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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聚头条

楼主: 享受人生

《心理医师Dr.D系例》--作者:地狱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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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3 08:16 | 显示全部楼层
“你也让我对这件案子曾添了兴趣啊………………”望著他的背影,我低低的在口中呢喃……

    分裂的镜面……开始各自映出它们的真实……

    走在那滑动的流沙上,

    小心的捡拾这碎了一地的镜子残片,

    不意却被那破碎的镜片,

    割伤了手指。

    鲜红的腥血伴著铁锈般的血气,

    自伤口流出,

    血红的液体滴落在那镜面上,

    被伤害的是人,

    还是那面镜子?………………

    “真想不到啊……原来医生你的戏能演那麽好……”一上车,大为就对我说。

    而在我没来得及去解释什麽之前,不知为何跑来和我同坐一辆车的温莎已抢先发话。

    “这算什麽?想我们亲爱的Hance当年可是学校里大大有名的花花公子噢……”

    “温莎.佛利亚.比提斯……”我精神状况已经快要超出可承受范围了,这个白痴还给我在这胡说八道。

    “我是在说事实嘛,你本来就是那种人,一开始我同学还在猜你会不会去当恐怖分子的头子来著,结果你倒是去找了份挺正常的工作。”他似乎越说越兴起,完全无视我这个被谈论的对象的意愿。“曾经,有不少人认为你是日本还是香港的黑道的小孩呢……这个你不知道吧?Hance。”看来这个没神经真的是少根经──居然还敢问我?!

    “温沙学长。”我朝他微笑──那是我学生时代所有老师教授跟同学最怕的表情。“关於这些问题我们是不是该留到私下去解决?”

    这次我满意的看到他脸色微变了,马上转话题。“你刚刚说的那些事为什麽我们不知道?你自己想出来的还是真的?”

    “没错,我们也很想知道你刚刚说的那些是不是真的?我是指……你说的那些男人的事……”开车的乔也搭话了。

    可一说到这,我就不禁来气。“你们怎麽就不会配合一点呢?害我被人揭穿。”

    “你事前也没告诉我们你要干什麽啊?那到底是不是真的?”乔自路况上分神转头望向我。

    叹口气……本来想等维深把资料给我之後再说……看样子现在不把事情交代清楚是不行了。“是真的,但现在还缺乏实证。但明天就会有。”我转头看向温莎。“但今晚我们大概就能知道现在握有和我们谈判主动权的那个人是谁……还有……曾经发生过在那位少爷身上的事,也能知道个大概。”

    “等等,医生,你怎麽知道那些的?什麽时候知道的?你刚刚把莱文达伯爵扯下去,是不是也有证据?”乔问。

    “我是今天一大清早知道的,我让莱芬斯特教授在巴黎帮我查一下那所孤儿院,结果就扯出一大堆事情。”我望著车窗外的风景,那些都很快的在眼前向後滑去,就像时间的流逝一般,无论如何都无法挽回──这种感觉通常会让我有一丝的不甘,和产生些微的恐惧感……还有一锺不安定的感觉……就像飘在半空那种无法再上又无法下去的空虚──人到底算是什麽呢?两性心理学和人类学无法给我正确而客观的解释──至少我不认为那是。以前我一个教哲学的助教跟我说过──没有答案,可能是最好的答案,维物论适合严谨而对事物有过分执著的人──那也可以说是找碴。而维心论……那大概是一种人类在过分的追求所谓真理时由於过於疲惫而该去试著相信的东西。他那时说得像是在说笑,当时我也笑了,但现在,还真有种想把所有一切都推给神与魔的冲动。

    “至於莱文达伯爵……我先前是有在怀疑他,由其是当我知道他隐瞒了那个神父和他跟那位少爷的关系的时候。”我收回有些分神及开始产生虚幻感的思绪,把目光重新投在车子里的那面倒後镜上,透过镜子,我望著自己那张微显苍白的脸。“但我现在相信他跟这件事没什麽关系……当然,我并非完全排除对他的怀疑──只不过,现阶段,我相信那位少爷的话。”

    “为什麽?他不是有精神病吗?”大为问──他大概以为,只要是有精神病的人,那他的话都是疯话。但如果真是这样,那又干嘛要找人来医安若呢?反正都准备不去采信他的证词的话……大为真是个有趣的人。

    “他有病不代表他的话不可信,他现在的精神状态是稳定的,当然,也是理智的,他现在完全有自我控制能力──当然,他不是安若.G.莱文达……至少……不是本来的那个他……”说话的是温莎,也好,省去我替人解说的麻烦。

    但……“温莎,他已经是完全体了?”我问。

    “应该是……只不过……这种程度,我看连他的本人格也知道自己有人格分裂吧……”

    “能知道是什麽时候开始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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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3 08:17 | 显示全部楼层
“你看我这个束手无策的样子不就知道了?”温莎朝我苦笑。“老实说吧,我们也是这两天有那麽点进展──这个个案我看都能列入教案了。”

    之後,没有人再说什麽,大为和乔像是在各自想著什麽,而温莎则静静的在听车上放的歌──

    “Conuncavallo

    Vannoavanti

    Inquestagrande

    Oscuita

    Maaduntratto

    Ilbimbotrema

    Dallapaura

    Freddosifa

    Padreohpadre

    Tunonhai”

    …………

    过了一段不长的时间,乔看看时间,把车子驶到一家餐馆门前。

    把车停下,在示意我们下车之後,他叫住我。

    “医生,你能不能告诉我们你知道的事?”

    我点点头。“先进去再讲吧。”……

    “那就是说那家孤儿院等於是一间儿童妓院?”温莎边吃著那份我看著就想起昨晚那盘难吃到要死的意粉的烩面,边用足以让整家餐馆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声量发表他对我方才说话的个人看法──我突然很想就这麽昏倒在地。

    乔也不大好意思的干咳两声,而大为则早就装作吃东西的把头压低。

    “温莎……你是想让全世界都看著我们吗?……”我撞了他一下,“那里不是直接提供服务,不能说是妓院,顶多是货源。”

    “你那的警察都不去查啊?就这麽任这些人乱来。”他不好意思的看看四周,也学我们压低头,小声的问我。

    “你看著我干嘛?我又不是警察。”我丢给他一个白眼。“大概是没人举报吧。怎麽知道。再说,详细的资料也还没到手。”这个白痴,要装就装得好点……他这样怎麽看怎麽像我们是在做什麽见不得人的事。

    “医生……”大为有些犹疑的出声。

    “你认为……凶手……是不是同一个人?我是说,有没有可能不是莱文达一个人做的?”

    “我曾经怀疑过他没做过……”

    “这两起案子的手法是明显的不同。”我还没说完,他就截去我的话。

    “听医生说完。”乔望著我。

    “曾经也想过是肯芬伯爵一个人做的,但现在……总有种凶手只有一个人的感觉……至少……那个行凶的躯壳只有一个……”

    “法医证实两起凶案凶手的体能应该是不同的。”乔插口。“而且,他们的智商也不大一样才对……”

    “你们有查过那位少爷的朋友吗?那里面有没有值得怀疑的人?”我问。

    乔跟大为互相对望一眼,最後乔轻轻的叹口气。“有过,那是个茶商的少东,叫做李斯.E.霍尔曼。但他没有完全的动机和……他有不在场证明。反正就是不可能的一个人。”

    “哦…………”

    “同一个人有可能有两种不同的体能吗?就算他有不同的智能吧……但体能应该不可能吧?”乔问──他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带著某种不敢相信的怀疑和对自己想法理所当然的肯定。

    “当然有可能。”又是一声雷公响──那是温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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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3 08:17 | 显示全部楼层
感受到人们再次投过来的目光,温莎不好意思的笑笑,把声音收小。“不同的人格,会有不同的体能和身体素质。拿一个双重人格的人打比方吧,他的第一人格或者说主人格可能有心脏病和糖尿病,但他的里人格就可以完全没有,这是完全可能的──心理可是门很有趣的学科。”他笑著。

    “得了,这又不是招生宣传。”我白他一眼,开始发现这家餐馆的东西味道实在不错──看来乔是个挺会享受的人,这里一看就知道是个价钱不便宜的地方。

    “他说的没错,所以,那位少爷一开始的那份自首供词也是有真实度的。”

    “那………到底凶手是谁?”

    这回乔跟大为一起看著我──干嘛看著我?我又不知道……知道我还用在这里呆著浪费时间吗?

    “你们该问问一直都在研究的他。”我指著那个好像没事的人似的在吃东西的温莎。

    他一下愣掉,然後把视线放在我身上。“Hance……我这一个星期的成果加起来都没有你今天得到的多哎…………”只见乔跟大为认同的点点头,三人一块看著我。

    “喂,喂,你们别都看著我啊。看著我我也没法马上告诉你们吧?……”他们三个的眼神让我没法继续吃下去了。

    “那你告诉我们个方向吧……让我们好调查下去。”

    “没错没错,Hance,你也说个我要研究的方向让我去努力。”

    这……这是英国人在一致对外吗?…………维深!都是那只猪害的!!!!!

    碎片的残像,在引领我们把那块碎了一地的镜子修复……即使,那残影带著现实的残忍…………

    抓住了交错时空的那一道裂缝,

    寻觅著那一段细丝的源头,

    我知道自己已陷入浓雾的迷宫。

    手上握著那团能揭露所有的丝线,

    我开始犹豫是否该走出这场迷雾。

    仲使,

    要伤到那无辜的可怜灵魂…………

    我不喜欢过於繁琐的东西,所以,我并不适合去查案。那些与自己平日接触的资料不同的一叠叠文件让我头脑发昏,更有某种想发狂的冲动──相信如果我这个样子让维深猪看到的话,就会让他大叫“哦哦!!我们家的小寒患上躁郁症啦!!!!”曾经在大学时代的军训时就发生过这种状况,托他的福,在那之後一年,学校里的人都以为我跟他有超友谊关系。说起来也得感谢他对我经常的粘粘糊糊──那跟一只八爪章鱼没什麽两样。反正我也认了,和这种人是童年旧识大概是因为我上辈子做过什麽十恶不赦的事吧?比如说强暴未成年幼儿?抢劫?杀人?……我曾感悟自己以前可能是犯罪史十大恶人之一,现在才要受这种罪……

    随手丢开又一份的无用记录,我努力的在跟眼前这堆估计无一有用的电话记录奋战──这里有是一个疑问。为什麽我非得在这看这些无聊到死,有毫无助益的电话记录呢?因为我想亲自确认一下肯芬.G.莱文达是否有罪……嗯……这里用词不对,该说是是否有嫌疑才对。曾经有人以某种恐怖的手段让我记住一句话──在法庭判定某人有罪前,那人都是清白的。但如果错判呢?如果那人因某种原因而被认无罪,那又是否说明他就真的没做过那些他被指控的做过的事?……我喜欢去追寻真相,也厌恶知道真相,因为“现实是残酷的”。我是个矛盾的人,在我的思考角度里,事物都是双向。所以,我总以两面去看事情──可那通常是最谋杀脑细胞的思考方式。

    我的硕士论文被教授称为──在地狱中享受天堂的快乐,在天堂中承受地狱的痛苦。他说我的文章让他头昏脑涨,却又无可否认的是极好的一篇学术论文,但看完後有种如堕迷雾的感觉。其实我也了解,因为多数时间我越往下写就感到越深的恐惧感,开始害怕与感到窒息感……两极的感觉让我想逃避──但最後又为自己所阻止。

    但现在,我只想逃避眼前这一堆让人眼冒金星的通话记录。

    排除买凶杀人的可能──肯芬先生那堆通话记录可还真平淡到让人没几秒锺就能把所有他打出或打入的号码给记住了。连公司记录也没有疑点。真是好正经的一个人──他绝对比那个死掉的佛拉尔多琪适合当神职人员。

    “查过李斯.E.霍尔曼的电话记录和出入境记录了,他在两个月前到美国公干直多前天才回来,根据美方提供的消息也指明他的涉嫌可能极低。”

    乔的声音带著某种无奈,他似乎挺希望那位霍尔曼先生牵涉在这案子里。

    “乔……呃……你跟霍尔曼有什麽过节吗?你好像挺想他是犯人的似的……”抛下那堆无用之物,我转身与乔对话。

    “虽然每次都让他溜了,但他确实是某犯罪集团的头子。”

    所以就希望他是犯人吗?──这种想法就跟希望犯罪从世界上消失般可笑。当然,也可以解释为一种自我满足意欲,也能解释成某种消极的心理病态──如果是我的话,我绝对建议当事人去休息一下放松自己。压力和主观态度过於坚定通常会让人做出客观或他人主观性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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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3 08:17 | 显示全部楼层
“没有任何人该为他没做过的事情负责,乔。”我望著他的眼睛,那双黑眸中带著些许我无法理解的情绪,但我也没兴趣去理会一个刚认识不到一天的人的私生活。“我们还是来重整一下案情吧。”我想做些有助於思考的事。

    “还来?!──”乔哀号。“我们已经重复做过好几次了,医生。”

    “那来说说新情况好了。”

    翻了翻白眼,乔开是把整理过的资料念给我听。

    “排除有人买凶杀害前四名死者,後16名死者证实为无差别杀人案,肯芬.G.莱文达、李斯.E.霍尔曼嫌基本排除。”他顿了下。“我始终不能相信这些是一个17岁的少年能犯下的案子。”

    “但你找得别的疑凶吗?而且种种证据也在证明他是……不过是我们有点把事情复杂化罢……也可以说是不死心。”我笑道。“多重人格病人一向都是奇迹的宝库。”

    “那如果罪名成立的话,那位少爷会被判刑吗?”

    “这个你该比我更清楚吧?”我有点好笑的看向他,但在接触到他那认真的眼神时才知道他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现在的情况,他的律师大概会跟法庭以精神病患为由求情,然後就是30天的强制治疗,而後就按医生吩咐看要到哪里疗养吧……”我不大清楚英国的法律制度,但大概也是大同小异吧。

    乔皱了皱眉,声音中带著不甘。“你的意思是我们现在虽然做得跟马没两样,但最後他也最多去住医院?”

    “你可以诅咒他药物中毒嘛。”这次我可是笑出声来了。但也想起一个dimethylamine类化合物(主要用於姿态性低血压及抗乙硫胆碱作用中毒)的病人──这也是我不当精神病医生的原因之一。我化学不好,药理学(医学心理学须修)老不极格,还经常记错药物成份。现在想起来,那还真是个恶梦……但我保证,我绝不会记错药物作用──只要别让我去开发新药,我是绝对无害的。

    “是哦……还可以这样嘛……”乔的话音刚落,一把大嗓门也随之而来──

    “Hance!我们回来啦!”那是温莎,却让我不自觉的想起某只叫维深的猪……真是让人背部一阵恶寒……

    “乔,法医鉴定书和病历报告都拿来了。”大为跟在温莎身後特出现在房间里。

    略略的扫过一遍那两份专业名词(有些让我想了好半天才记起来是啥)满篇通连的报告书,我可肯定一件事了──“看来真的是那位少爷自己做的……但是……杀人的到底是谁……”

    “我们暂时知道三个名字:安若、贝伦、克鲁西法,但本人格安若是没有能力杀人的。我们都没看过克鲁西法,没有办法判断他的精神状态。”温莎一屁股坐在了那张堆满资料的桌子上,一手把领结扯松。

    “那杀人的就是贝伦了?”乔问。

    “还没办法判断。”温莎皱眉。

    我没有说什麽,等著听他们还有没有什麽要讲的,结果却是一阵沈默。

    “那就是说,现在就只有等维深今晚给我资料之後才能继续了……”我站起身,松驰一下坐得有点僵硬的腰背。

    “也只有这样了,那我们去喝个下午茶吧?”乔也跟著站起身。

    却被大为敲了他的头。

    “你……现在已经是下午六点啦!还下午茶!”……

    夜晚,并不代表寂静。街上到处都是喝酒逛店的人,但在酒店的房间里,却的确很安静……

    “让你查的东西查到没?”一边喝著咖啡,我一边跟那个祸害本源讲电话,同时打开电脑接收资料。

    (求人做事口气还那麽差……亏你还有中国血统来著……)

    “哦?是谁求谁做事啊?你给我讲清楚点噢,维深……”哼!害我没有休息跑到这来谋杀脑细胞的人居然还敢提这种抱怨?!

    (是、是我求你做事得了吧?……用不用这样跟我说话啊……更年期提早了?)

    “好了!别给我在那胡扯了。”怎麽那麽多垃圾邮件……这还说是商务邮箱来著……“说正经的,问到了吗?”

    (他以前的朋友说他有多重人格。)

    “废话!”

    (那个说话不清不楚像三岁小孩的是他们叫他安若,很温柔,笑起来很甜美的那个他们叫他贝伦,平时都是贝伦出现的时间比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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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3 08:18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克鲁西法呢?”甜美?……怎麽跟我看到的那个贝伦不一样……那个贝伦分明是个很邪魅的孩子,眼神中包含的尽是不属於他年龄的邪肆……

    (哦?你也知道啊?)

    “你快说!别在那拖时间。”这只猪就是欠扁。

    (好啦好啦……怎麽那麽凶……)

    “嗯?”

    (那个叫克鲁西法的人格大概有暴力倾向,我想那是躁郁症。他很会打架,有一次还将一个人打得半死。)

    那麽……克鲁西法大概就是那桩无差别杀人案的犯人吧……但他为什麽要这样做?……

    “你再形容一下贝伦的形象给我听。”

    (是个很文静的人,温柔可爱。)

    “你确定他们说的不是邪魅?有种逼人的气势?”那……今早跟我说话的那个人是谁?……

    (他们说贝伦是个很温和的人,跟你说的词一点也连不上边啦……)

    那麽…………还有一个我们都不知道的人存在吗?……那……到底犯下第一起案件的人是谁?……克鲁西法……怎样才能让他出现呢?…………

    (喂,跟你说,贝伦和克鲁西法的人格似乎是在安若四岁时被那神父强暴後开始出现的。算算的话,他们也就是共存了十三年了哦……据那些孩子说,安若是知道他们的存在的,而且,他们的人格转换很简单。)

    “你想说什麽?”

    (我在想……我们会不会是被骗了?也许,根本就没有贝伦,也没有克鲁西法,也没有安若……他们会不会是同一个人装的?这种例子也不是没有的。)

    “可能吧……但我们无法确定对吧?只能当他是真的来处理。再说,他要真的是装的,那他还是有精神病态,而且……还有暴力倾向……”大概对安若而言……贝伦是安抚他的慈母,而克鲁西法就是帮他免受伤害的严父吧……但要是还存在著一个人……那……那个到底是谁?……今天那个会不会就是克鲁西法呢?

    (寒,我可是找到他的作案动机了,凶手……你就多努力吧。)

    维深的声音有著戏谑──妈的!就会把伤脑的事扔给我。这只猪!

    “维深……呵呵…………你现在是欠扁吗?……”要不是这件事的挑战性让我感兴趣,我大概早就飞回巴黎去痛扁那只白痴的家夥一顿。

    (哎呀呀,我说的是事实哦……寒,那我明天晚上把资料整理好传过去给你。祝你幸运。)

    “嗯……”

    挂断电话,我走到那面落地玻璃窗前,望著自己的倒影。

    到底要怎样才能让那位克鲁西法出现呢?……而那个人……又会不会是克鲁西法……

    疑问让人头疼,而找不到答案的疑问则更是让人伤神……要现在有面镜子照照,那大概会发现我的脸色跟鬼没差多少吧……

    等等……对……镜子…………

    镜子的记忆已被挖出,那面被隐藏的镜子……也将浮於水面……真相已在触手可及之处…………

    真实被各块分散的残片拼凑呈现,

    那面被隐藏的镜子最终浮於水面。

    得到了什麽?

    又失去了什麽?

    已不知真实是否真实,

    那分裂的残破已让人疲累。

    最终,

    世人又知道与看见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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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3 08:18 | 显示全部楼层
又是一个早晨。而不同昨日的是,今天,我是被嘈杂的雨声所唤醒,神智一下无法清醒,不自觉的倒回5年前的那一天,同样的雨,相同的城市,但那会笑著端著杯香浓咖啡唤醒自己的人,已不存在……

    所以说,我讨厌帮维深──那只该死的猪又让我想起了那个早已忘记的人。

    与自己的低血压作对抗,猛的坐起身,不意外的感到一阵强烈的昏眩,整个脑子呈空白状,耳鸣不绝。场面开始倒转,时间的碎片在脑中显现。黑色的丧服,堆满雪一般白色玫瑰的灵寝,睡在那里面,苍白无生气的人,满目的腥红,医生们的大叫──

    ──“洛斯!”不自觉的喊出那个埋於心底深处的名字,这才发现,自己已是一身冷汗。

    看来,我还是无法忘记你……洛斯.克尔特.迪蒙斯……五年,看来还不够长……不够长得让我去忘记的你的所有……你还恨我吗?你原谅我了吗?……这大概是上天对我的自以为是的惩罚……为什麽你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留给我?……为什麽…………

    …………

    “温莎,那位少爷的房间里有没有镜子?”早上那段称不上愉快的回忆让我食欲全消,但如果我不吃早餐,又因此让那该死的胃炎不幸的复发,让我在无可选择之下去找那位脑子有点(虽然我认为他是完全当掉……)短路的医生先生,又无可奈何的让他知道我复发的原因──啊啊……那可真的是要死快了…………

    “没有,因为他在开始时就发狂似的砸镜子,因为这样──我们可不想天天处理一个有暴力倾向的家夥。所以,我们把他房里所有的镜子都封起来了。”

    这麽说来……我的想法就……

    “有没有想过他是为了隐藏什麽才这样龅模俊贝丝蹋我真的很想知道温莎的胃是用什麽做的,居然在早餐时间吃牛排?!还是两份?!……难怪他会发胖…?br />
    “什麽?!”温莎终於自他的那盘早餐(虽然我一点也不觉得这称得上早餐)上抬头看我,那带呆愣著含了满嘴的食物的样子还真是搞笑。“你是说他……那他到底不想让我们知道些什麽啊?……”

    “呵呵……你说呢?……他最不想让我们见的,知道的……是什麽?…………”端起那杯喝了一半的意式浓咖啡,我微笑著望向温莎。

    “啊!──是──”他突然想通似的瞪大了双眼,愣愣的看著我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那个’……”……

    “喂,Hance。如果他们什麽也找不到,我们会不会被人告浪费警力啊?”

    看著眼前那一大群警察在硕Www~ddvip~com大的一栋侯爵府里窜来窜去,温莎有点愣的问我。

    说来也是,只凭一个推测就弄来那麽多的人要真找不到什麽的那就真的太……不过,那也不是我们的错。本来我们找的就只有乔跟大为,谁知道他们会找来那麽一大堆子的人来帮忙……

    白了温莎一眼,我走到大厅里那张一看就知道贵得要命的沙发上坐下,目光自然而然的投向了那盏挂於顶部的水晶吊灯上。那黄橙交错看似柔和的灯光让人昏眩,不自觉的失神於其中,到醒悟时,才发现眼前一片雪白暂时失却视物的能力……看似最没杀伤力的东西才是最危险的……

    “医生,比提斯阁下,我们在书房找到了一只上锁的盒子,打开之後,里面是这两个东西。”

    大为突然出现挡住了那道光,一时的不适感让我感到稍稍的头昏。

    跟温莎一人接过一只瓶子,我们同是惊叫出声。

    “LORA?!”(罗拉)

    “DECA?!”(滴咖)

    “他怎麽会有这些?”温莎望向我。

    我只有摇摇头,我也想不通他为什麽会有这些应该属管制药物的精神科药品。

    “这些是什麽?”乔也走过来了。

    “我们可以理解他用LORA的原因,但DECA是有严重副作用的药品,他……”

    “你说这是什麽?”乔再问我一次。

    与温莎对望了一下,轻舒口气,我望著乔的眼睛。

    “LORA是用於由情绪引起的自律性神经症状,如头疼,心脏不适,胃肠不适,失眠。神经观能症,也包括了焦虑、抑郁、强迫思想及行为、恐惧。是精神病或严重抑郁症的辅助治疗物。”

    “但我实在不知道他为什麽要吃这个,我们现在都没有给他任何的药物。”温莎在我停下後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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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3 08:1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跟他只能愣愣的望著各自手上的那一小瓶药品。

    “那半瓶液体又是什麽?”大为盯著温莎手里的那瓶药问。

    “这个是有严重副作用的东西,一般人没办法拿到的,更不用说拿回家自己注射什麽。”温莎的话提醒了我一样东西──

    “你们有没有找到注射器?”我问。

    “没有。”乔也是很芒然的摇摇头。

    “你们有没有在任何一名死者体内发现药物成分?”如果把这种东西打在普通人身上……这种东西可是有可能引起脑水肿的……“有没有在谁身上发现有氟奋乃静癸酸盐(fluphenazindecanoate)?”

    “没有。”还是摇头。

    “看来我们要再去看一次那些被害人资料了……”我叹气。“得看看那些死人里有没有谁是医生或医院药房的人,或者,该去查查哪位医生曾经在近期开过这两种东西给那位少爷。”

    “看来我们暂时还不用拿镜子去对付那位少爷。温莎。”我苦笑著望向温莎,他也皱著眉摇了摇那只透明的药瓶。

    “看来有点东西是我们还没想到的……”

    …………

    “还有什麽被我们忽略了?”

    这个问题我在回警局的路上不断的问自己,想了好久脑子里还是一团混乱,真是件麻烦的事,现在就像是在跟一个你看不见的人打架一样的无奈。──

    ──我的头疼又发作了。

    “Hance,你认为後面被杀的那堆人有可能不是无差别杀人吗?”坐在一边正在帮忙查看被害人资料的温莎用略显疲惫的声音问我。

    我边翻过又一页的档案,边回答他。

    “那只不过是种直觉,我也不确定能找到什麽。”大为和乔已经去查那些医院了,整个房间就剩下我跟温莎,突然让我想去多年前在学校时玩过的一个游戏……

    “你还记得我们以前常玩的那个游戏吗?温莎。”我扔下手上的东西转头扯过他。

    “就是那个备考游戏吧?我还记得你是最难搞的人……嗯,维深也很难缠。”他也像是因为忆起年少的时光而让表情愉快起来。

    “什麽啊?我难搞?你也不差吧?老是让问话的我们笑个半死然後啥也没问出来。”当时还有玛利达,若文,史文深,迪利……也好久没见他们了……

    “怎麽有你利害,你可是公认的智慧犯哎,那些书里拿来的案例让你一答就什麽也问不出来了,全无破绽哦。”

    “那……我们现在再玩一次怎麽样?”

    人说可用招魂来得知杀人者是谁,但科学可不相信这点,但代入犯人心理去找线索,倒是符合科学的,又跟招魂有异曲同工之妙的方法,虽然好像有点蠢,但这个方法,应该会挺管用吧……

    “那……我们谁来?”温莎用眼神很努力的示意我让我来,但这种伤脑子的事我才不要做。

    “你吧,你要善待你的客人兼师弟嘛……”我现在可是在发扬我体内那伟大的中国人的谦虚血统。“再说师兄你这麽个权威人士,做什麽可信度都比较大吧?”

    “我……我觉得是不是等那个药源查到了再做是不是会好点?”老狐狸啊……但等再多一项辅助性资料再做准确率也的确会比较高……

    “那就等乔和大为回来之後再说吧。对了,你那边有没有什麽发现?”我扯过温莎面前的那叠文件,看了看。凯文.劳.利斯贝,中学教师。无聊……

    唉……真是头疼死了……我明明就记得上次看的时候,看到有某某是某某医生什麽的……怎麽就找不到了呢…………

    “喂,你看这个怎麽样?私家侦探哦。”就在我头疼於那个被我忘掉的不知道哪位的时候,温莎把一份有点厚度的纸放到我面前。

    “奥斯卡.特.罗利。”他好像还有点高兴的样子,但我就实在想不出一个私家侦探会有什麽值得一提的地方。

    温莎指著其中一页的一行念道。“接受克鲁西法先生的调查委托,克鲁西法先生哦……”

    “啥?”我忙抢过那份东西细细的看了起来。

    ……

    克鲁西法先生,委托调查从巴黎来的弗伦达斯先生的住处及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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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3 08:19 | 显示全部楼层
“温莎……那这样……”我抬头有点愣愣的望著他,温莎则好像个找到什麽新玩具的孩子一样眼里闪著兴奋的光彩。

    “看来这後面的几起案子也不是随机的哦……Hance,我们快点找找有没有医生什麽的,那我们就可以大概掌握住个初形了。”

    我看著他兴冲冲的翻著那些剩下的档案,有点无奈的摇了下头,开始对整个事件开始反思。

    首先死的是以前的仇人,之後的是可以当证人的人,如果他的人格分裂只是在骗我们,那他为什麽要吃那些药?……那些药,又是不是真的是他吃的……那……又是哪个他呢?……真是头疼死了……还没想出怎麽的又冒出多一个人格,现在又多出现了一个迷团……我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拖拖拉拉的事……

    那如果……那个多出来的人格是连他们三个都不知道的呢?……那……当面对这种情况时,当事人会不会就以为自己有精神分裂……然後……也不对,那种药也可以是给真的那位安若用的……天!再这样下去我的脑子就真的要报废了……

    画图会不会有助於思考?

    ──这就可以知道那个我这辈子最不想再见到的数学女妖有没有骗我了……

    “喂喂!Hance!快来看快来看!”我还没在那张白纸上写完那些人的名字,温莎就在一边大叫起来──那就跟晴天里突然打下个响雷没啥区别。

    “干嘛啊?……”虽然不满他那大嗓门,但我还是走到他身边。

    “这个,这个啦!”他死命的指著一张纸。

    霍拉德.C.科顿?……

    “他是念医学心理学的学生,两个月前刚刚从一家精神病医院实习回来。”

    “那……”

    那他要拿到违禁品也不是不可能了。

    “他在哪家精神病院实习?”

    “维多利亚精神病治疗院。”……

    两个小时後,我和温莎坐在锺楼对出的大街上的一家小饭馆等著乔跟大为。从刚才他们在电话中所说的,基本可以肯定那瓶DECA的确是被那个叫霍拉德的学生偷走的,而他偷走之後更在网上拍卖,最後买下来的是一个叫克鲁西法的人……

    虽然是可以看到其中两名死者跟疑犯一号是有关联,但他……或者说他们,为什麽会需要这种药品?……

    “温莎,你是怎麽想的?对这件事?”靠在舒适的沙发上,稍稍舒缓著自己绷得过紧的神经。

    “真是麻烦得要命的事情……要能就这麽算了该多好……”他好像也在跟我做同样的事,语气里满是说不出的庸懒。

    我又何尝不想就这麽算了?反正事情又跟我没关系,但没做完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好像有人讲过这是处女座的完美观使然。好像真的有点准的样子嘛……

    “喂,Hance,那边有个人在对著自己的样子发春哎。”大概是因为穷极无聊,但又不想提起案子的原因,温莎开始把自己跟我的注意力引向落地窗外走著的人们。

    从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对面街有个男子正在亲吻倒影在玻璃上的自己的影像。

    原来是自恋啊……真无聊……

    要是那几个人是互相相爱大概还好处理他们谁杀的人的问题……那个贝伦爱著安若,而那个克鲁西法爱著贝伦,贝伦为了安若杀了那几个以前欺负过他的人,克鲁西法为了为贝伦顶罪又杀掉那十几个倒霉鬼,其中两个才是真正要受罪的……嗯……好像也挺对的样子……照那些孩子对克鲁西法的描述,他的确可以做到後一起杀人案的杀人手法……

    而前一起……那种虚弱而不及残暴的手法……也很符合贝伦的条件……

    那……

    现在就只剩下他们为什麽要那些药和那个跟我讲话的人到底是谁的迷没有解开了…………

    当然,这只不过是我的一个小小的幻想……事实……有可能是这样吗?不会吧?……那要真的是呢?…………

    就在我为自己一时无聊的想法而认真思考的同时,大为和乔已在不知什麽时候坐到了我和温莎的旁边。

    “怎麽样?问出什麽来了吗?”等他们点好菜,我才问坐在身边的乔。该死,刚才那个古怪的想法怎麽好像越来越让我无法自拔的去相信了……

    “也没什麽,但疗养院内部看来是需要好好治理调整一下了,他们总不能去告一个已经死掉的人吧?”他用开玩笑的语气回答我,但我知道那面充满了无奈与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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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3 08:19 | 显示全部楼层
果然──警察是一份很容易过死的工作,像我这种享乐主义者就绝对不适合去做这种行业。(但我现在好像也离过劳死没多远了吧?我会不会成为第一个不是因为写作本业而过劳死的文字创作者?──我发誓!我这次回去一定要跟维深要工作费!)

    “啊──我真的快要死了!……”乔突然向後仰躺在椅子上,发出一声不平之鸣。“案子只要一跟精神病的扯上就不会有什麽好事发生!”他的声音是哀怨的──关於这点我可以肯定。

    就在这时,侍者把他们点的咖啡送上来,让我们几个都陷入了短暂的沈寂。

    “Hance,我们是不是该讨论一下那个不知名人格和考虑一下下午的那个提议?”等那侍者一转身离开,温莎就朝我眨眼,我不是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我现在只想先让脑子休息一下,好有助於思考。其实最现实的原因是──饿著肚子想东西总是会没有原因的比较灰暗。

    “等吃完饭之後再说好不好?”我用近乎於哀求的眼神望著他,但这只该死的英国猪似乎还是没弄懂我的意思。

    “就用那个方法嘛,Hance,虽然是有那麽点奇怪,但这种也属於是推算的一种啊!”

    天!现在连那两个本来不明所以的警察也好奇的看著我了!

    “温莎,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真是欲哭无泪交友不慎外兼流年不利──要不然我怎麽会在这接连著做些杀伤脑细胞的苦工呢?

    “什麽那个方法?”乔问我。

    虽然知道要来的是逃不掉的,但当他问出口时我还是有那麽一点失望。

    “就是自我催眠,让自己整个代入到犯人心理去推断犯案过程,但是那个要有足够的资料……”

    “现在有啊!”温莎那个大嘴公在这给我打了个岔,但被我一瞪之後又乖乖的闭嘴了。

    “而且,不能作为一项客观证据,一般都无法呈堂,就算可以,也很容易被对方律师推翻,顶多能算是一项参考。”

    “反正现在都处於胶著状态了,试试也没关系吧?”乔用带著期待和希冀的目光看著我,分明就是肯定了温莎的想法而不顾我的肚子和健康。

    “乔,也不能在这里吧?等吃完饭回到局里再说吧?”说话的是大为。这一刻我可真的把他当成了天使!

    乔回望著大为似乎在心里挣扎了一下,便用明显无奈与不甘的语气说:“好吧,先把晚饭吃了之後再说吧。”……

    事实上说总比做的容易,我和安若始终不是同一个人,人的思想是复杂的,要去了解自己已经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更合况要一去了解一个思想本来就离经背道的人的思想呢?虽然我所学的就是让我这麽做,但到现在,我也从没有能完全的掌握过谁的思想──能够看到大部分就已经很好了。

    不断的给自己施以精神暗示,再不断的把思想回归最起初的虚无空白,我开似重复安若.G.莱文达的人生。在假想中年幼时幸福,在一场意外之下使生活情况突变,而且无论在精神或是肉体上都受到了极大的折磨,再这种情况下分裂出两个人格来保护和安抚自己……这样的话就能保持本人格的平静──但为什麽安若会有自闭症?……不……重分裂那一点重来的话是这样,他太小了,分裂出的人格并不会自主性的是去保护他,反而慢慢的形成了自我,是共存……他把怨很恐惧和悲伤溶成了克鲁西法,把善良纯洁和平静化成贝伦──安若自己则处於他一开始的幼儿期──还有一个是代替他成长的人……

    一个合乎於他家族的性格智慧和能力的人──一个贵族的侯爵公子。那个,才是真正的他的孪生兄弟,他的保护者,他的影子……

    天……要是这样的话……

    我知道为什麽两起凶案为何会是不同人犯下的原因了……但还有一点是要确定的,虽然和荒谬,连我自己都不大相信,但事情恐怕真的如我所想了……

    张开眼睛,我把自己方才所推测的所有告知在场的另外三人,脑子里有点空白的感觉,方才安若的心情很惊恐感似乎还留了一点在意识之中,让我有点不自主的想逃避什麽。

    “这样……的确是说的通整件事了,但是这有可能吗?……呃……我是说,那样的事真的会发生?”乔似乎有点愣,这个反应不奇怪,反而比我预想中他的反应要好一些。

    “没有什麽是不会发生的,这是我们教授在教课时说的第一句话,他让我们永远牢牢的记著,在十八世纪以前,世界上并不存在精神病患者的观点,有的只是什麽魔鬼付身一类的解释,而开始有所谓的MentalHealth(心理健康)的观点是在十九世纪,只要有人的存在,我们就会不断的知道一些我们从未得知,但又的确存在的事物,所以,接受,也是一项重要的课程。”用力的揉著太阳穴,希望能早点脱离那重虚白感,我苦笑著对乔说。

    而温莎则表情有点沈重的思考我先前所说的话,那专注的神情让他已不再年轻俊美的外貌加上了一层知性沈稳的美感──要他能一直保持这付样子,我保准有一堆中年美女甚至於一些初出社会的小美人们都会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之下,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一种奢望。

    “重开始到现在我用了多长时间?”决定不去管那两座有点像站立版沈思者塑像的乔和温莎,我转头问坐在我身边正拿著一杯咖啡发呆的大为──至少他因为拿著咖啡而不像沈思者。

    “啊?哦,嗯……大约是一个半小时吧?”他先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是在问他东西,忙看了看左腕上的表,这才会答我。

    哎呀呀……看来真的是老了,以前都是三十分锺就搞定……就是最难缠的那次都是只用了一个锺头,看来真的得让脑子好好的休息一次才行……

    “那就是说一定要从那位少爷口里才能知道事实吗?”乔从“站立的沈思者”的形象脱离,皱著眉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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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4-13 08:20 | 显示全部楼层
答案是肯定的,难不成你以为一个那麽复杂难测的智慧体是如此容易揣测的?每件案子最後说出犯案过程都是犯人吧?证据在某一层面上也可以说是一种用以支持犯人说法的论据──但我承认这个说法的偏激和片面性。

    “你们现在可以进入审训程序了,想想办法问出来嘛。”看到乔得到答案後的一脸苦相,我忍不住调侃他。“反正已经有大量证据和他个人自首的供词,你们应该可以结案了。”

    凭良心讲,这件案子极有可能是四个精神体的合作谋杀,可就算如此,也顶多把那位安若少爷扔进精神病院罢了。但依眼前的实证来讲,最大的可能就是那位少爷回家疗养──说到这,似乎还没见过他的律师,但听说是位名律师,那他被释放的机会就更大了。

    “那又什麽用?他只要用那个连话都说不好的安若来应付我们,我们就都拿他没辙啦。”乔白了我一眼,在看到我脸上忍不住的笑意之後即转为瞪视。

    “如果他无罪,那似乎就达到我被叫来的目的了……”本来维深就是让我来看看是不是能怎麽帮那位少爷脱罪的,但现在我好像在很用心的想让他入罪似的──如果,站在被害者家属的角度上的话。可惜,我不是个好人,也自认没那份善心去同情什麽人。

    似沪被我提醒了,乔和大为的表情僵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了原样。

    “他有没有罪并不能由我们决定不是吗?我们只要尽可能的收集证据就对了──反正现在已经可以确定那位少爷就是凶手。”乔朝我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但还是掩饰不了他声音中的无力──有时候人总是会被主观所认定要做的事而导离本来的目标。“明天整理一下把案子结了,这样好向公众和上头交代,我们也不用烦了……真好……”

    “但你不想知道那个事实到底是怎麽样吗?”我问。

    如果是我,就会放开那些大包小包的包袱,只为自己的好奇心而去追寻答案,因为当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还不能知道全部的话,那简直就是种痛苦。

    “温莎,我们不是还有一样东西没试过吗?”

    “那面镜子是吧?”会意的朝我露出微笑,温莎的眼神中透著某种我曾经熟悉的期待──好像在实习地点公布时见过……这个人……唉……病人是玩具吗?…………

    “什麽镜子?”大为好奇的望著我们。

    相视而笑,温莎抢在我之前开口。“因为那位安若他在刚进来的时候曾经不断的在嘴里呢喃著‘镜子’这个字,但之後似乎就没这麽做过,而且之後我们没人看过他靠近过镜子,无论是哪个。所以Hance和我就在想,镜子会不会是一个导出点,能够把那个我们可能没见过的克鲁西法叫出来,好让我们看看真正的杀人犯之一。”

    “这样可以吗?”乔问。

    “有何不可?中国话不是有句叫做‘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话吗?”温莎在回答的同时在我面前炫耀他的中文──但那句话……能用在这里吗?………………

    我只能保持我的绅士风度不予评价……

    (今天进展得怎麽样?)

    电话那边是维深的声音,而且语气中还满是等著看戏的期待。

    真不明白自己干嘛在这里熬夜来陪他讲这种没什麽水平可言的电话也不去休息,这个想法一出,盖他电话然後关机睡觉的冲动就出来了。

    (怎麽了?不说话了?)

    “头疼,不想说。”但要是盖他电话的话很有可能我会在明天中午就看到他在我面前出现……这样的话,还是忍一下讲完电话的比较好……

    (到底怎麽样了啊?)他的声音开始透出著急,这倒是让我的心理梢梢平衡了些。

    “那你那位可爱的肯芬怎麽样了?”实在是想再吊他胃口等他发疯,我特意的把话题扯开。

    (你别给我扯远了!到底怎麽样了?)听出他已经有点抓狂,我终於忍不住笑了出来。(寒!)

    “好啦好啦,别吼那麽大声……呵呵……维深,难得发疯哦……呵呵……”

    (你给我去死!到底怎麽样了?)

    “放心吧,那位少爷是不会有事的……但他……我想他体内的另外几个人格都有参於杀人……无论有没有亲自动手,原因又是什麽……你想有可能是这样吗?……其实前面那四个人都是安若本人杀的……就算不是全部……至少也有一个……这样才让其他几个人跟在後面犯案……”这个想法是在从警局回来的时候在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如果先杀人的是安若本人,那那个保护他的影子,就有可能因这样而被逼现身,之後为了把事情弄得彻底一点,或者说那是用以安抚安若的心从而指使甚至亲自杀了後面的那些人……但关键还是在於那个“克鲁西法”只有看到他,我才能知道自己的推测是否正确──因为如过不存在第四人格,那原先的推断就算是报废了。

    (你想得到答案?)维深问我。

    “你不想知道吗?作为一个学者,这可是很直得研究的事哦……”我反问。我知道他也想知道,但从某一角度上而言,他不希望得到一个会让他难做的答案──有时候正义感也是会让人痛苦的。

    (我也想知道……只是……你会不会祝福我?)维深想说的我知道,看来他这次是真心的──对那位肯芬.G.莱文伯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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