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与非洲共建绿色“一带一路”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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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微信文章
非洲是世界第二大洲，面积超过3022万平方公里，占全球陆地总面积的20.4%。非洲拥有丰富的自然资源，如太阳能、风能、水能以及可再生生物质资源，这些资源为绿色投资提供了广阔的应用场景。中国在绿色技术方面有着显著的优势，包括太阳能光伏技术、风能技术、电动汽车及充电基础设施等。在共建“一带一路”倡议以及中非合作论坛、全球南方等多边合作机制下，中国与非洲的绿色投资合作具有广阔的机会。




一、非洲的经济与可持续发展现状

非洲的地理区域可以划分为两个部分：北非和撒哈拉以南非洲，北非经济发展水平相对较高，撒哈拉以南非洲经济发展水平较低，即使在撒哈拉以南非洲，各国之间经济发展情况也存在显著差异。




近年来，非洲经济一直持续增长，并且中期前景不断改善。2023年，非洲国家整体经济增长略有放缓。根据世界银行的数据，在录得数据的53个非洲国家中，53个国家的GDP总量约3.02万亿美元，同比增长约3.22%，人均GDP约2810.2美元。不过，埃及、利比亚、阿尔及利亚、突尼斯和摩洛哥等北非六国的GDP就占整个非洲国家GDP总量的29%，这六国的人均GDP达4734.05美元。在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中，2023年GDP约2.03万亿美元，同比增长2.95%，人均GDP约1636.8美元。




在投资方面，根据联合国贸发会议的报告，2023年，非洲国家吸引的外国直接投资达526.33亿美元，同比下跌3.36%。其中，北非国家吸引的外国直接投资达134.61亿美元，同比下跌12.2%；西部非洲吸引的外国投资约129.62亿美元，同比下跌0.76%；中部非洲吸引的外国直接投资约58.75亿美元，同比下跌17.1%；东非国家吸纳的外国直接投资约112.3亿美元，同比下跌2.7%。从投资存量看，2023年，非洲国家吸纳的外国直接投资存量约1.036万亿美元，其中北非国家吸纳的外国直接投资存量约3549.74亿美元，而埃及是北非国家中吸纳外资最多的国家，截至2023年末的外国直接投资存量达1586.89亿美元。




贸易方面，2023年，非洲商品进出口总额约为12864.6亿美元，同比下跌6.31%，其中，非洲商品出口6104.6亿美元，同比下跌9.03%，非洲商品进口6760亿美元，同比下跌3.72%。在撒哈拉南部非洲国家中，2023年，商品出口额为4058.2亿美元，同比下跌7.8%；商品进口4525.4亿美元，同比下跌6.4%。




从负债情况看，多数非洲国家负债率较高，尤其是莫桑比克、毛里求斯和塞内加尔等国家，这些国家的外债存量占GNI的比超过100%。










表1 非洲国家的经济发展概况

数据来源：世界银行网站、亚布力企业家论坛研究中心

注：表中外债存量为2022年数据



图1 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2010年以来GDP增速

数据来源：世界银行网站、亚布力企业家论坛研究中心




近年来，虽然非洲经济取得了显著的增长，但在教育、贫困、不平等以及环境、气候变化等可持续发展方面，仍面临较大的压力。根据世界银行的统计，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法定义务教育年限平均只有8年，而马达加斯加的法定义务教育年限只有5年，还有9个国家的法定义务教育年限是6年。在该区域，能接受高等教育的人还不到总人口的10%。而按每天3.65美元衡量的贫困人口比例占总人口的比例高达64%。总体看，非洲可持续发展任重道远。












表2 非洲国家部分可持续发展目标情况

数据来源：世界银行网站、亚布力企业家论坛研究中心




注：（1）高等教育入学率：贝宁、南非、博茨瓦纳、几内亚为2021年统计数据；科特迪瓦、津巴布韦、毛里塔尼亚、纳米比亚、尼日尔、多哥、乍得为2020年统计数据；安哥拉、加蓬、赤道几内亚、莫桑比克、马里为2019年统计数据；埃塞俄比亚、莱索托、尼日利亚为2018年统计数据。

（2）贫困人口比例：突尼斯、科特迪瓦、喀麦隆、贝宁、布基纳法索、中非、肯尼亚、塞内加尔、马里、尼日尔、多哥为2021年统计数据；刚果（金）、布隆迪、几内亚比绍、莫桑比克、毛里塔尼亚为2020年统计数据；埃及、津巴布韦、塞拉利昂、马拉维、乌干达为2019年统计数据；几内亚、冈比亚、毛里求斯、塞舌尔、尼日利亚、坦桑尼亚为2018年统计数据；吉布提、加蓬、莱索托、圣多美和普林西比为2017年统计数据。




二、非洲国家的绿色发展规划

非洲面临饥饿、贫困、环境污染等可持续发展压力。早在2002年，时任联合国秘书长安南就提出，非洲要摆脱贫困，必须从农村开始，进行一次“绿色革命”，“绿色”首次成为非洲发展的议题。2006年，非洲绿色联盟（Alliance for a Green Revolution in Africa，AGRA）成立，该机构以非洲为基础和主导，旨在通过改善非洲农户的收入和食物安全问题，催化非洲地区的包容性农业转型，促进可持续发展，并支持相关国家获取和维持农业转型。




此后，在全球绿色发展理念方兴未艾的大背景下，伴随着非洲经济的增长对自然资源与环境的挑战，非洲国家对绿色发展的关注度前所未有地提升。而为了促进非洲的绿色发展转型，非洲开发银行在其十年战略（2013-2022）中，将“包容性增长”和“逐步过渡到绿色增长”确定为支持非洲转型发展的两个目标。同时，该行于2013年在莫桑比克、塞拉利昂等国家开始绿色增长行动计划试点，助力这些国家的绿色发展。




2015年，非盟通过《2063年议程》，其目标是在50年内建成地区一体化与和平繁荣的新非洲，议程明确指出，要制定发展非洲蓝色/海洋和绿色经济战略，提升应对气候变化、实现可持续发展的能力成为议程的重要目标之一。




此后，越来越多的非洲国家出台或更新绿色增长规划，积极推动能源绿色转型和温室气体减排行动，促进可持续发展能力建设。




2021年7月，非盟召开大会启动为期5年（2021年-2027年）的非洲绿色复苏行动计划。以确保非洲复苏与巴黎协定制定的目标保持一致，这些计划行动包括：一是改善应对气候融资；二是支持向可再生能源的公正过渡；三是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和对生物多样性的关注；四是有弹性的农业以及绿色而富有活力的城市。




2024年2月18日，非盟发布《2063年议程》的《第二个十年实施计划（The Second Ten-Year Implementation Plan，STYIP）》，绿色发展成为实现非洲2063年议程的重要途径。




根据非盟《2063年议程》，非洲大多数国家也都制定了本国的绿色发展规划。以埃及、南非与尼日利亚非洲三大经济体为例。2016年2月，埃及结合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和非盟2063年议程，发布了《可持续发展战略:埃及2030愿景》(Sustainable Development Strategy: Egypt Vision 2030)。“2030愿景”提及，将“绿色经济”理念纳入各领域政策制定，除了减少工业污染、合理化水和能源以及可再生能源消费、投资节能环保的公共交通设施、推广生态旅游以及废品循环利用外，还要在环保城市、绿色建筑、有机农业等方面推动实现可持续发展。




根据埃及“2030愿景”，埃及政府支持产业部门在各种活动中引入“绿色经济”概念，以保护环境和提高能效，利用替代能源，降低生产成本，优化资源利用，提高生产力和国际竞争力。




2022年，埃及内阁发布的《绿氢生产战略》提出，要以全球最低价格生产绿氢，占据全球氢市场8%的份额，到2025年实现100亿-180亿美元的增加值，创造10万多个就业岗位。

南非政府在2012年8月公布了《2030年国家发展规划》(NDP)，旨在加快经济增长，实现可持续发展。此后，南非通过《国家可持续发展战略和行动计划(NSSD)》、《国家气候变化应对白皮书(NCCRWP)》、《生态经济战略(BES)》、《工业政策行动计划(IPAPs)》以及《公正能源转型投资计划(JET-IP)》等政策文件，对绿色发展做出了具体的部署。




2016年，尼日利亚“人人享有可持续能源(SE4ALL)行动议程”获得批准，绿色发展成为尼政府政策重要内容。2017年，尼日利亚出台了第一部《建筑节能法》，规定了尼日利亚新建筑的最低能效标准。同时，尼政府对电子废物实施生产者延伸责任，并计划在城市公共交通工具中引入压缩天然气(CNG)。

2021年，尼日利亚通过了《国家发展计划2021-2025》(Nigeria National Development Plan 2021-2025)，提出扩大天然气和输配电基础设施、促进可再生能源等方略。同年，尼日利亚政府批准了修订后的《尼日利亚国家气候变化政策(NCCP)》和《2021-2030年国家气候变化计划》。2021年11月，尼日利亚政府通过了《气候变化法案(2021)》。根据该法案，尼日利亚政府需要制定碳税和碳交易。2023年2月，尼日利亚国家应对气候变化委员会总干事宣布计划推出碳税政策。




2022年8月，尼日利亚发布了能源转型计划(ETP)，作为实现2060年净零目标的途径(尼日利亚联邦共和国，2022年)。2023年1月，尼日利亚通过了《新的甲烷指南》，其中包括针对石油和天然气公司的强制性措施，例如泄漏检测，以减少石油和天然气行业的甲烷排放等。




由于非洲各国发展程度各不相同，也有部分非洲国家如多哥、乍得等目前并没有出台具体的绿色发展规划。




三、非洲国家的碳排放现状

由于工业化程度不高，经济较为落后，非洲整体的温室气体报放量不高，除少数国家以外，绝大多数国家的人均碳排放低于世界平均水平。




根据联合国环境署报告的数据统计，在温室气体排放方面，从1990年至今，非洲国家的温室气体排放量不断增加，在全球温室气体排放量中的占比逐渐提升。1990年，录得数据的54个非洲国家的温室气体排放总量达16.13亿吨二氧化碳当量，占当年全球温室气体排放量的5.3%；到2000年，非洲国家温室气体排放量达到20.6亿吨二氧化碳当量，占当年全球温室气体排放量的6%；到2010年则达到27.1亿吨二氧化碳当量，占当年全球温室气体排放量的6.3%；2020年达到30.3亿吨二氧化碳当量，占当年全球温室气体排放总量的6.6%，31年间，排放量年增长2.12%。






图2 1990年以来非洲国家温室气体排放情况（单位：千吨二氧化碳当量）

数据来源：世界银行网站、亚布力企业家论坛研究中心




从具体国家情况看，南非的温室气体排放量最多，以2020年为例，受当年新冠肺炎疫情封控隔离的影响，虽然南非的温室气体排放较2019年大幅下滑，但仍然达到了5.01亿吨二氧化碳当量；其次是尼日利亚，其温室气体排放量达到了3.22亿吨二氧化碳当量；位居其三的是埃及，当年的温室气体排放量达到了2.99亿吨二氧化碳当量。温室气体排放最少的国家是圣多美和普林西比，该国2020年的温室气体排放量仅有17.9万吨二氧化碳当量。其次是科摩罗，为61.9万吨二氧化碳当量，塞舌尔位居第三，约77万吨二氧化碳当量。






图3 2019-2020年非洲国家温室气体排放最多国家情况（单位：千吨二氧化碳当量）

数据来源：世界银行网站、亚布力企业家论坛研究中心




在二氧化碳排放方面，非洲国家二氧化碳的排放量也在不断增加，在全球二氧化碳排放中的占比不断扩大。1990年，非洲国家的二氧化碳排放量约6.17亿吨，占全球二氧化碳排放总量的2.9%；1999年达到7.7亿吨，10年间增长了25.6%，当年非洲国家排放的二氧化碳占全球二氧化碳排放量的3.29%。此后继续快速上涨，到2010年达到11.45亿吨，较2000年增长44.9%，占当年全球二氧化碳排放量的3.57%。到20219年达13.79亿吨，占当年全球二氧化碳排放量的3.88%，2020年约有下降，为12.7亿吨，占全球二氧化碳排放量的3.79%。






图4 1990年以来撒哈拉南非洲与非洲国家二氧化碳排放情况（单位：千吨二氧化碳当量）

数据来源：世界银行网站、亚布力企业家论坛研究中心




从区域看，北非国家的二氧化碳排放量增加速度更快，撒哈拉以南非洲国家二氧化碳排放量增加相对缓慢。从具体国家看，以2020年非洲各国的二氧化碳排放量为例，依然是南非、埃及等国家的排放量最高。




从人均二氧化碳排放量看，非洲国家人均碳排放量虽然在不断增加，但目前仍远远低于世界平均水平。1990年，非洲国家的人均二氧化碳排放量为0.78公吨，到1999年突破人均1公吨，2014年人均碳排放量达到最高值1.18公吨，2020年降至人均1.05公吨，比当年全球平均水平低了3.24公吨。




从区域看，北非国家的人均碳排放量高于撒哈拉南非洲国家，撒哈拉南非洲国家的人均碳排放量大多在0.75公吨左右徘徊。






图5 1990年以来非洲国家人均二氧化碳排放情况（单位：公吨）

数据来源：世界银行网站、亚布力企业家论坛研究中心




从具体国家看，在非洲，仅有南非、利比亚和塞舌尔三个国家的人均碳排放量超过世界平均水平。南非的人均碳排放量最高，2020年达6.687公吨；其次是利比亚，人均碳排放量达约6.682公吨；再次是塞舌尔，人均碳排放量达6.08公吨。人均碳排放量居第四位的是阿尔及利亚，为3.71公吨。从2020年的碳排放数据看，在非洲，有39个国家的人均碳排放量不到1公吨，人均碳排放量在1-2公吨的国家有6个，2-3公吨的有5个。






图6  2020年非洲人均二氧化碳排放最多的国家情况（单位：公吨）

数据来源：世界银行网站、亚布力企业家论坛研究中心




四、非洲国家的碳中和规划与行动

如上所述，除少数国家以外，非洲国家整体碳排放仅占全球排放量的一小部分，对全球气候变化的影响很小，但全球气候的变化对非常环境影响较大。




在《巴黎协定》签署后，大多数非洲国家根据本国国情，都设定了本国的自主贡献方案。根据各国提交的文件，有36个国家提的是净零排放目标，4个国家提出的是碳中和目标，12个国家提的是减排目标，另有4个国家尚未提出具体目标。




目前，排放目标尚处于提议讨论的国家有29个，已做出声明或承诺的国家有5个，已列入政策文件的有19个，已立法及自我声明的国家有3个。各国具体降碳规划见下表：


















表3 非洲国家双碳时间表

数据来源：Net-Zero Tracker

作为非洲碳排放量比较大的国家，南非政府于2020年2月发布了《南非2050年低排放发展战略(LEDS)》，明确2050年实现碳中和目标，预计2025至2035年间碳排放达到峰值。南非政府确定，未来减排的主要措施包括以下几个方面：一是能源方面。南非矿产能源部负责通过综合能源规划、电力发展规划和工业生物燃料战略等减少能源供给中的碳排放。通过国家能源效率战略、太阳能热水器支持政策、国家建筑规定和建筑标准法案、促进清洁交通等措施控制能源需求。二是工业领域。通过工业政策行动计划(IPAP)和绿色项目发展退税政策支持工业领域减少碳排放。三是农业、森林和土地使用。发展可持续农业、恢复森林、减少变更土地用途等。四是垃圾管理。落实国家废物管理战略(NWMS)，减少、再利用、回收、处置垃圾。同时，南非、法国、德国、美国和欧盟于2021年11月宣布建立长期“公正能源转型伙伴关系”，该伙伴关系旨在加快南非经济的减碳，重点是电力系统，以帮助南非实现碳排放标准目标。该伙伴关系将通过各种机制，包括赠款、优惠贷款和投资以及动员私营企业，实现为第一阶段融资筹集85亿美元的初步承诺。该伙伴关系预计将在未来20年内减少10-15亿吨的碳排放，帮助南非加快向低排放、气候适应性经济的过渡。

尼日利亚承诺2060年实现碳中和，2030年碳排放比2018年减少20%，如果有充分的国际资金、技术转移和能力建设帮助，2030年减少47%。2019年，尼日利亚出台了《减少短期气候污染物(SLCPs)》的国家行动计划，该计划包含22项优先措施，到2030年将使黑碳排放量减少83%，甲烷排放量减少61%。同年通过和批准了旨在逐步减少氢氟碳化物的《蒙特利尔议定书》基加利修正案，将在基加利冷却能源计划(K-CEP)的支持下，促进向住宅、商业和公共建筑中使用低升温潜能值的天然制冷剂的节能空调过渡。

2021年，尼日利亚公布了《国家气候变化政策(2021-2030)》(NATIONAL CLIMATE CHANGE POLICY FOR NIGERIA (2021-2030))，旨在建立低碳、气候适应型经济，减少气候变化对各产业的冲击，提高社会、文化、经济和生态韧性，减少温室气体排放，增强气候相关科学研究。

尼日利亚政府批准实施的《尼日利亚能源过渡计划(ETP)》规定了在能源、烹饪、石油和天然气、交通运输和工业这五个关键部门实现减排的时间表和框架，计划将涉及65%的尼日利亚碳排放量。




其他的一些非洲国家目前已开始启动能源转型，并将其作为推动经济绿色发展的核心要素。




五、中国民营企业在非洲的绿色投资与案例

绿色可持续发展一直是非洲国家同中国深化合作的重要领域。早在2000年，中非合作论坛首届部长级会议就强调大力推动中非在环境领域的合作。2015年，中非合作论坛约翰内斯堡峰会将绿色可持续发展合作计划纳入双方共同实施的“十大合作计划”。2018年，中非合作论坛北京峰会将实施绿色发展行动纳入双方共同实施的“八大行动”。2021年，中非合作论坛第八届部长级会议将绿色发展工程纳入双方共同实施的“九项工程”。在《达喀尔行动计划（2022-2024年）》《中非应对气候变化合作宣言》《中非合作2035年愿景》以及2024年9月5日发布的《中非合作论坛——北京行动计划（2025-2027）》等文件中，绿色可持续都是中非合作的重要内容，而能源合作向清洁、低碳转型则是其中的重点。




截至目前，中国已与安哥拉、布隆迪、马里、几内亚、埃塞俄比亚、坦桑尼亚等国共同建设了一大批水力发电项目，与南非、埃塞俄比亚、肯尼亚等国共同开展了风电项目建设，与阿尔及利亚、尼日利亚、摩洛哥等国开展了太阳能项目合作，帮助非洲开发清洁能源，为非洲经济发展提供了强劲的清洁能源保障。其中很多项目都是非洲标志性的重大项目。




除能源以外，还有很多中国企业到非常进行投资，对非洲可持续发展积极贡献力量。




（1）通威南非Doornhoek光伏项目

Doornhoek光伏项目位于南非西北省Klerksdorp，该项目为南非政府第六轮国家矿产资源和能源部可再生能源独立电力生产商采购计划(REIPPPP)的一部分。项目总容量达140MW，预计将于2025年并网发电。

该项目由可再生能源开发商AMEA Power投资、开发、建设并运营，项目全部采用通威独家供应的高效N型光伏组件，该项目也是通威在非洲首个落地的大型地面光伏项目。




据估算，项目并网后每年可产生超过325GW/h的清洁能源，可满足南非当地约25000户家庭的用电需求。

该项目不仅彰显了通威在全球光伏市场的竞争力，也体现了通威对环保事业的承诺和责任。




（2）特变电工肯尼亚220千伏气体绝缘变电站项目




肯尼亚220千伏气体绝缘变电站项目位于肯尼亚首都内罗毕，项目于2018年5月30日落成，由新疆特变电工承建，经过数年努力，特变电工股份有限公司肯尼亚办事处与项目部克服重重困难，先后历经设计变更、路径问题等困难，最终顺利完成项目建设，得到肯尼亚政府的高度认可。




内罗毕供电区以220千伏和66千伏网架为主，随着电力需求不断增大，现有网架很难保证安全稳定供电。该项目建成投产后，不仅增加了内罗毕供电区220千伏变电站布点，还为66千伏网架的优化提供了有力支撑，促进了内罗毕城区的电网升级，提高了供电的可靠性和安全性。

该项目也为推动区域互联互通，打造全球能源互联网奠定了坚实基础。




（3）传音控股助力非洲可持续发展




传音成立于2006年。2008年，传音定位非洲，开启品牌战略，是最早进入非洲的中国手机厂商。此后传音在非洲推出了名为TECNO的手机品牌，后来又推出了主打性价比的itel和主打年轻用户的Infinix。

到了2015年，根据IDC数据，传音手机的销量已经位居非洲手机品牌第二位，仅次于三星。而到了2017年，传音已成为非洲的“手机之王”，市场占有率高达45.12%。

2023年，传音在非洲地区出货量达到3450万部，市场份额为50%，同比增长8%；而三星排名第二，出货量为1770万部，市场份额为26%，同比下滑12%。传音在非洲市场处于绝对领先地位。

在获得商业成功的同时，传音积极参与公益事业回馈当地社会。自2012年开始，联合国难民署在全球积极推动EAC项目，为难民儿童提供高质量的基础教育。传音控股通过EAC项目，积极改善非洲难民儿童的教育条件，尽力为他们创造一个平等的教育机会，构造一个更加有希望、有梦想的未来。2020年6月，传音控股携旗下手机品牌TECNO支持联合国难民署EAC项目。传音与联合国难民署合作的第一阶段项目在非洲肯尼亚展开。通过合作，传音帮助超过12000名来自肯尼亚难民营的儿童改善教育现状，为他们提供教材和课本。

2021年6月，传音宣布再次与联合国难民署合作，携旗下手机品牌TECNO继续支持联合国难民署的EAC项目，全年传音助力超过10000名来自肯尼亚、乌干达的难民儿童。

六、中国民营企业在非洲绿色发展的挑战

中非合作前景广阔，对于中国企业尤其是民营企业而言，到非洲进行投资，首先一定要认识到，非洲并不是贫穷落后的代名词，企业要有正确的经营心态。




首先，要有扎根非洲的决心，也要有耐性，而不是只注重短期利益，捞一把就走。




其次，要合法经营，很多非洲国家曾经是欧洲国家的殖民地，这些国家仿效英法等国的法律体系，法律体系较为完善，法治化程度不比一些亚洲国家差。企业一定不要以为非洲司法还处于蛮荒时代而违法乱纪。




再次，要关注劳工的权益。在劳工保护方面，部分非洲国家也建立了严格的劳工保护机制，要尊重员工权益。




此外，中国企业还要注重环境保护。目前，在非洲国家加强环保立法、国际NGO组织的努力下，民众的环境保护意识已有极大提高，在经济发展相对较好的非洲国家，其在某些方面的环境保护甚至比国内做得好。而在投资非洲过程中，安全也必须重点关注。根据媒体此前的报道，尼日利亚是除巴基斯坦以外，发生海外华人受伤害、绑架最多的国家；每年都有中资企业及员工被劫掠，中资企业尤其要重视。




此外，对于在新能源领域的投资，还应注意政策、技术以及投资能力等方面的挑战。




从政策角度看，清洁能源投资尤其是光伏、风电等的起步阶段需要政府的政策支持，特别是光伏电站的用地、税收以及电价的补贴等。此外，出台的政策也需要切实落地和贯彻执行。但是，在许多非洲国家，政府对于光伏缺乏有效的政策支持，难以形成规模化的光伏需求。




从技术角度看，光伏制造业在非洲落地需要一定的工业基础、供应链和技术力量，以及与其他制造业落地的相关配套，许多非洲的中小发展中国家目前尚没有相应的能力。从融资角度看，由于非洲光伏市场不成熟，工业基础较差，光伏制造、应用项目的融资成本偏高。中国光伏企业走出去，特别是民营企业融资问题一直是扩大投资的障碍之一。




面对上述挑战，中国民营企业可以与其他行业的投资者“抱团”出海，扮演各自产业在能力、技术、设备、服务以及上中下游配套的角色，并发挥其各自的优势，为不同层次的投资目的国提供完整的解决方案，在解决能源供给的同时创造承接制造业转移的机会，助力非洲国家实现工业化和经济转型。





（本文转自亚布力中国企业家论坛《推进共建“一带一路”绿色发展——中国民营企业“走出去”的低碳实践》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