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痛吗?都肿了。”江璇轻轻摸了摸他被打的那半边下巴,心疼地说。+ B; ^$ l4 E$ B/ @- ?
“还好。”简东平倒不担心自己的下巴,他担心的是打在他腹部上的那三拳。林浩昆身材魁梧,常年练拳,出力比普通人要重的多,虽然他刚才一再声明自己没用力,但简东平还是觉得那地方现在正火辣辣的疼,一直疼到最里面……会不会内出血?: s) H, o6 B3 u( r5 d0 l" i8 U
“你那里呢?还痛吗?”江璇指指他的腹部。
: y0 y6 M$ l: Q4 T) h6 k. v “有点。”他点点头,犹豫是不是要去医院看一下,他很讨厌上医院,但如果他真的被打成内出血的话,就必须得尽快去医院,否则就延误了。
5 P% d- {4 @0 u; S9 d 也许是他脸上的表情不够有自信,所以她立刻就担心起来。1 R8 Q6 g/ A* T0 ]7 ~- t9 w3 u
“东平,你真的很痛吗?要不我们上医院吧。”她蹲下身子,看着他,说道,“我陪你去。”
* h$ l" I; B" E8 m* s “你等会儿不是要去见你那个当DJ的朋友吗?” p% H @# D, R" ? i' R* K
“没关系的,今天是海东到那个酒吧第一天上班,他请了很多朋友去捧场呢,就算我不去,还有很多其他人会去的,不缺我一个。我陪你去医院吧。”江璇温柔地说。. n1 I. L! |2 W/ g; D. T: @
“那好吧。”他从花坛的石凳上爬起来,觉得腹部的伤更痛了,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8 p9 I! m8 o$ y “啊,很痛吗?”江璇扶着他,忽然气愤地说,“你为什么放那个神经病陪走?应该让他出医药费!就算伤得不重也要教训教训他,哪有这么打人的!”5 A& B; P2 s9 [: p, @2 h n
“算了,江璇,他已经道过歉了。其实他也是一时之气,他怀疑他女朋友的死跟我有关。”简东平扶着她的肩往前走。& G7 Z7 F M6 Y. u1 Q: v+ _
“他这么随便怀疑你,还能算是你的朋友吗?跟他绝交!让他赔医药费!烂猪!”她尖锐地说。5 [6 o4 A% X2 A7 m- b+ f
她最后的那声骂让他想起了她刚刚的勇敢表现,他不禁笑了出来。
% P1 U& Z u5 @! E: ]; Y ]; x “璇,今天如果没有你,我可能真的会被他打死了,你救了我们两个,你真勇敢,谢谢你。”他柔声说。
2 j% K& m- s$ U z3 m, f “谢什么呀!”江璇不好意思地笑了,忽然说,“刚才忘了告诉你了,他们已经同意请我拍封面了,报酬是800元。”
6 `4 I' R! [: W9 k' N “是吗?那太好了!”虽然他早猜到了这个结果,但还是由衷地感到高兴,他搂住她的肩膀道,“那你好好干,我再帮你联系别的。以后你的价码就会水涨船高的。我相信你。”
& H+ ]4 d( S( Z" @# e “嗯。”她点点头。
+ P% j7 D* \/ p$ V5 B “还有,我下巴肿成这样,明天可能去不成赵依依家了,你帮我去拿几样东西好吗?”
( S& G/ Q. z! o" m) U6 P2 Y6 ] 江璇看看他的下巴,想笑,又忍住了。5 M1 e5 K. g' o8 V( q3 h
“嗯,好的。你要什么?”她问道。
; B& n' ?, L; c! ~; z “我要邱元元的过去的作业本、日记、信件、照片、玩具,还有她平时爱看的书。”
9 A3 v& D% S- e% Q3 ?- f “要那么多?”她惊讶地看着他。
, Q0 c' b4 M% ]. k W- y7 g “我想多了解了解这个女孩。你可以让赵依依把它们全都整理在一个箱子里,我让快递去拿。”他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腹部,还是觉得痛,他有点想躺下来了。) R1 V% ?9 h [; }: s8 p \
“好吧,我跟依依说,还有什么要我做的?”江璇好像很期待能为他做点什么。
* D7 z6 W' {& h 他看了她一眼,不知道这么做是否妥当,本来应该是他自己做的,但他估计因为下巴和身上的伤,他得有好几天出不来门,所以有的事只能让别人代劳了。
+ i+ @! p: q2 u. W9 P “你……能不能帮我去见个人,问他点问题?”简东平犹豫了一下,问道。
; Z6 q1 j. J: ]& Y( Z “见什么人?你说吧。”她很好奇。
9 b4 ? C6 O( K1 O- n; Q( I( x “就是邱元元的同学袁之杰,我想知道他们认识的那个美术老师叫什么名字,现在是否还在那所学校。我还想知道,他们那次装乞丐,目的是什么。等会儿我把我想问的问题都写下来,你带上。另外,最好约上赵依依一起去,她认识袁之杰,这样问起来更方便。”简东平总觉得这个袁之杰知道很多邱元元的事。
- Q, ^' v/ I3 K6 G O “东平,你是不是想让我跟依依当侦探?”江璇睁大眼睛问道。$ N$ F+ ~( |* n2 \: C, _
“可以这么说。”他深沉点了点头。: F$ _1 l$ \+ Z1 x; f7 D& ^
“好刺激啊!”江璇露出兴奋的表情,她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子,笑着说,“你放心吧,东平,我们一定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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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v) x7 ^" _, X- Z% `0 K日期:2008-3-11 9: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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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 M ]1 }* B+ t “你这是怎么搞的?”简律师面色凝重地看着他肿涨的下巴,问道。9 c: R1 I$ l9 y7 t
“没什么,跟人打了一架。”简东平轻描淡写地说,虽然腹部和胸口有大片瘀青,但医院诊断只是软组织挫伤,内脏并没有受损,这让他终于放下了心。
; H- V7 V, N, p. Z “跟谁?”简律师一边问一边走到他跟前,盯着他的下巴看,每次老爸这样看他,他都心里发毛,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任人摆布的童年。3 {9 _2 p5 G( ~- u. s8 k
“别问了,老爸,反正我没伤着就行。”简东平朝老爸笑笑,他很担心父亲较起真来,真的会去告林浩昆,这种事老爸是很乐意干的,用他的话说,就是“拿起法律的武器,主持正义的同时把他榨干!”他跟林浩昆认识好多年了,不忍心这么做,所以他打定主意不让老爸知道林浩昆的名字。' K# m$ ~/ H- ` a! }
“是谁?”简律师又问了一遍。1 p' h& T6 t6 c( a4 x0 g. v
“我说别问了,老爸,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不过是一言不合,打了一架,就这样。”他忍着伤痛,假装若无其事地走到床边坐下,为防止父亲再深究这个问题,他抢先换了个话题,“老爸,你上次说邱源家最近还出过一个保姆被杀的案子,你能不能帮我弄到这个案子的内部资料?”
5 u& |) A7 v: n, i* K( w) q “这有什么难?”简律师笑了笑,从口袋里拿出一叠文件丢在他面前,“我早知道你会给我找这个麻烦,所以我今天早上去见了那个办案警官,我跟那小子很熟,以前我们一起合作过几个案子,他年纪轻,做事不像老林那么死板,所以你看,他还算爽快。”简律师指了指那叠文件。4 s; v, p" j j0 y. d- a) z
太好了。简东平心想,知子莫若父,这句古话说得还真有道理。
$ [- }' Z! l9 E/ b: \! `" H+ G “他们现在有什么进展吗?”简东平翻了翻那叠文件,问道。
; Q7 k3 M$ n& ~" L8 J “好像……没什么特别的进展,”简律师皱了皱眉,“只知道被杀的保姆有前科,是个盗窃惯犯,坐过三次牢。她跟现在的老公,也不是正式夫妻,两人是四个月前在菜场认识后同居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卖水产的,他对死者的过去一无所知,他甚至不知道她曾经坐过牢。”
9 o. [4 L8 o) f0 _ “死者是个盗窃惯犯?”
+ H+ Y/ `# r# f2 F" l! V “不错。最初在公共汽车上当扒手,后来在马路上当扒手,被抓过很多次,也被放过很多次,真正被判刑是三次,但每次时间都不长,她最后一次坐牢刑期是两年,一年前才出狱。她的现任男友说,死者到邱源家当保姆之前,曾经给另一个男人当过保姆,两人的关系好像有点不寻常。”0 R2 A* W3 Y4 I5 J5 `" O
“不寻常?是什么意思?有暧昧关系?”简东平问道。# h0 K7 s( i) |# K+ t$ U5 N
“死者的现任男友只是怀疑,不敢肯定,因为那个男人死了,后来他也没再追究。”
0 V) L/ K4 F% l4 E& a “死了?怎么死的?”
% `$ t {# i# F9 D) f* z1 ] “好像是自然死亡。资料给你了,你自己看吧。”简律师看着他的下巴说。* p* s+ p) z+ `- z% r
“好吧。”简东平答应了一声,便坐到床边翻起资料来,他以为父亲说完话很快就会离开,哪知道父亲看了他一会儿却走了过来。
. Y4 _. \% @! K) \! g9 S “儿子,”简律师坐到他旁边,他的床猛地向下一陷,“你是我们家的独子,三代单传,三房隔一子的独子,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老爸的声音很深沉,好像蕴含了无限了感触,跟往常那个喜欢调侃的老爸判若两人。
* c* b9 K+ L9 b+ _, x( K+ h% _5 n 简东平回头看着老爸,他不太明白老爸想说什么。
7 L( c! f9 Y+ p# P “这意味着你的生命不属于你个人,是属于我们整个家族的。用自己的长处攻击对方的短处才是制胜之道,而打架不是你的长项,所以,我不允许你再跟任何人打架。我不想看见你挂了彩回来,这样,我会觉得我对不起你妈、我妈,还有一大群七大姑八大姨、以及我们家的列祖列宗。”简律师板着脸,眼睛里却蕴含了无限的慈爱和威严,他问道,“你明白吗?”2 A3 T( H* @/ {* z/ [
不知道为什么,简东平忽然产生了一种想拥抱一下肥胖老爸的冲动,但是中国父子之间好像不流行这种外露的感情表达方式,而且他胸腹部的瘀伤还隐隐作痛,他害怕一个充满男性激情的拥抱会让他痛得叫出声来,所以他什么都没做,只是点了点头,低声说:
! s$ ?& U2 F& P2 Y8 S# i “我明白了。”他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