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聚社区-德国热线-德国实用信息网

 找回密码
 注册

微信登录

微信扫一扫,快速登录

萍聚头条

楼主: くだキの

(推理)宴无好宴 作者: 鬼马星(网络版完全结束)

[复制链接]
 楼主| 发表于 2008-10-12 01:15 | 显示全部楼层
“说啊!”莫兰催促道。
   “他最近好像跟我有仇似的。”高竞磨蹭了一会儿才说,“有好几次,我在局里走廊里跟他打招呼,他都不理我,上星期,他还在大会上批评我们那个组,说我们办事不力,有些案子拖了很久都没破,哪个局没悬案啊?再说,我们人手也不够。他让我们向B区分局凶杀科多学习,还表扬了B区分局的岳程。岳程那人你不熟悉,他是那边的骨干,办过很多恶性凶杀案,是局里的重点培养对象,现在他接手了一个什么‘一号歹徒案’,郑恒松好像很欣赏他,准备把他调过来。”
  “把他调过来,那你去哪里?”
  “我不知道。昨天,我的顶头上司告诉我,郑恒松在领导班子会议上说了很多不利我的话,他让我找机会跟郑恒松拉拉关系,还让我作好准备,有可能今年我的工作会有变动……”高竞说到这里,声音低了下来。
  “可是去年8月你才刚破了风的案子啊!你们局不是还表扬过你吗?”莫兰很吃惊,之前高竞从来没跟她提起过他单位里的事。
  “我也不知道。有些事,我也说不准。”他看了一眼莫兰,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立刻换了种轻松的语调,“莫兰,你别担心,如果这边不需要我,我在别的地方干也是一样的。降职我想是不会的,我又没犯什么错误。”
  郑恒松是A区公安分局的副局长,目前是莫兰表姐乔纳的非公开男朋友,在高竞侦办女明星白丽莎案时,他曾经流露出对高竞的欣赏,还曾明确表示过要重用他,但事隔四个月,态度却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变,这是为什么?
  莫兰冷静地想了想,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郑恒松在演戏。
  “你不要担心,我想大概也不会那么糟。”他低头又说了一遍。
  “我一点都不担心。”莫兰道。
  高竞瞥了她一一眼,低头吃饭,没搭话。
  “高竞,其实我的想法跟你恰好相反,我觉得他这么做,很可能说明不久之后,他就要重用你了。”她看见高竞把头抬了起来,“你忘了?他当时就说过,他要你协助他抓住警察局的内奸。我想,他是为了你们的合作更成功,也为了你的安全,才会故意在局里跟你保持距离的,他希望所有人都认为他不喜欢你,对你有成见,这样他偷偷用你,就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了。”
  “莫兰,其实这点我也想过,但是你没看见他那个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装的。”高竞为此颇为困扰。
  莫兰笑着拍拍他的手道:“‘深水虾’松哥,向来以老奸巨猾,深藏不露著称,他连这点演技都没有,他怎么能在38岁就当上副局长?放心吧,他不会这么对你的,反过来说。如果他真的让那个姓岳的来取代你,我也有办法对付他,他做小人,我们也没理由当君子啊。不过,我相信松哥的为人。今晚你好好跟他聊聊。也许他今晚来吃饭,就是来见你的。……再说,你不来我爸会不高兴的,他不是特意打电话给你的吗?瞧我爸多喜欢你。”
  “嗯,你爸……就是太爱捉弄人了。他上次假装把脚崴了,让我背他回来,结果我发现,他的脚根本没事。他说,他想看看我的耐力。”高竞挺委屈,莫兰笑着说:
  “我爸就是个老顽童,你别跟他计较。”
  “那倒不会,我知道你爸好久好久以前就很欣赏我了。”他自负地点了点头道,“好吧,我晚上来吃饭。看看这只深水虾怎么说。”大概是想起了香喷喷的烤羊肉吧,高竞下完决心后,马上眉开眼笑。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8-10-12 01:15 | 显示全部楼层
3.秘密盟约
  
  傍晚6点半,乔纳气急败坏地走出了家门。她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骂她的姨夫,莫兰的父亲莫中医,死老头!就你偏心,你女儿在家看电视,却叫我出门打酱油,是啊是啊,她是一大早起来帮你切肉,可那是因为她天生就爱在厨房转悠,我可不喜欢打酱油!尤其是在我朋友被谋杀以后,我什么都不想干,就想睡觉。妈的,明知道我在睡觉,还用大蒜把我熏起来!可恶!我姨妈当年既漂亮又高雅怎么会嫁给你这么个刁钻古怪的家伙?真不明白啊。
  她气哼哼地走进便利店,拿了瓶酱油正想回身去付账,却差点撞到一个男人身上,定睛一看,原来是郑恒松。他头上戴了顶黑色帽子,帽檐压得低低的,紫色衬衫外随随便便地套了件黑色夹克衫。
  “你……”乔纳刚想开口,就被他打断了。
  “我在楼梯间等你。”他低声丢下一句,便顺手拿了瓶可乐,头也不回地去了帐台。
  烦死了!今天为什么每个人说话都像在演间谍片?
  5分钟后,她拿着那瓶酱油进了大厦,乘电梯上了12楼后,她直接拐进了电梯旁边的楼梯间,她知道,郑恒松会在那里等她。在过去的几个月中,他曾多次在那里偷袭她,这个在局里大谈精神文明的家伙,在她面前有时却像小孩一样贪玩。就因为他喜欢躲在那里,她后来还偷偷把那地方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想不到,她刚打扫完,隔壁邻居就放了一大箱饮料空瓶在那里,把她气得七窍生烟,幸亏后来莫兰给她出主意,让她趁人家不在,把那箱饮料卖给收废品的,这才解了她的心头之恨。
  她一走进楼梯间,郑恒松马上现了身。
  “嘿,亲爱的。”他搂住她的肩,亲热地招呼道。
  “你不是来吃羊肉的吗?干吗躲在这里?”她没好气地问,今天她可没心情跟他缠绵,但她也没推开他,她觉得自己现在很需要一个强壮男人的怀抱,摸到他手臂上的肌肉她感到踏实。
  “我不是在等你吗?”他凑近她的脸,轻声道,“我已经知道今天的事了,你好吗?”他拉了拉她蓬乱的头发。
  不知为何,听到他这么简简单单地一问,她的鼻子一酸,眼泪就下来了,她用手背擦了下脸,说,“好个屁啊!一点都不好!”
  “怎么个不好法?”他把手放在她脸上,像在抚摸她的皮肤,又像是在替她擦眼泪,她看见他的眼波在黑暗中一转,闪过一道亮光。
  “松,你听我说。”她让自己保持镇静。
  “你说。”
  现在她想说说若琳的缺点,如果只记得这个人的坏,是不是能把这个人忘记得快一点?今天一下午,她都在总结若琳的缺点。
  “若琳,有一张臭嘴。”她道,努力不去看郑恒松脸上震惊的表情,“我们常吵架,我老公计小强死后,她想给我介绍一个没孩子的鳏夫;她还有借钱不还的坏习惯,上个月,她借了我50块,上上个月,她借了我100块,她都没还,在钱上面,她常失忆,其实,我想她是在装傻,但她女儿生日的前一天,她会提醒我送礼物,她怀孕后,还想把女儿给我作干女儿,她说,她怕我终老一生,财产被收归国有,那就太可惜了。她很在乎钱,喜欢把钱到处藏,还喜欢做假动作,她买了几张烧给死人的假钱放在钱包里,把真钱都夹在书里。她说,值钱的东西她都会这么放,小偷摸不清她的路数”她忽然好想笑,但又笑不出来,她听到自己的嘴在不听使唤地蠕动着,“……我知道她是好人,在我最难熬的时候,她一直陪着我,她总是想尽办法让我高兴。她是我的朋友。她相信我超过相信她妈,我给她妈取外号,她也没生气。她知道自己说话不好听,所以不计较别人怎么说,其实她气量很大。她最大的缺点是爱面子,真笨,居然为这个,一直把这些事瞒了这么久,连我她都没说,笨蛋一个。白痴。”她的眼泪又不知不觉掉了下来。
  这时,“张建民”三个字忽然跃入她的脑际。她猛地一下揪住了郑恒松的外套领子。
  “你答应我一件事。”
  “是不是帮你找到杀死你朋友的凶手?”郑恒松注视着她的眼睛,温柔而沉稳地问道。
  “这事肯定跟她老公张建民有关,我告诉你张建民跟司徒雷还是好朋友,十几年前,他们就曾经一起出去旅游过。”她急切地说。
  郑恒松没有任何反应。
  “妈的,这事你早就知道了?”她有点失望,推开了他。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8-10-12 01:15 | 显示全部楼层
 郑恒松道:
  “他跟司徒雷是中学同学,这点我早就调查过了……”他把目光移向别处,仿佛陷入了沉思,过了会儿才说,“你的话没错,他是有问题,其实自从他在群众利益酒吧受伤后,我就一直很留意他……”
  “你在监视他?”
  “有一段时间我找人盯过他,但没发现什么,也许他很谨慎,至少到目前为止我还没看出他的破绽……至于你朋友的死……”
  “怎样?”她一抹眼泪,蛮横地问道。
  他微微一笑。
  “我现在当他是头号嫌疑人。这案子我会敦促高竞的,你放心吧,如果他是凶手,他逃不掉,我不会放过他的。”
  乔纳望着他,张开双臂紧紧拥抱了他。
  “肯定是他,就是他。”她强调。
  他拍拍她的背,道:“亲爱的,我有件事要问你,你说你的包被人偷了,里面都有些什么东西?”
  “没什么东西。”她放开他,有些困惑。
  “你好好想想。”他的神情很严肃。
  “有什么好说的!就那些东西,钱包、手机、餐巾纸、苹果、汤匙、今天的报纸,还有若琳给我的报纸包,那里面有她找到的重要证据。”想到那个报纸包,乔纳就觉得无比懊恼,若琳你干吗当时不给我看那个报纸包?如果看了,我还能把我看到的告诉松,可现在呢?什么都不知道,光靠记忆能说明什么问题?他们万一说我记错了呢?
  “钱包里有什么?”他问。
  “钱包?”乔纳以为郑恒松会问起报纸包的事,谁知他提到的居然是钱包,“有我的身份证,两张银行卡,姨妈给我的黄金护身符,还有500块钱。”
  乔纳故意省略掉了他的照片,她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把他的照片放在钱包的透明夹层里。
  “就这些?”
  “嗯。”她心不在焉地回答。
  “我的照片呢?你有没有放在钱包里?”他问。
  “你怎么知道……”她大惊,并皱起了眉头,心想这家伙什么时候翻过我钱包了?这张照片其实也是他丢在她抽屉里的,但她把它剪小了放进了钱包。
  “你没看过那张照片的背面吗?”他平静地问道。
  “没有。”她摇摇头。
  难道他在照片背面写字了?妈的,等会儿回房间好好看看。
  “你什么时候翻过我的钱包?”她想质问他,但口气却不知不觉变得好奇起来。
  “有一次你说想买件300块的衣服,嫌贵,我就往你的钱包里偷偷塞了500元,”他眉毛一扬,问道,“钱多了,你居然没发现?”
  “我以为是我自己的。”她记得当时发现那多出来的500元时,她还惊喜万分,以为是自己算错了。这么说,他就是在塞钱的时候发现那张照片的,而他居然没在她面前提过一句,这一点让她心里颇有些不舒服。
  “那你在照片背后搞了什么鬼?”她问。
  “我写了8个字,‘苹果女王被我俘虏’。是不是很幼稚?”他笑着问她。
  她歪头看着他,隔了一会儿,才点点头道:
  “我是被你俘虏了,我承认。”
  他微笑。
  “我们快点结婚!”她低声喝道,“我不想三天两头被那老家伙使唤!他就喜欢跟我作对!今天下午我好好在睡觉,他在我枕头边放了两个剥开的蒜头,我差点被熏死!”她想起这事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哈哈大笑。
  “好,等这案子了结,我们就结。”他道,接着又问,“你的包拿回来后,照片还在吗?”
  “当然在。”
  “有人动过吗?”
  “没动过,动它干吗,一眼就能看见。”
  “不管有没有人动过,都不是什么好事啊。”他望着前方喃喃地说。
  这时,乔纳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她看了下号码,没接。
  “谁打来的?”他问。
  “是我姨夫,他等着我买酱油回去!他要弄一个什么蘸料!”乔纳心里也觉得该回去了,所以她说,“我们走吧,他肯定等得不耐烦了。”
  看见她朝楼梯间外面张望,他猛地把她拥入怀中。
  “苹果女王……”
  “干吗?”
  “叫你还需要理由?”他轻声道。
  她觉得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忧虑。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8-10-12 01:16 | 显示全部楼层
热闹的羊肉宴持续了近两个半小时,晚上9点半正式结束,散席后,趁着未来的岳父大人莫中医在客厅跟郑恒松聊天的空儿,高竞躲进了莫兰的房间。
  “你瞧见没有,他没跟我说过话,也没拿正眼看过我。”高竞低声对莫兰说,在整个晚餐期间,他一直在偷偷观察郑恒松对他的态度。
  “不,他看了你好几眼,在你不看他的时候。”莫兰道。
  “你也在观察他?”
  “我在观察你们俩呀。而且,我何止观察呀?我还故意把你爱吃的烤羊排放在他面前,你不是没办法夹到吗?后来,我站起来夹了一块给你,记得吗?”
  “我记得啊。”
  “后来,他就主动把那盘烤羊排放在我们这边来了。”
  “哦。”高竞呆呆地应了一声,他一点都不觉这能说明什么问题。难道把羊排放到他们面前,就说明郑恒松对他另眼相看了?也许他只是想在乔纳的姨夫姨妈面前表现自己的风度呢?当官的不就这拿手吗?其实这也没什么难的,我也会做,但我就是懒得做,懒得拍马屁,懒得跟任何比他职位高的人套近乎。
  莫兰大概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她道:“你可别小看这盘烤羊排。”
  “哦。”他敷衍道。
  莫兰瞥了他眼道:
  “对,羊排是不能说明什么问题,但跟羊排放在一起的蘸料就大有文章。我爸一共做了4种蘸料,大蒜叶酱麻油的,番茄酱加柠檬汁的,白芝麻花生酱的,还有四川口味的麻辣酱,你只吃最传统的大蒜叶酱麻油蘸料对不对?”
  “对。”
  “他在那四种调料里就选了这个。”莫兰的大眼睛炯炯有神地注视着他,“他把那盘烤羊排放在你我的面前,而我事先声明是不吃羊肉的,今晚我只喝了一小碗养胃粥,那碟蘸料就是给你的。这说明,他在之前就观察过你的口味。他知道你吃哪种料。”
  “我以为他是随便拿的呢。”高竞道。
  “他很留意你跟我。但是……你听见没有?”她忽然皱起了眉头。
  “听见什么?”
  “我妈问他什么时候准备把跟我表姐办婚事,他说要等一等。”
  “这我也听见了。”
  “你怎么看?”
  高竞迟疑了一下才说:“莫兰,我说了你可别怪我,我很担心他对乔纳只是三分钟热度。”
  莫兰没吭声,脸上现出思索的表情。
  “郑恒松这个人很难把握,你劝劝乔纳,也别抱太大的希望了,虽然她是个女铁人,但我还是希望她少受打击。”高竞鼓起勇气说。
  莫兰抬起头看着他,解开了他黑色皮风衣里的衬衫纽扣。
  “高竞,我跟你的感觉不一样,”她找了两张纸巾,替他把胸前的汗擦干,然后又一颗颗把纽扣扣好,“我觉得他对我表姐是认真的,他也是想跟我表姐结婚的,你问我原因,我也说不上来,这大概就是所谓女人的直觉吧。所以,我担心的事跟你不一样。”
  “你担心什么?”
  “我担心他遇到危险了。他想拖延婚事,就是怕乔纳跟着他不安全。王若琳是张建民的妻子,张建民跟司徒雷早就认识,司徒雷又跟袭击警察的案子有关,而袭警案又牵涉到警察局内部的奸细……这些事可能都是串在一起的,高竞,我觉得这次的案子特别危险,因为坏人就在你们身边。”莫兰露出焦虑的神色,“你瞧,今天连我都被人跟踪了,想想就害怕。”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8-10-12 01:16 | 显示全部楼层
看见她害怕,他心里也由不得害怕起来,他最怕的不是她发生危险,而是她发生危险时,他不在她身边,可他没办法时时刻刻在她身边保护她,于是,在她帮他扣最后一颗扣子的时候,他握住了她的手。
  “莫兰,你最近不要出去了,免得发生危险。”他说。
  “我知道,我尽量少出去就是了。可我明天得陪我爸去参观他朋友开的中医院。他们想请我爸去挂门诊。”
  “你什么时候去?我陪你好不好?”他马上说。
   “不用啦,医院人很多,没关系的。”她笑道,接着又反过来安慰他,“别担心,我没事,我是有点害怕,但是让我害怕的事,也会让我觉得有意思。”
  “莫兰,你可别胡来啊。”他注视着她头顶受过伤的地方,忧心忡忡地提醒道。
  “知道,知道。”她笑着把双臂搭在他肩上,看了他好一会儿后说,“竞竞,以后我叫你小黑好不好?我觉得你有时候跟它真像啊。”
  “我可不是狗。”他抗议。
  “我喜欢你才叫你小黑的,我妈还不一定同意呢。”她摸摸他的脸,叫道,“呀,你又出汗了,你怎么那么容易出汗?”
  “会出汗的人身体好!再说,吃羊肉身体会发热,我等会儿得回去洗个冷水澡。”他满不在乎地说。心里还想着莫兰刚刚的话,没错,王若琳的案子的确有可能跟警察局内奸的事有关联,所以,现在关键就是要找到张建民。
  “笃笃笃”——有人敲门。
  莫兰过去打开了房门,看见郑恒松站在门口。
  “没打扰你们吧?”他笑着问。
  “有事吗?松哥?”莫兰道。
  “我找高竞。”他道,眼光朝高竞直直地射过来,高竞禁不住心中一跳,心想,他找我?我没听错吧?三个多月了,他这还是第一次都跟我说话,我是不是该感到受宠若惊?可为什么我不仅没这种感觉,而且想当着他的面把门摔上?
  “高竞,我有事找你。”郑恒松道。
  “什么事?”他纹丝不动。
  郑恒松看了他一眼,命令道:“出来。”
  “是。”高竞只得跟了上去,他恨自己不得不服从命令,“你们明天去医院,我送你。”走到门边时,他回头看着莫兰,板着脸说。
  “好,我们明天通电话。”莫兰笑着说,接着又拉住他的衣角,踮起脚在他耳边叮嘱,“给领导点面子,别跟他耍脾气啊。”
  “我亲他,行了吧?”他说着,一脚跨出了房门。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8-10-12 01:16 | 显示全部楼层
在电梯里,两人都默不作声,直到电梯下到最底层时,郑恒松才说了一句:
  “高竞,我调查过你的收入状况。”
  高竞心里一惊,忍不住回头去看这位衣冠楚楚的副局长。
  这时候,电梯门开了。“我们就在这附近走走。”郑恒松一边说,一边走出了电梯。
  高竞心里七上八下地跟上了郑恒松的脚步。
  虽然他知道自己很清白,他从来没有过任何灰色收入,也不怕查,但是莫名其妙地从一个调查者变成被调查者,他还是觉得心里很不舒服。郑恒松为什么要调查我的收入状况?这跟他手头的案子有什么关系?他在心里问道。
  两人并排走在一起时,郑恒松又开口了:
  “高竞,2007年你的总收入是8万五。”
  “噢,是吗?我没算过。”高竞谨慎地说。
  “这是你收入最高的一年,在这之前的几年,你的收入一直在6万左右。”
  高竞没说话,他心里的不满渐渐超过了不安。收入属于他的隐私,他不喜欢自己的隐私被人调查,并被放在桌面上讨论,他不是罪犯。
  “我的每一分钱都很清白。”他道。
  “这我知道。”郑恒松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道:“你在工商银行本来有6万元存款,2002但两个星期前,你将两万元打入了你妹妹高洁的银行卡,所以你现在的存款额是4万。”
  他不仅查了我的收入状况,还查了我的银行存款。这是为什么?
  “我很好奇,你妹妹不是嫁给一个很有钱的律师了吗?怎么还需要你资助?”郑恒松说。
  高竞禁不住皱起了眉头。他还调查了我妹妹的婚姻状况,这又是为什么?
  “虽然他们离婚了?但离婚也不可能空手离开。对不对?你妹妹的账户在一个月前多了100万。那是梁律师给他的补偿款。”
  吓!了解得还真彻底!他虽然不知道这个具体的数字,但他知道梁永胜一定会给妹妹分手费的。梁永胜不是小气鬼,但对他妹妹也不会大方到哪里去。100万这个数字对梁永胜来说正合适。可是,他真想大声问郑恒松,姓郑的!这跟你有关吗?梁永胜愿意给我妹妹100万这跟你有关吗?我妹妹跟梁永胜离婚跟你有关吗?我去年收入8.5万跟你有关吗?我给我妹妹钱跟你有关吗?
  郑恒松肯定看出他的情绪了,但丝毫没在意,继续说道,“有100万存款的妹妹向存款只有6万元的哥哥要钱,而你却甘心付出,你不觉得你很傻吗?你在把你三分之一的存款给你妹妹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莫兰?”
  这关你屁事!高竞差点冲口而出,但想到莫兰的叮嘱,他忍住气没吭声。
  “莫兰知道这事吗?”郑恒松问。
  高竞没说话。对,莫兰不知道这件事,他还没想好怎么跟她说,他想等年终奖下来后再补进去。但是,他还是想问,郑恒松,这跟你有关吗?难道你今天找我就是为了唠叨我的家务事?他快失去耐心了。
  “而且,你还把你们父母留下的房子转到了你妹妹一个人的名下。”
  “那又怎么样?”高竞忍不住反问,他可没心情跟一个外人解释他的行为。
  “我昨天去见过你的妹夫。”
  “你去找过梁永胜?”他吃惊地盯着郑恒松,忍不住要发火了,他实在不明白郑恒松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个律师。你有事需要律师帮忙?”
  “我是为了你才去看他的。”郑恒松倒没在意他的口气,口气平淡地说,“高竞,我只是想多了解你。”
  高竞耐着性子问道:“了解之后有什么结论吗?”
  “你很缺钱。”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8-10-12 01:16 | 显示全部楼层
高竞一愣。
  “我说错了吗?”郑恒松笑着反问。
  高竞心里有气,他口气生硬地说:
  “没错,我是很缺钱。”
  “听说你最近戒了烟。”
  “抽烟有害健康。”他不耐烦地说。
  郑恒松笑道:“是为了省钱吧。”
  就像被人看见了裤子上的破洞,高竞觉得难堪,继而他的火气就上来了。他道:
  “你说的不错,我是缺钱,我戒烟是为了省钱,但我没有别的收入来源,我只是想把钱省下来给莫兰买好看的首饰,带她去海外旅游,这有什么错?”
  郑恒松笑着问:“莫兰会在乎这些吗?”
  “她在乎不在乎我不管,我只知道作为一个男人,为自己的女人做这些是应该的。”
  “那你就不该把两万元给你妹妹。”
  “这是她借的,我总不能催她还吧!我是她哥哥!她又离了婚,心情也不好!”高竞想起自己的妹妹高竞也觉得不甚其烦,但作为哥哥,他有他的责任。
  “莫兰知道这事吗?”
  “她不知道!”他终于还是实话实说了。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知道也许会生气。”
  她一定会生气的,那6万元本来他答应全部给她作为结婚用途的,但是现在……,他想起这件事,就觉得异常头痛。这两万元,他是通过取款机分好几次拿的,存折在她手里,她应该还没发现钱少了,可是她一旦发现,他真不知该怎么面对她。
  见高竞不作声,郑恒松问他:“要不要我借给你两万块补进去?”
  他心里很清楚,郑恒松的提议也许不是个坏主意,但是,父母去世后,他在独自抚养妹妹长大的那段岁月里,已经尝够了向人借钱的心酸和难堪,他再也不想干同样的事了,再也不想了,所以他异常坚决地说:“不必,我自己解决。”
  “你怎么解决?”
  “我总会想到办法的。”他禁不住叹了口气。
  郑恒松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道:
  “好。”
  高竞不知道他这个“好”是什么意思,他刚想问,郑恒松就命令他:“高竞,我们现在要去个地方,去把你的车开出来。”
  他的车就停在莫兰所住的大楼下面,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到了车边。
  “我们去哪儿?”上了车后,他问。
  “红梅路你知道吗?”
  “知道。”
  “我们去红梅路118弄35号。”
  “那是什么地方?”高竞记得红梅路那一带全是老式洋房。
  “去了不就知道了?”郑恒松望向窗外,“我昨天去看梁律师,他脸色不好,他说他在休假。他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他说他只是疲劳过度,需要休息。”高竞答道。其实同样的问题,他也问过高洁,但她也说不清楚,梁永胜从来没给她看过自己的体检报告。高竞明白,如果梁永胜想刻意隐瞒自己的病情,高洁是肯定没办法了解真实情况的。而且,事到如今,高洁是否还像过去那样关心梁永胜的身体呢?这很难说。
  “看来你也不清楚。”郑恒松道。
  “是的。”高竞道,接着又问,“我们去红梅路干吗?”
  “去见个朋友。”
  “谁?”
  “司徒雷的秘书。”
  “司徒雷的秘书?”高竞一惊,“她是我们的线人?”他问道。
  郑恒松朝他笑笑,没说话。
  高竞心想,如果不是线人,她怎么会跟我们见面?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8-10-12 01:17 | 显示全部楼层
红梅路离莫兰的住处很近,不到15分钟,他们就到达了目的地。他按照郑恒松的吩咐,把车停在弄堂对面的一片空地上,接着就跟郑恒松一起走进了这条主干道宽阔,两边房子却很老旧的红梅路118弄。
  “那个秘书住在里面?”高竞边走边问。
  郑恒松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却说:
  “高竞,其实我跟你一样。”
  “怎么一样?”
  “我跟你一样缺钱。”郑恒松道。
  这句话差点让高竞煞住脚步。
  你跟我一样缺钱?这是什么意思?
  你在暗示什么?难道你是因为缺钱才跟我一起进这条黑灯瞎火的小弄堂的吗?这跟我们现在去见的那个黑帮老大的女秘书有关系吗?还是那个老问题,如果那个女人不是我们警方的线人,她怎么会见我们?难道……
  一种不祥的预感迅速在高竞心里蔓延开,他觉得身子发冷,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他缓缓回过头去,发现身材高大的郑恒松有大半个身子隐匿在黑暗中,虽然他看不清这个人脸上的表情,但是他隐隐觉得对方在笑,在冷笑。他在笑我吗?还是在为自己的计划洋洋得意?他为什么带我来这里?是因为……他刚刚说的结论吗 ——“我缺钱?”
  他的心禁不住颤抖起来,开始懊恼自己刚才的回答太过诚实,同时他的手情不自禁地摸向腰间,他的枪就在那儿。跟自己人在一起时,他从没想过要用它,但现在他觉得,它才是他真正的朋友。至于身边的这个人,他忽然发现,这是一个他以前从未见过的人,一个陌生人,也许还是——敌人……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他问自己。我要不要马上离开?
  “高竞,你在想什么?”郑恒松注视着前方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不太同意你刚才的说法,你是副局长,应该比我有钱。”他谨慎地回答道。
  “是的,不过不够。”
  “怎么会不够?”他很傻地问道。
  “钱,永远不够。再说,我不是就要结婚了吗?我也希望能给我的女人更好的生活。”
  “我看乔纳才不会在乎这些!”
  “我要送她姨妈翡翠麻将,送她姨夫极品茶叶,彩礼可不轻啊。”
  “这,这应该只是玩笑吧……他们家可不是那种人……”
  “我答应了就得做到。”郑恒松笑着回答,他的手朝前一指说:“到了。”
  高竞决定先进去,下一步怎么做,视情况而定。
  红梅路118弄35号,是一幢平淡无奇的民宅。高竞不喜欢这样的房子,因为这样的老房子总让他联想起油腻腻的厨房,黑漆漆的走道和充满异味的厕所,搞不好你的脚边还会爬过一只体型庞大的老鼠。司徒雷的秘书就住在这种地方?不可思议。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8-10-12 01:17 | 显示全部楼层
郑恒松按响了前门的门铃,不一会儿,就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来开了门。
  “等你很久了。”那人板着脸,粗声粗气地对郑恒松说。
  郑恒松没说话,径直走了进去,高竞跟上了他。
  屋子很大,陈设极其简单,门口用一个原木吧台作了玄关,中间放着整套的红木沙发,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正慢悠悠地喝茶。高竞觉得此人架子不小,他们进来,他竟然连头都没抬一下。
  屋子里没有女人,这一点让高竞颇为惊奇。这时他才想到,郑恒松从没说过司徒雷的秘书是个女人。
  郑恒松走到那个男人对面坐下,然后向高竞使了个眼色,高竞便走过去坐到了郑恒松的旁边。在搞不清状况的前提下,他决定少说话,多观察。
  “怎么才来?”那个男人侧着头,抬起眼睛,把额头的皱纹挤成了三条深深的沟渠,高竞发现他长了一对浑浊的死鱼眼,声音则像破锣。
  “最近有点忙。”郑恒松随意往沙发上一靠,随后拍着红木沙发抱怨,“我向来不喜欢红木椅子,就算加了垫子也太硬。”
  “老板喜欢。”那人冷漠地回答。
  郑恒松皱了皱眉头。
  “这是谁?”那人把那对死鱼眼转向了高竞。怪了,好像在哪里看见过这对眼睛,这个人是不是因为什么案子跟我打过交道?但好像这张脸我的确从来没见过。
  “他是我的人。很可靠。”郑恒松回头瞥了一眼高竞。
  “真的吗?”那人把目光对准高竞,两眼无神地看了他一会儿,又把脸转向郑恒松,“可老板不喜欢新人,你知道的。”
  “旧人也是由新人变的。他需要什么人,我很清楚。我担保他没问题。”郑恒松道。
  那人注视着郑恒松,隔了一会儿才问:“他要多少?”
  “跟我一样。”
  “那不可能。得看他值多少。”
  “他现在负责张建民老婆的案子。”郑恒松说。
  那人再度把目光转向高竞,“你是凶杀科的?”
  “对。”高竞盯着对方的眼睛,他肯定见过这对眼睛。
  “王若琳的案子由你负责?”那人问。
  “对。”高竞答道。
  他现在已经平静下来了。就目前的情况看,郑恒松是贼喊捉贼。他一直说要抓警察局的内奸,但其实他自己就是真正的内奸。他早就跟司徒雷串通了,司徒雷用钱向他买消息,所以,当初发生在群众利益酒吧的袭警案,很可能是他自己做的。整个行动都是他策划协调的,他知道所有的内情,由他向敌方通报消息,应该说,万无一失。
  想一想,那个死去的警察叫什么来着?李耀明,一个跟了他很多年的兄弟,正直憨厚,忠心耿耿,但这样的人也可能在某方面特别固执,他可以跟好兄弟出生入死,但不会为了钱出卖自己的灵魂,他有自己做人的准则和信念。所以,一旦郑恒松的秘密被他发现,他会怎么做?他会跟郑恒松同流合污吗?不会,也许他最可能做的就是,拼命规劝好朋友回头是岸,也许还会劝他自首,这样的人对司徒雷和郑恒松来说一定是个大麻烦。所以,现在看起来,那次发生在群众利益酒吧的袭警案,也许是郑恒松和司徒雷合伙精心策划的一场谋杀。
  法医报告上写得清清楚楚,李耀明的死因是有人从他的前腹部插入了一把带有剧毒的匕首。凶手必须离他很近,并正面对着他,才能以这种方式杀死李耀明。而且,在李耀明死前还有人听到他在笑着说话,李耀明应该不会跟他不认识的凶手笑着说话吧。所以,凶手很可能是李耀明熟悉并信任的人。郑恒松完全符合这个特征。
  行动当日,郑恒松因胃出血正在医院接受治疗,他没亲自参加那次行动,但是,谁又能保证,夜深人静时,他不会偷偷溜出医院,亲自前往F区的群众利益酒吧,完成这场谋杀呢?高竞完全相信郑恒松有这样的行动力。只是他不明白,郑恒松为什么会那么自信能拖他下水?难道我脸上写着“收买我吧,我需要钱”吗?我是该嘲笑他的自以为是,还是该感激他的信任?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楼主| 发表于 2008-10-12 01:17 | 显示全部楼层
“知道该怎么做吗?”司徒雷的秘书问他。
  高竞摇了摇头。
  “找到张建民了吗?”
  高竞又摇了摇头。
  “找到他后,首先通知我们,其他的你别管。”
  高竞盯着对方的眼睛不说话,郑恒松回过头来语重心长对他说:
  “高竞。这对你来说是个机会,不会让你白干的。”
  听到这句话,高竞的肺都快气炸了!妈的,郑恒松!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乌龟王八蛋!你也算是军人的儿子!你配吗?你对得起你父母吗?是,我高竞是穷,我是缺钱!但我不缺德!郑恒松,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跟你一样为了几个臭钱去给那些社会渣滓当牛作马?他真想回头给郑恒松一拳!
  “那么……有多少?”他忍住气问道。
  他已经想好了,他得尽快离开这里回局里作汇报。他不怕打击报复,对他来说,对错已经很明显,他才不管什么狗屁办公室政治呢!他只做他认为对的事!
  郑恒松似乎没想到他会问得那么直接,他神情有些复杂地看着他,笑了笑,然后把脸转向那个秘书。那人道:
  “第一次,我们会客气点,三万。已经很不错了。”
  “钱呢?”高竞直截了当地问。
  “事先给你5000,其余的事后给。”那人慢腾腾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来丢在茶几上。
  高竞注视着那个信封,平静地说:
  “不够。”
  “不够?”那人似乎很吃惊,“那你要多少?”
  “我要……1000万。”高竞道。
  “妈的!你说什么!”
  “怎么?付不起吗?司徒雷不是很有钱吗?给我1000万,我保证为他把张建民的案子摆平。不过我先要拿到500万定金。现在!马上!”他敲敲木茶几的桌面。
  那人瞪着他,然后朝郑恒松扯开了他的破锣嗓, “这是怎么回事!姓郑的!你在跟我开什么玩笑!”
  高竞觉得面前的这两个人用极快的速度交换了一个眼色,接着,他用眼角瞥见郑恒松的手向身后摸去,不好!郑恒松在摸枪!但他还是快了一步,当郑恒松装作若无其事地跟搭话时,才刚开口叫了一声高竞,他的枪已经对准了司徒雷秘书的脸。
  “高竞!放下枪!”郑恒松冷静地命令道。
  高竞感觉郑恒松的枪对准了他的脑袋,但他置若罔闻,慢慢站了起来。他,会因为爱而害怕,但当他蔑视对方的时候,他只觉得刺激。来吧,开枪吧,看谁更快!他相信要制服郑恒松并非易事,但不容易,并不代表不可能。对方的体格看起来是比他强壮,但他每天清晨,在公园里练习跑步和搏击也并不是白练的。
  “你想开枪就尽管开吧。”他冷冷地说。
  “高竞!”
  他对郑恒松的呵斥充耳不闻,一个箭步跳上了茶几。
  “你想干什么?”那个秘书惊慌地朝后退了一步。
  他没时间说话,“啪”地一下,将枪把居高临下地砸在这个人头上,当郑恒松想拉他的时候,他已经跳下茶几,他朝秘书的肚子猛揍了两拳,这个人毫无招架之力,捂着肚子,连退后了几步,这时他感觉旁边有人朝他扑来,他知道那是给他们开门的家伙,看身形,可比当秘书的魁梧多了,这个人也显然比秘书能打,他上来就从后面抱住了高竞的腰,高竞双手朝后,抓住这个人后衣领,猛地将对方从身后翻过来扔了出去,这时,他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个疑惑,郑恒松为什么还不开枪?我刚刚正好把背露给了他!如果想灭口这是最好的机会!不管了!先制服一个再说,只有这样才能脱身!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微信登录

本版积分规则

手机版|Archiver|AGB|Impressum|Datenschutzerklärung|萍聚社区-德国热线-德国实用信息网 |网站地图

GMT+2, 2024-5-3 18:39 , Processed in 0.055454 second(s), 14 queries , MemCached On.

Powered by Discuz! X3.4

© 2001-2023 Discuz! Team.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