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聚社区-德国热线-德国实用信息网

 找回密码
 注册

微信登录

微信扫一扫,快速登录

萍聚头条

查看: 367|回复: 0

有关盘古:愤怒不能只顾着枪子儿,而忘记了靶子!--ZT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05-7-21 18:1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马上注册,结交更多好友,享用更多功能,让你轻松玩转社区。

您需要 登录 才可以下载或查看,没有账号?注册 微信登录

x
  有幸听到了被某些媒体和某些乐评人吹捧的盘古乐队的唱片,也有幸在"大中国网站"上看到了盘古乐队的敖博先生撰写的大作《盘古论技术》,听罢看罢,感觉实在可笑,故撰此小文,对盘古点评一番。此举实属无奈,一来觉得盘古之流不论对技术、对音乐还是对朋克的理解都肤浅至极;而来觉得但却摆出一副无知者无畏的架式,说三道四,混淆是非,误人子弟。不批驳一番不足以正视听。 长期以来,中国摇滚一直处于无知状态,但每个无知者却都自以为是,一开始还是拿拿范儿,装装丫挺,到后来竟成了妄想狂,口出狂言,不可一世。从那个摇滚大侠沉睡到现在跳出来的盘古,皆一路货色。音乐做的不怎么样,说的倒是不少。盘古在一首歌里把北京摇滚形容"猪",有句俗话是"乌鸦落在猪身上,看见猪黑看不到自己黑",用这话形容盘古再恰当不过了。说中国摇滚(包括北京和北京之外的一切中国摇滚)不学无术一点也不过分,从敖博先生非常幼稚地大谈"音乐与技术"就能说明这一点,他无知地将音乐与技术对立起来,想以此来证明他们的与众不同。很显然,技术是为音乐服务的,这是由乐器本身的特性决定的,但音乐不能成为技术的奴隶,这一点但凡是个做音乐的人都知道。现在却在摇滚圈里争论起音乐与技术这个最基本的问题,也只能说明一点,中国摇滚无知,连技术和音乐的关系还没搞清楚。而敖博的这篇大作说明了他是这些无知者中的最无知者。 下面我就剥一回"洋葱",把敖博的伪装一层层剥下来。括号内的文字为我的驳斥内容。 要讲谈技术没有人是盘古的对手(你凭什么这么说?),事实上也根本没有谁可以跟盘古比技术(如果和那个用几板斧子开天辟地的盘古相比,我们都不是对手;如果和那个自称Punk God的盘古相比,这话就有点自相矛盾了,由于盘古不讲技术,那么,谈技术谁也不是他的对手,但盘古巧妙地先让你钻到他的"比技术"的圈套里,然后再金蝉脱壳,再跟你不谈技术,那么,请问伟大的敖博先生,你到底是在谈技术还是不谈技术?如果你谈技术,凭什么说没人可以与盘古比?如果你不谈技术,那你想谈什么?),诸神在盘古面前化为乌有,况且我们又何止是在反技术(我想最终化为乌有的是盘古。这里敖博先生又要偷换概念了?反技术,请问反什么技术?你得先说清楚这个问题,不要含糊其词,遮遮掩掩。不然你又金蝉脱壳了。乐器的演奏技巧是技术,乐器演奏的熟练程度是技术,和声的编排是否和谐是技术,演唱的好坏是技术……我的理解是,盘古反对一切技术,比如,反对乐器演奏技巧、反和声、反演唱,总之,一句话,搞音乐就是由着性子来,信马由缰。如果我理解没错的话,那么我要问问:你这是在干嘛?这就是你理解的朋克?)。

牐牸人问我PUNK技术入门问题,提这个问题已经不能用愚蠢来形容。PUNK入什么门,PUNK是要把墙推倒,还要门干嘛?(这话说得真是精彩!不过我想问问盘古,在您老人家把墙推倒之前,是什么时候知道PUNK这个词的?如果你从娘胎里一出来就很PUNK,那只能说你是神了,那你就和那个李大师差不多了。但事实上,你不过是个凡人,知道的不比别人多多少,你也是在90年代以后知道PUNK这个词的。当你通过各种媒介一点点知道PUNK时,你突然发觉你的性格、你的行为和它有一拍即合的默契,于是你摇身一变成为朋克的象征了。同别人相比,你也许有着更强烈、更敏感的对朋克领悟能力,但你不能否认对朋克的入门过程。自古以来,造神者总是希望通过掩饰一些细节和过程来证明自己的超人之处,来告诉众?quot;我是横空出世",于是众人顶礼膜拜。盘古口口声声说要把墙推倒,暗地里在暗示人们自己是多么的了不起,此等拙劣伎俩,也好意思抖露出来。对于不懂朋克或对朋克的理解模模糊糊、一知半解的人来说,盘古的误导实在可恶。) 所谓PUNK即为把一切当敌人,或者成为一切的敌人,包括自己在内。朋克不是音乐,更不是音乐的朋友,PUNK即叛客,叛客就是斗争,斗争就是终极;PUNK不是音乐,PUNK是天敌,什么人都行,自信就是一切,态度就能解决,行动就是超越,你就看着干吧。(我一直以为盘古的朋克修炼到何等高深程度,却原来对朋克的理解不过是刚刚掌握了朋克基本原则而已。听过几张朋克唱片或看过几篇朋克文章的人都会有此等理解,看来盘古没什么稀奇和过人之处。)

牐犚衾指技术无关,在音乐面前提技术是可耻的(盘古这里又要偷换概念了,音乐确实和技术无关,比如音乐肯定和克隆技术无关,这里盘古没有交代清楚音乐究竟和什么技术无关,想必他自己都没有搞清楚,所以你也无从谈起什么可耻不可耻的问题。音乐必须用乐器演奏出来,并且用媒介载体保存下来,比如写乐谱的纸张、磁带、唱片等等。聪明的人类发明了各种各样的乐器,每一件乐器都有自己的演奏规则以及在此种规则下衍生出来的演奏技巧。掌握这些技巧和规律是做音乐的前提,你盘古难道是第一次摸到吉他的时候就登台演出或进棚录音吗?既然不是,那肯定就要暗地里操练一段时间。盘古对朋克感兴趣,我这里不妨拿朋克作例子,朋克音乐的出现,是对之前的摇滚乐的演奏方式的简化,所谓3和弦也不过是演奏方式的不同而已,没什么新鲜的,只是后来一些没本事掌握更高技术或懒得去掌握更多演奏技巧的人为掩饰自己的不学无术才过分夸大3和弦的功能。我记得Talking Heads的主唱David Byrne曾说过类似3和弦可解决一切音乐表现的话,但他自己是对音乐的理解、演奏到了一定境界之后才说出这样的话,此君对拉丁音乐、非洲音乐和布鲁斯音乐都玩得滚瓜烂熟。请问盘古,您能和David Byrne比吗?你当然不能,所以你根本没资格谈什么音乐和技术的问题。如果说在音乐面前不谈技术,the Velvet Underground已经做到了极端,但他们的音乐是多么的优美和具有冲击力,他们在表演使用过的一些手法至今仍算得上先锋,他们用一个和弦就能解决音乐演奏的问题,但他们做的确实是音乐,和他们比,你连门都没找到,墙你就更不知道在哪里,更谈不上推了。回到前面说的,谈音乐不谈技巧的人都是已经超越了依赖技术的阶段,你盘古只不过道听途说、一知半解地想当然认为音乐与技术无关,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知其表不知其里,还如此大言不惭地谈什么音乐。离音乐远点,别侮辱音乐。)。不懂音乐的人常这么干(这一定是你现在的座右铭吧。)。做音乐最简单,甚至有时做音乐比听音乐还要简单容易,就看你自己本身够不够自由。音乐不是学校,不是教条,不是障碍……音乐什么也不是,音乐只是音乐(这话柴可夫斯基有资格说,贝多芬有资格说,性手枪的John Lydon也有资格说,唯独你盘古没有资格说。)。

   音乐跟打架杀人相似,不是会不会的问题,而是敢不敢的问题,打多了杀多了,自然得心应手(打架杀人也是需要技巧的,更何况打架杀人和做音乐根本就是两码事,别这里混淆概念。),但是在中国有比音乐更重要的事情要人做,音乐早已被列为宣传工具,作为替政治服务的手段,以思想的名义可以替代音乐,这是不争的事实(这里得说明一点,任何一种东西为政治服务都没有错,在中国,你不为政治服务,不也出了唱片了吗?有人因为你出了不为政治服务的唱片把你抓到监狱里了吗?你现在作为中国的公民充分地享受着宪法赋予你的自由,前南斯拉夫时期,Laibach乐队只要有演出,就会被当局抓起来,在美国,去年克隆比中学校园枪杀事件的两个凶手,因为是Marilyn Manson的歌迷,导致Marilyn Manson事先计划好的环美巡回演出被迫取消。和他们相比,你够自由的了,你在演出时砸乐器,破坏公物,不也逃避罪责了吗?你还有脸谈什么政治,别矫情了。)。除了政治,中国文字也足以杀得音乐片甲不留(你的文字足以误导很多人,就不要翻手为云覆手雨了。这里需要说明一点,不仅是中国文字,任何文字都可以把音乐杀得片甲不留。如果你真的意识到这一点,就闭上嘴,干点事实,把你的音乐做好。)。可以看看《傅雷家书》,上面有对几千年中国音乐完蛋的感伤……  

牐犔傅秸莆绽制鞅旧淼奈侍猓谁都希望有好乐器,但这并不重要,就像你真要杀死一个人,用什么东西怎么杀都行,重要的是你要去杀,你不杀它不死。至今我还是用的一把五百元的国产电吉它,难弹之极、难听之至却能横扫一切,录音无数,损坏无数,却总还能用。王磊想之,挂于酒吧炫耀,颜峻想之,抱回家顶礼膜拜。此等神器,足令北京俯首,泰山称臣,神鬼皆怕。盘古的国产贝斯更是恐怖,两百元骗得,在录音棚当着众多高人,把摔断了脑袋的贝斯,用万能胶粘合,再拿铁丝捆起,继续弹奏,真是录音史的奇闻,录《欲火中烧》专辑的鼓手几乎没有排练过,一切临场自由搞定,其后鼓手贝斯手再站了一夜火车,第二天回南昌上班(字写得好坏和用的笔无关,音乐做得好坏和乐器也无关,你用的吉他比当年the Beatles出道时用的好多了,所以你没什么可以炫耀的。)。 谈到盘古的训练体系及创作。盘古很懒,每天赖床,写一万首词不达意,然后扔掉九千九百九十九首……贝斯手练的是"四不必死"训练大法。即一步"不会"二步"不弹"三步"不练"四步"不懂"。吉它练的是"千刀万剐扫弦法",分别是"刀刀斩尽""刃刃诛绝"和"碎尸万断"。 现场比武弹的是三十六路天罡吉它拳,七十二趟地煞贝斯腿(看来和XX功有一拼,行了,别装神弄鬼了。)。内功有"二兽神通"即琴兽加裸兽,扒净音乐的衣服,展现裸体的声音,秉承"四大皆天"精神,4根弦的吉它录小样,三根弦的贝斯录专辑(知道中国有一种乐器叫单弦吗?知道中国还有一种乐器叫三弦吗?弦乐乐器的多少和演奏没什么关系,前两年火过一阵的"美国总统" 乐队用的吉他贝斯比你们的弦还少呢。)。 技术理论上,从草创时期的"爆发乐"理论到"盘速"理论,盘古永远走在技术革新的最前列。 当年在实践"音乐武术化"期间,盘古利用大力金刚掌和铁砂掌的洗手药方,把贝斯手的生理机能扩展至极限。为练成吉它"无影手"则用掉拨片三四百片。如今盘古吉它的必杀技"盘速"已可屠灭幻影,破碎虚空。技术练法保密。现免费传授盘古贝斯手的"四不必死法"。练习方法是斋戒,而后,抱贝斯和女人与酒大睡,五日后起每日抱贝斯匀速跑三千米,猛冲一百次,(可加练魔爪力)极速猛力弹拔贝斯至手臂手指彻底僵硬,无法动弹后用铁砂掌把手洗软洗手。待满百日,外功便可告成。可随意弹断贝斯弦,力度速度动作无人可及,内功会在适当时候公开(到这里,盘古的本质暴露无遗,黔驴技穷,于是就说胡话了,收起这些把戏吧,别落得天桥卖艺的,江湖卖药的恶名,以免影响你们的高大杰出形象。)。 最后提几个问题,你能弹得有多快?超越速度之后是什么?你有自信吗?很有可能练了一辈子技术只是为了增强自信而已?(你还有资格向别人提问题吗?)

附《盘古语录之超越技术的技术》

1、我相信没几个乐手会承认自己没感觉(感觉和做音乐还有一段距离,感觉好的人不见得音乐做得好,但音乐做得好的人绝对感觉好,先把因果关系搞清楚。盘古的感觉都好得快成巫术了,但你们的音乐呢?)。

2、在盘古面前谈技术,你是猪还是什么?猪还有一个猪头,你有没有脑子?(其实盘古与众不同的是他们有脑子,但连猪都不如。)

3、你能有多快?比射精还快?不可能,射精不在于速度而在于感觉爆发。(这话说起来就自相矛盾。)

4、中国应该最适合PUNK(中国什么都适合)。

5、谁能坚持一辈子乱弹琴,谁就是神(你就别再造神了,况且你肯定不会一辈子乱弹琴。)。

6、以寡去众,以少打多,以卵击石,螳臂挡车,PUNK的气概(PUNK在无知时都这么说,先给自己找一个不存在的风车,然后挥着长矛杀将过去,俨然是个英雄、骑士,自己都没搞清楚风车立在什么地方呢,还谈什么气概。)。

7、音乐、摇滚、PUNK,绝不能成为逃避的借口和理由(你们逃避的还少吗?)。

8、能做比摇滚PUNK更能马上解决问题的事时,就把摇滚PUNK马上抛弃(抗不住了?前面给自己树立了半天高大虚无的形象,到头来也要落荒而逃,算什么朋克!)。  

9、来吧来吧,参加朋克的自相残杀,只有这样才能进步(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看来盘古也拿不出什么高招了,已到了耍无赖的地步了。)。

10、练琴时,应该胡练,千万不要苦练(你根本就不想吃苦,就不要给自己找台阶下了。)。


牐犈坦抛鑫民间层面上最大的摇滚名牌,正招惹四面八方的妒嫉、漫骂、仇视、恐赫、蔑视、分崩离析,这些个符合了中国人天性的遭遇加剧了盘古要反的对立面?quot;盘古无朋友",熬博如是说。一个没有朋友的人是残忍的,那么他也能在最大程度上够消除残忍!
  这就是盘古的矛盾所在!
  许多人回避社会责任和道义表态的理由是,他们厌恶政治,似乎任何政治性或社会行动都必然扭曲人性。
  是的,谁也不能强迫别人参与政治,无权要求别人为真理、为正义斗争,但对每个人都可以要求:你起码是一个公民。捷克和斯洛伐克联邦共和国总统哈维尔的观点是,做一个公民,就应当意识到要充分表明自已的观点和看法的权利和义务。他甚至提出了更高的标准:自由的整体性和法律的整体性也是恢复公民意识的前提、组成部分和结果。更明白的解释是:首先你是公民,别人也是公民,当别人的公民权利受到侵害和剥夺时,你不能无动于衷,因为这不是对某人的单方面的侵犯,而是对公民本身的侵犯。
  就当时捷克的情况来看,哈维尔的主张是要求太高了,这同样也是生活在几十年后另一个国家的盘古所碰到的问题。
  这无疑也是对针对盘古的讽刺的最有力的解释。
  盘古算是不会混的了!他的饭局不多。一个满怀仇恨感的人是不在乎朋友的,我相信,他更多的着眼于先天与后天碰撞出的斗争,那尽管是脑袋里的斗争,离行动还有距离。
  悲剧即然诞生,就不要让它结束!
  一个满负悲剧色彩的无产摇滚者能够在光怪陆离的新世纪给正在悲剧中上演的他人启发吗?
  同为天真的理想主义者和悲观的现实主义者,盘古的《怎么办》又是好听先行的。
  无知是有罪的,知道了而不说出来罪加一等。敖博深知,通过"狗屁新音乐"、"无天"、"痛饮1999",盘古的铮铮铁骨嘎嘎做响。敖博早年脏贱的垃圾音色转换成独具男性的深厚、粗破,极富有灾难性的好听。
  "你会死得很难看",这首歌先前由《自由音乐》广为传播,去年10月16日盘古在长沙演出时,更是与在场的观众齐唱这首煽动力极强的歌。被但做平民英雄团团围在中间,密不透风的场景真是撼人感人!
  "我的职业和屠夫有点相似,就是每天要杀许多猪。只是他用刀,我用笔而已。"李敖语。敖博除了笔,自然是吉它和肉嗓子,很多不懂事的人自动对号入座,将自已视为盘古要杀的对象,惊慌恐乱之下,失态之下,也不将什么道理了,统统摆出一幅泼妇骂街的架式……
  而我常常惊诧这个壮实的小个子男人怎么会有那么多那么强硬的愤怒,《怎么办》的愤怒再次遮天掩日,从"我就喜欢绝望"到"无天"再到"狗屁新音乐",尽管敖博肉嗓的撕裂得到了克制,但《怎么办》的惊爆点仍是此起彼伏,敖博的血性也再次得已无可抑止的渲染。
  再来谈音乐吧,如果还有人说盘古缺乏音乐,那他就是个五官俱全的聋子,《怎么办》里的吉它编的细腻而又钢柔相济,于碎处复杂的人性凹凸分明。
  如"痛饮1999"那样的歌,盘古的机趣浑然夺路跳出,熬博不是个摇滚乐手也应是个幽默的演讲家,当然这幽默是黑色的,尽管熬博演讲也只能在街头,讲给那些听了跟没听一样的男女老少听(而当那些本应跟盘古是同道同志的人以和盘古保持距离为荣时,这个世界又是何等的荒谬,无耻,盲目,是非曲直)。
  跟《欲火中烧》相比,《怎么办》有更理智和理性的思路,《欲火中烧》凭着满腔的血性杀出一条血路,《怎么办》是看准了才动手,"痞性就是奴性",这无疑是对北京痞子摇滚的最形象的讽刺,及国人劣跟性的最佳用词。
  盘古并没有找到真正有效的斗争方式,而熬博直面这无物之阵。他曾说过:"真正的绝望是总还有那么些希望在哪里。"
  盘古的世界没有乌托邦,盘古也无意去歌颂中国式文人的乌托邦,盘古只能产生于混乱、无序、肮脏、欺骗、罪恶、强暴、贫穷与苦难并存、愚昧、落后的底层世界!
  六十年代的法国革命者如今已是所处社会的 高层阶级,这正是几十年前他们原来要反的一个伪善阶级。
  "现实是面镜子",时间是棉花,你很容易躺在这个无形的棉花堆里四肢无力的,想运动却不得已,饱食终日,无数的先例在那儿不亦乐乎的互捧够友(狐朋狗友)。
  "世界就是这样告终,世界就是这样告终,世界就是这样告终,不是嘭的一声,而是嘘的一声!"
  在反省和斗争的终极,盘古会狂笑而死,我还是坚信!

当地上的茎叶糜烂濒死的时候,地下的种子必然准备停止自卑破土而出。

牐犚」鍪歉鍪裁炊西?中国人没法搞得清。但有趣的是,一群一厢情愿的人已在不久前为它在中国的举办了一场十周年生日晚宴,不过,回顾中国摇滚偷偷摸摸跌打滚爬的十年倒可展开一幅"生机盎然"的,模仿大奖赛特有的混乱无序的快速拷贝图画:COPY POP、COPY ART ROCK、COPY POP METAL、COPY GRUNGE、COPY JAZZ、COPY FUSSION、COPY NO WAVE……到今天,它的最新行情就是没有行情――没有潮流,只有暗流;没有方向,只有志向;没有金奖,只有摸奖;它悲壮凄零得直如"一场游戏一场梦"。但有一天,一种生硬的声音传到了我和我远方兄弟倔强的耳中,我们刚开始还在为中国摇滚后继有人而欣喜,却很快闻到了一顿耳光后诱人的腥味,因为这声音在怀疑中国新音乐崭新的程度,更由于这声音的主人是几名同我们一样的草民,所以我不打算把他们的音乐美其名曰"摇滚乐",而更觉得应该称之为草民之声或贱民音乐。草民也有耍弄音乐的资格吗?贱民也有触犯文化的机会吗?

牐犇喜的盘古告诉我们,中国人当然可以说有。

牐牻裉欤冒着他们日后被捧为中国摇滚画板里又一道亮丽风景的危险,亦怀着地下朋克可能遭受的第一千零一次对牛弹琴般失效的耻辱,我把盘古,这几个无法无天的噪音顽童推上了这座一片狼籍的文化广场或断头台。

枪打出头鸟,这是中国人的本性,也是东方式的暴力。

牐牭彼们一身漆黑地站在1998.4.18广州"壹玖酒吧"的舞台上时,盘古确实要三只愣头愣脑,但勇气可嘉的乌鸦,带着吵翻天的噪音和大无畏的无产阶级立场,持着双斧的盘古从中国地下音乐的原始丛林中飞了出来。盘古在台上挂着黑手党般的冷漠表情,披着普通老百姓的褂子,他们带来了中国底层青年的清贫与心安理得。

――随便吧,这是无产者的潇洒无礼,这是流民的自由受虐。

牐"随便吧"是盘古主义中的某一章节,它是乐队对别人看待他们音乐的态度的态度。盘古投身音乐的动机是矛盾的、不良的:他们先是半惊半怒地对中国"新音乐"丧失了信心,再是痛心疾首地发现音乐并不能令大众从文化浑噩中清醒,最后不无懊恼地妥协于一种畸怪的默契――用文化蔑视文化制度,用音乐摧毁音乐现场,用个体的暴怒去颠覆人民默然苟同的一体化精神赤贫或恶性文化思维。盘古没有技术,也不信任技术,97年98这一年里,他们的"小小样(音质极差的地下录音)"从南昌到兰州再到广州、深圳,乐坏了几位良知未泯的乐评人,也从技术上成全了南北众多音乐同行驯养多年的优越感。在"专业领域",技术一般扮演着通行证的角色;但在这块领域,专业的音乐似乎却并不吃香,伎俩、谎话和贿金倒是出入无阻,万无一失。今年五月第三届开平音乐节筹划前,当我向主办者推荐盘古时,广州一支老臣子级别的乐队前主音善意地说:"他们的技术太差了。"用技术去评判摇滚,就象用HI-FI去定义音乐一样可耻!在那首中国地下音乐革命颂歌般的"猪的三部曲之三:圈"里,盘古装上胶卷,对准了焦距:小猪们疯狂地迷恋着技术,梦想着有朝一日全国人民会拍猪的屁股……他们一面诽谤侮辱着技术,一面让自己的技术更加粗糙到让"大师们"不屑一顾,让无所谓的态度更加无暇地掩盖淌血的责任心,让自信心更加无所所惧。在"要命的音乐"中,盘古坦白了自己的胡搅蛮缠:逼得我们没办法/就乱打/实在我们打不过/就乱跑/多么象我们的音乐/不会我乱来/不懂我乱搞/只要乱得有理/只要吵得要命。技术对盘古而言无疑是失效的,但同时亦逼迫他们拼命三郎般向一条音乐死胡同悲壮进军――对技术的放弃反而使盘古更为自由,更为狂妄无度。

牐狇鎏盘古的过程是一次推倒重建的革命行军,人们辛苦培植的审美体系将惨遭瓦解。在"一枝枯草"、"猛鼠过街"、"黑又亮"等众多作品中,盘古那刻薄而结巴的吉他腔调向着美丽可人的中国新音乐之声一而挑逗,一面进攻。与盘古音乐的破坏力相斥的是,主音的演唱竟然十分具备感染亲和力。就算你拒不承认盘古有一位优秀的实验吉他手的话,那你也应该想念他们有一个非常具有商业潜力的主音――在穿透力与腐蚀性方面,盘古的主音已几乎赶上了他们的老乡杨钰莹。组队的两年里,盘古其实只有主音吉他与贝司手两人,现任鼓手据说已是第八任,由于人才有限的缘故,第七任曾换回到第一任。但鼓手的游移并未使音乐锋利的气质风化脱落,其核心仍顽固地坐落在盘古每一首作品里。通过一个个怒发冲冠的贬义词与唐发暖昧的褒义词,盘古的音乐文本从不可有可无,无病乱吟,它们的主人已率先把自己严厉地流放到时刻机警、完全过瘾的边陲要塞。在那里,语言们有着自己的节奏和定期的狂欢,你能听到有情有理的尖酸刻薄,苦口婆心的嘲讽挖苦,但你休想听到大众流行曲里顺手可摘的小腔小调――盘古似乎从不悲观地表现人性软弱的一面,这就决定了大众对坚硬不化的他们啃不下口的下场。盘古谈一切就是不谈爱情――这个美丽浮华的幽灵早从这座荆棘丛生的孤岛上如脱线的风筝般隐逸了。野心更大,身体更弱的新音乐策划者们,一起来为盘古扎个大花环吧,"中国新音乐第一次不谈爱情的乐势力",怎么样?

牐犚恢时刻准备着翻脸甚至献身的革命队伍,他们在揭露真相,吐出真话的时候是否需要善良且善变的乐迷呢?我坚信盘古决不会愚蠢地幻想自己的专辑会在一所两万人的理科学院里卖掉50盒,他们深知自己的野性不会被当代正统文化所默认,于是已过早地放弃了出卖或妥协的尝试。他们主动地联络战友,同时也积极地竖立敌人。他们站在了文化与人性的边缘,对一成不变的精神荒原泼下了一盆盆否定的钢水。

牐犆裰骰辽⑹俏拿魍巧⒌睦史吗?它是循环不息的常态吗?一个社会找不到一种方言一条舌头来申述自己的处境是很可悲的,官方的小资产阶级艺术家躲到哪里自慰去了?那么我们还有街头的歌者,有锃亮的非名牌吉他,直如盘古,他们最大价值并非美化生活,覆盖本质,而是化身为超功率的扩音筒,伸张宣读出普通百姓想说却无心无能无途表达的话,如尖辣揪心的仅有九字的"下岗怎么办",平实地渲染出信仰与生存间紧绷的尴尬对视。有时生动的幻想会跃入盘古的音乐,它会敷衍缓冲一下人们紧张无定的时代情绪(如那两首白痴梦呓般的卡通歌曲"抢银行"和"他儿子"。)。在某种意义上,盘古已不再是一门音乐,它释放的实则是一种启发性的人生态度。人有高低贵贱吗?音乐有优劣胜败吗?盘古在用他们可怖的音乐孤立答案,拷问人性。他们首次录音作品已在南方正式诞生了,但它并不足乐队作品总数的一成,盘古选择这些录音曲目的标准很可怜:可以通过诸位"老师们"的检查抽测。尽管盘古已在地下传播着他们许多"小小样",譬如有两张分别名为"咬滚"与"旧石器时代"的卡带已昭示出他们向"旧文化,新音乐"挑衅叫板的雄心,但他们还是又一次离家出走了,脱掉荒唐的工作衣和兽皮后,他们举意做回自己。吃软不吃硬是朋克的通病,怒者的死穴,当成叠的人民币、溢美之词与少女的尖叫这些香喷喷的糖衣炮弹扑向砸下,怎么办?如果届时他们被"无法逃脱"地炒为一颗新星星,那么他们就已经"成熟"地"悔过自新",一身牛皮癣地"蜕化成碟"了;如果全国各地的三流报纸争先刊出他们订货量1,000,000的真消息,也许老气横秋的我再也编造不出这些年轻而怒发的文字了。那时,我与我远处、近处的战友们不会垂头丧气地哀悼,而会再次鼓起勇气,期待另一个一丝不挂、开天辟地、死而后已的新盘古。

牐犜谂坦琶挥斜怀沟状虻怪前,最后对无数个盘古主义者提一个善良而不老成的忠告:愤怒不能只顾着枪子儿,而忘记了靶子。
Die von den Nutzern eingestellten Information und Meinungen sind nicht eigene Informationen und Meinungen der DOLC GmbH.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微信登录

本版积分规则

手机版|Archiver|AGB|Impressum|Datenschutzerklärung|萍聚社区-德国热线-德国实用信息网 |网站地图

GMT+2, 2024-5-6 13:15 , Processed in 0.057431 second(s), 16 queries , MemCached On.

Powered by Discuz! X3.4

© 2001-2023 Discuz! Team.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