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卡支付避开“轻推”陷阱：如何自主决定小费金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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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无论是在德国的面包店、理发店，还是街角的小卖部，使用银行卡付款时，终端设备屏幕上常常会跳出一个小费选项菜单。顾客通常可以从10%、15%、20%或“不给小费”中选择一个。



这种设置让人措手不及  
第一次看到这类提示的顾客可能会感到惊讶。一方面，在德国小费原本是出于自愿，而不是由卖方“主动提示”；另一方面，这种提示常出现在顾客不习惯付小费的场合，例如自助服务或仅在柜台购买时。

专家将此类行为称为“轻推”（Nudging），即不通过强制命令，而是通过巧妙设计影响人们行为的方式。IU国际大学的经济心理学教授朱莉娅·皮特斯（Julia Pitters）表示：“我们更倾向于通过改变环境来影响人的决策。”但最终从中受益的又是谁？以下是围绕此话题的一些重要问答。

1. 卡片终端显示小费选项，对消费者有何影响？  
行为经济学家多米尼克·恩斯特教授（Dominik Enste）认为，反应因人而异。有些人认为这样的设置方便，不需计算即可轻松支付小费；但另一些人可能会觉得被“逼”着付小费，产生逆反心理，干脆拒付甚至以后避开该店。

从商家角度来看，皮特斯认为这是一个聪明的策略。因为用卡支付时人们往往会忘记给小费，这种提醒能起到推动作用。“它给人一种‘这很常见’的印象，”她说。而大多数人不愿显得“另类”，因此往往会选择一个小费选项。

2. 这种提示会让人给得更多还是更少？  
根据恩斯特的说法，由于“轻推”机制总能将人们往“小费方向”引导，小费总额整体呈上升趋势。但具体数额则取决于终端提供的选项——“人们通常会选择中间值”，因为我们倾向于回避极端。

皮特斯补充指出，商家对这一心理规律心知肚明，因此会巧妙设置选项。在德国，小费一般为5%至10%。如果终端从10%起跳，就设置了一个更高的“心理锚点”，顾客出于中庸心理，往往反而会选得更多。

3. 为什么明明不想给小费，却难以点“不给”？  
皮特斯解释，人类不愿被认为“吝啬”。尤其在卡片支付时，选择“不给”会被收银员，甚至后面排队的其他顾客看到，引发社交压力。

恩斯特指出，这种行为根植于人类进化。在早期小社区中，大家彼此熟识，“谁大方、谁小气”很快就会传开。“好人有好报”的策略流传至今。海德堡大学经济学教授施特凡·特劳特曼也指出，即便是选择“最低”10%，在有更高选项的对比下，也令人难以启齿。

4. 如何摆脱心理压力，自主做出决定？  
皮特斯建议：“支付前先想好是否要给、给多少。”这样一来，即使终端弹出提示也不至于被动接受。

她还指出，与他人讨论也能帮助“校准内心指南针”，让人意识到，原来不止自己会因提示而给得过多，甚至其实很多人也愿意选“不给”。

莱法州消费者中心的索尼娅·盖塔特（Sonja Guettat）补充说，不要因后方排队就仓促决定。如果系统中没有想要的选项，可主动询问是否可手动输入小费金额。

5. 商家设置小费选项合法吗？  
Guettat表示，商家主动提供小费选项并不违法。但必须保证消费者“有明确的选择权”，也就是说，终端必须始终提供“不给小费”的选项。因为顾客在法律上并无“必须支付小费”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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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章探讨了在德国使用银行卡支付时，顾客面对小费提示所面临的心理和法律问题。随着支付方式的变化，许多商家开始在终端上展示小费选项，这种“轻推”设计可能会让顾客感到压力。

### 主要要点：

1. **小费选项的影响**：有些顾客觉得这样的设置便利，但也有人反感，甚至会拒绝支付小费。

2. **小费金额的选择**：根据行为经济学，顾客一般会选择中间的选项，商家因此调整选项以引导顾客支付更多。

3. **社交压力**：选择“不给小费”往往会面临他人的评判，导致顾客不愿意这样做。

4. **自主决策的建议**：建议顾客事先考虑小费金额，并在支付前进行讨论，以减少受到外部影响。

5. **合法性**：商家提供小费选项是合法的，但必须提供“不给小费”的选择。

### 总结

顾客在面对小费提示时应主动思考并做出明智的决定，而商家则需意识到这种“轻推”策略的法律和道德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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