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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くだキの

连载未完 鬼灵报告(清微驭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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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7 01:2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十九章 另一口井

放下周小曼,跑到了院墙外,发现四周根本就没有摩托车,但眼睁睁不远处就是有摩托车的声音,“莫非听错了?”竖着耳朵仔细听了听,的确是摩托车的声音没错,迎着大山似乎还有回音,过了足足有三分钟,只见一个骑摩托的人影从山脚下拐上了山路,虽说距离钟鬼灵所在的弃院还有百十来米远,但声音却已经震耳欲聋了,“核动力的摩托啊…”钟鬼灵也是一愣,自己这辆V8的越野车,就算把油门轰到底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噪音…

  等摩托开近了钟鬼灵才看清,骑摩托的不是别人,正是华家新村博物馆馆长陈老爷子,别看老爷子年纪大,骑起摩托来倒是蛮英姿飒爽的,只不过这两摩托确实是惨点,俨然就是一个“车魂”,所谓 “车魂”,就是一辆由“精华部件”组成的车,言外之意就是再少一个螺丝恐怕都开不了了。

  “你小子果然没走…”距离钟鬼灵大概还有七八米的时候,陈老爷子熄了摩托车的火,把车推上了斜坡,“你在这干啥呢?”

  “老爷子您来的正是时候…”钟鬼灵赶忙把李文岗的事和陈老爷子说了一遍,当然,关于梨花行动和李文岗的父亲大岛明之介死而复生的事被隐瞒了。

  “在井底下?”听钟鬼灵说完,陈老爷子赶忙跑到井边看了看,“唉呀,你们这些年轻人,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跑这荒山野岭的干啥嘛,看你们两个来这一个都没回来,我就知道有问题!”

  “您得赶紧回去找点人帮忙啊…”钟鬼灵也是一脑袋官司,毕竟旁边还躺着个周小曼呢。

  “行,你等着…”老爷子说罢赶紧到墙边扶起了摩托一阵鼓捣,“这个院邪的很!就少嘱咐了这么一句!你们就惹出事来了!”这陈老爷子没别的毛病,就是爱叨叨。

“陈大爷,您说什么?”一听这话,钟鬼灵也是新鲜,但赶自己问话的时候,陈老爷子刚好发动了摩托,震耳欲聋的引擎声立即盖过了钟鬼灵的声音。

  “陈大爷,您先别走,您…”还没等钟鬼灵说完,这陈老爷子已经驾着一阵土烟顺着下坡疯狂而去了,“摩托中的战斗机啊…”看着陈老爷子腾云驾雾的背影,钟鬼灵摇了摇头。

  从车里拿了点消炎药后,钟鬼灵再次下到了井底,此时的李文岗气息微弱,意识已经模糊了,体温似乎比昨晚还要高,费了牛劲终于把药给其喂下去后,钟鬼灵用绳子拴稳了李文岗,带着另一端绳头又爬出了井口,家伙式摆弄妥当以后,开始专心致志的设“探心局”。

  不“探”不要紧,这一探,钟鬼灵的头又大了,也不知道这周小曼天天到底在寻思什么歪门邪道,“探心局”一开局就探出了“阴”局,之后越往后探越没谱,竟然探出鬼局来了,阴局和鬼局,随便哪个都不好超度,探出这两种局数的魂魄没准头七之后就是凶神恶煞,这周小曼平时弱不禁风的,怎么可能探出这种绝户局?

  起初,钟鬼灵还以为是自己平时图省事疏于操练,没准是哪步操作失误,结果按部就班的反复弄了三四次,结果都是一样,“阴金鬼欲”,“我靠…女人心海底针啊…”看着眼下这个怪局,钟鬼灵的脑门子也见了汗了,《清微探心谱》中最多是注释过“阴金鬼忌”的局数,得出此局数的是元末一个叫张佩林的汉族武官,此人生性贪婪,一辈子都在为外族当牛做马欺压汉人,后在塔儿湾之役败于徐达,遭斩首,死前,此人曾悔悟生平,希望能帮朱元璋的军队收复汉地,但却被徐达误认为是贪生怕死,所以死后会得出此等局数,《清微探心谱》中对此的解释是“因金而亡,不惧亡而惧枉亡,畏无为而未为,是以鬼忌也。”言外之意就是 “不怕死,只是怕死的没有价值,虽然怕碌碌无为却没有什么作为,所以才抱怨自己的死。但眼下这个“阴金鬼欲”的局数,《清微探心谱》却没有记载,也就是说,至少在兰竹道姑编纂这本书的时候,还没出现过这种怪局。

  “‘欲’和‘忌’在局中是相反的,既然‘忌’是怕死,难道‘欲’是想死?莫非这周小曼有抑郁症?有自杀倾向?”想到这,钟鬼灵不禁想起了周小曼那个因为失明而自杀的老相好谢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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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7 01:25 | 显示全部楼层
 “对啊…那个谢明的魂魄还在魏笑彤的死玉里封着呢,莫非周小曼的绝户局跟他有关?”想罢钟鬼灵来到了后,掀开后备箱从大包里拿出了当时那块死玉,因为这块死玉品相极佳,所以钟鬼灵并没有仍,虽然明知道里边已经住了一个倒霉蛋了吧…

  掂量着死玉,钟鬼灵又生出了一种假设:如果周小曼说曾经梦到甚至在半夜看见过谢明,那说明这小子的魂魄是因为对周小曼有所眷顾而不能投胎,如果二人八字吻合的话,那么谢明魂魄所发出的这种信息肯定会对周小曼的潜意识有所影响,用科学解释便是谢明的残余脑电波会影响到周小曼的脑电波,从而让周小曼在潜意识中形成了“死也要在一起”的概念,由此可见,周小曼的潜意识里可能还是深爱着谢明的,虽然明知道谢明已经挂了,但潜意识却还是想和谢明在一起,也许这就是得出“阴金鬼欲”怪局的原因,理论上讲,随着时间的推移,周小曼可能会渐渐的忘掉这个谢明,至少会主动去寻找新的精神寄托,但此时显然还没到时候…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把谢明的魂魄从死玉里放出来,不管是超度也好,干脆打散也好,让这东西当着周小曼魂魄的面彻底消失,才能打消周小曼的挂念,至少是让她彻底死心…

  想到这,钟鬼灵也挺无奈的,当初自己在周五金家的别墅里弄“火钟符”搞“拔河效应”的时候,这谢明的魂魄已经被折腾到“恶煞”的地步了,此刻在死玉里消停了几个月,虽说怨念应该已经消了一部分,但其毕竟是自杀,超度的最佳时机早已错过,此刻再谈超度又谈何容易?唯一的方法就是放出谢明的魂魄让其也进入“子午阵”,之后借助此阵搞他一个“假投胎”,先让周小曼的魂魄怨气消散回到其身子,之后在想办法处理这个谢明,是招回来接着封起来还是干脆留在子午阵里常驻联合国,就无所谓了,只是可惜这个痴情的汉子,生前倒霉点也便罢了,死后依然如此倒霉…

  “我放你出来,安排你们俩见一面,如果这个子午阵真能留住你们前生的记忆,你就好好劝劝这丫头,人生多美好啊,干嘛老是寻死觅活的?…如果有朝一日,你还有机会做人的话,千万记住,感情是毒药啊…不但活着的时候是,死了更是啊…”钟鬼灵边感慨边找家伙,要说把东西从死玉里放出来并不是什么难事,找个盆子盛满水,用茅山派的“拔阴斗*”一拔便可,只不过此时已近正午,阳气有点大,需要找一个阴气大的地方。

  “聚阴的地方…聚阴的地方…”往包里塞了几瓶矿泉水拎起擦车用的塑料桶,钟鬼灵开始回忆昨天晚上找“七章”位置时碰上的聚阴池,正琢磨着却猛然间看见了院里的井口,“对呀,现成的地下场所,还找个屁聚阴池啊…”想到这,钟鬼灵拎着家伙又到了院子里,“亏了当时这家人神经病挖两口井…”此时钟鬼灵还挺高兴,刚才那口井被李文岗霸占了,下去施法肯定麻烦,不过这旁边不是还有一口么…

  ——————————

  注解*:阴阳相吸的道理谁都知道,而“拔阴斗”便是利用这个道理,把地下蕴藏的阴气吸出来。此法源于茅山派,后传于各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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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7 01:26 | 显示全部楼层
双手扶着井口往下看了看,钟鬼灵不禁一皱眉,只见这口井的井壁在视觉上似乎是倾斜的,有点上窄下宽的意思,就像做化学试验的烧瓶一样,只不过倾斜程度没烧瓶那么夸张而以,“这井挖的,怎么这么变态呢…”看着略带倾斜的井壁,钟鬼灵心理忽然涌出了一丝似曾相识的感觉,“喇叭瓮?”当年听师傅说过,这种烧瓶状的地下空间在道术里称之为“喇叭瓮”,是根据战国时期的墓葬原理反向推倒出的阴阳布局理论。
  春秋伊始,大周王室衰微,中原的一百多个小国各自为政自给自足,日子过得不亦乐乎,也正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一些温饱思淫逸的小国的王室开始信服墓葬对于后世子孙甚至国家兴衰的影响,开始盲目的将国兴家旺的希望寄托于王公的墓葬,并不惜花重金聘请一些民间“能人”参与墓葬的设计与建造,不少民间术士因此大发横财,其中不乏一些“国库杀手”级的人物,有不少小国就是因为造大墓导致国库空虚,被其他国家趁机搞定的。
  春秋早期的王墓,大都是“箱墓”,就是墓室四周直上直下,像箱子一样,整个墓室上方的封土重量全部由墓室中的木质柱子承受,在短时间内,这种设计的确可以聚敛大量的阴气,保证墓主尸身不腐,但时间长了却很容易坍塌,一旦有地震就更不用说了,到了春秋后期,陈国人“卞矶”发明了一种“斗墓”,地上占地面积与“箱墓”差不多,但墓室四壁却是倾斜向下的,整个墓室就像舀米用的“斗”一样,比起“箱墓”而言,“斗墓”的承重设计由柱子变成了木质框架结构,在承重能力、抗腐蚀性与抗震性等诸多方面都有了质的提高,且工程量小造价低廉,除此之外,“斗墓”还有一个“箱墓”所不具备的特点,便是可以借助四壁倾斜的特殊结构让死者怨气得以快速发散,也不知道是“卞矶”真的水平超前,还是本着省时省力的初衷误打误撞,但不论如何,在那个尚无“超度”一说的年代,“散怨”这种优势对于王室宗族而言无疑是一种巨大的诱惑。此后,劳民伤财的“箱墓”被迅速淘汰,而物美价廉的“斗墓”则一直风靡到了后汉时期,甚至说中原地区的盗墓贼都将自己的行当称之为“倒斗”。
  到了后世,随着中原的统一、各朝各代综合国力的提高与生产力、建筑技术的发展以及道术、阴宅风水理论的最终统一,斗墓的设计理念渐渐的淡出了人们的视野,但在道术圈子里,“斗墓”发散怨气这种误打误撞的功能却并未被遗忘,既然上大下小的结构能够发散怨气,那么上小下大的结构能不能封禁冤孽呢?相传唐初,陕西安康曾有一处古墓遭盗,因墓址所在地为聚阴池,故怨魂肆虐无人能治,后来一个叫柴芳的道士在正午时分指点百姓将古墓改造成了一个反向的 “斗墓”并在墓底放置了大量属阴的礞石粉,冤孽果然没在出现过,此后又有不少人利用相同的方法治住了冤孽,事实证明,反向的“斗墓”,确实也具有相反的功能,时至明初,茅山派将此法正式编入“最新版”的《茅山术志》并起名“喇叭翁”,虽说此法得到了茅山派的首肯,但因其工程量很大,所以在具体法事中并没有多少人真正采用,此刻的井口,从视觉上是具备“喇叭翁”的结构特征的,水与礞石粉一样,也属阴,如果这口井底下还有水,哪怕是湿度过高的话,把人弄死往下一扔,其魂魄有没有怨气都是很难出来的…
  想到这,钟鬼灵不禁又看了看旁边那口被李文岗霸占的井,“一家人挖两口井…”此时此刻,钟鬼灵感觉这两口水井的来历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陈老爷子说这家邪,莫非与这口井有关…?”钟鬼灵干脆捡了一块大石头扔进了井底,只听哐当一声,似乎并没有水。
  “别他娘的再节外生枝了…”想到这,钟鬼灵又想起了头天晚上冲周小曼身子的东西,似乎拿自己身上的十世哀煞根本就不当回事,这个量级的玩意,倘若真在井底下碰见了,跑都没地方跑啊…
  拿着家伙式,钟鬼灵干脆找到了头天晚上确定的一个距离这子午阵最近的聚阴池并在沿路贴了十几张引魂符。
  设好拔阴斗后,钟鬼灵把死玉放进了水桶,不一会,只见罗盘的指针开始出现轻微的摆动,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只见水面上泛起了一层层细微的波纹, “还行…是个好同志…”盯着罗盘并不过分的晃动,钟鬼灵长出一口气,本来,按“拔河效应”时这个“谢明”的劲头,怎么说也已经成了恶煞级别的东西,布好拔阴斗以后,钟鬼灵也是整了好几个阵局以防后患,万一放出来还是个超级恶鬼便立即收之,然而此刻就罗盘的反应看来,其怨气似乎已经消散了不少,至少已经在可控的范围之内了,以往,前辈能人普遍都有“鬼之初,性本恶”的看法,认为魂魄怨气的大小是由其死因与死后的某些因素所决定的,与其生前为人善恶的关系并不是很大,但就现在的情况看,如果其人生前不坏的话,那么死后因素所导致的怨气似乎并不用特殊处理便可以消散。
  随着钟鬼灵一剑挥出,只见不远处的第一个引魂符从土墙上飘落在地,这说明魂魄应该已经“上路”了,“这么简单?”一切似乎顺利得连钟鬼灵自己都有点不信,以正常引魂的步骤而言,白天阳气比较重,就算魂魄从死玉里出来了,也不是那么容易上路的,至少要刷十几分钟,少数赖着不走的甚至要摆阵设局将其“吓唬”上路,可没想到这谢明的魂魄竟然如此听话,还没等自己出招就上路了…
  随着第一张符的飘落,第二张、第三张,蔓延速度甚至比钟鬼灵跑的还要快。“我靠老大,等等我…”钟鬼灵三步并作两步跟了上去,等跑到院子里,周小曼的周围已经刮起了一阵阵的小旋风,“爱情的力量啊我靠…”钟鬼灵赶忙从地上捡起了系着周小馒头发的“自制通魅(通魅是指古钱,为了省成本,钟鬼灵用现代的五毛钱硬币钻孔自制了一大堆,用着效果也不错)”,开始重新操作“探心局”,结果不出所料,刚才“阴-金-鬼-欲”的局数此时已经变成了“阳- 水-人-思”,从局数上看已经很好超度了,“真他娘的利索…”钟鬼灵站起身拿了三根香,一个劲的盘算,“水…人…思…,思谁呢?与水有关…莫非还有其他男朋友是游泳的打鱼的?我靠…难道…”钟鬼灵的心开始怦怦的乱跳,用句时髦的话说,简直是好比心头有一只小鹿…“本帅男我是水命,不会是思我吧…?”
  想到这,钟鬼灵干脆跳过了超度的一个重要步骤——草祭(用符纸或稻草撕或扎成人、畜等各种形状,施术后用以蒙蔽魂魄的一种方法),直接开始招魂入体,“真要是思我的话,那还祭个P啊!老子就在跟前站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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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7 01:26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大概过了有十来分钟,只见周小曼缓缓的挣开了眼睛,两行眼泪刷的一下便滑了下来,继而哇的一声扑进了钟鬼灵的怀里,“我做了一个特别可怕的梦…!!”
  “小曼…那不是梦…”看周小曼果真醒过来了,钟鬼灵的心也算放下了,紧随而来的就是一阵难以抑制的兴奋,如果超度成功了,那么就证明了周小曼的魂魄“思”的确实是自己,即使其主观上不承认,但魂魄是不会说谎的,这种潜意识的情感稍微添点油加点醋便不难忽悠成真。
  “钟哥哥,咱们快走吧!这个院子里有鬼!!”周小曼扶着钟鬼灵就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两条腿软的跟棉花一样,无论怎样都使不上劲。
  “没事…有我呢…”钟鬼灵一脸的坚贞,“你都梦见什么了?”
  “我…”周小曼似乎有点泣不成声,“我梦见他了…这院子里有鬼!好多的鬼!我看见他们追你!我也想跑,但不管怎么跑,都跑不出去…”
  “然后呢…”钟鬼灵也无奈了,他们追我…分明是你个死丫头骗子追我啊…
  “然后他出现了,他把他们都赶跑了…然后让我回去…”周小曼泣不成声道,“我说我不会去,然后他就推了我一把…”
  “他…推了你一把…?怎么推的?”听到这,钟鬼灵似乎有点感觉不对。
  “就是伸手推我,我以为他要抱我,结果就醒了…”
  “晕啊…他让你回去?还推你?”钟鬼灵似乎有点不信,怎么听怎么像神话故事啊,魂魄能有这么高的风格?“他的生日你记得么?”
  像周小曼问明谢明的生日后,钟鬼灵试着招了一下谢明的魂魄,结果却大吃一惊:几分钟前还百米冲刺的谢明的魂魄,此时已经招不到了…
  按道术的理论,魂魄招不到的话有两种可能,一是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二便是已经投胎,而子午阵虽说可以迷惑魂魄让其原地绕圈,但却没有禁锢魂魄的功能,既然头天晚上的东西和周小曼的魂魄能被招出来,如果谢明的魂魄还在阵中的话便没有理由招不到,“莫非这孙子已经投胎去了?他可是自杀的啊…!” 钟鬼灵眉头一皱,忽然想起了当初谢明发给周小曼的邮件,说自己眼睛上长瘤子可能会失明,希望失明以前再看周小曼一眼…
  “我靠…我明白了…”钟鬼灵不禁自言自语,看来谢明的最大愿望就是信里写的“再看一眼周小曼”,然而直到其手术后自杀,这个愿望也没能达成,虽说当初在周家别墅里,谢明的魂魄上过周小曼的身子,但由于阴阳有隔,谢明这个愿望仍旧没能达成,此次让谢明和周小曼“魂魄相见”,反倒让其心满意足的投胎去了,“我明白了…嘿嘿…超度自杀的主儿…,原来这么简单…”想到这,钟鬼灵不禁嘿嘿的傻笑了起来,本帅男的一小步,道术的一大步啊!真可惜诺贝尔奖没设道术奖,否则就凭老子今天这个发现,最次也是个年度提名…
  “我发现你和他很像…”看着钟鬼灵旁若无人的自言自语,周小曼也不哭了,“真的很像…”
  “像谁?”钟鬼灵猛然间回过了神。
  “谢明…”周小曼低下了头,故意躲钟鬼灵的眼神。
  “厄…?”钟鬼灵并没见过谢明本人,听周小曼这么一说,第一反应就是当初周小曼的房间里画的那一屋子没眼珠的裸体素描,“厄…小曼,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说我长的像他,我不能认同…”
  “不是长相…”周小曼声音越来越小,“是…”
  就在这时候,只听院外隐隐传来一阵隆隆声响,就好比飞机迫降一般。
  “你听…这是什么声音…”周小曼似乎有点惊魂未定,一头扎进了钟鬼灵的怀里…
  “没事没事…大白天你怕什么啊,有我在,没事的…”钟鬼灵摸了摸周小曼的脑袋,“救兵来了,这是昨天那个陈老爷子的摩托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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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7 01:27 | 显示全部楼层
“对了…我想起来了…”周小曼恍然大悟,“钟哥哥,昨天我是听见这附近好像有人喊救命才进这个院子的,声音好像就是从这个井里发出来的,但等我进来声音却没有了,我问话也没人回答!差点把我吓死!是不是这口井里…有鬼啊…?”
  “鬼是没有,倒霉蛋倒是有一个…”钟鬼灵微微一笑,心说还以为这丫头胆大心细,发现这两口井和“抚掌玉”上花纹的巧合呢,原来是被李文岗喊进来的…“井底下确实有个人,不过受了伤,快不行了,这些人是我喊来救人的…,你到那边墙根底下靠会,我出去看看…”说罢钟鬼灵把周小曼抱到了一旁土坯墙下的背阴处,之后扬脚三两下便把地上乱七八糟的“探心局”氆氇的一干二净。
  随着声响由远而近,只见不远处烟尘四起,也不知道这陈老爷子究竟叫来多少人马,总之土烟加尾气一大片,大有飞机撒农药的气势。大概又过了一分多钟,只见陈老爷子骑着战斗机摩托一马当先的冲上了院子外的斜坡,随行的两辆农用三轮则停在了坡下,少说十来个村民拿着麻绳担架抄家搬跳下三轮车,冲进院子二话不说就要抬周小曼。吓得周小曼也顾不得腿软了,连滚带爬的就往钟鬼灵身后躲,搞的这帮人也是一愣,不是说快不行了么?怎么还这么利索?
  “哎,等等,错了错了…”钟鬼灵赶紧解释,“伤员在井底下呢,我已经把绳子拴好了,等会我下去扶着他,大伙从上边拉就行…”
  忙活了约么有半个钟头,李文岗终于被抬出了井口,此时的李文岗可着实把包括钟鬼灵在内的所有人吓了一跳,起初在井底,借着手电光也看不清这人的脸色,钟鬼灵也只是知道其在发高烧,但此时借着日光,只见这李文岗脸色惨白嘴唇干裂,真跟死人有一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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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7 01:27 | 显示全部楼层
华家新村,陈老爷子家中。
  “对了,陈大爷,您刚才说那个院邪,是怎么回事?”开车把李文岗送到县医院安顿好以后,钟鬼灵又折回了华家新村。
  “唉!这事说来话长,有封建迷信的成分,俺作为一个知识分子,也只是道听途说而已…”看来自从钟鬼灵上次拍完马屁以后,这陈老爷子还真开始以一个知识分子的要求来严于律己了…
  从陈老爷子的口中,钟鬼灵得知,日本侵华以前,住在那个院子里的人家姓罗,当家的叫罗三川,逃兵出身,虽说是外姓人,却是村里首富,此人原配的媳妇姓王,因为给罗三川生了个女儿,硬是被打跑了,华家村的姑娘因为知道这个罗三川没人脾气,所以也没有敢嫁的,无奈,这罗三川又花血本从邻县娶来个媳妇,没过两年便给这罗三川生了个儿子,此时,罗家的院子还只有一口井。
随着儿子的出世,前任媳妇王氏生的这个闺女便成了夫妻俩的眼中钉,虽说两个孩子都是罗三川的亲骨肉,但在家里的待遇却是一天一地,可以说是儿子顿顿有肉吃,闺女顿顿肯窝头,平日里,儿子欺负闺女爹娘管都不管,但妹妹一旦伤害到了弟弟哪怕就是蹭破点皮,不管是不是故意的,都会遭到毒打,本来,姐弟之间的感情应该是亲密无间的,但罗家这两个孩子在这种畸形的家庭教育下感情却十分淡漠,姐姐忌恨弟弟,弟弟瞧不起姐姐,对罗家人这种做法,华家村有不少人也是有看法,但一来人家是外姓人,你老华家的人,就算辈分再高跟人家也没关系,二来这罗三川也是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的主儿,有时候打闺女哭声太大了便有老人去家里劝架,罗三川表面上点头哈腰不打了,等人一走接着打,劝架的前脚出门罗家闺女后脚便又开始惨叫,一来二去,大伙也就麻木了,随着这闺女一点点的长大,哭声也越来越大,据传说有的时候罗三川喝多了甚至用烧红的铁条烫这闺女,那动静基本上全村都能听见,但出面劝架的人却不多。
后来有一天,罗三川忽然找人挖井,地点就是自家院里,也正是从这一天起,村里忽然听不见罗家闺女哀号了,罗三川的儿子也不见了,不少人便觉得这其中有蹊跷,但那会正好赶上日本人侵华,即便是有几个好事者将这件事捅到了县里,也没什么人管。
这罗三川因为有过逃兵的经历,所以听见传闻第二天就带着媳妇卷包跑了,一直到后来华家村被日本人当成临时据点,这罗三川都没再回来过。
       
       
作者: K___dash
  

2008-5-25 18:06   回复此发言  
       
373         回复372:第六十一章 邪院
       
“这有什么可邪的?”听到这,钟鬼灵似乎有点不解。
  “俺还没说完呐!”陈老爷子故作神秘的喝了口水,“等村里人都搬回来以后,出过几档子怪事!开始大伙都没在意,结果一而再再而三的出事,那房子就没人敢住了!日本鬼子从华家村撤走以后,八路军武工队便号召村里斗地主分家产,说实在的,哪那么多地主给俺们斗啊,全村一个姓,都是亲戚,就算有几个富裕的也没人斗,后来干脆就把罗三川那两间房分了,村里一个叫华吉云的人住进了这套房子,头天住进去,第二天他儿子就死了!之后又疯了!”
  “您先等等…”看着陈老爷子白话的唾沫横飞的,钟鬼灵险些喷了,先死后疯,这典型是周星驰的风格啊,这老大爷不会是德云社的吧?“陈大爷,说反了吧?”
  “你听俺说完!现在这个年轻人,咋个个急性子嗫?”陈老爷子似乎有点上火,“确实是死了,先生都说死了,脉都没了!说是吓死的!”
  “然后呢?”钟鬼灵眉头一皱。
  “然后啊,出殡的时候又活了!活了就疯了!你说邪不邪?”陈老爷子一脸的不可思议,“就算当时是没死,那棺材停在院里停了三天,三天啊!不吃不喝的,就算当时没吓死,也该饿死了不是?饿不死也该闷死了不是?”陈老爷子伸出三个手指头煞有介事。
  “这个人…是不是叫…华、广、生!?活了之后说自己是日本人?”听到这里,钟鬼灵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
  “哟,你个小娃子咋知道的?”陈大爷满脸的惊诧,“华吉云刚搬到罗家的时候,也怀疑罗三川把闺女害死就扔那个井里了,就让儿子下到井底下去看,啥都没有,结果他儿子当天晚上就出事了!你说邪不邪?”
  “邪…邪…”钟鬼灵假意点头称是,心说要是把李文岗的话以及当年袁绍一梨花行动等等一系列的事原封不动的说了,八成这陈老爷子会把自己归为那个邪院的受害者…
  “这还不算,打那以后,这个院就没人敢住了,一直到解放以后…”陈老爷子两只眼睛瞪的溜圆,俨然一副亲历者的姿态…
  解放后,华家村成立了生产队,而罗三川家的那个院既然没人住,干脆就成了生产队的队部,文革结束以后,掉头发的现象开始受到村民重视,最初曾经被认为是近亲结婚所致,在陈老爷子的张罗下,不少外村人开始迁往华家村,房子很快就不够用了,这时有人想起了罗家那几间房还空着,便安排一个外姓的年轻人搬了进去,虽说本村人对这几间房心有余悸吧,但外迁过来的人基本上不知道这事,那个年轻人在房子里住了一年多也没什么事,村里人便也不那那些解放前的传说太当回事了,尤其是年轻人,毕竟解放前那些事都只是传说而已…
  “对于那个华广生的事啊,俺也是不信,老辈子人啊,没受过啥教育,逮啥信啥,啥事都瞎琢磨,我问过县里的大夫,人家大夫说,人死了以后再活过来是有可能的,科学上管那叫假死!尤其是那种没受过硬伤的,可能只是晕过去哩,但后来出这档子事,可是俺亲眼所见啊!”说到这,陈老爷子忽然叹了口气,继而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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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7 01:2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十二章 半仙

“后来?后来怎么了?又有人死而复生?”钟鬼灵一皱眉。

“死了倒是不假!但最后可没活过来!”说到这陈老爷子一阵叹气……“那孩子就是来讨债的!上辈子的债主!”

 “孩子?逃债?”钟鬼灵似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嗯!这事都怨我!”陈老爷子摇了摇头,一脸的惋惜。

 改革开放后,掉头发的怪病开始受到村民重视,起初计生部门怀疑是近亲结婚所致,在陈老爷子的张罗下,一些周边村镇的光棍开始陆续迁入华家村,村里的房子很快便不够用了,因为是半山村,宅基地资源也有限,所以陈老爷子干脆将当时的村委会办公室由罗家院落迁到了自己家里,而罗家院落则成了外来年轻人的临时单身宿舍。

 说实在的,这华家村就是个普通村庄,一穷二白,既不是致富先进村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土特产,村里唯一的经济来源就是种地,村里的姑娘能称得上是美女的更是濒危,能忍饥挨饿厚着脸皮往这种地方来倒插门讨老婆的光棍,能是什么条件就可想而知了。而在前后几十个外来光棍中,又要数住在罗家院子里的三个哥们条件最差,个个都有演李逵不用化妆的的潜质,其中有一个叫江三的,更是在华家村荣膺了“吊死鬼”的称号,长成什么样就可想而知了,传说如果有孩子哭起来没完的话,只要家大人一说“江三叔来了”,孩子不管哭得多凄惨都会立即止住哭声。

 俗话说“没有不开张的油盐店”,虽说这三个人都比较丑,但架不住这华家村能出产更丑的闺女,在华家村住了约么有半年多吧,除了江三以外,其他两个人都顺利的成了家盖了新房,这罗家宿舍也便只剩下了江三一人,后来村里有一家半夜失火,一家五口就活了一个闺女叫华小燕,虽说命保住了却被大火毁了容,也便委屈着嫁给了这个江三,因为华小燕家房子被烧了,江三的宿舍也就成了临时的洞房。

 “一个月以后,俺找人给他们小两口盖了新房,没想到……”说到这,陈老爷子忽然顿住了,继而便是一脸的神秘,“小钟啊,你信迷信不?”

 “厄……这……”钟鬼灵不知该如何回答这句话,“您的意思是,碰上了迷信的事?”

 “当年,有一个先生来过我们村,还专门去过罗家那个院子,当时江三就在那住着!”陈老爷子道,“当时那个先生说让江三千万不能在那套房子里结婚,当时没人信啊!但是…唉!”

 江三结婚以前,村里曾经来过一个半大老头子,看言谈像是个老知识分子,貌似是个干部,进村直接就进了华小燕家,告诉华小燕的老爹家里一定要备两口缸,其中一口缸一定要满着,也不说为什么,把华小燕的老爹搞了个莫名其妙,之后便去了罗家那个邪院,见到江三后告诉江三结婚一定不能在这个院里,之后就走了,把个江三也搞了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后来华小燕的老爹并没按照老人的话弄两口缸,家里唯一的一口缸水也不怎么满,结果没几天家里就着了火,等乡亲们冲到他家厨房才发现缸里的水已经见底了,只能从别人家打水救火,结果等火灭了,除华小燕外,一家老小都被活活呛死在了屋里,出了这个事以后,江三心理也是不踏实,罗家房多院大,本来自己还真想结了婚就在罗家房子里一直住下去的。

 “那时候,谁都没想到江三能娶上媳妇,跟华小燕成亲完全是计划外开支,就算有宅基地,盖房子也需要时间啊!”说到这,陈老爷子一个劲的摇头, “我倒是跟那个江三说过,亲事既然已经定了,人迟早是你的,乖乖的听半仙的话,宁可信其有啊!等我找人把房子给你盖好再成亲能耽误几天啊?但是…但是… 唉!这个没出息的就是忍不住了!匆匆忙忙就把喜事给办了!成完亲以后又足足在罗家住了一个月才搬进新房!”

 “然后呢?”钟鬼灵似乎有些不解。

 “然后?然后华小燕就怀上娃啦!问题就出在这!”陈老爷子眼珠子忽然瞪得想灯泡一样,“这个娃,她不是人啊!”

 “哦!?”一听是孩子的事,钟鬼灵也来了精神,“怎么不是人?三头六臂?狸猫换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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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7 01:27 | 显示全部楼层
“倒没那么悬,只不过…这个娃,她生下来就没哭过!”

 “然后呢?只是没哭过?”

 “然后有更邪的!报纸上瞪了一个寻人启事,还是他江三自己发现的,寻的那个老爷子,就是前些日子那个半仙啊!”

 “那有什么可邪的?”钟鬼灵不解。

 “那个老爷子,半身不遂在床上躺了十几年哩,后来食物中毒被送到了医院,头天晚上住院,第二天人就没啦!连陪床的亲戚都没看见,你说邪不邪?”

 “半身不遂?寻人启事?”钟鬼灵一愣,“你们确定是同一个人?”

 “我是不确定,但江三确定啊!这一下把个两口子吓得不轻哩,不过还有更吓人的!他家那个娃子刚会说话,就满嘴叽里呱啦不知道说的啥子玩意!闹了半天,人家半仙不让他们结婚,不是怕他俩咋的,人家是担心娃子让那些个不干净的东西给祸害了!后来他爹找先生给娃子看过,说没啥东西,娃子身上干净得很,啥也没有,还说这孩子大富大贵啊!就是命克父母!”陈老爷子越说越带劲,“不过,现在是新社会,不少年轻人都不信这些东西,江三虽然别扭,但也没辙,总不能把自己的孩子掐死啊……唉……”

 “您……能不能带我去见见那个江三?”钟鬼灵道。

 “见个屁!”陈老爷子愤愤一哼,“死啦!两口子都死啦!生了个孽障啊!要不说是上辈子的债主呢!”

 “死了?怎么死的?”钟鬼灵一皱眉,“那个孩子叫什么名字您还记得么?”

 “心肌梗死!连大夫都纳闷,那可是俺们老年人害的病哩,咋个年轻人就得上了?还是两口子一块得…那个孩子叫……叫……”陈老爷子拍着脑门子一个劲的想,“好像叫江玲,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名儿!”

 “江玲!?”钟鬼灵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怪不得那个江玲如此神通广大,能把恶煞级别的东西招出来,现在看来此人八成就是从这个子午阵出去的,敢情这个华家村就是整个事端的罪恶源头啊……“陈大爷,您知不知道,那个江玲后来怎么样了?”

 “走了吧!她爹妈死了就找不着人了……”陈老爷子叹了口气,“有些个事,你说不信吧,眼睁睁的真就事邪啊!”

 “您还记不记得那个寻人启事里的老人叫什么名字?”

 “那可忘了……不过你倒可以去医院问问……”陈老爷子斜眼琢磨。

 “医院?哪家医院?”

 “应该就是县城的医院吧……那阵子也没啥子五花八门的医院……不像现在,到处都是治那个病的……”

 “治哪个病?”钟鬼灵一愣,哪个病是指什么病?莫非这陈老爷子还有其他线索没说?

 “就是这个病啊!”陈老爷子指了指下面,“电视上不是到处做广告么,北京那个医院,请的全是明星,都是生娃费劲的……只为孩子天真的笑脸,连俺都背下来了……”

 “哦……”钟鬼灵终于被陈老爷子打败了,神秘了半天,原来把新兴医院扯出来了……

 黄昏,宁武县工人医院。

 “钟兄弟,多谢你又来看我,若不是你,我这条小命可就交待了……”打着点滴,李文岗的精神显然已经好了不少,“这里的大夫一个劲的夸我这骨头接的好啊,你学过接骨?”

 “接骨是业余爱好……”钟鬼灵也懒得客套了,既然那个江玲也是子午阵里出来的,那么证明除了李文岗的父亲大岛明之介和贺掌石以外,当夜很可能死过其他人,而且很可能是道术或此类法术方面的能人,至于具体是谁,现在看来似乎只能让这个李文岗再好好回忆回忆了……“李大哥,有一件事还麻烦你好好回忆回忆…”

 “哦?请讲!”

 “你父亲随行的人中,有没有什么巫婆神汉一类的人?”钟鬼灵道。

 “这个……你觉得,有可能么?”李文岗也让钟鬼灵问糊涂了,如此机密的特工任务,怎么可能带巫婆参与啊……

 “我不是说民间那种跳大神的……就是……就是……”钟鬼灵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了,“你看我……”

 说罢钟鬼灵干脆来了个身体力行,噗嗤一把抓住了李文岗那只好手,双腿一盘来了个打坐的姿势。

“钟兄弟,你这是干嘛?”李文岗正在纳闷,忽然感觉眼前一黑,“啊!!”一声惨叫差点把坐在一旁的周小曼吓的从床上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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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7 01:2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十三章 失踪的老者

  “哎哟妈呀…”一瞬间,李文岗只觉得手腕子快被钟鬼灵捏断了,一股酸麻从脉门一直延伸到了后脑勺,“我说钟兄弟,你不会是想把我这只手也整折了练你的‘业余爱好’吧?”

  “刚才你看见什么没有?”钟鬼灵指着自己的背后道。

  “刚才…就看见你啊…”李文岗也有点莫名其妙,自己脉门被捏的一刹那,只觉得两眼一黑,隐隐约约好像看见钟鬼灵背后有个黑影,虽然没看清什么样,但却能给人一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与恐惧感,让人的整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也就是一瞬间的功夫,在正常人看来,这无异于剧痛之中产生的幻觉,只不过这种幻觉太真了,刚才那一声大叫,与其说是被钟鬼灵狠捏脉门疼痛所致,到不如说是被这冷不丁出现的黑影吓的。

  “我后头呢…?”钟鬼灵诡异一笑。

  “你…你到底是干什么的?”此刻,李文岗的脑门子上也见了汗了。

  “李大哥,有些细节,从传统的眼光看,往往很容易被人忽略,但如果你相信了一些东西的存在,站在这个立场上再去回忆的话,可能会发现很多新的线索!”钟鬼灵压低了声音,“如果你真的想写出一本好书的话,最好能重新回忆一下,你父亲都说过什么,写过什么!”

  “钟兄弟…刚才那个到底是什么?”李文岗并没直接回答钟鬼灵的问题,“莫非不是我的幻觉?”

  “首先,你得相信,有些东西在世界上是的确存在的…”钟鬼灵同样没直接回答李文岗的问题,“你刚才看见的的确不是你的幻觉!”

  “那…那是什么?难道真的有鬼?”李文岗似乎还想刨根问底。

  “是什么并不重要…但你要相信,有些东西确实存在!”钟鬼灵也懒得跟李文岗解释自己身上这个“十世哀煞”的来头了,“令尊所执行的任务是日本军部的最高机密,军方肯定不会大张旗鼓的派大批军队保护,所以我怀疑,保护令尊的,不只是人!”

  “难怪…”李文岗两眼发直若有所思,“原来是这样…”

  “难怪什么?”钟鬼灵赶忙追问。

  “我父亲有日记!类似于幻觉、恶梦的事情有很多记录!但确实被我忽略掉了,我以为那是他心理压力过大所致…”李文岗道,“日记里他经常提到一个叫川子的女人,好像是个女特攻!我父亲觉得这个人很奇怪!”

  “光子?女特工?”钟鬼灵一愣,“怎么个奇怪法?”

  “父亲说这个人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而且…而且身上从来不带枪!”

  “莫非…是她?”钟鬼灵冷冷一哼,都说女的狠起来比男人狠十倍,莫非这个人就是后来的江玲?

  就在这时候,只听病房的门砰的一下就被推开了,几个大夫气势汹汹的进了病房,“怎么回事!?”只见为首的大夫满脸的麻子,后面跟着的大夫个个也是杀气腾腾,“刚才谁喊的!?”

  “没事…没事…刚才我想翻个身,碰着伤口了…”李文岗还挺会说话,“对了王大夫,这位就是给我接骨的人,钟鬼灵!这是我的主治大夫,王新儒王大夫!”

  “你?”王新儒看了看钟鬼灵,似乎不大相信,“小伙子,骨头你接的?”

  “是啊,原来您就是王神医啊,我刚到宁武的时候,就听宾馆的服务员提过您的大名,说宁武没有王大夫看不好的病,没想到能在这见到您!”钟鬼灵的马屁来得简直比嘴里分泌唾沫的速度都快,“当初之所以把李大哥往这送,也是冲着您的大名来的,本来打算跟李大哥说两句话就去拜访您的…”说句实话,这一串马屁把周小曼都听出了一身鸡皮疙瘩,跟宾馆服务员说过话是不假,啥时候提过这个王新儒的事啊…

  “哦?是吗?过奖过奖!什么神医不神医的…”还没等钟鬼灵说完,王新儒就找不着北了,冲着身后的人一摆手,连头都没回,“没事了,你们回去吧,我跟这位小兄弟好好聊聊…对了,小兄弟,你这接骨的本事,从哪学的?”

  “哦,我师傅教的,对了王神医,跟您打听个事,我听说咱们医院以前治过一个食物中毒的老头,后来在咱们医院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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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7-27 01:28 | 显示全部楼层
“哦,老郁头啊,让毒蘑菇给毒傻了…”王新儒一脸堆笑,“那个老头子…”刚想往下说,王新儒脸色猛然一变,瞬而一脸的警惕,“你问这个干吗!?”

  “厄…我就是问问…”钟鬼灵也是一愣,没想到这个王新儒这么大反应,“华家新村的陈老爷子托我打听的…他说这个人失踪后曾经在他们村出现过…”

  “陈老爷子?”王新儒眉头一皱微微点了点头,“那他干吗不自己来!?”

  “事情是这样的…”钟鬼灵一个劲的编,“我呢,是一家杂志社的记者,像写点抗战题材的文章发表,听王老爷子说那个老人曾经是抗战老兵,但失踪了,所以想跟您打听一下…”

  “记者?记者证给我看看!”看来这王新儒警惕性还挺高。

  “这里…”正当钟鬼灵没辙的时候,李文岗忽然拉开了床头柜的抽屉,拿出钱包后掏出了自己的记者证,“钟兄弟是记者,我们以前是同事,后来我跳槽去了别的社…”

  “哦…”王新儒点了点头,“记者同志,你写文章弘扬抗战精神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你也得动脑子好好想想啊,老郁头住院那阵子就六十多岁了,现在这事已经过了二十多年,就算他没失踪,差不多也该走了啊…”

  “是,是,所以我想问问您,他家人怎么联系…还有就是,您说的毒傻了,是怎么回事。”钟鬼灵满脸堆笑点头哈腰,背地里冲着李文岗一个劲的竖大拇指…

  “当年这个事可是闹的满城风雨的…”王新儒叹了口气,“我师傅就因为这个事受的处分,当时的钱院长也受了处分,但是…唉!谁能想到呢…”

  二十多年前,文革刚刚结束不久,当时的宁武县工人医院还只是个卫生院,有一天忽然送来一个老人,姓郁,说是食物中毒了,但症状不是很严重,虽说出现了昏迷的症状,但一切生理特征都很正常,包括老人的家人也很奇怪,儿媳妇从市场上买的蘑菇,全家人都吃了,症状最严重的也只是有些头晕恶心,不知道为什么只有老人反应如此严重。

  当时整个卫生院只有六个医生,王新儒的师傅郭成就是当时的主治医师,鉴于老人有间歇性休克的症状,所以让老人住院观察两天,没想到到了第二天早晨,郁老汉的儿子却忽然跑到值班室大闹,说自己的父亲不见了,起初医生并没当回事,觉得老人有可能是康复以后自己出去溜达了,后来听说这老郁头半身不遂,一个人下不了地的事后才觉得事情有蹊跷,遂发动全院的职工家属外出寻找,不但给公安局打了电话,还在报纸上登了寻人启事,但却始终没找到老郁头的去向。

  “听我师傅说,当天晚上老郁头好像醒了一次,问旁边的人现在是几月,我师傅就告诉他了,之后又问是哪年,我师傅说是八零年,再之后,他就问,是不是民国八十年,我师傅以为他有老年痴呆,就没回答他,结果第二天人就不见了,当天晚上他儿子就在屋里守着,后来趴在床上睡着了,等醒过来人就不见了…”王新儒撇着嘴摇了摇头,“那会人都没啥法律意识,人丢了也就丢了,家里人闹了两天,后来组织上派人去做工作,又在县城给他家儿媳妇安排了工作,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要放在现在,这篓子可就捅大了…”

  “没错了…!”钟鬼灵点了点头,“您知不知道他家人怎么联系?”

  “这…我就知道他儿媳妇叫兰金凤,应该还在县里上班,其他的就不知道了,你自己去打听吧…”王新儒道,“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对了,小兄弟,你这个接骨的本事…敢问你师傅是专门接骨的?”

  “我师傅早就死了…,我这辈子只接过两次骨,一次是给我自己,一次是给他…!”钟鬼灵站起身,指着李文岗笑了笑,“李大哥,我先告辞,明天来接你出院…”

  “出院?”李文岗看了看胳膊上的夹板,一脸的后怕,“出院去哪?”

  “带我看看你老爷子的日记啊…”钟鬼灵一脸的坏笑,拉起周小曼便出了病房…

  宁武县百藤超市。

  这里曾经是县电影院所在,后来被人承包口开了超市,兰金凤以前就在电影院买票,电影院被承包后便成了收银员。钟鬼灵则继续以记者的身份找到了兰金凤,好在这个兰金凤可比王新儒好糊弄的多,听说有记者愿意出面帮忙寻找父亲的下落,也没要求看什么记者证,而是从家里拿了张老人失踪前的照片交给了钟鬼灵,从兰金凤口中得知,失踪的老者叫郁爱国,解放前当过民兵,虽然没参过军,但确实也打过鬼子。

  “莫非,此人就是贺掌石?”拿着老郁头的照片,钟鬼灵暗自点头,此次宁武之行,虽说没找到决定性的线索,但至少解开了不少谜团,首先,周五金的小情人江玲,就是子午阵里出去的人,看来子午阵里圈着的除了大岛明之介和杀他的那个神秘人之外,很可能还有日本方面一些奇能义士的魂魄,而且此人很可能隐瞒了真实年龄,以老郁头失踪为参照的话,这个江玲至多只有二十七八岁;再者,梨花行动所针对的对象——大岛少佐中国之行的目的摸清了——这是二战期间日本核弹计划“仁方案”的重要组成部分;再其次就是这个神秘老人的郁爱国的照片,按钟鬼灵的猜测,潜入大岛明之介住所的神秘人应该是贺掌石,本来可以借华广生“假死”的机会“复活”的,但这次宝贵的机会却莫名其妙的被大岛明之介的魂魄抢先了,以至于贺掌石本人只能在几十年后“还魂”到了郁爱国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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