部楼层
听他声音的干哑程度,昨晚大概一晚没睡。但和我那可怜的72小时比起来,简直就是不值一提。再说,我可没想过要去同情他什麽的。

    “少废话。到底什麽事情值得你这麽早找我?”

    (你还记得我那个当银行经理的网友吗?)

    “当然记得,你还因为对方是个有妻有儿又不受你引诱的大好青年而感叹了好几个星期。”那个不幸当你可怜听众的人就是悲惨的屈屈在下我!

    (昨晚我上网找资料,在ICQ上遇到他。你猜,他告诉我什麽?)他的声音透著兴奋。

    “他离婚了?”最好不要是这个白痴的理由!我开始在翻那张早点目录──不过!我绝对不会再叫意大利粉!

    (你去死吧你!他认识那个被杀的室内设计师!)

    “什麽?!”

    (什麽什麽啊?他还认识那个银行家哦,他们一起到伦敦去参加一个金融市场讨论会──结果六个人去五个人回来。)

    “那个会是临时的吗?哪里召开的?谁是组织人?”

    (是惯例的会议。)

    那麽那个银行家会到伦敦……真的是巧合?

    “那个设计师呢?”

    (那个叫弗伦达斯的家夥还真不是个好东西……)维深顿了一下,喝了口不知道是什麽的东西。(他有恋童癖,而且是个有SM僻的同性恋。)

    “那就不是好东西了?”我不自觉的笑出声。“这种人……我们见得很不少吧?他们又没有怎样。”

    (不是!你听我说。他在帮一家孤儿院做卖淫的牵线人,把那里的小孩卖给那些有不好说出口的兴趣,不想被人知道而且有不敢上俱乐部的名流和有钱人。)

    身体忽的一僵,我可以想像出那个人被杀的原因了。“那家孤儿院就是圣玛利亚孤儿院?”

    (没错,而且,他们还把那些十三岁以上,那些恋童癖者开始没兴趣或玩过的孩子给一个卖淫集团做生意。)

    “那个集团的老大就是被杀的那个人?!”我知道自己的声音尖锐起来──看来,真相快要在我们面前浮现……

    (对!)从话筒的另一边传来维深肯定的话语,我只能皱紧了眉……这些还真是一群死有余孤的家夥……

    “你有客观的证据吗?”我问。

    (在找。也已经有一点资料了,但还不太够,但是,相信我,两天,给我两天就够了,我会把他们做过的所有东西翻出来……)

    维深的声音中透著邪魅,他在生气……而且还气得不轻……

    (你知道吗?他们甚至让那些才四五岁大的孩子去卖淫……)他的声音很轻,里面含著不可压抑的气愤──只要是人都会有的气愤。

    “那你找证据吧……这样的话,我大概知道那位少爷会变成这样的原因了……”只是杀人的是谁还搞不清楚……

    如果肯芬知道安若曾受过这种对待,他杀那些玩弄过安若的人来泄愤是可以理解的,但为什麽安若要杀後面的那些人呢?前面四件案子根本就完美到无懈可击,绝不会有人查到他们叔侄身上……如果真的是疯了,为什麽时机会选在这种时候?……又为什麽要去自首?……还有一大堆的迷团没有解答,以後的事,还很多……

    “维深……找得细一点……我想知道一件事──我想知道在那些客人和同伴里,那位少爷是怎样的一个人……对,要解开这些迷,就一定要知道这一点……”

    (可以,这个我明天就可以给你──要不今晚也行。对了,专家组里,温沙也在。)

    啊……那个温沙啊……

    “好,那我今晚等你电话,最好把资料传一份给我──完整的。”

    (嗯。)

    挂掉电话,我坐在了沙发上,用力的揉著发疼的太阳穴……到底,凶手是谁……真正的凶手……

    真相就似落在了流沙之上,慢慢的下沈,如果没有人去把它扯起……那它就将会被这社会的表层的流沙所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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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3 08:14 | 显示全部楼层
事实就如一块破碎镜子的残片,

    落於流沙的涡漩之中,

    静静的等待著被淹没的命运,

    无边的黑暗之中,

    一切皆被浓雾所没,

    错综复杂的线相互交织,

    形成一张令人无力挣脱的网……

    只有拾起碎片,

    方能割开那张迷雾的网…………

    坐在餐厅内喝著咖啡一旁的落地玻璃窗外是一片灰白的世界。开始怀疑今早弄醒自己的阳光是个短暂的幻觉,雾都果然是雾都,我并不期望自己能遇上这个城市难得一见的阳光──当然,我也非常不希望在这里留到能遇上晴天的程度。我已经决定要去日本渡假了。

    微微发疼的脑子暂时忘却关於案件的所有事情,没有思考什麽的呈真空状的望著街上来往的行人。相像的穿著,灰色调的街道,一片沈寂的气氛……一时间,我听不见外间的一切声音,沈溺在伦敦的浓雾之中……胶著的无力感,胸口一阵郁闷。让人不禁皱起眉头。

    “医生。”

    冷不防的,身後有人拍了下我的肩头。

    “啊?!”著实的被他吓了一跳──我可是完全处於呆愣状态的……

    而那个罪魁祸首似乎毫无所觉。“你怎麽了?”──是大为.伊莎利.克利特。

    “没什麽……那些专家组的人到了?”放下手中已微凉的咖啡,我望了望表。8:17……

    “还没,我是来接你的。我们要先去一个地方。乔已经在那等了。”大为看起来很累,白晰的皮肤上明显的黑眼圈让他看起来很没精神。

    我正努力的在解决面前的鱼肉三文治,说话的声音有点模糊。“地方?”

    “对,刚才,在市郊有人发现了一具被害者的遗肢。”

    “嗯?”

    …………

    好……恶心……早知道要来看这种半腐烂的人头的话,我绝对不会吃早餐来给胃提供可呕吐的东西。现下胃部正在剧烈的翻搅,一阵阵的酸涩涌上喉头。强忍著不适,我尽己所能的不去回想那恶心的东西──

    ──被水泡得发白浮肿,眼球已然外突,应该是致命伤的脑後一击,那里的血已被泡得消失,发紫的脑脏自那伤口向外流出,有不少已被水中生物啃食……嗯……现在应该感谢以前助教对我的教育方式了,至少现在我还能没吐出来……

    真的很佩服那位乔警官,他不但很仔细的观察过那颗人头,而且现在还一边吃──那大概是薯饼──早餐,一边和正蹲在那做初步检定的法医官说著什麽……

    无法想像,他居然能面不改色的边吃东西边看那种恶心的东西──果然,人不可貌相。(好奇之下问过大为,原来乔是特种兵出身。)

    “医生,你没事吧?本来我想你是医生应该没关系才想让你来看看……”乔不知什麽时候已走到我身边。──真是废话!你以为我念的是什麽?医学院吗?我可没那种虐待自己的兴趣。以前那些学长常说,医科每年都要疯掉好几个人──如果是以眼前那个东西的恶心程度为标准,我相信这个传言的真实性──这最少都能造成睡眠疾病。

    “你看到了吧,被害的情侣之一,这十六名死者都是被人以同样的手法以重物撞击後脑致死的,死後,还被肢解。”

    “那四个法国人不是?”我问。

    “没有,那四个人都是被刀子刺死,手法一样,应该是同一个人做的。但这两起连环凶杀案的共通点实在是少得找不到──除了凶手自己自首那一点。”他吃完最後一口早餐,把那纸袋团了团顺手抛下了我们所站的土坡。“我们也研究过了,结论是凶手应该不是同一个人,但最糟糕的是那位来自首的大少爷──居然给我神智不清……唉……”

    “能不能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一遍给我听?”我望著那块小小的纸团掉到土坡下的沟里。

    “啊?莱芬斯特教授没有跟你说过?”他好像有点吃惊。“就算他没说吧……新闻也有啊……你那边的新闻大概也有的啊……”嗯……他简直就是愣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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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3 08:15 | 显示全部楼层
“维深只告诉我直到他落跑前,安若.G.莱文达的情况。其他的很片面,而且乱七八糟……”我又想起了我那在炼狱里渡过的一个月了……“新闻的话……我从一个月前开始就一直在工作,没时间看…………”想起来,我那还真是与世隔绝的一个月……

    “能失礼问一下……”乔还是愣愣的看著我──他大概认为,一个月不看电视报纸是件很不可思异的事情吧……“你的职业是?”

    啊啊……他不会以为我真的是个全职的心理医师或者学者什麽的吧?──虽然我曾经做过医师。但那种工作实在太无趣了,那些人都是因为一些很可笑的问题来看病,十个有九个是适应性疾病(受压力无法适应形成)的轻度患者,理由很可笑到无聊。每天,每天都要去跟别人谈他们的恋爱啊,工作啊……什麽的……太枯燥乏味──我本来就是个对“人”的事不感兴趣的人。那时甚至後悔有去考那张医师执照。本来还想到精神病院去工作,但那里的生活也太平乏──最最糟糕的是时间上的不自由。所以,最後我选一一个跟自己个性符合的工作──写作。虽然有时是令人痛不欲生,但自己倒是很能掌握时间。

    “我是从事文字工作的。”我说得比较委婉──我无法对人说出“我是作家”这句话。

    大概是看出我并不想告诉他太具体的事,乔只应了声便没有问下去。

    这时,大为也走了过来。“那边可以了,我们走吧。”

    “在车上我再给你说一下事情的经过……还有一件……呃……我们还是上车说吧。”乔对我说完,就走向不选处的车群。

    我愣了一下,被那道隐於土坡下方阴湿处的暗沟所吸引,忍不住的驻足片刻…………

    在车上乔并没有说什麽,只静静的开车,像是在考虑些什麽。而大为则在副驾驶座上打盹。我在发呆──想让连月来过劳的脑子休息一下,好消化和更好的思考将会得知的事情。

    (AreyougoingtoScharboronghFair?

    parsley,sage,rosemaryandthyme

    Remembermetoonewholivesthere

    Sheoncewasatrueloveofmine

    Tellherto)

    收音机──那也许是车上的音响也不一定。正在播Sarah.Brightman版的ScarboronghFair──她是位出色的声乐家。不愧为英国第一的歌剧女伶。我很喜欢他那张《LaLuna》专辑的封面,这首,是那张专辑中的一首。

    “医生……”乔似乎准备好要告诉我什麽了──我看著他关掉了收音机。

    希望他不会对我说些太官方的说辞。

    “你知道,有些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但我就相信一次吧。”他转头朝我一笑。

    大为似乎睡熟了,只见他呼吸平稳的闭著眼睛,动也不动的靠著窗上的帘子。

    “安若.G.莱文达是在一周前自首,之前,这两起几乎连在一起的连环凶杀案都让我们极为头疼──因为毫无头绪。而且怎麽怀疑也没想到要去怀疑到一位基本上和被害者全无关系的侯爵少爷身上。”他顿了一下。

    “而且他是在第二起案件发生……或者说停止会比较恰当些,是在那之後一个星期来自首的──为了两件大概会变成悬案的案件。本来我们以为他是在开我们玩笑,但後来我们按他说的在几个地方找回一些被害人的残肢而且……”他又停了一下,用手拨开遮挡住他视线的头发。“我们在他府第里检验出属於後一起案子的多位死者的被害痕迹。他在厨房和浴室里肢解尸体。在他其中一辆车子上找到一根作为凶器的铁棍,还在尾箱中找到死者的血迹和裹尸用的防水布。”

    “他有驾照?他还没满十八吧?”

    “他应该有临时驾照或者这之类的什麽。而且,半夜,没几个人会去看他有没有这种东西。”

    “或者他有同谋?有或者是别人呢?”我说。

    “这个问题我们也在想,这个案子上有不少疑点……但前一起更多。”

    “那一起对於那位少爷是没有实质的证据的,除了他自己给的供词──那个现在大概不能用了对吧?除了这个,我们还找到一件他和那四名被害者之一的联系。”

    “你不是说?……”我可没忘记昨晚他告诉我找不到证据的事。

    “因为这不是从正确途径得来的,而且,也很片面,顶多能说得上是动机……”

    “我们後来从他管家和佣人口中知道那个设计师曾经勒索过他。应该是拿了些类似录影带或者照片之类的东西来要胁他给钱,我们也的确查到他曾经转过一百万英镑到巴黎的一家银行──帐户是属於那个设计师的。这件是我们没有外宣的资料,为了很多方面……所以……”他透过後镜望向我。

    “我明白,你放心。”我点了点头。“就只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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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3 08:15 | 显示全部楼层
“哦,当然,还有那位侯爵少爷的发疯过程。”他有点无奈的笑了──安若的神智不清的确为案子加深了混乱。“就在他刚刚做完笔录之後,他就突然抽搐起来,有点像癫碱发作的样子,之後就一直神智不清,一时说自己是安若,一时说自己是贝伦。又叫著‘镜子、镜子’和‘不可以!克鲁西法!’,那一大堆子专家就在那边空愣著,就是拿他没办法……呃……我没有……”

    知道他想说什麽,我截了他的话。“没关系,你不用在意。”

    之後,便又沈溺於自己的思绪。

    看来真的要见到温莎.佛利亚.比提斯他们才能知道那位少爷是不是真的有解离性疾患(多重人格病症类)……或者,是单纯精神分裂(幻觉幻听病症类)──或者……是人为疾患……

    能够自由的出入安若家,使用安若的车子,又肯定有驾照……知道他的过去,还可能因此而想去帮他报仇,还能让安若心甘情愿的装疯来帮他背黑锅的人……肯芬.G.莱文达…………难到警方都没有怀疑过?……但现阶段提出对他的怀疑似乎还不行…………

    映照真相的镜子碎了一地,我们现在只拾起了其中几块……何时才能完整的拼出那面被隐藏的镜子呢?………

    被拼凑出来的镜子,

    有著无法修补的裂痕,

    分裂的镜面映照出扭曲的映象,

    依旧无法完整的展现现实。

    只有镜子本身,

    方能了解……

    那一段被掩盖的真实…………

    “Hance!”才刚下车,就被迎面的一团黑色物体挤进一堵肉墙──那是温莎.佛利亚.比提斯。

    他是我研究生时代的学长──一个有名校不念,却跑到邻国来念书的奇怪英国人。

    我有好几年没见过他了,现在他那头本来灰金色的头发已经开始有“地中海”的现像,他以前可是个美男子……没想到几年没见就完全变了个样……那个鼓鼓的腹部和满面的胡须──对上一次见到他时,他还没有这些的……真是岁月不饶人……

    “你小子!成名了就忘掉老同学了吗?这麽久都没来看我。”他有点报复性的狠狠的在我背上给了我两下。

    疼……他还真是一点也没留力……

    “还说我?上次我到伦敦时,你就跑去哥本哈根开的什麽研讨会,打你手电接的老是你助手,你那还叫记著我?”边揉著被他弄疼的肩背,我边瞪著他。“再说吧,成名的是你吧?温莎。”我用手肘撞了下他,眼光落在他那隆起的小腹上。“要不你这像孕妇的肚子是怎麽吃出来的?我可是个穷酸的写稿人,跟你这种著名学者哪有得拼?”

    “喂,Hance,你那不是在笑我吗?好了好了,不跟你在这胡扯这些了,我们来谈谈那个病人吧。他……”这时,他放在大衣内袋的手机响了,他做一个让我先进去等他的手势,就到一边去接听。

    此时,我才注意到从刚刚就一直站在旁边的大为。

    “医生……那个人……就是刚刚和你说话的那位先生到底是什麽人?我看那些专家好像都很尊敬他的样子,但看上去……”最後一句他没有说出来,但我知道他是想说温莎不像是什麽大人物──的确,要不是认识他,单看他现在的外貌连我都会认为这个不是个酒吧老板就是个汽车维修工。但温莎却是他那一届学生里成就最大的人。

    “你听过DSMIV吗?”我和大为并肩走上昨晚我到的那个办工室。“他是那本书的总编撰,他还是EPA(英国心理学学会)的会长──你不会不知道自己请来这麽个大人物吧?”我问。

    “我对这边的人员状况不太清楚……那……那个DSMIV是什麽?”大为有些呆愣的看著我。

    啊啊……我怎麽对外行人讲这种不清不楚的东西来著……

    “那是心理疾病诊断统计手册(DiagmsticandStatisticalManualofMentalDisorders)”我说。“是让心理医师用的工具书,是快速惨考的诊断准则(QuickReferencetotheDiagnosticCriteria)。明白了?”

    “哦…………”

    看他那脸有听没有懂的表情就知道我说也是白说……

    “什麽?他是真的解离性疾患?”听到温莎的话我还是有点不能相信。那麽……装病来帮人顶罪这一项就……

    “不只这样,他的其中一个人格,我们相信那个是本人格,他有Autism(自闭症)。而暂时能较好沟通的那个叫贝伦的人格,似乎是主人格,平时我们看到的安若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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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3 08:16 | 显示全部楼层
“现在他们的神智清醒了吗?”这是我现在最关心的问题,既然没法从客观证据得知真相的话,那最好的方法就是从“凶手”本人身上知道。

    “嗯……我们讨论过後相信,贝伦现在的神智不清大概是假的……”温莎微微的点了点头──那是他思考问题时的特有动作。“我觉得,是他在阻止那个真正来自首的那个人格再出现……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想法,从客观上来讲,并没有症状证明这个说法。”

    “但我倒相信你的看法。”难道真的跟肯芬没关系?……真的吗?……

    “Hance,你要不要亲自去会会那个可爱的杀手?”温莎朝我笑笑,一脸“想知道就自己来看。”的样子……真是……这家夥果然跟维深猪是一夥的……

    我点点头。

    其实……也是时候去看看那位引起这一堆混乱的主因了……那位安若.G.莱文达少爷……

    …………

    还真不是普通的豪华监房……这……也算是监房吗?看著眼前这个跟酒店总统套房没啥差别的地方,我不禁产生疑问,但当然,我不会蠢到拿出来问人。

    眼前坐著的就是安若.G.莱文达。一个有著一头金褐色头发的可爱孩子。但现在,他那双淡蓝色的双瞳却无神的呆望著天花板。

    “你好,安若。”我拿出我那一点在当医生时和病人的沟通法来向他问好──不管如何,只要你表现的温和亲切就对了。

    “我是DEAD医生,是你叔叔让我来看你的,你记得你叔叔吗?肯芬.G.莱文达。”我小心的观察著他的表情,却在眼角瞥到温莎那明显的嘲笑。他看我微微的在瞪他,便用口型对我说。“这种方法我们早用过了。”

    我也回了他一句。“用过就不准我再用吗?”

    “随你喜欢。”

    没有再理那个只会扰乱我的人,我无言的细细观察了面前的男孩一遍──他可能有这麽深的城府来欺骗这里这麽一堆子的专家吗?

    “安若……嗯……或者我该叫你贝伦。我希望你说真话,我们已经有证据证明你叔叔,也就是莱文达伯爵才是这几件案子的犯案人,你不需要帮他顶罪的。”既然平常的方法不行……那……就试试偏方好了。虽然,我不喜欢说谎……“能自由出入你家和使用你车库的车子的人就只有莱文达伯爵,而且,警方也找到了你叔叔杀人的动机──他是在帮你报仇对不对?”哎呀……我感觉到站在不远处的乔和大为射在我身上关爱的视线了……

    “你……或者是安若?在小时候在那家孤儿院被那样对待的事,我们也知道了,你叔叔是唯一在这里,知道你从前过往的人,而且,他也是那种回为你遭遇而心生不愤的人──你知道的吧?那家圣玛利亚孤儿院……那个神父……还有那些玩弄你的男人……”

    终於看到他眉角的微微抽搐……看来……这方法奏效了…………

    “你不用再替你叔叔隐瞒了,我们已经知道所有的事情……你这样做对谁都没有好处,不如跟我们合作。”这样,就可以确定,到底肯芬有没有杀人……

    “不要……”那是把破碎的声音,像是不会说话的孩子所发出的声音──我知道那是什麽──自闭儿。看来我把安若本人拉出来了。

    “不是……不……肯……叔……叔叔……”他有典型的语言障碍。但还是听能听出他的意思。“叔叔……不……道……知道……”那双淡蓝的眼睛用怯懦但有矛盾的含著坚定的目光望著我──让我升起了久未有过的罪恶感──我不该骗他……

    “你怎麽知道不是他?又怎麽知道他不知道?告诉我证据吧,法律是要讲证据的。”我知道怎麽治疗病人,当然,也懂得如何去刺激他们。冷峻的看著他,我收起我的罪恶感。声音中带著冷意,我现在就是希望他受不了。

    “不……安……好孩子……不……说谎……”那双蓝眼中满是泪水,他用断断续续的语言努力的向我表达自己的意思。

    “事情可不容你说一句不是就能解决的,你怎麽确定他不是的?你怎麽知道?嗯?安若.G.莱文达……”我邪笑的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与他近距离的对望,让他看清我眼中对他的恶意,左手顺势压上他的颈脉。“你觉得法官会相信一个精神病患的话吗?……安……”我已是贴於他耳边低语──真是把我的形象都赔进去了,要这样还没能知道什麽的话,我可就真是冤了。

    “你不要逼他,医生,他什麽都不知道。”一把清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那是贝伦。

    “那我该逼你对吧?自首的人不是你吧?贝伦。”我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坐下,望著眼前那个和方才的脆弱完全相反的少年──那锐利的眼神几近可形成一把利刃杀死刚刚对安若逼供的我。

    “这件事跟肯芬叔叔没关系,他只是个纯粹的老好人。反正犯人是我,要怎麽办就怎麽办吧。”

    “你要我怎麽相信你?”我这是在跟他谈判吗?……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麽知道过去的事的,但我肯定肯芬叔叔并不知道,也请你不要告诉他,别的,我没有告诉你的必要吧,医生。”

    说完,他站起身准备走进内室,又突然停下看向我。“医生,下次要演戏就先合好戏……你身後的那一群人那一付表情,任谁都知道你只是在说谎……还有……自首的人,的确不是我,是克鲁西法,之前会神智不清,是因为我在阻止克出现……这算是送给你吧……你比那堆子和我瞎搅和了一个多星期的医生要有建设性多了……你想知道什麽的话……自己去找吧……我在这等你……”说完,很挑拨性的看我一眼,便径直走回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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